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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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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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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偹志卷九     明。 董斯張 撰人物徵第五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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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曇慶,懷文從父兄也。父發,員外散騎侍郎。曇慶仕宋,位尚書左丞。時嵗有水旱,曇慶議立常平倉以救人急,文帝納其言而事不行。大明元年,為徐州刺史。時殿中員外將軍裴景仁助戍彭城,景仁本北人,多悉關中事,使撰《秦紀》十卷,敘苻氏事,其書傳於世。曇慶謹實清正,所蒞有稱績。嘗謂子弟曰:「吾處世無才能,圖作大老子耳」。世以長者稱之。終祠部尚書。《南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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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儼之,字士恭,徐州刺史曇慶子。亦不仕。永明元年,徵中書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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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季,字仲達,文叔弟也,以寛雅正直見知,尤善博及彈碁,在宋封山陽縣五等伯,位中書郎。父慶之遇害,諸子見收,文叔謂之曰:「我能死,爾能報」。遂自殺,文季揮刀馳馬去,收者不敢追,遂免,明帝立為黃門郎。沈攸之起義,齊髙帝加文季冠軍將軍,督呉興錢唐軍事,改封西豐縣侯。文季風采稜岸,善於進止,厯尚書右僕射。王晏嘗戯文季為吳興僕射,文季答曰:「瑯琊執法似不出卿門」。建武二年,魏軍南伐,明帝以為憂,制文季鎮壽春,文季入城,嚴加偹守,魏軍尋退,百姓無所損,後東昏屢行殺戮,尚書令徐孝嗣深懷憂慮,欲與文季論時事,文季輙引以他辭,終不得及文,季以時方昏亂,託老疾不預朝機,兄子昭畧謂文季曰:「阿父年六十為員外僕射,欲求免乎?」文季笑而不答,未幾見害,先被召,便知敗,舉動如常,登車顧曰:「此行恐徃而不反」,於華林省死,朝埜寃之。中興元年,贈司空,諡曰忠憲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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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祖在東宮,於𤣥圃宴會朝臣。文季數舉酒勸禇淵淵甚不平,啓世祖曰:「沈文季謂淵經為其郡,數加淵酒」。文季曰:「惟桑與梓,必恭敬止,豈如明府亡國失土,不識枌榆」。遂言及兵事。淵曰:「陳顯達、沈文季當今將畧,足委以邊事」。文季諱稱將門,因是發怒,啓世祖曰:「禇、淵自謂是忠臣,未知身死之日,何面目見宋明帝?」世祖笑曰:「沈率醉也」。中丞劉休舉其事,見原。後豫章王北宅後堂集會,文季與淵並善琵琶酒闌,淵取樂器為《明君曲》。文季便下席大唱曰:「沈文季不能作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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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麟士父䖍之,宋樂安令。麟士㓜而俊敏,年七嵗,聴叔父岳言𤣥賓散,言無所遺失,岳撫其背曰:「若斯文不絶,其在爾乎?」及長,有髙尚之志,作《𤣥散賦》,太守孔山士辟,不應,宗人徐州刺史曇慶、侍中懷文、左率勃來候之,未嘗答也。會稽孔源休輩皆從學焉,年過入十耳目,猶聰明,家故被火災,乃手抄故所燬,亡書成二三千卷,滿數十篋,人以為飬身静黙之所致也,卒,年八十五,遺令祭奠惟清水一盂,子孫奉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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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憲,字彦璋,演之從祖弟子也。憲少有幹局,為駕部郎,宋明帝與憲碁,謂曰:「卿,廣州刺史材也」。補烏程令,甚著政績,太守禇彦回嘆以為方圓可施以吏能,累遷少府卿。武陵王曄為㑹稽,以憲為左軍司馬,帶山隂令,政聲大著。孔稚珪請假東歸,謂人曰:「沈令料事特有天才,《南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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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冲,字景綽,懷文子也。懷文得罪被繫,冲兄弟行謝,情哀貌苦,見者傷之。入齊,屢遷御史中丞、五兵尚書。冲與兄淡、淵名譽有優劣,世號為「腰鼓兄弟」。淡、淵並厯御史中丞,兄弟三人皆為司直,晉、宋未有也。永明中,淵彈吳興太守袁彖。建武中,彖從弟昂為中丞,到官數日,奏弹淵子繢父在僦白幰車,免官禁錮。冲母孔氏在東,鄰家失火,疑為人所焚爇,大呼曰:「我三兒皆為御史中丞,與人豈有善者!方恐肌分骨散,何但焚如!」兄弟後並厯侍中。武帝方欲任冲,尋卒,追贈太常,諡曰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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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靈鞠,烏程人。父道,真䕶軍長史,累遷員外郎,後為烏程令,不得志。泰始初,坐事禁錮數年。禇淵為吳興太守,謂人曰:「此郡才士,惟有邱靈鞠及沈勃耳」。乃啓申之。武帝即位,尋領東觀祭酒。靈鞠曰:「人居官願數遷,使吾終身為祭酒不恨也」。靈鞠好飲酒,臧否人物。在沈淵坐,見王儉詩,淵曰:「王令文章大進」。靈鞠曰:「何如我未進時」齊竟陵王子良開西邸,招文學,王僧孺與太學生邱國賓、邱令楷輩並以善詞藻游焉。國賓,吳興人,以才志不遇,著書以譏揚雄令。楷亦吳興人《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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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學生會稽魏準,以才學為王融所賞,融欲奉竟陵王子良,準鼓成其事。虞羲、邱國賓私相謂曰:「竟陵才弱,王中書無斷,敗在眼中矣」。後如其言。《王融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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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邱仲起,字子震,為晋平郡,清亷自立。禇淵嘆曰:「見可欲心不亂,此楊公所以遺子孫也」。元徽中,官至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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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沈徽孚以士流通書舍人而已無權利。徽孚粗有筆札,建武中文詔多其辭也。官至黄門郎《南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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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安王遥光勸上併誅髙武子孫,於是並勅竟陵王昭胄等六十餘人入永福省,令太醫煮椒二斛,謂舍人沈徽孚曰:「椒熟則一時賜死,期三更當殺之」。會上暫卧,主書單景雋啓依㫖斃之,徽孚堅執曰:「事須當更審爾!」子恪徒跣奔至建陽門,上聞驚覺曰:「故當未賜諸侯命耶?」徽孚以答,上撫床曰:「遥光,幾誤朕事!」及見子恪,顧問流涕,諸侯悉賜供饌。子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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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瑀,字伯瑜,武康人。父昶,事宋建平王景素。景素謀反,昶先去之。後繫獄,瑀詣臺陳請,得免罪,由是知名,為奉朝請。初,瑀在竟陵王家,素與范雲善。齊末,嘗就雲宿,夢坐屋梁柱上,仰見天中有字曰「范氏宅」。至是,瑀謂帝說之,帝曰:「雲得不死,此夢可騐」。及帝即位,雲㴱薦瑀自暨陽令擢兼尚書右丞。瑀薦族人沈僧隆、僧照並有吏幹,帝並納之。厯潯陽太守,為信成蕭頴達長史。瑀性倔强,每忤頴達,頴達衘之。天監八年,因入諮事,辭,又激厲,頴達作色曰:「朝廷用君作行事耶?」瑀出,謂人曰:「吾死而後已,終不能側傾面從」。是日,於路為人所殺,多以為頴達害焉。子續累訟之,遇頴達尋卒,事不窮究。續乃布衣疏食,終其身《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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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瑀為建徳令,教民一丁種桑十五株柿四株及梨栗,女丁半之,頃之成林矣合璧事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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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瑀為揚州部從事,時建康令沈徽孚恃勢傲瑀,瑀以法繩之,衆憚其強。沈瑀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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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約,字休文,性不飲酒,雖遇隆重,而居處儉素。立宅東田,矚望郊阜,嘗為《郊居賦》以序其事。左目重瞳子,腰有紫誌。聰明過人,好墳籍,聚書至二萬卷,京師莫比。少時孤貧,丐於宗黨,得米數百斛,為宗人所侮,覆米而去。及貴,不以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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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野祖松之,宋元嘉中受詔續修何承天《宋史》,未成而卒。子野嘗欲繼承先業,及齊永明末,沈約所撰《宋書》,稱松之已後無聞焉。子野更撰為《宋史畧》二十篇,云戮淮南太守沈璞,以其不從義師故也。約懼,徒跣往謝之,請兩釋焉。約削《宋史》,子野亦削宋畧。南史叅楊休玠《八代談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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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顗,字處黙。齊永明中,徵拜著作郎、太子舍人、通直郎,並不起。梁天監四年,大舉北侵,南陽樂藏為武康令,以顗從役到建業,揚州别駕陸任以書與吳興太守桞惲,責其不能甄善別賢,惲大慙,即表薦之。所著文章數十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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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峻,字士嵩,武康人。家世農夫,至峻好學,與舅太史叔明、師事宗人沈麟。士在門下積年,晝夜自課,睡則以杖自擊,其篤志如此。遂博通五經、尢長、三禮。為國子助教兼五經博士,於館講授,聴者常數百人。及中書舍人賀琛奉勅撰《梁官》,乃啓峻仝。補西省學士,助撰録。書成,入兼中書舍人,出為武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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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遲,字希範,靈鞠子。八嵗便屬文,靈鞠常謂氣質似我。梁武帝平建業,引為驃騎主簿,甚被禮遇。時勸進梁王及殊禮,皆遲文也。及踐阼,遷中書郎,待詔文徳殿。時帝著《連珠》,詔羣臣繼作者數十人,遲文最美。坐事免,乃獻責躬詩,上優辭答之。後出為永嘉太守,在郡不稱職,為有司所糾,帝愛其才,寢其奏。天監四年,臨川王宏北侵魏,以為諮議叅軍,領記室。時陳伯子在北,與魏軍來拒,遲以書喻之,伯子遂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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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仲孚,字公信,靈鞠從孫。少好學,讀書常以中宵鐘鳴為限。靈鞠嘗稱為「千里駒」。齊永明初,為國子生。王儉曰:「東南之美,復見邱生」。舉髙第,未調還鄉里。家貧,乃結羣盜為之計,刧掠三吳。仲孚聰明有智畧,羣盜畏服,所行皆果,故亦不發。復為衛尉卿,領大匠,累遷豫章內史,在郡更厲清節。頃之,卒,贈黃門侍郎。《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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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邱師施以亷潔稱,罷臨安縣還,惟有二十籠簿書,並是倉庫劵帖當事。比以范述曾位至臺郎。《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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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崇傃,字思整,懷明子也。太守桞惲辟為主簿。崇傃從惲到郡,還迎其母,母卒。崇傃以不及侍疾,將欲致死,水漿不入口,晝夜號哭,旬日殆將氣絶。兄弟謂之曰:「殯葬未申,遽自毀滅,非全孝之道也」。崇傃之瘞所,不避雨雪,倚坟哀慟。每夜恒有猛獸來望之,有聲如嘆息者。家貧無以遷窆,乃行乞經年,始獲塟焉。郡縣舉其至孝。經年為永寧令。自以祿不及養,怛恨愈甚,至縣,卒,時年三十九。《梁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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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旋,字士規,襲爵建昌侯,位司徒右長史。以母憂去官。因疏食辟穀,服除,猶絶粳粱,諡曰恭。旋弟趨字孝鯉,亦知名,位黃門郎。旋子實嗣侯。實弟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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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衆,字仲興,好學有文詞。仕梁,累遷太子中允。侯景之亂,表求還吳興召募故義部曲以討賊,梁武許之。及景圍臺城,衆率宗黨及義附五千餘人入援,軍容甚整,景深憚之。梁武於城內遙授太子右衛率,䑓城䧟,乃降景。景平,元帝以為司徒左長史。魏克江陵見掠,尋亦逃歸。陳武帝受命,厯中書令、起部尚書。衆性狷急,厯詆公卿,非毀朝政,帝怒,因其休暇還武康,於吳中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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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均欲撰齊書求借齊起居注及羣臣行狀,武帝不許,遂私撰奏之,稱帝為齊明帝佐命。帝惡其書,實録使中書舍人劉之遴詰問數十條,竟支離無對,勅付省焚之,免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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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此均史筆不讓南董舊志何沒沒耶?沈浚叔源,侯景之亂,避難來歸。吳興太守張嵊往見之,謂曰:「賊臣憑陵,人臣効命之日,今欲収集兵刄,保據貴鄉,雖復萬死,誠亦無恨」。浚因勸嵊起義。時邵陵王綸東奔至錢唐,聞之,遣前舍人陸邱公板授嵊征東將軍,嵊曰:天子䝉塵,今日何情復受榮號!」留板而已。侯景乃遣其中軍侯子鑒擊嵊,嵊敗死之。《南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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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烱,字初,明祖瑀,潯陽太守。父續,王府記室叅軍。侯景之亂,宋子仙據吳興,使召烱,委以書記,烱固辭,子仙怒,命斬之,或救之,僅而獲免。及子仙敗,王僧辨構得之,羽檄書皆出於烱,武帝南下,與僧辨登壇設盟,烱為其文。及景東奔至吳,獲烱妻虞及子行簡,並殺之。景平,元帝愍烱爵原鄉侯。魏克荊州,烱被禽,尋來歸。厯司農卿、御史中丞。入陳,位明威將軍,諡恭子。《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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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陵平,梁御史中丞沈烱遷長安,太祖授儀同三司,甚禮待之。烱恐太祖愛其人才,恒閉門卻掃,無所交遊。時有文章,隨即毀棄,不令流布。嘗獨行經漢武通天臺,為表奏之,陳已思歸之意。奏訖,其夜,烱夢見宮禁之所,兵衞甚嚴,烱便以情事陳訴,聞有人言:「甚不惜放卿,幾日可至?若一日內見出關,此恐不復由我」。寤而異之。當時以為恍惚,十餘日,便有命放還,遂與王充等東歸。《三國典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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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昭達,字伯通,武康人。祖道蓋,齊廣平太守。父法尚,揚州議曹從事。侯景之亂,昭達悉募鄉人,入援臺城。後厯建大功,官至開府儀同三司。初,陳世祖嘗夢昭達升於臺,鉉及旦,以夢吿之。至是侍宴,世祖顧昭達曰:「卿憶夢否,何以償吾?」昭達對曰:「當竭犬馬之用以盡臣節,自餘無以奉償」。《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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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州刺史華皎叛,奉蕭巋為主,士馬甚盛。岳陽太守章昭裕等並𨽻於皎。髙宗遣徐度討之,皎敗,奔江陵。皎黨詣軍請降,俘獲萬餘人,皎黨並誅,惟任蠻奴、章昭裕等獲免。昭裕,昭達之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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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理,字仲倫,吳興人。祖僧畟,父廵君,理美風儀,博學有識鑒。陳武帝鎮南徐州,廵遣君理致謁,命尚會稽長公主。帝受禪,拜駙馬都尉,封永安亭侯,為吳郡太守。時兵革未寧,百姓荒散,君理總集士卒,修飾器械,深以幹理見稱。大建中,厯吏部尚書。宣帝以君理女為皇太子妃,賜爵望蔡亭侯,位侍中、右僕射,諡貞憲。《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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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理子遵儉早卒,以弟君髙子遵禮為後,沈邁君理,叔方正有幹局,厯散騎常侍《南史》沈君髙,字季髙,君理弟廣州刺史,嶺南俚獠,世相攻殺。君髙本文吏,無武幹,推心撫御,甚得民和,諡曰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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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公,君理弟。自梁元帝敗後,常在江陵禎江中,與蕭瓛、蕭岩叛隋歸陳,後主擢為太子詹事。君公博學有才辨,善談論,後主深器之。陳亡入隋,文帝以其叛亡,命斬於建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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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洙,字𢎞道,少方雅好學,不妄交游,通《三禮》、《春秋左氏傳》,精識强記。仕梁為祠部尚書郎。侯景之亂,洙竄於臨安,時文帝在焉,親就習業。及武帝入輔,除國子博士,與沈文阿同掌儀禮。武帝受禪,加員外散騎常侍、厯大匠卿。《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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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整,吳興人,梁直閣將軍慈源侯。整生。綜,陳始安太守。綜生方貴,隋延州臨真令。方貴生唐采州刺史孝徳,即齊𣆀之父也。張九齡《徐文公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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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阿,字國衞,峻子也。性剛強,有膂力,少習父業,研精章句。紹泰元年,入為國子博士,尋領步兵校尉,兼掌儀禮。自太清之亂,臺閣故事無有在者,文阿父峻,梁武時嘗掌朝儀,頗有遺稿,乃斟酌裁撰,禮度皆自出之。及陳武帝受禪,文阿輙棄官還武康,帝大怒,發使徃誅之。時文阿宗人沈恪為郡,請使者寛其死,即面縳鎻,致於上前。上視而笑之,曰:「腐儒復何為者?」遂赦之。《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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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觀十四年,詔以沈重、沈文阿等前代名儒學徒多行其義,命求其後《舊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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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恪,字子恭,深沉有幹局。侯景圍臺城,起東西二土山以逼城,城內亦作土山應之。恪為東土山主,晝夜拒戰。以功封東興侯。入陳,厯特進、金紫光祿大夫,諡曰光。子法深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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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德清有東主山,沈恪以拒侯景功封侯,即家焉。「東主」二字本陳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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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皇后兄沈欽,武康人。父法深,梁安前中録事叅軍,贈光祿大夫、建成侯。欽襲封,位尚書左僕射。素無伎能,奉已而已。謚曰成。子觀嗣,頗有學識,厯御史中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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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髙祖開皇九年,以陳都官尚書孔範、御史中丞沈觀等邪佞於其主,以致滅亡,北投邊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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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不害,字孝和,舉明經。天嘉初,除嘉徳殿學士。自梁季䘮亂,至是國學未立,不害上書詔嘉答之。又表改定樂章,詔使製三朝樂歌八首,合二十八曲,行之樂府。太建中,轉員外散騎常侍、光祿卿。尋為戎昭將軍、武陵王長史,行吳興郡事。俄入為尚書左丞。不害通經術,善屬文,雖博綜墳典,而家無卷軸。每製文撡茟立成,曾無尋檢。周𢎞正嘗稱之曰:「沈生可謂意聖人乎?」子志道,字崇基,少知名,位安東新蔡王記室叅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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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字徳厚,武康人,弱嵗而孤,居䘮合禮。及長,專心儒學,從師不逺千里,遂博覽羣書,尤明《詩》、《禮》及《左氏春秋》,大同二年,除《五經》博士。梁元帝之在藩也,甚嘆異之。及即位,遣主史何武迎重西上。及江陵平,重乃留事梁主蕭詧為中書侍郎,累遷廷尉卿。詧又令重於合歡亭講《周禮》。周髙祖以重經明行修,遣上士桞裘至梁徵之。天和中,於紫極殿講三教義,樞機明辨,咸為諸儒所推。《後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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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游,吳興人。祖君畟,父廵君。游博學有詞采,仕蕭巋,位至散騎常侍。有文集十卷。後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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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僧垣,字法衞,吳興武康人,吳太常信八世孫。曾祖郢,宋員外散騎常侍、五城矦父菩提,梁髙平令,嘗嬰疾,厯年乃留心醫藥。梁武帝心又好之,每召菩提討論方術,言多會意,由是頗禮之。太清元年,轉湘東王記室叅軍。僧垣少好文史,不留意於章句,時商畧今古,則為學者所稱。及侯景圍建業,僧垣乃棄妻子赴難,武帝嘉之,授戎昭將軍、湘東王府記室叅軍。及宫城陷,百官逃散,僧垣假道歸,至吳興,謁郡守張嵊,嵊見僧垣,流涕曰:「吾過荷朝恩,今報之死。君是此邦大族,又朝廷舊臣,今日得君,吾事辦矣!」俄而景兵大至,攻戰累日,郡城遂陷,僧垣竄避乆之,乃被拘執。景將侯子鑒素聞其名,深相器遇,因此獲免。及簡文嗣位,僧垣還建業,以本官兼中書舍人。元帝平侯景,召僧垣赴荊州,改授晉王府諮議。其時雖平大亂,而任用匪才,朝廷混雜,無復綱紀,僧垣每深憂之,謂故人曰:「吾觀此禍敗,不乆今時,上策莫若近關」。聞者皆窃笑。及周克荊州,僧垣猶侍元帝,不離左右,為軍人所止,方涕泣而去。有《梁後畧》十卷,行於世,後周書。按僧垣棄妻子赴建業之難,及荊州陷,猶侍元帝,真義士也。李延壽以僧垣入藝術,郡志》因之不著,其大節,何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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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章華,字仲宗,家本農夫,至華獨好學,與士君子游處,頗通經史,善屬文。侯景之亂,遊嶺南,居羅浮山寺,專精習業。歐陽頠為廣州刺史,署為南海太守。頠子紇敗,乃還都。後主時,除大市令,非其所好,乃辭以病。禎明初,上書極諫,書奏,後主怒,即日斬之。陳書章華已載典故,此特詳之。姚察,字伯審,六嵗誦書萬餘言,十二能屬文。年十三,梁簡文時在東宫,引於宣猷堂,聴講論語》。仕陳,厯度支、吏部尚書,入隋,大為文帝所重,帝謂侍臣曰:「平陳之後,惟得此人」。封北絳郡公。煬帝即位,拜太子內舍人。南史》。察自居顯要,一不交通,常有門生不敢厚餉,送南布一端,花練一匹,察謂曰:「吾所衣者止是麻布蒲練此物,於吾無用,既欲相欵,接幸,不煩爾」。此人遜謝,察厲色驅出,自是莫敢餽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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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光,字總持,吳興人也。父君道,仕陳吏部侍郎,陳滅,家於長安,皇太子勇引署學士。光少驍㨗,善戯馬,為天下之最。畧綜書記,微有詞藻。嘗慕立功名,不拘小節,家甚貧寠。父兄並以傭書為事,光獨跅𧿇,交通輕侠,為京師惡少年之所比附。人多贍遺,得以養親,每致甘食美服,未嘗困匱。煬帝以為折衝郎將,賞遇優重,帝每解衣推食以賜之,同軰莫與為比,光自以荷恩深重,思懷竭節,及江都之難,潛構義勇,將為帝復仇。先是,帝寵眤宫奴,名為給使,宇文化及以光驍勇,方任之,令其總統,營於禁內。時麥孟才、錢傑等隂圖化及,謂光曰:「吾等荷國厚恩,不能死難以衛社稷,斯則古人之所恥也。今又俛首事仇,受其驅率,有靦面目,何用生為?必欲殺之,死無所恨。公義士也,肯從吾乎?」光泣下沾襟曰:是所望於將軍也!僕領給使數百人,並荷先帝恩遇,今在化及內營,以此復仇,如膺鸇之逐鳥雀,萬世之功,在此一舉,願將軍勉之。孟才為將軍,領江淮之衆數千人,期以營將發時,晨起襲化,及光語洩,陳謙吿其事,化及大懼曰:「此麥鐵杖子也,及沈光者,並勇决不可當,須避其鋒」。是夜,即與腹心走出營外,留人吿司馬徳戡等,遣領兵馬,逮捕孟才,光聞營內喧聲,知事發,不及披甲,即襲化及營,空無所獲,值舍人元敏數而斬之,遇徳戡兵入,四面圍合,光大呼潰圍,給使齊奮,斬首數十級,賊皆披靡,徳戡輙復遣騎持弓,翼而射之,光身無介胄,遂為所害,麾下數百人皆鬪而死,一無降者,壯士聞之,莫不為之隕涕。《隋書》。光載郡志不詳,故全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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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法興,恪子也。隋季起兵,發自東陽,將趨江都,下餘杭郡,北至烏程,精兵六萬。毘陵通守路道,徳拒之,法興請與和,因襲殺道徳,據有江表十餘郡。後聞越王侗立,乃上表自稱大司馬、録尚書事、天門公,承制置百官,頗依陳氏故事。是時杜伏威據厯陽,陳稜據江都,李子通據海陵,法興三面受敵,軍數挫。陳稜尋為李子通所圍,送質求救,法興使其子綸帥兵救之。子通率衆攻綸,大敗,乗勝濟江,陷其江口,法興使蔣元超拒之于慶亭,元超戰死。法興左右數百人投吳郡賊帥,聞人遂安,遣其將葉孝辯迎之。法興至中路而悔,欲殺孝辯,更向會稽,孝辯覺之,法興懼,赴江死。《舊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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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楊廣弑父賊也,大業之末,民生塗炭,羣雄並起,使法興好謀而成,安知江左不太原乎?要其人與錢鳯、沈充不倫矣!
53
吳興偹志卷九
URN: ctp:ws66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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