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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五

《卷三百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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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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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三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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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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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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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三年六月壬辰朔,上批:「詔彰信軍留後、駙馬都尉李瑋丁所生母憂,可依宗室給全俸」。 詔權夔州路轉運副使董鉞,往渝州應副瀘州事,留司農錢物之在蜀者,以給攻討之費,益瀘州公使錢千緡。韓存寳乞行軍諸將置主簿,從之,毋得干預軍事。御史臺言奉詔推治孫野等事,乞展日限,上批:「如根究已得其情,野可勿禁,先次責出,聽展二十日」。朱本有此,姑存之,已并入八月丙申。癸巳,詔:「中書檢正官、樞宻院檢詳官至員外郎,供職及二年大禮,許奏補親屬。中書堂後官、提㸃五房官,雖未至員外郎,奏補,聽如舊」。中書門下奏:御史臺言六察案㸃檢諸司庫務坊監,乞行劄子,欲如所請」。上批:「六察案於諸司非統臨之官,在理不當行。劄子。見頒式令。惟中書行聖㫖。用劄子,往時官府僭妄行遣,臺察自合糾正,而不知省察尚有承妄申請,可劄與知」。 知潁州、工部侍郎元絳為資政殿學士、知青州。絳乞入覲,許之,因留提舉中太一宫。初,欲令兼侍讀,已而寢之。除中太一,乃七月壬午,今并書寢侍讀之命,據御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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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詔軍士民兵逃亡,隨軍效用,若首獲,並械送所屬論如法,雖立戰功不賞,仍不許以功贖過,令隨軍榜諭。詔五路轉運、提舉官,廵歴所至,許案閱見數義勇、保甲、武藝,有不如法,關牒提㸃刑獄司施行。以河北提㸃刑獄劉定言一司不能徧閱州縣保甲故也。新紀書:甲午,日有五色雲。舊紀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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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録沂州民程棐、傅暉為右班殿直,傅臨三班借職,劉舜元三班差使,並監當差遣,皆以告捕徐州妖賊也。暉以嘗為賊黨,永不與親民,不許赴闕。程棐見蘇軾與章惇書。詔中書自今監司提舉官闕,限十日內差。 詔三司選官措置河北便糴。四年三月十一日,差蹇周輔。 詔劉忱、程之才毋得干預韓存寳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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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詔司農寺移邊逺縣、鎮、城、寨常平錢輸本州者,聽民除步乘錢,著為法。三司言:提舉賣解鹽司自熈寧八年至元豐元年收息錢十六萬五千七百緡。提舉官、殿中丞張景溫,勾當官、右班殿直呂逵各遷一官,餘減磨勘年,吏賜帛有差。本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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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詔:「宗室敎授並兼大、小兩學,廣親、睦親、北宅二員,餘各一員。月增添支記室、講書十五千,敎授十二千,即授宗室月給,賂遺者坐贓論」。初以宗室學官員多俸薄,頗納諸宫贈遺,寖隳職守。遂詔中書裁定,留十三員,省十員。四月戊申。 詔補邈川城主、㑹州團練使溫納木札爾頴、沁、叔錫沁弟鄂特凌津為西頭供奉官,錫沁男約蘇布、琨弟鄂囉並為右班殿直,族弟溪巴烏為三班奉職,妺壻塔爾巴為借職,月給茶綵有差。以熈河路言納木札爾頴沁款塞自附,請録其族人及酋首也。 禮院言:「越國長公主薨,在慈聖光獻太后䘮制之內。案禮問傳,齊衰之䘮,既虞卒哭,遭大功之䘮,麻葛兼服之。又雜記論除䘮之服,卒事反服。注曰:雖有親之大䘮,猶為輕䘮者除。則重䘮未終,遭輕䘮自當易服,以示恩意,卒事則復常。真宗諒陰,為乳母秦國夫人服緦,禫未除,亦為許國長公主成服。今為慈聖光獻太后服已在易月之外,宜為越國長公主舉哀成服」。從之。 國子監言:「太學八十齋後,乞置龜頭屋一間,及國子生未有齋舍,監北有居民地,乞給錢收買,展造監生齋舍」。從之。新本削去。己亥,權御史中丞李定等言,軍器監文簿稽滯及失舉催千三十一事。詔丞罰銅八斤,主簿十斤,吏杖罰有差,主判官釋之。 詔內外官於中書、尚書省、三司不以有無統攝,用申狀,惟御史臺於三司移牒。後又詔御史臺應官司冠尚書字者,用申狀。官司冠尚書字,當考。 詔三院御史人增剩員四人,以舊止給六人畨上故也。庚子,權知賔州、殿中丞吳濳權發遣提舉廣南東路常平等事。濳上書請修廣西城壘,上採用其言,故擢之。同判太常寺王存言:「近詔秘書監劉几赴詳定郊廟禮文所議樂,伏見禮部侍郎致仕范鎮常論辨雅樂,乞召鎮與几參考得失」。從之。初,鎮致仕,居都城外之東園,每遇同天節,即乞隨散官班上夀。尋有詔鎮班見任翰林學士上,仍自今致仕官遇誕節及大禮,許綴舊班。後鎮遷居潁州,於是入對,閤門奏鎮失儀,有詔放罪,仍詔自今致仕官造朝失儀勿劾,二者皆著為一司敇令。上優待故老類此。二事並據鮮于綽傳信記,當考。九月乙酉,罷議樂。 詔富、吉二州歸明守官人,聽如漢官差使出入,免監視。從參知政事章惇請也。 權發遣提㸃開封府界縣鎮公事呂溫卿言:「府界廂、禁軍二百一十六指揮,及河清遞鋪諸軍請受,歴累年未嘗驅磨,無根究積欠失陷之弊,兼坊場酒麴課利、秋夏二稅、房廊店宅及支收錢物簿籍,其間不無情弊,乞選官置司驅磨」。從之。 兵部言:「武舉故事,隨制科鎻試,昨兩試武舉,並隨進士。今用新制,進士舉罷方試武舉,重複差官,於事無補。但有浮費,與進士同時鎻試為便」。從之。八年三月末可考。 詳定禮文所言:「案禮記玉藻云:笏,天子以球玉。注:球美玉,或謂之大圭,其實一也。周禮玉人職:大圭長三尺,杼上終葵首,天子服之。典瑞:王搢大圭,執鎮圭以朝日。既曰服之,則宜其奉天地宗廟,無所不服,非止朝日而已。諸侯相見,與朝覲宗遇㑹同于王,皆同執一玉,則王以朝日之圭事大神,祇享祖宗,從可知矣。故王涇郊祀録云:祀天地皆先受大圭搢之,又受鎮圭執之,記曰:入太廟說笏非古,則是郊廟皆不可無也。今郊廟之祀,有鎮圭,無大圭,於禮為闕,請下有司製之」。詔參詳大圭尺度,於是復言:「案考工記,大圭,說者曰:或謂之珽。隋書志:天子笏曰珽,長尺二寸,以球玉為之。開元禮義羅曰:笏自西魏以降,惟天子以球玉為之,長尺二寸,乞朝廷揆玉之有無制之」。從之。據禮文,前請乃元豐元年九月十七日,後請則三年六月九日,今并書之。又六月二十八日、七月十四日,亦附見此。又言:「周禮大宗伯:以玉作六瑞,以等邦國,王執鎮圭。典瑞:王搢大圭。然則鎮圭者,王執以為瑞。大圭者,王搢以為笏。開元禮、開寳通禮及儀注,明堂、太廟,皇帝親祠,至罍洗、奠玉幣、飲福,皆云搢鎮圭。此既非笏,不當搢之。覲禮記曰:奠圭於繅上。說者,謂釋於地也。諸侯見於天子,坐奠圭,則天子祗事天地祖宗,亦當奠圭於繅上。所有儀注,親祠奠玉帛之時,搢鎮圭,伏請改為奠鎮圭,其盥手、飲福,謂宜使人接圭。禮文在六月二十八日,今并入六月九日。又言:「天子奉祭祀執鎮圭者,其摯也。搢大圭者,其笏也。禮見於所尊,奠摯而不授。覲禮曰:奠圭于繅上。鎮圭有繅。朝事義曰:天子冕而執鎮圭,尺有二寸,繅藉尺有二寸,搢大圭,朝日於東郊。繅所以奠玉,是奠以為摯者也。既奠摯於地,則執大圭為笏。管子曰:天子執玉笏,以朝日。唐禮:親祀天地神祗皆搢大圭、執鎮圭。有事宗廟,則執鎮圭而已。王涇郊祀録曰:大圭,質也。事天地之禮質,故執而搢之。鎮圭,文也。宗廟之禮亦文,故無兼執之義。是不知大圭天子之笏,其用通於郊廟。伏請自今皇帝親祠郊廟,搢大圭,執鎮圭。每奉祀之時,既接神,再拜,則奠鎮圭為摰,執大圭為笏,當事搢笏,君尊則不搢,別於臣下也。所有儀注皇帝搢鎮圭,蓋沿襲之誤,乞從改正」。詔候製到大圭日施行。七月十四日得㫖,今并入六月九日。又言:「古者諸侯朝覲及相見執玉,典瑞云:公執桓圭,侯執信圭,伯執躬圭,子執穀璧,男執蒲璧,以朝覲宗遇㑹同于王。諸侯相見亦如之是也。孤、卿、大夫、元士,新任為臣,則執摯。大宗伯以禽作六摯,以等諸臣,孤執皮帛,卿執羔,大夫執鴈,士執雉,司執雲掌擯士者,膳其摯是也。其相見執摯,士相見禮曰:冬用雉,夏用腒是也。賔射亦執摯,射人云:三公執璧之屬是也。若諸侯及羣臣助祭於王,本無執玉帛、羔鴈之義,故雖冕服,但當執笏,玉藻曰:見於天子,與射,無說笏。入太廟說笏,非古也。說者以為太廟之中,惟君當事說笏,以臣見于君,無不執笏。明太廟之中,雖當事之時,亦執之。唐王涇郊祀録曰:凡皇太子釋奠及王公以下從祀,皆執笏。伏請自今親祠郊廟,羣臣冕服助祭,執笏,或當事則搢笏,先儒以臣雖當事,亦執笏為不說笏,非是,其陪位官亦合冕服助祭」。從之。禮文在三年八月二十一日辛亥,今并入六月九日庚子。詔權河北東路刑獄、太常丞汪輔之、虞部員外郎陳知檢,各罰銅二十斤。並坐前在河北轉運司奏錢帛數不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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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詔寳文閣學士兼侍讀陳薦久苦足疾,除將來親祠明堂外,諸祠攝事免一年。時中書奏季夏祀黄帝,欲差薦攝太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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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夘,權提舉河北西路常平等事、太常博士吳居厚權京東路轉運判官。欲記吳居厚事,故特著此。五年六月丙寅遷副使,六年九月除待制為使。居厚,豫章人,已見熈寧八年八月。 録定州北平縣主簿李竦子為郊社齋郎,尉王奎子為三班差使,竦、奎因開壕溺死故也。御史何正臣言:「禮部侍郎滕甫近自知池州,移知蔡州,甫頃嘗阿縱大逆之人,法不容誅,朝廷寛容,尚竊顯位,於甫之分,僥倖已多,豈可更移大藩,乞別移逺小一州」。詔改知安州。自池移蔡,乃四月二十四日,今并此。 韓存寳言益州、利夔等路,與瀘州蠻亦有水陸可通道,乞指揮逐路經過所有須索,責以應辦,從之。 詔定州路安撫司給封樁紬絹三萬,修保州城。三司言:「河北糴便糧草鈔價,本以見錢法一等給還,後别立草料錢,以銀紬絹及茶本錢折,商人無利,遂增草料虛錢,雖以銀紬絹估直,又令算清香茶,權罷給銀,亦入納,未至通行,致於人糧交引品搭分數,抑勒入納。昨薛向乞用見錢法糴買,當時三司以錢不給,又即如舊,今勘㑹紬絹,本非河北、京東商人所須,交引鋪以賤價取之,坐獲厚利,若不申明,恐牽制人糧,例增虛錢,浸害邊計,乞並依人糧例入納,出鈔更不虛擡價錢,市易務下界亦依人糧鈔法給還,若闕見錢,三司應副,其已前鈔自依舊法」。從之。 詔以户絶孫守凝園宅并地一十四頃有畸,賜上清儲祥宮。甲辰,詔權判司天監丁洵、權同管勾司天監周琮各補一子,若孫充額外學生。洵二十九年不磨勘。琮領監事,二十六年,未嘗為子孫乞恩,故皆及之。 詔涇原路募敢勇依鄜延路以百人為額。從經畧司請也。兵志第三巻有此,與實録同。鄜延額附熈寧六年年末。 詔司農寺於永興軍等路給常平倉穀十八萬石,充環慶路將下守禦及緩急漢蕃弓箭手闕之借貸。 詔河北、河東、陜西未置保甲,令監司、提舉司歲分州縣案閱,從兵部請也。都提舉汴河隄岸司乞禁商人以竹木為栰,入汴販易。從之。 詳定禮文所言:「今儀注,親享太廟,但有三牲骨體爼,而無腸胃膚爼,不應古義。伏請於三牲骨體爼之外,加以牛羊腸胃爼一,豕膚爼一,所有牛羊腸胃,其數各三,其長皆及爼距。離肺各一,小而長,午割之,不絶中央少許。刌肺各三,與腸胃共為一爼。其載之次序,以離肺在上端,刌肺次之,腸胃在下端,豕膚為一爼,橫載,令其皮革相順」。從之。禮文所三年二月十六日依奏,今附六月十三日。又言:「古者祭祀用牲,薦腥則解為七體,薦熟為十一體。今親祠南郊,正配位之爼,用牛羊豕之足各一,用肉各一。太廟每室用羊豕之足,各一用牛肉各一,至饋熟,又臠三牲之肉各一,不殊左右胖,不分貴賤,無豚解、體解之别。伏請自今郊廟薦腥,解其牲兩髀、兩肩、兩脅并脊為七體。左右胖俱用,其載于爼,則以兩髀在端,兩肩次之,兩脅次之,脊居中,皆進末。至薦熟,沈肉於湯,止用右胖,髀不升。其十一體在爼之序,則肩也,臂也,臑也,正脊也,脡脊也,橫脊也,代脅也,長脅也,短脅也,膊也,胳也,依此設之。肩、臂臑在上端,膊胳在下端,脊脅在中央,仍各以半為腥俎,半為熟俎,腸胃膚俎亦然」。從之。又言:「凡視滌濯祭器及烹餁之具,有司皆當就視。今親饗太廟,每室前惟設一籩一豆,而南郊則於神位前亦先設一籩一豆,引視滌濯,並不陳罍洗篚簠簋登鉶及巾蓋之屬而視之,是徒為文具而無潔清之實也。伏請改正」。從之。詳定所三年二月十六日依奏,今附六月十三日。丙午,詔中書置局詳定官制,命翰林學士張璪、樞宻副都丞㫖張誠一領之。祠部員外郎正陟臣、光祿寺丞李徳芻檢討文字,應詳定官名制度,並中書進呈。其後又以著作佐郎、秘閣校理何洵直兼檢討文字。何洵直檢討,在七月九日,今并書之。 龍圖閣直學士、樞宻都丞㫖韓縝兼判兵部,罷兵部勾當公事官。 詔:「河北、河東、陜西路各選文武官一員,提舉義勇、保甲武臣,提舉義勇保甲、兼提㸃刑獄,文臣提㸃刑獄兼提舉義勇、保甲,自今五路提㸃刑獄凖此。東上閤門使、榮州刺史狄諮。河北西路。權判都水監、都官員外郎劉定,河北東路、東上閤門副使王崇拯、權判刑部、集賢校理黄㢘並。河東路引進副使張山甫。永興等路權判兵部太常博士李深,秦鳳等路提㸃、河北西路刑獄杜常、提㸃永興軍等路刑獄葉康直,並就領其事」。二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初命王中正、狄諮提舉。 權判都水監張唐民請復黄汴諸河,歲差修河客軍九千人額,都大提舉游田司請以雍丘縣黃酉等十棚牧田為莊田,並從之。增桂州公使錢為四千緡。 如京使髙通上其叔永亨獄中訴寃文字三十二紙,乞移永亨別路州軍,待報免,為呂惠卿等橫加刑禁,寃死牢獄,上批:「永亨邊逺小臣,犯法不枉,主師治其姦狀,尚不知懼,乃敢飾情自言,兇狠之實,於此可見。仰見勘官司分析寛縱罪人漏泄獄情因依以聞,仍將來遇恩不原」。二年五月二日,永亨先次衝替。 權熈河路經畧司趙濟言:得董戩書,稱欲建一城,來求修城器具及援兵詔濟,諭以朝㫖修城鐡器已令應副,先具數來,至修時,當令經畧司遣兵照管應接」。丁未,四方館使、慶州刺史曹評領榮州團練使,東上閣門副使曹誘為引進副使,供備庫使曹論為西京左藏庫使,以解官持慈聖光獻皇后三年䘮,特有是命。 詔朝廷及省、寺遣官至諸路安撫監司、提舉司不得奉舉。以中書言所差官事于三四路者,乘勢干請,得舉主不少,恐不能無徇情茍簡之弊,請立法故也。 御史滿中行言:「知尉氏縣孫覽被召赴闕,議者皆以覽能彈壓將下卒伍,將見擢用,而中外之言,則以為向者尉氏軍中本結連實狀,止縁本縣都監與將官不協,多以好語姑息,意在中傷。幸小有言,又復張大其事,陰報知縣,掠為已功。今將官既非次替罷,而覽又召對,將被賞擢,恐自今將官軍政無以振舉,而邑令之好利者,皆有僥倖萬一之意」。詔覽歸任。覽,覺弟也。先是,尉氏將官御下苛酷,軍士謀就大閱殺將官以叛,及期,將官不敢出。覽聞之,亟往,既至,軍士猶族語不顧,覽徐諭之曰:「將官暴虐,誠有罪,然汝曹衣食縣官,縣官顧負汝邪?何敢為族滅計!」衆皆感悟就列。二將伺間徐至,皆衷甲從子弟自衞。覽面責之,命吏趣具奏,衆遂貼服。上聞而嘉之,故欲召見也。尋以覽為司農寺主簿。覽傳在靖國元年十一月,將官非次替罷,當考。戊申,祠部員外郎胡宗愈為開封府推官。數日,改知蔡州。宗愈先任河東路提㸃刑獄,以不稱職代還,而有是命。 詔鄜延路經畧司沈括結絶前經畧使呂惠卿措置四路邊防未了事。 都大經制熈河路邊防財用事李憲言:「降授引進使、達州團練使王君萬,自開拓熈河功為最,不幸隕䘮,官次所負結糴錢,已沒入其家産子贍,適受官,又拘收,欲望矜憫,給還,除贍熈河路一將副差遣」。御史何正臣言:「廢置予奪之柄,人主所以獨馭天下之士,雖執政大臣有不與焉者,而憲以中人犯分干請,畧無忌憚,賣恩作福,取媚於人,況君萬邊豪,豈不傾動其類?伏望寘憲典刑」。詔劄與憲。二年五月二十七日、六年六月四日可考。已酉,詔同文館置司驅磨市易務錢物,以同修起居注舒亶領其事。 御批:「御史察太學博士葉棣在告月日,冒成考遷官,中書看詳,所察不妄已推治,雖流內銓鹵莽,或為姦,然既承取索,自當以實報有司㑹問,但懼礙條不得改官,故匿而不言,所為如此,恐不可為人師長,可先罷其學職,以聽於有司」。 武學上新修敇令格式,詔行之。 詔:「提舉教馬軍所見敎臣寮子弟并諸色人,仰提舉官候拍試,見有步射一石五斗力、弓十箭五、上逺六十步,髙八尺,闊五尺垜五箭、馬射一石三斗力已上、直背射五、箭、三、上垜,並前後手足出力,委是如法精熟者,具名聞奏」。實録但書五月十一日手札,今并六月十八日增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實録所書與此相重,當考。熈寧十年九月十九日、十年九月二十三日,元豐二年五月十四日,三年三月十一日、五月十一日、六月十八日,五年十一月十七日、六年二月五日。壬子,詔罷中書、門下省主判官,歸省事於中書。 禮院言:「九月卒,已有事于明堂,為慈聖光獻太后服,以日易月,雖已禫除,尚在三年之內,其鹵簿、儀仗、冠服、音樂,宜如故事」。詔依熈寧九年南郊故事,命知禮院、祕書丞楊傑赴詳定禮文局,同議大樂,從秘書監致仕劉几請也。御批:付韓存寳:「昨討瀘州,羅茍姓夷,其招納蠻族,止令自守村囤,捕斬賊黨,未嘗驅領隨軍。今日用兵,與前事異,若猶用舊令,則大軍深入,或為後患,固宜改圖,將來進討,凡敇榜招安村囤,並擇有功首領,質其骨肉於瀘州或外寨,仍量留守兵,然後責令㸃集族下勝兵丁壯,為大軍先驅,明與要約,若討賊,斬首有功,依漢軍賞,如不用命,持意兩端,身并同屬皆斬」。 賜祠部員外郎、權發遣大理少卿楊汲紫章服。內侍李憲妻王氏吿憲閨門事,開封鞫治。子婦既誣服,上察其寃,移大理,汲以左證得其情,王執愈。堅取內侍省宿歴驗之,得誣狀,白上曰:「憲親近,有不得直,刑濫從此始矣,非卿孰能辨之」。此事據汲本傳附見,當考其然否。按:前此蔡延慶坐此獄罷開封,蔡承禧云云,則汲傳蓋未可信也。二年八月壬寅,初送大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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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詔熈州趙濟罷任,留秦州聽㫖。時濟以私役兵防及用官錢買女口事,下陜西轉運司劾罪故也。 詔醫官使以下診御脉,并御藥院祗應者,𨽻御藥院,其入內祗應并看驗病證,醫官𨽻內東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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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夘,知滄州、屯田郎中、直集賢院張頡為祠部郎中、直龍圖閣、知熈州。御史滿中行言:「頡天資褊躁,動多猜忌,頃在廣南,校計私忿,熈河邊要,宜得持重有常之人」。乃罷頡,而用知雄州、步軍都虞候、昌州團練使苖授知熈州。苖授除命在七月二日,今并書。 録故太常博士、秘閣校理、兼監察御史丁執禮一子官,以其兩為御史,及歴三司判官、提㸃刑獄故也,後毋得為例。 詔河北縁邊州軍,禁軍闕額米歸羣牧司封樁。 參知政事章惇上導洛通汴記,詔以元豐導洛記為名,刻石於洛口廟。 權發遣京東路轉運副使李察言:「保甲之法,蓋防檢姦盗,緩急得以呼集追捕,本路排定累年,既不敎習,復無㸃閱之法,進丁開户,簿籍不明,浸成空文。乞每歲農隙,委提㸃刑獄司選官,分縣就鄉村對籍閱丁數,其不同者正之,送司農事隙以徧閱」。 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司言:「本司比歲積錢鉅萬,累詔以給賜別司外,欲以所有金帛為錢三十萬緡,輸內藏庫。詔就近經畧司使所在州封樁,委茶場司管勾,如封樁錢物法,自今有羡錢准此,歲終具數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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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詔開封府諸縣彊盗屢發,當職官疑有疲愞不任事者,令提㸃司躬行被盗縣督捕,仍體量不職,廵檢縣尉以聞」。 御史滿中行言:「昨曹村河決,止坐都水監當任官。竊以河防完固,非朝夕可至,量罪定罰,宜以供職久近為差」。詔中書立到官日限法。 權發遣京東路轉運副使李察乞通行海、鹽州、軍置買賣鹽場,及於徐州置鑄錢監。又乞增預置紬絹三二十萬,從本路轉移。又乞令京東兩路提舉司詢究衙規實費錢數裁定。又言:「本路剩員數多,坐費糧餉,乞年雖未及五十五、羸病怯弱者,並聽減放」。並從之,剩員仍問其願否,其彊壯者選充廂軍。食貨志:元豐三年,京東轉運副使李察始建言,南京、濟、濮、曹、單行解鹽。餘十有二州行海鹽,請用今稅法置買鹽場。其法,盡竈戶所煮鹽,官自賣之,重禁私為市,歲收錢二十七萬三千餘緡,而息幾半之。吳居厚為京東轉運判官,承察後治鹽法,利入益多。六年,較本路及河北買賣鹽場,自改法抵今一歳有半,得息錢三十六萬緡。察、居厚皆拜官,以旌其功。李察事在三年六月二十五日。 詔韓存寳所領四將兵,皆精鋭亦足以辦事,其彭孫所將兵可勿發。存寳與孫俱受命,未嘗私相往來,朝廷知其不恊,遂罷孫而專用存寳。兩人未嘗私相見,據平蠻録。 詳定禮文所言:「司天保章正胡晏議武成王廟,管仲、韋孝寛、尉遲敬徳、蘇定方、郭元振止書官號、姓字,請改書其名。禮記曰:附於殤,稱殤童某甫,不名神也。《春秋》之義,臣既死,則君不忍稱其名。夫以已之臣子,及其死而為神,尚不名之,又況異代之臣乎?故祀五官之神,不曰重黎,而謂之勾芒,祝融亦不名,神也,謂宜並書其爵號,配以諡,若字而不名,如留侯張良,則稱之曰漢少傅留侯張子房,或諡字俱不顯者,則書其名氏」。從之。後又詔前代百辟卿士載於祀典者,皆不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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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已,詔在京酒户,見帶納舊麴錢及倍罰錢者,展限半年,不曾該放倍罰者,免三分之一。 詔:「開封界、京東西、河北、陜西、河東以物力户養馬,可依逐路提舉司所具當養匹數施行:開封府界四千六百九十四匹,河北東路六百一十五匹,西路八百五十四匹,秦鳳等路六百四十二匹,永興等路千五百四十六匹,河東路三百六十六匹,京東東路七百一十七匹,西路九百二十二匹,京西南路五百九十九匹,北路七百一十六匹。二月二十八日,八月二十二日,又二十七日。本志云:又有物力戶養馬令者,自元豐三年詔以國馬未備,其令開封府界、京東西、河北、陜西、河東路州縣物力戶,各計資産市馬坊郭家産及三千緡、鄉村及五千緡,或坊郭鄉村通及三千緡以上者,並養馬一匹,各及一倍,增一匹,至三匹止。馬以四尺三寸以上,齒及八歲以下,至十五歲則更市如初,提舉司籍記之。七年二月七日罷。 京東西路提㸃刑獄司言:「縁澶州吳村堤都水監丞司開决水口,致大河水流入濮州,枯河行流,下接,橫壠口已下,濮、鄆州修貼堤道」。上批:「宜令都水監勘㑹,今夏大河水不曾漲,大元無危急,都水因何有此施行,於農忙時致驚動,勞擾並河居民以聞」。太常寺丞汪輔之權發遣開封府推官。八月丁酉,為豐稷有言,故特書。己未,詔廣南西路提㸃刑獄司依舊置治所於桂州,初欲遷於象州故也。 詔真、楚、泗州各造淺底船百艘,團為十綱,入汴行運。 秘書監致仕劉几言:「祀明堂樂章,字與樂曲聲數多少不同,殊失虞書歌永言之法。乞遵用禦選樂章,委本局依律吕七均之法,隨樂章字數審定聲音,以一聲歌一言,八音隨之。又古編鐘、磬,其數皆十六。蓋十二律之外,有黃鍾、大呂、太蔟、夾鍾四清聲也。今聖朝大樂,舊鐘、磬皆十六,自李照議樂以來,不復考擊,全失古法。況周禮鄭氏注編磬盡具十六之數,李照不曉四清聲,助成四律,宣導陰陽之和。今若不用,即懵倡和之理。乞依古法,具四清聲」。詔禮院案試,後如几所議。 詳定禮文所言:「皇地祇、神州地祇,燎壇不當設,請毀之,凡祭皇地祇、神州地祇、大社大稷,其祝版與牲幣饌物並瘞於坎」。又請南郊致齋,皇帝出自內寢,居大慶殿御幄易服,有司奏中嚴外辦畢,即大慶殿御坐南向,百官北面再拜,奏請皇帝降齋室,罷西房及御榻東向位,明堂致齋,文徳殿凖此。又言:「郊廟、明堂告神册,使中書侍郎讀之,非是,請改命太祝」。又言:「親祠郊廟執事之官,皆一切臨時取充位而已,宗室及陪祠官則無預於執事,不應古義。請親祠南郊,薦徹籩豆簠簋、俎饌,以朝臣充太廟,以宗室遙郡刺史以上充」。又言:「今禘祫以功臣配享,而冬烝不及,與經不合。請每遇冬烝,以功臣配享,其禘祫配享皆罷」。詔讀册,以史官攝太祝,郊廟執事官選無過人,冬享、禘祫及親祠,並以功臣配享,餘皆從之」。舊紀書:已未詔冬烝,以功臣配享。新紀削去。 權發遣京東路轉運副使李察言:「近歲聽民買官監酒務,增羡則利入私家,虧折則逋負官課,由此暗失歲入。乞買酒務人欠浄利,若雖無欠而課贏可以官監者,皆復之。仍乞不拘常制,奏舉官增助財計」。從之。 饒州長山雨,木子數畆,狀類山芋子,味香而辛,土人以為桂子,又曰「菩提子」。明道中嘗有之。是歲大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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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升沅州黔江城為黔陽縣。舊紀書置黔陽縣,此月十三日。朱本云:詔以沅州安江、鎮江寨人户併為黔江縣,今併入此。實録又於十二月末書此,蓋重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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