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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九百八十五

《卷九百八十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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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臣部 征讨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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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高祖武德三年九月,遣长平王叔良讨叛胡,平之。四年九月,突厥寇并州,遣左屯卫大将军窦琮、左武侯大将军桑显和率师以御之。是月,又寇梁州,遣行军总管尉迟敬德、太子内率上官怀仁击之。是月,灵州总管杨师道击突厥,大破之,斩首三百馀级,获马一千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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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灵州总管刘鼗、髋押刘企成,大破之,斩首二百级,企成仅以身免,其部落皆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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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八月,突厥寇边。九月,交州刺史权中通、弘州总管宇文歆、灵州总管杨师道击突厥于三观山,破之,获驼马数千匹。是月,宇文歆复击突厥于崇岗镇,大破之,斩首千馀级。定州司马温彦博、骠骑魏道仁击突厥于恒山之阳,斩首数百级。领军将军安兴贵击突厥于甘州,大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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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并州大总管襄邑王神符击突厥于汾东,斩首五百级,虏其马二千匹。汾州刺史萧ダ斩突厥五千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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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正月,始州反,獠举兵,遣行台仆射窦轨讨之。四月,通事舍人李凤起击万州反獠,并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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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吐谷浑寇松州,遣益州行台左仆射窦轨自翼州道,扶州刺史蒋善合自芳州道击之。是月,窦轨击反獠于方山,俘二万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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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陇州、扶州獠作乱,遣南尹州都督李光度击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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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突厥寇原州,遣宁州刺史鹿大师援之,又遣灵州都督杨师道趋大木根山,邀其归路。是月,又寇陇州,遣护军尉迟敬德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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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七月,叛胡睦伽ヌ攻武兴。八月,左武侯将军安修仁击于且渠川,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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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二月,突厥寇原州,遣折威将军杨毛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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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益州行台尚书郭行方击眉州叛獠之众,大破之,进击于洪、雅二州,俘男女五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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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以武德九年八月即位。是月,突厥颉利寇高陵,行军总管尉迟敬德与战于泾阳,大破之,获其俟斤阿史德乌,没毁,斩首千馀级。是月请和,许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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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二年正月,吐谷浑寇岷州,都督李道彦击走之,执其名王二人,俘斩七百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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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十一月,以行并州都督李刮通汉道行军总管,兵部尚书李靖为定襄道行军总管,华州刺史柴绍为金河道行军总管,灵州大都督任城王道宗为大同道行军总管,检校幽州都督卫孝节为恒安道行军总管,兼管州都督薛万彻为畅武道行军总管,分道出师,以击突厥。是月,任城王道宗击突厥于灵州,破之,俘男女数百口,杂畜万馀计。十二月,突利可汗及郁射设、荫奈、特勤等并帅所部来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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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正月,李靖屯恶阳岭,夜袭定襄,颉利惊扰,因徙牙于碛口。胡酋康苏密等遂以隋萧后及杨正道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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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李靖次阴山,击颉利,大破之,灭其国。复定襄、恒安之地,斥土界于大漠。颉利计窘,窜于铁山,兵尚数万,使执失思力入朝谢罪,请举国内附。帝遣鸿胪卿唐俭、将军安修仁持节安抚之。颉利稍自安,靖乘间袭击,大破之,遂灭其国。颉利乘千里马,独骑奔于从侄沙钵罗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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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大同道行军副总管张宝相率众奄至沙钵罗营,生擒颉利送于京师。是月,突厥思结部俟斤率众四万来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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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李靖献颉利可汗。帝御顺天楼,盛陈文物,士庶纵观,归之有司。帝数之曰「汝父启民之破也,匹马归隋,竟不能效一镞之力。汝次兄坐享富贵,恣情暴虐,酒色是耽,至令父祖不获血食尔,罪一也。与我邻国,侵我边疆,失信忘义,惟利是亲。尔罪二也。恃兵马之盛,数兴戎旅,部落怨嗟,僵尸遍路,尔罪三也。侵掠我子女,残暴我禾稼,焚烧我村坞,贼乱我华民尔,罪四也。我忘尔宿恶,悯尔同盟,许尔和亲,复尔宗国。迁延不来,至于逃罪,尔罪五也。尔有死罪五焉,今不杀尔者,徒以清水结盟以来,更不南寇尔」颉利欢呼而退。七年八月,以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为龚州道行军总管以击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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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正月,张士贵讨东西王洞反獠,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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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左骁卫大将军段志玄击吐谷浑,破之,追奔八百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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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吐谷浑拘行人赵德楷诏曰:「朕嗣纂洪业,思恢至道,端拱垂衣,于兹九载。式修文德,宁谧区宇,徼外君长,海表酋渠,无远不庭,无思不服。而吐谷浑蕞尔小蕃,负固河右,地不远千里,众不盈一万,不量其力,不恤其人,肆情拒命,抗衡上国。朕每遣行人入蕃晓谕,并引其使者临轩戒勖,示以善道,劝以和亲,欲使境上无虞,各安其业。训积年,凶顽未改,剽掠边鄙,略无宁息。今上书傲狠,拘我使人,内外百僚,华夷兆庶,同心愤怨,咸愿诛讨。宜乘吊伐之机,以展鹰灾志,长驱克期,穷其巢穴。罪止吐谷浑可汗、麟V主及天柱王一二邪臣,自馀部落,皆无所问。夷凶息暴,称朕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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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以特进李靖为西海道行军大总管、节度诸军,兵部尚书侯君集为积石道行军总管,刑部尚书任城王道宗为鄯善道行军总管,仍并为靖副。凉州都督李大亮为且水未道行军总管,岷州都督、胶东郡公李道彦为赤水道行军总管,利州刺史高甑生为盐泽道行军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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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年正月,党项羌先内属者皆叛归吐谷浑。三月,高甑生击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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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四月,任城王道宗击吐谷浑于库山,破之,俘四百馀人。李靖部将薛孤、吴儿以轻锐破之于曼头山,斩其名王,俘五百馀人,大获六畜,以充军粮。李靖、侯君集、任城王道宗等又破于牛心堆,又破于赤水源,获杂畜数万计。五月乙未,侯君集、任城王道宗追吐谷浑主及于乌海,击大破之。薛万均又破天柱王于赤海,获其杂畜三十万计,追至河源,李大亮俘其名王二十人,杂畜五万计。是月,李靖平吐谷浑,国于西海之上。初,王师以三月次于鄯州,靖与诸将会议。侯君集曰:「大军已至,贼徒尚未走险,宜简精锐,长丘疾进,掩其不虞,可有大利,此破竹之势也。若此策不行,潜遁必远,山障为阻,穷讨则难」。靖从之。乃简缚士马,轻赍深入,及库山之捷,可汗谋将入碛以避官军,道宗复曰:「柏海近河源,古来罕有至者,贼既西走,未知的处。今逯行实资马力,今马疲粮少,远入为难,未若且向鄯州,待马肥之后,更图进趣」。君集曰:「不然。逯拘曩者才至鄯州,贼众便到城下,良由彼国尚完,凶徒用命。今者一败以后,斥候亦绝。君臣相失,父子携离,乘其迫惧,取同俯拾。柏海虽遥,便可鼓行而至也」。靖又然之。于是众分士马以为两道。靖与薛万均、李大亮等趣北路,出曼头山,逾赤水,涉青海,历河源,且未穷其西境。君集与道宗趣南路,经途二千馀里,行空虚之地,盛夏降霜,多积雪。山中有瘴气,历破逻真谷,其地无水,将士食冰,马皆饮雪。又行月馀,日至星宿川,达于柏海。两军所至,皆大克。将军执失思力又驰数百里,别破虏于车茹川。旋与靖会于大非川,可汗长子大宁王顺穷蹙,计无所出,乃斩其国相天柱王,举国来降。可汗大惧,与千馀骑遁于碛中,众消亡散,能属之者才百骑,十馀日,竟为其左右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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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盐泽道行军副总管刘德敏击叛羌,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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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八月,吐蕃寇松州,都督韩威战败,阎州刺史别丛卧施、诺州刺史杞利、步利,皆羌首也,并以州叛附于吐蕃。以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为白兰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牛进达为活水道行军总管,右领军将军刘简为桃源道行军总管,督步骑五万以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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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行军总管牛进达及吐蕃战于松州,前后斩首千馀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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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均州山獠举兵反,遣桂州都督张宝德讨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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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明州山獠举兵反,遣交州都督李道彦讨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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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右武侯将军上官怀仁击山獠于壁州,大破之,虏男女万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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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四月,上官怀仁击巴、壁、洋、集四州反獠,平之,虏男女六千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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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诏曰:「明罚敕法,圣人垂惩恶之道。命将出军,王者成定乱之德。故三苗负固,虞帝所以兴师。鬼方不恭,殷宗所以薄伐。朕嗣膺景命,君临区夏,弘大道于四海,推至诚于万类。凭宗社之灵,藉股肱之力,亿兆获挛,竞蛭抻萁。木棘林山,经靡纪之域。幽都大夏,王会不书之君。莫不革面内款,屈膝请吏,袭冠带于魏阙,均徵赋于华壤。而高昌、麴文泰犹为不轨,敢兴异图。事上无忠款之节,御下逞残忍之志。往经朝谒,备加恩礼。溪啬崖曾无报效,禽兽为心,遽怀凶狡。诏命之严,禀承之诚,既阙,王人之重啪,粗礼亦亏。自隋季道消,天下沦丧,衣冠之族,疆场之人,或寄命诸戎,或见拘寇手。及中州既定,皇风远肃,人怀首丘,途经彼境,皆被囚系,加之重役,忍苦遐外,控告无所。又伊吾之右,波斯以东,职贡不绝,商旅相继,琛赆遭其寇攘,道路由其壅塞。又西蕃突厥,战争已久,朕愍其乱离,志务安辑,乃立利始可汗兄弟庶令,克复旧土。文泰反道败德,幸灾好祸,间谍酋豪,交乱种落。遂使毡裘之长,亟动干戈,引弓之人,重罹涂炭。又焉耆之地,与之临接。文泰疾其尽节,轻肆凶威。城池有危亡之忧,士女婴劫掠之酷。加以虐用其众,毒被所部,赏罚无章,内外嗟怨。缮造宫室,劳役日兴,修营舆辇,僭侈无度。法令深刻,赋敛烦重。举手动足,咸罹网罗。畜牧园果,悉有征税。众力既尽,人财已竭,饥寒总至,愤叹盈途。比屋连甍,不胜苛政,故老儿童,思г王泽。朕命上玄,为人父母,禁暴之道,无隔内外。纳隍之虑,切于兴寝。录其旧款,仍怀愍念。所以频遣使人,具申朝旨,勖以为善之规,示以自新之路。庶知感悟,无烦师旅,而髅运煨曰牡〔汇贯盈之[C260]既稔,天亡之期已及。况复文武具僚,戎狄君长,诸人,事刃者相属,怀逐雀者比肩。宜顺夷夏之心,以申吊伐之典。罚凶渠之多罪,拯无辜之倒悬。今遣交河行军大总管吏部尚书侯君集、副总管兼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副总管左屯卫将军薛孤吴儿、行军总管武卫将军牛进达等,董率众军,弘宣庙略,乘驿进路,同会虏庭。莫不气夺风,憔贯日月。援χ怀愤,拔距争先。良将奋建瓴之威,锐卒效貔貅之勇。冀马燕犀,犹迅雷之震击。闾莸氐馈H,糁辽裰变化。以此制敌,事等摧枯,以此屠城,易于反掌。然朕矜哀之心,有怀去杀,胜残之道,无忘好生。若文泰面缚军门,泥首请罪,特弘焚榇之泽,全其将尽之命。自馀臣庶,弃恶归诚,并加抚慰,令各安堵,示以顺逆之理,布兹宽大之德。如其同恶相济,敢拒王师,便尽大兵之势,以致上天之罚。明加晓谕,称朕意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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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三月,窦州道行军总管党仁弘击罗窦反獠,破之,俘七千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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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交河道行军大总管侯君集击高昌,破之。初,其王文泰时遏绝西域商贾,太宗徵文泰入朝,而称疾不至,乃诏侯君集讨之。文泰闻王师将起,谓其国人曰:「唐国去此七千里,沙碛阔二千里,地无水草,冬风冻寒,夏秋如焚,风之所吹,行人多死。尝行百人不能得至,安能致大军乎?若顿兵于吾城下,二十日食必尽,自然鱼溃,乃接而虏之,何足忧也」。及军至碛口,而文泰卒,其子智盛袭位。君集率兵至柳谷,候骑言文泰克日将葬,国人咸集,诸将请袭之,君集曰:「不可。天子以高昌骄慢无礼,使吾恭行天罚,今袭人于墟墓之间,非问罪之师也」。于是鼓行而前,攻其地。城贼婴城自守,君集谕之,不行。先是,大军之发也,帝召山东善为攻城器械者,悉遣从军。君集遂刊木填隍,拥撞车,撞其埤,蚤硎丈须穴抛车石,击其城中,其所当者,无不糜碎,或张毡被,用障抛石。城上守陴者不复得立,遂拔之,虏其男女七千馀口,仍进兵围其都城。智盛穷蹙,致书于君集曰:「有罪于天子者,先王也,天罚所加,身已丧背。智盛袭位未几,不知所以僭阙,冀尚书哀怜。君集报曰:若能悔祸,宜束手军门」。智盛犹不出,因命士卒填其隍堑,发抛车以攻之。又为十丈高楼,俯视城内,有行人及飞石所中处,皆唱言之,人多入室避石。初,文泰与西突厥欲谷设约,有兵至,共为表里。及闻君集至,欲谷设惧而西走千馀里,智盛失援,计无所出,遂开门出降。君集分兵略地,遂平其国,俘智盛及其将吏,刻石纪功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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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年十一月,薛延陀尽其甲骑,并发同罗、仆骨、回纥、阐喘沟戎诤隙十万,卒一人,马四匹,度漠屯白道川,据善阳岭以击思摩之部。思摩引其种落走朔州,留精骑以战,延陀乘之及塞。诏营州都督张俭统所部骑兵及奚蛊醯さ、妊蛊涠境兵部尚书李刮朔州道行军总管,率兵六万、骑千二百屯朔方。右卫大将军李大亮为阒莸佬、芯总管,率兵四万、骑五千屯灵武。右屯卫大将军张士贵率兵一万、骑七千为庆州道行军总管,出阒辛怪荻级,嚼钕誉,为凉州道行军总管以经略之。又遣右屯卫将军姜行本率左右飞骑及左右卫引强者千人,受李菇、诙仁、窃吕铨、够餮油,又众破之。初,延陀次通汉川,李沽焖分菅油幼哟蠖。壬、枇烊万兵临长城,欲入击突厥,而思摩已南走,知不可得,乃遣人登长城而骂之。因见大军尘埃连天,遽退告延陀先还,而自将其众走赤柯泺,度青山。道颇迂远,李寡、△庀缕锿话倭十皆骁悍敢死,弱弓长槊自直道度设知不脱,乃亘十里而陈兵。先是,延陀击沙钵罗及阿史那社尔,皆以步战而胜。及其将来寇也,先讲武于国中,教习步战,每五人以一人经习战阵者使执马而四人前战,克胜即授马以追奔,失于应接,罪至于死,没其家口以赏战人,至是遂行其法。突厥兵先合辄退,延陀乘胜而逐之。贡拒击而延陀万矢俱发,伤其战马李鼓肆钊ヂ,聿秸舐食,ら檬百为队,齐奋以冲之,其众溃败。副总管薛万彻率数千骑收其执马者,其众失马,莫知所从,因大纵击,斩首三千馀级,获马万五千匹,甲仗辎重不可胜计。会暮,杀之不能尽,大度设跳身而遁,万彻将数百骑追之,不及,其馀众又奔走,相腾践至漠北,大雪,马疲不前,人冻死者十八九。先是,延陀祭天祈雪,我师不能逐,及此自毙焉。李剐军定襄,太宗遣使赍玺书以劳将士。突厥诸部有思结者,先处代州五台县,其意尝欲归延ヌ,因是而叛。代州追兵眉盎崂。铨剐军至首尾围击思。结计无所出,走入峨谷中。自度必死前杀其妻子,然后力战,埂S职苤,斩首五百级,生擒一千五百人,虏其男女三千馀口,获牛马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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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年七月,太宗以高丽莫离支自杀其主,发兵击新罗、新罗,尽礼以事国家。数遣使稽颡请援,乃遣高丽解兵不从,欲击之。于是敕将作大匠阎立德、括州刺史赵元楷、宋州刺史王波利往洪、饶、江等州,造船舰四百艘,可以载军粮泛海攻战者,且遣轻骑数千至辽东城,以观其势。甲午,遂下诏曰:「百济、高丽,恃其僻远,每动甲兵,侵逼新罗日蹙,百姓涂炭,遣使请援,道路相望。朕情深愍念,爰命使者,诏彼两蕃,戢兵敦好,而高丽奸武,攻击未已,若不拯救,岂济倒悬。宜令营州都督张俭守左,宗卫率高履行等率幽、营二都督府兵马及契丹奚阐,赐辽东问罪。属辽东水泛溢,俭等兵不能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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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安西都督郭孝恪帅师灭焉耆,孝恪执其王龙突骑支,送行在所。时帝幸九成宫,故曰行在所。初,王师之灭高昌也,制以高昌所虏焉耆生口七百尽还之。焉耆王寻叛归于欲可汗,朝贡稀至,令孝恪伺其机便。孝恪因表请击之,以孝恪为安西道行军总管,率步骑三千出银山道以伐焉耆。孝恪夜袭其城,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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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命太子詹事、英国公李刮,辽东道行军总管出柳城,礼部尚书江夏郡王道宗副之。刑部尚书、郧国公张亮为平壤道行军总管,以舟师出莱州,左领军常何、泸州都督左难当副之。发天下甲士,召募十万,并趣平壤,以伐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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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年四月,英国公李构ジ悄渤瞧浦时帝亲征,此已后至班师,事具《帝王亲征门》。二十年六月,遣兵部尚书固安公崔敦礼,特进英国公李够髌蒲ρ鹰天队,舳骄山北,前后斩首五千馀级,虏男女三十万人。时铁勒仆骨同罗共击延ヌ多弥可汗,大败之。帝以延ヌ破亡,遣江夏王道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恭为潮海安抚大使,又使右领军卫大将军执失思力领突厥兵,代州都督薛万彻、营州都督张俭各统所部兵,分道并进,又令右骁卫大将军契┖瘟α炝怪菁昂兵同入,以为声援。江夏王道宗等兵既渡碛,遇阿波达官,控弦数万,直前拒战,道宗进击破之,斩首千馀级,追奔二百里。薛万彻别军北道,与回纥相遇,二将各遣使谕以绥怀之旨,其酋帅见使者,皆顿颡欢叫曰:「不意大国远见」存抚」俱请入朝,既而诸部降书皆至,百僚毕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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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年三月,伐高丽,以左武卫大将军牛进达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右武卫大将军李海崖为副,发兵一万馀人,并楼船战舸,自莱州泛海而入。又以特进太子詹事、英国公李刮,辽东道行军大总管,右武卫将军孙贰郎,左屯卫大将军郑仁泰为副将,配兵三千人。其营州都督府所管兵马,尽皆隶褂。谑抢魃媪啥自新城道入两军之发也,并遣惯习沧波,能以少击众者而配隶焉。先是,十九年,帝之伐高丽也,以讨逆为名,及破驻跸,陈帝以御副弓ゅ赐莫离支,虽服拜衔恩而不遣。亲近来谢天子以暮秋边外,诏六军班师。莫离支以王城获全,庶几可以自免滋虐其主,又令伺我边隙,厥贡疏薄,失藩人臣大国之礼。天子扼腕含怒,终欲取之。中议以为高丽城雉依山,攻之不可卒下。往前銮驾亲伐,废其耕稼,所陷之城,并收其虾,师旅炎旱相继,夷人以猥众大半断粒,若得少兵番次,蹂其边场。彼疮痍之残,疲于奔命,耕夫释耒,并皆入堡,岛夷之邑,千里荒芜。古人云:金城汤池,非粟不固。若再三如此,高丽必大窘迫,自然逃散,谁肯为莫离支婴城鸭渌水以北,可不战而取」。天子以为然,故有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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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牛进达、李海崖攻高丽石城,陷之,虏男女数百人。师次积利城下,高丽出军万馀人拒战,海崖等击破之,斩首二千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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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遣宋州刺史王波利、中郎将丘孝忠发江南十二州,造入海大船及シ船三百五十艘,将征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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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诏曰:「皇天理物,蓄严厉于积阴。大块厚生,腾杀气于秋序。故霆霓震曜,声慑八斗,彼凝肃,威加万类。朕既承兹介福,超上皇王,忧责在躬,情兼列代。昆虫不理,尤且纳隍。戎羯未宁,岂宜安席矣。西土自古游魂,昔与北场本同根蒂,乘戎致阋,遂尔携离。鸡田戴斗,是其祭天之地。雁塞乾闵嫌,Ψ质踔野,疆逾瀚海,局拒塞垣。总其衔烛之乡,并为征赋之俗。惟有乌孙旧境,置罘所漏,本既先拔,末岂能全。皮尚不存,毛将安附,侵轶旅獒之壤,剽掠巨雀之藩。播此凶荒,历年兹久,积其愆祸,崇凶贯盈,凡厥毡裘,不胜焦烂。蠢兹板屋,尽苦侵渔。膜拜锦车,思拯溺以延首。重译蛮邸,叫严阍而委命。裂裳裹足,骤请天诛。朕乃卷西顾,深悼于怀,抢此弗图,孰祗灵命。是以求衣待旦,对悬亡食,哀彼缀旒,义增投袂。虽临轩而独对,虑疑谋之罔从。乃命鼎司阴筹远略,言才出于唇吻,应已昭于上玄。昧旦临朝,太史奏曰:「昨宵甲夜,纤阿蚀昴,考灵台之秘简,徵浑象之旧文。月者,阴精用刑之兆也。星缠胡分,数终之效焉。是知天道虽高,去人非远,至诚仰达,应不逾时。奉以恭行,理当无惑。今便躬秘推毂,制诏夏官,示马社出车,发明秋令,歼斯巨猾,救彼苍黎。可遣使持节昆丘道行军大总管、左骁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副大总管、左骁卫大将军契┖瘟,金紫光禄大夫、行安西都护郭孝恪,司农卿、清河郡公杨弘礼,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李海崖等,总挈鼋斩蛟之士,帅曳牛佩豕之曹。莫不感义长丘,誓探巢穴之志。循躬距跃,将谢肉骨之恩。又发铁勒兵牧,十有三部。突厥侯王十馀万骑,沸涌动沙场之地,呼吸振广漠之风道。自金微,会于草忿岭,又遣吐蕃君长,逾玄菟而北,临步摇酋渠。绝昌海而西骛,齐飞白羽,周设天罗金悬米之源,掩河津而雷击。水未赭崦山之峤,轿日域以雷奔。取彼渠魁,委于司寇,拯其萌隶,赐以营魂。俾夫六蠃泛驾,免覆车而伏皂。十角摧锋,与共槎俱献。岂非有名动众,本为除残,以义出师,贵能徵恶。是以倒戈必宥,事表于前经。舆榇不诛,理昭于往诰。其有去危投款,悔祸求哀。毳幕酋豪,宜锡长缨之宠韦,侵致浠菀砸喙之娱。且夫察微兴事者,机也。劳已安。人者,义也。天与则取,可谓乘机。众欲斯从,是名敦义,践机而必作,戴义以行之。今此一劳,永康四表,折兵难再,或失时宜。以朕之怀,速颁天下。初,龟兹国既臣于西突厥安西都护郭孝恪之伐焉耆也,龟兹遣军援助。自是藩礼渐缺。帝大怒,故有是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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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十二月,阿史那社尔与郭孝恪、杨弘礼率五将军,又发铁勒十二部兵十馀万骑,以伐龟兹。社尔既破西蕃处月、处密,乃进师趣其北境,出其不意,西突厥所署焉耆王弃城而遁,社尔遣轻骑追擒之。龟兹大震,守将多弃城而走。社尔进屯碛石,去其都城三百里。遣伊州刺史韩威率千馀骑为前锋,右骁卫将军曹继叔次之。至多褐城,与龟兹王相遇。及其相那利、羯猎等,有众五万,逆拒王师,威乃伪遁而引之。其王俟利发见威兵少,悉众而至。威退行三十里,与继叔军会,合击,大破之。其王退保都城。社尔进军逼之,王乃轻骑而走。遂下其城,令孝恪守之。遣沙州刺史苏海政、尚辇奉御薛万备以精骑逼之。行六百里,其王窘急,退保于拨换城。社尔等进军围之,擒其王及大将羯猎颠等。其相舟阜利仅以身免。潜引西突厥之众,并其国兵万馀人来袭孝恪与子待诏同死于阵,官军大扰。仓部郎中崔义起与曹继叔、韩威等击之舟阜,利匹马而遁。寻为龟兹人所执以诣军,前后破其大城五所,虏男女数万口。社尔因立其王之弟叶护为王,勒石纪功而旋,俘其王阿黎、布失毕及舟阜利、羯猎颠等,献于庙。是月,以昆丘道行军总管、左武卫将军阿史那贺鲁为泥伏沙钵罗叶护,并给鼓纛,遣招讨巴西、突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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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年正月,诏授右武卫大将军薛万彻为青丘道行军大总管,右卫将军裴行大为副,率兵三万馀人并楼船战舰,自莱州泛海以击高丽,万彻入鸭绿水,俘获甚众。四月,乌胡镇将石神感率兵浮海直指高丽,领步骑五千拒战于易山,短兵才接,其众大溃,斩首虏八百馀人。其夜,贼兵万馀袭神感之船,神感设伏以待之,贼不觉,奋击,大破之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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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右武侯将军梁建方击松外蛮,破之。初州都督刘伯英上言:「松外诸蛮,虽暂降款,旋即背叛。请出师讨之,西济河天,竺道可通也」。由是发蜀中十二州兵讨之。蛮帅双舍率众拒战,建方击败之,杀获千馀人。群蛮震扰,投窜山谷。建方分遣使者,说以利害,争来款附,前后至者七千馀部,户十万九千三百。建方署其首领蒙和为县令,各统所部,莫不感悦。建方乘胜遣使往西洱河,其帅杨盛见使至,大骇,具船将遁。使者晓谕祸福,示以威信。咸遂稽颡请降,遣守领十人来谒军门,建方振旅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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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薛延ヌ馀众二万人渡鲜忧皱海、金微、幽陵三郡都督,各发兵逆击,大破之,斩获八千级。于是发燕副都护元臣率九姓铁勒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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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青丘道军师薛万彻渡海入鸭渌水百馀里,至泊灼城南四十里,止营高丽痪宀、⑵邑居而遁,泊灼城主所失。孙率步骑万馀人来拒官军。万彻遣右卫将军裴行方领步卒,折冲尉罗文合为援,军继进。万彻及诸军乘之,贼大溃,追奔百馀里,及于阵所。失孙进兵围之,泊灼城,因山设险,阻鸭渌水以为固,攻之未拔。高丽遣将高文率马骨、安地诸城兵三万馀人来援,分置两阵,万彻分军以当之,锋刃才接而贼溃,俘获且尽而还。
50
八月辛丑,遣左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往金山道讨薛延ヌ馀部落。是月,昆丘道将军阿史那社尔击处罗,破之,馀众悉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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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遣茂州都督张士贵、右卫将军梁建方发陇右及峡中兵马二万馀人击编獠。初,帝遣剑南造船犬,巢獠之人,咸令减役。雅、邛、眉三州编獠,或不祗承,呼召相率而反,乃遣建方等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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