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卷二百九十七

《卷二百九十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該資料的標點符號由人工智能製作。此過程難免引入錯誤;若遇到標點錯誤,敬請自行修改。
1
欽定四庫全書
2
《明文海》巻二百九十七   餘姚黃宗羲編序八十八
3
雜序
4
上饒張孟循行巻趙東山:昔者吴公子札、使魯,觀於周南、召南以及雅、頌,其徳之大小,治之盛衰,與夫憂勤怨思之情,莫不如親見之,至孔子教其弟子,亦以誦詩,雖多而不能從政,専對為無益,詩道與政通,固如是乎?盖嘗聞之,古之為詩者,辭與聲皆出於其情。夫人情者,禮樂之原,而治道所從出也,士將學為卿大夫,以任天下國家之事,交四方之政,則必盡人情以通於禮,樂詩三百篇,雖異時殊事,發於人情之天,則一而己,後世為詩者,辭與聲,既非出於其情,則固不通於禮樂而無闗乎治忽君子,乂奚取焉?雖然時有古今,道有汙隆,而人情則無以相逺,大風作於漢,而河汾王子知其霸心之存,石壕新安作於唐,而魏國韓公有感於兵制之失,夫豈皆不出於情,而二公所言若是,士不以三代卿大夫,自期無事於四方,而學不足以盡人之情,則後世之詩雖有合於古者,亦鮮或能通其意焉爾!若張侯孟循父之言詩,其有志於古者乎?侯上饒之選也,癸夘之春,自旴江來新安,為其使君左轄,公結同姓之好于總制王公,王公所以深敬乎左轄者,不於其幣而於其使禮成將返,則命郡中士咸賦詩以餞之,又出其在鎮所得詩文以觀之,侯於星溪之篇,蓋有取焉,既為詩一章題其後,復手書之,以寄予海寕山中,予寢疾累年,舊學都忘,因三復孟循父所賦,而竊有感焉。夫盡人情,達事變,明乎得失之迹,本其廢興之由,此詩道所以與政通,蓋古卿大夫之學也,而孟循父得之,其卒成二公之好,而以佳賓見重於主人冝矣,乃即其詩辭所及,推本季子之賢,孔門之教,暨近世名公鉅人,髙識逺度,以廣夫言外之㫖焉。嗟夫!吾聞國風止於澤陂,盖春秋之季也,今四方多故,雅道陵遲,有偉人焉,上下古今,究觀真濫,以其法於人情之天者,振而起之,其文運復昌之候,與吾於張侯有望矣!
5
跋黄侍講送鄭仲舒序蘇伯衡
6
右侍講黃公送鄭仲舒還朝序,前本乃公門人,今翰林應奉傅藻所録,公親改定,凡二十八字。後本則公之親筆,與録本多不同,蓋初草也。伯衡前九年觀於南京,仲舒至自北平兵革之餘,以僅存為幸,今再觀於麟溪之上,則裝潢成巻矣。竊聞公平生為文,改處,輒塗以濃墨,既脫稿,即以齒練之糜爛,乃巳巳必投諸水,雖子姪弗使見之。今顧於仲舒面加改定,且併初草遺之,此其相知之深,相與之無間為何如?則其期望之逺且大,尚何怪哉?公為此文,時年已七十有七,孟子所謂「達尊蓋兼之矣,而不自滿假臨文詳審作字端謹。詩曰:「雖無老成人,尚有典刑」。其斯之謂歟?初學小子,衒耀材能,稠廣之中,肆筆疾書,略不檢㸃,亦可少愧哉。仲舒官成名立,足以當公之厚望,君子類能言之,伯衡獨表此以為世法,戒且以自警云。
7
跋陳子上書蘇伯衡
8
嗚呼!重其身,愛其妻,子不能忘其墳墓,去其鄉里,人之情也,而至違鄉里、捐墳墓、棄妻子,而置身於艱險之地,則以所重者甚於身,所愛者甚於妻子,所不可忘者甚於墳墓,所不可去者,甚於鄉里也,身非不重也,而有重於身者焉,妻子非不愛也,而有愛於妻子者焉。墳墓非能忘也,而有不可忘於墳墓者焉,鄉里非能去也,而有不可去於鄉里者焉,夫安得不舍彼而取此哉?然非識輕重之人,亦烏乎能之?吾讀陳子上貽謝復元書,未嘗不歎其於輕重也,明於取舍也審,而又悲其適丁斯時也,使子上不丁乎斯時,則固重其所重,愛其所愛,不忘其所不能忘,不去其所不可去,若尋常矣,於戲子上,何其不幸也耶?子上,余友也,同薦於鄉,同試於禮部,後再一見於四明而遂永訣矣,曩在京師,從掲兵部,伯防得其所著,子上埋銘,讀之而髙其行而偉其志,今讀此二書,愈益信其行之,髙其志之偉,雖去之二十年餘,而生氣猶凜凜焉,於戲子上,真賢乎哉?錢用壬、傅子敬、趙時泰、唐元嘉皆子上同年進士也,彼惟重所重而不重其所不可,不重愛所愛而不愛其所不可愛,不忘所不能忘,而忘其所不可忘,不去所不能去,而去其所不可去,卒之身首異處,妻子戮辱,墳墓無主,而為鄉里羞,然則子上之不幸,固未若彼四人之不幸也,子上雖客死山東,然喪𦵏以禮墳墓,妻子皆無恙,而鄉里與有榮耀,然則子上豈真不幸也耶?甚矣,輕重之,當明而取舍之當審也。雖然向㣲復元子上,安能決去,而其墳墓妻子,亦安能保全是故子?上之遂其去志,而墳墓妻子之獲保無他虞者,以復元能委曲調䕶之也。於戲!復元真子,上友哉?復元,亦賢矣哉!
9
羣書百考跋尾。蘇伯衡
10
余自兒童時,從長者遊,竊聞其道宋乾、淳間,義烏有杏溪先生,於天文、地理、明堂、封建、井田、兵制、律厯三類,靡不窮究根穴,訂其譌謬,資取博而參考精事為一圖,累至於百,號曰羣書百考說。齋唐公聞其升陑分陜之說,以為職方輿地盡在其腹中,大愚呂公閲其《禹貢考》以為是書,集先儒之大成。夫以唐公之該洽,呂公之精詳,其推敬先生如此,則先生之書,豈徒事空言以為著述者比哉?思一見之,垂三十年而不可得,未嘗不以為憾也,比邂逅先生諸孫,桴而叩焉,則散落久矣,獨十二、五僅存焉耳,因出以相示,始得見之,少償夙願,又未嘗不以為幸也,益將求其全書而卒業焉,於戲道與器,曷嘗相離哉?經制之所在,精義之所在也,先生寤寐先王於數千百載之上,疲思耗精於斷編殘簡之中,明絶學之指,歸示一王之凖,則可謂至矣,而學者方玩思空言,髙談性命,顧以是為近者小者而弗知甚貴,可不悲哉!則夫去之未二百年,而將遂冺墜無傳,豈曰勞而少功云乎?亦曰世好酸醎之異,嗜切近之意,㣲誇誕之氣勝云耳,且三代之制度,托之簡編以傳者,其存㡬何?朝廷垂意稽古,卒然有所訪問,往往無以應吾見亦多矣,而是書也,可措於實用有禆於治道冺墜者既如彼,其僅存者,亦終莫之講,何哉?況今無板本,則後余而生者將不止,不見其全而巳,此余不惟幸於得見,而乂撫巻為之慨且懼焉!
11
書清晏閣讌記》後蘇伯衡:洪武庚戌秋,髙麗國王遣其陪臣刑部侍郎金柱來朝,獻柱頗知文墨折節從朝之名,公遊間出此記以相示,自言其八世祖縁所作也。以其時考之,實宋重和之七年,時淵聖在御日久,狃於晏安,荒於盤樂,嘗讌宰輔,蔡京、王黼等於宣和殿,而京作曲宴記,流傳四方,以為盛美,是以髙麗聞而慕之,清、晏有讌而縁為之記也,則知上行下效,其㨗如此,況中國之為君臣者,以道徳仁義,化成天下,表儀萬方,則遐方之觀感慕效,又當何如哉?且蠻夷僻陋之邦,而其文學侍從之臣、紀事陳義之善,有若縁者,代之詞臣,蓋不能無愧焉,而有宋文治之懿,作養之盛、人材之衆,言語之工,無內外逺近之間,於此亦可以見矣,是以録之。
12
環秀樓序朱升
13
秀悉救切,說文禾實也,從禾乃聲,證以夫子之言,秀在苗後,在實之前則非禾實,先儒以為吐華。詩毛氏傳:荼,茅秀也,或謂茅秀於茅華,非也茅之未華方,自苞而出者,柔輭潤澤,其名為荑荑,荼聲相近,若其既華,則蓬蓬,然詩人不當取以為比矣,以此而意之,則禾之秀亦其將華者也。爾雅:木謂之華,草謂之榮,不榮而實者謂之秀,後人以秀為草木茂美之通稱。故歐陽稱嘉禾曰秀,東坡稱花竹曰秀,俯察之書,以秀言山,始於赤松,述論以秀言水始於管公,明指䝉是。後山經地志,因之登髙之賦,臨流之詩,言秀者不可勝舉。王制命鄉論士之秀者升之司徒,曰選士。司徒論選士之秀者升之學,曰俊士,漢始舉秀才,東漢避世祖諱曰茂才,魏晉以來,復曰秀才。至唐中葉秀才,科目甚髙而難得,無敢應者,漢謡有曰:天下俊秀。王叔茂、晉羅含為江左之秀,謝道韞為閨房之秀。宋袁淑、謝莊,江東無我,卿當獨秀以秀言人。始於夫子人者,五行之秀氣極於周子,人也者得其秀而最靈新。安巖鎮,方公構樓生墳之側,顔曰環秀,想是樓也,近則環之以竹樹之,秀逺則環之以山水之秀,而人之秀者,游居其中也。游居其中者主也。環其外者,賓也,有是主,斯有是賓也。方公字聖清,清秀之義也。其女,夫孫仁,逺秀人也。裒諸秀句,積成巻軸,請朱升秀才為之序。
14
《跋西臺慟哭記》後劉崧
15
方文丞相,海上被執時,吾郡有王鼎翁者,丞相同舍生也,即為文生祭丞,相復手書數十通,遣人掲之,通衢館舍,以俟丞相過而見之以自决,及聞死燕市也,則乂為酹文,一通為位,北望哭而祭之,若幸丞相之得死者,夫丞相之所以自處,固有不待於人言,而仁人用心若鼎翁者,亦何厚哉?後有張毅翁者,丞相門下客也,始與十義士者從丞相赴燕,及丞相死,翁以百金贖丞相首骨,徒步七千里,負而完𦵏焉。一日過梅溪,曽氏與劉惟吉顔省身及先祖實存府君四人者,是夕㑹於見山堂,在梅溪上,距丞相宅一舍,許曽為丞相外家,而堂名見山者,寓思丞相也。是夕舉酒三酹,翁自賦摸魚兒」一闋,三人同聲和之,有「千年華表㑹,有鶴歸來」之句,每歌一再,輒聲淚俱下,至嗚咽不自勝,則相與掩袂罷去,其詞至今可考,惜新傳未及載,而世亦鮮有知之者。今觀張孟兼所注釋,謝翺《臯羽西臺慟哭記》及《冬青樹引,然後知與鼎翁之生死,祭文毅翁之摸魚兒,蓋彼此同一情,而先後同一聲也。因記所聞二事於先祖者,附於巻末,使知當時忠義之士最多,其感激憤惋於荒閒寂寞之濱者,不止臯羽一人而巳也。
16
《臺江夜汎》詩文後序王褒昔司馬子長登龍門,探禹穴,徘徊江淮之上,而文氣振發。蘇子瞻望泰山,騁黃河,揖讓京畿之內,而文思宏博,此覽形勝,訪陳迹,俯仰上下,古今豪傑之士所同也。而世之人矻矻勢利,役役聲色,坐為得意,咸目此以為迂噫!局量褊狹,思慮汙濁,其有識於斯哉!洪武辛未之冬,鳳陽王公子守正客於閩,艤舟城下,閩郡鄭孟宣、廬陵胡光大過之,遂脫裘命酒,共載舟中。於時霜降木脫,月出水生,㳂洄螺女之渚,顧瞻粵王之基餉,屈原酹伍,胥揖彭蠡,酒酣擊節,寒風北來,索筆摛文,分題賦詩,章就而寐,明日袖所作走以示余,余披誦四三,猶入大藏,登武庫,雖寳玉,器物滿前,而隋之珠卞之璧,兊之戈和之弓,終玩不厭,公子且徴序其後。夫蘇與司馬,所厯者逺,而所見者大,故泄於文者振發,而宏博執是唱和,其有得於古人之所得,而世之所謂得者,烏可齒哉?書以繼之,能無形穢之覺?
17
跋劉府君墓碣後方孝孺李元賓文學在當時最為韓退之所推,而退之,銘其墓不過百餘言,稱其美者不過十言,然非元賓莫能當也。古人之文,要而不煩也如此。近世銘墓者為言多至數千,少亦不減數百,否則求者怫然有不滿之色,是豈特文之不逮古哉!習俗之弊也久矣,吾友劉君剛,養浩請銘其父處士之墓於太史公,公為之銘辭約義,該得退之之意,蓋欲矯積弊而復諸古也。養浩學古而攻其辭,故公以古道處之,由是而求處士之為人,其亦古之所謂善士夫。
18
《題韓復陽墓銘》後方孝孺爵位,所以取尊於當世,而非取信後世之具也。達官顯人,苟無足傳,則聲與身泯,隱約之士,道術文學,誠過乎人人,其居雖困,而其所有昭乎?若日月之掲夫,孰能掩之?世俗不能察託傳世之任者,不於其道,而於其位,親沒而圖,銘墓之文,往往於位號華顯者求之,甚者或假辭於文士,而寓名於公卿,豈知古之傳世者,固不以祿位而重哉!其陋也甚矣!金華、胡翰,先生,異時常以一布衣入史館,出為衢府教授,退處田里以終,士之貧困無出其上者。然其操履髙介,文章雅馴,當世之士多自謂不能及之。先生既不妄稱譽,而世俗亦鮮知其文,故四方得其文者為最寡。吴郡韓君奕示余以先生所作先府君墓銘,盛有所推,許於知愛先生之文,可知奕之異乎?衆人於先生亟與之言,可信其先君果奇士也。余年二十一,見先生於金華先生,不余賤,待以國士,與語連,日夜不休。今亡矣,思重見而弗可得,讀其文如接其聲容,因書巻末以授韓氏,使世俗知韓氏之求,先生之不拒,皆古道也。
19
《題靈隱寺碑》後方孝孺
20
天地間至堅固者莫如金玉木石,脆薄者莫如簡筆縑紙,礲石攻木,範金坏土以成室,其成也,難其傳也,宜其可久,操筆書紙,率然而成文,非假金石以刻之,宜其易毀滅也。然而世之為堅固之具者,常托其傳於易毀之物,則豈不以其所托之人為足恃耶?錢唐佛寺最鉅麗者曰靈隱,當元皇慶壬子,嘗改而新作之,距今洪武癸酉僅越八十二,春秋求其一榱一瓦,皆巳毀燎無遺,而金華、石塘胡公及吴興、趙文敏公所撰而書之文,述寺之創始,與其山水之勝,棟宇之麗,僅盈尺之紙耳。誦而觀之,當時之事,猶儼乎如在,則夫天下之可恃以求久者,果安屬哉?亦可以慨然而有感矣。石塘在元位最不顯,而行最篤,文最奇,趙公名最髙,每得其文,必欣然為之書,於是又可見,茍有足恃,固不以外物為重輕,而二公之過乎?人必有出乎文辭翰墨之外者,而世之尊二公者,方拘拘然求之於此,而不知求之於彼,不亦重可感哉!翰林脩撰練君子,寧以此巻示余子,寧多學而甚文,必以余言為然。
21
《明文海》巻二百九十七
URN: ctp:ws626610

喜歡我們的網站請支持我們的發展網站的設計與内容(c)版權2006-2024如果您想引用本網站上的内容,請同時加上至本站的鏈接:https://ctext.org/zh。請注意:嚴禁使用自動下載軟体下載本網站的大量網頁,違者自動封鎖,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見或建議,請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