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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範圍: 大越史記全書
條件: 包含字詞「顺」
Total 37

卷之十五

4
庚午,二年正德五年
19
冬十月,以戸部左侍郞杜岳為東閣大學士,入侍經筵。起復吏部左侍郞梁得朋兼東閣學士,入侍經筵,固辭不受。得朋因獻治平十四策,其畧曰:「臣聞古之聖君,不以天下旣治,而忽警戒之念,古之賢臣,不以其君旣聖,而忘箴規之心。是以虞舜之時,旣熙矣,而伯益之矢謨則曰:『罔遊于逸,罔淫于樂,無怠無荒,僳慄乎如危亡之將至。』帝舜納其言,而戒其所當戒,此所以為大聖也。漢文之時,旣富庶矣,而賈證之獻策,必曰:『厝火積薪,可為流涕,可為痛哭,惴惴乎若禍亂之已形。』文帝納其言,而憂其所當憂,此所以為賢君也。蓋以臣之進言,不諄勤,不激切,則無以助人君納諫之明,君之聽言,不采納,不寛容,則無以開人臣進諫之路。今陛下寛仁大度,不嗜殺人,復高祖之業,救萬民之命,四海之內,如解倒懸,莫不延頸企踵,仰望新政之成,鼓舞太平之治。然而卽位以來,和氣未調,平戈未散,朝綱未擧,軍政未修,災異屢見,恐天道之未,山石剝削,恐地道之未寧,奸究竊發,逆賊潛萌,恐人道之未安也。而在朝之臣,知而不言,其自計得矣,如國計何,臣忝以舊臣,義同休戚,雖在衰絰之中,通喪未畢,而陛下以義奪情,置之侍従,蓋欲臣有所議論猷,為稗益天下,輔賛太平矣。如臣不言,旅進旅退,碌碌隨人,苟容竊禄,則臣之忠孝兩虧,何以報陛下之恩,盡人臣之職,每念時事,則終夜不寢,臨食不飱,犬馬之心,自不能已,謹條治平十四策以聞。一曰,致警戒以弭災異之變。二曰,篤思孝以敦忠厚之心。三曰,遠聲色以正一心之本。四曰,去邪侫以淸萬化之源。五曰,惜官爵以謹勸懲之典。六曰,公銓選以淸仕進之途。七曰,節財用以敦儉樸之風。八曰,褒節義以重綱常之道。九曰,禁賄賂以革貪墨之風。十曰,修武備以壯金湯之勢。十一曰,擇臺諌以作敢言之氣。十二曰,寛力役以孚溪望之情。十三曰,信號令以一四方之志。十四曰,謹法度以開太平之治。以上等策干睿覽,臣又聞古語云:『蒭蕘之言,聖人擇焉。』書曰:『知之非艱,行之惟艱。』臣願陛下勿以臣言為迂闊,擇而行之,戒其所當戒,憂其所當憂,庶乎天道可,地道可寧,人道可安,太平可致也。」上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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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三年明正德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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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命都督同知黎豐為鄱將,范德寶為參將,阮篤為總督,往廣南,化地方捕公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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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申,四年正德七年
57
癸酉,五年正德八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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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辛未科進士題名碑,命ェ部尚書掌部事知顯福殿威郡公阮伯麟督理題名碑事,少保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兼國子監祭酒知經筵事敦書伯黎嵩撰記,中書監舎人吳寧書,知尚寶監各局阮惠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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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初三日,太傅壽郡公鄭侑等奉勅旨,天年間功臣有美文勅命,幷皇宗緦麻,前已承蔭充錦衣衞俊士,仍留本衞,未充者繼如前例,或往年被送充各衞,今再還俊士如前,所以表功臣之勸,昭親親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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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洪六年正德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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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七年(明正德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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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八年四月以後,昭宗光紹元年正德十一年
3
其母皇后鄭氏鸞,乃淸漳丕杲人也。以端慶二年十月初四日生,八年襄翼帝遇害,無嗣,大臣義昭,鄭惟㦃等迎而立之。後歸西都,糾率義師,直進至京,逐陳暠,遂卽皇帝位,改元光紹,以誕日為儀天聖節。七年而幸外,莫登庸立弟椿卽位,降帝為陀陽王。統元五年為登庸所弒,後追上尊謚為神皇帝,廟號昭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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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杖殺假天武瞿克昌。克昌天施縣仁武郷効力前衛軍人,於洪六年,稱曰駙馬降身,未幾又稱天武。至是年正月,出居本社寺,號曰浮涇,乞飯九包,食盡取包葉燒化為薬,助良民無子息者,需索雞酒,救助卽效。事聞于朝,差人捉送赴京,杖殺之,為其恠誕惑民,故誅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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閏十二月,誅賊臣黎廣度。先是廣度降于陳,,至是鎭將何飛鶽,音隼。阮魯等捉得解送京師。莫登庸上奏請誅之,其略曰:「三綱五常,扶植天地之棟幹,奠安生民之柱石,國而無此,則中夏而夷狄,人而無此,則衣裳而禽犢,自古及今,未有舎此而能立於覆載之間也。今黎廣度席祖父之餘蔭,蒙朝廷之厚恩,踐歷四朝,列位台鼎,因循一節,殆甚窺窬,要君則百計逢迎,專政則多方賣弄,釀成端慶,洪之禍,豈一朝一夕之故哉。比年逆暠稱兵,僭干位號,彼乃貪生畏死,忍耻事饕,假名爵而為逆满誑誘愚民,假頭目而為逆求封外國,狗彘其行,梟獍其心,梟惡鳥名,獍音竟,惡獸名。梟食父,镜食母。人皆唾駡,而彼則冥頑自如,曾不顧君父之厚恩,綱常之大義,其得罪於天地,得罪於祖宗,得罪於天下,在所不赦。今將隹何飛鵪,阮魯等已捉得正身,欽奉勅旨力士拿誅之。」初,六科十三道上奏:「為大臣臨事變,不能死節義,事逆賊事。臣等檢得前太師紹國公黎廣度,居相職不能盡忠,臨事變不能死節,臣事逆,抗拒朝廷。至鎮守營將何飛鵪,阮魯等捉得解送,杲是逆賊之臣,至是罪犯。臣等竊惟天地常經,實在君臣之道,春秋大義,尤嚴亂賊之誅,名分甚明,條葷具在。今黎廣度猥承勲蔭,濫典鑑衡,固宜節厲忠貞,思答累朝之眷顧,胡乃行多私僻,竟包一己之奸凶,剛方靡效韓休,狡險亶浮林甫,閨門不正,腥聞鄭衞之風,柱石非才,ヵ乏伊周之器,御私違理,倚法弄權,兆瞰室之災,則鳩林木而廣營宮室,樂迷心之智,則執酒壺而徧酌下僚,所急者問金求田,所事者賣官鬻獄,內而府衞各職,盡出其門,外而承憲等官,皆由其手,渓壑縱貪饕之慾,旌旗招奔走之徒,駿削閭閻,民窮而不之恤,紊亂綱紀,政蠢而不之思,上則負社稷卵翼之恩,下則隳祖宗箕裘之業,所為若是,安得智哉。頃因逆暠之僭千,靡效眞鄕之慷慨,匡扶國難,則罔揮衞社之戈,顧戀家貲,則欲築藏金之隖,且旦忘於河誓,昏昏便滔於虜庭,臨變迷就死之方,事簪忍偷生之龙,低頭而拜逆賊,深慚舞象之有知,作俑而諭愚民,殆甚屯蜂之凡蠢,狺音銀,犬爭聲。然反面,慻音眷,回顧也。爾噬臍,況聖神將欲自新,信厚屢頒於明詔,胡小醜曾無念舊,頑霞滋長於邪謀,負龐萌反漢之辜,踵朱泚背唐之轍,海而洗悪,莫勝浩浩之波,天豈容奸,遽入恢恢之網,何面目而見日月,何言語而對冠紳,忘其親而奪其親,事其主而反其主,臣子不忠不孝,失身旣犯於罪魁,刑罰有要有倫,負質合明於邦禁。」又朝臣上奏:「為大臣背國從僞事,臣等糾得前太師紹國公黎廣度於端慶,洪之年,包蔵禍心,濁亂天下。至逆暠犯闕,不而堅守臣節,又反北面事謦,顯是背國從僞,干有重罪。為此臣等竊惟天地常經,莫重君臣之義,帝王大柄,尤嚴亂賊之誅。况此一鄙夫,有如黎廣度,以斗筲之小器,濫台鼎之重權,鬻獄賣官,旣構禍於端慶守成之日,逢君獻諂,又促亡於洪御下之時,忍為曷可勝言,患失無所不至,十載養天下亂,有同林甫之奸,一朝動漁陽兵,遂致禄山之寇,百姓以之騷觀,九廟以之震驚,固宜報國糜身,贖賣國戕民之罪,顧乃貪生畏死,為事饗從僞之人,臣事逆暠,累及三年,陰助逆暠,殆甚百計,僞詔僞諭僞勅,封名爵以誑惑愚民,詭計詭行詭言,稱頭目以求封外國,誠犬彘之不若,曾蜂蟻之不如,今謹備奏聞。」廣度遂坐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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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漕運官粟賞功令。凡化漕運官粟,二遭並勤官員,陞一級賞二資。前力勇武
30
按阮文泰記云:臣謹按,前朝自大寶三年(一四四二)壬戌開科,或六年一擧ヾ或五年一擧,未有定例。至四年(一四六三)癸未科以来,始三年一科,與明國會典,以子,午,卯,酉鄕試,辰,戌,丑,未會試,惟光紹三年(一五一八)戊寅有科者,以二年(一五一七)丁丑歳當大比,而時方有事,至是始擧行焉。
45
九月二十一日莫登庸殺御史臺都御史杜岳,副都御史阮豫。時登庸以帝在純美殿,水軍稍近眞子弟地方,請遷于寶洲,杜岳,阮豫皆爭之,登庸因使其黨丁蒙執岳,豫,就春杜行營北門外桑田殺之。武睿有詩云:「旖旎旖音倚,旎音儞,旌旗從風貌。旌旗卦夕陽,兩宮泛泛駕飛艎,凾厚戰士淹江上,服豸忠臣死道傍,萬里鋤菁子盈切,蕪菁也。林有盗,三軍餒穂橐無粮,昇龍自古興王地,何不雌雄决一場。」時睿見帝及弟椿,泛舟于外,岳,豫等諌死,天下飢饉,士卒乏粮,帝又不居昇龍,而遷寶洲,故有是詩。睿,山圍人,洪德庚午科進士及第,歷仕至少保尚書,後為節義之臣。丁蒙奉帝幸寶洲,帝旣遷寶洲,永興伯鄭綏,文臣阮瑯與山西諸將共謀立靜脩公祿之子榜為帝,改元大德,榜乃恭王昌之曾孫也。得半年又廢之,而立黎𣜃,音猶。改元天憲,一云𣜃乃榜之同母弟,父乃庶人也,未詳。作行殿於慈廉縣名。由芽社,以閭閻人分置官屬,文武進朝。{綏等旣立天憲,時黎文前為化總兵,綏有書回于文前。}}帝在寶洲有程志森,阮時雍扈從,使人諭阮弘裕,弘裕聞之,乃率淸華兵來赴難。帝乃命弘裕與莫登庸領淸華,山南各道兵,分道進擊阮盎,阮敬等于山西,弘裕大敗,死者甚衆,弘裕走下船,自度不能克,遂罷兵歸,獨留莫登庸與阮盎等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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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阮非虎一作惟虎,嘉林縣人。為御史臺僉都御史,武麟定為化參政,改命京北承政使范謙柄行乂安承政使,命乂安承政使潘廷佐為京北承政使。蓋以謙柄京北桂陽人,廷佐乂安天祿人,故改命之。謙柄受命,廷佐不肯就京北,因與謙柄共任乂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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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化處土酋逐總兵使端良伯范文訓,掠其妻子財物。時文訓多率子弟從行,易置衞所官,攪擾其民,幷私殺丹田縣武舎,安傳等社土酋胡伯光等四人,以故伯光子弟率本處四千餘人逼圍其城,逐文訓,文訓棄妻子逃出新平地方。行化承宣使范謙柄,憲察使吳光祖等與文訓妻子俱乘船遁,被本處民盡掠取文訓き財物幷妻子,固要謙柄,光祖船,逼令還任。後二月帝命蔡慜音景。代謙柄為化承政使,謙柄等由是始得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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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武睿記云:六年甲戌科進士,其恩榮次第二遵明例,春官請刻碑立于太學,以垂永久,適屬厄運,兵戈倥偬,題名之事,未及竣集。陛下業茂中興,功光前烈,緝熙聖學,而涵泳道源,鼓舞化機,而作新文治。戊寅年春,旣臨軒而策士,庚辰年夏,又制擧而收賢,迄于辛已,又立甲戌題名碑,以備缺典,以昭激勸,何莫非聖上隆儒盛意之所運用乎。且是科進士,素已隨其器使,威在庶僚,或奉覊靮於患難之秋,或賛秘畫於治平之際,或修政立事,或視草演輪,其操履才能,亦可槩見。迺今再蒙粉飾,其感激之心當何如耶,必精白承休,必始終圖報,先器識而後才藝,先德行而後文章,而景星慶雲以瑞於時,為渾金璞玉以寶於世,為干將鐄鉚以平僭亂,為楩楠祀梓以壯棟梁,為菽粟布帛以濟民生,為參芬芝朮以壽國脉,使治躋熙皡,而措天下於泰山磐石之安,方為上不負聖德之所褒,下不負平生之所學,斯功名事業,垂堅珉於不朽矣。儻或不然,則賢否忠邪之迹,是非得失之分,豈容揜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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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月初九日莫登庸經行各處,自為都將,總率天下水歩諸營,擊鄭綏于淸華源頭。二十八日,未時,接得光紹帝於淸都府良政州翠擧冊高山安仁洞。十一月,朔,光紹帝回到東河。十二日光紹帝在二等御舟所,時早未朝,軍士集於行在門外婆染處。十九,大赦,其詔文曰:「帝王去暴安民,聿大春秋之統,人君施惠行慶,盍弘雨露之仁,道合弛張,化覃普率。我國家乘時啓運,應天人。太祖高皇帝創業開基,拯生靈於水火。太宗文皇帝立經陳紀,奠國勢於金湯,端本洪源,深仁厚澤。聖宗淳皇帝內寧外撫,戡以武,守以文。憲宗睿皇帝位踐禮行,顕哉謨,承哉烈,神傳聖繼,矩襲規重,共和思衍於周休,屯否偶遭於漢厄。洪,光紹之際,國歩多艱,陳暠鄭綏之徒,亂階大釀,擾擾豺狼肆毒,嗷嗷鴻應哀鳴。予以德宗之孫,明宗之子,惟義與比,俯從百官之樂推,視民如傷,甚憫群生之久困,欲底截戈之效,載稽推轂之文。特命都將太傅仁國公莫登庸總率天下水歩諸營,聲罪致討,節制之兵,方鷹揚而虎闞,逋逃之衆,已蟻潰而麕驚,暠,綏脫喙而速亡,敬,盎捧頭而就戳,克愼,餘歡之輩,須臾鱷斷於天關,公侃,廷璨之流,頃刻兎窮於良政,當此純陰月季,接得陀陽王歸,東西南北攸同,諒無思而不服,溥博淵泉時出,宜敷政以在寛,合行事宜,左方用列,於戲,君體元而發育,茲同天地之生成,民敏德而協中,尚挽唐虞之熙皞,布告天下,咸使聞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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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莫登庸自古齋入京,逼帝禪位,時國中臣民咸屬莫登庸,俱迎入京。十五日,百官班定,未有禪詔,百官令吏部尚書張孚說草之,孚說張目叱之曰:「此何義也。」復令東閣大學士皆源伯阮文泰,文泰遂秉筆作之,其詔曰:「惟我太祖,乘時革命,誕受多方,列聖相傳,嗣有歷服,蓋由天命人心協應以致然也。洪末年,時遭多難,陳暠首構亂階,鄭綏假立逆竪,人心旣離,天命弗祐,是時天下已非我家所有,予否德忝位,負荷弗堪,天命人心,歸于有德,咨爾太師安興王莫登庸,禀睿智之資,有文武之畧,外飭四征,群方率服,內宅百揆,庶績咸熙,功大德懋,天與人歸,玆酌厥中,乃遜以位,惟克允德,永保天命,以康兆民,尚其欽哉。」是日登庸稱皇帝大赦,改元明徳,降封帝為恭王,與皇太后鄭氏幽于西內宮。後數月,逼令自盡,太后祝天曰:「登庸乃人臣,反萌篡位,復殺吾母子,他日彼之子孫亦猶是也。遂與恭帝俱殂。」登庸遷其屍于北使館暴露,歸葬于御天之華陽陵,從天子皇后禮。今御天縣美舎社有承休殿是也。
2
登庸,宜陽古齋人,幼以漁為業,及長有勇力,考中力士出身,間,陞都指揮使武川伯,歷仕三朝。統元間,位至太師仁國公,後封安輿王,陰結朋黨,內外協謀,人心歸附,遂行篡弒,假詔稱禪,而卽眞矣。
10
登庸使人往燕京,吿于明人,謂黎氏子孫,無人承嗣,囑使大臣莫氏,權管國事,統撫民衆。明人不信,密使人柱探訪國內消息,詰問因由,陰求黎氏子孫以立之,莫人每以文詞華飾對答,又多以金銀賄賂,及使回密告,謂黎氏子孫旣絕,弗能嗣政,委托于莫,國人尊服歸之,乞少恕罪,明帝罵不許。登庸恐明人問罪,乃謀割地納歸二州人民,及金銀二軀幷寶珍奇責異物,明帝納之,自此南北復通使往来。
19
登柄評曰:黎朝不幸中衰,至此極矣。故愚嘗曰莫氏者黎朝之叛臣也,至黎帝卽位于哀牢,始以正統紀年,以明君臣之分,正大綱也。是時莫氏奄有其國,而不以正統書之者何也,蓋莫氏臣也,黎帝雖卽位于外,沒迹鄰國,曾無寸土一民,而獨以正統書之者何也,蓋黎氏君也,抑嘗考之。古人有言曰:天下者非一人之天下也。粵昔炎帝啓封南國以來,歴代明王賢主,有攻守而倂吞之,有傳授而世守之,皆繼世而王,以有位號,乃以正統書之,曰本紀,曰正紀,曰前紀,後紀,曰中紀,末紀,皆其而已。至若悖逆篡弒而強自立,雖有名號稱者,皆名不正,言不也,則編之為附紀,是其逆而已。世降而下,亂起紛紜,迭有興廢,不必言之。自趙越王之起,則本前李南帝之臣也,繼南帝以有其國,而後始卽政稱王,以其臣能代君行政,如此也。丁先皇平十二使君之亂,而倂有之,少帝微弱,弗能禦敵,以國事委之大將黎桓,而黎桓承丁后之傳,以有天下者也。及李之代黎,陳之代李,以有位者,皆其也。然則趙,黎,李,陳之四君,皆乘國中無主,或因群臣所請,或因女主之傳授,國人之尊服,天與之,人歸之,以有天下,皆取以有之也。於莫則不然,觀其所為者,登庸不過黎朝之一大臣也,當黎朝主弱臣強之際,登庸能師古昔之聖臣賢相,尊主庇民,如伊尹之輔太甲,周公之輔成王,其彰彰然偉績,庶可嘉焉。何不效此,而寧反其道,是未免逼主稱禪,篡國弒君,以圖自立。及其有國也,殆六十七年之間,所謂成如王莾,終不免誅夷,實於漢之曹,於陳之胡,皆其迹也,是愚所謂其逆取而有之也,故不得書為正統也。幸賴黎朝舊勲宿將,克全大節,同心修輔,協賛匡扶,以濟艱難,是天意有以待夫。今日之君臣,厲志圖回,恢復舊物,故能再造中興,混一輿圖,重新社稷,誅奸雄之殘虐,正日月於當天,以大其一統也,故於此特書之。詩云黎祚重興奮物回,藍山復見舊樓臺,君臣道合斯為美,政治欣觀萬國恢。此之謂也。右黎皇朝始太祖戊戌,歷恭皇丁亥,凡一百十年,倂與莫僭自戊子至壬辰,凡五年,通計一百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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