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三月乙丑,納言韋思謙以太中大夫致仕。 |
8 | 壬戌,裴居道為納言。 |
12 | 秋七月壬辰,魏玄同檢校納言。 |
50 | 太后欲發梁、鳳、巴蜑,自雅州開山通道,出擊生羌,因襲吐蕃。正字陳子昂上書,以為:「雅州邊羌,自國初以來未嘗為盜。今一旦無罪戮之,其怨必甚;且懼誅滅,必蜂起為盜。西山盜起,則蜀之邊邑不得不連兵備守,兵久不解,臣愚以為西蜀之禍,自此結矣。臣聞吐蕃愛蜀富饒,慾盜之久矣,徒以山川阻絕,障隘不通,勢不能動。今國家乃亂邊羌,開隘道,使其收奔亡之種,為鄉導以攻邊,是借寇兵為賊除道,舉全蜀以遺之也。蜀者國家之寶庫,可以兼濟中國。今執事者乃圖僥幸之利以事西羌,得其地不足以稼穡,財不足以富國,徒為糜費,無益聖德,況其成敗未可知哉!夫蜀之所恃者險也,人之所以安者無役也;今國家乃開其險,役其人,險開則便寇,人役則傷財,臣恐未見羌戎,已有奸盜在其中矣。且蜀人尫劣,不習兵戰,山川阻曠,去中夏遠,今無故生西羌、吐蕃之患,臣見其不及百年,蜀為戎矣。國家近廢安北,拔單于,棄龜茲,放疏勒,天下翕然謂之盛德者,蓋以陛下務在養人,不在廣地也。今山東飢,關、隴弊,而徇貪夫之議,謀動甲兵,興大役,自古國亡家敗,未嘗不由黷兵,願陛下熟計之。」既而役不果興。 |
53 | 三月甲子,張光輔守納言。 |
55 | 癸酉,以天官尚書武承嗣為納言,張光輔守內史。 |
67 | 初,高宗之世,周興以河陽令召見,上欲加擢用,或奏以為非清流,罷之。興不知,數於朝堂俟命。諸相皆無言,地官尚書、檢校納言魏玄同,時同平章事,謂之曰:「周明府可去矣。」興以為玄同沮己,銜之。玄同素與裴炎善,時人以其終始不渝,謂之耐久朋。周興奏誣玄同言:「太后老矣,不若奉嗣君為耐久。」太后怒,閏月甲午,賜死于家。監刑御史房濟謂玄同曰:「丈人何不告密,冀得召見,可以自直!」玄同歎曰:「人殺鬼殺,亦復何殊,豈能作告密人邪!」乃就死。又殺夏官侍郎崔詧於隱處。自餘內外大臣坐死及流貶者甚眾。 |
79 | 春一月戊子,武承嗣遷文昌左相,岑長倩遷文昌右相、同鳳閣鸞臺三品,鳳閣侍郎武攸寧為納言,邢文偉守內史,左肅政大夫、同鳳閣鸞臺三品王本立罷為地官尚書。攸寧,士彠之兄孫也。 |
94 | 八月甲寅,殺太子少保、納言裴居道;癸亥,殺尚書左丞張行廉。辛未,殺南安王潁等宗室十二人,又鞭殺故太子賢二子,唐之宗室於是殆盡矣,其幼弱存者亦流嶺南,又誅其親黨數百家。惟千金長公主以巧媚得全,自請為太后女,仍改姓武氏;太后愛之,更號延安大長公主。 |
98 | 又以司賓卿溧陽史務滋為納言,鳳閣侍郎宗秦客檢校內史,給事中傅遊藝為鸞臺侍郎、平章事。遊藝與岑長倩、右玉鈐衛大將軍張虔勗、左金吾大將軍丘神勣、侍御史來子珣等並賜姓武。秦客潛勸太后革命,故首為內史。遊藝朞年之中歷衣青、綠、朱、紫,時人謂之四時仕宦。 |
109 | 二年正月癸酉朔,太后始受尊號於萬象神宮,旗幟尚赤。甲戌,改置社稷於神都。辛巳,納武氏神主于太廟;唐太廟之在長安者,更命曰享德廟。四時唯享高祖已下,餘四室皆閉不享。又改長安崇先廟為崇尊廟。乙酉,日南至,大享明堂,祀昊天上帝,百神從祀,武氏祖宗配饗,唐三帝亦同配。 |
116 | 納言史務滋與來俊臣同鞫劉行感獄,俊臣奏務滋與行感親密,意欲寢其反狀。太后命俊臣并推之。務滋恐懼自殺。 |
130 | 八月戊申,納言武攸寧罷為左羽林大將軍;夏官尚書歐陽通為司禮卿兼判納言事。 |
136 | 癸巳,以左羽林衛大將軍建昌王武攸寧為納言,洛州司馬狄仁傑為地官侍郎,與冬官侍郎裴行本並同平章事。太后謂仁傑曰:「卿在汝南,甚有善政,卿欲知譖卿者名乎?」仁傑謝曰「陛下以臣為過,臣請改之;知臣無過,臣之幸也,不願知譖者名。」太后深歎美之。 |
137 | 先是,鳳閣舍人修武張嘉福使洛陽人王慶之等數百人上表,請立武承嗣為皇太子。文昌右相、同鳳閣鸞臺三品岑長倩以皇嗣在東宮,不宜有此議,奏請切責上書者,告示令散。太后又問地官尚書、同平章事格輔元,輔元固稱不可。由是大忤諸武意,故斥長倩令西征吐蕃,未至,徵還,下制獄。承嗣又譖輔元。來俊臣又脅長倩子靈原,令引司禮卿兼判納言事歐陽通等數十人,皆云同反。通為俊臣所訊,五毒備至,終無異詞,俊臣乃詐為通款。冬十月己酉,長倩、輔元、通等皆坐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