1 | ○祈禳 |
2 | 大祝掌六祝之辭,以事鬼神示,祈福祥,求永貞。一曰順祝,二曰年祝,三曰吉祝,四曰化祝,五曰瑞祝,六曰祝 |
3 | 求多福,歷年得正命也。鄭司農云:「順祝,順豐年也;年祝,求永貞也;吉祝,祈福祥也;化祝,弭災兵也;瑞祝,逆時雨、寧風旱也;祝,遠罪疾也。」疏曰:「此六祝皆是祈禱之事,皆有辭說以告神,故云『六祝之辭』。『鄭司農云順祝順豐年』已下,皆約《小祝》而說。順祝當《小祝》順豐年,年祝當求永貞,吉祝當祈福祥,化祝當弭災兵。云『瑞祝,逆時雨、寧風旱也』者,此二者似若天之應瑞,故總謂之瑞祝。云『祝遠罪疾』者,自此以上,差次與《小祝》不同,唯有祝與《小祝》遠罪疾相當,宜為一也。」黃氏曰:「祝,命龜筮之辭也。鄭見《金》史,乃祝為禱疾之事,故以為遠罪疾。而不知《金》祝正為命卜筮也。」小祝掌小祭祀,將事候、禳、禱、祠之祝號,以祈福祥,順豐年,逆時雨,寧風旱,彌災兵,遠罪疾。疏曰:「掌小祭祀者,即是『將事候、禳』巳下禱、祠之事是也。小祭祀與『將事候、禳』已下作目;『將事候、禳、禱、祠祝號』,又與『祈福祥、順豐年』已下為目。祈福祥、順豐年、逆時雨三者,皆是候;寧風旱、彌災兵、遠罪疾三者,即是禱;求福謂之禱;報賽謂之祠。 |
4 | 皆有祝號,故總謂之禱祠之祝號。『祈福祥』已下不言『一曰、二曰』者,大祝已言訖,小祝佐大祝行事,故略而不言;亦欲見事起無常,故不言其次第。」 黃氏曰:「所謂祈、順、逆、寧、彌、遠,與大祝六祝相參錯,但小祝所掌皆小祭祀,不為辭,掌其祝號而已。」《肆師》:「與祝候、禳于疆及郊。」注曰: |
5 | 「候、禳,小祝職也。疆五百里,遠郊百里,近郊五十里。」疏曰:「候者,候迎善祥;禳者,禳去殃氣。故肆師與小祝為此候、禳二事。」。掌六祈,以同鬼神示。一曰類,二曰造,三曰示會,四曰,五曰攻,六曰說 |
6 | 音詠。祈,謂有災變,號呼告神以求福。天神、人鬼、地不和,則六癘作見,故以祈禮同之。鄭司農云:「類、造、示會、、攻、說,皆祭名也。類祭于上帝,《詩》曰:『是類是示馬。』《爾雅》曰:『是類是示馬,師祭也。』《司馬法》曰:『將用師,乃告於皇天上帝、日、月、星、辰,以禱於後土、四海神、山川塚社,乃造於先王,然後塚宰徵師於諸候,曰:某國為不道,征之,以某年某月某日,師至某國。』,日、月、星、辰、山、川之祭也。《春秋傳》曰:『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於是乎之;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於是乎之。』」元謂:「類、造,加誠肅,求如志;示會、,告之以時有災變也;攻、說則以辭責之。,如日食以朱絲營社;攻如其鳴鼓然。董仲舒救日食祝曰:『昭昭大明,殲滅無光,奈何以陰侵陽,以卑侵尊!』是之謂說也。示會未聞焉。造、類、示會、皆有牲,攻、說用幣而已。」疏曰:「鄭知類、造、示會、皆有牲者,按《禮記·祭法》云:『埋少牢於泰昭,祭時也。』下云:『幽祭星,雩祭水旱。』鄭注云:『凡此以下,皆祭用少牢。』既用牲,故知類、造亦皆有牲,故云『皆有牲』也。知攻、說用幣者,是日食伐鼓之屬,天災有幣無牲,故知用幣而已。《詩》云『靡愛斯牲』是也。」《舜典》「肆類乎上帝」,見《因祭篇·立君條》。《王制》『天子將出,類於上帝,造乎禰』,見《巡守》及《征伐條》。《大祝》『大師造于祖,類上帝』,及《肆師》『類、造上帝』,並見《征伐條》。《王制》『諸侯將出,造乎禰』,及《大祝》『造于廟』,並見《會同條》。祭,見《百神篇·條》。國有大故、天災,彌祀社稷,禱祠。 |
7 | 《小宗伯》:「大災,及執事禱祠于上下神示。凡王之會同、軍旅、甸役之禱祠,肄儀為位。國有禍災,則亦如之。凡天地之大災,類社稷、宗廟,則為位 |
8 | 「禍災謂國遭水、旱、兇、荒,則有禱祠之事,故云亦如之。天災謂日月食,星辰奔殞;地災謂震裂,則類祭社稷及宗廟,則亦小宗伯為位祭之。」《春官》。」 |
9 | 《小子》:「凡沈辜禳,飾其牲 |
10 | 『祭川曰浮沈。』辜謂磔牲以祭也。《月令》曰:『九門磔禳,以畢春氣。』候禳者,候四時惡氣,禳去之也。」《夏官》小子祈五祀,見《釁條》。《羊人》: |
11 | 「凡沈辜候禳、釁、積,共其羊牲。疏曰:「祭天用犢,其日、月巳下有用羊者。」《雞人》:「凡祭祀、面禳、釁,共其雞牲。」疏曰:「司農云『面禳,四面禳』,則候禳。禳謂禳去惡祥也。」《春官》。《地官·牧人》:「凡外祭毀事,用可也。」注曰:「外祭謂表貉及王行所過山川用事者,謂雜色不純。毀謂辜候禳毀除殃咎之屬。」疏曰:「按《宗伯》云『辜祭四方百物』,而引九門磔禳。又按《小祝》職云『將事候禳』,皆是祈除殃害非常之祭,用之類,故引以為證也。」,亡江反。」《男巫》:「掌望祀望衍授號,旁招以茅。」冬堂贈,無方無算 |
12 | 巫與神通,言當東則東,當西則西,可近則近,可遠則遠,無常數。」《春官》《女巫》:「掌歲時祓除、釁浴。」註曰:「歲時祓除,如今三月上巳如水上之類。釁浴謂以香薰草藥沐浴。」疏曰:「一月有三巳,據上旬之巳而為祓除之事,見今三月三日水上戒浴是也。」《占夢》:「季冬,乃舍萌于四方,以贈惡夢。」注曰:「元謂:『舍』讀為『釋』,舍萌猶釋菜也。古書釋菜、釋奠多作『舍』字。萌,菜始生也。贈,送也。欲以新善去故惡。」疏曰:「元謂『舍萌猶釋菜也』者,按《王制》有釋菜奠幣之事,故從之。」《秋官·庶氏》:「掌除毒蠱,以攻說示會之,嘉草攻之。凡驅蠱,則令之比之。」注曰:「毒蠱,蟲物而病害人者。《賊律》曰:『敢蠱人及教令者棄市。』攻、說,祈名,祈其神求去之也。 |
13 | 嘉草,藥物,其狀未聞。攻之,謂熏之。令之比之,謂使為之,又校比之。」疏曰:「攻說示會之,據去其神也;嘉草攻之,據去其身也。云『毆之』,止謂用嘉草熏之時,並使人毆之。既役人眾,故須校此之。」《翦氏》:「掌除蠹物,以攻攻之,以莽草熏之,凡庶蠱之事。」注曰:「庶,毒蠱者。」疏曰:「以攻攻之,據裨去其神,故以六祈而言之。以莽草熏之,據去其身也。」。 |
14 | 《傳》:「莊公二十五年六月辛未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左氏曰: |
15 | 『非常也。唯正月之朔,慝未作,日有食之,於是乎用幣于社,伐鼓於朝』」公羊子曰: |
16 | 「日食則曷為鼓,用牲於社?求乎陰之道也。以朱絲營社,或曰脅之,或曰為ウ,恐人犯之,故營之。」穀梁子曰:「言『日』言『朔』,食正朔也。『鼓用牲』,鼓,禮也;用牲,非禮也。天子救日,置五麾,陳五兵、五鼓;諸侯置三麾,陳三鼓、三兵;大夫擊門;士擊柝:言充其陽也 |
17 | 充,實也。疏曰:「五麾者,糜信云,各以方色之旌,置之五處也。五兵者,徐邈云,矛在東,戟在南,鉞在西,在北,弓矢在中央。五鼓者,糜信、徐邈並云,東方青鼓,南方赤鼓,西方白鼓,北方黑鼓,中央黃鼓。按五兵有五種,未審五鼓是一鼓有五色,為當五種之鼓也。何者?《周禮》有六鼓:雷鼓、靈鼓、路鼓、鼖鼓、鼓、晉鼓之等,若以為五種之鼓,則不知六鼓之內竟去何鼓;若以為一種之鼓,則不知六鼓之內竟取何鼓。」。」文公十五年六月辛丑朔,日有食之,鼓,用牲于社。左氏曰:「非禮也。日有食之,天子不舉,伐鼓於社,諸侯用幣于社,伐鼓於朝,以昭事神,訓民事君。示有等威,古之道也。」昭公十七年六月甲戍朔,日有食之。左氏曰:「祝史請所用幣,昭子曰:『日有食之,天子不舉,伐鼓於社;諸侯用幣于社,伐鼓于朝,禮也。』平子禦之曰:『止也!唯正月朔,慝未作,日有食之,於是乎有伐鼓用幣,禮也。其餘則否。』太史曰:『在此月也。』平子弗從。昭子退曰: |
18 | 『夫子將有異志,不君君矣。』」齊有彗星,齊侯使禳之。晏子曰:「無益也,取誣焉。且天之有彗也,以除穢也。君無穢德,又何禳焉?若德之穢,禳之何損?《詩》曰:『惟此文王,小心翼翼。昭事上帝,聿懷多福。厥德不回,以受方國。』君無違德,方國將至,何患於彗?《詩》曰:『我無所監,夏后及商。 |
19 | 用亂之故,民卒流亡。』若德回亂,民將流亡,祝史之為,無能補也。」公說,乃止。哀公六年,有如眾赤鳥,夾日以飛三日。 |
20 | 楚子使問諸周太史,周太史曰:「其當王身乎。若之,可移於令尹、司馬。」王曰:「除腹心之疾,而諸股肱,何益?不穀不有大過,天其妖諸?有罪受罰,又焉移之?」遂弗。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左氏曰:「有星孛於大辰,西及漢。鄭裨灶言於子產曰:『宋、衛、陳、鄭將同日火,若我用峩玉瓚,鄭必不火。』子產弗與。 |
21 | 十八年夏五月,火始昏見;丙子,風。梓慎曰:『是謂融風,火之始也。七日,其火作乎?』戊寅,風甚;壬午,大甚。宋、衛、陳、鄭皆火。梓慎登大庭氏之庫以望之,曰:『宋、衛、陳、鄭也。』數日,皆來告火。裨灶曰:『不用吾言,鄭又將火。』鄭人請用之。子產不可。子大叔曰:『寶,以保民也。若有火,國幾亡。可以救亡,子何愛焉?』子產曰:『天道遠,人道邇,非所及也,何以知之?灶焉知天道?是亦多言也,豈不或信?』遂不與,亦不復火。」昭公十八年夏五月,宋、衛、陳、鄭災。左氏曰:「鄭子產使子寬、子上巡群屏攝,至於大宮 |
22 | 鄭眾云:『攝,攝束茅以為屏蔽。』其事或當然。」;使公孫登徙大龜;使祝史徙主┙於周廟,告於先君。明日,使郊人助祝史除於國北,禳火于元冥、回祿,三日哭。七月,鄭子產為火故,大為社,祓禳於四方,振除火災,禮也。」宋災,二師令四鄉正敬享 |
23 | 『敬享』不知所享何神。《周禮·大祝》,國有天災,乃彌祀社稷禱祀。」,祝、宗用馬于四墉,祀盤庚於西門之外。晉侯問於士弱曰:「吾聞之,宋災於是乎知有天道,何故?」對曰:「古之火正,或食於心,或食於朱,以出內火。是故朱為鶉火,心為大火。陶唐氏之火正閼伯居商邱,祀大火,而火紀時焉。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商人閱其禍敗之釁,必始於火,是以日知其有天道也 |
24 | 數,所主反。襄公九年《左氏傳》。」梁山崩,晉侯以傳召伯宗。伯宗辟重,曰:「辟傳!」重人曰:「待我,不如捷之速也。」問其所,曰:「絳人也。」問絳事焉,曰:「梁山崩,將召伯宗謀之。」問:「將若之何?」曰:「山有朽壤而崩,可若何?國主山川,故山崩川竭,君為之不舉,降服,乘縵,徹樂,出次,祝幣,史辭,以禮焉。其如此而已,雖伯宗若之何?」伯宗請見之,不可。遂以告而從之。莊公三十二年秋七月,有神降于莘。惠王問諸內史過曰:「是何故也?」對曰:「國之將興,明神降之,監其德也;將亡,神又降之,觀其惡也。故有得神以興,亦有以亡。虞、夏、商、周皆有之。」王曰:「若之何?」對曰:「以其物享焉。其至之日,亦其物也。」王從之。 |
25 | 內史過往,聞虢請命,反曰:「虢必亡矣。虐而聽於神。」神居莘六月,虢公使祝應、宗區、史へ享焉。神賜之土田 |
26 | 宗,宗人。史,大史。應、區、へ,皆名。史へ曰:「虢其亡乎!吾聞之,國將興,聽於民;將亡,聽於神。神,聰明正直而壹者也,依人而行。虢多涼德,其何土之能得?」楚共王無塚適,有寵子五人,無適立焉。乃大有事於群望,而祈曰:「請神擇於五人者,使主社稷。」乃遍以璧見於群望,曰:「當璧而拜者,神所立也,誰敢違之?」既,乃與巴姬密埋璧於大室之庭。 |
27 | 《尚書大傳》曰:「維王后元祀,帝令大禹步於上帝,維時洪祀六,用咎於下。 |
28 | 禹乃共辟厥德,受命休令,爰用五事,建立王極。一曰貌。貌之不恭,是謂不肅,厥咎狂,厥罰恒雨,厥極惡;時則有服妖,時則有龜薛,時則有雞禍,時則有下體生於上之痾,時則有青眚,青祥維金木。次二事曰言。言之不從,是謂不,厥咎僭,厥罰恒,厥極憂;時則有詩妖,時則有介蟲之孽,時則有犬禍,時則有口舌之こ,時則有白眚,白祥維木金。次三事曰視。視之不明,是謂不η,厥咎荼,厥罰恆燠,厥極疾;時則有草妖,時則有惈蟲之孽,時則有羊禍,時則有目こ,時則有赤眚,赤祥維水火。次四事曰聽。聽之不聰,是謂不謀,厥咎急,厥罰恒寒,厥極貧;時則有鼓妖,時則有豕禍,時則有耳こ,時則有黑眚,黑祥維火水。次五事曰思心。思心之不容,是謂不聖,厥咎厥罰恆風,厥極兇、短、折;時則有脂夜之妖,時則有華孽,時則有牛禍,時則有心腹之こ,時則有黃眚、黃祥,時則有金、木、水、火土。王之不極,是謂不建,厥咎毛,厥罰恒陰,厥極弱;時則有射妖,時則有龍蛇之孽,時則有馬禍,時則有下人伐上之こ,時則有日月亂行、星辰逆行。維五位復建辟厥,曰:二月、三月,維貌是司;四月、五月,維視是司;六月、七月,維言是司;八月、九月,維聽是司;十月、十一月,維思心是司;十二月與正月,維王極是司。凡六之作,歲之朝、月之朝、日之朝,則后王受之;歲之中、月之中、日之中,則正卿受之;歲之夕、月之夕、日之夕,則庶民受之。其二辰以次相將,其次受。禦貌於驕忿,以其月,從其禮,祭之參,乃從;禦言於訖眾,以其月,從其禮,祭之參,乃從;禦視於忽似,以其月,從其禮,祭之參,乃從;御聽於怵攸,以其月,從其禮,祭之參,乃從;禦思心於有尤,以其月,從其禮,祭之參,乃從;禦王極於宗始,以其月,從其禮,祭之參,乃從。六之禮,散齊七日,致齊三日,新器潔祀,用赤黍,朝於中庭,祀四方從東方始,卒於北方。其祀禮曰格祀。」 |
29 | 《大宗伯》:「國有大故,則旅上帝及四望 |
30 | 《春官》。」《典瑞》:「四圭有邸以祀天,旅上帝;兩圭有邸以祀地,旅四望。大旅,共玉器而奉之。」《掌次》:「王大旅上帝,則張氈案,設皇邸。」《職金》:「旅于上帝,則共其金版。」《司尊彞》:「大喪存奠彞,大旅亦如之。」《氐尞》: |
31 | 「掌凡樂事,播鞀,擊頌磬、笙磬。掌大師之縣 |
32 | 疏曰:「大師掌六律、六同、五聲、八音。以其無目,於音聲審。」。凡樂事相瞽。大喪樂器,大旅亦如之。」《笙師》:「掌教吹竽、笙、塤、、簫、篪、笛、管、春牘、應、雅,以教示戒樂 |
33 | 塤,虛袁反。牘音獨,或大錄反。注疏見《祭物篇·樂條》。大旅則陳之。」《大卜》:「凡旅,陳龜 |
34 | 「卜人先奠龜於西塾止南首」是也。不親貞龜,亦以卜旅祭非常,輕於大遷大師。 |
35 | 疏曰:「饌處謂在西塾南首,故引《士喪禮》為證也。」同上。《龜人》:「若有祭事,則奉龜以往,旅亦如之。」注曰:「奉猶送也,送之所當卜。」疏曰: |
36 | 「旅謂祈禱天地及山川之類。」。」 |
37 | 陳氏《禮書》曰:「旅,非常祭也。國有大故,然後旅其群神而祭之,則『荊、岐既旅』、『蔡、蒙旅平』、『九山刊旅』者,以水災耳。推此,則凡所遭之大故,皆兇災之類也。考之於《禮》,天子所次之位,則張氈案,設皇邸;所奠之圭,則四圭有邸;所用之版,則金版。至於《司尊彞》之存奠彞,《笙師》之陳樂器,《了》之樂器,皆如大喪之禮。言『奠』,則非純乎祭也;言『存』,則非即徹之也。陳樂而不懸,樂而不鼓,非以其兇災邪?《周官》或言『大旅』,或言『旅』,蓋故有大小,而旅亦隨異也。然大旅之禮,不若祀天之為至也,故曰:『大旅具矣,不足以享帝。』若夫旅四望、山川,則所次不以氈案、皇邸,所用不以金版,而所用之圭則兩圭有邸而已。」 |
38 | 《大祝》:「掌六祈以同鬼神示,四曰。」 |
39 | 《黨正》:「及四時之孟月吉日,則屬民而讀邦法,以糾戒之。春秋祭亦如之。」 |
40 | 《族師》:「月吉,則屬民而讀邦法,春秋祭亦如之 |
41 | 「大故謂水旱、兇荒。所令祭者,社及。」疏曰:「云『命國人祭』,按《地官》:州祭社,黨祭,族祭。於六遂之中,亦縣祭社,鄙祭,ガ祭: |
42 | 皆是國人所祭之事也。凡言『歲時』者,謂歲之四時。《月令》唯見一時,故鄭云『此其一端』也。」《春官》。 |
43 | 《傳》: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於是乎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於是乎之。 |
44 | △右祈禳 |
45 | 《女祝》:「掌王后之內祭祀。凡內禱祠之事 |
46 | 春祀戶,夏祀灶,秋祀門。後祀之時,亦當依此也。後無外事,禱祀又是非常之祭,故知唯有求瘳、報福之事也。」。掌以時招、梗、示會、禳之事,以除疾殃」《男巫》:「春招、弭,以除疾病 |
47 | 「知『招敉皆有祀、衍之禮』者,此招、敉為招福、安禍,與侯、禳意同,在六祝有祭之法,故知此二者亦有望祀、望衍之禮可知。」衍音延。《春官》。」「疾病,乃行禱乎五祀」 |
48 | 《儀禮》、《禮記》。 |
49 | 《傳》:「武王有疾,周公作《金》。」《金》:既克商二年,王有疾,弗豫。二公曰:「我其為王穆卜。」周公曰:「未可以戚我先王。」公乃自以為功,為三壇,同單,為壇於南方,北面,周公立焉。植璧秉,乃告太王、王季、文王。史乃冊祝曰:「惟爾元孫某,遘厲虐疾。若爾三王,是有丕子之責於天,以旦代某之身 |
50 | 與孔讀異。」。予仁若考,能多材多藝,能事鬼神。乃元孫不若旦多材多藝,不能事鬼神,乃命於帝庭,敷佑四方,用能定爾子孫于下地,四方之民罔不祗畏。鳴呼!無墜天之降寶命,我先王亦永有依歸。今我即命於元龜,爾之許我,我其以璧與歸俟爾命;爾不許我,我乃屏璧與」乃卜三龜,一習吉;啟見書,乃井是吉。公曰:「體,王其罔害。予小子新命於三王,惟永終是圖。」公歸,乃納冊於金之匱中。王翼日乃瘳。子疾病,子路請禱,子曰:「有諸?」子路對曰:「有之。誄曰:禱爾于上下神。」子曰:「丘之禱久矣。」鄭子產聘于晉,晉侯有疾,韓宣子逆客,私焉,曰:「寡君寢疾,並走群望,有加而無瘳。今夢黃熊入于寢門,其何厲鬼也?」對曰:「以君之明,子為大政,其何厲之有?昔堯殛鯀于羽山,其神化為黃熊,以入於羽淵,實為夏郊,三代祀之。 |
51 | 晉為盟主,其或者未之祀也乎?」韓子祀夏郊,晉侯有閒。楚昭王有疾,卜曰:「河為祟。」王弗祭。大夫請祭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漢、睢、漳,楚之望也。 |
52 | 禍福之至,不是過也。不穀雖不德,河非所獲罪也。」遂弗祭。孔子曰:「楚昭王知大道矣,其不失國也,宜哉!」晉侯有疾,鄭伯使公孫僑如晉聘,且問疾。叔向問焉,曰:「寡君之疾病,卜人曰『實沈、臺駘為祟』,史莫之知。敢問此何神也?」子產曰:「昔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居於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詩。后帝不臧,遷閼伯於商邱,主辰 |
53 | 主祀辰星。辰,星火也,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實沈于大夏,主參,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其季世曰唐叔虞。當武王邑姜方震大叔夢帝謂已:『餘命而子曰虞,將與之唐,屬諸參,而蕃育其子孫。』及生,有文在其手曰『虞』,遂以命之。及成王滅唐,而封大叔焉,故參為晉星。由是觀之,則實沈,參神也。昔金天氏有裔子曰昧,為元冥師,生允格、臺駘 |
54 | 裔,遠也。元冥,水官。昧為水官之長。疏曰:「昧為元冥師,師訓長也,故云『昧為水官之長』。二十九年《傳》云:『少氏有四叔,脩及熙為元冥,昧為金天裔子,當是修、熙之後。《釋例》曰:『修及熙皆為元冥,未知昧為誰之子,或是其子孫也。』」。臺駘能業其官,宣汾、洮 |
55 | 洮,他刀反。宣,猶通也。汾、洮,二水名,障大澤,以處太原。帝用嘉之,封諸汾川,沈、姒、蓐、黃,實守其祀。今晉主汾而滅之矣。 |
56 | 由是觀之,則臺駘,汾神也。抑此二者,不及君身。山川之神,則水旱癘疫之災,於是乎之;日月星辰之神,則雪霜風雨之不時,於是乎之。若君身,則亦出入、飲食、哀樂之事也。山川星辰之神,又何為焉?」宋公享晉侯於楚邱,請以《桑林》,荀辭。荀偃、士モ曰:「諸侯宋、魯於是觀禮。魯有樂,賓祭用之。宋以《桑林》享君,不亦可乎?」舞師題以旌夏,晉侯懼,而退入於房。去旌,卒享而還。及著雍,疾。卜,《桑林》見。荀偃、士モ欲奔請禱焉,荀不可,曰:「我辭禮矣,彼則以之;猶有鬼神,于彼加之。」晉侯有間。齊侯疥,遂┲,期而不瘳。諸侯之賓問疾者多在。梁邱據與裔款言於公曰:「吾事鬼神豐,於先君有加矣。今君疾病,為諸侯憂,是祝、史之罪也。諸侯不知,其謂我不敬,君盍誅於祝固、史へ以辭賓?」公說,告晏子。晏子曰:「日宋之盟,屈建問范會之德於趙武,趙武曰:『夫子之家事治,言於晉國,竭情無私。其祝、史祭祀,陳信不愧。其家事無猜,其祝、史不祈。』建以語康王,康王曰:『神人無怨,宜夫子之光輔五君以為諸侯主也』」 |
57 | 文、襄、靈、成、景。疏曰:文公為戎右,襄、靈為大夫,成公為卿,景公為太傅。公曰:「據與款謂寡人能事鬼神,故欲誅於祝、史。子稱是語,何故?」對曰:「若有德之君,外內不廢,上下無怨,動無違事,其祝、史薦信,無愧心矣。是以鬼神用享,國受其福,祝、史與焉。其所以蕃祉老壽者,為信君使也,其言忠信於鬼神。其適遇淫君,外內頗邪,上下怨疾,動作辟違,從欲厭私,高臺深池,撞鐘舞女。斬刈民力,輸掠其聚 |
58 | 掠音略,以成其違,不恤後人。暴虐淫從,肆行非度,無所還忌,不思謗ゥ,不憚鬼神。神怒民痛,無悛於心。其祝、史薦信,是言罪也;其蓋失數美,是矯誣也。進退無辭,則虛以求媚,是以鬼神不饗其國以禍之,祝、史與焉。所以夭昏孤疾者,為暴君使也,其言僭嫚於鬼神。」公曰:「然則若之何?」對曰:「不可為也。徵斂無度,宮室日更,淫樂不違,內寵之妾肆奪於市,外寵之臣僭令於鄙。私欲養求,不給則應。民人苦病,夫婦皆詛。祝有益也,詛亦有損。聊、攝以東,姑、尤以西,其為人也多矣,雖其善祝,豈能勝億兆人之詛?君若欲誅於祝、史,修德而後可。」公說,使有司寬政,毀關,去禁,薄斂,已責。十二月,齊侯田於沛。 |
59 | △右禱疾 |
60 | 《方相氏》:「掌蒙熊皮,黃金四目,元衣朱裳,執戈揚盾,帥百隸而時難,以索室驅疫。」季春,命國難,九門磔攘,以畢春氣。仲秋,天子乃難,以達秋氣。季冬,命有司大難,旁磔,出土牛,以送寒氣 |
61 | 旁磔於四方之門。磔,攘也。出猶作也。作土牛者,丑為牛,牛可牽止也。送猶畢也。疏曰:「出土牛以送寒氣者,出猶作也,此時強陰既盛,年歲巳終,陰若不去,兇邪恐來歲更為人害。其時月建丑,又土能剋水,持水之陰氣,故特作土牛,以畢送寒氣也。熊氏引《石氏星經》云:『司命二星在虛北,司祿二星在司命北,司危二星在司祿北,司中二星在司危北。』史遷云:『四司,鬼官之長。』又云:『墳墓四星在危東南。』是虛、危有墳墓四司之氣也。」《月令》。 |
62 | 《傳》:「鄉人儺,朝服而立於阼階。」 |
63 | △右難 |
64 | 漢制,厲殃,祀天地、日月、星辰、四時、陰陽之神,以師曠配之。其壇常祀以禳災,兼用三代葦茭、桃梗。五月五日,朱索五色印為門戶飾,以儺止惡氣。 |
65 | 《通典》:「夏后氏金行,初作葦茭,言氣所交也。殷人水德,以螺首,慎其閉塞,使如螺也。周人木德,以桃為梗。」 |
66 | 高帝八月,祓於霸上。 |
67 | 文帝十三年,詔曰:「秘祝之官,移過於下,朕甚弗取,其除之。」 |
68 | 十四年,詔曰:「朕獲執犧牲幣以事上帝、宗廟,十四年于今。歷日彌長,以不敏不明而久撫臨天下,朕甚自愧。其廣增諸祀壇場幣。昔先王遠施不求其報,望祀不祈其福,右賢左戚,先民後巳,至明之極也。今吾聞祠官祝,皆歸福於朕躬,不為百姓,朕甚媿之。夫以朕之不德,而專饗獨美其福,百姓不與焉,是重吾不德也。其令祠官致敬,無有所祈。」 |
69 | 後漢,仲夏之月,萬物方盛。日夏至,陰氣萌作,恐物不。其禮:以朱索連葷菜,彌牟朴蠱鍾,以桃印長六寸,方三寸,五色書文如法,以施之門戶。三月上巳,官民皆於東流水上,曰洗濯祓除去宿垢為大。先臘一日,大儺,謂之逐疫。 |
70 | 其儀:選中黃門子弟年十歲以上,十二以下,百二十人為人辰子,皆赤幘皂製,執大鞀。方相氏黃金四目,蒙熊皮,元衣朱裳,執戈揚盾。 |
71 | 十二獸有衣、毛、角。中黃門行之,穴從僕射將之,以逐惡鬼於禁中。夜漏上水,朝臣會,侍中、尚書、御史、謁者虎賁、羽林郎將執事,皆赤幘陛衛。乘輿御前殿。黃門令奏曰:「人辰子備,請逐疫。」於是中黃門倡,人辰子和曰:「甲作食兇,弗胃食虎,雄伯食魅,騰簡食不祥,攬諸食咎,伯奇食夢,強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隨食觀,錯斷食巨,窮奇、騰根共食蠱。凡使十二神追惡兇,赫女軀,拉女,節解女肉,抽女肺腸。女不急去,後者為糧!」{《東京賦》曰:「捎魑魅,犬狂。斬委蛇,腦方良。囚耕父於清泠,溺女魃於神潢。殘夔魖與罔象,殪{土仲而殲游光。」注曰:「魑魅,山澤之神。犬狂,惡鬼。委蛇,大如車轂。方良,草澤神。耕父、女魃皆旱鬼,惡水,故囚溺於水中,使不能為害。夔魖、罔象,木石之怪。土仲、游光,兄弟八人,恆在人閒作怪害也。」孔子曰:「木石之怪夔、罔兩,水之怪龍、罔象。」臣昭曰:「木石,山也。夔一足,越人謂山犬巢。罔兩,山精,好學人聲而迷惑人。龍,神物,非所常見,故曰怪。罔象,食人,一名沐厘。」《埤蒼》曰:「犬狂,無頭鬼。」}}因作方相與十二獸舞。呼,周遍前後省三過,持炬火,送疫出端門;門外騶騎傳炬出宮司馬闕門,門外五營騎士傳火棄雒水中。百官官府各以木面獸能為儺人師訖,設桃梗、鬱、葦茭畢,執事陛者罷 |
72 | 「東海中有度朔山,上有大桃樹,蟠屈二千里,其畢枝門,曰東北鬼門,萬鬼出入也。上有二神人,一曰神荼,一曰鬱,主閱領眾鬼之惡害人者,執以葦索,而用食虎。」於是黃帝法而象之。驅除畢,因立桃梗於門戶上,畫鬱持葦索,以御兇鬼,畫虎於門,當食鬼也。《史記》曰:「東至於蟠木。」《風俗通》曰: |
73 | 「《黃帝書》『上古之時,有神荼與鬱兄弟二人,性能執鬼』。桃梗,梗者更也,歲終更始,受介祉也。蘇秦說孟嘗君曰:『士隅人語桃梗:今子東國之桃木,削子為人。』虎者陽物,百獸之長,能擊騺牲、食魑魅者。」。葦戟、桃杖以賜公卿、將軍特侯、諸侯。是月也,立土牛六頭於國都、郡縣城外丑地,以送大寒。 |
74 | 魏祀五郊、六宗及厲殃。 |
75 | 何晏議:「《月令》,季春磔攘大儺,非所以祀皇天也。夫天道不諂,不貳其命,若之何禳之?國有大故,可祈於南郊;至於祈禳,自宜止於山川、百物而巳。」王肅云:「厲殃,漢之淫祀耳。日月有常位,五帝有常典,師曠自是樂祖,無事於厲殃。厲殃同人非禮器,雄黃等非禮飾,漢文除秘祝,所以稱仁明也。」陳留范宣曰:「舜有拂卯無磔雞,及魏明帝大修禳祭儀,雞特禳宜之事,磔雞宜起於魏,卯本漢制,所以輔卯金,又宜魏所除也。」 |
76 | 晉制,每歲朝設葦茭、桃梗,磔雞於宮及百寺之門,以闢惡氣。太始二年,有司奏春分祀厲殃及禳祠,詔曰:「不在祀典,除之。」 |
77 | 晉公卿以下至於庶人,皆禊洛水之側。東晉元帝詔罷三日弄具。海西公於鍾山立流杯曲水,延百僚。 |
78 | 宋省磔禳之禮,而郡縣往往猶存。 |
79 | 齊以三月三日曲水會,古禊祭也。今相承為百戲之具,雕弄巧飾,增損無常。 |
80 | 《通典》說曰:「按禊與曲水,其義參差。晉趙王倫篡位,三日會天泉池,誅張林。懷帝亦會天泉池,賦詩。陸機云:『天泉池南石溝引御溝水,池西積石為禊堂,跨水流杯飲酒。』不言曲水。《韓詩》曰:『鄭國之俗,三月上已之日,溱、洧水之上,招魂續魄,秉蘭草,祓除不祥。』凡言祓者,祉也,以為祈介祉也。一說,三月三日,清明之節,將修事於水側,禱祀以祈豐年也。後漢杜篤云:『郭虞三月三日上辰產二女,上巳日產一女,二日產三女,並不育。俗以為大忌,至此月巳日諱止家,皆於東流水上為祈禳自潔濯,謂之禊祠,引流行觴,遂成曲水。』梁劉昭曰: |
81 | 『郭虞之說,良為虛誕。假有庶人,旬內夭其三女,何足警彼風俗乎?』杜篤賦乃稱:『王侯公主,暨於富商,用事伊洛,帷幔元黃。』本傳,大將軍梁商亦歌泣於洛禊也。馬融《梁冀西第賦》云:『西北戌亥,元石承輸。蝦吐寫,庚辛之域。』即曲水之象。劉楨《魯都賦》曰:『素秋二七,天漢指隅。人胥祓禳,國子永嬉。』此用七月十四日也。」 |
82 | 魏孝文居文明太后喪,服服。太尉丕曰:「臣與尉元歷事五帝,魏家故事尤諱之,後三月,必迎神於西,禳惡於北,具行吉禮。自皇始以來,未之或改。」帝曰:「若能以道事神,不迎自至;茍失仁義,雖迎不來。此乃平日所不當行,況居喪乎?」 |
83 | 北齊,正月晦日,中書舍人奏祓除。年暮上臺,東宮奏擇吉日詣殿堂,貴臣與帥行事所須,皆移尚書省備設。 |
84 | 北齊制,季冬晦,選樂人子弟十歲以上,十二以下為人辰子,又作方相氏與窮奇、祖明十二獸,逐惡鬼於禁中,大略如漢制。皇帝常服即御座,王公執事官一品已下,從六品以上陪列預觀。儺者鼓噪,入殿西門,遍於禁中,出殿南門,分為六道,出於郭外。 |
85 | 隋制,季春晦,儺,磔牲於宮門及城四門,以禳陰氣。秋分前一日,禳陽氣。 |
86 | 季冬旁磔、大儺亦如之。其牲,每門各用羝羊及雄雞一。選人辰子,如後齊。冬八隊,二時儺則四隊。執事十二人,赤幘衣衣,執皮鞭。工人二十二人,其一人方相氏,黃金四目,蒙熊皮,元衣朱裳;其一人為唱師,著皮衣,執捧;鼓角各十。有司預備雄雞、羝羊及酒,於門外為坎。未明,鼓噪以入。方相氏執戈揚,周呼鼓噪而出,合趣顯陽門,分詣諸城門。將出,諸祝師、執事預牲匈,磔之於門,酌酒禳祝,舉牲并酒埋之。 |
87 | 唐制,季冬大儺及州縣儺,並見《開元禮》。 |
88 | 大儺之禮:前一日所司奏聞,選人年十二以上,十六以下為人辰子,著假面,衣赤布褶。二十四人為一隊,六人作一行。執事者十二人,著赤幘、衣衣、執鞭。工人二十二人:其一人方相氏,著假面,黃金四目,蒙熊皮,元衣朱裳,右執戈,左執;其一人為唱師,著假面、皮衣,執捧;鼓角各十,合為一隊。 |
89 | 隊別鼓吹令一人、太卜令一人,各監所部,巫師二人 |
90 | 州縣儺:方相四人,執戈、;唱率四人。人辰子,都督及上州六十人,中下州四十人,縣皆二十人。方相、唱率,縣皆二人,皆以雜職差之。其人辰子取人年十五以下,十三以上充之。又雜職八人,四人執鼓鞀,四人執戈。戈,今以小戟也,以逐惡鬼于禁中。有司先備每門雄雞及酒,擬于宮城正門、皇城諸門磔禳,設祭。大祝一人,齋郎三人,右校為瘞坎,各於皇城門外之右,方稱其事。先一日之夕,儺者各赴集所,具其器服,依次陳布以待事。其日,未明,諸衛依時刻勒所部,屯門列仗,近仗入陳於階下,如常儀。鼓吹令帥儺者各集於宮門外。內侍詣皇帝所御殿前,奏:「人辰子備,請逐疫。」訖,出命內寺伯六人,分引儺者於前長樂門、永安門以次入,至左右上ト,鼓噪以進。方相氏執戈揚,唱率、人辰子和曰:「甲作食兇,肺胃食疫,雄伯食魅,騰簡食不祥,攬諸食咎,伯奇食夢,強梁、祖明共食磔死寄生,委隨食觀,錯斷食巨,窮奇、騰根共食蠱。 |
91 | 凡使十二神追惡鬼兇,赫汝軀,拉汝,節解汝肌肉,抽汝肺腸。汝不急去,後者為糧。」唱率、人辰子以下周呼訖,前後鼓噪而出。諸隊各趣順天門以出,分詣諸城門,出郭而止。儺者將出,祝布神席,當中門南向。出訖,宰率、齋郎牲匈,磔之神席之西,藉以席,北首。齋郎酌酒太祝受奠之。祝史持版於座右,跪讀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月朔日,天子遣太祝臣姓名,昭告于太陰之神:立冬已謝,青陽馭節,惟神屏除兇厲,俾無後艱。謹以清酌敬薦於太陰之神。尚饗。」訖,興,奠版於席,乃舉牲并酒瘞於坎訖,退。其內寺伯導引出順天門外,止。 |
92 | 宋朝之制,凡水旱災異,有祈報之禮。祈用酒、脯、醢,報如常祀。 |
93 | 太祖皇帝建隆二年六月,澶、濮、曹、絳等州蝗,命長吏以牢禮祭之。 |
94 | 真宗天禧元年,以蝻蟲再生,分遣官禱京城宮觀寺廟,仍敕諸州軍於公宇設祭。 |
95 | 四年四月,以大風起西北,飛沙折木,晝晦數刻,上遣中使詣宮觀建道場以禳之。 |
96 | 仁宗嘉祐元年正月,以帝不豫,設醮于大慶殿,輔臣宿齋于殿廡。命近臣分詣寺觀宿齋一月,及遣諸州軍長吏禱岳、瀆諸祠。 |
97 | 八年五月,輔臣分詣景靈宮、郊廟、社稷,為皇帝祈福。仍遣朝臣二十一人,遍禱於五岳、四瀆、名山勝迹。 |
98 | 英宗治平二年三月,詔以彗星見,開在京諸寺觀五日,放士庶燒香;於玉津園設醮,延福宮建道場半月祈禳。 |
99 | 哲宗元祐八年,以太皇太后不豫,遣官禱在京宮觀、寺院、祠廟、岳瀆,所在敕長吏就祈。又遣近臣設道場於近上宮觀、寺院,凡七晝夜。仍龍散日於中太上宮、上清儲祥宮、醴泉觀設醮。岳、瀆亦就道場七晝夜。 |
100 | 高宗紹興七年正月一日,詔:「朕惟兩宮北狩之久,痛切於中,而又道君皇帝春秋益高,念無以見勤誠之意,可令入內內侍省差官一員,前去建康府元符萬歲宮修建祈福道場三晝夜,務令嚴潔,庶稱朕心。」 |
101 | 三十一年,虜亮渝盟,臣僚言:「竊謂陛下飭躬修德,可勝強暴。望差撥使人降祝文、御香,告祭沿江祠廟威靈顯著、血食廟庭、載於祀典者,令州府分詣致禱;四聖、五岳之神,於宮觀設位祈禱,冀蒙陰助,以速萬全。」從之。 |
102 | 三十二年閏二月,太常少卿王普言:「伏睹車駕巡幸視師,前期遣官祈告天地、宗廟、社稷、宮觀諸神,諸陵攢宮,感格響應昭彰,使逆亮誅夷,虜騎遁去,兩淮無警,舊疆復歸。茲者回鑾臨安,當行報謝之禮。」從之。 |
103 | 三十二年八月,禮部、太常寺言:「看詳祭事,欲依紹興祀令,蟲蝗為災則祭之。俟得旨,本寺擇日依儀祭告。其祭告之所,國城西北無壇,乞於餘杭門外西北精進寺設位行禮。所差祭告官并合排辦事,並依常時祭告小祀禮例。在外州縣無蟲蝗為害處,候得旨令戶部行下;有蝗蟲處,即依儀式,一面差令設位祭告施行。」從之。 |
104 | 按《太常因華禮》,慶曆四年六月,臣僚言:「天下螟蝗頗,為民物之害。 |
105 | 乞京師內外並修祭。」詔送禮院詳定。禮院稱:「《周禮》『族師春秋祭』,音『步』。為人物災害之神。鄭康成云:『校人職有冬祭馬步,則未知此者,彖螟之歟,人鬼之步歟?蓋亦為壇位如雩云。』然則校人職有冬步,是與馬為害者,此蓋人物之害也。漢時有彖螟之神,又有人鬼之步神,康成未審果從何,故兩言之。歷代書史,悉無祭儀式。欲準祭馬步儀施行,壇在國城西北,祭儀禮料,並屬小祠。乞差官就馬壇設祭,稱為神,祝文系學士院撰定。若外州者,即略依禮。是歲儀注,先擇便方除地,設營攢,謂立表施繩以代壇。其致齋、行禮、器物等,並如小祠,上香幣以白祝文曰:『維某年歲次月朔日,某州縣某官姓名,敢昭告於神:蝗彖水存生,害於嘉穀,惟神降祐,應時消殄。請以清酌、制幣嘉薦,昭告於神。尚饗。』」 |
106 | 淳熙十四年十月,以太上皇帝聖躬違和,命五岳、四瀆、名山大川及祀典者,所在精虔祈禱。又令宰臣以下分詣祈禱天地、宗廟、社稷、宮觀等。 |
107 | 寧宗嘉定閒,以飛蝗為災,行下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