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朋黨論在諫院進歐陽公臣聞朋黨之說自古有之惟幸人君辨其君子小人 |
| 2 | 向己大凡君子與君子以同道為朋小人與小人以 |
| 3 | 高利為朋此自然之理也然臣謂小人無朋惟君子則有之其故何哉小人所好者利祿也所貪者貨財也當其同利之時暫相黨引以為朋者偽也及其見 |
| 4 | 利則爭先或利盡則交疏甚者反相賊害雖其兄弟親戚不能相保故臣謂小人無朋其嘗為朋者偽也君子則不馮所守者道義所行者忠信所惜者名節 |
| 5 | 以之修身則同道而相山以之事國則同心而其濟終始如一此君子之所也故為人君者但當退小人驪驪顯羈條秘悲其肌瓢囊彈醒顯驪驪工驩兜等四人願一朋君子八元八愷十六人為一 |
| 6 | 責玩朋舜佐堯退四凶小人之朋而進元惟君子之朋堯之時天下大治及舜自為天子而皇夔稷契二十二 |
| 7 | 人並列于朝更相稱美更相推讓凡二十二人為一 |
| 8 | 朋而舜皆用之天下亦大治書曰射有臣億萬惟億愚心周有臣三千惟心紂之時億萬人各異心可驪豐厥禮狐瓢胱丑乙據專囑剽舊賣一太湖而周用以興後漢獻帝時盡取天下名士囚禁之自為黨人及黃巾賊起漢室大亂後方悔悟盡縛驢鯉繼解漸尋尊績諭及昭宗時盡殺朝之名士咸投之黃何曰此輩清鑒臺含流可投濁流而唐遂亡矣夫前世之主能使大夫異至 |
| 9 | 心不為朋莫如紂能禁絕善人之朋莫如漢獻帝能睦寓托沐戮清流之明其如唐昭宗之世然皆亂亡其國更隕再襄推讓而不自疑莫如舜之二十二人舜亦不 |
| 10 | 既而青用之然而後世不謂舜為二十二人朋黨所欺而稱舜為聰明之聖者以其能辨君子與小人也周武之世舉其國之臣一千人其為一朋自古為朋之多且大莫如周然周由此而興者善人雖多而不呈加一山酣躡能仁宗時杜衍富弼韓琦范仲淹位執政歐陽修余靖王素蔡襄為諫官欲盡革弊故其致太平陳執中章得象王拱辰魚周詢等不悅謀傾陷君子首擊去館職名士十三人杜富韓范不安相繼去國小人創朋黨之說欲盡去善類藍先震進朋黨論歐陽公憂之既上疏論杜肯韓范皆公忠憂國又黨論以破邪說仁宗感悟漢尤帝一奔宏恭眉顯奏蕭望之周堪劉更生朋 |
| 11 | 禮釁藪廷尉上初立不省廷尉為獄也可其奏後敢望之欲倚以為相恭顯復曰望之不悔過懷 |
| 12 | 怨望非頗謂望之于牢獄塞其快快心則聖朝無以施恩厚遂飲鶴自殺 |
| 13 | 漢桓帝九年宦官教張成弟子牢靈呈膺等差太學游士結諸郡生徒共為部黨誹詘朝廷疑亂風俗逮捕下黃門獄北寺獄所引二百餘人禁錮 |
| 14 | 終身又儒學有行義者宜官皆指神朋人死徒龐禁又人七百人 |
| 15 | 竇武陳蕃劉淑彈三君君者言一世之所宗也李 |
| 16 | 膺荀昱杜密王暢劉祐魏朗趙典朱寓神八俊俊 |
| 17 | 者言人之英也郭泰范傍尹鄭曰肅宗慈夏馥蔡衍羊陟為八顧顯者言能以德行引人者也張儉 |
| 18 | 翟超岑睦范康劉表陳翔孔昱檀數為八及及者 |
| 19 | 言其能導人道家者也度尚張迎劉儒胡毋班秦周著嚮玉章王孝為八廚廚者言能以財救人者 |
| 20 | 唐昭宗天佑劇年貶襄樞崔遠獨孤損陸良玉遣 |
| 21 | 趙崇王贊等其餘皆指為浮薄貶逐亂虛日語道一空一禹稷契皇陶乖史所伯與益朱虎熊羆伯夷夔龍四岳九官十二牧總二十二人縱囚論歐陽公信義行于君子而刑戮如于小入刑人于死者乃罪 |
| 22 | 不惡極此又小人之尤甚者也寧以義死不苟幸牛惻覿師如歸此又君子之尤難者也方唐大宗之八年錄大辟囚三百餘人縱使四家約其自歸以就死 |
| 23 | 是以君子之難能責其小人之尤者以必能也其四 |
| 24 | 及期而卒自歸無後者是君子之所難而小人之所 |
| 25 | 易也此豈近于人情哉或曰罪大惡極誠小人矣及 |
| 26 | 施恩德以臨之可使變而為君子蓋恩德入人之深 |
| 27 | 刪移人之速有如是者矣曰太宗之為此所以求此名世然安知天縱之去也不意其必來以冀免所以縱之乎又安知夫被縱而去也不思其自歸而必獲兒所以復來乎天意其必來而經之是上賊下之情 |
| 28 | 也意其必免而後來是下賊上之心也吾見上下六 |
| 29 | 相賊以成此名也烏有所謂施恩德與未知信義者哉然太宗施功德于天下于茲乃年矣不能使小 |
| 30 | 人不為極惡大罪而一日之恩能使視死如歸而蓐 |
| 31 | 信義此又不通之謂也然則何為而可曰終而來歸殺之無赦而又縱之而又來則可知為恩德之致爾然此必無之事也若夫經而來歸而數之可偶一為之爾若屢為之則殺人者皆不死是可為天下當法乎不可為常者其聖人之法乎是以堯舜三王之治必本于人情不立異以為高不逆情以干譽 |
| 32 | 文有氣力有光談熟謂之可發人才氣善子立論一遠 |
| 33 | 三 |
| 34 | 春秋論歐陽公 |
| 35 | 弒逆大惡也其為罪也其贖其于人也不容其在濮 |
| 36 | 也無赦法施于人雖小必謹況舉大法而加大惡平跣輒加之又輒赦之則自侮其法而人不畏春秋用法不如是之輕易也三子說春秋書趙盾以不討賊故如之大惡而以盾非實弒則又復見乎經以明盾之無罪是輒加之而朝赦之爾以盾為無弒心乎其可輕以大惡加之以盾不討賊情可責而宜加之乎 |
| 37 | 肌苴稷神然未嘗誅飄既不改過以自隱你為適勸側臥無罪之加其子進退皆不此弗承和靜恤趙穿弒君大惡也盾不討賊不能為君復讎而失刑于下二者輕重不較可知就使盾為可寶然穿焉得免也今免首罪為善人使無辜者受大惡此決知其不 |
| 38 | 然也春秋之法使為惡者不得幸免疑似者有所辨明此所謂是非之公也據三子之說初靈公欲殺盾盾走而免穿屑族也遂弒公而盾不討其迹涉于盥 |
| 39 | 弒矣此疑似難明之事聖人尤當求情責實而明日 |
| 40 | 之使盾果有弒心乎則自然罪在盾墓小得曰為法 |
| 41 | 受惡而無其實也使果無弒心乎則當為之辨明必 |
| 42 | 先正穿之惡使罪有所歸然後責盾縱賊則穿之大惡不可幸而免盾疑似之迹獲辨而不討之責亦不得辭如此則是非善惡明矣今為惡者獲免而疑似之人陷于大忠此決知其不然也若曰盾不討賊有畫祠之心與自弒同故寧舍穿而罪眉此乃逆詐用 |
| 43 | 勵剪矯觀之為節誦孤豹聊郡秘洗丑遇油加扣荊鄙鄭斟荊鋤剛翰勳邪卿蒯如榭春秋就令舊史如此其肯從而不正之乎其肯從而稱美又教人以越境逃惡乎此可知其謬傅也商者曰然則夷旱孰弒之曰孔子所書是矣趙盾弒其君也今有一人焉父病躬進藥而不當又有一人焉父病而不躬進藥而二父皆死又有一人焉操刃以雜其父使吏治之是三人者其罪同乎曰雖庸吏猶知其不可同也躬藥而不書者有愛父之心而不書于 |
| 44 | 禮是可哀也無罪之人爾不躬進藥者誠不孝矣雖肌愛親之心琳未有弒父之意便善治獄者蔽之猶富與操刃殊科況以躬藥之孝反興操刃者同其罪乎此廣吏之所不願也滿則許世子止實不嘗藥則孔子決不書曰弒君孔子書弒君則止央非不嘗藥難者曰聖人借止以垂教爾對曰不然夫所謂借止垂教者不過作人之知嘗藥爾聖人一音明以告人則萬世法也何必如孝子以大惡之名而嘗藥之事隸其無嘗也教未可垂而已陷人于大惡矣聖人垂教不如是之迂也某曰罪止不如是之刻也難者曰曷為盾復見于經許悼公曷川書葬曰弒君之臣不見經此目三子說爾果聖人法乎悼公之葬且安知其不計 |
| 45 | 賊而書葬也自止以弒見經後四年吳敗許師又十 |
| 46 | 有八年當魯定公之四年許男始見于經而不名許之書于經者略矣止之事績不可得而知也難者曰二子之說非其臆出也其得于所傳如此然則所傳 |
| 47 | 者皆不可信乎曰傳聞何可盡信公羊穀梁以尹氏午為正卿左氏以尹氏卒為隱母一以補男子一以為婦人得于所傳者蓋如此是可盡信乎春秋書趙盾弒其君夷皇左傳謂趙陶弒靈公趙肩為正卿亡不越竟反不討賊故董狐書曰趙盾 |
| 48 | 弒其君 |
| 49 | 左傳又曰孔子曰董狐古之良史也書紅不隱趙宣子古之良大夫也為法受惡惜也越竟乃免謝疊山先生文章軌範卷之三小心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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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 | 議論精明而斷制文勢圓活而婉曲有抑揚 |
| 52 | 有頓挫有擒縱揚屋程文論當用此樣文法先暗記侯王而集下筆無滯礙便當讀此管仲論松蘇老泉醜鈍聚館監管仲相桓公霸諸侯攘夷狄終其身齊國富強諸侯翻導至喜小敢叛管仲死豎刁易牙開方用桓公薨子亂五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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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 刊詛鯉嗣各非丁成之風蓋必有所由起禍之作不作于作之日亦必有所由兆故齊之治也吾不曰管仲而曰鮑叔及其亂也吾不曰豎刁易牙開方而曰管仲何則豎刁易牙開方三子彼固亂人國者顧其用之者桓公也 |
| 55 | 夫有舜而後知放四凶有仲尼而後知去少正卯彼一桓公何人也顧其使桓公得用三子者管仲也仲之疾也公問之相當是時也吾意以仲且舉天下之賢郡龜墨邪過動荊加禍床漸近而福肺伽媚躁床懶土帳醜呼唯興疆松墟渾埃跡遍偽帆暉呼姬洲聲味紹呼碑魁昧吁撫似燧蓬論貫紫欲彼其初之所以水用者徒以有伸焉耳一日無伸聖二子者可以彈冠而相慶矣仲以為將死之言可以紫桓公之手是耶夫齊國不患有三子而患無仲有仲則三子者三匹夫耳不齊天下豈少二子之徒哉雖桓公幸而聽仲誅此三人其餘者仲能悉數而去之耶嗚呼仲可謂不知本者矣因桓公之間舉天 |
| 56 | 下之賢者以自代則仲雖死而齊國未為無仲也夫驗封乎勸禾副亦刪鄲側鄭荊樹如荊一巴不過桓公其臣又皆不及仲靈公之處不如孝公之寬厚文公死諸侯不敢叛晉晉襲文公之餘威猶得為諸侯之盟主百餘年何者其君雖不肖而尚有幾成人焉桓公之薨也一敗塗地無惑也彼獨持一管仲而仲則死矣夫天下未嘗無賢者蓋有有臣而無 |
| 57 | 二者矣桓公在焉而曰天下不復有管仲者吾不信也仲之書有記其將死論鮑叔賓胥無之為人且各疏其短是其心以為是數子者皆不足以託國而又逆知其將死則其書誕護不足信也吾觀史鯉以不能進蘧伯玉而退彌子瑕故有身後之諫蕭何且死舉曹參以自代大臣之用心固宜如此也夫國以一人盥岱以一人亡賢者不悲其身之死而憂其國之衰三 |
| 58 | 俯卿靜高祖論蘇老泉漢高祖挾數用術以制一時之利害不如陳平揣摩大下之勢與足搖目以劫制項羽不如張良微此二人則天下不歸漢而高帝乃木強之人而止耳然天已定後世子孫之計陳平張良智之所不及則局帝常先為之規畫處置使夫後世之所為曉然如目助蓋重量踏其熱而為于此而後見皓疆蔭禪秘劉酬相如帥加腳鞭潰卿墩唐泛噫槁啼處山水榭馮漸池那有讓驪驪驪氏之禍也雖然其不去即氏何也勢不朝也昔者武汪禍減汪懶繡濫蹶盧涓輒驥聰沐騷鑿畫題侯王有如武庚祿父而無有以制之也獨計以為家鹽稟曩賣隋汁吁湎奴隅疆卯典溺子一啼魄怵繭捕寵鴻下為諸將大臣素所畏服獨此可以鎮壓其邪心以雲霆待嗣子之壯故不去呂后者為惠帝計也呂氏既不 |
| 59 | 可去故削其黨以損其權使雖有變而天下不搖是故以樊陰之功一旦遂欲斬之而願疑嗚呼彼獨干騎讎禪臨恥助剛副麟父蹶頊莊時微雲誚讓羽則漢之為漢未可知也一賈妾暮且人有惡瘡欲滅戚氏者時膺出伐燕立命平勃即 |
| 60 | 軍中斬之未喻之罪未形也惡之者誠偽未必也且帝之不以一女子斬天下功臣亦明矣彼其要于呂氏呂氏之族若產祿輩皆庸才不足恤獨響豪傑諸騎所不能制後世之患無大于此者矣夫高帝之醒田后猶醫者之禍莫也使其毒可以治病而不至玉殺人而已奮死則呂氏之議將不至于殺人高帝以為是足以死而無憂矣彼平勃者遺其憂者也陰之子惠帝之八年天也使其尚在則曰祿不可給太尉不得入北軍矣或謂智于高帝最親使之尚在未 |
| 61 | 必與產祿叛夫韓信黜布盧綰皆南面稱孤而綰又最為親幸然及口祀之未亡也皆相稱以逆誅誰謂百歲之後椎埋屠狗之人見其親戚得為帝王而不欣然從之耶吾故曰彼平勃者道其要者也此論因高祖命平勃即軍中斬樊莒事有所見遂作一段文字知有呂氏之禍而用周勃不去呂氏二事皆是窮思極慮刻苦作文非淺學所到必熟 |
| 62 | 讀暗記方知其好 |
| 63 | 此篇以高帝命平勃郎中軍斬樊簪一事立一篇議論斬樊書如一篇題目命周勃為太尉一事如 |
| 64 | 謂之原題高帝不去呂后者正為惠帝計斬樊瘡 |
| 65 | 可以去呂氏之黨制呂氏之樂謂之主意一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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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 | 春秋論一蘇老泉買罰者天下之公也是非者一人之私也位之所在則聖人以其權為天下之公而天下以德以勸進之所在則聖人以其權為一人之私而天下以榮以辱周之衰也位不在天子而道在焉天子以其權是非天下可也而春秋賞人之功赦人之罪去人之族絕人之國貶人之爵諸侯而或書其名大夫而或書其字不惟其法惟其意不徒曰此是此非而賞罰加焉則夫子固曰我可以賞罰人矣賞罰人者天子諸侯 |
| 69 | 事也夫子病天下之諸侯大夫僭天子諸侯之事而作春秋而已則為之其何以盡天下位公也道私也私界勝公則道不勝位位之權得以賞罰而道之禮不過不是非道在我矣而不得為有位者之事則天皆曰位之不可惜也如此不然天下其誰不曰道在我則是道者位之賦也曰天子豈誠賞罰之耶結曰賞罰之耳庸何傷曰我非君也非吏也執塗之人曲告之曰某紳善某為惡可也繼之曰其為善吾賞之其為惡吾誅之則人有不笑我者乎夫子之賞罰何以異此然則何足以為夫子何足以為春秋曰夫之作春秋也非曰孔氏之書也又非曰我作之也買罰之權不得以自異也曰此魯之書也魯作之也有善而賞之曰魯賞之也有惡而罰之日魯罰之也 |
| 70 | 何以知之曰天子繫易謂之繫辭言孝謂之孝經皆自名之則天子私之也而春秋者魯之所以名史而天子語焉則天子公之也公之以魯史之名而賞罰之權固在魯矣春秋之賞罰自魯而及于天下天子之禮也魯之賞量小出境而以天子之權與之何也 |
| 71 | 曰天子之權在周天子不得已而以與魯也武王之 |
| 72 | 崩也天子之位當在成王而成王幼周公以為天下不可以無賞罰故不得已而攝天子之位以賞罰天下以存周室周之東遷也天子之權當在平王平王昏亂故天子亦曰天下不可以加賞罰而魯周公之魯宜妣歌岑權尊元興物則太子之禮宜如何曰如齊桓晉文可也夫子欲魯如齊桓晉文而不遂以天子之權與齊晉何也齊桓晉御副彈鄭訛新孔興動而神與其心周公心存王室雖其子孫不能繼而天子思周公而許其假天子之權以賞罰天下其意曰有周公之心而後可以行桓文之事此其所以不與齊晉 |
| 73 | 而與魯也天子亦知魯君之才不足以行周公之事至顧其心以為今之天下無周公故至此是故以天汶十之權與其子孫所以見思周公之意也吾觀春秋芝法皆周公之法而又詳內而略外此其意欲魯法賈公之所為且先自治而後治人也明矣夫子漢禮 |
| 74 | 惻樂征伐自諸侯出而田恆弒其君則沐浴而請討然則天子之權天子固明以與魯矣子貢之徒不達矣之意續經而書孔邱卒天子既告老矣大夫皆老而卒不書而天子獨書夫子作春秋以公天下而豈私一孔邱哉嗚呼夫子以為魯國之書而子貢之徒以為孔氏之書也歟遷國之史有是非而無賞罰彼亦史臣之體宜爾也後之效孔子作春秋者吾感焉春秋有天子之權天下有君則春秋不當作天下無 |
| 75 | 君則天子之權吾不知其誰與天下之人烏有如周公之後之可與者與之而不得其人則亂不與人而自與則僭不與人不自與而無所與則散嗚呼後之 |
| 76 | 春秋亂耶僭耶散耶 |
| 77 | 此文有法度有氣力有精神有光鱗謹嚴而華禮者也謂得孟子熟方有此文章 |
| 78 | 駕密敢可面患 |
| 79 | |
| 80 | 范增論蘇東坡漢用陳平計閒竦楚君臣項羽疑范增與漢有私稍 |
| 81 | 奪其權增大怒曰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為之願賜骸骨歸卒伍歸未至彭城疽發背死蘇子曰增之去善矣不去羽必殺增獨恨其不早耳加則當以何事去增勸羽殺沛公羽不聽終以此失天下惜于是去耶曰否增之欲殺沛公人臣之芬也有君人之度也增曷為以此去哉易咽卿激禍呼雕酬濁牖唯跳願闢陝阡蹴驪醴驪驪肌殺卿壬冠軍時也陳涉之得民也以項燕扶蘇頊難成之異地似州噬爛馴州備川啼儀啼炫位雌偽嘯酣懈帆階剛邊鑿鑿鑿靈嘉理壇攝灑藝嘉焉霜驪顯醴驪能加存者也羽之殺卿子冠軍也是弒義帝之兆也籍壽孽其弒義帝則疑增之本也豈必待陳平哉物必先庖也而後蟲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後謂入之陳平雖翹安能閒無疑之主哉吾嘗論義帝天下之賢王也猶遣沛公入關不遣項羽識卿子冠軍于稱人之中而摧以媚上將不賢而能如是乎羽既矯殺卿子冠軍義帝必不能堪非羽弒帝則帝殺羽不待智者而後知也增始勸頊梁立義帝諸侯以此服從中道而弒之非增之意也夫豈獨非其意將必力爭而不聽也閑小用其言而殺其所立羽之凝增必自是始矣芳羽殺卿子冠軍增與羽比肩而事義帝君臣之分未定剛璣即岫雕酬膚醜唯驪臘陝酣顯醴驪驪肌殺卿罷冠軍時也陳涉之得民也以項燕扶蘇頊闕慚薛氏之興也以立楚懷王孫心而諸侯叛之也以弒華啼咽儀暉悅他雌偽彌時帆鳴魄醯壞跡贈肌卿禍福岫岫岫軸譙懿讎縮能久存者也羽之殺卿子冠軍也是弒義帝之兆口翁警葦其弒義帝則疑增之本也豈必待陳平哉物必先虛也而後蟲生之人必先疑也而後議入之陳平雖迎安能閒無疑之主哉吾嘗論義帝天下之賢王也獨遣沛公入關不遣項羽識卿子冠軍于相人之中而推以為上將不賢而能如是乎羽既矯殺卿子冠軍義帝必不能堪非羽弒帝則帝殺羽不待智者而後知也增始勸頊梁立義帝諸侯以此服從中道而弒之非增之意也夫豈獨非其意將必力爭而不聽也一小用其言而殺其所立羽之凝增必自是始矣方羽殺卿子冠軍增與羽比肩而事義帝君臣之分未定讓驪驪讓都加椒都都搢睡驪體沁大丈夫也哉增年已七十合則留不合則去不以懶黔調躍此時明去就之分而欲依羽以成功名陋矣雖加增賈臺皆聖手高帝之所畏也增不去項羽不亡嗚呼增亦人傑也 |
| 82 | 哉 |
| 83 | 此是東坡海外文字一句一字增減不得句句有 |
| 84 | 法字字盡心後生只熟讀暗記此玉扁義理融明方羽殺卿子冠軍時增與羽比肩事義帝一段當 |
| 85 | 與量錯論並觀 |
| 86 | 凡作史詐斷古人是非得失存亡成雖如明官判斷大公案須要說得人心服灌只能責加跡非高聃須要思量我若崖此人之時情此人之極遇此人之事當如何應變當如何全象必有至當不易之禍如弈某鄉敗基有勝勸勝慕有敗觀得失在書之間其師旁觀必能覆基歷訛勝者亦可助 |
| 87 | 敗者亦可除乃為良正東坡唯史訥皆得此課恥不能知能知賦蓍必畏天惟諭 |
| 88 | 量錯論織東坡天下之患最不可為者名為治平無事而其實君不測之憂坐觀其變而不得之所則恐至于不可救起向強為之則天下狂于治平之安而不吾信惟仁人君子豪傑之士為能出身為天下犯大難以求成犬叨此固非勉強言月之間而苟以求名之所能也天治平洲故而發大難之端吾發之吾能收之然後伺辭于天下事至而循循焉欲去之使他人任其賣則天下之禍必集于我昔者量錯盡忠為漢謀弱山東之諸侯山東諸侯並起以誅錯為名而天子不之蔡以錯為說天下悲錯之以忠而受禍不知請有以取之也書之立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 |
| 89 | 忍不拔之禍昔禹之治水鑿龍門決大河而放之海一方其功之未成也蓋亦有潰昌衝突可長之意惟能前知其當飢事至不懼而徐為之圖是以得至于成功失以七國之強而驟削之其材變豈足怪哉錯不韓歸體轅酬酬爛爛爛爛臘關酬軸軸驢爛爛爛爛寫嘯 |
《乃為自全之計欲使天子自將而已居守且夫發》 |
《八以羹二日》 |
| 1 | 懿輔體體麟涸渚難者雖呼厄縱某其名按斬驅其飛者將蟲主危與居守之至安已為難首擇其至安而道天 |
《心怪八潞口》 |
| 1 | 辯鶴鶴鶴制似棋理瞻挑爛堰議比赫似爛酬爛杯畔者池壇聽難關黼黼之時雖無淒盎惜跡赤塊吁禍府堵氾獄鳴滯哺雖眩籠識滿人主自將以情而呂天子固已數之矣而重違其 |
《騮管沁表盎之獻無行乎其即櫛知戀卿鋤獸》 |
| 1 | |
| 2 | 讓酬禪憾加郡將恃之以為無恐雖有百盎可得而間哉嗟夫世之亶翼翼皋佛辦熙則無叩討吳楚未必無功惟其欲自固其身而天子不悅奸臣得以乘其隙錯之所以自全者乃其所以目禍 |
| 3 | 與 |
| 4 | |
| 5 | 此輪先立昌頭然後入事又是一格老于世故明有憂深思遠之智有排難解紛之勇不精 |
| 6 | 文章之工也 |
| 7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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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 留侯論蘇東坡古之所謂豪傑之士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訓了丁偏愁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謂此不足為勇也 |
| 10 | 大下有大勇者卒偏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道也夫壬房受書囂由霞知蒯鞠袖有隱君子者出而謂之觀其所以微見其意者皆聖賢相與警戒之義而世不察以為鬼物亦已過矣且宅 |
| 11 | 其意不雄書當軸之世秦之怵盛也以州鋸鼎鏤待體黯大下之比其畔暉酬岫雕讀羈柰柰十無所復施夫持法太急者其鋒不可犯而其勢未可乘壬房不忍忿忿之心以匹夫之力而進于一擊之間當此之時子房之不死者其間不能容髮蓋亦危琶矣千金之子不死于快賊何者其身可愛而盜賊之不足以死也子房以蓋世之才不為伊尹太公之誼驥轅驢譚鄙鑿掌沁知 |
| 12 | 洲所為稱情者也禮說僻物爛爛神願析必使其能肅露囊聲薨雷鼻孟蓄竇襄嘉囂主伐鄭鄭伯肉袒牽羊以迎莊王曰其君能下人必能信用其民矣遂舍之句踐之因于會稽而歸臣妾士與金合三年而不動且夫有報人之間而不能下人者是匹夫之制也夫老人者以為子房才有餘而憂其度量之不足故深折其少年剛銳之氣使之忍小酬而就大謀何則非有平生之素卒然相遇于草野二 |
| 13 | 物敵睨制驪德巍巍御油然而神恪都沁斷奏墓劾弋仆乙乙乙乙己勺乙照二二一所不能驚而項籍之所不能怒地觀夫高祖之所州斗一宅八八巳勝項籍之所以敗者在能忍與不能忍之間而已牟凡川口虹項籍惟不能心是以百戰百勝而輕用其鋒高祖臨體縱力養其金銀輒保其無此孔鳳朝之禍當淮陰破齊壽喜而欲自志高祖發怒見于詞甚由是觀之猶有剛強亡己乙討麗勺門口門 |
| 14 | 不能忍之氣非子房其誰全之大史公疑子房以為魁梧奇偉而其狀貌乃如婦人女子不稱其義呼此其所以為子房與 |
| 15 | 主意謂子房本大勇之人唯年少氣剛不能涵養 |
| 16 | 忍耐以就大功名如用力士捉鐵錯擊秦始皇之類皆不能忍老父之理上始命之取履細履與之期五更相會數怒罵之正以折其不能忍之氣數 |
| 17 | 之以能忍也 |
| 18 | 晦一酣 |
| 19 | |
| 20 | 秦始皇扶蘇論蘇東坡秦始皇時童局有罪蒙毅按之當死始皇赦而用之長子扶蘇好直諫上怒使北監蒙恬兵于上郡始皇 |
| 21 | 束遊會稽並海走頊則次子胡亥李斯蒙毅趙高從道病便蒙毅遣禱山川未及還上崩李斯趙高矯詔范胡亥殺扶蘇蒙恬蒙毅卒以亡秦蘇子曰始皇制天下輕重之勢使內外相形以禁奸 |
| 22 | 偏亂可謂密矣蒙恬將三十萬眾威震北方扶蘇監其軍而蒙毅侍帷幄為謀臣雖有大奸賊敢脾睨其 |
| 23 | 間哉不幸道病禱祠山川尚有人也而遺蒙毅故高 |
| 24 | 斯得成其謀始皇之遺毅毅見始皇病太子未立而 |
| 25 | 去左右皆不可以言智雖然天之亡人國其禍敗必出于智之所不及聖人為天下不恃智以防亂恃其無致亂之道耳始皇致亂之道在用趙高夫閏尹之禍如毒藥猛獸未有不裂肝碎首者也自有書契以惟東漢隅醜後唐張承業二人號稱良善豈可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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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7 | 一二子千萬以取必亡之禍哉然世主皆甘心而不 |
| 28 | 悔如漢桓靈唐肅代猶不足深怪始皇漢宣皆英主 |
| 29 | 亦沉于趙高恭廟之禍彼自以為聰明人傑也奴僕薰腐之餘何能御及其亡國亂朝乃與庸主不異吾故表而出之以戒後世人主如始皇漢宣者或曰李 |
| 30 | 斯佐始皇定天下不可謂不智扶蘇親始皇子秦人戴之久矣陳勝假其名猶足以亂天下而蒙恬持重兵在外使一人不即受誅而復謂之則斯高無遺類 |
| 31 | 蘇葵知譴一聞有自來矣豈獨斯高之罪自二鞅變法以殊死滿輕典以參夷為常法人臣狼顧者息以得死為幸何暇復請方其法之行也求無不獲禁無不止鞅自以為 |
| 32 | 載堯舜而駕湯武矣及其出亡而無所舍仙後知為法之弊夫豈獨鞅悔之秦亦悔之矣荊軻之變持異者熟視始皇環往而走而莫之救者以法重故也主斯之立胡亥不復思二人者知威令之素行而臣子驪體和便恥諭鄉沐可同也豈料其偽也哉周公曰平易逝民民必歸驪醴醴醴童子曰有山冒而終身行之其難矣乎夫以忠無雖驅轉訛灶鑒蓋寡輕重賢實蠶蠶蠶霧露豪宴響嘗囊墓蠱禱黑鏤懼有不及商鞅者矣而聖人終不以此易彼鞅立信于徙木立威于棄灰刑其親戚師傅無惻容積咸信之極以至始皇秦人視其君如雷電鬼神不可測識古百公族有罪一春而後致刑今至使人矯殺其大子四不忌太子亦不敢請則咸信之過也更以法毒天藝欺身及其弔慎武神皇果弔殺者也故其子如扶蘇之仁則寧死而不謂如戾太 |
| 33 | 予之悍則寧反而不訴知訴之必不察也戾太子豈欲反者哉計出于無聊也故循酬君之子者有死盥反而已李斯之智蓋是以知扶蘇之坐小反也吾文表而出之以戒後世人主之果于殺者此論主意有兩說斯高矯詔立胡亥殺扶蘇蒙恬蒙毅其禍不在于蒙毅之去左右而在于始皇之用趙高後世人主用宦官者當以為戒一說李斯趙同敢于矯詔殺扶蘇蒙恬而不憂二人之後請者其禍不在于斯高之亂而在商鞅之變法始皇之好殺後世人主之果于殺者當以為戒前一段 |
| 34 | 說始皇罪在用趙鬲附入漢宣任恭顯事後一段始皇之果子殺其禍反及其子孫附入漢武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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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6 | 戾太子事此文法尤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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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8 | 主者不治夷狄論蘇東坡夷狄不可以中國之治治也譬若禽獸缽求其大治必至於大亂先王知其然是故以不治治之治之以小治普乃所以深治之也春秋書公會戎于潛何休曰王者不治夷狄錄戎來者不拒去者不過也夫天之至嚴而用法之至詳者莫如春秋凡春秋之書 |
| 39 | 公書侯書字書名其二得為諸侯其臣得為大夫者 |
| 40 | 舉皆齊晉也不然則齊晉之與國也其書州書圖書 |
| 41 | 戊書八甘吾不得為諸侯其臣不得為大夫者舉皆案楚也不仙則秦楚之與國也夫齊晉之君所以治具國家擁衛天子而愛養百姓者豈能盡如古法哉蓋亦出于詐力而參之以仁義是齊晉亦未能純為中國也秦楚者亦非皆貪昌無恥肆行而不顧也昔亦有秉道行義之君焉是秦楚亦未至于純為夷狄也齊晉之君不能純為中國而春秋之所與者常媒焉有善則汲汲而書之惟則其不得聞于後世有溫 |
| 42 | 則多方而開赦之惟恐其不得為君子秦楚之君未至于純為夷狄而春秋之所不與者常在焉有善則累而後進有惡則略而不錄以為不足錄也是非獨離齊骨佩御熱浹郎刺國敕祝禍跪輔鄙鄭御顏昶酬一酬郁伽其養和比寄 |
| 43 | 褒貶則其純者可知矣故曰天下之至嚴而用法之全詳者莫如春秋夫戒者豈特如秦楚之流入于戎狄而已哉然而春秋書之曰公會戎于潛公無所貶 |
| 44 | 䘏戎為轡肆獨鄭弗戎不能此無禮無亦明矣此學者之所以深疑而求其說也故曰王者不泊夷狄錄戎來者不拒去者不道也夫以戒之不可 |
| 45 | 以化誨懷服也彼其不悍然執兵以與我從事于邊鄙同亦意矣又況知有所謂會者而欲行之是豈不足以深嘉其意乎不然將漢書其禮彼將有所不聽而發其暴怒則其禍大矣仲尼深憂之故因其來而 |
| 46 | 書之以會曰若是足矣是將以不治深治之也由早親之春秋之疾戎狄者非疾純戎狄也疾其以中國 |
| 47 | 阿流入于戎狄者也 |
| 48 | 此是東坡應制科程文六論中之一有昌頭有原題有請題有結尾當熟讀當時記始知其巧已 |
| 49 | 工 |
| 50 | 八 |
| 51 | 八 |
| 52 | 尸 |
| 53 | 絕 |
| 54 | 八 |
| 55 | 荀卿論蘇東坡宣遺孔子世家觀其言語文章循循然莫不有規矩小敢故言高論旨必稱先王然後知聖人憂天下之深也茫乎不知其畔岸而非道也浩乎不知其津涯閒非深也其所言者匹夫匹婦之所共知而所行者聖人有所不能盡也嗚呼是亦足矣使後世有能盡鳩說者雖鍼聖人山難而不能者不失為寡過而已子路之勇子貢之辨冉有之智此三者皆天下之 |
| 56 | 所謂難能而可貴者也然三子者每不為天子之所 |
| 57 | 說顏淵隰獨不見其所能若無以異于眾人者而夫予亟稱之自天學聖人者豈必其言之云爾哉亦觀臺品之所嚮而曰天子以神贊世必有不足行其說者矣必有竊其說而為不義者矣是故其言平易正直而不敢為非常可喜之論要在于不可易也觀勸慍無事他飄神鄭壽鄙都勤丑法于其師之道不啻若寇讎及今觀荀卿之書小靜知李斯之所以事秦者皆出于荀卿而不足怪也荀卿者喜為異說而不讓敢為高論而不應者也其吉愚人之所驚小人之所喜也子思孟軻世之所謂賢 |
| 58 | 人君子也荀卿獨曰亂天下者子思孟軻也天下之 |
| 59 | 人如此其眾也仁人義士如此其多也荀卿獨曰人 |
| 60 | 性惡桀約性也堯舜偽也由是觀之意其為人必也 |
| 61 | 則慢不遜而自許太過彼李斯者又特甚者耳今夫 |
| 62 | 小人之為不善猶必有所顧忌是以夏商之亡桀約之殘暴而先王之法度禮樂刑政猶未至于絕滅而小可攷者是桀約猶有所存而不敢盡廢也彼李斯百獨能奮然而不顧焚燒夫子之六經烹滅三代之諸侯破壞周公之井田此亦必有所恃者矣彼見其帥歷試天下之賢人以自是其愚以為古先聖王皆 |
| 63 | 無足法者不知荀卿特以快一時之論而不自知苴禍之至于此也其父殺人報仇其子必且行劫荀卿明王道述禮樂而李斯以其學亂天下其高談異論何以激之也孔孟之論未嘗異也而天下卒洲有及 |
| 64 | 百苟天下果無有及者則尚安以求異洲哉孔子立言平易正直而不敢為非常可喜之謂故其道歷萬世而不可易荀卿喜赫異說而不讓敢為高論而不顧歷諸天下之賢聖以自是李斯學其學無忌憚有甚于荀卿者 |
| 65 | 芙章軌範卷 |
| 66 | 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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