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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十一

《卷五十一》[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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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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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巻五十一宋 徐夢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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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中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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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靖康元年八月三日乙未盡二十日癸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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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三日乙未,太宰徐處仁、少宰吴敏並罷,以御史中丞李回言章也。 徐處仁,觀文殿大學士、中太乙宮使,制曰:「門下:圗治有要,在人主所寳惟賢,充位無聞,則朝廷焉用彼相?眷予上宰,乆預政機,謀猷闗著于事功,體貌務全于終始,誕敷眀命,播告多方。正議大夫、太宰、兼門下侍郎徐處仁,器質淳龎,才能敏邵,蚤年治郡,素髙黃覇之風,晚嵗裕民,竊陋桑羊之政,比疇雅望,列處宰司,允藉老成,庶殫衷悃。矧國歩艱難之日,乃廟堂叶賛之時,不知黽勉以赴功,相與逡廵而固寵乏,可否之相濟,唯同異之是聞,邉患未寧,方寸隂之可惜,機㑹一失,恐駟馬之難追,道路流言,士夫興歎,覽封章之引咎,具公論之騰喧,俾解鈞衡,進升祕殿,即祠宮之優逸,昭命數之休隆,併衍爰田,申陪貢賦。於戯!任舊人以共政,初朕心豈有意於遐遺,詢黃髪則㒺愆,惟爾躬尚無忘于辰告,往祗予訓,其體眷懐。可觀文殿大學士、中太一宮使,依前官,加食邑七百户」。 吴敏觀文殿大學士、醴泉觀使,制曰:「門下:兹以朕嗣承丕緒,統御萬邦,當論相之初,賴股肱之允協,至臨事之際,乃矛盾之是聞,念久處于廟堂,務曲全以體貌,我有眀命,颺于大廷。通議大夫、少宰、兼中書侍郎吴敏,性識靜深,器資閎逺,髙文足以華國,鯁論足以濟時,頃上皇臨朝,遍厯從臣之選,逮𦕈躬踐祚,首登揆路之崇,藉爾孤忠,輔予大業,方邉陲之未靖,顧宗社之可虞,有厝火積薪之危,有垂髪九淵之懼,爾乃玩嵗而愒月,莫知排難而解紛,持首䑕之兩端,乏鉛刀之一割,稽違使指,潛失事機,致公議之騰諠,亟剡章而瀝懇,宜解鼎司之重任,就升秘殿之隆名,均逸真祠,併昭異數。於戯!閔勞以事,尚素藴之可觀,益勵乃忠,想嘉猷之未替,袛服休寵,勿怠壯圖。可觀文殿大學士、醴泉使,依前加食邑七百戶」。 唐恪除少宰,制曰:「門下:周室任賢詩雅羙甫,申之維翰,漢朝論相,史官稱丙,魏之有聲,皆垂希世之名,用起中興之治。朕念彊隣未靖,輔臣㒺功,冀得真才,付以樞柄,繫生靈之休戚,守社稷之安危,咨爾在廷,明聼予告。正奉大夫、守中書侍郎、建康郡開國公,器識閎逺,徳履端良,學足以通治亂之原,力足以任股肱之託,召從外服,知畧輻輳於朕前。敭厯正途,風采想聞于天下,渾渾忠義之氣,憲憲文武之資,為時顯人,宜膺大任,亟升華于右揆,仍兼秩于西臺,申衍爰田,並陪真食。於戯!艱難多事,莫甚此時,謀議盈廷,當求善䇿,念民力之已困,恐國勢之易搖,修政刑以固本根,謹闗防以消外侮,用殫財而易賦,毋黷武以貪功,顧後患之可虞,惟前車之是戒,予違汝弼,汝言予從,無忘厥功,庶永終譽。可特授少宰、兼中書侍郎,依前官,加食邑七百戶」。 徐處仁知東平府吳敏知揚州,臣僚上言:「臣等厯考自古中興之君,商髙宗則得傅說,周宣王則得仲甫,漢宣帝則得魏相,協心相與圖治,故能伐鬼方、攘獫狁,單于慕義,稽首稱藩,載之經史不磨。唐肅宗用裴冕、苖晉卿之徒,相業庸謬,肅宗之治,因以不振,稽古之士,於此惜之。伏惟陛下勤儉之徳,本於生知,緝熙之學,期於日益,蓋與商髙宗、周宣王一無以異,漢唐而下,皆不足數。然自即位已來,厯今三時,邊陲未寧,黎元騷動,興治補弊之效,未有可觀者,殆以宰相非其人乎?謹按太宰徐處仁,初以蔡京薦,進自縣令,不三年備位政府,縉紳駭其速化,而不聞見有善譽也。自金人退師,陛下採其治郡之能,擢為首相,蓋將與圗回天下之務,取生民愁歎之弊盡革之,而器局凡陋,不知大體,智識滯暗,不通時變,曽不能宅百揆、熙庻績,以副具瞻之望,太宰之職可居乎?謹按少宰吴敏,初以蔡京欲聨親議,遂以羣雍私試髙等入仕,因與京結為死黨,在上皇朝,縉紳目之謂在劉丙、林攄之右,上皇內禪,睿志先定,父子授受,夫復何疑?而敏因蔡攸刺得宻㫖,乃貪天功以為己力,處仁符竊相位,使其效力自贖,猶或可容,而以佞濟姦,私植黨與,凡其設施,悉效蔡京,意在専權固寵,雖處仁暗,猶能識之,二人因以不和,而天下之事遂致壊缺,毎出一令、行一政、命一官、除一吏,不恤社稷之安危、生民之利病,惟務已言之勝,遷延淹時者有之,朝令夕改者有之,遂使天下之民,自春渉秋,日望朝廷之惠澤,而殊未有以慰其心也。方今強敵憑凌,重兵壓境,河東之役,師老粮匱,天下之憂,日甚一日,而和議之使未遣,擾民之事益繁,怨讟並興,上天見異,榖未及穫,飛蝗蔽空,而處仁與敏傲然自肆,畧不引避,意在歸過人主,殊失愛君之義。矧以小忿,交争黼座之前,大臣之體,得如是乎?臣等採之僉言,稽之舊典,處仁與敏誤國負恩,罪在不赦!伏念祖宗創業艱難之重,上皇罪已傳位之心,下恤四海蒼生翹首惠澤之乆,亟罷二奸,別圖任用,庻㡬中興之業,不愧于商周,天下幸甚!取進止」。八月二十七日,三省同奉聖㫖:徐處仁知東平府、吴敏知揚州,並放謝辭,不候受告,搬家接人,疾速發赴新任。 靖康《遺録》曰:初驛召徐處仁于北京,令星夜前來赴闕。二十三日,制以徐處仁為太宰、兼門下侍郎,處仁始為北京留守,以剛亷自名,因太學生言其可任,遂以通奉大夫召入,都人傾望,咸謂有所建明,既至當軸,殊無嘉謀良䇿,談者失望。時中國多事,符檄紛紛,處仁不能决,又與吴敏不協,毎朝罷議事,互相詆訾,未㡬,吴敏于東府見處仁,處仁方秉筆據案,敏既坐,有所咨啟,語漸相侵,處仁忿然以筆擲之,正中敏面,額鼻皆黒,同坐者引去。明日,吴敏奏其事,而御史亦相繼彈劾,不踰月罷,敏以少年多不習事,胥吏將文牒至,有所呈覆,吳敏不能裁遣,但云依舊例可也。是時軍期𦂳急,遽如星火,敏不留意,方具劄子,乞令學者添治《春秋》,又因司業楊時上言王安石《三經新義》邪說聾瞽學者,致蔡京、王黼因縁為姦,以誤上皇,皆安石啟之也,又謂安石不當繼十哲,宜依鄭康成畫壁從祀,上從其言,下大學如敏所請,時人有十不管」之語云:「不管太原,卻管太學。不管防秋,卻管《春秋》。不管砲石,卻管安石,不管肅王,卻管舒王,不管燕山,卻管聶山,不管東京,卻管蔡京,不管河北地界,卻管舉人免解,不管河東,卻管陳東,不管二太子,卻管立太子」。蓋譏其不切事務故也,咸謂深中時病。 林泉野記》曰:徐處仁,字擇之,應天府人。元豐八年登甲科,累官為工部尚書。大觀元年,遷右丞,梗正不阿,俄丁母憂,蔡京罷相,處仁奏十事,乞留京,士論醜之,頻厯外郡,有治聲。靖康初,召為中書侍郎,俄代李邦彥為太宰,時金人已入河東,朝廷多故,處仁奏陳八戒、諌逰、幸近,習、戚里、佛道、費用等,皆遵而行之,庻可刷金人深入之恥。及金使來請和,處仁請付种師道處置,少宰吴敏主和議,不允,敏又差注親戚數人,處仁抺去之,由是不和,加正議大夫,與敏交争於殿上,坐是罷為觀文殿大學士、提舉杭州洞霄宮,退居鄉里,敏亦罷去。敵圍應天,城中民作亂,目處仁為姦細刼,奪其家資,殺長子,感病而卒,年六十六。子康度,後皆顯仕。 何㮚中書侍郎,陳過廷尚書右丞,聶昌同知樞宻院事,聶昌自開封尹除同知樞宻院事。昌舊名山上,甞夢為兩日所逼,乃改山為昌以厭之,人皆莫曉其意,或謂欲用山奉使金國,乃改賜名,又曰:「上一日謂聶山曰:「山,大物也,何以為名」山?曰:「臣素慕周昌為人,乞改名昌」。於是奉御筆改名昌。 勅:「朕為京師衆大之君,是有獄市并容之寄,卿發姦摘伏,號稱神明,扶弱抑強,濟以寛猛,兼孔子果藝之選,繼西漢趙張之餘,載省風聲,不忘嘉歎,故兹奬諭,想宜知悉」。 許翰罷同知樞宻院。 李回簽書樞宻院事。 解潛屯兵南闗,為尼堪所敗,奔于隆徳府。解潛屯兵南闗,慮我師不用命,乃置壘于溝壑之上,且效淮隂背水,欲使三軍殊死而戰,尼堪軍兵垂至,先戒兵將,諭以禍福,云:「迎敵者賞及子孫,退走者誅及妻子」,或有竒功,定加髙爵,三軍私語云:「向日童宣撫時,亦有此言,然戰死者申為逃走,奔潰者立賞招安。今日之令,又恐虛文」。是日,敵方攻壘,將兵果習舊態,但畏敵人,不顧軍令,後軍乃縋深溝,唯求自脫,然壘中亡者不知㡬千也,金人乘亂鳴鼓而進,我師大潰,其敗軍覆將,又非上賢時比也,潛乃奔隆徳府,知威勝軍張堯佐叛降于金人。 劉韐聞解潛敗,奔回京師,李綱頓兵懐州不進,遺史》曰:劉韐聞解潛敗,留張俊、苖傅于信徳府而走,至京,降八官,落職罷之。李綱初氣銳而輕敵,潛既敗,綱氣遂挫,乃頓兵懐州不敢進,日與鄒柄、張牧論事,諸將稟事者,先禱柄牧,將士怨之。初,太原城中有將官楊可發者,面有六字,號為「楊麻胡」,擦城出,欲招集人觧圍,到虞縣,約有衆千餘,忽邏得三人,乃繁畤縣東諸豪傑,不肯順畨,差往探太原事者,可發遂隨此三人至五臺山北繁畤縣東天延村招軍四十餘日,得二萬餘人,以五臺山僧李善諾、杜太師為先鋒,將到繁畤縣東十里鐵家,㑹遇金人大戰至晚,衆皆散去,可𤼵卻上五臺山副僧正真希投拜,可發去五臺山,却入虞縣,有衆二千,遇尼堪大軍至,可發自知其不可,乃倚壁而立,以鎗自刺其腹而死,瘡口無血,有白脂一塊,隠出塞定瘡口,至是,解潛之兵潰,劉韐奔入京師,李綱止屯于懐州,金人縱橫于河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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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戊戌,察訪張灝㑹將兵駐于汾州,遣統制張思正、折可求、冀景進兵于郭山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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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庚子,尼堪兵破郭柵,張思正、冀景奔回,張思正等屯郭柵,深溝髙壘,未甞料敵迎戰,金人既近,而冀景寨中忽張青蓋敵,視而不擊,惟攻思正等寨,矢石交射,金人冐矢急攻,寨中人兵退移,竟為所敗,惟冀景軍奔回,兵死于寨中,不知其數。 彗出東北,上深自內懼,令宰臣議。詔責躬,放宮人,減常膳,求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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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辛丑,以彗出,下詔詔曰:「朕托士民之上,嗣位旬日,敵國侵凌,乃至郊甸,迨今三時,邊鄙未寧,調發轉餉,勤動四方,惟徳不類,無以仰當天心,日夜祗懼,毎御便坐,稀臨正衙,凡欲以自奉者,務貶損,至于常膳百品減去七十,放宮女凡六十餘人,未甞輙奏音樂,備置臺諌,廣通言路,公車上疏,乙夜躬覽,庻㡬少自警戒。而日者彗出東北方,考之前載,實為大異,畏天之威,弗敢寧處。今將循舉故事,而率皆已行,深懼,又不能應譴告之實,熟憂再四,意朕之不明,元元之愁痛,無聊者衆,是求民之疾苦者,悉行條具,除等解嬈,冀以感召和氣,以格休應。咨爾卿士,具體朕意毋忽」。 張灝招集潰兵,誅冀景、張灝,出榜于諸要路,招集兵將,云:「近以郭柵之戰,將兵非不用命,蓋縁敵鋒甚盛,遂至敗事,自統制下至兵卒,並皆免罪,如戰歿將校及重傷之人,仰一一保明,當議重行賞典,如敢不來本司,定行軍法」。自是兵將稍稍集于汾州,諸互論不用命者,又訴冀景有異意,言金人既至,乃於寨中張青蓋為號,敵人不攻,又見危不救而反奔潰,灝遂下景等獄,勘騐指實,戮景于市,死者五十二人。十五日戊申,張思正襲金人于文水縣,獲㨗。十六日己酉,思正出戰,我師大潰,先是,八月初,劉韐兵先進,敵併兵禦之,韐兵潰,既而解潛與敵相遇于南北闗,轉戰四日,殺傷相當,金人増兵,潛軍力不能勝而潰,平定、遼汾之師皆逗遛不進,韐潛失利,潰散之兵蔽野而還,人人震恐,獨思正之兵在汾州,其衆尚十七萬,號百萬,未出戰,敵曰:「韐、潛既敗,不足慮也」。乃驅婦女老弱守虛寨,以當平定、威勝之路,而併其兵禦思正,思正領兵出汾州,執冀,景示衆曰:「景不堅守石嶺闗,遁還者也」。斬之以狥。是月十五夜,敵于文水縣張飲以賞月,諜者以告,思正襲之,斬首數百,㡬獲嗣本,嗣本脫去,灝、思正以小㨗之故,馳黃幟呼于路曰:「汾州㨗報也!」州縣歡聲震地曰:「我師勝矣!」或持酒肴相慶曰:「皇帝聖慈,吾見其太平乎?」至有感極而揮涕者。十六日,思正出戰,敵曰:「彼衆雖多,而喧囂不整,無能為也」。乃以鉄騎三千直衝我師大奔,相蹂踐而死者數萬人,坑谷皆滿,思正以敗卒數千人奔汾州,灝以牙兵數百趨慈隰,於是汾州、威勝、隆徳、晉、絳、澤州民扶携老幼渡河南奔者鉅萬計,諸州縣井邑皆空,兵潰散,不復入汾州,咸歸元來去處,或勸還司,衆曰:「前日郭柵散察,訪出榜招安,云統制以下並免罪,後復行誅戮,今日還司,是就死也,不若權歸,以俟再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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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癸丑,詔四總管許自選將兵以禦都城,朝廷既知張灝等敗,深慮金人深入,詔四總管以兵禦都城,張叔夜充南道總管,髙公純副之,胡直孺充東道總管,朱勝非副之。王襄充西道總管,孫昭逺副之,趙野充北道總管,范訥副之。 侍御史胡舜陟劄子,論禦敵之䇿:「臣觀漢唐以來,禦敵之䇿有五:曰和親、曰守備、曰征伐、曰撫定、曰覊縻,皆因時而為之。和親守備,則施于敵國彊勝之時,漢髙帝是也。撫定覊縻,則施于敵國衰弱之際,漢宣帝、光武是也。至于征伐,或施于強,或施于弱,必先以中國富盛,兵甲精銳,我有萬全之勢,彼有可乘之隙,然後可舉,漢武帝、唐太宗是也。今我國家承巨奸,誤內侍持權之後,海內虛耗,帑藏空竭,軍律不振,士不為用,金人乘時肆其衝突,馬驅乎中國,圍守乎巨鎮,而我動天下之兵,斂四海之財,不能少挫其鋒,此則敵國強盛之時也,彼強我弱,征伐不可妄用,而朝廷急欲解并門之圍,不度彼已王師輕動,於是种師中敗于榆次,解潛敗于南闗,折可求敗于汾,劉仲元敗于大安,馹實犯不韙,自取挫衂。以漢髙祖之神武,而又有謀臣猛將不世出之材,破秦項如振稿,猶甘受冐頓之困,不敢與之校,乃知敵國強盛,制之當自有術,不専以兵也。所謂講和守禦二䇿,誠今日之先務,朝廷先遣三使往議和好,可為善矣,更務自守,二䇿並用,善之善也。伏觀今日命將出師,悉援太原,如救焚援,溺其勢可謂急矣!介胄之士,孰不欲踴躍而前,縉紳之士,孰不欲抗議督戰,然兵家善教,見可而進,知難而止,不敢必也,茍不可進,必使之進,猶羝羊觸籓,何利之有?徒䘮軍氣,非惟不足以救太原,適足以取自弊之道,兵寖單寡,則有不測之禍,不可不慮!臣願陛下以漢髙為法,與之講和,以漢文帝為法,自為之備,詔宣撫司勿督諸將决戰,且據要害,堅壁固守,以養士卒之銳氣,竢彼有可乘之隙,我有萬全之計,相時而動,以竒取勝,天下幸甚!昔突厥方盛,唐太宗不得已而事之,未㡬擒頡利於北闕下,敵國盛衰無常,姑含垢忍恥以俟之,未為晚也。臣自聞河東失利,朝夕深思,竊為計無出此者,狂夫之言,聖人擇焉,伏望陛下斷而行之」。面奉聖㫖,令劄付諸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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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巻五十一
URN: ctp:ws266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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