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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十六

《卷八十六》[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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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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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卷八十六宋 徐夢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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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中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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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靖康二年三月十七日丁未盡二十七日丁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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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丁未,張邦昌令尚書省榜施行事件 三月十七日,三省樞宻院同奉面㫖:嗣位之初,宜廣推恩霈,今四方道路未通,致赦宥未能宣布,縁京城圍閉日久,下項事可以先次施行,應在京罪人,所犯無輕重,不以己未發覺,常赦所不原者,並與釋放。應文臣承務郎、武臣承信郎以上,并內臣及致仕郎,並與轉官,在職選人循資,校尉比類施行,合磨勘者,仍並不隔磨勘。應文武陞朝官,并禁軍都虞以上父母妻,未有官封者,更與封敘,亡没未封贈者,並與封贈,已封贈者,更與封贈。祖父母在,願回授,聽應禁軍正副指揮使已上,各特與兒男下班祗應,一名。應承務郎以上,服緑緋及十五年,不以贓私罪,並與改轉服色。開封國學及別試所去年秋,試得觧舉首,特與推恩,餘並以今年八月鎻院省試,應合特奏名人,並與免試,內經六舉人以上到省,人與補登仕郎,五舉人,與補京府助教,四舉,上州文學,三舉,下州文學,兩舉。諸州助教。錫慶院試中在學,不係在學生,免廷試推恩人。諸路觧到武藝,合校人等,並照元降指揮分等,參酌推恩。應命官除名,追降官員及勒停終身不齒、放置人等,及永不収敘人,並與敘元官。落職人,與復舊職,令刑部檢舉奏聞,應停降諸色人等,未曽敘用者,並與特敘元職名,其永不収人,依此已次遷補,候有缺収補,應配軍,因閉圍未出京人,候開門日,配沙門島,並配鄰州,見分配在京重役處,仰刑部疾速具元犯取㫖,俱令逐便應逃亡軍人及潰散人兵,除依累降指揮,招集出首外,尚慮有未出首人,可特展一月首身,其存恤等事,並依已降指揮,應係官司欠負,不以名色貫百,並與蠲免。其私債,元無利息者,限一年外,許理索。諸軍縁借請之類,見尅請受者,並特除放。耆老並賜粟帛,令戸部支給價錢,官司房錢,不以貫百,並放三月,出糶米麥雜豆,以濟貧民,雖已降指揮減價,尚慮民間不易,可令更與減價出糶,仍約束逐場人民擁擠,併仰戶部踏逐,應有係官木植及空閒屋,添置賣塲,以濟細民,無至阻滯,掩骼王政所當先草昧圍城之中,不忍視其橫逆,應亡没貧民,仰開封府量給官錢,充塟送之費,應細民疾病貧乏無藥者,令開封府疾速措置,差官分定坊巷,就民俵散官藥。諸軍疾病,合給官藥,縁多事之際,給散不時,仰運馬司體度速支官錢,廣行合藥俵散,其諸軍差發到軍兵保甲等,有疾病者,令所轄官司依在京軍營法,醫治伎術人等,并家屬取赴軍者,所拋下財産,其有分人,許經開封府自陳騐給付,應寺院宮觀,有隔下發放等恩澤,各令自陳所屬保明,申禮部,限三日給降度牒。應特㫖還俗僧道,特與依舊為僧道,令開封府出給公據,應禁宮院寺尼女冠,令所屬取問,願歸俗者,聽從便,應行法令典章,百司事務職任,一切並依舊,內有與民不便者,臺省寺監條具以聞,仍許諸色人經鼔院奏陳,當議參詳更定,以從民欲牒。奉勅,如前,宜牒南河曉示,各令知悉。牒至,准勅故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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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日戊申,徐秉哲權領樞宻院,莫儔權領中書省,呉幵同權領尚書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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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日己酉,征催稍緩。 邦昌遣國子祭酒撫諭太學諸生。 遺史曰:邦昌命董廹撫諭諸生,慰勞備至,巡齋宣布,邦昌之意,葢自圍閉,諸生困於●塩,多有疾病,迨春尤甚,日死不下數十人者,邦昌共知,乃用撫諭之使,又命選醫官十人,於諸齋日逐看,候人人,給餌藥之資,由是諸生感悅,故《泣血》等諸書,太學諸生所記,其間不惟無邦昌收拭其事者,邦昌葢欲收士譽,雖曰無意於神器,吾不信也!學之疾疫,無甚於今年,自春夏至此亡者二百餘人,初在學七百餘人,今歿故已三分之一矣。《泣血録》曰:「初日就齋,蔡延世夢金甲神人在太學前,箕踞而坐,顧左右百餘人取鍬柱東方,一人,問曰:「此何為者?」神人曰:「欲葬太學之士」。復問曰:「其數㡬何?」神人曰:「㡬半」。中有一人被髪朱目,取水面北噀曰:「得水者可以免死!」既覺,汗流浹背,太學之士七百人,物故者三之一,病疫發腫者,徃徃以黒豆湯效,取服者立愈,其方以黒豆二合,炒熟,甘草二寸,炒黃色,以水一盞時服之,疑神人呪水之异也。 翟興入西京,斬河南尹髙世由。 遺史曰:初,京城失守,金人以前知澤州髙世由請於朝廷,使為河南尹,以蕭慶領萬騎佐之。羅索貝勒,衝散勤王之師也。前軍統制翟興者,河南人,探地利,聞世由之事,出其不意,與族弟進提歩卒數百,巻甲夜趨,潛入洛陽,擒世由,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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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庚戌,邦昌以謝克家權吏部尚書,邵溥權戶部尚書,周懿文權開封府尹,王悰權吏部侍郎,石令問鴻臚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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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辛亥,所觧發,醫官技藝人,復有入城者。是日,有醫官入城,葢二帥給假令歸,収買藥餌雜物,醫者於籠上掲榜云「太子元帥府祗候醫官某人行李相國元帥府祗候某人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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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壬子,邦昌以邵溥差兼提舉京城,所陳永道依舊都水使者。 御劄行王時雍、徐秉哲,上自軍中批御劄付王時雍、徐秉哲云:「社禝山河素為大臣所誤,今日使我父子離散,追念痛心,悔恨何及!見以治行闕少廚中所用什物,煩於藏庫支錢収買,津遣至此,非晚成行,請勉事新君,無念舊主,某上王、徐二公」。二十三日癸丑,邦昌與二帥書,乞還,馮澥、郭仲荀等書曰:「比膺詔冊,獲撫邦封,載惟草創之初,方頼臣鄰之助,顧羣臣之全闕,致庶務之悉隳,徒以蔑材,託於人上,何以仰承殊渥,外濟多虞,若渉洪川,㒺知攸濟,兹冒陳於危懇,葢深恃於眷私,所兾垂憫,必䝉賜可。竊以左丞馮澥,國之老成,管軍郭仲荀衆所推信,儻委職任,俾賛時難,必能係於多士之心,有以副萬夫之望,此外臣僚等,或因扈從前帝,或縁差在軍前,如台意欲留之,人乞恩慈,下令遣還,則庸疎之質,既得助於衆賢,報稱之衷,敢忘懐于大惠?尚祈英鑒,俯亮愚誠」。金人得書,遂遣左丞馮澥、僉書樞宻院事曹輔、太常少卿汪藻、禮部侍郎譚世勣、中書舍人孫覿及徐天民、蘇餘慶、郭仲荀、洗晦、黃夏卿等還。 邦昌與二帥書,乞免括金銀書曰:「某聞之先聖云:何以守位?曰仁。何以理財?曰:義人。君之於天下,惟以百姓為本,百姓之不存,則社禝無以固其重,人君不能保其尊,又況創業造始之君,唯務施恩行徳,布惠取天下之心,然後作為事業,固其根本,由漢唐以來,率由此道,後世子孫,終必頼之,皆百代不易之理也。某材質庸謬,道義無聞,仰荷大金皇帝天造洪恩,遽令軍民官吏推戴冊命,畀以南土,使主斯民,永為屏翰,以事大國,方夙夜祗懼,無以報稱,恩臨士民,坐視困苦,莫之補救,痛傷肺肝,殞身無門。今見京城百姓,自來前皇帝朝,已曽根括金銀數次,雖有藏匿,官吏搜索,悉皆罄盡,今又䝉元帥科降,數目浩大,難以充足,雖軍前遣人搜撿,亦無所得,百姓熬熬,憂疾餓死者日以萬計,復懼根括金銀數不能足,重念大金皇帝以邦昌主斯民,而從政之初,民心離散,怨謗交興,邦昌恐以此主國,必致傾仆,惟元帥慈恩洪博,智燭髙明,曲從物情,俯加矜恤,止絶再降金銀數目,庶使億兆生靈,保全性命,不陷顛危,邦昌所圖,冀其獲安,仰副大金皇帝建立藩屏之意,邦昌不任哀懇惶懼之至」。金人得書,遣二使入城,齎到元帥府書云:「自本所取金帛,皆係犒賞軍兵之所急用,雖不能足數,亦且期大半。今楚國肇造本固,則安慮因根括之急,重困斯民,已議損止」。 張邦昌令尚書省榜備述金國元帥府書,免括金銀并表叚。先是,軍前復索金銀,將元科五百萬鋌,在於百姓隨坊巷均科一,貧民家合納金五錠、銀五十兩、表叚二百疋,限五日要足,如不足,先殺根括官,以次後洗城,官吏知民無有,各出一小榜於其門上貼之,旦夕驚憂,知其必死。邦昌乃令光祿卿王琮作書,親詣元帥求免,得報,已議損止,令出榜諭曉。尚書省榜:「今月二十三日,求大金元帥府」云云。二十三日,奉面㫖:令開封府多出榜文曉諭民間,各令知悉牒,奉勅如前,宜榜兩河,各令知悉。牒至,准故牒。 又牒:「奉面㫖:應文武被㫖,差權職事,並令尚書省出劄子,請給恩數,依正官法。非被㫖兼舊職者,並罷。周珣、黃中美致仕」。二十四日甲寅,邦昌以書謝二帥,還馮澥免金銀等書曰:「比馳柔翰,曰貢忱誠,兾還文武之官,庶俾中外之乂。載惟僣率,深負兢惶,豈意台慈,曲垂照鍳。馮澥、郭仲荀二員,既䝉矜允,曹輔、譚世勣以下,悉已獲歸,仰荷恩隆,實出望外,至於親加訓誡,俾䖍臣節之條,俯念孤危,允頼臣工之助,以至金帛犒賞之數,實軍前急用之資,䝉深軫於疲羸,遂獲紓於根括,興言肇造之本,賜以固安之圖,豈唯億姓之生靈,盡歸元造,兹為萬世之大惠,曷報鴻私,罄筆舌以難周,銘肝心而莫致!今差吏部司郎王琮,恭詣帳前伸謝,仰惟英謀,俯鍳卑悃」。 金人遣路允廸、沈晦及官吏僧道百姓數千人入城。先是,元年二月間,斡里雅布在城下講和,朝廷遣路允廸割河東地使於金軍,滕茂實副金人,方圍太原,又分兵破威勝軍隆徳府,至髙平,與允廸等㑹,遂俱還太原,時太原奉宻詔,城守堅甚,諸道援兵繼進,金人割地不効,留允廸一行于雲中,至是京城已破,乃自雲中取允廸同沈晦等,放還城中,晦與允廸相先後奉使者,於是茂實被留不遣,茂實兄祹通判代州,已降敵矣,金人素重茂實,乃寘茂實於代州,又自京城取其弟華實,使兄弟同處,以慰其勞。從事郎、朝祀令,改合入官,差權司農丞,考功虞譽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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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日,乙邜、邦昌令馮澥、曹輔並仍舊職,朱宗權刑部郎官,師尹權太府少卿。王及之權都水使者,陳永道別無差遣。葉份,權左司即官。李健,權右司。即官禮部尚書、領中書省事李回,乞罷權尚書,以秘殿舊班暫省事,依邦昌書至軍前,欲乗大軍未退,修城池,備敵軍,前有闗報已諾修城之請且訽,工役當自備,或謂欲軍前為修兵馬大元帥府,劄子下東平府,㑹合諸路人馬前去京城,據西道總管王大資三月初九日收,及知西京外宗正事大字稱:准永興軍路安撫使范左丞回報,并沿邊四路帥臣,各率兵馬,已在陜府,及稱水陸並進,復西京、河陽,又據五經大夫張憲狀,統領人馬見在宿州,及翁中丞、向發運,各領人馬,亦已到彼,契勘昨為被奉詔書,再通和,及准曹樞宻公文,令兵馬止有近京駐劄,不得輕舉,徒誤國事,遂分屯勤王人兵,各令在附近劄駐,按甲不動,以俟金人退回,領兵入覲。今來已是累月,金人不回,不住刼掠,中外隔絶君父,命令不通,不知京城次第,深慮詭詐,難以全信,除先累次行下,審度進兵外,今四方兵馬雲集,勤王戰士各懐忠憤,敵衆渡河,兵勢減少,合乗機㑹,四方並進,掃除強敵,共立大功,仰選擇精鋭忠義人兵,多作頭項,連珠相繼,逓相䇿應,審觀形勢,迤邐前進。兼契勘見其敵兵多是輕騎,宜常令牌鎗在前,遮蔽神臂弓弩,以防奔衝,伏藏軍馬,以備追逐,務在同心一體,更相應援,共除國難,以成忠義本志,同受不次之賞,宣總司已添張憲頭下人分兵留守,自可足東南道都總管趙延康、翁中丞、向發運,並與宣總司附近,宜相闗㑹犄角前進,張觀察下,已據統制丁宣讃申,乞先領兵前進,合更審問,本官差別頭項兵馬,相繼䇿應,宗元帥元到南華縣,至故陽鎮,與興仁府地里相等,合約日並進,令聲援相接陜西五路,及王資政既來收復河陽,係在京城西北金歸路,尤為要便,當府除已劄下知濵州董誼、知永靜軍王潵,各統領人兵前去濮州駐劄,闗㑹逐處集兵前去京城去訖,今仰東平府照㑹,仍批口食三日,附帶前去。右。劄付知東平府、安撫盧待制,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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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丙辰,軍前傳元帥台令諸軍,二十八日下城,以檄書數百道付邦昌,傳諭四方,其檄云:「十三日,鼓舞登城,百萬師號呼請命,選郎官為四方宻諭使,開封府募人齎偽詔榜。開封府:今月二十六日午時,承尚書省劄子,內降蕭太師送到文字,刷㑹各州府下客人前來,如隨處客人雜送人,要毎路下客人,亦早𤼵遣前來,以凴四散告諭。奉中㫖:令開封府契勘有無逐處客旅,為散漫在民間,即日未便見數。右。劄付開封府。契勘上件,州軍如各無本州軍客人,止將本路人目下,據數剗刷,發遣前去,不得住滯,仍具已起𤼵,逐人數申尚書省。續准劄子,勘㑹已降指揮,令開封府剗刷指揮等路州軍民客人,四散告諭,切慮客人,不知因依,別致驚疑,湏議指揮。右。劄付本州,火急分明出榜曉諭。召募客人,因便賫詔書前去告諭,即不得張皇事,一概勾呼,接使騷擾,仍具已依應施行文狀申尚書省,准此。京西路:鄧、均、隨、唐、蔡、鄭、金、郢、房、滑、汝州、順昌、襄陽、河南、淮寜、潁昌府、信陽、永安軍,京東路:青沂菜、宻、登、濰、溜、徐濟、拱、單、濮州、東平、襲慶、興仁府、南京、淮揚、利國軍、萊蕪監,陜西路,洮州熈樂、丹、秦虢陜耀鳯、同、鞏、階、醴環、坊、㑹、涇、商、華、源、岷、隴、成、蘭、鄜、寜州、京兆延安、府陽、清平、西寧、鳯翔府、鎮戎、懐徳、定邊、保安、定遠、積石、西安、順徳軍、司竹大平監,河北東路、大名、開徳府、恩濵棣徳博、滄北清州、永静軍,淮南路滁陽、楚、亳、真、宿、光、濠、泰、泗、通、廬、舒、和、蘄、黃州、夀春府、髙郵、漣水、無為、陸安軍。右出榜北市,張掛曉諭前項客人,限三日,如有因便,願賫詔前去,告諭之人,即立便前來赴府出頭,各令知悉」。江南𤼵運司據亳州申,有京師遣快行家徃廬州,發運判官向子諲牒知廬州馮詢、提舉鹽香范仲拘縻闗防,牒曰:「訪聞張邦昌受金人偽命,已有人詣濟州大元帥府陳述上件事跡,契勘本官家屬,母與子皆在廬州,湏至先有行遣牒,候到請照㑹,將本官之親屬,宻切闗防,無得漏落,及有疎虞,候大元帥府指揮,仍選委有心力忠實官幹,當湏別以事為名目,庶不張皇漏泄,揺動人心,有害國事,亦具因依,牒知廬州、都鈴、馮大卿去訖,更請同共議事,仍親書已如何施行公文回示。今牒提舉淮西塩香范禮部」。靖康二年三月二十六日牒,仍具申元帥府,乞更賜行下本州,嚴行闗防」。二十七日丁巳,城外火,城中人望外,四面火光亘天,傳聞金人焚燒寨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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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卷八十六
URN: ctp:ws256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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