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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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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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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註蘇詩巻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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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蘇 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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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元之 原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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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進邵長蘅 刪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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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詩二十九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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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註缺,今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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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翁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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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中老翁悞年華,白沙翠石公之家,公來無蹤去無迹,井面團圎水生花,翁今與世兩何與?無事紛紛驚牧豎,改顔易服與世同,無使世人知有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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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以事繋御史臺獄獄,吏稍見侵,自度不能堪,死獄中不得一别子由,故作二詩授獄,卒梁成以遺子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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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主如天萬物春,小臣愚暗自亡身。百年未滿先償債,十口無歸更累人。是處青山可埋骨,他年夜雨獨傷神。與君世世為兄弟,又結來生未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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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臺霜氣夜淒淒,風動,琅璫月向低,夢遶雲山心似鹿魂,飛湯火命如雞,眼中犀角真,吾子身後牛衣愧老妻,百嵗神游定何處。桐鄉知葬浙江西,公自注獄中聞杭湖間民為余作解厄道塲者累月,故有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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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御史府中列柏樹,常有野烏數十,棲宿其上,因名烏臺,又名栢臺。杜子美詩:「風動金琅璫」,犀角字出國語》,牛衣用王章事」。桐鄉用朱邑事,竝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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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八日,䝉恩責授檢校水部員外郎、黃州團練副使,復用前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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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歸期恰及春,餘年樂事最,闗身出門便旋風吹面走馬聨翩鵲,啅人卻對酒盃渾是夢試拈詩筆已如神,此災何必深?追咎竊祿從來豈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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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傳:定三年,閽曰:「夷射姑旋焉」。杜注:旋,小便也。韓退之,石鼎聨句序,道士起出户,若將便旋。然」又詩:「起居諫議聨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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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文字為吾累此去!聲名不厭,低塞上縱歸他日馬城東,不鬬少年雞休官。彭澤貧,無酒隠几。維摩病,有妻堪笑睢陽老,從事為予投檄向江西,公自注:子由聞子下獄,乞以官爵贖予罪,貶筠州監酒。淮南子近塞上之人,其馬亡入胡中,人皆弔之。其父曰:此何詎知不為福!居數月,其馬将胡駿馬而歸,人皆賀之。其父曰:此何詎不為禍!曹子建詩:鬬雞東郊道。唐東城父老傳:明皇好鬬雞。時賈昌為五百小兒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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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顗《宫苑》:退老於廬山石碑菴。顗,陜西人,本進士,換武家,有聲伎。詩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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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山戯題武昌王居士并引予徃在武昌九曲西山,亭上有題一句,元鴻橫,號黃槲峴。九曲亭,即吴王峴山,一山皆槲葉,其旁即元結陂湖也,荷花極盛,因為對云:「皓鶴下浴紅荷湖」。座客皆笑同請賦此詩一統志:樊山即西山也,山有九曲嶺,元結寒溪在其下,相傳有吳王避暑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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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干高居堅關扃,犍耕,躬稼角挂經,篙竿繫舸菰茭隔。笳鼓過軍,鷄狗驚解襟,顧景各箕踞撃劍,賡歌㡬舉觥。荊笄供膾愧攪聒,乾鍋更戞甘瓜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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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兒寛傳帶經而鋤唐書,李宻傳以「蒲韉乗牛」挂漢書「一帙角上行,且讀宋沈慶之詩,「歸來笳鼔競杜子美詩,殺戮到雞狗戛羮」。漢高祖事在漢書楚元王傳,詳見十三巻哭刁景純詩注。按「經」字係九青韻,豈先生偶失檢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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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日,恭聞太皇太后升遐慈聖后也,以軾罪人,不許承服,欲哭則不敢,欲泣則不可,故作挽詞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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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然開濟,兩朝勲信矣,才難十亂,臣原廟固應祠百世,先王何止活千人?和熹未聖,猶貪位,明徳,雖賢不及民,月落風悲,天雨泣,誰將椽筆冩光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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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美蜀相詩:「兩朝開濟老臣心,論語十亂,注其一人,蓋邑姜也。後漢和熹鄧皇后紀:和帝崩,殤帝生始百日,后乃迎立之,尊后為太皇太后,臨朝。及殤帝崩,太后定筞立,安帝,猶臨朝政。范煜論曰:鄧后稱制終身,號令自出,術謝前政之良,身闕明辟之義,至使嗣主側目斂袵于虛器,直生懐懣,懸書于象魏,借之儀者,殆其惑哉!又明徳馬皇后紀:「皇太后曰:馬貴人徳冠後宮,即其人也,遂立為皇后。常衣大練裙不加縁。建初元年,欲封爵諸舅,太后不聽。晉書王珣傳:夢人以大筆如椽與之,既覺,語人云:此當有大手筆事。俄而帝崩,哀冊、諡議皆珣所草,老子和其光同其塵。王注,王立之云。此詩蓋未嘗進。其後作宣仁挽詞,取其兩句云:固應祠百世,何止活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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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報山陵國士知,遶林,松柏已猗猗,一聲慟哭猶無所,萬死酬恩更有時,夢裏天衢隘,雲仗人間雨,淚變彤帷闗。雎巻耳平生事,白首纍臣正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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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刺客列傳》:豫讓曰:「知伯以國士遇我,我以國士報之」。《毛詩》:「《闗雎》《巻耳,皆后妃之詩」。《左傳》成三年,對曰:「以君之靈,纍臣得歸骨于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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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足柳公權聨句。并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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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對楚王,此獨大王之雄風也,庶人安得而共之?譏楚王知已而不知人也。柳公權小子與文宗聨句有美而無箴,故為足成其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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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苦炎熱,我愛夏日長,薫風自南來,殿閣生微凉,一為居所移,苦樂永相忘,願言均此施,清隂分四方」,戲作賈梁道詩。并引康施註目有嵇紹以 一題,即此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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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謂賈充曰:「汝非賈梁道之子耶?乃欲以國與人。由是觀之,梁道之忠于魏也久矣。司馬景王既執凌歸,過梁道廟,凌大呼曰:「我亦大魏之忠臣也」。及司馬病,見凌與梁道守而殺之。二人者可謂忠義之至精貫于神明矣。然梁道之靈獨不能巳其子充之姦,至使首發成濟之事,此又理之不可曉者也。故予戲作小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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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紹似康為有子,郗超叛,鑒似無孫如。今更恨賈梁道不殺公,閭殺子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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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嵇紹傳:中散大夫康之子也,王師敗績于蕩隂,百官及侍衛莫不散潰,惟紹儼然端冕,以身捍衛,兵交御輦,飛箭雨集,紹遂被害于帝側,血濺御服,天子深哀歎之。及事定,左右欲浣衣,帝曰:「此嵇侍中血勿浣也」。又《郗鑒傳與王敦相見,鑒曰:「丈夫既絜身北面,義仝在三,豈可偷生屈節,靦顔天壤耶!」敦聞言,大忿之。及祖約,蘓峻反,鑒設壇塲,刑白馬,大誓,三軍、三軍争,為用命,圍解,進位太尉,尋薨。冊曰:惟公忠亮雅正,行為世表,社稷之危,賴公以寕云云。子愔,愔子超、桓溫辟為征西大将軍掾,又轉為參軍。溫懐不軌,欲立霸王之基,超為之謀主,以愔忠于王室,不令知之。公閭,賈充,字子元。司馬景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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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孫公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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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扇當年笑溫嶠,握刀晚嵗戰劉郎。不須戚戚如馮衍,便與時時說李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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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說:溫嶠下玉鏡臺一枚,聘姑女,既婚交禮,女以手披紗扇,撫掌大笑曰:「我固疑是老奴」。果如所卜。《三國志法正傳》:孫權以妹妻先主妹,才㨗剛猛,有諸兄之風。侍婢百餘人,皆親執刀,侍立先主,每入衷心常凜凜。《漢書馮衍傳》:妻北地任氏妬悍,衍作書與其兄,遂逐之。世說王夷甫婦郭泰寧女,才拙而性剛,夷甫患之而不能禁。時其鄉人幽州刺史李陽京都大俠郭氏憚之,夷甫驟諫之,乃曰:非但我言,卿不可,李陽亦謂卿不可,郭氏為之小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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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成伯家有麗人僕忝鄉人,不肯開樽徒,吟春雪美句,次韻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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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簾,朱户未曽開,誰見梅花落鏡臺,試問高吟三十韻,何如,低唱兩三杯公自注:世言檢死秀才,衣帶上有雪詩三十韻,又云:「陶穀學士買得党太尉家妓,遇雪,陶收雪水,烹團茶,謂妓曰:党家應不識此。妓曰:彼麤人安得此?但能於銷金暖帳中淺斟,低唱喫羊羔兒酒。陶嘿然慙其言莫言衰鬢聊相映,須得纎腰與共回,知道文君隔青瑣,梁園賦客肻言才」。公自注「聊答来句義,取婦人而已,罪過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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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君司馬相如妻,見本傳。《世說》,韓壽美姿容,賈充女於青璅牕中,看見壽說之。謝惠《連雪賦》:梁王不悅遊於兔園,召鄒生、延枚叟相如末,至居客之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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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南屏謙師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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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屛謙師,妙於茶事,自云得之於心,應之於手,非可以言傳學到者。十二月二十七日,聞軾遊夀星,逺來設茶,作此詩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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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曉出南屏山,來試㸃茶三昧手,忽驚午盞兎毛斑,打作春甕鵝兒酒,天台乳花世不見,玉川風腋今安有?先生有意續茶經,㑹使老謙名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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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第六巻先生月兔茶詩云:「中有迷離玉,兔兒,兔毛斑」。疑即指此茶也。杜子美詩:「鵞兒黄似酒天台記:丹邱出大茗服之,生羽翼。茶寮記:雲腳漸垂,乳花浮面」。又茶有石乳、滴乳、白乳之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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虗飄飄三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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虗飄飄畫簷蛛,結網銀,漢鵲成橋塵,漬雨桐葉霜飛風柳條露,凝殘㸃,見紅日,星曵餘,光橫碧霄虗,飄飄比浮,名利猶堅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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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南子》:烏鵲填河成橋而度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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虗飄飄花飛不到,地虹起謾成橋入。夢雲千疊游空絲萬條,蜃樓百尺橫滄海。鴈字一行書絳霄。虛飄飄比人,身世猶堅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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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記天官書,海旁蜃氣象樓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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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飄飄風寒,吹絮浪,春水暖,氷橋勢緩,䨥音霜垂線聲,乾葉下條雨中漚,㸃隨流水風裏,綵雲橫碧,霄虛飄飄,比時富貴猶堅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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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彚䨥,雨貎漚,㸃水中小泡。楞嚴經云:如湛巨海,流一浮漚,起滅無從白樂。天詩「大都好物不堅。牢綵雲易,散琉璃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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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監倉家煎米粉作餅子,余云為甚酥潘邠老家造,逡巡酒,余飲之,云:「莫作醋,錯著水來否?」後數日,余攜家飲郊外,因作小詩戲劉公,求之野飲花間,百物無杖頭,惟挂一葫蘆已傾,潘子錯著,水更覔君家為甚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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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包安靜先生二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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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色生甌面,堪稱雪見羞,東坡調詩腹,今夜睡應休」。公自注:偶謁大中精藍中,故人烹日注,茶果不虚,故詩以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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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劉鄩有妾名「花見「羞雪見羞」三字本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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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茶三十片,不審味如何,奉贈包居士僧房,戰睡魔,公自注昨日㸃日注極佳㸃,此復云「罐中餘者,可示及舟中滌神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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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經》:歴代貢茶,皆以建寧為上,國史補建州有《先春龍焙茶録》,建人以鬬茶為茗戰,胡嶠茶詩破睡,當封不夜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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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祐元年二月八日朝退,獨在起居院讀《漢書儒林傳》,感申公故事,作小詩一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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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申公謝客時,自言已見穆生幾綰、臧下吏。明堂廢,又作龍鍾病,免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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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書儒林傳》:申公,魯人也,少與楚元王交,俱事齊人浮邱伯。在長安,元王遣子郢與申公俱卒學。元王薨,郢嗣立為楚王令,申公傅太子。戊戊不好學,病申公及戊立為王胥靡申公,申公愧之歸,魯退居家,教終身不出門,復謝賔客。蘭陵王臧及代趙綰皆從受詩,綰臧請立明堂以朝,諸侯不能就其事,乃言師申公。於是上使使束帛加璧安車,以蒲裹輪駕駟迎申公至,見上,上問治亂之事,申公時已八十餘,老對曰:「為治不在多言,顧力行何如耳」。上黙然。是時竇太后喜老子言,不悅儒術,得綰臧之過,以讓上。上因廢明堂事,下綰臧吏,皆自殺。申公亦病免。歸數年卒。穆生事巳見十五巻次韻潛師放魚詩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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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貶英州,贈馬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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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古仇池穴,歸心負雪堂,殷勤竹裏夢,猶自數山王杜子美詩:「萬古仇池穴,潛通小有天雪堂,在黃州府治東,顔延之詠竹林,七賢以山王貴盛黜之,乃作「五君詠」。贈䖍州慈雲寺鑒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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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士無塵堪洗沐,道人有句借宣揚,牕間但見蠅攅紙,門外惟聞佛放光,徧界難蔵真薄相。一絲不挂且逢場,郤須重說圓通偈,千眼薫籠是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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蠅攅紙,佛放光注:已見一絲不挂,逢場作戲,皆禪宗語。釋典、菩薩、千手目與一手目同。又十六開士於浴堂。證悟本因於薰寵焙浴,具得大安樂法華經,法王無上尊圓覺經註:「佛」為「萬法之王,又曰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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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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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惟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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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子忽出新意,以山芋作玉糝、羮色、香味皆竒絶,天上酥陀則不可知,人間決無此味也。唐本草芋有六種:白芋、真芋、連禪紫芋並毒,少正可煮啖之,兼肉作羮,甚佳,蹲䲭之饒,蓋謂此也。香似龍涎仍釅,白味如牛乳更全清莫将南海金虀膾,輕比東坡玉糝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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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譜:龍涎於香品中最貴重,出大食國,海傍多亦不過數兩,上品曰泛水,次曰滲沙。維摩經:阿難白佛言憶,念昔時世尊身病,有小疾,當用牛乳。又杜子美泉眼詩:香美勝牛乳金虀鱠,注已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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擷菜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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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借王參軍地,種菜不及半畆,而吾與過子,終年飽菜,夜半飲醉,無以觧酒,輒擷菜煮之,味含土膏,氣飽風露,雖粱肉不能及也,人生須底物而更貪耶,乃作四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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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來霜露滿東園,蘆菔生兒芥有孫,我與何曽同一飽,不知何苦食鷄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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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書何曽傳:性豪奢,務極華侈,日食萬錢,猶曰無下箸處。食檳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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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照無,枝林,夜棟立萬礎,眇眇雲閒扇,䕃此九月暑。上有垂房子,下繞絳刺禦,風欺紫鳯卵,雨暗蒼龍乳,裂包一堕地,還以皮自煮。北客初未諳,勸食俗難阻,中虛畏泄氣,始嚼或半吐,吸津得微甘,著齒随亦苦面目太嚴冷滋味絶媚,嫵誅彭勲可䇿推,轂勇宜賈瘴風作,堅頑導利時有補,藥儲固可爾,果録詎用許?先生失膏粱,便腹委敗鼓,日啖過一粒,腸胃為所侮,蟄雷殷臍腎,藜藿腐亭午,書燈看膏盡,鉦漏歴歴數,老眼怕少睡,竟使赤眥弩,渴思梅林嚥,飢念黃獨舉,奈何農經中,收此困覊旅牛舌不餉人,一斛肻多與,乃知見本偏,但可酬惡語。異物志:㯽榔樹若筍竹生竿,近上未五六尺間,洪腫起如廆木焉,因坼裂出若黍秀也。無華而為實,大如桃李,天生棘,重累其下,所以禦衞其實也。味苦澀,剖其上皮,煮其膚熟而食之,堅如乾棗,彼方珍之,以為口食。嵇含南方草木狀,交廣人凡貴勝族客,必先呈此,果若邂逅不設用相嫌恨,本草主治消榖,逐水除痰澼,殺三虫宣利,臓腑壅滯,破胸中氣,嶺南人噉之,當果實以袪瘴痿也。一名洗瘴丹。按彭者三尸之姓,彭質、彭矯,彭居也。周成,雜字。檳榔,果也,似螺可食。李當之藥録:檳榔一名㯽門,韓昌黎進學觧,敗鼓之皮,世說魏武行役失汲,道軍皆渴,乃令曰:前有大梅林饒子甘酸,可以觧渴,士卒聞之,口皆出水,乗此得及前源。本草拾遺陳蔵器云,黄獨過霜,雪枮無苗,蓋蹲鴟之類。梁劉孝綽詠有人乞牛舌乳不付,因餉檳榔詩云云。宋劉穆之貧,時從妻兄江氏乞檳榔。江曰:檳榔消食,君苦飢,何須此。後尹丹陽以金盤斛許誇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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儋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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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兀隘空虛,他山縂不如君看,道傍石盡是補天餘,詩小雅: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列子,天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女媧氏練五色之石,以補其闕。夜坐與邁聨句。
74
清風來無邉,明月翳復吐松聲滿虗,空竹影侵,半户暗枝,有驚鵲壊壁,鳴飢䑕露葉耿高,梧風螢落,空廡微凉感團扇,古意歌白紵樂哉!今夕游獲此陪杖,屨傳家詩律細已自過宗武短,詩膝上成,聊以感懐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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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樂府有白紵辭、杜子美詩,晚節漸於詩律細。又集中有示宗武詩,懐祖事屢見」。曹溪夜觀傳燈錄》:燈花落一僧字,上口占山堂,夜岑寂燈下,看傳燈不覺燈花落茶毗一個僧釋典:天竺第九祖入滅,衆以香油旃檀闍維真體。闍維,即茶毗焚燒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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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註蘓詩巻四十
URN: ctp:ws32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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