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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九十五

《卷一百九十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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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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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一百九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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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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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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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六年閏八月乙酉,復以成都府為劒南西川節度。己丑,遣官祈晴。 户部郎中、知制誥張瓌為契丹國母生辰使,如京使朱克眀副之。度支判官、刑部員外郎、集賢校理宋敏求為契丹生辰使,西染院副使、閤門通事舍人張山甫副之。司封郎中楊佐為契丹國母正旦使,供偹庫副使李宗副之。鹽鐡判官、度支員外郎、集賢校理王益柔為契丹正旦使,內殿崇班、閤門祇候王淵副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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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夘,詔定州修北岳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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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久雨,賜諸軍班特支柴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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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翰林學士胡宿、龍圖閣直學士楊畋、御史中丞王疇、侍御史知雜事王綽,同考校諸路轉運使副、提㸃刑獄課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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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遣官謝晴。 降龍圖閣直學士、右諫議大夫、知瀛州王䞇為吏部郎中、知池州,坐失保任也。 徙知亳州、刑部郎中、直史館李徽之為淮南江浙荊湖制置發運使,既而臺官言徽之前為制置,𤼵運使坐事罷去,不當復除,即改命徽之直龍圖閣、知河陽。河北轉運使、司勲郎中、直史館李繡之為制置發運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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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工部尚書、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韓琦,加昭文館大學士、監修國史。樞宻使、禮部侍郎曽公亮為吏部侍郎、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右諫議大夫、參知政事張昪為工部侍郎,加檢校太傅,充樞宻使。上既許富弼終䘮,乃遷𤦺首相,或謂𤦺曰:「富公服除,當還舊物,公獨不可辭昭文以待富公邪?」𤦺曰:「此位安可長保?比富公服除,𤦺在何所矣?若辭昭文以待富公,是𤦺欲長保此位也。使𤦺何辭以白?」上聞者亦是𤦺言。此段據記聞,或移見富弼拜樞宻使時辛丑參知政事孫抃、樞宻副使歐陽修、趙槩、包拯並進官一等,仍改修參知政事。翰林學士、兼端眀殿學士、翰林侍讀學士、左司郎中、知制誥、史館修撰胡宿為左諫議大夫、樞宻副使。宿既謹静,及當重任,尤顧惜大體,羣臣方建利害,多更張庶事,以革宿弊,宿獨厭之曰:「變法古人所難,不務守祖宗成法而徒紛紛,無益於治也」。甲辰參知政事孫抃、歐陽修、樞宻副使趙槩、包拯並上表辭所除官,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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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詔給前宰相富弼月俸之半,弼固辭不受。丙午,皇第十三女薨,贈楚國公主,其生才六十一日云:丁未,司馬光奏:「臣昔通判并州,曽三章,乞陛下早定繼嗣,以遏亂源,當是時,臣疎逺在外,猶不敢隠,忠愛死,數陳社稷至計。況今日侍陛下左右官,以諫諍為名,切惟國家至大至急之務,莫先於此,若舍而不言,専以冗細之事,煩浼聖聴,厭塞職業,是臣懐姦以事陛下,罪不容於葅醢,伏望陛下取臣所上三章,少加省察,或有可取,則斷自聖志,早賜施行,如此則天地神祗、宗廟社稷、羣臣百姓,並受其福,惟在陛下一言而已」。光既具劄子復面請之,上時簡黙不言,雖執政奏事,首肯而已,聞光言沈思良久,曰:「得非欲選宗室為繼嗣者乎?此忠臣之言,但人不敢及爾!」光曰:「臣言此,自謂必死,不意陛下開納」。上曰:「此何害?古今皆有之」。因令光以所言付中書,光曰:「不可,願陛下自以意諭宰相」。是日,光復言江淮鹽賊事,詣中書白之,宰相韓𤦺問光:「今日復何所言?」光黙計此大計,不可不使𤦺知,思所以廣上意者,即曰:「所言宗廟社稷大計也」。𤦺喻意不復言。 詔轉運使副、提㸃刑獄,每嵗終定部下知州軍一人,能否尤著者為優劣,如連二考俱在優劣等,即具以聞,當議特行賞罰」。此據㑹要治平四年十二月十八日考課院言追附六年閏八月末。九月癸丑,詔三司:「如聞河北秋稼甚登,其出納藏庫緡錢一百萬,助糴軍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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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詔轉運判官,其位本路通判及兵馬都監之上,知州則以官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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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磁州防禦使承亮為眀州觀察使,仍封昌國公。故事,皇族本宮之長,封國公,物故,則以次受封。至是,徐國公、贈安定和懿王承簡卒,而承亮於秦悼王後為最長,故以命之。承亮,徳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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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戍,知諫院楊畋、司馬光等言:「故事,凡臣僚上殿奏事,悉屏左右,內臣不過去御座數步,君臣對問之言,皆可聴聞,恐漏泄機事,非便」。詔自今止令御藥使臣及扶侍四人立殿角,以備宣喚,餘悉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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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占城國獻馴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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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宮苑使、忠州刺史、知雄州趙滋為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始,滋捕殺界河鹽運者,契丹以為言,知瀛州彭永、河北轉運使燕度皆劾滋生事,請罷之,朝廷更以為能,就加軍職,轉運使本傳并稱唐介,按此時介未在河北也,今削去尋又遷天武、捧日四廂都指揮使,司馬光言:「臣先曽論趙滋為人剛愎,不可管軍,朝廷不以為信,臣以是恐聞聴未審,不敢復有所陳。自後又聞滋對契丹使人,禮貎驕倨,不遵舊式,近者又聞本路帥臣奏滋任意行事,恐致引惹,切以景徳以前,契丹未和親之時,戎車嵗駕,疆場日駭,乗輿暴露於澶淵,敵騎凴陵於齊鄆,兩河之間,暴骨如莽,先帝深惟安危之大體,得失之至計,親屈帝王之尊,與之約為兄弟,嵗捐金帛以彌之,聘問往来,待以敵國之禮,陛下承統,一遵故約,夫豈以此不辱㢤志,存生民故也,是以兵革不用,百姓阜安,垂六十年。今契丹所以事中,國之禮未有闕也,為邊臣者,當訓士卒、繕器械,以戒不虞,厚饔餼,謹威儀,以待使者,內不失備,外不失好,以副朝廷之意而已。今滋數乗客氣以傲使人,爭小勝以挑強敵,茍為夸大於目前,以求一時之虛名,而不顧國家永久之患,臣恐釁隙一開,則朝廷未得髙枕而臥也。昔孫蒯毀缾而曹衛交難,鄫人漚菅而魯國䘮邑涉,他捘手而晉失諸侯,女子争桑而吴師入郢,故禍常起於細微,而事或生於所忽,凡二國所以相交之道,不可以不謹也。雄州當敵之衝,平居則行李之所往來,有事則戎馬之所出入,典州之將,不可不精擇其人,滋禀性狂狠,不可久寘於彼,乞落軍職,徙之內地,無使邊将相效,為國生事,實天下幸甚!」不報。滋六年九月擢龍神衛廂主,十二月遷天武、捧日廂主,八年五月又遷歩軍都虞候,光所論,不得其時,或在滋再遷軍職之後,今即附初除軍職時,更俟考詳。丁丑,命太原府代州副部署郝質、內殿崇班、閤門祗候、同管勾河東沿邊安撫司事郭靄,脩豐州城,是月,司馬光復奏:「臣前乞㨂㑹臣并州所上章,早定繼嗣事,陛下即垂聴納,凡所宣諭,皆非愚臣所能及,乃天地神祗,保祐皇家,實萬世無疆之休也。臣意陛下朝夕發徳音,宣告大臣施行其事,今甫一月,未有所聞,豈陛下以兹事體大,精選宗室,未得其人,将左右之人有所間沮,熒惑聖聴,臣皆不得而知也。臣聞為之後者,為之子也,著於禮律,皆有眀文。漢成帝即位二十五年,年四十五嵗,未有繼嗣,立弟子定陶王欣為太子,今陛下即位之年及春秋,皆已過之,豈可不為宗廟社稷深思慮㢤?臣愚亦不敢望陛下便正東宮之名,但願陛下自擇宗室仁孝聰眀者,養以為子,官爵居處稍異於衆人,天下之人皆知陛下意有所属,以係逺近之心,他日皇太子生,復使之退歸藩邸,有何所傷?此誠天下安危之本,願陛下果斷而速行之」。初,韓𤦺既黙喻光所言,後十日,有詔令與殿中侍御史裏行陳洙同詳定行户利害,洙與光屏人語曰:「日者大享眀堂,韓公攝太尉,洙為監察」。公從容謂洙曰:聞君與司馬君實善,君實近建言立嗣事,恨不以言送中書,欲發此議,無自發之。行戶利害,非所以煩公也,欲洙見公逹此意爾」。於是光復具奏,且面言:「臣向者進說,陛下欣然無難意,謂即行矣,今寂無所聞,此必有小人言陛下春秋鼎盛,子孫當千億,何遽為此不祥之事?小人無逺慮,特欲倉卒之際,援立所厚善者爾。唐自文宗以後,立嗣皆出於左右之意,至有稱定䇿國老、門生天子者,此禍豈可勝言㢤!」上大感悟,即曰:「送中書」。光至中書,見𤦺等曰:「諸公不及今議,異日夜半,禁中出寸紙,以某人為嗣,則天下莫敢違」。琦等皆唯唯曰:「敢不盡力」。洙尋具奏,乞擇宗室之賢者,立以為後,既發奏狀,謂家人曰:「我今日入一文字,言社稷大計,若得罪,大者死,小者貶竄,汝輩當為之備」。下奏状者未返,洙得疾暴卒。御史中丞王疇等,乞優加賻贈,與一子官,賜錢十萬。此據司馬光奏議,并陳襄所作洙墓銘。洙卒在九月十五日,御史臺記云洙仰藥死,當考。知江州呂誨亦上言曰:「臣竊聞中外臣僚,屢有宻疏,以聖嗣未立,請擇旁繼,指斥祖宗,分別裔緒,臣子之心,詎當如是?盖憂懼隕穫,𤼵於忠誠,而不虞機㑹之失也。雖然宗属有親疎,天資有賢愚,委付親賢,當出聖慮,人臣安得陳露事機,以萌非冀,唯陛下思忠言,奮獨斷,遏未然之亂,無使後時,此防微之深慮也。又聞日官近奏彗星、纒心宿,請備西北,謹按天文志:三星天王之正位,中曰眀堂,前為太子,後為庶子。星直則失勢,眀則見祥,質之知星者,以謂既直且闇,而妖星所犯,變見之騐,恐不在西北。臣又聞自夏及秋,京師滛雨,諸路水潦,數州地震,江河泛溢,民户墊溺,斯隂盛之徴,固有冥符。唐神龍初,洛水暴盛,宋務光曰:自登皇極,未建元子,非所以守器承祧,養徳賛業,姻戚之間,謗議所集,積疑成灾,厥罰斯至,乃已然之眀騐,有以知皇天愛陛下之深,數以灾異感動,若尚不加警悟,殆非畏天保國之深慮也。臣又聞近宗室中訛言事露,流傳四方,人心驚疑,是以隂沴之應,窺覦之心,不可不知其漸。伏望陛下念根本之重,為宗廟之計,檢㑹前後臣僚奏議,延對大臣,周爰忠讜,審擇宫邸,以親以賢,稽合天意,况宗枝蕃茂,豈無賢徳上副聖念?脫或宸謀已定,當使天下共知,以安久系,萬一姦民隂有附㑹,陽為忠實,以緩上心,此最為患之大者,不可不察也!漢成帝惑王根邪說,捨中山而立定陶,及孝安之際,梁冀姦謀,貪樂安沖,𢆲而畏清河嚴眀,卒至於亂,向用正人讜論,則東西二京,基祚可量。㦲惟陛下思祖宗造宋之艱難,監成安隳漢之基祚,窒姦臣附㑹之漸,絶後世窺覦之患,早為定斷,慰安人心,天下大幸!」按神宗、朱墨二録,誨附傳,並云,誨上疏請早建皇嗣,韓𤦺以誨及司馬光,疏遂立議,用英宗知宗正寺。而司馬光墓志銘獨不載其事,誨奏議又不存,不知何也。誨之孫謹嘗為誨補傳,乃有此疏,亦不知何從得之?今擬取,附見九月末。 右監門衛大將軍、文州刺史叔韶進所業,召試學士院,中格,遷領辰州團練使。叔韶,見皇祐元年六月。冬十月庚辰朔,駙馬都尉李瑋言:「奉詔舉官為將領,而臣家有賔客之禁,無由與士人相親,聞柴宗慶等當時得禁近往還,輙援例而請之」。詔具凡所接賔客以聞。辛巳,贈故客省使、眉州防禦使張亢為遂州觀察使,故兵部郎中張夏為太常少卿。先是,權御史中丞王疇言:「朝廷新考課之法,将視州郡守長之能否而升降之,盡力之吏,茍於職有所施設,雖沒而其勞績,因事以見,亦宜少追録之。頃張夏守泗州,取土石為城隄,以拒長淮之暴,又為堰岸以防汴水之入,其補壊増舊之制,則又著為條令,而刻之於石,使後人遵而不敢廢。其後淮水屢漲,而常賴以無虞,又嘗為兩浙轉運使,作石堤以防浙江之流,杭人懐夏之功廟而祭之堤上,至今思之。又張亢在河東,以麟州逺於水泉,向時冦至,民㡬不能自存,乃築月城,以包有之,又瀛州之城雖堅而小,緩急不足以守亢,因舊基而増大其制,異日或有風塵之警,民得以清野入堡者,非此曷恃乎?亢勤職偹患,實恵二州之人,今夏與亢既死,願陛下特加褒贈,或録其子孫,以勸官吏之盡心,而使知朝廷察臣下之勤勞,死而不忘其功,亦用人之術也」。故䘏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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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樞宻院請自今前後省內臣入仕,並理三十年磨勘,已經磨勘者,理二十年,其以勞得減年者,毋得過五年,從之,自祖宗以来,內臣未嘗磨勘轉官,唯有功乃遷。至景祐二年九月,詔內臣入仕三十年,累有功勤,經十年未嘗遷者,奏聴㫖,蓋猶未有磨勘定格,慶厯以後,其制漸隳,黄門有勞至減十五年,而入仕才五七年,有遷至髙品以上者,兩省因著十年磨勘之制,而減年復在其中,至是,患其幸進者不已,故釐革之,知諫院楊畋獨言:「文臣七遷,而內臣始得一磨勘,其法不均,宜如文武官例,増其嵗考」。乃詔:「入內髙班以上,仍舊理十年磨勘,其無勞績,有𧷢私罪,若公罪徒已上者,倍之」。畋為言事官,顧以士人比閹寺,議者譏其失職。景祐二年九月指揮,實録無之,㑹要具有畋言,乃十一月乙丑,今并書。 初,沙苑闕馬,秦州置場,以劵市之,內侍李繼和領其職,不數月,得馬千數,梁適荐之,詔減磨勘三年。舊制,內侍入仕至二十年,始得磨勘,自是有以勞進官者,皆引繼和為例。繼和事附見梁適以至和元年八月知秦州,嘉祐二年八月徙永興,其荐繼和當在至和、嘉祐間也。 詔太常禮院修諡法。初,本院言:今所用諡法,乃雍熙年中所定,其間字數比賀琛、沈約、王彥威所録多舛誤,請別編修。從之。甲申,河中府進士南宮魯為試将作監主簿,以都轉運使彭思永言其文行推于鄉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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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戍,詔:「京東西、淮南、江浙、荊湖南北路:比年水灾,盜賊仍起,其令逐路安撫、轉運、提㸃刑獄、鈐轄司,於控扼之地相度,増置都廵檢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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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起復前右衛大將軍、岳州團練使宗實為泰州防禦使、知宗正寺。按宋史,宗實為泰州防禦使、知宗正寺,書於七年正月辛未,與此互異。初,司馬光既以所上章送中書,內復出知江州呂誨章、宰相韓𤦺等與同列奏事垂拱殿,讀光、誨二章,未及有所唘,上遽曰:「朕有此意多時矣,但未得其人」。因左右顧曰:「宗室中誰可者?」𤦺曰:「此事非臣下敢議,當出自聖擇」。上曰:「宮中嘗養子二人,小者甚純,然不恵大者可也」。𤦺請其名,上曰:「宗實者,今三十許嵗矣」。議定将退,𤦺復奏曰:「此事至大,臣等未敢施行,陛下今夕更思之,来日取㫖」。眀日奏事垂拱殿,又唘之,上曰:「決無疑也」。𤦺曰:「事當有漸,容臣等商量所除官」。時宗實猶居父䘮,乃議起復泰州防禦使、知宗正寺,上喜曰:「如此甚好」。琦又曰:「此事若行,不可中止,陛下斷以不疑,乞從內批出」。上曰:「此豈可使婦人知之,只中書行可也」。遂降此詔。至和末,上得疾,文彥博、富弼、劉沆與王堯臣勸上早立嗣,上許之,㑹疾愈,寢其奏,既而言者相繼,司馬光所言尤激切,其餘不為外知者,不可勝數。包拯為御史中丞,又力言之,上未許,如是五六年,言者亦稍怠,琦獨嘗請建學,內中擇宗室之謹厚好學者,升於內學,冀得親賢可属大事,欲以此感動上意,乗間即言,宜早立嗣,上曰:「後宮一二將就館,卿且待之」。後皆生皇女。一日,𤦺取《漢書孔光傳懐之以進曰:「漢成帝即位二十五年,無嗣,立弟之子定陶王為太子,成帝中才之主,猶能之,以陛下之聖,何難㦲太祖為天下長慮,福流至今,況宗子入繼,則陛下真有子矣!盛徳大慶,傳之萬古,孰有踰陛下者?願陛下以太祖之心為心,則無不可者」。於是因光等言,卒成上初意,然宗實猶固辭之。韓𤦺新舊傳云:「包拯、范鎮交章論述,每輙留中」。按嘉祐元年,范鎮最先建議,司馬光次之,包拯此時尚在江寧,十二月召為開封,拯本傳亦不云與鎮交章論述,及拯自開封遷御史中丞,始乞豫建太子,蓋嘉祐三年六月事矣,今畧加刪潤,使不失事實。又韓𤦺傳稱誨疏與司馬光疏同自內出,然光疏則光自納于中書矣,若謂同日進呈則可也,今亦畧加刪潤,更俟考詳。癸巳,諸王宮侍講、屯田員外郎、編校書籍王獵為宗正寺伴讀。獵為宮僚凡十三年,於宗實有輔導功,故首用之。初,吳奎在翰林,荐獵可任經筵文館之職,宰相韓琦指獵名謂執政曰:「惟此人與孟恂不通私謁,足見其有」。守獵,長垣人也,恂時為都官郎中,遂與獵,並除編校書籍。孟恂,邑里未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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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樞宻院言:「勘㑹兩省使臣磨勘條例,欲除景祐二年九月詔,并入內省自來黃門轉髙,班例依舊外,並依今年十月三日指揮,其餘條例,更不施行」。詔:「合該改轉髙班已上內元因勞績者,及無勞績,有公罪杖已下者,並理十年磨勘,無勞績有𧷢私,及公罪徒已上者,並理二十年磨勘,內私罪情理輕取㫖,餘並從之。丙申,詔:知宗正寺即管勾本司事,遇祠祭許見官属。馬軍司言:「咸平縣就糧武騎帶甲,剰員四指揮,共管一百二十人,不成隊伍,虛占營壘,欲乞并為一指揮」。從之。丁酉,詔:「磨勘選人歴任曽失入死罪未决者,俟再任舉主,應格聴引見,其已決者,三次乃許之,若失入二人以上者,雖得㫖改官,仍與次等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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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戍,以太廟南舊府司為知宗正寺廨宇。十一月丁巳,起復右衛大將軍、泰州防禦使、知宗正寺宗實宗實上表,請終䘮,帝以問韓𤦺,𤦺曰:「陛下既知其賢而選之,今不敢遽當者,蓋器識逺大,兹所以為賢也,願固起之」。宗實表四上,乃從其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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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環州蕃官右侍禁蘇恩,貸命,送湖南編管,仍分所管蕃部為八族,各推首領以主之。恩本為五門蕃部廵檢領各道,鎮、定邊、平逺二寨,部族為最盛。初,渭州遣指使沿邊市羊,為宻覺族邀射,奪其所乗銀鞍,既而指使告于平逺寨官,繫其族二十餘人,蕃衆遂圍寨,恩言其族願得放所繫人,本寨既聴還,而經略使韓絳令恩復追恩,止推其首為過者六人至慶州,絳不許,遣部署馬懐徳領兵随恩大索,其族皆叛去,未㡬,復出降,絳因奏恐其後難制,遂夷宻覺族恩,既坐竄,而五門蕃部廵檢,自兹廢矣。冦平逺寨在七月戊戌。庚申,左騏驥使、嘉州防禦使、入內都知史志聰落都知,提㸃集禧觀。志聰市後苑枯木,私役親從官,木仆折足而死。殿中侍御史韓縝言:「親從布列宿衛,所以奉至尊戒,不虞也。使主者為私役,則禁衛之嚴弛矣」。事下開封府,故事,府有獄,司録參軍必白知府,乃敢鞫治,於是多為志聰地者,司録恭軍呂璹獨窮竟之,志聰坐此黜。璹,南安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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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以夀星觀新作真宗神御殿為永崇殿。先是,上清官灾,而夀星殿獨存,遂建為夀星觀,或言夀星殿像則真宗御容也,於是別建神御殿。天章閣侍講呂公著言:「都城中,真宗既有三神御殿矣,營創不已,非祀無豐暱之義,請罷其役」。不許。江休復雜志云:夀星觀塑像,內官以肖聖容,後差省判范寛之相度,別建一殿,謂之夀星神御殿,眀年九月改名崇先殿。己巳,夏國主諒祚言:「本國竊慕漢衣冠,今國人皆不用蕃禮,眀年欲以漢儀迎待朝廷使人」。許之。庚午,校書郎章衡為太常丞、直集賢院,大理寺丞羅愷權知淮陽軍,更候一年與轉官。愷第二人及第,既召試而考其賦落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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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於潜縣令、編校秘閣書籍孫洙為館閣校勘,從新制也。編校書籍,二年得補校勘自洙始。 詔:「如聞諸處逃軍,藏匿民間,或在山谷寒餓轉死者甚多,其令開封府及轉運司出榜曉示,限兩月首身,除其罪」。乙亥,樞宻院上所編機要文字一千一百六十一冊,自初纂集訖成書,凡四年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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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新廣南東路鈐轄、文思使、康州刺史李樞願還新除官,以封贈父母,從之。 光祿寺少卿張叔詹致仕。初,叔詹知夀州,值水災,監司奏叔詹非才,詔移蔡州。司馬光言:「蔡夀之民,皆陛下赤子,叔詹若為政無状,於民有害,移彼置此,有何所殊?况蔡州封部闊逺,户口繁庶,土饒山林,素多盜賊,地望之重,過於夀州,牧守之任,尤湏擇人,豈有因不才被斥,更得善處?若叔詹實有才能,恵及于民,則當治本路監司,罔上誣賢之罪,使叔詹仍居舊任,不復移易,今臧否不分,進退無據,衆口籍籍,皆云未允,臣前上言,為治之要,在於擇人精,賞罰當,此亦擇人不精,賞罰不當之一事也。況叔詹資性庸下,老而益昏,本無片長,授任過分,其為忝冒,人盡知之,使之從政,所至為害。伏乞朝廷直令致仕,或授以冗散之職,勿使親民,庶㡬黜陟眀白,無損政體」。詔改叔詹知衛州,叔詹遂乞致仕,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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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丙戍,詔新復豐州,其擇武臣為知州,置兵馬都監及監押二人,徒以上罪送府州,杖以下聴決之。丁亥,內殿崇班、閤門祗候、同管勾河東沿邊安撫司事郭靄為內殿承制。知豐州司馬光等言:「伏見國家復修豐州故城,仍差人知州,此誠河西險要之城,修之甚便,然其地勢孤絶,外廹冦境,曏者王氏知州之時,所部蕃族甚衆,有永安、來逺、保寧三寨,皆以蕃族守之,慶厯初,元昊攻䧟州城,民及三寨蕃族盡為所虜,掃地無遺,今州城之中,但有邱墟瓦礫,環城數十里,皆草莽林麓而已,若建以為州,則湏設寨,備置官吏,廣屯兵馬,多積芻糧,皆應調𤼵內地之民以奉之,勞費甚大,此所謂徇虛名而受實弊也。頃年朝廷欲修豐州城,河東經畧司嫌其單外,廼於其南數十里築永寧堡,其地窪下居兩山間,疏惡難守,今既修豐州,則永寧堡深在腹內,無所復用,臣等以為不若遷永寧堡於豐州故城,其兵馬芻糧不更増益,但擇使臣有材略者使守之,不必假以知州之名,仍召募蕃漢之民,使墾開近城之田,俟民物繁庶,皆如其舊,然後升以為州,亦未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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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詔諸路部署司,自今諸軍各置隨軍功過簿,以偹遷補。 太常禮院言:「眀年正旦,大慶殿當受朝賀,其三日上辛祈榖于上帝,前三日不作樂。請如慶厯元年故事,用次辛」。從之。慶厯元年正月辛亥朔,御大慶殿受朝。二年正月丙午朔,不受朝。㑹要稱慶厯二年,誤也,當作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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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殿前都指揮使、建雄節度使許懐徳卒,贈侍中,諡榮毅。懐徳年八十,猶生子,筋力過人,朝㑹,上下馬必就平地,以示尚壮。在宿衛十四年,數乞身,上以其精神未衰,不許,懐徳曰:「臣年過矣,儻為禦史所彈,且不能善罷」。即詔為減數嵗,懐徳無他長,自初擢守邊,連以畏懦被謫,已而與功臣並進典軍,及坐,請託得罪,去而復還,遭時平保寵終祿,蓋有天幸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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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三館、秘閣上所寫黄本書六千四百九十六巻,補白本書二千九百五十四巻,遣中使詔中書、樞宻院,合三館、祕閣官,即崇文殿賜宴,以嘉其勤,仍詔兩制看詳天下所獻遺書,擇其可取者,付編校官覆校,寫充定本,編校官常以一員専管勾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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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契丹國母遣林牙、左鎮軍衛大将軍蕭傳、泰州觀察留後魯昌裔,契丹遣長寧節度蕭輦、崇祿卿王正辭来賀正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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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安化州蠻来貢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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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嵗,天下上戶部主戶七百二十萬九千五百八十一,口一千五百八十七萬五千五百八十,客户三百八十八萬一千五百三十一,口六百八十萬七千五百三十二。
URN: ctp:ws254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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