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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百四十二

《卷八百四十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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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录部 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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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曰:「知人则哲,惟帝其难之」。《传》云:「举尔所知」,盖夫士之抱道。秉哲讷言,敏行纯粹,中积而靡耀,流俗不偶而安卑。盛德若愚,怀宝自若亦有服。谗垌深中,厚貌顺非,而泽象恭,水ぬ熳苑,蔷识迈伦,风鉴绝出,孰能洞分之哉!此其为叹能哲而惠放勋,垂何忧哉!言三代而下,斯不乏其人矣。若夫审器知量,以识其远大。察辞观行以辨其淑慝,举才任职以彰其能否。率是三者而济之以道,亦人焉水粼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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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回,鲁人也,孔子,弟子也。孔子曰:「回也如愚于孔子之言,默而识之,如愚也,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回也。不愚察其退还,与二三子说绎道义,发明大体,知其不愚。用之则行,舍之则藏,惟我与尔有是夫言可行则行,可止则止,惟我与颜渊同也。栾肇曰:「用巳而后行,不假隐以自高,不屈道以要名,时人无知其实者,惟我与尔有是行」。。孔子穷于陈、蔡之间,藜羹不斟,七日不尝粒昼寝颜回索,米得而来,爨之几熟。孔子望见颜回,攫其甑中而饭之间。食熟,谒孔子而进食,孔子起曰:今者梦见先君食洁欲馈,回曰:不可。乡者炱煤甑中,回以为弃之不祥,因攫而食之。孔子叹曰:人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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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不齐,字子贱,鲁人,为单父令。孔子谓子贱君子哉,若人鲁无君子者,斯焉取斯若人者,此人也,如鲁无君子子贱,安得此行而学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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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雍,字仲弓,鲁人。仲弓父贱人。孔子曰:「犁牛之子,も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犁,杂文,も赤色。角,周正中。牺牲虽欲以其所生犁而不用山川,宁能舍之乎?言父虽不善,不害于子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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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路,孔子弟子为卫大夫,尝侍于孔子,行行如也。孔子曰:「由也不得其死」。及闻卫乱,曰:「嗟乎,由死矣!」已而由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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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仲,字夷吾,齐大夫。少时,尝与鲍叔牙游,鲍叔知其贤。管仲贫困,尝欺鲍叔。鲍叔终善遇之,不以为言。已而鲍叔事公子,小白管仲事公子纠。及小白立为桓公,而公子纠死,管仲囚焉。鲍叔遂进管仲于桓公。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管仲曰:「吾始困时,尝与鲍叔贾分财利多自与。鲍叔不以我为贪,知我贫也。吾尝为鲍叔谋事,而更穷困。鲍叔不以我为愚,知我时有利不利也。吾尝三仕三见逐于君,鲍叔不以我为不肖,知我不遭时也。吾尝三战三走,鲍叔不以我为怯,知我有老母也。公子纠败,召忽死之。吾幽囚受辱,鲍叔不以我为无耻,知我不羞小节而耻功名不显于天下也。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鲍叔既进,管仲以身下之子孙世禄于齐,有封邑者十馀世,尝为名大夫。天下不多管仲之贤,而多鲍叔,能知人也。又管仲病,桓公问曰:群臣谁可相者?」管仲曰:「知臣莫如君」。公曰:「易牙何如?」对曰:「杀子以镁,非人情不可」。公曰:「开方何如?」对曰:「倍亲以镁,非人情难近。公曰:「竖刁何如?」对曰:「自宫以镁,非人情。管子曰:卫公子开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事君也。难亲。管仲死而桓公不用。管仲言卒,近用三子,三子专权一云管仲病,桓公往问之,曰:仲父之病亟矣,若不讳,何以诏寡人?管仲对曰:微君之命臣也,臣固且请之。虽然,君犹不能行也。公曰:仲父令寡人东寡人,东令寡人西寡人西仲父之命于寡人,寡人敢不从乎?管仲摄衣冠,起对曰:臣愿君之远易牙竖刁堂巫,公子开方夫易牙,以调和事公,公惟蒸婴儿之味牙,于是蒸其首子而献之。公人之情,非不爱其子也,于子之不爱,将何有于公?公喜宫而治,竖刁自刑而为公治?内人之情,非不爱其身也,于身之不爱,将何有于公?公子开方事公十五年不归,视其亲爱齐、卫之间,不容数日之行。臣闻之,务为不久。盖虚不长其生不长者,其死必不终。公曰:善。管仲死,已葬公,憎四子者废之。官逐堂巫而疴病,起兵逐易牙而味不至,逐竖刁而宫中乱,逐公子开方而朝不治。桓公曰:嗟!圣人固有悖乎?乃复四子官。处期年,四子作难围,公一室不得出,有一妇人从窦而入,得至公所。公曰:吾饥而欲食,渴而欲饮,不可得其故,何也?妇人对曰:易牙竖刁堂巫,公子开方四人,四分齐国涂,十日不通矣。公子开方以书社,七百下卫矣,食将不可得矣。公曰:嗟乎,兹圣人之言长乎哉!死者无知则已。若有知,吾何面目以见仲父于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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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固为宋司马晋公子重耳文公也过宋,固言于襄公曰:「晋公子亡,长幼矣,而好善不厌,父事狐偃,师事赵衰,长事贾它狐,偃其舅也,而惠以有谋。赵衰,其先君之戎御。赵,夙之弟也,而文以忠贞。贾它,公族也,多识以恭敬。此三人者,实左右之公。子居则下之,动则咨焉,君其图之」。襄公从之,赠以马二十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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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向、晋大夫栾盈出奔楚,范宣子杀箕遗、黄渊、嘉父、司空靖、邴豫、董叔、邴师、申书、羊舌虎、叔熊十子皆盈之党。羊舌虎,叔向弟,囚伯华、叔向。籍偃。人谓叔向曰:「子离于罪,其为不知乎讥其受囚而不能去?」叔向曰:「与其死亡若何言虽囚何若于死亡?《诗》曰:优哉游哉,聊以卒岁知也《诗小雅》言君子优游于衰世,所以避害,卒其寿,是亦知也」。乐王鲋见叔向曰:「吾为子请叔」。向弗应。出不拜乐王鲋,晋大夫乐桓子。其人皆咎叔向。叔向曰:「必祁大夫祁,大夫。祁,奚也。食邑于祁,因以为氏。祁县今属太原。室老闻之,曰:「乐王鲋言于君无不行其言皆得行。求赦吾子,吾子不许谓不拜,祁大夫所不能也不能动君,而曰必繇之,何也?」叔向曰:「乐王,鲋从君者也,何能行祁?大夫外举不弃雠,内举不失亲,其独遗我乎?《诗》曰:有觉德行,四国顺之诗《大雅》。言德行直则天下顺之。夫子觉者也觉较然正直」。晋侯问叔向之罪于乐王鲋,对曰:「不弃其亲,其有焉言叔向笃亲亲,必与叔虎同谋。于是祁、奚老矣老云:公族大夫。闻之,乘ㄞ而见宣子曰:「《诗》曰:惠我无疆,子孙保之诗,周颂也。言文武有惠训之德,加于百姓,故子孙保赖之。《书》曰:圣有谟勋,明徵定保逸书:谟,谋也。勋,功也。言圣哲有功谋者,当明信以安之。夫谋而鲜过,惠训不倦者,叔向有焉谋而鲜过,有谟勋也。惠训不倦,惠我无疆也。社稷之固也,犹将十世宥之以劝能者,今一不免其身一以弟故,以弃社稷,不亦惑乎!鲧殛而禹兴言不以父罪废其子。伊尹放太甲而相之,卒无怨也太甲,汤孙也。荒水┦Ф纫烈,放之桐宫三年,改悔而复之而无憾心,言不以一怨妨大德。管蔡为戮,周公右王言兄弟罪不相及。若之何?其以虎也?弃社稷,子为善,谁敢不勉,多杀何为?」宣子说与之乘,以言诸公而免之共载,入见公?不见叔向而归言为国,非私叔向也?叔向亦不告,免焉而朝不告谢之明不为己。又叔向弥+让,锒瘢ǘ衩,猖蠊恚┯,观叔向从,使之物器者从,随也。随使人应敛俎豆者,而使立于堂下,一言而善。叔向将饮酒,闻之,曰:「必让饕病#ㄋ。匚牌,湎凸饰。牌溲远知之,)下执其手以上曰:「昔贾大夫贾国之大夫恶蠊硪病#┒袢⑵薅美三年,不言不笑御以如皋(,为妻御之皋泽。射雉获之。其妻始笑而言贾,大夫曰:「才之不可以已,我不能射女,遂不言不笑。夫今子少不埽ㄑ。彰膊谎锵,裕┳印H,粑扪晕峒,甘ё右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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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子,晋大夫初,齐乌馀以廪丘奔晋乌馀,齐大夫。廪丘,今东郡廪丘县故城是,袭卫羊角,取之今廪邱县所治羊。角城是,遂袭鲁高鱼高鱼城在廪邱县东北,有大雨自其窦入雨故水窦开,介于其库入高鱼库而介其甲,以登其城,克而取之,又取邑于宋。于是范宣子卒宣子范モ,诸侯弗能治也。及赵文子为政,乃卒治之。文子言于晋侯曰:「晋为盟主,诸侯或相侵也,则讨而使归其地。今乌馀之邑,皆讨类也言于此类宜见讨而贪之,是无以为盟主也,请归之」。公曰:「诺。孰可使也?」对曰:「胥梁带能无用师?晋侯使往胥,梁带。晋大夫能无用师,言有权谋。胥梁带使诸丧邑者,具车徒以受地,必周诸丧邑,谓齐、鲁、宋也。周,密也。必密来,勿以受地为名,使乌馀具车徒以受封乌馀以地来,故诈许封之。乌馀以其众出出受封也,使诸侯伪效乌馀之封者效,致也。使齐鲁米伪若致邑封乌馀者,而遂执之,尽获之皆获其徒众,皆取其邑而归诸侯,是以睦于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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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宣子,晋大夫也,聘鲁,遂如齐,纳币为平公聘少姜,见《子雅子雅召子旗子旗,子雅之子,使见宣子,宣子曰:「非保家之子也,不臣忘志气也」,见子尾子尾见︹︹子,尾之子。宣子谓之如子旗亦不臣。大夫多笑之,惟晏子信之,曰:「夫子,君子也夫子韩起,君子有信其有,以知之矣后栾施、高︹奔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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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僖子鲁大夫病且死,诫其嗣懿子曰:「孔丘圣人之后圣人谓商汤,灭于宋孔子六世,祖孔父嘉,为宋华督所其子奔鲁也。其祖弗父何?始有米而嗣厉公弗父何?孔父嘉之。高祖,宋愍公之长子,厉公之兄也,何嫡嗣当立而让厉公也?及正考父佐、戴武宣公正考父弗父何之曾孙?三命兹益恭,故鼎铭云三命,上卿也,考父庙之鼎。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偻,伛俯,皆恭敬之貌也,循墙而走言不敢安行,亦莫敢馀侮其恭如是,人亦不敢侮慢,食ィ于是粥,于是以糊馀口于是鼎中为食ブ登,圾ブ吣,属言至俭也。其恭如是。吾闻圣人之后,虽不当世,必有达者谓若弗父何?殷、汤之后,而不继世为宋君。杜预曰:圣人之后有明德而不当大位,谓正考父也。今孔丘年少时年十七,好礼其达者欤?吾即没,若必师之」。及僖子卒,懿子与南官敬叔往学礼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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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公子札聘于鲁,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举,何以堪之?祸必及」。子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于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子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于栾高之难难在昭公八年。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阂卵,桑ù蟠也。吴地贵缟,郑地贵,汗矢飨滓阉贵示积已,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子为政,慎之以礼。不然,郑国将败侈,谓伯有。梦浪缔捐ィㄞ静玉)史狗史朝之子,文子。史笄⺶ㄊ,酚悖┕子荆公叔发公叔文子,公子朝曰:「卫多君子,未有患也」。媒说赵文子,韩宣子魏献子曰:「晋国其萃于三族乎言晋国之政将集于三家?」说叔向将行,谓叔向曰:吾子勉之。君侈而多良,大夫皆富,政将在家富必厚施,故政在家。吾子好直,必思自免于难。子濯孺子,郑大夫也。郑人使子濯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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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侵卫卫使庾公之,斯追之。子濯孺子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吾死矣庾公卫大夫疾,作疟疾问其仆曰:「追我者谁也?」其仆曰:「庾公之斯也!」曰:「吾生也仆,御也。孺子曰:「吾必生」。」。其仆曰:「庾公之斯卫之善射者也」。夫子曰:「吾生何谓也?」曰:「庾公之斯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我。夫尹,公之他端人也,其取友必端矣端人用心不邪辟,知我是其道,本所必不害我也」。庾公之斯至曰:「夫子何为不执?」弓曰:「今日我疾作,不可以执」。弓曰:「小人学射于尹公之他尹,公之他学,射于夫子,我不忍以夫子之道反害于夫子。虽然,今日之事,君事也,我不敢废」。抽矢扣轮,去其金,发乘矢而后反。晏婴字平仲,齐大夫之晋,见披涓痕,幌㈧锻灸。琳咭晕,君子也,使人问焉曰:「曷为而至此?」对曰:「齐人缧之,吾名曰越石」。父晏子曰:「嘻」。遽解左骖以赎之,载而与归,至舍,不辞而入越。石父怒而请绝,晏子使人应之曰:「婴未尝得交也,今免子于患,吾于子,犹未可耶?」越石父曰:「吾闻君子诎乎?不知己而信乎知己者,吾是以请绝也」。晏子乃出见之,曰:「向也见客之容,而今也见客之意,婴闻察实者不留声,观行者不几辞,婴可以辞而无弃乎?」越石父曰:「夫子礼之,敢不敬从?晏子遂以为上客。俗人有功则德,德则骄,晏子功免人于反诎下之,其去俗亦远矣。此全功之道也」。夫赵简子晋大夫使尹铎为晋阳,请曰:「以为茧丝乎?抑为保障乎?」简子曰:「保障哉!」尹铎损其户数。简子诫襄子曰:「晋国有难,而无以尹铎为少,无以晋阳为远,必以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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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叔敖为楚相,尝善待优孟,及病且死,属其子曰:「我死,汝必贫困,若往见优孟,言我,叔敖之子也」。居数年,其子穷困负薪,逢优孟,与言曰:「我孙,叔敖子也,父且死时,属我贫困。往见优。孟孟曰:「若无远有所之,即为孙叔」。敖衣冠抵掌谈语一云苏秦说赵王华屋之下,抵掌而言。张载曰:「谈说之容则然」。。岁馀,像孙叔敖,楚王及左右不能别也。庄王置酒,优孟前为寿,庄王大惊,以为孙。叔敖复生也,欲以为相。优孟曰:「请归与妇计之」。三日而为相,庄王许之。三日后,优孟复来,王曰:「妇言谓何?」孟曰:妇言慎无为,楚相不足为也。如孙叔敖之为楚相,尽忠为廉以治,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无立锥之地,贫困负薪以自饮,食必如孙叔敖,不如自杀。因歌曰:山居耕田,苦难以得食。起而为吏,身贪鄙者馀财。不顾耻辱,身死家室。富又恐受财,枉法为奸,触人罪,身死而家灭,贪吏安可为也?念为廉吏奉法,守职者死,不敢为非,廉吏安可为也?楚相孙叔敖持廉至死,方今妻子穷困,负薪而食,不足为也」。于是庄王谢优孟乃召孙叔敖子封寝丘四百户,以奉其祀,后十世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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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王陵初,从高祖起沛中,时张苍为秦御史,有罪亡归。及沛公略地过阳武,苍以客从攻南阳,苍有罪当斩,解衣伏可沓ご,蠓拾兹琊。时陵见而怪其美士,乃言沛公赦勿斩,后为汉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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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公初从高祖平关中,时韩信归汉,坐法当斩,其俦十三人皆已斩,至信,信乃仰视眉滕公曰:「上不欲就天下乎?」而斩壮士。滕公奇其言,壮其貌,释弗斩。与语大说之言于汉王,汉王以为治粟都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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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禹为少府时,诏择卫将军、舍人以为郎,将军取舍人中富给者,令具鞍马、绛衣、玉具剑,欲入奏之。会禹来过卫,将军,将军呼所举,舍人以示禹,禹以次问之,十馀人无一人习事有智略者。禹曰:「吾闻之,将门之下,必有将类。传曰:不知其君,视其所使。不知其子,视其所友。今有诏举将军、舍人者,欲以观将军能得贤者文武之士也。今徒取富人子上之,又无智略如木偶人衣之绮绣耳,将奈之何?」于是赵禹悉召卫将军舍人百馀人,以次问之,得田仁。任安曰:独此两人可耳,馀无可用者。卫将军见此两人,贫意不平。赵禹去,谓两人曰:各自具鞍马、新绛衣」。两人对曰:家贫,无用具也。将军怒曰:「今两君家自为贫,何为出此言鞅鞅?如有移德于我者,何也?」将军不得已,上籍以闻。有诏召见卫将军舍人,此二人前见诏问能略相推第也。田仁对曰:「提桴鼓,立军门,使士大夫乐死战斗,仁不及任安任?」安对曰:「夫决嫌疑,定是非,辨治官使百姓无怨心,安不及仁也?」武帝大笑曰:「善」。使任安护北军,使田仁护边,田响逗由洗肆,饺肆⒚天下。袁盎为吴相,病免。雒阳剧孟尝过盎,善待之。安陵富人有谓盎曰:「吾闻剧孟博徒博戏之徒也,将军何自通之?」盎曰:「移,犹施也。剧孟虽博徒,然母死,客送丧车千馀乘,此亦有过人者。且缓急人所有凡人在世,不能无缓急之事。夫一旦叩门,不以亲为解凡人之于赴难济危,多以有父母为解,而孟兼行之。解者,若今分疏也,不以在亡为辞或实在家而辞云不在,天下所望者,独季心剧孟心季,布弟也。今公阳从数骑阳,分也,一旦有缓急,宁足恃乎?」遂骂富人,弗与通。诸公闻之,皆多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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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定国为廷尉时,尹翁归,拜东海太守,过辞定国,定国家在东海,欲属⒁刈恿饺肆钭后堂,待见定国,与翁归,语终日,不敢见其邑子。既去,定国乃谓邑子曰:「此贤将,汝不任事也,不可干以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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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经学精习,有师法成就,子弟尤著者。淮阳彭宣至大司空。沛郡戴崇至少府,宣为人恭俭有法度,而崇、恺弟多智二人异行,禹心亲爱,崇敬宣而疏之。崇每候禹尝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后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弦,铿锵极乐,昏夜乃罢。而宣之来也,禹见之于便坐,讲论经义,日晏,赐食不过一肉,卮酒相对。宣未尝得至后堂,及两人闻知,各自得也。禹位至特进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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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延寿,字。善易为小黄令。京房事赣,赣尝曰:「得我道以亡身者,京生也」。后坐言灾异弃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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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勃,嗣富平侯,为散骑谏大夫。元帝初即位,诏列侯举茂才,勃举太官献丞陈汤。汤有罪,勃坐削户二百。会薨,故赐谥曰缪侯。后汤立功西域,世以勃为知人。扬雄字子楚,瞀馑厣菩劬弥︹,为益州牧,喜谓雄曰:「吾真得严君平矣」。雄曰:「君备礼以待之,彼人可见而不可得诎也」。︹心以为不然。及至蜀,致礼与相见,卒不敢言,以为从事,乃叹曰:「扬子愠!现人雄,官至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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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尤为王莽纳言将军,光武微时为舂陵侯,家讼逋租于严,尤尤见而奇之舂陵侯敞即光武季父也。《东观记》曰:「光武为季父故舂陵侯,诣大司马府讼地。皇元年十二月壬寅,前租二万六千斛、刍槁钱若干万。时犯人朱福亦为舅,讼租于尤尤,止车独与光武语,不视福。光武后戏福曰:「严公宁视卿耶?」及尤围昆阳,城中出降,尤者言光武不取财物,但会兵计策,尤笑曰:「是美须眉者耶?何乃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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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安城侯赐,初与更始俱到雒阳,欲令亲近大将徇河北,未知所使,赐言诸家子独有文叔,可用。大司马朱笥械纫晕不可,更始狐疑。赐深劝之,乃拜光武行大司马,持节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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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舞阴人。贾复少好学,习尚书事李生。李生奇之,谓门人曰:「贾君之容貌志气如此,而勤于学,将相之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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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延为南阳太守,永平初,有新野功曹邓衍以外戚小侯,每豫朝会,而容姿趋步,有出于众。明帝目之,顾左右曰:「朕之仪貌,岂若此人!」特赐舆马衣服。延以衍虽有容仪,而无实行,未尝加礼。帝既异之,乃诏衍令自称南阳功曹诣阙。谢承书曰:帝赐舆马、衣服、剑,蔚督ざ万,南阳计吏归具以启延。延知衍华不副,实行不配容,积三年不用。于是帝乃自敕衍称南阳功曹诣阙。既到,拜郎中,迁元武司马。衍在职不服父丧,帝闻之,乃叹曰:「知人则哲,惟帝难之,信哉斯言!」衍惭而退,繇是以延为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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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伦为宕渠令,显拔乡佐。玄贺后为九江、沛二郡守,以清洁称,所在化行,终于大司农伦。后为蜀郡太守,所举吏多至九卿二千石,时以为知人。伦后位至司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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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堪,南阳宛人也。素有名称。尝于太学见朱晖,甚重之,接以友道,乃把晖臂曰:「欲以妻子」⒅焐」。晖以堪先达,举手未敢对,自后不复相见。堪后为汉阳太守,卒,晖闻其妻子贫困,乃自往候视,厚赈赡之。晖少子颉怪而问曰:「大人不与堪为友」。平生未曾相闻,子孙窃怪之。晖曰:「堪尝有知己之言,吾以信于心也」。以其先托妻子,心已许之,故言信于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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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穆为冀州刺史,所辟用皆清德长者,多至公卿、州郡州郡谓刺史、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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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充,字仲任,会稽上虞人也。为郡功曹,谏诤不合,自免居家。初,班固年十三,充见之,拊其背谓父彪曰:「此儿必记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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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敷为吴郡督邮,郡人施延家贫,母老,周流佣赁。尝避地于庐江临湖县种瓜,后复到吴郡取卒月直,赁作半路亭以养其母。是时吴会未分敷,到县,延持帚往,敷知其贤者下车,谢使入亭,请与饮食,脱衣与之饷钱,不受。后至太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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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真父雄为交蕴,守胡广父贡交、远嘉竟闵、俟缕肚字醇,铱喑ご笏姹踩,肟の散吏,真从家来省。其父真,颇知人,会岁终,应举士,雄敕真助求其才。雄因大会诸吏,真自于牖间密占察之,乃指广以白雄,遂察孝廉。既到京师,试以奏章,安帝以广为天下第一又云:真年未弱冠,父在南郡,步往候父,欲去,父留之,待正旦使观朝吏,会者数百人,真于窗中衿。溆敫,赣锉衔。收媸。胂驼,嬖唬夯,Р苻蚝广有公卿之量。其后广果立九卿、三公之位,世以服真之知人。真辟公府,举贤良,皆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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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谌,河南尹田歆外甥科谑,嘉县门下史。时谌名知人,歆谓之曰:「今当举六孝廉,多得贵戚书命,不宜相违。欲自用一名士以报国家,尔助我求之」。明日,谌送客于太阳郭,遥见谝溜,还白歆曰:「为尹得孝廉矣,近雒阳门下史也」。歆笑曰:「当得山泽隐滞,安用近雒阳吏耶?」谌曰:「山泽不必有异士,异士不必在山泽」。歆即召谌史,不书其官。谟谕ケ缵抵笆蔓,诖嵌杂行。蜢甚知之,召署主簿,遂举孝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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锺皓,颍川人。同郡陈啬瓴患梆,皓引与为友。皓为郡功曹,会辟司徒府,临辞,太守问:「谁可代卿者?」皓曰:「明府欲必得其人」。西门亭长陈乜升匚胖曰:「锺君似不察人,不知何独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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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泰,字林宗,举有道,不应卫兹,字子许。弱冠与同郡圈文生俱称盛德。林宗与二人共至市子,许买物,随价酬直,文生訾呵减价乃取。林宗曰:「子许少欲文生多情,此二人非徒兄弟,乃父子也。后文生以秽货见损,兹以烈节垂名」。又王允世仕州郡为冠盖,林宗尝见允而奇之,曰:「王生一日千里,王佐才也」。又茅容年四十馀,耕于野,时与等辈避雨树下,皆夷踞,相对容,独危坐愈恭。林宗行见之而奇其异,遂与共言,因请寓宿。旦日,容杀鸡为馔,林宗谓为己设,既而以供其母,自以草蔬,与客同饭。林宗起拜之曰:「卿贤乎哉?」因劝令学,卒以成德泰之所名人品乃定先言后验,众皆服之。故贸铝粼蛴衍尬懊饔翁,学则师仇。季智之陈国则亲。魏德公入汝南,则交黄叔度,又识张孝仲。刍牧之中,知范时祖邮置之役,召公子许伟康并出屠酤。司马子威拔自卒伍,及同郡郭长信、王长文、韩文布、李子政、曹子元、定襄、周康子、西河王季然,阒星窦局呛,吕裾娴攘十人并以成名。王柔、王泽兄弟总角,共候林宗,以访才行所宜。林宗曰:「叔优当以仕进显,季道当以经术通。然违方改务,亦不能也」。后果如所言。柔为护匈奴中郎将,泽为代郡太守。谢轨与陈留边让并善,谈论俱有成名,每共候林宗,未尝不连日达夜。林宗谓门人曰:「二子英才有馀,而并不入道,惜乎!」轨后不拘细行,为时所毁。让以轻侮曹操,杀之。黄允以隽才知名,林宗见而谓曰:「卿有绝人之才,足成伟器,然恐守道不笃,将失之矣」。后司徒袁隗欲为从女求姻,见允而叹曰:「得婿如是,足矣!」允闻而黜遣。其妻夏侯氏妇谓姑曰:「今当见弃,方与黄氏长辞,乞一会亲属,以展离诀之情」。于是大集宾客三百馀人,妇中坐攘袂,数允隐慝秽恶十五事,言毕登车而去,允以此废。于时史叔宾少有盛名,林宗见而告人曰:「墙高基下,虽得必失」。后果以论议阿枉败名云。庾乘少给事县,廷为门士,林宗见而拔之,劝游学宫,遂为诸生。佣后能讲论,自以卑第,每处下坐,诸生博士,皆就雠问,繇是学中以下坐为贵。后徵辟并不起,号曰徵君。
36
荀淑,字季和,颍川人。为朗陵侯相。时黄宪世贫贱,父为牛医。淑至慎阳,遇宪于逆旅,时年十四。淑竦然异之,揖与语,移日不能去,谓宪曰:「子,吾之师表也」。既而前至袁闳所,未及劳,问逆曰:「子国有颜子,宁识之乎?」闳曰:「见吾叔度耶?」淑又拔李昭于小吏。
37
李膺为乌桓校尉,以公事免官。还居纶氏,教授尝千人。南阳樊陵求为门徒,膺谢不受。后陵以阿附宦官,致位太尉,为节志所羞。又岑髦烈杼学,膺与王畅称其有还。器膺后为司隶校尉。
38
度尚除上虞长,进善爱人,坐以待旦。擢门下书佐。朱隽尝叹美之,以为有不凡之操。隽后官至车骑将军,远近奇尚,有知人之鉴。
39
吴套旨,居⒖ぞ傩⒘将行。郡中为祖道淘教彻残±粲呵窕普婊队。镆剖庇虢嵊,讯别功曹以藤魄。膑碇太守曰:「吴季英有知人之名,卿且勿言」。真后亦举孝廉,除新蔡长,世称其清节。坦僦梁蛹,湎嘀俪ね,成窖舾咂饺四甓十馀游,学青、徐、并、冀之间,与交者多异之。并州刺史高凰毓笥忻招,致四方游士多归焉。统过积簧,拼遇之,访以世事统,谓辉:唬壕有雄志而无雄才,好士而不能择人,所以为君深戒也。谎抛远嗖荒赏逞,酝橙ブ无几而话,懿⒓街士以是异统。后尚书令荀>傥尚书郎,又参丞相曹操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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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融,陈留浚义人,游太学郭林宗始入京师,时人莫识融,一见嗟服,因以介于李膺,繇是知名。时汉中晋文经梁国黄子英并恃其才智,炫曜上京,卧⒀疾无所通接。雒中诸大夫好事者,承其声名,坐门问疾,犹不得见。三公所辟召者,辄以询访之,随所臧否,以为与夺。融察其非真,乃到太学,并见李膺曰:「二子行业无闻,以豪杰自置」。遂使公卿问疾。王臣坐问融,「恐其小道破义,空誉违实,特宜察焉。膺然之。二人自是名论渐衰,宾从稍省,旬日之间,惭叹逃去。后果为轻薄,子并以罪废弃,融益以知名,优游不仕,以至于终。郑玄门人乐安国渊、任嘏年并童幼,玄称渊为国器,嘏有道德,其馀亦多所鉴拔,皆如其言。国渊子尼,少师事郑玄渊,始未知名,玄称之曰:「国子尼美,才也。吾观其人,必为国器」。后为大司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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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瓒位至东平相。初,曹操微时,瓒异其才,将没,谓子宣等曰:「时将乱矣,天下英雄,无过曹操焉。张孟卓与吾善,袁本初汝外亲,虽尔勿休,必归曹氏」。诸子从之,并免于乱世。
42
甘公,丹阳县人,尝为苍梧太守。陶谦少孤,始以不羁闻于县中。年十四,犹缀帛为幡,乘竹马而戏,邑中,儿童皆随之。甘公出,遇见之,其容貌异而呼之,与语甚说,许妻以女。夫人怒曰:「陶家儿遨戏无度,奈何以女许之?」甘公曰:「彼有奇表,长必大成」。遂以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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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邵,字子将,汝南平舆人也。尝为郡功曹。邵少峻名节,好人伦,多所赏识,若樊子昭、和阳士者,并显名于世,故天下言拔士者,咸称许郭。林宗刘晔少有孝行,避地扬州。邵称晔有佐世之才,后为魏名臣。又曹公微时,尝卑辞厚礼,求为己目。邵鄙其人而不肯对,公乃伺隙胁邵,邵不得已,曰:「君清平之奸贼,乱世之英雄」。公大悦而去。又云:魏太祖尝问许子将:「我何如人?」子将不答。固问之,子将曰:「子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太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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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字伯喈,为左中郎将。献帝西迁,王粲徙长安,邕见林宗而奇之。时邕才学显著,贵重朝廷,尝车骑填巷,宾客盈坐,闻粲在门,倒屣迎之。粲至年,既幼弱,容状短小,一座尽惊。邕曰:「此王公孙也,有异才,吾不如也。吾家书籍文章,尽当与之」。邕初从朔方还,尝避怨于吴。顾雍从学琴书,雍专一清静,敏而易教。伯喈贵异之,谓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与卿」。故雍与伯喈同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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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融文举,为北海相。韦康元将,与弟仲将俱见融。融与康父端书曰:「前日元将来,渊才亮茂雅,度弘毅伟,世之器也。昨日仲将又来,懿性贞实,文悫笃诚,保家之主也,不意双珠,近出老蚌,甚珍贵之。又召王修为主簿,举孝廉,修以天下乱,不行。顷之,郡中有反者,修闻融有难,夜往奔融。贼初发,融谓左右曰:「能冒难来惟修耳」。言终而修。至复署功曹。融尝谓功曹孔邵,廊庙才也。邵后从刘繇于江东及吴大帝统事,数陈便宜,以为应纳贡聘。大帝即从之。拜庐江太守,迁车骑长史。黄武初,为丞相、威远将军、封阳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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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玄,梁国人,为太尉。初,魏太祖少任侠,放荡世人,未之奇也,惟玄与南阳何胍煆尚谓太祖曰:「天下将乱,非命世之才不能济也,能安之者,其在君乎!」操尝感其知已,后经玄墓,跞∑登胫,录雷晕其文又云:桥玄,世名知人,睹魏太祖而异之,曰:「吾见天下名士多矣,未有若君者也。君善自持,吾老矣,愿以妻子为托」。繇是身名益重
47
何肽涎粝逑,缛吮偎究。崭初见魏太祖,叹曰:「汉家将亡,安天下者必此人也」。氤⒊乞4ㄜ鼬M踝,糁器及N。尚书令遣人西迎叔父爽丧,并致胧而葬之冢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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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宠为尚书,皇后弟侍中窦宪荐真定令张林为尚书,帝以问宠宠对。林虽有才能,而素行贪浊,宪以此深憾宠,林卒被用,而以赃污抵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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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荀K举者,命世大才,邦邑则荀攸、锺繇、陈群及引致当世知名却宪、华歆、王朗、荀悦、杜袭、辛毗、赵俨之俦,终为卿相。以十数人取士,不以一揆戏志才、郭嘉等有负俗之讥。杜畿简傲少文,皆以智策举之,终各称职。初于时曹公问K能代卿为我谋者,Q载繇又言策谋士初进,志才志才,卒。又进郭嘉曹公,以为知人N侍中、光禄大夫、持节、参丞相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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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起,涿郡人。蜀先主年十五,母使行学,与元起子德然、辽西公孙瓒俱事故九江太守同郡卢植。元起尝资给先主与德然等,元起妻曰:「各自一家,何能尝尔邪?」起曰:「吾宗中有此儿,非常人也」。元起出蜀,志不见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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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世平,中山大商也。蜀先主居涿时,世平与苏双等皆累千金,贩马,周旋于涿郡,见而异之,乃多与金财,先主繇是得合徒众。世平出蜀,志不见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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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兹陈留人,臻之父也。兹有大节,不应三公之辟。太祖之初,至陈留,兹曰「平天下者,必此人也」。太祖亦异之,数诣兹议大事。从讨董卓,战于荥阳而卒。太祖每涉郡境,跞∏彩轨,粞桑ㄎ鹤,瘸鑫褐静,患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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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郎,汉末为会稽太守,为孙策所执。后太祖徵之,既至,太祖问曰:「孙策何以得至此耶?」郎曰:「策勇冠一世,有隽才大志。张子布,民之望也,北面而相之。周公瑾江淮之杰,攘臂而为其将,谋而有成,所规不细,终为天下大贼,非徒狗盗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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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隽,字子文,汝南人。少为范滂许章所识,与南阳岑髦、辽撇芄之为布衣,特爱隽隽,亦称曹公有治世之具。及袁绍与弟术丧母归葬汝南,隽与曹公会之,会者三万人。曹公于外密语隽曰:「天下将乱,为魁者必此二人也。欲济天下为百姓请命,不先诛此二子,乱今作矣」。隽曰:「如卿之言,济天下者,舍卿复谁?」相对而叹。刘表见袁绍︹,阴与绍通。隽谓表曰:「曹公,天下之雄也,必能兴霸道,继桓文之功者也。今乃释近而就远,如有一朝之急,遥望汉北之救,不亦难乎!」表不从。贾诩为太尉初,南见刘表,表以客礼待之。诩谓人曰:「表,平世三公才也,不见事变,多疑无决,无能为也」。刘琬汉末为使者,使孙策加锡命。时吴大帝举孝廉,琬语人曰:「吾观孙氏兄弟,虽各才秀明达,然皆禄胙不终。惟中弟孝廉,形貌奇伟,骨体不常,有大贵之表,年又最寿,尔试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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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潜初为太祖仓曹属,太祖问潜曰:「卿前与刘备俱在荆州,卿以备才略,何如?」潜曰:「使居中国,能乱人而不能为治也。若乘间守险,足以为一方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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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俊,字季才,有风鉴,仕为南阳太守。汉末,晋宣帝年十六七,与俊相遇,俊曰:「此非常人之人也」。又司马朗早有声名,其族兄芝众未之知,惟俊言曰:「芝虽风望,不及朗实,理但有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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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俊自少及长,以人伦自任。同郡审固、陈留卫恂本皆出自兵伍,俊资拔奖致,咸作佳士。后固历位郡守,恂御史县令,其明鉴行义,多此类也。
58
崔林,字德儒,河东武城人也。有清识,拔同郡王经,于民伍之中卒为名士,世以此称之。后为司空。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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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巽公悌,文帝时为侍中。巽瑰伟博达,有知人鉴。巽在荆州,目庞统为半英雄,谓裴潜终以清行显统,遂附刘备,见待次于诸葛亮。潜位至尚书令,并有名德。及在魏朝,魏讽以才智闻,巽谓之必反,卒如其言。游殷为郡功曹,时张既为儿童,殷察而异之。引既过家,既敬诺先归,敕家具设宾馔。及既至,殷妻笑曰:「君其悖乎!张德容童昏小儿,何异客哉!」殷曰:「卿勿怪,乃方伯之器也」。殷遂与既论霸王之术,飨讫以子楚。⒅既谦,不受殷固⒅,既以殷邦之宿,望难违其旨,乃许之。后楚为蒲阪令。太祖定关中,时汉兴郡缺,太祖以问,既既称楚,才兼文武,遂以为汉兴太守。后转陇西。
60
夏侯玄,世名知人,为中护军。拔用武官,参戟牙门,无非俊杰,多牧州典郡,立法垂教,于今皆为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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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德操,颍川人也。刘е年十岁,戏于讲堂上,德操拊其头曰:「孺子孺子黄中通理,宁自知不?」е文帝即王位,为侍中,赐爵关内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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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辟太祖司空西曹掾属。时有荐乐安王模、下邳周逵者,太祖辟之,群封还,敕以为模、逵秽德,终必败」。太祖不听。后模、逵皆坐奸轨诛,太祖以谢群群荐,广陵陈矫、丹阳戴乾,太祖皆用之。后吴人叛,乾忠义死难,矫遂为名臣,世以群为知人。
63
刘晔为侍中时,魏讽有重名,自卿相以下皆倾心交之。其后孟达去刘备归文帝,论者多称有乐毅之量。晔一见讽达,而皆云:「此二人必反」。卒如其言。达有容止才观,文帝甚器爱之,使达为新城太守,加散骑常侍。晔曰:「达有苟得之心,恃才好术,必不能感恩怀义。新城与吴、蜀接连者,变态为国生患」。文帝竟不易。后达终于叛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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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既为雍、凉二州刺史十馀年,其所礼辟扶风庞延、天水杨阜、安定胡遵、酒泉庞涓、敦煌张恭、周生烈等,皆终有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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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公达。郑袤高祖众,为汉大司农。父泰,扬州刺史,有高名。袤少孤,早有识鉴,攸见之曰:「郑公业为不亡矣」。公业,泰字也。攸终于尚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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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嘏为黄门侍郎,时曹爽秉政,何晏为吏部尚书,嘏谓爽弟义曰:「何平叔外静而内记珊美,不念务本,吾恐必先惑子兄弟。仁人将远,而朝政废矣」。晏等遂与嘏不平,因微事以免嘏官。起家拜荥阳太守,不行。太傅司马宣王请为从事中郎。曹爽诛,为河南尹。李丰与嘏同州,少有显名,早历大官,内外称之。嘏又不善也,谓同志曰:「丰饰伪而多疑,矜小失而昧于权利,若处庸庸者可也。自任机事而遭明者,必死」。丰后为中书令,与夏侯玄俱祸,卒如嘏言。先是,何晏以才辩显于贵戚之间,邓芎帽渫ê贤,降冲魃名于闾阎。而夏侯玄以贵臣子少,有重名,为之宗主,求交于嘏而不纳也。嘏友人荀粲有清识远心,然犹怪之,谓嘏曰:「夏侯泰初,一时之杰,虚心交子,合则好成,不合则怨,至二贤不睦,非国之利,此蔺相如所以下廉颇也」。嘏答之曰:「泰初志大其量,能合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远而情近,好辩而无诚,所谓利口覆邦国之人也。邓玄茂有为而无终,外要名利,内无关钥,贵同恶异,多言而妒。前多言多[C260]妒,前无亲以吾观此三人者,皆败德也。远之犹恐祸及,况昵之乎!」嘏为尚书仆射。时司马文王辅政,锺会为黄门侍郎,会尝有自矜色,嘏戒之曰:「子志大而量小,勋业难为也,可不慎哉!」后果作乱,被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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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祯,明帝时为秘书丞。时谯人胡康,年十五,以异才见选,又陈损益,求试剧县,诏特引见,众论翕然,号为神童。诏付秘书,使博览典籍。帝以问祯,康才何如?祯答曰:「康虽有才,性质不端,必有负败」。后果以过见谴。夏侯霸为讨蜀护军、右将军。后降蜀,姜维问之曰:「司马懿既得彼政,当复有征伐之志否?」霸曰:「彼方营立家门,未遑外事。有锺士季会者,其人虽少,终为吴蜀之忧。然非常之人,而不能用也」。后十五年而会果灭蜀。
68
司马朗为兖州刺史。朗雅好人伦,乡人李觌等盛得名誉,朗尝显贬下之。后觌等败,时人服焉。
69
崔琰为中尉。琰初与司马朗善,晋宣王方壮,琰谓朗曰:「子之弟聪哲明允,刚断英特,殆非子之所及也」。王修为奉常。修初识高柔,于弱冠异王基,于童幼终皆远至,世称其知人。
70
郭玄,阳翟人,被刑在家。邓艾少为襄城典农,部民与石苞皆年十二三,玄从典农司马求人御以艾。苞与御行十馀里,与语悦之,谓二人皆当远至为佐相。艾从为典农功曹,奉使诣宣王,繇此见知,遂被拔擢。苞亦贵显。郭玄出《魏志》,不见官位
71
杜畿为尚书仆射。畿初与太仆李恢、东安太守郭智友好,恢子丰交结英俊,以才智显于天下。智子冲有内实而无外观,州里弗称也。二人各修子孙礼。见畿既退,畿叹曰:「孝懿无子,非徒无子,殆将无家。君谋为不死也,其子足继其业」。时人皆以畿为误。恢死后,丰为中书令,父子兄弟皆诛冲为代郡太守,卒,继父业,世乃服畿知人。《魏略》曰:李丰父名义与此不同,义盖恢之别名也。
72
蜀司马徽,颍川人,有知人之鉴。庞统少时朴钝,未有识者。统弱冠往见徽,徽采桑于树上,坐统在树下共语,自昼至夜,徽甚异之,称统当为南州」。士之冠冕,繇是渐显。徽出蜀志,不见官位。
73
谯周,字允南。陈寿为观阁令史。宦人黄皓专弄威权,寿独不为之屈,繇是屡被谴黜。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蜀平,坐是沉废者累年。后为御史治书,以母忧去职。母遗言令葬雒阳,寿遵其志。又坐不以母归葬,竟被贬议。初,周尝谓寿曰:「卿必以才学成名,当被损折,亦非不幸也,宜深慎之」。寿至,再致废辱,皆符周言。周入魏时,晋文王为相国,以周有全国之功,封阳城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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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戏为射声校尉戏,性简惰,未尝以甘言加人。时人谓谯周无当世,才少归,敬者戏重之,尝称曰:「吾等后世终自不如此长儿也」。有识以此贵戏。
75
王连为司监校尉,于是简取良才以为官属,若吕露牌辶觚、坏戎战灾,链、蠊、僮、粤所拔也。
76
虞翻,字仲翔。初,山阴丁览、太末徐陵或在县吏之中,或众所未识,翻一见之,便与友善。终成,显名。翻尝为骑都尉。
77
陆逊为太子太傅,逊名知人。初暨艳造营府之论,逊谏戒之以为必祸。又谓诸葛恪曰:「在我前者吾必奉之同升,在我下者则扶持之。今观君气陵其上,意[16K]乎下,非安德之基也」。及广陵杨竺少获声名,而逊谓之终败,劝竺兄穆令与别族。后艳、恪、竺皆坐诛,其先见如此。
78
胡综为侍中时,青州人隐蕃归吴,上书曰:「臣闻纣为无道,微子先出。高祖宽明,陈平先入。臣年二十二,委弃封城,归命有道,赖蒙天灵,得自全致。臣至止有日,而主者同之降人,未见精别,使臣微言妙旨,不得上达于邑三,叹曷惟其已也!谨诣阙拜章,乞蒙引见」大帝」。即召入蕃谢答。及陈时务,甚有辞观。综时侍坐,帝问如何?对曰:「蕃上书大语有似东方朔,巧捷诡辩,有似祢衡,而才皆不及大」。帝又问:「可堪何官?」综对曰:「未可以治民,且试以都辇小职」。大帝以蕃盛论刑狱,用为廷尉监。左将军朱据、廷尉郝普称蕃有王佐之才,普尤与之亲善,尝怨叹其屈。后蕃谋叛,事觉伏诛。普见责自杀,据禁止,历时乃解。拜综偏将军。蕃以口辩为豪杰所善,潘鲎郁阋嘤胫,苄馈饷之鑫。糯笈疏责翥曰:「吾受国厚恩,志报以命。尔辈在都,当念恭顺,亲贤慕善,何故与降虏交?以粮饷之在远?闻此心震面热,惆怅累旬」。疏到,急就往使,受杖一百,促责所饷。当时人咸怪龆蕃果图叛诛,夷众乃归服。
79
羊道为中庶子,年二十,时廷尉监隐蕃交结豪杰,自卫将军全琮等皆倾心敬待,惟道及宣诏郎豫章杨迪拒绝不与通,时人咸怪之。而蕃后叛逆,众乃服之。李肃,南阳人也。孟仁少从肃学,读书夙夜不懈,肃奇之,曰:「卿宰相器也」。后果为丞相。
80
习温为荆州大公平,大公平,今之州都,潘秘过辞于温,问曰:「先君昔许君侯,当为州里议主。今果如其言,不审州里谁当复相代者?」温曰:「无过于君也」。后秘为尚书仆射,代温为公。平甚得州里之誉。
81
虞俊,馀姚人也。俊见张温,叹曰:「张惠恕温字才多智少,华而不实,怨之所聚,有覆家之祸,吾见其兆矣」。诸葛亮闻俊忧温,意未之信。及温放黜,亮乃叹俊之有先见亮。初闻温败,未知其故,思之数日,曰:「吾已得之矣。其人于清浊、太明,善恶太分,温出,《吴志无官位。
82
陆瑁,吴郡吴人也。为选曹尚书。初,同郡闻人敏,见得国邑,优于宗修,惟瑁以为不然,后果如其言。孙河为乌程县长,吴粲为小吏河,深奇之。河后为将军,得自选。长吏表粲为曲阿丞,迁为长史,治有名迹,虽起孤微,与同郡陆逊、卜静等比肩齐声矣。
83
虞忠,字世方,翻第五子,为宜都太守、贞固皇潞。檬度宋镌糊饪ぢ,交于童之年称上虞。魏迁于无名之初,终皆远至。为著闻之士,交同县王岐于孤宦之族,仕进先至宜都太守,忠乃代之。
84
阚泽,字德润,为太子太傅。初,丁固在襁褓中,泽见而异之,曰:「此儿后必致公辅」。终如其言。
85
季衡为威远将军。衡本襄阳卒,家子,汉末,入吴为武昌庶民,闻羊道有人物之鉴,往乾之道曰:「多事之世,尚书剧曹郎才也」。
86
顾邵为豫章太守,好乐人伦。初,钱塘丁出于役,伍阳羡、张秉生于庶民,乌程、吴粲、阊粢、罄衿鸷⺶、∥⒓邵皆拔而友之,为立声誉。至典军中郎,秉、阊籼守礼零陵太守,粲太子少傅,世以邵为知人。
87
张承为奋威将军,承能甄识人物,拔彭城蔡款、南阳谢景,于孤微童幼,并为国士款,至卫尉,景豫章太守。又诸葛恪元逊,年少时,众人奇其英才,承言终败。诸葛氏者,元逊也。勤于长进,笃于物类,凡在庶几之流,无不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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