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钦定四库全书 |
2 | 诗缉卷十九 |
3 | 宋 严粲 撰 |
4 | 鸿雁之什 小雅 |
5 | 鸿雁美宣王也万民离散不安其居而能劳来还定安集之至于矜寡无不得其所焉 |
6 | 此诗流民所作述使臣之勤劳能布宣其上之徳意也美使臣所以美宣王也王者事业以民为本可以见兴复之规模矣 |
7 | 鸿雁于飞肃肃其羽之子于征劬劳于野爰及矜人哀此鳏寡兴也言大鸿小雁之飞转徙无定居其羽声肃肃然急疾如厉王之后民无小大皆奔散也鸟栖皆有常处唯鸿雁春北而秋南故以喻民之不安其居宣王于是遣使巡行而安集之之子使臣奉命征行病苦于野不敢安宁賙䘏之泽及此可怜之人而尤哀念于鳏寡以离散之民皆可念而其中有鳏寡者尤可念也 |
8 | 鸿雁于飞集于中泽之子于垣百堵皆作虽则劬劳其究安宅 |
9 | 鸿雁集于泽中喻还定之后民有居止之安也使臣所至使民筑其垣墙为安处之计百堵同时而起且劝勉之曰汝今虽劬劳其终有安居也 |
10 | 鸿雁于飞哀鸣嗸嗸维此哲人谓我劬劳维彼愚人谓我宣骄 |
11 | 离散之馀初有定居生理未复故如鸿雁嗸嗸然哀鸣赴诉于使臣使臣能抚恤赈济之于是流民称此使臣明哲故能知我之劬劳若使彼愚人为使臣将谓我宣恣其骄求索无厌也此云者指见在之人彼云者设言其人耳 |
12 | 鸿雁三章章六句 |
13 | 庭燎美宣王也因以箴之 |
14 | 美其勤也虑其勤之易怠故从而箴之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将将 |
15 | 玉藻云朝辩色始入君日出而视之今宣王中夜而起失于太早诗人设为问荅之辞曰今夜已如何乎乃夜未半也庭燎已设而有光诸侯皆来朝闻其鸾声之大将将然盖来者多而其声扬也然未辩色则未可以入是太早也所以箴之○旧说相承以夜如何其为宣王问夜今不从 |
16 | 夜如何其夜未艾庭燎晣晣君子至止鸾声哕哕自夜未半而庭燎已光诸侯先至者待之久矣既而至于夜未尽庭燎晣晣然其光渐小诸侯之继至者其鸾声之微哕哕然盖来者稀而其声杀也亦箴其早也 |
17 | 夜如何其夜乡晨庭燎有辉君子至止言观其旗乡晨则庭燎光散诸侯之后至者可见其旗于是辨色而始入乃朝之时也何必太早乎○旧说皆谓自未央而未艾自未艾而乡晨为始勤终怠之意如是则此诗作于宣王怠政之日而追述其前时之勤耳是刺而非美矣所谓因以箴之者如有常徳以立武事因以为戒谓美其武功之方盛而因戒其后之不可以黩武庭燎亦美宣王之勤政而箴其勤之大过耳过于勤则不可以常而其终之怠固势所必至然此诗则未及言怠政之事朝辩色而入末章夜乡晨正视朝之时不为怠也此诗乃宣王锐意求治之初其后晏起至烦贤后脱簪乃末年怠政之事非此时也 |
18 | 庭燎三章章五句 |
19 | 沔水规宣王也 |
20 | 规其听䜛而诸侯携贰也 |
21 | 沔彼流水朝宗于海鴥彼飞隼载飞载止嗟我兄弟邦人诸友莫肯念乱谁无父母 |
22 | 兴也杜诗云衆流归海意万国奉君心与此诗意同彼沔然而满之流水必入于海有朝宗之义喻诸侯虽强大必朝宗于天子此理之常也其叛服不常如鴥然疾飞之隼或飞或止者必有其故矣含蓄而未言也兄弟指所亲邦人指衆人诸友指所厚言兄弟邦人诸友则亲疎厚薄识与不识皆在其中矣嗟我亲疎厚薄之人无肯思乱者皆愿平治也谁无父母乎皆有所顾惜也忧诸侯之背叛而致祸乱将累其亲也 |
23 | 沔彼流水其流汤汤鴥彼飞隼载飞载扬念彼不迹载起载行心之忧矣不可弭忘水满而汤汤然犹书汤汤洪水方割喻诸侯强大而放恣也隼载飞载扬犹诸侯飞扬而不朝事者故念彼不循道之诸侯我坐不能安则起则行此心之忧不可止而忘之也 |
24 | 鴥彼飞隼率彼中陵民之讹言宁莫之惩我友敬矣䜛言其兴 |
25 | 一章言载飞载止喻诸侯或朝或不朝者二章言载飞载扬喻诸侯跋扈不朝者此章言率彼中陵喻诸侯循道而来朝者飞止者已无固志飞扬者未有回心率彼者盖仅有之所当绥怀以劝来者今民之讹言复欲中以飞语而使之不自安岂可不惩止之乎闻来朝之诸侯相与语曰吾辈事王室非不敬矣而䜛言方兴将如之何是其心亦怀疑惧将不来矣宣王不可不察也诸侯之叛在䜛言耳首章之含蓄次章之忧危至末章结句始发之 |
26 | 沔水三章二章章八句一章六句鹤鸣诲宣王也此诗说者多异毛郑在衆说之先皆谓兴求贤必有师承当从之 |
27 |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鱼潜在渊或在于渚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蘀它山之石可以为错 |
28 | 兴也鹤鸣于九皋深逺之地其声闻于外方之野喻贤者身隐名显也鱼或在于深渊或见于浅渚喻贤者去就不常也身隐名显则难进去就不常则易退皆视人主意向何如耳故用舍不可以不审犹彼园之可乐者以上有善木之檀其下则有落叶喻朝廷之上当上贤而下不肖也既得贤者则可以磨砻君徳如它山之石可以为琢玉之错石也 |
29 |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鱼在于渚或潜在渊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维榖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
30 | 鹤鸣二章章九句 |
31 | 祈父刺宣王也宣王料民太原人不足用乃令祈父出禁卫以从军此宣王之失非祈父所得専也作者呼祈父而责之所以刺宣王也 |
32 | 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 |
33 | 宣王以宿卫之士从军宿卫之士不敢斥宣王以司马掌征伐呼其官而责之曰祈父我乃王之爪牙当为王闲守之卫女何移我于忧恤之地使我无所止居乎谓使之从军在外无定居也军心之怨如此其败宜矣○此诗作于未败之前故但言靡所止居有母尸饔也变雅讽刺其上庶其觉悟使宣王闻而改图未必有千亩之败也 |
34 | 祈父予王之爪士胡转予于恤靡所底止 |
35 | 靡所底止谓逺戍而行役未已祈父亶不聪胡转予于恤有母之尸饔 |
36 | 言有母见无父矣犹颖考叔所谓小人有母也祈父诚不聪何为移我于忧恤我有母在当主为饔以养之汝乃不知是不聪也 |
37 | 祈父三章章四句 |
38 | 白驹大夫刺宣王也 |
39 | 当时贤能布列白驹一贤之去若未关大体诗人已为宣王惜之盖见几也 |
40 | 皎皎白驹食我场苗絷之维之以永今朝所谓伊人于焉逍遥 |
41 | 宣王之末不能用贤贤者有乘白驹而去者同朝之大夫惜其去而思之言此皎皎然之白驹若来至我居我则捐圃中之菜苗以食之而无所爱不止于青刍也又絷绊其马之足维系其马胷之靷惟恐其去而不留犹投辖于井之意也以延引今朝谓贤者纵不能久留且得款曲今日亦足矣此皆欲见之而不可得之辞故想像其人而言曰所谓彼人者愿其来此逍遥也盖贤者去之国人思望之意也○榖之始生曰苗草之类始生亦曰苗本草多言春夏采苗是也场即圃也言圃中之苗则菜茹之嫰者犹今言菜秧非禾苗也若以纳稼在场则不名苗矣下云场藿藿豆叶也亦菜茹之类○旧说以伊人逍遥为贤者实来访于已非也伊人犹言彼人谓其人不在此而想像之称非觌面之称也唐有杕之杜刺不能求贤曰彼君子兮噬肯适我中心好之曷饮食之丘中有麻言贤人放逐曰彼留子嗟将其来施施皆望其来而不可得之辞与此诗之意一也 |
42 | 皎皎白驹食我场藿絷之维之以永今夕所谓伊人于焉嘉客 |
43 | 愿其来此为嘉客也 |
44 | 皎皎白驹贲然来思尔公尔侯逸豫无期慎尔优游勉尔遁思 |
45 | 言愿此贤者来访于已贲然若有荣耀焉亦望之之辞也彼去而已留于是羡贤者退居之乐谓尔贤者若为公为侯则将勤劳国事无有逸豫之期今尔肥遯优哉游哉足以自乐愿加保重耳故曰谨尔优游勉尔遁思于此深寓爱贤之意而又以见贤者无入不自得不以得丧婴其心也○旧说尔公尔侯为责公侯与下文尔字不归一今以四尔字皆指贤者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毋金玉尔音而有遐心 |
46 | 言贤者逺遯在于无人之空谷所谓寛闲之野寂寞之濵也处困穷而享淡薄其饲马以新刈生草一束而已无榖以秣之然其人之美则如玉也彼去而已留望其音问不相絶曰无自贵重其音声如金玉然不以遗我而有逺弃我之心也上三章犹望贤者来访于已末章言贤者晦迹岩谷不可复望其来见止望其寄声耳极称其美而为拳拳思慕之辞所以见其人之贤而刺时之不能用也○杜诗与奴白饭马青刍则以草新刈而青者为爱客之厚此诗则以生刍见贤者之处淡薄其意各有所主季文子无食粟之马唐人诗官清马骨髙山谷诗贫马百藖逢一豆皆因马以见人也 |
47 | 白驹四章章六句 |
48 | 黄鸟刺宣王也 |
49 | 毛郑以为室家相弃王氏苏氏以为贤者不得志而去不若朱氏以为民不安其居适异国而不见收恤诸家以无啄我粟为此邦之言不我肯榖复我邦族为去者之言文意断续朱氏以为皆去者之言朱义为长 |
50 | 黄鸟黄鸟无集于榖无啄我粟此邦之人不我肯榖言旋言归复我邦族 |
51 | 兴也民适异国不得其所无可告语者唯黄鸟可爱平时飞鸣往来于此故于其将去呼黄鸟而告之曰尔无集于我之榖木无啄我之粟矣盖此邦之人不肯以善道待我我亦不乆于此将旋归复反我邦之宗族矣与黄鸟告别之辞也杜诗岸花飞送客樯燕语留人谓送留惟花燕亦此诗告别惟黄鸟之意也○旧说以黄鸟集榖啄粟喻侵迫黄鸟莺也人所爱玩集木啄粟未为侵害于人 |
52 | 黄鸟黄鸟无集于桑无啄我粱此邦之人不可与明言旋言归复我诸兄 |
53 | 不可与明言以横逆加已不可与之求明白也黄鸟黄鸟无集于栩无啄我黍此邦之人不可与处言旋言归复我诸父 |
54 | 黄鸟三章章七句 |
55 | 我行其野刺宣王也 |
56 | 周之盛时以睦婣任恤教道其民风俗醇厚何如也至黄鸟我行其野之诗作则教道微而习俗薄矣君子是以知宣王之后周道之衰也 |
57 | 我行其野蔽芾其樗昏姻之故言就尔居尔不我畜复我邦家 |
58 | 我从本国而来经行于野见有恶木之樗野中自生非藉人力种植而其枝叶蔽芾然茂盛我犹得休息于其下我以尔是昏姻亲戚之故素有恩义交结非野樗之比也今来就尔居尔乃不我养是无恩之甚恶木之不如也尔既不我养今当复反我之邦家矣与之诀也 |
59 | 我行其野言采其蓫昏姻之故言就尔宿尔不我畜言归斯复蓫恶菜野生不待栽培犹可治疾我与尔为昏姻有交结之素乃野菜之不如也我归则复其旧矣我行其野言采其葍不思旧姻求尔新特成不以富亦祗以异 |
60 | 葍亦恶菜野生犹可御饥新旧亲姻一也今乃弃我之旧姻而求尔之新亲责其薄也尔之不我收恤但鄙吝耳此何能以致富适足为异耳亲义相賙人道之常尔独不然是可怪也 |
61 | 我行其野三章章六句 |
62 | 斯干宣王考室也 |
63 | 秩秩斯干幽幽南山如竹苞矣如松茂矣兄及弟矣式相好矣无相犹矣 |
64 | 镐京临大水对终南故宣王作室之地在秩秩然整齐之干岸面对幽幽然深逺之南山言地势之壮也其盘基之厚如竹之丛生其结架之宻如松之茂盛言宫室之美也于是颂祷之愿其入居此室之后兄弟各相和好无有相图者矣○西京赋言长安于前则终南太一犹此诗言幽幽南山于后则据渭踞泾犹此诗言秩秩斯干西京赋祖述斯干也镐在上林苑中此所言干谓大水之傍必镐水也旧说宣王作室于山涧之间释文云涧山夹水也亦沟涧然则涧是水之小者称美天子之宫室必举山水之大者言之无由举小涧为发端之辞 |
65 | 似续妣祖筑室百堵西南其户爰居爰处爰笑爰语 |
66 | 美作室而言嗣续妣祖者盖厉王之乱百度废坠宫室亦坏宣王既以中兴王业乃筑宫室以复旧观足以见中兴之盛故曰嗣续妣祖若竟土未复虽作宫室不足言嗣续矣百堵言广且多也或西乡其户或南乡其戸于是居处于是笑语焉 |
67 | 约之阁阁椓之橐橐风雨攸除鸟鼠攸去君子攸芋 |
68 | 此章言墙垣之固也筑墙之时以绳约束其板阁阁然上下相乘即所谓缩板以载也以杵筑椓之其声橐橐然羣寝既成上下四旁牢宻则风雨不能凌暴鸟鼠不能穿穴皆除去君子于是居焉所以为尊且大也 |
69 | 如跂斯翼如矢斯棘如鸟斯革如翬斯飞君子攸跻 |
70 | 此章言其堂也其上下严正如人跂足直立则耸臂翼如也其四隅如矢行棘急而直也其竦起如鸟惊变而悚顾也其轩翔如雉翬之飞也君子升之以视朝焉言其堂故曰升 |
71 | 殖殖其庭有觉其楹哙哙其正哕哕其㝠君子攸宁 |
72 | 此章言其室也其宫寝之前庭殖殖然平正也其楹柱觉然髙大也其正寝哙哙然明快也其室之㝠奥哕哕然深广也君子居之而安宁谓燕息优游也言其室故曰宁 |
73 | 下莞上簟乃安斯寝乃寝乃兴乃占我梦吉梦维何维熊维罴维虺维蛇 |
74 | 考室之时当有颂祷之语以终之如今落成致语上梁文之类居室之庆莫过于子孙之繁衍此人情之至愿故颂祷之辞曰愿入此室处之后𤼵于梦兆而闻子孙之祥盖设为之辞非实有是梦也 |
75 | 大人占之维熊维罴男子之祥维虺维蛇女子之祥 |
76 | 心清神定则有开必先博物通逹则占事知来熊罴猛兽为男之祥虺蛇隂类为女之祥昔人谓占梦无书以意言之殆近是矣然皆设为祷辞耳 |
77 | 乃生男子载寝之牀载衣之裳载弄之璋其泣喤喤朱芾斯皇室家君王 |
78 | 古者男女初生即表异之男则寝之牀尊之也衣之下饰之裳臣道也弄之璋玉以他日行礼之事也皆表异其为男子也其泣声喤喤然大福夀之证皆将服朱芾煌煌然而鲜明有室有家为诸侯为天子矣○今考大宗伯以赤璋礼南方注云圭锐象春物初生半圭曰璋象夏物半死然则圭之首锐璋则圭体之半也一圭中分则为二璋也瓒有圭瓒璋瓒瓒勺也以圭璋为瓒之柄以祼于宗庙也有璋玉有璋瓒璋玉以礼神及朝聘以为瑞璋瓒以祼宗庙毛以棫朴奉璋为璋玉顾命太保秉璋以酢是人臣行礼奉璋玉之事也郑以棫朴奉璋为璋瓒郊特牲灌以圭璋是璋瓒亦名璋也此生男弄璋必不用祭器之璋瓒当止是璋玉也孔氏引奉璋以证臣职而毛郑于彼注其说不同故辩之 |
79 | 乃生女子载寝之地载衣之裼载弄之瓦无非无仪唯酒食是议无父母诒罹 |
80 | 寝之地以卑之衣之裼褓以贱之弄之纺塼以习其所有事皆表异其为女子也妇人之事无非可讥无善可称惟议酒食耳无遗父母之忧罹 |
81 | 斯干九章四章章七句五章章五句无羊宣王考牧也 |
82 | 笺疏所引牧人谓牧人之官也诗所言牧人何蓑笠薪蒸者谓牧养牛羊者也 |
83 | 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羣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尔羊来思其角濈濈尔牛来思其耳湿湿 |
84 | 宣王初承厉王之后六畜衰耗人皆言其无牛羊矣及宣王修复牧事牛羊蕃息于是作牧养之牢而落成之言何人谓尔宣王无羊乎每三百为一羣不知几羣也何人谓尔宣王无牛乎有九十皆犉者其他色不可尽数也矜诧其新有故拒前言无者以解其嘲也尔羊自外而来归于牢则聚其角濈濈然不相触也尔牛自外而来归于牢则呞而动其尔湿湿然牛耳润泽则无病也羊不归而聚则不见其角之濈濈牛不归而息亦不见其呞言来皆所以见牢之成也故首章及之 |
85 | 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糇三十维物尔牲则具 |
86 | 此章亦述牛羊来归之意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息或讹动言此者美其无所惊畏也牧人来归何蓑笠以御暑雨或赍其乾食从牛羊之所宜适以顺其性而蕃息其牲有馀备每色之物皆有三十则祭祀随索而有也 |
87 | 尔牧来思以薪以蒸以雌以雄尔羊来思矜矜兢兢不骞不崩麾之以肱毕来既升 |
88 | 牧人昼日闲暇则于牧地采薪蒸暮则以来之归又辨其畜之雌雄者视其多寡之数也尔羊来归其坚强矜矜兢兢然也不骞亏不羣疾又不待棰楚驱之但麾之以臂皆来升入于牢言驯扰从人意也牧人乃梦衆维鱼矣旐维旟矣大人占之衆维鱼矣实维丰年旐维旟矣室家溱溱考牧之诗亦当有颂祷之语以终之宣王承饥馑离散之后所愿者年丰而民庶也故就牧事上设为牧人之梦非牧人实有是梦也鱼丽为万物盛多之象故为丰年旟旐所以聚衆故为人民蕃庶皆设辞以颂祷耳笺疏谓牧人得此梦而献于王非也 |
89 | 无羊四章章八句 |
90 | 诗缉卷十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