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列国君 部攻伐第三。 |
| 2 | 定公二年四月，桐叛楚。吴子使舒鸠氏诱楚人，曰：「以师临我，我伐桐，为我使之无忌。秋楚囊瓦伐吴，师于豫章。吴人见舟于豫章，而潜师于巢。冬十月，吴军、楚师于豫章，败之，遂围巢，克之，获楚公子繁。三年秋九月，鲜虞人败晋师于平中，获晋观虎，恃其勇也。 |
| 3 | 四年春三月，公会刘子、晋侯、宋公、蔡侯、卫侯、陈子、郑伯、许男、曹伯、莒子、邾子、顿子、胡子、滕子、薛伯、杞伯、小邾子、齐国、夏于、召陵侵楚。 |
| 4 | 夏四月庚辰，蔡公孙姓帅师灭沈，以沈子嘉归，杀之。沈人不会于召陵，晋人使蔡伐之。 |
| 5 | 秋，楚围蔡为沈，故晋士鞅、卫孔圉帅师伐鲜虞。 |
| 6 | 冬十一月庚午，蔡侯以吴子及楚人战于柏举。庚辰，吴入郢。初，伍员为吴行人以谋楚。楚之杀萃鹨病＃ㄔ，谡讯十七年，）伯氏之族出。自豫章与楚夹汉。左司马戍谓子常曰：「子公汉而与之上下。我悉方城外以毁其舟。还塞大隧，直辕舳。颍、ǘ者，汉东之隘道，）子济汉而伐之，我自后击之，必大败之。既谋而行。武城黑谓子常。日，吴用木也，我用革也，不可久也，不如速战。史皇谓子常：「楚人恶子而好司马。若司马毁吴舟于淮，塞城口而入，是独克吴也。子必速战，不然不免。乃济汉而陈，自小别至于大别。三战，子常知不可欲奔。史皇曰：安求其事？难而逃之，将何所入？子必死之初，罪必尽说。十一月庚午，二师陈于柏，举阖庐之弟夫跬醭壳腱躲芈曰：楚瓦不仁，其臣莫有死志，先伐之，其卒必奔，而后大师继之，必克弗许。夫跬踉、唬核，谓臣义而行。不待命者，其此之谓也。今日我死楚，可入也。以其属五千先击子常之卒，子常之卒奔，楚师乱，吴师大败之，子常奔郑。史皇以其乘广死，吴从楚师及清发，将击之。夫王曰：困兽犹斗，况人乎？若知不免而致死必败。我若使先济者知免，后者慕之，蔑有斗心矣，半济而后可击也。从之，又败之。楚人为食，吴人及之奔，食而从之，败诸雍ㄛ，五战及郢。己卯，楚子取其妹季芈畀我以出涉睢。针尹固与王同舟，王使执燧象以奔吴师。庚辰，吴入郢，以班处宫。子山处令尹之宫。夫跬跤攻之，惧而去之。夫跬跞胫，左司马戍及息而还，败吴师于雍ㄛ，伤。初，司马臣阖庐，故耻为禽焉。谓其臣曰：「谁能免吾首？」吴句卑曰：「臣贱可乎？」司马曰：「我实失子，可哉？」三战皆伤，曰：「吾不可用也」。已句卑布裳刭而裹之。藏其身而以其首免。楚子涉雎济江，入于云 中。王寝，盗攻之，以戈击王，王孙由余以背受之，中肩。王奔郧，锺建负季芊以从，由余徐苏而从。斗辛与其弟巢以王奔随，吴人从之，谓随人曰：「周之子孙在汉川者，楚实尽之。天诱其衷，致罚于楚，而君又窜之，周室何罪？君若愿报周室，施及寡人，以奖天衷，君之惠也。汉阳之田，君实有之。楚子在公宫之北，吴人在其南，子期似王，逃王而已」。为王曰：「以我与之，王必免」。随人卜与之不吉，乃辞。吴曰：「以随之辟小而密迩于楚，楚实存之，世有盟誓，至于今未改。若难而弃之，何以事君？执事之患，不唯一人。若鸠楚竟，敢不听命」。吴人乃退。炉金初宦于子期氏，实与随人要言。王使见辞，曰：「不敢以约为利。王割子期之心，以与随人盟。五年六月，申，包胥以秦师至秦子，蒲子虎帅车五百乘以救楚。子蒲曰：「吾未知吴道，使楚人先与吴人战，而自稷会之，大败。夫跬、跤、谝、剩、稷、沂皆楚地，）吴人获紊溆诎鼐抳ō紊涑大夫），其子帅奔徒，以从子西败吴师于军祥。 |
| 7 | 秋七月，子期、子蒲灭唐。九月，夫跬豕樽，粤⒁病Ｒ杂，胪跽蕉败。吴师败楚，师于雍ㄛ，秦师又败吴师，吴师居麇。子期将焚之，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又焚之。不可」。子期曰：「国亡矣，死者若有知也，可以歆旧祀，岂惮焚之！」焚之而又战，吴师败。又战于公固阒。吴师大败。吴子乃归，囚酚甙，政酚甙，涨胂人。焯樱ㄓ甙，粘大夫请先至吴而逃归，言吴唯得楚一大夫复失之，所以不克。）归，楚子入于郢。 |
| 8 | 冬，晋士鞅围鲜虞，报观虎之败也。 |
| 9 | 六年正月癸亥，郑游速帅师灭许，以许男斯归，因楚败也。 |
| 10 | 二月，公侵郑，取长垣。为晋讨郑之伐胥靡也。四月己丑，吴大子终累败楚舟师，获潘子臣，小惟子，及大夫七人。楚国大惕惧，亡。子期。又以陵师败于繁杨。 |
| 11 | 冬，季孙斯、仲孙忌帅师围郓。 |
| 12 | 七年秋，齐人执卫行人北宫，结以侵卫。初，齐侯、郑伯盟于咸徵，会于卫。卫侯欲叛晋，诸大夫不可使北宫结如齐而私于齐侯，曰：「执结以侵我」。齐侯从之，乃盟于琐。 |
| 13 | 是秋，齐国夏帅师伐我西鄙。阳虎御季桓子公敛处父御孟懿子将宵军，齐师齐师闻之，堕伏而待之。处父曰：「虎不图祸而必死」。苫夷曰：「虎心瞿，二子于难，不待有司，余必杀汝！」虎惧，乃还，不败。 |
| 14 | 八年春，王正月，公侵齐，门于阳州，士皆坐列，曰：「颜高之弓六钧，皆取而传观之」。阳州人出颜高，夺人弱弓籍，丘子Θ击之，与一人俱毙。偃且射子Θ中颊，殪，颜息射人中眉。退曰：「我无勇，吾志其目也。」。师退，冉猛伪伤足而先。其兄会，乃呼曰「猛也殿。 |
| 15 | 二月，公侵齐，攻廪丘之郛，主人焚冲，或濡马褐以救之，遂毁之。主人出师奔，阳虎伪不见冉猛者，曰：「猛在此必败」。猛逐之，顾而无继伪颠。虎曰：「尽客气也！」 |
| 16 | 夏，齐国夏，高、张伐我西鄙。晋士鞅、赵鞅、荀寅救我公，会晋师于瓦。 |
| 17 | 九年六月，伐阳关，阳虎使焚莱门，师惊，犯之而出奔齐。秋，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于高国。先登，求自门出，死于ニ下。东郭书，让登。犁弥从之，曰：「子让而左，我让而右，使登者绝而后下。书左弥先下。书与王猛息。猛曰：「我先登。书敛甲曰：「曩者之难，今又难焉」。猛笑曰：「吾从子如骖之靳。晋车千乘在中牟。卫侯将如五氏，卜过之龟焦」。卫侯曰：「可也，卫车当其半，寡人当其半敌矣」。乃过中牟，中牟人欲伐之，卫褚师圃亡在中牟，曰：「卫虽小，其君在焉，未可胜也。齐师克城而骄，其帅又贱，遇必败之，不如从齐。乃伐齐，师败之。齐侯致禚媚杏于卫。齐侯赏犁弥辞曰：「有先登者，臣从之」。驵而衣种疲ō。姘滓病｀齿，上下相值，制裘也）。公使视东郭。书曰：「乃夫子也。吾贶，子公赏东郭。书辞曰：彼宾旅也，乃赏犁弥。 |
| 18 | 十年夏，晋赵鞅围卫报夷仪也。初，卫侯伐邯郸，午于寒氏，城其西北而守之，宵矗ㄎ缰。谙錾ⅲ┘敖围卫午，以徒七十人门于卫西门，杀人于门中，曰：「请报寒氏之役」涉佗曰：「夫子则勇矣，然我往，必不敢启门」。亦以徒七十人旦门焉，步左右皆至而立，如植。日中不启门，乃退。 |
| 19 | 十二年夏，卫公孟锴帅师伐曹克郊，还滑罗殿未出，不退于列。其御曰：「殿而在列，其为无勇乎？」罗曰：「与其素厉，宁为无勇！」 |
| 20 | 十二月，公围成。初，仲由为季氏宰，将堕三都。于是叔孙氏堕成︹，若列国兴，动大众，故出入皆告庙。仲由子路三都费后阜。成也︹盛，将为国害，故仲由欲毁之。后阜季氏将堕费公山，不狃叔孙辄帅费人以袭鲁。公与三子入于季氏之宫，登武子之台，费人攻之，弗克，入及公侧。仲尼命申句须乐颀下伐之。费人北国人追之败，诸姑蔑，二子奔齐，遂堕。费将堕，成公敛。处父谓孟孙堕成，齐人必至于北门。且成孟氏之保障也，无成是无孟氏也，子伪不知。我将不堕，公围之，弗克。 |
| 21 | 十三年春，齐侯、卫侯次于垂葭，实贝阜氏使师伐晋，将济河，诸大夫皆曰：「不可，邴意兹曰可。锐师伐河内，传必数日而后及绛，绛不三月不能出河，则我既济水矣」。乃伐河内。夏，卫公孟锴帅师伐曹。 |
| 22 | 十一月，荀跞、韩不信、魏曼多奉公以伐范氏，中行氏弗克。 |
| 23 | 十四年二月辛巳，楚公子结、陈公孙佗人帅师灭顿以顿子归。顿子欲事晋背楚而绝陈好也。 |
| 24 | 夏、吴伐越越子勾践御之，陈于崂。睿ü醇，越王允常子）。勾践患吴之整也，使死士再禽焉，不动。使罪人三行属剑于颈，而辞曰：「二君有治，臣奸旗鼓。不敏于君之行，前不敢逃刑，敢归死」。遂自刭也。师属之，目越子因而伐之，大败之。灵姑浮以戈击阖庐，阖庐，伤将，指取其一屦。还，卒于陉，去手李七里。十五年二月辛丑，楚子灭胡，以胡子豹归吴之入楚也。胡子尽俘楚邑之近胡者。楚既定，胡子豹又不事楚，曰：「存亡有命事，楚何为多取费焉？」 |
| 25 | 五月，郑罕达帅师伐宋，败宋师于老丘。 |
| 26 | 哀公元年春，楚子、陈侯、随侯、许男围蔡，报柏举也，里而栽，广丈高倍。夫屯昼夜九日，如子西之素，蔡人男女辨，使疆于江、汝之间而还，蔡于是乎？请迁于吴。 |
| 27 | 是春，吴王夫差败越于夫椒报崂、钜病＃崂钤诙ㄊ。四年，夫椒吴郡吴县西南大湖中。椒山）遂入越。越子以甲芪、迩П、Ｓ诨峄，使大夫种因吴太宰庖孕谐晌。庾咏许之。伍员曰：「不可。臣闻之，树德莫如滋，去疾莫如尽。昔有过浇，杀斟灌以伐斟裕ń。胶浞子封于过者二：斟夏同姓。诸侯襄四年传曰：浇用师，灭斟灌），灭夏后相。后糸昏方娠，逃出自窦，归于有仍，生少康焉为仍牧正，督侥芙渲，逃奔有虞，为之庖正，以除其害。虞思于是妻之以二姚，而邑诸纶，有田一成，有众一旅，能布其德而兆其谋，以收夏众，抚其官职，使女艾谍浇，使季杼诱埽ì，芙降芤病＜，捐躺倏底雍，箬桃病＃┧烀鸸戈，复禹之绩，祀夏配天，不失旧物。今吴不如过而越大于少康，或将丰之，不亦难乎？勾践能亲而务施，施不失人，亲不弃劳，与我同壤而世为仇雠，于是乎克而弗取，将又存之，违天而长寇雠，后虽悔之，不可食已。臒贾，衰也，日可俟也。介在蛮夷而长雠，以是求伯，必不行矣」。弗听，退而告人曰：「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训，二十年之外，吴其为沼乎？」三月，越及吴平。夏四月，齐侯、卫侯救邯郸，围五鹿。 |
| 28 | 秋八月，吴侵陈修旧怨也。初，吴之入楚也，，使召陈怀公、怀公朝国人而问焉，曰：「欲与楚者右，欲与吴者」。左陈人从田，无田从党，逢滑当公而进曰：「臣闻国之兴也以福，其亡也以祸。今吴未有福，楚未有祸，楚未可弃，吴未可从。及夫差克越，乃修先君之怨。 |
| 29 | 是秋，师及齐师卫孔圉，鲜虞人伐晋，取棘蒲。冬，仲孙、何忌帅师伐邾。 |
| 30 | 二年春，季孙斯、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伐邾，将伐绞。邾人爱其土，故赂以水郭、沂之田而受盟。 |
| 31 | 三年春，齐国夏、卫石曼姑帅师围戚，求援于中山。 |
| 32 | 夏，宋乐髡帅师伐曹。 |
| 33 | 冬，叔孙州仇仲孙、何忌帅师围邾。 |
| 34 | 四年夏，楚人既克夷虎，乃谋北方左司马鞣瓷旯寿馀叶公诸梁，致蔡于负函，致方城之外于缯关，曰：「吴将溯江入郢，将奔命焉。为一昔之期，袭梁及霍，单浮馀围蛮氏，蛮氏溃，蛮子赤奔晋阴地，司马起丰，析与狄戎，以临上雒。左师军于菟和，右师军于仓野，使谓阴地之命大夫士蔑曰：「晋、楚有盟，好恶同之。若将不废，寡君之愿也。不然，将通于少习以听命。士篾请诸赵孟，赵孟曰：「晋国未宁，安能恶于楚？必速与之。士蔑乃致九州之戎，将裂田以与蛮子而城之，且将为之卜。蛮子听卜，遂执之，与其五大夫，以畀楚师于三户。司马致邑立宗焉，以诱其遗民，而尽俘以归。 |
| 35 | 五年夏，齐侯伐宋。晋赵鞅伐卫，范氏之故也，遂围中矣。 |
| 36 | 六年春，晋赵鞅帅师伐鲜虞，治范氏之乱也。吴伐陈，复修旧怨也。楚子曰：「吾先君与陈有盟，不可以不救」。乃救陈师于城。父卜战，不吉。卜退不吉。王曰：「然则死也。再败，楚师不如死，弃盟逃雠，亦不如死，死一也，其死雠乎！」将战，王有疾，攻大宜，卒于城父。仲孙、何忌帅师伐邾，宋向巢帅师伐曹。 |
| 37 | 七年春，宋皇瑗帅师侵郑，叛晋故也。 |
| 38 | 晋卫曼多，帅师侵卫，卫不服也。 |
| 39 | 秋，公伐邾。初，季康子欲伐邾，乃飨大夫以谋之子服。景伯曰：「小所以事大信也，大所以保小仁也。背大国不信，伐小国不仁，民保于城，城保于德。失二德者，危将焉保？」孟孙曰：「二三子以为何如？恶贤而逆之？」对曰：「禹合诸侯于涂山，执玉帛者万国。今其存者无数十焉，唯大不字小，小不事大也。知必危，何故不言。鲁德如邾，而以众加之，可乎？不乐而出。秋，伐邾及范门，犹闻钟声。大夫谏，不听。茅成子请告于吴，不许，曰：「鲁击柝闻于邾，吴二千里，不三月不至，何及于我？且国内岂不足？成子以茅叛。师遂入邾，处其公宫，众师昼掠。邾众保于绎。师宵掠，以邾子益来，献于毫社，囚诸负瑕负瑕，故有绎。 |
| 40 | 是秋，宋人围曹、郑，桓子思曰：「宋人有曹、郑之患也，不可以不救」。冬，郑师救曹侵宋。 |
| 41 | 八年春，宋公伐曹，将还，褚师子肥殿，曹人诟之，不行师待之。公闻之，怒，命反之，遂灭曹伯及司城疆以归。 |
| 42 | 是春，吴伐我。初，吴为邾故将伐鲁，问于叔孙辄。叔孙辄对曰：「鲁有名而无情，伐之必得志焉。退而告公山不狃，公山不狃曰：非礼也。君子违不闽殴，未臣而有伐之，奔命焉，死之可也。所⒁病Ｔ蛞。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今子以小恶而欲覆宗国，不亦难乎？若使子率子必辞王，将使我子张病之。王问于子泄。对曰：「鲁虽无与立，必有与毙。诸侯将救之，未可以得志焉。晋与齐、楚辅之，是四雠也。夫鲁、齐、晋之唇唇，亡齿，寒君所知也，不救何为？」三月，吴伐我子泄，率故道险从武城。初，武城或有因于吴竟田焉，拘曾阜人之沤菅者，曰：「何故使吾水滋？及吴师至，拘者道之，以伐武城，克之。王犯，尝为之宰，澹台子羽之父好焉，国人惧。懿子谓景伯：「若之何？」对曰：「吴师来，斯与之战，何患焉？且召之而至，又何求焉？吴师克东阳而进舍于五梧，明日，舍于蚕室。公宾庚公甲叔子与战于夷，获叔子与析朱Θ，献于王，王曰：「此同车，必使能国，未可望也。明日，舍于庚宗，遂次于泗上。微虎欲宵攻王舍，私属徒七百人，三踊于幕庭，卒三百人，有若与焉，及稷门之内。或谓季孙曰：「不足以害吴而多杀，国士不如已也」。乃止之。吴子闻之，一夕三迁。吴人行成。将盟，景伯曰：「楚人围宋，易子而食，析骸而爨，犹无城下之盟。我未及亏而有城下之盟，是弃国也。吴轻而远，不能久将归矣，请少待之」。弗从。景伯负载造于莱门，乃请释子服何于吴。吴人许之，以王子姑曹当之而后止。吴人盟而还。夏五月，齐人取让及阐，恶内也。初，齐悼公之来也，季康子以其妹妻之，即位而逆之，季鲂侯通焉，女言其情，弗敢与也。齐侯怒，鲍牧帅师伐我，取ん及阐。 |
| 43 | 六月，齐使如吴请师，将以伐我，乃归邾子。邾子又无道，吴子使大宰子馀讨之，使诸大夫奉太子革以为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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