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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六》[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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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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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續文獻通考卷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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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糴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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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舶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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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宗開禧三年,住博買乳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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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茶鹽礬之外,惟香之為利博,故以官為市。高宗建炎四年,泉州抽買乳香一十三等八萬六千七百八十斤,有竒,詔取赴𣙜貨務打套給賣,陸路以三千斤,水路以一萬斤為一綱。紹興元年,詔廣南市舶司抽買到香,依行在品搭成套,召人算請,其所售之價,每五萬貫,易以輕貨輸行。在孝宗淳熈二年,郴、桂寇起,以科買乳香為言,詔湖南路見有乳香並輸行在𣙜貨,務免科降。十二年,分撥𣙜貨務乳香於諸路給賣,每及一萬貫,輸送左藏南庫。十五年,以諸路分賣乳香擾民,令止就𣙜貨務招客算請。光宗紹熈三年,以福建舶司乳香虧數,詔依前博買,至是乃住博買。至嘉定十二年,臣僚言以金銀博買,洩之逺夷為可惜,命有司止以綿帛、錦綺、瓷漆之屬博易聴,其來之多寡,若不至,亦任之,不必以為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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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王居安傳》曰:寧宗初,居安知興化軍,條奏便民事,言番舶多得香犀象翠,崇侈俗,洩銅鏹,有損無益,宜遏絶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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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儒林傳》曰:番舶至泉州者,畏苛征,嵗不三四。嘉定中,真徳秀以右文殿修撰知泉州,首寛之至者,驟増至三十六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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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宗寳祐六年八月,詔申嚴倭船入界之禁。景定四年七月,置𣙜場於樊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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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潼川安撫副使劉整以瀘州叛,率所部入於元,四川宣撫使呂文徳復瀘州,進開府儀同三司,整言於元世祖曰:「南人惟恃呂文徳耳,然可以利誘也,請遣人以玉帶餽之,求置𣙜場於襄陽城外」。乃使使請於文徳,文徳許之,元使者曰:「南人無信,安豐等處𣙜場,每為盜所掠,願築土墻以䕶貨物」。文徳為請於朝,開𣙜場於樊城外,築土墻於鹿門山外,通互市內,築堡壁,元又築堡於白鶴,由是敵有所守,以遏南北之援,出兵哨掠,兵威益熾,文徳弟文煥知為所賣,以書諫止,文徳始悟,然事已無及,惟自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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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食貨志及孝宗紀:乾道元年,襄陽鄧城鎮夀春花靨鎮、光山縣中渡市,皆置𣙜場,以守臣措置,通判提轄。五年,省提轄官。淳熙二年,臣僚言溪峒緣邊州縣置博易場官主之。七年,以塞外諸戎販珠玉入黎州官常邀市之,黷貨啟釁,非便,止令商賈百姓收買。八月,詔禁黎州官吏市番商物,又汪大猷𫝊孝宗時大猷知泉州,毗舍耶?嘗掠海濵居民,嵗遣戍兵防之,戍兵以真臘大賈為毗舍耶犯境,大猷曰:毗舍耶?靣目黒如漆,語言不通,此豈毗舍耶耶?遂遣之。故事,番商與人爭鬭,非傷折罪,皆以牛贖,大猷曰:「安有中國用島夷俗者?茍在吾境,當用吾法」。三佛齊請鑄銅瓦三萬,詔泉、廣二州守臣督造付之,大猷奏法銅不下,海中國方禁銷銅,奈何為其所役?卒不與。皆係寧宗以前互市事。馬端臨考所未載,今附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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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帝徳祐元年三月,詔復茶鹽、市舶法。五月,罷市舶分司,令通判任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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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乾道二年,罷兩浙路提舉,以守倅及知縣、監官共事,轉運司督之。三年,詔廣南、兩浙市舶司所發舟還,因風水不便船破檣壊者,即不得抽解,至是,復有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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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食貨志,舊法,細色綱龍腦珠之類,每一綱五千兩,其餘犀象、紫礦、乳檀香之類為麄色,每綱一萬斤。凡起一綱,遣衙前一名,部送支腳,乗贍家錢一百餘緡。大觀以後,張大,其數象犀紫礦,皆作細色起發,以舊日一綱分為三十二綱,多費腳乗贍家錢三千餘貫。至乾道七年,詔廣南起發麄色香藥物貨,每綱二萬斤,加耗六百斤,依舊支破水腳錢一千六百六十二貫有竒。淳熈二年,福建、廣南市舶司麄細物貨,並以五萬斤為一綱,光寧以後,不可考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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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太宗時,雄州高昌、渤海立互市,以通南京西北諸部高麗之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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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女直以金帛布蜜、蠟諸藥材及鐵离、靺鞨、于厥等部,以蛤珠、青䑕、貂䑕、膠魚之皮,牛羊、駝馬、毳罽等物,來易於遼者,道路繦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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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史地理志》曰:上京南門之東有囬鶻營,囬鶻商販留居上京,置營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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㑹同二年五月,禁南京鬻牝羊出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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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宗統和十五年七月,禁吐谷渾別部鬻馬于宋。二十三年,振武軍及保州並置𣙜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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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北院大王耶律舒嚕以本部俸羊多闕部人貧乏,請以羸老之羊及皮毛,嵗易南中之絹,彼此利之等,謹按:是年即宋真宗景徳二年也。先是,二十二年十二月澶淵之役,彼此議和,至是年二月,復置𣙜場於振武軍。馬端臨考亦載景徳初,通好北戎,乃復於雄霸州、安肅軍置三𣙜場,當亦在是時,興宗重熈八年五月,禁朔州鬻羊於宋。十一年六月,禁氊銀鬻於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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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鄰國市易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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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直國以金帛布黃蠟、天南星人參、白附子、松、子蜜等於邊上,交易訖,即歸本國。契丹商賈人等亦入其國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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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舍國、阿里眉國波國嚕國等嵗,以大馬、蛤珠、青䑕皮、貂皮、膠魚皮、蜜蠟諸物,販與北番,任便徃來交易鐵离國、阿里眉國,以王馬、蛤珠、鷹鶻、青䑕、貂䑕等皮膠、魚皮等物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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韎國,以細鷹鶻,鹿細白布,青䑕皮銀,䑕皮,大馬膠,魚皮等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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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离喜失牽國,以羊馬牛駝皮毛之衣交易蒙古里國,于厥國別古里國達達國,各以牛羊駝馬皮毳之物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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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初,於西北招討司之燕子城北羊城之間,置𣙜場以易北方牧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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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食貨志》曰:𣙜場者與敵國互市之所也,皆設場官,嚴厲禁,廣屋宇,以通二國之貨,嵗之所獲,亦大有助於經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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熈宗皇統元年正月,夏國請置𣙜場,許之,至世宗大定二年四月,夏使朝辭,乞互市,從之。三年,市馬於夏國之𣙜場。十二年,帝謂宰臣曰:「夏國以珠玉易我絲帛,是以無用易我有用也」。乃減罷保安蘭州𣙜場。二十一年正月,夏國王李仁孝上表,乞復置𣙜場,帝以保安、蘭州無所産而且稅少,惟於綏徳為要地,可復設互市,命省臣議之,宰臣以陕西鄰西夏,邊民私越境盜竊,縁有𣙜場故,奸人得徃來,擬東勝可依舊設陜西者並罷之。帝曰:「東勝與陜西道路隔絶貿易不通,其令環州置一場」。尋於綏徳州復置一場。章宗明昌二年正月,諭有司,夏國使可令館內貿易」。一日,尚書省言,故事許貿易三日,從之。承安二年九月,以夏使朝辭,詔答許復保安蘭州𣙜場。二年五月,許宋人之請,遂各置𣙜場於兩界。九月,命夀州、鄧州、鳳翔府等處,皆置𣙜場至海陵,正隆四年正月,罷鳳翔府、唐鄧潁、蔡、鞏、洮等州,并膠西縣所置者,而専置於泗州,尋伐宋,亦罷之。世宗大定四年,以尚書省奏,復置泗、夀、蔡、唐、鄧、潁、宻、鳳翔、秦、鞏、洮諸場。十七年二月,諭宰臣曰:「宋人喜生事背盟,或與達實交通,謂西遼耶律達實恐枉害生靈,不可不備。其陜西沿邊𣙜場,可止留一處,餘悉罷之。令所司嚴察奸細」。承安三年,宋界諸場以伐宋皆罷。泰和八年八月,以與宋和,宋人請如舊置之,遂復置於唐、鄧、夀、泗、息州及秦鳳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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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皇統二年,即宋髙宗紹興十二年也,是年五月,亦置淮西、京西、陜西諸路𣙜場,正隆四年,即紹興二十九年也,是年二月亦罷,沿邊𣙜場存,其在盱眙者,葢宋、金𣙜場置罷,大畧皆遙相應云。海陵正隆五年八月,命𣙜貨務起赴南京。金史地理志曰:海陵貞元元年更號汴京為南京。府三:一曰開封,有藥市。四𣙜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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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大定七年,禁秦州場不得賣米麵及羊豕之腊,并可作軍器之物入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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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宣宗貞祐元年,秦州𣙜場,為宋人所焚。二年,陜西安撫副使烏庫哩揚珠復開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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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完顔弼𫝊曰:烏庫哩揚珠置秦州𣙜場,弼為陜西路統軍使,以擅置移文問之,揚珠曰:「近日入見許山外,從宜行事秦州,自宋兵焚蕩𣙜場幾一年矣,今既安帖,復宜開設,彼此獲利嵗收以十萬計,對境天水軍移文來請,如俟報可,實慮後時」。弼奏其事,宰臣以揚珠雖擅舉而無違失,苟利於民,専之亦可。帝曰:「朕固嘗許其從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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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正月,寛𣙜場誤犯邊界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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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省奏:「南客車俊等因𣙜場貿易,誤犯邊界,罪當死。帝曰:「本非故意,可免罪發還,毋令彼國知之,恐復治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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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十二月,禁夀州𣙜場受分例。《食貨志》曰:分例者,商人贄見場官之錢幣也。章宗明昌二年七月,修泗州等處𣙜場,尚書省以泗州𣙜場自前闗防不嚴,遂奏定從大定五年制,官為増修舍屋,倍設䦨禁,委場官及提控所拘𣙜,以提刑司舉察,惟東勝、靜、慶州來逺軍者仍舊,餘皆修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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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二年,秦州非子場復置於保安蘭州。《食貨志曰:泗州場,大定間嵗獲五萬三千四百六十七貫,承安元年,増為十萬七千八百九十三貫六百五十三文,宋亦嵗得課四萬三千貫,秦州非子城場,大定間嵗三萬三千六百五十六貫,承安元年,嵗獲十二萬二千九十九貫。又興定元年,集賢諮議官呂鑑言,嘗監息州𣙜場,每場獲布數千疋、銀數百兩,兵興之後皆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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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十月,開𣙜場於錫喇努,尋定見錢入外界罪,從行樞宻院奏也。先是,九月行樞密院奏:「薩察等告開𣙜場,擬於錫喇努安置,許自今年十一月貿易。尋定制隨路𣙜場,若以見錢入外界與外人交易者,徒五年,三斤以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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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宗貞祐三年七月,議聴𣙜場互市用銀,計數稅之,時共議於帝前,帝曰:「如此,是公使銀入外界也」。平章穆延盡、忠恭知政事烏庫哩,徳升曰:「賞賜之用,莫如銀絹,而府庫不足以給之。互市雖有禁,而私易者自如,若稅之,則歛不及民而用自足」。平章珠格高琪曰:「小人敢犯法不行耳,況許之乎?今軍未息,而産銀之地皆在外界,不禁則公私指日罄矣!」帝曰:「當熟計之」。興定二年四月,侍御史完顔蘇哷請宣諭高麗復開互市,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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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參知政事伊爾必斯貸糧高麗,不應輙以兵掠其境,詔遣人往諭使,知興兵非上國意,故蘓哷有此請。金史完顔蘇哷𫝊曰:「蘇哷言,臣近請宣諭高麗復開互市事,若令行省遣諭之,不過隣境領受,恐中間不通於高麗,無由知朝廷本意。彼世為藩輔,未嘗闕禮,如遣信使,明持恩詔諭之,貸糧開市,二者必有一濟,茍俱不從,則其曲在彼,然後別議,圖之可也」。帝是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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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世祖中統元年四月,置互市於漣水軍,禁私商不得越境,犯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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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又立互市於潁州、漣水、光化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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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是年即宋理宗景定元年也。時賈似道當國,稱臣納幣,而帝以初立內難未寧,故設為互市,以通和好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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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五月,申嚴沿邊軍民越境私商之禁,私販馬匹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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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宋私商七十五人入宿州,議置於法。詔宥之,還其貨,聴𣙜場貿易。仍檄宋邊將還北人之留南者。七月,於高麗鴨緑江西立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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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巴爾斯岱爾請也。至次年正月,罷高麗互市。諸王塔齊爾請置之,不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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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三月,獲私商南界者四十餘人,命釋之。十月,中書省奏,與宋互市,庶止私商,及復逋民之䧟於宋者,且覘漣、海二州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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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五月,以禮部尚書馬伊濟貝兼領潁州、光化互市。至元元年正月,罷南邊互市,申嚴販馬越境私商之禁。五月,釋宋私商五十七人,給糧遣歸其國。二年三月,罷南北互市,括民間南貨,官給其直。九年十二月,遣宋議互市使者南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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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正月,立建都寧逺都䕶府,兼領互市監。十二年二月,議以中統鈔易宋交㑹,并發蔡州鹽貿易藥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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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四月,𠡠南商貿易京師者無禁。十四年四月,置𣙜場於碉門、黎州,與吐番貿易。是年,立泉州等處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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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既定江南,凡隣海諸郡與番國往還互易舶貨者,其貨以十分取一,粗者以十五分取一,以市舶官主之,其發舶回帆,必著其所至之地,驗其所易之物,給以公文,為之期日,大抵皆因宋舊制而為之法,至是,始立市舶司一於泉州,令孟古岱領之,立市舶司三於慶元、上海、澉浦,令福建安撫司楊發督之,毎嵗招集舶商,於番邦、博易珠翠香貨等物,及次年回帆,依例抽解,然後聴其貨賣。時客船自泉福販土産之物者,其所徴亦與番貨等,上海市舶提控王楠以為言,於是定雙抽、單抽之法,雙抽者番貨也,單抽者,土貨也。元史刑法志曰:諸舶商大船給公驗,小船給公憑,每大船一,帶柴水船、八櫓船各一,驗憑隨船而行,或有驗無憑,及數外夾帶,即同私販,犯人,杖一百七,船物並沒官內,一半付告人充賞。公驗內批寫貨物不實,及轉變渗泄作弊,同漏舶法舶司官吏容隠,斷罪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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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十一月,詔諭沿海官司,通日本國人市舶。是年八月,詔行中書省索多、蒲夀庚等曰:「諸番國列居東南島嶼者,皆有慕義之心,可因番舶諸人宣布朕意,誠能來朝,朕將寵禮之。其徃來互市,各從所欲」。至是復有是詔。至二十九年六月,日本來互市,風壊三舟,惟一舟達慶元路,十月至四明求互市,舟中甲仗皆具,恐有異圖,詔立都元帥府,令哈喇岱將之,以防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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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宋史瀛國公紀:初,蒲夀庚提舉泉州舶司,擅番舶利者三十年。景炎元年十一月,端宗欲入泉州,詔撫夀,庚而夀庚有異志,及舟至泉,夀庚來謁,請駐蹕,張世傑不可,或勸世傑留夀庚,則凡海舶不令自隨,世傑不從,縱之歸,既而舟不足,乃掠其舟,并沒其資,夀庚乃怒,殺諸宗室及士大夫與淮兵之在泉者,十二月,遂以城降元。又考元世祖紀,至元十五年即宋景炎三年。三月,詔孟古岱、索多、蒲夀庚行中書省事於福州,鎮撫平海諸郡,故至八月,復詔之如此,此蒲夀庚畔,宋入元之始末也。十八年九月,詔商賈市舶物貨已經泉州抽分者,諸處貿易,止令輸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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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令以錢易海外金珠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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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中書左丞耿仁言,以鈔易銅錢,令市舶司以錢易海外金珠貨物,仍聴舶戶通販抽分。十月,泉州市舶司孟古岱言:「舶商皆以金錢易香木」,於是下令禁之,惟鐵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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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六月,定市舶抽分例,舶貨精者取十之一,粗者取十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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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設市舶都轉運司於杭、泉二州,官自具船給本,選人入番貿易諸貨,其所獲之息,以十分為率,官取其七,所易人得其三。凡權勢之家,皆不得用。己錢入番為賈,犯者罪之,仍籍其家産之半。其諸番客旅,就官船買賣者,依例抽之。九月,併市舶入鹽運司,立福建等處鹽課市舶都轉運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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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二十二年正月,又詔立市舶都轉運司。六月,又省市舶司入轉運司。二十三年八月,以市舶司𨽻泉府司。十一月,改廣東轉運市舶提舉司為鹽課市舶提舉司。十二月,復置泉州市舶提舉司。二十四年閏二月,改福建市舶都轉運司為都轉運鹽使司等,謹按食貨志云:「二十二年,併福建市舶司入於鹽運司,改曰都轉運使,領福建、漳、泉鹽貨、市舶」。考元典章又作「二十三年三月合併市舶轉運司」,俱與紀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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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禁海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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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正月,禁齎金銀銅錢,越海互市。二十四年四月,發新鈔十一萬六百錠、銀千五百九十三錠、金百兩,付江南各省,與民互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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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江淮行省叅政實都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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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禁廣州官民毋得運米至占城諸番出糶。四月,從行泉府司沙布鼎、烏瑪喇請,置鎮撫海船千戸所、市舶提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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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正月,江淮行省平章沙木斯鼎上市舶司嵗輸珠四百斤、金三千四百兩,詔貯之以待貧乏者。閏十月,江西宣慰使胡頥孫援沙布鼎例,請至元鈔千錠為行泉府司,嵗輸珍異物為息,從之。二十八年六月,禁䝉古人往回回地為商賈者。二十九年閏六月,回回人和卓穆蘓售大珠,帝以無用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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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六月,禁兩浙、廣東、福建商賈航海者,以征𤓰哇故,暫禁之,俟舟師已發,後從其便。時伊克黙色又招其瀕海諸國,皆遣使者來附,亦以禁商泛海留京師及三十一年十月弛商禁,皆遣還其國。十一月,命市舶驗貨抽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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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書省定抽分之數及漏税之法,凡商旅販泉福等處已抽之物,於本省有市舶之地賣者,細色於二十五分之中取一粗色,十分之中取一,免其輸税。其就市舶司買者,止於賣處收稅,而不再抽漏舶貨物,依例斷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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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四月,定市舶抽分雜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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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大司農燕公楠,翰林學士承㫖留夢炎言:「泉州、上海、澉浦、溫州、廣東、杭州、慶元市舶司凡七所上海等,皆十五取一,獨泉州三十分取一。自今諸處,宜悉依泉州為定制」。從之,仍以溫州市舶司并入慶元、杭州市舶司併入稅務,凡金、銀、銅鐡男女,並不許私販入番行省、行泉府司、市舶司官,每年於回帆之日,皆前期至抽解之,所以待舶船之至,先封其堵,以次抽分,違期及作弊者罪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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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法志》曰:諸市舶金銀、銅錢、鐵貨、男女人口、絲棉段疋、銷金綾羅、米糧、軍器等,不得私販下海。違者舶商、船主、綱首、事頭、火長各杖一百七,船物沒官,有首告者,以沒官物內一半充賞,亷訪司常加糾察。諸市舶司于回帆物內,三十分抽稅一分,輙以非理受財者計𧷢,以枉法論。番國遣使奉貢,仍具貢物報市舶司稱驗。若有夾帶不與抽分者,以漏舶論。海門、鎮守軍官,輙與番邦回舶頭目等人通情渗泄舶貨者,杖一百七,除名不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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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元典章載是年八月所定市舶則法二十二條,除元史食貨刑法二,志撮其大要外,一、權要富戶興販,舶船恃勢欺隠,被人首告㫁没治罪,即於錢物內以三分之一充賞。一,所司官員勒令舶商帯貨取利作弊者,被人首告,糾斷如前例。一、僧道伊嚕勒昆達實密過番興販,一例抽分。一,冬汛北風發時,請令公據公憑,明填所往何處,不許越過他國,至次年夏汛,南風回帆,止赴元舶司抽分,不許越投他處。一大小船所領公驗公憑,各在船隨行,違者即是私販,許諸人告捕,給賞斷罪。一,番船南船請給,公騐公憑,或回帆有被風遭刼事故,須往,官司陳騐得實,方許銷元給憑騐字號,如妄稱者,依例斷罪。一,海商自番國及海南買販物貨,雖赴市舶抽分,而在船巧為藏匿者,即斷,如漏舶一,舶商梢水人等趂辦課程,應優恤其家,所在有司除免雜役一,舶商開船市舶司輪差正官一員,親行檢視,各無違帶之物,方許開洋,併附蛓之。九月,立海北海南博易提舉司,稅依市舶司例。三十一年時成宗已即位,詔有司勿拘海舶,聼其自便。成宗元貞元年閏四月,詔禁行省行泉府司,抽分市舶船貨,而同匿其珍細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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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以舶船至岸,隠漏物貨者多,命就海中逆而閱之。二年八月,禁舶商毋以金銀過海,諸使海外國者不得為商。是年,又禁海商以細貨于馬八兒、唄喃、梵答剌亦納三畨國交易,別出鈔五萬錠,令沙木斯鼎等議規運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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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徳元年,罷泉府司。
71
次年,倂澉浦、上海入慶元市舶提舉司,直𨽻中書省。二年,置制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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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以禁商下海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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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六月,申禁海商以人馬兵仗往諸番貿易。七年二月,禁諸人毋以金、銀、絲線等物下番。九年八月,商胡塔齊爾以寳貨來獻,以鈔六萬錠售其直。
74
十年四月,倭商有慶等抵慶元貿易,以金鎧甲為獻,命江浙行省平章阿喇卜丹等備之。
75
武宗至大元年,復立泉府院,整治市舶司事。十一月,中書省言,行泉院専以守寳貨為任,宜禁私獻寳貨者。十一月,追囘囘商虎符。次年,罷行泉府院,以市舶提舉司𨽻行省。四年,仁宗即位,又罷之。六月,拘收泉府司,元給諸商販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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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九月,詔海舶興販金、銀、銅、錢、綿、絲、布帛下海者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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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延祐元年,復立市舶提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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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禁人下番,官自發船貿易。回帆之日,細物十分抽二,粗物十五分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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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姦臣𫝊曰:延祐改元,特們徳爾為右丞相,奏:往時使富民往諸番商販,悉獲厚利,商者益衆,中國物輕,番貨反重。今請以江浙右丞曹立領其事,發舟十綱,給牒以往歸,則徴税如制,私往者没其貨」。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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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王克敬𫝊曰:「克敬除江浙行省左右司都事,延祐四年,往四明監倭人互市。先是往監者懼外番人情叵測,必嚴兵自衞,如待大敵。克敬至,悉去之,且撫之以恩意」。衆皆帖然,無敢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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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四月時英宗已即位,罷市舶司,禁賈人下番以下番之人,將絲銀細物易於外國,因併提舉司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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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宗至治二年三月,復置市舶提舉司於泉州、慶元、廣東三路,禁子女金銀絲綿下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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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聴海商貿易,歸徴其稅。
84
泰定帝泰定元年,令諸海舶至者,止行省抽分。文宗天厯元年,以中買寳貨,蠧耗國財,詔加禁止中買寳貨之制。泰定三年,命省臣依累朝呈獻例給價。是年,以蠧耗國財禁之,凡中獻者以違制論。九月,中書左丞相拜布哈又言:「回囘人哈哈達,自至治間貸官鈔,違制別往番邦,得寳貨無算,法當沒官,而倒剌沙私其種人,不許,今請籍其家」。從之。十一月,詔日本舶商至福建博易者,江浙行省選廉吏徴其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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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帝元綂二年十一月,中書省請發兩䑸船下番為皇后營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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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太祖洪武初,設市舶司於太倉黃渡,尋改於浙江、福建、廣東三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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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月,罷太倉、黃渡市舶司,凡番船至太倉者,命軍衞有司封籍其數,送赴京師。八月,瓊州海商以香貨入京道,溺死,有司請騐數,征其什一入官。帝曰:「其人既不幸,死將誰征?」令同行者與鬻之而歸,所貨資於其家。尋復設市舶司於寧波、泉州、廣州,寧波、通日本,泉州通琉球,廣州通占城、暹羅、西洋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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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史食貨志》曰:海外諸國入貢,許附載方物與中國貿易,因設市舶司,置提舉官以領之,所以通逺情、抑姦商,俾法禁有所司,因以消其釁隙也。二年九月,定朝貢附至番貨欲與中國貿易者,官抽六分,給價償之,仍免其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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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定番王朝貢禮,遂著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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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明律曰:「凡泛海客,商舶船到岸,将貨物盡實,報官抽分,不得停塌。沿海土商牙儈之家,違者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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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諭福建行省占城海舶貨物皆免征,以示懷柔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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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九月,戶部言:「高麗及三佛齊入貢,其高麗海舶至太倉、三佛齊海舶至泉州海口,並請徴其稅」。詔勿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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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邱濬大學衍義補》曰:「明雖沿前代市舶司之名,而無抽分之法,惟浙閩廣三處設官,以待海外諸番之進貢者,蓋懐柔逺人,實無所利其入也。今考實録,則官抽六分,固未嘗無法,苐給價以償,勿征其稅,則依然無所利之意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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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五月,遣內使往河州市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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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西番素産馬,其所用貨泉與中國異,自更錢幣馬之至者益少,乃命內使趙成以羅綺綾帛并巴茶往市之,仍命河州守将善加撫循,以通互市馬,稍来集率,厚其直償之,成又宣諭徳意,自是番酋感悅,而山後歸徳等州、西番諸部,皆以馬来售矣。九年五月,禁秦蜀軍民,毋得入西番互市。二十年三月,高麗表請不受馬,直不聴時,仍諭延安侯唐勝宗,俟高麗馬至,擇其可用者以直償之,駑弱不堪者,量減其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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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二月,諭令西番回回来互市者毋入城。先是,曾遣囘囘使西域諸國,留其家屬居於西凉,逗留五年不還,其餘回回居邊上者,又數刼掠,為邊將所獲,事聞,帝以回回使者朝貢,往来恐其因生邊釁,命徙居揚州,既而復有願挈家回本地者,帝始疑其為,覘我中國,至是命遣使至甘肅,諭都督宋晟等:自今西番回回,来互市者,止於甘肅城外三十里,毋令入城,若朝貢之使欲入城者,聴至建文。四年九月,時成祖已即位,陕西行都司奏,回回可古思於寧夏市馬,請官市之,以資邊用,從之,命有司償其直,上中下馬各給絹布有差,軍民私市者禁之。至十月,又勅寧夏總兵白福曰:「回回来市馬者,須立官市於城外,定其價,官與収馬為長久法,仍嚴出境之禁」。永樂元年十月,又諭都督宋晟曰:凡進貢回回有馬欲賣者,聴於陕西,從便交易,湏約束軍民,勿侵擾之」。二十七年正月,命嚴禁私下諸番互市者,帝以海外諸國多詐絶其往來,唯琉球、真臘、暹羅許入貢,而縁海之人往往私下諸番貿易香貨,因誘蠻夷為盜,命禮部嚴禁絶之,違者必寘之重法,凡番香番貨,皆不許販鬻,其見有者,限以二月銷盡,其兩廣所産香本,聴土人自用,亦不許越嶺貨賣,蓋慮其雜市番香,故併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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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祖永樂元年八月,設三市舶提舉司,帝以海外畨國朝貢附帶物貨交易者湏有官,専主之,遂命吏部依洪武初制,於浙江、福建、廣東設市舶提舉司,𨽻布政使。至三年九月,以海外諸番貢使益多,命福建、浙江、廣東市舶提舉司,各設馹以館之,福建曰来逺,浙江曰安逺,廣東曰懐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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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洪武時既設市舶司,至是乃定為提舉一員,副提舉二員、吏目一員,分從五從六,從九品有差。互見《職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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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日本國貢使所載兵器,命官為市之,禮部尚書李至綱奏:「日本貢使已至寧波,凡番使入中國,不得私載兵器,鬻於民,具有禁令,冝命有司㑹檢番舶中刀槊之類籍封之,送至京師。帝不許,至綱,復奏:「刀槊之類在民間,不冝私有,則亦無所鬻,惟當籍封送京」。帝曰:「無所鬻,則官為凖中國之直,市之毋拘法禁,以阻逺人歸慕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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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西洋瑣里及刺泥國来互市免徴稅。西洋瑣里國王遣使來貢,附載胡椒與民互市,有司請徴稅,命勿徴。又刺泥國、回回哈只馬、哈沒竒、刺泥等来貢,因附載胡椒與民互市。有司請徴其稅,帝亦不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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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衍義補》曰:國家每嵗恒以番夷所貢胡椒、蘇木折支,京官常俸,蓋不擾中國之民而得外邦之助,以視前代算間架經、總制錢之類,濫取於民者,豈不猶賢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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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三月,福餘衞部屬来市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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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兵部曰:「福餘衞指揮使鼐爾布哈等奏,其部屬欲来貨馬,計兩月始達京師。今天氣尚熱,邊人畏夏,可遣人往遼東諭保定侯孟善,令就廣寧開京,擇水草便處立市,俟馬至,官給其直,即遣歸」。至五年二月,勅鎮守遼東保定侯孟善,緣外邦人来貢及互市者,悉從其便,但禁戢士卒勿擾之。六年十一月,遼東總兵巫凱上廣寧馬市所市福餘衛馬牛之數,帝曰:「中國非無馬牛而與為市,蓋其服用物,皆賴中國,若絶之,必生怨心。朝廷許其互市,亦是懐柔之仁也」。十二月,命河洮、西寧諸處與西番易馬,給以好茶,帝聞守邊頭目等多用茶之惡,謬者欺之,甚且侵損其財物,故諭兵部令巡按御史采察之。食貨志曰:明初東有馬市,西有茶市,皆以馭邊省戍守費。永樂間設馬市三:一在開原南闗以待海西,一在開原城東五里,一在廣寧,皆以待朶顔三衛。定直四等,上直絹八匹、布十二、次半之,下二等各以一逓減。既而城東廣寧市廢,惟開原南闗馬市獨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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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冬,朶顔福餘、泰寧三衛饑,請以馬易米,帝命有司第其馬之髙下,各倍價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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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而隂附韃靼掠邊戍,復假市馬來窺伺,帝下詔切責,令以其馬贖罪。十二年春,納馬三千于遼東,帝𠡠守將王真一馬各予布四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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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正月,設交阯雲屯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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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提舉及副各一員,接西南諸國朝貢者等。謹按食貨志,「雲屯」作「雲南。今從實録。宣宗宣徳八年六月,命嚴私通番國之禁。八月,復勅漳州衞指揮同知石宣等嚴通番之禁,至英宗正統十四年六月,從福建廵海僉事董應軫言,舊例,瀕海居民私通外國貿易番物洩漏事情,及引海賊刼掠邊地者,正犯極刑,家人戍邊,知情故縱者罪同,比年民往往嗜利㤀禁,復命申明禁之。景帝景泰三年六月,命刑部出榜,禁約福建沿海居民,毋得収販中國貨物,置造軍器,駕海船,交接琉球國,招引為冦,時有言黃蕭養之亂,多由海冦,故禁之也。大學衍義補曰:「國家富有萬國,固無待於海島之利,然中國之物,自足於用,而外國不可無中國之物,故私通溢出,斷不能絶。雖律有明禁,而利之所在,民不畏死,每犯法而罪之,又再犯者,并因以罪應禁之官吏,蓋不徒無其利,而又有其害矣。英宗正統三年四月,立大同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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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衞喇特遣使貢馬,尚書魏源等請援遼東,開原例開馬市。帝以馬市勞軍民勿置。尋以大同巡撫盧睿言,大同立市庶逺人駝馬軍民,得與平價交易,且遣達官指揮李原等通驛語,禁貨兵器銅鐡,從之。四年四月,禁夷人市耕牛及銅鐡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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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東都指揮僉事畢恭奏:「夷人歸自京師,道過邊境,輙以所得綵幣或駑馬,市耕牛及銅鐡器,臣以耕牛,邊人所恃以為生而銅鐡器,外國所資以為用,乞禁勿與市」。命如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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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帝景㤗三年五月,𤓰哇國使臣乞以賜物貿易油麻之類於廣東,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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憲宗成化二年八月,以茶及青稞與西番市馬。兵部奏:「陕西各邊屢奏缺馬。西寧至甘州,番族多産馬地。彼所缺者,茶與青稞,若與互市,則善馬一匹,不過用茶百斤、青稞十五石。價值既輕,較之京師關領,又免路途瘦損。宜查陜西官茶并糴買青稞,就彼互市」。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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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三月,復開遼東三衛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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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陳鉞撫遼東,復開之,通事劉海、姚安肆侵牟朶顔,諸部懐怨,擾廣寧,不復来市,兵部尚書王越請令叅將布政使官各一,貟監之,毋有所侵剋,遂治海安二人罪,尋令海西及朶顔三衛入市,開原月一市,廣寧月二市,以互市之稅充撫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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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宗𢎞治元年五月,命北人入貢者,聴其貿易,給事中夏祚等言:彼外稱納貢,內蓄奸謀,恐譯字通事,貪其賄賂,以中國情事告之,為害匪淺。尚書余子俊以為待之不厚,恐傷向化之心,但乞榜示京師軍民,不許欺凌,聴其公平,貿易為便。祚等遂復劾子俊,帝曰:「開市亦舊例,惟禁約私交,毋漏洩情事,有司其知之」。十八年五月,福餘衞酋長諾納海等欵塞悔過,請通互市如故,至武宗正徳,時令騐放入市者,依期出境,不得挾弓矢,非互市日,毋輙近塞垣。武宗正徳元年十月,以御馬監劉彞管福建市舶司事。三年十月,命各番進貢,毋得入境市物,其以物售之者,治以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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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事王喜等奏,哈密使臣舍音和善等來貢夾帶私物,虛縻供給。禮部奏:各番朝貢,例許稍挾私貨,蓋羈縻逺人,宜俯順其情也。且哈密城池之役,舍音和喜,亦與有勞,須加寛假,以示恩意。其獲賜鈔錠數多輸之於彼,既無所治,而載之於途,大有所費。宜移文鎮巡等官,聴其量帶方物來京貿易,但不可入境市物,以勞驛𫝊」。帝從之,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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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許泰寧等三衛番人入貢,還市牛及田器。禮部請遣通事伴回為之平市,仍命鎮巡官戒之,勿雜市違禁器物,因擾害地方。制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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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三月,詔以內官監畢真代熊宣領廣東市舶司。暹羅國船有為風飄泊至廣東境者,鎮巡官㑹議,稅其貨以備軍需,市舶太監熊宣計得預其事以要利,乃奏請於帝,禮部議阻之。詔以宣妄攬事權,令回南市辦事,以真代之。至五年七月,真言舊制,泛海諸船皆市舶司,専理近領於鎮巡及三司官,乞如舊便。禮部議市舶職司進貢方物,其泛海客商及風舶番船,非勅㫖所載,例不當預中㫖,令如熊宣舊例。行宣先任市舶,嘗以奏請兼理為禮部所劾,而劉瑾私真,乃謬以為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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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宗嘉靖二年,罷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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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日本使宗設、宋素卿分道入貢,互爭真偽,市舶中官賴恩納素卿賄,右素卿宗設遂大掠寧波,給事中夏言言倭患起於市舶,遂罷之。市舶既罷,日本海賈往来自如海上奸豪與之交通,法禁無所施,轉為冦賊。二十六年,倭冦百艘久泊寧台,數千人登岸焚刼,浙江巡撫朱紈訪知泊主皆貴官,大姓,市番貨皆以虛值轉鬻牟利,而值不時給,以是搆亂,乃嚴禁海禁、毀艅艎,奏請鐫諭戒大姓,不報。然是後通番大猾,紈輙以便冝誅之,御史陳九徳劾紈専殺啟釁,帝逮紈聴勘,紈既黜,奸徒益無所憚,外內交訌,釀成禍患,汪直、徐海、陳東、麻葉等起,而海上無寧日矣。三十五年,倭冦大掠福建,浙直都御史胡宗憲遣其客蒋洲、陳可願使倭宣諭還報,倭志欲通貢市,兵部議不可,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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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衍義補》曰:查户律有舶商匿貨之條,固未嘗禁人泛海為商也,苐當如前代互市之法,庻幾置市之名,與事相稱,或者謂恐招邊患,則以前代史冊考之,海上諸番從未有為邊冦者。且暹羅𤓰哇隔越漲海,地勢不接,非西北諸番比,惟日本號為倭奴,人工巧而國貧窘,屢為沿海之冦,當遵祖訓,不與之通,若他國,當令濵海之處,有欲經販者,先期赴告舶司審勘,無碍,即許自陳造舶,若千料収販貨物若干種,經行某國何時回還,並不敢私帯禁物透漏情事,待其回帆,差官封檢,抽分之餘,方許變賣,如此則嵗計常賦之外,未必不得其助,亦足國用之一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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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王圻考謂祖訓有云:日本限山隔海,得其地不足以供給,得其民不足以使令,毋使興兵致伐。但夷中百貨皆中國不可缺者,夷必欲售而中國必欲得之,故設立市舶司。自市舶罷而利孔在下,奸豪外交內訌,海上無寧日矣。圻之意蓋以海舶不可罷也。然若邱濬大學衍義補,則謂諸番可以泛海互市,惟日本常為冦斷,宜遵祖訓,不與之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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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三月,以總兵仇鸞言,詔於大同、宣府開馬市,命侍郎史道總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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諳達以去嵗冬自宣府求貢,朝議不允,入春請求益數,屢叩宣大諸邊陳欵,求通貢市,于是宣大督撫蘇祐等以其事聞,畧曰:「去年諳達,逆天犯順,震驚畿輔,今者復屢以貢市為請,雖變詐難以信,而揆情度勢有難直拒者,在諳達以求貢為名,其詞順而朝廷許之,其體尊苐當不忘戒備,外示羈縻,內修戰守,令其將各部人衆於宣大、延寧,分投開市,以我之布帛米糧,易彼之牛羊騾馬,既可以中彼所欲,亦可因以壮我邊備」。詔兵部㑹廷臣議,咸寧侯仇鸞等議:永樂、成化間,諳達等求開馬市,皆嘗設於遼東,以待海西女直及朶顔三衛諸國,今冝比照遼東事例,暫為允許,請令練習邊事大臣一員奉勑詣大同,選委彼所素服之叅遊一員,㑹同總督鎮巡,召集部落,宣諭威徳,許於大同五堡邊外開立馬市,兵部發馬價銀十萬兩,買紬縀等物充用,其宣府、咸寧諸鎮,聴各督撫酌量地方,與就近各國部落開市,每年四次,俱於季終約限馬數,仍諭各鎮嚴兵益備,用戒不虞,其綏撫防範事宜,悉聴差去大臣酌議,務求經乆可行,俟市易畢日還京,帝意猶未决,以問大學士嚴嵩,嵩以一年四次期宻而費廣,惟許開二次為宜,乃命嵗開二次,馬價如議給發,各總鎮仍嚴緝姦細,無令私自交通,爭利啟釁,漏洩邊情,違者重治不貸,尋又諭吏部,致仕侍郎史道以原職兼僉都御史,前赴大同經畧邊事、兵部員外郎楊繼盛以讐耻未雪,而遽議和示弱大辱國,乃奏言十不可五謬,疏入,帝頗心動,仍下鸞,及大學士嚴嵩、尚書趙錚等議,鸞攘臂詈曰:「䜿子目不覩冦,宜其易之」。諸大臣遂言遣官已行,勢難中止,已而諳達數敗盟,入冦大同市,則冦宣府、宣府市,則冦大同,幣未出境,警報隨至,帝始悔之,召道還。然諸部嗜馬市利,未敢公言大舉,而邊臣亦多畏懾,以互市㗖之。明年,罷大同馬市,宣府猶未絶抄掠不已,乃并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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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盛疏畧曰:「去嵗諳達悖逆,大肆猖獗,今求開馬市之書,大肆無状,宜決策北伐,問罪興師,而廷議以開市許之請,陳其不可者有十夫開馬市者,和議之別名也,彼辱我如是,不能聲討,反與之和,忘天下之大仇,一不可也。頃下北伐之命,天下方引領以望王師,而一旦改為和議,失天下之大信,二不可也。以堂堂天朝而下與彼為市,損國家之大威,三不可也。天下豪傑,莫不思决一死戰,聞馬市既開,則謂朝廷無意于報讐灰,豪傑効用之志,四不可也。自去嵗來天下頗習武事,和市既成,則封守日潰,将士日偷懈天下,修武之心,五不可也。宣大吏民,向雖私通,猶畏法而不敢肆,今以互市為解,私通勾引,開邊方交構之門,六不可也。天下罹水旱征役之苦,人人思亂,特畏威而不敢動耳!今謂國家兵威不足,將啟百姓不靖之漸,七不可也。去嵗深入,雖未一戰,猶以我倉卒無備也。今議兵半年而竟許和市長外國輕中國之心,八不可也,彼變詐無常,今我遣重臣載金帛至邊,彼或違約不來,或因互市而斬闗以入,或今日互市,而明日入寇,或遣衆而駕言,別部落或以羸馬而過索重價,或因市馬而過要重賞,或別有分外不堪之求,是墮邊人狡猾之計,九不可也,嵗費數十萬,得馬數萬匹,互市不已,則彼馬日少而我財亦乏,計將安出?不為國家深長之慮,十不可也。夫為此議者曰:我外為市以羈縻之,而內寛吾力,以修武備。夫寇欲無厭也,萬一不能盡如其意,勢必敗盟,則彼之入寇為有名,我之不應,其求為失信,曾足以羈縻之乎?如果修武備以圖戰守,則固無藉此為矣。其謬一曰:方今急缺馬,正欲市之,夫馬不過為北征計耳,如互市可無事,則又安用馬?況彼安肯以良馬予我乎?其謬二曰:暫許市以結其心,漸将通貢,可為永利。夫今稱貢者,豈古所謂咸賔来王者乎?不過賄以重利,以茍安目前耳。况市則我猶得以少償其費,貢則彼徒手取重利矣。其謬三曰:彼既利我,必不失信,不知醜類日衆,其用日繁,市馬之利足盡,供其衆乎不足,安肯守小信而自困?縱可羈縻,不過二三年,將何以善其後哉?其謬四曰:佳兵不祥。與其勞師,動衆於千里之外而勝負難必?孰若暫開馬市,休兵息民,而急修內治之為上。噫!是猶人身癰疽內攻,而憚用藥石,可乎損國威,養冦患,必自此始。其謬五。此十不可五謬者,人皆知之,然有為陛下主其事者,故公卿大夫莫敢一言乞陛下奮獨斷悉。按言開互市者,更發明詔,選將練兵,不出十年,臣請為陛下竿諳達之首於藳街,以示天下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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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年正月,淮揚巡撫唐順之議復三市舶司,部議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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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之先以右通政視師浙,直既擢淮揚巡撫,乃條上海防善後事冝凡七事:其一謂浙、福、廣三省,原設三市舶司,所以収其利權而操之於上,使奸民不得乗其便,今數者皆廢壊,冝令諸路酌時修舉,從之。王圻曰:呉萊論市舶云:辛毗對魏文帝言:罷我互市,任彼貿易,中國免徼利之名,外國知効順之實,計莫便於此。葢惟商道不通,而利之所在,人必趨之,不免巧生,計較商轉而為冦,商道既通,則冦復轉而為商,彼既犯國禁,思圖苟安,因㗖引勢,家惹起奸圖,按國初禁海之例,始因倭夷違諭而來,繼恨林賢巨燭之變,見明史外國傳。故欲閉絶之,非以通商之不便也,惟不通商而止通貢,所以正徳年間,各道爭貢以規市利,在彼國則強請勘合,倭王遂不能制,在中國則有宗設宋素卿之禍,而漳寜惡少,負固橫行,推厥所由,各有行商之意,而終貽地方之害耳。四十四年九月,罷寧波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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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言者嘗欲比廣東事例開市舶以通海夷,至是浙江巡撫劉畿言:「寧波舊設市舶司,聴其貿易,征其舶税行之,未㡬,以近海奸民侵利啟釁,故議裁革。今人情狃一時之安,又復議覆,不知浙江沿海港口多而兵船少,最難關防,此釁一開,則島夷嘯聚,其害有不可勝言者」。戶部亦以為然,事遂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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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宗隆慶五年九月,復開宣、大等處互市。先是,嘉靖三十九年正月,㓂犯宣府洗、馬林等堡,副總兵馬芳督兵拒卻之。又福餘衛夷人長博羅等入開原馬市索賞不遂,夜襲殺哨軍,遁出闗。至隆慶四年十月,諳達孫巴罕鼐濟來降。五年八月,許河套部互市。九月,三鎮貢市成。葢自封貢互市之議起,而宣、大互市復開,邊境稍靜。然撫賞甚厚,要求滋甚,邊費反過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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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外國𫝊諳達,請輸馬與中國鐵鍋、布帛、互市。總督王崇古條議,立互市,其規如𢎞治初北部三貢例,番以金銀、牛馬、皮張、馬尾等物,商販以緞紬、布疋、釡鍋等物。開市日,來者以三百人駐邊外,我兵五百駐市場,期盡一月。市場,陜西三邊有原立場堡,大同於左衛北威逺堡邊外,宣府於萬全右衛張家口邊外,山西於水泉營邊外。兵部採其議,定市令秋市成,西部、濟農等亦請市。詔予市江山堡暨清水營。又諳達二子:曰賓圖,居松山,曰巴圖。居西海,並求互市,多桀驁,諳達諭之亦漸馴。自是約束諸部無入犯,嵗來貢市,西塞以寧。此所謂互市復開邊境稍寧者也。
130
神宗萬厯二十七年二月,分遣中官領浙江、福建、廣東市舶司。
131
自嘉靖末年,福建開而復禁,至是復通福建互市,惟禁市硝黄,已而兩市舶司悉復以中官領職如故,王圻曰:今之論者,一曰市舶當開,一曰市舶不當開,皆非也。貢舶與市舶,一事也。凡外夷貢者,皆設市舶司領之,許帶他物,官設牙行,與民貿易,謂之互市,是有貢舶即有互市,非入貢即不許其互市矣。西番、琉球從未㓂邊,其通貢有不待言者,日本叛服不常,故獨限其人舟之數,定以十年之期,今第言市舶當開而不論,是期非期,是貢非貢,則分貢與市為二,不必俟貢而常可互市,紊祖宗之典章矣,市舶與商舶二事也。貢舶為王法所許,司於市舶貿易之公也。海商為王法所不許,不司於市舶貿易之私也,日本原無商舶,乃西洋原貢諸夷,載貨舶廣東之私澳官稅而貿易之,既而欲避抽稅,省陸運,福人導之改泊海滄月港,浙人又導之改泊雙嶼,每嵗夏來冬去,豈可與貢舶相混乎?顧海商常恐遇冦,海㓂惟恐不遇,商自甲申嵗凶,雙嶼貨壅,而日本貢使適至海商遂販貨以隨售,倩倭以自防,官司禁之不得,西洋船原回私澳,東洋船徧布海洋,而向之商舶悉變為冦舶矣,故不知者謂倭冦之患起,於市舶不開,市舶不開,由於入貢,不許許入貢通市,舶中外得利,冦志冺矣,是不然,夫貢有定期,使其來以時未嘗不許,則市舶未嘗不通,何開之有?使其來無定時,騐無佐証,雖欲許得乎?貢不可許,市舶獨可開乎?大抵善施恩者,施之於威伸之後,則人知恩,今冦犯順數年,雖屢大捷,而禍猶未殄,倭未知畏,須肅清之後,俟其請罪來貢,然後許之,則撫下之仁,事上之義,兩得之矣。
132
二十三年,開遼東義州木市。
133
從巡撫李化龍請也。二十六年又從巡撫張思忠奏罷之,遂并罷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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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化龍𫝊曰:萬厯二十二年,化龍巡撫遼東,邊塞讋服,進兵部侍郎。明年,小徳沁悔禍欵塞,請開木市於義州,化龍許之,上疏言:木市開有五利,河西無木,皆在邊外,叛亂以來,仰給河東,以邊警又不時至,故河西木甚貴,市通則材木不可勝用,利一所疑于徳,沁者無信耳。彼重市為生路,當市時必不行掠,即今年市而明年掠,我已収今年不掠之利矣。利二:遼東馬市,成祖所開,無他賞,本聴商民與交易木市與馬市等,有利於民,不費於官,利三大舉之害酷,而希零竊之害輕而數小,徳沁不掠錦,義零竊少矣!又西不助長昂,東不助綽哈,則敵勢漸分,即寧前、廣寧患亦漸減,且大舉先得報,又得預為備,利四,零竊既希,邊人益得備利」。五疏入,從之,化龍尋以病去,木市亦停,其後總兵官馬林復議開市,與巡撫李植相左,論久不决,小徳沁,遂復為冦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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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十二月,詔復朶顔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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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長昂與董呼哩等皆納欵,又請復寧前木市,亦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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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梁𫝊曰:是年成梁再鎮遼東,時土蠻長昂及巴圖爾已死,冦抄漸稀,而開原、廣寧之前,復開馬木二市,諸部耽市賞利,爭就欵,以故成梁復鎮八年,遼左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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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閏二月,復河套諸部貢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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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三十三年夏,詔革東部市賞。三十五年,許東部宰桑及哈爾吉等復貢市。閏六月,復河套諸部貢市。熹宗天啟三年正月,紅夷遣人求互市,福建巡撫商周祚言:「紅夷入我彭湖,専人求市,辭尚恭順,及見所請不允,突駕五舟犯我內地,被官兵殺傷後,乃遣人請罪,仍求互市。葢夷雖無內地另市之例,而閩商給引販咬𠺕吧者,原未嘗不與紅夷交易。今許止遵舊例,仍往咬𠺕吧市販不許在內地另開互市之名,諭令速離彭湖,揚帆歸國。詔兵部議,至四月,周祚以紅夷遵諭拆城徙舟,報聞,命兵部知之。等:「謹按明實録,紅毛夷者,乃西南賀蘭國逺夷,從來不通中國,惟閩商每嵗給引販大泥國及咬𠺕吧、紅夷,就彼地轉販萬厯。三十二年,有奸民潘秀、賈大泥國勾引以來,據彭湖求市中國,不許,苐令仍舊於大泥貿易,嗣因途逺商船,去者絶少,即給領,該澳文引者,或貪路近利,多隂販吕宋,夷滋逺望,疑呂宋之截留其賈船也,大發夷衆,先攻呂宋,復攻香山澳,俱為所敗,不敢歸國,遂流突閩海彭湖城而據之,辭曰自衛,實為要挾求市之計,但此夷所恃巨艦大砲,便於水而不便於陸,又其志不過貪漢財物耳,既要挾無所得,漸有悔心,諸將懼禍者,復以互市餌之,彼拆城逺徙,故餌令聴命,實未嘗一大創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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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詔發馬價銀赴大同預備。明年互市,太僕寺發銀三萬解赴大同,預備四年互市馬價之用,從樞臣董漢儒請也。五年正月,又於常盈庫貯馬價銀內動支一萬兩,差官解赴陜西,備五年互市。五月,通政使恭議楊紹震言:「冝令各官撫賞,俱用折色,而別以布帛茶酒及竒異玩好等物,置為官市,高其價而貨之,使彼中吾術而莫喻,利歸我而不知部覆。請移咨樞輔,採擇施行」。帝然之。至愍帝崇禎元年,革廣寧及薊鎮塞外諸部賞諸部饑告,糴不許,自此遂無復有貢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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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續文獻通考卷二十六
URN: ctp:ws2483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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