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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五百十三

《卷五百十三》[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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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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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五百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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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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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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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符二年秋七月壬子,王贍言:「已占據嘉木、卓磋藏、丹貝、葉公東迎城、通綽克城、又哩恭宗堡、倫布宗堡、塔鼐宗堡,共計九處,其嘉木卓城,正當扼青唐、咽喉,及丹貝、磋藏、葉公三城,皆係部族繁庻地利要害之處,並合修建城寨,綂治覊縻新附部族外,其間若更有地里相去遙逺,𦂳要守禦處,亦合修建寨堡」。詔:「孫路:「具見如何應接溪巴烏及將來如何措置,詳悉聞奏,務為邊防經久之計,不得輕易鹵莽,致誤機事」。先是,溪巴烏殺阿蘇,據錫勒噶爾,與轄正相持,以此部族離心,多願歸漢,詔孫路相度收接來者不絶,雖日日有奏,而所奏並不及溪巴烏一字,曾布疑之,遂欲降此指揮,詰路所以應接措置溪巴烏情狀,章惇乃以簡謂布:「未須詰之,且容其措置」。布未肯已,惇遂封孫路數書示布,蓋路密與惇議云:「錫勒噶爾城乃積石軍」。欲除溪巴烏為閤門使、知積石軍,卻自川直趍青唐,欲建為州,而以他人領之,布因為惇言:「溪巴烏以董戩之後,人情所附,故欲令還青唐,逐轄正而復為王子,今乃欲處之他所,以青唐付之他人,恐未安。今日部族之所以願歸漢者,正以轄正簒國,故不為人情所附,吾乃欲逐溪巴烏而以他人處青唐,則安知歸漢者不翻然而改,又安知溪巴烏不能抗朝廷之命而自奮立?誠令溪巴烏不振,又安知董戬之族更無如溪巴烏者?能崛起於下而為自立之計乎?如此不惟恐更生邊患,兼朝廷何必貪荒逺之地,又與董戩之族為仇敵,於邊計皆未見其安便也」。惇曰:「路只是如此商量,亦未定,未可詰之」。布曰:「俟其已定而詰之,不已晩乎?」惇堅不肯以擬定文字將上,布曰:「且將上禀㫖」。遂具言:「孫路累奏河南、邈川部族歸漢而不及溪巴烏一字,不知路何以處之?臣欲如此問孫路,而章惇以為未可路,欲除溪巴烏官,處之積石軍,而建青唐為州,以他人領之,臣恐未可。兼此事只是路與惇私書徃還,議欲如此,臣等皆不預聞。路既不奏朝廷,又不申宻院,在臣為失職,不得不論」。上曰:「是不曾奏溪巴烏一字」。遂顧執政曰:「如何?」衆皆唯唯而已,許將獨曰:「問路如何應接措置,莫也不妨」。惇曰:「事未定,未可詰問」。布曰:「事定而後詰問,則已後時雖令改正,亦已費力,此事大,乞裁處」。上曰:「此大事,不可忽」。布曰:「臣今來所問,只是問路,如何應接措置,亦別無撓路經畫處」。上曰:「不妨」。惇曰:「如此須添一將來字云:「見今如何應接,將來如何措置?」布曰:「此兩字添不妨」。布再對,因為上言:「臣所陳孫路事理灼然,而聖問所及,執政無一人肯分別是非者,此無他,但惜人情爾。古人以為持禄養交,正謂此也。養交私情,好以持保祿位如此,則於國事奈何?章惇、蔡卞衆人所畏,臣與之争論,未嘗有所假借。若許將、黄履不主張事,臣亦未曾敢一言及之。臣孤立自守,所恃者,惟睿明毎加洞照,議論稍伸爾,然惇等側目,未易當也」。布録此叚在庚戌日,今著此。溪巴烏殺阿蘓,附三月末。正月六日、二月七日,又此月二十五日、二十八日,當并考。 鄜延奏西人毀新修堡子,尋已修葺訖。布録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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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丑,校書郎吳伯舉為神宗正史、編修官。閏九月十三日為小著。先是,權禮部尚書蹇序辰言:「請將六曹諸司,元豐八年四月以來,應更改法度,言渉附㑹、譏訕文書,盡數檢閲,隨事編類,並著所任官姓名,具冊申納三省」。宣徳郎李積中言:「請選官應先帝法度政事,遭元祐變毀者,取㑹某事,因何人申請而廢,因何人勘當而罷,各開當職官姓名及謗訕之語,若情不可恕,即重加貶責」。詔「六曹諸司編類,並著所任官姓名,具冊申納三省,如有盜匿棄毀增減隱落及漏泄者,罪賞並依編類章䟽已得朝㫖,序辰及積中,先有是言,三省不行,踰半年矣,序辰既貶,乃復檢舉降詔。曾布謂三省意欲有所羅織故也。此據布録,附見降詔日。元符三年五月二十八日,罷此指揮。新本刪修云:「詔六曹諸司,將元豐八年四月以後應廢毀先帝法度申請,並著所任官姓名,編類成冊納三省,如有毀匿增減及漏泄者,罪賞並依編類章䟽已得朝㫖」。用權禮部尚書蹇序辰、宣徳郎李積中之言也。右正言鄒浩奏:「臣伏覩近降指揮,令六曹諸司依臣僚上言,各將元豐八年四月以來,應本司及所屬申請勘當更改法度,言渉附㑹譏訕文書,盡檢閲隨事編類,並著所任官姓名,具册申納三省。臣竊契勘自元豐八年四月以來,曾任六曹諸司及所屬職事,人數極多,除言渉附㑹,譏訕文書,已行編類外,其不為時勢所屈,而尊君奉法,挺然如初,見於申請勘當之際者,亦必有人,欲乞依前降指揮,亦行檢閲,別作一項,編類成册,具姓名申納以聞。所有盜匿、棄毀、增減、隐落及漏泄等事,亦乞依編類章䟽,已得朝㫖施行,庻幾特立自重之人,終為聖明所察」。浩奏附此,其從違當考。浩又嘗奏:「臣伏見㸔詳訴理文字所節次,㸔詳過文字進呈,已䝉朝廷施行了畢,臣契勘元降㸔詳指揮,繫分兩等,一謂語及先帝,一謂語言過當,除語及先帝之人外,其餘所訴,雖情犯不齊,大率皆以官司鍜鍊致罪,抱負寃抑,得遇朝廷清明,辨雪矜貸為詞,只是語言過當一等而已。而今所施行,則有勒停者,有降官者,有降官及差遣者,有遠小處監當者,有罷知州與宮觀者,有送吏部與合入差遣者,有罰銅三十斤者,有罰銅十斤者,一時公議,竟莫知其所以異也。又況訴理之語,初亦難辨,有可以為輕,亦可以為重,有可以為重,亦可以為輕,若可以為重,則語言過當者,直謂之語及先帝可也,若可以為輕,則雖語及先帝者,但謂之語言過當亦可也,然而典刑之所加,則不可同日而語矣。夫因其近似難辨之迹,而典刑輕重,隨以上下,是乃陛下威福之操柄,書所謂惟辟作福,惟辟作威者,正在此也,可不謹哉!臣今據臣所知已行遣過事件,等第節録,如後,一勒停。謝愔訴雪父景初罪犯狀內稱「非今日朝廷清明,何以雪幽寃於泉下」等語言,自鄧州職官勒停。元符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一、降官。韓忠彥、王存等奏雪謝景初罪,犯劄子內稱「朝廷専置官局,辨理枉橫,景初不幸身歿,不能自直」等語,言其韓忠彥自大中大夫降授中大夫,王存自右正議大夫降授通議大夫元符二年正月十七日一、周之道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天下之寃無如臣比,若不仰告公朝,臣無路伸理」等語言,自朝散大夫降授朝奉大夫。元符二年五月一日。一、閻令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有罪之人,於格不應除雪者,茍情渉可矜,類䝉寛減,聖恩曠大,千載一時,況臣無辜,義當自直」等語言,自朝奉大夫降授朝請郎。元符元年五月二十六日。一、馬誠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朝廷専差制使置獄劾問,雖明知傅致鍜,鍊不敢以寃濫,愬陳恐重得罪」等語言,自奉議郎降授通直郎。元符元年十月十四日。一、降官及降差遣。任公裕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刑部,一槩以特㫖,遂稱難議施行,以此排天下之幽寃,使不得伸理,及稱制勘院附㑹鍜鍊,抑勒虛招,致臣久負寃抑,今覩聖時,伸理天下寃滯,伏望察臣非辜」等語言,自朝請大夫、權發遣江淮等路發運副使,降授朝散大夫,充發運判官。元符元年九月二十六日。一、遠小處監當。宋喬年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朝廷明䘏寃,抑喬年之濫罰,亦冀獲伸,庻獲情法相應,寃抑得雪等語言,令吏部與遠小處監當差遣。未見月日。一、罷知州與宮觀,葉濤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蔡確、舒亶、何正臣、李定以興造刑獄為事,故羅織及臣,抱贓汙之至寃,廢處江海。今者伏值皇帝陛下、太皇太后陛下,廢黜姦惡,登用正士,矜恤民隱,薄歛時使,前日之吏,多以㣲過被罪,今方命有司覆理而出之,茍臣不以片言自列,則是滿堂取樂而已,猶向隅衆皆望天,而戴盆不已等語言,自知明州差主管江寧府崇禧觀。元符元年十二月一日。一、送吏部,與合入差遣,周邠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前日非辜寃抑,幸得申訴於今日大公之朝,儻䝉昭雪,則臣之元降一官,庻有望於還復」等語言,罷知吉州,送吏部與合入差遣。元符二年正月二十四日。一、罰銅。吳居厚訴雪本身罪犯狀,內稱:「今遇朝廷推廣恩惠,凡有罪戾之人,盡䝉寛貸湔洗,人情莫不悅豫」等語言,罰銅三十斤。元符元年十二月十七日。一、蔣之竒奏雪李萃罪犯狀內稱「今來衝替,顯是太重」等語言,罰銅十斤。元年十二月五日。伏望聖慈深賜省察,以為來事之鑒,不勝幸甚」。詳録,此可見當日刑罰之不均也。 鄜延奏繳宥州牒,已遣告哀謝罪人使十二人赴延州,七月十日過界。布録癸丑。 環慶奏具到新立烽臺堡鋪及人馬廵綽所至之處畫圖進呈,大約廵綽所至,有及一百一十里至八九十里,烽臺有四十里至五六七八十里,坐團堡鋪有二十里至三十里者,如清平闗廵綽至大寨泉,在清遠軍之外十餘里。戩章㑹接涇原及百一十里,至版井川猶六十里,又至通峽寨猶五十里,上亦病其太遠,然以畫疆未定,姑聽之而已。布録癸丑。甲寅,宣慶使、雄州防禦使、入內副都知劉有方為景福使,以年勞也。 洮西安撫司奏乞支給例物銀絹錢及袍帶等,招納西蕃部族首領。詔戶部造金帯、渾銀、交椅及錦袍、銀帶、金帛等,送熈河經畧司應副支給錢絹等,不足,聼以諸司封樁及軍資錢物借支訖奏。布録甲寅。 孫路奏,㑹州計置功料已備,不須減歩數,從之,仍賜將士特支。布録甲寅,六月二十二日詔減歩數,九月一日畢工。乙卯,鄜延路奏,欲併廢順寧、白草等寨,詔從之,將來更有似此可廢併去處,速具聞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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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薦饗景靈宮。是日大暑,內侍執扇從行,升皇武殿,上顧見,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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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巳,薦饗景靈宮,幸集禧觀、中太一宫為民祈祥。先是,有㫖行幸,差殿內親從五十人翼左右而行,上自東階降,赴西廊,宰臣、親王、執政官皆為內侍所約出外,上宣令於圍子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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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軍頭司引見殿前馬軍司,揀試到散祗候等殿侍長行,共八十人試藝,上親閲人材,呼出散祗候王貴、陳逹,問所射弓更可加斗力否?皆願射兩石力弓,令再射,各應法,並換左班殿直,更減三年磨勘,面賜袍帶,貴自陳曾隨軍入西界,眼下中箭,得輕傷酬奬,乞改作重傷」。上謂權承㫖李憲等曰:「眼下中箭,何得為輕傷邪?」憲等奏以未經官司勘騐,詔送樞宻院改正。 右正言鄒浩奏:「臣伏覩近降指揮,令鄭佑等相度燕家河,若開濬後,不能行奪北流,虛費人工物料,逐官並重行朝典,自非聖明照見本末,豈及於此?不勝幸甚!然今來所用水官,盡是主張東流,縁此轉官擢任之人,雖已重行朝典,豫嚴戒敕,竊慮各官勢須力䕶前失,規為身謀,不免虛費人工物料等事,待其事敗,然後黜謫,則人工物料之費,其害已不貲矣。伏望聖慈,特降指揮,令條具內外官曾任水事,而不専主東流之議者,選用其人,使與見今水官相參,措置施行,庻㡬利害得實,不至重有勞民蠧國之弊」。浩奏,附遣曾孝廣前。 詔水部員外郎曾孝廣詣河北路相度措置河事。孝廣嘗為南外都水丞,遷都水監丞,不主東流之議。及是河決內黃,故使孝廣按行,因得申其素志。此據曾孝廣傳。九月十九日,乞罷外都水丞。 前知潁昌府吳安持請罷河北都轉運使新命。從之。安持六月二十六日初除河北都漕。 鄜延奏西使過界,乞發遣赴闕。從之。令以二十三日行下。布録己未。環慶進築萌門、三岔,河東進築嵐石、麟府八寨堡,並賜將士特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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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刑部言:「承受制書官文書及為人掌寄制書官文書,在赦前亡失,不曾經官司自陳而赦後事發者,不以赦原。從之。新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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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大中大夫、提舉崇福宮鄭雍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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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殿前副指揮使姚麟,乞免與馬歩帥同揀人,從之,上曰:「若揀選不當,自可按舉」。曾布曰:「近聞多差中使同揀,則雖兩省亦自無用」。上曰:「中使亦間差爾。麟曲奉中使,揀人之際,陞黜惟命」。麟唯諾而已,而獨指二帥同㨂為侵官,且云「愧恥,殊不以中使為言」。歩軍都虞候曹誦曰:「麟盖欲因此以交結也」。布録甲子,環慶路經畧司言:「知環州种朴領兵至赤羊川,收接到尚羅格,依家屬共一百五十餘口,孳畜五千。夏賊千餘騎來追,與戰,生擒監軍額伯爾并首領埒丹鄂特裕勒」。先是,尚羅格依遣納木依卜紳報,欲歸漢,朴以兵迎接,是日,值監軍㸃檢野寨格,依與首領輩皆徃候之,朴乃獲其骨肉及首領扎實等數家以歸,詔環慶路經畧司更切體問額伯爾,如委是西界監軍,即取問在西界日所管地分人馬數目,及彼界有何家屬,并見聞事,速具狀以聞,仍管押赴闕,所有尚羅格依家屬,即多方存恤,無令少有失所,及選差信實之人,通逹本家信號前去招誘,格依,令早出漢。玉牒云:知環州种朴討夏賊,俘勒監軍額伯爾首領埒丹鄂特裕。 提㸃河北路刑獄王震知邠州、權提㸃江南西路刑獄程筠知鄂州。震、筠必有故,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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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涇原路安撫使章楶言,於鹻隈川擇地進築為寨,本處附近有鹽池,周圍約及十里,所産紅白鹽二色。詔李譓相度措置以聞。十一月二十八日。 熈河蘭㑹路經畧使孫路言:「新歸順西蕃大沁戩畢斯布結使首領勤巴阿勝,將文字投漢,願將部族地土,獻與漢家,所管地分,西至黃河,北至布嚕克丹巴,南至隆科爾結一帶,東至伊朗城、額勒濟格城、丹巴城至斯丹南一帶,甚有部族人户,見管蕃兵六千一百四十人,其畢斯布結係西蕃近上酋首、世族名望,所管部族人馬彊盛,今來率領本家人口歸漢及獻納地土、部族人戶,顯見忠白,望優與推恩。其男姪女壻,亦望等第補授名目」。詔令路詳上項事理,據投來部族人戶,斟酌在蕃日所管職事,并事力次第,具合補名目以聞。此月七日云云可考,又八月九日玉牒云:吐蕃大酋畢斯布結內附,以其部族土地來獻。新紀云:洮西安撫使王贍復邈川城,西蕃首領勤巴阿勝以地降。新録刪修云:熈河蘭㑹路經畧使孫路言:「新歸順西蕃大沁戩畢斯布結使首領勤巴阿勝,將到文字,以部族地土來獻,見管蕃兵六千一百四十人,其畢斯布結西蕃近上酋首,乞優與推恩,其子姪及壻,亦望等第補官」。詔本路據投來部族地土多少,詳察在蕃職任,并事力次第,具合補名目保奏。初,畢斯布結既以嘉木卓等四城來降,邈川諸酋相繼亦求內附,時方進築㑹州,工未畢,乃詔中分其兵,令孫路駐河州,王贍將河州軍兵為先鋒,總管王愍將岷州及熈州軍馬䇿應,以撫納邈川諸部,是月己未,詔下。甲子,師發河州,次安鄉城,贍以先鋒自密藏渡過河,有素相結納密、戩等三人背盟拒旅,贍宵濟,奪其隘,擒密、戩斬之,丙寅,遂克邈川,即日以㨗書聞,孫路怒贍,徑上㨗書,不復由帥府,䜛間自此作矣。此據汪、髙二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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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辰,熈河路經畧司言:「㑹州城去大河不逺,與蘭州事體一般,可繫橋於河外,建立闗城,實為經久之利」。詔孫路相度事力可為,及材料已備,即一面從長施行。曾布因言:「孫路此謀甚善,若度河置闗,即正如蘭州金城闗之壯,蘭州未有金城以前,毎嵗河凍,非用兵馬防托,不敢開城門。然此事亦大,既不奏,又不申宻院,但只以私書白章惇,臣等皆素不與聞。昨日章惇以此書示臣,臣亦以為當然,素無奏報,欲未施行,又慮西夏入貢後,異時不復可為,故須作訪聞行下,孫路措置邊事,前後只以私書徃還,似此非一」。上曰:「如此事何故不奏?青唐事,尚云:經畫未定,未敢奏此不奏何也?」衆亦曰:「此事不當不奏」。上曰:「前後事且未論,此事當詰問,何以不奏?」遂批㫖云:「孫路既有上件條畫,因何不具奏陳?」令具析聞奏。惇亦答書行下。二十四日甲午,布録云:苖履奏,㑹州城去河三百餘歩,矢石不及,不可繫橋,又河中有灘磧,自中灘至河北岸,懸崖陡岸,無可置闗之地。 戶、兵部言:「涇原路新建城寨,西安州,未限定驛程,經畧司相度,自鎮戎軍至平夏城為一程,自平夏城至臨羌寨為一程,自臨羌寨至西安州為一程,仍乞平夏城驛以石門為名,臨羌寨驛以秋葦為名,西安州驛以鼐摩為名」。從之,已已,洮西縁邊安撫司言:「帶領河州漢蕃兵下結宗城、齊暖城、且凌城、密藏堡、結宗堡、羅格堡,又名幹布堡,其新據城堡,內有王子并不附順首領倉庫物料已封閉,備將來軍儲支遣」。詔孫路:「依詳累降朝㫖,應所招納河南邈川等處,願投漢部族首領,更切體度蕃情,務先以恩信撫納,毋専以兵廹脅,并合措置。應接溪巴烏等,務為邊鄙經久安便之計,不得過有所圖,別生邊患。其所得城寨內,合只以心白向漢,有力量首領,住坐守把,或係要害,須合差兵馬戍守之處,子細審度經久利害,務從簡便,無令廣有增費財用兵力」。十一月二十五日,當并考。 孫路又以書抵章惇云:「且留溪巴烏以持轄正,若捐數十萬縑招巴烏新附之衆歸漢,則巴烏一孤雛爾」。曾布因草詔戒孫路,惇初不從,紛爭久之乃定,蔡卞以布理勝,乃云:「大事且欵曲商,量不須争喧,恐觀聽不便」。布曰:「當如何?」衆皆云:「約束路不妨」。惇稍屈,布因言:「公多以聲色加人,布褊𠂻,亦不能忍,故徃徃紛爭,然亦當量國事所繫,不敢茍且」。惇曰:「公不容人說,何嘗不婉順?」馬上與公言:莫且更商量,公便怒」。布曰:「公不自覺,因何士大夫人人皆言,為公所慢罵」。惇曰:「何嘗罵他,但言甚道理,須要堂除差遣之類」。布曰:「若但如此婉順曉之,人亦不怒,蓋聲色厲,不自知爾」。惇曰:「公言惇心風,豈不是罵?」布曰:「公言布欲與西人畫河為界,乃云是雜賃院裏婦人言語,莫亦是罵否?布無他,所爭者皆國事,不敢誤朝廷措置爾」。惇曰:「惇豈是為家事?」布曰:「公固亦是為國事,但須要是爾。如孫路欲逐溪巴烏而奪青唐為州郡,則布死不敢從也」。既對,亦為上陳其畧,上亦以所草詔為然,遂行下,布再對,又言:「章惇近於邊事,凡有所欲為,知同列必不合,則必隂以書諭諸帥,令如其㫖意經營奏請,如近日環慶置烽臺堡舖,及廵綽處太逺於諸路,亦是。惇以書諭胡宗囘,令如此措置,既於清平闗外以大寨泉為廵綽之處,已過清逺軍十里,又令宗囬更展至大寨泉北,欲於此築城,又令展至吹哷羅章之外,廵綽要於吹哷羅章作寨,宗囬皆不敢從,并封惇書相示,因亦進呈,上皆詳覽再三,又封折可適書與宗囬,其言皆不可用,布對三省,又與惇言:「公多以書與兵官,如折可適、王贍輩,皆蕃部之人,何可與書?一有敗事,恐未免為累」。惇曰:「昔王荊公與王韶書,言邊事無數」。布曰:「荊公但發書與韶及公,何嘗以書與兵官?荊公是時於布無間,日見荊公發書與公,但以妄殺為戒爾」。 河東路經畧使林希言:「北界沿邊都廵檢、管勾朔州同知,多造事端,自六月十三日驅擁人夫,侵越取水,除已為廵檢何灌約囬,經一月有餘不至,今月十八日復來取水,其同知徃來戎帳,節次已具奏聞,縁北人自前嵗改移東偏頭稅場,去嵗拆石墻,今嵗不受牒,便於賈胡疃興建場屋,又過天澗取水,及有分水為界之語,蓄謀三年,發於今日,竊恐其勢未已,除已牒折克行選差使臣前來,依朝㫖隨宜應接外,縁方當進築之際,正藉克行,及其子可大帯領兵馬在北界防托,深慮那移兵馬前來,其本地分廵檢兵數又少,如北人再領人馬數多,過來陵犯,何灌等若便行應接,深慮兵力不敵,兼恐別生事端,已宻諭何灌等及折克行所差使臣,但嚴勒兵馬,把截取水道路,過作隄備,不得輕易,便行鬬敵。其北人所創税場,本為私相買賣,既嚴禁互市,自足以破其謀,今若更來取水,亦不必與之力競,俟進築了日,軍馬各歸,沿邊有備,至時尚來取水不已,即別有措置,隨宜應接,亦未為遲」。從之。何灌祥符人墓誌云:三年為河東第九副將,兼沿邊同都廵檢使,此二年已稱廵檢,恐墓誌或誤。
URN: ctp:ws59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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