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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一》[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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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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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記卷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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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陳耀文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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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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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德射之為言者,繹也,繹者各繹已之志也,故射者進退,周還必中禮,內志正,外體直,然後持弓矢,審固持,弓矢審固,然後可以言中,此可以觀德行矣禮射義。傳射陳音曰:黄帝之後,楚有弧父者,生於楚之荆山,生不見父母,為兒之時,習用弓矢,所射無脫,以其道傳於羿,羿傳逢蒙吳越春秋》,逢蒙作射世本,射起于黃帝《禮正義》,修臂史皇産而能書,羿修臂而善射淮修務,射雀右目,帝羿有窮氏與呉、賀北遊賀,使羿射雀曰:「生之乎?殺之乎?賀曰:「射其左目,羿引弓射之,誤中右目。羿仰首而愧,終身不忘,故羿之善射,至今稱之帝王世紀,御覽不載。徹七札,晉楚將戰,潘尫之黨與養由,基蹲甲而射之,徹七札焉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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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柳楚,有養由基者,善射,去柳葉者百歩而射之,百發百中,左右皆曰:「善!」有一人過,曰:「善射,可教射也矣,養由」。基曰:「人皆善子」。乃曰:「可教射,子何不代我射之也?」客曰:「我不能教子支,左屈右矢,射柳葉者百,發百中而不以善息少焉,氣力倦,弓撥矢鉤,一發不中,前功盡矣國䇿射轅楚庭,嘗有神白猿,楚之善射者莫能中,莊王自射之,搏矢而熈使養,由基射之矯弓,操矢而往,未之發,猿擁柱而號矣,發之則應矢而下,王大悅楚史淮南。。文選幽通賦,養由睇而猿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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貫虱、甘蠅,古之善射者,彀弓面,獸伏鳥下,弟子飛,衞學射於甘蠅而巧過其師。紀昌又學射於飛衞,衞曰:「視小如大,視微如著而後告,我昌以㲠,懸虱於牖間,南面而望之,旬日之間,浸大也。三年之內,如車輪焉,以覩餘物,皆邱山也,乃以燕角之弧,朔蓬之箭,射之貫虱之心,而懸不絶。昌既盡衞之術,乃謀殺飛衞,一日相遇於野,二人交射中路,矢鋒相觸而墜於地,而塵不揚飛,衞之矢先窮紀,昌遺一矢,既發,飛衞以棘刺之,端扞之而無差焉,於是二子泣而投弓,相拜於塗,請為父子列湯問連鶬蒲,且子之弋也,弱弓纎繳,乘風振之,連雙創于青雲之際,用心專動,手均也《列子》。蒲且子,見雙鳬過之,其不被弋者亦下《汲冢書》。《張華《勵志詩》:「蒲盧縈繳神感蒼禽。舊說:「蒲盧,即蒲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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矍相孔子觀於鄉射,於是退而與門人習射於矍相之圃,觀者如堵牆,射至於司馬,使子路執弓矢出誓射者,又使公罔之,裘序㸃,揚觶而語,家語》。令射决訟李悝為魏文侯上地之守而欲民之善射也,乃下令曰:「民之有狐疑之訟者,令人射的,中之者勝,不中者不勝令下,而民皆疾習射,日夜不休,及與秦人戰,大敗之,以民之善射故也。韓子御覽》的作杓,摽也。猿臂李廣為人長猿臂,其善射亦天性,雖子孫他人學者莫能及。《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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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發、十中,後漢陳王寵善,弩射十發,十中中皆同處。華嶠書云:「寵射其秘法,以天覆地,載參連為竒,三微三小,三微為經,三小為緯,經緯相將,萬勝之方,然要在機牙中㦸枝。袁術遣將紀靈率歩騎三萬攻劉備,呂布遣人招備,并請靈等饗飲,謂靈曰:布性不喜合鬭,但喜解鬬耳!乃令植㦸於營門彎弓曰:諸君觀布射㦸小枝中者,當解兵不中,各自鬬」。布一發中㦸枝,遂罷兵《英雄記》貫手著棼。太史慈美鬚髯,猨臂,善射,弦不虛發。嘗從孫策討麻保賊,賊於屯裏縁樓上行詈,以手持樓棼慈,引弓射之,矢貫手著棼,圍外萬人,莫不稱善。《吳志》:射盾魯肅南徙州,追騎至,肅自樹盾引弓射之,矢皆洞,貫騎度,不能制,乃相率還肅渡江發,無不中。魏舒陽元,少工射,着韋布,入山澤,每獵大獲,為鍾毓長史。毓與參佐射戯,舒常為坐畫後,值朋人少以舒充數,於是發無不中。加客範閑雅,殆盡其妙,舉坐愕然,莫有敵者,毓歎謝曰:「吾之不足盡,卿才有如此射矣!」王隠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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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起三疊,庾稚㳟既常有中原之志,傾注漢之力,窮舟車之勢,師次於襄陽,大㑹參左,陳其旌甲,親授弧矢,曰:「我之此行,若此射矣!」遂三起三疊,徒衆屬目,其氣十倍。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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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射劉曜,雄武過人,鐵厚一寸,射而洞之,於時稱為「神射。載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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竪刀前燕慕容翰,字元邕,晉成帝時,北投宇文歸,既而逃歸,乃遣勁騎百餘追之。翰遙謂追者曰:「汝可百歩。竪刀吾射中者,汝便宜反。不中者,可來前也」。歸騎解刀竪之。翰一發便中刀鐶,追騎乃散,《晉書》:竪箭百歩,慕容盛字。道運遇盜陜中,盛曰:「汝欲當吾鋒乎?試竪爾手中箭百歩,我若中之,宜慎爾命。如其不中,當束身相授」。盜乃竪箭盛以發中之,盜曰:「郎,貴人之子,故相試耳」。資而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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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中為竒,賈堅彎弓三百餘,烈祖以堅善射,故親試之,乃取一牛置百歩上,召堅使射曰:「能中之乎?」堅曰:「少壯之時,能令不中,今已年老,正可中之」。恪大笑射,發一矢,拂脊,再一矢,摩腹皆附膚落毛,上下如一,恪曰:「能復中乎?」堅曰:「所貴者以不中為竒,中之,何難一發中之」。堅時年六十餘矣,觀者咸服其妙《十六國春秋燕書。百歩射蔗,宜都王蕭㒘,字宣儼,少善射,常以堋的太濶,曰:「終日射侯,何難之有!」乃取甘蔗揷地百歩射之,十發十中,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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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帖烏珠齊柳惲,字文暢,常與琅琊王瞻博射,嫌其皮濶,乃摘梅帖烏珠之上,發必命中,觀者驚駭,矢,貫山南靈邱南,有山髙四百餘丈,羣臣仰射山峯,無能踰者,文成帝彎弓發矢,出三十餘丈,過山南二百三十歩,遂刋石勒銘《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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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宮銘》:宣武景明中幸鄴,帝親射逺及一里五十歩,羣臣勒銘於射所,後於河內懷縣親射,矢一里五十餘歩,侍中髙顯等奏:聖武自天,神藝夙茂,巧㑹騶虞之節,妙盡矍圃之儀,威稜攸疊,甝兕懾氣,才猛所振,勍慇弭心,足以肅截九區,赫服八宇,盛事竒跡,請勒銘射宮」。射至銘所,魏北海王詳,字季豫,孝文自洛北廵詳,嘗與侍中彭城王勰,並在輿輦,陪侍左右,至文成射銘所,帝停駕,詔諸弟及侍臣,皆試射逺近,諸人皆去一二十歩,唯詳箭及之,帝拊掌欣笑,遂詔勒銘,親自為制《北史》射針孔宣武靈后胡氏幸西林園,法流堂,命侍臣射不能射者罰之,又自射●孔中之尋關溫水,登鷄頭山,學射,象牙簮,一發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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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婦擊賊,神武迎蠕蠕公主還,尔朱氏迎於木井,北與蠕蠕公主前後別行,不相見,公主引角弓仰射翔鴟,應弦而落,妃引長弓斜射飛烏,亦一發而中,神武喜曰:「我此二婦,並堪繋賊,北史》后妃𫝊。世載其徳。李逺賢之弟,陵之後也,當校獵於莎柵,見石於叢薄中,以為伏兔,射之而中,鏃八寸餘,就而視之,乃石也。周文聞而異之,賜書曰:「昔李將軍廣親有此事,公今復爾,可謂世載其徳,雖熊渠之名,不得獨擅其美。漢書:懸莎草豆。盧寧字永昌,嘗與梁永定遇於平凉川,相與肄射,乃相去百歩,懸莎草以射之,七發五中,永定服其能,贈遺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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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帖不懼。蕭琮溫文,後梁明帝之子,昭明曽孫也。博學有文義,兼善弓馬,遣人伏地持帖,琮馳馬射之,十發十中,持帖者亦不懼《魏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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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射,隋末有督君謨,善閉目而射,志其目則中目志,其口則中口。有王靈智者,學射於君謨,久之,曲盡其妙,欲射君謨,獨擅其美。君謨時無弓矢,執一短刀箭,來輒截之,末後一矢,君謨張口承之,遂齧其鏑,於是笑曰:「汝學射三年不教汝齧鏃法耳」。僉載雜俎緩箭強弓,唐宋國公蕭瑀不能射,太宗賜射,俱不着垜,歐陽詢作詩嘲曰:「急風吹,緩箭弱,手馭強弓欲髙番,覆下應西還更東十逥俱着地,兩手併檠空,借問誰為此,多應是宋公」。後帝見此詩,謂蕭瑀曰:「此乃四十字章疏也」。由是與詢有隙。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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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弓短箭張元一,滑稽善謔,時西戎犯邉,則天欲諸武立功,因行封爵,命武懿宗統兵以禦之,冦未入塞,懿宗始逾邠郊,畏懦而遁,懿宗短陋,元一嘲之曰:長弓短度箭,蜀馬臨高蹁去,賊七百里隈牆獨自戰,忽然逢着賊騎,豬向南。䞼則天聞之,初未悟,曰:懿宗無馬邪?何故騎豬?元一解之,曰:騎豬者,是夾豕走也。則天乃大笑本詩三箭定天山,薛仁貴領兵擊九姓突厥於天山,將行,髙宗內出甲,令仁貴試之,上曰:「古之善射,有穿十扎者,卿且射五重」。仁貴射而洞之,髙宗大驚,更取堅甲以賜之,時九姓令驍徤數十人逆來挑戰,仁貴發三矢,射殺三人,餘皆請降,擒其䕶葉兄弟三人而還,軍中歌曰:「將軍三箭定天山,壯士長歌入漢關舊唐俱三十步,唐殿中內供奉盧廙與李畬俱非稱善射者,常三元禮射,廙畬,雖引滿射,俱不及垜而墜,互言其工拙,畬戯曰:「畬與盧箭俱三十步,左右不曉畬箭畬箭,去垜三十歩,盧箭去身三十歩,歡笑久之,御史臺記。馬上射兔,𤣥宗東封徴突厥大臣扈從發都下,至加㑹頓,時有兎起于御馬之前,上引弓旁射獲之,頡利發下馬,持兎舞蹈曰:「聖人神武超絶,若天上則不知,人間無也!」上因令問饑否,對曰:「仰觀聖武如此,十日不食,猶為飽也」。續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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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鵝毛羽林將劉洪善騎射,常對御使人於風中擲鵝毛,洪連箭射之,無有不中,帝賞歎,厚賜焉。天寳遺事。射空王栖曜善射,嘗與文士遊虎邱寺,平野齊日,光似一箭射空,再發中之,江東文士梁肅已下咸歌詠之。南部新書。天寶末,逆將邢超然據曹州,栖曜攻之,超然乘城號令栖曜曰:「彼可取也!」一箭殞之」。城中氣懾,遂㧞曹州,三發連中。肅宗初,為忠王嘗與諸王射苑中,矢三發,連中的,觀者以為神。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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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竹,宣宗幸苑中,囬顧仗外舍屋際,有倚竹一竿可見者止尺餘,去御馬百歩外,遂命弓横,綜正扶矢曰:「朕以法制威天下,而黨羗窮冦,敢來干我,連年兵不解,我今射此竹,卜其濟否?」左右聳觀,上攘䄂挽弓一發,洞其竹,分而為二,矢貫於外,左右呼萬嵗,賀於馬前,未踰月,羗果㓕。語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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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鷺石雄,徐州人,初討劉稹,水次見白鷺,謂衆曰:「使吾射中其目當成功」。一發如言。帝聞,下詔褒美掛針立鞭。李克用為李琢所敗,亡入逹靼,久之,鬱鬱不得志,又常懼人圖已於暇日,從其羣豪射獵,或掛針于木,或立馬鞭百歩,射之輒中,羣豪皆伏以為神。五代史。中鎞箭。唐莊宗時,薛昭文使福州,假道江西,劉信出,勞之,謂曰:「亞次聞有信否?」昭文曰:「天子新有河南,未孰公名也?」信曰:「漢有韓信,吳有劉信,君還,其語亞次,當來較射於淮上也」。乃酌大巵,望牙旗鎞首百歩,謂昭文曰:「一發而中,願以此巵為壽,否則亦以自罰」。言訖而箭已穿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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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箭王建、次子元膺能射錢中,孔嘗自抱盡毬,擲馬上馳而射之,無不中。《五代史》:翰林學士毛文錫作賦美之,元膺曰:「窮措大畏,此神箭否!」外史檮杌。兼中嘴竇。崔仁兾父詢,天成中有蕃使假道來聘,蕃以弧矢大誇于吳人,武肅宴於龍山擊場,酒酣,因以酒瓶置射棚之上,命蕃使射之,蕃一發中瓶之。竇武肅命詢曰:「汝能賽之乎?」詢曰:「詢雖不能,願假王之威徳,請兼中嘴竇以勝之」。遂授以親箭二,一發中瓶之,竇再發,中瓶之嘴,蕃使慙服。久之,王大悅,因賜金瓶,併帛器以奬之。吳越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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筶鏑連墜,宋太宗時,康保裔善騎射,弋飛走不中,嘗握矢三十,引滿以射,筶鏑相連而墜,大服其妙《宋史》。手熟陳堯咨。宇嘉謨,真宗時舉進士第一,工隷書,善射,嘗以錢為的,一發貫其中《宋史》。堯咨善射,亦以此自矜。嘗射於家圃,有賣油翁釋擔而睨之,久而不去。見其發矢,十中八九,但微頷之,問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無他,但手熟耳」。陳忿然曰:「爾安敢輕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蘆置於地,以錢覆其口,徐以油酌油,瀝瀝自錢,孔入而錢不濕,因曰:「我亦無他,唯手熟爾」。陳笑而遣之《金波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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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矢貫三。范廷召善騎射,嘗出獵,有羣鳥飛過,廷召發矢,並貫其三,觀者駭異,所至處彈射殆絶。宋史:月支曹子建白馬篇,控弦破左的,右發摧月支。邯鄲談藝經云:馬射左邉為月支三枚,馬蹄三枚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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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馭,保氏掌教國子以五馭:一曰鳴和鑾,二曰逐水曲,三曰過君表,四曰舞交衢,五曰逐禽左《周禮》,作御乘雅作,御寒哀作御呂覽世本》「韓」作寒。造父御造父之師曰:秦竇氏造父之,始從習御也,執禮甚卑。秦竇氏三年不告造,父執禮愈謹,廼告之曰:古語曰:良弓之子,必先為箕。良冶之子,必先為裘。汝先觀,吾趨趨如吾,然後六轡可持,六馬可御。造父曰:唯命所從。秦竇氏乃立木為塗,僅可容足,計歩而置,履之而行,趨走往還,無趹失也。造父學之三日,盡其巧。秦竇歎曰:子何敏也,得之捷乎?凡所御者亦如此也《列子》。節食量力造父善御者也。善視其馬,節其飲食,量其馬力,故能取遠道而馬不罷。明主猶造父也,善治其民,度量其力也《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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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行千里,周穆王王乘驊騮騄耳,使造父為御,日行千里,往見西王母。《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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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旁出延陵,卓子乘蒼龍於翟,文之乘前則有錯飾,後則有利,錣筴則引之,退則筴之。馬前不得進,後不得退,逐避而逸。因下,抽刀而刎其腳造。父見之,泣,終日不食,因仰天而歎曰:「筴,所以進之也。錯錣在前,引所以退之也。利錣在後《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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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以為巧,昔者王良造父之御也,上車攝轡,馬為整齊,而歛諧投足,調均勞逸,若一心怡氣,和體便輕,畢安勞樂進,馳騖若㓕,左右若鞭,周旋若環,世皆以為巧淮南,恣欲造父御四馬,馳驟周旋而恣欲於馬,恣欲於馬者,擅轡筴之制也,然馬驚於出入,而造父不能禁制者,非轡筴之嚴不足也,威分於出入也韓子衘勒,閔子騫為費宰,問政於孔子子曰:以徳以法。夫徳法者,御民之具,猶御馬之有衘勒也。君者人也,吏者轡也,刑者策也。夫人君之政,執其轡策而已,善御馬正䘖,勒齊轡,策均馬,力和馬心,故口無聲而馬應,轡策不舉而極千里,棄其衘勒而專用箠策,其不制也可必矣。夫無衘勒而用箠策,馬必傷車必敗,故曰衘四馬者執六轡,御天下者正六官。是故善御馬者,正身以總轡均馬,力齊馬心,囬旋曲折,唯其所之,故可以取長道,可赴急疾,此聖人所以御天下與人事之法則也。家語千里之逐王子於期為宋君,為千里之逐已,駕察手吻,文且發矣。驅而前之,輪申繩引而却之,馬掩迹,拊而發之,馬逸出於竇中,馬退而卻筴,不能進前也,馬逸而走轡,不能正也。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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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索扞馬子貢問:「治民於孔子,子曰:「懔、懔焉,若持腐索之扞馬。子貢曰:「何其畏也!」孔子曰:夫通逹,御皆人也,以道導之,則吾畜也。不以道導之,則吾讎也。如之,何其無畏也!」《家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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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佚,魯定公問於顔囬曰:「子亦聞東野畢之善御乎?」對曰:「聞其善矣!雖然,其馬將必佚!」定公色不悅,顔囬退後三曰:物來訴之曰:東野畢之馬佚。兩驂曵兩服,入于廐公,聞之促駕,召顔囬問曰:子問以知畢馬之佚也。對曰:以政知之。昔者帝舜巧於使民,造父巧於使馬,舜不窮其民力,造父不窮其馬力,是以舜無逸民,造父無佚馬,今東野畢之御也。升馬執轡,衘體正矣,步驟馳騁,朝禮畢矣,歴險致逺,馬力盡矣,然而猶乃求馬不已,臣以此知之。公曰:善,誠若吾子之言也。上韓詩外𫝊同。荀子謂問于顔闔,莊子謂東野稷見莊公顔闔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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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御,孔子曰:「以禮齊民。譬之御則轡也,以刑齊民。譬之於御,則鞭也,執轡於此而動,於彼御之良也。無轡而用東,則馬失道矣。古之善御者,執轡如組,兩乘如舞,非策之助也《孔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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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易三。後趙襄王學御於王子期,俄而與於期逐三易馬而三,後襄王曰:「子之教我,御術未盡也」。對曰:「術已盡用之,則過也。凡御之所長,馬體安于車,人心調于馬,而後可以進速致逺。今君後則欲逮臣,先則恐逮于臣。夫誘道争逺,非先則後也,而先後心在于臣,尚何以調于馬?此君之所以後也」。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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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駕尹儒學,御三年而無得焉,私自苦痛,常寢想之。中夜夢受秋駕於師。明日,往朝師望之,謂之曰:「吾非受道於子也,恐子不可予也。今日教子以秋駕」。尹儒反走,北面再拜曰:「臣有天幸,今夕固夢受之淮南,去鞭策鉗,且大丙之御除轡,衘去鞭棄,策車莫動,而自舉馬,莫使而自走也。日行月動星耀而𤣥運電奔而鬼騰,故不招指,不咄叱,騁若飛騖。若絶矢躡風,追電歸朝,發搏桑,日入落棠,此假弗用而能以成其用者也。 夫鉗且大丙,不施轡衘,而以善御聞於天下,伏戲女媧不設法度,而以至徳遺於後世,何則?至虛無純一,而不●喋苛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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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雲入蜺,昔者馮夷大丙之御也,乘雲車,入雲蜺,游微霧騖,杳忽歴逺,彌髙以極,往經紀山川,蹈騰崑崙,排閶闔,淪天門,末世之御,雖有輕車良馬,勁䇿利錣,不能與之争,先是,故大丈夫以天為蓋,以地為輿,四時為馬,隂陽為御,乘雲凌霄,縱志舒節,以馳大區,令雨師洒道使風伯,掃塵電以為鞭策,雷以為車輪,上遊於層霄之野,下出於無垠之門,劉覽偏照,復守以全原道良工夫馬者,良工御之,則和馴端正,致逺道矣,僕人御之,則遲奔毀車矣!民者,譬之馬也,堯舜御之,則天下端正,桀紂御之,則天下奔於歴山,列子調車和馬,夫御者馬體,調乎車御,心和乎馬,則雖歴險致逺,進退周旋,無不如意,雖有騏驥騄耳之名,而使烏獲御之,則馬反自恣而人不御也淮南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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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數,大司徒六藝,注數九數之計《周官》。包犧氏始畫八卦,作九九之術,以合六爻之變魏劉勰《九章筭經序》。黃帝定三數為十等𨽻首,因以著九章,漢備五數夏侯陽筭經序》。數名十十,謂之百十百謂之千十千謂之萬十萬謂之億十億謂之兆,十兆謂之經,十經謂之垓十垓。謂之補十補謂之選十選。謂之載十載,謂之極。有物者,有事者,紀於此矣。過此往者,則其數可紀其名,未之或聞也。夫數一為特,候竒隻二為再,兩偶雙,三為叅,四為乘《風俗通》。數度數度之道,以六為法,數度之始,始於微細。有形之物,莫細於毫,故立一毫以為度,十毫為髪,十髪為釐,十釐為分,十分為寸,十寸為尺,備於六,故先王以為天下用也賈誼《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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䜿亥《山海經》曰:帝令竪亥歩自東極至於西極,五億十,選九千八百八十歩,竪亥右手把筭,左手指青邱曰五億十萬九千八百天地東西二億三萬二千里,南北二億一千五百里,天地相去一億五萬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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載數之極,一行筭法,曰:「萬萬穰,為載數之極矣」。或問之曰:「何以數之為載?」按孫子筭經》云:「古者積錢上至於天,天不能容下。至於地,地不能載,天不能蓋,地不能載,故名曰載」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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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物順理數者,一十、百、千、萬也。所以筭數事物,順平衡之理也。《書》曰:「先其筭命,紀於一恊,於十,長於百,大於千,衍於萬」。其法在筭術,宣於天下漢《律》《歴志》。九九,齊桓公設庭燎,為士之欲造見者,朞年而士不至,於是東野鄙人有以九九之術見者。桓公曰:「九九何是以見乎?」鄙人對曰:「臣非以九九為足以見也。臣聞主君設庭燎以待士,朞年而士不至。夫士之所以不至者,君天下賢君也。四方之士,皆自以論而不及君,故不至也。夫九九薄能耳,而君猶禮之,況賢於九九乎!夫泰山不辭壤石,江海不逆小流,所以成大也。《詩》云:先民有言,詢於蒭蕘,言博謀也。桓公曰:「善」。乃因禮之朞月,四方之士,相攜而並至《說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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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餘算晉安有越王餘筭,尺長尺許,白者似骨,黒者似角,云越王行海,作筭有餘,棄之於水生焉《異苑》。學算,南郡宜城王子山刹,泰山從鮑子真學筭,《博物志》。𤣥妙、𤣥菟曹元理嘗從其友人陳廣漢,廣漢曰:「吾有二囷,米忘其石,數子為計之元,理以食筋十餘,轉曰:東囷若干,西囷若干」,遂大署囷,門後出米西囷中,有一鼠大堪一升,東囷不差,圭合元理,後嵗復過廣漢,廣漢以米數告之,元理以手擊床曰:「遂不知鼠之殊米,不如剥去面皮矣!」廣漢為之取酒鹿脯數片,元理復筭其資,業曰:「何供饋之偏耶?廣漢慙曰:有倉卒,客無倉卒。主人元理曰:「姐上蒸㹠一頭,廚中荔枝一枚,皆可為設」。廣漢再拜謝辜,自入取之,盡日為歡。其術後傳南季、南季𫝊項瑫、瑫傳,子陸,皆得其分數,而失𤣥妙焉,《西京雜記》:播豆騐覆,趙逹河南人,治九宮一算之術,究其微㫖,是以能應機立成,對問若神,至計飛蝗射隠,伏無不中効,或難答曰:飛者固不可校,誰知其然?此殆妄耳!逹使其人取小豆數斗,播之席上,立處其數,驗覆果信,志:屈指心計。顧譚每省簿書,未嘗下算,徒屈指心計盡,發疑謬下,吏以此服之。《吳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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鷄兔算鷄兎,算國史譜紀之尚不明。上上頭下下腳腳即折半,下見頭除腳見腳除頭上,是鷄下是兎南部新書。度度之起,起於何?」答曰:「度之起,起於忽忽,是神蟲口中吐絲名也。十忽為一絲,十絲為一毫發蒙算經。量量之,起起於何?」答曰:「量之起,起於粟,粟是隂陽而生,從六甲而出,故六粟為一圭,十圭為一抄秤秤之起起於何?」答曰:「秤之起,起於黍黍,是三棱,草子也。十黍為一絫,十絫為一銖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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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相傳言,黃帝龍顔,顓頊戴午,帝嚳駢齒,堯眉八采,舜目重瞳,禹耳三漏,湯臂再肘,文王四乳,武王望陽,周公背僂、臯陶馬口,孔子反羽斯卜二聖者,皆在帝王之位,或輔主憂世蒼頡,四目為黄帝史晉公子重耳仳脇為諸侯霸,蘇秦骨鼻為六國相,張儀、仳脇亦相秦魏,項羽重瞳云虞舜之後,與髙祖分王天下,論衡。體小名髙,世人固有身虛而志立,體小而名髙者,於是則否,是以堯眉八彩,舜目重瞳禹耳叅漏,文王四乳,然則世亦有四乳者,則駑馬一毛似驥耳聲,浮色赤,師曠見太子,晉曰:「汝聲清浮」。汝色赤,火色不壽」。王子曰:「後三年,上賓於帝。汝慎毋言殃將。及汝師曠歸,未及三年,告死者至《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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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相王使內史叔服來㑹葬,公孫敖聞其能相人也,見其二子焉,叔服曰:「糓也。食子,難也,収子穀也,豐下必有後於魯國左文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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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布子卿姑布子卿見趙簡子簡子,徧召其子使相之。子卿曰:「無為將軍者」。簡子曰:「趙氏其滅乎?」子卿曰:「吾嘗見一子於路,殆君之子也」。簡子召子,母恤母恤,至則子卿起,曰:「此真將軍矣」。簡子曰:「其母賤翟婢也,奚道貴哉?」子卿曰:「天所授也,雖賤必貴」。簡子於是廢太子伯魯,而以母恤為太子《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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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狀末也。孔子適鄭,與弟子相失,獨立東郭門外。或人謂子貢曰:「東門外有一人焉,其長九尺,有六寸,河目隆顙,其頭似堯,其頸似臯,繇其肩,似子産然。自腰已下不及禹者三寸,纍然如喪家之狗子」。貢以告,孔子欣然而歎曰:「形狀末也,如喪家之狗。然乎哉,然乎哉!」《家語》。史索隠篇載《家語》,布姑子卿為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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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人不相蔡澤,從唐舉相曰:吾聞先生相李兑,百日之內,持國秉政,有之乎?曰:有之。曰:若臣者何如?唐舉熟視而笑曰:先生曷鼻巨肩魋顔,蹙齃膝攣,吾聞聖人不相殆先生乎?」蔡澤知唐舉戯之,乃曰:「富貴吾所自有,所不知者壽也。願聞之」。唐舉曰:「先生之壽,從今以往四十三嵗矣」。澤笑謝而去,謂其御者曰:「吾躍馬疾駈,懷黃金之印,結綬於腰,揖讓人主之前,食肉富貴,四十三嵗亦足矣」。史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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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相古者有姑布子卿,今之世梁有唐舉相人之形狀顔色,而知其吉凶妖祥,世俗稱之,古之人無有也,學者不道也,故相形不論心,論心不如擇術,形不勝心,心不勝術術,正而心順之則形,相雖惡而心術善,無害為君子也,形相雖善而心術惡,無害為小人也,故長短小大,善亦形相非吉凶也。蓋堯長帝舜短文王、長周公,短仲尼長子弓,短楚之孫叔敖、突禿,長左軒較之下,而以楚霸葉公子髙微,小短瘠行,若將不勝其衣,白公之亂,入據楚、誅白公,定楚國如反掌,長短大小,美惡形相,豈論也哉?且徐偃、王之狀目可瞻焉,仲尼之狀,面如蒙倛,周公之狀,身如斷菑,臯陶之狀,色如削𤓰,閎夭之狀,面無見膚,傅說之狀,身如植鰭,伊尹之狀,面無須麋禹跳湯、偏堯舜,參牟子從者,將論志竟比類文學耶?直將差長短、辨美惡而相欺傲耶荀非相,軀方心圓魏安釐王問子順曰:馬回之為人,雖少文梗亮直,有丈夫節也,吾欲以為相,可乎?答曰:知臣莫若君,何有不可?至於亮直之節,臣未明也。聞諸孫卿,其為人也,長目而豕視者,必體方而心圎,每以其法相人,千百不失,臣見回而甚疑其目,王用之三月,果以詐得罪孔叢,豺聲狼心,大梁人尉繚說秦始皇以幷天下之計,始皇從其冊,與之亢禮,衣服飲食,與之齊同,繚曰:秦王為人隆凖,長目,鷙膺豺聲少恩,虎視狼心,居約易以下人得志,亦輕視人我,布衣也,然見我常身自下,我誠使秦王須得志,天下皆為膚矣,不可與交遊,乃亡去論衡聴音聲,有龍淵者,桓帝時善相人也,於聽音聲尤妙,二千石相者,龍淵下床,賛之令長起,侍賛之,自六百石以下皆坐而言之,先相張濟嘗以財得三公,濟常依淵以觀視,有相者輒往來之㑹,解瀆侯往相到門,淵曰:公當有至相,何憂貧乎?侯去,淵謂濟曰:可厚事之。濟遂往,盡為償債,別以數百萬修居置業,桓帝崩無嗣,解瀆侯入為天子,日濟遂至司空項氏始學篇四十小厄,朱建平善相術,文帝為五官將,坐上㑹客三十餘人,文帝問已年,夀又命徧相衆賓,建平曰:「將軍當夀八十至四十時,當小有厄,願謹䕶之」。後文帝皇初十年,年四十,病困,謂左右曰:「建平所言八十,謂晝夜也,吾其决矣!」頃之果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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崑崙孝武李太后,本出微賤,始簡文帝為㑹稽王,有三子繼夭,其後諸姫絶孕將十年,乃令善相者徧相宮中,時后在織坊中,形長而色黒,宮人皆謂之崑崙,既至,相者驚云:此其人也,而有虎厄」。帝召侍,語后,數夢兩龍枕膝,日月入懷,生孝武及㑹稽王道子,既登尊位,服相者之驗,而怪有虎害,且生所未見,乃令人畫作虎,因以手打虎戯,便患手腫痛,遂以疾而崩,幽明録》、《晉書》。龍行虎步。初,桓𤣥簒位,妻劉氏,尚書躭之女也,聰明有智鑒,常見帝,因為𤣥曰:「劉裕龍行虎歩,瞻視不凡,恐不為人下,宜早為之所」。元曰:「我方平蕩中原,非裕莫可,待關、隴平定,然後議之。宋書髙紀。飾冠宋長城。僧願善相,宗慤微時謂之曰:「宗君應為三州刺史」。後果鎮廣、豫等州。宋廢,帝召見之,取東監囚及一奴美顔色者,飾以衣冠,令相願指囚曰:君多危難,下階便應鉗鎻。謂奴曰:「君下賤人,暫得免耶?」南史:日月相齊,明帝脾上有赤痣常秘不𫝊,江祐勸帝出以示人。晉壽太守王洪範罷任還,土祖示之曰:「人皆謂此是日月相卿,幸勿泄言」。洪範曰:「公日月之相在軀,如何可隠,轉當言之公卿!」上大悅,南齊江祐傳。頂有伏龍,梁武帝初為同州刺史,有沙門自稱僧暉,謂帝曰:「君頂有伏龍,非人臣也」。復求,莫知所之。梁書。竒聲侯相。武帝起兵時,呂僧珍一夜忽頭痛壯熱,及明,而顙骨益大,其骨法蓋有異焉。又嘗語親舊曰:「吾昔在䝉縣,熱病發黃,時必謂不濟。主上見語,卿有富貴相,必當不死」。俄而果愈。及僧珍童兒時從學,有相工歴觀諸生,指僧珍曰:「此有竒聲,封侯相也」。後隨武帝起義平東,昏封平國侯,南兖州刺史齊書:許負之術。宣修容,善許負之術,曽正㑹登樓,還語人曰:「太尉今年必當不濟」。時靖惠王尚康勝,或以為不然,曰:「行歩向前,氣轉殊下,若其不爾,不復言相至」。其年末,靖惠王薨,及昭明入朝,又云必無嗣立之相。俄而昭明薨,金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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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骨成,梁宜豐侯修叅軍陳晃,善相人,修因法㑹,將晃自隨,令相簡文有天下否?」晃言:「簡文九州骨成,必踐帝位,而地部過弱,非但王畿蹙侵,兼恐不得善終,三國典畧》。五十小厄。梁元帝初從劉景授相,術因訊以年,答曰:「未至五十,當有小厄,禳之可免」。帝曰:「茍有期㑹,禳之何益」。及四十七,為魏所滅《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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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不可慿庾。喬子幼少聰慧,家富於財,好賓客,食必列鼎,又狀貌豐美,頥頰開張,人皆謂其必為方伯,無餒乏之慮。及魏尅江陵,卒致餓死。時又有水軍都督禇蘿面甚尖危,有從理入口,竟保衣食而終朱建平善相鍾繇,以為唐舉許負,何以復加?然相王肅年踰七十,位至三公,肅六十二,終于終領軍耳。史氏以為蹉跌吾以為相,不可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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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相念賢,字蓋盧。為兒童時,在學中讀書有善相者,遇學諸生,竟詣之,賢獨不往,笑謂諸生曰:「男兒生死富貴在天也,何遽相乎!」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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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薄顧速。東魏御史賈子儒善相,太常卿崔暹引子儒潛觀齊王儒曰:「人有七尺之形,不如一尺之面,一尺之面,不如一寸之眼。大將軍臉薄顧速,非帝王相也」。皇甫王又竊觀王於道曰:「此不作物,㑹是流涕者,謂太原公洋」。三國典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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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非常,龎、晃知髙祖非常人,深自結納,及髙祖去官歸京師,晃迎見髙祖於襄邑,髙祖甚歡,晃因白髙祖曰:「公相貌非常,名在圖籙,九五之日,幸願不忘」。髙祖笑曰:「何妄言也!」頃之,有雌雉鳴於庭,髙祖命晃射之,曰:「中則有賞。然富貴之日,持以為驗」。晃射而中,髙祖,撫掌大笑曰:「此是天意,公能感之而中也。《隋書》:非人臣相郭𢎞道,字大實,善相謂,隋髙祖曰:「公天中伏犀下,相接於眉,此非人臣之相,願深自愛」。髙祖取𢎞道銀盆,置之於地,引弓射之,謂𢎞道曰:「向言有驗,當一發中之」。既發,應弦而中,𢎞道曰:「願公事騐之」。後賞金盆。髙祖大悅,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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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得大官來和善相術,同郡韓則嘗詣和相,謂之曰:「後四五當大官」。人初不知所謂,則至開皇十五年五月而終。人問其故,和曰:「十五年為三五,加以五月為四五。大官,槨也」。和言多此類。著相經四十卷相經。頭目賤人乙弗、𢎞禮善占相。初,刺史泗州薛大鼎,隋時當坐事沒為奴,貞觀初,與數人詣𢎞禮次,至大鼎,曰:「君奴也,欲何所相?」咸曰:「何以知之?」𢎞禮曰:「觀其頭自真是賤人,但不知餘處何如耳」。大鼎有慚色,乃解衣視之,𢎞禮曰:「看面不異前言,占君自腰以下,當為方岳之任」。其占相皆此類也。貞觀末,卒焉唐書:伏犀貫腦馬,周詣袁天綱,相綱曰:「馬侍御伏犀貫腦,兼有玉枕,又背如負物,當富貴不可言。近代以來,君臣道合罕有如公者,公面色赤,命門色暗,耳後骨不起耳,無根恐非壽者」。周後至中書令,年四十八,卒。舊唐岑文本謂所親曰:「馬君論事,㑹文切理,無一言可損益,聽之纚纚,令人忘倦。蘇、張、終、賈,正應此耳。然鳶肩火色,騰上必速,恐不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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龜息必貴,袁天綱相竇軌,伏犀貫玉枕,當於益州立功名,果然,又相李嶠曰:「睡則氣從耳出,名龜息必貴」《芝田録》貴人在舟,袁客師常與一書生同過江,登舟訖,遍視中,舟人顔色,謂同侶曰:「不可速也!」遂相引登岸,私語曰:「吾視舟中數十人,皆鼻下黒氣,大厄不久,豈可知而從之?」但少留舟,未發間,忽見一丈夫神色髙朗,跛一足,負杖,驅驢登舟,客師見此人,乃謂侶曰:「可以行矣!貴人在內,吾儕無憂矣」。登舟而發,至中,澪風濤,忽起危懼,雖甚終濟焉,詢驅驢丈夫,乃是婁師徳也,後位至納言焉定命録,預乞放杖。孫思邈,年百餘嵗,善醫術,謂髙仲舒曰:「君有貴相,當數政,刺史若為齊州刺史,邈有一兒作尉事,使君雖合吃杖,君當憶老人言,願放之」。後果如其言,已剥其衣訖,忽記憶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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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落更揀張柬之任青城縣丞已六十二矣,有善相者,云後當位極人臣,衆莫之信,後應制策,被落,則天怪中第人少,令於所落人中更揀,有司奏一人策,好縁書寫,不中程律,故退,則天覽之,以為竒才,召入問策中事,特異之,即収上第,拜王屋縣尉,後至宰相,封漢陽王。虎厄、韋處厚在開州也,常有李潼、崔沖二進士來謁,留連百餘日,會有過客西川軍將某者,能相術於席上,言李潼三日內有虎厄後三日,處厚與諸客遊山寺,自上方抵下,方日已暮矣,李先下崔沖後來,冲大呼李云:待沖來!李聞待冲來!聲謂虎至顛蹶,墜下山趾,絶而復蘇,數日方愈,及軍將迴,謂李曰:君厄過矣!𫝊載占事若神常相衮之在福建也,有僧某者,善占色,言事若神,相國惜其僧老,命弟子就學其術,僧云:此事天性,非其造次為傳,某常於相君。左右見一人可教,遍召得小吏黄徹焉,相命就學,老僧遂於闇室中置五色彩絲架,令視之,曰:世人皆用眼力,不盡淬熟看之。旬日後乃稀認其白者後半載,看五色,即洞然而得矣。命之曰:汝若闇中之視五綵,迴之白晝。占人因𫝊其方訣,且言後代當無加也。李忠公吉甫云:黃徹之占,袁、許之亞次也。相隠市中五代錢鏐縣録事鍾起有子數人,多竊從之遊。豫章人有善術者,望斗牛,間有王氣,斗牛,錢塘分也,因遊錢塘,占之在臨安,遂以相灋隠市中,隂求其人,私謂起曰:占君縣貴人,求之市中不可得,視君之相貴矣,然不足當之。術者過起家,鏐適從外來,見起反走,術者望見之曰:此真貴人也。召之熟視之,顧起曰:君之貴,因此人乃慰鏐曰:子骨法非常,願自愛真將相李周、盧嶽謂之曰:吾少學星厯,且工相入子,方頥隆凖,眉目踈澈,身長七尺,真將相也,吾占天象,晋必有天下,子宜留事晉,以圖富貴。言事多中」。術士崔𤣥豹以相法言人事多中,莊宗尤信重之,以為北京巡官。明宗為內衙指揮使,重誨欲試𤣥豹,乃使他人與明宗易服,而坐明宗於下坐,召𤣥豹相之,𤣥豹曰:「內衙,貴將也,此不足當之」。乃指明宗於下坐曰:「此是也」。因為明宗言其後貴不可言。明宗即位,思𤣥豹以為神,召至京師,趙鳯諫曰:「好惡,上所謹也。今陛下神其術而召之,則傾國之人皆將奔走吉凶之說」。明宗遂不復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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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獄相宋齊邱微時,日者相之曰:「君貴不可言,然亞夫下獄,相君實有之,位極之日,當早引退,庻幾保全」。齊邱登相位,數載致仕,復以大司徒就徴。未幾,坐陳覺詩干紀事,乃賜死南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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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下龜文,晉太常卿程遜足下有龜文,嘗召相者視之,相者告曰:「君終有沉溺之厄」。其後使於浙右竟葬於海魚之腹。常讀李固傳云:「固足履龜文而位至三公」,卒無水害,同事而異應也《玉堂閑話》。足履龜文者二千石相書,耳白於面。歐公嘗曰:「少時有僧,相我耳,白於面,名滿天下唇,不着齒,無事得謗」。其言頗驗《仇池筆記》。眼似王敦、李承之在仁宗朝官州縣,因邸吏報包拯拜叅政,或曰:「朝廷自此多事矣」。承之正色曰:「包公無能為,今知鄞縣王安石眼多白,甚似王敦,他日亂天下者,此人也」。邵氏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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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龍一體,慶厯中河南道士許衆妙善相,以為曽魯公脊骨如龍王、荊公,目睛如龍蓋,人能得龍之一體者,皆貴極人爵,見豫章人黃庠手曰:「左手得龍𤓰,雖得魁天下而不仕,若右手得之,則貴之」。庠果為南省第一,未及廷對而死。老學菴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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跛履嘶聲蕭注臨江新喻人,熈寧中上殿奏對,上問:今臣僚中孰貴?」曰:「文彥博,其次韓琦」。又問:「王安石何如?注曰:「牛形人任重而道逺」。又一說云:裕陵問文彥博跛履,韓琦嘶聲何為皆貴?注曰:若不跛履嘶聲,陛下不得而臣」。因問韓絳、王安石、馮京注云:安石,牛耳,虎頭視物如射,徑行直前,敢當天下大事。然不如絳得和氣多。《清波雜志》:骨相所招。東坡自謫海南歸,人有問其遷謫艱苦者,坡答曰:「此乃骨相所招。少時入京師,有相者云:一雙學士眼半箇配軍頭,異日文章當知名,然有遷徙不測之禍,今日悉符其語。瑞桂堂暇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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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伯主、蜀人,云李順敗!」后逃至荆渚,入一僧寺,有僧熟視曰:「汝有異相,當為百日偏伯之主,何自在此!汝宜急去今年不死,尚有數十年」。壽又云:「方順之作,有術士拆順名曰:「是一百八日有西川耳,安能久也!」如期而敗。老學菴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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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心相形,不如論心心,相有三十六善,不近小人,不忘故舊,不念舊惡,常行隂徳之類,三十六善,全有位極人臣。諺曰:有心無相,相逐心生,有相無心,相隨心滅。青箱雜記貴人福三。貴人之福有三:愛談清虛,常親文史,衣不嫌舊,食無重味,此修福貴人志願許國,氣義邁倫,好賢樂善,急流勇退,此積福貴,人廣務華,飾慣為奢侈,多歡少憂,深居簡出,此享福貴人。又云:「文人似武必率武人,似文必執畧」。舉此數事,則知相非止於氣色形神,今之議相,徒啓其倖心,增其妄想爾,故荀子有云:「擇術之謂也」。就日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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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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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廣雅》云:「畫,類也」。《爾雅》云:「畫,形也」。《說文》云:「畫,畛也,象田畛畔,所以畫也」。《釋名》云:「畫,掛也,以彩色掛象物也,存形。陸士衡云:「丹青之興,比《雅》《頌》之述作,美大業之馨香。宣物莫大於言,存形莫大於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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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法。謝赫云:「畫有六法:一曰氣韻生動,二曰骨法用筆,三曰應物寫形,四曰隨類傅彩,五曰經營位置,六曰傳模移寫畫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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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化助倫。夫畫者成教化助,人倫窮神,變測幽微,與六籍同功,四時並運,發於天然,非由述作。古先聖王受命應籙,則有龜字效靈,龍圖呈寳,自巢燧已來,皆有此瑞迹,暎乎瑶鈴,事傳乎金冊,庖犧氏發於榮,河中典籍,圖畫萌矣。黃軒氏得於溫洛,中籕,蒼頡狀焉。《歴代名畫記》觀畫曹子建云:觀畫者見三皇、五帝,莫不仰戴,見三季暴主,莫不悲惋,見簒臣賊嗣,莫不切齒,見髙節妙士,莫不忘食,見志節死難,莫不抗首見放。臣斥子,莫不歎息見淫夫妬婦,莫不側目,見令妃順后莫不嘉貴,是知有乎鑒者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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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畫之宗,《世本云:史皇作圖,黃帝臣也。其唐虞之文章,夏后之鼎象,則圖畫之宗也。其後繪事逾精,丹青轉妙,畫難易客。有為齊王畫者,齊王問曰:畫孰最難者?曰:犬馬難孰易者田,鬼魅最易。夫犬馬,人所知也。旦暮罄於前,不可類之故難。鬼神無形者,不罄於前,故易之也韓子》周公輔成漢孝武帝欲以鈎弋趙,婕妤少子為嗣,命大臣輔之,惟霍光任重大,可屬社稷,乃使黃門畫者,畫周公輔成王朝諸侯以賜光圖畫見聞誌。案圖召幸元帝後宮既多,不得常見,乃使畫工圖形案圖,召幸之諸宫人皆賂畫工,獨王嬙不肯,遂不得見。匈奴入朝,求美人為閼氏,於是上案圖以昭君行,及去,召見,貌為後宫第,一善應對,舉止閑雅,帝悔之,而名籍已定,帝重信於外國,故不復更,人乃窮案其事,畫工皆棄市,籍其家資,皆巨萬。畫工有杜陵、毛延壽為人,形醜,好老少,必得其真。安陵陳敞、新豐劉白、龔寛,並工為牛馬,飛鳥衆勢,人形好醜,不逮延壽,下杜陽望,亦善畫,尤善布色,樊育亦善布色,同日棄市,京師畫工於是差稀西京,觀古圖畫。成帝遊於後庭,欲以班婕妤同輦,載婕妤辭曰:觀古圖畫聖賢之君,皆有名臣在側,三代末主,乃有嬖倖,今欲同輦,得無近似之乎?上善其言而止。太后聞之,喜曰:古有樊姫,今有班婕妤圖畫見聞誌足指畫獸。張衡,字平子,昔建州蒲城縣山,有獸名駭神,豕身人首狀貌惡,百鬼惡之,好出水邉石上平子往寓之,獸入潭中不出。或云:此獸畏畫,故不出,可去紙筆即去之。獸果出,平子拱手不動,替以足,指畫獸,今號曰巴獸潭歴代名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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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美、靈帝詔蔡邕畫赤泉侯、伍代將相於省,兼命為讃,及書邕書畫與讃,皆擅名於代,時稱三美《東觀漢記》暢之述畫。邕有《講學圖》、《小列女圖》𫝊於代《名畫記》雲臺北風》,漢桓帝時人劉褒,曽畫雲臺閣一作雲漢圖人,見之覺熱,又畫北風人見之覺凉,官至蜀太守孫暢之《述畫博物志》,為夷作圖蜀南夷,其俗徴巫鬼,好盟詛,投石結草官,常以盟記要之,諸葛亮乃為夷作圖,先畫天地日月、君長城府,次畫神龍及牛馬駝羊,後畫部主吏乘馬,張蓋逺行安䘏,又畫夷牽牛負酒,賫金寶詣之,以賜夷夷,甚重之。嚴季像楊修,字德祖,有俊才,與陳思王友善,善畫,有一客圖,嚴君平像、吳季札像,並晉明帝題字,傳於代墨筆畫蠅,吳曹不興,畫屏風,墨落㸃素,因就畫為蠅孫,權以為真,以手拂之《吳興雜録》。張彥逺《名畫記》云:或以為曹丕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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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龍若真、曹弗興,嘗於溪中見赤龍夭矯波間,因寫以獻孫皓,皓賞激珍藏之。至宋文帝時,累月旱乾,祈禱無應,於是取弗興,龍置水傍,應時雨足,又陳朝謝,赫善畫,嘗閲秘閣,歎服曹不興所畫龍首,以為若見真龍尚書故實,見形廢宅鍾㑹,是荀濟北從舅。二人情好不恊,荀有寶劔,可直百萬,常在母鍾夫人許㑹善書,學荀手迹,作書與母取劔,仍竊去不還,荀朂知是鍾而無得也,思所以報之,後鍾兄弟以千萬起一宅,始成甚精麗,未得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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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即伏室命筆,以墨圖一獅子,令於外戶榜之,謂之曰:「此出手便靈異,可䖍誠致禱,明日當有驗」。溉命張旭外遣家人焚香拜之,已而是夕中夜,戶外有騰踏之聲,良久乃不聞,明日,所畫獅子口中臆,前有血淋漓,及于戶外,皆㸃焉,溉病乃愈,時人異之北朝窮怪録》制木方文謝莊希逸,性多巧思善畫,制木方丈,圖天下山川土地,各有分理,離之則州郡殊,合之則寓內為一,作畫琴帖序,自序其畫云名畫記畫姫愈病。劉瑱,字士溫,繪弟也。文藻篆𨽻丹青,並為當時所稱。時有滎陽毛惠逺,善畫馬,瑱善畫婦人,並為當世第一。瑱妹為齊鄱陽王妃,伉儷甚篤,王為齊明帝所誅妃,追傷遂成痼疾,醫所不療。有陳郡殷蒨,善寫人面,與瑱不別,瑱乃令蒨畫王形像,併圖王平生所寵姬,共照鏡狀,如欲偶寢。瑱乃宻使媼妳示妃,妃視畫仍唾之,因罵曰:「故宜其早死」。於是情遂歇,病亦痊除,此妃亦被廢苦,因即以此畫焚之南史三十七。三絶,晉元帝初為荊州刺史,起州學宣尼廟,嘗置儒林參軍一人,勸學從事二人,生三十人,加稟餼,帝工書善畫,自圖宣尼像,為之賛而書之,時人為之三絶。南史元帝嘗畫聖僧,武帝親為作讃,任荊州刺史,時畫蕃客入朝,圖帝極稱善。具梁書。又畫職貢圖,并序外國貢獻之事。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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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真知名武烈太子方等偏能寫真,坐上賓客隨宜㸃染,即成數人以問童孺,皆知姓名矣。扇圖山水。蕭賁,字文和,好學有文才,能善書,尤於扇上圖山水,咫尺之內,便作萬里為遙,矜慎不傳,自娛而已。《南史》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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栢堂,畫聖梁張僧繇,吳人也,江陵天皇寺,明帝置,內有栢堂僧繇畫盧合那佛像及仲尼十哲,帝怪問:釋門內如何畫孔聖?僧繇曰:「後當頼此耳」。及後周滅佛法,焚天下寺塔,獨此殿有宣尼像,乃不毀拆《名畫記》、畫鷹止鴿潤州興國寺苦鳩鴿棲梁上,穢汙尊容,張僧繇乃東壁上畫一鷹,西壁上畫一鷂,背側首向簷外看,自是鳩等不敢復來《朝野僉載》龍不㸃睛,張僧繇于金陵安樂寺畫四龍,不㸃眼睛,每云㸃之即飛去,人以為妄誕,固請㸃之,因為落筆,才及二龍,果雷電破壁,二龍乘雲騰上天,未㸃睛者見在。初,吳曹不興,圖青溪,龍僧繇見而鄙之,乃廣其象於龍泉亭,其畫留在秘府,時未之重,至太清中,雷振龍泉亭,遂失其壁,方知神妙名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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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龍湖鬭鄞縣大梅山頂有梅木,伐為㑹稽禹廟之梁,張僧繇畫龍于其上,夜或風雨,飛入鑑湖,與龍鬭,後人見梁上有水淋漓,始駭異之,以鐵索鎻於柱四明圖經》三祖晉、宋以來,以顧長康、陸探微、張僧繇為畫家,三祖談賓録像人之美,張得其肉,陸得其骨,顧得其神妙名畫記二絶顧野。王字希馮,宣城王為揚州刺史,野王及琅邢王褒竝為賓客,王甚愛其才。野王又好丹青,善圖寫,王於東府起齋,乃令野王畫古賢命王褒書賛,時人稱為二絶陳書,尤工畫草蟲畫妖。後魏元兆能行法治病,有軍士女,為物所憑,兆曰:「此畫妖也,天下有至神之妖」。至靈之怪,有在陸之精,在水之魅,以法治之,乃廣化寺壁畫妖魅林登博物志》蒼鷹,北齊廣寧郡王博涉多才藝,常於㕔壁畫蒼鷹,觀者疑其真,鳩雀不敢近名畫記三絶,楊子華常畫馬於壁,每夜嘗聞蹄齧長鳴如索水草,聲圖龍於素卷,舒之輒雲氣縈集,世祖重之,使居禁中,天下號為「畫聖,非有詔不得與外人畫。時有三子,沖、善㳟通神,號為二絶,名畫記:李嗣真,古畫后品。鬭雀如生劉殺鬼,與楊子華同時,世祖俱重之,畫鬭雀於壁,開帝見之以為生,拂之方覺,錫賚巨萬名畫記。臺閣江山隋展子䖍,歴北齊周,至隋為朝散大夫,而所畫臺閣,雖一時如董展不得以窺其妙寫,江山逺近之勢尤工,故咫尺有千里趣繪圖,寳鑑畫外有情。董展字伯仁,汝南人,以才藝稱鄉里號為「智海,尤長於畫,雖無祖述,不愧前賢,風徳名流,見者歎伏。與展子䖍齊名魯作,道經變相,為時所稱,自非書本性情,叅靈酌妙,入華胥之國,與化人同遊,何以臻此輕嗣真云董展同品,董有展之車馬,展亡董之臺閣名畫記蛺蝶圖,唐滕王元嬰善畫蜂蟬燕雀驢子水牛曽見一幅,能巧之外,曲盡情理名畫録史博不載,惟張彥逺《歴代名畫記》中書之,及覩王建宮詞云:「內中數日無宣喚,傳得滕王蛺蝶圖。乃知其善畫也見聞志。嗣滕王湛然善,畫花鳥蠭●宮圖繪寳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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輝映前古,閻立徳父,毗在隋以丹青得名,與弟立本,齊名立本,嘗寫秦府十八學士、凌烟閣,功臣等,悉皆輝暎前古,時人咸稱其妙。李嗣真云:大安博陵難兄難弟,自江右陸謝云:亡見朝,子卿長逝,象人之妙,實為中興。至如萬國來庭,奉塗山之玉帛,百蠻朝貢,接應門之序位,折旋矩,規端簮秦笏之儀,魁詭譎怪,鼻飲頭飛之俗,莫不盡該毫末,備行精神《談賓録》。立本至荊州,視張僧繇舊跡,曰:定虛得名耳!明日又往,曰:猶是近代佳手。明日又往,曰:「名下足無虛士」。坐臥觀之,留宿其下,十日不能去劉賓客嘉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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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鶴一絶蘇稷字,嗣通,畫蹤如閻立本,尤善畫,花鳥人物,雜畫畫鶴,知名屏風六扇,鶴様,自稷始也名畫記今秘書省有畫鶴時,號一絶書㫁秘書省內落星石上,有畫鶴賀知章、草書郎餘令鳯相𫝊,號為四絶。元和中,韓公武為校書郎,校射中鶴一眼詩,人乃謂之五絶南竒地,獄變,相張孝師為驃騎尉,善畫嘗死而後生,故畫地獄,相為尤工,吳道元見之,因效為地獄變相圖繪寳鑑,前身畫師唐王右丞維家,於藍田玉山,遊止輞川,兄弟以科名文學,冠絶當代,故時稱「朝廷左相筆,天下右丞詩者也。其畫山水松石,蹤似具生,而風標特出。今京都十福寺西塔院有掩障一,畫楓戊一圖,輞川山谷欝盤,雲水飛動,意出塵外,怪生筆端,嘗自題詩云:「夙世謬詞客,前身應畫師。慈恩寺東院,王維與畢庻子、鄭廣文各畫一小壁,時號三絶故庾右丞宅,有壁圖山水,兼題記,亦當時之妙也畫㫁王維,嘗至招國坊庾敬體宅,見屋壁有畫奏樂圖,維熟視而笑,或問其故,維曰:此《霓裳羽衣曲,第三疊,第一拍,好事者集樂工驗之,無一差者。國史補。五馬失二,寧王善畫馬,開元後花萼樓壁上有六馬滚塵,圖內,明皇最眷愛,玉面花驄,謂無纎悉不備,風鬃霧鬛,信偉如也,後壁間惟有五馬,其一失去,信知神物,持與變化俱也。《龍城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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廐馬皆師韓幹,藍田人,天寶中,召入供奉,上令師陳閎畫馬,怪其不同,詔因詰之,奏云:「臣自有師,陛下內廐馬,皆臣之師也」。上甚異之。畫㫁幹閑居之際,忽有一人朱衣𤣥冠而至,幹問曰:「何得及此?」對曰:「我鬼使也,聞君善,圖良馬,願賜一匹」。幹立畫焚之。數日,因出,有人揖而問之,蒙君惠駿足免,為山川䟦涉之勞,亦有以酬効。明日,友人送素縑百疋,不知其來,幹収而用之。獨異志:建中初,㑹有人牽馬訪醫,稱馬患腳,以二千求治其馬,毛色骨相醫,未嘗見,笑曰:「君馬酷似韓幹,所畫者,真馬者固無也」。因請馬主遶市門一匝,馬醫隨之,忽值韓幹,幹亦驚曰:「真是吾設色者,乃知隨意所匠,必冥㑹所肖也」。遂摩手馬若蹶,因損前足,幹心異之,至舍,視其所畫馬本脚,有一㸃㸃鈌,方知妙通靈矣。馬醫所獲錢用,歴數主,乃成沈錢,酉陽,維俎。𤣥宗好大馬御廐至四十萬,遂有沛艾大馬,命王毛仲為監,故使燕公張說作䮐牧頌。時主好藝,韓君間生遂命悉圖其駿,則有玉花、驄照、夜白等。時岐、薛王賜第廐中皆有善馬幹,並圖之,遂為古今。獨歩祿山之亂,沛洼馬種遂絶。名畫記。嘉祐中,有使江南者,渡采石牛渚磯,風大作,不可渡,於是禱中元水府祠。是夕,夢神告留馬當相濟,既寤,乃獻所藏韓幹馬,已而風止乃渡。米芾畫史》:張萱、周昉皆工士,女韓幹畫馬,戴嵩工牛,或問曰:「君何以但舉韓幹而不言?」曹霸止引戴嵩而弗稱。韓滉昉答曰:「韓師曹將軍戴法、韓晉公但舉其弟,可知其師一也。至如韋鑒暨猶子鶠,皆善畫馬,但取其尤著者明答之,難即遍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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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俗見馬即命為曹,韓、韋見牛,即命為韓滉戴嵩,甚可笑。諺云:「牛即戴嵩,馬即韓幹」,鶴則杜荀象即章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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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毫圖壁,吳道子開元中,將軍裴旻居䘮,詣吳道子,請於東都天宫寺,畫神鬼數壁,以資冥助,道子答曰:「吾畫筆久廢,若將軍有意為吾纒結舞劔,一回,以因猛勵,以通幽㝠」。旻於是脫去纕服,若常時裝束,走馬如飛,左旋右轉,揮劔入雲,髙數十丈,若電光下射,旻引手執鞘承之劔,透室而入,觀者數千人,無不驚慄,道子於是援毫圖壁,颯然風起,為天下之壯觀,道子平生繪事得意,無出於此見聞志。其畫在寺之西廡,又張旭長史,亦書一壁,都邑士庻皆云:一日之中,獲覩三絶明皇雜録吳道子凡圖圓光,皆不用天度規畫,一筆而成。有尹老云:吳道子畫興善寺中門內圖,圓光時,長安市肆老㓜士庻俱至,觀者如堵,其圓光三筆揮掃,勢甚風旋,人皆謂之神助畫録吳道子畫內殿五龍,其鱗飛動,每天欲雨,即生烟霧。名畫要録》吳道子訪僧請茶僧不加禮,遂精筆硯于壁上,畫驢一頭而去。一夜,僧房家具並踏破被惱,亂不可堪。僧知是道子邈邀到院祈求,乃塗卻畫處盧氏雜說。吳道子畫景雲寺地獄變相寺僧寺云:吳生畫北寺時,京都人來觀,感懼罪,修福田兩寺,屠沽魚肉不?   三階院西中三門裏,南吳生畫龍。刷天王。 跡如鐵,有執爐天女,竊眸欲語《寺塔記》道𤣥𫝊神寫照如欲笑語《開元記》。净城寺西廊萬菩薩院,門裏南壁有。  畫鬼神及鵰鵰若脫壁,軫與吳道子同時。吳以其藝過已,募人到殺之。見聞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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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之跡:明皇天寶中,忽思蜀道嘉陵江水,遂假吳生驛駟,令往寫貌,及囬日,帝問其狀,奏曰:臣無粉本,並比在心,遺于大同殿圖之嘉陵江三百餘里,山水一日而畢。時有李思訓將軍山水擅名,亦畫大同殿壁,累月方畢,明皇云:李思訓數月之工,吳道子一日之跡,皆極其妙也明日雜録畫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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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神佳手,𤣥宗召李思訓畫大同殿壁兼掩障,異日,因奏對詔云:「卿所畫掩障,夜聞水聲,通神之佳手也。畫㫁三絶:鄭䖍善畫山水淡墨,樹柀老硬,黄筌山水,有法䖍者,好書,嘗自寫其詩,并獻於明皇明皇書其尾曰:「鄭䖍三絶。繪圖、寶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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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師造化,天寶中,有尚書郎張璪,性善繪畫,多出意象之表,松石尤竒,東宮庶子畢宏,亦以韻度擅名一時,然每見藻翰墨,未嘗不心服,因問璪筆法所授,璪曰:「吾外師造化,中得心源」。宏驚歎而已貌獅韋無蠶,𤣥宗朝以畫馬異獸擅名,時稱韋畫四足,無不妙也,曽見貌外國所獻獅子,酷似其真,後獅子放歸本國,唯畫者在圖時,因觀覽,百獸見之皆懼,畫㫁身外丹青李林甫,思訓弟思誨子也,亦善丹青,髙詹事,與林甫詩曰:「中興唯白雲,身外即丹青」。其畫迹甚佳,山水小類李中舍。名《畫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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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代之樂,周用六代之禮樂,故有《雲門》、《咸池》、《大韶》、《大濩》、《大夏》、《大武》也。魯受四代之禮樂,故不舞《雲門》、《咸池》,示有降殺也頴容《春秋釋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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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新聲,平公說新聲,師曠曰:公室其將卑乎?君之明,兆於衰矣。夫樂以開山川之風,以耀徳於廣逺也,風徳以廣之風,山川以逺之,風物以聴之,修詩以詠之,修禮以節之。夫徳廣逺而有時節,是以逺服而邇不遷。國語四時之聲,師涓者出於衛靈公之世,能寫列代之樂善,造新曲以代古聲,故有四時之樂,春有離鴻去鴈應蘋之歌,夏有明晨焦泉之華,流金之調,秋有商颷白雲落葉吹蓬之曲,冬有凝河流隂沉雲之操,此四時之聲奏於靈,公公情湎心惑怠於政事,蘧伯玉諫曰:此雖以發揚氣律,終為沉湎靡曼之音,無合於風雅,非下臣宜薦於君也,靈公乃去滛聲而親政務,故衛人美其化焉,師涓悔其違於雅正,失為臣之道,乃退而隠迹,伯玉焚其樂噐於九逹之衢,恐後世傳造焉,其歌曲湮㓕,世代迹逺,唯紀其篇目之大意也拾遺記》。自正正人孔子至齊,郭門之外,遇一嬰兒挈𬒮歌,相與俱行,其視精其心,正其行端,孔子謂御曰:「趣驅之趣,驅之韶樂」。方作孔子至彼,聞韶三月不知肉味,故樂非獨以自樂也,又以樂人,非獨以自正也,又以正人矣哉說苑瀟湘之樂,洞庭之山,浮於水上,其下金堂數百間,帝女居之,四時聞金石絲竹之音,徹於山頂,楚懐王之時,與羣才賦詩於水湄,故云瀟湘洞庭之樂,聴者令人難老,雖咸池簫韶不能比焉,毎四仲之節,王嘗繞山以遊宴,各舉四仲之氣以為樂章,惟仲春律中夾鍾,乃作輕雲流水之詩,宴於山南,時中㽔賔,乃作皓露秋霜之曲拾遺記感天通神夫樂者,聖人所以感天地,通神明,安萬民,成性類者也,故聴者無不虛己,練神悅而承流,是以海內徧知,上徳被服,其風光輝日,新化上遷,善而不知所以然,至於萬物不夭,天地順而嘉應降,故詩曰:「磬管鏘鏘,降福穰穰《漢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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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漢樂沈約宋書》曰:秦樂曰五行始皇所改,漢樂曰文始祖改韶舞為之,武徳髙祖造舞人,執干戚以象天下,樂已行,武以除亂,安世舊曰房中,秦改為夀人,孝惠改為安世、昭容髙祖造生於武徳、禮容髙祖造生於文始王行、嘉至叔孫通造以迎神、四時文帝所造、昭徳孝武帝造,薦之太宗廟、盛徳孝宣造薦之太宗、雲翹、育命並漢樂以祀天地、巴渝漢初,巴渝助漢有功,作此舞,魏樂曰昭武改漢巴渝、正世改漢安世又為享神歌、迎靈改漢嘉至、武頌改漢武徳、昭業改漢昭容、鳯翔改漢雲翹、靈應改漢育命、大韶改漢文始、大武改漢五行、采菱陽,阿奏雅樂者,始如陽阿采菱淮南,夫歌采菱、發陽,阿鄙人聴之,不若此,延路陽局、邯鄲師有出新曲者,託之李竒,諸人皆争學之,後復知其非也,而皆棄其曲,此未始知音者也注:楚樂之名也。楚辭曰:「陳鍾案側造新歌,渉江採菱發陽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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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濟貫河,唐常州太平寺,中有一徐處,士友能作清濟貫河,一筆紆繞,尋其端末,長四十丈不㫁,卻立而觀,濤瀾河湧,目為之昡,仰首近之,凜然若飛流之,濺於面而覺有寒色也。時楊公觀而讃矣,賞之不已。畫鍳宋戚文秀,工畫水,畫清濟灌河圖一筆,長五丈,自邉際起,通貫於波浪之間,與衆寡不失次序,超騰回摺圖繪寶鑒。三時山張詢,南海人,不第,後流寓長安,以畫自適,後至蜀中,因假館於昭慶寺為僧。夢休作早午晚三景圖於壁間,率取吳中山水氣象,用以落筆焉,謂之三時山」。僖宗幸蜀見之,歡賞彌日,蓋早晚二景人皆能為之,而午景為難狀也。其後王蜀主欲遷于所居,與棟相連,移之則損,於是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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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訣:荊浩,河內人,自號洪谷子,博雅好古,以山水專門,頗得趨向。善為雲中山頂,四面峻厚,自撰《山水訣》一卷。嘗語人曰:「吳道子畫山水,有筆而無墨,項容有墨而無筆,吾當采二子所長,成一家之體,故闗仝北面事之。世論荊浩山水為唐末之冠,蓋有筆無墨者,見落筆蹊徑而少,自然有墨無筆者,去斧鑿痕而多變態畫孔雀邉鸞,京兆人攻丹青,最長於花鳥,折枝之妙,古所未有,窮羽毛之變態,奮春華之芳麗。貞元中,新羅國獻《孔雀解舞,徳宗召於𤣥武門寫貎:一正一背,翠彩生動,金鈿遺妍,若運清聲,宛應繁節畫斷畫松劉商,郎中愛畫松石時,畢宏官至庻子,亦善畫,松樹水石,時人云:「劉郎中松樹孤標畢庻子松根絶妙名畫,畫出象外王宰者,家於西蜀。貞元中,韋臯以客禮待之,畫山水樹石,出於象外,於興善寺畫四時屏風,若移造化,風候雲物,八節四時,於一座之內,妙之至也雪詩圖鄭谷有雪詩云:「亂飄僧舍茶烟濕,宻灑歌樓酒力微,江上晚來堪畫處,漁人披得一蓑歸」。時人多傳誦之叚,賛善善畫,因採其詩意景物圖寫之曲,盡瀟灑之思持,以贈谷谷珍領之,復為詩寄謝見聞志畫鷂,止棲江南道。士厲歸貞,善畫牛虎,兼工,鷙禽雀竹,綽有竒思,嘗遊洪州信果觀,有三官殿,夾紵塑像,是𤣥宗時所作,體製妙絶,嘗被雀鴿,糞穢其上,歸貞畫一鷂於壁間,筆跡竒絶,自此雀鴿無復棲止。《玉堂閑話》墨竹李夫人,西蜀名家,善屬文,尤工書畫。郭崇韜伐蜀得之,夫人以崇韜武弁,常欝悒不樂,月夕獨坐南軒竹影,婆娑可喜,即起揮毫濡墨模,寓窻紙上,明日視之,生意具足,或云自是人間往往效之,遂有墨竹畫猫龍徳中何尊師喜戯弄筆,墨工作花石,尤以畫猫專門,凡猫寢覺行坐,聚戯散走,伺鼠捕禽,澤吻摩牙,無不曲盡其態。度嘗謂猫與虎獨有眼大耳,黄不相同,云畫鷄南唐梅。行思善畫人物,牛馬最工於鷄,以此得名,世號曰梅家,鷄為鬭鷄,尤精其赴敵之狀,昂然而來,竦然而待,磔毛怒目,莫不如生,至於飲啄閑暇,雌雄相將,衆雛散漫,呼食助呌態,度有餘曲,盡赤幘之妙。又梅行思江南人,工畫鬭鷄,至於𤓰起項引,廻環相擊,宛有角勝之勢畫評陳康肅家籠鷄一軸,號為神絶見聞志牡丹奪真。梁于兢善畫牡丹,㓜年從學,因覩學,舍前檻中牡丹盛開,乃命筆倣之,不浹旬奪真矣,後遂酷思無倦,動必増有,人贈詩曰:「看時人步澁,展處蝶争來」。見聞志重鑒別梁劉彦齊,善畫竹,為時所稱。世族豪石重鑒別,其所藏名迹不啻不卷,毎暑㐲曬曝,一一親自卷舒,終日不倦,能自品藻,無非精當,故當時識者皆謂唐朝吳道子手,梁朝劉彥齊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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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鶴殿黃筌,字要叔,善畫花竹翎毛,兼工佛道人物,山川龍水,全該六法,逺過三師,孟蜀,後主廣政甲辰嵗,淮南通聘信幣,中有生鶴數隻,蜀主命筌寫鶴於偏殿之壁,警露者啄,苔者理,毛者整,羽者唳,天者翹,足者精彩態體,更愈於生,往往生鶴,立于畫側,蜀主歎賞,遂目為六鶴殿焉。先是,蜀人未曽得見生鶴,皆傳薛少保畫鶴為竒筌寫此鶴之後,貴族豪家竟將厚禮,請畫鶴圖少保,自此聲漸減矣。時諺云「黃筌畫鶴,蘇稷減價益州畫録八卦殿,廣政癸丑嵗,新構八卦殿藻井之上,輪排八卦,故以號焉。㫤命筌與其子于四壁,畫四時花竹兔雉鳥雀。其年冬,㫤御斯殿,有五坊節級羅師進呈雄武軍先進者,白鷹其鷹見壁上所畫野雉離韝奮舉再三臂者不能制,遂縱之,直入殿搏之,㫤絶賞良久,曰:昔聞其事,令見其人,遽令所進呈者引退無至,搦損兹壁,召其學士歐陽烱作八卦殿畫壁記,仍付史館,以表能事,又寫白兔於縑素,蜀主常懸坐側見聞志益州畫録,畫評趙元長,字慮善,仕孟蜀國破,赴闕,配文思院為匠人,常備禁中之役,畫馴雉於御座,㑹五坊人按鷹,有離韝欲舉者,上命縱之,出入殿宇,以搏畫雉,上驚賞久之畫評鍾馗様,昔吳道子畫鍾馗,衣藍衫鞹,一足,眇一目,腰笏巾首而蓬髪以左手捉鬼,以右手抉其鬼目,筆迹遒勁,實繪事之絶格也。有得之以獻蜀主者,蜀主甚愛重之,常掛臥內,一日,召黄筌令觀之,筌一見,稱其絶手,蜀主因為筌曰:此鍾馗,若用拇指搯,其目則愈見,有力試為我改之。筌遂請歸私室,數日,看之不足,乃別張絹素畫一鍾,馗以拇指搯其鬼目,翊日并吳本一時獻上,蜀主問曰:向止令卿改胡為別畫,筌曰:吳道子所畫鍾馗一身之力,氣色眼貌,俱在第二指,不在拇指,以故不敢輒改也。臣今所畫,雖不迨古人,然一身之力,併在拇指,是敢別畫耳。蜀主嗟賞之,仍以錦帛鋈器,旌其別識見聞志每年杪冬末旬,翰林工畫鬼神者,例進鍾馗焉。丙辰嵗,忠義進鍾馗,以第二指挑鬼眼睛,蒲師訓進鍾馗以拇指剜鬼睛,二人鍾馗相似,惟一指不同,蜀主問此畫孰為優劣,筌以師訓為優,蜀主曰:師訓力在拇,指忠義力在第二指。二人筆力相敵,難議昇降,並厚賜金帛益州畫録》術畫孟蜀,有一術,士稱善畫,蜀主遂令於庭之東隅畫野鵲一隻,俄有衆禽集而噪之,次令黃筌於庭之西隅畫野鵲一隻,則無有集禽之噪,蜀王以故問筌,對曰:臣所畫者,藝畫也,彼所畫者,術畫也,是乃有噪禽之異。蜀主然之。宋初有道士陸希直者,每畫花一枝張於壁間,則遊蜂立,至向使邉,黄徐趙輩措筆,定無來蜂之驗,此抑非眩惑取功,沽名亂藝者乎?至於野人騰壁美女下牆,禁五彩於水中,起雙龍於霧外,皆出方術怪誕,推之畫法闕如也,故不録見聞志。王耕善畫,而牡丹最嘉,春張於庭廡間則蜂蝶萃,至本業,文因畫所掩,竟不成事葆光頭足,兩展黄筌,飛鴈頭足皆展,不知飛鳥縮頭則展足,縮足則展頭,無兩展者名畫筆記圖扇誤取王元俊精於圖畫,嘗畫一扇於齋中壁上,客至,遂誤取之《吳越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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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理神足,甲寅嵗春末,蜀主或夜夢一人破㡌故襴,龎眉大目,方頥廣顙,立於殿階,跂一足曰:「請修理之」。言訖寢覺,翌日,因檢他籍,見此古畫是前夕所夢者神,故絹穿損,畫之左足,遂命蒲師訓令驗此畫是誰之筆,師訓對云:「唐吳道𤣥之筆,曽令明皇夢云痁者,神也。因令重修此足。呈進,後蜀王復夢前神謝曰:「吾足履矣」。上慮為𥚢,即命焚之。益州畫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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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海水董羽,字仲翔,善畫魚龍海水,其汹湧瀾翻,咫尺汗漫,莫知其涯涘也。圖繪寶鑑。得山神氣,董源事南唐,善畫山水,樹石幽潤,峯巒清深,得山之神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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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山體貌李成,字咸熈,唐宗室世業儒,寓興於畫師關仝,兄烟雲變滅,水石幽間,樹木蕭森,山川險易,莫不曲盡其妙,議者謂得山之體貌為古今第一婦人寫照五代婦人童氏,江南人,工道釋人物,當時縉紳家婦女,往往求寫照焉,有文士題童氏畫詩云:「林下材華雖可尚,筆端人物清且妍,如何不出深閨裡,能以丹青寫外邉」。又所畫《六隠圖記》,范蠡至張志和等六人乘舟而隠居者,山水樹石人物如豆許,甚可愛畫鍳雲烟過眼云:不知六隠故實為何事,見《宣和畫譜》:墨竹,蘇子瞻作墨竹從也,一直起至頂米,芾問何不逐節,分曰:竹生時何嘗逐節生,運思清㧞出於文同,與可作成林竹甚精。子瞻作枯木枝幹,虬屈無端石,皴硬,亦怪怪,竒竒無端,如其胷中盤欝也畫史集古名手,李公麟伯時,號龍眠居士,博覽法書名畫,故悟古人用筆意作,書有晉宋風格繪事集》。顧、陸、張、吳及前世名手所善,以為已有專為一家。論者謂鞍馬愈幹佛像,追吳道𤣥山水似李思訓,人物似韓滉,瀟灑似王維,當為宋畫中第一照暎前古者也菩薩竹程堂,字公明,善畫墨竹,好畫鳯尾竹,又登峩嵋山,見菩薩竹,有結花於節外之枝者,茸宻如裘,即寫其形於中峯乾明寺僧堂壁間,儼如生也。又象耳山,有翠竹、紫竹、風竹、雨竹,好事者已刻之石畫㫁,桃溪蓼岸,宗宗室婦曹氏善丹青所畫,皆非優柔軟媚,取悅兒女子者,真若有得於逺覽,見江湖山川間,勝槩以集於筆端耳。嘗畫桃溪圖、蓼岸圖極妙,有品題者云:「詠雪才華稱獨秀回紋機杼更誰如,如何鸞鳯鴛鴦吾,畫得桃溪蓼岸圖」,由此益顯其名宣和畫譜》猥役吳郡顧士端,出身湘東國侍郎,後為鎮南府刑獄叅軍,有子曰庭西朝中書舍人父子並有琴書之藝,尢妙丹青,常被元帝所使,每懷羞恨,彭城劉岳槖之子也,仕為驃騎府管記平氏縣令,才學快士,而畫絶倫後,隨武陵王入蜀,下牢之敗,遂為陸䕶軍畫,支江寺壁,與諸工巧雜處,向使三賢直運素業,豈見此耻乎《顔氏家訓,畫師見差,太宗嘗與侍臣學士泛舟於春苑,池中有異鳥,隨波容與太宗擊,賞數四,詔座者為詠,召閻立本令寫焉,時閣外𫝊呼云:「畫師立奉時,已為主爵郎中,奔走流汗,俛伏池側,手揮丹粉,瞻望座賓,不勝愧赧,退誡其子曰:吾少好讀書,幸免面牆,縁情染翰頗及儕流,唯以丹青見知,躬廝役之務,辱莫大焉!汝宜深誡,勿習此末技。《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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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軸見剔王播居永寧里,蓄法書名畫,以金玉為畫軸,鑿垣貯之,重復固秘。及被誅,為人破垣,剔取金玊,而棄書畫於道中。且王播元載之禍,書畫與胡椒無異。長輿、元凱之病,錢僻與傳僻何殊?名雖不同,其惑一也。李義安《金石録》序,《容齋隨筆》無此二句。昔蕭繹、江陵陷沒,不惜國亡,而毀裂書畫。楊廣江都傾滅,不悲身死而復取圖書,豈人性之所嗜生,死不能忘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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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龍自昔屠龍氏,沒龍不復擾。所謂上飛于天,晦隔層雲,下歸於泉,深入無底,人不可得而見也。畫龍惟五代四明,僧傳古大師,其名最著。畫龍者,析出三停,分成九似,窮游泳蜿蜒之妙,得回蟠升降之宜,仍要騣鬛肘,毛筆畫壯快,直自肉中,生出為佳也。凡畫龍開口者易為巧,合口者難為功畫。家稱「開目」,猫與合口龍言其兩難也。見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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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之病,三代已前,人皆跣足,三代已後,始服木屐,伊尹以草為之,名曰屨。秦世叅用絲革靴,本胡服。趙靈、王好之制,有司衣袍者,宜穿皂靴。唐代宗朝,令宮人侍左右,穿紅錦皂靴者,在經營所宜詳辨。又如閻立本畫王昭君妃,虜戴帷㡌以據鞍,王知愼畫卞武,南郊有衣冠而跨馬,殊不知帷㡌創從隋代軒車,廢自唐朝,吳道害畫仲,由戴木劍,不知木劍創於晉代,亦丹青之病耳。畫㫁古今圖畫,且觀代開有古今圖畫者多矣,如張僧繇畫羣公祖二踈,而兵士有着芒屩者,閻立本畫昭君入匃奴,而婦人有着帷㡌者。夫芒屩出於水鄉,非京華所有,帷㡌創于隋代,非漢宫所作,議者豈可徴此二畫以為故實者乎?《舊唐書劉子𤣥太子什議。圍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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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法俗有圍棋,或言是兵法之類,上者張置疏逺,多得道而為勝中者,務相遮絶,要以争便求利,下者守邊,趍作罫白,生於小邦,猶薛公之言黥布反也,上計取吳楚廣道者也,中計取成臯遮,要争利者也,下計據長沙以臨楚,此守邊趍作罫者也。更始帝將相,不能防衞,而令罫中死,棊皆生。桓譚《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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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地效天,北方之人,謂棋為奕,局必方正,象地則也,道必正直,神明徳也。棋有白黒,隂陽分也,駢羅布列,效天文也班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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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橫棋局,縱橫各十七道,合二百八十九道,白黒棋子各一百五十枚邯鄲淳藝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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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夫圍棋之品有九:一曰入神,二曰坐照,三曰具體,四曰通幽,五曰用知,六曰小巧,七曰鬬力,八曰若愚,九曰守拙。九品之外,今不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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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勢一不得,貪勝,二入界,宜緩,三攻彼顧我,四棄子爭先,五捨小就大六逢,危須棄,七慎勿輕,速八動須相應。九,彼強自保十,勢孤取和劉仲甫視君如棋衞,獻公將入國,甯喜,許之。太叔文子聞之曰:甯子視君不如奕棋,何以免乎?奕者舉棋不定,不勝其偶,而況置君而不定乎?必不免矣,九世之卿族,一舉而滅之,可哀也哉!次年,衞殺甯喜右襄二十五大禆聖教杜陵杜夫子,善奕棋,為天下第一人,或譏其費日,夫子曰:精其理者,足以大禆聖教。西京雜記:臨敵圍棋,后帝延熈七年,魏曹爽冦漢中,帝遣費禕禦之,將行,光祿大夫來敏詣禕別求計圍棋,時羽檄交至,人馬環甲,嚴駕已訖,禕與對戯,了無倦色,敏曰:「聊以試君耳,君信可人,必能辦賊」。禕至,敵遂退。蜀志。無益孫權,太子和常言:「當世士人,宜請修術校,習射御,以周世務,而但交游博奕以妨事業,非進取之謂也。後羣寮侍宴,言及博奕,以為妨事費日而無益於用,勞精損思而終無所成,非所以進德修業,積累功緒者也。且志士愛日惜力,君子慕其大者,髙山景行,恥非其次。夫人情猶不能無嬉娛,嬉娛之好亦在於飲宴,琴書射御之間,何必博奕然後為歡!」乃命侍坐者八人,各著論以矯之。於是中庻子韋曜退而論奏,和以示賓客。時察、頴好奕真,事在置者頗學焉,故以此論之。吳志。棋聖,嚴武,字子卿,衞尉畯再從子也,圍棋莫與為輩。吳録。善圍棋者,世謂之「棋聖,故嚴子卿、馬綏明有「棋」「聖」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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奕與賭郡𤣥保戯勝,以補宣城太守。常中使至,𤣥保曰:「今日上何召我耶?」其子戎曰:「金溝清泚,銅池搖颺,既佳風景,當得劇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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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深,宋大明時,瑯琊王喜善棋第一品,吳郡禇思莊,㑹稽夏赤松第二品,赤松思速,善于大行,思莊思遲,巧于鬬棋。宋文帝世,羊𤣥保為㑹稽,帝遣思莊入東宮與𤣥保戯,因置局圖,還于帝前覆之。蕭道成使思莊與王杭交賭,自食時至日暮,一局始竟,上倦,遣還省,至五更,方决杭睡于局後,思莊逹旦不寐,時或云思莊所以品第致髙縁,其用思深久,人不能對也。永明中,敇杭品棋竟陵王子良使蕭惠基掌其事,惠基善𨽻書及奕棋南齊書飛棋,宋明帝好圍,棋棋甚拙,去格七八直,物議共欺,以為第三品,與第一品王杭圍棋,依品賭戯,杭饒借帝曰:「皇帝飛棋,臣杭不能㫁」。帝終不覺,以為信然,好之愈篤。虞愿曰:「堯以此教丹朱,非人主所宜好也。《南史》。好棋,宋明帝好圍棋,賭州邑,以建安王休仁為圍棋州都大中正王湛與太子右衞率沈勃、尚書水部郎庾珪之、彭城丞王杭四人為小中正,朝請禇思莊、傅楚之為清定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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抑手齊髙帝性寛,嘗與直閣將軍周覆、給事中禇思莊累局不倦,覆乃抑上手,不許易行,其𢎞厚如此,破荻為局,齊武陵王畢嘗於武帝前與竟陵王子良圍棋,子良大北,及退,豫章文獻王謂畢曰:「汝與司徒手談,故當小相推讓」。答曰:「畢立身以來,未嘗一口妄語,初畢少時無棋局,乃破荻為片,縱橫以為棋局,指㸃形勢,遂至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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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拙崔慰祖,字悅宗,為始安王遙光記室。遙光好棋,數召慰祖對戯,慰祖輒辭拙,非朔望不見也,《南齊書》。品定棋譜。梁武帝好奕棋,使柳渾品定棋譜,登格者二百七十八人,第其優劣,為棋品三卷,渾為第二焉。帝謂周捨曰:「吾聞君子不可求備,至于柳渾,可謂具美,分其才藝,足了十人。《南史》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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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棋失睡,梁到溉為侍中,與武帝棋逹,旦或復失寢,加以低睡,帝嘲曰:「狀若喪家狗,又似懸風槌,上品制勝髙祖。時有范甯兒者,善圍棋,曽與李彪使梁,蕭頥頥令江南上品王杭與甯兒制勝而還《魏書》,覆局不差到溉,奕棋入第六品,與朱异、韋黯於御座校棋,比勢覆局,不差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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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局陸雲公大同未受武帝詔,校定《棋品,到溉、朱异以下並集。雲公瓊年八嵗,於客前覆局,由是都下號曰「神童。异言之武帝召見,風神警亮,進退詳審,帝甚異之。《南史》:奏事不申。古弼入奏事,遇世祖與給事中劉樹棋,志不聴事,弼侍坐良久,不獲申聞,乃起于世祖前,捽樹頭掣下床,以手搏其耳,以拳擊其背曰:「朝廷不治,實爾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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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子可教以常勢」。因指示攻守、殺奪、救應、防拒之法,其意甚畧,曰:「此已無敵人間矣,謝而別回,顧失向之室矣」。《異叢談記》。自是積薪之藝,絶無其倫,即布所記婦姑對敵之勢,罄竭心力,較其九秤之勝,終不得也,因名鄧艾,開蜀勢,至今棋圍有焉,而世人終莫得而解矣。《集異記》藝蓋新羅,開元二十五年,使鴻臚少卿邢璹為新羅弔冊使,將進發,上謂璹曰:「新羅號君子之國,頗知書記,卿到可闡揚經典,使大國儒教之盛」。又聞其人多善奕棋,因令善棋人率府兵曹楊季鸞為璹之副。璹等至彼,大為番人所敬,其國棋者,皆在季鸞之下」。於是厚賂璹等金寶及藥物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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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名韋延祐圍棋與李士秀敵手,秀惜其名,不肯先寧輸延祐,籌終繞兩路。延祐本應明經舉,道過大梁,其䕶戎知其善棋,表進之,遂因言江淮足棋人,就中奕棋明經者多解嘉話録。圍棋工者,近有韋延祐、楊芃首出《國史補。博打子肅宗在彭原,廨舍隘狹,帝與張良娣博,打子聲聞於外,李泌言,帝乃潛令刻乾樹子,不欲有聲,良娣以是怨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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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侍東宮,順宗為太子,王叔文以善棋得侍東宮弄子,忘恚李訥,僕射性卞急,酷尚奕棋,每下,子安詳極于寛緩,往躁怒作家人輩,則密以奕具陳于前訥,覩便忻然改容以取其子,布弄都忘其怒矣南部新書。長日,一局令狐相擬李逺為杭州,宣宗曰:李逺云:長日惟消一局棋,豈可?臨郡相曰:詩人之言,非有實也。幽通鼓吹。玉局日本國王子入貢善奕,宣宗令待詔顧師言與之對,王子不勝,問曰:此第幾手?」答曰:「第三手」。王子歎曰:「小國之一,不及大國之三。王子,出本國楸玊棋局,冷煖玊棋子,蓋玉之蒼者,如楸玉色,其冷煖者,冬暖夏冷北夢𤨏言天帝召棋。唐咸通中,翰林待詔滑能棋品最髙,有張生者,年可四十,請對局初饒一路,滑生精思久之,方下一子,張隨手應之,或起行庭際,候滑生更下,又隨應之。及黃㓂犯闕,僖宗幸蜀滑,將赴行在,欲取金州路入,張曰:「不必前適,某非棋客,天帝命我取公棋耳。滑驚愕,妻子啜泣,奄然而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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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吞棋經,唐僖宗,自普王即位㓜,而多能,素不曉棋,一日夢人以棋經三卷,焚而使吞之。及覺,命待詔觀棋,凡所指畫,皆出人意。補録、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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偽為不勝。李道古便佞巧宦,常以酒肴棋博游公卿門,角賭之際,偽為不勝而厚償之,故得一時虛名而嗜利者悉與之狎《續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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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局石晉、陳保性極鄙吝,每與人奕棋敗,輒手亂其局,懼所賭金錢不欲償也。及卒,家無妻兒,惟有白金十鋌,為他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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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白鸚鵡、韓偓、姚洎俱為翰林學士,從照宗幸岐,偓每與兩使勅令棋兩,使不勝,洎即以手壞之,偓呼為白鸚鵡,若洎不在兩使將輸,必大呼曰:「白鸚鵡!」洎應聲至假棋,濟貪蜀簡州刺史安重覇,瀆貨無厭,州民有油客者,姓鄧,能棋其家,亦贍重,霸召對,敵只令立侍,每落一子,俾其退立于西北牖下,候我算路,乃始進之,終日不下十數子而已。鄧生倦立,且饑殆不可堪,次日,又召,或有諷鄧生曰:此侯好賂,本不為棋,何不獻賂而自求退?」乃獻中金三錠,獲免,北夢𤨏言。投局。後主初嗣位,數與嬖倖奕棋,蕭儼入見作色,投局于地,後主大駭,詰之曰:「汝欲效魏徴耶?」儼曰:「臣非魏徴,則陛下亦非太宗矣」。後主為罷奕,陸南唐書:賦棋。宜春王從謙,李璟之第九子。好學,善為詩。璟於苑中與宰相奕棋,從謙在焉,令賦觀棋詩曰:「竹林二君子,盡日意沉吟相對雖無語,争先各有心。恃強知易失,守分固難侵。若算機籌處,滄溟想未深」。棋說潘慎修,善奕棋,太宗屢召對,奕因作棋說以獻。大抵謂:「棋之道在乎恬然,而安舍為急,仁則能全,義則能守,禮則能變,知則能兼,信則能克。君子知斯五者,庻幾可以言棋矣」。因舉十義以明其要。宋史:木野狐、葉濤好奕棋,王介甫作詩切責之,終不肯已。奕者多廢事,不以貴賤嗜之,率皆失業,故人目棋秤為木,野狐言媚惑人如狐也。元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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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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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槊魏時浮陽,髙光宗善樗蒲,趙國季㓜序、洛陽邱何奴,並工握槊,此蓋胡戯,近入中國,云胡王有弟一人,遇罪,將殺之,弟從獄中為此戯,以上之意言孤則易死也。世宗以後,大盛於時《魏書》握槊,胡中戯,即今雙陸也續事始陳思王製雙陸局置骰子二骰合作投投擲之義,今作骰非聲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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詨然有聲。爾朱世隆曽與吏部尚書元世雋握槊,忽聞局上詨然有聲,一局子盡倒立,世隆甚惡之《北史》握槊為亂。齊武成時,恒令和士開與胡太后握槊,又出入臥內,遂與太后為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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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翠裘,則天時南海郡獻集翠裘,珍麗異常。張昌宗侍側,則天因以賜之,遂命披裘供奉雙陸。宰相狄仁傑時入奏事,則天令畀座,因命梁公與昌宗雙、陸、梁公拜恩就局。則天曰:「卿二人賭何物?」梁公對曰:「爭先三籌,賭昌宗所衣毛裘」。則天謂曰:「卿以何物為對?」梁公指所衣紫絁袍曰:「臣以此敵」。則天笑曰:「卿未知此裘價逾千金,卿之所指為不等矣」。梁公起曰:「臣此袍乃大臣朝見,奏對之衣,昌宗所衣,乃嬖倖寵遇之服,對臣之𫀆,臣猶怏怏,則天業已處分」。遂依其說。而昌宗心赧神沮氣,勢索莫累,局連北梁公,對御就禠其裘,拜恩而出。及至光範門,遂付衆奴衣之,乃促馬而去,集異記。雙陸不勝。武后問石泉公王方慶曰:「朕夜夢雙陸不勝,何也?」曰:「蓋謂宫中無子,意者恐有神靈,儆夫陛下」。因陳人心在唐之意。后大悟,召廬陵王復其儲位,俾石泉公為宮相以輔翊之。李繁大唐說纂。后問狄仁傑曰:「朕昨夜夢與人雙陸,頻不見勝,何也?」對曰:「雙陸輸者,蓋謂宫中無子,此是上天之意,假此以示陛下,安可久虛儲位哉!」李邕狄梁公傳。后欲以武三思為太子,以問宰相,仁傑曰:「非廬陵莫可」。后怒,恨議久之,召謂曰:「朕數夢雙陸不勝,何也?」於是仁傑與王方慶俱在,二人同辭對曰:「雙陸不勝無子之兆,蓋其意者以儆陛下也。唐書:此一事也,而所傳各異,新史詎合而一之!謂之信史得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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㸃籌中宗在房州時,常謂韋后曰:一朝見天日,誓不相禁忌,及得志,受上官昭容邪說,引武三思入宮中,升御床,與后雙陸,帝為㸃籌,以為歡笑,醜聲日聞于外舊唐。后與三思升御床博戱,帝從旁㸃籌,不為忤家語曰:君子不博,為其兼行惡道故也。論語云:博奕猶賢,古為大。博則六著,小博則二焭,今無曉者。比世所行,一焭十二棋,數術淺短,不足可翫。穆天子傳:天子北入,邴與井公博,三日而决,則博非雙陸也。舊云雙陸新曰:博戱!混而一之,何耶?賜緋自投子以飾四朱者,因明皇與貴妃采戰,將北,唯重四可,轉敗為勝,上擲而連呼叱之,宛轉良久而成重四,上大悅,命髙力士賜四緋也潘氏紀聞》。「樗蒲,老子入胡,日作樗蒲焉《博物志》。過差,頃聞諸君有樗蒲過差者,初為是政事閑暇以娛意耳,故未有言也。今知大相聚集,漸以成俗,聞之能不憮然庾翼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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償直劉裕初名微,位薄,輕狡無行,盛流皆不與相知,惟王謐獨竒貴之。裕嘗與刁逵樗蒲,不時輸直,逵縛之馬上,謐責逵而代償,由是裕憾逵。而德謐、桓𤣥之敗,謐為公而逵亡族《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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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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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棋,成帝好蹴踘,羣臣以蹴踘為勞體,非至尊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擇似而不勞者奏之」。劉向作《彈棋》以獻,帝大悅,賜青羔裘、紫絲履服以朝覲。《西京雜記》:彈碁者,仙家之戱也。昔漢武帝平西域,得胡人善蹴踘者,蓋𤣥其便捷跳躍,帝好而為之,羣臣不能諫。侍臣東方朔因以此藝進之,帝就舍蹴踘而上彈碁焉。彈碁經序。傅𤣥《彈碁賦序》,亦以為劉向為武帝作,裝器彈碁,始自魏文帝宮內裝器戯也。文帝於此伎特妙用手巾拂之,無不中者。有客自云能。帝使為客着之,葛巾拂棋,妙逾於帝,《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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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役:唐順宗在春宫,日甚好之,時有吉逹、髙釴、崔同、楊同愿之徒,悉為名役,有竇深、崔長孺、甄偶、獨孤、文徳、邢亞焉。至於長慶之末,好事之家,猶見有局尚多解者《山海經後序》彈碁亦近世雅戯,消愁釋潰,時可為之《顔氏家訓》藏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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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鈎為藏彄之戱,辛氏以為鈎弋夫人所起,周處成公綏,並作「彄」,《字藝經》,庾閑則作「鈎」字,其事同也。俗云:此戯,令人生離,有禁忌之家廢不修也《荆楚嵗時記:㑹戯,晉海西公時有貴人㑹,因藏鈎,歘有一手,間在衆臂之中,修骨巨指,毛色麤黒,舉座咸驚,尋為桓大司馬所誅,舊傳藏彄,令人生離,斯驗深矣《異苑投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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矯懈正心、投壺者,所以矯懈而正心也晉傅𤣥《投壺賦序》樂賓投壺之禮,主人奉矢。司射奉中使人執壺,主人請曰:「某有枉矢,哨壺請以樂賓」。賓曰:「子有㫖酒嘉肴,某既賜矣,又重以樂,敢辭」。主人曰:「枉矢哨壺,不足辭也,敢固以請」。賓曰:「敢不敬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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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雋晉侯以齊侯宴中行穆子相投壺,晉侯先穆子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寡人中,此為諸侯師中之」。齊侯舉矢曰:「有酒如澠,有肉如陵,寡人中,此與君代。興亦中之」。伯瑕謂中行穆子曰:「子失辭,吾固師諸侯矣,壺何為焉?其中,雋也,齊君弱,吾君歸弗來矣昭,十二,投壺。武帝時,郭舍人善投壺,以竹為矢,不用棘也。古之投壺取中而不求還,故實小豆於中,惡其矢躍而出也。郭舍人則激矢令還,一矢百餘,反謂之為驍言,如博之堅棋,於輩中為驍傑也。每為武帝投壺,輒賜金帛《西京雜記》隔屏石,崇有妓善投壺,隔屏風投之《晉書》。梟不絶。王胡之善於投壺言,手熟閉目《晉陽秋》。齊竟陵王常宿晏明旦將朝,見柳惲投壺梟不絶,停舉久之,進見逐。晚,齊武帝遲之,王以實對,武帝復使為之,賜絹二十匹《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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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驍投壺之禮,近世愈精。古者實以小豆為其矢之躍也,今則唯欲其驍益,多益喜,乃有倚竿𢃄、狼壺、豹尾、龍首之名。其尤妙者,有蓮花、驍汝南周璝、𢎞正之子㑹稽賀徽、賀革之子,並能一箭四十餘。驍賀又嘗為小障,置壺其外,隔障投之,無所失也。至鄴以來,亦見廣寧、蘭陵諸王有此校,具舉,國遂無投得一驍者《家訓》。龍躍隼飛薛,不惑者善投壺,龍躍隼飛,矯無遺箭,置壺於背,后卻,反以投之,百發百中《僉載》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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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為天倡,翼星主南宮之羽,儀文物聲名之所,豈茂為樂,庫為天倡。先王以賓於四門而列天庭之衞,王俳偕近太微而為尊《元命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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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千金貸孫叔敖,病甚,臨卒,將無棺槨,令其子曰:「優孟曽許千金,貸吾孟楚之樂,長與相君相善,雖言千金,實不負也」。卒後數年,莊王置酒以為樂,優孟乃言孫君相楚之功,即慷慨商歌曰:貪吏不可為而可為亷,吏可為而不可為貪吏而不可為者。當時有汙名而可為者,子孫有以家成亷吏而可為者,當時有清名不可為者。其后躬祖而負薪,貪吏常苦富亷,吏賞苦貧,獨不見楚相孫叔敖廉潔不受錢,涕泣數行,王心感動,覺悟,問孟孟具列對,即求其子封於潘國,潘即固始也。漢延熹中立碑。史記云:優孟為叔敖衣冠,抵掌談語嵗餘,像孫叔敖,楚王左右,不能別也。莊王置酒,優孟前為壽,莊王大驚,以為孫。叔敖復生也,欲以為相。優孟曰:請歸與婦計之。三日為相,莊王許之。三日後,優孟復來,王曰:「婦言謂何?孟言婦言,慎無為,楚相不足為也。如孫叔敖為楚相,持廉至死,方今妻子窮困,負薪而食,不足為也。於是楚莊王封其子於寢邱,言優孟則可,謂莊王以為叔敖復生也,欲以為相,殊未可憑。又葬馬云:齊、趙陪位於前,韓、魏翼衞於後,楚莊時安得有趙、韓、魏也!又云:「孟後二百餘年,秦有優旃,莊王至始皇止二百年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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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五日夜,趙襄子飲酒五日五夜不廢酒,謂侍者曰:「我誠邦士也!夫飲酒五日五夜矣,而殊不病」。優莫曰:「君勉之,不及紂二日耳!紂七日七夜,今君五日」。襄子懼,謂優莫曰:「然則將亡乎?優莫曰不亡」。襄子曰:「不及紂二日耳」。《國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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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中記卷四十一
URN: ctp:ws429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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