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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七十三

《卷二百七十三》[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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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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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二百七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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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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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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熈寧九年二月丁亥朔,廣南西路轉運司言:「討伐交趾,差夫極衆,桂州九縣,籍定保丁止八千五百,附保及單丁、客户共九萬一千二百有畸。今欲每差保丁兩畨,即於附保人內差夫一畨,各量給錢米,及本司所勾抽官員差使,欲望以官錢犒設」。從之,仍特支公使錢五百千。戊子,觀文殿大學士、知許州韓絳知太原府。 宣徽南院使、雄武軍留後、判太原府郭逵為安南道行營馬歩軍都總管、招討使、兼荊湖廣南路宣撫使,改趙卨為副使,仍罷李憲。先是,趙卨上言:「朝廷置招討使副,其於軍事並須共議,至於節制號令,即乞歸一」。於是李憲銜之,已而語卨,令邊事止奏稟御前指揮,更不經中書、樞宻院,卨對以朝廷興舉大事,若不經二府,恐類墨勑,於事未便。憲又言:「將來若至軍中,御前有指揮,事當何如?」卨曰:「事若未便,軍中不聞天子詔,當從便宜爾」。二人由是交惡,屢紛辨於上前,王安石白上:「中人監軍,唐叔世弊事,不可踵」。上因問卨:「若憲不行,誰可代憲?」卨言:「逵老邊事」。上曰:「卿統帥,令副之,奈何?」卨曰:「為國集事,安問正副,臣願為裨賛」。上諾之。始,吳充與安石爭伐交趾利害,安石言必可取,充謂得之無益,上竟用安石言,罷憲,而遣逵及卨。安石雅不喜逵,及有是命,亦充所薦也。神宗史交趾傳云:王安石薦趙卨為主帥,吳充因卨之奏罷李憲也,以郭逵嘗害熈河事,為安石所黜,故薦逵代卨,安石乃去位,充果相。逵逗遛駐兵不進,卨欲早出師,逵不從。哲宗實録郭逵舊傳云:王安石與吳充爭伐交趾事,安石以為可取,充曰:「得之無益」。及逵行,充以書抵逵曰:「經久省便為佳」。逵由是玩兵不進。按二書皆私意,非公言也。其實充不欲伐交趾,而逵所以得用,雖因卨薦,或充實主之。今參取修入。罷憲出安石,此據哲宗實録憲舊傳,而新傳乃刪去。按神宗以安石言罷憲,司馬光亦記此事,新傳刪去,頗無謂,今復存之。其實卨不願與憲俱行,安石因請罷憲,故神宗從之。若止是卨言,憲亦未必罷也。 太常丞、集賢殿修撰、兼侍御史知雜事張琥罷侍御史知雜事、知許州,尋改河陽。此月甲寅改河陽,琥罷知雜事必有故,當考。又罷後,遂不除知雜。明年正月蔡確乃為之,亦必有故,當考。詔:「占城、占臘乆為交趾冦擾,今王師伐罪,可乗機㑹,協力蕩除,事平之日,當優賜爵命酬賞。乃聞彼國戶口多為交趾所俘,已委招討司檢括遣還,惟占城舊王勢難復歸本國,當召令赴闕,撫以厚恩」。仍遣容州節度推官李勃、三班奉職羅昌皓齎勑書賜二國藥物器幣。交趾占城王事在熈寧三年二月乙巳。 又詔司農寺於秦鳯等路本寺銀絹或見錢內,更賜錢十萬緡,付轉運司,令熈河路市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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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丑,熈河路經略司言:「總噶爾酋領果莊領衆自河州山後入冦,至棟棟谷駐寨,轉入鄂摩克谷,焚略順漢族帳。蕃官李楞占、納芝等率衆邀擊,斬首四百七十餘級,奪馬三百餘疋」。詔:「有功蕃官、首領各賜錦袍銀帶,所獲首級,依先降結隊法賞格。如當轉資并合賞人,令經略司具等第以聞」。 又詔荊湖南北、廣南東路轉運司各計度錢榖,以備廣西軍興移用,仍令廣東轉運司備二萬人九月軍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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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寅,知秦州、司封郎中、直龍圖閣張詵為天章閣待制,再任。 以選人程夀孫等九人為安南招討司九軍主簿,從招討司請也。 詔刑部郎中、天章閣待制、集賢殿修撰沈起,責授檢校水部員外郎、郢州團練副使,本州安置,不得簽書公事。祠部郎中、直史館劉彛,責授檢校水部員外郎、均州團練使,隨州安置。用御史蔡承禧之言也。先是,承禧奏:「風聞外議,皆以沈起任桂州,違詔招交趾降人,并取其慈恩州,引惹交人攻破州郡,天下以為有罪,聖語以為無疑,中外士人皆謂已有聖㫖削籍編管,而詔㫖中格,又付周沃體量,未知是非,若實有此,臣不敢黙。臣聞漢武帝所以能成北伐之功者,何也?始王恢建議,旣無功於馬邑,而王恢戮,周世宗之所以能有強兵拓土之功者,何也?樊愛能敗軍而愛能誅彼二主者,雖不足以語道,皆以必罰信賞,訖致盛強。臣伏覩近世治平之乆,天下之紀綱文物故在也,而國勢日卑,臣職日壊,由朝廷不以威斷,四方得以窺望,文吏可以髙下故也。夫以法守者,有司也。以道揆者,朝廷也。朝廷不度於義,而一之於法,則法吏㡬何而不侮憲也!有司不本於法而議以道揆,則天下㡬何而不偽辨也!故周禮所謂曰柄、曰統者,歸之天子以道揆者也。曰法、曰式、曰則、曰計、曰成者,責之臣下法守者也。今若情法之未盡者,陛下少以道揆,則如起之罪不容於誅。今欽廉既破,邕管既危,數郡髦倪,縁生事幸進之臣,橫䝉屠害,雖陛下德音中降,而使節外馳,想其事端,憂未艾也。今平交之師十萬,方事之始,罰不自信,何以威懐?其沈起伏乞不以屬吏,特降前詔。其劉彛亦乞先行國典,以誡貪夫急進之人,而慰二廣生靈之意。南征將校,知陛下行法之明,有以聳動,則其功不勉而成矣」。於是,起、彛俱責。實録以為起彛並責,因承禧有言,然載其言甚略,今取全章入之。正月二十二日,邕州已陷,承禧稱既危,則猶未知已陷也。付周沃等體量,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再付招討司,在今年正月初九日。 承禧又言:「廣南東路轉運使陳倩,精神昬短,乞別選材臣代倩。從之。代倩者不知何人,當檢附。是年六月初一日,倩猶以廣東運副論事。十年二月一日,倩乃以廣東運副權發遣三司開折司。實録於此便云從承禧所言,必誤也,姑存之。 詔以交趾犯順,其應配廣南東、西路罪人,並權配三千里外。 知辰州、皇城使陶弼為忠州刺史,依舊皇城使,再任。賞修築下溪州城寨之勞也。 詔逐路共募武勇萬人,赴廣西效用,廣東五千人、福建二千人、江西三千人。廣東委知廣州劉瑾、轉運副使許彥先。福建差內殿承制謝季成,江西差御前忠佐馬歩軍都軍頭馬昌昌,仍換文思副使。於是樞宻院縁昌換官稍優,因議轉員軍校換官,有由行伍有功,不乆已轉至團練使者,上曰:「祖宗以來,制軍自有意,凡𨽻在京殿前、馬歩司所統諸指揮,置軍都指揮使、都虞候分領之,凡軍中之事,止責分領節制之人,責之既嚴,則遇之不得不優,至若諸路,則軍校不過各領一營,爾不可比也」。吳充等以本大末小為對,上然之,因言:「周室雖盛,至成、康之後,寖已衰微,本朝太平百有餘年,由祖宗法度具在,豈可輕改也?」 贈荘宅副使、廣南西路都監張守節為成州團練使、供備庫副使、邕州左江提舉兵馬賊盜溫元裕為皇城使、海州團練使,內殿承㫖、湖南都監張卞為皇城使,橫山寨主林茂昇為皇城使、恩州刺史。東頭供奉官權邕、賔州同廵檢許譽、永平寨同管轄兵甲蘇佐,並為左藏庫使。西頭供奉官、邕州監押儂日新、柳象賔州同廵檢王鎮、宜州監税、權太平寨監押郭永元並為文思使。左班殿直、太平寨同管轄兵甲伍舉為左藏庫副使,右班殿直、欽州抵掉寨主張首為文思副使,三班差使欽州如昔峒廵防伍環、前經略司指使劉昇並為內殿承制,三班借差都鈐轄司指使康明、殿侍柴齊、經略司指使封嗣元,並為內殿崇班,皆以廣西與交賊戰死事故也。 又贈供備庫使、廣西都監于辛為耀州觀察使、西京左藏庫副使、經略司凖備差使張渙為皇城使、懐州防禦使,供備庫副使、知亷州路慶孫為皇城使、舒州團練使。內殿承制、知欽州陳永齡為皇城使、忠州刺史。欽橫州同廵檢梁竒為皇城使、德州刺史,容白州都廵檢潘若谷為皇城使、恩州刺史。東頭供奉官、亷州㳂海廵檢李仲荀為左藏庫使。西頭供奉官、亷州監押周宗奭、權欽州監押文良並為文思使。三班奉職、欽州監押吳福、經略司指使李安並為西京左藏庫副使。借職欽州㳂海廵檢蔣瑾、權亷白州同廵檢沈宗古並為供備庫副使、殿侍、欽州指使宋道丁遂、亷州指使吳宗立並為內殿崇班,欽州簽書軍事判官、大理寺丞梁克輔為司農少卿,軍事推官李完為比部郎中,司户叅軍錢世京為駕部員外郎,司理叅軍劉昌宗、前鬰林州司理叅軍曹可、亷州合浦縣主簿梁楚並為比部員外郎,欽州監税攝州歐陽戭、亷州司戶參軍蔡接、司理參軍陳諫並為虞部員外郎,皆為交賊殺害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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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卯,詔:「自今應官員及子弟并舉人,非見有熈河路本貫輙至彼中納糴請官物者,徒二年,官司知情與同罪,許人陳告,賞錢二百千」。 又詔中書樞宻院比較應副熈河路錢物數以聞。比較竟如何,當考。 市易司言:「昨被㫖本司以末鹽鈔錢貸河北耕人,至秋成日,償以米粟,積為軍儲,今乞差官於定州受敵州軍支納」。上批:「可指定州軍行下,不湏張皇,明言受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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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詔賜陜西永興、秦鳳等路轉運司折二錢各十萬緡市芻粟。 詔御史臺劾陜西額外剰納解鹽錢一百九萬八千餘緡,違法官司以聞,仍令三司止住額外出鈔。多出鈔,沈括有論奏,在十年二月,志同。癸巳,詔廣南、荊湖、福建、京西南路轉運、提舉司各協力應副軍興,如稍誤邊計,官吏當重黜責,仍特借常平錢十萬緡,賜廣南西路轉運司市糴買芻粟。 詔廣東、福建、江西募兵,令更簡黥徒壮勇者別為一軍,合所募兵萬人,以備招討司濟師。 是日,七日癸巳。詔管勾東府使臣,不得令王安石家屬行李出府,以安石固辭機務也。此據中書時政記,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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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詔安南招討司陳述利害之人,並隨中軍,仍毋得過十人。 安南招討司言,行營九軍合用鐡蒺藜三十二萬四千,以山險減半,從宣撫司請也。 河北縁邊安撫司言,雄州両屬戶累值災傷,採薪芻市蔬菜者,乞不禁,從之。 趙卨言鄜延路自今乞市白草與稈草相兼支給,從之。 定國軍留後、前知青州向經卒于淄州,上廢朝三日,命內侍徃迎其喪,皇后成服于第,喪至,又哭于國門之外,贈侍中,諡康懿,将葬,上出郊奠之,周視其匶,明日,皇后臨之,前葬之三日,又臨于墓下,上篆其碑額曰「忠勤懿戚之碑」,命參知政事王珪為文經所至,勤於吏事,筦庫米鹽,簿書期㑹皆親之。故事,州鎮刺史以上,別賜公使錢,例得私以自奉,去又盡入其餘貲,經一切付主吏,惟供饗勞,賔客軍師之用,無一毫他費。嘗因太祖忌,百官班開先殿下,皇后召經班中見行幄,勉經盡忠朝廷,經亦以善事三宮為言,皆不及家事。乙未案:乙未日見,疑有悮。上批:「河北分畫地界,其天池一頃,近韓縝等己嘗申明奏請,朝廷雖已回降指揮,恐亦未至明顯,縝等到彼,不免,又須逐旋奏禀,必是復致稽緩,可檢㑹近降指揮,再議與一處分,仍令縝徃寧化軍按視聞奏」。此據御集九年二月九日下,今追附本月日。丁酉,賜廣南東路轉運司錢五萬緡,修浚州軍城壕,禁臣僚公服黑紫色。嘉祐二年十月二十二日。戊戌,中書言:「治平四年二月,詔陳國公主降王師約不升行及行舅姑之禮,今韓國大長公主降錢景臻,其行舅姑禮,請依此」。上曰:「大長公主,朕宮中每見必拜,雖皇太后亦敘姑嫂之儀,不可與朕諸妹等也,宜止依兖國公主出降之禮」。 詔湖南、廣南轉運司,如諸路運糧未到,或支未足,許糴於畜積之家,毋得過五分,其願入中過五分者聽。 是日社。先是,王安石等以南方事宜恐有急速處分,乞賜對。上批:「別無處分事,如有奏陳,可請對」。已而安石等亦不復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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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詔罷春燕以出師南方故也。 改新知廣州、祠部員外郎、史館修撰劉瑾知䖍州、兼江南西路安撫鈐轄,其洪州權罷鈐轄司,候南事平日依舊,令蘇宷依舊知廣州。初,朝廷以交趾入冦,嶺外騷然,疑宷不能辦,故以瑾易之,既而聞宷備禦有條例,乃不復易。劉瑾傳云:「與樞宻院論戍兵不合,改䖍州,今從蘇宷傳。 詔陜西、河東見選募赴安南馬軍,不俟秋涼起發,慮招討司至彼,而交賊尚未出境湏援兵故也。 賜安南招討司公使錢萬緡,令郭逵未至本司以前制置事趙卨一面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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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詔以廣西軍興,令京西南北路轉運司常輪一員應副軍湏,南路唐州、北路許州,候事平日仍舊。 趙卨入辭,上諭卨用峒丁之法,先湏得實利,然後可以使人,不可以甘言虛辭責其效命。如鄜延㸃教蕃兵,若非卿有以制之,使輕罪可决,重罪可誅,違西夏則其禍遠,違帥臣則其禍速,合於兵法,畏我不畏敵之義。茍無實利,則欲責其效命也難矣!今卿可選募精勁土人一二千,擇梟將領之,以脅峒丁,諭以「大兵將至,從我者賞,不從者殺。若果不從,即誅三兩族,兵威既立,先脅右江,然後脅左江。此等既歸順,則攻劉紀巢穴不難也。郭逵性吝嗇,卿宜諭以朝廷不惜費,兼逵好作崖岸,不通下情,將佐莫敢言,卿至彼為言之,毋得輕敵」。 詔知廣州蘇宷與本路轉運司同制置備禦交賊犯境。 通判梓州、秘書丞馮山言:「聞御史中丞鄧綰,舉臣臺官,䝉召赴闕上殿,臣生長遠方,復乆外任,未嘗知朝廷事體,少識中外人物,素與鄧綰迹踈,今雖公舉,恐不知臣之愚拙,竊慮到闕,或令充職,有誤任使臣數任州縣,惟簿書期㑹,漸已諳曉,梓州節鎮九縣戶口,民事稍多,臣見管勾常平等事,亦能為陛下推行詔條,宣布恩惠,乞免赴召」。從之。山,普州人也。 詔:「近賊合清野處,令廣西經略安撫司選委使臣官員,召集保正,令團集民戶,搬運糧蓄,如力不足,即據所闕數配同保,如有戶內無物可搬者,可添顧直,令與他戶搬運,並令運置近裏處,仍湏度城郭及山林險阻,决可保守之地,免使聚糧資賊,若民願以儲蓄寄所在官倉,或就近供軍,卻於近裏州軍請領,或中糴入官者,亦聽」。 廣南西路經略司以蘇緘死事聞,上嗟悼,為之不食,詔贈緘奉國軍節度使,諡忠勇,賜京城甲第一區、鄉里上田十頃,聽其家自擇,官其親族七人,以其子前桂州司户參軍子元為西頭供奉官、閤門祗候,奪服,充召募舟師副將,賜對便殿,上撫諭甚至,且曰:「邕州若非卿父守禦,如欽、亷二州,賊至而城破,乗勝奔突,則賔、象、桂州皆不得保矣!昔唐張廵、許遠以睢陽蔽捍江淮,較之卿父,未為遠過也」。改授子元殿中丞、通判邕州,次子子明、子正及孫廣淵、直溫,與緘同死,皆優贈之。 詔:「邕州城中死事者,并其家屬,並令經略司以名聞州城,令安南招討司相度修完,邕州城樓櫓戰具,令廣西經略司於㳂江州軍近便儲備,須大軍至日,津置前去」。 贈殿侍孫言內殿崇班,以言為廣南西路經略司指使,押兵赴欽州,遇交賊死之故也。 交趾之圍邕州也,王安石言於上曰:「邕州城堅,必不可破」。上以為然,既而城陷,上欲召兩府㑹議於天章閣,安石曰:「如此則聞愈彰,不若止就東府」。上從之,安石憂沮,形於辭色,王韶曰:「公居此尚爾,況居邊徼者乎?願少安重以鎮物情」。安石曰:「使公徃能辦之乎?」韶曰:「若朝廷應副,何為不能辦?」安石由是與韶始有隙。此據司馬記聞。壬寅,以壽州、契丹直等五指揮赴䖍州,權駐泊,以備廣南東路鈐轄司追呼。 令䕫州路轉運判官董鉞募黔州義軍千人,赴安南招討司。 詔:「天下舉人,慶歴六年以前,禮部試下,進士兩舉、諸科三舉,不限年,進士一舉、諸科兩舉,年六十以上,進士五舉、諸科六舉。曾經殿試下六舉、諸科七舉,禮部試下,年五十以上,進士七舉、諸科十舉。禮部試下,年四十以上,內河北、河東、陜西進士、諸科各減一舉,並委本貫保明,當職官審實。其開封府、國子監,令各召保官二員,當議推恩」。 詔荊湖北路轉運司,北江下溪州已納土,其每戶合納丁身粟米,自熈寧十年為始。 提舉市易司言:「在京酒戶嵗用米三十萬石,比江浙荐饑,米價翔貴,本司欲選官徃出産處,預給錢至秋成折納」。從之。十一月四日罷。 郭進孫三班差使,開為三班借職,以開自陳豫國朝尅復河東之功,乞換文資,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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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卯,三司市易司言,同詳定開封府界陽武、酸棗、封丘、考城、東明、白馬、中牟陳留長垣、胙城、韋城縣,曹濮澶懐濟單解州、河中府等州縣官場可賣解鹽。從之。九年二月十七日,并四月二十八日可參考。志無此。 詔永興等路提㸃刑獄劉定、提舉常平等事馬域,除本路經費錢外,並輦置近邊州軍,召商人及市易司於熈河二州,入中糧草。 賜下溪州新築城寨名㑹溪城、黔安寨,其城寨官恐人少肯就者,依沅州城寨使臣等酬奬。從荊湖北路轉運司請也。城寨,名實録已書之八年末,又書之九年二月十七日,又書之七月八日,凡三見,今并書之。新紀於七月八日書築下溪州以為㑹溪城,其誤又甚矣。㑹溪、黔安,今屬辰州。 詔罷開封府界東西路廵檢二員,以提舉常平司言:府界縣各有廵檢,又有都廵檢,分總兩路遇盗賊至,十人以上,始出兵近諸縣已教習保甲,各有廵檢,專職與縣尉廵捕,其都廵檢可以減罷」。故有是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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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賜郭逵銀絹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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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詔權增桂州公使錢至七千緡,潭州至六千五百緡。 詔市易司,河北路糴榖貯州倉,如數多,即分於祁、保、永寧、安肅、廣信軍,別貯之。 詔熈州制置司以官鹽鈔等物賒借與持服人胡淵等,用結糴為名賈販拖欠,及提舉河北西路常平司奏賑濟不實,宜並差官劾治以聞。熈州事時逈舉發河北事,當考。四月戊子,蔡確徃熈河。丙午,旬休假,以宣徽南院使、雄武軍留後郭逵見,特御延和殿,上問逵所以平安南,逵曰:「兵難遙度,願馳至邕管圗上方略」。又問軍行所湏,逵曰:「願悉得河東、鄜延舊所將吏士」。哲宗舊録傳云:又問度幾何人,逵曰:「大固足用」。語既不了了,又新傳及范祖禹誌墓皆無此,今不取。 軍頭司言御龍弩直十將寗德,自陳為父死事邕州城下,乞捐軀報讎。詔與招討司隊將,候立功回日,換班行。已而殿前司言,德係殿廷管押衛士,輙敢唐突,乞不令差出,仍重行决配。詔宜依前降指揮。 中書門下奏:廣西軍興,其糧草雖以次第降指揮備辦,縁隨軍移那,猶藉人專切計置。奉㫖令宣撫使司奏舉官一兩員,充隨軍計置糧草軍須,仍令趙卨等專切提舉,及令三司更切契勘催促應副。御批:「其專切計置,縁諸路已自有官司,今來宣撫司特置官二員,可止充隨軍催驅糧草,趙卨令都大提舉應干計置糧草路分轉運司朝廷差去官,如有失辦集,並令都大提舉司一面取勘施行,宜依此改定,疾速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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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未,詔安南宣撫司副使趙卨都大提舉計置糧草。癸丑,熈河路經略司言:「董戩以旗號蕃字至洮疊州,誘脅順漢部族為冦,洮東安撫司遣蕃官三班差使溪斯多特等應援,與總噶爾蕃部交戰,其溪斯多特與殿侍諾爾斯多、軍使阿烏、弓箭手杜彥德各獲一級,及蕃勇敢察納喇勒智等各嘗奪賊馬并傷中」。詔溪斯多特與奉職,諾爾斯多、阿烏各轉兩資,杜彥德、察納喇勒智等六人各轉兩資,賜絹五百,令經略司等第均給。 權知鄜州王文郁、通判麻元伯言,西界右廂把邊頭首耀宻楚美以下三十餘人,乞納土歸順。詔:夏國方納欵恭順,令文郁等毋得妄招納生事,仍改差麻元伯監在京進奏院」。 涇原路經略使馮京言:「副總管苗授,准勅就差兼知鎮戎軍,案授性行詳實,且嘗立戰功,乞留以副臣,兼鎮戎一將之任,易於得人」。從之,仍改差西上閤門使張守約知鎮戎軍。上批:「聞淮南開河,役兵夫不少,計工人日須開百二十尺,南人綿弱,多不能辦,語言藉藉,人情咨怨,雖名召募,實多差僱,主役者急於成就,但肆威虐,殊不省察,役兵雖病劇,亦須令輿赴役,所呈騐徃徃道斃,深可憫傷」。於是詔淮南東路轉運使蹇周輔體量以聞。張頡後坐責,當以此事,在四月三日。 詔安南行營犒設將佐及其餘支費,如公使不足,許以封樁錢給之。 中書言:「新淮南西路轉運判官汪輔之被㫖,詣永興、秦鳯等路選四色錢,乞差勾當公事八員,欲依所乞」。上批:「朝廷比以本路官司不足委信,故特遣輔之躬行省驗,今乃多辟官屬代行,甚非元遣本意,兼聽任事小而屬官員多,宜與裁減」。此據御集二月二十七日事,今附見。四月丁亥,當考。六月二十五日,周尹云云,更詳之。甲寅,詔河北、河東、陜西將官,並以三年為一任,委經略安撫司與監司於未替半年前,具治狀保明聞奏,其職事修舉者,令再任,或特奨擢。 詔郭逵等交州平日,依內地列置州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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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卯,雨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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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丙辰朔,進仁宗婉容周氏為賢妃,許國大長公主為韓國大長公主,並行冊禮。 詔賢妃周氏率宮闈掌事,送韓國大長公主出降至第。故事,皇后當出送,今以居父朞服故也。 詔廣南西路轉運司聽復豫聞邊事。先是,知桂州沈起奏罷之,以交賊入冦,令復舊制。丁已,詔廣南西路捕獲交賊生口,並未得殺,聽招討司相度,以為鄉導。 令安南招討司進發日,量帶馬軍兩指揮充衙隊,其餘人馬,期以七月初進發。庚申,上論人才以臣下登對,多窺測人主意,為迎合之說,其不中理者,朕因加詰難,欲使知上意所向背,然亦慮縁此有不敢言事者」。輔臣對曰:「唐太宗之威嚴,魏徵切直,終優容之,其後不悅徵者,蓋不當以諫草示人也」。上曰:「《書》云:爾有嘉謀嘉猷,則入告爾后于內,爾乃順之于外,曰:斯謀斯猷,惟我后之德,人臣當然也。魏徵以諫草示人,非揚主之惡,特好名爾」。 安南都大提舉計置糧草司言:「軍興,糧草最為大計。今提案路分稍多,全籍官屬催驅,乞於行營官及偶以罪廢情輕實有才幹之人選差」。從之。 詔招集欽、亷、邕三州敗散軍人,皆釋其罪。 上批:「詔廣東、江西、福建募人効用,慮姦細在其間,令招討司指揮將官常加覺察」。 又詔廣東路州軍雜犯配軍,其間甚有少壮人材,令經略司差官揀選赴廣州,每五百人團為一指揮,以新澄海為名,如廣西之法。是日,郭逵辭宴垂拱殿,賜中軍旗物,劎甲以寵之。三月五日辭宴,據㑹要,餘並據墓誌。辛酉,御集英殿䇿試進士。 詔:「邕、欽、亷州死事文武官見存骨肉,令廣西經略、轉運、提㸃刑獄司速訪求具所在人數以聞。三州陣亡骸骨,令經略司遣官葬祭之,仍於桂州佛寺設水陸道場,供僧千人,交賊蹂踐之地及避賊失業者,與免今年二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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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戌,䇿試特奏名進士及武舉進士。 詔河北已廢諸監廨宇草場等,許民租賃。 雄州言:「全屬南與兩屬人戶并縁邊州軍,累值災傷,物價騰踴,民甚饑窘,乞撥軍糧三二萬石與常平榖減價以日記口數,糶與歸信、容城兩縣,全屬南及兩屬戶」。詔:「雄州支軍糧米三萬與常平倉封樁外,餘依所奏施行。其全屬南及兩屬人户,仍令雄州差官監糶,公人乞取,並以倉法坐之」。 是日,上諭輔臣曰:「邕州死事之臣,非可與欽、亷州比也。自為賊圍閉,堅壁月餘,竭力捍禦,而外援不至,賊以火攻,城中水竭,守死一節,忠義不衰,録其子孫,宜加死事者一等,士卒倍其家」。贈通判州事、著作佐郎唐子正為司農少卿,觀察推官譚必為職方郎中,録事參軍周成為虞部郎中,宣化知縣歐陽延為駕部員外郎,縣尉周顔、知武、縁縣事萬玩並為比部員外郎,前攝瓊州臨髙縣主簿、權都監司指使趙世卿、郊社齋郎蘇廣淵並為虞部員外郎,廣西全轄、左藏庫副使髙卞為台州防禦使,廣西都監、供備庫副使薛舉為皇城使、果州團練使,都監、西頭供奉官劉師古、吳希甫並為文思使,三班奉職蘇子正為西京左藏庫副使,右班殿直陳琦為文思副使,借職丁琦、蘇直溫並為供備庫副使,三班差使邵先、梁聳、蘇子明並為內殿承制,殿侍指使李翔、何泌、劉公綽並為內殿崇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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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詔邕、亷、欽三州進士內韋堯詢與本州文學,免試注權官馮雄等六人,並令轉運司與攝官堯詢等各預本州解發。值交趾入冦,其家俱遭焚略,自言無所歸,故特録之。 廣南西路轉運使李平一言:「乞調廣東丁夫修邕州城池」。詔以路遠難差發,令招討司同議,止於側近州軍優給錢米差僱。 上批:「廣平勾當公事李舜舉,先有㫖特與上等支賜,宜令三司勿行」。此據御集。己巳,蔡河撥發催綱、屯田員外郎韓宗師言:「臣父絳知太原府,無人兼侍,乞分司西京,於太原府居住」。詔宗師特差提舉河東常平等事,既而宗師再乞侍飬,乃改提舉崇福宮。注本年九月三日宗師為撥發。壬申,詔知定州新樂縣、大理寺丞王平甫權知保州,百姓遮道負戴,留之,不令出縣,監司以聞故也。 詔:「福建、廣南人因商賈至交趾,或聞有留於彼用事者,自今許其親戚於所在自陳,令招討司招諭,如能自歸者,與班行。 皇城副使曹評為東上閤門副使。評,太皇太后姪也,磨勘當遷,因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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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御集英殿,賜進士徐鐸以下并明經、諸科及第、出身、同出身、同學究出身,總五百九十六人。鐸,邵武人也。林希野史載放牓甚備,且云館職、校書皆入殿侍立,此例乆廢,張芻請之,當考。乙亥,賜特奏名進士、明經、諸科同學究出身試監作主簿、守州軍府長史、助教,總五百九十三人。丁丑,命權江、淮等路發運副使盧秉兼權管勾真楊通泰等開運河。時中書言:「判都水監侯叔獻在淮南按督河役感疾,乞差醫官徃及令秉攝事」。上批:「遠道醫官至必無及,可勿遣」。而秉有是命。 詔以廣西進士徐伯祥為右侍禁、欽亷白州廵檢。先是,交賊自邕州驅略老小數千人,將道廣州歸,伯祥募得數十人,輙追躡其後,而所斬獲亦數十級,於是所略去老小,因得乗間脫免者至七百餘人,經略司以聞,故有是命熈寧中,朝廷遣沈起、劉彛相繼知桂州,以圖交趾,起彛作戰船,團結峒丁,以為保甲,給陣圖使,依此教戰,諸峒騷然,士人執交趾圖言攻取之䇿者,不可勝數。嶺南進士徐伯祥屢舉不中第,隂遺交趾書曰:「大王先世本閩人,聞今交趾公卿貴人,多閩人也,伯祥才略不在人後,而不用於中國,願得佐大王下風。今中國欲大舉以滅交趾,兵法先人有奪人之心,不若先舉兵入冦,伯祥請為內應」。於是交趾大發兵入冦,陷欽、亷、邕三州,伯祥未得間徃歸之,㑹石鑑與伯祥有親,奏稱伯祥有戰功,除侍禁,充欽亷白州廵檢,朝廷命宣徽使郭逵討交趾,交趾請降曰:「我今不入冦,中國人呼我耳!」因以伯祥書與逵,逵檄廣西轉運司按鞫,伯祥逃去,自經死,此據司馬記聞。元豐元年二月辛未,伯祥事敗荊湖路安撫司奏:徽、誠等州鎮,聞官兵至本路,殺牛犒設,為備禦計,今皆潰散,已曉諭各令著業安居,仍宻為備禦」。詔安撫司專委提㸃刑獄朱初平招撫,優許與官職請受,候出漢公參,日以名聞。六月八日,蔡言諸楊必以死拒命,當與此相闗,并十月二十一日皆合參照。戊寅,命樞宻副都承㫖張誠一同修內諸司式。 賜新及第進士等錢五百千、諸科錢二百千,造小録等,以修貢舉勅式練亨甫言:「熈寧八年,賜新及第進士期集錢三千緡,諸科七百緡,多假設名目,送遺游士,其餘以資胥吏,乞止賜三百千,罷期集」。詔加賜二百千。 廣南西路提㸃刑獄司言:欽、亷邕州被害土丁之家夏料役錢,乞蠲放,從之。 判將作監謝景溫言:「竊見朝㫖為贈侍中,向經起獻堂碑樓等,令同判監向宗儒提舉宗儒經族子小功親,見領将作,使之就便提舉,即非別置一司。今宗儒惟將帶八作司監官王昭遘徃,彼前後定圗様,及檢計功料,並未闗本監,而八作司使臣乃一面兼管,顯為侵越,望改正施行」。詔宗儒具析以聞。四月六日,宗儒責。己卯,詔:「宥州公牒內理索人口,有已經兩三次者,令諸路經略司宻契勘,如實有投來者,即依理送還,不得張皇」。 右騏驥副使、閤門通事舍人王光祖為西上閤門副使,賞渝州討夷賊之功也。光祖為梓䕫路鈐轄,賊犯南川,詔熊本體量安撫,以內藏庫使楊萬成、都府路鈐轄賈昌言及梓䕫路都監王宣與光祖討蕩,而皆聽命於本本,疑光祖不為用,於是料兵賦鎧仗獨與三人謀之,餘且遣與萬等三路進討,分前中後軍,並聽中軍鼓聲而發,光祖為後軍,比發,日已暮,本命光祖道出黃沙坎,且戒明日與萬等㑹,衆以杖索塗,至相推挽以前,夜漏半,徹絶頂,黎明,賊大駭曰:「此地其可夜至耶?」賊勢携一擊而潰,殺獲甚衆,徐治道以㑹萬等,而萬等阨於松谿,本亟命光祖應之,取石門路以敓其險,促黔州義軍先登,賊爭險,因襲其助,賊遂棄去,光祖夜泊松嶺上,旦始得萬等,即與俱還,城安穏寨,本愧謝,上其功第一,故有是賞。光祖遷官,實録四月十七日又重出,盖誤也。八年冬,渝州夷賊反,恐賈昌言此時未為成都鈐轄。御集九年五月八日,差賈昌言充成都鈐轄,替郭固。昌言前資,當考。按熊本集,熈寧七月春,本在江安,已檄召成都鈐轄賈昌言領兵入界矣,恐御集所云乃再差,非始差也。 詔自今禮部奏名第一、第十人以上,放牓日至第四甲,未唱名者,取㫖西蕃十朝綱要云:總噶爾首領、果莊冦鄂摩克谷、熈河鈐轄韓存寳等敗之。詔:存寳子三班奉職資與轉一官,候年及參班日,補閤門祇候。知河州鮮于師中兄閬州文學師民為試將作監主簿,免試注官,餘遷官給賞,蕃官殿侍以上,仍更與支賜。 上批:「京師馬食粟荳,見在不及年支,其廣濟河元額,嵗漕京東斛斗,可速委官修完埧閘」。此據御集增入。詔:「聞今歲畿內夏苖茂盛,京師軍食比向時頗減耗,東南蝗旱,上供米又多已截留,可令司農寺於府界屯兵縣分廣糴,撥與三司,以東南諸路折納錢帛漸償之」。庚辰,西京左藏庫使、帯御器械髙居簡、西作坊使、嘉州團練使、帯御器械王中正,並為內侍押班。 大理寺丞景思誼為內殿崇班、秦州都監。思誼,思立弟也。時丁母憂,以思立故,特有是命。 新知岷州种諤言:「並邊招置弓箭手外,有荒閑地,欲不拘蕃漢兵民,權招耕種,依鄉原例平分,無牛具者,令於回易息錢內支借,候收熟撥還」。從之。 詔南平軍欲留義軍防托,慮人情遠戌不便,令熊本相度以聞。已而本奏成都府路比蕃賊冦擾,人戶兵力寡弱,乞權留防守,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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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屯田郎中周尹兼侍御史。當考是誰薦。 雄州言北界於兩屬費家莊六村各差彊壯六十人置弓箭手,每夜更宿,欲移文涿州詰問。從之。 詔:「雄州歸信、容城知縣尉近累與北人鬬敵射傷人口,令王道恭嚴約束,仍具析因依以聞」。 內殿崇班、德順軍靜邊寨主田璟言:「邊事之作,未有不由熟戶者,平時入西界,盜孳畜人户等,及夏人來理索,却反稱有西人入漢界為盗邊,臣或未曉彼情,或希功賞,增飾事狀,更致掩殺無辜,且蕃部盜孳畜人戶,未有酋首,鄰族不知者,但上下䝉蔽,積乆以成邊隙,欲乞指揮逐寨,如有入西界作賊,重立賞格,許人陳告,庶絶引惹」。於是詔諸捕獲入西界竊盗者,依常法倍賞之。 詔殿試進士初考官翰林學士陳繹、集賢校理孫洙王存,崇文院校書練亨甫范鏜、審官東院主簿陸佃,各罰銅二十斤。覆考官翰林學士楊繪、龍圗閣直學士宋敏求、同修起居注錢藻、秘閣校理陳睦,崇政殿說書沈季長、權檢正中書刑房公事王震,各罰銅十斤。並坐考校第一甲進士不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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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詔均州團練副使、隨州安置劉彛追毀出身以來告勅送涪州編管。以御史中丞鄧綰沈起、劉彛雖已降責,尚有未盡,乞治彛張皇之罪,重行誅戮故也。朱本改。墨本云:尚有未盡及沈起所言劉彛、張皇之罪,乞重行誅戮。簽貼云:「以中書時政記添修」。新本云此朱史私意,今依舊文。 樞宻院言:「開封府界保甲,令提舉司自今每嵗十二月引呈一縣,仍先於十一月內,具逐縣人數申樞密院,取㫖㸃定」。舊紀云:詔閲京畿保甲嵗一縣。新紀不書。癸未,西京左藏庫副使楊從先為安南道行營戰棹都監。先是,從先言從海道出兵為便,欲冒大洋深入西南隅,繞出賊後,擣其空虛,因以兵邀㑹占城、真臘之衆,同力攻討,上是其言,遂授此職,令募兵以徃。此據郭逵所受詔劄增修。都水監言故工部郎中侯叔獻道死,乞優給。詔錄其子擇中太廟齋郎,賜絹三百疋。
URN: ctp:ws5000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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