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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十九

《卷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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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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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續文獻通考巻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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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𣙜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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鹽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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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寧宗嘉定二年,詔淮東貼輸鹽錢免二分交子,止用銀㑹中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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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又詔:「停鈔引之家,增長舊鈔價,直袋賣官㑹百貫以上,自今令到日,鹽鈔官錢袋增収㑹子二十貫,三務場朱印於鈔面,作某年某月新鈔,俟通賣及一百萬袋,即免增収,其日前已未支鹽鈔,並為舊鈔,期以一年,持赴倉塲支鹽袋,貼輸官㑹一十貫,出限更不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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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史汪綱傳曰:淮東煮鹽之利,本居天下,半嵗久弊滋,鹽本日侵,帑儲空竭,負兩總司五十餘萬,亭戶二十八萬,借撥於朝廷五十萬,又㑹餉所復鹽鈔,舊制弗許商人預供貼鈔錢,鹽司坐是窘不能支。綱提舉淮東常平,抉擿隱伏,凡虛額無實,詭為出內,飛走移易,事制曲防,課乃更羡。既盡償所負,又贏金三十萬緡為樁辦庫,以備鹽本之闕,添置新竈五十所,諸場悉視乾道舊額三百九十萬石,通二千三百萬緡,課官吏之殿最,綱約已率下辭臺郡之互餽,獨増塲官奉以養其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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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十一月,遣官徃兩浙路與提舉官議収浮鹽。六年,令福建轉運司將下四州軍凡二十文産以下,合輸鹽五斤之家,盡免,其折戸産錢僅及二十文者,不輸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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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福建上四州建劔、汀、邵行官賣鹽法下四州福泉漳化行産鹽法,瀕海諸處計産輸錢官給之鹽以供食,其後遂為常賦,而民不復請鹽。至是,臣僚極言其弊,始減免之。明年四月,又蠲沿海諸州貧民納鹽。《儒林傳》曰:蔡㓜學進福建路安撫使,政主寛大,惟恐傷民。福建下州,例抑民買鹽,以戸産髙下,均賣者曰産鹽,以交易契紙錢科敷者,曰浮鹽」,皆出常賦外,乆之,遂為定賦,㓜學,力請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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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浮鹽之見於史者,名同而實異。如福建之浮鹽,乃以別於産鹽而名之,非如江、淮亭戸正鹽之外,又有鍋戸之浮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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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十一月,罷四川制置大使司所開鹽井。先是,孝宗淳熙六年,四川制置胡元質、總領程价言:推排四路鹽井二千三百七十五、場四百五,除井一千一百七十四、塲一百五十,依舊額煎輸。其自呈或糾决増額者,井一百二十五、塲一十四,并今渲淘舊井亦願入籍者四百七十九。其無鹽之井,即與剗除,不敷而抱輸者即與量減,共減錢引四十萬九千八百八十八道,而増収錢引十二萬七千三百四十九,道庻井戸,免困重額」。四月,蠲四川鹽課十萬緡。十月,再蠲課十七萬餘緡。七年,元質又言:「鹽井推排,所以增有餘補不足,有司務求贏餘,盈者過取,涸者畧減,盡出私心。今後凡遇推排,以增補虧,不得踰已減之數」。光宗紹熙元年十一月,潼川轉運判官王溉撙節漕計,代輸井戸重額錢十六萬緡,詔奬之。三年,吏部尚書趙汝愚言:「紹興間,趙開所議鹽法諸井皆不立額,惟禁私賣,而諸州縣鎮皆置合同塲以招商販,其鹽之斤重逺近皆平準之使,彼此均一而無相傾奪,貴賤以時而為之翕張,今其法盡廢,宜下四川總所視舊法施行」。四年十二月,復四川鹽合同塲舊法。五年,戸部言:潼川府鹽、酒為蜀重害,鹽既収其土産錢,給賣官引,又從而征之,矧州縣額外收稅,如賣酒錢、到岸錢塌地錢之類,皆是剏増。於是申禁成都、潼川利路諸司。至是年,詔四川鹽井專𨽻總所。既而宣撫使安丙言,防秋藉此以助軍興,乃復奪之等:「謹按宋時蜀之鹽井最多,而其害尤甚於酒山谷之民,相地鑿井,深五六七十丈。幸得鹽泉,募工以石甃砌,以牛革為數十人牽大繩汲取之,至午則泉脈漸竭,乃縋人於繩令下,以手汲取,投之於然後,引繩而上,得泉水入竈,以柴茅煎煮,乃得成鹽。又有小井,謂之卓筒,大不過數寸,深亦數十丈,以竹筒設機抽泉,盡日之力,所得無幾。又有鑿地不得鹽泉,或得泉而味淡薄,數斛之泉不能得斤兩之鹽。又或開鑿既乆,井老泉枯,舊額猶在,無由蠲減。或大井損壊,無力修葺,數十年間,空抱重課,或井筒剝落,土石堙塞,彌旬累月,計不得取。或夏秋漲潦,淡水入井,不可燒煎,或貧乏無力,柴茅不繼,虛失泉利,或假貸資財以為鹽本,費多利少,官課未償,私債已重。如此之類,不可勝計。其詳具見於胡元質所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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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八月,罷通州天賜鹽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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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宗寳慶二年,減鹽商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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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御史趙至道言:「産鹽固藉於鹽戶鬻鹽,實頼於鹽商,故鹽戸所當存恤,鹽商亦當優潤。慶元之初,嵗為錢九百九十萬八千,有竒寳,慶元年止七百四十九萬九千有竒,乃知鹽課之虧,實因鹽商之無所贏利,為今之計,莫若寛商旅減征稅,庶幾慶元鹽課之盛,復見於今日矣」。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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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福建運鹽盡歸漕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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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察御史梁成大言:「福建州縣半係瀕海産鹽之地,利權専屬漕臣,乃其職也。鹽産於福州、興化,而運於建、劔、汀、邵四郡二十二縣之民食焉。福建提舉司主常平茶事而鹽不預,漕司與認淨鏹以助用,近來越職營利,多取綱運,分委屬縣,縣邑既為漕司措辦課鹽,今又増提舉司之額,勢必盡敷於民,殆甚於青苖之害,望將運鹽盡歸漕司,提舉不得越職,庻事權歸一,民瘼蘇矣」。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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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定元年,罷上虞、餘姚海塗地,剏立鹽竈,從侍御史李知孝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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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八月,勅二廣及福建,毋以敷鹽擾民。先是,孝宗淳熙六年九月,詔二廣、福建賣鹽毋擅増舊額。十六年正月,經畧應孟明言:「廣中自行鈔法,五六年間,州縣率以鈔抑售於民,其害有甚於官般者」。詔孟明與提舉從長措置經久便利,毋致再有科抑之弊。至是,又從監察御史留元英奏:「二廣列郡及福建上四州,惟鹽是利,守令尅剝於常賦之外,藉戸口以敷鹽,民被其擾,近者汀冦,亦基於此。乞飭二廣、福建漕司,嚴察州縣,痛革前弊,仍令憲司歳行戸部許人陳訴」。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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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二年,詔淮浙提舉司、茶鹽司各増置主管文字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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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省言:「淮、浙歳額鹽九十七萬四千餘袋,近二三年積虧一百餘萬袋,民食貴鹽,公私俱病」。乃命三路提舉茶鹽司各置主管文字一員,專以興復鹽額収買㪚鹽為務,歳終尚書省,課其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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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食貨志,載寳祐五年,侍御史朱熠奏,端平初,分置十局,収買浮鹽,蓋即是年収買㪚鹽,増置主管文字事也。王圻續考》又載:嘉熙二年四月,都省言:「國計軍需,多仰鹽課,乾道以來,嵗額六十五萬,有竒自鈔,法變而請買稀少,亭戸失業。乞飭江淮諸屯,毋許私買浮鹽,令提舉司復亭塲,委官属依直収買,則利歸公。上令覈實以聞」。從之。是則端平設局,不數年間多私買者,故復申飭之耳。淳祐五年,申嚴私販苛征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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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知錄》曰:行鹽地分有逺近之不同,逺於官而近於私,則民不得不買私鹽,既買私鹽,則興販之徒必興,於是乎?盜賊多而刑獄滋矣。宋時䖍汀盜販,所至刼掠,元末,張士誠以鹽徒而盗據吳㑹,其小小興販,雖太平之世未嘗絶也,余少居崑山常熟之間,為兩浙行鹽地,而民間多販淮鹽,自通州渡江,其色青黒,視官鹽為善,及游大同,所食皆畨鹽,堅緻精好,此地利之便,非國法所能禁也,明知其不能禁,而設為廵捕之格,課以私鹽之獲,毎季若干為一定之額,此掩耳盜鈴之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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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宋時盗販射利,莫甚於䖍、汀,二州之民,馬端臨既詳言之矣。考寧宗慶元三年夏,廣東提舉徐安國遣人捕私鹽於大奚山,島民遂作亂。八月,知廣州錢之望遣兵入山,盡殺島民,理宗寳慶元年,以廣州安撫司水軍,大為興販,罷其統領尹椿、統轄黃受,各降一官。寧宗後私販之事,見於紀志者止此,若苛征之害,則徃徃於列傳中,見之如寧宗。嘉定中。髙定子知長寧軍,長寧,地接夷獠,公家百需,皆仰淯井鹽利,來者徃徃因以自封殖,制置使又𣙜入其半,定子至,爭於制置使,得蠲重賦,孫子秀主管浙東鹽事,先是,諸塲鹽百袋附五袋,名「五釐鹽,未幾,提舉官以為正數,民困甚,子秀奏蠲之。淳祐九年,鄭清之兼樞宻使,時諸路虧鹽,執其事者,破家以償,清之覈其犯科者追理,罣誤者悉蠲之,全活甚衆。開慶元年,子秀為浙西提舉常平,先是,丁大全以私人為之,盡奪亭民鹽本錢,充獻羡之數,不足則估籍虛攤,一路騷動,亭民多流亡。子秀還前政鹽本錢五十餘萬貫,奏省華亭分司,定衡量之非法多取者,於是流徙復業。度宗咸淳初,洪天錫為福建安撫使,亭戸買鹽至破家殞身者,天錫首罷之,民作佛事以報,葢宋自南渡後,偏安一隅,經費多仰給鹽酒,諸利苛征之擾,亦勢之必然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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寳祐元年,以務塲増額行推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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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省言:「行在𣙜貨務都茶塲上本務塲淳祐十二年収趂到茶鹽等錢一萬一千八百一十五萬六千八百二十三貫,有竒,比今新額四千萬貫,増一倍以上,合視淳祐九年、十年、十一年例倍賞之,以勵其後」。命依所上推賞。至四年五月,以行在務塲比新額増九千一百七十三萬五千九百一十二貫有奇,本務塲并三省戸部、大府寺交引庫,凡通管三務塲,執事之人視例推賞,後以為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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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六月,罷江灣浮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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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祐元年,臣僚奏:「南渡立國,專仰鹽鈔,紹興、淳熙,率享其利,嘉定以來,二三十年間,鈔法或行或罷,而浮鹽之說牢不可破,其害有不可勝言者,望付有司集議,孰為可行,孰為可罷,天地之藏與官民共之,豈不甚盛?」從之。至是,乃罷江灣浮鹽局。至五年,殿中侍御史朱熠又言:「鹽之為利溥矣,以蜀廣浙數路言之,皆不及淮鹽額之半,蓋以斥鹵彌望,可供煎烹,蘆葦阜繁,可備燔燎,故環海之湄,有亭戶,有鍋戸,有正鹽,有浮鹽,正塩出於亭戶,歸之公上者也。浮鹽出於鍋戶,鬻之商販者也,正鹽居其四,浮鹽居其一,端平之初,朝廷不欲使浮鹽之利㪚歸於下,於是分置十局,収買浮鹽,以嵗額計之,二千七百九十三萬斤,十數年來鈔法屢更,公私俱困,真揚通㤗四州六十五萬袋之正鹽,視昔猶不及額,尚何暇為浮鹽計耶?是以貪墨無恥之士大夫,知朝廷住買浮鹽,龍斷而籠其利,纍纍竈戶,列處沙洲,日籍銖兩之鹽,以延旦夕之命。今商賈既不得私販,朝廷又不與収買,則是絶其衣食之源矣。為今之計,莫若遵端平之舊式,収鍋戶之浮鹽,所給鹽本當過於正鹽之價,則人皆與官為市,却以此鹽售於上江,所得鹽息,徑輸朝廷,一則可以絶戎閫争利之風,二則可以續鍋戸烹煎之利。從之。四年十二月,復申嚴私販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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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侍御史朱熠言:「近者課額頓虧,日甚一日,姑以真州分司言之,見虧二千餘萬,皆由臺閫及諸軍帥興販規利故也」。於是復申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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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元年九月,詔:「福建上四州縣鹽課,有招趂失時,月觧拖欠,在寳祐五年以前者,並與除放。其違法計口科抑者,監司按劾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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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福、建上四州財賦絶少所恃者,惟官賣鹽。孝宗淳熙十三年,四川安撫制置趙汝愚言:「汀州民貧,而官鹽抑配,視他州尤甚,乞以汀州為客鈔」。事下提舉,應孟明及汀州守臣議,孟明言:上四州軍有去産鹽之地,甚邇者,官不賣鹽則私禁不嚴,民食私鹽則客鈔不售,既無翻鈔之地,則客賣銷折,所以鈔法,屢行屢罷,四州闊逺,猶不可翻鈔,汀州將何所徃?故鈔法雖良不可行於汀州,惟裁減本州並諸縣合輸內錢,而嚴科鹽之禁,庻幾汀民有瘳矣!」下轉運司趙彥操等措置,彥操等因言:「汀州六邑、長汀、清流、寧化、食福鹽,上杭、連城、武平食漳鹽,惟食鹽既異,故鈔法難通,今宜將舊欠鹽錢盡與蠲放,并減鹽價,鹽價既平,私販自息」,於是以嵗運二百萬四千斤㑹之,總三萬九千三十八緡有奇,又免其分𨽻諸司。汀州六邑,嵗減於民者三萬九千緡有奇,減於官者一萬緡有奇,所補州用又在外焉。至是,以祀明堂赦,復有此詔。至三年,臣僚又言:「福建上四州山多田少,稅賦不足,州縣上供等錢銀,官吏宗子官兵支遣,悉取辦於賣鹽,轉運司雖拘𣙜鹽綱,實不自賣,近年剏例自運鹽兩綱後,或嵗運十綱至二十綱,與上四州縣所運嵗額相彷,而綱吏搭帯之數不豫焉,州縣被其奪,發泄不行,上供常賦,無從趕辦,不免敷及民戶,其害有不可勝言者。遂命福建轉運司視自來鹽法毋致違戾,上四州依此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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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宋史袁甫傳,端平初,閩鹽舊𨽻漕司,例運兩綱,供費後増至十有二綱,吏卒並緣為奸,且抑州縣變賣,公私苦之。甫為轉運判官,奏復舊例,今觀歳運十綱至二十綱等語,則爾時所増更多,宜為害之滋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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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宗咸淳四年正月,嚴廣鹽抑配之禁,國子祭酒陳宜中奏:「曩歳淮鹽道梗,廣鹽益出於江湖南北之境,司局之賣數餘羡,朝廷之鈔額頓増,比年以來,越界有禁鹽之滯者,無所泄,鈔之増者不復除重,以銀價倍蓰,綱觧廹促,鹽司無以為䇿,徧追鈔戶,多致抑賣,繼責諸吏,立限倍輸,食鹽之戶,口不加多,日納之錢,銀不加少,鈔戸,隕身蕩產,不足塡償,諸吏剝床及膚,肆行抑配,分鄉置局,計口敷鹽,雜以灰泥,減其斤兩,沿門強委,尅日債償,前欠未消,後敷踵至,不能償者,羣數十,惡少席捲,其家爨金,布衾無遺,甚至搜抉煎熬,誣以私販,棄抑人家,奸為私鬻,攤執遍及於溫飽,科罸不問其是非,民不聊生,惟各待死。昨者臺臣嘗言,計口食鹽之害,弊端紛如,未易頓革,乞下監司痛行禁戢」。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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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四月,免廣東提舉司鹽籮銀三萬兩。初,孝宗淳熙七年正月,減廣西諸州歳賣鹽數,十二年二月,遣使訪問二廣鹽法利害。十五年,詔曰:「廣南在數千里外,疾痛難於上聞,朕憫之尤切。蓋鹽者,民資以食,向也官利其贏,轉而自鬻,久為民疾。朕為之更令俾通販而杜官鬻,民固以為利矣。然利於民者官不便焉,必胥動以浮言。且朕知恤民而已,浮言奚恤?矧置鹽司守令以為民,朕有美意,弗廣其推,顧撓而壊之可乎?自今有如此者,必寘之法」。於是命詹儀之知靜江府,併廣東、西鹽事為一司,紀作十年正月,命二廣提舉鹽事官互措置鹽事,罷廣南官鬻鹽法。十三年三月,合廣南東西鹽事司為一,與此小異其兩路賣鹽,歳以十六萬五千籮為額,儀之等言,兩路鹽且以十萬籮為額,俟三數年,視其増虧,乃増其額。所有客鈔東西路通貨錢與免,以便商販。光宗紹熙元年,用呉宗旦之請,頗損五州鹽直及所賣之數,又用劉坦之之請,減鈔鹽一萬戸。部奏如是,則歳失經費六萬三千餘緡,帝不之靳也。二年,廣東復言:六萬五千籮猶有未售者,又命減五十八籮。蓋恵潮、南恩州既自産鹽而官復般賣,徃徃計口抑售於民,故不惜暗損經費十萬緡,令科抑少減也。至是,復有此詔等謹按廣東西鹽法有二:一曰鈔商興販,一曰官自般賣。淳熙五年,以季茆奏令官般官賣法,常切遵守。十年,詔廣鹽復行鈔法,罷官般官賣。十一年,廣西經畧詹儀之等奏:高、雷、化、欽、廉五州以歳額十分為率,官賣二分。餘靜江、鬱林、宜、融、栁、象、昭、賀、梧、藤、邕、容、橫、貴、潯、賓十六州皆行官賣,以五州近海鹽賤,不藉官賣,十六州去海逺,非官賣無從得鹽也。十五年,廣西提刑趙伯逷又奏行鈔之弊,詔令相度聞奏。是後遂令五州止官賣二分,餘十六州皆令官賣,而令廣東歳賣十六萬五千籮,此南宋廣鹽之大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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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按:管仲以鹽鐡取利,而秦、漢因之,迄於唐、宋,代仍其制,然自唐之末年,雖官稱鹽鐡使,其時立法已重在鹽,五代以後,則𣙜鹽之法置務設官,而鐡不復與鹽並稱矣。宋代鹽官與茶同,使與酒同課,不復及鐡。自後間有鹽鐡並稱者。遼有上京鹽鐡使司,元世祖至元二十六年四月,以萊蕪鐡冶提舉司𨽻山東鹽運司,成宗元貞二年九月,罷民間鹽鐡爐竈,明武宗正徳十四年,廣東鐡税置厰一,於省城外,即令鹽課提舉司司之,正則專司鹽課,副則專司鐡課,一應事宜,廵鹽御史總理之。其恵潮掲陽及雷瓊等行鐡之地,但有走税、夾帯、漏報諸弊,俱照鹽法事例。此皆鹽鐡之相連者,餘多鹽自為鹽鐡,自為鐡無相渉者鐡為五金之一,今與金銀銅錫俱詳坑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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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南宋𣙜礬之法,食貨志載髙宗建炎三年措置財用,黃潛厚奏許商人販淮南礬入東南諸路,聽輸錢行在,而持引據赴塲支礬。紹興十一年,以鑄錢司韓球言,撫州青膽礬斤錢一百二十文,土礬斤三十文。省鉛山塲所産品髙於撫青膽礬,斤作一百五十文,黃礬斤八十文,二十九年,所収礬錢一年,中數四萬一千五百八十五緡,為定額。其他産礬之所,若潭州瀏陽之永興塲,韶州之岑水塲,皆置塲給引,嵗有常輸。惟漳州之東,去海甚邇,大山深阻,雖有采礬之利,而潮、梅、汀、贑四州之奸民聚焉。其魁傑者號大洞主、小洞主土著與負販者,皆盜賊也。嘉定後礬事無可考。又按馬端臨考礬與鹽俱參載,今考自宋寜宗以後,礬事甚略,故以歴朝所有,各附載於鹽事之末。遼太宗㑹同初年,置𣙜鹽院於香河縣。初,太祖以所得漢民數多,即八部中分古漢城別為一部治之,城在炭山南,有鹽池之利,八部皆取食之。及征幽薊,還次於鶴刺濼,命取鹽給軍。自後濼中鹽益多,上下足用。至是晉獻十六州地,而瀛、莫在焉。始得河間煮海之利,置𣙜鹽院,於是燕雲迆北,暫食滄鹽,一時産鹽之地,如渤海、鎮城、海陽、豐州、陽洛城、廣濟湖等處,五京計司各以其地領之,其煎取之制,嵗出之額,不可得而詳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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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廣順中,《胡嶠記》曰:契丹東南為渤海,又東遼國,其南海曲有魚鹽之利,又南至榆闗矣。葉隆禮《契丹國志》曰:漢城在炭山東南灤河上,乃後魏滑鹽縣是也。太祖用舒嚕皇后䇿,使人告諸部曰:「我有池鹽諸部所食,然利於食鹽,而不知鹽有主人可乎?當來犒我」。諸部以為然,共以牛酒㑹鹽池,太祖伏兵其旁,酒酣伏發,盡殺之,併為一國,東北諸部皆畏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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遼史地理志曰:上京有廣濟湖、鹽濼、南京析津府,其利魚鹽。香河縣本武清、孫村,遼於新倉置𣙜鹽院,居民聚集。西京、豐州本唐豐州地,太祖神册五年,攻後唐天徳軍,拔其城,復為州,有大鹽濼。聖宗統和四年六月,南京留守奏,百姓嵗輸三司鹽鐡錢折絹不如直,詔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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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世宗大定二年,始許民以米易鹽,設𣙜鹽官於大鹽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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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遼金故地,濵海多産鹽上,京東北二路食肇州鹽,率濵路食海鹽,臨潢之地有大鹽濼,烏庫哩實壘部有鹽池,皆足以食境內之民,嘗征其稅,及得中土鹽塲,倍之,設官立法加詳,然増減不一,廢置無恒,亦隨時救弊而已。海陵,貞元初,蔡松年為戸部尚書,始復鈔引法,設官置庫以造鈔,引鈔合,鹽司簿之符引,㑹司縣批繳之數,七年一釐革之。至是斡罕亂後,兵食不足,詔河北東路轉運副使梁肅措置沿邉兵食,肅乃移牒肇州、北京、廣寧鹽塲,許民以米易鹽,兵民皆得其利,戸部郎中曹望之亦請於大鹽濼設官𣙜鹽,聴民以米貿易,民成聚落,可固邉圉,其利無窮,從之。其其後凡貯米二十餘萬石,及東北路嵗饑,頼以濟者,不可勝數。至二十一年八月,肅叅知政事,言寳坻及旁縣多缺食,可減鹽價増粟價,而以粟易鹽,帝命宰臣議,皆謂鹽非多食之物,若減價易粟,恐多而不售,以至虧課,今歳糧以七十餘萬石至通州,比又以恩獻等六州粟百餘萬石繼至,足以賑之,不煩易也。至章宗㤗和四年六月,桓州刺史張煒又乞以鹽易米,詔尚書省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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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食貨志》曰:金𣙜貨之目有十,曰:酒、麴、茶、醋、香、礬、丹、錫、鐡而鹽為稱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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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月,定軍私煮鹽及盜官鹽之法,命明安、穆昆廵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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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詔以銀牌給益都、濵、滄鹽使司。十一年正月,更定果勒鹽塲作六品使司,以是歳入錢為定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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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西京鹽判宋俁言也,即以俁為使,順聖縣令白仲通為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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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以烏庫哩實壘民饑,罷其鹽池税。至十三年三月,復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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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十月,詔西北路招討司明安所轄貧民及富人奴婢,皆給食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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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以宰臣言去鹽濼逺者所得不償道里之費,乃命計口給直,富人奴婢二十口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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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二月,併𣙜永鹽為寳坻使司,罷平濼鹽錢。三月,大鹽濼,設監税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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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滄州有舊廢海阜鹽塲,是月州人李格請復置,詔遣使相視,有司謂是塲興則損滄鹽之課,且食鹽戶仍舊,而鹽貨歳増,必徒多積而不能售,遂寢其議。二十年,併滄州及山東兩鹽司為海豐鹽使司,益都濵州,舊置兩鹽司,十三年四月,併為山東鹽司。至是,朝論以滄州及山東各務増羡冐,禁鬻鹽,慮其久或隳法,遂復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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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又併遼東等路諸鹽塲為兩鹽司。十二月,罷平州樁配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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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十一月,加寳坻鹽課耗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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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張邦基言寳坻鹽課,若毎石収正課百五十斤,慮有風乾折耗」。遂令石加耗鹽二十二斤半,仍先一歳貸支償直,以優竈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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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年七月,罷㑹寜所屬鹽,引添竈戶,時帝在上京,謂丞相烏庫哩元忠等曰:「㑹寧尹富察通言,其地明安、穆昆戸甚艱,舊率濵以東食海鹽扶餘,呼爾哈等路食肇州鹽,初定額萬貫,今増至二萬七千,若罷鹽引,添竈戶,庻可易得」。元忠對曰:「已嘗遣使咸平府以東規畫矣」。帝曰:「不須待此,宜急為之」。二十五年,更果勒為西京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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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後惟置山東滄寳坻莒觧、北京西京七鹽司,山東滄寳坻斤三百為袋,袋二十有五為大套,鈔引公據三者俱備,然後聼鬻小套袋十或五或一,每套鈔一引,如袋之數。寳坻零鹽較其斤數,或六之三,或六之一,又為小鈔引給之,以便其鬻觧鹽斤二百有五十為一席,席五為套,鈔引則與陜西轉運司同,鬻其輸粟於陜西軍營者,許以公牒易鈔引西京等塲,鹽以石計,大套之石五、小套之石三、北京大套之石,四、小套之石一、遼東大套之石十,皆套一鈔,石一引,零鹽積十石亦一鈔而十引。至章宗㤗和元年九月,省臣以滄濵兩司鹽袋,歳買席百二十萬,皆取於民,清州北靖海縣新置滄鹽塲,本故獵地,沮洳多蘆,宜弛其禁,令民時採而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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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行鹽之界,各視其地,宜山東、滄州之塲九,行山東、河北、大名、河南、南京、歸徳諸府路,及許亳陳蔡潁宿泗曹睢鈞單壽諸州莒之塲十二濤洛塲、行莒州臨洪塲,行贑榆縣獨木塲、行海州司候司,朐山東海縣板浦塲,行漣水沭陽縣信陽塲、行宻州以上五塲,又與大鹽塲通行,沂邳徐宿泗滕六州、西由塲行萊州錄事司,及招逺縣衡村塲行即墨萊陽縣以上二塲鈔引及半袋小鈔引,聼本州縣鬻之。寧海州五塲皆鬻零鹽,不用引目,黃縣塲,行黃縣巨風塲、行登州司候司、蓬萊縣福山塲,行福山縣以上三塲,又通行旁縣棲霞、寧海州塲行司、候司、牟平縣文豋塲行文登縣,寳坻鹽行中都路,平州副使於馬城縣置局貯錢解鹽行河東南北路、陜西東及南京、河南府、陜、鄭、唐、鄧、嵩、汝諸州,西京、遼東鹽各行其地。北京宗、錦之末鹽行本路及臨潢府、肇州、㤗州之境與接壤者亦預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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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罷北京、遼東鹽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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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還自上京,謂宰臣曰:「朕聞遼東凡人家食鹽,但無引目者,即以私治罪。夫細民徐買食之,何由有引目?可止令㪚辦,或詢諸民,從其所欲」。因罷鹽使司。二十八年五月,剏置巡捕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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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尚書省論鹽事,帝曰:「鹽使司雖辦官鹽,然素擾民鹽,官毎出廵廵捕人,徃徃私懐官鹽,所至求賄及酒食,稍不如意,則以所懐誣以為私,鹽鹽司茍圖羡増,雖知其誣,亦復加刑,宜令別設廵捕官,勿與鹽使闗涉,庶革其弊」。乃剏巡捕使,山東、滄寳坻各二員觧,西京各一員,山東則置於濰州招逺縣,滄置於深州及寧津縣、寳坻,置於易州及永濟縣,觧置於澄城縣,西京置於多塔,古秩從六品,直𨽻省部,各給銀牌,取鹽使司弓手充廵捕人,且禁不得於人家搜索,若食鹽一斗以下,不得究治,惟盗販私煮則捕之,在二百里內者,属轉運司,外者即隨路府提㸃所治罪,盜課鹽者亦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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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十二月時章宗已即位,減鹽價及廵鹽弓手,是年十月,帝諭有司曰:「比因獵,知百姓多有鹽禁獲罪者,民何以堪?朕欲令依平、灤、太原均辦例,令民自煎其,令百官議之」。是月,戸部尚書鄧儼等議:「若令計口定課,民既輸乾辦錢,又必別市而食,是重費民財,而徒増煎販者之利也。且今之鹽價,蓋昔日錢幣易得時所定,今日與向不同,況太平日乆,戶口蕃息食鹽,歳課宜有増羡而反無之,何哉?緣官估價髙,貧民利私鹽之賤,致虧官課耳,近已減寳坻、山東、滄鹽價,每斤為三十八文,乞更減八文,歳不過減去一百二十餘萬貫,官價既賤,所售必多,自有羡餘,亦不全失所減之數,况今府庫金銀約折錢萬萬貫有竒,設使鹽課不充,亦足補百有餘年之經用,若量入為出,必無不足之患,乞令平灤乾辦鹽課,亦令減價,各路廵鹽弓手,不得自專巡捕,庻革誣㒺之弊」。禮部尚書李晏等議:「所謂乾辦者,既非美名,又非良法,必欲杜絶私煮盗販之弊,莫若每斤減為二十五文,使公私價同,則私將自巳。又巡鹽兵吏徃徃挾私鹽以誣人,可令與所屬司縣期㑹,方許廵捕,違者按察司罪之。刑部尚書郭邦傑等議:「平、灤瀕海及太原鹵地可依舊乾辦,餘同儼議。御史中丞移刺仲,方議私煎盜販之徒,皆知禁而犯之者也,可選能吏充巡捕使,而不得入人家搜索」。同知大興府事王翛請毎斤減為二十文,罷廵鹽官,左諫議大夫圖克坦、鎰則以乾辦為便,宰臣奏:以毎斤官本十文,若減作二十五文,似為得中,廵鹽弓手可減三分之一,鹽官出廵須約所屬同徃不同,獲者不坐,自來歳五月一日行之,遂命寳坻、山東、滄鹽每斤減為三十文,已發鈔,引未支者,准新價足之,餘從所請。至明昌元年七月,上封事者又言河東北路乾辦鹽錢歳十萬貫太重,以故民多逃徙,乞緩徵督,帝命俟農隙,遣使察之。又省臣以山東鹽課不足,蓋由鹽司官出廵,不敢擅捕,必約所屬同徃,人不畏故也。遂詔自今如有盜販者,聼鹽司官輒捕民私煎及藏匿,則約所属搜索,廵尉弓兵,非與鹽司相約,不得擅入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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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復置北京、遼東鹽使司,罷西京解州廵捕使,以大理司直伊喇勝努、廣寧推官宋扆儀北京、遼鹽司利病,遂復置北京、遼東鹽司使,北京路嵗以十萬餘貫為額,遼東路以十三萬為額。罷西京、解州廵捕使。至秦和三年二月,以解鹽司使治本州,以副治安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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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宗明昌元年十二月,定禁司縣擅科鹽制。五年正月,重定山東濱,益小塲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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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尚書省奏:「山東濱益九塲之鹽,行於山東等六登、濤洛等五塲,止行於沂、邳、徐、宿、泗六州,各有定課,方之九塲,大課不同。若令與九塲通比,増虧其五塲,官恃彼大課,恐不用力,轉生奸弊」。遂定五塲,自為通比,改舊時與鹽司使副通比法。至是,八小塲鹽官左蓽等以課不能及額,繳進告勅,遂遣使按視十三塲再定,除濤洛等五塲係設管勾,可即日恢辦,乃以蓽所告八塲從大定二十六年制,自見管課,依新例永相比磨。戶部郎中李敬儀等又言:人小塲今定新課有減其半者,如使俱從新課,而舊課已辦入官,恐所減錢多,因而作弊,所收錢數不復盡實,附歴納官。遂從明昌元年所定酒稅院務制,令即日収辦。十一月,更定軍民犯私鹽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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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元年六月戸部員外郎孫即康等,同鹽官使議軍民犯私鹽三百里內者,鹽司按罪逺者附提㸃所,皆徵捕獲之,賞於販造者,明安穆昆部人煎販及盜者,所管官論贖,三犯杖之,能捕獲則免罪。又濱州渤海縣永和鎮去州逺,恐藏盜及私鹽,可改為永豐鎮與曹子山村,各剏設廵檢」。帝命明安、穆昆杖者再議,餘皆從之。又舊制,明安、穆昆犯私鹽酒麴者,轉運司按罪。至是,令軍民犯私鹽者,皆令屬鹽司酒麴,屬轉運司,三百里外者,仍附提㸃所,若逮問犯人而所屬恡不遣者,徒二年。迨承安三年四月,宰臣奏:「在法,明安、穆昆有告私鹽而不捕者杖之,其部人有犯而失察者,以數多寡論罪,今乃有身犯之者,皆世襲,權貴家不可不禁」。遂定制,徒年、杖數不以贖論,不及徒者,杖五十。八月,命山東、寳坻、滄州三鹽司,每春秋遣使督按察司及州縣廵察私鹽。㤗和五年十月,簽河北東西大名路按察使司事張徳輝,言海孺人亦得私鹽,故犯法者衆,可量戸而均配之。尚書省命山東按察司議其利便,按察司言:「萊、密等州比年不登,計口賣鹽,所歛雖㣲,人以為重,恐致流亡,且私煮者皆無藉之人,豈以配賣而不為哉?遂定制命,與滄鹽司皆馳驛廵察境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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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三年十二月,復定鹽價及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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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昌五年十一月,尚書省議:「山東滄州舊法每一斤錢四十文,寳坻每一斤,錢四十三文,自大定二十九年赦恩倂特㫖,減為三十文,計減百八十五萬四千餘貫,今國用不充,應定每一斤復加三文,為三十三文,至是尚書省有奏鹽利至大,今天下戸口蕃息,食者倍於前,軍儲支引者亦甚多,況日用不可缺之物,豈以價之低昂而有多寡也?若不隨時取利,恐徒失之」。遂復定山東寳坻、滄州三鹽司價,每一斤加為四十二文,解州舊法每席五貫文,増為六貫四百文,遼東北京舊法每石九百文,増為一貫五百文,西京煎鹽舊毎石二貫文,増為二貫八百文,撈鹽舊一貫五百文,増為二貫文,既増其價,復加其所鬻之數。七鹽司舊課歳入六百二十二萬六千六百三十六貫五百六十六文,增為一千七十七萬四千五百一十二貫一百三十七文二分。山東舊課嵗入二百五十四萬七千三百三十六貫,增為四百三十三萬四千一百八十四貫四百文。滄州舊課嵗入百五十三萬一千二百貫,增為二百七十六萬六千六百三十六貫,寳坻舊課嵗入八十八萬七千五百五十八貫六百文,增為一百三十四萬八千八百三十九貫。解州舊課嵗入八十一萬四千六百五十七貫五百文,增為一百三十二萬一千五百二十貫二百五十六文。遼東舊課嵗入十三萬一千五百七十二貫八百七十文,增為三十七萬六千九百七十貫二百五十六文。北京舊課嵗入二十一萬三千八百九十二貫五百文,增為三十四萬六千一百五十一貫六百一十七文二分。西京舊課嵗入十萬四百一十九貫六百九十六文,増為二十八萬二百六十四貫六百文。至㤗和四年六月,以七鹽使司課額七年一定為制,毎斤増為四十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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㤗和元年十一月,徵捕私賞鹽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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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路轉運使高汝礪言:「舊制,捕告私鹽等計斤給賞錢,皆徵於犯人。然鹽官獲之則充正課,廵捕官則不賞,廵捕軍則減常人之半,免役弓手又半之,是罪同而賞異也。乞以司縣廵捕官不賞之數及巡捕弓手所減者,皆徵以入官,則罪賞均矣」。從之。三年十一月,定進士授鹽司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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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昌元年六月,戸部員外郎孫即康等乞山東寳坻滄鹽司判官升為從七品,用進士,從之。至是,定制,進士授鹽司使官以榜次,及入仕,先後擬注。至四年八月,詔以山東、滄州鹽司自増新課之後,官既不為經畫,而管勾鹽司與合干人互為奸弊,所虧歳積,乃詔選才幹者代兩司使副,以進士及部令史、譯人、書史、譯史、律科、經童諸局分出身之廉慎者為管勾,而罷其舊官。八年七月,又以宋克俊言,鹽管勾自改注進士、諸科人,而鹽官失超,升縣令之階,以故怠而虧課,乞依舊為便。有司議以四年改注時,選當時到部人截替,遂以秋季到部人注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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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十月,定私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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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世宗大定二十三年七月,博興縣民李孜収日炙鹽,大理寺具私鹽及刮鹹土二法以上,宰臣謂非私鹽可比,參知政事張仲愈獨曰:「私鹽罪重而犯者猶衆,不可縱也」。帝曰:「刮鹹非煎,何以同私?」仲愈曰:「如此則渤海之人恣刮鹹而食,將侵官課矣」。力言不已,乃以孜同刮鹻科罪,後犯則同私鹽法論。至是,西北路有犯収鹻禁者,欲同鹽禁罪,宰臣論若比私鹽則有不同,詔定制收鹻者杖八十,斤加一等,罪止徒一年,賞同私礬例。七年十二月,定採黃穂草燒灰淋鹵者,亦杖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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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六月,分定山東、滄州兩鹽司所𨽻路府、州、縣,以山東、滄州兩鹽司侵課,遣戸部員外郎石鉉按視之。鉉還,言兩司分辦為便,詔以河北東西路、大名府、恩州、南京、睢、陳、蔡、許、潁州𨽻滄鹽司,以山東東西路開濮州、歸徳府、曹、單、亳、壽、泗州𨽻山東鹽司,各計口承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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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四月,從涿州刺史𤓰尔佳愽諾言,以萊州民所納鹽錢,聽輸絲綿銀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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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九月,定西北京、遼東鹽使判官及諸塲管勾増虧升降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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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年二月,右丞相內族宗浩、參知政事賈鉉言:「國家經費,惟頼鹽課,今山東虧五十餘萬貫,蓋以私煮盜販者成黨,鹽司既不能捕,統軍司、按察司亦不為禁,若止論販私鹽者之數,罰俸降職,彼將抑而不伸,愈難制矣。宜立制,以各官在職時所增虧之實,令鹽司逹省部以為升降」。遂詔諸統軍、招討司、京府州軍官所部有犯者,兩次則奪半月俸,一歳五次則奏裁,廵捕官但犯則的决,令按察司御史察之。至是定格。又令:凡文資官吏員、諸局署承應人,應驗資歴注者,増不及分升本等,一分減一資,二分減兩資,遷一官,四分減兩資,遷兩官,虧則視此為降。如任迴驗官注擬者,増不及,分升本等首,一分減一資,二分減一資,遷一階,四分減兩資,遷兩階,虧者亦視此為降。十二月,定竈戶盜賣課鹽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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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書省以盧附翼所言,遂定盜賣課鹽制,若應納鹽課外,有餘則盡以申官,留者減盜一等。八年七月,詔沿淮諸𣙜場聴官民以鹽市易。宣宗貞祐二年十月,置陽武等縣鹽場官,戶部言陽武、延津、原武、滎澤、河隂諸縣饒鹻鹵,民私煎不能禁,遂詔置場,設判官、管勾各一員,𨽻戶部。既而御史臺奏,諸縣皆為有力者奪之,而商販不行,遂勅御史分行申明禁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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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七月,勅運鹽陜西毋邀糴,以奪民利。初三年十二月,河東南權宣撫副使烏庫哩慶夀言:「絳解民多業販鹽,由大陽關以易陜虢之粟,及還渡河,而官邀糴其八,旅費之外,所存幾何?又河南行部復自運鹽易粟於陜,盡奪民利,此歳河東旱蝗,加以邀糴,物價踴貴,人民流亡,誠可憫也!乞罷邀糴,以紓其患」。至是,慶壽又言:「河中乏糧,既不能濟,而又邀糴以奪之。夫鹽乃官物,有司陸運至河,復以舟逹,京兆、鳳翔以與商人貿易,艱得而甚勞,而陜西行部每石復邀糴二斗,是官物而自糴也。夫轉鹽易物,本濟河中,而陜西復強取之,非奪而何?乞彼此一聼民便,則公私皆濟」。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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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史忠義傳》曰:貞祐時,宗室子蘇尔坦充宣差都提控安撫山西軍民,應援中都,上書曰:「絳觧二州僅能守城,而村落之民皆嘗被兵,重以連歳不登,人多艱食,皆恃鹽布易米,今大陽等渡,乃不許粟麥過河,願罷其禁,官税十三,則公私皆濟矣」。又曰:「絳解河中必爭之地,惟令寳昌節度使,從宜規畫鹽地之利,以實二州,則民受其利,兵可以強矣」。又曰:「平陸産銀鐡,若以鹽易米,募工鍊冶,可以廣財用、備戎器,小民傭力為食,可以息盗」。命尚書省議,惟許放大陽等渡而已。
78
興定三年,設綏徳近河地鹽塲官。
79
延安行六部員外郎盧進建言,綏徳之嗣武城、義合、克戎寨近河地多産鹽,請設鹽塲管勾一員,歳獲十三萬餘斤,可輸錢二萬貫以佐軍。詔用其言,設官鬻鹽,以給邊用。
80
二月,詔運解鹽入陜西以濟調度,命樞宻副使胥鼎兼領其事。
81
至四月,罷募民運解鹽。四年,提控軍興糧草李復亨言:「河中西岸解鹽,舊所易粟麥萬七千石,可充關東之用」。尋又命不得過。陜西以北方有警,河禁方急也。至元光二年,從邠、涇總師內族訛可言民運解鹽有助軍食,詔修石墻以固之。
82
金史李復亨傳》曰:興定三年,復亨攝西路行三司,奏陽武設賣鹽官以佐軍用,乞禁止滄濵鹽,勿令過河。河南食陽解鹽,河北食滄、濱鹽,南北俱濟。詔尚書省行之。四年,提控軍興糧草奏河渡不通,陜西鹽價踴貴,乞以粟互易足兵食。詔戸部從長規措。哀宗正大七年八月,賜陜西死事之孤鹽引及絹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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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金史食貨志不載𣙜礬之法,惟見於章宗承安四年五月造私茶者,比煎私礬例罪徒二年。㤗和四年十月定私鹻法賞,亦同私礬例,元太宗二年始行鹽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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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初,以酒醋、鹽稅、河泊、金銀、鐡冶六色取課於民,歲定銀萬錠,至是始行鹽法,毎鹽一引重四百斤,價銀一十兩。世祖中統二年,減為七兩。至元十三年既取宋,而江南之鹽所入尤廣,每引改為中統鈔九貫。二十二年三月,詔依舊制,凡鹽一引四百斤,價銀十兩,以折今鈔為二十貫。二十六年,増為五十貫。成宗元貞二年,又増為六十五貫。武宗至大二年至仁宗延祐二年,凡七年間,累増為一百五十貫,以河間、山東、河東鹽課𨽻徵収課税所,河間課稅所置鹽塲,撥竈戶二千三百七十六𨽻之,毎鹽一袋,重四百斤。六年,立鹽運司。十二年,改立提舉鹽𣙜所,歲辦三萬四千七百袋,癸邜年時六皇后乃馬真氏稱制之二年,改立提舉滄清鹽課使所,歲辦鹽九萬袋。定宗四年,改真定河間等路課程所為提舉鹽𣙜滄清鹽使所。憲宗二年,又改為提舉滄清深鹽使所八年,毎袋増鹽至四百五十斤。世祖中統元年,改立宣撫司,提領滄清深鹽使所。四年,又改為轉運司,是歳辦課銀七千六十五錠、米三萬三千三百餘石,至元元年,又増三之一焉。二年,改立河間都轉運司,歲辦九萬五千袋。七年,始定例,歲煎鹽十萬引、辦課銀一萬錠。十二年,改立都轉運使司,添竈戸九百餘増,鹽課二十萬引。十八年,以河間竈戸勞苦,增工本為中統鈔三貫,又増竈戸七百八十六。十九年,罷河間都轉運司,改立清滄鹽使司。二十二年,復改立河間等都轉運鹽使司,増鹽課為二十九萬六百引。二十三年,改立河間都轉運司,通辦鹽酒稅課。二十五年,増工本為中統鈔五貫。是年二月,浚滄州運鹽渠。二十七年,增竈戶四百七十,辦鹽三十五萬引,所𨽻之塲凡二十有二:曰利國利民海豐阜、民阜財益民、潤國、海阜、海盈、海潤嚴鎮、富國興國厚財豐財。三义沽蘆臺越支石碑濟民,恵民富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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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三义沽、蘆臺、越支三塲,本屬大都鹽運司,成宗大徳七年,大都倂入河間三塲,亦改𨽻焉。今據百官志所載大都、河間等路鹽官槩舉全數,亦附於此。
86
山東於益都立課稅所,撥竈戶五千一百七十𨽻之,毎銀一兩,得鹽四十斤。至六年,立山東鹽運使。中統元年,歲辦課銀二千五百錠。三年,命課稅𨽻山東都轉運司。四年,令益都山東民戶月買食鹽三斤,竈戸逃亡者,招民戶補之,是歲,辦銀三千三百錠。至元二年,改立山東轉運司,辦銀四千六百錠一十九兩,命戶部造鹽引六年,増歳辦鹽為七萬一千九百九十八引,至是毎歲増之,至十二年,改立山東都轉運司,歲辦鹽一十四萬七千四百八十七引,十八年増竈戶七百,又增鹽為一十六萬五千四百八十七引,竈戶工本錢亦増,為中統鈔三貫。二十三年,歳辦鹽二十七萬一千七百四十二引。二十六年,減為二十二萬引,所𨽻之塲凡一十有九,曰永利、寧海、官臺、豐國、新鎮、豐民、富國、高家港、永阜、利國、固堤、王家岡、信陽、濤洛、石河、海滄、行村、登寧、西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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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東於平陽府立課稅所,從實辦課,毎鹽四十斤,得銀一兩。至五年,撥新降戶一千,命鹽使姚行簡等脩理鹽池損壊處所。憲宗二年,又增撥河東一千八十五戶,歲撈鹽一萬五千引,辦課銀三千錠。中統二年,始立陜西轉運司,仍置解鹽司於路村。三年,以太原民戶自煎小鹽,歲辦課銀一百五十錠。五年,又增小鹽課銀為二百五十錠。至元元年,歲課銀七百五十兩。七月,以都轉運司阿哈瑪特言,解州鹽課增五千兩,均賦諸色僧道軍匠等戶,其太原小鹽聼從民便。三年,諭陜西、四川,以所辦鹽課赴行制國用使司輸納,其鹽引令制國用使司給降。四年,立陜西四川轉運司。六年,立太原提舉鹽使司直𨽻制國用使司。八年七月,尚書省請增太原鹽課,歳以鈔千錠為額,仍令本路兼領,從之。十人命撈戶九百八十餘,毎丁撈鹽一石,給工價鈔五錢,歳辦鹽六萬四千引,計中統鈔一萬一千五百二十錠。二十三年,改立陜西都轉運司,兼辦鹽酒、醋、竹等課。二十九年,減大都鹽課一萬引,入京兆鹽司添辦。是年五月,又革京兆鹽司,一止存鹽運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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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置大都路白陵港等處鹽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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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陵港、三义沽、大直沽等處置司,設熬煎辦,毎引有工本錢。至世祖至元二年,又增寳坻二鹽塲,竈戶工本,每引為中統鈔三兩,與清、滄等。八年,以大都民多食私鹽虧國課,因驗口給以食鹽。十九年,改立大都蘆臺、越支三义沽鹽使司。至二十五年,復立二义、蘆臺、越支三鹽使司。二十八年,增竈戶工本,每引為中統鈔八兩。二十九年,以歲饑減鹽課一萬引,入京兆鹽運司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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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立遼陽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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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北京路徵収課稅所,以大鹽濼硬鹽立隨車隨引載鹽之法,每鹽一石價銀七錢半,帯納匠人米五升,至癸卯年,合懶路歳辦課白布二千匹,恤品路一千匹。世祖至元四年,立開元等路運司。五年,禁東京、懿州乞石兒硬鹽不許過塗河界,又諭各位下鹽課如例輸納。二十四年,灤州四處鹽課,舊納羊一千者,亦令如例輸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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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中統二年六月,定鹽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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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憲宗三年,割河東觧州鹽池以供軍食,又募民受鹽入粟,轉漕嘉陵,皆從帝所奏也。至是,又詔諭十路宣撫使并管民官、定鹽稅課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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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元典章,是時恢辦課程凡十二條,其定為鹽法者,一犯私鹽徒二年,杖七十。財産沒官,發下鹽司帯鐐,居役滿日,疎放告捕,得獲,於沒官物內一半充賞,如犯界鹽減私鹽,罪一等。提調官禁治不嚴,致私鹽犯界鹽生發,初犯笞四十,再犯杖八十三,犯具奏定罪。若獲犯人,依上給賞。如鹽司監臨司與竈戶私賣鹽者,與私鹽同科。一,鹽塲買納及支客鹽,毋許留難,或勘合號簿批鑿引鈔違限,及不依次給受,與秤盤不平者,並徒二年。關津渡口妄行邀阻者,杖一百,因而乞取財物者,徒二年。官司故縱者,同罪,失覺察者,笞五十。如有遮當客旅,拘買取利者,徒二年,鹽付本主買價沒官,仍禁隨處官民,毋得開决運鹽河道澆溉稻田,以致悞運虧課,違者治罪。一,運鹽綱船諸人,不得拘撮應副。一、沿河舊立樁橛,官役等不盡行,拔出致壊鹽船,一切損失,官司賠償治罪。一、囬囬通事諸色人等,不得將巡鹽弓手騎坐馬及販鹽車船頭匹奪取走遞,以致停滯客旅虧兑鹽課,違者奏治。一煎鹽燒草,毎有延損草地及砍伐柴薪之人,以致闕用,管民官專一禁防,但犯决八十一逹逹民戶支取食鹽因而夾帶私鹽貨賣者,把隘官以廵察不嚴,與犯人同罪,凡七條。食貨志又載偽造鹽引者斬,籍其家産,付告人充賞。刑法志又載商賈販鹽到處,不呈引發賣,及引數外夾帯鹽引不相隨,並同私鹽法鹽已賣,五日內不赴司縣批納引目,杖六十,徒一年,因而轉用者,同賣私鹽法:捕獲私鹽,止理見發之家,勿聼攀指平民廵捕,非承告報,明白,不得輙入人家,搜撿被獲拒捕者,斷罪,流逺因而傷人者,死。廵鹽軍官受財脫放者,以枉法計賍論罪,私鹽再犯,加等斷徒,如初犯三犯,杖斷同,再犯流逺。元代鹽禁,大畧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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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以清、滄鹽課銀償徃歳所貸民錢給公費者。至三年六月,以東平、嚴忠濟向為民,貸錢輸賦四十三萬七千四百錠,借用課程鈔本、鹽課銀萬五千餘兩,詔勿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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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嚴忠濟傳》曰:太宗十三年,忠濟從其父實入見,命襲東平路行軍萬戶,管民長官。嘗借貸於人,代部民納逋賦,歳久愈多,及謝事債家,執文劵來徴。世祖聞之,悉命發內帑代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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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七月,許利州大安軍以鹽易軍糧,從都行省楊大淵請也。至四年正月,又以觧州鹽課給軍糧。
98
四年正月,設東平等路廵禁私鹽軍。
99
七月,禁䝉古漢軍諸人煎販私鹽。
100
至八月,冀州䝉古百戶愛實等犯鹽禁,沒入馬百二十餘匹,以給軍士之無馬者。至元三年三月,侍中和濟廝等以隱匿鹽課伏誅。四月,申嚴瀕海私鹽之禁。四年正月,申嚴平陽等處私鹽之禁。八月,申嚴平灤路私鹽酒醋之禁。二十年四月,申私鹽之禁,許按察司糾察鹽司。二十八年十月,江淮廵省言鹽課不足,由私鬻鹽者多,乞付兵五千巡捕。從之。至元二年,立興元四川鹽運司。
101
四川鹽在成都、䕫府、重慶、敘南、嘉定、順慶、潼川、紹慶等路,萬山之間,初設拘𣙜課稅所,分撥竈戶五千九百餘𨽻之,從實辦課,後為鹽井廢壊,四川軍民多食觧鹽,至是立鹽運司修理鹽井,仍禁觧鹽不許過界。八年,罷四川茶鹽運司。十六年,復立之。十八年,倂鹽課入四川道宣慰司。十九年,復立陜西四川轉運司,通辦鹽課。二十二年,改立四川鹽茶運司,分京兆運司為二,歳煎鹽一萬四百五十一引,二十六年,為一萬七千一百五十二引,所𨽻之塲凡十有二,曰簡鹽、隆、鹽、綿、潼川,遂實順慶、保寧、嘉定、長寧、紹慶、雲安、大寧井,凡九十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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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立廣東廣海鹽課提舉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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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初克廣州,因宋之舊,立廣東提舉司,從實辦課。十六年,立江西鹽鐡茶都轉運司,所轄鹽使司六,各塲立管勾辦鹽六百二十一引。二十二年,分江西鹽𨽻廣東宣慰司,歳辦一萬八百二十五引。二十三年,併廣東鹽司及市舶提舉司為廣東鹽課市舶提舉司,每歲辦鹽一萬一千七百二十五引,所𨽻之塲凡十有三,曰靖康、歸徳、東莞、黃田、香山、矬峒、雙恩、鹹水、淡水、石橋、隆井、招収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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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海亦立提舉司,辦鹽二萬四千引。三十年,又立廣西石康鹽課提舉司。三十一年,成宗即位十一月,以廣西鹽先給引於民而徵其直,私鹽日橫,及官自鬻鹽,民復不售,詔先以鹽與民而後徵之。立兩淮都轉鹽運使司、兩浙鹽運司及福建市舶司兼辦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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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兩淮鹽於十三年命提舉馬里范、張依宋舊例,每引重三百斤,其價為中統鈔八兩。至是,立兩淮都轉運使司,每引始改為四百斤。十六年,額辦五十八萬七千六百二十三引。十八年,增為八十萬引。二十六年,減一十五萬引。二十九年十月,兩淮運使約蘇拉鼎坐受啇賈賄多給之鹽,詔嚴加鞫問。三十年正月,河南江北行省平章巴延言:「揚州轉運一司,設三重官府,宜削去鹽司,止留管勾。襄陽舊食京兆鹽,以水陸難易計之,莫若改食揚州鹽。詔從其議,増八千二百引。又罷納蘇拉鼎黙哩所立魚鹽局,所𨽻之塲凡二十有九:曰呂四、餘東、餘中餘西西亭、金沙石、港掘港、豐利馬塘、拼茶角、斜冨、安安、豐梁垜、東臺河、垜丁奚、小海草堰、白駒、劉莊、五祐新興、廟、灣、莞瀆、板浦、臨洪、徐瀆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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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郝彬傳》曰:國家經費鹽利居十之八,而兩淮鹽獨當天下之半,法日以壊世祖以彬行戶部尚書經理之,彬請度舟楫所通道里所均,建六倉,煮鹽於塲,運積之倉,嵗首聼,羣商於轉運司探倉籌定,其所乃買劵,又定河商江商市易之不如法者,著為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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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浙立運司歳辦九萬二千一百四十八引,每引分作二袋,毎袋,依宋十八界㑹子,折中統鈔九兩。十八年,増至二十一萬八千五百六十二引。十九年,每引於舊價之上,増鈔四貫。二十三,年増,歳辦為四十五萬引。二十六年,減十萬引。是年十月,尚書省言:「江淮省平章沙布,鼎以便宜,増置東浙二鹽司,合浙東西舊所立者為七,乞官知鹽法者五十六人」,從之。三十年,置局賣鹽魚鹽於海濵漁所。三十一年,併煎鹽地四十四所為三十四塲,曰仁和許村。西路下沙青村、袁部,浦東橫浦、蘆瀝、海沙、鮑郎、西興、錢清、三江、曹娥、石堰、鳴鶴、清泉、長山、穿山、袋山、玉泉、蘆花、大嵩、昌國、永嘉、雙穗、天富、南監、長林、黃巖、杜瀆、天冨、北監、長亭、龍頭。
108
福建鹽亦於十三年始収課鹽為六千五十五引,至是立市舶司兼辦鹽課,二十年,增至五萬四千二百引。二十四年,改立福建等處轉運鹽使司,歳辦鹽六萬引。二十九年,罷福建鹽運司及鹽使司,改立福建鹽課提舉司,増鹽為七萬引。三十一年,成宗即位,五月,升鹽提舉司為鹽轉運司,所𨽻之塲有七:曰海口、牛田、上里、恵安、潯、美、浯州、𬇞州。
109
十六年五月,以客商興販乾魚,難同私鹽,免其斷没,從便法賣。
110
十九年四月,議設鹽使司賣鹽引法。
111
罷大都及河間、山東三鹽運司,設户部、尚書、員外郎各一員,别給印,令於大都置局賣引鹽商買引,赴各塲闗鹽發賣,每歳竈戸工本,省臺遣官逐季分給之。二十年六月,頒至元新格鹽法。
112
新格十一條,鹽法居其七一,茶鹽課程,禁官吏營利虧課,阻礙商人。一、諸塲鹽袋皆判官監裝,須斤重均平,無有餘欠,運使以下檢較,仍於袋內各書職名,以千字文為號,編垜,凡遇支請依次給付,但有夾帯餘鹽、尅除斤重及支給失次,各依所犯輕重治罪。一、諸竈戶中鹽到塲,須隨時収納,不得留難,其應給工本運官一員,監臨給付,若官吏有尅減,或以他物移折者,計數論罪,仍勒賠償。一、諸塲積垜,須於高阜安置運官㸃檢,積垜不如法,防備不盡心以致損敗者,並勒賠償。一、諸鹽司,凡承告報私鹽,須指定審明煎藏之處,㑹所在官司搜捉,不得妄入人家。一、諸、捉獲追沒私鹽,情由錢物須立案騐,毎月開申上司。一、諸鹽法並須見錢賣引,必價鈔入庫鹽袋出場,方行結課。二十一年十二月,立常平鹽局以平民間鹽價,中書省奏:「國家減課鬻鹽,意在惠民,乃權勢之人詭名買鹽,把持行市,掯勒百姓,以取厚利,窮民深受其害。今計鹽二百萬引,乞許客商興販,一半外設立常平鹽局,每遇貴時,官司賤鬻之,庶民得食鹽而國亦獲鹽利矣」。從之。乃定制,每局大使一人,副使一人,各處官司於邉上戶計內選保,有抵業而信實無過犯者充之。各縣置立一局外,各路并戶多州郡及人烟輳集鎮市,斟酌添設各運司額煎鹽數,先儘常平鹽袋,次給商販。
113
二十三年正月,詔禁阻擾鹽課。
114
至二十六年閏十月,尚書省言:「南北鹽均以四百斤為引,今權豪家多取至七百斤,莫若先貯鹽於席,來則授之為便」。從之。十一月,又禁江南、北權豪之家毋阻鹽法。
115
二十九年正月,添給竈戶煎曬、鹽工本。中書省奏:「煎鹽竈戶在先一引鹽賣,三十兩時給工本鈔五兩,今賣為五十兩,應增工本為中統鈔八兩六錢。曬鹽不用柴薪,向給工本四兩,今應增為六兩四錢」。從之。
116
命鎮守軍人兼巡私鹽。
117
六月,詔聽僧食鹽不輸課。
118
三十年二月,改造鹽引。
119
自平江南後,鹽引未經更改,至是,從中書省奏,令戸部從新印造。
120
三十一年五月,增捕私鹽人賞格。禁諸司豪奪鹽船逓運官物、僧道、權勢之家,私匿盜販。
121
至七月,又定捕獲私鹽舊賞鈔十兩者,今應捕軍人增給至十五兩,不干碍人增給至二十五兩。葉子奇曰:世祖時,鹽法瀕海州郡立塲,差官主治,差鹽亭戶丁煮鹽,至十月,結塲住煮及額而止。鹽商於各省府運司買引,就各處鹽塲支鹽,後鹽積而不售,均𣲖戶口收買,令其入錢縣官收市,其中貧富不等,皆令入錢,吏胥並縁為奸,民甚苦之,皆言不便。事尋罷,復令富商收市。
122
成宗元貞元年閏四月,罷各處鹽使司鹽塲,改設司令、司丞。
123
十月,給浙江、河南巡邏私鹽南軍兵杖。至二年八月,命江浙行省以船五十艘、水工千三百人,沿海巡禁,私鹽大徳。二年六月,申嚴陝西運司私鹽之禁。三年四月,申嚴江浙、兩淮私鹽之禁,巡捕官騐所獲遷賞。
124
二年九月,增鹽戶造鹽錢為十貫,獨廣西如故,罷民間鹽鐡爐竈。
125
大徳元年十月,免陕西鹽戸差税,罷其所給米。四年十一月,諭兩淮鹽運司設法闗防私鹽,并立鹽倉,中書省奏:「諸處鹽課,兩淮為重,比年來諸人盜賣私鹽,權豪多帶斤重辦課,官吏賄賂,交通軍民等官,巡禁不力,乞從新設法闗防,乃命自四年為始,立倉查運,撥袋支發,以革前弊,真州采石依舊設官批騐,置軍巡捉,江淮海口私鹽出役處,添撥車船,附塲閒雜船隻,不許往來灣泊軍民捕盜等官,皆用心防禁,毋致私鹽生發。至明年正月,又以鹽法澁滯,命轉運司官兩員分司上江,以整治之,仍頒印及驛劵等。謹案:元典章又載:是年十二月,新降鹽法事理。一、淮東揚州、淮安以逺就近分立六倉,給雇綱船設法押運赴塲,查盤入倉,收貯,撥袋發賣,客商納課,買引闗鹽,依次支付。一兩淮嵗課六十五萬七十五引,例於二月煎燒十月足備,春首河開冬月水涸,止在九個月內,通立四十綱,每綱設官一員分運,或月分有煎鹽多寡,及河道通塞不一,亦須於九個月內增虧補足,仍預積柴,滷雖連陰數月,不許申報陰雨,妨公以為常例。一,綱船運到鹽袋入倉,排垜收貯,遇客闗鹽添席重包支發,不許就船兑撥一袋鹽席索,運司較勘樣,製州縣撥戶催辦,諸人不許私造私賣,違者决杖五十七,倉官濫收及故行刁蹬,因而受財,並以枉法論,運官有失闗防,亦行究治。一、鹽袋毎引帶席索共四百一十斤外,餘十斤充在船坐倉走滷折耗短少斤重者,綱頭船戶賠償,監運等酌量治罪。一,煎鹽柴地,官為分撥,初非竈戶已業,應嚴加禁治,富者不得多餘冐佔,貧者不得典賣耕佃。一,鹽徒紛亂淮甸,各於門首粉壁大書犯鹽,經㫁賊徒六字,官為籍記姓名,毎月㸃名一次,務令改過,別求生理,一、在先附塲設官局一十七處,徃徃夾帶私鹽,擾害百姓,今後附塲十里之內,取具見在人戶口數,責令買食官鹽,十里之外,許令客商興販一賣引支鹽,每引納中統鈔正課六十五兩,帶收二兩五錢,綱船水腳一兩一錢,裝鹽席索七錢,倉塲子腳錢七錢、鹽倉。一,南北商旅齊集之處,於本地諸行舗戶內選到,有抵業慎行,止無過犯,知商賈者,充鹽總部轄,專一,說合賣鹽交易。真州江口設部轄四名,鄂州、龍興、潭州、江陵、吉州等處設二名,餘止設一名,令與買主賣主對面成交,每引牙錢,不過中統鈔一錢,私充舞弊者,決杖六十七,仍各徴中統鈔五錠,給告人充賞。其餘私鹽等條例,大約與中統、至元所定相出入食貨志。又言:「凡鹽商經批騐所發賣者,所官收批引牙錢,其不經批騐所者,本倉就收之。
126
七年二月,禁內外中書省戶部轉運官,不得私買鹽引,御史䑓言:江浙行省平章阿里、左丞髙翥、安祐、僉省張裕等,詭名買鹽萬五千引,增價市於人,乞遣省臺官按問」。從之。至十年五月,又禁御史䑓宣慰司亷訪司官,毋置鹽引。
127
八年,定鹽折草則例。
128
毎年,以河間鹽令,有司於五月預給京畿郡縣之民,至秋成,各騐鹽數輸草,以給京師秣馬之用,毎鹽二斤,折草一束,重一十斤,嵗用草八百萬束,折鹽四萬引。
129
十年正月,濬、真、揚等州漕河,令鹽商每引輸鈔二貫,以為傭工之費。
130
至十一年,武宗即位,九月,尚書省言:「傭費計鈔二萬八千錠,今河流已通,宜移以賑饑民」。制可。十一年七月,江、浙、湖廣、江西、河南、兩淮屬郡饑,於鹽茶課鈔內折粟,遣官賑之。
131
至十一月,中書省言:「前為江南大水,以茶、鹽課折收米,賑饑民。今因商人輸米中鹽,米價騰湧,百姓雖獲小利,終為無益」。議茶、鹽之課當如舊」。從之。十二月,權制戶部鬻鹽引。
132
中書省言:「今國用甚多,帑藏已乏,用及鈔母非宜。鹽引向從運司與民為市,今權時制宜,從戶部鬻鹽引八十萬,便詔今嵗姑從所請,後勿復行」。武宗至大元年增鹽課。
133
大都鹽自成宗大德七年二月,罷大都鹽運司,併入河間,至是河間塩增至四十五萬引。至仁宗延祐元年,以河間虧課停煎五萬引,自是至文宗天歴時,皆嵗辦四十萬引。順帝時,嵗額三十五萬引,餘鹽三萬引。至正三年,權免餘鹽三萬引。五年,權免二萬引。八年,減鹽額。九年,义權免三萬引。
134
山東鹽,自成宗元貞元年閏四月,都轉運使司布斯格等增羡鹽鈔四千餘錠,命賜衣以旌其能,大徳十年,增為二十五萬引,至是,嵗辦正餘鹽為三十一萬引。
135
河東鹽:自元貞元年閏四月,陜西行省增羡鹽鈔一萬二千五百餘錠,命賜衣以旌其能,大徳十一年,增嵗額為八萬二千引,至是,又增煎餘鹽為二萬引,通為一十萬二千引,至延祐三年,以池為雨所壞,止辦課鈔八萬二千餘錠,於是晉寜、陜西之民改食韋仁,紅鹽、懐孟、河南之民,改食滄鹽。五年,免河南、懐孟、南陽三路,今嵗陜西鹽課,仍授鹽運使暨所臨路府州縣正官兼知渠堰事,責以疏通壅塞。六年,改陜西運司為河東解鹽等處都轉運鹽使司,直𨽻中書省。十月,罷陜西行省所委巡鹽官六十八員,添設通判一,一別鑄,分司印二,又罷撈鹽提領二十員,改立提領所二,增餘鹽五百料。是年,實撈鹽一十八萬四千五百引,至致和元年正月,免陜西撈鹽。一年二月,解州鹽池黑龍堰壞,調番休鹽戶修之。天厯二年,辦課鈔三十九萬五千三百九十五錠。
136
遼陽鹽仍舊至仁宗皇慶二年七月,免遼陽、大寜路本年鹽課,延祐二年,命食鹽人戶嵗辦課鈔,每兩率加五。
137
兩淮鹽,自元貞元年閏四月,河南行省虧兩淮,嵗辦鹽十萬引、鈔五千錠,遣扎拉爾岱等往鞫實,命隨其罪之輕重治之。大德八年,以竈戶艱辛,遣官究議,於舊額六十五萬八千二百引內停煎五萬餘引,至是如故。至天歴二年,額辦正餘鹽九十五萬七十五引,計中統鈔二百八十五萬二百二十五錠。其工本鈔,亦自四兩逓增至十兩。
138
兩浙鹽自大徳五年增額為四十萬引,至是又增餘鹽五萬引,至延祐六年,嵗辦五十萬引。七年,各運司鹽課以十分為率,收銀一分,每銀一錠,凖鹽課鈔四十錠,其工本鈔,浙西一十一塲正鹽每引逓增至二十餘兩,鹽至二十五兩,浙東二十三塲,正鹽每引逓增至二十五兩,餘鹽至三十兩。順帝至正元年,免餘鹽三萬引。二年,權免額鹽十萬引。
139
元史王都中傳曰:武宗時,除兩浙都轉運鹽使,未上,擢海北海南道肅政廉訪使,中書省奏國計莫重於鹽筴,乃如前除鹽亭竈戶三年一比附推排,世祖舊制也,任事者恐歛怨乆不舉行,都中曰:「為臣子者,使皆避謫,何以集事?」乃請於行省,徧歴三十四塲,騐其物力髙下以損益之,役既平而課亦足,公私便之。至順帝元統初,兩淮鹽法乆壞,命都中以正奉大夫行都轉運,鹽使既至,叅酌前所行於兩浙者,次第施行,鹽法遂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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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良吏傳》曰:王艮除兩浙都轉運使司,經歴紹興路總管王克敬以計口食鹽不便,嘗言於行省,未報,而克敬為轉運使集議,欲稍損其額以紓民力,沮之者以為有成籍不可改,艮毅然曰:民實寡而強賦多民之錢,今死徙已衆矣,顧重改民籍而輕棄民命乎?且浙右之郡,啇賈輻輳,未嘗以口計也,移其所賦,散於商旅之所聚,實為良法,於是議嵗減紹興食鹽五千六百引,尋有復排前議者,艮欲辭職去,丞相聞之,亟遣留艮,而議遂定。福建鹽自大徳四年,復立鹽運司,九年,又罷之,併入本道宣慰司。十年,又立鹽課都提舉司,增鹽為十萬引,至是,又增至十三萬引。四年,改立福建鹽運司。至文宗至順元年,實辦課三十八萬七千七百八十三錠,其工本鈔煎鹽毎引逓增至二十貫,曬鹽每引至一十七貫四錢。順帝至元六年,以餘鹽五萬作正額,至正三年,減餘鹽三萬引。
141
四川鹽仍舊至皇慶元年,以竈戶艱辛,減煎餘鹽五千引。天歴二年,辦鹽二萬八千九百一十引,計鈔八萬六千七百三十。定至順四年,添餘鹽一萬引,又帶辦兩浙運司五千引。順帝元統三年,權停帶辦。元史文宗本紀曰:至順三年二月,卭府有二井,宋舊名曰金鳳、茅池。天歴初,地震,鹽水湧溢。州民侯坤願作什器煮鹽而輸課於官,詔四川轉運鹽司主之。
142
廣東鹽自大徳四年增至正餘鹽二萬一千九百八十二引,十年又增至三萬引。十一年,增至三萬五千五百引。至是,又增餘鹽一萬五千引。至延祐五年,又增為五萬五百五十二引。㤗、定間,減一萬五千引。順帝元統元年,仍如制。至元二年,減五千引。十月,詔:「凡持內降文記買河間鹽及以諸王、駙馬之言至運司者,一切禁之。持內降文記不由中書者,聽運司以聞。
143
先是,帝即位,中書省言:「比且賚穆鼎獻寳貨,勅以鹽萬引與之,仍許市引九萬。竊謂所市寳貨,既估其直,止宜給鈔,若以引給之,徒壞鹽法」。帝曰:「此朕自言非臣下所請,其給之勿視為例」。至是,乃有是禁。二年十二月,增鹽價,每引為至大銀鈔四兩,廣西者如故,其煎鹽工本增為至大,銀鈔四錢。
144
四年十一月,賣鹽局令提調正官,闗防巡視。仁宗皇慶元年二月,中書省奏,預賣來年鹽引,除邉逺中糧外,依例十分中收一分銀。從之。
145
先是,銀一錠,折鈔二十錠。至是,銀一錠,折中統鈔二十五錠。
146
延祐五年議:「違限不納退引者,比例科罪,免其籍配」。時兩浙運司申,「錢塘縣靈隠寺僧心玘,違限不納,引部議,若依私鹽法㫁罪籍配,終非真犯,止比例科其罪。
147
六年八月,頒鹽法通例》。
148
一、私鹽事發,依律科㫁。婦人有犯,單衣受刑,免徒一,首獲私鹽,依例給賞,其展轉指出者,不凖賞外,不及引者,即同一引。一,闗津渡口,縱放私鹽,與犯人同罪。一、諸犯私鹽,淹浥魚蝦竹笋等貨買,或自行食用及博易諸物者,照私鹽法科㫁一掃刮,鹹土食用,及採賣穂草燒灰淋滷者,難同,私鹽,量笞三十七,挑擔撑載受寄,為牙引領之人,減一等,一掃取敲打納官,零鹽食用者,笞一十七,其拾得無主私鹽,不即首告,自行食用者,笞二十七,一挑擔撑,載受寄為牙引,領貨賣私鹽,干犯人,各比私鹽,正犯減等,予杖一。軍官軍人恃勢求取官鹽,私下貨賣,依私鹽法食用,及與鹽之人逓減等㫁决。一,軍民捕盜提㸃等官,獲到私鹽,有受賄脫放虛,稱在逃除尅斤重,往往止作無犯人私鹽申解,更不追究。今後但獲有犯人私鹽,依例給賞,無犯人者,依竊盜例,三限捉獲,以革奸弊,至十月,以發賣魚鹽,乆有定例,其淹浥魚鮝,聽從民便,不拘行鹽之地,許各處興販。至至順三年十月,寜宗即位,定婦人犯私鹽罪,著為令。
149
七年,兩浙建立鹽倉。
150
立杭州等處倉,命綱官押船到塲,運鹽赴倉收貯客商,就倉支鹽。至順帝至正元年十二月,又增設嘉興等處倉。
151
《元史曹伯啓傳》曰:「延祐五年,伯啟遷司農丞,奉使至江浙議鹽法,罷檢校官,置六倉於浙東西,設運鹽官,輸運有期,出納有次,船戶、倉吏盜賣漏失者有罰。歸報,著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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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王克敬傳曰:英宗勵精圖治,克敬為監察御史,㑹議中書堂,言兩浙煎鹽戶牢盆之役,其重者尤害民,當免其他役,從之。至㤗定初,出為紹興路總管官,郡中計口受鹽,民困於誅求,乃上言乞减鹽五千引,運司弗從,因歎曰:「使我為運使,當令越民少蘇矣」。尋擢江西亷訪副使,轉兩浙鹽運司使者,减紹興民食鹽五千引,溫州逮犯私鹽者,以一婦人至,怒曰:「豈有逮婦人千百里外,與吏卒雜處者,汚教甚矣!自今毋得逮婦人!」建議著為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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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十月,申嚴兩淮鹽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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㤗定帝㤗定二年五月,罷京師鬻鹽肆十五。先是,大都每嵗存留鹽數散之米鋪發賣,尋因冨商專利於南北二城,設局十五處,官為賣之,至是以局官綱船人等多有侵盜,罷之,復從民販賣。文宗天厯二年正月,復鹽制,毎四百斤為引引,為鈔三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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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一嵗,總辦鹽二百五十六萬四千餘引,課鈔七百六十六萬一千餘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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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元典章,至大四年,各運司鹽引大者不及三百七八十斤,小者止三百三十斤,乃定鹽袋毎引四百斤,若出塲後掣秤短少,依條追㫁,仍加降黜,是四百斤。本舊制至大間又申明之矣。又至大二年,每鹽一引,價用至大銀鈔四兩,增舊價三之一。延祐四年,定毎引納中統鈔三錠,是每引三錠,亦近制也。而此云復鹽制四百斤鈔三錠,葢相距十餘年間,又不免減尅,斤重增多,價直之弊矣。四月,令商賈入粟中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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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陜西諸路饑,賑之不足,行省復以此為請,從之。八月,焚四川偽造鹽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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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免各處煎鹽竈戶雜泛夫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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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順二年十一月,諸鹽課鈔以十分之一折收銀,先是,中書省言:「國家錢榖嵗入有額,而所費浩繁,是以不足,天歴二年,嘗以鹽賦十分之一折銀納之,凡得銀二千餘錠,今請以銀易官帑鈔本,給宿衛士卒」。從之,至是,遂折收銀,每錠五十兩,折鈔二十五錠。順帝元統二年四月,復立鹽局於京師南北城,戶部言:「㤗定二年罷局後未及數載,富商髙擡價,值綱船亦復作弊,宜依舊置局十五,毎局日賣十引,設官二員,毎中統鈔一貫,買鹽二斤四兩,母雜灰土及權衡不平,凡買鹽過十貫者禁之。其合賣鹽數,令河間運司四季起赴京厫,分給各局,如有豪強兼利,頻買局鹽而增價轉售者,從提調、巡督官痛治之,仍令運司嚴督押運人設法防禁,毋縱綱船人等作弊,其客商鹽貨,從便叅賣。從之。至至元三年,命河間運一萬五千引,每一千引為一綱,限三月內赴京厫交卸。至正三年,又從監察御史王思誠、侯思禮等言:「自立鹽局,迨今十年,法乆弊生,在船則侵盜滲漏,入局則和雜灰土,名曰一貫二斤四兩,實不得一斤之上,又常白鹽一千五百引,用船五十艘,四月起運官鹽二萬引,用船五十艘。七月起,運運司所遺之人,擅作威福,索截河道,南抵臨清,北自通州,名為和雇,實乃強奪,凡冨商巨賈之載米粟者,達官貴人之載家室者,一槩遮截,得賄始放行,所拘留者,皆貧弱無力之人,既達京,厫不得依時交收,淹延嵗月、鬻妻子、質舟楫者,徃往有之,此客船所以狼顧不前,使京師百物踴貴者也,竊計官鹽二萬引,毎引腳價中統鈔七貫,總為鈔三千錠,其就支賃房之資,短腳之價,席草諸物又在外,當時置局設官,但為民食貴鹽,殊不料官賣之弊,反不如商販之賤,豈忍徒費財而使百物貴也?宜罷鹽局,俟來嵗起運時,出榜播告鹽商,從便入京興販,若常白鹽所用船五十艘,亦宜於江南造小料般處,如數造之,既成之後,付運司雇人運載,庶舟楫通而商賈集,百物賤而鹽亦不貴矣。乃罷鹽局,聼從客旅興販,惟常白鹽係內府必用之物,起運如故。是年,添設山東巡鹽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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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言:「山東運司嵗辦鈔七十五萬餘錠,行鹽之地周圍二萬餘里,止運判一員,不能遍歴,恐私鹽來往,侵佔國課。向議河間運司定設奏差一十二名,巡鹽官一十六名,山東運司設奏差二十四名,今宜比河間例添設巡鹽官,減元設奏差十二名」。從之。至二年二月,山東運司等又言:「臨朐、沂水等縣十山九水,居民稀少,本係食鹽地,後改為行鹽,民食貴鹽,公私不便」。遂增置滕、嶧等處十八局,如登、萊之十五局例,於錢榖官內通行銓注。至元二年,新城、章邱、長山、鄒平、濟南亦請改為食鹽,不從。四年八月,又於濟南歴城立濵洛鹽倉東西二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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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元年三月,山東、河間、兩淮、福建四處增鹽課一十八萬五千引,中書請權罷徵,止令催辦正額。閏十二月,詔四川鹽運司於鹽井仍舊造鹽,餘井聽民自造,收其課十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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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二年三月,又復四川鹽井之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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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九月,許陕西食韋紅池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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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特穆尔布哈言:「諸處運司例皆召商發賣,惟陝西鹽司散於民戶,嵗辦二十萬三千一百六十餘錠,前因闗陝旱饑,民多流亡,至順三年,減免十分之四,於今數載,尚有虧負,葢因物價甚賤而得鈔愈艱,有司無分髙下一槩給散少者不下二三引,毎一引收價三錠,雖糶終嵗之糧,不酬一引之資。又寜夏所産韋紅鹽池,不辦課程,除鞏昌等處循例認納,乾課從便食用外,其池隣接陕西環州百餘里,紅鹽味甘而價賤,解鹽味苦而價貴,百姓私相販易,不可禁約。今後韋紅鹽池,宜委官吏監視,聽民采取,立法抽分,毎引收價鈔三錠。自黃河以西,從民食用,通辦元額課鈔,其帶至黃河東南者,同私鹽罪。陕西興販解鹽者不禁」。乃定以涇州白家河水永為定界,聽民食用,仍督軍民官嚴行禁約,毋致韋、紅二鹽犯境侵課。六年八月,命兩淮鹽商自建鹽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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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淮運司言:「兩淮鹽法大徳,四年始改法立倉,至大以來,煎添正額餘鹽通九十五萬七十五引,客商運至揚州東闗,俱於城河內停泊,聽候通放,積疊數多,不能以時發放人客,商買引闗,給勘合赴倉支鹽,雇船腳力,每引逺倉該鈔十二三貫,近倉不下七八貫,船梢人等又恣為侵盜,弊病多端。今乞於揚州東闗城外沿河兩岸,聽鹽商自行賃買基地,起造倉房,支運鹽袋到橋籍,定資次,貯置倉內,以俟通放。臨期用船,載往真州發賣,既防侵盜之患,可為悠乆之利,其於鹽法非小補也」。命戶部議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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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正元年,以福建、山東俵賣食鹽病民為甚,詔行省、監察御史等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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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六月,臣僚言:「福建課自延祐元年增價鈔為三錠,建延、汀、邵、客商興販,福、興、漳、泉,抑配民食,迄今三十餘年,毎遇催徵,貧者質妻鬻子以輸課,至無可䂓措,往往逃移他方,請革去散賣食鹽之弊,聽從客商八路通行發賣,其正額鹽,亦宜依廣海鹽價,毎引改為中統鈔三錠」。從之,惟正額鹽價與廣海事例不同,命更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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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姦臣𫝊曰:至元六年,碩斯堅擢江浙行省右丞,福建鹽法久壞,詔碩斯堅往究私鬻盗鬻及出納之弊,至則悉亷得其利弊,為罷行之」。又《良史傳》曰:至正十二年,盧琦遷永春縣尹,減口鹽一百餘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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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十月,罷兩浙鹽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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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大徳三年,立兩浙鹽運司檢校所四。延祐四年,罷檢校所立鹽倉官,至是,兩浙鹽運司言:「自世祖至元十三年剏立運司,累增至今,較之初年,引增十倍,價增三十倍,課額愈重,煎辦愈難,兼以行鹽地界所拘戶口有限,前時聽從客商就塲支給,尋因支查停積,比兩淮之例,改法立倉,經今二十餘年,綱塲倉官任非其人,惟務掊克,且淮浙風土不同,兩淮跨步四省,課額雖大,地廣民多,食之者衆,可以辦集。兩浙居江枕海,煎鹽亭竈,散漫海隅,行鹽之地,裏河則與兩淮隣接,海陽則與遼東相通,畨舶往來,私鹽出沒,雖有刑禁,難盡防禦,因極言鹽法隳壞,亭民消廢,其弊有五:塲司三十四處,元簽竈戶一萬七千有餘,因水旱疫癘,流徙死亾,止存七千有餘,拋下額鹽,惟勒見戶包煎,其弊一也。三十五綱船戶,經行嵗乆,奸弊日生,凡遇到塲時,私囑官吏司秤人等,重其斤兩,装為硬袋,出塲後,沿途盜賣,雜以灰土,補其所虧,及到所起之倉倉官司秤人,又各受賄,既不加辦,又不如法,秤盤在倉日久,又復消折,其弊二也。嵗辦額鹽凡四十八萬引,兩浙、江東凡一千九百六萬餘口,每日食鹽四錢一分八厘,總計為四十四萬九千餘引,雖賣盡其數,猶剩鹽三萬一千餘引,毎年督勒有司,騐戶請賣,又值荒歉連年,流亾者衆,兼瀕江並海私鹽公行,各倉停積,凡九十餘萬引,無從支散,其弊三也。每季拘收退引,各處提調官,不能用心檢舉,遂致奸民藏匿影射,執以為慿,興販私鹽,其弊四也。自延祐七年,改立杭州等七倉,比年來各倉官攅凡,遇綱船到倉,必受船戶之賄,否則生事難留,以致停泊河岸,侵欺盜賣,其弊五也。望叅酌時宜,更張法制,定為良規。至是丞相托克托奏兩淮食鹽害民為甚,合依世祖舊制,革罷,見設鹽倉綱運,聽從商赴運司買引就塲支鹽發賣,革去派散之弊,仍設嘉興、紹興、溫州、台州等路檢校批騐所四處。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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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史蘇天爵傳》曰:「至正九年,為兩浙都轉運使,時鹽法敝甚,天爵拯治有方,所辦課為八十萬錠,及期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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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詔罷民間食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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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四年十一月,以各郡縣民饑,不許抑配食鹽。十年十一月,罷遼陽濵海民煎熬野鹽。十六年二月,詔諭山東鹽法軍民毋得阻壞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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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産礬之所在,腹裏曰廣平、冀寜,江浙省曰鉛山、邵武,湖廣省曰潭州,河南省曰廬州。河南在廣平者,世祖至元二十八年,路鵬舉獻磁州武安縣礬窑一十所,週嵗辦白礬三千斤。在潭州者,至元十八年,李日新自具工本,於瀏陽永興礬塲煎烹,每十斤官抽其二,在河南者,立礬課所,於無為路,毎礬一引,重三十斤,價鈔五兩。文宗天歴元年,嵗課腹裏三十二錠二十五兩八錢,江浙省額外四十二兩五錢,河南省額外二千四百一十四錠三十三兩一錢。凡礬貨賣訖,限十日將引赴所在官司,繳納批抹,如違限不繳納者,笞四十,凡貨賣之處,辨課官司隨時批騐引目,依例收稅,許令發賣,違者杖六十,㫁沒一半。其北礬犯界侵奪南礬者,罪亦如之。凡提㸃正官禁治不嚴,致有私礬生發取招㫁罪几,官吏權勢之家,詭名攙買,虧官損民,依鹽法科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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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謹按成宗本紀,大徳元年十二月,中書省同河南平章孛羅歡等言:無為礬課初嵗入為鈔止一百六十錠,續增至二千四百錠,大率歛富民、尅吏俸、停竈戸工本以足之,宜減其數。帝令遣人覈寔,今以食貨志天歴元年嵗課之數考之,仍二千四百有奇,當時無為礬課,究未嘗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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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續文獻通考》卷十九
URN: ctp:ws281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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