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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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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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呉興備志卷十七    明。 董斯張 撰水利徵第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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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既入,震澤底定,孔子以太湖為震澤而不名三江,意若以北江、中江與南江為三江,在荊州之分漢沱參流,則別為三,在揚州之分,因入于海則合于一,所謂北江者,今丹陽而下錢唐皆是也。孔子本未嘗至呉,故其解北江以自彭蠡,江分為三,入震澤為北江入海。不知北江本與震澤相通,以太湖為震澤,亦非是。周官九州有澤藪,有川有浸,揚州澤藪為具區,其浸為五湖,既以具區為澤藪,則震澤即具區也。太湖乃五湖之總名耳,凡言藪者皆人資以為利,故曰藪以富,得名而浸,則但水之所鍾也。今平望八尺震澤之間,水彌漫而極淺,與太湖相接而非太湖,自是入於太湖,自太湖入于海,雖淺而瀰漫,故積潦暴至無以洩之,則溢而害田,所以謂之震,猶言三川皆震者。然蒲魚蓮芡之利,人所資者甚廣,亦或可隄而為田,與太湖異,所以謂之澤藪。他州之澤,無水暴至之患,則為一名而已,而具區與三江通塞為利害,故二名以別之。《禹貢》方以既定為義,是以言震澤而不言具區,此非呉越之人不知,而先儒皆北人,但據文為說,宜其顯然失之,地理而不悟也。避暑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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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江與震澤相通者,或洩震澤而入海,或合震澤而入海,其一為吳淞江,固無疑矣,其二不可名。今青龍、華亭、崑山、常熟皆有江通海,與震澤連意必在其間。韋昭言浙江浦陽、松江者,其妄固不待較,而王氏言入者亦不可為入海,凡言入于渭,入于河,皆由之以往,言其終也,三江既自為別水,非有所從來,前既未嘗言入于海,不得直言入於島,知入之為入海,但文適同耳。當如既陂既澤,既導既瀦之𩔖,各就其水,言之既入者,言由地中行也,凡傍海之江,皆狹非大江,比海水,兩潮相往來,始至而悍激,則與沙俱至,既退而後,則留其沙而水獨返,故不過三五嵗即淤,浸障塞水,不入於江,則不能通于海,知澤受之而為害,若江水自由地中行各分而入海,震澤安得有決溢耶?避暑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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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憲宗元和中,湖州刺史范傅正開平望,官河、淤澱《呉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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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平望。古屬吳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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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軾言:「三呉之水瀦為太湖,太湖之水溢為松江以入海。海日兩潮,潮濁而江清,潮水常欲淤塞江路,而江水清駛,隨輒滌去。海口常通,則吳中少水患。昔蘇州以東,公私船皆以篙行,無陸挽者。自慶厯以來,松江大築挽路,建長橋以扼塞江路。故今三吳多水,欲鑿挽路為十橋,以迅江勢」。亦不果用,人皆以為憾。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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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文忠疏言:「吳中水利,甚為切當。𢎞治中,工部侍郎徐公貫治水,亦用此法。先將吳江長橋一帶茭葦之地,疏濬深闊,後濬吳松諸江,導水以入于海,然後開湖州諸港,洩天目諸山之水以入于湖。數十年,湖無水患。今長橋一帶日漸塞,又于各江釘樁以防海冦,使江水不得迅駛,海潮之沙停滯,以致湖水不得洩去,有志於經世者宜知之」。長興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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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綸,字公信,汝隂人。天禧中,為江淮發運副使,居二嵗,増米八十萬,疏五渠,導太湖入海,復租米六十萬。合璧事𩔖參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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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興元年五月丁亥,詔蘇、湖、秀州積水害稼,其發隣郡兵疏導壅淤,仍令發運使董之。甲午,遣尚書職方員外郎楊及往蘇、湖、秀州催督疏導。姑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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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厯二年,守臣以松江風濤漕運多敗官舟,遂築長堤界於松江、太湖之間,横截五六十里,又修荻塘通湖州,凡九十里《吳江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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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書舉,字規叔,江隂人,熈寧中,調餘杭縣主簿。是時朝廷興修二浙水利,議者謂苕、霅二水出於天目之山而溢於太湖,書曰:「三江既入,震澤底定」。今二江並廢,獨一松江入海,故太湖之水壅而吳興被患,遂欲廢北闗、長安二埭上塘之渠,以與下塘相通,又於餘杭之南股,引苕溪之水達於漕渠,穿錢唐之市而入於江,以紓吳興之患,時多以為然,部使者檄君行視,君以為吳興之水,原於太湖、太湖廣袤四萬八十餘頃,旁占數郡,其所灌輸,非獨苕、霅也。書稱三江、震澤,說者不同,就如議者之言,則尋常溝瀆之流,豈可以比二江之任,祗益紛擾耳。且錢塘二埭,其來久矣,大役之興,古人所重,固執不可,議者不能奪,其事遂寢。故龍圖閣直學士李公常時守吳興,聞君之說,貽書嘉嘆,部使者亦知君而交薦之。秦觀葛宣徳墓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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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六年,沈括言:「浙西諸州水患久不疏障,堤防川瀆皆湮廢之。乞下司農貸錢,募民興役」。從之《文獻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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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通判平江府,嘗論太湖髙於運河,當疏霅川、浦漊之要者,庶無饑嵗,後湖守得其說為之,果有功焉。樓攻媿集。紹興間,兩浙轉運副使趙子潚、知平江府蔣璨言:「太湖者,數州之巨浸,而獨洩於松江之一川,勢有不逮。是以昔人於常熟之北,開二十四浦導之江,崑山之東開一十二浦納之海,後為潮汐沙積,而開江之卒亦廢,於是數州民田有淹沒之患」。詔監察御史任古視之西吳里語。隆興三年八月,詔:「江、浙水利久不講修,勢家圍田湮塞流水,諸州守臣按視以聞」。於是知湖州鄭作肅等並乞開圍田,濬港瀆。詔湖州委朱夏卿宋通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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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誼論浙西水利曰:「昔下流不疏而水上溢,故鑿直曲港,還三江故道,開宜興百瀆,所以順導下流也。惟髙亢田徑乃瀦堰之爾,昔之言水,如單鍔、郟亶皆是也,今開吳松江下流,與宜興瀆屬之海者,無慮數十百所,異時浦港磬折以趨海,今近浦之民,多取徑直決,蘇、湖、常、秀舊為澤國,比年雨或後至,種且不入,蓋圍田衆而疏導多也。小人見利,不畏其害,圍於淺水,既為髙田,圍於茭蕩,既為稻田,二懼不已,復有下腳,始之重陂,大半為土,始之良田,皆水自曬,十日不雨,農廢作業,然且仍用舊說,又將疏之失,利害之實矣,故舊田溝澮當濬治,圍田下腳無輒開已開,未填當捺合。今之言水者,能行是三說,則髙原舊田還為衍沃而農不病矣。葉水心徐誼墓志。元大徳元年,徹爾為江浙行省平章政事,時江浙稅糧甲天下,平江、嘉興、湖州三郡,當江浙十六七,而其地極下,水鍾為震澤東注,由吳松江入海,嵗久江淤塞,豪民利之,封土為田,由是浸淫泛溢,敗諸郡禾稼,朝廷命行省疏導之,發卒數萬人,徹爾董其役,凡四閲月畢工《續文獻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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紹興間,大理寺丞周環言:「臨安、平江、湖、秀四州,低下之田,多縁清水浸灌,蓋縁溪山諸處併居太湖,水為二派:東南一派,由松江入于海,東北一派由諸浦注于江,其江洩水諸浦中惟白茅浦最大,今為沙泥淤塞,每嵗暑雨稍多,則東北一派水必壅溢,遂致浸傷農田。欲望令有司相視,於農隙開決白茅浦故道,俾水勢分派流暢,實為四州無窮之利。近年以來,浙西常有水患,公私交病。崇寧、紹興間,疏導故跡,尚可尋訪,乃未有建明者四十二。灣古云:九里為一灣,一灣低一尺,二百四十里到三江口,三百六十里到大海。三江口,江面闊九里,地勢低於震澤三丈,潮水來時,水髙三丈,到震澤底,定震澤即太湖也,所以謂之平江三江口,吳江水與湖水相㑹合之處,謂之滙也名臣奏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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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慶四年二月,從撫臣海瑞奏,重濬南直𨽻之吳淞江白茒塘,瑞因請量留各處贓罰銀,漕糧二十萬石,折銀濟工,有㫖聴其動支蘇松常及杭、嘉、湖贓罪銀,餘不許《續文獻通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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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地春秋苦霖,冬夏苦旱,壠髙者病出畝,下者病入,然則治水,奈何亦尋其源,究其納而已矣!源何在在天目山之隂,苕溪東過安吉州,入於郡北門,與江渚滙合,山之陽為餘不溪,東過歸安縣,入於郡南門,亦與江渚滙合,然則江渚滙者,其衆流之所㑹乎?滙而支流,東徑駱駝橋出臨湖門,復㑹入於毘山溪,以納於太湖,此我湖水勢之大畧也。然則太湖者,其百川之所歸乎?安吉、孝豐陸地也,遇汎則有懐襄之患,烏程、歸安諸邑水鄉也,因漲則有田廬之厄水之害,湖郡比他郡尤甚者此也,然救之豈無術乎?抑拯之者之因其習也。夫習有可因,古者常以竹為圍,置石於中,以捍廣苕之水,今猶昨也,亦因之而已矣。若夫廣苕諸鄉,豪縱於昔,吾見塞源斷流,髙者閘水以自便,下者積水以畜魚,一遇水發,堤防壅塞,不由故道,此其發源受病一也。濵湖諸民,徧植杞栁,填委諸漊,日積月累,漸成蘆蕩,窪者為魚池,廣者為桑地,漊港不得洩其歸,啓閉無所,因其候此,其歸納受病一也。宋守葉邦榮,有水政書,王回有啟閉漊閘碑,侍郎徐貫之有疏,參政周季麟有議,今果能遵行否?夫有規制以開其源,毋壅蔽,毋為勢家所占,則水得以潤下,有版閘以導其歸,毋湮廢毋為小民所侵,則水得以受納,又能因其地形,曲為堤防,因其磽确,預使儲水,上游勿積,下流勿壅,諸經佔佃者,毅然使復還其故水患,庶乎其少弭王道隆《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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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塘決海昌,患在一邑耳,往時當事諸賢,顧役及外郡者,何哉?亦以地脈相因,其利害之所闗甚大也。蓋海寧於吳為陲,於越為首,地形最髙,故境內麻涇、洛塘、長水塘諸水,皆從北流,一從東北由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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趨滬瀆江入海,一從正北過吳江,趨白茅港入江,俗因指吳江塔巔與長安壩址相並,則海寧之地,髙於他郡邑,其辨甚明,故海寜之海,一決注彼諸處如建瓴。然嘉、湖、蘇、松之民,其不胥為魚鼈者幾希矣!然則障海昌者,亦所以障列郡塘之修,廢其有闗,於東南利害甚切姚善《海塘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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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興備志》卷十七
URN: ctp:ws748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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