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河南邵氏聞見前錄卷第十九宋邵伯溫著 |
| 2 | 明毛晉訂 |
| 3 | 熙寧初王宣徽之子名正甫字茂直監西京糧料院一日約康節先公同吳處厚王平甫會飯康節辭以疾明日茂直來康節謂曰某之辭會有以姑聽之吳處厚者好議論平甫者介甫之弟介南方執政行新法處厚每譏刺之平甫雖不甚主其兄若人面罵之則亦不堪矣此某所以辭會也茂直笑曰先生料事之書如此昨處廬席間毀介甫平甫作色欲列其事於府其解之甚苦乃已嗚呼康節以道德尊一代平居出處一飲食之間其慎如此為子孫者當念之熙寧中洛陽以道德為朝廷尊禮者大臣曰富韓公侍從曰司馬溫公呂申公士大夫位卿監以清德早退者十餘人好學樂善有行義者幾四扞 |
| 4 | 十人康節先公隱居謝聘昔相從忠厚之風聞於天下里中後生皆知畏廉恥欲行一事必曰無補不善恐司馬端明知邵先生知嗚呼盛哉康節先公嘉祐中朝廷以遺逸命官辭之不從河南尹遣官就第送告敕朝章康節服以謝即褐袁如初至熙寧初再命官三辭又不從再朝章謝且曰吾不復仕矣始為隱者之服烏帽給褐見卿相不易也司馬溫公依禮記作深袁冠簪幅巾結帶每出朝服乘馬用皮匝肝深表隨其後入獨樂園則教之嘗為康節曰先生可衣此平康節曰其為今人當服今時之未溫公數其言合理 |
| 5 | 富公未第時家於水北上陽門外讀書於水南天宮寺三學院院有行者名宗顯書給事公左右及公作相顯已為僧用公奏賜紫方袍號寶月太師公致政築大第於至德防與天官寺相邇 |
| 6 | 公以病謝客宗顯來或不得前則盡人道堂見公曰相公頗億院中讀書時否公每為之笑時節送遺甚厚康節先公自共城遷洛未為人所知也宗顯獨館焉可見宗顯非俗借也康節登其浣害作洛陽懷古賦曰洛陽之屬郡也地居天地之中有中天之王氣在焉旱家此治平歲會秋乘雨書與服浣劉君玉登天宮寺三學閻洛之風景因得周覽惜其百代興廢以乘天子雖都之而多不得其父居也故有懷古之感以通諷誦諭君王好賦以賦言秋雨霽日色清景方出秋益明何幽懷之能快唯高聞之可憑天之空廓風之輕泠覽二川之形勝感千古之廢興乃眷西北物華之妖雲情物態一氣茫然擁樓閣以高下煥金碧之光鮮當地勢之拱處有王居之在焉惜乎天子居東都此邦若諸夏不會要於方來不號令於天下聲明文物不此而由道地仁義不此而化宮殿森列鞠而篇茂草園囿幕布荒而篇平野鸞與實不到者三十餘年使人依然而歎曰虛有都之名也噫夏王之治水也四海之內列壤惟九而居中書實曰童州荊河之地此為土流周公之卜宅也率土之瀆進國柄萬而居中者實曰洛陽疆澗之側此唯舊都迄於今山千年之有餘因興替之不定故靡常其厥居我所以作賦者閱古今變易之時述興亡與同之迹追既失之君王存後來之國家也噫大昊始法山帝成之三王金法參用適宜伊六聖之經理實萬世之宗師我乃謂治民之道於是乎大盡矣逮夫五霸抗軌七雄駕威漢之典乘秦之弊曹之擅幸漢之衰始柴立而治松豆分而隳晉中原之失守宋江左之晝畿或走齊而驛魏或道陳而經隋自元魏廓河南之土植六朝之風物李唐蟠關中之腹孕五代之亂離其間或道勝而得民或兵彊而惜下或虎吞而龍噬或雞在而未詳或創業於艱難或守成於逸暇或覆飲而終焉或包桑而振者故得陳其大事雖善惡不同其成敗一也其一曰大哉德之為大也能圖天下必先行之於身然後化之於人化也者效之也自人而效我者也所以不嚴而治不為而成不言而信不二而行順天下之性命育天下之生靈其帝者之所為乎其二曰至哉政之為大也能公天下必先行之於身然後教之於人教也者正之也自我而正人者也所以有嚴而治有為而成有言而信有令而行拔天下之疾苦遂天下之生靈其王者之所為乎其三曰壯哉力之為大也能致天下必先豐府庫時倉箱銳鋒鎬峻金湯嚴法令於烈火肅兵刑於秋霜竦民聽於上下情夷心於外荒其霸者之所為乎其四日時若傷之於隨失之於寬始則廢事久而生姦既利不能勝害故冗得以疾賢是必薄其賦斂欲民不困而民愈困省其刑罰欲民不殘而民愈殘蓋致之之道失其本矣其五日時若任之以明事之以休始則烈烈終焉闕闕既上下以交虐乃思信之見奪是以峻其刑罰欲民不犯而民愈犯厚其賦斂欲國不竭而國無竭恭敬之之道夫其末矣其六曰水旱為殄年歲耗虛此天地之常理雖聖人不能無蓋有備而無患不得中者加以寬猛失故重輕逸權不有水旱而民已困而況有水旱兵章者焉所謂本末交失不亡何待天下有成敗六焉此之謂也君天下者得不用聖帝之典謨行明王之教化士可殺不可辱民可近不可下上能撫如子焉下必戴其后也仲尼所以陳革命則抑為人之匪君明遜國則杜為人之不臣定禮樂而曰天之政教修春秋而罪諸侯之亂偷刪詩以稱一文武之美序書以尊堯舜之仁贊大易以都梧與六經而並存意者不可以地之重易民之教悖天之時必時教之各備則居地而得宜是故知地不可固有之也君上必欲上為帝事則請軌天道續中為王事則請執人道焉下為霸事則請執地道焉三道之間能舉其一千古之上猶反掌焉則是洛之要也又何計乎都與不都也如欲用我吾從其中康節先生經世之學蓋如此託賦以自見耳熙寧間宗潁尚無恙伯溫嘗就其院讀書宗顯罪以富公為學睨事相勉曰公夜枕圓枕庶睡不能久欲有所思冬以水雪夏以新水沃面其勤苦如此康節先公懷古賦初無本唯宗顯能謂之年幾九十乃死康節先公常言本朝祖宗立天下之士非前代可比內無大臣跋扈外無藩鎮強橫亦無大盜賊獨夷狄為可慮故有十六國詩云普天之下號寰區大禹會經治水餘禾到弊時之飄風瓜當爛處足蟲坦龍章木不資狂寇象魏何嘗薦亂胡尼父有言堪味處當時來一管夷吾又作觀綦詩歷敘古今至西晉云二王蒙霜露五胡犯鼎英世無管夷吾令人重獻教常曰孔子念管仲之功自不以被髮左雅為幸若管仲者可輕議哉嗚呼有以也夫 |
| 7 | 康節先公先天之學伯溫不肖不敢稱贊平居於一人事機祥未嘗輒言治平間典客散步天津橋一上聞杜鵲聲慘然不樂客問其故則曰洛陽舊苴 |
| 8 | 無杜鵲今始至有所主客曰何也康節先公曰聊不二年上用南士為相二引南人專務變更天血下自此二事矣客曰聞杜體何以如此康節先一公曰天下將治地氣自北而南將亂自南而北禍 |
| 9 | 今南方地氣至矣禽鳥飛類得氣之先者也春秋書六鵲退飛鶴鶴來巢氣使之也自此南方草木皆可移南方疾病瘴瘡之類北人皆苦之矣至疵寧初其言乃驗異哉故康節先公嘗有詩曰流鶯啼處春猶在杜字來時春已非又曰幾家大第橫斜心一片殘春啼子規其旨深矣伯溫後聞熙州有唐碑本朝未下時一日有家雀數千集其上人惡之曰豈此地將為漢有耶因焚之蓋夷中無此禽也已而果滅因并記之以信先君之說八康節先公於書無所不讀獨以六經為本蓋得聖人之深意平生不滿訓解之學嘗日經意自明苦人不知耳屋下蓋屋床下安床滋惑矣所謂東言生活者也故有詩曰陳言生活不須矜自是中才皆可了以老子為知易之體以孟子為知易之用論文中子謂佛為西方之聖人不以為過於佛老之學口未嘗言知之而不言也故酣 |
| 10 | 有詩曰不佞禪伯不課方士不出戶庭直際天地其所著皇極經世書以元會運世之數推之干歲之日可坐致也以太極為堂與乾坤篇門戶包括六經陰陽剛柔行乎其間消息盈虛相為盛衰皇王帝伯相為治亂其肯為訓解之學也哉 |
| 11 | 熙寧二年四月朝廷初行新法所遣使者皆新進少年遇事風生天下騷然州縣始不可為矣庚節先公閑居林下門生故舊仕宦四方者皆欲投劾而歸以書問康節先公康節先公荅曰正賢者所當盡力之時新法固嚴能寬一分則民受一分之賜矣投劾而去何益嗚呼康節先公深達世務不以沽激取虛名如此世所謂康節先公為德者非也 |
| 12 | 康節先公出行不擇日或告之以不利則不行蓋曰人未言則不知既言則有知而必行則鬼神敵也春秋祭祀約古今禮行之亦焚豬錢程伊凡怪問之則曰明器之義也脫有一非豈孝子慈孫之心乎又曰吾高書今時人以達豆藍簋薦牲不可也伯溫諱遵遺訓而行之也伯溫昔侍家庭請於康節先公曰大人至和中仁宗在御富公當國可謂盛矣乃謝聘不起何也先公曰本朝至仁宗政化之美人材之盛朝廷之尊極矣前或未至後有不及也天之所命非偶鄉者吾雖出尚何益是非爾所知也伯溫再拜稽首不知所以問 |
| 13 | 康節先公遺訓曰汝固當為善亦須量力以為之若不量力雖善亦不當為也故有詩曰量力動時無悔吝隨宜樂處省營為若求騏驥方乘岫只恐終身無馬騎又嘗曰吾人固可親未能知不可急合惡人固可竦未能遠不可急去必招悔吝也故無吝君亭曰見善人未嘗急合見不一一善人未嘗急去伯溫佩之無身不敢忘康節先公言東京有一道人日飲酒於市曰今日當有其人來已而果然曰此草不然日酬知何術曰無心耳日亦必可學乎曰才欲使人學狐心即有心矣一程伊川先生冒昔貶倍州過漢江中流船幾覆舉舟之人皆號泣伊川但正襟安坐心存誠敬已而船及岸於司舟眾人中有老父問伊川日當船危時君正坐甚莊何以伊川曰心守誠敬耳老父曰心守誡敬固書不若無心伊川尚欲與之言因忽不見嗚呼人果無心險難在前猶平地也老子曰入水不濡入火不洲唯無心者能之康節先公見一道人言嘗泛海遇船風泊岸與數人下採薪有巨人數十長丈餘相呼之聲如禽獸盡提以去用竿竹魚貫之食薦酒道人者偶在其竹末巨人醉睡走登船得脫因解衣出其昭 |
| 14 | 所穿跡在膝下康節先公曰四海之外何所不有但人耳目不能及耳 |
| 15 | 門 |
| 16 | 河南邵氏聞見前錄卷第十九驗 |
| 17 | 河南邵氏聞見前錄卷第二十宋邵伯溫著 |
| 18 | 明毛晉訂 |
| 19 | 熙寧中有一道人無日以錢置手掌中即知正背年號人皆異之康節先公問曰以錢置爾之足亦能知之乎道人答曰此吾師之言也惟謝而去 |
| 20 | 伯溫少特因讀文中子至使諸葛武侯無死禮樂苴看興乎因著論以謂武侯霸者之佐恐於禮樂未能興也康節先公見之怒曰汝如武侯猶不可妄論況萬萬相遠乎以武侯之賢安知不能興禮樂也後生輒議先賢亦不聽矣伯溫自此於先達不敢妄論 |
| 21 | 伯溫上世范陽以中車篤實讀書讀禮為家法犬父伊川丈人尤質車平生不要笑語年七十有九以治平四年正月初一日指館初驪疾不食神 |
| 22 | 飲水者過日除夜康節先公以下侍立左右伯溫方七歲大父鍾愛之亦立其傍大笑曰吾及新年往矣康節先膝以下皆掩泣大父止之曰吾是以布衣名動朝廷子孫皆力學孝謹吾瞑目無憾何用哭大父平日喜用大杯飲酒謂康節先公曰酌酒與汝別康節同叔艾滿酌大杯以獻大父一舉而盡再酌飲及半氣息微矣謂康節曰吾平生不害物不妄言自度無罪即死以肉祭勿微佛事觀音教無令吾死婦人手汝兄弟候吾就小檢方令家之人哭陶脾號得我失路康節先公泣涕以從康節謀葬大父與程正叔先生同卜地於伊川神陰原不盡用葬書大抵以五音擇地以昭穆序葬陰陽拘忌之說皆所不信以是年十月初州日葬開棺大父顏貌如生伯溫尚記之熙寧十年夏康節先生感微疾氣日益耗神日羞明笑謂司馬溫公曰其欲觀化戶巡如何溫公曰先生未應至此康節先生曰死生常事耳張橫渠先生嘗論命來間疾因曰先生論命否當推之康節先公曰若天命則知之世俗所謂命則不知也橫渠曰先牛知天命矣其尚何言程伊川曰先生至此它人無以為力願自主張康節先公曰平生學道豈不知此然亦無可主張特康節正寢諸公議後事於外有欲葬近洛城者康節先公已知呼伯溫人曰諸公欲以近城地葬我不可當從伊川先瑩耳七月初四曰大書詩一章曰生於太平世長於太平世死於太平世客問年幾何六十有七歲俯仰天地間浩然獨無愧以是夜五更捐館其治命如大父伯溫不敢違先是康節先公每展伊川大父墓中塗上官店必過以子傑殿丞家孝傑從康節先公最早孝傑死有八子康節先公遇之如子絰每過之則迎拜侍立立右甚恭康節先公捐館之年寒食過之謂諸子曰吾再經此與今日異矣諸子不敢問至葬喪車及上官店諸子泣蓋芝以御與張景觀字臨之學行甚高康節先公喜之將赴浩州武龍尉告別康節先公泣數行下謂曰吾不見子之歸矣張陶字子堅康節先公於門弟子中謂可語道者赴調京師康節先公獻然色變曰吾老矣不復相見也皆是年之春也嗚呼康節先公所以預知者何止此哉伯溫不肖不能有所述也惟修身俟死下從九原耳尚追憶其遺言以示子孫 |
| 23 | 康節先公與呂微仲丞相不相接先公與橫渠先生張子厚同以熙寧十年丁已捐館今微仲交集中有和母同州丁巳吟云行高名並美命否數皆祖嗟爾百君子賢哉二丈夫毋方敦薄俗都堯夫樂道不仕誰復距虛無張子厚論佛望道咸踵若脩梁連壤呼密章燔漢綬環絰泣秦儒賴有諸良友能令紹不孤為先公與子厚作也蓋河南府以先公計聞詔贈著作郎謚康節子厚自祕閣病免西歸及長安以歿門人衰服挽車葬橫渠云伯溫獲見公每語先公則悵然有不可及之數後伯溫初仕長子縣尉公入相元祐改西京國學教授未太公罷政鳴呼亦所以為不孤之意歟康節先公居洛凡交游年長者拜之年等者與之為朋友年少者以子弟得之未嘗少異於人故得人之歡心每歲春二月出四月天漸丸即止八月出十一月天漸寒即止故有詩云時有四不出大風大雨大寒大暑會有四不赴公會葬會生會醇會每出人皆倒履迎致雖兒童奴隸皆知尊奉每到一家子弟家人爭具酒饌間其所欲不復呼姓但者曰吾家先生至也雖闔門骨肉間事有未扶者亦求教康節先公以至誠為之間謂莫不悅服十餘家如康節先公所居安樂寓起屋以待其來謂之行當故康節先公沒鄉人挽詩有云春風秋月嬉遊處冷落行高十二家洛陽風俗之美如此康節先公過士友家畫枕見其枕屏書小兒迷藏以詩題其上云遂令高臥人散枕看兒戲蓋熙寧間也陳恬云擊壤集不載一熙寧初歐陽文忠公為參知政事遣其子葉叔弼來洛省王宣微夫人之疾將行語叔弼曰到洛唯可見邵先生為致吾嚮慕之意康節先生既見叔弼從容以語平生出處以及學術大概臨別猶曰其無忘鄙野之人於異日後十年康節先公捐館又十年韓康公尹洛請謚於朝叔弼偶為太常博士次當謚議叔弼晝謂見說之以道云葉作邵先生論議皆往昔親聞於先生者當時少年一見忻然延接語圍平生學術出處 |
| 24 | 之大故得其詳如此豈非先生學道絕世前知來物預以告耶蓋驗於二十年之後與哉康節先生少時游京師與國子監直講邵必不疑初敘宗盟不疑年長康節先生以兄拜之蓋不疑自河朔遷丹陽康節先公上世亦河朔人故也至康節白術入洛不疑為東西提刑嘉祐中河南府薦康節先公以遺逸不疑自作薦章其詞有厚德足以鎮薄俗清風可以遺來世相推重如此熙寧初不疑以龍圖閣學士知成都府過洛謂康節先公曰某陛辭日再薦先生矣庚節先公追路洛北別去不疑中途寄康節先生詩云我乘孤傳經隋繩君擁韋書臥洛城富貴人間亦何有閑忙趣味甚分明不疑次金牛驛暴卒喪歸康節先公哭之勵女嫁楊國寶相之應之亦康節先公門生康節先公視之猶子也開禧元豐中為河南府推官康節已捐館伯溫復以是拜之宣和已丑伯溫赴果州道出間州有知閭中縣邵充美孺者相迎自稱同姓姬芸伯溫以宗族源流為問美孺日克之上世自潤州入蜀龍閣公先人叔父行也伯溫曰康節先公以兄事龍閣公伯溫不敢忘自此與美孺之中外皆論親癸已伯溫奉使西州美孺居邢嘗至其家拜刑部公廟美孺資和易與人言如恐傷之至臨吏政是非毅然不可奪君子人也丹后頂貢峰八大繫甘目陽河南成都之邵其次第如此嗟夫世不講宗盟久矣其載之以示三家子孫稻溫之叔艾諱睦後祖母楊氏夫人出也少康節一先生一餘歲力學孝謹事康節如父虹寧元一年四月八日暴卒年三十三康節先公哭之慚既卒理其故書得叔父所作重九詩云求如當一日白花似昔年黃擬間東無事杳茫及死續後國東籬下噫人之死生是果前定矣一康節先公既捐館二程先生於伯溫有不孤之意所以教載甚厚宗丞先生謂伯溫曰人之御學忌標準若循循不已自有所至矣先人敝廬廳後無門由傍舍委曲以出某不使之因鑿壁遍門侍講先生見之曰前人規畫必有理不可改作某亟塞之侍講謂周全伯曰邵君雖小事亦相信勇於為善者也其初入仕侍講曰凡作官雖所部公吏有罪立疾而後決或出於私怒比具按亦敢不至倉卒傷人每決人有未經杖責者宜慎之恐其或有所立也伯溫終身行之熙寧八年秋與士人十餘輩講學於洛陽建春門廣愛寺端像院以待試一夕夢至殿庭唱第望殿上女主也覺謂同舍皆不曉至元祐州年秋江以經行薦明年春唱名集英殿宣仁太后垂簾聽政也方悟前夢驗於十五年之後果有數矣河南邵氏聞見前錄卷第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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