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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九

《卷三百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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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輔部 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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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曾,字穎考,陳國陽夏人。初仕魏,累遷侍中、司隸校尉。時曹爽專權,曾謝病,爽誅,乃起視事。魏帝之廢也,曾預其謀。咸熙初,拜司徒,封朗陵侯。文帝為晉王,曾與高柔、鄭沖俱為三公,時入見,二人揖而曾獨致拜。武帝襲王位,以曾為晉丞相,加侍中,與裴秀、王沈等勸進踐祚,拜太尉,進爵為公,食邑千戶。累遷司徒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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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秀,字季彥,河東聞喜人。初仕魏為黃門侍郎、廷尉正,歷文帝安東及衛將軍司馬,軍國之政,多見信納。遷散騎常侍。帝之討諸葛誕也,秀與尚書僕射陳泰、黃門侍郎鍾會以行臺從,預參謀略。誕平,進尚書,遷尚書僕射,封秀濟川侯。初,文帝未定嗣,而屬意舞陽侯攸,武帝懼不得立,問秀曰:「人有相否?」因以奇表示之。秀後言於文帝曰:「中撫軍人望既茂,天表如此,固非人臣之相也」。由是世子乃定。武帝即王位,拜尚書令,開府。及受禪,加左光祿大夫,封鉅鹿郡公,邑三千戶。泰始四年,拜為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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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騫,臨淮東陽人。起家尚書郎,歷中山、安平太守,徵為相國司馬長史,與賈充、石苞、裴秀等俱為心膂,而騫智度過之。蜀賊寇隴右,以尚書持節行征蜀將軍,破賊而還。會諸葛誕之亂,復以尚書行安東將軍。壽春平,拜都督淮北諸軍事,轉都督豫州。又轉都督江南,徙荊州,累處方任,為士庶所懷。武帝受禪,以佐命之勳,進車騎將軍,封高平郡公。累進太尉、大司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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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充,字公閭,平陽襄陵人。初為魏黃門侍郎、汲郡典農中郎將,參大將軍軍事,從景帝討母邱險。文欽於樂嘉,後為文帝大將軍司馬,轉右長史。帝新執朝權,恐方鎮有異議,使充詣諸葛誕,圖欲伐吳,陰察其變。充既論說時事,因謂誕曰:「天下皆願禪代,君以為如何?」誕厲聲曰:「卿非賈豫州子乎?世受魏恩,豈可欲以社稷輸人乎!若雒中有難,吾當死之」。充默然。及還,白帝曰:「誕在揚州,威名夙著,能得人死力,觀其規略,為反必也。今徵之,反速而事小,不徵事遲而禍大」。帝乃徵誕為司空,而誕果叛。復從征誕,充進計曰:「楚兵輕而銳,若深溝高壘以逼賊城,可不戰而剋也」。帝從之。城陷,帝登壘以勞充。帝先歸雒陽,使充統後事。累遷廷尉中尉軍。時軍國多事,朝廷機密,皆與籌之。帝甚信重充,與裴秀、王沈羊、謄髹猛受腹心之任。五等初建,封臨沂侯,為晉元勳。初,文帝以景帝恢贊王業,欲傳位與舞陽侯攸。充稱武帝寬仁,且又居長,有人君之德,宜奉社稷。及文帝寢疾,武帝請問後事。文帝曰:「知汝者賈公閭也」。帝襲王位,拜充晉國衛將軍、儀同三司、給事中,改封臨[A13C]侯。及受禪,充以建明大命,轉車騎將軍、散騎常侍、尚書僕射,更封魯郡公。泰始中,拜司空、太尉。石苞,字仲容,渤海南皮人。初為景帝中護軍司馬,徙鄴典農中郎將,歷東萊、琅琊太守。文帝敗於東關也,苞獨全軍而退。帝指所持節謂苞曰:「恨不以此授卿,以究大事」。乃遷苞為奮武將軍、假節、監青州諸軍事。頃之,代王基都督揚州諸軍事。苞因入朝,當還,辭魏高貴鄉公留語盡日。既出白文帝曰:「非常主也」。數日而有成濟之事。後進位征東大將軍。文帝厭世,賈充、荀勖議葬禮未定,苞時奔喪慟哭曰:「基業如此,而以人臣終乎!」葬禮乃定。後每與陳騫諷魏帝以歷數已終,天命有在。及禪位,苞有力焉。武帝踐祚,遷大司馬,封樂陵郡公。泰始五年,拜為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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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導,字茂宏,光祿大夫覽之孫,鎮軍司馬裁之子。司空劉匾為東閣祭酒,遷秘書郎、太子舍人、尚書郎,並不行。後參東海王越軍事。時元帝為琅琊王,與導素相親善。導知天下已亂,遂傾心推奉,潛有興復之志。帝亦雅相器重,契同友執。帝之在洛陽也,導每勸令之國。會帝出鎮下邳,請導為安東司馬,軍謀密策,知無不為。及徙鎮建康,吳人不附,居月餘,士庶莫有至者,導患之。會從兄大將軍敦來朝,導謂之曰:「琅琊王仁德雖厚,而名論猶輕。兄威風已振,宜有以拯濟者」。會三月上巳,帝親觀禊,乘肩烤咄儀、敦、導及諸名勝皆騎從。吳人紀瞻、顧榮皆江南之望,竊覘之,見其如此,咸驚懼,乃相率拜於道左。導因進計曰:「古之王者,莫不賓禮故老,存問風俗,虛己傾心以招俊。驢鎏、煜律ヂ揖胖,莘至汛笠,擋荽醇膘,兜萌蘇吆,⺶巳俸匱,此土之望,未若引之以結人心。二子既至,則無不來矣」。帝乃使導躬造循、榮,二人皆應命而至。由是吳會風靡,百姓歸心焉。自此之後,漸相崇奉,君臣之禮始定。俄而雒京傾覆,中州士女避亂江左者十六七,導勸帝收其賢人君子,與之圖事。時荊揚晏安,戶口殷實,導為政務在清淨,每勸帝克己勵節,翊主寧邦。於是尤見委仗,情好日隆,朝野傾心,號為「仲父。帝嘗從容謂導曰:「卿,吾之蕭何也」。永嘉末,遷丹陽太守,累加振威將軍。晉國既建,以導為丞相軍諮祭酒,累遷驃騎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領中書監,錄尚書事。及帝登尊號,進驃騎大將軍、儀同三司,封武岡侯。進位侍中、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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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徐羨之為桓修撫軍中兵參軍,與高祖同府,深相親結。義旗建,高祖拔為鎮軍參軍、尚書庫部郎,領軍司馬。與謝鯤共事,鯤甚知之。累遷大司馬從事中郎。將高祖北伐,轉太尉左司馬,掌留任,以副貳劉穆之。穆之卒,羨之代為丹陽尹,總知留任。高祖踐祚,進號鎮軍將軍,加散騎常侍。以佐命之功,封南昌縣公,遷尚書,又拜司空、錄尚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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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亮,字季友,北地靈州人。仕晉,歷中書黃門侍郎,直西省。高祖時為太尉,欲以為東陽郡。亮馳見高祖曰:「伏聞恩旨,賜擬東陽,家貧忝祿,私計為幸。但憑蔭之願,實結本心,乞歸天宇,不樂外出」。高祖笑曰:「謂卿之須祿耳,若能如此,甚所望也」。會西討司馬休之,以亮為太尉從事中郎,掌記室。從征關、雒,還至彭城。宋國建,除侍中,領世子中庶子,徙中書令,從還壽陽。高祖有受禪意,而難於發言,乃集朝臣宴飲,從容言曰:「桓元暴篡,鼎命已移,我首唱大義,興復皇室,南征北伐,平定四海,功成業著,遂荷九錫。今年將衰暮,崇極如此,物戒盛滿,非可久安。今欲奉還爵位,歸老京師」。群臣惟盛稱功德,莫曉此意。日晚坐散,亮還外,乃悟旨,而宮門已閉。亮於是叩扉請見,高祖即開門見之。亮入便曰:「臣暫宜還都。高祖達解此意,無復他言。直云:「須幾人自送?」亮曰:「須數十人便足」。於是即便奉辭。亮既出巳夜,見長星竟天,亮拊髀曰:「我嘗不信天文,今始驗矣」。至都,即徵高祖入輔。及受禪,以佐命功,封建城公,添食邑三千戶。少帝即位,進位中書監、尚書令。南齊王儉仲寶,瑯琊臨沂人。初尚宋明帝陽羨公主,累遷黃門吏部郎。太祖為太尉,引為右長史。恩禮隆密,專見任用。轉左長史。及太傅之授,儉所唱也。少有宰相之志,物議咸相推許。時大典將行,儉為佐命,禮儀詔策,皆出於儉,褚淵惟為禪詔文,使儉參治之。齊臺建,遷右僕射,領吏部,時年二十八。太祖從容謂儉曰:「我今日以青溪為鴻溝」。對曰:「天應民從,庶無楚漢之事」。建元元年,改封南昌縣公,食邑二千戶。時朝廷初基,制度草創,儉識舊事,問無不答。太祖歎曰:「《詩》云:維岳降神,生甫及申。今亦天為我生儉也」。太祖厭世,遺詔以儉為侍中、尚書令。初,儉素知太祖雄異,後請問,言於太祖曰:「功高不賞,古來非一。以公今日位地,欲北面居人臣,可乎?」帝正色□之,而神采內和。儉因又曰:「儉蒙公殊眄,所以吐所難吐,何賜拒之深!宋以景淘徽之水,┡胺槍豈複寧濟。但人情澆薄,不能持久,公若小復推遷,則人望去矣。豈惟大業永淪,七尺豈可得保?」太祖笑曰:「卿言不無理」。儉又曰:「公今名位固是經常宰相,宜禮絕群后,微示變革,當先令褚公知之」。儉請命,太祖曰:「我當自往」。經少日,太祖自造褚彥回,款言移晷,乃謂曰:「我夢應得官」。彥回曰:「今授始爾,恐一二年間未容便移,且吉夢未必便在旦夕」。太祖還告儉曰:「褚是未達理」。虞整時為中書舍人,甚閒辭翰,儉乃自報整使作詔。及太祖為太尉,引儉為右長史,尋轉左長史,專見任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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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王茂,字林遠,太原祁人。齊末,為襄陽太守。高祖義師起,茂私於張宏,策勸高祖迎和帝,高祖以為不然。既發雍部,每遣茂為前驅。師次郢城,茂進平加湖,破光子衿、吳子陽等,斬馘萬計,還獻捷于[A13C]川。郢、魯既平,臣欽若等曰:魯郡郢城魯山也。從高祖東下,復為軍鋒。師次秣陵,東昏遣大將王珍國盛兵朱雀門,眾號二十萬,度航請戰。茂與曹景宗等會擊,大破之,縱兵追奔,積屍與航欄等,其赴淮死者不可勝。萊で至宣陽門,建康城平,以茂為護軍將軍,俄遷侍中。天監十一年,位進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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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僧辯,字君才,右護衛將軍神念之子。天監中,隨父東奔。元帝為湘東王時,僧辯為王國左常侍,帝尹丹陽府行參軍。帝出守會稽,及為荊州,皆以為中兵參軍。帝為護軍,及江州,又以僧辯為司馬。帝再為荊州,又以為府諮議參軍事,代柳仲禮為竟陵太守。屬侯景反,帝命僧辯假節,總督舟師一萬,兼糧饋赴援。纔至京都,宮城陷沒,天子蒙塵。僧辯與柳仲禮兄弟及趙伯超等先屈膝於景,然後入朝。景悉收其軍實,而厚加綏撫。未幾,遣僧辯歸于竟陵,於是倍道兼行,西就于帝。帝承制以僧辯為領軍將軍,代鮑泉討平湘土。時侯景浮江西寇,僧辯為大都督,據巴陵城拒之。景既遁,帝命僧辯率諸軍水公流討。景師次郢城,步攻魯山。魯山城主支化仁,景之騎將也,率其黨力戰,眾軍大破,化仁乃降。僧辯仍督諸軍渡江攻郢,即入羅城。宋子仙蟻聚金城拒守,攻之未剋。子仙使其黨時靈護率眾三千,開門出戰,僧辯又大破之,生擒靈護,斬首千級。子仙眾退據倉門,帶江阻險,眾軍攻之,頻戰不剋。景既聞魯山已沒,郢鎮復失羅城,乃率餘眾倍道歸建業。子仙等困蹙,計無所出,乞輸郢城,身還就景。僧辯偽許之,命給齬艘數百,以老其意。子仙謂為信然,浮舟將發,僧辯命杜龕率精勇千人攀堞而上,同時鼓言蜒謚斂,置潘軍主宋遙率樓船、暗江四面雲 合子仙行戰行走,至于白楊浦,乃大破之,生擒子仙。即率諸軍進師九水。賊偽儀同範希榮、盧暉略尚據盆城,及僧辯軍至,希榮等因挾江州刺史臨城公棄城奔走。加侍中、尚書令、征東大將。僧辯於是發自江州,直指建業。既剋定京都,帝即位,以僧辯為司徒,加鎮衛將軍、永寧郡公,食邑五千戶,侍中、尚書令並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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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梁蔡大寶自宣帝為岳陽郡王,以大寶為諮議參軍。梁元帝與河東王譽結巢,大寶使江陵,還白帝云:「河東必有異圖,禍亂將作,不可不援臺城」。帝納之。及為梁主,除中書侍郎,兼吏部,掌文選事。俄遷吏部尚書,軍國之事,咸委決焉。帝於江陵稱帝,以大寶為侍中、尚書令。大寶性嚴整,有智謀,雅達政事,文辭贍速。帝之章表書記、教令詔冊,並大寶專掌之。帝推心委任,以為謀主。時人以帝之有大寶,猶劉先主之有諸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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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魏長孫嵩,代人。年四十代父仁為南部大人。後歸于道武。累著軍功,歷侍中、司徒。明元即位,與奚斤等八人坐止車門右,聽理萬機。明元寢疾,問後事於嵩。嵩曰:「立長則順,以德則服。今長皇子賢而世嫡,天所命也,請立」。乃定策,詔太武臨朝監國,嵩為左輔。太武即位,進爵北平王,累遷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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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斤道武,皇始初從征中原,為征東長史,遷晉兵將軍。明元即位,以斤為鄭兵將軍,累遷左丞相,與司徒長孫嵩等八人坐止車門右,聽理萬機。太武之為皇太子,臨朝聽政,以斤為左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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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堆為散騎常侍、太武監。國臨朝,堆與太尉穆觀等為右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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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拔允為侍中,值孝文帝將出山東,允素知帝非常人,早自結⒁員蓖林望尤親禮之,遂與允出信都參定大策。中興初,轉司徒,領尚書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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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齊杜弼為中書令,弼志在毗贊,知無不為。文宣將受魏禪,自晉陽至平城都,命弼與司空司馬子如馳驛先入,觀察物情。踐祚之後,以預定策之功,遷驃騎將軍、衛尉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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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周于謹初仕魏為大司寇,太祖時為丞相。既薨,孝閔帝尚幼,中山公護雖受顧命,而名位素下,群公各圖執政,莫相率服。護深憂之,密訪於謹。謹曰:「夙蒙丞相殊眷,情深骨肉,今日之事,必以死爭之。對眾定策,公必不得辭讓」。明日,群公會議。謹曰:「昔帝室傾危,人圖問鼎。丞相志在扶救,投袂荷戈,遂得國祚中興,群生遂性。今上天降禍,奄棄庶僚,嗣子雖幼,而中山公親則猶子,兼受顧⒕國之事,理須歸之」。辭色抗厲,眾皆悚動。護曰:「此是家事,護雖庸昧,何敢有辭」。謹既太祖等夷,每申禮敬。至是,謹乃起而言曰:「若統理軍國,謹等便有所依」。遂再拜。群公迫於謹,亦再拜。自是眾議始定。孝閔踐祚,進爵燕公,邑萬戶,遷太傅、大宗伯,與李弼、侯莫陳崇等參議朝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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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護,字蕯寶,太祖兄顥之少子。太祖臨夏州,留護事賀拔岳。岳被害,後太祖至平涼,以軍出鎮江東,與于謹征江陵,為前鋒,拔城鎮,擒侯騎,斷江津,收舟艦,待大軍之至,圍而剋之。時襄陽蠻師向天保等萬有餘落,恃險作梗。及師還,護率軍討平之。太祖西巡至牽屯山,遇疾,馳驛詔護。護至涇州見太祖。太祖謂曰:「諸子幼小,寇賊未寧,天下之事,屬之於汝,宜勉力以成吾志」。護涕泣從命。行至雲, 陽,而太祖厭世護秘之,至長安乃發喪。時嗣子沖弱,寇賊在近,人情不安。護綱紀內外,撫循文武,於是眾心乃定。既葬,太祖護以天命有歸,遣公卿諷魏帝,遂行禪代之事。閔帝踐祚,拜大司馬,遷大蒙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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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弼,字景加,遼東襄平人。後魏末,為秦州刺史。從太祖平竇泰。又從平弘農,與高歡戰於沙苑,大破之,以功拜特進。又從東討雒陽。東魏將莫多婁貸文率眾東至銑清,穌噸虜其眾。累遷太保,加柱國大將軍。太祖西討,留弼居守,後事皆諮稟焉。及晉公護執政,朝之大事,皆與于謹及弼等參議。閔帝踐祚,除太師,封趙國公,邑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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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貴,字元貴,天水南安人。魏末,天下兵起,貴率鄉里避難南遷。從賀拔岳平關中,累遷大都督。岳為侯莫陳悅所害。太祖時臨夏州貴,議迎太祖。太祖至,以貴為大都督,領府司馬。悅既平,從太祖復弘農,破沙苑。又從戰河橋,援玉壁,戰邙山。累遷侍中、開府、柱國、大將軍。閔帝踐祚,拜太傅、大蒙宰,封楚公,邑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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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信,雲 中人。魏末,為荊州刺史、防城縣。都督賀拔勝出鎮荊州,表信為武衛。及勝弟岳為侯莫陳悅所害,勝乃令入關撫岳餘眾。屬太祖已統岳兵,信與太祖鄉里,少相友善,相見甚歡,因令信入雒請事。後從太祖復弘農,破沙苑,率眾入雒陽,潁預襄廣、陳留之地,並相繼款附。除隴右十一州大都督,流民願附者數萬家。累遷大司馬、柱國大將軍。閔帝踐祚,拜太保、大宗伯,封衛國公,邑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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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高Τ跏酸嶂,芪開府,從越王盛擊隰州叛胡,平之。高祖時為丞相,素知η棵鰲S窒氨,事多計略,意欲引之入府,遣邢國公楊惠諭意,Τ兄夾,廊輝唬涸,甘芮馳縱,令公事不成。σ嗖淮敲獲,澹於是為相府司隸。時長史鄭譯、司馬劉鴆⒁隕葑荼,皇韙咦,婷質粢,忪動ξ以心膂。尉遲迥之起兵也,高祖令韋孝寬擊之,軍至河陽,莫敢先進。又令崔仲方監之,仲方辭以父在山東,λ燁胄幸蚱轎境,馘慕位柱國,遷相府司馬,寄任益隆。及高祖受禪,拜尚書左僕射,兼納言,封渤海郡公,朝臣莫與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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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裴寂,字元真。隋末為晉陽宮副監,遇高祖留守太原,深自結納。高祖與之有舊,特加親禮,每留連宴語,間以博奕。至於通宵連日,情忘厭倦。遣隋宮人私侍高祖。于時太宗將舉師而不敢發言,見寂為高祖所厚,欲因寂開說,其路無由。太祖出私錢數百貫,陰結龍山令高斌廉,使與寂博,戲經數日,漸以輸之。得錢既多,乃大喜。每日從太宗遊,見其心嗌,跛煲鄖楦,嬤寂即許諾。他日,高祖又從寂飲,酒酣,寂白狀曰:「二郎云昨日方便已啟大人道,今天下大亂,城門外,即是賊若守節,旦夕死亡。若起義兵,必得天下。眾情已葉,公意何如?」高祖曰:「我兒誠有此計,事已定矣」。祗得從之,即召太宗謂寂曰:「我兒子中唯得此力,今起大計,復繇此兒。若得事成,即皇太子也」。寂對曰:「然」。是後始預計義兵,起寂上宮女百人,米九百萬斛,雜採九萬,寮茲十萬領,以供軍用。因拜為長史、金紫光祿大夫。從破宋老生,授光祿大夫。下臨汾,封聞喜縣公,邑千戶。義兵至河東,隋將屈突通拒守,攻之不下,三輔豪傑爭來款附。高祖將先定京師,恐通為後患,猶豫未決。寂進說曰:「今通據關,若不先平,前有京城之守,後有屈突之援,此乃腹背受敵,敗之道也。未若攻蒲州而後入關,京師絕援,可不攻而定矣」。太宗曰:「兵法尚權,權在於速,宜乘機早渡,以駭其心。我若遲留,彼則生計。且關中群盜,所在屯結,未有定主,易可招懷。賊附兵強,何城不剋。屈突通自守賊耳,不足為虞。若失入關之機,則事未可知矣」。高祖兩從之,遂命太宗入關,以寂為江東安撫大使。京師平,賜良田千頃,甲第一區、布帛四萬,褰爵魏國公,邑三千戶。及隋恭帝遜位,高祖固讓不受,寂勸進不答。寂請見曰:「桀、紂亡,亦各有子,殊未聞湯武臣而輔之,可為龜鏡,無所疑也。寂之茅土,大位皆受之於唐,陛下不為唐帝,臣當去官耳」。又陳符命十餘事,高祖乃從之。寂出,命太常具禮儀,擇吉日。高祖既受禪,謂寂曰:「使我至此者,公之力也」。拜尚書右僕射,賜以服玩不可勝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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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文靜,隋末為晉陽令。時裴寂為晉陽宮監,數與之遊。時天下已亂,文靜與寂同宿,見城上烽火,寂仰歎曰:「卑賤之極,家道屢空,又屬亂離,當何取濟?」文靜笑曰:「數運若此,時事可知,二人相得,何患於卑賤」。及高祖鎮太原,文靜察高祖有四方之志,深自結ⅰ,S智怨厶宗,謂寂曰:「非常人也。大度類於漢高,神武同於魏祖,其年雖少,乃天縱矣」。寂初未然之。後文靜坐與李密連姻,煬帝令繫於郡獄。太宗陰有異志,以文靜可與語,遂入禁所看之。文靜大喜曰:「天下大亂,非有湯、武、高、光之才,不能定也」。太宗曰:「卿安知無?但恐常人不能別耳。今入禁所相看,非兒女之情相憂而已。時事如此,故來與君圖舉大計,請善籌其事」。文靜曰:「今李密長圍雒邑,主上流播淮南,大賊連州郡,小盜阻山澤者萬數矣。但須真主驅駕取之,誠能應天順人,舉旗大呼,則四海不足定也。今太原百姓避盜賊者,皆入此城。文靜為令數年,知其豪傑,一朝嘯集,可得十萬人。尊公所領之兵,復且數萬,一言出口,誰敢不從?乘虛入關,號令天下,不盈半歲,帝業可成」。太宗笑曰:「君言正合人意」。於是部署賓客,潛圖起義,候機當發,恐高祖不從,沉吟者久之。文靜見高祖厚於裴寂,欲因關說,於是引寂交於太宗,得通謀議。及高君雅為突厥所敗,高祖被拘。太宗又遣文靜共寂進說曰:「《易》稱知幾其神乎?今大亂已作,公處嫌疑之地,當不賞之功,何以圖全?其裨將敗衄,以罪見歸,事誠迫矣,當須為計。晉陽之地,士馬精強,宮監之中,府庫盈積,以茲舉事,可立大功。關中天府,代王沖幼,權豪並起,未有麼釉腹興兵西入以圖大事,何乃受單使之囚乎?」高祖然之。時太宗潛結死士,與文靜等協議,克日舉兵。會高祖得釋而止。乃命文靜詐為煬帝敕,發太原、西河、鴈門、馬邑人年二十已上五十已下悉為兵,期以歲暮集涿郡,將伐遼東。繇是人情大擾,思亂者益眾。文靜因謂裴寂曰:公豈不聞先發制人,後受制於人乎?唐公名應圖讖,聞於天下,何乃推延自貽禍?[C260]宜早勸唐公,以時舉義。又脅寂曰:「且公為宮監,而以宮人待客,公死可爾,何誤唐公也?」寂甚懼,乃屢促高祖起兵。會馬邑人劉武周殺太守王仁恭,自稱天子,引突厥之眾將侵太原。太宗遣文靜及長孫順德等分部募兵,以討武周為辭。又令文靜與裴寂偽作符敕,出宮監庫物,以供留守資用,因募兵集眾。及義兵將起,副留守王威、高君雅獨懷猜貳,後數日,將大會於晉祠。威及君雅潛謀害高祖,晉陽鄉長劉世龍以白太宗既知迫急,欲先事誅之,遣文靜與鷹揚府司馬劉政會為急變之書,詣留守告威等二人謀反。是日,高祖與威、君雅同坐視事,文靜引政會至庭中,云有密狀,知人欲反高,且指威等取狀看之。政會不肯與,曰:「所告是副留守事,唯唐公得看之耳」。高祖佯驚曰:「豈有是乎?」覽狀訖,謂威等曰:「此人告公事如何?」君雅大詬曰:「此是反人,欲殺我也」。文靜叱左右執之,囚于別室。既拘威等,竟得舉兵。高祖開大將軍府,以文靜為軍司馬。文靜勸改旗幟以彰義舉,又請通突厥以益兵威,高祖並從之,因遣文靜使于始畢可汗。始畢可汗曰:「唐公起事,今欲何為?」文靜曰:「皇帝廢蒙嫡,傳位後主,致斯禍亂。唐公國之懿戚,不忍坐觀成敗,故起義兵,欲黜不當立者。願與可汗兵馬同入京師,人眾土地入唐財帛金寶入突厥」。始畢大喜,即遣將康鞘利領騎二千,隨文靜而至,又獻馬千疋。高祖大悅,謂文靜曰:「非公善辭,何以致此?」尋率兵禦隋將屈突通於潼關,通遣虎牙郎將桑顯和勒兵來擊,文靜苦戰者半日,死者數千人。文靜度顯和軍稍怠,潛遣奇兵掩其後,顯和大敗,悉虜其眾。通尚擁兵數萬,將遁歸東都,文靜遣諸將追而執之,略定新安已西之地。轉大丞相府司馬,進授光祿大夫,封魯國公。高祖踐祚,拜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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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字克明,御史大夫淹之兄子。初仕隋淦陽縣尉,非其好也,後乃棄官歸于鄉里。及義兵定關中,太宗引為秦王府兵曹參軍,俄遷陝州總管長史。時府中多英俊,外遷者眾,太宗患之。記室參軍房元齡曰:「餘人不足惜。杜如晦聰明達識,王佐才也。若大王守藩端,拱無所用之,必欲經營四方,則非此人莫可」。太宗大驚曰:「爾不言,幾失此人矣!」因奏為王府屬。尋領行台兵部郎中。每從征伐,軍國多事,如晦剖斷如流,為談者所服。以功累加上柱國,封建平縣男,邑三百戶,以本官補文學館學士。畫像於丹青者十有八人,而如晦為冠首,令文學褚亮為之贊曰:「建平文雅,休有烈光,懷中履義,身立名揚」。其見欽重如此。時隱太子與元吉謀危太宗乃深忌之,相與謀曰:「秦王府中所憚者,唯杜如晦、房元齡耳」。因誣以罪,譖之於高祖,由是逐之,並令還宅。及隱太子將為變,太宗密知之,遣長孫無忌召如晦等著道士之服,潛來入府,共為籌略,社稷以寧。擢為太子左庶子。俄遷兵部尚書。以定策安宗廟功居第一,封蔡國公,食邑三千戶,別食益州千三百戶。太宗即位,以本官檢校侍中,攝吏部尚書,仍督兵衛。皇太子尋為左僕射,仍掌選事。
26
房元齡,字喬年,清河人。隋末,為隰城縣尉。漢王諒為逆,從坐除名。會義旗入關,太宗以敦煌公犬旬渭北,元齡因杖策謁於軍門。太宗一見,便如舊識,署為記室參軍。元齡既遇知己,罄竭心力,拾遺補闕,知無不為。賊寇每平,眾人競求珍異,元齡獨先收人物,致之幕府。及有謀臣猛將,皆與之潛相申結,各盡其死力。武德末,隱太子猜間,太宗謂元齡曰:「阽危之兆,其跡已見,計將安出?」對曰:「國家患難,今古何殊,非睿聖欽明,不能安輯。大王功蓋天地,事鍾壓鈕,神贊所在,非藉人謀」。因與僚屬杜如晦同心戮力。以前後軍功,累加上柱國,封臨淄縣侯,補行臺屯田郎中。尋轉考功,又為文學館學士。隱太子以元齡既被太宗親禮,為之謀事,甚怨之,乃譖之於高祖,由是與杜如晦並被驅斥,息隱海陵,將有變也。前一日,長孫無忌以教旨令元齡衣道士服,潛引入閣,與之計事。及事平,太宗入春宮,以元齡為右庶子。既踐祚,除中書令,封邢國公。貞觀三年,為尚書左僕射,累改為魏國房國公,拜司空、太傅。
27
梁敬翔,好讀兵書,善禮學,尤長刀筆,應用敏捷。舉進士未第,遇黃巢陷長安,乃東出關。時太祖始鎮汴,有觀察支使王發負才術,獨當委用,發與翔鄉里親也,相遇甚喜,乃協力佐太祖。商尷病,頗稱太祖意,由是自進士奏為光祿寺主簿,署館驛巡官。居中以司記奏之職,太祖連破巢、蔡,實預勳府,尋奏授太子中允,賜朱紱。討曹、濮,伐兗、鄆,凡用師,未嘗不密侍左右。太祖之攻蔡也,有弩矢犯左腋,血染中單,自翔外軍中無知者,其待遇如此。及太祖受唐禪,改樞密院為崇政院,遂用翔知院事,實掌大政。翔初歸太祖,見語及時務,遂異禮焉,因委奏記巨細預之。凡發一言,創一事,嘗與太祖意同。由是三十年翼戴四方之人,有識面者,昏旦不離於左右,恪勤公直,以示卑大事。四征戰舉,動必隨時,或軍書┪翔,則據鞍旗麾之下,運毫洒落,有如風雨。知文者雖阮娉鋁,詹荒芄也。至于滅巢破蔡,收兗、鄆、徐、宿,北至河翔,南服嶺嶠,訓強兵數十萬。勤王奉上,安黎庶,廣賦稅,納賢雋,自微至著,內外機宜,逮于化家為國,皆翔之籌略也。其於險阻艱難,櫛風沐雨,未嘗頃刻,不與上同。自受唐禪讓,改為梁翔,總領機務,締構開創之業,冠於本朝。
28
後梁郭崇韜,字安時,代州鴈門人。父宏政,太祖杖鉞鴈門也。崇韜為李克分綱紀,從定京師,平巢賊,克仿收岩宄,玷豪鄣渚中物務頗稱廉豢誦,拮涔榱ヌ原,以為典謁。嘗奉使鳳翔,稱旨,遷左教練西宮使。帝平定魏、傅,召充副中門使,與孟知祥俱參機要。崇韜懷抱豁如,果于臨事,承授決斷,略無疑滯,以此恩顧日隆。先是,吳琪、張虔厚相繼為中門使,功多赤族,故知祥堅請外任。瓊花、長華主泣請知祥於皇太后,帝重違之,以知祥為河東軍城都虞侯。自是崇韜專典要密,軍籌計畫,多所參決,艱難戰伐,靡所不從。後從帝親征王德明於鎮州,時德明誘契丹之眾至新樂,虜騎已渡沙河,我軍大恐。或有斂輜車而去者,李存渥斬之不能止。諸將咸云:「賊城兵數不少,今濟之,以鮮卑王師不敵,如被中外夾攻,吾族盡矣。不如退師還鄴,候其罷退,再議起居」。帝猶豫未能決。崇韜曰:「臣聞按巴堅為王郁所誘,人黽人免而來,本利貨財,非敦鄰好,一逢挫敗,遁走必矣。況我新破汴寇,威振北藩,乘此驅攘,無往不捷。況事之濟否,亦有天命,戎狄雖眾,其如我何!」帝然其策,因喻諸將破賊於新城,按巴堅遁走。
29
安重誨自明宗龍潛時得給事左右,及鎮邢州,以重誨為中門使,隨從征討,凡十餘年,委信無間,勤勞亦至。洎鄴城之變,佐命之功,獨居其右。明宗踐祚,領樞密使,俄遷左領軍衛大將軍充職。
30
晉天福二年六月,宰臣李崧讓樞密使,崧始自范延光領常山為管記。及明宗長興末,為六軍副使,以皇子秦王從榮不軌,懇求出外。會北虜屢寇雲、 , 中議選良帥以鎮北門,帝問延光、趙延壽等不敢遽對,奏云:「候臣至本院商量欲定襄州連帥康義誠」。崧最在下位,聳立請曰:「非石太尉不可」。延光曰:「僕累白上,欲令出鎮。嘗謂僕曰:兄有得氣力者,欲不遣在左右,是何意也?」由是不敢復奏。時帝又遣中使促之,乃定帝領太原。明日,帝又使心腹導意至崧云:「累浮圖須與合卻尖表,感之深也」。乃義旗入雒。崧為偽主端明殿學士,出逃郊外,俄召居舊秩。無幾,命為相兼樞密使,蓋由此階緣故也。崧時以宰相趙瑩使虜,將還,朝廷之元臣也,故有表讓其機務,以固帝心,皆小數也。
31
桑維翰,自後唐末帝清泰三年為太原掌書記,時高祖將起義,頗慮孤壘無成,憂不遑處,維翰揚言曰:「蝮蛞病T謔腫,呈拷饌蠼袢,粘廷待以匪人,無復首免之理,但極力自完,萬一不濟。契丹族帳在雲 ,應朝呼夕至,何患無成」。高祖釋然。自是民請構藩軍者多矣。然關防重疊,去者多獲。朝廷又以虜性多疑,必不以高祖單詞,容易應副。高祖使有達虜廷者報曰:「仲秋吾傾寨奉援,且牢守備。朝廷知之,攻城頗急,城中乞食,慮難支久,乃令小僕何福懇告藩首,時八月末也。藩首曰:「北候漸涼,別無顧慮,爾名曰福戰捷之由」。數日出軍,與何福俱來。壬寅,契丹至,及高祖建號,制授禮部侍郎、知樞密院事,尋改中書侍郎、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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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瑩,華陰人。後唐莊宗時為陝州從事。明宗即位,以高祖為陝府長史留後,瑩時在郡,以前官謁之,一見如舊相識,即奏署管記。高祖歷諸鎮皆從之,累使下,官至御史大夫,賜金紫。高祖再鎮并州,位至節度判官。高祖受契丹冊,既即位,授瑩翰林承旨、金紫光祿大夫、戶部侍郎,知太原府事,尋遷門下侍郎、同平章事,監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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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蘇逢吉自高祖鎮太原,為判官。天福十二年,秦州節度使叛入蜀,高祖聞之,歎曰:「中原無主,使藩侯一至於此。吾處方召之任,得無愧於心乎!」逢吉等曰:「大王出鎮邊裔,兵權久不在己,外不能撫四夷,內不能安牧伯,朝廷致敗,乃自失之。夫不有廢也,於何以興?皆天運使然,非大王之過。大王富有全晉之地,帶甲十萬,一呼一吸,海內孰不響應,足以雪家國之恥,足以圖帝王之業,幸不以小善小節為拘累耳」。帝曰:「諸公何略之甚?吾以少主陷虜,心焉如灼,謀之與力,已不迨於重耳。皇緒若在,將欲保竇融事業足矣,安有他望耶!」高祖引咎養正,率皆如此。高祖凡有謀議,立侍其側。高祖素嚴毅,及鎮太原,位望崇重,從事稀得謁見,惟逄吉日侍左右,雨使文簿,堆案盈几,有司不敢輒通,逢吉置于懷,俟其色,悅則詔之,多見其可。高祖建號於太原,逢吉自節度判官拜同平章事、集賢殿大學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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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刮褐莨謔,先爍咦嫖鄴都留守,用為左都押衙。及高祖鎮太原,方開霸府,以羅英饅、顧炱職,挈族歸之。帝察其誠,賞其來,喜而納焉,置之近列。俄置牙門都校,軍國庶務靡不委之剮。粵林繃,約蒞事平允,帝甚寵之。及虜陷汴水,晉少帝北徙,群議推迫。帝建尊號,帝固拒之:「褂脛、芨咦、婕、倘肭、朐唬、喝秩寺一,勢不能久。今天下無主,是歷數歸大王也。且億兆之口,不謀同辭,若巨山已斷,無能抑也。乘龍在天,不可下也」。由是帝心遂定。至帝建義南向,巡幸晉、絳,撫寧、陝、虢,內定歸略,皆訪於鍋姑坑忻芷艫勱鑰芍,因謂曰:「始見公心為治粟,郡尉之才也。今見公方略,真撥亂經,始之良臣也」。帝既自雒入汴,河朔漸寧,賞怪功,故有是命。漢國建,遷檢校太保、樞密使。汴、雒平,正拜樞密使、檢校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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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禹腫願咦孀髡蠆⒚,拋轡廉判。開運末,戎虜盜國。高祖即位於晉陽,為中書侍郎、平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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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章自高祖典侍衛親軍,召為都孔目官,從至河東,專委錢瞎初,授三司使、檢校太傅,從征杜重威於鄴下。明年,高祖晏駕。隱帝即位,加檢校太尉、同平章事。
37
周鄭仁誨,晉陽人。漢高祖之鎮河東也,太祖累就其第,與之燕語,每有質問,無不以正理為答,太祖深器之。漢有天下,太祖初領樞務,即召為從職。及太祖西征,嘗密替軍機,西師凱旋,累遷至檢校吏部尚書。太祖踐祚,旌佐命功,檢校司空、客省使,兼大內都檢、點、恩州團練使。尋為樞密副使,轉宣徽北院使、右衛大將軍,出鎮澶淵,檢校太保,入為樞密使,加同平章事。
URN: ctp:ws283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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