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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至卷二

《卷一至卷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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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庫全書》 經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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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經部四書孟子卷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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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詳校官監察御史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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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郎中許兆椿覆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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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總校官知縣繆琪
   校對官中書趙秉淵
   謄錄監生叚文新

孟子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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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列傳曰:孟軻,趙氏曰:孟子,魯公族孟孫之後。《漢書》註云:字子車,一說字子輿。騶人也,「騶」亦作「鄒」,本邾國也。受業子思之門人。子思,孔子之孫,名伋。《索𨼆》云:王邵以人為衍字,而趙氏註及《孔叢子》等書亦皆云:孟子親受業於子思未知是否。道既通,趙氏曰:「孟子通五經,尤長於詩書。」程子曰:「孟子曰:『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孔子聖之時者也。』故知《易》者莫如孟子。」又曰:「王者之迹熄而《詩》亡,《詩》亡然後《春秋》作。」又曰:「春秋無義戰。」又曰:「《春秋》,天子之事。故知《春秋》者莫如孟子。」尹氏曰:「以此而言,則趙氏謂孟子長於詩書而已,豈知孟子者哉!」遊事齊宣王,宣王不能用;適梁,梁惠王不果所言,則見以為迂遠而闊於事情。按《史記》梁惠王之三十五年,乙酉,孟子始至梁,其後二十三年,當齊湣王之十年丁未,齊人伐燕而孟子在齊。故古史謂:孟子先事齊宣王,後乃見梁惠王、襄王、齊湣王。獨孟子以伐燕為宣王時事。與《史記》《荀子》等書皆不合。而通鑑以伐燕之歲為宣王十九年。則是孟子先遊梁而後至齊見宣王矣。然考異亦無他,據又未知孰是也。當是之時,秦用商鞅,楚魏用吳起,齊用孫子、田忌。天下方務於合從連衡,以攻伐為賢。而孟軻乃述唐虞三代之德,是以所如者不合退。而與萬章之徒序詩書述仲尼之意。作《孟子》七篇。趙氏曰:「凡二百六十一章三萬四千六百八十五字。」韓子曰:「孟軻之書非軻自著。軻既沒,其徒萬章、公孫丑相與記軻所言焉耳。愚按二說不同《史記》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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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子曰:「堯以是傳之舜,舜以是傳之禹,禹以是傳之湯,湯以是傳之文、武周公,文、武周公傳之孔子,孔子傳之孟軻,軻之死不得其傳焉。荀與揚也擇焉,而不精語焉而不詳。」程子曰:「韓子此語非是蹈襲前人又非鑿空撰得出,必有所見。若無所見,不知言所傳者何事。」〇又曰:「孟氏醇乎,醇者也。荀與揚大醇而小疵。」程子曰:「韓子論孟子甚善,非見得孟子意,亦道不到其論。荀揚則非也,苟子極偏駁,只一句『性惡』大本已失;揚子雖少過,然亦不識性,更說甚道。〇又曰:「孔子之道大而能博,門弟子不能徧觀而盡識也。故學焉,而皆得其性之所近,其後離散分處諸侯之國又各以其所能授弟子源遠而末益分。惟孟軻師子思,而子思之學出於曾子。自孔子沒,獨孟軻氏之傳得其宗,故求觀聖人之道者必自孟子始。」程子曰:「孔子言:『參也魯。』然顏子沒後終得聖人之道者,曾子也。觀其啓手足時之言可以見矣。所傳者子思、孟子,皆其學也。〇又曰:「揚子雲曰:『古者揚、墨塞路,孟子辭而闢之廓如也。夫楊墨行正道、廢孟子。雖賢聖不得位,空言無施。雖切何補,然賴其言而今之學者尚知宗孔氏崇仁義、貴王賤霸而己。其大經大法皆亡滅,而不救壞爛;而不收所謂存十一於千百。安在其能廓如也?然向無孟氏則皆服左衽而言。侏離矣故愈嘗推尊孟氏,以為功不在禹下者,為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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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問於程子曰:「孟子還可謂聖人否?」程子曰:「未敢便道他是聖人,然學已到至處。」愚按「至」字恐當作「聖」字。〇程子又曰:「孟子有功於聖門,不可勝言。仲尼只說一箇『仁』字,孟子開口便說『仁義』;仲尼只說一箇『志』,孟子便說許多養氣出來。只此二字,其功甚多。」〇又曰:「孟子有大功於世,以其言『性善』也。」〇又曰:「孟子性善養氣之論,皆前聖所未發。」〇又曰:「學者全要識時,若不識時,不足以言學。顏子陋巷自樂,以有孔子在焉。若孟子之時,世既無人,安可不以道自任〇又曰:「孟子有些英氣,才有英氣。便有圭角。英氣甚害事,如顏子便渾厚不同,顏子去聖人只毫髮間,孟子大賢亞聖之次也。」或曰:「英氣見於甚處?」曰:「但以孔子之言比之便可見。且如冰與水精非不光,比之玉,自是有溫潤含蓄氣象。無許多光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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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曰:「《孟子》一書只是要正人心、教人存心養性、收其放心。至論任義禮智,則以惻𨼆、羞惡、辭讓、是非之心為之。端論邪說之害,則曰:『生於其心,害於其政。論事君則曰:格君心之非,一正君而國定。千變萬化只說從心上來。人能正心,則事無足為者矣。《大學》之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其本只是『正心、誠意』而己,心得其正然後知性之善。故孟子遇人便道性善。歐陽永叔却言呂聖人之教人,性非所先,可謂誤矣。人性上不可添一物,堯舜所以為萬世法亦是率性而己,所謂率性循天理是也。外邊用計用數,假饒立得功業,只是人欲之私。與聖賢作處天地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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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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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卷一 宋 朱子 集註

梁惠王章句上凡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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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見梁惠王,梁惠王,魏侯罃也。都大梁,僭稱王。謚曰「惠」,《史記》:惠王三十五年卑禮厚幣,以招賢者而孟軻至梁。王曰:「叟,不逺千里而來,亦將有以利吾國乎?」叟,長老之稱。王所謂利蓋富國彊兵之類。孟子對曰:「王何必曰利?亦有仁義而已矣仁者,心之德,愛之理;義者,心之制,事之宜也。此二句乃一章之大指,下文乃詳言之,後多故此。。王曰:『何以利吾國?』大夫曰:『何以利吾家?』士庶人曰:『何以利吾身?』上下交征利而國危矣!萬乘之國弑其君者,必千乘之家;千乘之國弑其君者,必百乘之家。萬取千焉,千取百焉,不為不多矣。苟為後義而先利,不奪不饜,乘,去聲;饜,於豔反。〇此言求利之害以明上文「何必曰利」之意也。征,取也。上取乎下,下取乎上,故曰「交征」。「國危」謂將有弒奪之禍。乘,車數也。「萬乘之國」者,天子畿內地方千里,出車萬乘;「千乘之家」者,天子之公卿采地方百里出車千乘也。「千乘之國」:諸侯之國;「百乘之家」:諸侯之大夫也。弒,下殺上也。饜,足也。言臣之於君每十分而取其一分亦已多矣,若又以義為後而以利為先則不弒其君而盡奪之,其心未肯以為足也。未有仁而遺其親者也,未有義而後其君者也。此言仁義未嘗不利,以明上文「亦有仁義而已」之意也。遺猶棄也。後,不急也。言仁者必愛其親,義者必急其君。故人君躬行仁義而無求利之心,則其下化之,自親戴於己也。王亦曰仁義而已矣,何必曰利?重言之,以結上文兩節之意。〇此章言仁義根於人心之固,有天理之公也;利心生於物我之相形,人欲之私也。循天理,則不求利而自無不利;徇人欲,則求利未得而害已隨之。所謂「毫釐之差,千里之繆」此孟子之書,所以造端托始之深意,學者所宜精察而明辨也。〇太史公曰:余讀孟子書,至梁惠王問『何以利吾國』未嘗不廢書而歎也。曰『嗟乎!利誠亂之始也。夫子罕言利,常防其源也。故曰:『放於利而行多怨』自天子以至於庶人,好利之弊何以異哉!」程子曰:「君子未嘗不欲利,但專以利為心則有害,惟仁義則不求利而未嘗不利也。」當是之時天下之人惟利是求,而不復知有仁義。故孟子言仁義而不言利,所以拔本塞源而救其弊,此聖賢之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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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孟子見梁惠王,王立於沼上。顧鴻鴈麋鹿,曰:「賢者亦樂此乎?」樂音洛,篇內同。〇沼,池也。鴻,鴈之大者;麋,鹿之大者。孟子對曰:「賢者而後樂此,不賢者雖有此,不樂也。此一章之大指。《詩》云:『經始靈臺,經之營之。庶民攻之,不日成之。經始勿亟,庶民子來。王在靈囿,麀鹿攸伏。麀鹿濯濯,白鳥鶴鶴。王在靈沼,於牣魚躍。』文王以民力為臺為沼,而民歡樂之,謂其臺曰『靈臺』;謂其沼曰『靈沼』樂其有麋鹿魚鼈:古之人與民偕樂,故能樂也。亟音棘。麀音憂。鶴《詩》作「翯」,戶角反。於音烏。〇此引《詩》而釋之,以明賢者而後樂此之意。《詩·大雅·靈臺》之篇,經量度也。靈臺,文王臺名也。營,謀為也。攻,治也。不日,不終日也。亟,速也,言文王戒以勿亟也子來,如子來趨父事也。靈囿,靈沼臺下有囿,囿中有沼也。麀,牝鹿也。伏,安其所不驚動也。濯濯,肥澤貌。鶴鶴,潔白貌於歎美辭牣𭲞也。孟子言文王雖用民力,而民反歡樂之,既加以美名而又樂其所有。蓋由文王能愛其民故民樂其樂而文王亦得以享其樂也。。〈湯誓〉曰:『時日害喪?予及女偕亡!』民欲與之偕亡,雖有臺池鳥獸,豈能獨樂哉?」害,音曷。喪,去聲。女,音汝。〇此引《書》而釋之,以明不賢者雖有此不樂之意也。《湯誓》,《商書》篇名。時,是也。日,指夏桀。害,何也。桀嘗自言:「吾有天下,如天之有日。日亡,吾乃亡耳。」民怨其虐,故因其自言而目之曰:「此日何時亡乎?若亡則我寧與之俱亡!」蓋欲其亡之甚也。孟子引此以明君獨樂而不䘏其民,則民怨之而不能保其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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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梁惠王曰:「寡人之於國也,盡心焉耳矣。河內凶,則移其民於河東,移其粟於河內。河東凶亦然。察鄰國之政,無如寡人之用心者,鄰國之民不加少,寡人之民不加多,何也?寡人,諸侯自稱,言寡德之人也。河內、河東皆魏地,凶歲不熟也,移民以就食,移粟以給其老稚之不能移者。孟子對曰:「王好戰,請以戰喻。填然鼓之,兵刃既接,棄甲曳兵而走,或百步而後止,或五十步而後止。以五十步笑百步,則何如?」曰:「不可,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曰:「王如知此,則無望民之多於鄰國也。好,去聲。填,音田。〇填,鼓音也,兵以鼓進,以金退。直,猶「但」也,言此以譬鄰國不䘏其民,惠王能行小惠,然皆不能行王道以養其民,不可以此而笑彼也。楊氏曰:「移民移粟,荒政之所不廢也。然不能行先王之道,而徒以是為盡心焉則末矣。不違農時,穀不可勝食也。數罟不入洿池,魚鼈不可勝食也。斧斤以時入山林,材木不可勝用也。榖與魚鼈不可勝食,材木不可勝用,是使民養生喪死無憾也。養生喪死無憾,王道之始也。勝,音升。數,音促。罟,音古。洿,音烏。〇農時,謂春耕、夏耘、秋收之時,凡有興作,不違此時。至冬乃役之也。不可勝食,言多也。數,密也。罟,網也。洿,窊下之地,水所聚也。古者網罟必用四寸之目,魚不𫞜尺,市不得粥,人不得食。山林川澤與民共之,而有厲禁。草木零落,然後斧斤入焉。此皆為治之初。法制未備,且因天地自然之利而撙節愛養之事也。然飲食宮室,所以養生;祭祀棺椁,所以送死,皆民所急而不可無者。今皆有以賢之,則人無所恨矣。王道以得民心為本,故以此為王道之始。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數口之家可以無饑矣;謹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饑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衣,去聲。畜,勅六反。數,去聲。王,去聲,凡有天下者人稱之曰王則平聲,據其身臨天下而言曰王則去聲,後皆故此。〇五畝之宅,一夫所受,二畝半在田,二畝半在邑,田中不得有木,恐妨五穀,故於墻下植桑以共蠶事。五十始衰,非帛不煖未五十者不得,衣也。畜,養也,時謂孕字之時,如孟春犧牲毋用牝之類也。七十非肉不飽,未七十者不得食也。百畝之田,亦一夫所受,至此則經界正,井地均無不受田之家矣。庠、序,皆學名也。申,重也,丁寧反覆之意。善事父母為孝;善事兄長為悌。頒與斑同,老人頭半白黑者也。負,任在背;戴,任在首。夫民衣食不足則不暇治禮義,而保煖無教,則又近於禽獸;故既富而教以孝悌,則人知愛親敬長而代其勞,不使之負戴於道路矣。衣帛食肉但言七十,舉重以見輕也。黎,黑也。黎民,黑髮之人,猶秦言黔首也。少壯之人雖不得衣帛食肉,然亦不至於饑寒也。此言盡法制品節之詳,極裁成輔相之道,以左右民,是王道之成也。狗彘食人食而不知檢,塗有餓莩而不知發,人死則曰:『非我也,歲也。』是何異於刺人而殺之曰:『非我也,兵也。』王無罪歲,斯天下之民至焉。」莩,平表反。刺,七亦反。〇檢,制也。莩,餓死人也。發,發倉廩以賑貸也。歲,謂歲之豐凶也。惠王不能制民之產,又使狗彘得以食人之食,則與先王制度品節之意異矣。至於民饑而死猶不知發,則其所移特民間之粟而已;乃以民不加多歸罪於歲凶,是知刃之殺人而不知操刃者之殺人也。不罪歲則必能自反而益修其政,天下之民至焉,則不但多於鄰國而已。〇程子曰:「孟子之論王道不過如此,可謂實矣。」又曰:「孔子之時,周室雖㣲,天下猶知尊周之為義,故春秋以尊周為本。至孟子時,七國争雄,天下不復知有周,而生民之塗炭,已極當是時諸侯能行王道,則可以王矣。此孟子所以勸齊梁之君也。蓋王者天下之義主也,聖賢亦何心哉?視天命之改與未改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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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梁惠王曰:「寡人願安承教。」承上章言「願安意以受教」。孟子對曰:「殺人以梃與刃,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梃,徒頂反。〇梃,杖也。「以刃與政,有以異乎?」曰:「無以異也。」孟子又問,而王答也。曰:「庖有肥肉,廄有肥馬,民有飢色,野有餓莩:此率獸而食人也。厚斂於民以養禽獸,而使民飢以死,則無異於驅獸以食人矣。獸相食,且人惡之。為民父母,行政不免於率獸而食人,惡在其為民父母也?「惡之」之「惡」,去聲;「惡在」之「惡」,平聲。〇君者,民之父母也。「惡在」猶言「何在也」。仲尼曰:『始作俑者,其無後乎?』為其象人而用之也。如之何其使斯民飢而死也?俑,音勇。為,去聲。〇俑,從葬木偶人也。古之𦵏者,束草為人以為從衛,謂之「芻靈」,略似人形而已。中古易之以俑,則有而目機發而太似人矣;故孔子惡其不仁而言其必無後也。孟子言此作俑者但用象人以葬,孔子尤惡之,況實使民飢而死乎?〇李氏曰:「為人君者固未𡮢有率獸食人之心。然徇一己之欲,而不䘏其民,則其流必至於此,故以為民父母告之。夫父母之於子,為之就利避害,未𡮢傾刻而忘於懷,何至視之不如犬馬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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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梁惠王曰:「晉國,天下莫强焉,叟之所知也。及寡人之身,東敗於齊,長子死焉;西喪地於秦七百里;南辱於楚,寡人恥之。願比死者一洒之,如之何?」長,上聲。喪,去聲。比,必二反。洒與洗同。〇魏本晉大夫,魏斯與韓氏、趙氏共分晉地,號曰「三晉」故惠王猶自謂「晉國」。惠王三十年,齊擊魏,破其軍,虜太子申;十七年,秦取魏少梁後,魏又數獻地於秦;又與楚將昭陽戰敗亡其七邑。比,猶為也,言欲為死者雪其恥也。孟子對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百里,小國也,然能行仁政,則天下之民歸之矣。王如施仁政於民,省刑罰、薄税斂、深耕易耨。壯者以暇日脩其孝悌忠信,入以事其父兄,出以事其長上,可使制梃以撻秦楚之堅甲利兵矣。省,所梗反。斂、易皆去聲。耨,奴豆反。長,上聲。〇省刑罰、薄税斂。此二者,仁政之大目也。易,治也。耨,耘也。盡己之謂忠,以實之謂信。君行仁政,則民得盡力於農畝,而又有暇日以脩禮義,是以尊君親上而樂於效死也。彼奪其民時,使不得耕耨以養其父母,父母凍餓,兄弟妻子離散。養,去聲。〇彼,謂敵國也。彼陷溺其民,王徃而征之,夫誰與王敵?夫,音扶。〇陷,陷於阱,溺,溺於水,暴虐之意。征,正也。以彼暴虐其民,而率吾尊君親上之民徃正其罪。彼民方怨其上,而樂歸於我。則誰與我為敵哉?故曰:『仁者無敵』,王請勿疑!「仁者無敵」葢古語也,百里可王以此而已,恐王疑其迂濶,故勉使勿疑也。〇孔氏曰:「惠王之志在於報怨,孟子之論在於救民,所謂「惟天吏」則可以伐之。蓋孟子之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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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孟子見梁襄王,襄王,惠王子,名赫。出,語人曰:「望之不似人君,就之而不見所畏焉。卒然問曰:『天下惡乎定?』吾對曰:『定於一。』語,去聲。卒,七沒反。惡,平聲。〇語,告也。不似人君,不見所畏:言其無威儀也。卒然,急遽之貌。葢容貌辭氣乃德之符,其外如此,則其中之所存者可知。王問列國分争,天下當何所定;孟子對以「必合于一」然後定也。『孰能一之?』王問也。對曰:『不嗜殺人者能一之』『孰能與之?』王復問也。與猶歸也對曰:『天下莫不與也,王知夫苗乎?七八月之閒,旱,則苗槁矣。天油然作雲,沛然下雨,則苗浡然興之矣。其如是,孰能禦之?今夫天下之人牧,未有不嗜殺人者也。如有不嗜殺人者,則天下之民皆引領而望之矣。誠如是也,民歸之由水之就下,沛然誰能禦之?』」夫,音扶。浡,音勃。「由」當作「猶」,古字借用,後多放此。〇周七八月,夏五六月也。油然,雲盛貌。沛然,雨盛貌。勃然,興起貌。禦,禁止也。人牧,謂牧民之君也。領,頸也。葢好生惡死,人心所同。故人君不嗜殺人,則天下恱而歸之。〇蘇氏曰:「孟子之言,非苟為大而已。然不深原其意而詳究其實,未有不以為迂者矣。予觀孟子以來,自漢高祖及光武及唐太宗及我宋太祖皇帝,能一天下者,四君皆以不嗜殺人致之。其餘殺人愈多而天下愈亂,秦、晉及隋力能合之,而好殺不已,故或合而復分或遂以亡國。孟子之言,豈偶然而已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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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齊宣王問曰:「齊桓晉文之事,可得聞乎?」齊宣王,姓田氏,名辟疆,諸侯僭稱王也。齊桓公、晉文公皆覇諸侯者。孟子對曰:「仲尼之徒無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後世無傳焉,臣未之聞也。無以,則王乎?」道,言也。董氏曰:「仲尼之門,五尺童子羞稱五霸。為其先詐力而後仁義也,亦此義也。」以:「已」通用。無已,必欲言之而不止也。王,謂王天下之道。曰:「德何如則可以王矣?」曰:「保民而王,莫之能禦也。」保,愛護也。曰:「若寡人者,可以保民乎哉?」曰:「可。」曰:「何由知吾可也?」曰:「臣聞之胡齕曰,王坐於堂上,有牽牛而過堂下者。王見之,曰:『牛何之?』對曰:『將以釁鐘』王曰:『舍之!吾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對曰:『然則廢釁鐘與?』曰:『何可廢也?以羊易之。』不識有諸?」齕,音核。舍,上聲。觳,音斛。觫,音速。與,平聲。〇胡齕,齊臣也。釁鐘,新鑄鐘成而殺牲取血以塗其釁郄也。觳觫,恐懼貌。孟子述所聞胡齕之語而問王不知果有此事否。曰:「有之。」曰:「是心足以王矣,百姓皆以王為愛也,臣固知王之不忍也。」王見牛之觳觫而不忍殺,即所謂「惻𨼆之心,仁之端也」,擴而充之,則可以保四海矣,故孟子指而言之。欲王察識於此而擴充之也。愛,猶吝也。王曰:「然,誠有百姓者。齊國雖褊小,吾何愛一牛?即不忍其觳觫,若無罪而就死地,故以羊易之也。」言以羊易牛,其迹似吝,實有如百姓所譏者,然我之心不如是也。曰:「王無異於百姓之以王為愛也,以小易大,彼惡知之?王若𨼆其無罪而就死地,則牛羊何擇焉?」王笑曰:「是誠何心哉?我非愛其財而易之以羊也,宜乎百姓之謂我愛也。」惡,平聲。〇異,怪也。𨼆,痛也。擇猶分也,言牛羊皆無罪而死,何所分别而以羊易牛乎?孟子故設此難,欲王反求而得其本心,王不能然,故卒無以自解於百姓之言也。曰:「無傷也,是乃仁術也,見牛未見羊也。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逺庖廚也。」逺,去聲。〇無傷,言雖有百姓之言,不為害也。術,謂法之巧者。葢殺牛既所不忍釁鐘,又不可廢,於此無以處之。則此心雖發而終不得施矣。然見牛,則此心已發而不可遏;未見羊則其理未形而無所妨。故以羊易牛則二者得以兩全而無害。此所以為仁之術也。聲,謂將死而哀鳴也。蓋人之於禽獸同生而異類,故用之以禮而不忍之心施於見聞之所及。其所以必逺庖廚者,亦以預養是心而廣為仁之術也。王說,曰:「《詩》云:『他人有心,予忖度之。』夫子之謂也。夫我乃行之,反而求之,不得吾心。夫子言之,於我心有戚戚焉。此心之所以合於王者,何也?」說,音「悅」。忖,七本反。度,待洛反。「夫我」之夫音「扶」。〇《詩·小雅·巧言》之篇。戚戚,心動貌。王因孟子之言而前日之心復萌,乃知此心不從外得,然猶未之所以,反其本而推之也。曰:「有復於王者曰:『吾力足以舉百鈞,而不足以舉一羽,明足以察秋毫之末而不見輿薪。』則王許之乎?」曰:「否。」「今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獨何與?然則一羽之不舉,為不用力焉;輿薪之不見,為不用明焉;百姓之不見保,為不用恩焉。故王之不王,不為也,非不能也。」與,平聲。「為不」之「為」,去聲。〇復,白也。鈞,三十斤。百鈞至重,難舉也。羽,鳥羽。一羽至輕,易舉也。秋毫之末,毛至秋而末𨦣小而難見也。輿薪以車載,薪大而易見也。許,猶「可」也。「今恩」以下,又孟子之言也。蓋天地之性,人為貴。故人之與人又為同類而相親。是以惻𨼆之發則於民切而於物緩;推廣仁術則仁民易而愛物難。今王此心能即物矣,則其保民而王非不能也,但自不肯為耳。曰:「不為者與不能者之形何以異?」曰:「挾太山以超北海,語人曰:『我不能。』是誠不能也;為長者折枝,語人曰:『我不能。』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故王之不王,非挾太山以超北海之類也,王之不王,是折枝之類也。語,去聲。「為長」之「為」去聲。長,上聲。折,之舌反。〇形,狀也。挾,以腋持物也。超。躍而過也。為長者折枝,以長者之命折草木之枝,言不難也。是心固有,不待外求,擴而充之,在我而已,何難之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運於掌。《詩》云:『刑于寡妻,至于兄弟,以御於家邦。』言舉斯心加諸彼而己。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無以保妻子。古之人所以大過人者,無他焉,善推其所為而已矣。今恩足以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者,獨何與?與,平聲。〇老,以老事之也。吾老謂我之父兄,人之老謂人之父兄。幼,以幼畜之也。吾㓜謂我之子弟,人之幼謂人之子弟。運於掌,言易也。《詩·大雅·思齊》之篇。刑,法也。寡妻,寡德之妻,謙辭也。御,治也。不能推恩則眾叛親離,故無以保妻子。蓋骨肉之規本同一氣,又非但若人之同類而已。故古人必由親親推之,然後及於仁民又推其餘,然後及於愛物。皆由近以及逺,自易以及難。今王反之,則必有故矣,故復推本而再問之。權,然後知輕重;度,然後知長短。物皆然,心為甚。王請度之!」「度之」之「度」,待洛反〇權,稱錘也。度,丈尺也。「度之」謂稱量之也,言物之輕重長短,人所難齊,必以權度度之而後可見。若心之應物,則其輕重長短之難齊而不可不度以本然之權度,又有甚於物者。今王恩及禽獸而功不至於百姓,是其愛物之心重且長,而仁民之心輕且短,失其當然之序而不自知也。故上文既發其端而於此,請王度之也。「抑王興甲兵,危士臣,構怨於諸侯,然後快於心與?」與,平聲。〇抑,發語辭。士,戰士也。構,結也。孟予以王愛民之心所以輕且短者,必其以是三者為快也。然三事實非人心之所快,有甚於殺觳觫之牛者。故指以問王欲其以此而度之也。王曰:「否,吾何快於是?將以求吾所大欲也。」不快於此者,心之正也。而必為此者,欲誘之也。欲之所誘者,獨在於是。是以其心尚明於他,而獨暗於此。此其愛民之心所以輕短而功不至於百姓也。曰:「王之所大欲,可得聞與?」王笑而不言。曰:「為肥甘不足於口與?輕煖不足於體與?抑為采色不足視於目與?聲音不足聽於耳與?便嬖不足使令於前與?王之諸臣皆足以供之,而王豈為是哉?」曰:「否,吾不為是也。」曰:「然則王之所大欲,可知已: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國而撫四夷也。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猶緣木而求魚也。」與,平聲。「為肥」「抑為」「豈為」「不為」之「為」皆去聲。便、令皆平聲。「辟」與「闢」同。朝,音「潮」。〇便嬖,近習嬖幸之人也。已,語助辭。辟,開廣也。朝,致其來朝也。秦楚,皆大國。莅,臨也。若,如此也。「所為」指興兵結怨之事。「緣木求魚」言必不可得王曰:「若是其甚與?」曰:「殆有甚焉,緣木求魚,雖不得魚,無後災。以若所為,求若所欲,盡心力而為之,後必有災。」曰:「可得聞與?」曰:「鄒人與楚人戰,則王以為孰勝?」曰:「楚人勝。」曰:「然則小固不可以敵大,寡固不可以敵衆,弱固不可以敵强。海內之地方千里九,齊集有其一,以一服八,何以異於鄒敵楚哉?蓋亦反其本矣:「甚與」「聞與」之「與」,平聲。〇殆、蓋皆發語辭。鄒,小國。楚,大國。「齊集有其一」言集合齊地,其方千里,是有天下九分之一也。以一服八必不能勝,所謂後災也。反本,說見下文。今王發政施仁,使天下仕者皆欲立於王之朝,耕者皆欲耕於王之野,商賈皆欲藏於王之市,行旅皆欲出於王之塗,天下之欲嫉其君者皆欲赴愬於王:其若是,孰能禦之?」朝,音潮。賈,音古。愬,與「訴」同。〇行貨曰商,居貨曰賈。發政施仁所以王天下之本也,近者悅,逺者來,則大小彊弱非所論矣。蓋力求所欲則所欲者反不可得,能反其本則所欲者不求而至,與首章意同。王曰:「吾惛,不能進於是矣。願夫子輔吾志,明以教我,我雖不敏,請𡮢試之。」惛,與「昏」同。曰:「無恒產而有恒心者,惟士為能;若民,則無恒產,因無恒心,苟無恒心,放辟邪侈,無不為已;及陷於罪,然後從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為也?恒,胡登反。辟,與「僻」同。焉,於虔反。〇恒,常也。產,生業也。恒產,可常生之業也。恒心,人所常有之善心也。士𡮢學問知義理,故雖無常產而有常心,民則不能然矣。罔,猶羅網,欺其不見而取之也。是故明君制民之產,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飽,凶年免於死亡,然後驅而之善,故民之從之也輕。畜,許六反,下同。〇輕,猶易也。此言民有常產而有常心也。今也制民之產,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樂歲終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贍,奚暇 治禮義哉?治,平聲。凡「治」字為理物之義者,平聲為已理之義者,去聲後皆放此。〇贍,足也。此所謂無常產而無常心者也。王欲行之,則盍反其本矣?盍,「何不」也。使民有常產者又發政施仁之本也,說見下文。五畝之宅,樹之以桑,五十者可以衣帛矣;雞豚狗彘之畜,無失其時,七十者可以食肉矣;百畝之田,勿奪其時,八口之家可以無飢矣;謹庠序之教,申之矣孝悌之義,頒白者不負戴於道路矣: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音見前篇。〇此言制民之產之法也。趙氏曰:「八口之家,次上農夫也。此王政之本、常生之道,故孟子為齊梁之君各陳之也。」楊氏曰:「為天下者,舉斯心加諸彼而已,然雖有仁心仁聞,而民不被其澤者,不行先王之道故也。故以制民之產告之。」〇此章言人君當黜霸功,行王道。而王道之要,不過推其不忍之心以行不忍之政而已。齊王非無此心,而奪於功利之私,不能擴充以行仁政。雖以孟子反覆曉告,精切如此,而敝固已深,終不能悟,是可嘆也。

梁惠王章句下凡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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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暴見孟子曰:「暴見於王,王語暴以好樂。暴未有以對也曰好樂何如孟子曰王之好樂甚則齊國某牡幾孚見於之見音視下見於同語去聲下同好去聲內並同咸莊暴齊臣也庶幾近辭也言近於治繼日見於王曰王嘗語莊子以好樂有諸王變乎色曰寡人非能好曼樂也直好世俗邊一樂耳蠻苞若慚其好之不正也曰玉之好樂甚則齊具庶幾沱今之樂由古之樂也今樂世俗歎柴古樂先王之柴曰可得聞興曰獨藥樂興人樂樂孰樂曰不若

曰梁少樂樂與眾樂樂孰樂曰不若興眾質與之與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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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樂下字音燈孰樂亦告洛口獨樂不若與人典少樂不著興眾亦人乏常情也臣請為墨員樂為去聲口此以下皆孟子之言也今王鼓樂於此百姓聞王鐘鼓八一聲管籥蕃首舉疾首蹙須而相告曰吾王之好鼓樂夫何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兄第妻予離散今王田獵於此百姓聞王車馬之音見羽旄之萊舉疾寶蹙顛而相告曰吾王之好田獵靈待便我至於此極也父子不相見凡弟妻子離散此瓜他不與民同樂也驪躡茂反囂黑顛鹽蕪韓體諱黯也頗極窮也羽旄旌屬不與良同樂謂樂其身而不恤其民使之窮因也蘆囊囊昆百姓聞王鐘鼓之聲管崙之音舉欣坎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羈疾病與何以能鼓樂也今王田獵於此百姓聞柔卑馬之音見羽旄之美舉欣欣然有喜色而相告曰吾王庶幾蕪塞藍何以能田獵也此無他與民同樂也病與之興平啟同樂之樂音洛口與民同梁者推好樂之心以待仁政使民各待具所也今王與百姓同樂則王矣好樂而能與百姓同只則天下之民蹄之笑所謂齊其庶如此口范氏曰戰國之時民窮財盡人君獨以南樂自奉具身盂子切於救民故因齊王之好樂閒導應善心深勸其與民同樂而謂今樂由古樂爽竇今樂古樂何可同也但興民同樂哉意則無古今之異耳酣軸欲以禮樂治天下當如孔子之言必用韶舞必放盜孔子之言為邦歟正道孟子之言救時之急務所以不同揚氏曰樂以和為主使人聞鐘鼓管結之音而渡肯蹙領則雖奏以咸英韶護無捕於治也故孟子告鄰王以此姑正其本而已日蘇迢筐洹王問日文王之囿方七十里有諸孟子對曰於傳宥豐閒普又傳苞戀反曰剛右審育鳥戰之所古者四時之田皆啟農隙以構武帛然不歟馳蠶於據穡場圃之中故度閒曠以地然為陌然史王七十里之圓典亦一分天下荷其之複也與傳謂古書曰若是其木乎曰民猶以為小也曰貢人之囿方四牛里民猶以為犬何也曰文王之囿方七十里芻曩箸誓靈兔者往焉與民同之民以為小不亦宜乎芻音初美音饒芻草也堯薪也筐始羹境問國之火禁然後敢入臣聞郊關之內有囿方四十里殺其塵鹿者如投人之罪則是方四十里為耕於國中民以為大不亦宜乎問才性反口禮入團而問禁國外百里為郊郊外有關鄰坎地以陷獸者言隔民於死也日齊宣王問曰審離懈國有道乎蓋子對曰有惟仁者為能以大事小是故陽事葛文王事昆夷惟智者為能以小事火羹襄事黯諱鬻仁計大小疆弱之私故小圍雖或不恭而吾沂以子之之心白不能己智者明義理識恃勢故大國雖見侵陵而吾所以事之之禮尤不敢廢陽事見後篇文王事見詩大稚太王事見從章所謂秋人即檀鬻也句踐越王名事見國記史記以大事小者樂天者也以小事木者畏天者也樂天者保天下畏天者保其國樂音浴變天君理而己矣大沙字小小之事火皆理乏當然也自然合理故曰樂天不敢違理故曰畏探包含偏覆無不周徧保天下之氣象也制節謹度不設縱逸保一國之規模也讎云畏天之威于時保之諸周項戢將之篇持是也王曰央貧襲勇烝幕人有疾寡人好勇言以好男故不能事尺扁叩卜乞目垂翠葉勇夫撫蠻伏視曰彼惡敢當我哉此匹夫譽男敵丁箸也王請犬之謂撫之天音投惡車啟口疾視怒匡而視也小勇血氣所為大每勇義理所發甚理公王赫斯悠爰整其旅以遏俱呂以篤周枯又少對于天卜此一文王之勇也文王憲而安天下之民詩大雅舅矣篇妹赫然怒貌爰於也旅眾也遏詩作按止也徂往也莒詩作旅阻莒謂密人侵阮徂共之眾也尚厚也枯倡也對答也答天下仰望之心也此文王之大勇也箕雷曰天降下民作之君作之師惟曰其助上帝寵之四方有罪熏罪惟我在天下曷敢有越厥思又衡行於天下武王恥乏此武王之勇也而武王亦軍蒿安天下之民衛與橫同墳書周書泰頑之葛也深所引與今書文小吳今且依此解之寵之四方寵異之於四方也有罪者我得而誅之丑罪者我得而安之我既在此則天下何敢有溫越其心志而作亂者乎街行謂作亂也孟子澤書意如此而童武王亦大勇也今王亦怒而安天下之民民惟恐王之不好勇也王若能如支赦之為則天下之民里其怒以除暴亂而樓己於水火之中惟恐王之不好勇耳日此寶莒人君能愨小忿則能䘏小事大以竇都國能養大勇則能除暴救民以安天下張散夫曰小勇著血烈之怒也大男者理羲之怒也血氣之恐不門有理義之怒不可無知此刑可以見性情之正而識天理人弄矣口齊宣王見孟子於雪宮王曰賢者亦有此樂乎蓋子對曰有人不得則非其上矣樂音洛下回口雪宮離宮名言人君能與民同樂則人背有此樂不然則下之不得此樂者必有非其君上之心明人君當與民同樂不可使人有不得者昨但當臘賢者共之而己也不得而昨其上者非也為民土而不與民同樂者亦非也下不安分上不䘏民皆非理也樂民蚤箸黑樂某樂愛屢富箸嘉豪畫彊季憂笑熏門臥

委寶繇蠶韓額翻以天則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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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下矣譽衷襄喜蟹閒海雷放於琅邪吾何修而可以比於先王觀也朝音潮故韓蓋韓黜鱗蜚譙蠶也也盂叫亶甚問也春丁適諸侯曰巡狩迫狩者巡所守也諸侯朝於天子曰述職述職著述所職也叔昨富老春省耕而補不足秋省斂而助不給夏請曰吾王不遊吾何以休吾王不豫吾何以助遊慚豫為諸侯度狩紆救反省患井反口違陳也眉袍也斂收獲也給亦足也夏該夏時之俗語也豫樂也巡所守巡行堵惶所守之土也遷所職陳其所受之職也皆無有無事而空行者而又春秋巡行邦野察民之所不足而補助之故夏諺以為王者刃游一葭皆有恩惠以及民而睹侯皆取法馬不故無事慢遊以病其民也今也不然師行霽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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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犀鑒若應嗇靈亡為諸侯愛明古縣石口今謂晏子時也師眾也二千五百人為師春秋博曰君行師從糧謂觀精之屬晴睛側目貌胥相也讒謗也慝怨惡也言民不勝真勞而起謗怨也方逆也命王命也右流如水之流供窮極也流連荒亡解見下文諸侯謂附庸之國雕邑之長從流下而忘及謂乏流從流上而忘反謂之連從獸無厭篇之荒樂酒無厭謂之亡厭平聲口此釋上也從流下謂故舟之羲水而下從流上謂投舟逆水而上徙獸田獵也荒廢樂酒以飲酒為樂也亡猶失也吉廢時失事也羌王無流連之樂荒亡之行行去聲惟君所行也言光王之儒今時耕弊二者惟在所行耳蒿公襲襄韋襄補置雷囊羈蓬易是也其詩曰畜君何尤畜君者好君也霜音悅為去聲樂如字微陟里反招與韶同畜穀六及口戒告命也出舍白貴以省民也興發發倉廩也太師樂官也君臣己興晏子也樂有五聲三日詩也為慄四曰微為事招舜樂也其詩徵招門招之過也書晏子能畜止其君之欲宜為君之所尤然其心則何過哉孟子釋之以為臣能畜止典君之欲乃足愛其君者也乃尹氏日君之典民賈踐雖不同然非心未始何監也盂子之言可謂深切矣齋王不龍惟而用之惜議日謳徵旦王問曰人皆謂驪段明堂毀諸己乎趙氏曰明堂太山明堂周天于東巡守朝指侯之處漠時遺拙贈驗疆蠶囂簟寄止寶冥亶八以

者雩臺童曩寥襄驢扶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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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所居以出政今之所也能王政則亦可以王矣何必毀哉箕皇得對里暑文王之治岐也耕者九左著世祿關市譏而不征澤梁量襄人不學老而無妻曰鰥若而梁夫曰寡老而無子曰獨幼而無父曰孤此四者天下以窮民而無告者文王發政施仁必先斯里箕翼臂矣富人哀此薨獨願卑罄聲音奴彈姑頑曬舒工可反亮吾口岐周之舊圓也九乙者井固之制也瞿蠶一井其圍九百故甲鹽打字百畝中百故馮公田外八百韓譴鬥區八家各受私固百畝而同秦公固是九分而稅具諷也世祿者先王之世仕者之子孫皆教之教之而成材則官之韓簫點囊譴祿蓋其先世嘗有功德於氏圃謂道路之圃市謂都邑之市譏蹇也征稅也國布之更察異服異言之人而不征福賈之稅也澤謂赭水梁謂魚梁藥民同利不設禁也擊妻手也惡惡土其身不及要箕妻子使之眷其老而耶其幼先王喬民之政而有深寡孤獨

驚驚韓翱蜚驥懿碧皇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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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乎曰王如善之則何為不行王曰寡人有疾寡人好貨對曰昔者林劉好貨詩云乃積乃含乃裹鍛糧于彙于囊思戢用光弓天斯張于戈戚揚爰方啟行故居者有積倉行者有裹糧也助稷可豎反方放行王如好貨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牖音侯霍音拓最詩作韓音集口王自以為好貨故取民無制而不能行此王政公劉后稷之曹孫也詩大雅公劉之高積露積也骸乾糧也無底曰橐有底曰囊皆所以載誰糧也戢安集也莒思安某其人民以光大具因家也戚斧也揚鉞也爰格也欲行言往遷於幽也何有言衣難己媿盂于言公劉之民富足如是蟲公劉好貨而能推心以及民也今王好貨亦能如此則真於王天下也何難之有王曰寡今壇墜暴人好色對曰昔者大王好色愛厥妃詩素古公亶父來朝走馬率西水滸至于岐下爰及姜女季來胥字當是晴也內無怨女外無曠天王如好色與百姓同之於王何有大音泰口王又言此者好色則心忘羸或用度奢侈而不能行王政也夫王公劉九世孫詩大雅綿之篇也古公大王之木號復乃追尊為大王也亶父大王名紀來朝走馬避狄人之難也率循也滸水涯也岐下岐山之下也姜女大王之妃也胥相也字居也曠空也無怨曠者是大王好色而能推己之心以及民也乃揚氏曰蓋子興人君言皆所以頤亢其善心而格其非心萬小止就事論事若使為人臣看論事每如此豈不能堯止斛其君乎愚謂此萬自首章至此大意皆同蓋鐘鼓葩囿游觀乏樂血夫好勇好貨薄色之心皆天理之帥右而人情之所不能無者然天埋人杖同行異情循理而云於天下者聖人之所以盡其性也縱欲而私於田己者眾人之所以滅其天也二者之閒不能以襄而真是麟韓臨驢讎州子因晴君之問而剖折於而存天理其法似流而寶客書似勿而宵難恩暑以牙體芝則有以識夢曲學阿世之言而知所以克己復禮之端箋擊剋熏竇當董宦有態量享於其友而之楚遊者比其反也則凍餒甚要子則如之何王曰棄之比於一反口託寄也比歿也葉絕也曰士師不能治士則如之何王曰己之士師微官也其屬有鄉士逐士之官士師皆當治之己罷去也曰四境之內不治則如之何王顧左右刪言他治去聲口盂子將間此而先語上二亭以發之及此而王不能答也其憚於氏青恥於下問如此不足輿有為可知矣口趙吉君臣工下各勤具任無墮具職乃安其身口孟雷韋囊著赴臣牽雹王無親臣矣昔者蒲秉日不知其亡也世互累世動舊之臣血圓同休戚者也親臣君所親信之臣與君同休戚者也此言喬木世臣皆故國所宜有然所以為故國者則在此而不在彼也昨日所雖用之人今日有亡去而不知者則無親臣矣況世至乎王曰吾何以識其不才而舍已舍上賢口王意以為此亡去者皆不才之人我初不知而誤用邊披今不以具去為意耳因閭何以先識其不才而舍之邪日國君進賢如不得己將使車踰尊疏踰戚可不慎與與平聲口如不待己莒謹之至也盍尊尊親刺禮之常也卿或尊者親者木必騎則林進疏逮之賢而用之是使卑者踰尊疏者踰成非禮之常故不可不也蓋右皆曰賢禾可也諸大秦背曰賢未可也國人皆曰賢然後察之見賢焉然後用之左右皆曰不可勿聽芸章襄天皆曰不可勿聽國人皆曰不可然後察之見不可焉然後去之去上聲口左右近臣其言固未可信諸大夫之言宜可信夫然猶恐真蔽於同也至於國人則其論公矣然猶必察之者蓄人有而為眾所悅者亦有特立而為俗所憎者故必自寨之而親見其賢否之寶然後從而用舍之則於賢者知之深任之重而不才者不待以幸進矣所謂進賢如不得己者如此左右皆曰可殺勿聽諸大天皆曰可役勿聽國人皆曰可殺然後察之見可殺焉然後殺之故曰國人殺之也此言非獨以此進退人才牽於用刑亦以此遁荒所謂天命天討皆非人君之所得私也一屢此然後可啟馮民父毋傅日民之所好好之民之所惡惡之此之謂民之父毋齊宣王問曰湯放樂武王伐紂有諸孟子對曰於傳有之偃直戀反口放置也書曰臣曰成陽故築于南巢試其君可乎纓紳天子暘武諸佚一曰賊仁者謂之賊睡我者謂之踐麓鑒文謂之夏聞誅夏蠻衾圖窘也賊害也殯傷也害仁者凶暴淫虐滅絕天理故謂之賊害義者顯佳錯馳傷敗羿倫故謂之殘一夫言眾段親離不復以為君也書曰獨夫肘盍四海蹄新則為天子天下叛之則為獨夫所以深警齊王垂成後世也心五勉曰慚言也惟在下者何湯武之仁而在上者何藥之裏則可不然免於塞拭之罪譬孟子見齊宣王曰為臣室則必使工師求太木工師借木木則王喜墜兩能勝其任也匠人斲而小之則王怒墜兩不勝其任寒天人幼而學之壯而欲行之王日姑舍女所學而從我則何如勝平聲夫音杖全上啟女音汝下同日巨至大宮也長匠人眾工人也姑且也言賢人所學者師匠人之而王欲小乏也今有璞玉於此雖萬謚必使玉人彫琢之至於治國家則曰姑舍女所學而從我則何以異於教玉人彫琢玉哉繼音溢口璞王之在石守者鑑土十雨孤王人玉工也不股自治而付之能旨交之甚也治國蒙刊欲而不仕圄是愛國家不如愛玉把包范氏曰古者常患人君不能行其所學而世之席君亦常患賢賢不能從其所好走以君臣相隅自古以為難孔孟終身而不遇盎以此耳

體蠶韓羆麟寵黯讎宣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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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或謂寡人勿取或謂寡人取之整墨乘之國伐寓乘之國五旬而舉之人力不至於此不取必有天殃取之何如乘去聲下同口以伐然為宣王事典臾記渚書不同己見序詫孟子對曰取之而燕民悅則取之古之又有行之者貳王是也取之而燕民不悅則勿取古之今偷行之者丈王是也臨紛更五世賢有丑二以服亭殷至則王十三年乃伐封而育矢子曰此事間不容髮門日之閒天命禾絕則是君臣富目命繚則旒獨夫照命之絕否何以知芝人而己諸侯不期而會者八百武王安侍而止敬哉穿墓蚤圓萬番國羞壺漿逢王賢著

董襄益深如各囂亦運而已矣簟音且食青嗣口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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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器食範也隔轉也富齊若勇為暴虐則民將理而望救於他人矣口趙氏曰征伐之道當順民心民心悅則天意惜矣句齊又伐燕取數諸侯將謀救蒲菅王曰諸侯多謀代寡奈君何堅恃之孟子對曰臣聞七十里為政於天下者陽是也未聞以千里畏冬者也千里異人搢齊王也書曰湯覆白葛始天下信之東面而征西夷怨南面而征北狄怨曰奚為後我民望之若大旱之望雲霓也歸市者不止耕者不變誅具君而弔其民若時雨降民大忱書曰溪我眉后來具蘇電五稽反侯胡禮反口雨引書皆商書仲虺敬誥文也輿今書文亦小異內征初征乙天下信哉信其忘在救民不為暴也奚為從我言陽河為不光來征我之固也霓虹也雲合則雨虹見則止變動也僕待也后君也蘇復生也他國之民皆以湯為我君而待其來使己得蘇息也此三湯之所以七十里今而為政於天下也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為將拯己於水火之中也詣食壺漿範王賢襄其父兄係累其二弔毀景根廟遷某重器如方何其可也天下固畏齊之僵也今又倍地而不行仁政是動天下湯兵也累力追石口樓救也腳累講縛也重器寶器也畏忌也借地并燕而增凶倍之地也齊之取燕若能如陽之征葛則燕人悅之而齊可為政於天下笑今乃不行仁政而肆為殘虐則無以慰燕民之望而服諸侯遷心臭以不免牟以十里而畏人也吾迷出今反其旄倪止其重囂謀於燕眾置君而後去之則猶可及止也旄興煮同倪五稽及口反還也旄堯人也倪小見也謂所唐略之老小也猶尚也及止及具禾發而止之也口范氏曰蓋子事齊梁歎君論道德則必稱兇舜論征伐則必稱陽武舊治民不法奔舞則是為暴行師不法陽武則是為亂豈可謂吾君不能而舍所總以徇之哉嘉警濁穆翁翼囊詳文而襲或完也誅之則不可勝誅不誅則疾視其長上之死而不救如之何則可也圍胡日反勝平聲長上聲下同日閭關聲也穆兮鄒君也不可勝誅童人眾不可盡談也長上胃眉司也民怨其上故疾視其死而不救也星孝對曰凶年饑牖君之民老弱韓卑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者幾不各天而君之倉廩實膺廩充有司莫以告是慢而殘下也酬旦丁曰戒乏譽宙量國君反乎爾若也夫民今而後得反之也君京尤焉幾上聲火旨扶日聊饑姚帳轉而凡也充端也工謂君及有司也尤過也君行仁政斯民親其工死其長矣君不仁一而求富是以有司知重斂而不知邱民故君何仁政則有司皆愛其民而民亦愛之矣口范氏曰書曰民惟邦木太固邦寧有倉廩府庫所以為氏也豐年則斂之凶年則散之䘏其飢寒救其疾苦是以民親愛其上有危難則赴救之如子弟之衛父兄手足之捍頭目也聘廢不能反己猶故蹄罪格民豈不誤哉口滕文公璽曰滕小國也閒於齊楚事齊孚事楚乎閒去聲口滕圓名孟孟對冒艾謀非吾所能及也無己則有畜靈祭斯池也築斯城也與民苛以效死而民勿去則是可為也無己困前篇帕謂凶託也敢猶致也國君死社稷故致死以寄國至於民亦為井元守而不去則昨有以深得其心者不能也口此童童有國者富寄義而愛民不可院倖而苗免日滕文公問貝齊人將竟薛喜甚恐如之何則可薛圓名逝勝齊取其地而捕之故文公以其偪毛而想也蓋子對曰昔老大王居邠狄人侵之去之岐山歎下居焉昨擇而取之不得己也邪佩蟲同自邠地呂言大王非以岐下為善擇取而居之也詳見下篇拍買璽吾後世子孫必有王者笑君子創某垂驂為可繼也若夫成功則天也君如彼何哉彊為善而己矣夫音扶疆直聲口削造統睹也韋能萬善則如夫王雖失真地而其復世迷有天下乃天理也然君子遭暴業於前而垂統睹於從但能不失其正令俊世可繼牘而行耳若夫成功則豈可必乎陂齊也君之力既無如之河則蘊韓韓講韓譙俗天畀口此章掌八激幸於其所離必荀滕塞雪滕小國也竭力以事大國則不贊兄焉如之何則可孟子對目章者大王居那秋人侵之事之以皮幣不得免焉事之突馬不得免焉享之以珠玉不喜蓋冤焉乃屬甚寶老而告之曰狄人之所欲者吾土地也吾聞紗也君子不以其所堪喬人者害人二內子何患乎無君我將去之去那踰梁山邑于岐山之下居焉邠人曰仁人也不可失也從之者如歸市屬音燭口皮謂虎豹毫鹿皮也幣帛也屬會禁也土地木圭物以喬人今宇地投人是以其所以養人者害人也邑作邑也歸市人眾而羆光也蟲孰審寄也非身之所能為也效死勿去又言或謂土地乃堯人所受而世寸之者非已所能孚但富致北守之不可含去此國君北社援之常法博所謂國滅君死之正也正謂此也君請擇於斯二者能如太王則避之不能則謹守常法蓋遷國以圖存垂權也寄正而俟死者壽也審已實力擇而盧之可也口揚氏曰孟子之於文分始告之以拔死而己禮之正也至且甚恐則以大王身事告之非借己也然無大王便憾而去刑民或不從而遂至於亡則又不若故死之愈故又請擇於斯者又曰盂子所論自世俗鞠之可謂無謀矣然理之可為者不過如此舍此則必為秦之為矣凡事求可功求咸取必於智末而不循天理之正旨帳聖貨之苞己蠻魯平公將出嬖人鳳倉者請曰他日君出則必命有司所之今乘輿己駕夫有目木知所之敢請公曰將見孟子曰何哉君所為輕身以光於匹夫若墜徇賢乎禮蓋西賢者出而孟子之後喪踰前巾君無見焉公日諾乘委聲口乘輿君車肌蠅駕馬也盂子則喪父復喪母愉言其厚母薄父也諾應辭也樂正子入見曰君奚為不見孟軻也曰或王墨秋人曰孟子之後喪踰前喪是以不往見也曰何諾君所謂踰者前逞後熙芬大前熙雷所而後以五鼎與曰否謂棺槨表衾之美也曰非所謂踰也貧富不同也入身之見音塊與平聲日梁正子孟子弟子也仕於魯三鼎士祭禮五鼎夫夫祭禮樂正子見盂子曰克告於君君為求見也嬖人有臧蒼者沮君君是以不果來也曰行載使之止或尼沙行止非人所能也吾之不遇魯侯天也臧氏之子焉能懷粟遇哉為妾啟沮慈呂及尼女乙反焉於虔反口克樂正子名沮尼皆止之之意也言人之打必有人便之者其止必有人尼之耆然其所以行所以止則固有天命而非此人所能使亦韭此人所能尼也然則我之不隅富臧倉之所計萬哉口凡澤書聖賢之出處關時運之咸衰乃天命歎所為北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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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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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卷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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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壇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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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于卷二宋朱子集註

公孫丑章句上凡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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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丑問曰天子當路於齊管仲晏子之功可復許乎復扶又反。公孫丑孟子弟子齊人也當路居要地也管仲齊大夫名夷吾相桓公霸諸侯許猶期也孟子未當借政丑蓋設辭以問也孟子曰子誠齊人己知管仲晏子而己矣齊人但知其國有二子而已不復佑有聖賢之事或問乎曾西曰吾子與子路孰賢曾西蹵然曰吾先子之所畏也曰然則吾子與管仲孰賢曾西艴然不悅曰爾何曾比予於管仲管仲得君如彼其專也行乎國政如彼其久也功烈如彼其卑也爾何曾比予於是蹵子六反艴音拂又音勃曾並音增。孟子引曾西與或人問答如此曾西曾子之孫蹵不安貌先子曾子也艴怒色也曾之言則也烈猶光也桓公獨任管仲四十餘年是專且久也管仲不知王道而行霸術故言功烈之卑也揚氏曰孔子言子路才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使其見於施為如是而己其於九合詣侯一匡天下固有所不逮也然則曾西惟尊子路如此而羞比管仲者何哉譬之御者子路則範我馳驅而不猚者也管仲之功過而獲禽耳曾西仲尼之徒也故不道管仲之事曰管仲曾西之所不為也而子為我願之乎子為之為去聲。曰孟子言也願望也曰管仲以其君霸晏子以其君顯管仲晏子猶不足為與與平聲。顯顯名也曰以齊王由反手也王去聲由猶通。反手言易也曰若是則弟子之惑滋甚且墜文王之德百年而後崩猶未洽於天下武主周公繼哉然後大行今言若易然則文王不足法與易去聲下同與平聲。滋益也文王九十七而崩言百年舉成數也文王三分天下才有其二武王克商乃有天下周公相成王制禮作樂然後教化大行曰文王何可當也由湯至於武丁賢聖之君六七作天下歸殷久矣久則難變也武丁朝諸侯有天下猶運之掌也紂之去武丁未欠也其故家遺俗流風善政猶有存者又有微子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膠鬲皆賢人也相與輔相之故久而後失之也尺地莫非其有也一民莫非其臣也然而文王猶方百里起是以難也朝音潮鬲音隔又音歷輔相之相去聲猶方之猶與由通。當猶敵也商自成湯至於武丁中間太甲太戎祖乙盤庚皆賢聖之君作起也自武丁至紂凡七世故蒙家舊臣之家也齊人有言曰雖有智慧不如乘勢雖有鎡基不如待時今時則易然也鎡音茲。鎡基田器也時謂耕種之時夏后殷周之盛地未有過千里者也而齊有其地矣雞鳴狗吠相聞而達乎四境而齊有其民矣地不改辟民不改聚矣行仁政而王莫之能禦也辟與闢同。此言其勢之易也三代盛時王畿不過干里今齊己有之異於文王之百里又雞犬之聲相聞自國都以至於四境言民居稠密也且王者之不作未有疏於此時者也民之憔悴於虐政未有甚於此時者也飢者易為食渴者易為飲此言其時之易也自文武至此七百餘年異於商之賢聖繼作民普虐政之甚異於紆之猶有善政易為飲食言飢渴之甚不待甘美也曰德之流行速於置郵而傳命郵音尤。置驛也馹也所以傳命也盂子引孔子之言如此當今之時萬乘之國行仁政民之悅之猶解倒懸也故事半古之人功必倍之惟此時為然乘去聲。倒懸喻困苦也所施之事半於古人而功倍於古人由時勢易而德行速也。公孫丑問曰夫子加齊之卿相得行道焉雖由此霸王不異矣如此則動心否乎孟子曰否我四十不動心相去聲。此承上章又設問孟子若得位而行道則雖由此而成霸王之業亦不足怪任大責重如此亦有所恐懼疑惑而動其心乎彊仕君子道明德立之時孔子四十而不惑亦不動心之謂曰若是則夫子過孟賁遠矣曰是不難告子先我不動心賁音奔。孟賁勇告子名不害孟責血氣之勇丑盍借之以贊孟于不動心之難孟子言告子未為知道乃能先我不動心則此亦未足為難也曰不動心有道乎曰有程子曰心有主則能不動矣北宮黝之養勇也不膚撓不目逃思以一毫挫於人若撻之於市朝不受於褐寬博亦不受於萬乘之君視刺萬乘之君若刺褐夫無嚴諸侯惡聲至必反之黜伊紂反撓奴效反朝音潮乘去聲。北宮姓黝名膚撓肌膚被刺而撓屈也目逃目被刺而轉睛逃避也挫猶辱也褐毛布寬博覓大之衣賤者之服也不受者不受其挫也刺殺也嚴畏憚也言無可畏憚之諸侯也黝蓋刺客之流以必勝為主而不動心者也孟施舍之所養勇也曰視不勝猶勝也量敵而後進慮勝而後會是畏三軍者也舍豈能為必勝哉能無懼而已舍去聲下同。孟姓施發語聲舍名也會合戰也舍自言其戰雖不勝亦無所懼若量敵慮勝而後進戰則是無勇而畏三軍矣舍蓋力戰之士以無懼為主而不動心者也孟施舍似曾子北宫黝似子夏夫二子之勇未知其孰賢然而孟施舍守約也夫音扶。黝務敵人舍專守巳子夏篤信聖人書子反求諸己故二子之與曾子子夏雖非等倫然論其氣象則各有所似賢猶勝也約要也言論二子之勇則未知誰勝論其所守則舍比於黝為得其要也昔者曾子謂子襄曰子子勇乎吾𡮢聞大勇於夫子矣自反而不縮雖褐寬博吾不惴焉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徃矣好去聲惴之瑞反。此言曾子之勇也子襄曾子弟子也夫子孔子也縮直也檀弓曰古者冠縮縫今也衡綘又曰棺束縮二衡三惀死懼之也徃徃而敵之也孟施舍之守氣又不如曾子之守約也言孟施舍雖似曾子然其所守乃一身之氣又不如曾子之反身循理所守尤得其要也孟子之不動心其原蓋出於此下文詳之曰敢聞夫子之不動心與告子之不動心可得聞與告子曰不得於言勿求於心不求於心不可夫志氣之帥也氣體之充也夫志至焉氣次焉故曰持其志無暴其氣聞與之與平聲夫志之夫音扶。此一節公孫丑之問孟子誦告子之言又斷以己意而告之也告子謂於言有所不達則當舍置其言而不必反求其理於心於心有所不安則當力制其心而不必更求其助於氣此所以固守其心而不動之速也孟子既誦其言而斷之曰彼謂不得於心而勿求諸氣者急於本而緩其末猶之可也謂不得於言而不求諸心則既失於外而遂遺其內其不可也必矣然凡曰可者亦僅可而巿所未盡之辭耳若論其極則志固心之所之而為氣之將帥然氣亦人之所以充滿於身而為志之卒徒者也故志固為至極而氣即次之人固當敬守其志然亦不可不致心所以未嘗必其不動而自然不動之大略也既曰志至焉氣次焉又曰持其志無暴其氣者何也曰志壹則動氣氣壹則動志也今夫蹶者趨者是氣也而反動其心夫音扶。公孫丑見孟子言志至而氣次故問如此則專志可矣又言無暴其氣何也壹專一也蹶顛躓也趨走也孟子言志之所向專一則氣固從之然氣之所在專一則志亦反為之動如人顛躓趨走則氣專在是而反動其心焉所以既持其志而又必無暴其氣也程子曰志動者什九氣動志者什一敢問夫子惡乎長曰我知言我善䓹吾浩然之氣惡平聲。公孫丑復問孟子之不動心所以異於告子如此者有何所長而能然而孟子又詳告之以其故也知言者盡心知性於凡天下之言無不有以究極其理而識其是非得失之所以然也浩然盛大流行之貌氣即所謂體之充者本自浩然夫養餒惟孟子為善食之以復其初也蓋惟有知言則有以明夫道義而於天下之事無所疑養氣則有以配夫道義而於天下之事無所懼此其所以當大任而不動心也告子與此正相反其不動心殆亦𡨕然無覺悍然不顧而已爾敢問何謂浩然之氣曰難言也孟子先言知言而丑先問氣者承上文方論志氣而言也難言者蓋其心所獨得而無形聲之驗有未易以言語形容者故程子曰觀此一𠮳則孟子之實有是氣可知矣其為氣也至大至剛以直養而無害則塞于天地之間至大初無限量至剛不可屈撓蓋天地之正氣而人得以生者具體段本如是也惟其自反而縮則得其所養而又無所作為姒害之則其本體不虧而充塞無問矣程子曰天人一也更不分別浩然之氣乃吾氣也養而無害則塞乎天地一為私意所蔽則歃然而餒知其小也謝氏曰浩然之氣須於心得其正時識取又浩然是無虧欠日寺其為氣也配義與道無是餒也餒如罪反。配者合而有助之意義者人心之裁制道者天理之自然餒飢乏而氣不充體也言人能養成此氣則具氣合乎道義而為之助使其行之勇決無疑憚若無此氣則其一時所為雖未必不出於遺蓋然其體有所不克則不免於徒懼而不足以有為矣曩董辨生者蜚我襲而取之也行有不稼於心則餒寒我故曰告子禾嘗知義以其外之也懽回簟口劫二及口其義捕言精蓋盍欲事事皆合於義也襲掩取也如齊侯襲莒之襲言氣雖可以配孚道尊而其卷之之始弓由事皆合義自反常直是以無所愧作而此氣自然發生於中昨由只行昭事隅門於垂便可掩酷於外而得之也慷快也足也言所行怡有不合於莪而目及不直則不足於心而真體有所不克矣然則義豈在外哉告子不知此理乃曰仁內義外而不復以義為事則必不能集義以圭浩然之氣笑上文不得於言勿求於心即外義之意詳見告子上篇俗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忌勿助長也無若宋人然宋人有閔其苗之不長而樞之者芒芒然歸請其人曰今日病矣予助苗長寒其子趨而往視之苗則槁矣天下少不助苗長者寡哭囂知益而合之者不耘苗者也助之長者樞苗者也非徒無益而又害之阜上聲樞馬八反舍上迭口必有事焉而勿正趙氏程子以七字為句近世或并下文心字讀之者亦通略有事焉有所事也如有事於類臾之有事正預期也春秋傅曰翮不正勝是也如作正心裏亦同此契大學之所謂正心者誥意自不同也此言眷氣者必以集義為事而勿預期且敢箕戰禾充則但窗勿忘其所有事而不可作為以助真長乃某義番氣之節度也閔憂也樞收也芒芒無知之貌苴人家人也病疲倦也舍之而不耘者忘兵所有事偃而助之長旨五之不借而妄有作為者也然不耘則失巷而巳樞則反以害之無是二者則輒得其舂而無所害矣如告子不能臺義而欲彊制其心則必不能免恭正助之病其於所謂浩然者蜚不惟不善餐而又反害之矣何謂知言曰設辭知其所蔽荊辭知其所陷邪辭知其所離遁辭知其所窮生於具心害於其政發於其繫舌於其事聖人復起必從吾呂笑諦搜寄反彼扶又反口此公孫丑復閩而蓋子答之也披偏陂也淫故蕩也邪邪蝕也遁盥酬也四者相田言之病也鞭遲隔也昭沈溺也離叛柔也窮因屈也四者亦相因則心之失也人之有言皆出於心其心明乎正理而無蔽然復其言平正通達而無病荀為不然則必有是四者之病矣即其吉之病而知其心之失又知其害於政事之淡然而不可易者如此非心通於近而無疑於天下之理其孰能罪韓者不僻於呂而不肯禾之於心至為石外之免於四者之病真河以知天下之吉而無所疑哉程子曰心迥孚道然復寵帷暑非輕重孟子脾謂知言是也又曰孟子知權衛以較如人在堂上方能輔當下人由直若猶木免於堂下眾人之中則不能辨浹夫賢辜璽顏爛韋德行孔子兼之賈輒於辭命則不能也然則夫子既聖墓于行去齋日臥洲即林氏以為皆分孫丑之問是也視鮮吉語也隱行得於心而見於行事者也一子善富德行者身有之故言之親切而有味也分孫且書歎子各有所長而孔子羔之然猶自謂不能於辭命今蓋子乃白謂我能知言又善眷氣則是兼吉語應行而有之然則盞不既譬矣平此天子指孟子也紗程子曰孔子自謂不能於辭命者欲使學者務本而己曰惡是璽邑貴享高蔡豎曷夫子聖寒乎孔子曰聖則吾不能我學不厭西教不倦也子貢日學不厭智也教不倦仁也仁且智春于既垂富木天聖孔子不居是何呂也惡卑悲夷聖之夫音訣口羆豐歎辭也昔孟子不敢當丑之言而引扎子子貢問客下以告簟也此天子指孔子也學不厭者智之所以自明教不倦者仁之所以及物再言是何言也以深拒之昔者竊聞之子夏子游子張皆有聖人之醒冉千閩子顏淵則具體而微敢問所安此開節林氏亦口為皆則孫丑之問是也內體猶惆肢也具體而微謂有其全體但木廣大耳安處也公孫丑復問孟子既不敢比孔子頸於此數子欲何所處也累會惡五啟遄孟旱言且置是去欲以教子所至者自處也宿夷伊尹何如曰不同道罪其君不事非其民不使治則進亂則退伯夷也何事非君何便非民治亦進亂亦進伊尹也可以仕則仕可以止則止可以久則久可以速則速孔子也皆古聖全吾禾能有行焉乃所願則學孔子也治去聲句伯夷孤竹君之長子兄弟遜岡避肘隱居聞丈王之德而歸之及武王伐綺去而餓北伊口有亭之處士場脾而用之使吏計梁樂不龍用復歸於陽如是者止乃相陽而伐樂也一聖人事詳見此篇之末及萬章下篇伯夷伊升於孔子若是班乎曰否自有生民以來木有孔孟班齊等之祝露孫丑閭而孟子答之以不同也襄碧員蓄有得百里之地而君沙皆能以朝諸侯有天下行霆一壅我殺軻不辜而得天下皆不為也是則同醜平巷朝普潮口有言有同也以百里而王天不德之織也何惆不嘉妝山不辜而侍天下有所不為心之正也聖人之所以為聖人其根本節匡之大老惟在於此於此不同則亦不足以為聖人矣曰敢問其所以異日宰我子貢有若智足以知聖各汁不至阿其所好汗音闔好去聲口汙下也二子智足以知火寸之道假便汙下不阿私所好而空譽之明其言之可信也豐中我曰以子觀於春丁賢證元舜導驛于曰語聖則不異事功商異夫子賢於堯舜語

珀也蓋羌舜治天世堯舜之道昨得天手又巴其道以垂教子則復世亦何所據哉子貢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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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其禮而知其政聞其樂而知其德由百世之後等百世之王莫之能違也自生民豎小未有天子也童六几見人之則可以知其政聞泄泛後差寄百世之樂則可以知其德是以我從王無有能遁其情者而見其皆輩若夫乏成屯丘翼豎惟堅嚴曩憂於飛恤夸違於丘埋河海之於行潦類也聖人之於民亦類也出於其類拔乎其萃自生民以來未有藏秫孔子也埋大結及潦音羌口惆麟毛醒之長鳳凰羽蟲之長理蟻封也汙蹇苞乞無原已火己冀萬聶匕傲輔韓輕諱誼監謹監贖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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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者所宜心而玩索澤蓋子日以力假任者霸霸必有木國以德行任者王王不待工蕩以七十里文王以百里力謂土地甲兵之力假仁者木無是心而借其事以為功者也霸若齊桓晉文是也以德行仁則自吾之得於心者推乏無譎而非仁也以力服人者非心服也力不膽也賂偶服人老中心悅而誠服也如七千子之服孔子也詩云自西自東自南自北無思不服此之謂也瞻足也詩大雅文王有聲之篇王霸之心偽不同故人所以應之者其不同亦力服人者有意於服人而人不敢不此復臨民曰以德服人者無意於服人而人不能不服從古以來論王霸者多矣未有若此章之深切而著明者曲口孟子曰仁則縈不仁則辱今惡辱而居不仁是猶惡濕而居下也慝去聲沱同口婢榮惡辱人之常情然徒惡之而不去具得之之道不能免也如惡之莫如貴德而尊士賢者在誥肥者存職國家閒暇咎鳶明其政刑雖大國必畏之矣閒吾開口此因具惡屋之情而進之以彊仁之事也貴慮猶尚德也士則指其人而言之賢有德者便芝在位則足以正君而喜俗能有才者使之在職則足以脩政而立事國家閒暇可以有為之時也詳沐及字則惟日不足之意可見矣請云追天之未陰雨徹彼桑土網繆牖覆今此下民惑輅璽丁孔子曰為此請右其知道乎能治其國家誰敢悔之微直列反土昔杜網音綱繆武影反口誥幽風鴟鵠之篇周公之所作也追及也轍輒也操土悔恨之皮也網綿纏綿補葺也牖戶渙之氣出入虛也予鳥自謂也言我之備患詳容如此刳在下之人或敢有海予者乎周公以鳥之為盜寫此君之為固亦常思患而預防孔子讀而贊之以為知道也今國家閒暇及是時般樂怠敦是自求禍也般音盤樂昔洛歎吾傲口言其蹤欲渝妄亦崔區不足也禍福無不卦己求之者蠅上五意某剪絮水言配命自求簟禍衣甲日天作鹽猶苴導日作孽不可活此之謂也隔到口詩大雅丈王之篇永長也言猶念也配今紙念炙今也此言福乏自己求者太甲商書篇名孽縞也還達也舌圭書作遣運彌緩也言禍之自己求者盍子囂寵覆則天下之士皆悅而願立於丘而曹翻普湖自俊傑之異於眾者暑廩而不征決而不廛則天下之商皆悅而願藏器其市埃廩市宅也張子曰或牖其市地之廩而不征其貨員始之慨市官之法而不賦其塵蓋逐求者多則廩以聊之少則不必理血關譏而不征則天下之旅皆悅而願出於其路笑解見前篇耕者助而不稅則天下之農皆悅而願耕於其野哭值便出力以助耕公田而不稅其私田他塵無天里之布則天下之淳譬悅而願為之眠笑限音布民門周禮宅不毛者有里職事音出夫家之征鄭氏謂宅不種桑麻者,罰之使出一里二十五家之布;民無常業者,罰之使出一夫百畝之稅,一家力役之征也。今戰國時,一切取之。市宅之民,已賦其廛,又令出此夫里之布,非先王之法也。氓,民也。信能行此五者,則鄰國之民仰之若父母矣。率其子弟攻其父母,自生民以來,未有能濟者也。如此則無敵於天下,無敵於天下者,天吏也;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呂氏曰:「奉行天命謂之天吏,廢興存亡惟天所命,不敢不從,若湯武是也。」〇此章言能行王政則寇戎為父子,不行王政則赤子為仇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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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孟子曰:「人皆有不忍人之心,天地以生物為心,而所生之物因各得夫天地生物之心以為心,所以人皆有不忍人之心也。先王有不忍人之心,斯有不忍人之政矣。以不忍人之心行不忍人之政治,天下可運之掌上,言眾人雖有不忍人之心,然物欲害之。存焉者寡,故不能察識而推之政事之間;惟聖人全體此心,隨感而應,故其所行無非不忍人之政也。所以謂人皆有不忍人之心者。今人乍見孺子將入於井皆有怵惕惻隱之心非所以內爻於孺子之父毋也非所以要譽於鄉黨朋及也非惡其聲面遣帙音黜內讀篇納要平聲惡去聲下匿自乍猶忽也怵惕驚動貌側傷之切也隔痛之深也此即所謂丁忍人之心也內結鹽求聲名也言乍見之時便育此心隨見而發昨由此一者而然也籠不日鵠眩羊是惻隱之心謝民日人朋是識其直心方乍見孺子入井之時其邏米陽乃愆心乙惟惡扇鬼而中矢理乏惡其聲而黔即也內交之私炎由爰觀之無惻隱之心非人也無羞惡之心非人也無辭讓之心昨人也無是非之憚枉一身各己惡去聲下同口羞恥己剡不善也惡憎人之不善也辭解使妻己也讓推以與人也暑知五善而以為筵也非知其惡而以為淵也人之所以為心不外孚是四者故目論惻隱而悉藪之三人若無此則不借謂之人所以明其必有也惻隱之心仁之端也羞惡之心羞乏端也辭讓之心禮之端也是普心智之端也惻陌爵亞醒圍是昨情也仁義禮智性也心統性情老弛端睹也固其情之發而性場木然可惜而見猶有物在中而緒見於外也人之有是四端也猶具有四體也有是四端而自謂不能者旬賊者也謂箕君不能者賊其君者也四驪圃肢人之所必有者也自謂不能者物欲蔽之耳凡有四端於戰著知皆捕而充之矣若火之始然泉之始達荀能充之足以保四海苟不充之不足以事父母翻喜開口擾推廣之意充也四端在我隨處發見知皆即此雅廣而充藩苴太然之童則其日新又新將有秉能自己者矣能由此而遂克之刑四海雖逮亦吾度內無難保君荀不元之則雖事之至近而不能矣口此借耕論人之性情心之體用木然全具而各有條理如妣學者格此反求默離而曠充之則天之所以異我者可遷懈不盡美程子日人皆有是心惟君子為馳損而充之不昭然老皆自葉也然其覽典不充亦在戰而己矣又日四端不吉信昔阮買哉心蕙田瑞川言在其中矣愚按四端之信猶五行之土無定位無成名無專氣而水火全木無不待是以圭者故土於四行無不在於田晴則寄王壺典埋亦猶是也臺自天各韋篡函全昊人惟恐不傷各函人惟恐傷人巫匠亦然故術不可不慎也函心含口蟲甲也惻隱遣心人皆有之是矢人之非不如函人之仁也巫者為人祈祝利人之冀匝老棹利人為棺北孔子曰里仁萬昊擇不處任馬得智夫仁天之尊爵也人之安宅也莫導禦而不仁是不智也焉於虔反夫音扶口里有仁厚之俗老猶以為羹人擇所以自處而不於仁安得為智孚此孔子之言也仁義禮智皆天所興之艮貢而仁有天地生物之心得之最先而兼統四者淅謂元者善之長也故曰尊爵在人則未心全體之德有天理自熊之當常在其中而不可須臾離著無人故陷溺故曰妾宅此危孟竽耀孔于之意以為仁道乏大如此而自不為之豈非不智之甚乎襄人役也人役而恥為役由弓人而恥為弓矢人而恥為矢也由與揭同口以不仁故不智不智故不知禮義之所在如恥導臭如為仁此亦四人愧恥之心而引之使志於仁也不吉智禮義者仁該全體能為仁則三者在其中矣倍冥射射者正己而後發發而不中不怨勝己者反拙諸己而巳矣申委杜口為仁己而由人乎哉蘊蓋子曰子路爪告之以有過則喜喜其得開而改之其勇於自脩如此周喜聞過食二無窮焉今八育遇不喜尺曰仲由妃諱庚蠶贈牖其身而無悟也噫程子曰子有過則喜亦可謂百世之師矣碧呂則拜書日萬拜昌三蓋不待育過而能屈己以受天下之善也太舜有木怪吾典人同舍己從人樂取於人以為善舍上聲樂音落門言舜之所為又有大於禹典斛爛儲赭酬似關斛城翩彼睡軸澗翩酬馳融酥繡酬肌妣膳惻恣目耕稼闔深以至為帝無昨取於人者爛剛微耕于鹿山潰于河濱漁于雷澤取請人以為善是典全寞者也故君于暮木乎與人為善與猶許也助也取彼之吾而之於我則陂益勸於為善矣助酬助其為垂朝能便天下之人皆勸於為吾君斗之善夫於此口此章言聖賢樂善之識駟無波北之刑改其在火者句以在己者有以及誼浸盂子曰伯夷非其君不事非其友不友不立於惡人之朝不與惡奎呂立於惡人之朝興惡全嘉霸衣朝冠坐於塗炭推惡惡之心思與鄉人立其冠不正望望然去之若將沉焉是故諸侯雖有善其鯉崙而車者不受也不受也者是亦不屑就己荀膏淑惡惡工去迭下如字汎莫罪及日塗涯也鄉人鄉里之常人也望望去而不頗之貌阮汙也屑趙氏曰潔也訛丈曰動作切切也不屈就言只不以就之為潔而切切於是也己語助辭私下思蕃庭汙君不卑小官進不隱賢必以其備孺藿論不怨配窮而不憫故曰圃萬園戰篇裁雖租暢標程於我側爾焉能況我截搜由由然與之偕而不自牛舍怕援而止之而工援而止八一而止者是亦不屑姜己佚青通裡音但福音陽裸魯栗反惶騁翻輒雌願關恥驪懶駟慚斯憾軸斛慨酬驗惻慚則亂怕酬酬軸慚雛懶糊酬蠅獻懾馳腕繡關爛馳酬蠅援而止之而止若言欲去而可萬也孟予曰伯夷隘柳丁思不恭隘興不恭君子不由也隘挾窄也不恭簡惜也夷惠之行固皆造乎至極之地然既何所偏則不能無螻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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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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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丑章句下凡十四章自第二章以下記孟子出處行實為詳孟子曰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天時謂時日支干孤虛王相之屬也地鬥險阻城池之固也人和得民心之和也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環而攻之而不勝夫環而攻之必有得天時者矣然而不勝者是天時不如地利也夫音扶。三里七里城郭之小者郭外城環圍也言四面攻圍曠日持欠必有值天時之善者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堅利也米栗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革甲也粟穀也要棄也言不得民心民不為守也故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國不以山谿之險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親𢿈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順之域界限也以天下之所順攻親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戰戰必勝矣言不戰則巳戰則必勝。尹氏曰言得天下者凡以得民心而已。孟子將朝王王使人來曰寡人如就見者也有寒疾不可以風朝將視朝不識可使寡人得見乎對曰不幸而有疾不能造朝章內朝並音潮唯朝將之朝如字造七到反下同。王齊王也孟子本將朝王王不知而託疾以召孟子故孟子亦以疾辭也明日出引於東郭氏公孫丑曰昔者辭以病今日弔或者不可乎曰昔者疾今日愈如之何不弔東郭氏齊大夫家也昔者昨日也惑者疑辭辭疾而出弔興孔子不見孺悲取瑟而歌意王使人問疾醫來孟仲子對日昔者有王命有采薪之憂不能造朝今病小愈趨造於朝我不識能至否乎便數今要於路曰請必無歸而造於朝要平聲。孟仲子趙氏以為孟子之從昆弟學於孟子者也采薪之憂言病不能采薪謙辭也仲子推辭以對又使人要孟子令歸而造朝以實己言不得己而之景丑氏宿焉景子曰內則父子外則君臣人之大倫也父子主恩君臣主敬丑見王之敬子也未見所以敬王也曰惡是何言也齊人無以仁義與王言者豈以仁義為不美也其心曰是何足與言仁義也云爾則不敬莫太乎是我非堯舜之道不敢以陳於王前故齊人莫如我敬王也惡平聲下同。景丑氏齊大夫家也景子景丑也惡歎辭也景丑所言敬之小者也盂子所言敬之大者也景子曰否非此之謂也禮曰父召無諾君命召不俟駕固將朝也聞王命而遂不果宜與夫禮若不相似然夫音扶下同。禮曰父命呼唯而不諾又曰君命召在官不俟屨在外不俟車言孟子本欲朝王而聞命中止似與此禮之意不同也曰豈謂是與曾子曰晉楚之富不可及也彼以其富我以吾仁彼以其爵我以吾義吾何慊乎哉夫豈不義而曾子言之是或一道也天下有達尊三爵一齒一德一朝廷莫如爵鄉黨莫如齒輔世長民莫如德惡得有其一以慢其二哉與平聲慊口簟反長上聲。慊恨也少也或作嗛字書以為口銜物也然則慊亦但為心有所銜之義其為快為足為恨為少則因其事而所銜有不同耳孟子言我之意非如景子之所言者因引曾子之言而云夫此豈是不義而曾子肯以為言是或別有一種道理也達通也蓋通天下之所尊有此三者曾子之說蓋以德言之也今齊王但有爵耳安得以此慢於齒德乎故將大有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欲有謀焉仕有官職者故其言如此。此章見賓師不以趨走承順為恭而以貴難陳善為敬人君不以崇高富貴為重而以貴德尊士為賢則上下交而德業成矣。}}東臻問曰前日於齊王餽兼金一百而不受於未餽七十鎰而受於薛餽五十鎰而受前日之不受是則今日之受非也今日之受是則前日之不受非也夫子必居一於此矣陳臻孟子弟子兼金好金其價兼倍於常者一百百鎰也孟子曰皆是也皆適於義也當在宋也予將有遠行行者必以贐辭曰餽贐予何為不受贐徐刃反。贐送行者之禮也當在薛也予有戒心辭曰聞戒故為兵餽之予何為仕有官職者故其言如此。此章見賓師不以趨走承順為恭而以貴難陳善為敬人君不以崇高富貴為重而以貴德尊士為賢則上下交而德業成矣。}}陳臻問曰前日於齊王餽兼金一百而不受於宋餽七十鎰而受於薛餽五十鎰而受前日之不受是則今日之受非也今日之受是則前日之不受非也夫子必居一於此矣陳臻孟子兼金好金也其價兼倍於常者一百百鎰也孟子曰皆是也皆適於義也當在宋也予將有遠行行者必以贐辭曰餽贐予何為不受贐徐刃反。贐送行者之禮也當在薛也予有戒心辭曰聞戒故為兵餽之予何為不受為兵之為去聲。時人有欲害孟子者孟子設兵以戒備之薛君以金餽孟子為兵備辭曰聞子之有戒心也若於齊則未有處也無處而餽之是貨之也焉有君子而可以貨取乎焉於虔反。無遠行戒心之事是未有所處也取猶致也。尹氏曰言君子之辭受取予唯當於理而已。孟子之平陸謂其大夫曰子之持㦸之士一日而二失伍則去之否乎曰不待三去上聲。平陸齊下邑也大夫邑宰也㦸有技兵也士戰士也伍行列也去之殺之也然則子之失伍也亦多矣凶年饑歲子之民老羸轉於溝壑壯者散而之四方者幾千人矣曰此非距心之所得為也幾上聲。子之失伍言其失職猶士之失伍也距心大夫名對言此乃王之失政使然非我所得專為也曰今有受人之牛羊而為之牧之者則必為之求牧與芻矣求牧與芻而不得則反諸其人乎抑亦立而視其死與曰此則距心之罪也為去聲死與之平聲。牧之養之也牧牧地也芻草也孟子言若不得自專何不致其事而去他日見於王曰王之為都者臣知五人焉知其罪者惟孔距心為王誦之王曰此則寡人之罪也見音現為王之為去聲。為都治邑也邑有先君之廟曰都孔大夫姓也為王誦其語欲以風曉王也。陳氏曰孟子一言而齊之君臣與知其罪固足以興邦矣然而齊卒不得為善國者豈非說而不繹從而不改故邪。子謂蚳鼃曰子之辭靈丘而請士師似也為其可以言也今既數月矣未可以言與蚳音遲鼃烏花反為去聲與平聲。坻鼃齊大夫也靈丘齊下邑似也言所為近似有理可以言謂士師近王得以諫刑罰之不中者蚳鼃諫於王而不用致為臣而去致猶還也齊人曰所以為蚳鼃則善矣所以自為則吾不知也為去聲。譏孟子道不行而不能去也公都子以告公都子孟子弟子也曰吾聞之也有官守者不得其職則去有言責者不得其言則去我無官守我無言責也則吾進退豈不綽綽然有餘裕哉官守以官為守者言責以言為責者綽綽寬貌裕寬意也孟子居賓師之位未嘗受䘵故其進退之際寬裕如此尹氏曰進退欠速當於理而已{{孟子為卿於齊出弔於滕王使蓋大夫王驩為輔行王驩朝暮見反齊滕之路未嘗與之言行事也{{蓋古盍反見音現。蓋齊下邑也王驩王嬖臣也輔行副使也反坕而還也行事使事也公孫丑曰齊卿之位不為小矣齊滕之路不為近矣反之而未嘗與言行事何也曰夫既或治之予何言哉夫音扶。王驩蓋攝卿姒行故曰齊卿夫既或治之言有司已治之矣孟子之待小戈不惡而嚴如此孟子自齊葬於魯反於齊止於嬴充虞請曰前日不知虞之不肖使虞敦匠事嚴虞不敢請今願竊有請也木若以美然孟子仕於齊喪母歸葬於魯嬴齊南邑充虞孟子弟子嘗董治作棺之事者也嚴急也木棺木也以已通以美太美也曰古者棺椁無度中古棺七寸椁稱之自天子達於庻人非直為觀美也然後盡於人心稱去聲。度厚薄尺寸也中古周公制禮時也椁稱之與棺相稱也欲其堅厚久遠非特為人觀視之美而已不得不可以為悅無財不可以為悅得之為有財古之人皆用之吾何為獨不然不得謂法制所不當得得之為有財言得之而又為有財也或曰為當作而且比化者無使土親膚於人心獨無恔乎比必二反恔音效。比猶為也化者死者也恔快也言為死者不使土親近其肌膚於人子之心豈不快然無所恨乎吾聞之也君子不以天下儉其親送終之禮所當得為而不自盡是為天下愛惜此物而薄於吾親也。沈同以其私問曰燕可伐與孟子曰可子噲不得與人燕子之不得受燕於子噲有仕於此而子悅之不告於王而私與之吾子之䘵爵夫士也亦無王命而私受之於子則可乎何以異於是伐與之與平聲下伐與殺興同夫音扶。沈同齊臣以私問非王命也子噲子之事見前篇諸侯土地人民受之天子傳之先君私以與人則與者受者皆有罪也仕為官也土即從仕之人也齊人伐燕或問曰勸齊伐燕有諸曰未也沈同問燕可伐與吾應之曰可彼然而伐之也彼如曰孰可以伐之則將應之曰為天吏則可以伐之今有殺人者或問之曰人可殺與則將應之曰可彼如曰孰可以殺之則將應之曰為士師則可以殺之今以燕伐燕何為勸之哉天吏解見上篇言齊無道與燕無異如以燕伐燕也史記亦謂孟子勸齊伐燕蓋傳聞此說之誤。楊氏曰燕固可伐矣故孟子曰可使齊王能誅其君弔其民何不可之有乃殺其父兄虜其子弟而後燕人畔之乃以是歸咎孟子之言則誤矣。燕人畔王曰吾甚慙於孟子齊破燕後二年燕人共立太子平為王陳賈曰王無患焉王自以為與周公孰仁且智王曰惡是何言也曰周公使管叔監殷管叔以殷畔知而使之是不仁也不知而使之是不智也仁智周公未之盡也而況於王乎賈請見而解之惡監皆平聲。陳賈齊大夫也管叔名鮮武王弟周公兄也武王勝商殺紂立紂子武庚而使管叔與弟蔡叔霍叔監其國武王崩成王幼周公攝政管叔與武庚畔周公討而誅之見孟子問曰周公何人也曰古聖人也曰使𠂤叔監殷管叔以殷畔也有諸曰然曰周公知其將畔而使之與曰不知也然則聖人且有過與曰周公弟也管叔兄也周公之過不亦宜乎與平聲。言周公乃管叔之弟管叔乃周公之兄然則周公不知管叔之將畔而使之其過有所不免矣或曰周公之處管叔不如舜之處象何也游氏曰象之惡已著而其志不過富貴而已故舜得以是而全之若管叔之惡則未著而其志其才皆非象比也周公詎忍逆探其兄之惡而棄之邪周公愛兄宜無不盡者管叔之事聖人之不幸也舜誠信而喜象周公誠信而任官叔此天理人倫之至其用心一也且古之君子過則改之今之君子過則順之古之君子其過也如日月之食民皆見之及其更也民皆仰之今之君子豈徒順之又從為之辭更平聲。順猶遂也更改也辭辯也更之則無損於明故民仰之順之而為辭則其過愈深矣責賈不能勉其君以遷善改過而教之以遂非文過也。林氏曰齊王慙於孟子蓋羞惡之心有不能自已者使其臣有能因凝臨{{將順享即義不可勝用矣向陳賈鄙夫方且為辦說而沮其遷善改過之心長其節非拒諫之惡故蓋子深責之岫此匿記蟬散出而摭暗陵之茨故具記必來考而從通若以第二篇十章十一章置之前章之權此章瀟前則孟子之意不待論說而自明矣皇子整囂鹽鑿什也薨見孟子曰前日願見而不可得得侍同朝甚喜今吝葉寡人而歸不訓可以繼此而得見乎對曰不敢請耳固附靈朝湖惡皇謂時子曰載綬中國而授孟予室巷弟子以萬鍾便諸大夫國斧首有所矜式子盍為襲亶孺主騰吐時子齊臣旺中國當國之也萬踵役讓之度己謳量呂受丙斗矜敬也盍何不也簿子圄字而鑿學墜寤

類寶書整淳蘆囂燻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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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鑿襄富掌高靈寫囂警蠹聞惡孟子既以道不行而去則其則又有難顯言者坎但言誼霸黯輒顯怖嘗辭十萬之祿今乃受此萬爾之請是我雖欲富亦不為此也季孫曰無戴裏曩臺靈不用則亦己矣又使具子弟馮卿人亦孰不欲官里貢而獨於富貴容里何私龍斷焉謂音鑿口此盂子引季係之語也季孫子叔楚不知何時人龍斷岡襲之斷而高也義丑下丈蓋子叔疑者嘗不用而使其子弟萬即季燥譏莫胱頹鹽鞍酸驪諱釀體韓黯者以異妻矣巽碧暑違黃棄利釜嘔為釋囊瞿曹範蠻囊曼黯

離羈讀囂蠶諱臨又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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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征其稅從世練此逐征商人也口程子曰齊王所以酬隘酣脂休偽慄阿州匝恃惟北不垂阿為圓又乍矜孝和者但利雛必翻酬僻鹹耐門惻懶工口孟卑達去齊縛伯赦擊宜轉翻巨當作畜青符下同口晝齊西南近邑也有欲為王留行者坐璽裏應隱業韓蠶翦鑿體驅鑿麗子齋捐而後政言天子敗而不聽請笏復敢見矣曰坐我明語于昔者魯繆公無今丁子思之側則不能安子思泄抑申擊汀熱爪乎繆公之側則不能安其身卷惻皆反復使又吏語去聲曰齊宿齊戒越宿也繆公尊禮子思常便人候伺道達誠意於兵削乃能安而留之也泄御魯父申詳子張之子也繆公尊之不如子思然二子義不苟容昨有賢者在其君之左右維持調護之則亦不能安真身矣年勇曹露者慮而不及子思子絕長者乎長者絕子乎長上聲日長者孟于目稱也言啟王不慢子來而于目欲為王留哉是所以為我謀者不及脾黛留子思之事而夫絕我也巍之臺鑒不應豈為堯絕子乎孟子去齊尹出語人曰不識王之不可以為湯武則是不明也請其不可縣且至則是干澤也千里而見王不遇故去工宿而後出晝是何濡滯也士則茲不悅語去聲口尹士齊人也干也澤恩澤也濡滯遲圄也蠡尚子略告高子亦齊人盂子弟子也曰夫尹士惡知予哉沐里而見王是子所欲也不過故去豈子所欲註丁不得己也夫音扶下同惡平世口見王欲以行道也今濫不行故不得己而怯慨奉故如此也子四宿而出晝於予心猶以為連王庶幾投之王如改諸則必反予所以必措一亭曲呂然不可考羹蜜蒿棄予追量聽獲浩墨囂憲子雖然豈合王哉王由足用為善王如用予則豈徙齊民安天下之民舉安王庶幾投之予日望之藩然如水之流不可止也鳩民曰齊王天寶朴寶如之樂皆州直告而不隱於孟子勇好貨婢色轉世洛足以為善若乃其心不然而謬為大言以欺人嘉人絡葬可與入澆舜夢道矣何善之隴為丁豈若是小丈天忒隸諫於其君而不受則怒幃倖然見於其面去則窮日之力而後宿哉澤形頂反見音現口悖悖怒意也窮盡也考士閒勒曰士試小人也此董身霍賢行道濟時汲汲之本心愛君澤民恨倦之餘意季氏曰於此見君子憂刑皇之之情而荷華老所以為果也盍韋蔡童路圍蠢若有不豫色然前日虞聞諸夫子曰君子不怨天不尤人路問於路中閭也豫性也尤過也此一句寶孔子之言蓋蓋子嘗稱之以教人耳曰彼鸞時此口時也枯簫同此今日五百年必有王者興其閭必有名世者自堯舜至場目湯王文武因五百餘年而垂人出名世謂其人德業開望可名於闕世者為之輔佐若皋陶覆契伊呂萊朱太公曾宜圭之類蠹周而來七百有餘蒲笑以其數則過矣以其時署之則可矣周喟丈武之開歎謂五百葬之期時謂亂極思冶可以有為之目於是而不得跡有所為此子所以不能無不豫也蠢天天木欲平治天下也如欲嘗嘗讓音舍趾晦軸態輒韓酬酬翻懶蠅酬繡懶觸馴卿翻懈爛麟懈糊顯酬翩輔翩脾肺麟翻蘭雌願且鴻靈休公孫丑澗惘仕而簟釋重亶道酷翻割吾得見王退而有素葉醫裏蘆關聞可囂久於齊昨識惑他繡排酬爛傾爛也圄既被兵難黯職躋翻時叱憾觀慚剛蠅酬州而曰仕而熙攝體孟子卷二
URN: ctp:ws2834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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