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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百五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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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部 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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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传》曰:上思利,民忠也。董仲舒有言:「譬之琴瑟不调,甚者必解而更张之,乃可鼓也。为政而不行,甚者必变而更化之,乃可理也。若夫尧、舜、禹之相继也,守一道而政和平。逮三统,更千,载祀弥久。夏之忠,商之质,周之文,若循环然,迭举以救其弊,岂不以继治世者其道同。继乱世者其道变礼乐之水,公袭有损益之殊,刑法之制,作有贪凉之异。自非酌之以随时之义,断之以大中之计,固将流荡忘返,驱斯民于涂炭矣。故《易》曰:「革之时义大矣哉!圣人所以开物成务,由斯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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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元帝元初五年四月,诏罢角抵。成帝建始二年三月,罢六厩技巧官巧艺之技也。后汉明帝永平十二年五月,诏:「车服制度,恣极耳目,田荒不耕食者众,有司其申明科禁,宜于今者宣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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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帝永元十一年秋七月辛卯,诏曰:「使民逾僭,厚死伤生,是以旧令节之制度。顷者贵戚近亲,百莫肯率从,有司不举,怠于日甚。又商贾小民,或忘法禁,奇巧靡货,流积公行。其在位犯者,当先举正市道小民,但申明宪纲,勿因科令加虐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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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殇定平中,罢鱼龙曼,延百戏《汉官典职》曰:「作九宾,乐一利之兽,从西方来献于庭,入前殿,激目鱼水,敕水作雾,化成黄龙,长八丈,出水遨戏,炫耀日光。曼延,兽名也」。张衡《西京赋》所云「巨兽百寻」,是曼延音以战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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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帝永初二年七月庚午,诏三公申明旧令,禁奢侈无作浮巧之物,殚财厚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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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帝阳嘉中,大司农刘据以职事被谴,诏诣尚书,传呼促步,又加捶扑。尚书令左雄上言:「九卿位亚三事,班在大臣,行有佩玉之节,动有庠序之仪。孝明皇帝始有扑罚,皆非古典」。帝从而改之。其后九卿无复捶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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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帝延熹八年四月丁巳,坏郡国诸房祀房,祠堂也。《王涣传》曰:「时唯密县存卓茂庙,洛阳留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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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文帝黄初五年十二月,诏曰:「先王制礼,所以昭孝事祖,大则郊祀。其次宗庙,三神五行,名山大川,非此族也,不在祀典。叔世衰乱,崇信巫史,至乃宫殿之内,户牖之间,无不沃酹,甚矣其惑也。自今其敢设非祀之祭、巫祝之言,皆以执左道论,著于令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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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青龙元年五月丁酉,诏诸郡国山川不在祀典者,勿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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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武帝泰始元年十二月,诏曰:「昔圣帝明王,修五岳、四渎,名山川泽,各有定制,所以报阴阳之功。然以道莅天下者,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故祝、史荐而无窆。泶鞘且云淙司瓷饔,内ざ淫祀,不作末世。信道不笃,僭礼黩神,纵欲祈请,曾不敬而远之,徒偷以求幸,妖妄相煽,舍正为邪,故魏朝疾之。其按旧礼,具为之制,使功著于人者必有其报,而妖淫之鬼不乱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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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正月,有司奏春分祠厉殃及禳祠。诏曰:「不在祀典,除之」。又遣使兼侍中侯史光等持节四方,循省风俗,除禳祀之不在祀典者,又罢《鸣鸡歌》,又除汉宗室禁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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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二月乙亥,禁雕文绮组非法之物。成帝咸康七年,除乐府杂伎(从中散。侍骑郎顾臻之议除高ㄌ、紫鹿、跛鳖、行食及齐王卷衣、笮儿等乐,又减其廪。其后复高ㄌ紫鹿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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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武宁康元年三月癸丑,诏除丹阳竹路等四桁税。后魏太武太平真君九年十月癸卯,以婚姻奢靡,丧葬过度,诏有司更为科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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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文太和六年三月庚辰,行幸虎圈。诏曰:「虎狼猛暴,食肉残生,取捕之日,每多伤害。既无所益,损费良多,从今勿复捕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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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十有二月癸丑,诏曰:「淳风行于上古,礼化用乎近叶。是以夏殷不嫌一族之婚,周世始绝同姓之娶,斯皆教随时设,法因事改者也。皇运初基,中原未遑,鸶尼崴、煲蜓,迄兹莫变。朕属百年之期,当后仁之政,思易其旧,式昭惟新。自今悉禁绝之,有犯以不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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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正月戊寅,诏曰:「图识之兴,起于五季,既非经国之典,徒为妖邪所凭。自今图识秘纬,及名为《孔方闭房记》者,一皆禁之。留者以大辟论。巫觋假称神鬼,妄说吉凶,及委巷诸卜非坟典所载者,严加禁断」。帝以诸有禁忌禳厌之方,非典籍所载,一皆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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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载四月丁卯,诏曰:「盥ド⑽镆躁,惆傩罩潦,谷寺硖诩,多有毁伤。今可断之,以本所费之物赐穷独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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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明神龟二年十二月庚申,诏除水╈虢诸杂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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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光三年十二月丁亥,以牧守妄立碑颂,辄兴寺塔,第宅丰侈,贴肆商贩。诏中尉端衡,肃厉威风,以见事纠七品、六品,禄足代耕,亦不听锢贴肆,争利城市也。后周武帝建德六年六月丁卯,诏曰:「同姓百世,婚姻不通,盖惟重别周道然也。而娶妻买妾,有纳母之族,虽曰异宗,犹为混杂。自今已后,悉不得娶母同姓以为妾。其已定未成者,即令改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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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高祖开皇元年四月戊戌,诏太常散乐并放为百姓,禁杂百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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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正月辛卯,诏曰:「吴越之人,往承弊俗,所在之处,私造大船,因相聚结,致有侵害。其江南诸州,人间有船长三丈已上,悉括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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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寿元年正月辛丑,诏曰:「君子立身,虽云百行,唯诚与孝,取为其首。故投生徇节,自古称难。至于殒身王事,礼加二等。而世俗之徒,不达大义,至有致命戎旅,不入兆域,亏孝子之义,伤人臣之心。兴言念此,每深愍叹。且入庙祭祀,并不废阙,何至坟茔,却在其外?自今以后,战亡之徒,宜入墓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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炀帝大业六年四月乙卯,诏曰:「夫帝图草创,王业艰难,咸仗股肱,叶心同德,用能拯厥颓运,克膺大宝。然后畴庸懋赏,开国承家,是以山河传之不朽。近代丧乱,四海未一,茅土妄假,名实相乖。历兹永久,莫能惩革。皇运之初,百度伊始,犹循旧贯,未暇改作。今天下交泰,文轨攸同,宜率遵先典,永垂大训。自今已后,唯有功勋,乃得赐封,仍令子孙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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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武德九年八月甲子,即位。九月壬子,诏:「民家不得辄立妖神,妄设淫祀,非礼所祷,一皆禁绝。其龟易五兆之外,诸杂占卜,亦宜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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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庚子,诏曰:「立人之道,曰仁与义,为国之基,德归于厚。自有隋驭宇,政刻刑烦,上怀猜阻之心,下无和畅之志。遂使朋友游好,庆吊不通,乡土联官,请问断绝。至有里门相接,致秦、越之乖,患难在身忘救恤之义,风颓俗弊,一至于此,化民以德,岂斯之谓。朕纂历膺期,思弘至道,因兆民之所赖,求万国之欢心。凡厥庶僚,咸使辑睦。君臣之际,期于无隐,永言前失,特宜敦励。自今内外官人,须相存问,勿致疑阻。有遇疚疾,递加讯问,为营医疗,知其增损。不幸物故,及遭忧┰,随事慰省,以申情好。务从笃实,各存周厚。朝廷无拘忌之节,交游有父要之欢。遵道而行,率礼不越。斯则上下交泰,品物咸亨,惠政所加,达于四表,布告天下,咸知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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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十六年六月己酉,诏曰:「氏族之盛,实系于冠冕,婚姻之道,莫先于仁义。自有魏失御,齐氏云亡,市朝既迁,风俗陵替。燕赵右姓,多失衣冠之绪。齐韩旧族,或乖德义之风。名虽著于州闾,身未免于贫贱。自号膏梁之胄,不敦匹敌之仪,问名虽在于窃赀,结示离必归于富室。乃有新官之辈,丰财之家,慕其祖宗,竞乎婚媾。多纳财货,有如贩鬻。或贬其家门,受屈于姻娅。或矜其旧望,无礼于舅姑。积习成俗,迄今未己,既紊人伦,实亏名教。朕夙夜兢惕,忧勤政道,往代蠹害,咸已惩革,唯此弊风,未能尽变。自今已后,明加告示,使识嫁娶之序,务合典礼,称朕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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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庚申,制曰:「自此已后,自刑害人,据法加罪,仍从赋役」。初自隋季政乱,徵役繁多,人不聊生支体,以避征戍无赖之辈,尚习俗未除,故立此制。十月庚申,诏曰:「盗贼之作,为害实深,州县官人,多求虚誉。苟有盗发,不欲陈告。乡村长正,知其此情,递相劝止,十不言一,假有披论,先劾物主。爰及邻伍,父婴缧糸曳。有一于斯,甚亏政化。自今已后,勿使更然。所司明加深察,随事纠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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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三月壬子,诏曰:「朕闻死者终也,欲物之反于真也。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上古垂风,未闻于封树。后圣贻范,始备于棺椁。讥僭侈者非爱其厚,费美俭薄者实贵于无危。是以唐尧,圣帝也狭,钟型ㄊ髦,说秦穆明君也。橐泉无丘陇之处,仲尼,孝子也,防墓不坟。延陵,慈父也,赢博可隐。洎乎阖庐违礼,珠玉为凫雁。始皇无度,水银为江海,因多藏以速祸,繇有利以招辱。朕居四海之尊,承百王之弊,未明求衣,中宵载惕。虽送往之典,详诸仪制,失礼之敬,著在刑书。而勋戚之家,多流遁于习俗。闾阎之内,或侈靡而伤风。以厚葬为奉终,以高坟为孝行。遂使衣衾棺椁,极雕刻之华。灵醵明器,穷金玉之食。希富者越法度以相高,贫者破资产而不逮。徒伤教义,无益泉壤。为害既深,宜有惩革。其王公以下,爰及黎庶,送终之具,有乖令式者,明加捡察,随状科罪。在京五品以上及勋戚之家,录状闻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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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六月丁未,车驾发自辽东。丙辰,次于安市城,列营进兵以攻之。诏曰:「自莫离支为主,官以贿成,单贫之家,困于税敛。一马疋布,只菟纤鳞,或进域主,或输耨陆。其有自给类加。楚编户饥寒,莫知告诉,至斯责罚,即用夷刑。反接鞭笞,下手无数,疮深快意,然后乃已。所以陈兵伐罪,兼畅皇风,使怀附之徒,同г声教,息彼贪残,除其弊俗。今辽东之野,各置州县,或有旧法,馀风未殄,宜即禁令遵国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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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显庆元年正月丙辰,御安福门楼,观大修人欲持刀自刺,以为幻戏,帝不许之,乃下诏曰:「如闻在外有婆罗门胡等,每于戏处,乃将剑刺肚,以刀割舌,幻惑百姓,极非道理。宜并发遣还蕃,勿令久住,仍约束边州,若更有此色,并不须遣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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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夏四月丙子,诏曰:「朕抚育黎庶,思求政道,欲俭以训俗,礼以移风,菲食卑宫,庶几前轨。比至五月、五日及寒食等诸节日,并有欢庆。事诸王妃主及诸亲等,营造衣服,雕镂鸡子,竞作奇巧,以将进献。巧丽过度,糜费极多,皆繇不识朕心,遂至于此。又贞观年中,已有约束,自今已去,并宜停断。所司明加禁察,随事纠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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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朔元年五月庚申,禁妇人杂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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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夏四月甲戌,诏曰:「如闻父母初亡,临丧嫁娶,积习日久,遂以为常。亦有送葬之时,共为燕饮,相酬劝,酣醉而归。或寒食上墓,复为欢乐,坐对松贾,曾无戚容,既玷风猷,并宜禁。仍令州县捉搦,勿使更然」。麟德二年三月丙午,禁不因大礼辄献食者,帝因谓侍臣曰:「吾闻隋炀帝巡游无度,志在华侈,不忧人力,供顿之外,献食者多,州县官人,更相夸尚,所进之馀,埋之于地。此事虚费,炀帝亦颇知乎?」许敬宗奏曰:「隋时李安期家有一孔雀卯,遂贵买,以充献食,自此竞觅珍奇,无所爱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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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亨二年九月丁酉,诏曰:「百官家口,咸预士流,至于衢路之间,岂可全无障蔽。比来多著帷帽,遂弃幂离,曾不乘车,别坐檐子,递相人效仿,浸成风俗,过为轻率,深失礼容。前者已令渐改,如闻犹未止息。又命妇朝谒,或将驰马车乘,既入禁门,有亏肃敬。此并乖于仪式,理须禁断。自今已后,勿使更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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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二年正月丁亥,帝以频年饥馑,百姓匮乏,召雍州长使李义琛及万年等四县令谓曰:「朕每念还淳返朴,示天下以质素,必欲化行于上,事成于下。如闻游手惰业,此类极多,时稍不熟,便致饥馑,须加劝励,使免困乏。异色绫锦并破间裙衣等,靡费既广,俱害女工。天后我之匹敌,尝著七破间裙,岂不知更有靡丽服饰,务遵节俭耳。紫服赤衣,以辨贵贱,遂有闾阎僮仆,公然服用。又庶人之徒,商贾杂类,竞为厚葬,违越礼度。但雍州列郡之首,四方取则,卿等即严加捉搦,勿使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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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宗神龙元年九月壬午,制曰:「在外百官婚娶之家,百两未行,二亲俄殒,停哀之际,更即成婚。遂辍苴局容,敢申牢亟之礼。宁戚之心,安寄罔极之志。阙如败俗伤风,莫过于此。自今已后,即惩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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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宗景阍年八月,罢斜封官。先是,中宗时官爵逾滥,因依妃主墨敕而授官者,时谓之「斜封」,至是并令罢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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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宗开元元年十二月己亥,禁乞寒之戏,以殊中国之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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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正月丙寅,紫微令姚崇上言,请检责天下僧尼,以伪滥还俗二万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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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丁酉,诏曰:「朕闻鹅鸭坊比供米粟,恨不早知久令虚费。今百姓饥阻,未能周给,鸟享人食,是何理焉。其料宜即停。并鸡坊亦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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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戊申,制曰:「如闻百官家多以僧尼、道士等为门徒,往还妻子等无所避忌。或诡㈧观,妄陈祸福,事涉左道,深ル大猷。自今已后,百官家不得辄容僧尼、道士等至家,缘吉凶要须设斋,皆于州县陈牒寺观,然后依数听去。仍令御史、金吾明加捉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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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子,诏曰:「佛教者在于清净,存乎利益。今两京城内,寺宇相望,凡欲归依,足申礼敬。下人浅近,不悟精微,睹菜希金,逐焰思水,浸以流荡,颇成蠹弊。如闻坊巷之内,开铺写经,公然铸佛,口食酒肉,手漫膻胄,亲鹁粗道,既亏慢狎之心斯起。百姓等或缘求福,因致饥寒,言念愚蒙,深用嗟悼。殊不知佛非在外,法本居心,近取诸身,道则不远,溺于积习,实藉申明。自今已后,林坊市等不得辄更铸佛写经为业。须瞻仰尊容者,任就寺礼拜。须经典读诵者,勒于寺赎取。如经本少僧为写供,诸州寺观并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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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壬戌,诏曰:「朕闻乐者起于心,心者动于物,物不正则不可为乐,乐不正则不能理人。况天生黎蒸,区别男女,外则导之以礼,中则申之以乐。苟或不臧,孰云致理?自有隋颓靡庶,政雕缺徵,声违于郑、卫,色矜于燕、赵。广场角抵,长袖从风,聚而观之,浸以为俗。所以戎王夺志,夫子遂行。朕方大变浇讹,用清淄蠹,眷兹女乐,事切骄淫,伤风害政,莫斯为甚。既为令式,尤宜禁断。自今已后,不得更然。仍令御史、金吾严切捉搦,如有犯者,先罪长官,务令杜绝,以称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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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甲寅,诏曰:「自古帝王,皆以厚葬为戒,以其无益亡者,有损于生业故也。近代以来,共行奢靡,递相仿人效,浸成风俗。既竭家产,多至郾住,H辉蚧昶,枪樘烀骶,识之已远。卜宅于地,盖思慕之所存,古者不封,未为非达。且墓为真宅,自有便房,今乃别造田园,名为下帐。又明器等物,比竞骄侈,失礼违令,殊非所宜。戮尸暴骸,实繇于此。承前虽有约束,所司曾未申明,丧葬之家,无所依准。宜令所司,据品命高下,明为节制,明器等物,仍定色数,长短大小,园宅衣帐,并宜禁绝。坟墓茔域,务遵简俭。凡诸送终之,其并不得以金银为食。希如有违犯者,先决杖一百。州县长官不能举察,并贬远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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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二月丙辰,制曰:「帝王之政,必厚风俗,男女不别,深蠹礼经。至如别宅妇人,久未悛革,近今捡括,配入掖庭,将示小惩,使及知禁。朕愍其愚惑,尚在含弘,思屈常宪,许其迁善。特放出令,府县即配嫁,不得影认,更为藏匿,畜别宅人,容其自新,并宜放免。自今已后,更有犯者,并准法科断。五品以上,仍贬授远恶处官,妇人配入掖庭。纵是媵妾,亦不得别处安置,即为常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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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乙未,诏释氏及引本归正法,仁王护持,先去邪道,失其宗旨。乃般若之罪人,成其诡怪,岂涅髦信士,不存惩革,遂废津梁,养彼愚蒙。将入坑ū,日甙滓,虑啖浼佻⒚掷障律,因为妖讹,广集徒侣,称解禅观,妄说灾祥。别作小经,诈云佛说。或辄云弟子号为和尚,多不婚娶,眩惑闾阎,触类胤斌颊为甚。刺史县令,职在亲人,拙于抚驭,是容奸宄。自今已后,宜严加捉搦,仍令按察司采访。如州县不能举察,所繇长官,并从贬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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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七月丙寅,诏曰:「两京来去,乃是寻常,缘顿所须,皆用官物。至于百姓,纵暂祗承。处置有条,不合辛苦。其中侵扰,莫非横乾。或渔猎畜养,以将进献。触途使役,以徇声名。实由纲纪未树,教令不明。去年从京向都,尝亦处分。蒲州刺史程行谌、同州刺史李朝隐、陕州刺史姜师度至其州界,咸有进奉。惜其能官善政,故乃屈法,攸情怀之,于今岂能无怪?冬中西幸,不可踵前。其有辄进送及饷遗从官并别有烦扰者,必科以法。御史仍明加纠察,随事奏闻」。
49
九年三月庚午,濮州圣佛寺僧多摩持画,诳惑百姓,大聚财物,勒其僧还,俗纳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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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壬寅,诏曰:「内典幽微,惟宗一相,大乘妙理,宁启二门,闻化度寺及福先寺、三陛僧,创无尽藏。每年正月四日,天下士女施钱,名为护法,称济贫弱,多肆奸欺,事非真正,即宜禁断。其藏钱付御史台、京兆、河南府勾会知数,明为文簿,待后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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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丁亥,诏:「化度寺无尽藏财物,田宅六畜并宜散施。京城观寺,先用修理破坏尊像堂殿、桥梁有馀入常住,不得分与私房,从贫观寺给。仍令御史张樽与礼部侍郎崔据、京兆尹孟温礼取元奏数,拣京城大德戒行灼然者,共检校量事均融处置讫,奏闻。诸州长官及按察司所察获钱物,以委州使准此。共勾当散配处分讫,申所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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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二月庚寅,诏曰:「释、道二门,施其戒律,缁黄法服,众亦崇尚,苟有逾滥,是无宪章。如闻道士僧尼,多有虚挂名籍,或权隶他寺,或侍养私门,⒁晕词避。其所管,互相掩匿,共成奸诈,甚非清净之意也。自今已后,更不得于州县权隶侍养。师主父母此色者,并宜括还本寺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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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庚戌,诏曰:「如闻百官及庶,人家殡葬,颇违古则,无复哀戚,递相夸尚。富者逾于礼法,贫者殚其资产。无益于死,徒损于生,伤风败化,斯ル尤甚。自今已后,送终之仪,一依令式,至坟墓所,仍不得聚饮肉食。宜令所由严加禁断,更有违者,科违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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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四月壬戌,诏曰:「如闻道俗之间,妄有占筮,诳惑士庶,假⒃窒榧娆⒎咒,遂行左道。先令禁断,不合更然。仍虑愚下未能悛改,宜令所司申明格敕,严加访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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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丁卯,敕:「雕文刻镂伤农事,锦绣纂组害女工,粟帛之本或亏,饥寒之患斯及。朕故编诸格令,具列刑章,冀以还淳,庶皆知禁。如闻三公以下,爰及百姓等,罕闻节俭,尚纵骄奢,器玩犹擅珍华,车服未损珠翠。此非法之不著,皆由吏之不举也。宜令所司申明,格令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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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年二月癸未,诏曰:「养人施惠,患在不均。裒多益寡,务资弥斜。壤垂私举,放取利颇深有损贫,下事须鸶镒。越褚厌崽煜,滤骄僦室,怂姆质绽官本,五分收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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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年三月己巳,诏曰:「违样绫锦等,频有处分,如闻尚未惩革,宜令府县申明前敕,一切禁断。所由长官不存捉搦,量事贬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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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四月癸未,诏曰:「释迦设教,出自外方。汉主中年,渐于东土。说兹因果,广树筌蹄,事涉虚玄,渺同河汉。故三皇作挛,宓鄢耸蔽。次欧奖阒门,自有逦踔化。朕念彼流俗,深迷至理,尽躯命以求缘,竭资财而作福。未来之胜因莫,效见,在之家业已空。事等系风,犹无所悔。愚人寡识,屡陷刑科。近日僧徒,此风尤甚。因缘讲说眩惑州,闾壑无厌,唯财是敛。津梁自坏,其教安施?无益于人,有蠹于俗。或出入州县,假⑼权,或巡历乡村,恣行教化。因其聚会,便有宿宵,左道不常,异端斯起。自今已后,僧尼除讲律之外,一切禁断,六时礼心承胍缆,梢俏玑,岵恍幸耸,厮字迫绶,刚呦榷匣。顾兹砸婪科罪,所在州县不能捉搦,并官吏辄与往还,各量事科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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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己未,诏曰:「夫释氏之旨,义归真寂,爰置僧徒,以奉法教,而趋末忘本,摭华弃实,假⑷ū阒门,以为利养之府,徒蠲赋役,积有奸讹。至于浮俗奔驰,左道穿凿,言念静域,浸成逋薮,非所以叶和至理,弘振王猷,宜有澄清,以正风俗。朕先知此弊,故预塞其源,不度人来,尚二十馀载。访闻在外有三十已下小僧尼,宜令所司及州府括责处分」。又曰:「惟彼释道,同归凝寂,各有寺观,自合住持。或寓迹幽亚,毙秀汤锵、蒽斗潜儆,凶闵肃等,缥旁毒蜕,搅直鹞兰。若兼亦聚众,公然往来,或妄⑸缘,辄有俗家居止,即宜一切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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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四月丙申,诏曰:「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代相传,浸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庙享,何以用展孝思。宜许上墓拜扫,申礼于茔南门外奠祭撤馔讫,泣辞食馔,任于他处,不得作乐。仍编入五礼,永为常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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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年五月庚子,诏曰:「道、释二教,必在护持,须置威仪,令自整肃。徒众既广,统摄尤难,互相是非,却成烦弊。自今已后,京都检校道僧威仪事并停,或恐先有猜嫌,因此妄相纠告,所由不烦为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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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年春正月丁丑,亲迎气于东郊,毕。制曰:「《书》不云乎:不作无益,害有益。语不云乎:奢则不逊,俭则固。缅怀前古尝所在,心将断垡晕朴,斯上行而下效。自今已后,王公并不得以珍物进献。所司应缘宫室修造,务从节俭,但蔽风雨,勿为华饰。至如金玉器物,诸色雕镂,朕缘蕃客所要,将充宴赏。今流俗之间,递相仿人,效既损财于无益,仍作巧以相矜,败俗伤农,莫斯为甚。并一切禁断,以绝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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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年夏四月癸酉,诏曰:「古之圣王,先禁左道,为其蠹政,犯必加刑。至如占相吉凶,妄谈休咎,假⒉敷咐没筱萄竹姹擞廾啥嗍芷圳,恳松昝鞣,令使有惩革。自今已后,缘婚礼丧葬卜择者听,自馀一切禁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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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年秋七月庚子,诏曰:「顷缘诸州寺观僧道阙人,所以精选行业,用填其数。如闻因此之际,私度者多,接脚冒名,触类非一。遂使是非齐列,真伪难分。若不澄其源流,何以革兹颓弊?天下诸州寺观有此色者,听敕到陈首,免罪还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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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年正月丁酉,诏曰:「古之送终,所尚乎俭。比来习俗,渐至于奢苟炫奠,夺槁犯春,我骒度壤。又凡庶之中,情理多阙,每因送葬,或酣饮而归,及寒食上墓之时,亦便为宴乐。在于风俗,岂成礼教。自今已后,其缘葬事,有不依礼法者,委所由州县并左右街使,严加捉搦,一切禁断。其有犯者,官人殿黜。白身人所在决一顿。凡是庶人,不兼二业。或有衣冠之内,寡于廉隅,专以货殖为心。商贾为利,须革其弊,以清品流。有犯者,委京都御史台及诸道采访使具以状闻。当则处分宣布,中外,咸使知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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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丙辰,诏曰:「先置陆驿,以通使命,苟无阙事,雅闷湟巳。缥藕幽辖,淮兼有水驿损人之费马,甚觉劳也。且使臣受命,速赴程期,岂有自求寻补,饰劳扰其应置,水驿宜并停」。是岁,京兆府奏:「两京之间,多有百姓僦驴,俗谓之驿驴,往来甚速,有同驿骑犯罪之人因兹奔窜,臣请禁绝」。从之,寻又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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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宝元年三月甲寅,诏曰:「移风易俗,王化之大猷,掩酪埋缡,绷钪通典。如闻江左百姓之间,或家遭疾疫,因而致死,皆弃之中野,无复安葬。情礼都阙,一至于斯,习以为常,乃成其弊。自今已后,宜委郡县长吏,严加诫约,俾其知禁,勿使更然。其先未葬者,即勒本家收葬。如或无亲族及行客身亡者,仰所在村邻相共埋瘗,无使暴露庶叶。《礼经》诸道有此同者,亦宜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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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载十月戊辰,诏曰:「南北卫百官等,如闻昭应县两市及近场处广造店铺,出赁与人,干利商贾,莫甚于此。自今已后,其所赁店铺,每间月估不得过五百文。其清资官准法不可置者,容其出卖,如有违犯,具名录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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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宗乾元二年三月丁亥,诏曰:「比者不急之务,寻已诏停。如闻所司,未全省减,载求人瘼,实切朕怀,固当革弊息人,励精为理。自今已后,内外不得辄别徵求,妄为进奉。诸色力役造作,非军国灼然要急,及诸色率税,亦一切并停太常音声。除礼用雅乐外,并教坊音声人等,并仰所司疏理,使敦生业。非祠祭大祀及宴蕃客,更不得辄有追呼。其内依将作少监及诸供司丁匠等,各仰长官逐要量留,馀者并委御史台专加纠察。如有违犯,具录奏弹。宜示中外,令知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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