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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三百四十八

《卷三百四十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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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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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三百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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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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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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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豐七年八月戊辰朔,門下省言:「刑部奏鈔,宣德郎樂京據例當作,情理稍輕,不礙選注。京本坐言役法,本部不敢用例」。詔樂京情重,刑部引例不當。朱本刪去,新本復存之。樂京事,已見熈寧四月十二日。 熈河蘭㑹路經制司言:岷州蕃兵將趙惟吉、康谷寨主夏亮,坐前任隨知岷州張若訥役禁軍修教場衝替,乞許其自新,宜令依舊」。詔趙惟吉、夏亮許留在任,各展磨勘二年。 荊湖路相度公事所言:孫覽相度公事見五月二日,又十一日。「王江一帶,自大湴口以上,接連檀溪諸蠻,與今道路相接,朝㫖專委管勾廣西經畧司機宜文字程節,招納措置,本處地理闊逺,蠻已歸附,須築一堡寨,以為守備」。詔節相度,節言:「王江上流地名安口,控扼諸峒,其地寛平,可建城寨,然由王口而上,經大湴、吉老江口,皆生蠻猺團族,惟以畧峒民板木為生,今雖效順,各有俸給,若建城寨,亦湏兵威彈壓,今欲沿江及中心嶺各治道路漸進,先置堡鋪於吉老江,量留兵丁以防鈔截糧道,然後安口可以即工」。又言:「王江一帶團峒,東由王口、三甲,西連三都、樂土,南接宜州、安化,與誠州新招檀溪地宻相鄰,比熈寕中,嘗遣承制劉初領兵丁,置寨於安口,諸蠻併力殺傷官軍,自此蠻情愈更生梗,今徧招納,例皆效順,當開道路,置堡寨、驛鋪,分兵丁防守,乃為久安之計。又縁事干西路,須與誠州同時措置,庻使諸蠻力有所分,易為辦集」。並從之。五月二十七日可考。 御史寋、序辰言:「聞京西麥斗錢不過三十,轉運司乃令税戸折納錢六十以上」。詔京轉運司具析以開。朱本以為事小削去,要見後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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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已詔以鄜延路經畧司言:新歸順三班差使馬竒特追躡西賊,被傷死,昨宻科川獲級,未賞有子沙木紫」。詔:「馬竒特來降,招誘人戸數多,又累立功,沙木紫與三班借職,賻錢三十千、絹十匹,獲級當遷三資,給絹六十匹。庚午,新提㸃䕫州路刑獄、朝議大夫裴士林知澶州。先是,河北路轉運判官張適劾奏知澶州呂希道郡事不治,境內賊盜充斥,致煩朝廷專官,捕逐未獲,乞重置朝典。上批:「裴士林今日在殿訴陳,以母親高年,逺行不便,乞易一近地差遣。契勘士林累典劇郡,頗有幹力,可令替希道赴闕,其䕫州路提典刑獄,別選人具名進呈」。始,希道除知澶州,辭日,上諭曰:「以河徙,欲鎮安百姓,執政進擬從官,朕選用卿」。希道至澶,以治績稱,秩滿再任,河朔保甲,白晝持梃,公然為盗,教隊廵檢和德挾提舉司勢,因縁枉法,掠聚貨賄,監司隠忍不敢詰,希道發其贓狀,僚屬皆惶恐,希道即獨奏其事,捕德下獄,提舉官聞之,馳驛至澶,取保甲囚,盡釋之,希道曰:「山可移,獄不可變」。既窮治,取其首領於刼掠處,斬之,餘皆配𨽻,澶人感泣,朝廷亦命他路監司審其獄皆實,重貶德,自是提舉司益不協,保甲有犯法者,諸邑稍加懲治,則必反中以他事。希道檄諸邑保甲,犯法有疑必送州,至則悉論如法,提舉官怒,欲劾希道,其同僚以希道辭直,不敢書狀乃已。元豐五年夏,河東注靈平埽,事見五年七月壬午。一夕,潰岸幾决,希道曰:「此正前日之曹村也,事不可再」。即馳至河上,自督役,河得無虞。先是,河决小吳,四年八月八日,河决小吳。南直靈平下埽甚急,當嵗有水患,乃請開大吳口,導河循西山北流,論者以為得禹之舊迹,自是曹村無水患矣。張適為轉運判官,適除運判,乃六年十月。上河朔鹽利,以助邉計,詔推行之,希道曰:「祖宗手詔在,北門地多斥鹵,民所衣食,故通鹽不禁,河朔之人可安不可擾」。適深恨怒。初,澶河未徙,南北城相望,河貫其內,故并河為禁地,河既徙而北流,有盜十餘人刼掠他州縣,夜道退灘,適因奏彊賊由城中過,法當按責守臣,希道遂罷。此據范祖禹誌希道墓,須更考詳。八年四月二十一日,適責官。 右侍禁杜能自陳有邉功,御延和殿引見,賜人馬甲一聫。 詔內臣殿侍管押戸馬徃陕西、河東路,司勲取死損見在分數等第以聞。 眞定府路安撫使馮京言洛州水災,漂浸公私廬舍。詔轉運司限兩月修完。 樞宻院言:蠻乞弟昨棄巢穴而遁,今聞無所依止。詔:王光祖遣人招諭乞弟,許出降,與免罪,補名目,於近邉勾當,是嵗,乞弟死。 權河北轉運判官張適言:已遣第十五副將王文景領兵捕殺澶州界羣賊,權令選乗馬鋪馬七匹」。詔張適不當差馬鋪馬給將下,特釋罪。朱本云:事小不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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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未,詔禮部侍郎李常罰銅十斤,膳部郎中曽有開與宮觀差遣,坐修條不當也。 熈河蘭㑹路經畧司言:「昨夏賊圍蘭州,蕃官三班奉職章鄂特把隘伏截得力,雖不獲級,乞恩」。詔章鄂特遷一資,換本族廵檢」。 詔:「宗室有期以下服,既殯許嫁娶,毋得用花綵及作樂,著為令。御集尤詳,今從實録。 河東路經畧使呂惠卿言:「河外縁邉秋稼登稔,可市糧草,依將來官糴價,與轉運司易錢鈔,及令內地支移民戸出腳直,以便公私,乞先給錢三十萬緡,在京樁管,許以償本司糴買鈔撥本司舊封樁芻糧為年計,以所糴買封樁,歳終以聞」。從之,仍支末鹽錢三十萬緡。 給事中韓忠彥言:「吏部奏鈔擬注江寧府司録參軍、前刑部法直官郝京試大理司直,不坐條而引例。既有著令,自當奉行,豈可廢條用例」。詔吏部郎官罰銅十斤,都省郎官六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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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中書省言澶州賊單安等刼縣鎮民物,頗有徒衆,未獲。詔左班殿直、武學學諭陳濟,方募選兵三百,指名抽差使臣兩員,凖備差使迹捕其賊,所至捕盜官等,並取濟方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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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戍,秦鳳路經畧使吳雍言:秦州糧草纔支半年,望賜錢三五十萬緡,依五路常平法計置」。詔戸部支常平積剰錢二十萬緡。 湖北轉運都鈐轄司奏:「相度誠州已納抄劄到歌樓、橫嶺等團畸零人戸,各在潭溪,與招賞團峒相雜居止,於蠻情顯有形比,乞加犒賞等」。從之。又奏:為誠州三班差使楊晟祝,係首先納土歸明,今來潭溪等團峒已行招納了當,乞與改官或支賜」。詔與三班借職。宻記八月七日事。五月二日,又十一日。七月四日、八月一日,六年五月十三日當考。乙亥,戸部言:「提㸃河北東路刑獄呂仲甫乞二浙歲散和買紬絹,止用舊價支鹽三分」。本部下其事本路轉運、鹽司相度,言不便。詔兩浙轉運、提㸃刑獄、提舉鹽事司同相度。竟如何,當考。 手詔劉昌祚:「前機宜官徐勲等,本因帥臣失於檢察,以致違法敗官。聞今來本司官屬,尚因前弊,玩慢弗悛,審如所聞,不可不治,可更體量違法重者,彈治以聞,事理稍輕,即嚴戒敇」。以提舉永興等路保甲胡宗囬奏鄜延路經畧司勾當公事曹輔等不公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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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子,手詔李憲:「西邉用兵未已,行陣之間,戰騎為急,今諸路奏陳,皆以闕馬為言,除本路收市外,如何經畧,可以廣置駿足入塞,爾目擊其事,宜知其詳,可速具方畧以聞,無有囬隠」。朱本。 都水使者范子淵言:「相度滑州浮橋,移次州西,兩岸相距四百六十一歩,南岸南崖地雜膠淤,比舊橋増長三十六歩半」。詔子淵與京西、河北轉運司、滑州同措置修治。 監察御史來之邵為將作監丞。先是,御史中丞黃履言:「臣與張汝賢同薦御史,汝賢嘗與之邵為僚,稱其習熟法令,故列上之。今遽聞之邵雇雜戸女為婢,有此汚行,乞付有司根治」。詔之邵具析。之邵聞履彈奏,即急出之,乃言:「近買婢張數日,問得,恐是襍戸,即遣出」。故有是命。五月乙巳,初除御史。 詔知桂州熊本已除吏部侍郎,候辨正地界事畢,聼朝㫖赴闕。六月四日壬申,已除吏侍,此特申明耳。七月二十八日乙丑,此月十六日癸未、二十一日戊子可考。 詔:「樞宻院、諸班直每轉員出職,內是長入祗候,已有陞軍㤙例,以病故不得遷者,皆補外處,本城無陞資指揮,自今與陞一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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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巳,鴻臚卿陳睦為遼主生辰使,西上閤門使曹誘副之。奉議郎、試右司貟外郎范純粹為正旦使,文思副使侍其璀副之。 陜西轉運司言:今秋民戶税,乞許本司酌逺近支移,以實縁邉。從之,毋過三百里。 詔:洺州水災,糧儲不足,許借鄰近州縣常平倉米麥、小豆共五萬石,限三年還。 詔:「李憲權以職事付趙濟,發來赴闕,應縁本路防秋事,委濟經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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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午,詔:「聞三省樞宻院官,常早出六曹諸司,不暇結絶日務,自今冬夏並以未初為限,著于令」。 瀘南縁邉安撫司言:「羅始、党、斗然、斗更等首領,乞依十九姓團結為義軍,欲遣官管勾團結,分地把拓,立職級管轄,從之。癸未,上批:「京西民産寡薄,今嵗復罹水災,兼累困河役,范子淵見營閉武濟河口,昨已放工無效,今冬雖霜降水落,又須廣費財力,未可保其必成,即且縱其分流,據年例物料、兵夫固䕶武廣三埽,自於新河無害,可遣開封府推官李士良審視」。士良還奏所修馬頭隄道,實未可保其必成,乞並罷」。從之。四月二十二日,子淵責。 樞宻院言:「諸路諜報,西賊大㸃集,若至秋深入冦,諸路方出兵,牽制淺攻,別無所得,徒困兵馬,若不乗其未備掩襲,使賊得併兵一路為冦,於枝梧亦為費力。詔:陜西河東經畧制置司,選人深入鉤探,如對境一二百里,有賊兵不至重大,及有收秋人戶住止,可以倐往忽歸,乗便討殺,即度事力發將兵,仍計萬全,毋得深入虛空之地」。 詔:「交趾所議疆至,據近日奏報,已稍見涯涘,新除知桂州苖時中,諳熟彼方蠻夷情偽,處畫庶務,宜不在熊本下,兼本已有改命,恐於職事不肯任責,可趣時中,不候般家,先次乗遞馬疾速赴任」。此據御集。初九日丙子、二十一日戊子可考。乙酉,詔:「河東、陜西發保甲,給路費:出本州界二百里以上,保正三千,副保正二千,大保長千,小保丁七百,不滿二百里及縁邉不出州界二百里以上,保正二千,副保千五百,保長七百,小保長、保丁五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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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戍,都大提舉汴河隄岸司言:「京東地富,糓粟可以漕運。其廣濟河下接逐處,但以水淺不能通舟。今以本司近修狹京東河岸,開斗門通廣濟河,為利甚大。今欲於通津門裏汴河東城裏三十歩內,令修城兵,就便開河一道,取土修城,及至斗門,上安水磨,下通廣濟河,應接行運」。從之。元豐五年二月十一日,初罷廣濟河運。七月二十日,六年九月四日。 上批:「諸將兵馬,平日固已多,困於役使,難得專意武事,近復檢束將副太宻,多受制於州郡,縱有材者,亦罕得展四體,盡力法守。除三路上有帥臣可以責委外,開封府界、京東西路專選委監司、一貟、提舉開封府界王球、京東呂孝亷、京西梁燾,如保甲例,以內臣一人承受奏報,令不以時㸃檢教事,每歳如保甲遣官案閲」。手詔孝亷:「朝廷以本路將副,類多武人,少閑文法,致所部兵馬累煩朝廷督責,未嘗登額,及教閱擊刺行陣,多不應法,盖武人不能省閲,朝廷頒付法式,致廢而不舉,兼上無主司赴訴,縱有曉職守者,其趨公之心,亦無從得伸。今専委卿提舉本路將兵職任事權,並視已頒提舉保甲法施行,卿其仰體選付之重,徃來㸃檢督責,早令事藝修進,行陣精熟,人馬元額,速得登辦,緩急調發,四方戰守,足可保恃立功,無踵前日虛數空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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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尚書省言:聞今歲廣西秋稼大稔,粒米狼戾,正宜蓄積。詔廣西提舉常平司乗時廣糴。 計議辨正安南疆,至成,卓言已與黎文盛等辨正,乞降詔加恩賜。詔熊本問成卓黎文盛公牒及面議,並言「不敢争占儂智㑹儂宗旦所納州峒,何因即乞降詔?」熊本言:「成卓據黎文盛狀,如成卓議,於勿陽、順安等峒從南畫斷地界,陪臣不敢争執,即是辨正明據」。詔以隘外八處縣峒賜交趾,仍賜使、副大衣,著黎文盛五百,阮陪三百。八峒不毛之地,事具六月四日壬申及十一月二十二日戊子。六年六月四日始令成卓辨正。 詔熈河蘭㑹經畧安撫司訪問蘭州並河至靈州,度河至興州通道有幾具地里逺近迂直以聞。 詔:「寺監諸司,應有稽違,係所轄省、曹、寺、監失㸃校者,亦令臺察彈奏。己丑,皇第十一子俁為定武節度使、成國公。舊紀書:俁為節使國公。新紀不書節使。 詔禮部員外郎何洵直,入內東頭供奉官、勾當御藥院劉惟簡同參定諸陵薦獻供奉式。 禮部言:「社稷之祭,有瘞玉而無禮神之玉。開元禮奠太社、太稷,其玉以兩主有邸。乞下有司造兩圭有邸二,以為社稷禮神之器」。從之。 刑部言:「南蕃進奉人石以定過汝州襄城,其下人毆擊市人及自毀敇黃,以定等外蕃,當自朝廷指揮外,其敕書已關主客押伴使臣,乞候囬日下大理劾罪」。詔:「敕書不別給,止令汝州具喧競毀,敕書因依,連所毀敕,送廣西經畧司謄牒送界,首官司付本蕃,押伴使臣,依刑部所申」。 權國子司業朱服言:「天下郡縣之學,皆𨽻本監,四方之士多出太學,將來禮部,試慮諸路舉人羣集京師,自以不在學籍,無糾禁稽察之法,循縁舊習,浮縱寡恥,兼本學生交雜,相為掩蔽,難以辨究。乞應舉人到京,或有顯過,虧損行義,若博奕鬭訟、酗酒,不檢造為飛語,謗訕朝政,委本監檢察聞奏,比附學規殿舉」。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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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夘,雄州言:「凖朝㫖依髙陽關鑄城下九鐵水,忩工料以數十萬,縁今窻上下,城塹堅固,本州最處極邉,若置鐵,忩須開撅城身,面三十尺、底十尺,不惟虛費功力,亦慮張皇。欲漸計工料,候有水窻城墮損處修換」。從之。詔:「堂除及吏部使闕知州,自今三年為一任」。 詔諸提舉常平司存留一半見錢,以二分為市易抵當。 詔於絳州垣曲縣支息錢六萬七千緡,付河東轉運司應副芻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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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手詔劉昌祚:「近指揮諸經畧司,乗隙出兵,蹂敵秋稼,慮穫事已畢,戎騎乗秋健集之時,加之邉吏,伺候滅裂,萬一逢賊,誤國不細,卿更籌畫,如未可出,即謹守前約,內外備戒,勿承順朝廷一時指揮,妄有舉動」。 詔江南西提舉鑄錢、朝議大夫錢昌武,致任江東提舉鑄錢。朝議大夫李棻衝替昌武,坐妄奏棻處置乖方,當徒二年,棻坐不實,當徒一年,各㑹赦,而昌武年七十二故也。恩州總管、信州團練使孫古,滄州總管、辰州團練使劉聞等,並以年髙令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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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監舒州石溪鎮酒税、奉職楊茂盛,貸死除名,郴州編管,坐百姓乗馬過務,捜得税物,笞之,致死也。 詔河南府被水諸軍借一月糧,見尅納者並除之。 詔內藏庫使、榮州刺史、涇原路都察、知鎮戎軍張世矩追兩官,免勒停,罷都監,領榮州刺史、權知鎮戎軍。坐先為河東軍馬司上出界功狀,效用賈仲寳重傷不實,盧秉等言乞少寛假,詔候案上取㫖故也。 詔諸路發徃陜西戶馬,有眇目或目單暈者,即退令別買。 詔:「自今彊盜須州縣委不能制,或兇惡巨蠧十人以上,方得選募將兵捕殺。若本州有本屬將下兵,即先選募,或不足,方得選募將兵捕獲。如違,開封府界、京東、京西路委提舉將兵官,餘路安撫、總管、鈐轄司舉劾」。 樞宻承㫖司比較京東、京西路諸將副押隊訓練官、軍員教頭賞罰。詔:「京東第八將、副梁最、趙潛,京西第五將、副張選、孫璉,各減磨勘三年。京東第二將、副歐育、史吉,京西第一將、副蘓贇、王政殿,各展三年」。 衢州言,資政殿大學士、守太子少保致仕趙抃卒,輟視朝,贈太子少師,諡清獻。甲午,上批:「諸路諜報,西賊廣造攻具,竭國㸃集,聲言欲入蘭州,慮守臣將士狃於前勝,輕易待敵,或為誘戰,別致失宜,令康識徃蘭州,與當職官經畫為備,及募人深入刺候,如賊果入寇,務在謹重,過於去年照管守禦兵將,晝夜悉力應副,以取坐勝,仍度人情,時與犒給,候大河水開,方得徃他處廵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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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都提舉𣙜茶陸師閔言:「川茶之法,肇於熈寧甲寅,行之陜西,既有明效,以河北、河東生聚之衆,惟茶不可一日而闕,若視陜右成法,而歸利於公上,度兩路歲費之數,置官場於荊楚間,和市歲計,運至兩路,率用陜右禁地之法,本路俱積,以助邉費」。詔師閔條具以聞,尋下兩路,具到合用茶數,及進呈,詔寢之。朱本刪去,云:不行,合刪。按此乃神宗盛德,安可沒也?仍具存之。 江淮等路發運副使蔣之竒乞復行東南大路𣙜茶法,進呈不行。朱本又以不行刪去,今復存之。 權發遣同經制熈河蘭㑹路邉防財用馬申,乞免熈河路封樁新復五州軍闕額禁軍請受。詔自今更不封樁,其已封樁者,撥與經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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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申,詔支常平積剰錢五十萬緡,付熈河蘭㑹路經制司市糧草。 詔:「武臣知州軍及軍使,並三年為一任,都提舉汴河隄岸司,乞嵗買建州臘茶十七萬斤,依官綱例免稅,至京,抽十分之一,送都茶庫。都茶庫所賣茶,本司乞嵗買三萬斤,隨新陳作價。並從之,其市易務茶,令商議定價,如不售,即申所屬,出開封府界變易。 詔:「熈河路經畧安撫制置司奏:西蕃董戩送到蕃字,以夏國遣首領來青唐城,欲同董戩首領入漢議通和事,已降指揮,令差使臣一名引伴赴闕,可續指揮,令經畧司審驗,如委有夏國表文及奏陳事,即如已降指揮,若是與邉臣商量,仰先具奏」。據御集乃三十日丁酉事,今附此,不知後來竟如何,此時董戩已死,鄂特凌古繼立,但未發䘮耳。九月戊戌朔,樞宻都承㫖:張誠一言:「樞宻都承㫖月有職錢三十千,凖祿令武臣正任節度使以下,不給添支」。詔特給,又詔給李元輔經制絹五千,付秦鳯路經畧司以賞功。 樞宻院言:「夏國欲因董戩遣使乞通和,其意未可知,慮欲以此疑本路邉備」。詔制置司過為隄備,毋得因此稍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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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以右武衛大將軍仲先為登州團練使,襲封魯國公。仲先,宗肅子,詔以宗肅於先帝為藩邸初從兄故也。詔李憲歸本任,依舊管勾經畧安撫司職事,候應接董戩與夏國首領議,事畢,依前降指揮。二十三日可考。庚子,詔成都府减廢武寧第八指揮,置馬軍騎射一指揮,支黎州所買馬,以四百一十人為額。以本路言馬軍不足也。 詔:「宗室克頒,因心疾毆妻死,外宅鎻閉嵗久,可免監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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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經制熈河蘭㑹路邉防財用司上嵗計合用錢帛糧草。詔:「歲給錢二百萬緡,以本司十案息錢,川路苖役積剰錢,續起常平積剰錢各二十萬,𣙜茶司錢六十萬,川路計置物帛赴鳳翔府封樁坊場錢三十五萬、陜西三銅錢監銅錫本腳錢二十四萬八千,在京封樁劵馬錢十萬,裁减汴綱錢十萬二千充。自來年始,戸部嵗給公據關送,候元豐十年終,令經制司具支存數以聞」。禮部言:「大禮受誓戒,應立班官,乞免赴朝,參從之。舊例受誓戒畢赴朝,叅故誓戒,常於未明前或以為非禮故也。 詔:文字稽違職級兩上簿者,職事官一上簿。 詔:「諸路科買上供圓融抑配,委轉運、提㸃刑獄、提舉司㸃檢舉劾聼,逐司互察」。 詔知秦州吳雍依近降法,分四場教漢、蕃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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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寅,西南龍蕃貢方物。 詔:「成都府路所發綱馬飼秣太僕寺,日久,病死者甚衆,宜令豫編次當支軍分驗格尺進呈,填諸軍」。 廣西經畧司言:「鬱林州澄海指揮子第莫佛就言,父貴為交賊所畧,殺賊自歸,由十將補指揮使,未還營發赴招討司,不知存亡」。詔賜絹百。癸卯,都大提舉茶場陸師閔乞除放民戸賖欠茶罰息錢,戸部言罰錢七萬緡,乃朝廷封樁錢數。詔本息正數並給限理納罰息錢除之。 知太原府呂惠卿乞分河東第九將嵐石州馬歩軍八指揮,歳更赴石州、葭蘆、吳堡塞防托,從之。 鄜延路經畧司言:「塞門寨草積爇發,已差勾當公事錢景恪替將官郭祥守禦體量詣實」。詔:「草場失職,自當詰問寨主、都監,何因先替守禦將官?令經畧司具析以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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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詔:「近差左班殿直、武學諭陳濟方募兵捕殺河北賊。今單安、張謝留相繼已獲,澶、滑州羣盜頗已衰息,宜令濟方赴闕,各遣還所募兵,其未獲賊,委開封府界、京西、河北路監司督捕」。 嗣濮王宗暉言:「主奉安懿王祠事,乞比宗姓使相郡王増俸祿」。詔嵗増公使錢二千緡,廚料給親王例三分之二。 提舉開封府界保甲王球乞買牝壯馬,每等第増錢五十千,以毛色土産分髙下,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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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巳,三佛齊貢方物。 荊湖南路轉運司言:「契勘荊廣等路鑄錢司牒,凖內藏庫牒,檢㑹熈寧詳定三司例巻數內一項,諸路坑冶課利金銀,並納本庫,除已牒潭州永興場具興發後來收到銀數,以慿囬報內藏庫,照㑹本司坑冶收銀,並係應副支用,久來不係起發赴內藏庫之數,或合行並赴內藏庫納,即乞截自某年為頭,寛立年限,逐旋帶納」。上批:「宜令依荊廣等路鑄錢司牒內,該指熈寧詳定三司例巻內本條,並赴內藏庫送納,仍以元豐元年為始,及依所奏,均作五年帶納」。此據御集元豐七年九月八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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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午,重陽節,特御延和殿閱經制牧馬司,進諸路簡買馬并左第一監馬駒。舊紀書重陽節特御延和殿閲監牧馬。新紀不書。 權管勾熈河蘭㑹路經畧司趙濟言,已豫差李浩、苖履統領漢蕃四將兵馬,以備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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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申,戸部尚書王存言:「凖詔具析安守忠預繪像因依,勘㑹所采臣僚勲績,並於國史、實録,考求事迹,據本𫝊所載,贈太尉安守忠有戰功故迹,當預繪像。其捧日左廂都指揮使、欽州團練使安守忠,史冊無載,即無預繪像人數」。詔景靈宫改繪贈太尉安守忠像,併推恩其家。先是,景靈宫繪像管勾官誤以欽州團練使安守忠充數,而贈太尉安守忠之孫自言,故命存考定,而降是詔。己酉,校書郎王仲修為著作佐郎。 詔:「都大提舉茶場陸師閔:近以奏課登羡,戸部已下本路驅磨保明,可止令比部取師閔隨行帳案驅磨,限半月保明取㫖,其縁事有勞官吏,宜令師閔等上司勲擬賞」。 詔西京被水漂溺之家及秋田災傷五分戸,並免來年夏秋支移折變。從戸部員外郎張詢請也。 提舉荊湖南路常平等事張士澄、轉運判官陳偲等上本路八州鹽舊賣,及今來相度合増賣鹽數,修為湖南、廣東西鹽法條約總目,戸部言:欲依此推行侯就緒,令本路轉運、提舉官同立法。從之。初,寋、周輔言韶、連、郴、道州可以通廣鹽數百萬,代淮鹽食湖南,故奉議郎郏亶亦乞運廣東鹽徃湖南路郴、全、道三州。詔送士澄、偲相度。至是奏上,乃下監司行之。舊録:元豐六年十二月戊子,戶部言:奉議郎郏亶乞通行廣東,有餘鹽徃廣西、荆湖、江西、福建等路,內西一路,差三司副使寋、周輔相度施行,果利便。亶昨乞運廣東鹽徃湖南路郴、道、全三州,乞選官相視。詔送湖南提舉常平官。朱本乃從彼移入,此又稍刪潤之。據元祐元年閏二月末吕陶奏議,則湖南賣鹽實郏亶發其端,周輔奉行之。據舊録,則湖、廣、江西、福建皆亶創謀,不獨湖南也。初委張士澄、陳偲,在六年十二月甲申。資政殿學士、通議大夫、提舉崇福宫陳薦卒。薦儀狀魁偉,辭氣莊重,天性簡淡,無聲色之好。韓琦謂人曰:「亷於進而勇於退,嫌疑間毫髦,不處與人交,久而不變,如彥昇者無幾」。司馬光亦服薦之質直云。庚戌,彰信軍留後、駙馬都尉李瑋為建武軍節度使。舊紀書此。 河北西路提㸃刑獄呂溫卿言:「霖雨為災,已賑濟,欲乞坊戸渰溺財産,比舊退落七分以上積欠及秋料役錢,並展限至來年夏料,其漂蕩家業者,不候造簿年月,先減免役錢,以寛剰錢補助」。戸部言:「减放役錢,欲據家業物力之數,於簿內改正,其減役候造簿日均敷,餘欲依溫卿所乞」。從之。 吕惠卿言:「知石州燕復不依經畧司指揮,擅追守禦保。甲巳,奉朝㫖劾之,竊以探報事宜,自當為備,牽於文法,或誤幾事,欲望少寛繩墨」。詔劾以聞。朱本刪去,云事小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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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大燕集英殿,酒五行,罷以上服藥也。舊紀書:上以疾不果終燕,戊午疾愈。新紀同。酒放翁家世舊聞:元豐秋燕,神祖方舉酒,手緩,盞傾覆,霑御袍。時都下盛傳側金盞曲,有司以為不祥,遂禁之。明年,宮車晏駕,楚公進挽辭曰:花是髙秋宴後萎,楚公陸農師也。意蓋謂此。佛經天人五衰,如宮殿震身光滅之類,花萎亦其一也。已入筆記,天人五衰記所無。癸丑,𫝊宣閤門以服藥未安,前後殿可權不視事。甲寅,復罷朝參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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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詔濟陽郡王曹佾在病假百日,特給寛假。戊午,上疾愈。 知永興軍劉庠言:「昨詔許商人便錢二十萬緡,安撫司收潤官錢,以末鹽錢給還,計置糧,依原價兑與轉運司。其兑到錢,本司已封樁,今夏豐稔,可以廣糴,乞再許入便,毎百緡加收潤官錢十三千」。詔支末鹽錢二十萬緡,餘依所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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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未,鄜延路走馬承受李元嗣言,軍士崔臯自截手指避出戰。詔崔臯配本處禁軍雜役,令劉昌祚體量軍中如此者,斟酌施行。 環慶路經畧司言:殿直柴植、守闕軍將杜大忠與孟真同討烏卜章等寨,獲三百級,無亡失,蕃官例各轉資,惟柴植、杜大忠不䝉推賞」。詔各減磨勘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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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命殿中侍御史寋、序辰、右司員外郎路昌衡徃熈州劾李憲。初,御史䑓鞫皇甫旦獄,召憲赴闕,至秦州,㑹有邉警,詔止之,臺請憲三問,不承即追攝,詔用衆証結案,乃遣序辰等就劾,既又命序辰等即秦州移文劾憲。初二日,令憲還此。 詔:「州縣社稷及風伯、雨師壇壝,令提㸃刑獄官先次㸃檢,如有未應法式,並令依應増改,遇損壊,即令修飾,於壇側建齋㕔三楹,以備望祭」。從河東路同管勾保甲馬城請也。 詔韓國大長公主錢氏長子賜名忱,為莊宅副使。 詔:「中書省具御史臺察案去年所彈治六曹諸司違法稽慢事,若干所彈允當,其違法官司若干嘗書斷該罰,若干用恩赦放免以聞」。朱本改云:用赦恩放免者,不得原减。與舊本不同,今從新本。 成都府言:新繁縣重光寺壁有圖冩太祖御容,乞修神御殿奉安。詔令設板屋遮護扄鎖。 河東轉運使、天章閣待制陳安石,權轉運判官、奉議郎莊公岳,各罰銅二十斤。轉運司管勾文字、奉議郎晏朋,宣德郎王惟各罰銅十斤。坐不應副麟府州賞功絹也。 河北轉運司言,自正月行鹽法,至七月終,收息十六萬七千緡有竒。 詔嗣濮王宗暉奏子與右內率府率女三人與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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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河東路經畧司土蕃部裕勒星威宻特與西賊戰獲級功狀,樞宻院擬裕勒星威宻特,各遷一資,賜絹四十匹。上批:「如功狀,裕勒星、威宻特獲級,並因伯雅克射倒,所得恩澤二資,可三人分受」。 廣西都鈐轄司言,本路土兵闕額數多,乞選使徃福建、江南、廣東路招揀投換兵四千人」。詔:「見寄招換路分,委官招換:江南路三千六百人,福建路千四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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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亥,戸部言:「元豐二年,三司借末鹽錢五十萬緡市糧,限四年還,今已限滿,欲望均作十年,還自今年為始,又熈寧十年,借內庫錢尚欠四萬二千餘緡,亦依此」。從之。詔:「㑹通門承𫝊文字并祗候使臣,委內東門司官,責本蕃上名內中不犯贓濫、請求獻遺、賣買,同罪保明狀,經保明後改節,事未發,許經內東門司陳首上名,三年無遺闕,酬奬外,更减磨勘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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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丑,詔:「成都府應武舉王敘上書,所言雖不盡中事實然,乞於嘉州中鎮寨置場市馬,及具道彼方蠻夷族姓,道路委曲,皆朝廷所未嘗知者。宜下成都府路轉運、鈐轄司,據所奏詢究利害,考實以聞」。朱本即於此書:「三司言:已議差官於中鎮寨買馬。按:嘉州編録冊,置場中鎮買馬,在十月二十九日,合附本月日。元祐七年七月二十三日廢罷。正史兵志云六年復置中鎮買馬場,又誤也。 禮部言:「太廟祖祫合食,始祖東向,昭南面、穆北面者,本室中之位也。今設位戸外,僖祖既東向矣,而祖宗昭穆別為幄次,殆非合食之義。伏請自今祫饗,徹去逐位幄次,即前楹通設幕,以應室中之位」。詔恭依。 詔應置廵檢下土兵路分並轉運、提㸃刑獄、提舉司,毎嵗依春秋大閲法,分定案試。 提舉河北路保甲司言,祁州鼓城縣廵檢下指使彭大,因大水收救器甲溺死。詔賜其家銀二百兩。 是日,西賊圍定西城,將官秦貴等擊却之。此據十月二十五日奏。新紀亦書:乙丑,夏人圍定西城,熈河將秦貴敗之。舊紀於十月癸巳乃書第五副將秦貴云云。
URN: ctp:ws699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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