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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十四》[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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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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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家塾讀詩記卷二十四宋 呂祖謙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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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人士之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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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人士周人刺衣服無常也古者長張丈反民衣服不貳音二七容反容有常以齊其民則民徳歸壹傷今不復扶又反見古人也鄭氏曰服謂冠弁衣裳也長民謂凡在民上倡率者也變易無常謂之貳從容謂休燕也休燕猶有常則朝夕明矣徳孔氏曰在上衣服有常能使民徳歸一抑抑威儀維 之隅由徳行有常故服不變有長樂劉氏曰先王之於萬物育之必有其道取之必 其時用之必有其制然後品彚之微各得正其性命也故其域天下之心也必有禮以範其尊卑必有樂以固其分義必有政以一其猷為必有刑以興其法守民之用於萬物也皆有常數不敢過也不敢不及也上以是率於下下以是事於上苟不如是無以容於其身也故曰古者長民衣服不貳從容有常以齊其民則民徳歸一先王之治於斯為至矣然則裘笠撮帶雖則末儀有以見民徳之歸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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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氏曰緇衣公孫尼子作也其書曰長民者衣服不貳從容有常以齊其民則民徳一詩序葢雜出於古之遺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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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都人士狐裘黃黃其容不改出言有章行下孟反歸于周萬民所望音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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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曰彼彼明王也 鄭氏曰城郭之域曰都孔氏曰都者聚居之處也朱氏曰都王都 呂氏曰都人士者即喪服傳所謂都邑之士所以別野人也 朱氏曰黃黃狐裘色也王藻曰君衣狐白裘錦衣以裼之士不衣狐白君子狐青裘豹褎●綃衣以裼之狐裘黃衣以裼之注云君衣狐白毛之裘士不衣狐白辟君也君子大夫士也孔子曰黃衣狐裘 孔氏曰狐之黃者多黃狐之衣非貴服也不改有常也章文章也 鄭氏曰于於也毛氏曰周忠信也陳氏曰周鎬京也 鄭氏曰古明王時都人士冬則衣狐裘黃黃然其容貌既有常言語又有法度文章 邱氏曰不惟衣服容貌言語之有常其所行之行又歸於忠信表裏如一故為下民所仰望而取法也 孔氏曰都邑之士近政化有道先被其徳無道先化其淫此時奢淫巧偽都邑尤甚故舉古以較今也 左傳襄十四年楚子囊卒君子謂子囊忠忠民之望也詩曰行歸于周萬民所望忠也服䖍注云逸詩也孔氏曰緇衣注云此章毛氏有之三家則亡今韓詩實無此首章時三家列於學官毛詩不得立故服以為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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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都人士臺笠音立側基反七活反彼君子女綢直留反直如髪我不見兮我心不說音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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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曰臺夫須也陸機草木疏云舊說夫須□草也可以為簑笠以臺皮為笠孔氏曰笠本禦暑因可以禦雨郊特牲曰大羅氏天子之掌鳥獸者諸侯貢屬焉草笠而至尊野服也前裘則冬所衣此笠則夏所用 毛氏曰緇撮緇布冠也 朱氏曰其制小僅可撮其髻也孔氏曰緇布冠制小故言攝若是帛為●冠則有制度不得言撮 吕氏曰君子女者貴人之女所以別民女也 毛氏曰綢直密直如髪也 張氏曰都人士始論長民者次論都人之士女一章言長民者故不言女二章以下統言男女也 吕氏曰禮不下於庶人則長民者所齊野人有不與也 王氏曰臺笠緇撮在野與衆皆作之服也綢直如髪則其徳性之善也鄭氏曰其情性密緻操行正直如髮之本末無隆殺也 鄭氏曰病時皆奢淫我不復見今士女之然者心思之而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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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都人士充耳琇音秀實彼君子女謂之尹吉我不見兮我心苑於粉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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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曰琇美石也 孔氏曰王肅云以美石為填塞實其耳 朱氏曰尹吉未詳鄭氏曰吉讀為姞尹氏姞氏周室昬姻之舊姓也人見都人之家女咸謂之尹氏姞氏之女言有禮法 孔氏曰常武曰王謂尹氏春秋昭二十三年尹氏立王子朝世為公卿周之舊族也韓奕云為韓姞相攸言汾王之甥左傳鄭石癸曰姞吉人也后稷之元妃也是姞與周室為昬姻也既世貴舊姓昬連於王室家風不替故見都人之女有禮法者謂之尹吉也如李氏曰周之所謂尹吉 晉之所謂王謝也 鄭氏曰苑猶屈也積也孔氏曰我今不見古之士女徳服如是我心為之苑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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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都人士垂帶而厲彼君子女卷音權髪如蠆勑邁反我不見兮言從之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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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曰厲帶之垂者孔氏曰厲垂帶之貌禮大帶垂三尺 王氏曰厲大帶也鄭氏曰蠆螫蟲也說文曰長尾為蠆短尾為蜂尾末揵其言反舉也然似婦人髪末曲上卷然者也孔氏曰鬢傍短髪不可束則因曲以為飾也邁行也 王氏曰是不可得見也得見則我從之邁朱氏曰思之甚也 釋文帶作蔕云本亦作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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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伊垂之帶則有餘匪伊卷之髪則有旟音餘我不見兮云何盱喜俱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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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曰伊辭也盱病也朱氏曰盱望也 蘇氏曰帶由其自餘而垂之董氏曰大帶垂三尺則帶自冇長餘矣髪由其自揚而卷之言古之為容者亦従其自然而非強之也朱氏曰言其自然閑美不暇修飾也 鄭氏曰思之甚云何乎我今已病矣都人士五章章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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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綠刺怨曠也幽王之時多怨曠者也王氏曰明盛之朝外無曠夫內無怨女今幽王之時反此故賦采綠之詩以刺焉建長樂劉氏曰周襲商制王畿之外疆天下為八州州 牧以統士卒也卒建正以統三連也連建帥以統兩屬也屬建長以統五國國建侯以統其民而所以教之者三焉教之耕以足其衣食也教之文以興乎道藝也教之武以防其悖亂也國有不順則正之以屬屬有弗制則正之以卒卒有弗制則正之以州州有弗制然後大司馬提六軍起鄰牧正之以九伐之法則王者之師未冇踰時而在外者故男無乆役女無怨曠也幽王失道諸侯不朝九伐之法猶存而大司馬不能呼吸天下州牧卒正連帥屬長不能正其所部而鄉遂之兵乆戍於外過期不反與古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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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朝采綠不盈一匊弓六反予髪曲局其玉反薄言歸沐毛氏曰興也自旦及食時為終朝 鄭氏曰綠王芻也爾雅曰菉王芻郭璞云菉蓐也今呼鴟腳□菉董氏曰楚辭曰資菉施以盈室王逸云終朝采 今攷鄭氏說以為王芻則當逸時字為菉矣 毛氏曰兩手曰匊局卷也李氏曰薄辭也 鄭氏曰綠易得之菜也終朝采之而不滿手怨曠之深憂思不専於事 毛氏曰予髪曲局薄言歸沐婦人夫不在則不容飾 朱氏曰沐葢以待君子之歸也蘇氏曰予髪曲局矣庶幾君子之歸而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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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朝采藍盧談反不盈一䄡尺占反五日為期六日不詹音占鄭氏曰藍染草也孔氏曰藍可以染青月令仲夏無刈藍以染 毛氏曰衣蔽前謂之䄡孔氏曰李巡云衣蔽前衣蔽膝也 朱氏曰詹與瞻同五日為期去時之約也六日不詹過期而不見也長樂劉氏曰既踰於期猶未瞻見也六日不詹未乆也尚且望而憂之又況於遲乆而弗歸耶 後漢書劉虞上疏曰天地之性隂陽正紀隔絶其道則水旱焉并詩云五日為期六日不詹怨曠作歌仲尼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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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于狩尺救反言韔反亮其弓之子于釣音弔言綸之繩鄭氏曰之子謂其君子也于徃也 孔氏曰韔謂射訖弛弓納于韔中也 鄭氏曰綸釣繳也孔氏曰釋言云緡綸也則綸是繩名說文云繩生絲縷也則釣與弋射其繩皆生絲為之弋繋繩於矢而射謂之繳射則釣綸者謂繫繩於釣竿也言綸之繩謂與之作繩此猶今人接綎謂之繩綎也 邱氏曰言是子往獵我則為之納弓于韔中徃釣我則為之緡繩于竿今逺行從役乆而不歸思其如此而不可得也陳氏曰此怨辭也想象其居家時所有之事而怨也 朱氏曰望之切愛之之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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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釣維何維魴音防及鱮音敘維魴及鱮薄言觀古玩反孔氏曰上章兼有狩此偏言釣者因上章釣文在下接而申之 董氏曰維魴及鱮薄言觀者言其得魚之多使觀者樂也 邱氏曰君子善釣如此今乆而不歸故思而述之也 釋文曰觀韓詩作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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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綠四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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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苗刺幽王也不能膏古報反潤天下卿士不能行召上照反伯之職焉鄭氏曰陳宣王之徳召伯之功以刺幽王及其羣臣 孔氏曰嵩高言王命召伯定申伯之宅又曰因是人與四章肅肅謝功相當故知宣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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芄芄蒲束反黍苗陰雨膏之悠悠南行召伯勞力報反之毛氏曰興也芄芄長大貌悠悠行貌 蘇氏曰宣王國申伯于謝使召公徃營之召公之勞行者猶陰雨之膏黍苗哀今不能而思之也鄭氏曰召伯將徒役南行衆多悠悠然召伯則勞來勸說以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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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任音壬我輦力展反我車我牛我行既集葢云歸哉毛氏曰任者鄭氏曰冇負任者負孔氏曰謂器物人所 持輦者鄭氏曰冇挽輦者孔氏曰輦車人挽以行車者鄭氏曰冇將車者以孔氏曰此轉運載任則是大車 駕牛者也牛者鄭氏曰有牽傍牛者傍薄浪反司孔氏曰罪隷云凡封國若家牛助為牽傍鄭 農云凡封國若家謂建諸侯立大夫家也●謂牛助國以牛助轉徙也罪隷牽傍之在前曰牽在旁曰旁此營謝即封國也宜使罪隸牽傍其牛也上文既云將車者謂車中有牛而將之下文又云牽傍牛者此牛在轅之外不在轅中故別牽傍之地官牛人云凡軍旅行役共其兵車之牛與其牽傍以載公任器注云牽傍在轅外挽牛不與將車同也 鄭氏曰集猶成也 邱氏曰葢不定之辭也孔氏曰葢者為疑辭亦為發端孝經諸言葢者皆示不敢専决禮記禮器云葢道求而未之得也檀弓云葢有受我而厚之是發端也 王氏曰召伯之遇役夫如此 邱氏曰召伯知其勞苦憂思故皆憂呼而論之曰我負任者我輓輦者我將車者我牽傍牛者俟我南行之功已集蓋云歸哉謂解之使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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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徒我御我師我旅我行既集蓋云歸處毛氏曰徒行者御車者鄭氏曰士卒有歩行者有御兵車者師者旅者鄭氏曰五百人為旅五旅為師春秋傳曰諸侯之制君行師從卿行旅從 孔氏曰旅屬於師徒行御車乃是師旅之人別而言之厯數以類上章也 王氏曰召伯之遇征夫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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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肅謝功召伯營之烈烈征師召伯成之鄭氏曰肅肅嚴正之貌 毛氏曰謝邑也後漢志南陽郡宛縣本申伯國棘陽縣東北百里有謝城 朱氏曰謝功謝邑之事也 鄭氏曰營治也烈烈威武貌征行也 王氏曰召伯營謝功之肅成征師之威定申伯之宅平淮夷故也原隰既平泉流既清召伯有成王心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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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隰解見皇皇者華 毛氏曰土治曰平水治曰清鄭氏曰召伯營謝邑相其原隰之宜通其泉水之利此功既成宣王之心則安也王氏曰原隰既平則疆其土田之故也泉流既清則理其溝洫故也 東萊曰天子子萬姓者也大臣慮四方者也方伯分一面者也申伯之體勢不重則無以鎮定南服召穆公身為卿士豈得辭其憂責哉宣王雖深居九重宵旰之慮固未嘗一日忘之也必待召公告厥成功而王心始寧焉此真知職分者也彼幽王近不能察犬戎之禍以復宗周何暇經略江淮之間乎此詩人所以思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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黍苗五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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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桑刺幽王也小人在位君子在野思見君子盡心以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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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桑有阿其葉有難乃多反既見君子其樂音洛如何毛氏曰興也 孔氏曰下濕曰隰桑宜在濕潤之所隰之近畔宜桑以今驗之實然也 毛氏曰阿然美貌難然盛貌 鄭氏曰隰中之桑枝條阿阿然長美其葉又茂盛孔氏曰阿那是枝葉條垂之狀 朱氏曰隰桑有阿則其葉有難矣既見君子則其樂如何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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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桑有阿其葉有沃烏酷反既見君子云何不樂長樂劉氏曰沃謂長茂光潤如膏之飫也毛氏曰沃柔也隰桑有阿其葉有幽於糾反既見君子徳音孔膠音交毛氏曰幽黑色也孔氏曰難為葉之茂沃言葉之柔幽是葉之色言柔葉茂盛而柔輭則其色純黑故三章各言其一也長樂劉氏曰謂老大則漸幽黑也 膠固也 毛氏曰徳音孔膠者其徳音之所及人附離之甚固也東萊曰是詩三以隰桑為興皆形容樂見賢者之精神情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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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乎愛矣遐不謂矣中心藏之何日忘之鄭氏曰遐逺也朱氏曰遐與何同表記作瑕 鄭氏注曰遐之言胡也 朱氏曰謂猶告也表記引遐不謂矣注謂猶告也 邱氏曰詩人自道其愛賢之意 李氏曰我心誠愛君子雖逺在野豈不能逺告之哉左傳鄭伯享趙孟子産賦隰桑趙孟曰武請受其卒章注云趙武欲子産之見規誨 董氏曰中心藏之結於心也 李氏曰何日忘之思賢者之心無日而已也王氏曰爾雅所云盛徳至善民之不能忘也東萊曰先知覺後知先覺覺後覺賢者宜有以告衆人衆人固無以告賢者也是詩方思賢者而遽欲謂之何其犯分躐等歟葢慕用之極與賢者為一體思竭吾忠愛以裨補之其中其否有所不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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隰桑四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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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音花周人刺幽后也幽王取申女以為后又得褒姒而黜申后故下國化之以妾為妻以孽代宗而王弗能治周人為于偽反之作是詩也鄭氏曰申姜姓之國也褒姒褒人所入之女姒其字也是謂幽后孽支庶也宗適子也王不能治已不正故也 孔氏曰褒國姒姓言姒其字者婦人因姓為字也孽者蘖也樹木斬而復生謂之蘖以適子比根輇庶子比支蘖孟子曰無易樹子玉藻云公子曰臣孽注云孽當為□是適子比樹本庶子比支孽也適子當為庶子之所宗故稱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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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曰詩以刺王序誤作后字自下國化之以下言當時事如此詩中所不及也詩大意刺王専寵失上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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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菅音姦兮白茅束兮之子之逺俾我獨兮毛氏曰興也白華野菅也已漚為菅孔氏曰釋草云舍人曰白華一名野菅漚之柔漚異其名謂之為菅因謂在野未 者為野菅耳 孔氏曰刈白華已漚以為菅又取白茅纒束之 鄭氏曰之子斥幽王也俾使也 陳氏曰我申后也 程氏曰白華則漚以為菅白茅則用之裹束物之美惡其用各有其所興尊卑上下各有其分王氏曰菅譬則后也茅譬則妾也今王亂貴賤之分而棄逺我俾我窮獨失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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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英白雲露彼菅茅天步艱難之子不猶毛氏曰英英白雲貌露亦有雲言天地之氣無微不著無不覆養孔氏曰以今觀之有雲則無露無雲乃有露言露亦冇雲者露雲氣㣲不隔日月不得如雨之雲耳非無雲也若露濃霧合則清旦為昬亦是露之雲也 陳氏曰雲為質而露為澤程氏曰天步時運也毛氏曰步行也猶如也張氏曰猶似也 猶氏曰猶圖也天之道雲蒸露降則菅茅皆被其潤王如以道則嫡妾當均被其寵今天運艱難而之子不猶是道也張氏曰英英白雲且均露及菅茅何天步艱難而之子不若是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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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彪反池北流浸于鴆反彼稻田嘯歌傷懷念彼碩人毛氏曰滮流貌 孔氏曰言其北流是目所覩鄭氏曰豐鎬之間水北流 邱氏曰碩人謂幽王也 程氏曰小水微流尚能浸溉稻田王之崇高尊大而反不能通流其寵澤念此所以嘯歌而傷懷也 說文曰滮水流貌詩曰滮沱北流徐銧曰沱沱沼之沱通用此字今別作池非是徒何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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徂焦反彼桑薪卬五網反火東反于煁市林反維彼碩人實勞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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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曰樵者薪之一名樵彼桑薪猶薪是穫薪也少儀云抱樵注云未燃曰樵 毛氏曰桑薪宜以養人者也卬我也烘燎也煁烓竈也孔氏曰烓者無釜之竈其上然火謂之烘本為此竈止以燃火照物若今之火爐也烓郭璞曰今之二隅竈也 音恚 歐陽氏曰樵彼桑薪卬烘于煁者物失其所也桑薪宜爨烹餁而為燎燭棄妻自傷失職也鄭氏曰人之樵取彼桑薪宜以炊饔饎之爨以養食人桑薪薪之善者也今反以燎於烓竈用照事物而已於蘇氏曰譬如申后之賢不獲偶王而棄之 外也 程氏曰興王之捨嫡后之尊而専寵於嬖人也維彼王之崇大而所為如是所以勞傷我心言之子者直謂是人也言碩人者言其居尊大之位而所為如是也鼓鐘于宮聲聞音問于外念子懆懆七感反視我邁邁說文曰懆愁不申也亦作慘慘朱氏曰懆懆憂貌 王氏曰邁邁然逺我而不顧也歐陽氏曰邁往也也毛氏曰邁邁不說 毛氏曰有諸宫中必形見於外 邱氏曰如幽王心寵褒姒而聲容必見于外不可掩也念幽王寵褒姒而逺我則嘗懆然而憂思幽王視我則愈邁邁然而疎逺也程氏曰此章自傷其誠意之不能動王也慘慘然憂戚而曽不能感動視我邁邁而去 朱氏曰鼓鍾於宮則聲聞于外矣念子懆懆而反視我邁邁何哉 釋文曰邁韓詩及說文並作㤄孚吠反韓詩云意不說好許云狠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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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鶖音秋在梁有鶴呼各反在林維彼碩人實勞我心毛氏曰鶖禿鶖也鄭氏曰鶖之性貪 孔氏曰梁魚梁也鄭氏曰鶖鶴皆以魚為食然鶴之於鶖清濁則有間矣今鶖在梁而鶴在林鶖則飽而鶴則饑矣幽王進褒姒而黜申后譬之如養鶖而棄鶴也歐陽氏曰言二物皆非其所處如妾不宜居正位而妻不宜被逺棄也 程氏曰今王使我不得其所是以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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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在梁戢其左翼之子無良二三其徳鄭氏曰戢斂也歛左翼者謂右掩左也鳥之䳄雄不可別者以翼右掩左雄左掩右䳄 王氏曰鴛鴦能好其匹於止得其所止雄䳄相從不失其性也之子無良二三其徳者幽王無良不一其徳鴛鴦之不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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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扁邊顯反斯石履之卑兮之子之逺俾我疷都禮反兮毛氏曰扁乗石貌王乗車履石孔氏曰隸僕云王行則洗乗石鄭司農云乗石所登上車之石也 鄭氏曰扁卑貌疷病也 蘇氏曰石之施於履者乗石也石之扁然下者可施於履之卑而不可施於貴譬如人之賤者可以為妾而不可以為后言物各有所施之不可改也陳氏曰扁然之石可履以乗車其受任不過於此今王以卑人而加之上位而逺棄申女何也 歐陽氏曰棄妻指此石常在人下如妾止當在下爾今之子逺我而近彼使我病也李氏曰此詩大扺與綠衣相類綠衣之詩専以綠衣取譬此詩則多取譬喻體雖不同而發明嫡妾之分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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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華八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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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延反蠻微臣刺亂也大臣不用仁心遺忘微賤不肯飲於鴆反音嗣敎載之故作是詩也鄭氏曰幽王之時國亂禮廢恩薄大不念小尊不恤賤故本其亂而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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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曰詩序必是同時所作然亦有後人増者如緜蠻序不肯飲食教載之但見詩中云飲之食之教之誨之命彼後車謂之載之即云教載絶不成語也緜蠻黃鳥止于丘阿道之云逺我勞如何飲之食之教之誨之命彼後車謂之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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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曰興也緜蠻小鳥貌長樂劉氏曰緜蠻聲也丘阿曲阿也孔氏曰釋丘云非人為之丘李巡曰謂非人力所為自然生為丘也卷阿云有卷者阿知丘阿是丘之曲中也 朱氏曰後車副車也鄭氏曰後車倅車也車孔氏曰夏官戎僕掌倅 之政道僕掌貳車之政田僕掌佐車之政是朝祀之副曰貳兵戎之副曰倅田獵之副曰佐 鄭氏曰小鳥知止於丘之曲阿靜安之處而託息焉喻小臣擇卿大夫有仁厚之徳者而依屬焉 王氏曰道之云逺我勞如何刺大臣我微賤者也我者內之也孔氏曰古者卿大夫出行士為末介聘禮及聘義皆言士為紹擯 陳氏曰飲食以慰藉之而日受其教誨孔氏曰教誨雖於人無費而無仁心亦不肯也故論語曰愛之能勿勞乎忠焉能勿誨乎是不愛則不誨也又命後車以載之鄭氏曰車敗則命後車以載之故孔氏曰從行逺道不應初即無車 言車敗則載之此大臣之所當施於從行小臣之事也蘇氏曰黄鳥之止於丘飛行飲食無不託焉而亦未嘗有厭微臣附於公卿出使於外柰何曽不飲食教載之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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緜蠻黃鳥止于丘隅豈敢憚徒曰反行畏不能趨飲之食之教之誨之命彼後車謂之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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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曰丘隅丘角也憚難也 王氏曰趨疾行也李氏曰非敢憚行也但恐其疲勞不能疾趨耳 大學詩云緜蠻黃鳥止于丘隅子曰於止知其所止可以人而不如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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緜蠻黃鳥止于丘側豈敢憚行畏不能極飲之食之教之誨之命彼後車謂之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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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曰丘側丘傍也極至也 李氏曰國語云齊朝駕則夕極于魯國極之為言至也非敢憚行但恐不能至其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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緜蠻三章章八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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戸故反葉大夫刺幽王也上棄禮而不能行雖有牲牢老刀反於恭反許氣反不肯用也故思古之人不以微薄廢禮焉鄭氏曰牛羊豕為牲繫養者曰牢熟曰饔腥曰餼生曰牽 孔氏曰父劉云執豕于牢地官充人掌繫祭祀之牲牷祀五帝則繋于牢芻之三月牢者牲所居之處故繫養者為牢也亨人掌外內饔之爨烹煮肉之名故熟曰饔也左氏曰餼牽竭矣餼與牽相對牲可牽行餼是以殺 李氏曰幽王之為人也必其所愛者小所廢者大頍弁之詩曰有頍者弁寔為伊何爾酒既㫖爾殽既馨言有酒之㫖有殽之馨何為不用之以宴同姓同姓之親而酒殽之美猶不肯用則於賓客雖有牲牢饔餼而不肯用乃其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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幡幡孚煩反瓠葉采之亨之君子有酒酌言嘗之毛氏曰幡幡瓠葉貌 鄭氏曰亨熟也熟瓠葉者以為飲酒之葅也李氏曰瓠葉新生可以為葅也 王氏曰嘗其㫖否然後行獻酬之禮 杜氏左傳注曰古人不以微薄廢禮雖瓠葉兎首猶與賓客亨之 蘇氏曰傷今幽王雖有牲牢饔餼而不肯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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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兔他故反斯首炮自交反之燔音煩之君子有酒酌言獻之孔氏曰斯此也 蘇氏曰有兔斯首言一兔也李氏曰兔以首言猶魚以尾言也 毛氏曰炮加火曰燔 鄭氏曰炮之燔之者將以為飲酒之羞也 蘇氏曰獻主人酌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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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兔斯首燔之炙音隻之君子有酒酌言酢才洛反之毛氏曰炕火曰炙孔氏曰炕舉也謂以物貫之而舉於火上以炙之 鄭氏曰凡治兔之宜鮮者毛炮之柔者炙之乾者燔之酢報也鄭氏曰報者賓既卒爵洗而酌主人也有兔斯首燔之炮之君子有酒酌言醻市周反之毛氏曰醻道飲也孔氏曰醻者欲以酬賓而先自飲以道之此舉酬之初其賓飲訖進酒於賓乃謂之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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瓠葉四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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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士銜反之石下國刺幽王也戎狄叛之荊舒不至乃命將率所類反東征役乆病於外故作是詩也鄭氏曰荊謂楚也舒舒舒舒謂舒庸又有 龍 之羣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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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之石維其高矣山川悠逺維其勞矣武人東征不皇朝直遥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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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曰漸漸山石高峻釋文曰漸漸亦作嶃嶃 鄭氏曰武人謂將帥也 朱氏曰皇暇也 孔氏曰王肅云言逺征戎狄戍役不息乃更漸漸之高石長逺之山川維其勞苦也長樂劉氏曰漸漸之石維其高矣者謂所厯之路石皆亷利傷人之足割馬之蹄不可以踐履也不獨漸漸而已其高峻峭拔非攀緣則不可以登今五谿之路莫不如此也山川悠逺維其勞矣者其山窮者川斷之也其川盡者山間之也重重相間逺不可拯不曰悠逺乎 孔氏曰鄭氏箋以勞為勞勞廣闊字當從遼逺之遼而作勞字者以古之字少多相假借詩又是口之詠歌不專以竹帛相授音既相近故遂用之此字義自得通故不言當作遼也 歐陽氏曰武人東征不皇朝矣者謂乆處于外不得朝見天子也長樂劉氏曰困以陟降之勞疹以山嵐之氣既病且死莫保生還故不皇言於朝覲也 東萊曰解經不必改字鄭氏以勞為遼非也然孔氏之說讀詩者所當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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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之石維其卒在律反矣山川悠逺曷其沒矣武人東征不皇出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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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氏曰卒者崔嵬也謂山巔之末也曷何也 毛氏曰沒盡也 孔氏曰言所登厯何時可盡徧也 歐陽氏曰不皇出矣者謂深入險阻之地將不得出也有豕白蹢音的之丞反涉波矣月離于畢俾滂普郎反徒河反矣武人東征不皇他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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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曰豕豬也蹢蹄也孔氏曰釋豕云四蹢皆白●駭者躁疾之言白蹢名之為駭是躁疾於餘豕豕爾雅曰駭與●字異義同白長樂劉氏曰中國有 純黒為常南蠻有豕無非 蹢也謂四足連趾皆白將乆雨則豕進涉水波張氏曰豕之負塗曵泥其常性也令其足皆白涉波而去水患之多可知矣 孔氏曰離厯也  氏曰畢星名 毛氏曰月離陰星則雨孔氏曰畢為月所離而雨是隂雨之星故謂之陰星洪範曰星冇好風星冇好雨好風者箕也好雨者畢也鄭氏曰洪範注曰風土也為木妃雨木也為金妃故星好焉推此而徃南宮好陽北宫好燠中宮四季好寒也是由已所克而得其妃從其妃之所好故也箕東宮宿也畢西宫宿也 歐陽氏曰豕涉波而月離畢將雨之驗也謂征役者在險阻之中惟雨是憂不皇及他也履險遇雨征行所尤苦故以為言長樂劉氏曰記征夫逺行之所見也深入蠻夷之域為山川之所困雨水之所淫戰敵未捷病役相仍救其生命之不暇何皇及於他事也 東萊曰長樂劉氏之說其辭切而哀若作於熙寧安南敗事之前則既其文而未既其實深可懼也若作於熙寧安南敗事之後則三折肱知為良醫深可信也雖未知其為何時要皆有益於學者故特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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漸漸之石三章章六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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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條之華音花大夫閔時也幽王之時西戎東夷交侵中國師旅並起因之以饑饉君子閔周室之將亡傷已逢之故作是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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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氏曰此詩其辭簡其情哀周室將亡不可救矣詩人傷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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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之華芸音云其黃矣心之憂矣維其傷矣毛氏曰興也苕陵苕也將落則黃孔氏曰釋木云苕陵苕黃華蔈白華茇舍人曰黄華名蔈白華名茇陸機疏云一名鼠尾生下濕水中七八月中華紫似今紫草葉可染皁煮以沐髪即黒如釋草之文則苕華本自有黃有白而箋云陵苕之華紫赤而繁葢就紫色之中有黃紫白紫耳及其將落則全變而黃 蘇氏曰言周室之衰如是華也苕之華其葉青青子零反知我如此不如無生毛氏曰華落葉青青然蘇氏曰言華已盡矣徒見其葉耳 邱氏曰詩人言知我所遇之世如此不如不生之愈也子桑反羊墳扶云反首三星在罶音柳人可以食鮮息淺反可以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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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曰牂羊牝羊也孔氏曰釋畜云羊牡㸮牝牂故知牂羊牝羊也 鄭氏曰三星心星也 朱氏曰罶曲梁也寡婦之笱也莆田鄭氏曰牝羊首小今也羸瘰反首大而身小王氏曰牡羊則首大牂羊則首小牂羊而墳首心星而照罶皆不乆也毛氏曰三星在罶言不可乆也也鄭氏曰如心星之光耀見於魚笱之中其去須臾 董氏曰心出在明堂者正也至於將没而望於魚笱之中其可乆乎此以興死亡將至也 陳氏曰人可以食鮮可以飽言苟且一食無望其餘也朱氏曰罶中無魚而水靜但見三星之光而已言饑饉之餘百物彫耗如此苟且得食足矣豈可以望其飽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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苕之華三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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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黃下國刺幽王也四夷交侵中國背音佩叛用兵不息視民如禽獸君子憂之故作是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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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曰文王之於民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其民無不得其所矣而猶視之如傷此周之所以興也幽王之時兵革不息征伐不休民之愁苦甚矣而幽王曽不之恤視民如禽獸此周之所以亡也興亡之鑒豈逺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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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黃何日不行何人不將經營四方邱氏曰將亦行也 鄭氏曰用兵不息軍旅自嵗始草生而出至嵗晚矣何草而不黃乎言草皆黃也孔氏曰氣則時經寒熱物則華變死生日月長乆征行不息是其所以怨也 王氏曰無草而不黃則嵗暮矣人可以休息之時也於是之間將率何日不行乎言常行勞苦之甚 毛氏曰何人不將言萬民無不從役孔氏曰言萬民何人而不為將率所將之以經營四方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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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何人不矜古頑反哀我征夫獨為匪民鄭氏曰●赤黑色始春之時草芽孽者將生必●長樂劉氏曰草之黃者則又黑腐且將再生無妻曰矜孔氏曰矜與鰥古今字従役者皆過時不得歸故謂之矜古者師出不踰時所以厚民之性也今則草●至於黃此豈非民乎王氏曰草既黃而死矣嵗暮之時死而復生其色既●則乂改嵗矣哀朱氏曰言從役過時而不得歸失其室家之樂也 我征夫豈獨為非民哉 董氏曰韓詩作何人不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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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兕徐履反匪虎率彼曠野哀我征夫朝夕不暇毛氏曰兕虎野獸也 孔氏曰率循也 毛氏曰曠空也 朱氏曰言征夫非兕非虎何為使之循曠野而朝夕不得閑暇也孔氏曰役夫若是野獸可常在外今非是兕非是虎何為常循彼空野之中與兕虎禽獸無異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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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芃薄紅反者狐率彼幽草有棧士板反之車行彼周道邱氏曰芃毛尾長貌 毛氏曰棧車役車也孔氏曰巾車有士乗棧車庶人乗役車此有棧是車之狀非士所乗之棧名也 孔氏曰狐本是草中之獸人非禽獸何為行彼周道之上常在外野與狐在幽草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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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草不黄四章章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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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人士之什十篇四十三章二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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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氏家塾讀詩記卷二十四
URN: ctp:ws266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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