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欽定蘆全書蒼要羈至囊幸 |
| 2 | 曩盲幕量 |
| 3 | 通錯紀事本末卷白下宋哀樞撰 |
《武帝平兩越》 |
| 1 | 闔載滯建元人年秋八月閏越王郢典二擊南越逞己 |
| 2 | 圃懸盂寄夭子約不敢擅興兵使人上書告天子於吏天子二南越義大為發兵遣大行王恢出豫章丈農令韓安國出會稽擊閔越淮南王安上書諫日陛下臨天下布馳施惠天下攝然人安其生自以沒身不見兵革今開有司舉兵將以誅越臣安竊為陸下重之越方外之地翦髮文身之民也不可以冠帶之國法度理也自炳代之成胡越不與受正朔非彊弗能田戎市能制也以為不居之地不牧之民不足以煩申國也自漢初定己來七十二年越人相攻擊考不可勝數然天子未嘗舉兵而入其地也臣聞越非有城郭邑里也處谿谷之閒宣竹之中習於水開便於用舟地深昧而多水險中國之人不知兵執阻而入其池雖百不當某惡其地不可郡縣也攻之不可暴取也以地圖宦其山川要塞相去不過寸數而問獨數百干里阻險林叢弗能盡著視之若易行之甚難天下賴宗廟之靈方內大寧戴白之老不見兵革民得天婦相守父子相保陛下之德也越人名為藩臣貢酤之奉不輸大內壯卒之用不給上爭自相攻擊而陛下發工救之是反以中國而勞蠻夷也且越人愚蠱輕薄負約反覆其不用天子之法度非一回之積也壹不奉詔舉兵誅之臣恐後兵革無時得忌也間考數年歲比不登民待責爵贅子以接衣食賴陛下德澤振救之得無轉死溝壑四年不登五年復煌民生未復今發兵行數千里資衣糧入越地輿驕而愉領抱舟而入水行數百千里夾以深株叢竹水道上下擊石株中多複蛇猛獸夏月署時嘔泄霍亂之病相隨屬也曾來施兵二刃死傷者必眾矣前時南海王反陛光臣便將軍簡忌將兵擊之以其軍降處之上澄後復反會天暑多雨樓船卒水居擊樽未戰而疾死者過干親走涕泣孤子啼號破家散業迎尸千里之外裏骸骨而歸悲哀之氣數年不息長老至今以為記曾末入其地而禍已至此矣陛下德配天地明象匡月恩至禽獸澤及草木一人有飢寒不終其天年而死者為之悽愴於心今方內無狗吠之藝而使陛下甲卒死亡暴露中原霑漬山谷邊境之民為之早閉晏開朝不及夕臣安竊為陛下重之不習南方地形考多以越為人眾兵彊能難邊城淮南金國之時多為溫吏臣竊聞之典中國異限以高山人遭絕車道不通天地所以隔外內也具入中國必下領水領水之山峭峻漂石破舟不可以大船載食糧下也越人欲為變必先田餘干界中積食糧乃入伐材治船邊城守侯誠謹越人有入伐材者輒杖捕焚共積聚雖百越柰邊城何且越人繇刀薄材不能陸戰又無車騎素弩之用盛而不可入者以保地險而中國之人不制其水土也臣聞越甲卒不下數十萬所以入之五倍乃足軌車奉餉考不在具中南方暑濕迎夏殫熱暴露水居蛟蛇蠡生疾疲多作兵禾血刃而病死者什二夙雖舉越國刪虜之不足以償所亡臣聞道路呂聞越王弟甲試而殺之甲以誅死其民未有所屬陛下若欲來內處之中國使重臣臨存施德垂賞以招致之此必攜幼扶光以歸聖德若陸下無所用之則醒其絕世存其亡國建其王侯以為書越此必委賈為藩臣世共貢職陛下以方寸之印丈一之組鎮撫方外不勞夙卒不頓州孰而威德並行今以羞入其地此必衷恐以有司苟欲屠滅之也必雉兄述入山林險阻背而去之則復相羣聚留而寄之歷歲經年則士卒罷勤食糧乏紀民苦兵事盜戚必起臣聞長老旨秦之時嘗便尉屠雎擊越又便監祿鑿渠通道越人迷入深山林叢不可得攻留軍屯守空池曠回引火士卒夢倦越出擊之秦兵大破乃發適戌以備之當此之時外內騷動皆不聊生匕送相從二為盜賊於是山東之難始興兵者凶事山力有急四面皆聲臣恐變故之生姦邪之作由此始也臣聞天子之兵有征而無戰壽莫敢校也如使越人蒙徼幸以逆執事之顏行廝輿之卒有開不備而歸者雖得越王之首臣猶竊為大漢羞之陛下以四海為境生民之屬皆為臣妄垂德惠以覆露之使安生樂業則澤被萬世傅之子孫施之無窮天下之安猶泰山而四維之也夷秋之地何足以為夙固之醒而煩汗馬之勞乎詩云王猶允塞徐方既來台王道甚大而遠方懷之也臣安竊恐將吏之以十萬之師為覆之任 |
《蠶賣》 |
| 1 | 也是疇漢兵遂出未偷嶺閩越王郢發兵距險兵弟餘善乃典相宗族謀曰王以擅發兵擊南越不請故天于兵來誅漢兵眾彊即幸勝之後來益二終滅國而止今殺王以謝天子天子聽罷兵固國完不聰乃力戰不勝即亡入海皆日善即縱殺王便使奉其頭致大行大行日所為來者誅王今王頭至謝罪不戰而殞利莫大焉乃以便宜案兵告大農軍而便使奉王頭馳報天子詔罷兩將兵日郢等首惡獨無諸孫繇君丑不典謀焉乃便中郎將立丑為越繇王奉閏越先祭祀餘善己殺郢風行於國國民多屬竊自立為王繇王不能制上開之為餘善不足復興師曰餘善教與郢謀亂而後首誅郢師得不勞因立餘善為東越王與繇王並處上便莊助諭意南學南粵王胡頓首日天子乃為臣興兵討閔越死無以報德遣太子嬰齊入宿衛謂助曰國新被寇便者行矣胡方日夜裝入見天子助還過淮南上又使助諭淮南王安以討越事嘉答其意安謝不及助既去南越南越大臣皆誅其王曰漢興兵誅郢亦行以驚動南越且光王昔舌事天子期亂失禮要之不可以說好語入見則不得復歸亡國之勢也於是胡稱病竟不入見元鼎四年初南越丈王遣共子嬰齊入宿衛在長安取郎鄲謬氏女生子興文王薨嬰齊立乃藏兵光武帝重上書請立謬氏女為后典為嗣漢數使使考風諭娶齊入朝嬰齊尚樂擅殺生自恣懼入見要用漢法比內一諸俟固稱病遂不見嬰齊薨謚曰明王太于興代立共一母為太后太后自禾為嬰齊姬時嘗與霸陵人安國少李通是歲上使安國少李往諭王王太后以入朝比內諸侯令辯士誅大夫終軍等宣其辭勇士魏臣等輔其決衛尉路博德將兵屯桂陽待便者南越王年少太后中國人安國少季往復典私通國人頗知之多不附太后火后心亂起亦欲倚漢威數謝王反羣臣求內屬即因便者上書請比內諸侯游歲一朝除邊開於是天子許之賜其丞相呂嘉銀印及內史中尉太傳印餘得自置除其故顯剝刑用漢法比內諸俟使者皆留鎮撫之五年十門月南越王王太后飭治行裝重齎為入朝具其相呂豈聖牛長矣相門王宗族仕宦為長吏者七十餘一人男盡尚王女女盡嫁王子弟宗室及蒼梧秦王有連其居國中甚重得眾心愈於玉王之上書數誅止王王弗聰有畔心數稱病不見漢便者便者皆注意嘉勢黍能誅王王太后亦恐嘉等先事發欲介漢使考權謀誅嘉等乃置酒請使者大臣皆侍坐飲嘉弟為將將卒居一和 |
| 2 | 宮外酒行太后謂嘉曰南越內屬國之利也而相君苦不便者何也以激怒使者便者孤疑相枝掾莫敢發嘉見旨目非是即起而出太后怒欲縱嘉以矛王止太后嘉迷出介具弟兵就舍稱病不肯見王及使考陰與大臣謀作亂王素無意誅嘉嘉知之以故數月不發天子聞嘉不聰命王王太后孤弱不能制便者怯無決又以為王王太后己附漢獨呂嘉為亂不足以山兵欲便莊參以一干人往便參日以好往數人足矣以武往二千 |
《匕匡呂韋》 |
| 1 | 人無足以為也辭不可天子罷參郊壯士故濟北相韓千秋奮日以區區之越又有王王末后應獨相呂嘉為害願得勇士拍百人必斬嘉以報於是天子遣千秋興王太后弟謬樂將二千人往入越境呂嘉等乃遂反下令國中曰王年少太后中國人也又與使者馳專欲內屬盡持光王寶器入獻天子以自媚多從火行至長中置以為僮僕取自脫已時之利無顧趙氏社稷為萬世慮計之意乃與其弟將卒攻殺王王太后及漢使者遣人告蒼梧秦王及其諸郡縣立明王長男越妻子術陽侯建德為王而韓于秋兵入破數小邑其後越直開道給食禾至番禹四十里越以兵擊于秋等遭滅之使人函封漢使者節置塞上好為誤辭謝罪發兵守要害處春內月壬午天子間南越反日韓千秋雖無功亦軍鋒之冠封其子延年為成侯稼樂姊為王太后首顧屬注封其子廣德為龍亢侯秋遭伏波將軍路博德出桂陽下淫水樓船將軍楊僕出豫章下漠水歸義越侯 |
《書巨一魯一千》 |
| 1 | 嚴為戈船將軍出零陵下離水甲為下懶將軍下蒼梧皆將罪人江淮以南樓船十萬人越馳義侯遣別將已蜀罪人發夜即兵下祥柯江咸會番禹齊相卜式上書請丈子愜齊習船考住死南越天子下詔褒美式賜爵開內侯金六十斤田十頂布告天下天下莫應是持列侯以百數皆莫求從軍擊越會九月嘗酣祭宗廟列俟以令獻金助登少府省金金有輕及色惡者上皆令劾以不敬奪爵者百六人 |
| 2 | 人年冬樓船將軍揚僕入越地先陷尋樞破石門挫越鋒以數萬人待伏波將軍路博德至俱進樓船居前至番禹南越王建德相呂嘉城寄樓船居東南面伏波居西北面會暮樓船攻敗越人縱火燒城伏波為營遣使看招降考賜印綬復縱令相招樓船刀攻燒敵驅而入伏波營中黎旦城中皆降建德嘉己夜亡入海伏渡遣人追之校尉司馬蘇弘得建德越郎都稽得嘉戈船下顯將軍兵及馳義侯所發夜郎兵未下南越己平矣迷以其地為南海蒼梧鬱株合浦交趾九真日南珠屋僖耳九郡師還上益封伏波封樓船為將梁侯蘇弘為海常侯都稽為臨暮侯及越降將蒼梧王趙光等四人皆為侯初東越王餘善上書請以卒八千人從樓船繫呂嘉兵至揭陽以海風波為解不行持兩端陰使南越及漢破番禹不至揚僕上書願便引兵擊東越上以士卒勞倦不許令諸校屯豫章梅嶺以待命餘善聞棲船一請誅之漢兵臨境乃遂反發兵距漢道號將軍騶力等為吞漢將軍入自沙武林梅嶺殺漢丙校尉是時漢便大農張成故山州侯齒將屯弗敢擊部就便處皆坐長懦誅餘善自稱武帝上欲復便楊僕將為其伐前勞以書救貴之日將軍之功獨有先破石門尋陋非有斬將蹇旗之實也烏足以驕人哉前破番禹捕降者以為盧掘死人以為獲是逼也使建德呂嘉得以東越為援是一過也士卒暴露連歲將軍不念其勤勞而請乘傳行塞因用歸家懷銀黃垂鬥組夸鄉里是三過也失期內顧以道惡為解是四過也問君蜀刀價而陽不知挾偽干君是五遇也受詔不至蘭池明日又不對假令將軍之史問之不對令之不從某罪何如推此心在外江海之間可得信于今東越深入將軍能率眾以掩過不僕惶恐對曰願盡死贖罪上乃遣橫伏將軍韓說出句章浮海從秉方往樓船將軍楊僕出武林中尉王溫舒出梅嶺以越侯為戈船下潮將軍出若邪白沙以擊東邃 |
| 3 | 霆 |
| 4 | 元封元年冬十月漢兵入東越境東越素發兵拒險便徇北將軍守式林樓船將軍率錢唐韓終古斬徇北將軍故越衍侯吳陽以其邑七百人反攻越軍於漢陽越建成侯孰典繇王居股殺餘善以具眾降上封終古為禦兒俠陽為印石侯居股為東成侯枝為開陵侯又封橫海將軍說為按道侯橫海校尉福為繚晏俟東越降將多軍為無錫侯上以閏地險阻數反覆終為後世患乃詔諸將悉徙其民於江淮之問逐虛其池 |
《武帝擊朝鮮》 |
| 1 | 漢武帝元封一年初全蟲之世嘗琴屬真番朝鮮為置史築障塞泰滅燕屬逢束外徼漢興為共達難寄復修逢東故塞至沮水為界屬紅燕王盧綰反入匈奴燕人衡浦亡命聚黨千餘人推譬蠻貫服而東走出塞渡沮水居秦故空地上下障稍沒屬真番朝鮮蠻夷及燕亡命者王之都王險含孝惠高后時天下初定邊束太寄即約滿為外臣保塞外蠻夷無使盜邊諸圄夷君欲入凡天子勿得禁止以故浦得以兵威財物侵降其旁小邑真番臨屯皆來服屬方數千里傅子至孫右渠所誘漢亡人滋多又木嘗入見展國欲上書見天子又雍園不通是歲漢便涉何誘論右渠終不肯奉詔何云至界上臨沮水使御刺殺送何考朝鮮禪王長即渡馳入塞速歸報天子曰殺朝鮮將上為具名美即不詰拜何苟遼東東部邾尉朝鮮怨何發兵襲攻殺何秋上暮天下死罪為兵遣樓船將軍楊僕從齊浮渤海左將軍苟冠出遣東以討朝鮮 |
| 2 | 夙年漢兵入朝鮮境朝鮮王右渠發兵拒險樓船將軍將齊兵七于人光至王險右渠城守窺知樓船軍少即出城擊棲船樓船軍敗散遣山中十餘疏稍求退散卒復聚左將軍繫朝鮮沮水西軍未能破天子為園將禾有利乃便衝山因兵咸往論右渠右渠兄便者頓首謝圈降恐兩將詳殺臣今見信節請復降逞太子入謝獻馬五千匹及饋軍糧人眾萬餘持兵方渡浪水使者反左將軍疑其為變謂太子己服降宜令人毋持兵太子亦疑使者左將軍詐殺之遂不渡沮水復引歸山還報天子天子誅山左將軍破沮水上軍乃前至城下圍兵西北樓船亦住會居城南右渠遂堅守城數月未能下左將軍所二燕代卒多勁悍樓船將齊卒己嘗敗亡困辱卒皆恐將心惡其圍右渠常持和節左將軍急擊之朝鮮大臣乃陰間使人私約降樓船往來呂尚未肯決左將軍數與樓船期戰樓船欲就共約不會左將軍亦使人求間隙降下朝鮮朝鮮不肯心附樓船以故兩將不相能左將軍心意棲船前有失軍罪本與朝鮮私善而又不降疑其有反計未敢發天子以兩將圍城乖異二火不決使濟南大寄分孫逐往正之有便宜得以從事遂至左將軍曰朝鮮當下久之不下者樓船數期不會具以素所意告日今如此不取恐為大害遂亦以為然乃以節召樓船將軍入左將軍營計享即命左將軍麾下執樓船將軍并共軍以報天于天子許遂左將軍已拜兩軍即急擊朝鮮朝鮮相路人相韓陰尼谿相參將軍王啖相驚謀日始欲降樓船樓船今執獨左將軍拜將戰益急恐不能輿戰王又不肯降陰啖路人皆亡降漢路人道死夏尼賂參便人殺朝鮮王右渠來降王險城禾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復攻吏左將軍便石渠子長降相路人之于最告諭具民誅成己以故遂定朝鮮為樂浪臨屯玄荒真番四郡封參為瀆清侯陰為毅苴侯啖為平州侯長為幾侯最以父死頗有功為 |
《書賣》 |
| 1 | 涅陽侯左將軍徵至坐壽功相嫉乖計華市樓船將軍亦坐兵至列口潘甲待左將軍擅先縱失亡多當誅贖為庶人班固日玄荒樂浪本箕于所封昔箕子居朝鮮教其民以禮義直蠶織作為民設禁八條相殺黜當時償殺相傷以穀償相盜者男沒入為其家奴女一為婢欲自贖者人五十萬雖免為民俗猶羞之嫁娶無所售是以其民終不相盜無門戶之閉婦人貞信不淫辟其田野飲食以運豆都邑頗放設吏往往以枉器食郡初取吏於遺東吏見民無閉藏及賈人往者夜則為盜俗稍益薄今於犯禁寢多至山十餘條可貴哉仁賢之化也然東夷天性秉順異於三方之外故孔子悼遭不行設浮桴於海欲居九夷有以也一夫 |
《武帝惑神怪》 |
| 1 | 漢武帝元光鹹年冬十月李少君以祠灶卻老方見上上專之少君渚故深澤俠含人匿其年及其生長具游噫寅眷一下仆以方遍諸侯無妄于人聞具能使物及不死更饋遺之常餘金錢衣食人皆以為不沽生業而饒給又不知具河所人愈信孚事之少君善為巧發苛中嘗從武安侯飲坐中有九十餘堯人少君乃言與其大丈游射處老人為兒晴從其大丈識其處璽盡驚少君言上日祠灶則致物致物而丹沙可化為黃金壽可蓋逞萊倦考可兄見之以封禪則不死黃帝是也臣嘗游海上見安期生食臣棗大如瓜安期生倦老通蓬萊中合則見人不合則隱於是天子始親祠灶遣方士入海求遙萊安期生之屬而事化丹沙諸藥齊為黃金矣居久之李少君病死天子以為化去不死而海上燕齊怪迂之方士多更來言神事矣毫人謬忌奏祠太一方日天神貴者太一太占佐日五帝於是天子立其祠長安東南郊元狩四年齊人少翁以鬼神方見上上有所幸王夫人卒少翁以方夜致鬼如王天人之貌天子自帷中望兄焉於是乃拜少翁為文成將軍賞賜甚多跋客禮禮之甘匡蹇囊干文成又勸上作甘泉宮中為臺室畫天地太門諸鬼神而置祭具以致天神居歲餘其方益衰神不至乃為帛書以飯牛佯不知言曰此牛腹中有苛殺視得書書毒甚怪天子識具手書問其人果足偽書於是誅文成將軍而隱之 |
| 2 | 五年夏四月天子病鼎湖甚巫醫無所不致不愈游水發根旨上郡有巫病而鬼神下之上召置祠之甘泉及病便人間神君神君言日天子無憂病病少愈彊典我會甘泉於是病愈迷起幸廿泉病良己置酒壽宮神君非可得見聞其呂音與人音等時去時來來則風肅然居室惟中神君所舌上使人受書其蓄命之曰畫法其 |
| 3 | 所語世俗之所知也無絕殊者而天子心濁喜其事祕世莫知也 |
| 4 | 元鼎四年春一月樂成俟丁義薦方士欒大云興文成將軍同師上方悔誅文成得樂大大悅大先事膠東康王為人長美旨多方略而敢為大呂處之不疑大舌曰臣嘗往來海中見安期羨門之屬顧以臣為賤不信臣又以為康王諸侯耳不足與方臣之師曰黃金可成而河決可塞不死之藥可得倦人可致也狀臣恐效文成則方士皆掩江惡敢呂方哉上日文成食馬肝死耳子誠能脩其方我何愛乎大日臣師非有求人人者求之陛下必欲致之則貴其使者令為親屬以客禮待之乃可便彌舌於神人於是上使驗小方鬬秦自相圃擊是時上方憂河決而黃金不就乃拜大為五利將軍又拜為天士將軍地士將軍大通將軍夏四月乙巳封大為樂通侯食邑二千戶賜甲第僮千人來輿斥車馬惟帳器物以充具家又以衛長公主妄之齋金十萬斤天予親如五利之第使者存問共給相屬於道匡大主將相以下皆置酒具家獻遣之天于又刻玉印曰天道將軍便使衣羽衣夜立白茅上五利將軍亦衣羽衣立白茅上受印以示不臣大兄數月佩牡印貴震天下於是海上燕齊之問莫不檻腕目呂有禁方能神倦矣幻月汾陰巫錦得大鼎於魏雅后土營旁河束太寄以聞天子使驗問巫得鼎州姦詐乃以禮祠迎鼎至甘泉從上行薦之宗廟及上帝藏於甘泉宮羣臣皆上壽賀秋上行幸雍且郊或日五帝恭凶之佐也宜立泰一而上親郊上疑木定齊人公孫卿曰今年得寶鼎其冬辛巳朔旦冬主與賁帝時等卿有札書日黃帝得寶鼎是歲己酉朔旦太皇几二百八十年黃帝倦登於天因晏人奏之上大悅召問卿對日受此書中分申分曰漢興復當黃帝之時漢之聖考在高祖之孫且曾孫也蜜鼎出而與神通董帝接萬靈明庭明庭者甘泉也黃帝悄首山銅鑄鼎於荊山下鼎既成有龍垂胡頭下迎黃帝董帝上騎龍與羣臣後宮七十餘人俱登天於是天子日嗟乎誠得如黃帝吾視去妻子如脫屣耳拜卿為郎使東侯神於太室 |
| 5 | 五年秋五利將軍裝治行東入海求其師既而不敢入海之太山祠上使人隨驗實無所見五利妄言見其師其方盡多不售坐誣罔腰斬樂成侯亦槁市人年冬公孫卿候神洲南舌見倦人跡織氏城上春天子親幸綴氏城視跡問卿得母效文成五利乎卿日倦考非有求人主人主者求之其道非寬假神不來言神事如迂誕積以歲月乃可致也上信之於是郡圃各除道繕治宮觀名山神祠以望幸焉垣初司馬相加病且死有遣書頌功德呂符瑞勸上封泰山上感具舌會得寶鼎上乃輿公三諸生議封禪封禪用希曠純莫知具五 |
| 6 | 儀而諸方士又書封禪者合不死之名也黃帝以上封禪皆致怪物與神通秦皇帝不得上封陛下必欲上稍上即無風雨遂上封矣上於是乃令諸儒采尚書周官王制之丈草封禪儀歎年不成上以問左內史兒寬完曰封泰山禪梁丈昭姓考瑞帝王之感節也然享薦之義不著于經臣以為封禪告成合桂於天地神祗唯聖王所由制定其當非羣臣之所能列今將舉大享優游數年使羣臣得人人自盡終莫能成唯天子廷中和之極兼總條貢金聲而玉振之以順成天慶垂萬世之基上乃自制儀頗采儒術以文之上為封禪祠器以示羣儒或日不典古同於是盡罷諸儒不用上又以古者光振兵輝旅然后封禪 |
| 7 | 元封元年冬十月行自雲陽北歷上郡西州五原出長城北登草于臺至朔方圃北河還祭黃帝家梧山釋兵須如上日吾聞黃帝不死今有家何也公孫卿日黃帝己倦上天華臣思慕葬其衣冠上嘆日吾後升天羣臣亦當葬吾衣冠於東陵手乃還甘泉類祠太拍春正月上行幸緱氏禮祭中嶽太室川官在山下聞若有言萬歲者內詔祠官加增太室祠禁無伐其草木以山下戶夙百為之奉邑上遂束聃海上行禮祠神齊人之上疏舌神怪苛方者以萬數乃蓋發船令呂海中神山者數千人求蓬萊神人公孫卿持節常先行候名山至東萊台夜見大人長數文就之則不見其跡甚大類禽獸云羣臣有舌見裏父牽狗呂吾欲見鉅分已忽不 |
《付匡》 |
| 1 | 見上既兄大遭來信及羣臣又壽考父則大以為倦人也宿留抽上與方士傳車及間便求神倦人以千數夏四月還至奉高禮祠地主於梁父乙卯令侍中儒者皮井績紳躬牛行事封泰山計東方如郊祠泰芝禮封廣支三尺高九尺其下則有王牒書書祕禮畢天子獨典侍中奉草都尉霍子侯上泰山亦有封其事皆禁明日下瘞階道內展禪泰山下恤東北肅然山如祭后土禮天卒革官親拜見衣上黃而盡用樂焉江淮間茅三眷為 |
| 2 | 神藉五色土益雜封其封禪祠夜若有光晝有白雲出封中天子從禪還坐明堂羣臣更上壽頌功德詔日朕以眇身承至尊兢兢焉惟德菲薄不明于禮樂故用事神遭天地況施著見景象屑然如有聞震於怪物欲止不敢遂登封泰山至於梁丈然後升檀肅然自新嘉與士大夫更始具以十月為元封元年行所巡至博奉高蛇丘歷城梁父民田租逋賦皆貸除之無出今年鼻爛儀不泯爵田級又以五載一巡狩用事泰山令諸侯各治邸泰山下天子既以封泰山無風雨而方士更言蓬萊諸神若將可得於是上欣然庶幾遇之復東至海上望焉上欲自浮海求蓬萊羣臣諫莫能止東方朔曰夫倦者得之自然不必躁求若其有道不憂不得若具無道雖至蓬囊見懷人亦無益也臣願陛下第還宮靜處以須之倦人將自至上乃止會奉車霍予侯暴病田日死于侯去病子也上甚悼之乃遂去並海上北至碣石巡自遼西麾北邊至九原五月乃至甘泉凡周行萬八千里云 |
| 3 | 門年春正月公孫卿舌見神人東萊山若云欲見天子天子於是幸網氏城拜卿為中大夫遂至東萊宿留之數回氣所見見大人跡云復遣方士求神怪采茅藥以千數時歲旱天子既出無名乃禱萬里沙夏四月環過祠泰山公孫卿呂倦人好樓居於是上令長安作蜚廉桂觀甘泉作益壽藩壽觀便卿持節設具而候神人又作函天莖臺置祠具其下更置甘泉前殿益廣諸宮室 |
| 4 | 太初元年冬十月上行幸泰山十一月甲于朔旦冬至祠上帝于明堂東至海上考入海及方士求神考莫驗亂益遣莫遇之十二月甲午朔上親禪高里祠后土臨勃海將以望祀蓬萊之屬翼至殊廷焉春上還以柏梁災故朝諸侯受計於甘泉甘泉作諸侯邸越人勇之曰越俗有火弊復起屋必以大用勝服之於是作建章宮度為千門萬戶其東則鳳闕高河十餘丈兵西則唐中數十里虎圜其北治大池漸臺高眙十餘丈命曰太液池中有蓬萊方丈流州壺梁象海中神山龜魚之屬其南有王堂壁門大鳥之屬立神明臺井幹棲度五十丈輦道相屬焉 |
| 5 | 門年春正月上東巡海上考神倦之屬皆無驗令祠官禮東泰山夏四月還脩封泰山禪石閭天漢門年春四月上行幸泰山脩封祀明堂因受計還祠常山瘞玄玉方士之侯祠神人入海求蓬萊考終無有驗而分孫卿猶以大人跡為解天子益忘厭方士之怪迂語矣然猶羈摩不紀冀遇具真自此之後方士呂神祠考園眾然具效可睹矣 |
| 6 | 征和四年春正月上行幸東萊臨大海欲浮海求神山羣臣諫上弗聰而大風晦冥海水沸湧上留十餘回不得御樓船乃還一貢上耕于鉅定還幸泰山脩封庚寅祀于明堂癸巳禪石閭見羣臣上乃旨曰朕即位以來所為狂悖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自今事有傷害百姓康賈天下者悉罷之田干秋日方士舌神仙者甚眾而無頤功臣請皆罷斥遣之上日大鴻臚台是也於是悉罷諸方士候神人考是後上每對羣臣自歎鑄時愚惑為方士所欺天下豈有仙人盡妖妄耳節食服藥差可少病而己夏六月還幸甘泉後元門年春正月上朝諸侯王于甘泉宮一月行幸整屋五祚宮丁卯帝崩于五祚宮臣光曰孝武窮奢極欲繁刑重斂內侈宮室外事四夷信惑神怪巡遊無度使百姓疲敝起為盜賊其所以異於秦始皇者無幾笑馮秦以之亡漢以之興者孝武能尊先王之道知所統寄受忠直之晉惡人欺蔽好賢不倦誅賞嚴明晚而改過顧託得人此其所以有亡秦之失而免亡秦之禍乎 |
《巫蠱之禍》 |
| 1 | 漢武帝火始夙年皇子弗陵生弗陵母曰河間趙促行居釣弋宮任身十四月而生上日聞昔堯十四月而生今鉤弋亦然乃命其所生門曰堯母門臣光曰為人君者動靜舉措不可不慎發於中必形於外天下無不知之當是時也皇后太于皆無恙而命鉤弋之門曰竟母非名也是以姦至送探上意知其奇愛少予欲以為嗣遂有危皇后太子之心卒成善益之禍悲夫趙人江充為求衡都尉初充為趙敬肅王客得罪於太子丹亡逃請闕告趨太于陰事太于坐廢上呂完入見充容貌魁岸被服輕靡土奇之與語政事大悅由是有 |
《書貢睡壽》 |
| 1 | 寵拜為直指繡衣使者使督察貴盛董踰侈者充舉劾無所避上以為忠直璽尋中思嘗從上甘泉逢太予家使乘卓馬行馳道中充以屬吏太子聞之使人謝充曰昨愛車馬誠不欲令聞之以牆獲亡素者唯江君寬之充不睡遂白奏上曰人臣當如是矣大見信用威震京師 |
| 2 | 征和元年夏上居襄章宮見畜刀子帶劍入中龍華門疑其異人命收之男子捐劍走逐之弗獲上怒斬門候漕捷疆咀沱邊冬十門君發三捕騎士大復上林閉長安城門索十因日乃解巫蠱始起丞相公孫賀大人君孺衛皇后姊也賀由是有寵賀子敬聲代父為太僕驕奢不奉法擅用北軍錢千九百萬發覺下獄是時詔捕陽陵大俠朱安世甚急賀旬請述捕安世以贖敬聲罪上許之後果姜世安世笑曰丞相禍及宗矣遂從獄中上書告敬聲典陽石公主私通且上甘泉使巫當馳道理偶人祝詛上有惡舌 |
| 3 | 間憤博灌灌壇宦 |
| 4 | 夙年春正月下賀獄案驗父子死獄中家族閏四月諸邑公主陽石公主及皇后弟子長平侯伉皆坐巫蠱誅仞上年門十九乃生戾太子甚愛之及長性仁恕溫謹上謙某村能少不類已而所幸王夫人生子閉李姬生子旦胥李夫人生子體皇后太子寵霆衰常有不自安之意上覺之謂大將軍青曰漢家庶事草創加四夷侵陵中國朕不變更制度後世無法不出師征伐天下不安為此者不得不勞民若後世又如朕所為是襲亡秦之跡也太子敦重好靜必能安天下不便朕憂欲求守文之主安有賢於太子者于聞皇后典太子有不安之意豈有之邪可以音蟲之大將軍頓首謝皇后聞之脫簪請罪末子每諫征伐四夷上笑日吾當其勞以逸遺汝不亦可乎上每行幸常以後事付太子宮內付皇后有所平決還白其最上亦無異有時不省也上用法嚴多仕深刻更太子富厚多所平反雖得百姓心而用法大臣皆不收皇后恐久獲罪每戒太子宜留取上 |
《量工》 |
| 1 | 意不應擅有所縱捨上聞之是太子而非皇后羣臣寬厚長者皆附太子而深酷用法考皆毀之邪臣多苴興故太子舉亟而毀多衛青薨後臣下無復外家為據競欲構太子上真諸子疏皇后希得見太子嘗謁皇后移三乃出黃門蘇文告上日太子輿宮人戲上益太子宮人濁一百人太于復知之心銜文文典小黃門常融王弼等常微伺太子過輒增加白之皇后切齒使太子白誅文等太子曰第勿為過何畏文等上聰明不信邪佞不足憂也上嘗小不平使常融召太子融舌木子有喜色上噫然及大子至上察其貌有涕泣處而佯語哭上怪之更微問知具情乃誅融皇后亦善自防開避嫌疑雖久無寵尚被禮遇是時方士及諸神巫多聚京師率皆左道惑眾變幻無所不為女巫往來宮中教美人 |
| 2 | 度厄每屋輒埋木人奈祀之因如忌志詈更相告許以為祝誣上無道上怒所殺後宮延及大臣死者教百人上心既以為疑嘗晝寢夢木人數千持枝欲擊上上驚寤因是閭不平遂苦忽忽善忘江充自以與太子及衛氏有隙見上年老恐晏駕後為太子所誅因是馮姦晉上疾祟在巫蠱於是上以充為便者治巫蠱獄充將胡巫掘地求偶人捕蠱及夜祠視鬼染汙令有處輒收捕驗治燒鐵鉗灼強服之民轉相誣以巫蠱吏輒劾以大逆無道自京師三輔連及郡國坐而死者前後數萬人是時上春秋高疑左石皆為蠱祝詛有典無莫敢訟其完者充既知上意因胡巫檀何呂宮中有蠱氣不除之上終不差上乃使充入宮中省中壤御座掘地求蠱又便按遭侯韓說御史章蕭黃門蘇丈等助充充先治後宮希幸夫人以次反皇后太子宮掘池縱橫太子皇后無復施床處充云於太子宮得木人尤多又有帛書所呂不道當奏聞太子懼問少傅石德德懼為師傅拜誅圓謂太子曰前丞相丈子兩公主及衛氏皆坐此今巫典使者掘地得徵驗不知巫置之邪將實有也無以宣明可矯以節叔捕充等繫獄窮治其姦詐且上疾在甘泉皇后及家史請問皆不報上存亡未可知而姦臣如此木子將不陋秦扶蘇事邪太子日吾人子安得擅誅不如歸謝幸得無罪太子將往之甘泉而江充持太子甚急末子計不知所出述從石德計秋七月壬午太于使客詐為使考奴捕充等按道侯說疑使者有詐不肯受詔客格殺說太子自臨斬充罵日趙虜前亂乃國王父子不足邪乃復亂吾父子也又炙胡巫上林中太于使舍人無且持節夜入未央宮殿長秩門困長御倚華具白皇后發中廄車載射士出武庫兵發長樂宮衡卒長安擾亂呂太于反江文送走得亡歸甘泉說太子無狀上日太子必懼又忿充等故有此變乃使使召太子使者不敢進歸報云太子反己成欲斬臣臣述歸上大怒丞相屈荒開變挺身逃亡具印綬使長史來疾置以聞土問丞相何為對曰丞相秘之未敢發兵上怒曰事籍籍如此何謂祕也丞相無周公之風矣周公不誅管蔡乎乃賜丞相皇書日捕斬反者目有賞罰以牛車為櫓毋接短兵多殺傷士眾堅閉城門毋令反者得出太子宣言告令百官云帝在甘泉病困疑有變姦臣欲作亂上於是從甘泉來幸城西建章宮詔發三輔近繇兵部中一千石以下丞相羔將之太子亦達使者嬌制赦長安中都官囚徒命少傅石德及賓容張光等分將使長安囚如侯持節發長水及宣曲胡騎皆以裝會侍郎馬通使長安因追捕如侯告胡人曰節有詐勿聰也送斬如侯引騎蒼使安又發揖棹士以于大鴻聰商丘成初漢節純赤以太子持赤節故史為黃旄加上以相別木子立車北軍南門外召護北軍便者任安與節令發兵安拜受節入閉門不出木子引兵去敺四市人凡數萬眾至長樂西闕下逢丞相軍合戰三匡死考數萬人血流入溝中民間皆云太子反以故眾不附太子丞相附兵寢多庚寅太子兵敗南尋覆盎城門司直田仁部閑城門以為太子父子之親不欲急之末子由是得出亡丞相欲斬仁御史大天暴勝之謂丞相曰司直吏二千石當先請奈何擅斬之丞枉釋仁上聞而大怒下吏貴間御史大夫日司直縱反者丞相斬之法也大夫何以搜止之勝之惶恐自殺詔遣宗正劉長執金吾劉敢奉策收皇后皇段后自殺上以為任安老史見兵事起欲坐觀成敗見勝者合從之有兩心興田仁皆腰斬上以馬通護如侯長安男子景廷從逼獲石德商丘成力戰獲二光封通為重合俟建為德侯成為旄俠諸太子賓客嘗出入宮門皆坐誅其隨太子發兵以反法族史士劫略者皆徙嚴煌郡以太子在外始置屯兵長安諸城門上怒甚羣下憂懼不知所出壺關一老茂上書曰臣聞文者猶天母者猶地予猶萬物也故天平地安物乃茂成父慈母愛子乃孝順今皇太子為漢適嗣承萬世之業體祖宗之重親則皇帝之宗子也江充布衣之人閭閻之隸臣耳陛下顯而用之銜至尊之命以迫茫皇太子造飾姦詐羣邪錯謬是以親戚之路鬲塞而不通太子進則不得見上退則困於亂臣獨宛結而無告不忍心忿之心起而殺充恐懼逋逃子盜父兵以救難自免耳臣竊以為無邪心詩日營營青蠅止于藩愷悌君子無信讒旨讒舌罔極交亂四圜往者江亢讒殺趙太子天下莫不聞陛下不省察深過太子發成恕舉大二而求之三公自將智者不敢呂辯士不敢說臣竊痛之唯陛下寬心慰意少察所親毋患太子之非亟罷甲兵無令太子久亡臣不勝倦倦出門旦之命待罪建章宮下書奏天子感寤然尚未顯舌赦之也太子亡東至湖藏匿泉鳩里主人家貧常賣履以綸太子太子有故人在湖園其富贍使人呼之而發覺八月辛亥吏圃捕太子末子自度不得脫即入室距戶自繹山陽男子張富昌為卒足躡開戶新安令史李壽超抱解太子主人公遂俗圍死皇孫二人皆拜遇害上既傷太子乃封李壽為邢侯張富昌為題侯初上為太子立博望苑便涓項客從其所好故賓客多以異端進者臣光曰古之明王教養太子為之擇方正敦良之士以為保傅師友使朝夕寫之遊處左右前復無非正人出入起居無非正道然醒有淫放邪僻而陷於禍敗者焉今乃使太子自通賓客從其所好夫正直難親誰諛易合此固中人之常情宜太子之不終也門年九刀吏民以巫蠱相告呂考案驗多不實上頗知太子惶心無它忌會高寢郎固十秋上急變訟太子充日子弄父兵罪當笞天子之于過誤殺人當河罪哉臣嘗夢兄否頭翁教臣言上乃大感寤召兄千秋謂日父子之間人所難言也介獨明其不然此高廟神靈使公教我公當逐為吾輔佐立拜于秋為大鴻廬而族滅江充家焚蘇文於橫橋上及泉鳩里加兵刃於太子者初為北地太寄後族上憐太于無辜乃作思子宮為歸來望思之臺於湖天下聞而悲之昭帝姑元五年春正月有男子乘黃犢車詣北闕自謂術太子公車以聞詔便公卿將軍中二千石雜識視長安中吏民聚觀者數萬人右將軍勒兵閱下以備非常丞相御史中印千石至者立莫敢發言京兆尹不疑後到叱從吏叔繕或曰是非未可知且安之不疑日諸君何忠於衛太子昔荊贖達命出轉輒距而不納春秩是之衛太子得罪先帝亡不即死今來自詣此罪人也蓬送詔獄天子輿大將軍霍光聞而嘉之曰公卿大臣當用有經術明於大誼者繇是不疑名聲重於朝廷在位者皆勻以不及也廷尉驗治何人竟得姦詐本夏陽人姓成名方述居湖以卜筮為事有故太子舍人嘗從方迅卜謂日子狀貌甚似衛太于方逐心利具言冀待以富責坐誣罔不道腰斬 |
《燕蓋謀逆》 |
| 1 | 漢武帝後元元年燕王旦自以次第當為太子上書求入宿衡上怒斬具便於北圃又坐藏匿亡命削艮鄉安次文安三縣上由是惡旦旦辯惡博學其弟廣陵王胥有勇力而皆動作無法度二過失故上皆不立沼年春正月上病篤乙丑詔立弟陵為皇太子丁仰帝圍於五祚宮 |
| 2 | 昭帝始元元年初武帝崩賜諸俟王重書燕王旦得書不肯哭日買書封小京師疑有變連幸臣壽西長孫縱之王孺等之長安以問禮儀為名陰刺候朝廷事及有詔褒賜旦錢引十萬盍封萬匈干戶旦怒曰我當為帝何賜也述典宗室中山哀王子長齊孝王孫澤等結謀詐冒以武帝時受詔得職史事修武備備非常郎中成軫謂旦日大王失職獨可起而索不可坐而得也大王壹起國中雖女子皆奮臂隨大王旦即與澤謀為姦書呂少帝非武帝子大臣所共立天下宜共伐之使人傅行郡圍以搖動百姓澤謀歸發兵臨菑殺青州刺史高不疑旦招來郡國姦人賦飲銅鐵作甲兵數閱其卓騎材官卒發民大獵以講士馬頊期迂郎中韓義等數諫旦旦殺義等几十五人會耕侯成知澤等謀以告高不疑八月不疑奴捕澤等以聞天子遭大鴻脆丞治連引州王有詔以燕王至親勿治而澤等皆伏誅二年春正月封大將軍光為博陸侯左將軍梁為安陽侯 |
| 3 | 引年初霍光與上官祟相親善光每休沐出禁常代光入決事光女為槃子安妻生女年甫五歲安欲因光內之宮中光以為尚幼不聽蓋長公主私近子客河間丁外人安素興外人善說外人日安子容貌端正誠因長主時得入為后以臣父子在朝而有椒房之重成之在於足下漢家故享常以列侯尚主足下何憂不封佚于外人喜呂於長主長主以為然詔召安女入為促侍安為騎琊尉 |
| 4 | 四年春內月甲寅立皇后上官氏赦天下是歲上官安為車騎將軍 |
| 5 | 五年夏打月封上官安為桑樂侯安回以驕淫受賜殿中對賓客舌與我瘠飲大樂見其服飾便人歸欲自燒物子病死仰而罵天其頑悖如此元鳳元年上官梁父子既尊咸德長公主欲為丁外人 |
《謹祐粗討鬥》 |
| 1 | 求封侯霍光不許又為外人求光祿大天欲令得召見又不許長主大以是怨光而梁安數為外人求官爵弗能得亦悲又樂妄父所幸充圓為大醫監園入殿中下獄當死冬月且盡蓋主為充國入馬一十匹贖罪乃得減死論於是梁安父子深怨光而重德蓋主目先帝時梁已為九卿位在光右及父子並為將軍皇后親安女光乃某外祖而顧專制朝事由是典光爭權燕王旦自以帝兄不得立常懷怨鑿及御吏大夫桑弘羊建造酒權鹽鐵為屢興利伐其功欲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於是蓋主槃安弘羊皆典旦通謀旦遣孫縱之等前後十餘輩多齎金寶走馬賂遣蓋主桀弘羊等槃等又詐令人為燕王上書呂光出都肄郎朋林道上稱趣太官先置又引蘇武便匈奴二十年不降乃為典屬國大將軍長史敞無功為搜栗都尉又擅調益莫府校尉光專權自恣疑有非常臣旦願歸符璽忿伯衛察姦臣變候司光出沐日奏之梁欲從中下其事弘羊當典諸大臣共執退光書奏帝不肯下明旦光聞之止畫室中不入上問大將軍安在左將軍築對曰以燕王告共罪故不敢入有詔召大將軍光入免冠煩首謝上日將軍冠狀知是書詐也將軍無罪光日陛下何以知之上日將軍之廣明都郎近耳調校尉以來禾能十回燕王何以得知之且將軍為非不須枝尉是時帝年十四尚書左右皆驚而上書者果亡捕之甚急祟等懼白上小事不足述上不聰後祭黨與有諸光者上輒怒日大將軍忠臣先帝所屬以輔朕身敢有毀者坐之自是梁等不敢復言季德裕論曰人君之德莫大於至明明以照姦則百邪不能敝矣漢昭帝是也周成王有悲德矣高祖文景俱不如也成王聞管門流舌遂使周分狼跋而東漢高國陳平去魏背楚欲捨腹心臣漢文惑季布便酒難近罷歸殷肱郡疑買生擅權紛亂復疏賢士景帝信誅量錯兵解逐戮引公所謂軌狐疑之心來纔賊之口使昭帝得伊呂之佐則成康不足侔矣阻示等謀令長公主置酒請光伏兵格殺之因廢帝迎立燕王為天子旦置驛書往來相報許立祭為王外連郡國豪築以千數且 |
| 2 | 以語相平平日大王前輿劉澤結謀事禾成而發覺者以劉澤素夸好浸陵也平聞左將軍素輕易車騎將軍少而驕臣恐共如劉澤時不能成又恐既成反大王也旦曰前回凶男子詣國自謂故太子長安中民趣鄉之正讙不可止大將軍恐出兵陳之以自備耳我帝長子天下所信何憂凡反後謂羣臣蓋主報舌獨忠大將軍與右將軍王莽今右將軍物故丞相病幸重必成徵不久令羣臣皆裝安又謀誘燕王至而誅之因廢帝而立梁或曰當如皇后何安曰逐麋之狗當顧克邪且用皇后為尊凶旦人主意有所移雖欲為家人亦不可得此百世之滅時也會芸主舍人父稻田使者燕倉知其謀以告大司農楊敞敞素謹畏事不敢言乃移病臥以告誅大夫杜延年延年以聞九月詔丞相部中因千石逐捕孫縱之反祭安弘羊外人等并宗族悉誅之蓋主自殺燕王旦聞之召相平曰事敗遂發兵乎平曰左將軍己死百姓皆知之不可發也王憂憑置酒與羣臣妃妾別會天子以重書讓旦旦以綬自絞死后夫人隨旦自馴澗圃輔一己十餘人天序加赦王太子建為庶人賜旦謚佩郢睡竊王皇后以年少不興謀亦霍光外孫故得不廢 |
| 3 | 通鑑紀事本末卷戶下 |
| 4 | 出理圖蠅升逍蠱丑甘斗一三二口遇四墮闔爛賢議啼似乏恭柯沈塊網板章堂士張蕭照躍百獸斟駛山遍伉一心川一頂一乙二爛禪醴紺阻川利對官縮裘謫醴惡聽口觀御睡黨留暉勝錄舉人重凝桂黯門知膚斷獸毫遭山柿撫門卜心一舊化鴻 |
| 5 | 臂卜常甘輯川什訂蛾注門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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