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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十四

《卷二十四》[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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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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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文獻通考》卷二十四職役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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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元年,設立河南沁河長夫,免民夫修築堤工,并革各處攤派之累。先是,雍正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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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御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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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頒諭㫖:凡各河防堤岸閘壩等工程,向於民田按畝派捐者,槩予革除。如山東挑挖運河,派幫民夫工食,江南嵗修,海塘挑挖,運河四川,嵗修堤堰,直𨽻運河挑淺,亦皆按畝派幫,合計需銀十餘萬兩,悉令動用正項錢粮,不得仍舊苛派。至是,復奉諭㫖,河南武陟縣木欒店、沁河堤工闗,係居民廬舍,每年定為民夫修築,以防水患,里民按畝攤錢,計二千四百餘緡,頗為地方之累,若設立長夫三十名,嵗支工食銀三百六十兩,即可省民間二千餘金,著河南總督照此辦理。又孟縣地方小金堤,亦係民修民築,每嵗攤派銀錢,令改為官修支銷正項。又浙江紹興府屬沿江沿海堤岸工程,向係附近里民按照田畆,派費修築,亦令停止攤派,動支正項。又江南儀徵縣江口三汊河,向例三年大濬,一次撈淺,一次,需銀一萬餘兩,俱係商民,三七分派捐輸經管里甲,不無苛索滋擾,亦令永行停止,統於運庫動支。等謹按小金堤以下三條,與沁河相類,皆寛恤民力之事,故以類載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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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令永定河工民夫物料實發價值,奉諭㫖:直𨽻永定河,毎夏秋間,時有衝決,修築堤岸,夫役物料不能不取,辦於民間,胥吏朋比作奸,其人工物料價值,肆意中飽,毫無忌憚,且將物料,令民運送,工所徃返,動經百里,或數十里不等,腳價俱係,自備種種,擾累吾民,其何以堪?嗣後河工諸臣,皆宜嚴行稽查,凡民夫物料應給價值,務照實數給發,不得聽任胥吏,絲毫扣尅,以至貽累百姓,如有仍蹈前轍者,必從重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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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禁革直省大小衙門吏役之弊,州縣書役之有貼冩各項衙役之有幫役,雖有明禁不能盡革不肖之徒,䝉官作弊,實里甲之害,即役法之蠧上,特降諭㫖,朕惟州縣為親民之吏,自宜亷平不擾,懋著循聲,乃訟獄催科之際,官民情意易致暌隔,百姓潛受苦累,而無由自訴者,則以書役之害為甚劇,州縣官不知所以振刷而剔除之也。朕聞直𨽻州縣衙門,經承之外,必有貼冩,正役之外,每多白役,聚此數十輩無賴之徒,假托公務,橫肆貪饕,其為小民擾累,何可勝言?故有獄訟尚未審結,而耗財於若輩之手,兩造已經坐困矣,額糧尚未収納,而浮費於催徵中飽,於蠧胥已什去二三矣,其餘勾緝命盜,因縁舞弊,遇事風生,株連無辜賄,縱要犯大底,貼冩白役之,為害居多,各省督撫務宜嚴飭各該州縣,將所有吏役,按籍鈎考,其有私行冒充者,悉行裁革,設正額書役,實不敷用,不妨於貼冩幫役中,擇其淳謹者,酌量存留,亦必嚴加約束,毋得非時差擾。至於經承正役,務須時刻稽查,倘有壞法擾民之事,立即按律重懲,庶使若輩知所顧忌,不得肆其伎倆,倘或明知,故縱,姑息養奸,又或喜其巧於趨承,受其䝉蔽,此則不愛百姓而愛吏役,即屬戕害吾民之甚者也。為民父母,其忍出此乎?且胥吏之為害,不止州縣衙門已也,凡徵解錢糧,上司書吏,輙向州縣書役,索取費用,因而縣吏假借司費,紙張名色,派索花戶,又如徵解漕糧糧道衙門書吏需索,縣吏規禮,因而縣吏遂勾通本縣家人,盤踞倉厫於正額外,多收耗米,稍不遂意,百般留難,逺鄉小民以得收為幸,守候為艱,不得不飽其貪壑。又聞司院衙門,凡州縣申詳事件,每先發各房書吏,擬批送簽書吏,從此作奸,射利遲速,行駁之間,得以上下其手,蓋衙蠧之為擾,自上及下,正不自州縣始也,是在為督撫者整肅紀綱,立闔省之表率,而監司、守令各奉厥職,互相糾正,則弊絶風清,民安袵席,朕惠養元元之意,得以周洽閭閻矣。嗣是御史周人,驥復切言其弊,畧云:州縣衙門舞弊,莫如書吏,然官若嚴明,尚知畏法,此外額設衙役,如斗級禁卒、民壮捕役,門子各管一事,且名數無多,尚易稽查約束,惟快手皂𨽻二項人役定額,原止數名,州縣,向俱於額外收用,現在多至二三百名不等,其中原係安分民人,投充衙門,以圖體面避差徭者固有之大半皆土棍㳺民,呼朋引類,州縣習而不察,來者不拒,盡以公門為巢穴,且常用應役盤踞把持,瞞官作弊,如賭博流娼私販私銷諸奉禁之事,惟衙役勾串𤓰分包攬,䕶庇小民,乃公然違禁,官即清查,先令躱避,稽查愈嚴,愈得借端勒索,是上而阻撓功令之弊也,凡有差票到手,視為竒貨,可居登門,肆橫索酒飯、講差錢,稍不遂意,百般恐嚇,鄉民畏事,莫敢聲言,是下而剥削小民之弊也。吏治之不肅,民生之不厚,率由於此,快手皂𨽻,舊止數名,固屬太少,而約畧衝僻,地方量增名數,可以敷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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勅下直省督撫,酌定成額,分別去留,其餘各役悉照皂快例行,違者查㕘。至督、撫、司、道等衙門承差各役盈千累百,多係掛名倚勢,欺壓平民,挾制官長,所在多有,亦應一體定額」。事下王大臣、九卿㑹議,如所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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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嚴禁江浙地方,當官役使工匠之累,直省地方工匠人等,各以其業為生,遇各衙門有事工作,皆給工食。私役之弊,律有明禁。沿習既久,仍有差派應官者。是嵗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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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聞江、浙地方,一應百工技藝,奉官役使,名為當官,久經嚴禁,而地方官並不遵照功,令更兼吏胥,從中舞弊。凡有工作,不論公私,總以當官為名,短發工食,并有竟不給發者,如匠役不能親身應差,則暗中歛錢相助為貼費,官則狥私,吏則中飽,種種弊規,累民實甚。夫百工勤,手足之力,一日所得,仰事俯畜,僅足資給,何堪私役滋擾,督撫應嚴行禁止,除公事照例給發工食,不得短扣外,總不許以當官名色,擾累斯民。倘不肖有司,陽奉陰違,或經訪聞,或經題㕘,朕必将大小官員分別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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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裁減陜西暫役屯丁。陜西總督查郎阿奏言:「從前公務浩繁,應役需人,故於州縣屯丁內暫留二千名,以為看守城樓倉庫及滿、漢各衙門應用,每名受旱地一頃,将額徵糧銀作為應役口食。今差務暫減,請裁一千名歸農。其存留應役者,每名酌添盤費銀二兩,於公項內支給」。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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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令甘肅屯田地方,設立屯長、總甲渠長,甘肅所屬栁林湖等屯田之處,地方遼濶,屯戶衆多,督撫奏言其地止有通判等官數員管理,耳目難周,請酌留熟諳屯務之生監農民,並設立屯長、總甲、渠長分理。下部議,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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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革除里甲地保看守城門之役。先是,御史楊嗣璟疏言直省州縣城門應用門軍,或派里甲,或派地,保窮民苦累,請一槩革除。下部議行,凡城門現有兵丁看守者如故,其向派里甲地保及雇覔應役者,皆除之,於額設民壯內派撥二名輪流看守,其未設城垣之倉庫監獄,亦令民壮看守,不得派及里甲地保永逺為例。嗣於二十六。七年,江蘓按察使蘓爾徳、河南布政使輔徳,屢以門禁,言部議令存城兵少之州縣,協撥民壮,共相看守,一體稽察。四年,嚴禁各省工作扣尅侵蝕之弊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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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國家興修工作,雇募人夫,原欲使小民實受價值,以為贍養身家之計,至於荒歉之年,於賑濟之外,修舉工程,俾窮民赴工力作,不致流移,更非平時可比,其安全撫恤之心,亦良苦矣!凡為督撫大吏及地方有司,自當承宣徳意,敬謹奉行,使閭閻均沾實惠,方不愧父母斯民之稱。朕聞各省營繕修築之類,弊端甚多,難以悉數,或胥吏侵漁,或土棍包攬,或昏庸之吏限於不知,或不肖之員,從中染指,且有夫頭扣尅之弊,處處皆然,即如挑濬河道民夫例得銀八分者,則公然扣除二分,應作一丈者,則暗中增加二尺,或分就工程用夫一千名者,實在止八九百人,以國家惠養百姓之金錢,飽貪官汙吏奸棍豪強之慾壑,其情甚屬可惡,是不可聴其積弊相沿而不加意釐剔者。嗣後凡有興作之舉,著該督撫轉飭該管官員實力稽查,務使工價全給,民夫無絲毫扣尅侵蝕之弊,倘該管官員稽查不力,督撫即行嚴㕘,如狥庇屬員或失於覺察,朕必於督撫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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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准湖南各屬添設民壮斗級,署湖南廵撫張璨以各屬捕役民壮斗級、鋪司等役,有未經設立者,請行添設。下戶部議。部臣言:「捕役向無經制之例,不准添設鋪司一項,不無虛糜。應令確查到日再議其民壮斗級,應准添設」。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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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捕役之名,不載賦役全書,不編徵工食,故部議云無經制之例,前於雍正四年,兵部議覆江撫張楷,請革捕快一條,與此正同。然考㑹典律文所載,如雍正元年議准州縣捕役能盡心訪緝經年無事者,有賞不肖捕役,誣指良民為盜者,發邊衛充軍。又雍正三年律例舘奏准舊律應捕弓兵,俱改為捕役汛兵,是捕役實有其名也。又載州縣捕役募定名數,遇有盜賊,責令緝獲。又載各省州縣,務於本衙門額設公食內,每捕役一名,將他役工食量為併給,使其養贍充裕。若拏獲盜首者,令州縣官從優給賞。如不獲将,承緝捕役,家口監禁勒比,豈非應捕之役,即為捕役?律文所載名,實照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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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禁胥役兼充牙行互見市糴考奉諭㫖:民間懋遷有無官立牙行,以平物價、便商賈,其頂冒把持者,俱有嚴禁。近聞外省衙門胥役,多有更名揑姓兼充牙行者,此輩倚勢作奸,壠斷取利,必致魚肉。商民被害之人,又因其衙門情熟,莫敢申訢,其為市㕓之蠧,尤非尋常頂冒把持者可比,所當急為查禁。嗣後胥役人等冒充牙行,作何定例嚴禁及失察處分,交該部議奏,尋議令地方官查革追帖,永行嚴禁。地方官失察,分別降罰,載入則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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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禁止衿、監認充牙行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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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定例,投認牙行,必係殷實良民,取有結狀,始准給帖充應,葢殷實則有,産業可抵,良民則無䕶符可恃,庶㡬顧惜身家,凜遵法紀,不敢任意侵吞,為商人之害,乃聞各省牙行,多有以衿監認充者,每至侵蝕客本,拖欠貨銀,或恃情面而曲為遲延,或藉聲勢而逞其掯勒,以致羈旅逺商,含忍莫訴,甚屬可憫,從前外省衙門胥役,有更名換姓,兼充牙行者,已經降㫖勅部定議,嚴行禁革,積弊始除而衿監充認,其弊與胥役等。應将現在牙行,逐一詳查,如有衿監充認者,即行追帖,令其歇業,永著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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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令山陜邊外種地人民,設立牌頭總甲部臣議奏山西、陜西蒙古地方種地人民甚多,其間奸良,難以分晰,應設立牌頭、總甲,令其稽察,即於種地人民內擇其誠實者,每堡設牌頭四名、總甲一名。如種地民人內有拖欠地租並犯偷窃等事及來厯不明之人,即報明治罪,如通同狥隠,將該牌頭一併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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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定各省城垣工程一千兩以下者,酌用民力修築。工部議覆。川陜總督慶復奏請西省各屬城垣,分別緩急動帑興修。其工程在一千兩以內者,飭令州縣合力捐修,司道共襄。其事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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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朕思大小各官所領飬亷,原以資其用,度未必有餘,可以幫修工作,倘名為幫修而實派之,百姓其弊更大轉,不若名正言,順以民力襄事之為公也。此議不准行,自古有力役之征,庶人有赴功之義,況城垣為地方保障,正所以衛民,而使之安堵,即如人所居者廬舍耳,而必環以牆垣,為籓籬之計,其事甚明,其理易曉,且官民原為一體,上下所以相維,今則漫無聨屬,恐日乆相忘,卒有用民之事,必且呼應不靈,臣工為此奏者頗多,亦不無所見。朕再四思維,凡有修建重大功程、小民力不能辦者,國家自不惜帑金,為之經理,至於些小工程,補葺培䕶,使之不致,殘缺傾圮,則小民農隙之所能為,而有司之所當善為董率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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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年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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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以城垣多有殘缺,令各督撫督率有司留心整飭。尋以巡撫碩色奏請一千兩以下者,令各州縣分年修補土方小工,酌用民力,其餘於公項下支修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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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令各督撫倣照辦理,善為經紀,勿致累民。又總督鄂彌達奏言:「若按田起夫,誠恐佔田之戶必派之佃田之家,不若暫借税銀生息備用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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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此奏甚屬,錯悞城垣,為國家保障,其責専在地方官員,所以酌用民力者,上下相維之意,並非令其按田起夫竟成賦額之外,多一力役之征也,恐各省督撫亦錯㑹朕㫖,或致辦理未善,致有累民之處,特頒此㫖,曉諭各督撫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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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更定江西豐城修隄力役之法。江西撫臣胡寳瑔疏言:「江省隄工,惟豐城最闗𦂳要,自唐、宋始建隄埽,迄今綿亘一百二十里,非僅為低下田廬保障,實為闔邑捍蔽。全省中權除石隄,係動帑官,修外所有民修土隄,向來俱按照通縣圖甲額設里夫,每甲出夫十名,十年一週,行之已乆。迨後黠者避役,貧者誤工,因於乾隆四年間改為折徵法,雖少,變役仍未均。蓋圖甲有盛衰而丁數不一,均令出夫十名漫無區別。且論甲不論田,則有田富戶,多值空間無田,貧民難免派累。又有圩長,經胥包攬,侵肥工鮮,實際衝决,屢見至乾隆十九年,撫臣查明情形,大興修築,乃通起闔邑十年之夫,并力合作,復仿照按田均隄之法,将無田之戶概行除免,且將髙鄉有田之戶亦行免役,惟近圩低鄉,令將修成之隄均分承管培䕶,但髙鄉居十之七低,鄉居十之三,除免戶多,歸併戶少事鉅力微日乆,必致貽誤,是以闔邑均願公修,屢經呈請懇照新例,除去無田之戶,其餘仍循舊例,闔邑均攤,並請夫從糧徵聴官按隄撥分,募夫修築,復加詢訪,均無異議。查從前按甲出夫之制,既經革除,則誤工之弊已去。今俾按田均堤,貧民得免派累,而業戶共願輸將。且夫從糧徵,並杜侵冒,更屬妥恊。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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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如所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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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釐直省保長保甲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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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州縣編查保甲,本比閭什伍遺法,有司自當實力奉行,乃日乆生玩,類以市井無賴之徒承充保長,保甲雖課最,內有力行保甲之條,不過具文從事,著各督撫就該地情形詳悉議奏」。嗣經各督撫上奏,戶部彚議畧言:「保甲之設,所以弭盜安民。今各省奏到情形,其中如慎選保甲一條,議令該地士民公舉誠實識字,及有身家之人承充保正甲長,不得以市井無賴濫厠。其一切戶婚田土、催糧拘犯等事,另設地方一名承值,至支更看栅等役,民間以次輪充,惟紳衿及衰廢,幼丁量免,俱應准行。至所請減設牌頭免㸃甲長二條,查十戶立一牌頭,十牌立一甲長,原使分任責成。若經減免,則保正耳目難周稽查,恐有不密。又添設約正約副,設立保甲房書吏二條,未免滋擾。又十戶輪充甲長一條,仍恐無賴之徒濫厠,俱應議駁」。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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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禁止生監,充當雜役。先是,八年奉㫖,不許衿監認充牙行,永著為例。至是,浙江學政李因培復言其弊,禮部議覆,畧言:「士子身列膠庠,一切公私雜役,不得仍與名頂充,例禁已乆,今浙省士子竄身,經商里役者不一。 一曰荘書管田糧底冊推收過戶等事:一曰圩長㘰長塘、長管水田圩岸修葺堵禦等事,此専係浙省名色各省如此類者,皆鄉民公推老成明白之人經理其事,生監自不應攙越管理,請一概禁止。一曰埠頭,一曰牙行。此二項江、浙等處多有祖父相傳世業,應令另報無頂帶之人領帖充當,生監不得濫充。至社長一役,専司社倉出納,應以殷實。農民承充,乃生監中之貧無聊賴者,謀充此役,惟以侵蝕為務,州縣官強令殷實生監為之,又每視為畏途,殊失立法本意。應遵例務令農民充當,不得濫報生監。嗣於三十年安徽布政使程燾言,社長社副與牙行埠頭荘書圩長不同。伏查荘書管造民間推收田産完欠錢糧數目,圩長管圩埝堤埂,坍卸修築之事,牙行代客買賣貨物,埠頭代人雇船雇夫,此等賤役,誠足潰裂。坊檢至社長社,副職司積貯,止當論其家道殷實,人品端謹,與否不當,論其是否生監也。且生員嵗科應試,原不宜他務相妨。至鄉民捐監,不過支持門戶頂帶榮身,應考之人百不得一。而社倉設在四鄉邨落逺近不齊,必與倉榖附近之人庶可就近經理。今一鄉中殷實之戶,除經營貿易而外,其務農置産者不過數家,又于此數家中開除。生監既限于地,復限于人辦理實多掣肘。嗣後應將不應試之生員及鄉民捐納、貢監不應試者,仍照舊例選充社長社副」。下部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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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令民間捐修之城,工如坍卸,不必責其經理修補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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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㫖:託庸奏亳州、懐寧二城,現在修竣,將來如續有坍卸,即照今次捐修之例,聴民自為經理修補等語。城垣所以衛民,如遇應修之時,士民中有急公任事,出貲承修者,原有議敘之例,以示鼓勵。至現在工竣之處,自在工員與地方官為之保固,使竟定為民修,不惟在事之員得以藉口,且恐不肖官吏因縁苛派,所闗非淺,設於現修城垣時,附近居民私竊磚料,自宜嚴為禁約,犯者治以應得之罪可耳,何得竟定為閭閻認修之例,以滋弊累?其通諭各督撫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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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裁直𨽻岱船●夫。先是乾隆二年,總河顧琮以東西兩淀為西南衆水之滙,擁泥挾沙,日漸就淤,奏准設岱船二百隻,衩夫六百名。九年,尚書劉於義等以永定各道屬應用●夫者甚多,奏准添設岱船二百隻,●夫六百名,嗣因岱船內有牛舌頭船八十隻窄小,不能適用,復請裁汰,并裁●夫八十名。至是,總督方觀承奏言:「岱船用在撈泥,然水深五尺以下,即難著力,而船泥載重行滯。且運泥淀外嘗數里數十里之遙,一日之中,撈運無多,遇有工作調撥不敷,仍須另雇民船民夫,而岱船修造油艌,添補器具●夫,嵗給工食,效少費多,應將岱船三百二十隻全行裁汰。其●夫一千八十名,本屬水鄉民夫,悉令散歸漁業。嗣後河淀工程,如有需用船夫之處,應令臨時價雇,照例報銷。其原設之管船千總、外委等,酌為裁撥」。下部議行。又嚴軍籍揑冒民籍之禁。漕運總督楊錫紱言:「軍民戶籍不同,既隸軍籍,即應聴僉辦運。乃各衛所宦家富戶,或将本有屯田轉售于人,而専置民産或應試報捐,俱冒民籍進身,或将族譜老軍之名預行移改,或将衛所舊存案卷,曾斷為軍者潛行抽減。歴年既久,不復報簽,即經同運軍丁上報而紛紛辨訴,州縣等官或碍情面,或辦理粗疎,斷為是民,非軍衛所官弁莫可如何。伏查漕運各丁,除應得隨運屯田外,造船則有官價,在家則有月糧,在途則有行糧,兼有漕贈、漕截等銀,資其辦運。况宦家富戶即使承認一丁,原可令族中子姪或知事家人代辦,不必己身親行。今有力者以計免僉,而所僉皆無力之疲丁,殊未平允。應請嗣後凡隸軍籍之宦家富戶,徑行僉報,如有揑控狡辨者,治以應得之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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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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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嚴河工買料運料交料之法,河南黃河工料,向由沿河三十二州縣採買。至是廵撫阿思哈言:「民間辦料,多由地方官派買,在料多之户,猶能自運抵工。至小戶出料無多離工路逺,雇裝盤攪,業曠費繁,遂有包辦之人,名曰料頭講定,價費折乾,何啻數倍。雖經屢禁,而民間謂與自已運交究為省便,甘心折虧,若輩愈行無忌。請于秋成料平之時,委佐雜幹員領項採辦,運交工所以十六兩凖秤秤,收不得藉上司鋪墊、燈燭、薪米、名色,致有浮收」。下部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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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年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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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京木場丁辦商辦之制,盛京有砍木山場,曰大那彔,曰東昌溝,曰鶯窩背,曰棃樹溝,曰小夾河,曰那爾吽,曰鍋鐵峪,曰大石湖,曰英額河砬子,向由臺丁領票砍科,以資生計。乾隆八年,將軍阿蘭泰以搭橋商人拖項無完,請將各場酌撥商辦,以清欠項。二十四年,將軍清葆請将各場撥還臺丁,如臺丁不願承領募商砍伐科税。二十七年,因鶯窩背臺丁承辦貽悞,募商另充,頗見成効,至是臺丁復以為請,工部尚書託恩多請定章程,經大學士等議,以丁辦現有誤公之案,而商人多費資本,開就山場承辦,尚無貽悞。若因臺丁覬覦,遽爾撥還,設将來或需募商,必致裏足不前,請將商辦之大那录等三場,仍歸商辦,如無商辦,即令六邊衙門将殷實臺丁,保送承領丁辦之,棃樹溝等六場仍歸丁辦,如無丁辦,即行募商」。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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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裁揚州衛二帮抵撥漕船,揚州衛二帮輪減漕船二十四隻,向以備大造輪運及抵補本衛三帮缺船之用。乾隆十年,漕臣顧琮以江、淮興武等帮有疲船二十四隻,無丁可僉,題請裁汰,即以此項輪減之船抵撥。至是,總漕楊錫紱言:「抵撥額船,其月銀月米較少於江、興二帮,而每年例赴松江府屬兊運,致多拮据,請將此船裁汰。所有應運糧米,分灑江興二帮照給。應得銀米,計每船加裝四十餘石,而揚州二帮疲丁可免逺撥之苦」。下部議行。三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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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髙晉定長等奏勘湖北黃梅等縣董家口以上界連江西徳化境內一帶,江隄潰缺之處,應行修築估需銀一萬七千九百餘兩,請借動公項,照例交民自修分年徵收還欵一摺。該處地濵江湖所有堤工,自應及時修補,以資保障。但念黃、梅等縣頻年偏被水災,閭閻不無竭蹶,況借項鳩工,按年攤扣,民力終多拮据,而一切派委重事,仍令紳衿承辦,勢必仍蹈黎明五等故轍,於事更無裨益。所有此項隄工著加恩,即動用公項,交地方官實力妥辦,毋庸借帑扣還,俾貧民得以赴工餬口。是於捍衛田廬之中推廣以工代賑之法實屬一舉。兩得該部即遵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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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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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前因進勦緬匪官兵所過,各省一切例支正項外,所有夫馬運送,不無或需民力。且據河南、湖廣等省查奏,具有各州縣公同協濟之事,閭閻急公踴躍固屬可嘉,而朕之本意,則不肯使一絲一粟有累於民也。當即傳諭各該督撫,令將各屬實需民力若干奏聞,候朕加恩。今據貴州巡撫良卿奏稱,民間所用夫馬銀數多寡㕘差,無從核數開呈等語,不獨辦理模棱,且於飭屬安民之本義,大相刺謬,地方偶遇辦差供頓,悉支官帑。其正欵不能賅備之處,即些微有資民力,亦當官為檢核,使出納多寡,一一按籍可稽,則官吏無由滋擾,而小民得以沾恩。其法實為盡善。若督撫大吏猥以此等欵項,悉由鄉保人等自行措辦,遂爾置之不問。上司首倡下屬,效尤民瘼,將何所仰?賴在州縣官潔已自愛者,已難槩見下。此如吏役等因無慿,查核藉端滋弊,且又何所不至耶?良卿由布政使署理巡撫,於此等事務,豈得諉為不知,思以顢頇了事?鄂寳調任未乆,曾經承辦,此事亦竟漫無稽核。著一併交部嚴加議處。貴州民苗急公効力之處,俟朕酌量加恩,先將此通諭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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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昨嵗大兵進勦緬匪,所有經過各省儲偫供億,一切動支帑藏,絲毫不累閭閻,第以沿途夫馬運送,不無稍資民力,疊經降㫖,將滇省兵丁及各土司應徵銀糧,分別蠲免。復将湖北、湖南、貴州三省軍行所過地方錢糧,全行緩征,以示體恤。繼思各省民人感戴國恩,深明急公大義,踴躍効力,自當格外加恩,用示奨勵。因令該省督撫詳悉確查,將各屬軍行所需,除正項開銷外,實在所資民力若干,核明具奏,候朕酌量施恩。嗣據陸續奏到,惟阿思哈稱河南實數八萬六千餘兩,而良卿則以貴州所有幫貼夫馬銀數多係鄉保措辦地方官無從核算,為詞意在顢頇了事甚屬,非是已經交部議處後覽。方觀承所奏直屬所有幫銀,亦數止有一萬五千餘兩,恐亦事後約舉民車一項而言,尚非實數於朕優恤民隠,屏除弊端之本意,均未能實心體㑹。在民人等既殫心竭力以佐軍行,其悃忱深有足嘉,則推恩亦倍當優渥。然所在有司,必先於辦理之時悉心查核,使茅簷一絲一粟皆有數,可稽經理,方為妥協,否則牧令付之,不知,胥役安得不因縁蠧蝕?督撫置之不問,州縣又安保無恣意侵牟將吏治奚以澄清,恩澤何由下究耶?著將直隸、河南、湖北、湖南、貴州等五省一例從優加賞,於藩庫地糧銀內每省給銀十萬兩,交各該督撫酌量情形,視其欵項數目,妥協分給,毋得草率摸棱,致小民不得均沾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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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古者大兵大役,丁夫車馬,無不取給於民。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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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法制盡美盡善,雖寸絲粒粟,不以累民,是以輿情踴躍,自願効力,少罄微忱,非敢藉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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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賚乃荷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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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撙節愛飬之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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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施恩於格外,且惟恐各省情形或有不能上達之處,責成大吏奏聞」。伏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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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諭精詳,誠為千古之曠典矣。諭前據方觀承奏,寳直局淘洗餘銅,請照京局之例,變價賞給。因經戶部以各省鼓鑄工價,原題給錢,並無以銀給發之案議駁。今念保局開鑄之初,原即與京局相同,且鑪匠雇自京師,而目下錢價又為較賤,其但願領銀不願領錢,亦屬情理所應有著加恩,將寳直局所有淘洗餘銅,准照京局之例,一體變價,賞給鑪匠,俾得寛裕辦公,以示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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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㑹典,載寳源局每鑄錢萬串,支給匠工物料錢二千二百串有竒。又奏准嗣後每串折銀一兩,由戶部按季於扣存兵餉銀內頒發。又奏准,仍令鑪頭領錢照市價易銀給發,匠人是給銀給錢,原可通融辦理。部議以各省鼓鑄,向無給銀之例,執守成規,今變價賞給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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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裁所以體恤之者周矣。諭進勦緬匪,一切解運糧石軍裝,並需內地夫馬,接遞䕶送,所有應支腳價,若仍照定例給發,不足以示鼓舞,著加恩将解運糧石,不論夫馬,每日每石給銀三分。其抬運軍裝人夫,准照黔省之例,每日每夫給銀八分。該督等其務飭所屬悉心經理,俾小民均沾實惠,用昭體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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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兵部奏:各省驛站應付夫馬,酌量裁減。其在任病故官員例應馳驛歸葬者,及時請領火牌,如遲延過限,概不准給,以禆郵政。疏入,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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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禁各省學政不許濫用夫馬。先是,鄂寳奏梅立本按試各屬,較前任學政,通計多用夫七百名,諭令各督撫一體查奏嗣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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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昨以錢度議學政事,有意寛備夫船,沽名邀譽,已降㫖,改補雲南布政使,以觀後效。夫各省學政,厚給養亷,原以供其任所用度,按臨時行,李僕從之費,本應自備,即勅印文,卷等項應用夫馬,亦屬無多,如同日富尼漢奏到山東學政,每次用馬不過四五匹,夫不過十名,其幕友、家人書役,厯係學政發價自雇車騾,並無動用驛站夫馬之例,雖坦途山徑,各省情形不同,而官用私用之分,其理則一。山東既係自雇車騾,廣西獨不可自雇夫船乎?錢度雖經降用,尚不足以示儆著。交部議處,朱丕烈乃乘巡撫㑹商,任意多開數目,冀省養亷著,交部嚴加議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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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驛站夫役,原以豫備公事之需,故學差有敕印文卷等項,凖其動用,而為數無多,地方自無擾累。如山東學政自雇車騾,並無動用,驛站夫馬,斯為恪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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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令兹復恭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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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訓不特,各省學臣無敢濫用夫役。凡有欽差例準給夫者,亦咸知遵守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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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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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前據御史紀復亨奏貴州苗、民僉派官差一摺。內稱苗民承值差使,任勞倍于民力,而地方官委之胥役,發價則扣剋分肥,遇事則鞭笞肆虐,勞逸不均,吚嚘莫訴,欺淩不恤,往往而有。請嚴加查察等語,當經降㫖,該撫加意體察,毋使不法官吏,苛累苗民。旋據該撫覆奏,以苗民受值樂從,並無勞勩之怨,朕尚未之信也。今經畧大學士𫝊恒将沿途見聞入奏,據稱苗民等每遇差使争,先恐後較內地民人尤為小心恭順,並於道旁喚問,無不歡忻鼓舞,皆以應雇給值視耕種所得較優役使一項,實所盼望貪求之事,此皆得之𫝊恒目擊口,詢較該撫之言,尤為可信。前此該御史入告果何所據,𫝊恒摺並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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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㑹典,載苗彊地方,一例編排保甲,以便稽查,又載如有塘汛兵丁,及各衙門差役,經由苗寨,擅動苗夫,科歛索詐,該管官員,故縱者罪之。是平日體恤苗民,至詳且悉,一遇差使受值樂從,自無不爭,先恐後較之內地,民人尤為小心恭順,蓋聖化之所撫綏者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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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富明安奏兵部覆准范宜賓條奏東省運河煞壩期內裁減水夫工食一案,查該省水夫向係長養在驛每日僅得工食銀二分七釐,若裁去四月工食,每日僅得銀一分八釐零,窮民口食不敷,勢必散逸,偶有要差,臨時雇覔,倍多糜費。且煞壩實在日期,每年不過兩月餘,而銅鉛守凍船隻均需撥役看守,非因煞壩而虛費錢糧,請照舊存留等語,所奏是東省水夫工食難於裁減。該撫既将實在情形入告,自無庸瑣屑裁扣,使民口食拮据,轉致貽誤公事。所有徳州等十四處水驛人夫工食,毋庸扣減之處,著照該撫所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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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㑹典,載東省運河額設淺溜橋牐等夫,除嵗給役食銀外,每嵗又量給器具銀八錢,蓋用民之力,務令口食充裕,法至善也,今水夫工食復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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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毋庸裁減,所以優恤之者至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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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辦差備用車輛從前,原係順天府之事,後因經理不善,改為內務府荘頭承應,又經內務府奏請改歸順天府雇覔,以省荘頭専辦之勞。且伊等既隸居順天府,各州縣所拴車輛,即與民車無異,遇有差務,自應一體受雇。若云荘頭之車地方不當過問,則荘頭等且将暗中取利,代隠民車包攬影射諸弊,無所不至,幾於境內無可雇之車矣?設順天府袒䕶民人,専雇荘頭之車,則咎在順天府一經發覺,自必重治其罪。今閲摺內所敘內務府咨稱原奏只言民車則荘頭、車輛不應一體受雇可知之語,顯係內務府官員曲庇荘頭,巧為開脫。現交內務府大臣查明辦理,嗣後遇有官用車輛,著順天府於民間雇用十分之七,於荘頭雇用十分之三,俾免偏枯而協平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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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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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前據竇光鼐奏,民人佃種旗地之戶,請一體撥夫撲蝗蝻一摺。因其所奏,近理即批交部照所請行,並諭地方偶遇撲蝗,不獨旗田與民田通力合作,即大糧荘頭亦應一體派撥。其直𨽻向來作何辦理,著楊廷璋查明具奏,及派往撲蝗之侍衛索諾木策淩等回京,詢其實在情形。據稱所到之處,不獨旗佃出夫辦公,即王公所屬旗人亦悉力恊撲等語。旋據該督奏覆,自方觀承任內設立䕶田夫一項,不拘旗民,均令出夫,現仍照舊辦理。因節次令竇光鼐明白回奏。今竇光鼐到京回奏,則以前此所設䕶田夫未經奏明,不能一體遵照為詞,其說支離更甚。試問總督舊定章程,通行闔省,順屬官民,豈能獨不遵條教?府尹亦豈得諉為不知?近京旗民交渉事件,在國家初定鼎時,或有旗人強佔民田,及将各項差派,専委居民承辦者,今閲百數十年,屢經整飭,政紀肅清,無論旗荘,各戶不敢不安分守法,即王公大臣亦不敢怙勢庇佃國家,法在必行,又豈肯聴其縱越理法,少為曲徇乎?将此通諭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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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㑹典,所載州縣官撲蝗不力者治罪,由府道上至督撫,俱嚴加處分。蓋以蝗蝻最易蔓延,務在及時撲滅,而所需人力自不應有旗民之分。此䕶田夫之設,不拘旗民,均令出夫,法至善也。欽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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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諭煌煌,洵大公至,正為萬世所當法守矣」。三十七年,工部議署河東河道總督姚立徳奏,東省各處泉源有資運道,應一概修砌石池,准将泰安等州縣雇夫挑河,每工日給銀六分之數,酌減一分,以為砌石。工費疏入,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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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川省:現在辦理軍務,一切饋送轉輸,俱係內地雇用民夫前往執役,所有西路站夫運糧章程,尚屬妥協,其南路日給銀米,雖已寛裕,第此一路食物,較昻伊等負戴逺行,僅堪果腹,不免衣履無資,情殊可憫,從前進勦金川時,曾允該督所奏,於回空無分本日,次日均給口糧。今伊等正當踴躍赴公之時,自應優為贍給,以示體恤。所有南路站夫,著加恩照前例,給與回空口糧,打箭鑪以內,每日折給銀五分,打箭鑪以外,每日折給銀八分,俾伊等口食並得寛裕輓運自倍加出力,並著文綬。嚴飭糧運官員,悉心核實,妥協經理,務令均沾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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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前因川省南路軍營食物價值少,昻站夫負戴逺行,僅堪果腹,情屬可憫,曾降㫖加恩,照從前進勦金川,給與回空口糧,以示體恤。今西路官兵漸逼賊巢,站夫運送軍糧,其口食亦未免稍艱,著加恩照前南路例,無論本日次日分別口內口外,折給回空口糧,俾伊等口食寛裕,自更踴躍赴公著文綬,嚴飭糧運官員,悉心確核妥辦,務令均沾實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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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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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新彊工程均係派撥兵丁,砍伐木植,築打土房支給該處兵丁耕種。所收米麫、青稞等項,較之採買物料,雇覔匠夫,本屬減省。今烏魯木齊新建滿兵城房工程統較,內地應用銀數有減無浮,又何必復照內地之例核算。所有用過銀兩,即著照數准銷,毋庸再行交部查核。嗣後新彊等處工程,派撥兵丁,砍伐木植修建者,俱不必照依內地,定例核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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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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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郝碩奏,據雪山根站員具報崇慶州兩次撥往北路換班站夫共四百餘名,到站後,俱陸續逃散,現止存夫八十餘名,由該州原撥時,並未認真取保押差所致。除稟知文綬查辦外,請將逃夫沿途所支口糧,著落崇慶州賠補,並請将該州交部議處等語,所辦甚是著交文綬。查明崇慶州知州現係何人,即行據實㕘奏交部嚴加議處,並查明逃夫沿途所支口糧,著落該州照數賠補,以示懲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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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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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前據阿思哈等奏,山東夏津縣地方有常州帮王益周糧船被盜之事,旋據楊景素奏,拏獲首夥盜犯段老等九名,訊出俱係沿河短縴,糾夥行刦,現今審明,按律定擬,分別斬梟矣。沿河短縴,多係無業窮民羣聚覔食,晝則隨帮受雇,夜則乘機為匪,其中最易藏奸,而漕艘經行上下,遇有頂風淺水,添雇帮縴,人夫亦屬必不可少,莫若令沿河州縣酌量安設縴夫,並選派夫頭照管,以供受雇。其各帮雇覔縴夫,並令押運千總督率旗丁㸃查稽核,按站交替,不許攜帶過站,亦不許中途私雇,庶各有責成,不致滋事。其應如何酌定章成之處,著直隸、山東、江南、江西、浙江、湖廣各督撫,㑹同漕運總督確商,妥議具奏。嗣經軍機大臣奏:「據江南、山東直𨽻等省,各該督撫按照地方情形,奏請添備短縴,分段設夫,並設立夫頭管束,均給腰牌,編列字號,以杜奸匪。亦有不設短縴,只設夫頭,臨時責成雇覔。其沿河文武員弁,選派兵役,稽察巡邏,則匪類自不能混迹,而漕運更得迅速。併著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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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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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鑾儀衛奏民人充當校尉之榮,志禮等呈控順義縣差役人等,派令貼補老人差使索詐錢文各情節一摺,於吏治甚有闗係本朝丁歸,糧辦民間,一切差徭,久經停免,即遇𦂳要工程,如河工、城工之類,亦俱官給雇值,不令絲毫累民,何至順義縣復有派當老人差使貼補錢文之事,不可不徹底查辦。至如州縣民人充當校尉,或係國初相沿明末陋習,未及更定章程,致令濫竽現在包衣閒散樂食錢糧之人尚多,儘可令其挑補校尉,充當差使,兼資養贍,何必令各州縣挑送鑾儀衛假手胥吏,輾轉滋弊乎?此案著派軍機大臣㑹同英亷,程景伊,并順天府詳加審訊,務得其實情,秉公定擬具奏。如有干渉該縣事件,應行質訊之處,即行文、楊景素,令將該縣管押來京㑹同審訊,亦無不可。至該縣因何設有老人名目及民人充當校尉,作何停止挑補,改用包衣閒散之處,著一併查明詳悉定議具奏。嗣據鑾儀衛奏,民人充當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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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此項民尉,除應行酌留外,其籍隸大、宛兩縣者,遇有缺出鑾儀衛大臣及順天府送補,甚便,不致滋弊,且使輦轂之人不失世業,可仍照舊例行,其籍𨽻外州縣者,陸續出缺改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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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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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兵部議覆:薩載等奏抽撥南河樁埽兵丁,移設河東,以供要工力作各縁由一摺,已依議行矣。各省武職名糧,現在交各督撫查明,俟奏齊交部另行核辦議給養亷。其所扣兵餉,俱當挑補實額,歸伍當差。但河南為腹裏近省,今所有之原額,似足敷差防。而南北兩岸河堤道路綿逺著多,增汛兵防,守於河務,甚有禆益。所有豫省名糧,改歸實額,兵丁或盡行增入河營,或撥十分之七八,以資不足,於防䕶河工實為有益。至山東河道闗係亦屬𦂳要,其名糧改歸實額,應在緑營添設若干河營,添設若干。兹阿桂現在儀封工次,著國泰前往河南,公同商酌,悉心核議具奏。嗣據大學士公阿桂等奏查江南總河所屬二十一河營額設河兵一萬零五百餘名,河東總河所屬懐河、豫河、黃運三河營額,設河兵止一千七百名,多寡懸殊。是以前河東總河李奉翰奏請於江南各河營內抽撥二百名,移設河東工作。並請先撥樁埽兵三十名酌給盤費,即令赴豫其餘一百七十名,陸續抽撥充補。續經部議以現在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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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核辦武職名糧,挑補實額,河標各營亦在查辦之內,所有樁埽兵丁三十名,應如該督等所議,撥往其餘一百七十名,毋庸抽撥,即令河東河臣自行召募等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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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允行在案查河東總河所屬各河營扣存養亷名糧,改補河兵現有一百四十七名,而南河二十一河營將弁名糧,則有六百五十四名。就現在江南河兵額數,尚可抽減數百名,若又增添六百餘名,既無工作,又不差操,實屬虛糜廩餉。請將河東總河所屬河營名糧一百四十七名,中左右標營空出名糧三百一十八名,南河各河營扣存養亷名糧六百五十四名,除添設都司二員,恊辦守備二員,千把總各二員,扣留名糧九十八分,以備改給俸薪飬亷外,其餘九百八十七分一,並添入豫東兩岸各汛實額河兵合之原設河兵之數,共可得二千一百七十四名。至山東運河有額設牐淺等夫,雖止設兵四百名,而補還名糧三十四名,足資應用,毋庸再添。如此裒多益寡,實於防守大有裨益」。下部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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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河兵之設,原以防守堤工,顧工有大小,則額有多寡,必衆寡適均,斯為盡善,乃江南河兵多至萬餘名,而河東則僅有一千七百之數,以從前總河本止一員,三省河兵皆可調撥,逮分設總河,即就所管汛地改𨽻,則豫省額兵,遂至不敷應用,兹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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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鑒因核辦名糧實額,即為斟酌損益,以增河兵,既無虛糜之費亦足,防守之資可仰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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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慮之周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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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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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大理寺少卿劉天成奏稱,督撫兩司以及道府公出,請限定人役名數,督撫限以三十二人,兩司限以二十二人,道府十六人等語。督撫司道等因公出巡所帶僕從人役,全在本官嚴行管束時刻,留心稽查,一切供應照例發價,自不致騷擾滋弊。設若劉天成所奏,限以人役名數如果本官不能鈐束,即一二人亦能作弊,況此數十人中豈能保其不滋事乎?空言無補,徒滋煩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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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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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李世傑奏豫省堵築青龍岡漫工及築堤濬渠,厯次,酌增夫料價銀九百四十五萬三千九百餘兩,請分作三十年攤徵以紓民力一摺,豫省自辦理大工以來厯次部撥及動用司庫千餘萬兩,無非為百姓保䕶田廬,輯寧家室,所有採辦料物、雇募人夫,俱於例價之外,寛裕給值,俾小民踴躍赴事,以期迅速蕆工。其例價外酌增銀兩,自應分年均攤代徵還欵在百姓等,依限輸将,亦屬分內之事。但此次為數甚多,而上次漫工案內又尚有攤工未完銀九十餘萬兩。若按年帶徵,民力未免拮据。朕自御極以來,勤恤民,依覃敷愷澤,普免天下地丁錢糧者三次,普免各省漕糧者二次,不惜萬萬帑金,俾閭閻並臻康阜。又何靳此千餘萬庫項,而令小民每年於正賦外多此徵輸耶?況現在仰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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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孚佑,大工告蕆,自應廣澤推仁,與斯民咸慶盈寧之福。所有此次該撫等所請,分年攤徵銀九百四十五萬三千九百二十餘兩,以及上次攤徵,未完銀九十四萬五千餘兩,俱著加恩普行豁免,以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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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蒼嘉貺,並示朕愛惠。黎元為民,藏富至意。該撫其徧行曉諭,茅簷蔀屋,咸使聞知,俾均沾實惠,毋任不肖。官吏從中滋弊,該部即遵諭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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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兵部議令順天府府尹轉交大興、宛平兩縣,嚴飭各鋪司以後輪流遞送,不得耑委一人。凡有一切公文到鋪,逐一上號除各府州縣自相申送文移,向給回照可查者,仍常遞送外,其咨行在京各部院衙門公文,務須按日彚送各州縣,另登號簿,将某日送某衙門公文幾件,係某鋪司承送,一一注明,即交該鋪司送至各衙門領取回,照旋取繳縣核對銷號,如無回照及送繳遲延該,縣刻即嚴查辦理。如此,則逐日皆有稽查,無從延擱,仍令該縣十日一次調驗各鋪號簿查對是否符合,有無遺漏,按月申送順天府查核。其朝陽鋪司接收東三省事件繁多,原設鋪司與別路衝途均係五名,稍覺不敷。應交、順天府於事簡原設四名之處,抽撥一名,安設該鋪,以資遞送。著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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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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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李侍堯奏,肅省安西等處雇覔出口車輛,向例每百里以一兩六錢核給,經海祿查奏,止須給銀一兩。續經核奏,每百里止須給銀六錢,應查明厯任報銷車價浮冒之州縣,一體核辦。但此項車價,原係照例給發,其咎在明知例價有餘,不行據實呈出,尚與舞弊侵冒者有間可否,罰令加倍賠繳勒限嚴追,暫免革職治罪等語。所見甚是雇用出口車輛,從前給價稍優,俾小民運費之外,畧得盈餘,以資餬口。相沿既久,已視為固然。海祿遽請減去銀一兩,並将厯任經手各員一體革職治罪之處,所奏未免過當。前已據烏什辦事大臣綽克托奏:哈喇沙爾以西,戈壁頗多,車輛甚少,若照新定六錢之例,實難雇覔,請仍照從前一兩六錢銀數支給。而塔爾巴哈台辦事大臣惠齡亦復咨請到部。是新定車價減省過多,各該處勢有難行,紛紛咨奏,自係實在情形,理應通盤籌畫核實酌中定價,方可行之永久,著交李侍堯、綽克托、惠齡及各城駐劄大臣,各按該處實在情形有無必需,仍舊發給車價之處,詳籌妥議,據實具奏。至此項車價,其咎在始定例之人,其厯任不過照例給發,並未從中侵蝕,其過在明知有餘不行,據實呈出請減較之揑災冒賑慿空舞弊者,輕重畧別。此項人員俱著,免其革職治罪,並毋庸罰令加倍賠交。即照減定之例,按數追出,已足示儆該部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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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阿桂、福康安奏上屆勦捕撒拉爾逆回案內軍需報銷屯練降畨兵丁,所支鹽菜白麫部覆准銷其老教土司兵丁,因在本省經部議駁,止照緑營兵丁之例支給。此次該土兵復經調赴日支口食等項,若照部議核給,實有不敷等語。此等老教土兵,經檄調隨征争,先奮勉自當從優支給,以示體恤。況該土兵等與屯練降畨相仿,而屯練等月支獨為優厚,辦理殊未畫一。所有此次檄調隨征之老教土司兵丁,應得分例著加恩照屯練降畨之例,一體支給其上。届給過之項,經部議駁者,並著一律,准予開銷,用昭朕軫念土兵,優加體卹之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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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保寧奏,川省屯土各兵,如遇隣省檄調請照緑營征兵之例,酌給夫馬一摺,所奏是已於摺內批示矣。川省屯練降畨兵丁,因從前甘省蘓四十三滋事,及本年勦滅石峯堡逆回兩次,俱經檄調㑹勦該兵丁等,由松潘一帶逺赴軍營,俱能踴躍抒誠,急公趨事,但因向來檄調係在口外地方程站不逺,一切背負騎駝,自行備辦,未經議給夫馬,今既由隣省檄調該兵丁等䟦涉維艱,自應照緑營兵丁之例,一體給與夫馬,以昭體卹,現在軍務告蕆,該兵丁等,俱整旅回川,嗣後若遇有隣省調派之事,著給與夫馬,俾利遄行,以示優卹屯畨之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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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據福康安奏:山丹縣有押車縣役劉國臣被毆身死,訊據安西營兵馬國棟等有兵丁鄧喜,因索車價,拉去差役劉國臣之供,乃該㕘将路徳沛飾詞,屢稟代兵狡辯,經節次嚴批,始將兵丁鄧喜等交縣訊辦,請㫖将路徳沛革審等語各省驛站,向來原有額設車輛,如遇差使𦂳要,不敷應用,並准其開銷雇辦。此次安西營兵赴涼州駐守,係官為䕶送,既有車可乘兵丁等,又何由向縣役索取車價?此必地方官辦理不善,或車輛短少,有折價情弊,以致兵丁得以藉詞訛索,著福康安即查明據實具奏。至兵丁等遇有征調,自當安分遄行,如果車輛不敷,亦應稟明該管將領代為辦理,何得額外多索擅自毆斃差役?若似此行兇滋事,不嚴行懲治,其何以申軍紀?而肅戎行著福康安於審明後,即將毆弊縣役之兵丁,一面正法,一面奏聞,以示懲儆。其㕘將路徳沛,既不能約束兵丁,致有毆斃差役之事,又不即時查出行兇之犯,送交地方官審訊,似此狡詐迴䕶之劣員,其罪已不止於革職路徳沛,如果審無別項情弊,亦當發往伊犁,充當苦差,以為營員飾詞揑稟者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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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本年豫省睢州下汛三堡,漫口築壩挑河,工程𦂳急前經何裕城奏請照青龍岡加價之例,於司庫墊銀發給,仍於里下分年攤徵還欵。現在豫工奏報合龍,但念夫料加價為數自多,分年攤扣民力究恐拮据。方今部帑充盈,朕為捍衛民生起見,從不靳惜帑金,俾閭閻共享盈寧之福。從前青龍岡加價銀兩,既降㫖寛免此次漫工所用加價銀兩事同一例,亦著加恩一體免徵。該撫出示曉諭,咸使聞之,以副朕惠愛黎元有加無已之至意。該部即遵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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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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諭外省兵役,緝捕要犯,往往有施放空鎗,恐嚇者夫兵役等,如果藉端索詐拘拏,無辜致斃,自當重治其罪。如本係應捕重犯而該犯不服拘執,至於抗拒,即鎗傷致斃,亦屬罪由自取。其各縣捕役民壯,亦同此例。嗣後各督撫通飭所屬將弁州縣,曉諭兵役,毋得仍前施放空鎗,以期共收實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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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河南撫臣畢沅奏:查得距省城十餘里,向有賈魯、惠濟兩河㑹集泉流,下達安省,商旅攸賴,今久失濬疏,河身日就淤淺,應請及時開濬,於水旱年可資蓄洩。且現在河南開封等處旱荒貧民轉徙傭工甚多,趁此鳩工酌給口糧,以資力作。是此舉不但於民食商販有禆,而以工代賑,無業窮黎,亦可藉資餬口,實為一舉兩得。疏入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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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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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直𨽻總督劉峩等奏稱,漕運重船,每遇水淺,行走不能迅速,請備造剝船濟運,但事屬創始,一切召募船户應給剥價等項,必須通盤籌畫,使行有成效,得垂永久」。經軍機大臣議定覆奏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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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允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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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附近州縣收管船户,備造剥船一千二百隻,每船召募誠實船户一名,其舵工、水手人等,應聴船户,自行雇覔,各船空閒時,仍發回各州縣收管,無論商貨鹽觔,准其在附近地方,攬載營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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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編定字號,查禁出境此項剥船於船頭船尾,畧加綵畫,按子丑寅、夘十二地支編列字號,每一字自一號起,至一百號止,再用火烙印直𨽻官剥船字樣,轉飭臨清州,如遇直省,剥船抵闗,即令其全數起卸另行,攬載北上,不得放其南下,致有偷漏出境之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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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剥船分運酌定派撥。如南漕與銅鉛及奉天麥豆一齊抵津,同時須剥,即将剥船撥給一百,號發交天津縣,聴其分别剥運,其餘一千一百號,准其專剥漕運,均無貽誤一、按照水程,酌給工食,向來民船剝運漕米,自楊村至通州,每百石俱給飯米一石二斗,制錢六千,剥運銅鉛每萬觔給銀六兩九錢,剥運奉天,麥豆每百石給銀四兩八錢,今除剥運銅鉛麥豆,仍循舊例外,其剥運漕糧,自楊村至通州,仍給該船戶飯米一石二斗,所有例給制錢六千文,減半發給,船户三千文,以為水手人等工食,其餘三千文,扣錢一千文,存為嵗修油艌之用二千文,給還旗丁,如遇水勢充裕,視運船所至之處,按程遞減剝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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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按照號次輪流剥運先将子字號船一百隻,定期調集,次將丑字、寅字等號,陸續調撥,照所編字號,挨次輪剥若冇,一船過期不到,即著地方官查挐責罰,以示懲儆。一、鈐束船戸照管船隻令承管剥船之各州縣,嚴飭各船戶小心照管,不得任意磕碰,除每年酌給修艌銀兩外,各有滲漏,即令該船戶自行粘補。倘遇風火事故,准於失事處報明,地方官查明,免其賠補。其不小心之船戶,即行責革,另募妥人認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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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餘條例,詳漕運門》不備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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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文獻通考》卷二十四
URN: ctp:ws2520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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