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質一鴻軌怪羔卜卜北壇河南邵氏聞堤後錄序闔獸朽八先人蚤接昔觀君子著其聞見干篇甚巖一剛讎外繼有得在前例為合間後出他記不濫四國以十打司馬遷之書曰大史公猶其父談云爾篇緒之篇川亂下亦不失為遷也嗟夫筆四十年獲麟尸絕矣續明年又明年孔丘卒非是但云聞見後錦云紹興二十七年三月百丙寅河南邵博序喜乙置崔一葦更了巨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一 |
| 2 | 斗 |
| 3 | 宋邵博著 |
| 4 | 明毛凡耳目 |
| 5 | 太祖既定天下書令趙普等二三大臣陳當今已施行可利及後世者普等歷言大功數十太祖俾更言其上者普等歷畢思慮無以言因以為請太祖曰吾家之事唯養兵為百代之利蓋凶年歲有叛民而叛兵不幸樂歲變生有飯共而無叛民普等頓首曰此聖客非下臣所及予謂議者以本朝養兵為大實欲復寓兵于農之法書生之見可言而不可用者哉自唐以來大臣見君則列坐殿上然後議所進呈事蓋坐而論道之義藝祖即位之一日宰執范質等猶坐藝祖曰吾目昏可自持文書來看寶等起進呈能欲復位已審令中使去其坐矣遂何故事 |
| 6 | 太宗以柴禹錫趙錯皆晉邸故吏頗親任之後禹錫錐告秦王廷美陰謀事連宰相盧多遜趙普與多遜有積怨上章乞備樞軸以料姦變延美謫房州多遜謫崖州擢禹錫樞密副使錯知樞密院禹錫錐益散遣吏卒于國門內外償事吏卒有醉酒與鬻書人韓玉國政不勝者又誣玉有指斥語禹錫錯以聞王伏法太宗尋知其冤遂疏禹錫鉛不復信用錐未幾皆罷廷美以太平興國七年五月遷房陵九年正月卒前詔以是年十一月有事于泰山五月迅雷中烈火作焚乾元文明二殿罷封泰山柴禹錫病在陽趙普亦被重疾委吏甄潛禱于杜甫上清宮天神蜂語云昔坐冤累耳延美自真宗咸平二年方自房陵歸葬汝州梁縣新豐鄉前已追復浩王謚曰悼仁宗即位贈太師尚書令國初有神降干鳳翔府整屋縣民張守真家自言天之尊神號黑殺將軍守真遂為道士每神欲至室中風蕭然聲如嬰兒守其獨能辨之凡百之人有禮言其禍福多驗開寶元年太祖召守具見于滋福殿疑其妄十月十九日命內侍王繼思就見建隆觀降神神有晉王有仁心等語明曰太祖晏駕晉王即位是謂太宗詔第一太平宮于來南山下封神為翔聖將軍 |
| 7 | |
| 8 | 巳邑蹇邑百重仁皇帝誕降章懿后榻下生靈芝口本四十二葉以應享國四十二年之瑞云似哲呈帝四時衣夾冬不御爐夏不御扇稟天地中和之氣故也燕恭肅王仁皇帝叔父也頗自尊大數取金錢于有司曰預詩吾俸可也積數百萬有以聞詔除之御史沈邈言其不可帝慘然曰御史誤矣太宗之子人人惟王一人在耳朕當以天下為養數百萬錢下足計也 |
| 9 | 江 |
| 10 | 仁皇帝慶曆中親除工素歐陽脩蔡襄余靖為該官風下天下王公言王軸用進女口事帝初詰以宮禁事何從知公不屈帝笑曰朕嘗季享卿王旦之子有世舊豈他人比德用實進女口巴服事朕左右何如公曰臣之憂正恐在陛下左右耳帝即命宮臣賜王德用所進女口盛各三百千押出內東門訖奏帝泣下公曰陛下既不棄里言亦何遽也帝曰朕若見其人留戀不受三皇譽一乏了日肯去恐亦不能出矣少時宮官奏宮女已出內東門帝動容而起仁皇帝慶曆年京師夏旱諫官王公素乞親行禮雨帝曰太史言月二日當雨一日欲出禱公言非大史是日不雨帝問故公曰陛下幸其當雨以禮不識也不誠不可一動天故知不雨帝曰明日禱雨醴泉觀公曰醴剛泉之近猶外朝也豈憚暑不遠出耶帝每意動則耳赤耳已盡赤厲聲曰當西太乙官公曰乞傳旨帝曰車駕出郊不豫告卿不知典故公曰國初以虞非常今又太平豫告百姓但瞻望清光者眾耳無虞也諫官故不扈從明日特召王公以從日色甚熾埃霧漲天帝玉色不怡至瓊林苑回望西太乙宮上有雲氣如香煙以起少時雷電雨甚至帝卻逍遙輦御平輦徹蓋還宮又明日召公對帝喜曰朕自卿得雨幸甚又曰昨即虞庭兩立百拜焚生龍腦香十七追至中事乙至長巷一乏宙日夜舉體乃溫公曰陛下事未嘗恭畏然陰氣足以致疾亦當慎帝曰念不雨欲自以身為犧牲何慎也仁皇帝內宴十門分各進饌有新懈一品二十八枚帝曰吾尚未嘗枚直幾錢左右對直一千帝不悅日數戒汝輩無侈靡一箸為錢二十八干吾不忍也豈不食李處度藏仁皇帝飛曰四民安樂四字旁題化成殿醉書賜貴妃嗚呼雖酒酣嬪御在列尚不忘四民故自聖帝明王以來天獨以仁謚之也諫官韓絳面奏仁皇帝曰劉獻可遣其子以書抵臣多斥中外大臣過失不敢不聞帝曰朕不欲留人過夫子心中卿持歸楚之嗚呼與世主故相離間人臣使各暴其短以為明者異矣此脾絳又言天子之柄不可下移事當閒出虐斷仁皇帝曰朕不憚自有處分深恐未中干理有司奉行則其害已加于人故每欲先盡大臣之慮而行之嗚呼與世主事無細大當否類出手敕用壓外庭公諸者異矣 |
| 11 | 嘉祐二年秋北虜求仁皇帝御容議者慮有厭勝之術帝曰吾待虜厚必不鄉遣御史中丞張鼻遺之虜主盛儀衛親出迎口兄驚肅再拜語其下曰其事主也我若生中國不過與之執鞭捧蓋洲一都虞侯耳其畏服如此嘉祐中將修東華門太史言太歲在京不可犯仁皇帝批其奏曰東家之西乃西家之東西家之東乃東家之西太歲果何在其興工勿忌仁皇帝以嘉祐七年十二月丙申幸天章閣召兩府兩制臺諫等觀三朝御書置酒賦詩干羣玉殿庚子再幸天章閣召兩府以下觀瑞物十三種一瑞石又曰趙一十一帝一瑞石文曰其君王萬歲三瑞木日大運宋隱起成文四七里珠五金山重二十餘斤六丹砂山重十餘斤七川通己至長卷一長官司金蹄八軟石九白石乳花十瑞木左右異色十一瑞竹一節有二絃並生其中十二龍即有二班而小十一鳳卵色白而大觀太宗真宗御集面書飛白命翰林學士王珪題姓名褊賜之又幸羣玉殿置酒作樂親諭以前日之燕草創故再為之無惜盡醉獨召宰相韓琦至楊前酌鹿胎酒泣穴杯琦一舉而盡各以金盤肝香藥分賜之明年一月帝升遐故韓琦哀船丈云因驚前會之非常似與羣臣而敘別也仁皇帝崩遣使訃干契丹燕境之人州遠近皆聚哭虜主執使者手號惻日四十一年不識其章矣其後北朝葬仁皇帝所賜御衣嚴事之如其祖宗陵墓云真宗時皇嗣未生以綠車旄節迎濮安懿王養之禁中至仁宗生用蕭韶部樂送還邸後仁宗亦以皇嗣未生用真宗故事選近屬得英宗養禁中以至嗣位英蓋濮王第十三晨舂乏一旨子殆天意也 |
| 12 | 文思院奉上之私神物不具宣仁后同執政九年不取一物嗚呼賢哉 |
| 13 | 上為天下兵馬大元帥至南都筮日即帝位昭慈太后遣內侍官邵成章以乘輿服御來有鱗迴冠非人問之制成章捧以奉上曰太毋以奉殿下祖宗以來退朝燕閑不裹巾只戴道冠自神宗始易以巾非舊制也願殿下即位後退朝燕閑只戴此冠狐幾如祖宗時氣象上流涕受之王制天子七廟三昭三穆與太祖之廟而七明太祖之外止有一昭三穆而已前代帝王于太祖未正東嚮之時大率所祀不過大初英宗即位祖仁宗而遷僖祖至神宗即位祈英宗復還僖祖而遷順祖司馬文正公范文忠公皆有僖祖濫田遷太祖當正東嚮之位最後孫觀文國呂漢高祖得天下與商問其故太上皇不得為始祖一光武之興亦不敢尊舂陵今國家據南面之尊一享四海九州之奉者太祖之所授也不當以僖祖僭其祖請以太祖為始祖而禍僖祖立廟如一周人別祀姜姻之禮神論之曰奉跳束嚮此韓一愈所謂祖以孫尊孫以祖風之恩也丞相韓魏公謂之嘆曰此議足以傳不朽矣王荊公薄禮酬學又喜為異獨以為不然三公之議格不行今一太祖猶未正東嚮之位云 |
| 14 | |
| 15 | 匕 |
| 16 | 元豐三年初行官制以皆易官爵祿新格中書令一侍中同平章事為開府儀同三司左右僕射為特進吏部尚書為金紫光祿大夫五曹尚書為銀青光祿大夫左右丞倉光祿大夫六書侍郎為正議大夫給事中為通議大夫左右議諫為列大中大夫祕書監州中大夫光祿卿至少府監為中散大夫太常至司農少卿為朝議大曹郎中朝請朝散朝奉大夫凡三等員外郎為朝請邑臺卷乏重目一朝散朝奉郎死一等起居舍人滿朝散郎司諫為朝奉郎正言太常國子博士為承議郎太常祕書殿丞中岫奉議郎太子中允贊善大夫中舍洗馬為通直郎著作佐郎大理寺丞御宣德郎光祿衛尉寺將作監丞為宗義郎大理評事篇承事郎太常寺太祝奉禮郎為承務郎秘書省校書郎正字將作監主簿承務郎今歲月浸刪還舊官制少有知者量故詳出之元符宋徽宗即位皇太后垂簾同聽政詔復哲宗元祐皇后孟氏位號自瑤華宮入居禁中有馮懈者論其不可曰上干元祐后叔嫂也叔無復嫂之禮程伊川謂先人曰元祐后之賢者也論亦未為無禮先人曰不然禮曰子甚宜其妻父母不悅出子不宜其妻文母曰是善事我子行夫婦之禮焉皇太后于哲宗母也子元祐后姑也母之命姑之命何為不可非土以叔復嫂也伊川書曰子得之矣 |
| 17 | 紹興己未春金人初許歸徽宗梓宮宰臣上陵名永國有王鉅盡旨犯後魏明帝後周文宣二主陵名下秘書省參考如經言然前漢平帝後漢殤帝十國劉襲同曰康陵本朝順祖亦曰東陵後魏明帝後周宣帝唐中宗同曰定陵本朝信祖亦曰定陵前漢後帝唐懿宗王后同曰安陵本朝宣祖亦曰安陵唐太宗曰昭陵本朝舊不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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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 日永昭陵後魏宣武后問永泰陵唐玄宗曰泰陵本朝哲宗亦曰乘泰陵蓋本朝陵各犯前代陵名者不一種霞來不避也予時為校書郎為秘監言其日丞相不報再議救燥陵名改乘祐云本朝太祖神宗障至嘉眥有玉慶修各有自云國初詔有曰周文武成康陵各具袞冕掩開亦不免唐末五代暴祭之禮矣漢唐以來陸還不足道也 |
| 20 | 先人在元符年奏書直宣仁后事刑部有罪籍者三十三不赦晚著辨誣猶三十年奏書也國有誣謀豈可直先人疾病趨量昌但俱吾藏山中耳上聖明元年之二日詔揚宣仁后之功削誣謀下有司索先人辨誣先人既薨子兄弟追懷遲慮未敢上有司急以復命則奏日與其藏諸名山為百世未見之書曷若上于公朝補正策犁重韶以辨誣祕著作之庭詳按新史亦作辨誣事音著得于先人辨誣者每日河南邵某云初無先人斥口時用事者之言也用事者之家意子兄弟近擬事實以附國論又誣矣故具列上元年二日詔書宗實錄會丞相以下文字以明今日正論不獨曰先人辨誣出云如玉言牛謂 |
| 21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匕將卜只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二 |
| 22 | 宋邵皿博著 |
| 23 | 明毛晉訂 |
| 24 | 建炎元年五月二日手詔 |
| 25 | 建炎元年五月開日門下中書省樞密院同奉聖旨宣仁聖烈皇后保佑哲宗有安社稷大功姦臣懷私誣蔑聖德著在國史以欺後世可令國史院別差官拂實刊修播告天下其蔡確蔡卞旨也皇皇卷一運官員邢恕蔡愁二看敢旨行道仍不得引用建炎元年五月一日敕扣哲廟實錄 |
| 26 | 先是元豐七年三月夫詩中燕延安郡王傳王珪率百官賀及升殿又論王血珪相見復分班再拜稱謝是冬諭輔臣曰明年建儲當以司馬光呂公著為師保神宗彌留后敕中人舉惟簡日令汝婦製丑更袍十歲兒可秩者容懷以來蓋為上倉猝踐祚之備神宗太母所以屬意于上者確然先足無纖介可疑邢恕傾危士也少游光公著問蔡雄得師保語求所以結之者而深交恕權為右僕射累遷恕起居舍人一日權遣恕要后姪光州團練使公糟寧州圍練使公紀辭不往明日又遣人招至東府稚日宜往見邢令人怒曰家有桃著白華可愈人主疾其說出道藏幸留麗入中庭紅桃華也驚曰白華安朱已量巨題二芝室目在恕執二人手曰左丞相令布腹心上疾耒損延安沖幼宜早定議岐嘉皆賢王也公糟等懼曰君欲禍吾家徑去已而應反謂后與珪為表裏欲捨延安而立其子顯賴已及惇椎得無變確使山陵韓慎簾前具陳恕等所以誣太后者使還賢者慕其姦再貶知道州權尋竄新州劉摯拜右僕射恕黨與謫監永州酒稅紹聖二年除恕待制知青州章惇蔡卞執政謀所釋憾于元祐舊臣者知恕險鶩果干誕罔又銜輩等洲已方思有所造為權報投荒之怨召為御史中丞干是日夜論劉華梁書王者叟等謀廢立又造司馬光送范祖禹赴召有主少國疑訓事慮語以實后屬意徐邸之謂又誅高士京上書告王珪嘗令高士充間其父道裕值太后之意欲誰立遵裕叱遣士充乃去又教禮之子渭進及甫虔語書有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等語以斥渭摯等有廢上謀悼卞起同文館獄使蔡京安惇窮治于是時中人都隨日夜媒孽稱制時中眩惑左右惇卞交關謀議奉行文書于外作追廢太皇太后詔請上宣讀干靈殿欽聖獻肅皇太后欽成皇后苦要上語甚悲曰吾二人日侍崇慶天日在上此語曷從出且上必行此亦何有于我上感悟叢惇卞奏就燭焚之禁中相慶而隨等不悅明日惇下理前請上怒曰卿等不欲朕入英宗神御殿乎抵其奏干地同文之獄追逮后殿御藥官張士艮脅以刀鋸鼎鏡加所得又適有星變詔曰朕遵祖宗遺志未嘗戮誅大臣釋勿治恕徒以諸子進取極口造冒佐事政以達適惇卞用事凶德參會捨不利之謀無以激怒大王廢辱之禍幾上及干君親會不以為忌而尚何有于臣下之家推迹讒口開禍亂原雖江充息夫躬尚何以加上尤善知人灼見王宅憂四諷賁辜是非邪正以照臨百官中外罔有道情如謂嘉問居後輩誠不可用留邢恕干廟置周秩言路必無安靜之理皆切中荒意御史中丞傅堯俞諫議大夫梁壽范祖禹右正言劉安世殿中侍御史朱光庭交章論稚怨謗不道人臣所不忍聞按雄與章惇黃履邢恕在元豐末結為死黨自謂聖主嗣位皆有定策之功施所謂藥 |
《所忌憚若不早辨白解天下之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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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月寢久邢說得行離間兩二有傷慈孝干是太皇太后御延和殿宣諭戶省樞密院大臣曰皇帝是神宗長子子承父業其分當忒昨神宗服藥既久會因宰執大小吾以皇子所書佛經宣示是時眾中惟首相王珪因奏延安郡王當為皇太子餘人無語確有何策立之功若他日復來欺罔上下豈不相朝廷之書遂貢雍英州別屬新州安置仍給遞黼發遣惇履恕亦皆得罪酬曾丞相布手記 |
| 3 | 一否用蔡祖治言追貶王珪昌化軍司戶參軍追申賜第遺表恩例及子孫等如劉摯等旨揮再對奏事上遽宣諭王珪當先帝不豫時持兩一端又石遵裕子與議事當王特履會有文字論岫列及同列敦過其後至言上自有子布云此事皆臣等所不知但累見章惇邢恕等道其善不知黃履章疏在否上云有布等聞禁中加此意匕 |
| 4 | 履會干紹聖初錄奏此三省又令履錄私葉以為質證 |
| 5 | 是日又聞蔡渭上書言文及甫元祐中以書抵邢恕云劉摯傅堯俞梁書畫有師昭之迹又云此輩皆不樂鷹揚又言必欲置眇躬干快意之地而後已而恕嘗以此書示蔡確三省石恕問之有實逮令恕繳奏有旨令蔡京安惇根究書中目傅為粉壽為昆蓋以箕子況之也鷹揚謂其長塊召營男汲舌國父及甫云此輩不樂其文不敢妄進師昭之說乃試許之語至干眇躬不知何謂執政有以為指斥者余以問夔言此輩有此心余云有心須有迹夔云欲即迹無事沖云此事可大可小蓋言眇躬若文及甫自謂即無他矣願元祐中人自分兩黨其相試許乃至于此可因恕碩交通尤可駭梁蕪卒余謂予中云早知此則不復力陳矣予中云不然其他所陳有補者不工如不為徒發子中又云對留甚矣眾皆云有如中丞之對也先是紹聖初蔡確母明氏有聲言邢恕云束壽會對懷州致仕人李詢言若不誅確干徐邸豈得仙便尋不會施行既而因及甫唐老事蔡謂日夔云唐老事何足治何不治梁壽夔遂榆明氏狀進呈下究問所推治究問所以間云恕得之尚未還召朱赴闕朱所陳恕語云得之李詢又下詢問狀云實聞嘉此語遂欲按壽而徙之也自去歲因蔡碩官文及甫嘗有書抵邢恕云劉摯有師昭之心行道之人所共知也遂下恕取下及甫書恕以聞遂差小京安惇置究問公事所以別試所攝及甫詰之云得之父彥博終無顯狀京又令及甫疏摯州人納干上前干襲源孫謗輩皆是以及南言未可施行蓋謂擊等與陳衍等交通有廢立之意乃柳州安置石宦者張士良與衍同為御藥主宣仁閻中文字而言亦無顯狀但云衍嘗預知來日三省所奏事作書記與太毋為酬荅執政之謂太毋每垂簾但謂之而已又言太毋彌留時衍可否二府事晝夜可及用御寶皆出于衍而不以稟上也既而獄終未決也及南道在西京士良寄禁府司 |
| 6 | 見待制說之撰邢尚書之子居實墓表中語曰手嘗謂趙括少談兵而父奢不能難者非不能難也不欲恕之也劉歆之異同其父向非為欺文也漢庭與新室不可並處也如惇夫于尚書公則干欺文而不能難者也是會參之事類也非元之事會參也移此其中顧惟古之大臣哉嘆夫古人之不書者子得二人焉王子晉年十有五識聖賢治亂之原而極天人生死之符顏子年一十有九頭然陋巷中有為邦之志天子告之以四代之禮樂所謂其體而微晉果如顏子哉其次則又有二楊雄之子重破九歲而存則尸玄當著明洲待于侯巴魏武之子金舒十三而存則漢之存亡雖未可知必不至于殺荀文若輩矣則悖未壽天之儀者可勝言耶黃著作庭堅荊江亭詩曰魯中狂士邢尚書自言挾日上天衢敦夫若在錯此若不合平地生晴嶇敦夫名居實早死尚書公子也王宗丞鞏聞見錄著王械事武臣王械為邢恕教令上書誣宣仁于哲宗有異心恕又教蔡渭等上書論元祐及元豐末等事其書杜匹悉存皆恕手筆其間塗竄者非惡干嘗霸董蕃間門職名既死其子直方時出恕之書以示親睿者曰元豐末至宣仁上仙無不被誣者于王珪尤甚宜方死其書歸見載之云后當元豐末垂簾聽政保佑哲宗皇帝起司馬光為宰相天下歸心焉九年之間朝廷時明海內乂安人到于今稱之其大公至正之道仁民愛物之心可以追配仁宗至于立行祖宗故事抑絕外家私恩當是時書老盛德之士田野至愚之人皆有復見女中堯舜之語且功德巍巍如此天下歌謂如彼而一邢恕講造於根之語以為詩諸使後世疑焉如日月之明而浮雲蔽之臣不勝痛恨初元豐中二遵裕大敗于靈武責散官安置未幾神宗崩哲宗嗣位宰臣蔡確以閏身者金一制恤闕謹懽謂遵裕者宣仁之族叔也即建請牽復以悅宣仁之意而不知宣仁之味私其親也宣仁廉中宣諭曰遵裕喪師數十萬先帝緣此震驚挹挹成疾以至棄天下今肉未寒吾豈忍遽私骨肉而忘先帝推恩獨不可及遵裕椎謀大沮後確謫知安州作詩譏訓坐貶新州而邢恕乃確之腹心也偶與遵裕之子士京中山同官嘗以垂簾時不推恩牽復事激怒之使上書言王珪罔匕 |
| 7 | 遣遵裕之子士充來議策立事遵裕斥去之士京庸懦不識字實怒教之為書士充疏遠小臣素不識珪珪安得與之議社稷大計又何從輒通宮禁語言且上書時珪道裕士充亦皆死矣何所考按臣竊聞元豐八年時政記即蔡確所修也其載三月中策立事甚詳何嘗有一疑似之言恕之本心但謂不顯王珪異同則難以歸功蔡確而不知辱誣雲母之罪大也恕之為人犢鼻臺臺一軒渴甘諸非獨有識之士無取其子居實亦不樂其父所為也天下皆知之章惇排斥元祐者也在兼前奏事悖傲不遜都堂會議以市井語謂侮同列豈忠厚君子哉尚云極力以消除徐王親觀之謗晦與王珪茶確同為執政受顧命使當時果有異同豈肯復為此言乎則恕之詩可謂欺天矣紹聖中蔡卞獨倡追廢聖母之議托屢公仁孝不聽其說不然人神痛憤失天下心為後世匕 |
| 8 | 笑悔可及乎自比年以來天變屢作禍亂繁典尸水旱相仍夷狄內侮安知非祖宗在天之靈朴怒于斯耶至于高氏一族銜冤抱恨無所伸雪亦足以感傷和氣召致災祥未必不由此也臣竊惟聖人之德其先于孝祖廟帝王之政必急干明是非陛下即位以來登用賢俊退斥姦邪如追贈司馬光等既已辨人臣之語而明是非矣而宣仁聖烈皇后者神宗之毋陛下之會祖毋也負謗一十餘年公卿大臣未嘗以襄霆之可不痛乎范純仁遺表有云宣仁之誣謗未明使純仁在朝廷必能辨之也臣願陛下勑有司榆求案牘推究言謂之端發之于誰何其證佐安在則小人之情見矣誕發明詔曉諭中外遠邇臣民疑議消釋渙然如春水之遇太陽豈不快乎然後以策告宣仁及神祖廟上以慰在天之靈下以解人神之憤昔漢靈帝夢咸宗豎其責宋皇后周成下時皇天動威彰周公之德以此知宗廟之重禮福之變甚可懼也宣仁之謗臣以何陛下惟不聞耳聞而不辨豈所謂教天下以孝乎臣不昧區區之情惟陛下裁擇臣端友惶恐昧死再拜 |
| 9 | 耳暑言蕭一霆事目一 |
| 10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二蘿 |
| 11 | |
| 12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三 |
| 13 | 宋邵一博著 |
| 14 | 明毛靖豆田 |
| 15 | 東坡先生傳禹貢三江既入震澤底定曰三江之解古今皆不明是以所見者之自豫章而下入干彭蠡而東至海砧南江自蜀眼山至干九江彭蠡以入于海為中江自蟠家導漂東流為漢過三遍大則以入于江匿于彭蠡以入于海川北江此三江自彭蠡以上為二曰夏口以上為三江漢合于夏口與豫章之江皆匿于彭蠡則三御一過林陵京口以入于海示復三矣然禹貢猶有三江之名曰北曰中者以味別也蓋此三水性不相入江雖合而水決異故至于今有三泠之說古今稱唐陸羽知水味三泠相雜而不能欺不可誣也予又以禹貢之言考之若合符節禹貢之敘漢水也曰蟠家導漂束流赫漠又東為滄漢之水過三噬至于大別南入于江束墮澤為彭蠡東滿北江入于海夫漢既已入江且匿為彭蠡矣安能復出于北江以入于海乎知其以味別也禹之敘江水也曰暇山導江束別滿沱又東至于濫過九江至于東陵東連北會于雁東為中江入于海夫江巳與漢合且涯為彭蠡矣安得自別為中江以入于海乎知其以味別也漢為北江峴山之江偽哺江則豫章之江為南江不言而可知矣禹以味別信乎曰濟水既入于河而旌待榮禹不以味別安別榮之緬濟也堯水之未治也東南皆海豈復有吳越哉及彭蠡既諸三江入于海則吳越始有可宅之土水之所鍾獨震澤而已故曰山江既入漢為北江孔安國以為自彭蠡江分鶴三入震澤為北江入于海竦矣蓋安國未嘗南游按經文以意度之不知三江距震澤遠甚決無入理而震澤之大小決不足以受三江也班固曰南江從會稽吳縣南入海中江從丹陽蕪湖縣酉東至會稽陽羨東入海北江從會稽睨陵縣北東入海會稽丹陽容有此一然皆是東南枝流小水自別而入海者非禹貢所謂中江北江自彭蠡出者也人徒見禹貢有三江中北之名而不悟一江三泠合流而異味也故雜取枝流小水以應三江之數如使此三者為三江則是與今京口入海之江赫四鑒眾口之江視此一者猶畎滄禹獨遣大而數小何耶世謂先正諭糾江以味別曰孔子刪定書以來學者不知也然予讀唐史高宗問許敬宗書稱浮于濟濕今濟與潔斷不相屬何故而言敬宗曰夏禹導流水東流為齊天子何今自漢至而入河水自此狀地過河而南出稀榮又狀而至曹濮散出于地合而東汶水曰南人之所謂溢為體束出干陶丘又東會于汶是也古者五行皆有官 |
| 16 | 水官不失職則能辨味與色潛而復出合而更則皆能識之蓋江河以味別敬宗先言之矣東坡先生不表見之者嫌其姓名汗簡船耳王弼注鼎折足覆公諫其形渥凶以御沾濡之形也蓋弼不知古易形作刑渥作副副音屋故新唐元載贊用刑劉亦周禮國誅云書首堯舜詩首文王春秋首魯軸公史記世家首吳泰伯列傳首伯夷讓之為德也大矣哉孔子贊周公贊召公不贊太公顏子得位扈亢舜文王孟子得位為湯武韓退之美里譽身臣罪當誅兮天土聖明知文王之心者遲亶川予慾言周禮而患無其籍今周禮最後出妾歎里箇乏事大量頃程佩財冗官擾民豆鐘埋文不可措于事有也先儒以為大國陰謀臺日亂過矣是伯以更生為新室之書也曰詩書謂稱四嶽新室稱五嶽周禮亦稱丑嶽類此不一余頗疑之得司馬文正公日記上主青苗法曰此周禮泉府之職周公之法也光對曰陛下容臣不識忌諱臣乃敢昧死言之昔劉歆用此法以佐王莽使農商失業涕泣干市道卒亡天下安足為聖朝法也且王莽以錢貨民使為本業計其所得之利十取其一此干今日歲取四分之恩猶滿輕也上曰王莽取天下本不以正光一牙習奢前立司畢佩對曰王莽取之雖不以王雄受漢家完富導引向使不變法征利結怨于民猶或未亡也是一正公思亦以園寶壽臺之事也自王荊奔怕以文其政事盡以為周公之書學者應敬謹一矣 |
| 17 | 孔子荅羣弟子聞年不過以三皇曾子則什一蓍經又天子之文章可得而聞性與天道不即得而聞也其實百子猶曰吾道一以貫之蓋為淵死孔子之所付授者曾子左人耳至孔子沒子夏子游子張以有若貌類孔子欲以事孔子者事之獨曾子不可曰江漢以濯之秋陽以暴之縞槁乎不可尚已其絕識非餘子可及也獨不在四科之列世頗疑之或曰顏淵等十人同在陳蔡者曾子以孝不去其親故不在或曰孔子弟子曾子最少少孔子四十六歲論語書會子死則論語自曾子弟子子思之徒出無疑會子嘗與其徒追記孔子稱顏淵等之言曾子以朋友各字之子孔子稱曾子之言自不記也果孔子之言則名之矣當日德行顏回閔損冉耕拜雍言語宰予端木賜政事無求仲由文學呂偃卜商也蓋論語之法師謂弟子則名之樂子對師雖朋友亦名之自相謂則字之此說滿近一如日陳蔡之厄孔子有死生之憂欲表其人于一後世故用春秋之法字以褒之則賢哉回也賜也可與言詩偃之言是也雍也可使南面獨非褒乎 |
| 18 | 楊氏曰為我過于義墨氏兼愛過干仁仁義之過孟子尚以夷狄遇之誅之不少貸同時有莊子者著書自堯舜以下加一不毀毀孔子尤甚詩書禮樂刑名度數舉以為可廢其叛道害教非楊墨二氏比也莊子家人孟子鄉人其地又相屬各如不聞如無其人何哉惟善學者能辨之若曰莊子其語孔子者則非止不知莊子亦不知孟子矣 |
| 19 | 孔子曰君君臣臣君不三臣不臣理也孟子則曰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蓋孔子不忍言者孟子蓋言之 |
| 20 | 孟子曰徐行後長者謂之第疾行先長者謂建幕第元豐末年詔以孟子配饗孔子廟巍然冠冕坐干顏子之次師會予坐席下師子思立廡下豈但行于長者豈光哉果孟子有神其肯自逢平生之言必不敢享矣 |
| 21 | 老萊子闢穆公欲相子思問曰君子事君將何以魄乎子思曰順吾性而以道事之無死亡焉老萊子曰不可順子之性也子性情剛而傲不肖且又無所死官非人臣撫子思曰不肖因人之所傲也夫事君道行言聽則可以有所死亡道不行言不聽則亦不能事君謂無死亡也老萊子曰不見夫齒乎雖堅固卒以相磨舌桑順終以不敬子思曰吾不敢為舌故不能事君乎讀子思書知孟軻氏之則固有師也司馬文正公太玄說其客曰揚子雲與大儒者也孔子既沒知聖人之道者非子雲而誰孟與荀殆不足擬況其餘乎觀文之書明則極于人幽則盡干神大則包宇宙細則入毛髮合天地人之道以為一指其根本示人所出胎育萬物而兼為之母若地履之而不可窮也若海挹之而不可竭也一天下之道雖有善者蔑以易此矣考之于渾元之初而玄已生察之子當今而玄非不行窮之乎天地之季而玄不可亡叩之于萬物之情而不漏測之以鬼神之狀而不遠築之以六經之言而不悖籍使聖人復生視玄必釋然而嘆以為得已之心矣乃知文者以贊易也非別為書與易角逐也予謂文正公以誠以謙為學之本果干玄無所見肯為此言乎程伊川以玄為贊者非也伊川之門人以文正公不知先天之學者亦非也 |
| 22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一終 |
| 23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四 |
| 24 | 宋邵一傳著 |
| 25 | 明毛祠豆引 |
| 26 | 司馬文正公作文中子補傳曰文中子王通字仲淹河東龍門人六代祖玄則仕宋歷太僕國子博士見玄謨以將客顯而玄則用儒術進玄則生煥煥生鮮齊高帝將受朱禪誅袁粲料由是北奔魏魏孝文帝甚重之累官至并州刺史封晉陽公謚曰穆始家河汾之間鮮生彥官至同州刺史彥生傑官至濟州刺史封安唐公謚曰獻傑生隆字伯高隋開皇初以國子博士待詔雲龍門隋文帝嘗從容謂隆曰朕何如主隆曰壁下聰明神武得之于天發號施令不盡稽古雖負堯舜之資無以不學為累帝默然有間曰先生朕之陸賈也何以教朕隆乃著與衰要論七篇奏之帝雖稱善亦不甚達也歷昌樂猗氏錮川令棄官歸教授卒于家隆生通自玄則以來世傳儒業通幼明悟好學受書于東海李育受詩于會稽夏興受禮于河東關朗受樂子北平霍汲受易干族父仲華仁壽三年通始冠西入長安獻太平十二策帝召見嘆美之然不能用罷歸尋復徵之腸帝即位又徵之皆稱疾不至專以教授為事弟子自遠方而至者甚眾乃著禮論午十五篇樂論午十篇讀書百有五十篇績詩三百八十篇元經五十篇贊易七十篇謂之王氏九經司徒楊素重其才行勸之仕通曰汾水之曲有先人之敝廬足以庇風雨薄田足以具餐粥願明公正身以治鬼下使時和年豐再也受賜之矣不願仕也或諧通于素曰彼實慢公公何敬焉素以開通通曰使公可慢則僕得矣不可慢則僕失矣得失在僕公何與焉素得之如初右武侯大將軍賀若弼嘗示之射發虹不中通曰美哉藝也君子志道據德依仁然後游于藝也弼不悅而去通謂門人曰夫子務而便難乎免子今之世矣納言蘇威好畜古器通曰昔之好古者聚道今之好古者聚物太學博士劉炫問易通曰聖人之于易也沒身而已矣況吾儕乎有仲長子光者隱于河渚嘗日在險而進奇不若宅平而無為通以為知言曰名愈消德愈長身愈退道愈進若人知之矣通一邑邑卷四色賞罰見劉孝標絕交論曰惜乎舉任公而毀也任公不可謂知人矣見辨命論曰人事廢矣弟子薛收問恩不害義倫不傷禮何如通曰是鑿芝所難也廢肉刑害子義書之可也衣弋綠傷于禮中焉可也王孝逸曰天下皆爭利而棄義若之何通曰捨其所爭取其所棄不亦君子乎或問人善仲日知其善則稱之不善則對曰未嘗與乂也賈瓊問息謗通日亂辨問止怨過日不爭故其鄉人皆化之無爭者賈瓊問羣居之道通曰固不言正義不傷物古之有道者內不失莫外不殊俗故全也賈瓊清絕人事過日不可瓊曰然則奚若通日莊以待之信以應之求者勿拒去者勿追沉如也則可通謂姚義能交或曰簡通日茲所以能也又問廣通日廣而不濫茲又所以為能又謂薛收善接小人遠而不疏遇而不狎頹如也還臺曰封禪非古也其秦漢臺已至意蹇四芝盲日之侈心乎又曰美哉周公去智深矣乎寧家所以安天下有我所以厚蒼生也又曰易樂者必多哀輕施者必好奪又曰無赦之國其刑必平重敵之國其財必貧又曰廉者常樂無求食者常憂不足也又曰我來見得誹而喜聞譽而懼者又曰書而論財夷虜之道也又曰居近而識還處今而知古其惟學乎又曰輕譽苟毀奸憎而尚怒小人也又曰聞謗而怒者謂之階也見譽而喜者使之媒也絕階去媒讒佞遠矣通謂北江黃公善醫先飲食起居而後釣藥謂汾陰侯生善筮先人事後爻象大業十年尚書召通蜀郡司戶十曰年以著作郎國子博士徵皆不至十四年病終于家門人謚曰文中子二子福郊福疇二第凝績 |
| 27 | 許曰此皆通之世家及中說云爾玄謨仕未至開 |
| 28 | 府儀同二司績及視疇之子即劇勃皆以能文著于唐世各有列傳余竊謂先王之八經不可勝學也而又奚績焉續之庸能出于其外乎出則非經矣苟無而積之則賢也奚益哉或曰彼商周以往此漢魏以還也曰漢魏以還遷國之徒說之詳矣奚待于績經然後人知之必也好大而欺愚乎則彼不愚者孰肯從之哉今其六經皆亡而中說猶存中說亦出乎其家雖云門人薛收姚義所記然乎觀其書竊疑唐室既興凝勳祠嘯輩蒯依職事從而附益之也何則其所稱朋友門人皆隋唐之際將相名臣如蘇威楊素賀若弼李仙林李靖竇威房玄墮杜如晦王珪魏徵陳叔達薛收之徒考諸舊史無不語及浪名者隋史唐初為也亦嘗載其洛予儒林隱逸之間豈諸公皆忘師棄舊之人乎何獨其家以為名世之聖人而外人皆莫之知也福疇又云凝為監察御史劾奏侯君集有反狀太宗不信之但黜為姑蘇今大夫杜淹奏凝直言非辜長孫虹忌與君集善由是道雖有障王氏兄弟皆抑不用時陳叔達方撰隋史畏無忌不為交中子立傳按叔達前宰相與無忌位相瑤何故畏之至沒其師之名使虹聞于世乎且魏徵實總隋史縱叔達曲避權威徵肯聽之乎此予所以疑之也又淹以貞觀二年卒十四年君藻平高昌還而下獄由是怨望十七年謀反誅丑 |
| 29 | 此其前後參差不實之尤著者也如通對李靖聖人之道曰無所由亦不至彼大道之方也必也無至乎又對魏徵以聖人有憂疑退語董常以聖人無憂疑日心迹之判久矣皆流入于佛老者也夫聖人迷道始于正心修身齊家治國至干安萬邦和黎民格天地遂萬物功施當時法垂後世安在其無所至乎聖人所為皆發于至誠而後功業被于四海至誠心也功業迹也奚為而判哉如通所言是聖人作偽以欺天卜也其可哉又曰佛聖人也四方之教也中國則泥又詩書盛而泰世滅非仲尼之罪也虛玄長而晉室亂非老莊之罪也齋戒修而染國亡非釋迦之罪也苟為聖人矣則推而放諸南海而準推而放諸北海而準焉有可行于西方而不可行于中國哉苟非聖人矣則泥于中國獨不泥于西方耶秦焚詩書故滅使詩書之道盛于秦安得滅于老莊貴虛無而賊禮法故王衍阮籍之徒乘其風而鼓之飾談論恣情欲以至九州覆沒釋迦稱前生之因果棄今日之仁義故梁武帝承其流而信之嚴齋戒弛政刑至于萬姓塗炭發端倡導者非即家之罪而誰哉此眥議論不合于聖人者也唐世文學之士傳道其書者蓋寡獨李翱以比太公家教及司空圖皮日休始重之家興柳開孫何振而破之遂大行于世至有真以為聖人可繼孔子者余讀其書想其為人誠好學篤行之儒者也其自任太重其子弟譽之太過更使後之人莫之敢信也余恐世人譏其僭而累其美故果其行事干理可通而所言切于事情者著于篇以補隋書之缺傅成文正公問子大父康節何如康節贊之曰小人無是當世巳棄君子有非萬世猶譏錄其所是棄其所非君子有歸國其所非棄其所是君子幾希惜哉仲淹壽不永乎片不廢是職不掩瑜雖未至于聖其聖人之徒歟交正自茲數量久中子故又特書于通鐘語中忘文正疑所稱朋友門人皆隋唐之際將相名臣如蘇威楊素賀若弼李德林李靖寶威房玄齡杜如晦王珪魏徵陳叔達薛收無一人語及通姓名者又疑其子弟舉之太過又疑唐世文學之士傳道其書者蓋寡獨李翱以比太公家教及司空圖皮日休始重之手得唐文人劉禹錫言在隋朝諸儒惟王通能王道隱臼牛谷游其門者皆天下俊傑著書干家沒謚曰文中子則蘇威公等實其朋友門人加疑非子第譽之太過無疑不但司空圖皮日休重其書亦無疑也禹錫之言豈文正偶不見耶交正又傅康節之費則未行于嘗正髮盥義伊川亦曰文中子格言前 |
| 30 | |
| 31 | 打下家舊藏司馬文正公隸書無為贊按公傳家集州之日稱黃老者以心如死灰形如槁木為加為迂叟以獨不能作酬為贊曰治心以正保躬以靜進退有義得失有命守道在已成功則天為者敗之不如肩然 |
| 32 | 章子厚在丞相府顧坐客曰延安師章質夫因板築發地得大竹根半已變石邊自昔無竹亦一果也客皆無語先人獨曰天地回南作北有藥矣公以為今日之延安猶自天地以來西邊平子厚大息曰先生觀物之學也蓋子厚蚤出康 |
| 33 | 張發退之詩云魯論未訖注手足今微茫是退之嘗有論語傳未成也今世所傳如宰予晝寢以晝作書字子在齊聞韶三月不知肉味以三月作音字浴乎沂以浴作沼字至為淺陋程伊川皆取之何耶又子畏于匡顏淵後曰吾以爾神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字自有意義伊川之門人改云子在回何敢先學者類不服也呂汲公當遷秘書丞乞用其官易毋封邑朝廷從之中外以為美事獨劉敞原父曰禮艾州士子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蓋不敢以已貴而加諸親也今君之舉孝矣干禮若戾奈何又法未當封亦非所以尊之也公聞之嘆服自以為不及馳身重敬原父之學 |
| 34 | 自已至長卷四芝富目楚州徐積有孝行東坡諸公特敬禮之初積學干胡環環門人甚眾一日獨召積食于中堂州女子侍立積間瓊門人或問見侍女否將何以對暖曰莫安排積聞此襄碧心省悟其學頓進云 |
| 35 | 子張疑高宗諒陰三年子思不聽其子服出母子游為異父兄弟服大功子夏謂服齊衰孔子浸門人疑不服沫泗之上親從孔予學禮者尚如 |
| 36 | 泗恥故三年妾筐授鄭云門十七月王云片十五月改葬之服鄭云蠅聊三月王云葬訖而除繼母出嫁鄭云皆服王云從子繼寄育乃為之服洲服之殤鄭云子服百蠶犬之一日王云以哭之日易服之月諸儒之議紛辦不齊也蓋摯虞之大息者手表出之以見末世多諱干喪禮易失難明為甚一董酬酬爛腳抵圈鏡縱臘愨酒讎門其言卜啼以暑賣價轉斧軸範一之隨 |
| 37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饑五 |
| 38 | 宋邵叫博著 |
| 39 | 明毛晉訂 |
| 40 | 唐以前文字未刻印多是寫本齊衡陽王釣手目細書五經置巾箱中巾箱五經自此始後唐明宗長興二年宰相馮道李惠請令判國子監田赦校正九經刻板印賣朝廷從之雖極亂之世而經籍之傳甚廣手會大父道書皆是興年刻本委于兵火之餘僅存儀禮一部世傳王氏元經薛氏傳關子明易李衛公問對皆兄逸擬作通嘗以私槁示蘇明允也見以道云逸才辨莫敵其擬元經等書以欺一世之人不難也子謂逸後為讎家告立太山石枯上林柳之句編竄抵壅呈空伺陰譴耶說文云姓人所生也古之神聖之人其母感天而生故從女又古姓姚媚姬姜之屬皆從女者其 |
| 41 | 義甚異典籍難蓍云 |
| 42 | 伊川之學以誠敬為本其傳震驚百里不喪七豐曰動之大者莫如雷故以當言之震驚百里其威道也人之致其誠敬莫如祭祀也以載鼎實升干俎題以灌地而降神方其酌灌以求神薦牡而祈享盡其誠敬之心雖雷震之威不能使之懼而失守也故云不喪名實未臨大震懼能安而不自失者惟誠敬而已誠敬最善予故表出之 |
| 43 | 伊川說納約自牖曰約所以進結其君之道也自牖因其明也牖所以通內外之象也人臣以忠信蓋遣結于君心必自其所明處乃能人也人心有所蔽有所恃所蔽者閻處也所通者明處也就其明處而告之則易也自古能諫其君未有不因其所明者也張子房之干漢是也高祖以戚姬故將易太子是其所蔽也言而不察何四老人者高祖素知其賢而重之此其不蔽之明心故因其所明而及其事則悟之如反掌且四老人之力孰與子房周昌叔孫通然不從彼而從此者就其蔽與就其明之異耳且不論易之義當否于理則善矣故表出之古易卦爻一家二象三文言四係辭五說卦六岸卦七雜卦人其次第不相雜也先儒謂費直車以彖象文言參解易爻今人家象文言干卦下者曰黃氏始孔穎達又謂王輔嗣之意象否經宜相附近分爻之象故各附當卦蓋古易口亂干黃氏又亂丁王氏也子家藏大丈康節二寫百源易實言易也百源在蘇門山下康節瞋易之地舊秘閣必有本 |
| 44 | 程伊川說蕃墓本古婦居尊位女禍氏武氏是加非常之變不屯盲也故有黃裳垂星竊妃氏之變固也女婦不見于書果有陳石補禾衡事亦非變也不言漢呂氏獨非尸耶蘇仲虎則曰伊川在元祐時以罷逐故為此說以謂垂簡之政子不敢以為然 |
| 45 | 彼黍離離彼稷之苗王氏解視黍而謂之復者憂而昏也程氏解彼黍者我稷之苗也校先儒平易明白之說固為穿鑿云 |
| 46 | 書伊訓曰成湯既沒太甲元年文義甚嚴無簡刪斷缺之述孟子獨曰成湯之不外丙二年仲壬昆己臣長卷五色竇巨四年始為太甲果然則伊尹自湯以來輔相四代何在陽在太甲弛張如此在外丙在仲壬絕不書事畢也老于曆若湯之下增此六年至今之日則美而不合矣司馬遷皇甫謐劉歆班固又因孟子而失也獨孔安國承其家法不變蓋詩書之外孔子不言者子不敢知也東坡書上清宮碑云道家者流本干黃帝老子其道以清淨無為塵爾虛明應物鍼用以慈餘不爭為行合于周易何思何慮論語仁者靜壽之說如是而已謝顯道親見程伊川謂此數語以為古今論上最有妙理 |
| 47 | 弔宮中秘時陳瑩中諸子出瑩中荅楊中立辨伊川不論先天之學書因以手舊見伊川從第頡出伊川之書盈軸必勉以熟讀王介甫易說云云跋下方士為伊川之學者曰吾師易學何王氏足言譯無不服欲我擊也欲更與憶辨則舊膳潁所出伊川之書亡矣近守眉山有程生者出伊川貽其外大父金堂謝君書在睨謫浩陵時猶勉以學易當自王介甫也錄之將示前日以不信遇我者順唇前月末墨麟郎送到書信急遞中奉報計半月方達冬寒還想動履安和橋居旋為客次日以延望乃知止行甚怛也來春江水德善侯有所授能無盟世佳只云忠陪間看親人必不疑也願偕小子甚安來春本欲作春秋文字以此無書故未能卻先了論孟或禮記也春秋大義數十皎如日星不容遺亡只恐微細義例老年精神有所漏落且請推官用意尋究後日見助如往年所說許止蔡般書葬類是也若欲治易先尋易釋令熟只看王弼胡先生王介甫三家文字令通實餘人易說無取枉費功年亦長矣宜汲汲也未相見間干百慎愛十一月初九日順啟知縣推官春秋豈喜丈公毀泉臺公羊日說之曰先君為之而已毀之不如勿居也靖康初政盡毀宣和中所作離宮別苑宰相不學之舉非上意也康節手寫易書詩春秋字端勁無辜磬畜星其佔賢者其謹藏之勿替 |
| 48 | 范淳甫內翰適英講禮至擬人必于其倫曰先儒謂擬君子君之倫擬臣子臣之倫特其位而已如桀約人君也謂人為桀紂必不肯受孔顏匹夫也謂人岫孔顏必不敢受束滅深嘆其得勸講之體 |
| 49 | 程伊川易傳得失未議示不過辭也故為鄙近酬亦辭也在康節時于先天之易非不問不語之也後伊川之人數為妄爭舊干陳瑩中報楊中立游定夫書辨其墓矣并列之下方以遺理曰之君子 |
| 50 | 陳瑩中荅楊中立游定夫書康節云先天圖心法也圖雖無文吾終日言未嘗離乎是故其詩曰身在天地後心在天地先天地自我出自餘惡足言又云數往者順知來者精此一節直解圖意如道之四時之化也碑則先天之學以心為本其在經世者康節之餘事耳世學求易于交字至語皇極苴或以為者數之書康節詩云自從三度絕韋編不讀書來十州年俯仰之間賂所槐任人詩道是神仙同時者曰其人何神仙 |
| 51 | 口 |
| 52 | 後來者寶其書為者數皆康節之所不憾也乃其心則務三聖酣已矣觀物云起震終艮一節明文王之八卦也天地定位旋即明伏羲之八卦也蓋先天之學本乎伏羲而備子文王故其詩曰天地定位否泰反類山澤通氣咸損見義雷風相薄恒益起意水火相射既濟未濟四象相交成十六事八卦相憑為六十四八卦者易之小成也六十四卦者易之大成也集伏羲交王之事而成之者非孔子而誰乎康節嘗謂孟子未嘗及易耳蓋易道存赫但人見之者鮮又曰人能用易是何如易若孟子可謂善用易者也夫易窮則變變則通通則又故聖人之用易闔闢于未州變其窮而通之也若夫暑之窮也變而為寒寒之窮也變而為善則是自變而自通者也窮曰變戶自復何賴于聖人乎孔子贊易而非與易競孟子用易而語不及焉此所謂賢者識其大者其去聖人之用也不為遠矣然而或非太玄篇覆觀之書或躋孟子于既聖之列私論害公義有所在闔此干耒時豈乏人哉奈何其無益龜觀物云防乎其防邦家其長子孫其昌是以聖人重未然之防是謂之易之大綱而其論孔子所以盡三才之道者則曰行無轍迹至妙至妙在八動一靜之間而已矣閭先天之幽微先天之類不在康節之書乎雖在康節之書而書亦不足以盡其奧也故司順八正與康節同時友善而未嘗有士曰及先鑒十其著家範本于家人五語遼東王弼之說一之說易者方且厭常出奇離日用而鑿大行一又或謂文正公擬先天之學豈足以語二公一張之意乎二公不可得而見矣灌徒見其書則欲開其心仙乎否耶當先覺之任者願賜卜口洲幾終可以無大過也 |
| 53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五終 |
| 54 | 住 |
| 55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六 |
| 56 | 東邵以傳著 |
| 57 | 明毛晉訂 |
| 58 | 論先天八卦之位與繫辭不同灌竊謂康節先生所以辨伏羲文王之易者為明之此也伏羲之易乾南而坤北自乾而左巽而右兌在束離為陽與起震絡艮之序則離上而坎下震東南金西與先天之位固不同矣乾坤屯蒙叱序與乾履大有大壯之序亦不同也乾坤屯蒙臺序油子作序卦以天教下其辭其義可就而習也托履大有大壯之序文王不言其義後之學有門所據而習之雖無可據之義而悟之在心心辟不足以發苴奠心畫不足以形其妙墮干賣叩文字而先天之易隱矣索隱之士豈乏在或日理而求數文王憂之固闔其門而拒其出孔丑經文王之志微顯闡幽以仁義默而成之言聖人之教如此潔淨精微可謂至矣後之學者猶有舍經取緯違大理而黯正經者京房之流是也康節云物理之學不可強通強尸則失理而天子遂矣皇極之書不可以禮通者也夫理之士捨仁義而迷小道背來物而役私情如是而取皇極者文正闔焉非與康節異心也蓋 |
| 59 | 伏羲文王之易一而不口文王康節之學同而不同皇王之時與開闢之義殊易之所以為異者未嘗二也所謂伏義之人卦文王之八卦未嘗異未嘗同也曰一日二日異日同者皆求其情爾灌竊意其如此而情之所是亦不敢以為必驪更須面叩乃可以決耳蒙諭繫辭論釋諸爻未有及象數者豈得意忘象者言孔子之學耶此言盡易之要矣至于日星氣候之說未及深考然以爻當春既出于繫辭而曆象二語又載于堯典月令所紀皆節候也鳥大靈昂可辨分至辰弗集房則失日可知春秋日食之數後世曆象十得七八已號精密是故離坎之上下乾坤之南北在六經者恐皆可考不獨易也孔子曰寒往則暑來暑往則寒來寒暑相推而歲成焉歲不能自成也當有成歲之法春二百有六旬有六日以閏月定四時者成就之法也治曆明時乃先正其大之政以嗣征考之可以見矣而王省惟歲而成歲之法付之有司有司失職必誅無赦非如他罪之可者也夫何聖而不馮哉賴此以授民時也敢不欽乎忒而聖人之文經天緯地經出于上而緯在有司上揆下守民時所賴者不可以不欽也稽覽配合之說一本干緯曆法之所取而有司之所當習也康節云洛下閎但知曆法唯揚子雲知曆法又知曆理易之在先天者非曆理乎文正讀太玄說日測之以鬼神之狀而不達榮之以六經之書而不悖借使聖人復生視玄必釋然而笑以為得巳之心矣乃知玄者所以贊易非別為書而與易競也又曰夫畋者網而得之與弋而得之何異哉易網也玄弋也何害不既設網而使弋者袖之助乎又曰孔子既沒知湮恢隧道者非楊子而誰與孟荀殆不足以擬況其餘叩灌淺陋初不知玄嘗輕議其書而妄許其是非自潤建節之言始索子雲于曆理之內及觀文正之論然後知太玄不可不學而冥冥然未有人路尚苦其字之難識況欲遽測其神與乎文正自謂求之積年乃得觀之謂之數十過參以首尾稍徂驅閱苴種藥然後喟驪置書歎子雲為其大儒矣此文王之學主之以誠守之以謙得十百而說斗箕干玄也不觀不到則其言不若是矣理初不聞此乃輕議子雲之書而妄評其是非心之愧悵可墨豆肇覽掌垂成累初習圭平地州幾推往而無戀積新而可壁尚賴先覺大君子許其止而與之道也 |
| 60 | 擢所論康節之學恐不然康節詩云自從三度絕韋編不讀書來十二年俯仰之間無所愧任人謗道是神仙神仙且不受也以為數學可乎康節云先天之學心法也然則其學在心或干內州欲魏林咎敢以皇極為者敬之者耳如聞唐節未嘗以皇極語人故其說不傳自有八卦可以闚玩惠殖則吉違之則咎何必更求休咎干皇極之書也 |
| 61 | 故諫大夫陳公瑩中論康節先天之學書為楊中立游定夫出也大諫公與康節不相接博之先君因公之請書道遺書之副歸焉于時國有巨盜據顯位未發公以言刺之反得罪其後人無敢繼者盜之威曰此盛卒至于亂天下世以公之明比漢何武唐郭子儀本朝呂獻可蘇明兄矣或疑公前知如神亦出于康節之書則非也公既廢始為康節之學其英偉絕人之實所見超詣如此書也中立定夫同出伊川之間子先達之序尚未詳故不知其學也明道伊川視康節賦詩曰先生相與宴西街小子親拂几杖來 |
| 62 | 其恭如此張橫渠于伊川諸文比也橫渠見康節尚拜床下博猶記王母夫人語及伊川必曰稱訓劑洞武云蓋昏康節隱居謝聘曰伊川尚貢已蓋詩之官自年少未為世所知也博蚤見伊川又與伊川族弟讀書類知好大學伊川干其眷中獨與之言易嘗從頡得書疏一陌伊川手道也曰為易學者但取王輔嗣胡先庫汪明公之說謂之無餘事矣今伊川易傳行干世大旨可見為其學者遽以大諫公所謂伏羲八卦之語則駭矣康節平語人博其敢謂伊川有所不知也近時安人出雜書數十百條託為伊川之語思欲前無古人是以重巴之師矣如司馬文正疆橫渠皆斥以為未至但以康節為數學亦安知所謂數者非伊川之雅言也豈中立定夫亦惑于此歟大諫公反復論之深矣先君之戒則曰張巡許遠同為忠義兩家子弟材智污下不能明子父之志更相毀干後世故并為退之所貶厄託伊川之說以議吾家學者若子孫可勿報辨博為史官大諫公中子正同篇尚書郎尚以壯豪之故遇博厚為博道公平生之言為詩又出此書俾論著其下博不肖不知大使之學若其淵源不可誣者亦潛有間矣然傅之言有不敢盡者間道先君遺訓云 |
| 63 | 先友周全伯喪嫡母吹所生母死疑其為服滿位全伯程伊川子書伊川尚不能決先人問之司馬文正公曰其承間有人居嫡母之喪而所生母卒疑其所以為服及之位之禮按雜記云有三年之練冠則以大功之麻易之又云有客觀一喪如未沒喪而母死其除父之喪也服其除服一卒事反喪服雖諸父昆弟之喪如嘗失之喪其除諸父昆弟之喪也皆服其除喪之服卒事反喪服是先有喪而重有者皆書別鱗服也又會子問曰並有喪如之何何先何後孔子曰其葬也先輕而後重其奠及虞先重而後輕此謂遣同月者也今之律令嫡繼慈養與母同例背應服齊衰山年子之子母嫡庶雖殊情無匱簿圓當同服而喪服小記云妾附子妾祖蓋士妻典女君尊卑殊絕設位于他所可也禮者先事尤賢不敢輕議死知其誰敢輒以許人姑詛袒目以報尚裁為幸手謂文正公之于禮可以為便世法矣故表出之 |
| 64 | 迴年洛陽張氏發地得石十數漢蔡伯眥隸尚晉禮記論語各已壞缺論語多可辨每語此種出至十數語則曰凡章若干如朝聞道夕死可也如鳳兮鳳兮何而德之衰如執事者為誰子子理路曰為孔丘曰是魯孔丘與曰是是知津矣如置其杖而耘等語校今世本神異尚書高宗饗國百年今世本肆高宗享國五十有九年為異甚初熹平四年伯階以經讀遭穿鑿謬妄同馬日禪等以前聞者正自書于立石洛陽大學門下墓寫者曰千車乘填塞廣西至隋開皇六年一遷其石于長安文字利助不可知詔門劉悼劉 |
| 65 | 性能盡屈韋起之說悼因罹飛章之毀子謂孔一子自衛反魯申隼重實之所至漢書平六百年 |
| 66 | 一有奇已多謬失自喜平至隋開皇又四百年有奇自開皇至今代又五百年有奇其謬失可勝計也耶皆區牲通儒之稱伯階日乳悼炫又曰駐可信也按隋史既遷其石于長安今尚有出干洛陽者何哉 |
| 67 | 組 |
| 68 | |
| 69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六終 |
| 70 | 一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七 |
| 71 | 宋邵一傳著 |
| 72 | 明毛睡具引 |
| 73 | 由僖同祖之起晉陽也皆秦王世民之謀高祖謂世氏曰若事成天下皆汝所致當以汝為太子將佐亦以疏請世民屢辭太子建成喜酒色遊畋齊王元吉多過失世氏功名日盛建成內不自安乃與元吉共傾世氏各引樹黨友高祖睨多內寵小王且二十人其母競交結謂長子以自健戚元吉曲意事諸妃嬪諂諛賂遣洲所不至以求媚于高祖或云烝干張捷奸尹德妃世民獨不然故妃嬪等爭譽建成元吉而短世民世民平洛陽妃嬪等私求寶貨并為親屬求官世氏曰寶貨皆以籍奏官當授賢才有功者不許淮南安王神通有功世民給田數十項張捷好之父因裝好欲奪之神通執秦王之令不可俱以為怨尹德妃父阿鼠強橫殿秦王府屬杜如晦折地伯曰汝何人過我門不下德妃反奏家為秦王左右陵奏高祖積怒數責世民世民深自辨終不信又世民每侍宴宮中對諸妃嬪思太穆皇后早世不得見上有天下或歐欲流悌高祖顧之不樂諸妃嬪因密共謂世民曰海勾幸無事陛下春秋高唯宜相娛樂秦王獨泣涕正是憎疾妾等陛下萬歲後妾等母子決不為秦王所容因相與泣且曰皇太子仁孝陛下以妾母子屬之必能保全高祖為之愴然由是待世民浸陳而建成元吉曰親矣元吉勸建成除世民侯入朝因而刃之世民從高祖幸垂口第元吉伏讀軍宇文寶于寢內欲刺世民不果高祖幸仁智宮建成居守世民元吉從建成令元吉就刺世民曰安危之計決在今歲建成又使郎將余未煥杖尉橋公山以甲遺慶州都督楊文幹使之舉兵欲表裏相緬余朱煥橋公山告其事文幹遂反高祖怒甚囚建成于幕下飼以麥飯高祖謂世氏曰楊文幹反事連建成恐仰之者眾汝几自行還立汝為太子吾不能劫隋文帝曰誅其子當封建成為蜀王蜀兵脆弱他日不能事汝取之易耳元吉與妃嬪更迷赫建成請封德棄亦為之營解高祖患遂變唯責以兄弟不睦歸罪太子中允王珪右隋庫韋天策兵曹參軍杜淹並流于嵩州高祖校獵城南命建成世民元吉馳射角勝建成有胡馬肥壯而喜蹶以授世民曰此馬甚駿能超數丈澗第善騎試乘之世民乘以遷鹿州蹶世民躡立于數步之外馬起復乘之如是者三頓宇文士及曰彼欲以此見殺死生豈不有命建成聞知反令妃嬪譖于高祖曰秦王曰言我有天命方為天下主豈有浪死高祖大怒先召建成元吉後召世民人貴之曰天子自有天命非智力可求汝求之一何速邪世民免冠頓首請下法司按驗局祖怒不解忽有司奏突厥入寇高祖乃改容勞勉世民命之冠帶與謀突厥高祖每有寇盜輒命世民討之事平之後猜嫌蘊甚建成夜召世民飲酒因鶴之世民暴心痛吐血數升淮南安王神通扶之還西宮高祖問世民疾敕秦王素不能飲自今無得復夜飲因謂世民曰首建大謀削平海內皆汝之功吾欲立汝為嗣汝固辭且建成年長為嗣日父吾不忍奪也觀汝兄余似不相容同處京邑必有餘競當遣汝建行臺居洛陽自陳以東皆主之仍命汝建天子旌旗如漢梁孝王故事世民涕泣辭建成元吉相與謀秦王若至洛陽有土地甲入不可復制不如留之長安則一匹夫取之易耳乃密令數人上封事言秦王左右聞往洛陽無不喜躍觀其志趣恐不復來又近幸之人各以利害說高祖事復中止建成元吉與後宮日夜諧世民高祖信之將加罪陳叔達力諫乃止元吉請殺世量周禮曰彼有定天下之功罪狀未著何以為辭秦府幕屬皆憂懼不知所出房玄齡謂長孫無忌日隙已成一旦禍機竊發豈惟府朝途地實社稷之憂也其若勸王行周公之事以安家國存亡之機間不容髮正在今日無忌曰吾懷此已久未敢言今當日之乃入言千世民世民召玄齡謀之玄論曰大王功在天下當承犬業今日憂危乃天贊之也其勿疑又與府屬杜如晦共勸世民誅建成元吉元吉以泰府多驪將乃譖尉遲敬德下詔獄世民為之分辨僅免又譖程知節出赫康州刺史知節謂世氏曰大王股肱羽蠶盡矣身何能久建成元吉曰秦府智異之士可懼者獨房玄欒杜如晦耳皆諧逐之會元吉當北伐時尉遲敬德程知節段志玄秦叔寶等又簡開秦王帳下精銳之士王脛密告世氏曰建成語元吉吾與秦王錢汝千昆明池使壯士刺殺秦王于幕下以暴卒聞敬德等汝悉坑之世民以理言當長孫無忌等長孫無忌等勸世民先事聞之世民歎曰骨肉相殘古今大惡吾誡知禍在旦夕欲俟其發然後以義討之不亦可乎敬德日瓜情誰不愛死今眾人以奉王乃天授也禍機垂發而王猶晏然不奴麟憂王縱自輕如社稷宗廟何王如不用敬德言敬德將竄身草澤不能留王左右交手受戮也狐忌曰不從敬德之言事今敗矣敬德必不為王有亂忌亦當相隨而去世氏曰量目亦未可金棄公重圖之府僚又曰元吉之凶終不肯事建成聞薛實言元言之名合成唐字當主唐祖元言喜曰但除秦王取東宮如反掌耳彼與建成謀未成已有取建成之心亂心無厭何所不為若使二人得志恐天下非復唐有奈何徇匹夫之節忘社稷之計乎會太白經天傅奕密奏太白具奏分秦王當有天下高祖以其狀授世民世民乃密奏建成元吉淫亂後官曰臣子兄弟無絲毫之舊今欲殺臣似為世充建德報讎臣今枉死永違君親魂歸地下實恥見諸賊高祖省之愕然報曰明當輔問汝宜早參明日世民遂誅建成垂長子嘗論畢目贊唐太宗曰此述湯武則有焉于成康若過之何庶幾云孫諫議甫則道以為聖蘇東坡則以從諫近于聖也如建成之庸復元吉之凶戾得以害太宗則唐之宗社可立以亡孰能保惰之遺民于塗炭鋒銷之餘傳三百年之遠乎故劉胸歐陽文忠之史干誅建成元吉不識也胸交日當高祖任讒之年建成忌功之曰首除畏偪孰顧分崩變故之興問不容髮方懼毀巢之禮寧虞尺布之謠蓋代之公言也獨范內相純夫作唐鑑以太宗誅建成元吉周公誅管蔡不同曰管蔡流言于國將危周公以聞王室得罪于天下故誅之非周公誅之天下之所當誅也周公豈得而私之哉子以為不然周公繫周之存亡曷若太宗繫唐之存亡哉管蔡口匪旨以危周公周公得而誅之建成元吉巳醜太宗不死尚裹甲伏兵保慄日夜欲發不比管蔡之道周公也太宗獨不得而誅之乎管蔡之危周公則得罪于天下建成元吉之書太宗獨不得罪于天下乎惰餘之人侍太宗以利命者宜甚于周之人情周公也以周公之靈固非管蔡可危不幸不免為 |
| 74 | 用之輔佐者召公而下尚有人王室何䘏于間也如建成元吉得書太宗唐隨以亡矣不止干間王室也太宗豈得而私之哉純夫又曰立于以長不以功建成雖神功太子也大宗雖有功藩王也手亦以為不然古公捨長泰伯立季歷為太子文王捨長伯邑考立武王為太子非邢若以賢也大賢亦莫如大宗大功大德格于天地不俟古公文王之明智雖甚愚至下之人亦知其當有天下高祖惑于內不察也老髦荒悖可勝言哉乎故其列建成垂聶書李至事以見太宗之計出于古聊實與天市誅之比周公誅管蔡之義甚直不愧也以反純夫之說以遺知晉之君子 |
| 75 | 漢高祖方擁戚姬周昌嘗燕入奏事是周昌得見戚姬也又漢高祖欲廢太子周昌延靜呂后側耳束痛難見周昌跪謝云云是呂后得見周昌也又文帝至霸陵使也夫人鼓瑟上自倚瑟而歌顧謂羣臣皆得見慎夫人又帝幸上林皇后慎夫人從袁盎引卻慎夫人坐亡夫人怒不肯坐上亦怒起盎因前霞否雪是袁盎亦得見皇后紅夫人也漢官禁之法不嚴如此司馬遷敘州千年事五十萬言班固敘二百年事八十蠆曰吾張輔用此論優劣云蔡邕以致遠恐泥為孔子之言李固以其進銳者其退速神老子之言杜甫以東方朔割肉為社日以褒姬為夏商皆引用之誤前漢敘傳外博四荒按書外薄四海博字柯誤魏高堂隆傳是用大簡按詩是用大諫簡字為誤仁後漢書方術傳懷協道藝當作挾字胡廣傳議者剝異當作駿字朱浮傳保宥生人當作祐字王兄孚藥求死當作茹字史官夫子是正類此者不一 |
| 76 | 漠高祖父太上皇前史不載者後史宣帝紀祠太上皇於萬呼隴名一名執嘉高后臨載高祖母曰昭靈后 |
| 77 | |
| 78 | 戾太子非美謚也宣帝以加其祖子謂太子之死可哀也與幽厲之惡有同與孟子所謂雖孝子慈孫不能改者亦不同也 |
| 79 | 昔人賤洲生子孫堅五予吳史載其四仁生也不錄故陳武贊曰子夫將家支應而與胃于比翼齊衡拔萃出類不亦美乎知田嬰有子四十八而賤工之子文最賢故以為太子孟嘗君也賈誼疏云生為明帝沒為明神使顧成之廟稱為太宗又云萬年之後傳之老母弱子將使丕早是時文帝尚無恙非不思也更為之前席觀此以道惡曰以我不行此道邪以馬瘦曰以我不乘此馬邪皆殺主者其有間矣今章奏不當口趙廣漢按國臺量本朝廣漢之後也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七籍 |
| 80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八 |
| 81 | 宋邵一博著 |
| 82 | 明毛晉訂 |
| 83 | 憲宗元和十四年自鳳翔法門寺迎佛骨入禁中韓愈以諫逐十五年有陳弘志之禍懿宗咸通十四年又迎其骨入禁中誅者以意宗構戒懿宗曰朕生得見之死亦無恨不數月崩送佛骨還法門寺愈之諫云奉佛以來事年予未嘗其後漢胡廣卒故吏自公卿大夫博士議郎衣轅絰者數百人重翔舉孝廉為廣昌令聞舉將將死棄官去唐杜審言受崔融之知融死為服總麻裴信興鄭餘慶友善倍死餘慶為行服此禮久廢近時張樂全薨東坡用唐人服坐主喪結麻三月東坡薨張文潛坐舉哀行服得罪新唐史韓退之鄧州南陽人史記曰起攻南陽徐廣註云此南陽內河脩武也則退之脩武人也以為鄧州誤矣 |
| 84 | 西漢于定國東海有孝婦養姑甚謹夫死無子不肯更嫁姑不欲累其婦自經死姑女誣婦殺之官乃曲成其獄定國爭之太守不聽乃抱其具獄哭于府上辭病去太守竟殺孝婦郡中枯旱三年後太守至而定國白之乃殺牛祭孝婦大雨歲熟東漢孟嘗曉有寡婦養姑甚謹姑洲老壽終而夫女第誣婦鶴之宮寬其罪豈呂其枉太守不聽哀泣門外因謝病去太守殺寡婦郡連旱二年後太守至嘗具陳其處乃刑訟女而祭婦冢天雨穀稼遂登二事甚相類范釋後出無山言何也 |
| 85 | 唐代宗既誅元載欲盡誅其黨韓會等具奏苦諫止降還州會退之見也退之謂兄罹讒口承命南遷按會所坐非經讒者柳子厚亦云韓愈畫清舌名最高以故多得謗豎士能清高反污壬元載乎近時王鉅作會補傳亦不出黨元載事皆非實錄 |
| 86 | 班固嘗醉罵洛陽令科競至賈忠敗競收憲賓客固在其數死獄中固著漢書朱并詔國女第曹世叔妻昭續成之是謂曹大家華驕論固曰排義節否正車不以殺身成仁為美者旱謂驕為知言則固附竇憲以死不足悲也班躡作漠史失干畏司岫遷自武帝而上干遷之詞不敢輕易如項羽傳但取高祖事于本紀中耳他傳皆然恤遷書其人有曰其子其今為大官距固之世已二百年因書其人亦皆曰其子其今為大官天子喪遷也遷作歷代史人物表食貨等志嘗著歷代之人固作漢史表志亦著歷代之人夫子長遷也固知畏遷按漢書自武帝而下至平帝積成之可也子其詞重出不可也孔子作經使後世讀易者如無春秋讀書者如無詩其法固不知也獨韓退之作王仲舒碑又作詰蘇子瞻作司州君實行狀又作碑其事同其詞各異知幾知之矣 |
| 87 | 前蜀劉禪以魏景元五年二月降明年十二月魏亡後蜀王衍以唐同光三年十一月降明年三月被誅四月莊宗死郭從謙之變二主夫子遽降始相類然衍不足道禪若稍收用其先人舊臣遺策中原方易代必未能開蜀蓋譙周之罪上通于天矣 |
| 88 | 路巖貶新州死干楊叔死之榻見通鑑劉摯貶新州死干蔡權死之室見王聶雜記二事甚類可 |
| 89 | 蜀郡男子路建等輒訟睡忤而退以禮文王卻虞芮之訟以媚王莽蜀之為侯又有甚于劇秦美新看了書怖土莽冷國中不得有二名又遣使諷單千篇一名東漢士大夫以操節相高遇莽之事必唾也乃息其世謹一名處律何也 |
| 90 | 魏安釐王問天下之高士于孔子六世孫子順手順曰世無其人也抑可以為次其魯仲連平王曰魯仲連強作之者非體自然也子順曰人皆作之作之不止乃成君子作之不變習與體成體成則自然也如子順之說乃孟軻氏堯舜惟之湯武反之五霸假之又假而不歸安知其非有之論也善乎涼水先生曰假者文具而實不從之謂也文其而實不從其國家且不可保況能霸乎東坡先生曰侯之與性其本亦異矣豈論歸與不歸哉雖久假而不歸猶非其有也手每誦強作之者非體自然二語三大息也曹參召去屬其後相曰以齊獄市為寄慎勿擾也第五倫領長安市公平廉介無有姦柱程伊川即今刺湘獄不治市故手篇凍汙耳敞昧敢覆勉 |
| 91 | 初回絕剛偏桐厚君國之等甚不異故眾志專勁慚無敵即有功利唐鹿賜適豐殷登用可似荊自尊大築割劉側居牖隋粉禦文繡陵飾駟凰為劉圖耗刪虎俗亦壤如耶律德恍殿汗中土而有之且死其母猶不哭如其尸曰待我國中人畜如故然後葬敕蓋謂之華夷者天地有或及此非其福也一 |
| 92 | 李紳族子虞盡以紳密論李逢言之疏告逢吉故紳為逢吉所陷呂晦叔族子嘉問先以晦叔欲論王介甫之疏告介甫故晦叔為介甫所逐蓋知不肖子代不乏人也 |
| 93 | 陳叔寶不道楊廣親擒之叔寶死誼腸後楊廣不道尤惡死亦謚湯云 |
| 94 | 唐故事天下有靈者許塞于天宗顯陵之下一漢高祖入間與民約法三章盡除秦苛令唐高祖仙大長安與民約法十二條盡除隋暴禁太史公曰子貢在七十子之徒最饒使孔子之名布揚干天下者子貢後先之也予謂非是太史公既被刑報益州刺史任安書家貧則賂不足以自贖豈于子貢之使有感焉如孔子之聖何資干僥乎 |
| 95 | 秦孝文王葬壽陵夏太后子莊襄王葬芷陽故夏太后獨別葬杜東曰東望吾子西望吾夫後百年旁當有萬家室漢韓信家貧母死願以葬乃行營高燥地令旁可置萬家者顏師古註言其有大志也初不知信實本夏太后語耳予謂有地學者云至一之地坦然平蓋其法古矣王濬伐吳在益州作大船長百二十步受二千人以木為城起樓櫓開四門其詩可以馳馬往來木梯蔽江而下吳建平太守彥取流株以自還主云云予詳古人尺為步佔百二十步為九土六丈江山無今昔之異今蜀江曲折山峽不一雖盛夏水暴至亦豈能同治九十六丈之船及冬江淺勢若可涉尋常之船一經難積尚累日不能進而王濬以咸寧五年十一月自益州浮江而下決不可信又建平今為夔州距益州道里尚數千木梯蔽江近不為蜀人取之乃還赫吳人得之乎時史官夸辭云爾如流血漂杵之一事孟子固不信也凡弓菁 |
| 96 | |
| 97 | 蕭道成既誅蒼梧王王敬則手取白紗幅加道成 |
| 98 | 首令即位沈攸之召諸軍主曰我被太后令建義下都大事若克白紗帽共看耳蓋晉宋齊梁以來惟人君得看白紗帽家有范瓊書梁武帝本亦著白紗帽也 |
| 99 | 梁武帝以碑惑入南斗跣而下殿以釀熒惑入南乎天子下殿走之識及聞魏主西奔懸日虜亦應天象邪當苴肅虜盡檀中原之士安得不應 |
| 100 | 突厥本西方賤種姓阿史那氏居金山之陽為柔然鐵工至其酋長土門姑強大頗侵魏西邊魏丞相泰始遺酒泉胡安諾槃陀使其國國人喜曰大國使至吾國與矣其後憑陵中國唐高祖至以臣事之卒滿太宗所滅手謂天初無夷夏之辨其御盛衰陰陽治亂之數也驗于今昔無不然者 |
| 101 | 羊祐從甥王衍從祐論事辭甚辨祐不荅衍怒拂嚴去祐顏他客曰王東南以盛名居大官辟傷風敗俗者此人也又步闡之役祐欲以軍法斬王戎故戎衍于祐以積怨毀之時人為之語曰到王當國羊公無德後衍尚虛誕鄙薄名教識者以別憂戎獨深然之以致夷狄斲喪中原之禍衍身自不免羊公之知本于王衍則呂獻可之于王荊公似之子五歲則張九齡之干安祿山似之鳴呼賢哉點北齊劉肱字光伯時求遺書乃偽造書百餘卷題為連山易魯史記等錄上送官敢當而去後有訟之者原赦降死良可全伺連山易意義淺甚豈性之備者乎帝一亡齊著作郎祖理有文學多技藝而豫章無行嘗因宴失金巨羅于班警上得之近世以洗為匠羅一若果為法其可置之書上未知巨羅果何物也漢韓信擒李左車間以下齊之策周宇文邕破晉陽擒高延宗問以取鄴之策皆辭而後對悉如其言二事甚類豈兵法當爾耶唐鄭元禱使突厥說頡利曰唐與突厥風俗不同突厥雖得唐地不能居也金據掠所得皆人國人于可汗何有不如旋師復修和親可洲跋涉之勞坐受金幣又皆入可汙將軍孰與妻兄弟積世之歡而籍子孫無窮之怨乎頡利說引精騎數十萬還元禱自義侍以來五使突厥幾死者數矣本朝慶曆一年北虜以重兵壓境欲得關南十縣其勢不測富韓公報使謂虜主曰此朝與中國情好則人主專其利而臣下無所獲若用兵則利歸臣下而人主任其禍故北朝諸臣爭勸用兵者此皆其身謀非國計也虜主驚 |
《也公曰晉高祖欺天叛君而求助于》 |
| 1 | 蔡八楚量末帝昏亂神人棄之是時中國狹小上下離叛故契丹全師獨克雖樓獲金幣充物諸臣之家而壯士健馬物故大半此誰任其禍者今中國提封萬里所在精兵以百萬計法令修明上下心北朝欲用兵能保其必勝乎曰不能公曰勝負未可知使其勝所亡士馬羣臣當之歟抑人主當之歟若通好不絕歲幣盡歸人主臣下所得止奉使者歲州人其臺臣何利焉虜車大悟首肯者久之是亦鄭元嘉之謂也如富公則無身不自以御功成面贊使虜之事公必慶色退避不樂東坡書顯忠尚德之碑首著公使虜事今天下謂之然非公思也太史令傅奕上疏請除佛法云不忠不孝削髮而揖君親遊手遊食易服以逃租賦偽磬二途謬張六道恐鳴愚民詐欺庸品又云生死壽夭由于自然刑德威祖聞之人主貧富貴賤功業而招而愚借皆矯云由佛又云降自羲農至于有漠皆無佛法君明臣忠祚長年永漢明帝始立胡神泊干符石羌胡亂華主庸臣佞神短政虐云云韓退之論佛骨奏伏羲至周文武時皆未有佛而年多至百歲有過之者自佛法入中國帝王事之壽不能長梁武事之最謹而國大亂憲宗得奏大怒將加極法日愈言我奉佛太過猶可容至言東漢奉佛之後帝王咸至夭促宜其乖刺也子謂愈之言蓋庚傅梁之言劉故未岑出之 |
| 2 | 窮萌郭灶欄驛豎議譬奏藥無一巳只遲 |
| 3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九 |
| 4 | 宋邵博著 |
| 5 | 明毛晉訂 |
| 6 | 唐高宗曰隋陽帝拒諫而亡朕常以為戒虛心求諫而無諫者何也李勳曰陛下所為盡善羣臣無得而誅手謂臺主董含市才人武氏為后決干李動陛下家事勿問外人目口又謂臺裏善無可諫太宗以動遺高宗夫子知人矣突厥默啜自則天世為中國患朝廷旰食傾天下之力不能克祁靈筌得其書自謂不世之功時宋環為相以天子好武功恐好事者競生心徼倖痛抑其賞逾年始授郎將靈筌漸哭而死初虹寧元豐間西羌大首領鬼章青宜結為邊患數覆官軍神宗懸旌節為賞捕之不能得至元祐年將神誼生致之呂汲公在相位誼但轉一官為西上閣門使而已亦宋環之忌也李動許敬宗于高宗立武后李林甫子玄宗廢太子皆以陛下家事何必問外人士曰而定嗚呼姦人之言自世主之好以入故必同高祖誰蕭何二千戶以嘗繇咸陽時送我獨贏錢鮮光武賜馮異以珍寶衣服錢帛用報倉卒蕪藝亭豆粥淳沱河麥飯二帝于二臣甚類可以謂之故人矣 |
| 7 | 高祖令頂籍舊臣皆名籍獨鄭君者不奉詔盡名籍者為大夫而逐鄭君劉裕密書招司村休之府錄事韓延之不屈以裕文名翹字顯宗乃更字顯宗名子曰翹以示不臣劉氏如鄭君韓延之二人者可以語事君之義矣漢宣帝初立謁見高廟霍光驂乘上內嚴憚之若有芒刺在背唐宣宗初立李德裕奉船上問左右適近我者非太尉耶每顧我使我毛髮酒新世謂霍氏之禍萌于驂乘李氏之禍起于奉冊故曰威震主者不書二公甚類也一塞友李匡威忌曰王雖就第弔之匡咸素服裹申見之張芸叟御安信之言舊見唐野史至盲出二事一明皇為李輔國所弒肅宗知其謀不能制不散日雷震殺之一甘露禍起北司方收王涯盧全者適在坐并牧之全訴日出人也此司折之曰山人何用見宰相全語塞疑其與謀自涯以下皆以髮反繫柱上釘其手足方行刑全州髮一司令添一釘干腦後人以為添下之識云秦始皇兼并天下灰六籍銷五兵廢古文武之一自立一王之制本大黃人呂不韋之子曹操一姦雄之資正大漠有餘力世官者本夏侯氏子晉元帝渡江漏東晉尚百年本小吏牛氏一子天之所興有不可知者 |
| 8 | 晉吏劉聰時盜發漢文帝霸陵置帝杜陵薄太一一紋御朽州謹陵得金帛甚多朝釋稟鴻章來是謂收其餘以一人實府庫自漢至晉已四五百年漢中之謂豈不腐壞當云金玉可耳又蘇公趙韓魏公論薄葬曰漢文葬千霸陵木不改列藏加金玉天下以為聖明後世安于泰山亦非也牛僧孺目伊闕尉試賢良方正深詆時政之失事相李吉甫忌之泣訴干憲宗以者官為不公罷之者當白樂天也故并為言甫父子所惡手謂牛李之黨基于此嘉祐中蘇子由制策上自禁省歷言其間不少避至謂宰相不肖愚得婁師德邢處俊而用之宰相魏公亟以國士遇之非但不忌也嗚呼賢于李吉甫遠矣司馬文正初作歷代論至論曹操則曰是奪之于手非取之于漢室也富文忠疑之間于康節以為非是手家尚藏康節荅文忠書副本當時或以告囊正今通鑑魏語離誌此論太史公南登廬山觀禹疏尤江還至于會稽太湮上姑蘇望五湖西瞻蜀之暇山及離淮而作河渠書二蜀之水為江秦之水為河其書江淮等不當通曰河蓋太史公秦人也漠史蕭何傳先言民上書言何強賤買民田宅數干又復言何買田宅必居窮僻處為家不治垣屋曰令後世賢師吾儉不賢母徊勢家所奪其反覆不可信如此 |
| 9 | 乙局祖慢侮人罵詈諸侯羣臣如奴耳至張良必字曰子房而不敢名高祖偽遊雲夢縛韓信載後車信嘆息曰狡兔死走狗忌飛鳥盡良音藏者如子房棄人間事從赤松子遊高祖安得而害之故司馬遷其書之班固乃削去下二語是未達淮陰之嘆耳 |
| 10 | 漢高祖出成皋東渡河獨滕公從張耳韓信軍脩武至宿傳舍晨自稱漢使者馳入趙壁張耳韓鴻工信未起即臥內奪其祖瑟麾召諸將易置之信人耳起乃知高祖來大驚高祖學而入軍即令張耳備守趙地韓信為相國文帝以劉禮軍灞上徐厲軍棘門周亞夫軍細柳營上自勞軍至濡一棘門軍直馳大將以下騎出入送迎至細柳軍軍士吏被甲銳兵刀轂青弩持滿天子先驅至不得人曰天子且至軍門都尉曰軍中聞將軍之令不聞天子之詔有頃帝至又不得入于是帝使使持節召將軍曰吾欲勞軍亞夫乃傳言開壁門門士請車騎曰將軍約軍中不得驅馳于是天子按轡徐行至中營將軍亞夫揖日介冑之士不拜請以軍禮見天子為改容式車使人稱謝皇帝敬勞將軍成禮而去帝曰嗟乎此真將軍矣鄉者霸上棘門如兒戲爾手謂韓信善治軍天子來乃不知至即臥內奪即符以選是可襲而虜地其不嚴華周亞夫也遠矣兩漢之士惟則張子房後諸葛孔明有沫泗大儒氣東子房既辭齊二萬戶封又讓相國干蕭何與之從容言天下事甚眾善乎太史公曰運籌帷幄之中制勝干斑形予房計謀其事無知名無勇功圖難干易捕太子納可謂盡之矣劉玄德忍死屬孔明君才十倍曹丕嗣子可輔輔之如其不才君可自取蓋玄化已知禮之不肖志欲拯一世之人于塗炭之中既不幸以死非孔明不可乃誠言也亦堯舜禹之事也孫盛何人輒以為亂命又以為權衡豈足與論玄遍孔明哉東坡先生謂孔明出師表可與伊訓說命相為表裏手謂亦周公歸腸救亂之詩也故曰願陛下託臣以討賊興復之功不效則治臣之罪以告先帝之靈使孔明施玄德出師必不為此言矣及軍中以孔明死赴聞蜀人赴之不許視之又不許至野祭相弔以哭何耶使孔明毛死未保禪能相終始也心 |
| 11 | 崔援家無澹石當世資其親故李固望風致敬然杜喬婦人使乃以鹹罪秦髮士之欲免干讀謗難矣哉王陽車馬極鮮明崔環賓客盛館膳然兩公皆清修節士也故論人者當察其實何如神宗惡後漢書范釋姓名欲更修之東東觀漢記久之不得後高麗以其本付醫官某人來上神宗巳厭代矣至元祐年高麗使人言狀訪于書省無知者醫官已死子其家得之藏于中秘予嘗寫本于呂汲公家亦棄之兵火中矣父子官長安時或云郭杜氏家有江表傳英雄心因為外臺言之重要官以取民驚懼遽焚之世今無此三書矣 |
| 12 | 堯舜禪讓之事尚有幽囚野死之駭言賴孔子得無完書耳況其假堯舜以為禪讓者欲其臣主俱全難矣獨漢獻帝自初平元年庚午即位至延康元年庚子遜位于魏王曹丕實在位一十年丕奉帝為山陽公邑萬戶位在諸侯王上表事不稱臣受詔不拜以天子車服郊祀天地宗廟祖臘皆如漢制黃初七年丙午曹丕死曹獻立青龍二年甲寅山陽公薨翩遜位後十四年矣獻變服率羣臣哭盡哀遣使弔祭監護喪事謚孝獻皇帝所曰曹啟云用漢天子禮儀葬禪虔後五年曹獻死齊王芳立四年廢高貴鄉公髦立五年死陳留王其立景元元年庚辰山陽公夫人節薨王臨于華林園使使持節追謚獻穆皇后及葬車服制度皆如漢氏故事後四年陳留王神位于晉是魏之尊奉漠帝后與其國相淑始也視晉以降曰禪讓者豈不赫盛德事乎史臣不知此義尚貶曹丕狐曠大之喪子故表出之 |
| 13 | 柱國寶毅尚周武帝姊襄陽公主其攻爛晴遍堅受周靜帝禪自投堂下撫膺太息曰恨我不 |
| 14 | 為男子救外家之禍毅與公主掩其口曰汝勿妄言赤吾族毅由是奇之以妻唐公李淵是為太穆皇后實生太宗卒能滅隋云丹陽陶弘景博學多藝能好姜生之術仕齊為奉朝請棄官隱茅山梁武帝早與之游恩禮甚至每得其書焚香以受數手敕招之不出朝廷有吉凶征討大事必先輅之月中常有數信入謂之山中宰相將沒有詩云東南任散誕平叔坐論空豈悟昭陽殿遂作單于當時天下之士猶尚西晉之俗競談玄理故弘景云爾蓋歆誕論空則廢禮法禮法既廢則夷狄矣古今之變有叔尺必然者弘景其空言也 |
| 15 | 河南邵氏聞見後錄卷九絡 |
| 16 | 蠅津伊獸促細輔幽瀆階鶴書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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