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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三十八。

《卷三百三十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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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部 奢侈贪黩,专恣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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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则不逊,著乎格言,满乃招损,垂于前诰,故君子所以去其泰甚,守其节俭而保终吉者焉。乃有雍容廊庙之上表,式萆鹬列,忘约己之道,昧素履之旨,因时满志,席宠自恣。繇是殖其货利,安其逸豫,极耳目之玩,穷嗜好之味,盱衡、长敖,始终无悔。以是遗世讥而冒邦宪者,往往而有。次之编简,足以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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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田砦丞相治宅甲诸第言为诸第之最也,以甲乙次之,言甲则为上矣,田园极膏腴膏腴,谓肥厚之处,市买郡县器物相属于道属,远及也,音之欲反。前堂罗钟鼓,立曲旃旃旗之名也。通帛曰旃曲。旃,僭也。后房妇女以百数。诸奏珍物,狗马玩好不可胜数奏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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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为丞相,禹家以田为业及富贵多买田至四百顷,皆泾、渭溉灌,极膏腴上贾,贾,读曰价。它财物称是。禹性习知音声,内奢淫,身居大第。后堂理丝竹,弦弟子沛郡戴崇每候禹,常责师,宜置酒设乐,与弟子相娱。禹将崇入后堂,饮食,妇女相对,优人弦,铿锵极乐,昏夜乃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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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曹爽为大将军、录尚书事。爽饮食车服,拟于乘舆,尚方珍玩,充枞衅浼,移捩盈后庭。又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及将吏、师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为妓。乐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与何晏等会其中,纵酒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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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步骘为丞相,门内妻妾服饰奢绮,颇以此见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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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何曾为太宰,性奢豪,务在华侈,帷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过于王者。每燕见,不食大官所设,帝辄命取其食蒸饼,上不折十字不食。日食万钱,犹曰无下箸。处人以小纸为书者,敕记室勿报。刘毅等数劾奏,曾汰侈无度,帝以其重臣,一无所问。何邵,曾之子也,为司徒,骄奢简贵,亦有父风。衣裘服玩,新故巨积,食必尽四方珍异,一日之供以钱二万为限。时论以为大官御膳,无以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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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安为太傅,性好音乐。及为相,于土山营墅、楼馆林竹甚盛,每携中外子侄往来游集,肴馔亦屡费百金,世颇以此讥焉,而安殊不以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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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刘穆之,晋末为尚书左仆射手绯。政性豪奢,食必方丈,又且辄为十人馔。穆之既好宾客,未尝独餐,每至食时,客止十人以还者,帐下依常下食,以此为常。后魏广阳王嘉为卫大将军、尚书令,除仪同三司。性好仪饰,车服鲜华。既居仪同,又住端首,出入容卫,道路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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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杨素为左仆射,家僮千数,后庭妓妾曳绮罗者以千数。第宅华侈,制拟宫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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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林甫为右仆射,京城邸第、田园水利尽上腴。城东有薛王别墅,林亭,幽于甲于都邑,玄宗特以赐之,及女乐二部,天下珍玩,前后赐与,不可胜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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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为右相,于宣阳里连构甲第,土木被绨绣,栋宇之盛,两都莫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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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冕为左仆射,兼掌兵权留守之任,俸钱每月二千馀贯。性本侈靡,好尚车服,乃营珍馔,名马在枥,价盈数百金者常十数。每会宾友滋味,品类坐客,有昧于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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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城中开南北二甲第,室宇宏丽,冠绝当时。又于近郊起亭榭,所至之处,帷帐什器,皆如宿设,储不改供。城南膏腴别墅,连疆接畛,凡数十所,婢仆曳绮罗亦百馀人,恣为不法,侈僭无度。李吉甫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服物食味,必极珍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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逦牟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出入将相几二十年,其服饰玩好、歌僮妓女,苟悦于心,无所爱惜,遂至奢侈过度,物议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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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苏逢吉为司空平章事,性多侈靡,好鲜衣美食,中书公膳,鄙而不食,私庖供馔,务尽甘珍。常于私第大张酒乐,以召权贵,所费千馀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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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凝,初仕晋为右仆射、平章事。性好修整,自释褐至登辅相,车马仆从,必加华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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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部 贪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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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谋谟庙堂,镇抚夷狄,苟非命清慎之士,秉公正之心,则何以表率百僚,仪刑四海?若乃任或匪人,惟恣贪黩,阴施威惠,内殖货财。遣僮仆以经营,狎奸纤而聚敛,狱以货免,官以贿成,逞志多岐,罔知纪极。至有自治茔冢,敢望于园寝,家厌珠金,靡恤于宗党,岂惟悖乱于彝伦,信亦颠覆于国家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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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李蔡为丞相,坐诏赐冢地阳陵当得二十亩。蔡盗取二顷,颇卖得四十馀万。又盗取神道外ヂ地一亩,葬其中ヂ音人,椽切,当下狱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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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禹为丞相卦:安昌侯禹为人谨厚,内殖货财,家以田为业,及富贵,多买田至四百顷,皆泾渭溉灌,极膏腴上贾贾读曰价,它财物称是。禹性习知音声,内奢淫,身居大第。后堂理丝竹管弦禹,年老自治冢茔,起祠室,好平陵肥牛,亭部处地也肥牛,亭名,欲得置亭处之地为冢茔。又近延陵,奏请求之。成帝以赐禹,诏令平陵徙亭它所,曲阳侯根根王根也,闻而争之。此地当平陵寝庙,衣冠所出游道禹为师傅,不遵谦让,至求衣冠所繇之道,又徙坏旧亭,重非所宜重,直用反。孔子称赐爱其羊,我爱其礼《论语》云:「子贡欲去告朔之饩羊。孔子曰:尔爱其羊,我爱其礼,故引之也」。,宜更赐禹他地根,虽为舅,帝敬重之,不如禹根言。虽切,犹不见从,卒以肥牛亭地赐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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匡衡为丞相,有司奏衡专地盗土,衡竟坐免。初,衡封僮之乐安乡属临淮郡,乡本田提卦三千一百顷提封举其封界内之手缡,南以闽佰为界佰者,田之东西界也。闽者,佰之名也。佰,莫客反。初元元年,郡图误以闽佰为平陵佰,积十馀岁衡封平陵佰在闽佰,南误十馀岁,衡乃始封此乡。临淮郡遂封真平陵佰以为界,多四百顷。至建始元年,郡乃定国界上计簿更定图言丞相府。衡谓所亲吏赵殷曰所亲,素所亲任者。主簿陆赐故居,奏曹习事,晓知国界,署集曹掾。明年治计时,衡问殷:「国界事曹欲奈何?」殷曰:「赐以为举计,令郡实之举发上讣之簿,令郡改从平陵佰,以为定实,恐郡不肯从,实可令家丞上书顾,念也」。衡曰:「顾当得不耳,何至上书!」亦不告。曹使,举也。听曹为之后,赐与属明举计曰:「案故图,乐安乡南,以平陵佰为界不足故,而以闽佰为界解何不足故者,不依故图而满足也。解何者?以分解此时意,犹今言分数也?」郡即复以四百顷付乐安。国衡遣从史之僮收取所还田租、锨、р,攀入衡家。司隶校尉骏、少府忠行廷尉事,劾奏:「衡监临盗所主守直十金以上十金以上,当时律定罪之次,若今律条言一尺以上。《春秋》之义,诸侯不专地,所以壹统尊法制也。衡位三公,辅国政,领计簿,知郡实,正国界,计簿已定而背法制,专地盗土以自益。及赐明阿、承衡意,猥举郡计,乱减县界猥,曲,附下罔上,擅以地附益大臣皆不道」。于是帝可其奏,勿治丞相,免为庶人,终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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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戎为司徒,性好兴利,广收八方,田园水碓,周遍天下。聚积钱不知纪极。每自执牙筹,昼夜算计,常若不足。而又俭啬,不自奉养,天下人谓之膏盲之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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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咸阳王禧加侍中,正太尉。虽为宰辅之首,而从容推委,无所是非。潜受贿赂,阴为威惠,以致奴婢千数。田业盐铁,遍于远近,官吏僮隶,相继经营。宣武颇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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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王详为录尚书,时高双坐贪浊免官,双多纳金宝,除司空长史。未几,迁太尉长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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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义为侍中辅政时,崔暹为都督,讨武川镇,为贼所败,禁于廷尉,以女妓园田货义获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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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孙腾为太保、尚书令,求纳财贿,不知纪极。生官死,赠非货不行,食肴藏银器,盗为家物,亲狎小人,专为聚敛。司马子如为左仆射,知朝政簿领之务,与夺任情,公然受纳,无所顾惮。后为尚书令,义旗之始,身不参预,直以神武故旧,遂当委重,意气高矜,聚敛不息。时文襄入辅朝政,内稍嫌之,寻以赃贿为宪司所劾,诏削官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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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之为太保,时文襄作宰,风俗肃清,隆之时有受纳。文襄于尚书省大加责辱。
29
隋杨素为尚书令,贪冒财货,营求产业。东、西两京,居宅侈丽,朝毁夕复,营缮无已。爰及诸方都会,处邸店水并私田宅以千百数。时议以此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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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世基,炀帝时专典朝政。其继室孙氏,性骄淫,世基惑之,恣其奢靡,雕饰器服,无复素士之风。孙复携前夫子夏侯俨入世基舍,而顽鄙无赖,为其聚敛,鬻官卖狱,贿赂公行,其门如市,金宝盈积。其弟世南素为国士,而清贫不立,未曾有所赡,由是为论者所讥,朝野咸共疾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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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许敬宗为右相,高宗龙朔三年,册拜太子太傅、同东西台三品,监修国史。敬宗嫁女与左监门大将军钱九陇,本皇家隶人,敬宗贪财与婚。又为子娶尉迟宝琳孙女为妻,多得赂遗。白州人庞孝恭,蛮酋凡品,率兵从征高丽,贼知其懦,袭破之。敬宗又纳其宝货,称孝恭。频破贼徒,斩获数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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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府为中书令,贪冒无厌,卖官鬻狱,广树朋党。有占候,人言义府宅有狱气,积钱二千万可压胜,由是聚敛更急。又遣其子津召长孙无忌之孙,延谓曰:「相为得一官,数日诏书当出五日」。果拜司监,津乃取延钱七百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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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回秀,为夏官侍郎、同凤阁鸾台三品。长安四年,坐赃贬授庐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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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处讷为侍中,与兵部尚书宗楚客及楚客弟将作大匠晋卿咸专权,共为朋党,咸奸狠籍。先是,娑葛与阿史那忠节屡侵暴边境,郭元振请徙忠节于内地。楚客取忠节金二千两,处讷取七百两,竟不纳。其奏请以兵讨娑葛。娑葛知而大怒,遂举兵入寇,甚为边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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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郑饰吏部侍郎、平章事。景龙三年,俱坐赃贬襄州刺史,时峤州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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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志忠为中书令,与太平公主谋逆伏诛,籍没其家。未名之宝,不可胜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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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为相,有康谦者,本商胡,玄宗天宝中为安南都护,赂遗国忠,官至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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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为中书令、集贤殿大学士,久典枢衡,天下威权并归于己,京城、邸第、田园水利尽上腴。宰相用事之盛,开元以来未有其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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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冕,代宗大历中为宰相,兼掌兵权。留守之任,俸钱每月二千馀贯,小吏以俸钱文簿白之,冕顾子弟,喜见于色。其嗜财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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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大历中为相以诛鱼朝恩计就,特蒙任遇,接视百寮,颇有德色,遂肆志贪饕。徐浩任广州,以赂闻,竭南方珍产纳于载。杨绾为吏部,廉简自处,不附于载,乃奏浩代绾。至德。乾元中,天下多战伐功,启奏填委,故官赏紊杂。及永泰后,四方既定,而载秉政,公道隘塞,官由贿成。中书主书卓倩、李荣辈用事,势倾朝列,天下官爵,大者出载,小者自倩。荣四方赍金帛求官者,道路相属,各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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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缙为相,溺于释教舍、道政坊宅,为嬖妾李氏奏造宝应寺。每节度、观察使朝觐,皆延至佛寺,讽令出财助己,修缮四方,赂遗毕集。缙又纵弟妹女尼等广纳财赂,贪猥之迹如市贾焉。广德中,萧复为太子仆属,连岁不稔,霞巯韫蟾醇依郯倏谖,抟宰月缃鬻,昭应别业。时缙闻其林泉之美,心欲之,乃使弟ヨ诱焉。ヨ谓复曰:「足下之才,固宜居右职,姑以别业奉吾兄,当以要地处足下矣」。复对曰:「仆之鬻旧业以拯孀孤,傥以美职售之,姑姊弟侄受冻馁,非鄙夫之愿也」。缙既憾之,乃罢复官,废居者数年,复处之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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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大历中,路嗣恭讨舒晃于广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诛之,没其财宝数百万,尽入私室,不将贡献。代宗心甚衔之,故嗣恭虽有平方面功,止转检校尚书、东都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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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为门下侍郎、平章事。大历中,路嗣恭讨舒晃于广州,商舶之徒,多因晃事诛之,没其财宝,数不将合状,宗心甚衔之。故嗣恭虽有平文面功,止转简较尚书、东都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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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参,德宗贞元中为相,淄青节度使李纳既惮参馈遗,毕受其货,始示敬参,实阴间之。帝所亲信,屡排毁参窦,申又与吴通。玄过犯事觉,然参任情好恶,恃权贪利,不知纪极,亦以此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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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黄裳,宪宗元和初为相,有经画之才,达于权变。然性颇贪黩,简身律物,寡廉洁之誉。是以居鼎职不久,又除授不分流品,或官以赂迁,殆后货赂事发。八年二月,御史台奏:永乐令吴凭为僧鉴,虚受⒂牍,束鼓节度使高崇文处纳赂钱四万五千贯,并附杜黄裳男载鞫讯引伏。敕曰:「吴凭曾佐使府,忝履宦途,自宜畏法慎身,岂得为人掌货事,关非道理,合惩愆,宜配流昭州。其付杜载钱物,宰辅之任,宠寄实深,致滋赂财,不能拒绝。已令勘问,悉合惩收,贵全终始之恩,俾引宽大之典。其所取钱物,特宜矜免,杜载等并释放」。黄裳为近代名相,然其家拥富赀于廉隅无所顾,君子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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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逢吉为右仆射、门下侍郎、平章事。时泽潞节度使刘悟卒,遗表请以其子从谏继缵戎事。敬宗下大臣议。仆射李绛以泽潞内地,与三镇事理不同,不可许。逢吉与中尉王守澄受其赂,曲为奏请。从谏自将作监主簿起复云 麾将军,守金吾卫大将军同正、检校左散骑常侍、兼御史大夫,充昭义节度使、副大使、观察等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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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涯为相,以甘露事与李训等同诛,凡十一家,资货悉为军人。百姓所劫,唯涯家资财,人人得以随意取之,竟日不竭。涯好畜图籍,数侔书府,前代法书名画,他家所宝金帛,不能置者,必先以好爵美职钓致焉。复厚为垣窍而藏之,重复秘固,若不可窥。及是为坊市少年,斤换倭讶奁、金宝之饰,与其轴玉而已。后唐韦说为礼部侍郎平章事,货贿公行。时有王修者,能以多岐取事,纳赂于说,说以其名犯祖讳,遂改之为操,拟宰近甸。同光四年二月,荆南节度使高季兴奏请峡内护、忠、万等州割归当道,依旧管系。又请云 安监。初,荆南以本朝时,管荆、澧、朗、硖、归、夔、忠、万、涪等州,乾宁中,雷满、处、澧、朗自称节度,雷满败地入马殷,天坛醭渗朗ЬO逋踅ǔ诵槭展橘缦,康戎葜炝阂愿,呒拘苏蚓V萦,胪踅ㄕ夔峡,竟不能复。王建于夔州置镇江军节度,以夔、忠、万为属郡,又割黔南之施州隶之云 。安县旧置云 ,安监盐之利,为安邑、解县胡、雒盐池之最。王建既得之两川,大获其利,乃钤 安县为安州,以刺史领监务。初,帝举军平蜀,诏高季兴率本军沂峡,自收元管属郡。荆南军未进,伪蜀夔万连年率以州降继岌。三川既平,季兴数遣使请峡内五州依旧为属,又请云 安监务,朝廷未之许。季兴数赂刘皇后与说及宰臣豆卢革、时、枢密使张居翰年暮性昏,不酌可否,私相款昵,曲为奏之,内外附叶因,俞其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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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苏逢吉为司空、平章事,与苏禹志阍谥惺殄。碳尤贪财货,无所顾避,求仕人稍有物力者,即遣人微露风旨,许以美秩。故凤翔秦王从俨子永吉,初至阙下,逢吉谓其侯王之裔,必有重货,乃遣人求先人玉带,且以一郡许之。永吉辞以素无此物,纵有者不堪奉献,逢吉下令市一玉,带价数千缗,使永吉偿其直。又前客省使王筠受晋命使于湖湘,汉初复命,逢吉重邀其赂,许酬名郡,筠不得已,分橐装以奉,然俱不能践其言,其贪诈如此。
49
周卢文纪司空致仕。平生积财巨万,其卒为其子龟龄所费,不数年间,以至荡尽。由是多藏者以为戒焉。
50
○宰辅部 专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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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云:「惟辟作福,惟辟作威」。故臣之有作福作威,必害于而家,凶于而国」。又曰:「无依势作威,无依法以削」。况乃处衡轴之寄,当登翼之任,故宜内则衷告,外则顺行,使赏罚之柄发于上,循谨之行率于下,此乃为臣之大节矣。至有据廊庙之重,擅高明之势,威赫天下,权倾一时,改易制度,剪削宗室,盗取兵器,诈为诏书,或违众以出师,或逞欲而凌上,思引用之自己,致迁序之失伦,则削让之所加,诛戮之继至,固其宜矣。汉晁错,景帝时为御史大夫,请诸侯之罪过,削其支郡支郡,在国之西边。奏上帝令,公卿、列侯、宗室杂议莫敢难,独窦婴争之,繇此与错有隙繇读与由同。错所更令三十章更,改也,诸侯ん言华。
52
张汤,武帝时为御史大夫,每朝奏事,语国家用至日旰旰,晚也。论事既多,至于日晚。旰,音唬┨熳油食。丞相取充位(,但充其位而已,无所造设也。天下事皆决汤,百姓不安其生,骚动县官,所兴未获其利,奸吏并侵渔并,且也。于是痛绳以法,自公卿以下至于庶人,咸指汤。
53
后汉董卓为相国,使司隶校尉刘嚣籍吏,民有为子不孝、为臣不忠、为吏不清、为弟不顺、有应此者,皆身诛,财物没官。于是爱憎互起,民多冤死。
54
魏曹爽为大将军、录尚书事,私取先帝才人七八人及将吏、师工、鼓吹、良家子女三十三人,皆以为妓乐。诈作诏书。发才人五十七人送邺台,使先帝人麈ソ。滔拔技擅取太常乐器、武库禁兵,作窟室,绮疏四周,数与何晏等会其中,纵酒作乐。齐王正始八年,司马宣王为太傅,大将军爽用何晏、邓芏≮字,谋迁太后于永宁宫,专擅朝政。兄弟并典禁兵,多树亲党,屡改制度,宣王不能禁。于是与爽有隙,称疾不与政事。吴诸葛恪为太傅。废帝建兴二年春,欲出军,诸大臣以为数出罢劳,同辞谏恪。恪不听,中散大夫蒋延或以固争扶出。恪乃著论谕众,众议莫敢复难。于是违众出军二十万众,围魏新城,连月不拔,病者大半,死伤涂地。恪晏然自若,诏去相衔,徐乃旋师。军还,陈兵导从,归入府馆,即召中书令孙嘿,厉声谓曰:「卿等何敢妄数作诏!」嘿惶惧辞出,因病还家。恪征行之后,曹所奏署令长职司,一罢更选,愈治威严,多所罪责,当进见者,无不竦息。又改易宿卫,用其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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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杨骏,惠帝时为太傅、大都督、假黄钺,录朝政,百官总已,虑左右间已,乃以其甥骞阏派畚近侍之职。凡有诏命,帝省讫,入呈太后,然后乃出。骏知贾后情性难制,甚畏惮之。又多树亲党,皆领禁军。于是公室怨望,天下愤然矣。
56
庾亮为中书令,成帝初,太后临朝,政事一决于亮。先是,王导辅政,以宽和得众,亮任法裁物,颇以此失人心。又先帝遗诏褒进大臣,而陶侃、祖约不在其列。侃、约疑亮删除遗诏,并流怨言。亮惧乱,于是出温峤为江州,以广声援,修石头以备之。会南顿王宗复谋废执政,亮杀宗而废宗兄糇,诘窞医属艄族元老,又先帝保傅,天下咸以亮翦削宗室。琅琊人卞,咸宗之党也,与宗俱诛。咸兄阐亡奔苏峻,亮符峻送阐,而峻保匿之。峻又多纳亡命,专用威刑。亮知峻必为祸乱,徵为大司农。举朝谓之不可,平南将军温峤亦累书上之,皆不纳。峻遂与祖约俱举兵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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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徐勉为仆射,权重自遇。吏部郎江び肟估衩阋颟っ,趴偷跃拔第七子繇求づ婚。げ淮。鹁霸傺灾,乃杖景四十,繇此与勉有忤。除散骑常侍,不拜。是时,勉又为求さ、茌菁、巴跆、┡二人并拒之。葺为吏部郎,坐杖曹中幻夤偬,┮约、布俪稣,仍迁散骑常侍,皆勉意也。初,天监六年,诏以侍中、常侍并侍帷幄,分门下二局入集书,其官品视侍中,而非华胄所悦勉,因敕泰为之ぱ扒ㄋ就阶,蟪な烦跬跆┏龈,蟾咦嫖矫阍疲航。ぷ世应居选部,勉对曰:「び醒奂病,S植幌と,宋锔咦,婺酥埂」。
58
后魏刘洁为尚书令,朝夕在枢密,深见委任。性既刚直,恃宠自专,太武心稍不平洁。既居势要,擅作威福,诸阿附者登进,忤恨者黜免,内外惮之,侧目而视于忠。孝明即位,为侍中、领军将军。既居门下,又手缃卫,遂秉朝政,权倾一时。常白高阳王雍,自云宣武,本许优转。雍惮忠威权,便顺其意。加忠车骑大将军。忠既尊灵太后为皇太后,居崇训宫,忠为仪同三司、尚书令、领崇训宫卫尉、侍中、领军如故。
59
崔浩为司徒,荐冀、定、相、幽、并五州之士数十人,各起家郡守。孝庄谓浩曰:「先召之人,亦州郡选也,在职已久,勤劳未答。今何不先补前召,外任郡县,以新召者代为郎吏,又守令宰民使更事者」。浩固争而遣之。高允闻之,谓东宫博士管恬曰:「崔公其不免乎!苟逞其非而较胜于上,何以能济!」
60
元义为相时,高阳王雍手缟隳,谕庥、胍逋决庶政。及清河王怿之死,又专政,天下大责归焉。
61
尔朱世隆为尚书令,常使尚书郎宋游道、邢昕在其宅听视事,东西列坐,受纳诉讼,称命施行。其专恣如此。既手绯,政生杀,自繇公行淫,无复畏避。兄弟群从,各拥强兵,割剥四海,极其暴虐,奸言舀蛆,酷多见信,用温良名士,罕豫腹心。于是天下之人,莫不厌毒。
62
高肇为尚书令,既当衡轴,每事任己,本无学识,动违礼制,好改先朝旧制,任情妄作,减削卦秩,抑黜勋人,由是怨声盈路矣。
63
北齐孙腾初仕东魏为太保,与高岳、高隆之、司马子如号为四贵,非法专恣,腾为甚焉。高祖、世宗屡加诮让,终不悛改,朝野深非笑之。
64
高敖曹,神武时为司徒,尝诣相府,将直入门,门者止之。敖曹怒,引弓射门者,神武不之罪。寻为西魏所杀。唐邕为尚书令、录尚书事,既被任遇,意气渐高,其未经府寺陈诉,越览辞牒,条数甚多,俱为宪台及左丞弹劾,并御注放免。司空从事中郎封长业、太尉记室参军平涛并为徵官钱违限,邕各杖背三十。齐时宰相未有挝挞朝士,至是大骇物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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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杨素为左仆射,有鲍亨者善属文,殷胄者工草隶,并江南士人因高智慧没为家奴。时朝臣有违忤,虽至诚体国如贺若弼、史万岁、李纲、柳5人,亟砸踔兄。若有附会及亲戚,虽无财用,必加进擢。朝廷靡然,莫不畏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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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昭德为检校内史,专权用事,颇为朝野所恶。前鲁王府功曹参军邱惜上疏言其罪状,又长上果毅邓注著《硕论》数千言,备述昭德专权之状。凤阁舍人逄弘敏奏之,则天乃恶昭德,谓纳言姚涛曰:「昭德身为内史,备荷殊荣,诚如所言,实负于国」。以延载初,左迁钦州南宾尉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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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义府为中书令时,改葬其祖父,营墓于永康陵侧。三原令李孝节私课丁夫车牛,为其载土筑坟,昼夜不息。于是高陵、栎阳、富平、云、 、 、 、阳、华原、同官、泾阳等七县,以孝节之故,惧不得已,悉课丁车赴役。高陵令张敬业恭勤怯懦,不堪其劳,死于作所,王公以下,争致赠遗。其羽仪导从,跣棹醵芷,鞣并穷极奢侈,会葬车马,祖奠供帐,自灞桥属于三原,七十里间,相继不绝。武德以来,王公葬送之盛,未始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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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嘉贞为中书令。玄宗开元十年,车驾幸东都,有雒阳主簿王钧为嘉贞修宅,将以求御史,因受咸事发,帝特令朝堂集众决杀之。嘉贞促所繇,速其刑以灭口,乃归罪于御史大夫韦抗、中丞韦虚心,皆贬出之。其冬,秘书监姜皎犯罪,嘉贞又附会王守一,奏请杖之,皎遂死于路。俄而广州都督裴晗认掠,帝召侍臣问当何罪,嘉贞又请杖之。兵部尚书张说进曰:「臣闻刑不上大夫,以其近于君也。故曰:士可杀,不可辱。今秋受诏巡边中涂,闻姜皎以罪于朝堂决杖,配流而死。皎官是三品,亦有微功,若其有犯,应死即杀,应流即流,不宜决杖廷辱,以卒伍待之。且律有八议,勋贵在焉。皎事已往,不可追悔。晗褥笠司葑戳鞅岵豢汕、帷S志龇5⼵黄溲约握瓴辉猛宋剿翟唬汉窝,允轮深也。说曰:宰相者,时来即为,岂能长据?若贵臣尽常可杖,恐吾等行当及之。此言非为晗饶,宋天下士君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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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林甫为右相,天宝四载,以左散骑常侍兼陕郡太守、江淮租庸转运使韦坚为刑部尚书。盖坚为林甫所恶,外示崇秩以酬劳内,实去其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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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国忠,贵妃从父之子。天宝中,代李林甫为相。国忠素疏躁自贤,强力有口辨,乃以便僻取宰相,慢易机务,处之不疑。立朝辄攘袂扼腕,自公卿以下皆顺指气,使无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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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载为中书侍郎、平章事,恣为不法,人次薅冉淮方面京辇要司,皆排去忠良,引用贪猥。士有求进者,不结子弟,则谒主书,货赂公行。近年以来,未有其比。载又奏条,应缘别敕授六品已下敕出后堂,令吏部、兵部便附甲团奏,不得简勘。时功状奏拟,结衔多谬,载欲权归于己,虑有司驳正。会有上封人李少良,密以载蠊砑N、旁刂之奏,于代宗前少良等数人悉毙于公府。繇是道路侧目,不敢议载之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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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炎初,为中书舍人。代宗末,坐元载党,贬道州司马。德宗即位,崔谈荐炎,拜门下侍郎、平章事。莅事数月,属崔谈疾病,不视事,乔琳又罢免,炎遂独当国政,颇疾谈χ恩顾,谈λ制作,炎多隳之。初,炎附会元载,时议己薄之,后坐载贬官,愤恚益甚。既而得政,睚眦必雠,险害之性,附于心唯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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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憎,不复更顾公道。常衮大历中为门下侍郎、平章事,与杨绾同掌枢务。先是,百官俸料寡薄,绾与衮奏请加之。时刘膳卸戎з蛴滕筛轿,宜交乘加,俸料厚薄,由已时少。列各定月俸为三十五千膳,司业张参惟止给三十千。衮恶少詹事赵基,遂络二十五千,又太子洗马,实司经局长官,文学为之贰。衮有亲戚任文学者,给十二千,而给洗马十千。其轻重任情,不通时政,多如此类。后绾卒,中书舍人崔谈α焓∈沦蛞晕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得手缰,惺槭∷旃茏壑惺轳楚羰∈尤ゾ图捌浒鸽裹谈Σ荒芷街,累至忿竞。遂令谈Ψ种吏部选事,所拟官又多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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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参,初为知杂侍御史,时鲍防为礼部侍郎,尝于通衢与参相遇,防道骑不时引避,参大怒,捕防仆人,鞭之以徇。及参秉政,防年未老,乃遽表令致仕。防谓亲友曰:「吾与萧昕之子齿类,而同日悬车,非朽迈之致也,以馀忿见废耳」。时议以防文学旧人,尝著功绩,不因罪戾为俗吏之所摈,竟以愤终,众颇闵之。又穆赞为侍御史,分司东都。时故陕州卢岳妾裴氏以有子岳妻分财不及,诉于官,赞鞫其事。御史中丞卢人召佑岳之家,令深绳裴罪,赞持平,不许。参与人召,恃权怒,赞以小事不受指使,遂下赞狱。侍御史杜伦希其意,诬赞受裴金,鞭其走使以成狱。及急,赞弟赏,驰诣阙,挝登闻鼓,诏三司覆理无验,出为郴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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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金专为中书侍郎、平章事,颇排故相李绛,罢河中节度,为防御使,而命糸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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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闵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与牛僧孺、文宗时同为相。裴度罢后,牛、李之权,赫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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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裕,会昌中为太尉、门下侍郎、平章事。同列于伟蔗嶂腥似撵,段渥谇把云渥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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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卢程为平章事,使晋阳宫,册皇太后,山路险阻,往复绵邈,程安坐肩舆,所置州县,驱率丁夫,长吏迎谒,拜伏其前。少有忤意,因加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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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光裔为平章事,朝廷每有礼乐制度、沿革,拟议,必徵求故实,缘饰所行。豆卢革虽籍馀绪,然本朝时仕宦尚微,久从使府,朝章典礼,未能深悉。光裔每有所陈,唯唯而已。光裔由是自负傲视诸公每见草奏议,或当谓群官曰:「豆卢革公渐解,学者其可已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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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立,天成三年,为右仆射、中书侍郎、平章事、判三司。四月,明宗幸西庄,召建立会食,中人回,建立附奏三司,事忙,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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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苏逢吉为左仆射、平章事。先是,高祖践祚之后,逢吉与苏禹志阍谥「惺橛」兴除拜,多违旧制,用舍升降,率意任情,至有自白丁而升宦路,由流外而除令录者,不可胜数。物论言宣。然高祖方倚信二相,莫敢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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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王峻为左仆射、平章事,以大理卿剧,可久为太仆卿,留司西京,以左庶子张仁彖为大理卿。先是,御史惟郑州防御判官杨瑛断犯盐人,深刻法寺,定杨瑛罪,失入减三等,以官当徒案入。峻怒曰:「罪人轻重,在法官之口。夫死者不可复生。杨瑛误断杀人,而罪止徒属,则官高者要杀,使杀罪则可以官高免矣」。召可久谓之曰:「杨瑛罪重,安得从轻?可别简重条断杀可」久。曰:「法寺以律文失入,别无重条」。峻曰:「简若有条,公当何罪可久?」曰:「若藏正条,死亦甘心。如︹生节目,安可钳口信宿?」敕依省寺详断。峻终含怒。或有言张仁彖汉隐帝时断史尚在,曾用条法,即以仁彖代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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