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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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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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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資治通鑑長編巻五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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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李燾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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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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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德二年春正月庚戌朔,大赦。 翰林侍讀學士、右諫議大夫潘慎修寢疾,託故人陳彭年草遺奏,不為諸子求官,但以主恩未報為恨,及卒,上甚憫之,錄其二子,賻贈加等,命有司給舟䕶其䘮,歸𦵏汝州。壬子,詔河北諸州強壯,除瀛州城守得功人,第其等級以聞,餘並遣歸農,令有司市耕牛送河北。癸丑,以河北諸州禁軍,分𨽻鎮、定、髙陽都部署,合鎮、定兩路為一,天雄軍、滄、邢、貝州留步卒六指揮,自餘營在河陽及京城者,並放還,行營之號悉罷。甲寅,工部侍郎、叅知政事王欽若自天雄軍來朝。 樞宻院議次補禁軍列校,王繼英奏曰:「藩邸給事之人尚在外,議者皆聚議騰謗,謂臣䝉蔽不言於上,致其沉滯」。上曰:「此等不自省循,茍求僥倖,借如因縁際會,儻加陞擢,必須有名,方塞輿議。先帝時,有一散從官李繼榮,在藩日曽預給使,後十餘年,但𨽻名尚食局,常隨流輩預選,先帝見而詢之,乃知繼榮也,止遷隊長,歲餘漸擢為小校,國家爵位,豈容妄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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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以河北守臣宜得武幹善鎮靜者,乙夘命西上閤門使馬知節知定州,孫全照知鎮州,刑部侍郎趙昌言知大名府,給事中馮起知澶州,洺州團練使上官正知貝州,莫州團練使楊延朗知保州,滁州刺史張禹珪知石州,崇儀使張利涉知滄州,供備庫使趙繼昇知邢州。西上閤門副使李允則知雄州,供備庫副使趙彬知霸州。上親錄其姓名付中書,且曰:「朕如此裁給當否,卿等共詳之」。畢士安曰:「陛下所擇,皆才適於用,望付外施行」。從之。知節先在鎮州,方敵犯塞,民相攜入城,知節與之約,有盗一錢者斬,俄有竊童兒錢二百者,即戮之,自是無敢犯者,毎中使齎詔諭邊郡,知節慮為敵所掠,因留之,募㨗足間道而行,以達詔㫖,會發澶、魏、邢、洺等六州軍儲赴定州,水陸並進,時兵交境上,知節曰:「是資敵也」。因告諭郡縣,凡公家輸輦之物,所在納之,敵欲剽劫,皆無及,車駕幸澶淵,大將王超擁兵數十萬屯定州,逗遛不進,知節屢諷之,超不為動,復移書誚讓,超出兵,猶辭以中渡無橋,徒涉為患,知節先以命工度材,一夕而具,上聞之,手詔奬美。 殿前都虞候、康州防禦使曹璨為鎮定兩路副都部署、治鎮州,鈐轄四員,分二員赴定州,如定州有軍事會議,令璨暫赴之,其縁邊廵檢楊延朗,止令在保州,遣同廵檢,徃來廵警,如有羣盗,會兵剪戮,即率麾下徃赴,荆嗣亦如之。璨本傳云兼知定州。按馬知節實知定州,恐傳誤。罷北面部署、鈐轄、都監、使臣二百九十餘員。 命監察御史朱搏赴德清軍收瘞戰沒遺骸,并致祭。 令河北轉運使賑饑民,口一斛,戸五斛。 知益州張詠言羈縻保霸二州刺史董忠義等皆世襲,望賜時服。上曰:「蠻陬首領,假以名秩,若援內地牧守之制,當賜錦袍,又恐夷人無厭,請求不已」。乃詔依維茂知州例,歲賜紫衣錦袍,保、霸二州,宻邇維茂,葢西夷也,國史附此事於西南蕃𫝊,且云西南蕃乃牂牁郡故地,按居牂牁故地者,實為南夷,其族帳首領皆姓龍,與諸董絶不相關,國史誤矣。諸董可號西蕃,若牂牁故地族帳,則不可號南蕃也咸平中,江淮制置茶鹽使秦羲獻議歲増㩁酤十八萬緡,頗為煩刻,於是戸部判官李防出使,言江南歲儉,所増㩁酤新額,已權停之,仍請權停淮浙荆湖路,詔從其請,因詔羲無得擅増㩁課,自後制置司不復兼領酒㩁矣。羲,江寧人,傳序從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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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辰,詔諭縁邊諸州軍,各遵守,契丹誓約,不得輙與境外徃還,規求財利。 詔定保雄莫霸州、順安平戎信安軍長吏並兼制置屯田事,舊兼使者仍舊。先是,雄州長吏獨兼領使名,其諸州即別命官掌之。上慮通好之後,或漸成弛慢,故申敕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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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已,詔河北走馬承受公事止存六,餘悉罷之。 定州部署言:「昨遣散員指揮使趙信帥所部襲寇至水谷寨,誤掠民牛畜,鞫得實,事在赦前」。上曰:「信等皆土人,乃素有仇怨而剽劫耳,雖已經赦,宜部送闕下,配𨽻他所」。召輔臣觀瀛州所獲戎人,攻城戰具,皆制度精好,鋒鍔銛利,梯衝竿牌,悉被以鐵,城上懸板才數寸,集矢二百餘,因遣宮苑使劉承珪、西上閤門副使李允則徃瀛州,校立功將校等級以聞,既而復命睦元凱為屯田員外郎,史普為尚食副使,方城守際,元凱矢中面,普勇敢不避敵故也。其後李繼宣浚髙陽壕,得遺矢凡四十萬,敵攻城不遺餘力葢如此。尋又以河間縣令睦昭矩為右贊善大夫,司理㕘軍李義方為大理寺丞,自餘幕職令錄,悉授京官,判、司、簿、尉,第遷幕職、令錄同出身人免選,超注家便官,皆賞守城之勞也。賞睦昭矩等在四月丙子,今并書之。 除河北諸州姦人,因廵幸,輙謀揺動,所在斬决之條。 令蘄、黃州賑饑民。 免潁川學究段廣,將來秋解,廣以戸籍當運菽百二十石輸澶州,復就獻五百石助軍,故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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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贈張旦為左衛大將軍、深州團練使,子利涉為崇儀副使,虎翼都虞候胡福為洺州團練使,指揮使尚祚為濵州刺史,張睿為演州刺史,劉福為臨州刺史,都頭輔能等十四人並為諸衛率府副率。錄旦子四人為東頭供奉官。福等子十五人,次補諸班副都知、殿直、奉職、殿侍,仍各賜衣服銀帶,以白金百兩給其家。初,邯鄲令李正辭赴任,值道梗,留德清同拒敵,侍禁夏承皓部兵至大名界遇敵,皆戰沒,贈正辭工部員外郎,承皓崇儀使,又贈受事河朔而沒者殿直劉超為供備庫使,入內髙班內品李知順為六宅副使,奉職胡度等三人為內殿崇班,仍各錄其子及賻䘏其家。時上封者言旦等死義,朝廷宜優加恩典,以勸忠臣。乃命有司錄贈官制書及錄用諸子事,布告天下。 右正言、直史館張知白言,江南諸州,惟袁州有盗二人未獲,餘郡皆獄空。庚申,岢嵐軍請修舊方田。火山軍請築月堤,上以違契丹誓約,不許。 令有司籍三班使臣,自契丹南侵嘗使軍前者,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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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峽路都監侯延賞等言,施黔溪洞掠去漢口七百餘戸歸業,悉以兵器、銅印、假署符牒送官。癸亥,命翰林學士趙安仁等五人權同知貢舉。 河陽請調丁匠修濟瀆廟,上慮擾民,令發卒二百給其役。甲子,詔縁邊諸州,契丹來獻雉兎求酒食者,遣吏齎置境外給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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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山南東道節度使李繼隆、武寧節度使石保吉、馬軍都指揮葛霸、步軍都虞候王隱以澶州之功,並加封邑,繼隆特加開府儀同三司。 詔淮南諸州以上供軍儲賑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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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夘,謁明德皇后攢宮,素服行哭,賜守奉人緡帛,遣內殿崇班楊保用徃河北諸州,取所頒御劔。保用已見去年十二月。馬歩軍都虞候、天平莭度使王超為三路總帥,無功,引兵赴行在,又違詔失期,上章待罪,上憫其勞舊,弗責,戊辰,以超為崇信節度使,罷軍職便道之任。始,超之敗也,人心震揺,行營都監李允則勸超衰絰向師而哭,以解衆忿,復促超整師以進,上知之,賜允則詔書褒勵焉。此據李允則本傳,然王超本傳及他書並不言超嘗敗績也,但逗撓不進耳,豈史官亦有所諱耶?今姑從允則本傳附載,更須考求之。司馬光記王欽若迎勞超於郊外等語,葢當時頗有疑超背叛者,然其蹤跡都不可知,假如允則本傳,兵果敗,人心震揺可也,衆又何忿,而以衰絰哭解之乎? 罷晉、絳等七州博糴芻粟,省河東部署鈐轄司使臣百餘人,又省河北諸州戍兵十之五,縁邊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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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㕘知政事王欽若加階邑、實封,中謝,又賜襲衣、金帶、鞍馬。故事,輔臣加恩無所賜,上以欽若守藩有勞,特寵異之,自是遂為故事。此據春明錄。 孫全照、張旻、秦翰並以戰守功,加檢校官及封邑,餘悉推恩有差。 河北諸州官吏使臣,曽率兵出城逐寇者,第賜階勲一轉。 令河北部署司各留指揮使、使臣、天文、醫官共十員,餘悉遣還。仍令計所在軍儲分兵屯戍,勿復調民飛輓。 詔五嶽廟増造什物,無得科借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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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午,令縁邊諸州軍得北界書牒,即詳其意報之,以其書牒來上。 令河東發并代廣鋭騎軍三十指揮歸本道,代自京所遣禁卒萬七千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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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丹新城都監遣吏齎牒,請令商賈就新城貿易,雄州以聞。辛未,詔雄州如北商齎物至境上者,且與互市,仍諭北界官司,自今宜先移牒,俟奏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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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贈國子博士武白為光祿少卿,白受命知相州,道遇寇死焉,仍錄其子,給俸終䘮。武白,未詳。 徙鳳州駐泊兵馬屯鳳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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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以髙品周文質為殿頭髙品。澶州之役,文質主北寨之西偏,會張皓自契丹還,言彼謀以遲明來襲,文質即馳告李繼隆、秦翰等為備。頃之,敵暴至,文質出兵扞禦,其部下以連弩射殺達蘭,敵遂遁去。及是,上召見便殿,親加奬勞,優賜遷秩焉。周文質,未詳。 詔縁邊諸州所市戰馬,舊自三歲至十七歲者,官悉取之,自今止市四歲至十三歲者,餘勿禁。 命常參官二人,分徃荊湖北路、淮南諸州,出官粟作糜粥,以食饑民。仍令擇幕職使臣之勤幹者司其事,長吏常按視之,每十日具所賦糜粥之數以聞,自是全活者甚衆。 詔河南府及徐州等處民轉送軍儲徃滑州者,蠲其秋稅十之二。 令河北轉運使察部內幕職、州縣官不任職者以聞,仍令流內銓自今精加選擇,引對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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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寅,詔河北州官吏設法招集驚擾人民,各具數以聞,仍書厯為課。 令河北、河東縁邊州軍,自今北界齎牒送生口者,給以茶綵,部送出境,答其牒,咸定式以頒之。上以河朔戎寇之後,耕具頗闕,牛多瘠死,淮、楚間民用踏犂凡四五人力可以比牛一具。詔取式付轉運司,令詢於民間,如可用則造給之。 河北轉運副使盧琰言,天雄軍見管米麨,計一萬九千五百餘斤,澶州計四萬二千二百餘斤。詔以給兩處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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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州吏民詣轉運使言:「昨者敵騎入寇,知州虞部員外郎王用和完守城壘,安輯民庶,鄰邦襁負,相續而至,儲積有備,糇糧無乏」。二月庚辰,轉運司以聞,詔奬用和。先是,益、邛、嘉、眉等州本志無眉州,有雅州。歲鑄錢五十餘萬貫,自李順作亂,遂罷鑄,民間錢益少,私以交子為市,姦弊百出,獄訟滋多,乃詔知益州張詠與轉運使黃觀同議於嘉、卭二州鑄景德大鐵錢,如福州之制,每貫用鐵三十斤,取二十五斤八兩成,每錢直銅錢一,小鐵錢十,相兼行用,民甚便之。 京西轉運使言,襄、許、陳、蔡等州民饑,請減價糶倉粟賑救,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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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已令雄霸州、安肅軍復置㩁場,仍移牒北界,使勿於他所貿易。 上聞軍士屯戍於外,妻孥受所給月糧,或致虧少,微弱不能上訴。詔開封府察其姦弊。 辰州言諸洞蠻攻下溪州,為其刺史彭儒猛擊走之,禽酋首以獻。詔賜儒猛錦袍、銀帶。儒猛自陳母老,願被恩典,詔特加邑封。 河東轉運使鄭文寳言知并州王嗣宗、知潞州韓國華等,綏輯有方,供億無乏,並詔褒諭。癸未,山南東道節度使、同平章事李繼隆卒,贈中書令,諡忠武。繼隆出於貴胄,感槩自立,嘗失幼子,上令翰林草詔慰撫,詔語有云:「當極卜商之慟」。上曰:「此子夏失明事」。繼隆知書,覽之非便,遂命改焉。在太宗朝,特被親信,每征行,必總戎政,上以元舅之故,不欲煩之軍旅,優游近藩,恩禮甚篤。繼隆亦多智能,用謙謹保身,明德寢疾,欲面見之,上促其徃,繼隆但詣萬安宮門拜牋,終不入宮,又嘗命諸王詣第候謁,繼隆不設湯茗,苐假王府從行茶爐烹飲焉。始,繼隆病癰,醫言不可治,上謂近臣曰:「繼隆徃歲西征,枉道誤期,致陜西之民殍死甚衆,加之倉卒,頗多殺戮,其間豈無寃枉乎?此可為戒也」。於是擇兩街名僧二十一人,就所居作佛事四十九日而罷。甲申,髙品王懷信部送通利軍強盗三人赴闕,請行磔市之戮,其犯乃在赦前,上曰:「赦令所以示信於天下也,況此等未嘗殺人」。悉宥之,以𨽻軍籍。 詔通利、德清軍等處行營軍士為契丹所擄者,賜其父母緡錢,有妻子者以聘財給之。 江、浙、荊湖旱,遣使乘傳祠其境內山川。 咸平末,河北轉運使劉綜上言:「西漢晁錯以為爵者上之所擅,出於口而無窮。粟者,民之所種,生於地而不乏,使入粟授以爵,塞下之粟必多,文帝從之,令民入粟備邊,六百石爵上造,萬二千石為大庶長,事存典故,利及公家。今河北諸州聚兵,糧饋勞費,望行漢制,以濟軍儲」。既而水部郎中許元豹復言:「縁河州縣和市,邊穀數少,望許進獻糧粟,授以官秩」。事下三司議,奏請令河北定州、廣信安肅軍、北平寨入榖千石授本州助教、文學,二千石賜出身,三千石授簿、尉、借職,四千石授奉職,五千石授寺、監主簿,六千石授校書、正字,七千石授太祝、奉禮郎,八千石授大理評事、殿直,九千石授諸寺監丞、侍禁,萬石授大理寺丞、供奉官。真定府、洺邢趙貝冀博瀛莫雄霸等州、乾寧順安信安永定、永靜等軍,千石以上加二百石,授助教、文學。二千石以上復遞加二百石,至萬二千石授大理寺丞、供奉官。大名府、懷磁衛相澶等州、通利軍千石以上加五百石,授助教、文學。二千石以上復遞加五百石,至萬五千石授大理寺丞、供奉官。上慮爵賞之濫重,惜其事,宰相言故事具存,行之無損,乃請陜西諸州亦如此制。既而有司復定環渭涇原慶州、鎮戎保安軍同定州等處,涇寧、鳳、儀、邠、鄜、秦、隴、鳳州、同洺州等處,鳳翔、河中府、陜、同、華、解、乾耀、丹坊、虢成階州同懷州等處,悉從之。會要載此事於是年正月。乙酉,以淮南轉運使、工部員外郎邵為交州安撫國信使,從黎桓所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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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西凉府六谷首領斯多特遣其甥格布錫來貢,并上與趙德明戰鬬功狀。又言蕃帳周薩納濟有智勇,乆㕘謀議,請授以六谷都廵檢使。詔從其請,仍賜茶綵,又追錄博羅齊忠藎,以其子布濟克為歸德將軍,厚賜器幣。咱隴吉七族首領有捍寇之勞,並月給千錢。自周薩納濟以下皆并書之。保州虎翼都虞候趙誨子超,早歲陷寇,於是亡歸,其父疑超詐部送闕下,上曰:「安有子歸父而致疑耶?」詔補殿侍,給資糧,遣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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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發禁兵屯昇洪州,荆南府各兩指揮,蘄、黃、唐州各一指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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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子,瀛、代州部送奚、契丹降人赴闕,詔以來降在誓約前者,𨽻軍籍如舊制,在後者付部署司還之。 遣使詣澶州,以陳粟四萬石分賑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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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夘,太常博士、直史館何亮,自嶺表使還,言亷州判官單禹錫、惠州推官朱嚴,潔亷幹事,請授京官,分莅小郡。詔以禹錫為著作佐郎、知南雄州,嚴為大理寺丞、知白州。亮又言桂州荔浦縣猶有偽廣日配米百六十斛,詔除之。單禹錫、朱嚴,俱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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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州刺史田漢希卒。癸巳,命其子漢能襲為刺史。甲午,詔縁邊得契丹馬牛者,移牒還之。沒蕃漢口歸業者,均給資糧,縱其所乘馬勿留,違者論其罪。 上聞邊民乏農器,詔弛鐵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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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詔澶州秦翰所領兵留步軍三指揮,餘令翰將還京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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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環州言戎人入寇,熟戸旺家族擊走之,俘其軍主,斬獲甚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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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司言每歲諸道市紬絹百餘萬匹,上供卒丑,詔減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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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夘,命開封府推官、太子中允、直集賢院孫僅為契丹國母生辰使,右侍禁、閤門祗候康宗元副之。行李、僕從、什器並從官給。時議草國書,令樞宻、學士院求兩朝遺草於內省,悉得之,凡所與之物,皆約舊制而加増損,國母書外,別致書國主問候而已,自是至國母卒,其禮皆然。僅等入契丹境,其刺史皆迎謁,又令幕職、縣令父老捧巵獻酒於馬前,民以斗焚香相迎,門置水漿盂杓於路側,接伴者察使人,中途所須,即供應之,具蕃漢食味,漢食貯以金器,蕃食貯以木器,所至無得鬻食物受錢,違者全家處斬。國主每歲避暑於含凉淀,聞使至,即來幽州,屢召僅等宴會,張樂待遇之禮甚優,僅等辭還,贐以器服及馬五百餘匹,自郊勞至於餞飲,所遣皆親信,詞禮恭恪者,以致勤厚之意焉,禮或過當,僅必抑而罷之,其他隨事損益,俾豐約中度,後奉使者,率循其制,時稱得體。康宗元,未見。 先是,寇所至,潛寘毒於瓶甖,投之井中,遺害居民,永靜軍得之以獻,令布告河朔使知其事。雄州言契丹新城都監令拒馬河南百姓以麞鹿來獻,不欲却之,報以醪酒。上曰:「疆吏自相問遺,固亦無嫌,厚其酬答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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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辰,徙瀛州團練使李延渥知邢州,西上閤門副使、知雄州李允則知瀛州,引進使、華州團練使何承矩知雄州承矩知雄州,實錄在癸夘,李允則徙瀛州,實錄不書,今并附此。允則言:「朝廷不欲困軍民,故屈已議和,雖國費甚多,較之用兵,其利固不侔也。但擇邊將,謹守誓約,有言和好非利者,請一切斥去」。上曰:「兹朕意也,邊將皆如是,朕豈復有北顧之憂乎!」據允則本傳,此言在徙瀛州後,今附見。乙已,步軍副都指揮使、河西節度使桑贊罷軍職,判潁州。贊副王超總戎禦敵,逗撓無功故也。上不欲暴其過,止以足疾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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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師呂䝉正請歸西京養疾,詔許之。丁未,召見,聽肩輿至殿門外,命二子光祿寺丞從簡、校書郎知簡掖以升殿,勞問累刻,因言:「北戎請和,從古以為上䇿,今先啟誠意,繼好息民,天下無事,惟願以百姓為念」。上甚嘉賞之,其二子皆遷官。 詔縁邊諸州軍,如禽獲北界姦人,可詰其事狀,部送闕下,當釋其罪,縻置內地。先是,上曰:「朝廷雖與彼通好,減去邊備,彼之動靜,亦不可不知。間諜偵候,宜循舊制。又慮為其所獲,歸曲於我,朕熟思之,彼固遣人南來伺察,自今禽獲,當赦勿誅,但羇留之,待彼有詞,則以此報答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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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月,有司上常選人判詞,有前饒陽簿張上逵所試荒繆,上謂宰相曰:「似此者何以治民?」乃詔有司申明太平興國中四等判格,令幕職官判上者超一資,判中應循資者,具歴任及所試引對,凡引選人對日,方以歴任功過之狀奏裁。至是,詔有司令先一日進內,上親閲而升黜之,無不詳允。其後,審官、三班院亦如之。此據本志。實錄但於九月甲子書令吏部流內銓依審官院例,前一日具選人歴任進內,次日引對,然不著審官例始何日。又於三年丁未始書,詔流內銓,自今幕職官赴調判上者超一資,判中當循資者具歴任功過并試判引對。皆與本志不同,今從本志。三月己酉朔,詔河北諸州牧馬涼棚材木,官自計度,不足,以公錢市之,勿得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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屯田員外郎潘華,佑之子也,先以疾致仕,於是有瘳,上書闕下,求復朝列。上憫佑之忠鯁,庚戌,詔復授華故官。辛亥,寧州團練使張凝為本州團練使,充殿前都虞候,單州刺史田敏為本州團練使,康州刺史白守素為合州團練使,皆賞勞也。 文州請許縁邊諸寨守把人丁置木弓箭以備戎寇,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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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寅,上御崇政殿親試禮部奏名舉人,得進士李廸以下二百四十六人,第為五等,第一、第二、第三賜及第,第四、第五等同出身。又得特奏名五舉以上一百十一人,第為三等,並賜同進士、三傳、學究出身。翌日,試諸科,得九經以下五百七十人,第為三等,並賜本科及第、出身、同出身。又得特奏名諸科三禮以下七十五人,第為三等,賜同學究出身,授試御官。此據㑹要與實錄數略不同。按七月戚綸奏,是年諸道進士僅三千人,諸科萬餘人。上謂宰相曰:「昨親閲考官所定試巻,意其入末等者過多,即別令詳考,徃徃合格。比縁臨試多士,糊名校覆,務於精當,而考官不諭朕意,過抑等第,欲自明絶私,甚無謂也。廸所試最優,李諮亦有可觀,聞其幼年,母為父所棄,歸舅族,諮日夕號泣,求還其母,乃至絶葷茹以禱祈,又能刻苦為學,自取名級,亦可嘉也」。以廸為將作監丞,諮及夏侯麟為大理評事、通判諸州。進士第一等為試校書郎、知令錄,餘為判司簿尉。廸,濮州人。諮,新喻人也。先是,廸與賈邊皆有聲場屋,及禮部奏名,而兩人皆不與,考官取其文觀之,廸賦落韻,邊論「當仁不讓於師」,以師為衆,與注疏異,特奏令就御試,㕘知政事王旦議落韻者失於不詳審耳,捨注疏而立異論,輙不可許,恐士子從今放蕩,無所凖的,遂取廸而黜邊,當時朝論大率如此。 初,安陽人陳貫喜言兵,咸平中,大將楊瓊、王榮䘮師,貫上書言:「前日不斬傅潛、張昭逺,使瓊輩畏死不畏法,今不嚴其制,後當益弛,請立法,凡合戰而奔者,主校皆斬,大將戰死,裨校無傷而還,與奔軍同軍衂城圍,別部力足救而不至者,以逗遛論如此,罰明而士卒厲矣!」上嘉納之,將召試學士院,執政謂瓊等已即罪,議遂格,又嘗上《形勢》、《選將》、《練兵論》三篇,大略言:「地有六害,今北邊既失古北之險,然自威虜城東距海三百里,其地沮澤墝埆,所謂天隙天陷,非敵所能輕入,由威虜西極狼山,不百里,地廣,平利馳突,此必爭之地,先居則佚,後趨則勞,宜有以待之。昔李漢超守瀛州,敵不敢視關南尺寸地,今將帥大概用恩澤進,雖謹重可信,然卒與敵遇,不知所以為方略,故敵勢益張,兵折於外者二十年,此選將得失之効也。國家收天下材勇以備禁旅,賴賜予廩給而已,恬于休息,乆不識戰,當以衛京師,不當以戍邊戍邊,莫若募土人𨽻本軍,又籍民丁為府兵,使北兵扞敵,西兵扞戎,不獨審練敵情,熟習地形,且皆樂戰鬬,無矯心」。契丹請盟,復上言:「寇數犯塞,驅掠良民數十萬,今乘其初通,宜出內府金帛以贖之,彼嗜利,必歸吾民,自河之北,戴德澤無窮矣」。於是貫舉進士,試殿廷,得同出身,上識其姓名,曰:「是數言邊事者」。擢置第二等,賜及第。虞部員外郎、知鄭州王矩上書自薦,求科名,上以矩自燕薊歸化,効官清白,而自強學業,特賜進士及第,仍附新牓。至道二年五月,王矩通判宋州。 都官員外郎孔揆言:「貝州自節度孟元喆令民輸稅物,先出算規,其餘羡以備留使之用,相襲不改」。詔亟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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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午,鄭州防禦使魏能責授右羽林將軍。契丹之出境也,北面將帥各以師還萃于大名,能時與王能、曹璨同抵城下。鈐轄孫全照遣璨師由北門分道整隊伍先入,而能師繼之。能怒全照之後,已即疾驅爭先,全照坐城樓引弓射之,能嚄唶不堪其裁量,奪全照弓以去。翌日,見判府事王欽若,且誣全照射傷押隊閤門祗候楊凝,詞頗紛競。全照密疏論能退縮逗遛及歸師不整之狀,上初聞能失期不進,頗怒之。會全照奏至,遂質於張凝、白守素等得其實,故責焉。 三班奉職李晏先給使廣信軍,數與敵戰有功,身被重創而死。詔贈晏內殿崇班,仍優䘏其家。去年七月可考。 禮部貢院以新及第進士車馬服從踰制,請申約束,第一人聽一節呵導,餘皆雙控馬首,遇常㕘官並歛馬側立,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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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申,禁邊民入敵界掠奪貲畜,犯者捕繫,罪至死者論如法,流以下部送赴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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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酉,詔諸王、公主、近臣,無得以下第親族賔客求賜科名。時畢士安、寇準各以所親為請,上不得已而從之,因有是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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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以殿直、知雄州機宜司趙延祚為侍禁、雄州北闕城廵檢,賜白金三百兩。延祚,州之大姓,自太宗朝嘗出家財交結彼處豪傑,得其動靜,即具白州將,因授官任,於是年七十餘,召赴闕,詢以邊事,且言:「今之修和北戎,先啟誠意,國家動守恩信,理必長乆」。又言:「國母之妺曰齊妃,與其姊不叶,國家所遺金帛,皆歸於國主及母,其下悉無所及,望自今㩁塲貿易稍優假之,則其下獲利,必倍欣慰」。又歴陳其風俗,山川曲折,地理逺近,及晉漢時事,歴歴有據,上詰其所欲,但云:「衰朽不堪使用,有家屬寓居青州,願便道得徃省之」。上許焉,且以契丹通好,不可復置機宜司,故命為廵檢。 上慮河北諸州縁兵罷,遂弛備,詔敵樓、戰棚有隳壞者,即葺之。 詔縁邊諸州軍應北界移牒事理,無疑者即報之,關機要者疾置以聞,待報而答,亦勿令知之。時安肅軍奏,北界移牒尋捕所失牛畜。本軍報云:已具奏」。上以小事不必爾,又慮事有非順,難於施行者,不欲出自朝議,故有是詔。丁夘,雄州言:容城縣狀稱戎人大驅馬越拒馬河,放之。其長遣人持雉兒來問遺,求假草地。上曰:「拒馬河去雄州四十餘里,頗有兩地輸租民戸,然其河橋乃雄州所造,標立疆界素定,豈得輙渡河畜牧?此葢恃已通和,謂無間阻。可亟令邊臣具牒,列誓書之言,使聞於首領,嚴加懲戒。況今懽好之始,尤宜執守,不可緩也」。戊辰,令雄州勿以錦綺綾帛付㩁場貿易。上慮戎心無厭,若開其端,則求市無已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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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補神勇員僚劉超為本軍都虞候,超前戍瀛州,敵之急攻也,超部城一角,躬冒鋒刃,運矢石以授壯勇者,督令拒敵,敵既解去,主將録其勞,賚以束帛,超再拜曰:「非超之功,乃衆之力,願以分賜」。上聞之,嘉其忠勇而讓,故特奬焉。他日,上謂輔臣曰:「近者諸州立功指揮使,未可別加遷擢,皆特補本軍都虞候,舊無此職名,葢權宜加置,若後有闕,不可復補」。 將作監丞王曽為著作郎、直史館,賜緋。舊制,試文當屬學士、舍人院,宰相寇準、雅知曽,特召試政事堂。 詔自今所舉大理寺詳斷官、刑部詳覆官上試斷案五道,差官與二司互考。壬申,大名府饑,命轉運司發倉賑救。時邊城頗之兵食,有司請下轉運司經度,上曰:「戎人出境,民初復業,若責成外計,不免役民飛輓,將何以堪之?」乃命祠部郎中樂和乘驛與轉運使同為規畫,還,奏請依三司議,有輸藁入官者,准便糴粟麥例,給八分緡錢,二分象牙、香藥,其廣信、安肅軍、北平寨粟麥,悉以香藥博糴。乃詔出內帑香藥有利於人者貿易之,以實邊備。樂和,未見。舊制,弓矢兵器不入外夷,時西凉揚丹族上表求市弓矢,上以揚丹宣力西陲,委之捍蔽,特令渭州給賜,因别賜斯多,特以示恩意焉。斯多特又貢馬,求易金彩等修佛寺,甲戌,詔如所求賜之,還其馬直。 是月,縁邊諸州歲貢御馬,自今止目為第一等,馬至闕下,閲視其堪充御馬多者,乃論賞。先是,諸州買馬,先取高大者,別遣使臣部送,目為御馬,及閲視,率為常品,葢部送者,假其名,在道求索供給,頗為煩擾,故條約之。此㨿㑹要。 京東轉運使副廨皆在廣濟軍,詔以青州被海夐逺,符牒或致淹緩,徙一人廨於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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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四月癸未,免瀛州居民二年屋稅,僧尼曽經城守者,賜以紫衣,諸寺院各度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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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申,順安軍言:近遣牙校部送禽獲姦盗至北界易州,其知州待以賔禮,饔餼甚厚,慮復遣將吏至軍,未詳接待之禮,詔諭縁邊諸軍,應北界遣將吏至者,並豐其饋餉,或職位高,則以賔禮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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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酉,令鄂州發廩賑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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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戌,斬布衣申宗古於西市,坐詣登聞院誣告宰臣寇準與安王元傑謀反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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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夘,上謂輔臣曰:「昨減邊城戍兵甚衆,然恐此後難以復増,其廣信、安肅軍見屯兵及二年以上,悉令更代,並以軍旅人數完足者,易其部伍殘闕者,則雖實増之,無嫌也」。仍密諭河朔長吏,凡軍士數闕,自當廣務招置,勿以鄰敵通歡,輙怠其事」。 南丹州刺史莫洪皓死,長子淮勍襲父任,俄為弟淮辿所逐,淮勍帥屬來奔,詔宜州賜閑田資給之,即命淮辿知南丹州,仍諭以茍効忠順,當加甄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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壬辰,以殿中丞江日新為國子博士。日新前知德州,追襲敵騎,殺獲甚衆,復出兵夜破其寨,故有是賞。監軍劉緒、軍校並加檢校兼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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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巳,京師穀貴,命減價糶倉粟。 商州配役卒謀刼庫兵,殺官吏以叛,未發,知州李㢲與都廵檢、供奉官張越領兵擊剪之,詔褒巽、越,其將校進補有差。㢲,建陽人,王禹偁策可考,越未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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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未,并代部署司言:「廣鋭軍士老疾者,須親屬代名,乃得除籍。請自今應本土居民,雖非親屬而願代者亦聽」。從之。 上謂輔臣曰:「晉國公主言孝章皇后寢疾時,嘗云我無他憂,惟慮瞑目之後,族屬不能敦睦,為人所笑,須朝廷常為約束。今聞宋元翰果詣京府求分家財,已令勿問,仍諭其宗屬益務孝謹,以遵先后遺戒焉」。元翰,偓幼子也。 上御便殿引對,諸寺院主首詢其行業優長者,以補左右街僧官。先是,所署或非其人,多致謗議,故上親閲試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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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樞密直學士劉師道責授忠武行軍司馬,知制誥陳堯咨單州團練副使。先是,師道弟幾道舉進士,禮部奏名將廷試,近制悉糊名校等,堯咨為考官,教幾道於巻中宻為識號。幾道既擢第,或告其事,詔落籍,永不得預舉。上初欲含容,不復窮理其事,而師道固求辯理,詔東上閤門使曹利用、兵部郎中邊肅、內侍副都知閻承翰詣御史府雜治之,坐論奏誣罔,與堯咨并及於責。大理寺丞王湛者,咸平五年登進士第,與幾道同,至於獄詞連及,亦削官。王遊御史記》有湛,係西充人,咸平二年及第,非此王湛也。戊戌,幸龍圖閣,近臣畢從,起居舍人、直昭文館种放預焉,閲太宗御書。又觀諸閣圖畫,龍圖閣在㑹慶殿之西偏,北連禁中,閣上藏太宗御書五千一百十五巻,軸下設六閣,經典閣三千七百六十二巻,史傳閣八百二十一巻,子書閣一萬三百六十二巻,文集閣八千三十一巻,天文閣二千五百六十四巻,圖畫閣一千四百二十一軸、巻冊上曰:「朕退朝之暇,無所用心,聚此圖書以自娯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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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亥,詔河北諸州軍増葺城池,上謂近臣曰:「內外諸軍所闕小校,儻以名次遷補,或慮不能盡得武幹之士,宜並令按閲選擢而授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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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諸路部送罪人至闕下者,軍頭司引對便坐,皆即决遣,或刑名疑互,無所詳準。庚子,詔自今委本司召法官一人審定以聞。會要云:本司言開封府獄囚,當引見不坐格律,請再送司録定斷,上慮其乆繫,故有是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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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李允則在雄州,建言:「契丹禁國中糓食不令出境,而彼民有冒禁齎至㩁場求售者,轉運司以茶博易,所得至微,恐亦非便」。壬寅,詔罷之。 工部侍郎、㕘知政事王欽若素與寇準不協,還自天雄,再表求罷,繼以面請上敦諭,不能奪,乃置資政殿學士,以欽若為之,仍遷刑部侍郎,中書定其班在翰林學士之下、侍讀學士之上。初,邢州地連震,城堞摧毀,無守備。契丹之入冦也,兵部郎中邊肅知州事,上宻詔肅若州不可守,聽以便宜南保他城,肅匿詔不發,督丁壯乘城,而闢諸門,悉所部兵列陣于外,敵至莫之測,居三日引去,時鎮、魏、深、趙、磁、洺六州閉壁不出,老幼趨邢州者,肅悉納之,上嘉其功,於是以肅為樞宻院直學士,與虞部員外郎、兼侍御史知雜事李濬並命濬居憲府,未再歲,上寵待之,遂超遷㕘知政事,王旦言:「濬雖有剸劇才,然亟踐近職,時望未允」。上曰:「朕業已許之矣」。旦時但㕘政,濬傳誤云宰相,今改定邢州城池,冦未至已修完,恐無棄守之詔,更當考之。 作永昌僧院於三陵之側,計用錢八百餘萬,遣中使取諸陵寢宮,白金什器八千餘兩充費。乙巳,環州言:「戎人入冦,出兵禦之,殺獲甚衆,生禽賊將慶結,部送闕下,請斬于藁街,以警蕃部」。上曰:「驅率而來,此亦何罪?」止令配𨽻淮南。 潭州言茶園戸乏食,請賑以官米。從之。 以貝州驍㨗軍都指揮使王贊為御前忠佐馬步軍副都軍頭。先是,秦翰言贊勇壯,得召見,贊自陳留步卒,以功至軍校。太祖、太宗朝,皆召至闕下遷職,頗有効命戮力之意,故寵以禁秩,令還典其軍。 閤門祗候郭盛言,洪州、南康軍民李士衡等,願輸米賑饑民,請詔與官,上曰:「若其人曽犯刑憲,不可授以官秩,聽本家次第親屬代之」。
URN: ctp:ws7106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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