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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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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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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卷五十宋 徐夢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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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中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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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靖康元年七月二十日乙酉盡二十九日癸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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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水閒居録》曰:蔡京四入相,崇寧九年拜相,四年罷,大觀元年復入,三年又罷。政和元年復入,宣和初又罷。六年冬,王黼罷相,白時中、李邦彦並拜太少宰,未㡬,京東盗起,京黨閧然,以謂宰相望輕,乃詔京復總三省,許私第治事,三五日一造朝,時京已八十,目盲不能書,足蹇不能拜跪矣。其子絛用事,凡判筆皆絛為之,仍代京禁中奏事,於是肆為姦利,賞罰無章,黜陟紛紜,絛外兄韓耜者,驟用為戶部侍郎,宻與謀議,貶逐朝士,殆無虛日,絛毎造朝,侍從以下皆迎揖,附耳與語,堂吏抱文案數十人從之,遣使四出,誅求探訪,喜者令荐之,不喜,令劾之,中外縉紳,無不側目。先是,王黼作應奉司總四方貢獻之物,以市權寵,於是效之,請置宣和庫,庫中置式貢司,司分諸庫,如泉貨、幣餘、服御、玉食、器貢等,皆其名也,上自金玉,下及蔬茹,無不籠取元豐、大觀庫及𣙜貨務見在錢物,皆拘撥収樁専事供進。次年四月,絛惡日著,二相不能舉職,絛兄攸發其奸狀,京罷,絛亦被譴,是年冬,金兵至闕,得非將亂之兆耶?蔡京乆在相位,植黨擅權,無敢言其罪者,惟大觀中再罷政後,中丞張克公一䟽,及內翰林、張閣一制,粗能數其過惡,天下傳誦,張克公䟽曰:「臣先甞論奏前宰相蔡京,罪惡顯著,宜加嚴責,上答天戒,下慰人心,未甞睿㫖施行,茍依阿不言,非特負陛下之責,天下之人皆以責之矣!義當竭力,不敢但已,京頃居相位,擅作威福,權傾中外,濫錫予以蠧國用,輕爵祿以市私恩,謂財利為有餘,皆出誕慢,務誇大以興事,肆為騷擾,援引小人,以為朋黨,假借姻婭,布滿要途,以至交通豪民,廣興産業,役天子將作營葺居第,用縣官人船運載花石,曽無尊主庇民之心,惟事豐已營私之計,若是之類,其事非一,累有臣僚論列,臣更不敢具陳。若乃名為祝聖夀,而修塔以壯臨平之山勢,托言灌民田,而决水以符興化之䜟語,致妷俉之告變,而繆為心疾,受孟翊之訛言,而與之官爵,趙真欲輔之妖術,張大成竊議其姦意,駭動逺邇,聞者寒心,此皆足以鼓惑天下,而為害之大者。稽之古人,有一于此,必加嚴刑,而亰兼有之,乃獨泰然忽視朝廷,無復畏懼,人臣強盛,莫甚于兹,去嵗東南諸路,皆罹旱暵之災者,乃其應也,聖恩寛貸,為之保全,人心不平,而忿嫉之氣,充塞海內,星文變異,豈無意耶?蓋京之罪戻,積稔滋久,上賴聖徳昭格,皇天眷祐,為宗社之盛福,幸天下之生靈,於是星文再昭示其意,既甞罷京相,消弭于前,則正京罪,不誠有待于今日耶?雖天之垂象,不當其事應而常無所不戒,然京之罪未正,乃事之最可戒者也。始者京再罷相,士民稱慶,以謂京去朝廷必矣,既寵以宮祠,又許其致仕,賜以蘓州南園,尚無去意,然以哲廟《實録》未畢,猶可為說,今書已成而去計杳然,是終不可去也,非天有以警悟陛下,則人力何能為哉?臣聞之《書》曰:天視自我民視,天聼自我民聽。又曰:天討有罪,五刑五用哉!盖天之聼,因民而已,君之用刑,視天而已,臣願陛下順民心以奉天,體天道以用刑,暴京罪以釋天下之疑,以為人臣之戒,則和氣集而灾沴消矣!干冐天威,罪當萬死,伏望聖慈深察愚衷,特賜聼納,早降睿㫖」。 張閣行責官詞曰:「政事所寄,尤嚴誤國之誅,人臣之姦,莫重欺君之罪。我有常憲,揚于大庭。太師致仕、上柱國、楚國公、食邑一萬二千六百戶、食實封四千四百戶蔡京,頃以時才,久膺柄任,兩冠台衡之峻,三登公袞之崇,庶圖爾庸,以弼予治,而總秉衆務,出入八年,事寢紊于復來,謀悉違于初議,擅作威福,妄興事功,輕爵祿以市私恩,濫錫予以蠧邦用,借助姻戚,宻布要途,援引凶邪,合成死黨,以至假利民以决興化之水,托祝聖而飾平臨之山,豈曰懐忠,待將邀福?屢有告陳之迹,毎連狂悖之嫌,雖僅上于印章,猶乆留于里第,偃蹇弗避,傲睨㒺悛,致帝意之未孚,垂星文而申譴,言章繼上,公議靡容,顧欲用恩,難以屈法,其裭師臣之秩,俾叅宮保之官,姑慰羣情,尚為寛典。於戯!上天垂象,明罰所以弭灾,人道惡盈,省躬所以引咎,往欽善貸,無重後愆,可特援太子太保致仕,依前楚國公,勲封、食邑,實封如故,在外任便居住,仍放謝辭,陳朝老書曰:「臣竊觀陛下即政之初,布告治朝,爰立台輔,當時羣臣在列聳聼,以為所用必竒才也,白麻既出,天下失望,夫蔡京姦雄悍戾,詭詐不情,徒以髙才大器自處,務以鎮壓天下,以謂自古人臣,惟一切因循,茍簡以為治,無敢橫身為國,建議立志者於是出,而銳然更張,以謂天下後世無以復加,陛下傾心俯納,所用之人,惟京為聼,所行之事,惟京為從,故蔡京得以恣其姦佞,玩弄無所畏忌,直欲敗壊而後已,觀其行法出令,狥名失實,無以異于兒曹稚子,終日嬉戯,以塵為飯,以木為胾,何與于饑飽哉?且兒曹之戯,已則棄之,無有後灾,以蔡京之所為,求其所欲,其為害豈特一方與當年?蓋將徧四方之廣,覃萬世之遠而未艾也。厥今天下何如哉?官爵冗而非材雜進,財用竭而妄費無已,恩澤濫而僥倖成風,科配苛而農民重困,學校紛更而士失所業,諛佞成俗而上㒺聞知,恩寵擅分而人多侮法,錢與物俱重,而無術以平之,其他害國蠧民,誤上㒺君,未有以指數推其弊之所生,良由陛下任非其人,所以致令縉紳,士大夫自一命以上,皆出其門,人無所守,各懐私恩,而不知國家之公議,㡬成風俗,且爵祿名位,天下公議,權臣盜之以植私黨,最為有國有家者之大患,況蔡京尤深結陛下之左右近習之人,故此曹為之隠蔽,是以公肆誕謾,無敢誰何,陛下漸成孤立,可為寒心!幸其解去機務,退處祠宮,天下之人鼓舞抃蹈,有若更生,今既已謝事,尚猶安處上都,門䦨如市,交結內貴,其意猶欲覬他日之復用也,平時出入門下之小人,恐其去國,失所倚恃,旁為之助,陛下何不察歟?願陛下奮乾剛之斷,勿貳勿疑,置之逺方,以禦魑魅,庻以杜絶其望,方快輿議。臣甞觀其所為之事,合天下之人,舉以為非,公論未失,刼于勢利,導諛成俗,無一人敢為陛下言者,前者之伏蒲戴豸,皆伏下風,各懐芻豆之愛,上下相䝉,未以為非,臣觀考蔡京之所為,合而言之,則其事止于十有四:曰凟上帝、曰㒺君父、曰結奧援、曰輕爵祿、曰廣費用、曰變法度、曰妄制作、曰喜導諛、曰鉗臺諌、曰熾親黨、曰長奔競、曰崇釋老、曰窮土木、曰矜逺畧,散而言之,其事數十萬言,豈毫楮所能載。臣久困覊旅,不能具紙墨,陛下不以臣不肖,願詔有司給筆札,使臣得盡胸中之所言,寫天下是非之實,以告陛下,臣死之日,猶生之年,草茅無知,輙議國家大事,罪合誅夷,干犯天威,臣無任瞻天仰聖,激切屏營之至」。 右正言崔鶠劄子:「臣謹按賊臣蔡京,隂蓄異謀,潛窺神器,故竊爵賞,買天下小人以為朋黨,相與遮蔽人主耳目,卒致敵國侵凌,直至畿甸,宗廟震動,社稷蕩搖,上皇南廵,肅王北質,百姓屠㓕,天下之賊,其罪有大于京者乎?此誠祖宗神靈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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齒也,陛下安得而赦之?伏望特賜睿斷,斬此姦臣,為萬世亂臣賊子之戒。取進止」。 又劄子:「臣謹按賊臣蔡京,以奸邪之術,誑耀人主,大類王莾,而朋黨之衆,則又萬于莾莾之奸也。制井田,更錢幣,說六筦,造明堂,起辟雍,建靈臺,頒時令,築學舍萬區,以誑耀其君,於是卒攘其國而有之,而京賊亦用此術,其意安在?然莾之腹心不過王舜、劉歆等數人,豈如京賊收天下之士以為腹心乎?遂至盜賊蜂起,外侮日逼,雖宗廟神靈為之震駭,然則京賊之罪,宗廟神靈之所不赦,陛下安得而赦之?伏望聖心獨斷,戮此巨奸,以為世戒。取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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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日庚寅,詔解圍太原,詔曰:「朕惟金人攻圍太原百五十餘日,其勢危蹙,惟兵與食,最為急務,而朝廷於此二者措置,殊未有方,毎於警奏,不過督責諸將,俾令進師,既不益兵,又無見粮,安能使之必戰?既戰,又安能使之必克?進者屢衂,其弊,蓋出于此,朕毎一念,疾首痛心,寢不能安,食不知味。今聞強敵築壘臨城,控扼要害,援師不可進,粮道不得通,勢益危廹,卿等宜究心悉力,廣加詢謀,益兵置粮,不吝爵賞,以勸用命,明其政刑,以威不恪,須管太原解圍,若稍有誤事,不惟卿等負朕倚注之意,朕于負荷之重,亦豈委法以茍私卿等哉?」二十七日辛卯,解潛自威勝軍進兵,屯于南闗。初,諸將議進兵,劉韐以河東宣撫副使至隆徳府,張俊、苖傅皆𨽻麾下,與諸將期七月皆進,王淵與韐出平定軍、遼州路,解潛、折彥質出威勝軍路,張灝、折可求出汾州路,尼堪時在太原,聞援兵至,乃多積粮于南闗,佯若聞潛至而怯懼者,匿強壯兵馬,使輕兵守之,戒之曰:「解潛必自威勝軍先趨南闗,俟其至,則偽遁」。潛遣人探止有輕兵,乃以兵趨之,金人皆偽遁,潛以為真遁,漸遣人運其粮食,金人猶未動,已而潛悉遣士卒,車馬運粮,已裝載就道,而金人之兵衝突而至,官軍不敵,棄粮而潰,死者相枕藉,自此潛不能軍矣。 張灝及金人戰于文水縣,敗績。張灝者,孝純之子也,朝廷以為河東察訪使,招河東義勇禁軍五萬,由遼州以夾援太原,灝命統制張思政為前鋒,遂同折可求到文水縣上賢村馬村下塞,金人毎日出沒,遇官軍則偽遁,未甞有勝敗,而思政以為不足慮,遂不設偹,金人忽取別逕至,思政失措,官軍遂大敗。初,朝廷命可求節制麟府路軍馬,往救太原也,知麟州楊宗閔告可求曰:「朝廷命公解圍,未審由何路以入,若路出汾陽,以歩兵當突騎,未見其可,願節制建上將之旗,鼔行而聲言救晉,假我精騎二萬,攻其必救之所,則太原之圍必自解矣!可求善其言而不能用,卒至于敗,僅以身免,可求以便宜陞宗閔為前軍統制軍馬河東路兵馬鈐轄」。 傳信録》曰:七月二十七日,諸路進兵,平定軍、遼州兩路,劉韐、王淵主之。威勝軍路,解潛、折彥質主之。汾州路,張灝、折可求主之,而宣撫副使、察訪使、勾當公事,皆承受御前處分,事得専達,進退自如,宣撫司雖有節制之名,特文具耳。余奏上以節制不専,恐誤國事,雖降指揮約束,而承受専達自若也。至期出師,解潛與賊相遇於南闗,轉戰四日,殺傷相當,金人増兵,潛軍力不能勝而潰,平定、遼、汾之師皆逗留不進,其後張灝又違節制,用統制官張思政復文水縣,已而復為賊所奪,余極為上論節制不専之弊,又分路進兵,敵以全力制吾孤軍,不若合大軍由一路進,㑹范世雄以湖南兵至,即薦宣撫判官,方欲㑹合,親率師以討敵,而朝廷之議變矣。 勅御史中丞張徴追童貫行刑,臣僚上言:「臣聞事有其失甚微,其貽患有丘山之重而不可勝救者,廢置與誅賞是也。請以古事騐之,昔漢既誅董卓,不及赦涼州部曲,李傕、郭汜知不免矣,激其下以叛,遂貽漢室之禍,此當赦而不赦之失也。唐徳宗有涇師之變,倉卒出狩,或勸取朱泚殺之,否則相逼,為亂將大,徳宗不能用,涇師得朱泚,果稱僭逆,遂陷京師,賴有良將相與戮力,僅能克復,此當誅不誅之失也!臣切觀童貫以閹臣僕隸之微,盜有兵權㡬二十年,其壊祖宗軍政,闗兩河邊患,結新造之金人,棄契丹之舊好,禍及華夏,至于今不止,其過惡誤國,在蔡京父子、王黼之上,然其誅斥,獨輕于二人,公論固已欝矣!臣為陛下言其大者,以消未萌之禍,童貫乆持內外兵柄,陜右諸路道勁兵,號曰勝㨗,隂常蓄飬為牙兵,以市私恩,其督戰也,不使之臨行陣,特以自衛而己戰而勝,則歸功厚賞,不勝則擁之以遁,其賞功之猥濫,至數千人,皆為將校,驕縱飽滿,無復鬭志,其實有戰多者,皆抑而不賞,使西北戰士歸怨朝廷者,皆貫縱之,使至此也。其隨上皇之南狩也,貫刼之東下,日用劵直,或旬時犒賜,至純用金銀以給之,過為優厚,冀得其死力,朝論洶洶,至今以為疑也。臣又觀近日張思政領勝㨗餘卒敗于河東,疑潰而東歸,宣撫副使李彌大執思政而戮之,復遣敗亡餘卒赴真定為援,將卒疑懼,挾其渠首以叛,淄青至今震動,貽患一方,論者恨其遣潰師之遽,而誅思政之早也,則漢不赦凉州部曲,事之大小雖異,其失則同矣!臣所謂其失甚微,而禍有丘山之重者也,雖然此已往之失,不可復追,未然之事,尚可圖也!臣聞諸道路,山東叛卒文其旗曰「負寃勝㨗」,意欲自沂宻入冦淮浙,萬一聞貫尚在,數懐畜養之恩,一旦烏合,豈不大為東南之患?此臣所以夙夜過計,不能無涇師得朱泚之憂也!陛下豈得不過為之慮哉?況貫自用師持權以來,毒流華夏,以無事無罪之民,驅之死地,所殺傷者,不啻數十萬衆,縁貫而破産流離者,延及四方之民,皆陛下之赤子也。今以誅一貫之身,曽不足少謝穹蒼之怒,兆庶之怨,陛下尚疑而不忍者,此微臣之所不曉也!伏望陛下遣一介之使,即貶所,正典刑,聲其罪惡,以謝天下無辜之民,以絶羣小懐怨之望」。又上言:「臣竊以謂祖宗垂憲于治安無事之時,殺大臣焉當在所戒。後世有亂天下、危社稷而不殺之,非祖宗之志也!況如貫者,閹腐刑餘,在祖宗時止堪掃除之役,豈真所為大臣者哉?貫握兵柄㡬三十年,大奸大惡,不可縷數,臣獨論其可殺而不可赦者,壊太祖皇帝之兵制,敗真宗、仁宗皇帝之信誓,通萬餘里之強鄰,殘百餘年之與國,蕭后欲歸,卻其表而不受,遼主潛遁,指其蹤而使擒契丹舊臣,痛入骨髓,假手女真,俾之報怨,旁結西夏,共為敵讐,金騎欲入,貫猶趣住太原,敵破忻代,即捨太原以歸,具舟檝載所親兵之家,属佩陜西河北河東路宣撫使印,浮汴,渡江淮而去,於是時何有陛下?奈何卒赦之?」又上言:「臣謹按童貫以奴𨽻之資,荷不世之遇,浸縁恩寵,包藏禍心,近者臣僚論其罪惡,偹載章䟽,以其養兵于家,儲甲于庫,有潛謀不軌之兆,陛下寛容,姑投海裔。今者竊聞有司檢校其家器用,復有校椅,以青龍首金銀絲背為飾者,士論傳駭,以謂不軌,蹤跡暴白,無甚于此。臣愚聞之史氏,為國者,見惡,如農夫之務去草焉,芟夷藴崇之,絶其本根,勿使能植,則善者信矣。貫之誤國召兵,㡬危社稷,兩觀之誅,已後天下之望,今暴其罪惡,復出其不軌之器,茍復置之,何以為巨奸元惡之戒?」奉聖㫖:「童貫罪十首,薦朱勔,起花石。引趙良嗣㓕契丹,修延福宮等。朕在東宮,屢為搖動。冊立之時有異語,不俟勅命,擅去東南。差留守不受命。東京解圍,聞之而去。家中有非法之物,私養死士。前項罪不容誅,差監察御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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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帶開封府公人前去追童,隨所至州軍行刑訖,函首赴闕,當議賫送宣撫司軍前,一行人漏泄者,依軍法。其子孫已降指揮送吉陽軍編管。見隨童貫子孫,仰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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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割與所在州軍選差官多,差兵級管押前去。如在別州軍,即移文監司依此施行」。二十九日癸巳,右武大夫、溫州觀察使、提舉河北西路保甲、兼權提㸃刑獄、權真定府李邈,除青州觀察使、知真定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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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空日,遣使與金人元帥皇子二書。 宣和録曰:七月空日,大宋皇帝致書大金國相元帥:比因専使,甞已布書,具載悃誠,想加通亮,但以三鎮之民,懐土顧戀,以死堅守,雖令不從,遂至宿師,引日已久,重兵民各為其主,困于暴露,深可憫傷,是用欲三鎮稅租,組充嵗幣,既不失通和之議,抑亦為長乆之圗,諒惟仁明,必能矜察。已遣使大金皇帝及皇子、郎君,今再命單車,復陳本末,願加聰亮,有少禮物,具如別幅,秋暑尚熾,更希保䕶白。七月空日,大宋皇帝致書大金國皇子郎君:比常布問,具致悃誠,近因使介之旋,尤詳修好之意,但以三鎮之民,懐土顧戀,雖令不從,以致宿師,引日已乆,重兵民各為其主,困于暴露,深可憫傷是用願以三鎮稅租,組充嵗幣,方昭大信,諒不受于間言,將究逺圗,豈自生于細故,俾長利于兩國,在仁人之立談,想為英聰,必能體亮。已遣使大金,國相元帥,今再命單車,復陳本末,願加聰察。有少禮物,具如別幅,秋暑尚熾,更希保䕶白」。 尼堪大起雲中路民兵之太原。 王安中臨江軍安置,臣僚上言:「謹按王安中昨自尚書左丞建節知燕山府,委任之寄重矣,借令無才可辦邊事,至如敵勢強弱,與沿邊兵食乏闕,饋運艱難,民戶殘弊,衆所共知者,自合條具實狀,逐項奏聞,使朝廷灼見利害,審定取捨,早為備御之䇿。而安中畏避童貫,専務䝉蔽,終不端言其事,數奏祥瑞,誣㒺諂䛕,以固寵祿,養成邊患,一旦敵騎長驅,燕薊覆沒,深入畿甸,社稷㡬危,推原本因,其罪與蔡攸等耳!今臣僚論列,以謂行法未盡,乞斥諸逺方,少為誤國者之戒,雖責授散官,復處漢東近地,恐公論不以為允。矧以太原被圍,師屯未解,強隣壓境,朔部戒嚴,若不恃賞罰之公,厭服物論,何以正其䝉蔽欺君之罪?」奉聖㫖,移臨江軍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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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巻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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