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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九十七

《卷二百九十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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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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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二百九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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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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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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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二年三月庚午朔,董戩經沁伊達木凌節等來貢方物,上問所以來之意,對曰:「董戩䝉恩許貢,故遣使謝」。上慰撫之,皆歡呼舞拜。 權監察御史裏行舒亶為集賢校理。以上批:「亶優於辭學,詳於吏治,自丞屬憲府,能以先後左右朝廷政事為已職責故也」。 詔錢藻且權開封府,以許將連太學獄事,而御史臺鞫治,多用開封府吏也。八月丙辰,許將責。 權御史中丞蔡確言:「畿內及諸路闕雨,宿種未長,重虞疾疫,陛下賑䘏窮乏,詔書數下,仁民之慮,可謂至矣。臣愚竊謂四方犴獄,宜更澄察,决滯理寃,足召協氣,乞詔畿內提舉司,諸路轉運或提舉司,委官與提㸃諸縣鎮及提㸃刑獄官,廵按闕雨州縣督治未結絶公事,有渉枉濫,或無故淹延者,並申理决遣劾官吏以聞」。知諫院李定言:「京東、河北飢,青、齊、滄、棣尤甚,陛下已勅有司賑救貧乏,租稅欠負,例皆展閣,減價出粟,支借種錢,籍録飢羸,給以日食,尚聞民不安居,漸有流散,乞戒監司檢察州縣,若賑救不如法,致有逃死,以戸口多少等第黜罰」。知諫院黄履亦言:「知青州龔鼎臣、知滄州張問,性雖厚重,而短於應務,不足以賑乏紓急,乞别選能者易鼎臣,問以他郡」。皆不行。朱本削此三事。 詔兩浙路災傷民負戸絶田産價錢者,展限半年輸官。初,本路乞展限一年,而司農寺以為太寛也。 賜辰州捕猺賊兵丁特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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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詔河東定奪吉伯溝地界,毋得張皇,或致生事,候究治得實,具奏聽㫖。以管勾縁邊安撫司王崇拯言:差官定奪,滋長狡計,宜但戒地分廵檢,毋得侵越耕種而已」。上以其言為然,故有是詔。 又詔:「開封府界僧寺旅寄棺柩,貧不能𦵏,嵗久暴露,其令逐縣度官不毛地三五頃,聽人安𦵏,無主者,官為瘞之,民願得錢者,官出錢貸之,每䘮毋過二千,勿收息」。詔提舉常平等事陳向主其事,以向建言故也。後向言:「在京四禪院均定地分,葬遺骸,天禧中,有敇書給左藏庫錢,後因臣僚奏請裁減,事遂不行,今乞以戸絶動用錢,給瘞埋之費」。至六月,向又乞選募僧守䕶,量立恩例,並從之,𦵏及三千人以上,度僧一人,三年與紫衣,有紫衣與師號,更令管勾三年,願再住者凖此。向,桐廬人也。張舜民云云可考。新、舊紀並書:詔畿內貧民不能𦵏者,給地貸以錢,無主者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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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賜梓州路轉運司度僧牒百,修遂戎瀘州城。丁丑,上批:「前內侍省髙班梁堅,坐監嵩慶陵自盜𧷢貸死,編管襄州,該恩已放逐便,今貧窶無所歸,內臣執事兩省,更無他所,安排可與一內侍省把門內品」。遂為後苑散內品。 環慶路經畧使俞充言:「蕃部昌寜為西界守領使,詐歸投來刺邊事,續來理索,并熟戸蕃部蘇尼亦入漢界刺事,若依法處置昌寜,恐生彼疑,乞牒還西界,蘇尼乞刺配近裏州軍」。上批:「蘇尼有死罪二,一犯十惡,法當緣坐,今幸敗獲,所宜眀正典刑,不知有何情理可矜,特為末減,昌寜雖本西人,自是入中國刺事,理亦不可牒還,縦今遣回,未知於夏人疑我之心如何可解,顯亦全無意謂,可令依法施行,其捕獲蕃官,速依條酬奬節畧蘇尼等情欵,牒鄜延路令轉牒宥州,取問首領,擅遣人入中國刺事人罪,嚴加誡斷」。遂斬蘇尼,而昌寜處死。 上批:「大理寺長、貳、丞、主簿,家屬既不在治所,如遇休假,宜止各輪一員在寺,餘歸休沐。庶制可經久,人無憚倦。其著為令」。 三司言:「㑹計河北東路熈寧十年收支實闕錢帛等,比轉運副使陳知儉、判官汪輔之元奏之數,少七十三萬餘緡,知儉等誠不職,乞降黜以誡諸路」。詔提舉司劾罪奏之,輔之坐杖七十,知儉杖六十,各該去官,詔各特罰銅二十斤。 知都水監丞范子淵言,修黃河南岸治水隄,乞給人兵物料緡錢」。詔發卒三千人,給官莊司熟藥所錢共三萬緡,仍特賜公用錢二百緡。 提舉河北糴便糧草王子淵言:「糴縁邊軍儲皆商人入中,嵗小不登,必邀厚價,故設內地州縣寄糴之法,以權重輕,自內地用御河船運至緣邊,且以熈寧八年言之,綱船三百,用兵工㡬二千人,所運不及八萬石。計綱船兵工約一斗,已費錢七十矣,若僦私船百里之地,斗才一錢三分至五分,率以千里之逺計之,猶可省綱船所費之半,宜雇客船便」。下三司議,三司請留綱船二百二十艘,應副船運不足,即如子淵議,從之,令嵗終具和雇私船所省錢數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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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録北界人程詮、程㞯為三班借職,程景三班差使,李弼送襄州,賜地二頃,月支錢千、米一石三年,詮等甞為邊人刺北事,及嘗告獲姦細,事覺來歸,定州安撫使乞推恩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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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辰,御集英殿策禮部進士。舊紀具載策題。 禮賔使、嘉州刺史髙公繪為羣牧都監,文思副使髙遵路管勾景靈宫。公繪以皇太后從子,遵路以從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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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已,詔今嵗特奏名眀法,改應新科眀法,人試大義三道。 又詔:「京朝官、選人班行,所試經書、律令大義、斷案,上等三人,循一資。中等三十四人,不依名次注官。下等七十人,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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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策特奏名進士,又策武舉進士。 刑部言:「祕書省正字王鞏坐嘗借趙居兵書,當杖八十,追兩官勒停。已敘秘書省正字,今又及三朞,當敘太常寺太祝」。上批:「王鞏所犯交結巨惡,情理極重,縁當日元勘不盡,故案法得罪至輕,可更展三朞,與敘元官」。 詔發壯役兵二千,京東廂軍一千,濱棣州修城揀中崇勝兵五指揮,並赴洛口工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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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未,御集英殿試諸科新科眀法。 龍圗閣直學士、知渭州蔡延慶權知開封府。延慶初,得安南九軍法讀之,謂諸將曰:「漢蕃兵馬未整,幸今無事,可依此團結,以備調發」。乃以正兵、弓箭手人馬團為九將,合百隊,分四部為左右前後,而隊,有駐戰、拓騎之别,歩騎器械,每將皆同。又以蕃兵人馬為引隊,各隨所近,分𨽻諸將,每將之數,不及正兵之半,所以制之也。處老弱於城砦,使漢蕃不相雜,所以防其變也。為書上之,㑹鄜延路亦分畫兵將,朝廷以兩路所奏,遣徐禧議定,禧奏宜依鄜延奏從事,乃下諸路,有不同者,具析以聞。延慶條鄜延所奏未便者具上,且言不敢附下,以孤委任。上是延慶,以禧為不然,乃召延慶,神宗初以延慶分畫兵將為是,後乃有詔褒奬徐禧,且命禧代延慶,則似禧為是也。延慶𫝊云:上以禧為不然,當考。褒奬。禧詔,在此月丙戌,御集四月十八日、元年七月辛夘更詳之。龍圗閣待制、知秦州吕大防、知審刑院。御史舒亶言:「大防果於立異,足動流俗,使在朝廷,於聖政有損無益,乞與一在外差遣」。不聽。 詔:「聞鄜延路緣邊蕃部,有積年借貸錢榖,主事催督,廹急貧,下戸囏於送納,甚有自盡及亡出外界者,可更展限半年」。環慶路凖此」。 賜董戩進奉馬四百六十三匹、價錢一萬一千二百緡、銀綵各千、對衣、金帶、銀器、衣着等,補進奉大首領,經沁伊達木凌節珍州刺史,劉勇、丹濟古扶州刺史,餘有官者遷一資,未命者補職名有差,嵗増大首領大綵十七匹、小首領五匹、散茶各十斤。以經制熈河邊防財用李憲言經沁伊達木凌節,敘述和斷之勞故也。回賜馬價,用宻院時政記増入,宻記卻不書銀綵,當考。 閤門言,同天節臣僚罷散道場賜御筵,乞依燕式賜花。從之。 太常博士周直孺等言國信一路郡縣驛亭陳設什物,以致樂器等故弊,乞新之。詔自京令國信所緣路委監司一員先事㸃檢完治。 秦鳯路經畧使呂大防言:「階州漢蕃戸獻納并根括田五百二十頃頃,可募弓箭手」。詔依緣邊法,人給地兩頃。丙戌,龍圗閣直學士、知成都劉庠進一官,知秦州。 太子中允、集賢校理、知諫院徐禧為右正言、直龍圗閣、權發遣渭州,賜緋章服,其計議措置邊防事如故。計議措置如故,據禧本𫝊。初,陜西緣邊兵馬蕃弓箭手,與漢兵各自為軍,每戰多以蕃部為前鋒,而漢兵守城,伺便利後出,不分戰守,每一路以數將通領之,吕恵卿帥鄜延,以為調發不能速集,始變舊法,雜漢蕃兵團結,分守戰每五千人随屯置將,且條約以上邊人,及議者多言其不便,上頗采恵卿議,欲推其法於諸路,故遣禧往計議,禧先具環慶法上之,遣官措置涇原,而涇原帥蔡延慶以為不可,朝廷亦是之,并難禧環慶法,禧厯疏涇原法疎畧,參錯圗其狀,别為法以奏,且言環慶法不可改。上與恵卿詔曰:「徐禧論措置析將事,惻怛慷慨,謀國不顧,已令代延慶帥涇原,卿宜勉終之,異日為一代良臣矣」。元年六月丙寅,初遣禧計議,七月辛夘,有詔付禧及諸路。是年三月癸未,蔡延慶云云可考。 太原府路走馬承受全惟㡬言馬遞鋪兵轉送朝廷邊機遞角,檐擎使命行李并諸搬綱運軍器材料、衣賜絹布之類,畧無休息,雇賃腳乗,倍費錢數,窮困凍餒,乞加寛䘏。上批:「乆聞鋪兵囏勤之狀,深可傷惻,今因惟㡬到闕,面審其實,具道逐人衣不庇體,食不充口,家人則以不任寒凍,多埋覆於溫灰之中,以茍活生命,窮極如此,亟宜拯䘏,可委陳安石速具措置以聞」。後安石言:「欲乞應軍器及材料并衣賜,凡綱運並差廂軍搬運,日支口食,如闕即和雇。又軍器材料,其間有不適用及麤重,枉破脚乗,欲乞並委所屬専差官相驗堪好,方得起發,應合變造成樸,並令要用去處,先造様一二件關送起發州軍,依様計置應副,如此減得脚乗,兼便於津搬」。詔軍器監相度以聞,本監言:「如此誠便,並從之。 河北緣邊安撫司言:「雄州兩輸戸避北界差夫及科栣木修涿州城,各擕家屬來近本州并關城居止」。上批:「兩輸户避役逃移,不免失所,其給口食賑䘏,候北界科役少息,諭令復業」。戊子,管勾廣南西路常平等事劉誼言:「邕州官舍民居,悉以茅覆,兼兵火之後,邊城樓櫓未備,乞集陶匠燒瓦,運宜州木板,置溪峒竹,蓋公私屋宇,庶絶火患」。從之,詔誼經畫施行,轉運司協力應副。 上批:「河東路見運物材,就緣邊造軍器,顯為迂費張皇,可令軍器監速罷之」。廣西經畧司言:延衆鎮右千牛衞將軍張智常,誘致九道白衣冨、雅州李聚眀等內附」。詔遷智常右監門衞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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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詔入內東頭供奉官宋用臣都大提舉導洛通汴,前差盧秉罷勿遣。初,去年五月,西頭供奉官張從恵言:「汴河口嵗嵗閉塞,又修隄防勞費,一嵗通漕纔二百餘日,往時數有人建議,引洛水入汴,患黃河嚙廣武山,須鑿山嶺十五丈至十丈,以通汴渠,功大不可為,自去年七月,黃河暴漲,異於常年,水落,而河稍北去,距廣武山麓,有七里逺者,退灘髙濶,可鑿為渠,引水入汴,為萬世之利」。知孟州河隂縣鄭佶亦以為言,時范子淵知都水監丞,畫十利以獻嵗省開塞汴口工費,一也。黃河不注京城,省防河勞費,二也。汴隄無衝決之虞,三也。舟無激射覆溺之憂,四也。人命無非橫損失,五也。四時通漕,六也。京洛與東南,百貨交通,七也。嵗免河水不應,妨阻漕運,八也。江淮漕船免為舟卒,䥴鑿沉溺,以盜取官物,又可減泝流牽挽人夫,九也。沿汴廵河,使臣、兵卒、薪楗皆可裁省,十也。又言:「汜水出王仙山,索水出嵩渚山,亦可引以入汴,合三水積其廣深,得二千一百三十六尺,視今汴流尚贏九百七十四尺,以河洛湍緩不同,得其贏餘,可以相補,懼不足,則旁隄為塘,滲取河水,每百里置木牐一,以限水勢,隄兩旁溝湖陂濼,皆可引以為助,禁伊洛上源私取水者,大約汴舟重載,入水不過四尺,今深五尺,可濟漕運。起鞏縣神尾山至士家隄,築大隄四十七里,以捍大河,起沙谷至河隂縣十里店,穿渠五十二里,引洛水屬於汴渠,緫計用工三百五十七萬有竒」。疏奏,上重其事,是年冬,遣左諫議大夫、直學士院安燾、入內都知張茂則行視。正月,燾等還奏:「索水在汴口下四十里,不可引,洛汜二水積其廣深,纔得二百六十餘尺,不足用,滲水塘引鑿大河,緩則填淤,急則衝決,洛水惟西京分引入城,下流還歸洛河,禁之無益置牐,恐地勢髙下不齊,不能限節水勢,黄河距廣武山有纔一二里者,又方向着南岸退灘堅土不及二分,沙居十之八,若於其間鑿河築隄,至夏洛水內溢,大河外漲,有腹背之患,新隄一決,新河勢必填淤,則三百餘萬工皆為無用。又子淵建此,本欲省汴口嵗嵗勞費,今置堤埽水澾之類,嵗計恐不啻一汴口之費,而又有不可保之慮,雖然財力在人,猶可為之,惟是水源不足,則人力不可彊致,蓋伊洛山河,盛夏雖患有餘,過此常若不足,疑謀勿成,惟陛下裁之」。上以子淵計畫有未善者,乃命用成經度,以楊珪往,至是,用臣還,奏可為,請自任村沙谷口至汴口,開河五十里,引伊洛水入汴,每二十里置束水一,以芻楗為之,以節湍急之勢,取水深一丈,以通漕運,引古索河為源,注房家、黃家孟王陂及三十六陂髙,仰處瀦水為塘,以備洛水,不足,則决以入河,又自汜水關北開河五百歩,屬於黄河上下,置牐啓閉,以通黃汴二河船筏,即洛河舊口置水澾通黃河,以泄伊洛暴漲之水,古索河等暴漲,即以魏樓、滎澤、孔固、三斗門泄之計,用人九十萬七千有餘,又乞責子淵修䕶黃河南隄埽,以防侵奪新河,詔如用臣策,故有是命。始營清汴,主議者以為不假河水而足用,後嵗旱,洛水不足,遂於汜水斗門,以通木筏為名,隂取河水以益之,朝廷不知也。朱本云:其後清汴成,率如其說,波流平緩,兩隄平直,泝行者道里兼倍,官舟既無激射之虞,江淮扁舟,四時上下,晝夜不絶,至今公私便之,非上意眀斷,不惑於凡淺之論,千載之患,未易除也」。此朱本所云,新本已削去,上用墨本也。新紀於四月二十六日甲子書起役導洛通汴。舊紀於六月十七日甲寅畢工乃書之。辛夘,詔權發遣羣牧判官、太子中允王欽臣罰銅十斤,坐違法擅移所部官也。 賜登州度僧牒百修城。 上批:「西驛交市,舊法除買於官庫外,餘悉聽與牙儈市人交易,提舉市易司近奏,並令市易上界管認一切,禁其私市,聞戎人甚不樂,昨正旦使所須物,本務又不能盡有,不免責買於市肆,今㑹其贏數亦不多,宜令仍舊」。御試編排官李承之等言:「熈寧九年,御試新科眀法,正奏名三十九號,止以通粗資次編排,今一百四十六號,比前數倍,欲以二通為合格,分兩等」。從之。 命樞宻院編類文字大理評事蔡碩等,編類將官敕令承㫖司修定。以都承㫖韓縝等言:自降將敇後,陳請不一,慮衝改不眀,諸將或未諭,恐誤施行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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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詔:「近已差宋用臣都大提舉導洛通汴,可令范子淵修黃河南岸畢,留卒二千,給用臣工役,仍令轉運副使李南公専應副河南府都廵檢一人往洛口編攔。用臣支賜,依所寄諸司使給之」。 知延州呂恵卿乞招敢勇,每十人為一甲,從之。 河東路經畧司言,麟州有西人先放箭及虜兵士呂重等,欲牒宥州誡約」。詔:「人馬已索到,箭數不多,更不移牒。 詔敗折場務買撲等錢,保人當填納者,委提舉司具拖欠年限嵗豐凶及保人家力,當給日限,申司農寺詳度指揮。從本寺請也。癸巳,集英殿賜進士眀經諸科,開封時彦以下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學究出身,總六百二人。舊録鄧綰𫝊云:綰知熈寜六年貢舉,請進士第五甲依舊賜本科出身,無以同學究恥之,不從。後元豐二年,再言之,卒從其請」。新録辨曰:「熙寜六年,有請不從元豐二年賜進士及第、出身、同出身,亦有同學究出身者,卒從綰請忘也,今削去。舊紀書進士、眀經諸科賜第及授官者千三百八十人。新紀同,盖并癸巳日所賜人數也。 客省言:「車駕逰幸射弓,故事,每御箭射中,宰臣、親王以下進馬,欲自今初射中,羣臣進馬及賜羣臣馬如舊,續射中並免進奉」。從之。 詔審刑院、刑部,自今留滯公案及二百道,官吏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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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午,御集英殿,賜特奏名進士眀經諸科同學究出身試將作監主簿、國子四門助教、長史、文學、助教,總七百七十八人。新、舊紀并入癸巳。 雄州言北界民户以差配騷擾,併有驚移,涿州乃移文言南界縣官以兵馬遮約,不令應役,請速遣回。詔雄州具創生侵越騷擾因依報之,及戒兩縣廵防,候北界差科稍息,即諭驚疑人户歸業,既而緣邊安撫司言:「逃移人多客戸,自言若北界未肯罷,夫欲往他處營田作力,以為嵗計」。樞宻院請詔雄州曉諭民户,田蠶及時,不可逺棄家産,候北界差科稍息,有人招呼,各歸復業。上批:「兩輸戶逃移四方,雄州深以為不便者,不過恐元佃之地全為北人拘占,今逃者既多客戶,則浮寓之民,縱使散之他所,亦無深害,可止令出牓,安慰還業」。新、舊紀並書:詔雄州兩輸户南徙者,諭令復業。丙申,閤門通事舍人、河北緣邊安撫副使劉琯,乞兩輸人已於近南居者,不得復於兩輸地來往,詔雄州己發遣歸業民戸,責隣保覺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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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詔新進士依舊式賜錢五百千為宴集費外,特賜千緡,諸科三百千。 詔大理寺月具見禁及已決罪人數申中書。 賜特奏名進士孫寳養真處士,以寳犯不考式恩補攝助教不就,自言有修鍊術,乞一名號歸山故也。孫寳,何許人。 邢州乞權住散本州市易司絹錢,以寛民力,詔都提舉市易司案民户逋負數多,州縣毋得給錢。 降東上閤門使、果州刺史、秦鳯路副總管夏元㡬為都鈐轄,坐前知鎮戎軍失入死罪也。五月己巳,又責。 岐王顥之夫人,馮侍中拯之曽孫也,失愛於王屏,居後閣者數年,是春,岐王宫遺火,尋撲滅,夫人聞有火,遣二婢往視之,王見之,詰其所以來,二婢曰:「夫人令視大王耳!」王乳母素憎夫人,與二嬖人共譛之曰:「火殆夫人所為也!」王怒,命內知客鞫其事,二婢不勝考掠,自誣云:「夫人使之縱火」。王杖二婢,且泣訴於太后曰:「新婦所為如是,臣不可與同處」。太后怒謂上必斬之,上素知其不睦,必為左右所陷,徐對曰:「彼公卿家子,豈可遽爾,俟按驗得實,然後議之」。乃召二婢,命中使與侍講鄭穆同鞫於皇城司,數日獄具無實,又命翊善馮浩録問,上乃以具獄白太后,因召夫人入禁中,夫人大懼,欲自殺,上遣中使慰諭曰:「汝無罪,勿恐」。且命徑詣太皇太后宮,太皇太后慰存之,太后與上繼至,詰以火事,夫人泣拜謝罪,曰:「乃縱火則無之,然妾小家女福薄,誠不足以當岐王伉儷,幸赦其死,乞削髮出外為尼」。太后曰:「聞詛詈岐王,有諸?」對曰:「妾乗忿或有之」。上乃罪乳母及二嬖人,命中使送夫人於瑤華宫,不披戴,舊俸月錢五十緡,更増倍之,厚加資給,曰:「俟王意解,當復迎之」。此據記聞,附于月末。 復置熈州狄道縣。舊紀仍不書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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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庚子,內藏庫使張若訥代种諤知岷州,禮賔副使康識代楊萬知通逺軍。以上批「諤、萬與經制邊防財利司數論辨公事,因而生隙,勢難安處」,故易之。以諤知涇州。 陜西都轉運使、度支郎中皮公弼降一官,展磨勘二年。公弼常舉汝州。俞士龍坐自盜,𧷢法寺當公弼徒二年勒停,詔以公弼經制鹽事有勞,免勒停。辛丑,幸金眀池觀水嬉,燕射瓊林苑,上射中的,羣臣皆賀,廼命羣臣射,又特命樞宻副都承㫖張誠一射酒,罷御苑門,觀軍士射栁枝,上自即位,至是始再幸池苑,後不復至矣。新、舊紀並書幸池苑癸夘,太皇太后、皇太后幸金眀池,上扶太皇太后登輦,又豫為百寳酒船,於是馳以上夀。 權發遣鹽鐵判官、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國子博士李稷言:「自熈寜十年冬推行茶法,至元豐元年秋,凡一年,通計課利及舊界息稅,并已支見在錢七十六萬七千六十六緡」。上批:「蜀茶變法,又前後奉行使者失指,議論紛紜,恐動羣聽,稷能推原法意,日就事功,宜速遷擢,以勸在位」。遂落權發遣。 詔編茶場一司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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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遼主遣林牙懐化軍節度使蕭晟、左諫議大夫知制誥張襄來賀同天節。 龍圗閣直學士、右諫議大夫宋敏求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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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李稷言:「經制司擅𣙜買熙河岷州通逺軍商人貨,詔經制司具析以聞,後李憲言:「自置司以來,除蕃商水銀及鹽川寨、鹽官鎮兩場,依法禁私販外,市易賣買,並取情願交易,未嘗拘攔,臣以淺踈,終恐難逃吏議,乞獨坐臣罪」。乃詔憲赴闕,令轉運使蔣之竒根治,劾有罪之人,又詔之竒宜依朝廷所降事目,推治虛實,無令支蔓。詔之竒事在七月辛未。及獄成,憲與馬甲、趙濟、霍翔坐奏事不實,徒二年。詔憲等所坐緣公,宜依徳音釋之。獄成,據朱本在六月戊戌朔,今并入此。御集在十一月二十六日,是年九月十八日、十月十五日皆有徳音。九月十八日止及頴州,當是十月十五日,朱本必誤,當從御集。 詔昨安南從軍士卒因病寄留,後不知存亡者,除籍給賻。從廣西經畧司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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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戌,詔:新賜進士及第,自第四甲以上,依熙寧九年推恩,諸科正及第眀經出身,依熈寧六年推恩。命御史中丞蔡確同判流內銓官注擬。 又詔司農寺出坊場錢十萬緡賜導洛通汴司,増給吏兵食錢,內以二萬緡給范子淵為固䕶黄河南岸薪芻之費。 上批:「聞兖、鄆、徐、濟等州久無雨,榖麥失望,人情不安,雖已遣內臣往東嶽建道場,可更遣禮官祈禱」。 又批:「廣西春旱特甚,其令安撫、轉運司訪名山靈祠祈禱」。 又詔河北東路提舉常平倉司所散濵、棣、滄州飢民食,至五月止。 封濮安懿王第十一女梁鑄妻仁夀縣主為同安郡主,第十八女夏大醇妻崇徳縣主為永嘉郡主,不俟大禮給俸。舊制再經大禮方給故也。 命江南西路轉運判官彭汝礪、提舉兩浙路常平等范峋就潤州推鞫呂嘉問事。詔嘉問權罷潤州。嘉問以前知江寜責臨江軍事,在眀年正月壬午。江東監司奏乞罷嘉問潤州事,在去年十二月癸夘。 環慶路都鈐轄、皇城使、帶御器械梁從吉領昌州刺史,從吉在環慶厯四任,故特遷之。辛亥,以新科眀法及第,王壬為試銜知縣、律學教授。壬子,遼使辭,置酒紫宸殿,不作樂。以乙卯有司薦饗太廟,是日齋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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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廣南西路經畧司言:「賔州瘴癘,加以兵火之後,難得官願就,乞差殿中丞吳潛知賔州」。從之。 司勲員外郎韓晉卿知夀州,晉卿自大理出知同州,上批:「晉卿非次替罷,可特與一見闕」。故從之。 詔導洛通汴,用是月甲子興工,遣禮官祭告。如河道侵冢墓,量給錢令遷避,無主者官為瘞之。 賜固䕶黃河南岸卒特支錢。丙辰,廣南西路經略司言:「順安州、貢峒等舊𨽻邕州,昨宣撫司因收復廣源,分𨽻順州,乞還舊𨽻」。從之。丁巳,鎮江節度使、同平章事、秀國公陳升之致仕,直學士院安燾草辭,有云:「尹躬一徳,共嘉同體之和,說命三篇,獨先注意之任,卒有成績,基於始謀」。御史舒亶指此六句,以為悖禮失實,詔燾改之,乃盡去六句,止云:「早從士論,擢典冡司」。貼麻行下。後二日,升之卒,贈太保、中書令,輟視朝二日,成服於苑中,諡成肅。升之深狡多數,善傅㑹以取富貴,丹陽居第,壯大踰制,南方人驚詫,以為未識,其它豪侈類此。舊紀並書致仕,紀但書卒。 上批:「聞知鄜州尹寳臣有子三班奉職抃,妙知為弓,能辨六材,令乘驛赴闕」。 詔西上閤門使、嘉州團練使、知保州張利一,及三年與代定州路都鈐轄再任,從安撫使韓絳奏也。己未,廣南西路經略司言:蠻冦順州,乞濟師,上批:「可發潭州團結兵,全將徃桂州權戍,庶可以鎮安二廣人心,不致怯懼,候邊事息追還」。 知諫院李定言:「秀州嘉興、崇徳兩縣,初定役法時,以僧舍什物估直敷錢,恐非法意,下司農寺請下本路改正,他路有類此者,令提舉司依此施行」。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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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上批:「河北東路提舉官李孝純,乞拘收諸路官司,先借兑出本司錢榖,可選差精敏有風力文臣一員,兼委以拘催都水監,借京東等路提舉司雇夫錢,廼遣都官員外郎潘良器催促發還」。 以龍衞廢營地賜衞國公主,地與主第相直也。主後以其地建法雲寺。 京西第五將言:「昨奉詔遣教頭二人教習馬軍,各已精熟」。詔:「京西第五將、提㸃刑獄司那官一員,依案閲將兵馬軍格案試,具合格人以聞」。既而上批:「勾當軍頭司、內侍押班石得一往南路管勾𦵏事,可因便委令閲視,庶諳知次第,不為將副所紿,朝廷誅賞所加,發必無妄」。遂改用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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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鹽鐵判官、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國子博士李稷,權陜西轉運使、兼制置解鹽使、都大提舉茶場。稷在長安州軍縣鎮,創増侵街錢,一路騷然,與李察皆苛暴,時人為之語曰:「寧逢黒殺,莫逢稷察」。 賜故陜西都轉運使、屯田郎中、直昭文館皮光弼家絹三百匹,後復録其子彥仲為將作監主簿,壻試將作監主簿,不理,選限趙仲邈許出官,以轉運使范子竒等言公弼因出廵致疾,乞優䘏其家」故也。録子壻在七月二十日丁亥,今并書。 廣西路經畧司言得歸眀人,戸三千三百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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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戍,詔大理寺劾陳世儒留繫多日,繼又推治初勘官不公及因緣請求遷延乆未結正,可遣御史黃顔監勘。乙丑日可并。 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司請自今嵗課茶息稅錢已定十五萬緡,嵗以五萬緡給轉運司,餘以待詔用,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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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詳定正旦御殿儀注所言:「元㑹受朝賀、執鎮圭,非是,伏請不執」。上夀凖此。又言元㑹行禮於朝,而天子服祭服,羣臣服朝服,亦非是,請服通天冠、絳紗袍。又言:「御殿當設旗幟,仍闢大慶殿門,皇帝即御座,禮官等引中書、門下、親王、使相押諸司三品、尚書省四品及宗室將軍以上,班分東西入,正安之樂作,至位,樂止,羣臣不服劒,不脫屨舄」。並從之。此但舉其要,而削其繁辭。 提舉成都府等路茶場司乞留銅錢百萬緡為本,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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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子,知審刑院安燾言:「天下奏案,視十年前増倍以上,審刑院、刑部詳議、詳斷官,視舊員數頗減,乞復置詳議官一員。又詳議官遍簽刑部斷案職事不専,乞分議官六員,每案二員連簽,若情狀可疑,未麗於法,即議官通簽,如此則疑難之獄得盡,衆議眀白罪案,不致留積」。詔増審刑院詳議、詳斷官各一員,罷刑部檢法官一員,餘如燾請。 詔權判南京國子監、駕部郎中鄭宗礪罰銅十斤,致仕,坐前知眉州失入人死罪,㑹赦,而宗礪年七十餘故也。新紀於二十六日甲子日書導洛通汴,蓋起役之日也。六月十七日甲寅畢工,三月二十一日庚寅可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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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詔知大理少卿蹇周輔,丞葉武賈種民同黃顔鞫陳世儒事,從顔請也。手詔:「大理寺勘陳世儒惡逆事,雖續根究,世儒妻母因緣請求致軍廵元勘官改易情節,變移首從,故出入本罪世儒夫婦,無𦂳切照證,自可結正以聞」。可并壬戌及五月庚辰,眀年正月庚寅武罷丞。丙寅,鹽鐵副使、工部郎中李復圭為集賢殿修撰、知滄州,候二年與諫議大夫,尋改知鄧州。改鄧州,御集在六月九日,當考其故,或並削去。 提舉成都府茶場李稷言:「洋州西鄉縣茶,舊與熙河、秦鳯路蕃漢為市,而商人私販,南入巴達州,東北入金州永興軍,鳯翔府官未置場以前,於州界仙逰、少府、雞雄、歸仁、洋口等鎮鋪,差牙校編攔抄發,指州縣輸稅,熙寧十年,廢罷四場牙校,止留洋口一處,州縣慢令私販公行,西鄉茶嵗比舊减少,乞雞雄等場,令州縣督責買撲人編攔歸仁舖,乞依舊輪差稅務牙校編閱,抄發園戸,中官茶數,嵗以三十萬斤為額,増及萬斤,賞錢一千,如虧少,量事决罰」。從之。 司天監太卜令魏成象請宗室祔𦵏,三品以上用輴車如禮文,四品以下用●轆車如舊例,可減雇夫錢布。禮院請如成象議,從之。初七日事,今附月末。
URN: ctp:ws460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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