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 吐蕃論恐熱遣僧莽羅藺真將兵於雞項關南造橋,以擊尚婢婢軍於白土嶺。婢婢遣其將尚鐸羅榻藏將兵據臨蕃軍以拒之,不利,復遣磨離羆子燭盧鞏力將兵據氂牛峽以拒之。鞏力請「按兵拒險,勿與戰,以奇兵絕其糧道,使進不得戰,退不得還,不過旬月,其眾必潰。」羆子不從。鞏力曰:「吾寧為不用之人,不為敗軍之將。」稱疾,歸鄯州。羆子逆戰,敗死。婢婢糧乏,留拓跋懷光守鄯州,帥部落三千餘人就水草于甘州西。恐熱聞婢婢棄鄯州,自將輕騎五千追之,至瓜州,聞懷光守鄯州,遂大掠河西鄯、廓等八州,殺其丁壯,劓刖其羸老及婦人,以槊貫嬰兒為戲,焚其室廬,五千里間,赤地殆盡。 |
18 | 以兵部侍郎裴休為鹽鐵轉運使。休,肅之子也。自太和以來,歲運江、淮米不過四十萬斛,吏卒侵盜、沉沒,舟達渭倉者什不三四,大墮劉晏之法,休窮究其弊,立漕法十條,歲運米至渭倉者百二十萬斛。 |
47 | 驍衛將軍張直方坐以小過屢殺奴婢,貶恩州司戶。 |
49 | 十二月,中書門下奏:「度僧不精,則戒法墮壞;造寺無節,則損費過多。請自今諸州準元敕許置寺外,有勝地靈迹許脩復,繁會之縣許置一院。嚴禁私度僧、尼;若官度僧、尼有闕,則擇人補之,仍申祠部給牒。其欲遠遊尋師者,須有本州公驗。」從之。 |
59 | 秋九月丙戌,以右散騎常侍高少逸為陜虢觀察使。有敕使過硤石,怒餅黑,鞭驛吏見血;少逸封其餅以進。敕使還,上責曰:「深山中如此食豈易得!」讁配恭陵。 |
124 | 丁卯,右補闕內供奉張潛上疏,以為:「藩府代移之際,皆奏倉庫蓄積之數,以羨餘多為課績,朝廷亦因而甄獎。竊惟藩府財賦,所出有常,苟非賦斂過差,及停廢將士,減削衣糧,則羨餘何從而致!比來南方諸鎮數有不寧,皆此故也。一朝有變,所蓄之財悉遭剽掠;又發兵致討,費用百倍,然則朝廷竟有何利!乞自今藩府長吏,不增賦斂,不減糧賜,獨節遊宴,省浮費,能致羨餘者,然後賞之。」上嘉納之。 |
139 | 韋宙奏克洪州,斬毛鶴及其黨五百餘人。宙過襄州,徐商遣都將韓季友帥捕盜將從行。宙至江州,季友請夜帥其眾自陸道間行,比明,至洪州,州人不知,即日討平之。宙奏留捕盜將二百人于江西,以季友為都虞候。 |
147 | 宣宗性明察沉斷,用法無私,從諫如流,重惜官賞,恭謹節儉,惠愛民物,故大中之政,訖于唐亡,人思詠之,謂之小太宗。 |
156 | 初,韋皋在西川,開青溪道以通群蠻,使由蜀入貢。又選群蠻子弟聚之成都,教以書數,欲以慰悅羈縻之,業成則去,復以他子弟繼之。如是五十年,群蠻子弟學于成都者殆以千數,軍府頗厭于稟給。又,蠻使入貢,利于賜與,所從傔人浸多,杜悰為西川節度使,奏請節減其數,詔從之。南詔豐祐怒,其賀冬使者留表付巂州而還。又索習學子弟,移牒不遜,自是入貢不時,頗擾邊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