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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49 史部·紀事本末類》[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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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總目卷四十九

史部五》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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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史策,編年而已,周以前無異軌也。司馬遷作《史記》,遂有紀傳一體,唐以前亦無異軌也。至宋袁樞,以《通鑒》舊文,每事為篇,各排比其次第,而詳敘其始終,命曰《紀事本末》,史遂又有此一體。夫事例相循,其後謂之因,其初皆起於創。其初有所創,其後即不能不因。故未有是體以前,微獨紀事本末創,即紀傳亦創,編年亦創。既有是體以後,微獨編年相因,紀傳相因,即紀事本末亦相因。因者既眾,遂於二體之外,別立一家。今亦以類區分,使自為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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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一書備諸事之本末,與一書具一事之本末者,總匯於此。其不標紀事本末之名,而實為紀事本末者,亦並著錄。若夫偶然記載,篇帙無多,則仍隸諸雜史傳記,不列於此焉。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通鑒紀事本末》四十二卷通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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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樞撰。,字機仲,建安人。孝宗初,試禮部詞賦第一。歷官至工部侍郎。以右文殿修撰知江陵府,尋提舉太平興國宮。事跡具《宋史》本傳。案:唐劉知幾作《史通》,敘述史例,首列六家,總歸二體。自漢以來,不過紀傳、編年兩法,乘除互用。然紀傳之法,或一事而複見數篇,賓主莫辨;編年之法,或一事而隔越數卷,首尾難稽。樞乃自出新意,因司馬光資治通鑒》區別門目,以類排纂。每事各詳起訖,自為標題。每篇各編年月,自為首尾。始於三家之分晉,終於周世宗之征淮南。包括數千年事跡,經緯明晰,節目詳具。前後始末,一覽了然。遂使紀傳、編年貫通為一,實前古之所未有也。王應麟玉海》,稱淳熙三年十一月參政龔茂良言,樞所編《紀事》有益見聞。詔嚴州摹印十部,仍先以繕本上之。《宋史》樞本傳又稱,孝宗讀而嘉嘆,以賜東宮及分賜江上諸帥,曰「治道盡在是矣」。朱子亦稱其書部居門目,始終離合之間,皆曲有微意,於以錯綜溫公之書,乃《國語》之流。蓋樞所綴集,雖不出《通鑒》原文,而去取翦裁,義例極為精密。非《通鑒》總類諸書割裂扯撏者可比。其後如陳邦瞻、谷應泰等,遞有沿仿。而包括條貫,不漏不冗,則皆出是書下焉。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春秋左氏傳事類始末》五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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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冲撰。,字茂深,章惇之孫也,淳熙中嘗知台州。其妻乃葉夢得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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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得深於《春秋》,故亦頗究心於《左傳》。取諸國事跡,排比年月,各以類從,使節目相承,首尾完具。前有《自序》及《謝諤序》。考袁樞俱當孝宗之時。樞排纂《資始通鑒》,創紀事本末之例,使端緒分明,易於循覽,其書刊於淳熙丙申。衝作是書,亦同斯體,據《自序》刊於淳熙乙巳,在樞書之後九年。殆踵樞之義例而作。雖篇帙無多,不及樞書之淹博,其有裨學者則一也。惟《通鑒》本屬史家,樞不過理其端緒。《春秋》一書,經則比事屬詞,義多互發;傳文則或先經以始事,或後經以終義,或依經以辨理,或錯經以合異。絲牽繩貫,脈絡潛通。衝但以事類裒集,遂變經義為史裁,於筆削之文,渺不相涉。舊列經部,未見其然。今與樞書同隸史類,庶稱其實焉。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三朝北盟會編》二百五十卷左都御史張若溎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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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夢莘撰。夢莘,字商老臨江人。紹興二十四年進士。為南安軍教授,改知湘陰縣。官至知賓州,以議鹽法不合,罷歸。事跡具《宋史·儒林傳》。夢莘嗜學博聞,生平多所著述。史稱其恬於榮進,每念生靖康之亂,思究見顛末,乃網羅舊聞,薈稡同異,為《三朝北盟會編》。自政和七年海上之盟,迄紹興三十一年,上下四十五年。凡敕制、誥詔、國書、書疏、奏議、記序、碑志,登載靡遺。帝聞而嘉之,擢直秘省云云。今其書鈔本尚存,凡分上、中、下三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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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為政、宣二十五卷,中為靖康七十五卷,下為炎、興一百五十卷。其起訖年月,與史所言合。所引書一百二種,雜考私書八十四種,金國諸錄十種,共一百九十六種,而文集之類尚不數焉。史所言者殊未盡也。凡宋、金通和用兵之事,悉為詮次本末。年經月緯,案日臚載。惟靖康中帙之末有《諸錄雜記》五卷,則以無年月可系者,別加編次,附之於末。其徵引皆全錄原文,無所去取,亦無所論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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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是非並見,同異互存,以備史家之採擇,故以《會編》為名。然自汴都喪敗,及南渡立國之始,其治亂得失,循文考証,比事推求,已皆可具見其所以然,非徒餖飣瑣碎已也。雖其時說部糅雜,所記金人事跡,往往傳聞失實,不盡可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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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當日臣僚札奏,亦多誇張無據之詞。夢莘概錄全文,均未能持擇。要其博贍淹通,南宋諸野史中,自李心傳《系年要錄》以外,未有能過之者,固不以繁蕪病矣。考夢莘成此書後,又以前載不盡者五家,續編次於中、下二帙,以補其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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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炎興各為二十五卷,名曰《北盟集補》。今此本無之。殆當時二本各行,故久而亡佚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蜀鑒》十卷兩淮鹽政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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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著撰人名氏。前有《方孝孺序》,稱端平中,紹武李文子嘗仕於蜀。搜採史傳,起秦取南鄭,至宋平孟昶,上下千二百年事之系乎蜀者,為書十卷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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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遂題為文子作。《考亭淵源錄》,亦載李文子字公瑾,光澤人。案:光澤即紹武之屬縣,今尚仍古名。李方子之弟。紹興四年進士。官至知太安軍,綿、閬州,潼川府。著《蜀鑒》十卷。然考端平三年文子所作《序》中,稱燕居深念,繹前聞,因俾資中郭允蹈緝為一編云云。則此書為資州郭允蹈所撰,文子特總其事耳。世即以為文子作,亦猶《大易粹言》本曾穜方聞一作,而《直齋書錄解題》遂誤以為穜作也。其書每事各標總題,如袁樞通鑒紀事本末》之例。每條有綱有目有論,如朱子通鑒綱目》之例。其兼以考証附目末,則較《綱目》為詳贍焉。宋自南渡後,以荊、襄為前障,以興元、漢中為後戶,天下形勢,恆在楚、蜀,故允蹈是書所述,皆戰守勝敗之跡。於軍事之得失、地形之險易,恆三致意。而於古人用兵故道,必詳其今在某處。其經營擘畫,用意頗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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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辨荊門之浮橋,引《水經注》以証《荊州記》之誤。陳倉之馬鳴閣,引《蜀志》以証《寰宇記》之誤。斜谷之遮要,引《興元記》以補《裴松之注》之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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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之築樂城,引《通鑒》以辨《華陽國志》、《寰宇記》之異同。於地理亦頗精核。又所載羅尚之抗李雄、張羅之據犍為,亦較《晉書》載記及《十六國春秋》為詳。皆足裨史乘之考証。唯所論蜀之地勢,可以北取中原,引漢高祖為証,則與李舜臣江東十鑒》同意,姑以勵恢復之氣耳。諸葛亮所不能為,而謂後人能之乎。末二卷敘西南夷始末。其載犍為郡之置,始於漢代。不知唐之莊、琬、播、郎等州即其故地。又所載南詔始末,謂驃信敗於韋皋,而南蠻始衰。不知敗於高駢,而蠻乃不振。所記未免稍略。然其時方慮內訌,無暇外攘。著書之志,主於捍拒秦隴之師,振控巴渝之險。其他邊徼之事,固在所略,亦其時勢為之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炎徼紀聞》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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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汝成撰。汝成,字叔禾,錢塘人,嘉靖丙戌進士,官至廣西布政司右參議,事跡具《明史·文苑傳》。史稱其博學工古文,尤善敘述。歷官西南,諳曉先朝遺事,撰《炎徼紀聞》,即此編也。書凡十四篇。首紀王守仁征岑猛事,次紀岑璋助擒岑猛事,次紀趙楷、李寰事,次紀黃王宏請立東宮事,次紀征大藤峽事,次紀奢香事,次紀安貴榮事,次紀田琛事,次紀楊輝事,次紀阿溪事,次紀阿向事,次紀云南諸夷,次紀猛密、孟養,次雜紀諸蠻夷。每篇各系以論,所載較史為詳。前有汝成《自序》,稱自涉炎徼,所聞諸事,皆起於撫綏闕狀,賞罰無章,切中明代之弊。其論田州之事,歸咎於王守仁之姑息;論黃王宏之事,歸咎於於謙之隱忍;亦持平之議,不蹈門戶之見。史稱汝成分守右江時,龍州土酋趙楷、憑祥州土酋李寰各弒主自立,與副使翁萬達密討誅之。努灘賊侯公丁為亂,斷藤峽群賊與相應,汝成復偕萬達設策誘擒公丁,而進兵討峽賊,大破之。又與萬達建《善後七事》,一方遂靖云云。則汝成於邊地情形,得諸身歷。是書據所見聞而記之,固與講學迂儒貿貿而談兵事者迥乎殊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宋史紀事本末》二十六卷兩淮鹽政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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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邦瞻撰。邦瞻,字德遠,高安人,萬歷戊戌進士,官至兵部左侍郎,事跡具《明史》本傳。初,禮部侍郎臨朐馮琦,欲仿《通鑒紀事本末》例,論次宋事,分類相比,以續袁樞之書,未就而沒。御史南昌劉曰梧得其遺稿,因屬邦瞻增訂成編。大抵本於琦者十之三,出於邦瞻者十之七。自太祖代周,迄文、謝之死,凡分一百九目。於一代興廢治亂之跡,梗概略具。袁樞義例,最為賅博,其鎔鑄貫串,亦極精密。邦瞻能墨守不變,故銓敘頗有條理。諸史之中,《宋史》最為蕪穢,不似《資治通鑒》本有脈絡可尋。此書部列區分,使一一就緒。其書雖亞於樞,其尋繹之功,乃視樞為倍矣。惟是書中紀事既兼及遼、金兩朝,當時南北分疆,未能統一,自當稱《宋遼金三史紀事》,方於體例無乖。乃專用《宋史》標名,殊涉偏見。至《元史紀事本末》,邦瞻已別有成書。此內如《蒙古諸帝之立》、《蒙古立國之制》諸篇,皆專紀元初事實,即應析歸《元紀》之中,使其首尾相接。乃以臨安未破,一概列在《宋編》,尤失於限斷,此外因仍《宋史》之舊,舛訛疏漏,未及訂正者,亦所不免。然於記載冗雜之內,實有披榛得路之功。讀《通鑒》者不可無袁樞之書,讀《宋史》者亦不可無此一編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元史紀事本末》四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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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邦瞻撰。凡列目二十有七。其《律令之定》一條下注一「補」字,則歸安臧懋修所增也。明修《元史》,僅八月而成書,潦草殊甚。後商輅等撰《續綱目》,不能旁徵博採,於元事亦多不詳。此書採掇不出二書之外,故未能及《宋史紀事》之賅博。又於元、明間事皆以為應入明國史,遂於徐達破大都,順帝駐應昌諸事,皆略而不書。夫元初草創之跡,邦瞻既列於《宋編》。又以燕京不守,元帝北徂,為當入《明史》。是一代興廢之大綱,皆沒而不著。揆以史例,未見其然。至至正二十六年韓林兒之死,乃廖永忠沈之瓜步。洪武中,寧王權作《通鑒博論》,已明著其事。不過以太祖嘗奉其年號,嫌於項羽、義帝之事,歸其獄於永忠耳。邦瞻更諱之書卒,尤為曲筆。庫庫特穆爾自順帝北遷之後,尚為元盡力,屢用兵以圖興復。故太祖稱王保保真男子,以為勝常遇春。後秦王樉妃即納其女。邦瞻乃以為不知所終,亦不免於失實。特是元代推步之法、科舉學校之制,以及漕運河渠諸大政,措置極詳。邦瞻於此數端,紀載頗為明晰。其他治亂之跡,亦尚能撮舉大概,攬其指要。固未嘗不可以資考鏡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平定三逆方略》六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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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二十一年大學士勒德洪等奉敕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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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平定逆藩吳三桂尚之信耿精忠事。初,孔有德尚可喜耿仲明均以故明將佐,於太祖時率眾來歸,隨八旗征討,多立戰功。有德封定南王,可喜封平南王,仲明封靖南王吳三桂本明總兵,世祖驅除流寇,定鼎燕京,亦以效命執殳,得邀榮錫封平西王。後有德死殉孤城,至今廟食。惟仲明分藩於福建,可喜分藩於廣東,三桂亦分藩於雲南,膺股肱心膂之寄,恩最洪深。後仲明先歿,以其子精忠嗣封。可喜年老乞閒,以其子之信攝軍事。吳三桂遂獨稱宿將,列重鎮於西南。乃虺毒潛吹,狼心叵測,於康熙十二年十一月稱戈抗命,進薄衡湘,與官軍相距於常德。之信、精忠亦乘機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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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祖仁皇帝特簡八旗勁旅,迅掃欃槍。相度機宜,指授方略,剿撫並用,以次戡平。三桂勢蹙憂怖,旋伏冥誅。僅孽孫世璠游魂釜底。既而之信、精忠窮迫歸正,均正刑章。至康熙二十年十月,世璠惶懼自戕,三逆並滅。蓋開國之初,殷頑未靖,其勢易於煽惑;其地皆襟帶山海,勢逾於唐之藩鎮;其黨羽皆百戰之餘,嫻習攻守,力逾於漢之七國。故一時蜂起,敢肆披猖。我聖祖時在衝齡,乃從容鎮定,而掃蕩之。自茲以後,大定永清,豈非亙古所未有歟。伏讀《實錄》,載康熙二十五年十一月大學士勒德洪以此書進呈。蒙諭,其中舛錯,如王輔臣由雲南援剿總兵官授為陝西提督,今謂由陝西總兵官升任。至《論贊》中援宋太祖杯酒釋兵權事,吳三桂非宋功臣可比,乃唐藩鎮之流,飭酌改之。仰見深籌遠慮,事事皆經聖心,即一二小節,亦毫髮無遺。益徵神謀獨斷,非廷臣所能參贊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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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尚未奉刊布,僅有寫本,尊藏大內。今蒙皇上宣示,特命繕錄,編入四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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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校錄之餘,既欣睹聖祖仁皇帝實兼守成創業之隆,亦彌仰我皇上覲揚光烈之盛云。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親征朔漠方略》四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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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四十七年大學士溫達等撰進。
聖祖仁皇帝御製序文,深著不得已而用兵之意。蓋噶爾丹凶頑爽誓,浸為邊患,因於康熙三十五年二月
親統六師往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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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蝟斧螳,懾慄遠遁,噶爾丹僅以身免,大軍凱旋。是年九月,再
幸塞北,諭噶爾丹以束身歸罪,並納其所屬之歸降者。迨明年二月,復
統大軍親征。刑天之技旣窮,貳負之尸遂桎。於是廓淸沙漠,輯定邊陲,為萬古無前之偉績。書中所紀,始於康熙十六年六月厄魯特噶爾丹奉表人貢,及賜敕諭,令與喀爾喀修好,以為緣起。訖於三十七年十月策妄阿拉布坦獻噶爾丹之尸而止。其間簡煉將卒,經畫糧餉,翦除黨惡,曲赦脅從,以及設奇制勝之方,師行緩急之度,凡稟之睿算者,咸據事直書,語無增飾。首載《御製紀略》一篇。後載告成太學及勒銘察罕七羅拖諾、昭木多、狼居胥山諸碑文。恭誦之餘,仰見大聖人不恃崇高,不懷燕逸,櫛風沐雨,與士卒同甘苦。用能於浹歲之中,建非常之業。竹冊昭垂,非獨比隆訓誓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欽定平定金川方略》三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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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十三年大學士來保等恭撰奏進。凡二十六卷。後恭錄《御製詩文》一卷,又附載《諸臣紀功詩文》五卷。金川土司,在四川徼外,本吐蕃之遺種,即《明史》所謂金川寺者是也。國朝康熙中,其土舍色勒奔初慕化歸誠,奉職惟謹。雍正中,頒給印信號紙,俾世守故疆。其子郎卡襲職,漸肆鴟張,稍搏噬其族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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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臣請加征討,以寧九姓之宗。我皇上以荒憬蠻陬,自相蠶食,不足以勞我六師,惟敕慎固邊圉,以防其變。而沙羅奔狼性原貪,鴞音弗改,不思緩行九伐,為寬以悔過之途,仍肆凶殘,自乾天討。乃於乾隆十三年冬,特簡大學士傅恆為經略,董率熊羆,翦除蛇豕。靈夔聲震,山鬼伎窮。掃穴焚巢,在於指顧。始知螳螂之臂不足抗拒雷霆,窮蹙乞降,籲呼請命。於時桓桓七萃,猶思直斬樓蘭。而我皇上聖度符天,宏開湯網,閔其知罪,許以自新。特詔班師,貸存餘息。計自示馬牙以迄飲至,往返一二萬里,為期不及兩年。蓋終沙羅奔之身,蜷伏荒巖,莫敢吹虺毒,厲豺牙焉。雖文王因壘而崇降、舜帝舞干而苗格,豐功盛德,何以加於茲乎?其間決機制勝,悉稟睿謨。是編所載詔諭之指授,章奏之批答,隨在可見神武不殺之至意。並以見厥後索諾木夜郎自大,終戮槁街,實辜德逞凶,禍由自取。於理於勢,皆不可姑容,非聖人之有意於用兵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御定平定准噶爾方略前編》五十四卷、《正編》八十五卷、《續編》三十三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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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三十七年大學士傅恆等恭撰奏進。凡分三編。考准噶爾部落,系出元阿魯台,譯語轉音,故稱厄魯特。太祖高皇帝時,嘗遣使入貢。世祖章皇帝時,錫以封爵,俾自領其眾。迨噶爾丹肆其豕心,侵擾喀爾喀諸部,聖祖仁皇帝親討平之,北邊於以敉寧。其侄策妄阿拉布坦,先與噶爾丹構釁,跳而西遁,跧伏伊犁,後生息漸蕃,稍為邊患。由我聖祖仁皇帝、世宗憲皇帝屢申撻伐,折其逆萌。澤旺阿拉布坦之子噶爾丹策凌,震我天聲,始戢鋒受命。我皇上化周六幕,威惠交孚,示以綏柔,許通貢市,用廣幬載之仁。後達瓦齊戕噶爾丹策凌之子喇嘛達爾札屬擁眾自立。部曲不附,紛紛然內向款關,准噶爾遂大亂。是書《前編》五十四卷,所紀自康熙三十九年七月乙未,至乾隆十七年九月壬申,即詳述其緣起也。嗣杜爾伯特台吉策凌、策凌烏巴什、輝特台吉阿睦爾撒納等,先後來歸,籲請天討。以人心之大順,如帝命之式臨,特詔六師,分行兩道。降蕃負弩,忭舞前驅。餘黨倒戈,駢羅膜拜。兵不血刃,五月而定伊犁,俘達瓦齊於圖爾滿。既而阿睦爾撒納豺狼反噬,旋見函顱。波羅尼都、霍集占梟獍齊鳴,亦隨獻馘。天山南北,桴鼓不鳴,展拓黃圖凡二萬餘里。是書《正編》八十五卷,所紀自乾隆十八年十一月甲戌,至二十五年三月戊申,即備錄其始末也。至《續編》三十三卷,則乾隆二十五年三月庚戌以後,至三十年八月乙亥,凡一切列戍開屯、設官定賦、規畫久遠之制,與討定烏什及絕域諸蕃、占風納贐者咸載焉。自有書契以來,未有威弧之所震,如是其遠,皇輿之所拓,如是其廓者。亦未有龍沙蔥雪之間,控制撫綏,一如中冀,如是之制度周詳者。而運籌策於幾先,計久長於事後,一一出睿謨之獨斷。豈非天錫勇知,以光列聖之緒,而貽奕世之謨哉。伏讀是編,知舜德之賓王母、禹跡之被流沙,均不足與聖功比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欽定平定兩金川方略》一百五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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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六年大學士阿桂等恭撰奏進。凡《御製序文紀略》一卷、《天章》八卷,冠於前。《臣工詩文》八卷,附於末。所紀平定兩金川事,自乾隆二十年六月癸亥起,至乾隆四十四年十一月壬午止。金川自郎卡歸命之後,威棱所憺,已不敢複逞凶鋒。而狼更生貙,野心不改。其子索諾木與其頭人丹巴沃雜爾煽惑小金川酋僧格桑,鯨吞九姓,無故稱戈。諭之不從,彌滋狂悖。蓋十稔之將盈,故兩階之弗格也。且夫貪殘無厭,溪壑難盈。密邇維州,將生窺伺。與其後來貽患,待之於邊陲,不如先發制人,蹙之於巢穴。是以力排浮議,天斷獨行,再舉六師,重申九伐。雖逆酋恃其地險,暫肆披猖,而震我雷硠,終歸魚爛。僧格桑專車之骨,先獻旌門。既而轉鬥千盤,鏟平三窟。索諾木力窮勢蹙,亦泥首而就俘焉。蓋自三古以來,中國之兵力未有能至其地者。惟我皇上睿算精詳,天聲震疊,始開闢化外之草昧。是以語其道里,視河源萬里為近;考其疆界,視天山兩道為狹;計其生齒,不能敵三十六國之一。而頌聖武者乃覺與乙亥西征,擴地二萬餘里,後先同軌。豈非以涉歷之遠,至伊犁而極;山川之險,至兩金川而極,均為克千古之所不能克哉。恭讀是編,具詳決機制勝之始末,益知戊辰之役,為天心仁愛,不欲窮兵,非力有所不能至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欽定臨清紀略》十六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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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二年大學士於敏中等恭撰奏進。乾隆三十九年九月,山東壽張逆寇王倫反,突掠陽谷,趨臨清。直隸、山東合兵蹙之,而大學士舒赫德奉詔統八旗勁旅亦至。王倫窮迫自焚死。盡俘其黨,械送京師,磔於市。因命述戡定始末為此編。我朝自列聖以來,醲化懿綱,重熙累洽,普天率土,含識知歸。我皇上念切痌瘝,德符幬載,求寧求瘼,宵旰憂勞,恆恐一夫之不獲。深仁厚澤,縷數難窮。即田賦之蠲除,動千百萬;漕粟之寬貸,亦動千百萬;水旱偶沴,賑恤頻仍,更不知其幾千百萬。數十年來,述聖政者亦不勝其記載。四瀛之內,遍沃衢尊,蓋莫不食福飲和,熙春泳化。無論圓顱方趾,具有彞良。即悍戾鷙忍之徒,亦皆當革彼鴞音,化其鷹眼。王倫等乃肆萌逆節,敢亂天常,遂煩鄭澤之攻,自取貝州之戮。蓋天地之大,無所不生。狼貪實出於性成,虺毒自為其種類。初則事魔吃萊,托以斂財。繼乃聚眾焚香,因而成黨。自知妖言左道,聖世不容,遂僥幸苟延,鋌而走險。變生意外,蓋以此也。然而運策九重,指揮七萃,不旋踵而斧螳鋒蝟殘滅無遺。奏功之速,未有過於是役者。豈非人心之所共憤,即天道之所必誅乎?是編所錄,詳述制勝之機宜,並明倡亂之緣起。所以為天下萬世自外生成之炯戒也。至於安輯流亡,撫綏困乏,兵燹之餘,所以善籌其後者,謀畫無所不周,惠養無所不至,益足見聖德如天,而王倫等之辜恩謀逆,為罪深於梟獍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欽定蘭州紀略》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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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六年敕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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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回人散處中國,介在西北邊者尤獷悍。然其教法,則無異劉智天方典禮擇要解》,即彼相沿之規制也。其祖國稱默德那。其種類則居天山之南北。後准噶爾據有山北,乃悉避處於山南。今自哈密、吐魯番以外,西暨和闐、葉爾羌,皆所居也。迨我皇上星弧遙指,月窟咸歸,諸回部並隸版圖,為我臣僕。中國回人,亦時時貿遷服賈,來往其間。奸黠之徒遂詭稱傳法於祖國,別立新教,與舊教構爭。守臣狃於晏安,不早為防微杜漸。互相讎殺,乃馴至嘯聚稱戈。辛丑四月,循化廳逆回蘇四十三等突陷河州,複擁眾犯蘭州。會援師既集,斷其歸路。而羽林勍卒、益部蕃兵,亦皆奉詔遄征,克期並赴。逆回飛走路絕,乃退據城南十里龍尾山,扼險死守。然釜魚暫活,褌虱終殲。填塹焚巢,百道俱進,蹙之於華林寺。或俘或馘,無一人幸漏網焉。蓋是役也,平日釀釁之漸,在大吏之積薪厝火,故猝發而不及防。臨時制勝之方,在聖主之省括張機,故一舉而無不克。是編所錄,始末厘然。至於規畫兵制,慎固邊防,一切敷陳批答,亦皆備書。並足見長駕遠馭之謀,杜漸防微之略,所以貽萬世之安者,睿慮尤深且遠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欽定石峰堡紀略》二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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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四十九年奉敕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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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撒拉爾逆回之變,渠魁蘇四十三等雖全就殲戮,而馬明心餘孽猶多。我皇上天地為心,兼包並育,不欲盡翦其族類,特命陝甘總督李侍堯密為經理,以杜亂萌,務曲導其自新,而陰鋤其怙惡。乃李侍堯籌畫未周,疏於防制。致逆回田五噓馬見心已燼之焰,詭稱官軍將盡剿新教,恐脅回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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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相煽惑,醜黨遂繁。因而據險營巢,伏戎於莽。以乾隆四十九年四月十五日,猝起變於小山。迨田五為提督剛塔所敗,勢蹙自戕。餘黨張文慶、馬四娃等複乘機嘯聚,與剛塔相拒於馬家堡。剛塔不能仰承指示,預斷其飛走之路,致翻山宵遁,遂蔓延四出,肆其猖獗。賴我皇上魁柄親操,威弧遐指,赫然天斷,易將臨戎。特命兵部尚書福康安陝甘總督,統兵進討。複詔大學士阿桂督師策應。摧鋒轉戰,捷書旅來。逆回無路可逃,釜底游魂,群聚守於石峰堡。石峰堡者,通渭之所屬也。萬山環抱,孤峰雲舉。羊腸鳥道,詰屈僅通。自前代號天險。阿桂、福康安等恭承方略,先列柵樹砦,使聲勢相連,以防衝突。複斷其水道,使困暍難存。生路既窮,迫而宵潰。是歲七月初五日,焚巢掃穴,並俘致行殿,明正典刑。鯨鯢梟獍,所殲戮幾及萬人,而後淨盡根株,西陲大定。館臣因恭錄諭旨奏章,編次月日,勒為一編,以昭睿謨之廣遠。臣等鞠跽恭讀,而深繹戡定之聖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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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秦隴左右,跬步皆山,深巖巨谷,繚繞潛通,雖土著或不得其端緒。而逆回陰鷙狡黠,又其天性。故力足抗則鴟張,勢不敵則鼠竄,藉幽蹊曲徑為蔽藏,得以出入無常,聚散不定。或方在於此,忽移而在彼;方在於前,忽轉而在後。諸臣用兵之始,但躡其蹤而尾追之,是以左右周章,卒莫得其要領。我皇上坐照如神,通籌全局,先命斷其去路,然後合圍而蹙之。故賊之險阻不足據,賊之詭譎無所施。本欲求為流寇以牽制官軍,至是乃窮而負嵎,苟延殘喘,遂一鼓而無噍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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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見睿鑒無遺,超乎萬古。凡聖諭所預籌,一一炳燭先幾,驗如操券。益信前此之囊括蒙汜,底定冉駹,皆早握萬全之略,非一時偶致也。勒諸冊府,洵足垂範千古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欽定台灣紀略》七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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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三年奉敕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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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孤懸海外,自古不入版圖,然實閩、粵兩省之屏障。明代為紅毛所據,故外無防禦。倭患蔓延後,鄭芝龍據之,亦負嵎猖獗。誠重地也。聖祖仁皇帝七德昭宣,削平鯨窟,命靖海侯施琅等俘鄭克慡而郡縣其地,設官置戍,屹為海上金城。徒以山箐叢深,百產豐溢,廣東及漳州泉州之民爭趨其地。雖繁富日增,而奸宄亦因以竄跡。故自朱一桂以後,針蝟斧螳,偶或竊發,然旋亦撲滅。惟林爽文莊大田等逆惡鴟張,凶徒蟻附,致稽槁街之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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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賴神謨,指揮駕馭,乃渠首就檻,炎海永清。蓋始由官吏之貪黷,司封疆者未察巢穴。而其所以蕩平者,則仰藉皇上坐照幾先,於鮫室鯨波,視如指掌。事事皆預為策及,早設周防。又睿鑒精詳,物無匿狀。申明賞罰,百度肅清。弛者改而奮,怯者改而勇。並凜凜天威,近猶咫尺。而重臣宿將乃得以致力其間,生縛猰貐,以申國憲。威棱所懾,並內台生番亙古未通中國者,亦先驅效命,助翦元凶。稽首闕廷,虔修職貢。中外臣民,跽讀《御製紀事詩》二篇,以手加額,謂軒轅之戮蚩尤,猶親在行間;武丁之克鬼方,非路經海外。今皇上運籌九天之上,而坐照萬里之外。亙古聖帝明王,更無倫比。至江漢、常武諸什,僅在近地者,更無足道矣。奏凱之後,廷臣敬輯諭旨批答奏章,分析月日,編排始末,勒成是編,以垂示萬古。臣等回環跽讀,仰見聖神文武,經緯萬端。雖地止偏隅,而險阻重深。委曲籌畫,實與伊部、回部、金川三大事功烈相等。載筆之下,彌覺歌頌之難罄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綏寇紀略》十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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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吳偉業撰。偉業,字駿公,號梅村,太倉人。崇禎辛未進士。授翰林院編修。入國朝,官至國子監祭酒。是編專紀崇禎時流寇,迄於明亡,分為十二篇,曰《澠池渡》,曰《車箱困》,曰《真寧恨》,曰《朱陽潰》,曰《黑水擒》,曰《穀城變》,曰《開縣敗》,曰《汴渠墊》,曰《通城擊》,曰《監亭誅》,曰《九江哀》,曰《虞淵沉》。每篇後加以論斷。其《虞淵沉》一篇,皆記明末災異,與篇名不相應。考朱彞尊曝書亭集》有此書《跋》云:「梅村以順治壬辰舍館嘉興之萬壽宮,輯《綏寇紀略》。久之,其鄉人發雕。是編僅十二卷而止,《虞淵沉》中下二卷未付棗木傳刻。《明史》開局,求天下野史,盡上史館,於是先生是本出。予抄入《百六叢書》。歸田之後,為友人借失」云云。意者明末降闖勸進諸臣,子孫尚存,故當時諱而不出歟。此本為康熙甲寅式金所刻,在未開史局之前。故亦闕《虞淵沈》中下二卷。而彞尊所輯《百六叢書》為人借失者,雖稱後十八年從吳興書賈購得,今亦不可複見。此二卷遂佚之矣。彞尊又稱其書以三字標題,仿蘇鶚杜陽雜編》、何光遠鑒戒錄》之例。考文章全以三字標題,始於繆襲《魏鐃歌詞》,鶚、光遠遂沿以著書。偉業敘述時事,乃用此例,頗不免小說纖仄之體。其回護楊嗣昌、左良玉,亦涉恩怨之私,未為公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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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記事尚頗近實,彞尊所謂聞之於朝,雖不及見者之確切,而終勝草野傳聞,可資國史之採輯。亦屬公論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滇考》二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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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馮甦撰,甦,字再來,臨海人,順治戊戌進士,官至刑部侍郎。是書乃康熙元年甦為永昌府推官時作。凡一切山川人物物產,皆削不載。惟自莊蹻通滇,至明末國初,撮其沿革之舊跡,治亂之大端,標題記述,為三十七篇。每事皆首尾完具,端緒分明,非採綴瑣聞,條理不相統貫者比。其名似乎輿記,其實則紀事本末之體也。其中《建文遯跡》一篇,雖不免沿《致身錄》之說。至其《征麓川三宣六慰》、《鎮守太監議開金沙江》諸篇,皆視史傳為詳。且著書之時,距今僅百餘年。所言形勢,往往足以資考証。愈於標題名勝,徒供登臨吟詠者多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明史紀事本末》八十卷通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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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谷應泰撰。應泰,字賡虞,豐潤人,順治丁亥進士,官至浙江提學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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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書仿袁樞通鑒紀事本末之例,纂次明代典章事跡。凡八十卷,每卷為一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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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應泰成此書時,《明史》尚未刊定,無所折衷。故紀靖難時事,深信《從亡》、《致身》諸錄,以惠帝遜國為實;於滇黔游跡,載之極詳,又不知懿安皇后死節,而稱其青衣蒙頭,步入成國公第;俱不免沿野史傳聞之誤。然其排比纂次,詳略得中,首尾秩然。於一代事實,極為淹貫。每篇後各附論斷,皆仿《晉書》之體,以駢偶行文,而遣詞抑揚,隸事親切,尤為曲折詳盡。考邵廷採《思複堂集明遺民傳》,稱山陰張岱嘗輯明一代遺事為《石匱藏書》。應泰作《紀事本末》,以五百金購請,岱慨然予之。又稱明季稗史雖多,體裁未備,罕見全書。惟談遷《編年》、張岱《列傳》兩家具有本末,應泰並採之以成紀事。據此,則應泰是編,取材頗備,集眾長以成完本。其用力亦可謂勤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繹史》一百六十卷通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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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馬驌撰。有《左傳事緯》,已著錄。是編纂錄開闢至秦末之事。首為《世系圖》、《年表》,不入卷數。次《太古》十卷,次《三代》二十卷,次《春秋》七十卷,次《戰國》五十卷,次《別錄》十卷。仿袁樞《紀事本末》之例,每一事各立標題,詳其始末。惟樞書排纂年月,鎔鑄成篇。此書則惟篇末論斷,出驌自作。其事跡皆博引古籍,排比先後,各冠本書之名。其相類之事則隨文附注,或有異同訛舛,以及依托附會者,並於條下疏通辨証。與朱彞尊《日下舊聞》義例相同。其《別錄》則一為《天官》,二為《律呂通考》,三為《月令》,四為《洪範五行傳》,五為《地理志》,六為《詩譜》,七為《食貨志》,八為《考工記》,九為《名物訓詁》,十為《古今人表》。蓋以當諸史之表志。其九篇亦薈稡諸書之文,惟《古今人表》則全仍《漢書》之舊。以所括時代與《漢書》不相應,而與此書相應也。雖其疏漏抵牾,間亦不免,而蒐羅繁富,詞必有徵,實非羅泌路史》、胡宏皇王大紀》所可及。且史例六家,古無此式。與袁樞所撰均可謂卓然特創,自為一家之體者矣。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左傳紀事本末》五十三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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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高士奇撰。士奇有《春秋地名考略》,已著錄。此書章衝《左傳事類始末》而廣之。以列國事跡,分門件系。其例,有曰《補逸》,則雜採諸子史傳與左氏相表里者;曰《考異》,則與左氏異詞,可備參訂者;曰《辨誤》,則糾其傳聞失實,踳駁不倫者;曰《考証》,則取其事有依據,可為典要者;又時附以己見,謂之《發明》。凡《周》四卷、《魯》十一卷、《齊》七卷、《晉》十一卷、《宋》三卷、《衛》四卷、《鄭》四卷、《楚》四卷、《吳》三卷、《秦》二卷、《列國》一卷。目各如其卷之數。大致亦與衝書相類,然衝書以十二公為記,此則以國為紀,義例略殊。又衝書《門目》,太傷繁碎,且於左氏原文頗多裁損,至有裂句摘字,聯合而成者。士奇則大事必書,而略於其細。部居州次,端緒可尋。與衝書相較,雖謂之後來居上可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平台紀略》一卷、附《東征集》六卷江西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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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藍鼎元撰。鼎元,字玉霖,號鹿洲,漳浦人,由貢生官至廣州府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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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編紀康熙辛丑平定台灣逆寇朱一貴始末。始於是年四月,迄於雍正元年四月,凡二年之事。前有《自序》,稱有市《靖台實錄》者,惜其未經身歷目睹,得之傳聞。其地其人,其時其事,多謬誤舛錯。乃詳述其實為此編。蓋鼎元之兄廷珍,時為南澳總兵官,與福建水師提督施世驃合兵進討。七日而恢複台灣,旋擒一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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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世驃卒於軍。其後餘孽數起,廷珍悉剿撫平之。事後經畫,亦多出廷珍之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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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元在廷珍軍中,一一親見,故記載最悉。其敘述功罪,亦無所避忌,頗稱直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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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論半線一路,地險兵寡,難於鎮壓。後分立彰化一縣,竟從其說。至今資控制之力,亦可謂有用之書,非紙上談兵者矣。《東征集》六卷,皆進討時公牘書檄,雖廷珍署名,而其文則皆鼎元作。舊本別行。今附載是書之後,俾事之原委相証益明。其第六卷中紀地形七篇,於山川險要,尤言之井井,可資考証。雍正壬子,鼎元旅寓廣州,始鋟版。天長王輔序之。又有廷珍《舊序》一篇,作於康熙壬寅,稱擇可存者百篇。而此刻之文止六十篇。蓋鼎元又加刪削,存其精要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右「紀事本末類」二十二部、一千二百四十七卷,皆文淵閣著錄。》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存目》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存目·鴻猷錄》十六卷通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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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岱撰。,字伯宗京山人,嘉靖庚戌進士,官景王府長史。是書乃刑部主事時作。仿紀事本末之體,所錄凡六十事,每事標四字為題。前敘後論。起於龍飛淮甸,終於追戮仇鸞,皆事之關於用兵者也。前有《自序》曰:歷代實錄,秘不可見。惟是諸臣傳志書疏,參質考証,稍得要領。暇日論次,錄而成帙云。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存目·永陵傳信錄》六卷江蘇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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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笠撰。,字耘野吳江人。是書用紀事本末之體。一曰《興獻大禮》,一曰《更定郊祀》,一曰《欽明大獄》,一曰《二張之獄》,一曰《曾夏之獄》,一曰《經略倭寇》。事各為卷,每卷皆先敘而後斷。其論河套事,謂為難效之功,幸觸犯上怒,其事中止。不然,請兵轉餉,工役騷擾,禍患將有大於是者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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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自宋以來儒者因循苟且之見,所以終明之世無一日無邊患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存目·高廟紀事本末無卷數,浙江汪啟淑家藏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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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本不著名氏。黃虞稷千頃堂書目》載有是書,亦云不知撰人。王鴻緒《明史例議》,引紀事本末辨太祖葬孝陵之日為閏五月辛酉,而此編無之。則鴻緒所引又別一書矣。其書仿《通鑒紀事本末》之例,載明祖事跡為四十篇。大抵鈔撮實錄之文。如載韓林兒以太祖與張天祐為左右副元帥,太祖不受。及懿文太子卒,太祖欲立第四子為太子,劉三吾對,何以處秦、晉二王?此皆實錄之說,永樂諸臣之誣詞,非可以傳信者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存目·三藩紀事本末》四卷浙江巡撫採進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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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楊陸榮撰。陸榮有《易互》,已著錄。是編成於康熙丁酉。首紀福王、康王、桂王始末,及四鎮兩案,馬、阮之奸。次紀順治初年平浙、平閩、平粵、平江右事跡,及魯王、益王之亂,饒州死難諸人,金聲桓之亂及大兵南征,何騰蛟瞿式耜之死,孫可望、李延齡之變。次為桂王入緬,蜀亂,閩亂,及雜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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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凡例》自云:搜羅未廣,頗有疏漏。又間有傳聞異詞者。如《明史·文苑傳》載艾南英以病死,而此載其自縊殉節。亦僅據其耳目所及,未一一詳核也。

史部五·紀事本末類存目·右「紀事本末類」四部、二十六卷,內一部無卷數,皆附《存目》。》

URN: ctp:ws619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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