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南华真经》 五 |
《南华真经卷第九》 |
1 | ●●斋●● 清华 大学 图书 馆臧 北平木斋 图书 舘臧书 |
2 | 郭注 陆音义 |
《庄子杂篇外物第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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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外物不可必故龙逢诛比干戮箕子狂恶来死桀纣亡人主莫不欲其臣之忠而忠未必信故伍貟流于江苌弘死于蜀藏其血三年而化为碧人亲莫不欲其子之孝而孝未必爱故孝巳忧而曾参悲木与木相摩则然金与火相守则流隂阳错行则天地大絯于是乎有雷有霆水中有火乃焚大槐有甚忧两䧟而无所逃螴蜳不得成心若县于天地之间慰暋沈屯利害相摩生火甚多衆人焚和月固不胜火于是乎有僓然而道尽庄周家贫故徃贷粟于监河侯监河侯曰诺我将得邑金将贷子三百金可乎庄周忿然作色曰周昨来有中道而呼者周顾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鲋鱼来子何为者邪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斗升之水而活我哉周曰诺哉且南游吴越之王激西江之水而迎子可乎鲋鱼忿然作色曰吾失我常与我无所处吾得斗升之水然活耳君乃言此曾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任公子为大钩巨缁五十犗以为饵蹲乎㑹稽投竿东海旦旦而钓期年不得鱼巳而大鱼食之牵巨钩䤾没而下骛扬而奋鬐白波若山海水震荡声侔鬼神惮赫千里任公子得若鱼离而腊之自制河以东苍梧巳北莫不厌若鱼者巳而后世辁才讽说之徒皆惊而相告也夫揭竿累趣灌渎守鲵鲋其于得大鱼难矣饰小说以干县令其于大逹亦逺矣是以未尝闻任氏之风俗其不可与经于世亦逺矣儒以诗礼发家大儒胪传曰东方作矣事之何若小儒曰未解裙𥜗口中有珠诗固有之曰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接其𩯭压其顪儒以金椎控其頥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老莱子之弟子出薪遇仲尼反以告曰有人于彼修上而趍下末偻而后耳视若营四海不知其谁氏之子老莱子曰是丘也召而来仲尼至曰丘去汝躬矜与汝容知斯为君子矣仲尼揖而退蹙然改容而问曰业可得进乎老莱子曰夫不忍一世之伤而鷔万世之患抑固窭邪亡其略弗及邪惠以欢为骜终身之丑中民之行进焉耳相引以名相结以隐与其誉尧而非桀不如两忘而闭其所誉反无非伤也动无非邪也圣人踌躇以兴事以每成功柰何哉其载焉终矜尔宋元君夜半而梦人𬒳髪闚阿门曰予自宰路之渊予为清江使河伯之所渔者余且得予元君𮗜使人占之曰此神龟也君曰渔者有余且乎左右曰有君曰令余且㑹朝明日余且朝君曰渔何得对曰且之网得白龟焉箕圆五尺君曰献若之龟龟至君再欲杀之再欲活之心疑卜之曰杀龟以卜吉乃刳龟七十二鑚而无遗厕仲尼曰神龟能见梦于元君而不能避余且之网知能七十二鑚而无遗厕不能避刳肠之患如是则知有所困神有所不及也虽有至知万人谋之鱼不畏网而畏鹈鹕去小知而大知明去善而自善矣婴儿生无石师而能言与能言者处也惠子谓庄子曰子言无用庄子曰知无用而始可与言用矣夫地非不广且大也人之所用容足耳然则厠足而垫之致黄泉人尚有用乎惠子曰无用庄子曰然则无用之为用也亦明矣庄子曰人有能游且得不游乎人而不能游且得游乎夫流遁之志决絶之行噫其非至知厚德之任与覆坠而不反火驰而不顾虽相与为君臣时也易世而无以相贱故曰至人不留行焉夫尊古而卑今学者之流也且以狶韦氏之流观今之世夫孰能不波唯至人乃能游于世而不僻顺人而不失已彼教不学承意不彼目彻为明耳彻为聦鼻彻为鸇口彻为甘心彻为知知彻为德凡道不欲壅壅则哽哽而不止则跈跈则衆害生物之有知者恃息其不殷非天之罪天之穿之日夜无降人则顾塞其窦胞有重阆心有天游室无空虚则妇姑勃豀心无天游则六凿相攘大林丘山之善于人也亦神者不胜德溢乎名名溢乎𭧂谋稽乎誸知出乎争柴生乎守官事果乎衆宜春雨日时草木怒生铫耨于是乎始修草木之到植者过半而不知其然静然可以补病㫮𡟬可以休老宁可以止遽虽然若是劳者之务也非佚者之所未尝过而问焉圣人之所以駴天下神人未尝过而问焉贤人所以駴世圣人未尝过而问焉君子所以駴国贤人未尝过而问焉小人所以合时君子未尝过而问焉演门有亲死者以善毁爵为官师其党人毁而死者半尧与许由天下许由逃之汤与务光务光怒之纪他闻之帅弟子而踆于𥧾水诸侯吊之三年申徒狄因以踣河荃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蹄者所以在兎得兎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吾安得夫忘言之人而与之言哉 |
《庄子杂篇寓言第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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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寓言十九重言十七巵言日出和以天倪寓言十九藉外论之亲父不为其子媒亲父誉之不若非其父者也非吾罪也人之罪也与巳同则应不与巳同则反同于已为是之异于巳为非之重言十七所以已言也是为𦒿艾年先矣而无经纬本末以期年𦒿者是非先也人而无以先人无人道也人而无人道是之谓陈人巵言日出和以天倪因以曼衍所以穷年不言则齐齐与言不齐言与齐不齐也故曰无言言无言终身言未甞不言终身不言未尝不言有自也而可有自也而不可有自也而然有自也而不然恶乎然然于然恶乎不然不然于不然恶乎可可于可恶乎不可不可于不可物固有所然物固有所可无物不然无物不可非巵言日出和以天倪孰得其乆万物皆种也以不同形相禅始卒若环莫得其伦是谓天均天均者天倪也庄子谓惠子曰孔子行年六十而六十化始时所是卒而非之未知今之所谓是之非五十九非也惠子曰孔子勤志服知也庄子曰孔子谢之矣而其未之甞言孔子云夫受才乎大本复灵以生鸣而当律言而当法利义陈乎前而好恶是非直服人之口而巳矣使人乃以心服而不敢蘁立定天下之定已乎巳乎吾且不得及彼乎曾子再仕而心再化曰吾及亲仕三釡而心乐后仕三千锺不洎吾心悲弟子问于仲尼曰若参者可谓无所县其罪乎曰旣巳县矣夫无所县者可以有哀乎彼视三釡三千锺如观雀蚊虻相过乎前也顔成子游谓东郭子綦曰自吾闻子之言一年而野二年而从三年而通四年而物五年而来六年而鬼入七年而天成八年而不知死不知生九年而大妙生有为死也劝公以其死也有自也而生阳也无自也而果然乎恶乎其所适恶乎其所不适天有历数地有人据吾恶乎求之莫知其所终若之何其无命也莫知其所始若之何其有命也有以相应也若之何其无鬼邪无以相应也若之何其有鬼邪衆罔两问于景曰若向也俯而今也仰向也括而今也𬒳发向也坐而今也起向也行而今也止何也景曰捜捜也奚稍问也予有而不知其所以予蜩甲也蛇蜕也似之而非也火与日吾屯也隂与夜吾代也彼吾所以有待邪而况乎以有待者乎彼来则我与之来彼徃则我与之徃彼强阳则我与之强阳强阳者又何以有问乎阳子居南之沛老聃西游于秦邀于郊至于梁而遇《老子》《老子》中道仰天而叹曰始以汝为可教今不可也阳子居不荅至舎进盥漱巾栉脱屦戸外����行而前曰向者弟子欲请夫子夫子行不间是以不敢今间矣请问其故《老子》曰而睢睢盱盱而谁与居大白若辱盛德若不足阳子居蹵然变容曰敬闻命矣其徃也舎者迎将其家公执席妻执巾栉舎者避席炀者避竈其反也舎者与之争席矣 |
《庄子杂篇让王第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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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尭以天下让许由许由不受又让于子州支父子州支父曰以我为天子犹之可也虽然我适有幽忧之病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夫天下至重也而不以害其生又况他物乎唯无以天下为者可以托天下也舜让天下于子州支伯子州支伯曰予适有幽忧之病方且治之未暇治天下也故天下大器也而不以易生此有道者之所以异乎俗者也舜以天下让善卷善卷曰余立于宇宙之中冬日衣皮毛夏日衣葛絺春耕种形足以劳动秋收敛身足以休食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逍遥于天地之间而心意自得吾何以天下为哉悲夫子之不知余也遂不受于是去而入深山莫知其处舜以天下让其友石戸之农石戸之农曰卷卷乎后之为人葆力之士也以舜之德为未至也于是夫负妻戴携子以入于海终身不反也大王亶父居邠狄人攻之事之以皮帛而不受事之以犬马而不受事之以珠玉而不受狄人之所求者土地也大王亶父曰与人之兄居而杀其弟与人之父居而杀其子吾不忍也子皆勉居矣为吾臣与为狄人臣奚以异且吾闻之不以所用养害所养因杖厕而去之民相连而从之遂成国于岐山之下夫大王亶父可谓能尊生矣能尊生者虽贵冨不以养伤身虽贫贱不以利累形今世之人居高官尊爵者皆重失之见利轻亡其身岂不惑哉越人三世弑其君王子捜患之逃乎丹穴而越国无君求王子捜不得从之丹穴王子捜不肯出越人薫之以艾乗以王舆王子捜援绥登车仰天而呼曰君乎君乎独不可以舎我乎王子捜非恶为君也恶为君之患也若王子捜者可谓不以国伤生矣此固越人之所欲得为君也韩魏相与争侵地子华子见昭僖侯有忧色子华子曰今使天下书铭于君之前书之言曰左手攫之则右手废右手攫之则左手废然而攫之者必有天下君能攫之乎昭僖侯曰寡人不攫也子华子曰甚善自是观之两臂重于天下也身亦重于两臂韩之轻于天下亦远矣今之所争者其轻于韩又逺君固愁身伤生以忧戚不得也僖侯曰善哉教寡人者衆矣未尝得闻此言也子华子可谓知轻重矣鲁君闻顔阖得道之人也使人以币先焉顔阖守陋闾苴布之衣而自饭牛鲁君之使者至顔阖自对之使者曰此顔阖之家与顔阖对曰此阖之家也使者致币顔阖对曰恐听者谬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还反审之复来求之则不得巳故若顔阖者眞恶冨贵也故曰道之眞以治身其绪馀以为国家其土苴以治天下由此观之帝王之功圣人之馀事也非所以完身养生也今世俗之君子多危身弃生以殉物岂不悲哉凡圣人之动作也必察其所以之与其所以为今且有人于此以随侯之珠弹千仞之雀世必𥬇之是何也则其所用者重而所要者轻也夫生者岂特随侯之重哉子列子穷容貌有饥色客有言之于郑子阳者曰列御冦盖有好之士也居君之国而穷君无乃为不好士乎郑子阳即令官遗之粟子列子见使者再拜而辞使者去子列子入其妻望之而拊心曰妾闻为有道者之妻子皆得佚乐今有饥色君过而遗先生食先生不受岂不命邪子列子𥬇谓之曰君非自知我也以人之言而遗我粟至其罪我也又且以人之言此吾所以不受也其卒民果作难而杀子阳楚昭王失国屠羊说走而从于昭王昭王反国将赏从者及屠羊说屠羊说曰大王失国说失屠羊大王反国说亦反屠羊臣之爵禄已复矣又何赏之言王曰强之屠羊说曰大王失国非臣之罪故不敢伏其诛大王反国非臣之功故不敢当其赏王曰见之屠羊说曰楚国之法必有重赏大功而后得见今臣之知不足以存国而勇不足以死寇吴军入郢越畏难而避寇非故随大王也今大王欲废法毁约而见说此非臣之所以闻天下也王谓司马子綦曰屠羊说居处卑贱而陈义甚高子綦为我延之以三旌之位屠羊说曰夫三旌之位吾知其贵于屠羊之肆也万锺之禄吾知其冨于屠羊之利也然岂可以贪爵禄而使吾君有妄施之名乎说不敢当愿复反吾屠羊之肆遂不受也原宪居鲁环堵之室茨以生草蓬戸不完桑以为枢而瓮牖二室褐以为塞上漏下湿匡坐而弦子贡乗大马中绀而表素轩车不容巷徃见原宪原宪华冠縰履杖藜而应门子贡曰嘻先生何病原宪应之曰宪闻之无财谓之贫学而不能行谓之病今宪贫也非病也子贡逡巡而有愧色原宪𥬇曰夫希世而行比周而友学以为人敎以为已仁义之慝舆马之饰宪不忍为也曾子居卫緼𫀆无表顔色肿哙手足胼胝三日不举火十年不制衣正冠而缨絶捉衿而肘见纳屦而踵决曵縰而歌商颂声满天地若出金石天子不得臣诸侯不得友故养志者忘形养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矣孔子谓顔回曰回来家贫居卑胡不仕乎顔回对曰不愿仕回有郭外之田五十畞足以给飦粥郭内之田十畒足以为丝麻鼓琴足以自娱所学夫子之道者足以自乐也回不愿仕孔子愀然变容曰善哉回之意丘闻之知足者不以利自累也审自得者失之而不惧行修于内者无位而不作丘诵之乆矣今于回而后见之是丘之得也中山公子牟谓瞻子曰身在江海之上心居心乎魏阙之下柰何瞻子曰重生重生则利轻中山公子牟曰虽知之未能胜也瞻子曰不能自胜则从神无恶乎不能自胜而强不从者此之谓重伤之人无寿𩔖矣魏牟万乗之公子曰其隐岩穴也难为于布衣之士虽未至乎道可谓有其意矣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藜𡙡不糁顔色甚惫而弦歌于室顔回择菜子路子贡相与言曰夫子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𣗳于宋穷于商周围于陈蔡杀夫子者无罪藉夫子者无禁弦歌鼓琴未尝絶音君子之无耻也若此乎顔回无以应入告孔子孔子推琴喟然而叹曰由与赐细人也召而来吾语之子路子贡入子路曰如此者可谓穷矣孔子曰是何言也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今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天寒旣至霜雪旣降吾是以知松栢之茂也陈蔡之隘于丘其幸乎孔子削然反琴而弦歌子路扢然执干而舞子贡曰吾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古之得道者穷亦乐通亦乐所乐非穷通也道德于此则穷通为寒暑风雨之序矣故许由娱于頴阳而共伯得乎共首舜以天下让其友北人无择北人无择曰异哉后之为人也居于畎畒之中而游尧之门不若是而巳又欲以其辱行漫我吾羞见之因自投清泠之渊汤将伐桀因卞随而谋卞随曰非吾事也汤曰孰可曰吾不知也汤又因瞀光而谋瞀光曰非吾事也汤曰孰可曰吾不知也汤曰伊尹何如曰强力忍垢吾不知其他也汤遂与伊尹谋伐桀克之以让卞随卞随辞曰后之伐桀也谋乎我必以我为贼也胜桀而让我必以我为贪也吾生乎乱世而无道之人再来漫我以其辱行吾不忍数闻也乃自投椆水而死汤又让瞀光曰知者谋之武者遂之仁者居之古之道也吾子胡不立乎瞀光辞曰废上非义也杀民非仁也人犯其难我享其利非廉也吾闻之曰非其义者不受其禄无道之世不践其土况尊我乎吾不忍乆见也乃负石而自沈于庐水昔周之兴有士二人处于孤竹曰伯夷叔齐二人相谓曰吾闻西方有人似有道者试徃观焉至于𡵨阳武王闻之使叔旦徃见之与之盟曰加冨二等就官一列血牲而埋之二人相视而𥬇曰嘻异哉此非吾所谓道也昔者神农之有天下也时祀尽敬而不祈喜其于人也忠信尽治而无求焉乐与政为政乐与治为治不以人之坏自成也不以人之卑自高也不以遭时自利也今周见殷之乱而遽为政上谋而下行货阻兵而保威割牲而盟以为信扬行以说衆杀伐以要利是推乱以易𭧂也吾闻古之士遭治世不避其任遇乱世不为茍存今天下暗周德衰其并乎周以涂吾身也不如避之以洁吾行二子北至于首阳之山遂饿而死焉若伯夷叔齐者其于冨贵也苟可得巳则必不頼高节戾行独乐其志不事于世此二士之节也 |
《庄子杂篇盗跖第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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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孔子与柳下季为友柳下季之弟名曰盗跖盗跖从卒九千人横行天下侵𭧂诸侯穴室枢户驱人牛马取人妇女贪得忘亲不顾父母兄弟不祭先祖所过之邑大国守城小国入保万民苦之孔子谓柳下季曰夫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父不能诏其子兄不能教其弟则无贵父子兄弟之亲矣今先生世之才士也弟为盗跖为天下害而弗能教也丘窃为先生羞之丘请为先生徃说之柳下季曰先生言为人父者必能诏其子为人兄者必能教其弟若子不听父之诏弟不受兄之教虽今先生之辩将柰之何哉且跖之为人也心如涌泉意如飘风强足以拒敌辩足以饰非顺其心则喜逆其心则怒易辱人以言先生必无徃孔子不听顔回为驭子贡为右徃见盗跖盗跖乃方休卒徒大山之阳脍人肝而餔之孔子下车而前见谒者曰鲁人孔丘闻将军高义敬再拜谒者谒者入通盗跖闻之大怒目如明星髪上指冠曰此夫鲁国之巧僞人孔丘非邪为我告之尔作言造语妄称文武冠枝木之冠带死牛之胁多辞缪说不耕而食不织而衣揺唇鼔舌擅生是非以迷天下之主使天下学士不反其本妄作孝弟而侥幸于封侯冨贵者也子之罪大极重疾走归不然我将以子肝益昼餔之膳孔子复通曰丘得幸于季愿望履幕下谒者复通盗跖曰使来前孔子趋而进避席反走再拜盗跖盗跖大怒两展其足案劒瞋目声如乳虎曰丘来前若所言顺吾意则生逆吾心则死孔子曰丘闻之凡天下有三德生而长大美好无𩀱少长贵贱见而皆说之此上德也知维天地能辩诸物此中德也勇悍果敢聚衆率兵此下德也凡人有此一德者足以南靣称孤矣今将军兼此三者身长八尺二寸靣目有光唇如激丹齿如齐贝音中黄锺而名曰盗跖丘窃为将军耻不取焉将军有意听臣臣请南使吴越北使齐鲁东使宋卫西使𣈆楚使为将军造大城数百里立数十万戸之邑尊将军为诸侯与天下更始罢兵休卒收养昆弟共祭先祖此圣人才士之行而天下之愿也盗跖大怒曰丘来前夫可规以利而可諌以言者皆愚陋恒民之谓耳今长大美好人见而说之者此吾父母之遗德也丘虽不吾誉吾独不自知邪且吾闻之好靣誉人者亦好背而毁之今丘告我以大城衆民是欲规我以利而恒民畜我也安可长乆也城之大者莫大乎天下矣尧舜有天下子孙无置锥之地汤武立为天子而后世絶灭非以其利大故邪且吾闻之古者禽兽多而人民少于是民皆巢居以避之昼拾橡栗暮栖木上故命之曰有巢氏之民古者民不知衣服夏多积薪冬则炀之故命之曰知生之民神农之世卧则居居起则于于民知其母不知其父与麋鹿共处耕而食织而衣无有相害之心此至德之隆也然而黄帝不能致德与𧈪尤战于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尧舜作立羣臣汤放其主武王杀纣自是之后以强陵弱以衆𭧂寡汤武以来皆乱人之徒也今子修文武之道掌天下之辩以教后世缝衣浅带矫言僞行以迷惑天下之主而欲求冨贵焉盗莫大于子天下何故不谓子为盗丘而乃谓我为盗跖子以甘辞说子路而使从之使子路去其危冠解其长劒而受教于子天下皆曰孔丘能止𭧂禁非其卒之也子路欲杀卫君而事不成身菹于卫东门之上是子教之不至也子自谓才士圣人邪则再逐于鲁削迹于卫穷于齐围于陈蔡不容身于天下子教子路菹此患上无以为身下无以为人子之道岂足贵邪世之所高莫若黄帝黄帝尚不能全德而战涿鹿之野流血百里尧不慈舜不孝禹偏枯汤放其主武王伐纣文王拘羑里此六子者世之所高也孰论之皆以利惑其眞而强反其情性其行乃甚可羞也世之所谓贤士伯夷叔齐辞孤竹之君而饿死于首阳之山骨肉不葬鲍焦饰行非世抱木而死申徒狄諌而不听负石自投于河为鱼鼈所食介子推至忠也自割其股以食文公文公后背之子推怒而去抱木而燔死尾生与女子期于梁下女子不来水至不去抱梁柱而死此四者无异于磔犬流豕操瓢而乞者皆离名轻死不念本养寿命者也世之所谓忠臣者莫若王子比干伍子胥子胥沈江比干剖心此二子者世谓忠臣也然卒为天下𥬇自上观之至于子胥比干皆不足贵也丘之所以说我者若告我以鬼事则我不能知也若告我以人事者不过此矣皆吾所闻知也今吾告子以人之情目欲视色耳欲听声口欲察味志气欲盈人上寿百岁中寿八十下寿六十除病瘦死䘮忧患其中开口而𥬇者一月之中不过四五日而巳矣天与地无穷人死者有时操有时之具而托于无穷之间忽然无异骐骥之驰过𨻶也不能说其志意养其寿命者皆非通道者也丘之所言皆吾之所弃也亟去走归无复言之子之道狂狂汲汲诈巧虚僞事也非可以全眞也奚足论哉孔子再拜趋走出门上车执辔三失目芒然无见色若死灰据轼低头不能出气归到鲁东门外适遇柳下季柳下季曰今者阙然数日不见车马有行色得微徃见跖邪孔子仰天而叹曰然柳下季曰跖得无逆汝意若前乎孔子曰然丘所谓无病而自灸也疾走料虎头编虎须几不免虎口哉子张问于满茍得曰盍不为行无行则不信不信则不任不任则不利故观之名计之利而义眞是也若弃名利反之于心则夫士之为行不可一日不为乎满茍得曰无耻者冨多信者显夫名利之大者几在无耻而信故观之名计之利而信眞是也若弃名利反之于心则夫士之为行抱其天乎子张曰昔者桀纣贵为天子富有天下今谓臧聚曰汝行如桀纣则有怍色有不服之心者小人所贱也仲尼墨翟穷为匹夫今为宰相曰子行如仲尼墨翟则变容易色称不足者士诚贵也故𫝑为天子未必贵也穷为匹夫未必贱也贵贱之分在行之美恶满苟得曰小盗者狗大盗者为诸侯诸侯之门义士存焉昔者桓公小白杀兄入嫂而管仲为臣田成子常杀君窃国而孔子受币论则贱之行则下之则是言行之情悖战于胷中也不亦拂乎故《书》曰:孰恶孰美成者为首不成者为尾子张曰子不为行即将䟽戚无伦贵贱无义长㓜无序五纪六位将何以为别乎满茍得曰尧杀长子舜流母弟䟽戚有伦乎汤放桀武王杀纣贵贱有义乎王季为适周公杀兄长㓜有序乎儒者僞辞墨者兼爱五纪六位将有别乎且子正为名我正为利名利之实不顺于理不监于道吾日与子讼于无约曰小人殉财君子殉名其所以变其情易其性则异矣乃至于弃其所为而殉其所不为则一也故曰无为小人反殉而天无为君子从天之理若枉若直相而天极靣观四方与时消息若是若非执而圆机独成而意与道徘徊无转而行无成而义将失而所为无赴而富无徇而成将弃而天比干剖心子胥抉眼忠之祸也直躬证父尾生溺死信之患也鲍子立乾胜子不自理廉之害也孔子不见母匡子不见父义之失也此上世之所传下世之所语以为士者正其言必其行故服其殃离其患也无足问于知和曰人卒未有不兴名就利者彼富则人归之归则下之下则贵之夫见下贵者所以长生安体乐意之道也今子独无意焉,知不足邪?意知而力不能行邪?故推正不忘邪?知和曰:今夫此人以为与巳同时而生同郷而处者以为夫絶俗过世之士焉是专无主正所以览古今之时是非之分也与俗化世去至重弃至尊以为其所为也此其所以论长生安体乐意之道不亦逺乎惨怛之疾恬愉之安不监于体𪫟惕之恐欣欢之喜不监于心知为为而不知所以为是以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而不免于患也无足曰夫富之于人无所不利穷美究埶至人之所不得逮圣人之所不能及侠人之勇力而以为威强秉人之知谋以为明察因人之德以为贤良非享国而严若君父且夫声色滋味权势之于人心不待学而乐之体不待象而安之夫欲恶避就固不待师此人之性也天下虽非我孰能辞之知和曰知者之为故动以百姓不违其度是以足而不争无以为故不求不足故求之争四处而不自以为贪有馀故辞之弃天下而不自以为廉廉贪之实非以迫外也反监之度𫝑为天子而不以贵骄人富有天下而不以财戏人计其患虑其反以为害于性故辞而不受也非以要名誉也尧舜为帝而雍非仁天下也不以美害生也善卷许由得帝而不受非虚辞让也不以事害巳此皆就其利辞其害而天下称贤焉则可以有之彼非以兴名誉也无足曰必持其名苦体絶甘约养以持生则亦乆病长厄而不死者也知和曰平为福有馀为害者物莫不然而财其甚者也今冨人耳营锺鼓管龠之声口嗛于刍豢醪醴之味以感其意遗忘其业可谓乱矣侅溺于冯气若负重行而上也可谓苦矣贪财而取慰贪权而取竭静居则溺体泽则冯可谓疾矣为欲富就利故满若堵耳而不知避且溤而不舎可谓辱矣财积而无用服膺而不舎满心戚醮求益而不止可谓忧矣内则疑刦请之贼外则畏寇盗之害内周楼疏外不敢独行可谓畏矣此六者天下之至害也皆遗忘而不知察及其患至求尽性竭财单以反一日之无故而不可得也故观之名则不见求之利则不得缭意絶体而争此不亦惑乎 |
3 | 《南华眞经》卷第九 |
《南华眞经卷第十》 |
1 | 郭象子玄注 陆德明音义 |
《庄子杂篇说劔第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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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昔赵文王喜劔劔士夹门而客三千馀人日夜相击于前死伤者歳百馀人好之不厌如是三年国衰诸侯谋之太子悝患之募左右曰孰能说王之意止劔士者赐之千金左右曰庄子当能太子乃使人以千金奉庄子庄子弗受与使者俱往见太子曰太子何以敎周赐周千金太子曰闻夫子明圣谨奉千金以币从者夫子弗受悝尚何敢言庄子曰闻太子所欲用周者欲絶王之喜好也使臣上说大王而逆王意下不当太子则身刑而死周尚安所事金乎使臣上说大王下当太子赵国何求而不得也太子曰然吾王所见唯劔士也庄子曰诺周善为劔太子曰然吾王所见劔士皆蓬头突𩯭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王乃说之今夫子必儒服而见王事必大逆庄子曰请治劔服治劔服三日乃见太子太子乃与见王王脱白刄待之庄子入殿门不趋见王不拜王曰子欲何以敎寡人使太子先曰臣闻大王喜劒故以劔见王王曰子之劔何能禁制曰臣之劔十歩一人千里不留行王大说之曰天下无敌矣庄子曰夫为劒者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后之以发先之以至愿得试之王曰夫子休就舎待命令设戯请夫子王乃校劒士七日死伤者六十馀人得五六人使奉劒于殿下乃召庄子王曰今日试使士敦劒庄子曰望之乆矣王曰夫子所御杖长短何如曰臣之所奉皆可然臣有三劒唯王所用请先言而后试王曰愿闻三劒曰有天子劒有诸侯劒有庻人劒王曰天子之劒何如曰天子之劒以燕溪石城为锋齐岱为锷𣈆魏为脊周宋为镡韩魏为夹包以四夷裹以四时绕以渤海带以常山制以五行论以刑德开以隂阳持以春夏行以秋冬此劔直之无前举之无上案之无下运之无旁上决浮云下絶地纪此劔一用匡诸侯天下服矣此天子之劔也文王芒然自失曰诸侯之劔何如曰诸侯之劔以知勇士为锋以清廉士为锷以贤良士为脊以忠胜士为镡以豪杰士为夹此劔直之亦无前举之亦无上案之亦无下运之亦无旁上法圆天以顺三光下法方地以顺四时中知民意以安四郷此劔一用如雷霆之震也四封之内无不賔服而听从君命者矣此诸侯之劔也王曰庻人之劔何如曰庻人之劔蓬头突𩯭垂冠曼胡之缨短后之衣瞋目而语难相击于前上斩颈领下决肝肺此庻人之劔无异于闘鸡一旦命巳絶矣无所用于国事今大王有天子之位而好庶人之劒臣𥨸为大王薄之王乃牵而上殿宰人上食王三环之庄子曰大王安坐定气劒事已毕奏矣于是文王不出宫三月劒士皆服毙其处也 |
《庄子杂篇渔父第三十一》 |
1 | 孔子游乎缁帷之林休坐乎杏坛之上弟子读书孔子弦歌鼓琴奏曲未半有渔父者下船而来须眉交白𬒳发榆𬒮行原以上距陆而止左手据����右手持頥以听曲终而招子贡子路二人俱对客指孔子曰彼何为者也子路对曰鲁之君子也客问其族子路对曰族孔氏客曰孔氏者何治也子路未应子贡对曰孔氏者性服忠信身行仁义饰礼乐选人伦上以忠于世主下以化于齐民将以利天下此孔氏之所治也又问曰有土之君与子贡曰非也侯王之佐与子贡曰非也客乃𥬇而还行言曰仁则仁矣恐不免其身苦心劳形以危其贞呜呼逺哉其分于道也子贡还报孔子孔子推琴而起曰其圣人与乃下求之至于泽畔方将杖挐而引其船顾见孔子还郷而立孔子反走再拜而进客曰子将何求孔子曰曩者先生有绪言而去丘不肖未知所谓𥨸待于下风幸闻咳唾之音以卒相丘也客曰嘻甚矣子之好学也孔子再拜而起曰丘少而修学以至于今六十九岁矣无所得闻至敎敢不虚心客曰同𩔖相从同声相应固天之理也吾请释吾之所有而经子之所以子之所以者人事也天子诸侯大夫庶人此四者自正治之美也四者离位而乱莫大焉官治其职人忧其事乃无所陵故田荒室露衣食不足徴赋不属妻妾不和长少无序庶人之忧也能不胜任官事不治行不清白羣下荒怠功美不有爵禄不持大夫之忧也廷无忠臣国家昬乱国技不巧贡职不美《春秋》后伦不顺天子诸侯之忧也隂阳不和寒暑不时以伤庶物诸侯暴乱擅相攘伐以贱民人礼乐不节财用穷匮人伦不饬百姓淫乱天子有司之忧也今子旣上无君侯有司之𫝑而下无大臣职事之官而擅饰礼乐选人伦以化齐民不泰多事乎且人有八疵事有四患不可不察也非其事而事之谓之摠莫之顾而进之谓之佞希意道言谓之谄不择是非而言谓之䛕好言人之恶谓之谗析交离亲谓之贼称誉诈僞以败恶人谓之慝不择善否两容颊适偷拔其所欲谓之险此八疵者外以乱人内以伤身君子不友明君不臣所谓四患者好经大事变更易常以挂功名谓之叨专知擅事侵人自用谓之贪见过不更闻諌愈甚谓之狠人同于巳则可不同于巳虽善不善谓之矜此四患也能去八疵无行四患而始可敎巳孔子愀然而叹再拜而起曰丘再逐于鲁削迹于卫伐𣗳于宋围于陈蔡丘不知所失而离此四谤者何也客凄然变容曰甚矣子之难悟也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自以为尚迟疾走不休絶力而死不知处隂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子审仁义之间察同异之际观动静之变适受与之度理好恶之情和喜怒之节而几于不免矣谨修而身愼守其眞还以物与人则无所累矣今不修之身而求之人不亦外乎孔子愀然曰请问何谓眞客曰眞者精诚之至也不精不诚不能动人故强哭者虽悲不哀强怒者虽严不威强亲者𨿽𥬇不和眞悲无声而哀眞怒未发而威眞亲未𥬇而和眞在内者神动于外是所以贵眞也其用于人理也事亲则慈孝事君则忠贞饮酒则欢乐处䘮则悲哀忠贞以功为主饮酒以乐为主处䘮以哀为主事亲以适为主功成之美无一其迹矣事亲以适不论所以矣饮酒以乐不选其具矣处丧以哀无问其礼矣礼者世俗之所为也眞者所以受于天也自然不可易也故圣人法天贵眞不拘于俗愚者反此不能法天而恤于人不知贵眞禄禄而受变于俗故不足惜哉子之蚤湛于僞而晚闻大道也孔子又再拜而起曰今者丘得遇也若天幸然先生不羞而比之服役而身教之敢问舎所在请因受业而卒学大道客曰吾闻之可与徃者与之至于妙道不可与徃者不知其道愼勿与之身乃无咎子勉之吾去子矣吾去子矣乃刺船而去延縁苇间顔渊还车子路授绥孔子不顾待水波定不闻挐音而后敢乗子路旁车而问曰由得为役乆矣未尝见夫子遇人如此其威也万乗之主千乗之君见夫子未甞不分庭伉礼夫子犹有倨傲之容今渔父杖挐逆立而夫子曲要磬折言拜而应得无太甚乎门人皆怪夫子矣渔父何以得此乎孔子伏轼而叹曰甚矣由之难化也湛于礼义有间矣而朴鄙之心至今未去进吾语汝夫遇长不敬失礼也见贤不尊不仁也彼非至仁不能下人下人不精不得其眞故长伤身惜哉不仁之于人也祸莫大焉而由独擅之且道者万物之所由也庶物失之者死得之者生为事逆之则败顺之则成故道之所在圣人尊之今渔父之于道可谓有矣吾敢不敬乎 |
《庄子杂篇列御𡨥第三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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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列御寇之齐中道而反遇伯昬瞀人伯昬瞀人曰奚方而反曰吾惊焉曰恶乎惊曰吾尝食于十𩝫而五𩝫先馈伯昏瞀人曰若是则汝何为惊巳曰夫内诚不解形谍成光以外镇人心使人轻乎贵老而𩐎其所患夫𩝫人特为食𡙡之货多馀之赢其为利也薄其为权也轻而犹若食而况于万乗之主乎身劳于国而知尽于事彼将任我以事而效我以功吾是以惊伯昬瞀人曰善哉观乎汝处巳人将保汝矣无几何而徃则戸外之屦满矣伯昬瞀人北面而立敦杖蹙之乎頥立有间不言而出賔者以告《列子》《列子》提屦跣而走曁乎门曰先生旣来曾不发药乎曰已矣吾固告汝曰人将保汝果保汝矣非汝能使人保汝而汝不能使人无保汝也而焉用之感豫出异也必且有感揺而本才又无谓也与汝游者又莫汝告也彼所小言尽人毒也莫觉莫悟何相孰也巧者劳而知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食而遨游泛若不系之舟虚而遨游者也郑人缓也呻吟裘氏之地祗三年而缓为儒河润九里泽及三族使其弟墨儒墨相与辩其父𦔳翟十年而缓自杀其父梦之曰使而子为墨者予也阖胡尝视其良旣为秋栢之实矣夫造物者之报人也不报其人而报其人之天彼故使彼夫人以巳为有以异于人以贱其亲齐人之井饮者相捽也故曰今之世皆缓也自是有德者以不知也而况有道者乎古者谓之遁天之刑圣人安其所安不安其所不安衆人安其所不安不安其所安庄子曰知道易勿言难知而不言所以之天也知而言之所以之人也古之人天而不人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圣人以必不必故无兵衆人以不必必之故多兵顺于兵故行有求兵恃之则亡小夫之知不离苞苴竿牍敝精神乎蹇浅而欲兼济道物太一形虚若是者迷惑于宇宙形累不知太初彼至人者归精神乎无始而甘冥乎无何有之乡水流乎无形发泄乎太清悲哉乎汝为知在豪毛而不知大宁宋人有曹商者为宋王使秦其徃也得车数乗王说之益车百乗反于宋见庄子曰夫处穷闾厄巷困窘织屦槁项黄馘者商之所短也一悟万乘之主而从车百乗者商之所长也庄子曰秦王有病召医破癕溃痤者得车一乗䑛痔者得车五乗所治愈下得车愈多子岂治其痔邪何得车之多也子行矣鲁哀公问乎顔阖曰吾以仲尼为贞干国其有瘳乎曰殆哉汲乎仲尼方且饰羽而画从事华辞以支为㫖忍性以视民而不知不信受乎心宰乎神夫何足以上民彼宜女与予頥与误而可矣今使民离实学僞非所以视民也为后世虑不若休之难治也施于人而不忘非天布也商贾不齿虽以士齿之神者弗齿为外刑者金与木也为内刑者动与过也宵人之离外刑者金木訙之离内刑者隂阳食之夫免乎外内之刑者唯眞人能之孔子曰凡人心险于山川难于知天天犹有《春秋》冬夏旦暮之期人者厚貌深情故有貌愿而益有长若不肖有顺懁而逹者有坚而缦有缓而釬故其就义若渴者其去义若𤍠故君子逺使之而观其忠近使之而观其敬烦使之而观其能卒然问焉而观其知急与之期而观其信委之以财而观其仁告之以危而观其节醉之以酒而观其则杂之以处而观其色九徴至不肖人得矣正考父一命而伛再命而偻三命而俯循墙而走孰敢不𮜿如而夫者一命而吕钜再命而于车上儛三命而名诸父孰恊唐许贼莫大乎德有心而心有睫及其有睫也而内视内视而败矣凶德有五中德为首何谓中德中德也者有以自好也而吡其所不为者也穷有八极逹有三必形有六府美髯长大壮丽勇敢八者俱过人也因以是穷縁循偃佒困畏不若人三者俱通逹知慧外通勇动多怨仁义多则逹生之情者傀逹于知者肖逹大命者随逹小命者遭人有见宋王者锡车十乗以其十乗骄穉庄子庄子曰河上有家贫恃纬萧而食者其子没于渊得千金之珠其父谓其子曰取石来鍜之夫千金之珠必在九重之渊而骊龙颔下子能得珠者必遭其睡也使骊龙而寤子尚奚微之有哉今宋国之深非直九重之渊也宋王之猛非直骊龙也子能得车者必遭其睡也使宋王而寤子为𩐎粉夫或聘于庄子庄子应其使曰子见夫牺牛乎衣以文绣食以刍叔及其牵而入于太庙虽欲为孤犊其可得乎庄子将死弟子欲厚葬之庄子曰吾以天地为棺椁以日月为连璧星辰为珠玑万物为赍送吾葬具岂不备邪何以加此弟子曰吾恐乌鸢之食夫子也庄子曰在上为乌鸢食在下为蝼蚁食夺彼与此何其偏也以不平平其平也不平以不徴徴其徴也不徴明者唯为之使神者徴之夫明之不胜神也乆矣而愚者恃其所见入于人其功外也不亦悲乎 |
《庄子杂篇天下第三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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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 天下之治方术者多矣皆以其有为不可加矣古之所谓道术者果恶乎在曰无乎不在曰神何由降明何由出圣有所生王有所成皆原于一不离于宗谓之天人不离于精谓之神人不离于真谓之至人以天为宗以德为本以道为门兆于变化谓之圣人以仁为恩以义为理以礼为行以乐为和薫然慈仁谓之君子以法为分以名为表以参为验以稽为决其数一二三四是也百官以此相齿以事为常以衣食为主蕃息畜藏老弱孤寡为意皆有以养民之理也古之人其备乎配神明醇天地育万物和天下泽及百姓明于本数系于末度六通四辟小大精粗其运无乎不在其明而在数度者旧法世传之史尚多有之其在于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搢绅先生多能明之诗以道志书以道事礼以道行乐以道和易以道隂阳《春秋》以道名分其数散于天下而设于中国者百家之学时或称而道之天下大乱贤圣不明道德不一天下多得一察焉以自好譬如耳目鼻口皆有所明不能相通犹有家衆技也皆有所长时有所用虽然不该不徧一曲之士也判天地之美析万物之理察古人之全寡能备于天地之美称神明之容是故内圣外王之道暗而不明鬰而不发天下之人各为其所欲焉以自为方悲夫百家徃而不反必不合矣后世之学者不幸不见天地之纯古人之大体道术将为天下裂不侈于后世不靡于万物不晖于数度以绳墨自矫而备世之急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墨翟禽滑𨤲闻其风而说之为之大过巳之大顺作为非乐命之曰节用生不歌死无服《墨子》汜爱兼利而非鬬其道不怒又好学而博不异不与先王同毁古之礼乐黄帝有咸池尧有太章舜有大韶禹有大夏汤有大濩文王有辟雍之乐武王周公作武古之䘮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服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未败《墨子》道虽然歌而非歌哭而非哭乐而非乐是果𩔖乎其生也勤其死也薄其道大觳使人忧使人悲其行难为也恐其不可以为圣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虽独能任柰天下何离于天下其去王也逺矣《墨子》称道曰昔者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禹亲自操橐耜而九杂天下之川腓无胈胫无毛沭甚风栉疾雨置万国禹大圣也而形劳天下也如此使后世之墨者多以裘褐为衣以跋蹻为服日夜不休以自苦为极曰不能如此非禹之道也不足谓墨相里勤之弟子五侯之徒南方之墨者苦获巳齿邓陵子之属俱诵墨经而倍谲不同相谓别墨以坚白同异之辩相訾以觭偶不仵之辞相应以巨子为圣人皆愿为之尸兾得为其后世至今不决墨翟禽滑𨤲之意则是其行则非也将使后世之墨者必自苦以腓无胈胫无毛相进而巳矣乱之上也治之下也虽然《墨子》眞天下之好也将求之不得也虽枯槁不舎也才士也夫不累于俗不饰于物不茍于人不忮于衆愿天下之安宁以活民命人我之养毕足而止以此白心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宋鈃尹文闻其风而恱之作为华山之冠以自表接万物以别宥为始语心之容命之曰心之行以聏合驩以调海内请欲置之以为主见侮不辱救民之𨷖禁攻寝兵救世之战以此周行天下上说下教虽天下不取强聒而不舎者也故曰上下见厌而强见也虽然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曰请欲固置五升之饭足矣先生恐不得饱弟子虽饥不忘天下日夜不休曰我必得活哉图傲乎救世之士哉曰君子不为苛察不以身假物以为无益于天下者明之不如巳也以禁攻寝兵为外以情欲寡浅为内其小大精粗其行适至是而止公而不当易而无私决然无主趣物而不两不顾于虑不谋于知于物无择与之俱徃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彭𫎇田骈愼到闻其风而恱之齐万物以为首曰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地能载之而不能覆之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辩之知万物皆有所可有所不可故曰选则不徧敎则不至道则无遗者矣是故愼到弃知去巳而縁不得巳泠汰于物以为道理曰知不知将薄知而后邻伤之者也謑髁无任而𥬇天下之尚贤也纵脱无行而非天下之大圣椎拍輐断与物宛转舎是与非苟可以免不师知虑不知前后魏然而巳矣推而后行曵而后徃若飘风之还若羽之旋若磨石之隧全而无非动静无过未尝有罪是何故夫无知之物无建已之患无用知之累动静不离于理是以终身无誉故曰至于若无知之物而巳无用贤圣夫块不失道豪桀相与𥬇之曰愼到之道非生人之行而至死人之理适得怪焉田骈亦然学于彭𫎇得不教焉彭𫎇之师曰古之道人至于莫之是莫之非而巳矣其风窢然恶可而言常反人不见观而不免于魭断其所谓道非道而所言之韪不免于非彭𫎇田骈愼到不知道虽然槩乎皆尝有闻者也以本为精以物为粗以有积为不足澹然独与神明居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𨵿尹老聃闻其风而恱之建之以常无有主之以太一以濡弱谦下为表以空虚不毁万物为实𨵿尹曰在已无居形物自著其动若水其静若镜其应若响芴乎若亡寂乎若淸同焉者和得焉者失未尝先人而常随人老聃曰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知其白守其辱为天下谷人皆取先巳独取后曰受天下之垢人皆取实巳独取虚无藏也故有馀岿然而有馀其行身也徐而不费无为也而𥬇巧人皆求福巳独曲全曰茍免于咎以深为根以约为纪曰坚则毁矣锐则挫矣常寛容于物不削于人可谓至极𨵿尹老聃乎古之博大眞人哉芴漠无形变化无常死与生与天地并与神明徃与芒乎何之忽乎何适万物毕罗莫足以归古之道术有在于是者庄周闻其风而恱之以谬悠之说荒唐之言无端崖之辞时恣纵而不傥不以觭见之也以天下为沈浊不可与庄语以巵言为曼衍以重言为眞以寓言为广独与天地精神徃来而不敖倪于万物不谴是非以与世俗处其书虽瓌玮而连犿无伤也其辞虽参差而諔诡可观彼其充实不可以巳上与造物者游而下与外死生无终始者为友其于本也弘大而辟深闳而肆其于宗也可谓稠适而上遂矣虽然其应于化而解于物也其理不竭其来不蜕芒乎昧乎未之尽者惠施多方其书五车其道舛驳其言也不中厤物之意曰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无厚不可积也其大千里天与地卑山与泽平日方中方睨物方生方死大同而与小同异此之谓小同异万物毕同毕异此之谓大同异南方无穷而有穷今日适越而昔来连环可解也我知天之中央燕之北越之南是也汜爱万物天地一体也惠施以此为大观于天下而晓辩者天下之辩者相与乐之卵有毛鸡三足郢有天下犬可以为羊马有卵丁子有尾火不热山出口轮不蹍地目不见指不至至不絶龟长于蛇矩不方规不可以为圎凿不围枘飞鸟之景未尝动也镞矢之疾而有不行不止之时狗非犬黄马骊牛三白狗黒孤驹未尝有母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辩者以此与惠施相应终身无穷桓团公孙龙辩者之徒饰人之心易人之意能胜人之口不能服人之心辩者之囿也惠施日以其知与人之辩特与天下之辩者为怪此其柢也然惠施之口谈自以为最贤曰天地其壮乎施存雄而无术南方有𠋣人焉曰黄缭问天地所以不坠不䧟风雨雷霆之故惠施不辞而应不虑而对徧为万物说说而不休多而无巳犹以为寡益之以怪以反人为实而欲以胜人为名是以与衆不适也弱于德强于物其涂隩矣由天地之道观惠施之能其犹一蚉一䖟之劳者也其于物也何庸夫充一尚可曰愈贵道几矣惠施不能以此自宁散于万物而不厌卒以善辩为名惜乎惠施之才骀荡而不得逐万物而不反是穷响以声形与影竞走也悲夫 |
3 | 《南华眞经》卷第十 |
《庄子札记》 |
1 | 辛壬间沪市出宋刻《庄子》卷末有二行云安仁赵諌议宅一样口子𤣥𢎞殷敬竟镜匡徵让完构遘等字皆为字不成知是南宋重开北宋本所见《庄子》要以此为古矣引陆氏《释文》颇略大抵录音不录义如逍遥游祗云逍音消遥音摇北宋人刻古书《音义》辄附卷后不应《庄子》《音义》散入注下疑南宋人所为赵氏原刻不尔也赵本每叶十八行行十五字注倍之予既借校于世德堂本上又手摹一叶与缪艺风先生今刻入书影者是也后见雍正中沈寳砚校本一样下亦阙一字盖所见即此本矣丛刋中以世徳堂本影印复录赵本异同如左壬戌十月留菴居士孙毓修南华真经序《南华真经》序 河南郭象字子𤣥撰 |
2 | 无芒 源 流深长士 彷 佛南华真经卷第一 |
3 | 庄子内篇逍遥游第一 |
4 | 郭象注各足 自天 地 枪 而 图南矣逝学 泰山竟王 出 乎无为也由之泛 天 辟穅 瓠 |
5 | 庄子内篇齐物论第二 |
6 | 郭象注 而嗒焉解体寂 寞一也 其 于无心而自得二 也女 音 衆明 自 注百有 若自 说逐 薾 各可莫 我遣 寄池 忘 自辩辨已言 之耳无故试问女且 略 举四者以明美恶之无主冱 荧夫 不能䐇 𬒳 去 不 知而 恶其 于各得大 患主 棹 |
7 | 南华真经卷第一 |
8 | 南华真经卷第二 |
9 | 庄子内篇养生主第三 |
10 | 郭象注 而神气自若手 之所解耳所 见无非牛者顺 理拭 知其徃 火 传 |
11 | 庄子而篇人间世第四 |
12 | 郭象注 苦圣 人之所快藉 性 与人之为徒有 讽责之旨有而为之虚 室谓 娄刑 以 诞妄则 实䘮矣逆还 闷 而著 马洁 喻乘 缁徳 |
13 | 庄子内篇徳充符第五 |
14 | 郭象注 应物奚 都亡扩 说锺为 明 其不逊而 不知命之自尔自然而失者也数 十知寡人传国焉汜 而若含徳之厚使 形者才徳也战 而婚 无 于徳 元徃 小哉独 情 |
15 | 南华真经卷第二 |
16 | 南华真经卷第三 |
17 | 庄子内篇大宗师第六 |
18 | 郭象注 受泽 者殉 羣闲 彼 彼竟 𣽉 而 其誉尧生死 然 岂 常守故哉不 谓乃 故 夫人而 不老故 为生果不足以全生道 可得学邪已 外天矣而 后外物成 矣鸡 而予之尻悍 徃而不可得夫 体天地 冥 而化者 手 足异任五藏殊管私疣 及 小大以 善䘮一生 似 夫 常觉者 其 所宜也自 哉捶冶 性 我知霖 |
19 | 庄子内篇应帝王第七 |
20 | 郭象注 藏接 舆重常 如 预 疆此 乡 深根寜极也逆物 来即鉴 天 下之广 |
21 | 南华真经卷第三 |
22 | 南华真经卷第四庄子外篇骈拇第八 |
23 | 郭象注 财钟 丰 辨 字之 举 弃不 出上 辨 |
24 | 庄子外篇马蹄第九 |
25 | 郭象注 生而而 家殊也 夫圣迹既彰形 表而已矣虽 |
26 | 庄子外篇胠箧第十 |
27 | 郭象注 乡胣 而 同于𤣥徳也犹 致斯弊止惴 机 |
28 | 庄子外篇在宥第十一 |
29 | 郭象注 迁之 世失怆 强 则静而通天 有尧舜汤武圣 大 忧 慓乎庙堂之上故 夫任自然撄 天下之心思 矫 奸 脾雀予 乱 天句止 虫意 仙复 知众 皆以出为心而 不䘮人之国乎与 天下归 之也哉向 顺 徳乱 矣 |
30 | 南华真经卷第四 |
31 | 南华真经卷第五庄子外篇天地第十二 |
32 | 郭象注 韬已 还 旋 其名 列便 留何 所有举皆也卬 道令 𢣌 浊 |
33 | 庄子外篇天道第十三 |
34 | 郭象注 准自 耳天下乘 言 此先后至 言 大以 竟 亦知虽 贵之哉其 贵句 为当 古 已 灭 |
35 | 庄子外篇天运第十四 |
36 | 郭象注 矣境 仁 孝徵 夫 至乐者太和万物全 夫 齐况 夫二字二则字 者由 假天下虚 则 则𢡚 秉 杰 |
37 | 南华真经卷第五 |
38 | 南华真经卷第六 |
39 | 庄子外篇刻意第十五 |
40 | 郭象注 道险 阻合之 也 |
41 | 庄子外篇缮性第十六 |
42 | 郭象注 𤀴存 身者知穷而 得置 倒 |
43 | 庄子外篇秋水第十七 |
44 | 郭象注 鼃虚 崖 于 任理外 事不栖于心通 齐 之 天业齐 泛泛之 不 可 数而 生也 而 行哉 故 足器 不胜者也天 下 此乃惙 鼃 大效 鱼 之乐 |
45 | 庄子外篇至乐第十八 |
46 | 郭象注 其所遇者内 其形知足而已举 羣趣其所乐乃不避死也亦 未之不乐也是 非者足 齐 未若 |
47 | 南华真经卷第六 |
48 | 南华真经卷第七庄子外篇达生第十九 |
49 | 郭象注 先之劝 其 承厥 凝 岩 使 间骨 乃 耳来 |
50 | 庄子外篇山木第二十 |
51 | 郭象注 周将处夫材与不材之间 舩 惼 毫 子 恶死乎曰然名 患 宓腾 偕之偕亦 也𢘆相言 以出可 |
52 | 庄子外篇田子方第二十一 |
53 | 郭象注 无功故 偃般 天 下也自 得也于 |
54 | 庄子外篇知北游第二十二 |
55 | 郭象注 效焉 质朣 齐 烟煴主 责涉 𩐎 |
56 | 南华真经卷第七 |
57 | 南华真经卷第八 |
58 | 庄子杂篇庚桑楚第二十三 |
59 | 郭象注 栉偏 若 字便欲自三字与 自 然樵 疑 也 足名 取 胞 |
60 | 庄子杂篇徐无鬼第二十四 |
61 | 郭象注 而况公 外乐 复未 能 为排使 子 已慢皇 㧓助中 凶 况于之 虚 用 常全耳而 致之容 夫不 亦 |
62 | 庄子杂篇则阳第二十五 |
63 | 郭象注 误内 外其行若 爱之衰也况而 芥首 抶 明 物耳捐 规是无 所致责 恻此 则里 大去 徂其 有议 |
64 | 南华真经卷第八 |
65 | 南华真经卷第九庄子杂篇外物第二十六 |
66 | 郭象注 莫知骛 趣 压恃 括 进厚大 齐同正 徃 至 鸇也 立 觉 荃 |
67 | 庄子杂篇寓言第二十七 |
68 | 郭象注 借与 也是 不可常观作鹳 景捜 似 所谓有待者 率 至 矣 |
69 | 庄子杂篇让王第二十八 |
70 | 郭象注 王作 心 居心能 重 伤 曰择 雪 共首瞀 外天下也谓 与之 遗亦 圣人之迹也以下十二字矣 |
71 | 庄子杂篇盗跖第二十九 |
72 | 郭象注 拒大 弟 餔 幸 伯 夷叔齐汲 汲徘 徊 胜尚 埶 圣管 章 |
73 | 南华真经卷第九 |
74 | 南华真经卷第十 |
75 | 庄子杂篇说劔第三十 |
76 | 郭象注 良 杰 |
77 | 庄子杂篇渔父第三十一 |
78 | 郭象注 须颊 湛 于 |
79 | 庄子杂篇列御寇第三十二 |
80 | 郭象注 昬𩝫 𩐎 若食薄 可才 食 平 性亦 伪 贵 徃惔 道 冥汲 从 事士内 外之 离 訙 垣不 问卜达 者尧睫 涯 则𩐎 以 刍叔赍 功 之 |
81 | 庄子杂篇天下第三十三 |
82 | 郭象注 其所不 辟有 而 急顺未 名 山甚风 疾 雨亦 当曰 故 见其 非如溪谷也其 少芴傥 而 稠 厤天 棰 |
83 | 南华真经卷第十 |
84 | 北平木斋 图书 舘臧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