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口心一 |
2 | 几一 |
3 | 口 |
4 | 門心乙 |
5 | 以 |
6 | 日且悶剛俱叨鄭一 |
7 | 咫厄一肆 |
8 | 名汾韜躁少九 |
9 | 大月憾本 |
10 | 刃 |
11 | 季又 |
12 | 欽定四庫全書提要 |
13 | 吳越春秋十卷漢趙煌撰煌山陰人見後漠書儒林傳是書前有舊序稱隋唐經籍志皆云十一卷今存者十卷殆非全書又云楊方撰吳越春秋削繁五卷皇甫遵撰吳越春秋傳十卷此一書今人罕見獨煌書行於世史記注有徐廣所引吳越春秋語而索隱以為今上此語他如文選注引季札見遺金事吳地旦 |
14 | 紀記載闔閭時夷亭事及水經注嘗載越事數條類皆授據吳越春秋今煌本咸砥其文云云考證頗為詳悉然不著名姓漢魏叢書所載合十卷為六卷而削去此序併注亦不題撰人彌失其初此本為元大德十年丙午所刊後有題識云前有文林郎國子監書庫官徐天祐音注然後知注中稱徐天祜日者即注者之自名非援引他書之語惟其後又列紹興路儒學學錄留堅學正陳聶伯教授梁相正議大夫紹興路總管提調豐裏笞口劉克昌四八不知序出誰手耳煌所述雖稍傷曼衍而詞頗豐蔚其中如伍尚占甲子之日時加於已范蠡占戊寅之日時加日出有滕蛇青龍之語文種占陰畫六陽畫一有元武天瑩天閱天梁天神光諸神名皆非一代卜筮之法未免多所附會至於處女試髯 |
15 | 劍老人化猿公孫聖一呼一應之類光近小說家旨孫自是漢晉間禪官雜記之體徐天祐以為不類漢文是以馬班史法求之非其倫也天祐注於事迹異同頗有考證其中如季孫使越子期私與哭為市之類雖猶有末及詳辨者而原書失實之處能糾正者俯多其旁核眾說不徇本書猶有劉孝標注世說新語之遺思焉 |
16 | 吳越春秋序 |
17 | 吳越古稱束南僻遠之邦然當其盛彊往往抗衡上國黃池之會夫差欲尊天子自去其僭號稱子以告令諸侯及越既有吳勾踐大盟四國以共輔王室要其志皆歸於尊周其知所天矣孔子作舂秋雖小國猶錄而書之而況以世旨則禹稷之裔以地言則會稽其區其川其侵周職方氏列為九州之首皆足以望天下故記可闕而不傳乎吳越春秋趙睡所著隋唐經籍志皆云十一卷今存者十卷殆非全書一志又云楊方撰吳越春秋削繁雕黯五卷皇甫遵撰吳越春秋傳十卷識傳此剖書今人罕見獨睡書行於世睡傳 |
18 | 在儒林中觀其所作乃不類漢文按邯鄲李氏圖書十志目亦謂楊方嘗刊削暉所為書至皇甫遵遂合一家考正為之傳註又按史記註有徐廣所引吳越春秋語而索隱以為今州此語者他如文選註引季子見遺金事吳地記載闔廬時夷亭事及水經註嘗載越事數條類皆援據吳越春秋今睡本咸無其文亦無所謂傳註豈楊方所已刊削而皇甫所未考正者耶睡書最先出束都時去古未甚遠障又山陰人故綠述視他書所紀一國事為詳取節焉可也苴甚日上稽天時下測物變明微推遠潦若蓍蔡至於盛衰成敗之迹則彼己君臣反覆上下其諭議種蠡諸大夫之謀送用則霸子胥之諫一不聽則亡皆鑿鑿然可以勸戒萬世豈獨為是邦一干年故貫哉陣書越舊嘗鏡梓歲久不復存汴梁劉侯來治越獎勵學校鬼遺文修墜典乃輟義田廩羨財重刻于學不鄙諛聞屬以考訂且命序其左端夫越人宜知越之故則是舉也於所闕不為記補遂不得辭厥既刊正疑訛過不自量復為之音註併考其與傳記同異者附見于下而互存之惜其間交義猶有滯擬不可訓知不敢盡用臆見更定又無皇甫本可證姑從其舊以俟後之君子考焉候名兒昌世大其字云郡人前進士徐天祜受之予 |
19 | |
20 | 蘭 |
21 | 吳越春秋目錄 |
22 | 卷第一 |
23 | 吳太伯傳 |
24 | 元本太伯傅作吳王太伯傳太伯實 |
25 | 卷第一 |
26 | 吳王壽夢傅 |
27 | 卷第一 |
28 | 王僚使公子光傅 |
29 | 子光贅也今姑從其舊 |
30 | 卷第四 |
31 | 闔閭內傳 |
32 | 卷第五 |
33 | 夫差內傳 |
34 | 元本闔閭夫差傳皆曰內傅下卷叩例闔閭夫差一傳獨曰內又何也人工小敢輒去內外田字姑存之卷第六 |
35 | 越王無余外傳 |
36 | 卷第七 |
37 | 勾踐入臣外傳 |
38 | 元本越王勾踐入臣獨無外傳割云 |
39 | 卷第八髦勾踐歸國外傅 |
40 | 卷第九 |
41 | 勾踐陰謀外傅 |
42 | 元本勾踐又臣歸國伐吳諸傳皆一字而書勾踐從諸例也 |
43 | 卷第土 |
44 | 勾踐伐吳外傳 |
45 | 吳越舂秋目錄 |
46 | 吳起看私吳太作傳第相慧蜚雲碧後漢鯉睡雕驪監 |
47 | 吳之前君太伯者后稷之苗諷驅屋稷其母台氏之女姜源概為帝嚳元妃年少未孕出游於野見大人跡而觀之中心歡然喜其形像因匿而踐之身動思若為人所感後姬賑恐被煙藻之禍逐祭祀以求謂洲子履上帝之跡雕輕天猶令有之姜媒怪而棄于阨狹之巷牛疏過者折滿關當易而避之精復棄于林中適會伐木之人多黼既雌復置于澤中冰上眾烏以羽覆之精幅嗣黼戴后稷遂得不死姜姬以為神收而養之長矛 |
48 | 因名棄為兒時好種樹蹄禾黍桑麻五穀相觀五土之宜青赤黃州陵雌水高下粢稷黍禾葉麥豆稻各得其理堯遭洪水犬民泛濫鑿帷高而居堯聘棄使教民山居隨地造區研翻營種之術一年餘行人無飢乏之色乃拜棄為農師封之台號川后稷姓姬 |
49 | 氏后稷就國為諸侯卒子不密立麻觀綱滿遭夏氏世衰失官奔戎狄之間其孫公劉黼並公劉慈仁行不履生草運車以避葭葦公劉避夏桀於戎狄變易風俗民化其政公劉京子慶節立其後八世而得古公亶甫僕皇僕子著弗著弗子毀愉世本愉作榆毀雌脩公劉后稷之業積德行義為狄人所慕葉鬻戎媚而伐之傅輔古公事之以犬為牛羊其伐不止事以皮幣金玉重寶而亦伐之不止古公問何所欲曰欲其土地古公曰君子不以養害害所養國所以亡也而州身害吾所不居也古公乃杖策去邠踰梁山而處岐周今岐州岐山縣箭括領也丘蒞享宴珪奔異邠人父子兄弟相帥負老攜幼揭釜甑而歸古公居一月成城郭年成邑一年成都而民五倍其初古公一子長曰太伯次曰仲雍雍一名吳仲殿少曰季歷季季歷娶妻太任氏生子昌昌有聖 |
50 | 揣尚書緯帝命驗曰季秋之月甲子赤爵稱古公知昌聖欲傳國以及昌曰興王業者其在昌乎因更名曰季歷太伯仲雍望風知指曰歷者適也知古公欲以國及昌古公病一人託名採藥於衡山黼遂之荊蠻斷髮文身為夷狄之服示不可用古公太太伯仲雍歸赴喪畢還荊蠻國民君而事之自號為勾吳吳人或問何像雌黼當而為勾吳太伯曰音以伯長居國絕嗣者也共當有封者吳仲也故自號勾吳非其方乎荊蠻義之從而歸之者千有餘家共立以赫勾吳數年之間民人殷富遭殷之末世衰中國侯王數用兵恐及於荊蠻故太伯起城周一里一百步外郭一百餘里在西北隅名曰故吳鯉脾縮黔人民皆耕田其中古公病將卒令 |
51 | 季歷讓國於太伯而一讓不受故云太伯一以天下讓於是季歷蒞政脩先王之業守仁 |
《筐二》 |
1 | 義之道季歷卒子昌立號曰西伯轍鄉端舒蹴雌遵公劉古公之術業於養老天下歸之西伯致太平伯夷自海濱而往西伯木太子發立任周召而伐殷天下已安乃稱王追謚古公為太王追封太伯於吳太伯祖卒葬於梅里平墟伽附仲雍立是為仲雍仲雍卒子季簡簡子叔達達子周章章子熊熊子遂遂子柯相相子疆鳩夷夷子餘喬疑吾吾子柯廬廬子周繇繇子屈羽羽子夷吾吾子禽處處子專專子頗高高子句畢立史記世家熊子遂作熊遂裔作橋廬作垂震了盧專作轉譙周古史考作柯轉畢作卑著任晉獻公滅周北虞虞公以開晉之伐虢氏畢子去齊齊子壽夢立兢讎醴顓而吳貧疆稱王凡從太伯至青夢之世與中國時連朝會而國斯霸疆 |
2 | 吳越春秋吳太伯傳第一 |
3 | 吳越春秋吳王壽夢傳第一 |
4 | 壽夢元年郁期朝周適楚觀諸傍禮樂魯成公會於鍾離深問周公禮樂成公悉川陳前王之禮樂因麟詠歌一代之風壽夢曰孤在夷蠻徒以椎嚳為俗豈有斯之服哉因歎而去曰於乎哉禮也 |
5 | 一年楚之亡大夫申公巫臣怕臺適吳以為行人教吳射御導之伐楚顯楚莊王怒使子反將敗吳師一國從斯結譬於是吳始通中國而與諸韋芻枕蠻夷屬楚者吳盡取一偃霆爵之始大通吳於上國 |
6 | 五年伐楚敗子反口人年楚恭儲難王怨吳為巫臣伐之也乃舉兵伐吳至衡山而還駐七年壽夢以巫臣子狐庸為相任以國政馴十五年壽夢病將卒有子四人長曰諸樊次曰餘祭雕剛次曰餘昧次曰季札季札賢壽夢欲立之季札讓曰禮有舊制奈何廢前王之禮而行父子之私乎壽夢乃命諸樊曰我欲傳國及札爾恥忘寡人之言諸樊日周之太王知西伯之聖廢長立少王之道興今欲授國於札臣誠耕於野王曰昔周行之德加於四海今汝於區區之國荊蠻之鄉奚能成天子之業乎且今子不忘前人之吉必授國以次及于季札諸樊日敢不如命壽夢卒諸樊以適長攝行事當國政吳王諸樊元年飄已余喪讓季札日昔前王未薨之時嘗晨昧不安吾望其色也息在於季札又復一朝悲吟而命我曰吾知公子札之賢欲廢長立少重發言於口雖然我心已許之然前王不忍行其私計以國付我我敢不從命乎今國者子之重也吾願達前王之義季札謝曰夫適婦長當國非前王之私乃宗廟社稷之制豈可變乎諸樊日苟可施於國何先王之命有貴太王改為季歷一伯來入荊蠻遂城為國周道就成前人誦之不絕於口而子之所習也札復謝曰昔曹公卒鐘庶存適亡禍社諸侯與曹人不義而立於國子臧聞之行吟而歸曹君懼將立子減子臧去之以成曹之道顓檻爛贈誠嗣斛班翻札雖不才願附子臧之義吾誠避之吳人固立季札季札不受而耕於野吳人舍削之諸樊驕恣輕慢鬼神勇 |
7 | 仰天求死將死命弟餘祭曰必以國及季札乃封季札於延陵號曰延陵季子陵郡又為晉陵郡今常升也 |
8 | 餘祭十一年楚雷王會諸侯伐吳圍朱方誅姜 |
9 | 慶封慶封數赫吳伺祭儲輔故晉楚伐之也吳王餘祭怒曰慶封窮來奔吳封之朱方虧也未方吳邑秦改丹徙今屬鎮江只二箸艾玳士也即舉兵伐楚取一邑而去十一年楚怨吳為慶封故伐之心恨不解伐吳至乾谿腳黼吳擊之楚師敗走去十七年餘祭卒餘昧立四年卒欲授位季札李札讓逃去曰吾不受位明矣昔前君有命巳附子臧之義潔身清行仰高履尚存仁是處富貴之於我如秋風之過耳遂逃歸延陵吳人立餘昧子州于號鍼吳王僚也吳越春秋吳王壽夢傳第一 |
10 | 吳越春秋王僚便公子光傅第一判年王僚使公子光伐楚池以報前來慚誅慶封也吳師敗而亡舟光懼因捨復得王舟而還光欲謀殺王僚未有所 |
11 | 與合議陰求賢乃命善相者為吳市吏五年楚之亡臣伍子胥來奔吳伍子胥者楚人也名員罪員父奢兄尚其前名曰伍舉輔麟以直諫淳滯隴汪王即位一年不聽國政況湎於酒淫於聲色左手擁秦姬右手抱越女身坐鐘鼓之閭而令曰有敢諫者死於是伍舉進諫曰有一大烏集楚國之庭一年不飛亦不鳴此何烏也於是莊王曰此緬不飛飛則坤天不鳴鳴則驚人伍舉日不飛不鳴將赫射蓄所圖絃矢卒發豈得沖天而驚人乎於是莊王棄其秦姬越女罷鍾鼓之樂用孫叔敖任以國政遂霸天下威伏諸俟莊王卒靈王立建章華之臺雌城與登焉王曰臺美伍舉曰臣聞國君服龍以為美安民以為樂克聽以為聰致遠以為明不聞以土木之崇高蟲鏤之刻畫金石之清音絲竹之淒淚以之為美前莊王洲抱居之臺高不過望國氣儼氣大不過容宴豆木不妨守備用不城官府民不敗時務官不易朝常今君為此臺七年國人怨焉財用盡焉年穀敗焉百姓杯焉諸侯忿怨 |
《匡》 |
1 | 卿士詘謗豈前王之所盛人君之美者耶臣誠酬不知所謂也靈王即除工去飾不遊於臺由是伍氏一世為楚忠臣楚平王有太子名建平王以伍奢為太子太傅費無忌儲鱗雌為少傅平王使無忌為太子娶於秦秦女美容無忌報平王曰秦女天下無雙王可自取王遂納秦女為夫人而幸愛之生子珍而更為太子娶齊女缽忌因去太子而事平王深念平王旦卒而太子立當害己也乃復讒太子建建母蔡氏無寵乃使太子守城父酬禍備邊兵頃之州忌日夜言太子之短曰太子以秦女之故不能無怨望之心願王自備太子居城父將兵外交諸侯將入為亂平王乃召伍著而按間之奢知無忌之讒因諫之曰王獨奈何以讒賊小臣而陳骨肉乎無忌承宴復言曰王今不制其事成矣王且見擒平王犬怒因囚伍奢而使城父司馬奮揚往殺太子奮揚使人前告太子急去不然將誅一月太子奔宋無忌復言平王曰伍奢有一子皆賢不誅且為楚憂可以共父紳質而召之王使使謂奢曰能致一子則生不然則死伍奢曰臣有一子長曰尚少曰胥尚雄人慈溫仁信若聞臣召輒來胥為人少好於文長習於武文治邦國武定天下執網守戾蒙垢受恥雖冤不爭能成太事此前知之士安可致耶平王謂伍奢之譽一子即遣使者駕駟馬封函印綬往許召子尚子胥令曰賀一子父奢以忠信酬仁去難就免平王內慚囚繫忠臣外愧諸侯之恥反遇奢緘國相封一子為侯尚賜鴻都侯胥賜蓋侯相去不遠一百餘里奢久囚繫愛思一子故遺臣來奉進印綬尚曰父繫一年中心切怛食不甘味嘗苦飢渴畫夜感思憂父不活惟父獲免何敢貪印綬哉使者曰父囚一年王今幸赦無以賞賜封一子滿侯言當至何所陳哉尚乃入報子胥曰父幸免死一子利侯使者在門兼封印綬汝可見子胥曰尚且安坐為兄卦之今日甲子時加於巳支傷日下氣不相受君欺其臣父欺其子今往方死何侯之有尚曰豈貪於侯思見父耳一面而別雖死而生子胥曰尚且無往父當我活楚畏我勇勢不敢殺兄若誤往必死不脫尚曰父子之愛恩從中出微律相見以自濟達於是子胥歎曰與父俱誅何明於世冤警不除恥辱日大尚從是往我瓏是決蹶尚泣曰吾之生也為世所笑終老地上而亦何之不能報仇畢為廢物汝懷文武勇於策謀父兄之譬汝可復也吾如得返是天祐之其遂沉埋亦吾所喜胥曰尚且行矣吾去不顧勿使臨難雖悔何追旋泣辭行與使俱往楚得子尚執而囚之復遣追捕子胥胥乃貫鵬還弓執矢去楚楚追之見其妻曰胥亡矣去一百里便者追及無人之野胥乃張弓布矢欲害使者使者俯伏而走胥曰報汝平王懈 |
2 | 欲國不滅釋吾父兄若不爾者楚為墟矣使丁報平王王聞之即發大軍追于胥至江失其所在不獲而返子胥行至大江仰天行哭林澤之中言楚王血道殺吾父兄願吾因於諸侯以報譬矣聞太子建在宋胥欲往之伍奢初聞子胥之亡曰楚之君臣且苦兵矣尚至楚郡父俱戮於市伍員奔宋道遇申包胥謂曰楚王殺吾父兄為之奈何申包胥曰於乎吾欲教子報楚則為不忠教子不報則紳無親友也子其行矣吾不容言子胥日吾聞父母之譬不與戎天履地兄弟之譬不與同域接壤朋友之讎不與鄰鄉共里今吾將復楚辜以雪父兄之恥申包胥日子能亡之吾能存之子能危之吾能安之胥遂奔宋宋亢公無信於國國人惡之大夫華氏謀殺元公國人與華氏因作大亂于胥乃與太子建俱奔鄭鄭人甚禮之太子建又適晉晉頃公曰太子既在鄭鄭信太口子矣太子能為內應而滅鄭即以鄭封太子太子還鄭事未成會欲私其從者從者知其謀乃告之於鄭鄭定公與子產誅殺太子建建有子名勝伍員與勝奔吳到昭闢關吏欲執之伍員因詐曰上所以索我者美珠也今我已亡矣將去取之關吏因舍割之與勝行去追者在後幾不得脫至江江中有漁父乘船從下方溯水而上子胥呼之謂曰漁父渡我如是者再漁父欲渡之適會旁有人窺之因而歌曰日月昭昭乎侵已馳與子期乎蘆之滴子胥即止蘆之綺漁父又歌曰日已夕兮予心憂悲月已馳兮何不渡川事寢急兮當奈何子胥入船漁父知其意也乃渡之干濤之津子胥既渡漁父乃視之有其飢色乃謂曰子俟我此樹下為子取餉漁父去後子胥疑之乃潛身於深葦之中有頃父來持麥飯鮑州羹盎漿求之樹下不見因歌而呼之曰蘆中人蘆中人豈非窮士乎如是至再子胥乃出蘆中而應漁父曰吾見子有飢色偽子取餉子何嫌哉子胥曰性命屬天今屬丈人豈敢有嫌哉一人飲食畢欲去胥乃解百金之劍以與加者此吾前君之劍中有七星價直百金以此相答漁父曰音聞楚之法令得伍胥者賜粟五萬石爵執圭豈圖取百金之劍乎遂辭不受謂子胥曰于急去勿雷且紳楚所得子胥曰請丈人姓字漁父曰今日凶凶兩賊相逢吾所謂渡楚賊也兩賊相得得形於默何用姓字偽子為蘆中人吾滿漁丈人富貴莫相忘也子胥曰諾既去誠漁父曰掩子之盎漿無令其露認父諾子胥行數步顧視漁者已覆船自沉於江水之中矣子胥默然遂行至吳疾於中道乞食慄陽適會女子擊綿於頹水之上筐中有飯子胥遇之謂曰夫人可得一餐乎女子曰妾獨與母居門十末嫁飯不可得 |
《口》 |
1 | 予胥日夫人賑窮途少飯亦何嫌哉女子知非恆人遂許之發其簞筐飯其盎漿長跪而與之子胥再餐而止女子曰君有還逝之行何不飽而餐之子胥已餐而去又謂女子日掩夫人之壺漿無令其露女子歎曰嗟乎妾獨與母居一十年自守貞明不願從適何宜饋飯而與丈夫越虧禮儀妾不忍也子行矣子胥行反顧女子已自投於瀕水矣於乎貞明執操其丈夫女哉子胥之吳乃被髮佯狂跣足塗面行乞於市市人觀罔有識者翌日睡也吳市更善相者見之曰吾之相人多矣未嘗見斯人也非異國之亡臣乎乃白吳王僚具陳其狀王宜召之王僚曰與之俱入公子光聞之私喜曰吾聞楚殺忠臣伍奢其子子胥勇而且智彼必復父之譬來入於吳陰欲養之市吏於是與子胥俱入見王王僚怪其狀偉身長一文腰十圍眉閒尺玉僚與語副日辭缸復者王曰賢人也子胥知王 |
《旦》 |
1 | 好之每入語語遂有勇壯之氣稍道其警而有切切之色王僚知之欲偽興師復譬公子謀殺王僚杯子胥前親於王而害其謀因讒伍胥之諫儲讎伐楚者非為吳也但欲自復私訾耳王無用之子胥知公子光欲害王僚乃曰彼光有內志未可說儲以外事入見王僚曰臣聞諸侯不為匹夫興師用兵於比國王僚日何以言之子胥曰諸侯專為政非以意救急後興師今大王踐國制威為匹夫興丘益筆我非也臣固不敢如王之命吳王乃止子胥退耕於野求勇士薦之公子光欲以目媚乃得勇士專諸專諸者堂邑麒人也伍胥之亡楚如吳時遇之於途專諸方與人鬬將就敵其怒有萬人之氣甚不可當其妻一呼即還子胥怪而問其狀何夫子之怒盛也聞一女子之援而折道寧有說乎專諸曰子視吾之儀寧類愚者也何言之鄙也夫屈人之下必伸萬人之上 |
《匡一》 |
1 | 于胥因相其貌雄顙而深目虎膺而熊背戾於從難知其勇士陰而結之欲以為用遭公于光之有謀也而進之公子光光既得專諸而禮待之公子光日天以夫子輔孤之失根也專諸曰前王餘昧卒僚立自其分也公子何因而欲害之乎光曰前君壽夢有子四人長曰諸樊縣飄則光之父也次曰餘祭次曰餘昧贈獻作次曰季札札之賢也將卒傳付適長以及季札念季札為使章 |
2 | 單亡在諸侯未還餘味卒國空有立者適長也適長之後即光之身也今僚何以當代立乎吾力弱無助於掌事之間非用有力徒能安吾志吾雖代立季子束還不吾廢也專諸曰何不使近臣從容言於王側陳前王之命以諷其應令知國之所歸何須私備劍士以捐先王之德光曰僚素貪而恃力知進之利不睹退讓吾故求同憂之士欲與之井力惟夫子證斯義人專諸日君言甚露乎於公十何意也光日不也此社稷之旨也小人不能奉行惟委命矣專諸曰願公子命之公子光曰時未可也專諸曰凡欲殺人君必前求其所好吳王何好光曰好味專諸曰何味所甘光曰好嗜忒之炙也專諸乃去從太湖學炙亂一月得其味山坐待公子命之八年僚遣公子伐楚大敗楚師因迎故太子建母於鄭鄭君送建母珠玉簪理欲以解殺建之過其寶器以歸杜預解諸樊吳王僚之太子按九年吳使光伐楚拔居巢鍾離吳所以相攻者初楚之邊邑脾梁之女與吳邊邑處女蠶爭界上之桑一家相攻吳國不勝遂更相伐滅吳之邊邑吳怒故伐楚取一邑而去 |
3 | 十斗年冬楚平王卒翻慚伍子胥謂泊日平王卒吾志不悉矣然楚國有吾何憂矣曰公默然不對伍子胥坐泣於室 |
4 | 甲三三索隱日據表及左氏僚止合有十一泄春吳欲因楚葬而伐之遍使公子蓋餘燭傭以兵圍楚使季札於晉以觀諸侯之變楚發兵絕吳後吳兵不得還於是公子光心勤伍胥知光之見機也乃說光曰今吳王伐楚一弟將兵未知吉凶專諸之事於斯急矣時不再來不可失也於是公子見專諸曰今一弟伐楚季子未還當此之時不求何獲時不可失且光真王嗣也專諸曰僚可殺也母老子弱弟伐楚楚絕其後方今吳外困於楚內此骨鯉之臣是無如我何也四月公子光伏甲士於宙室中妨具酒而請王僚僚曰其母曰公子光為我具酒來請期州變悉乎母曰光心氣快快常有愧恨之色不可不慎王僚乃被棠鐵之甲一璽使兵衛陳於道自宮門至於光家之門階席左右皆王僚之親戚使坐立侍皆操長戟交朝酒酣公子光佯雛足疾入宙室裹足使專諸置岫腸劍炙志中進之既至王僚前專諸乃璧炙忠因推匕首立戟交朝倚專諸冒戟有枝兵也周禮戟長丈六尺增韻雙枝為爵斷臆開匕首如故以刺王僚貫甲達背玉僚既死左右共殺專諸眾士擾動公予光伏共甲士以攻僚眾盡滅之遂自立是斛吳王闔閭也乃封專諸之子拜為客卿季札使還至吳闔閭以位讓季札曰苟前君洲廢社稷以奉君也吾誰怨乎哀死待生以侯天命非我所亂立者從之是前人之道命哭僚墓復位而待公子蓋餘燭傭一人將兵遇圍於楚者聞公予光殺王僚自立乃以兵降楚楚封之於舒吳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傅第廷吳越舂秋闔閭內傳第四 |
5 | 闔閭姑元年始任賢使能施恩行惠以仁義聞於諸侯仁未施恩未行恐國人不就諸侯不信乃舉伍子胥赫行人以客禮事之而與謀國政闔閭謂予胥曰寡人欲彊國霸王何由而可伍子胥膝進關黼垂淚頓首曰臣楚國之亡虜也父兄棄捐骸骨不葬魂不血食蒙罪受辱來歸命於大王幸不加戮何敢與政事焉闔閭曰非夫子寡人小免於縶禦之使今幸奉一言之教乃至於欺何御中道生進退耶子胥曰臣聞謀議之臣何足處於危亡之地然憂除事定必不為君主所親闔閭曰不然寡人非子無所盡議何得讓乎吾國僻遠顧在東南之地險阻潤濕又有江海之害君無守禦民瓜所依倉庫不設田疇不墾為之奈何子胥良久對曰臣聞治國之道安君理民是其上者閻閭曰安君治民其術奈何子胥曰凡欲安君治民興霸成王從近制遠者必先立城郭設守備實倉廩治兵庫斯則其術也闔閭曰善夫築城郭立倉庫因地制宜豈有天氣之數以威鄰國者乎子胥日有闔閭曰寡人委計於子于胥乃使相士嘗水象天法地造築大城周袒四十七里陸門八以象天入風水門八以法地八聰築小城周十里陵門一不開東面者欲以絕越明也立閭門者以象天門適閭闔風也麒立蛇門者以象地戶也開闔閭欲西破楚楚在西北故立閭門以通天氣因復名之破楚門欲東并大越越在東南故立蛇門以制敵國吳在辰其位龍也故小城南門上反羽術兩鯉饒以象龍角越在巳地其位蛇也故南大門上有木蛇北向首內示越屬於吳也城郭以成倉庫以具闔閭復使子胥屈蓋餘燭傭習術戰騎射御之巧未有所用請干將鑄作名劍一枚干將者吳人也與歐冶子同師俱能利爛蹴翦來獻一枚闔閭得而寶之以故使劍匠作富炮枚一曰干將一曰莫耶莫耶干將之妻也干將作劍采五山之鐵精六合之金英候天伺地陰陽同光百神臨觀天氣下降而金鐵之精不銷淪流於是干將不知其由莫郎曰子以善紳劍聞於王使子作劍一月不成其有意乎干將曰吾不知其理也莫耶曰夫神物之化須人而成今夫子作劍得無得其人而後成乎千將曰昔吾師作冶金鐵之類不船夫妻俱入冶爐中然後成物至今後世即山作冶麻絰姦服然後敢鑄金於山今吾作劍不變化者其若斯耶莫耶曰師知爍身以成物吾何難哉於是干將妻乃斷髮剪爪投於爐中使童女童男一百人鼓橐裝炭金鐵乃濡遂以成劍陽曰干將雲曰莫耶陽作龜文陰作漫理干將匿其陽出其陰而獻之闔閭甚重既得寶劍適會魯使季孫聘於吳闔閭使掌劍大夫以莫耶獻之季孫拔劍之鐸中缺者大如黍米歎曰美哉劍也雖上國之師何能加之夫劍之成也吳霸有缺則亡矣我雖好之其可受乎不受而去壽閭既寶莫耶復命於國中作金釣令日能鍼善釣者實之百金吳作釣者甚眾而有人貪王之唾買也殺其中于以血亹醜作金遂成一鈞獻於闔閭詣宮門而求賞王日紳鉤者眾而子獨求賞何以異於眾夫子之釣乎作釣者曰吾之作鉤也貪而殺一子亹成一鉤王乃舉眾釣以示之何者是也王鈞甚多形體相類不知其所在於是鉤師向鈞而呼一子之名吳鴻扈稽我在於此王不知汝之神也聲絕於口兩鉤俱飛看父之冒吳王大驚曰嗟乎寡人誠負於子乃賞百金遂服而不離身六月欲用兵會楚之白喜獸黼來奔吳王閒子胥曰白喜何如火也子胥曰曰喜者楚日州犁之孫平王誅州華喜因出并聞臣在吳而來也闔閭曰州犁何罪子胥日白州犁楚之左尹號曰鄉宛腳酬禪麒孫事平王平王幸之常與盡日而語襲朝而食費無忌望而姑之因謂平王日王愛幸宛一國所知何不為酒一至宛家以示韋臣於宛之厚平王曰童昱月與酒於那宛之舍止忌教宛日平王甚毅猛而好兵子必前陳兵堂 |
《口》 |
1 | 下門庭宛信其言因而為之及平王往而犬篤日宛何等也無忌曰殆且有篡殺之憂王急去之事未可知平王大怒遂殺鄰宛諸侯聞之莫不歎息喜聞臣在吳故來請見之聞閭見白喜而問日寡人國僻還東濱海側聞子前人為楚荊之暴怒費無忌之讒口不遠吾國而來於斯將何以教寡人喜曰楚國之失虜前人無罪橫被暴誅臣聞大王收伍子胥之窮厄不遠千里故來歸命惟大王賜其苑闔閭傷之以為大夫與謀國事吳大夫被離承宴問子胥曰何見而信喜子胥日吾之怨與喜同子不聞河上歌乎同病相憐同憂相救驚翔之烏相隨而集瀕下之水回復俱流胡馬望北風而立越鸞向日而熙誰不愛其所近悲其所思者乎被離曰君之言外也豈有內意以決疑乎子胥日吾不見也被離日吾觀喜之為人鷹視虎步專功擅殺之性不可親也子胥不然其言與之俱事吳王 |
《口忤》 |
1 | 一年吳王前既殺王僚又憂慶忌之在鄰國恐合諸侯來伐問子胥曰昔專諸之事於寡人厚矣今聞公子慶忌有計於諸侯吾食不甘味臥不安席以付於子子胥曰臣不忠無行而與大王圖王僚於私室之中今復欲討其子恐非皇天之意闔閭曰昔武王討村而後殺武庚周人無怨色今若斯議何乃天乎子胥曰臣事君王將遂吳統又何懼焉臣之所厚其人者細人也願從於謀吳王日吾之憂也苴箕敞有萬人之力豈細人之所能謀乎十胥曰其細人之謀事而有萬人之力也王出苴念尉何誰子以言之子胥曰姓要軒名離由昔嘗見會折辱壯士椒丘訴也王曰辱之奈何子胥曰椒丘訴者東海上人也為齊王便於吳過淮津欲飲馬於津津吏曰水中有神見馬即出以害其馬君勿飲也訴曰壯士所當何神敢千乃使從者飲馬於津水神果取其疏馬沒椒丘訴大怒袒楊持劍入水求神夫戰連日乃出眇其一目遂之吳會於友人之喪訴恃其興水酬恃軒當戰之勇也於友人之喪席而輕傲於士大夫吉辭不遜有陵人之氣要離與之對坐合坐不忍其捨於力也時要離乃挫斬曰吾聞勇士之圃也興日唧不移表與神鬼呼者不旋踵與入戰者不達聲生往死還不受其辱今子與神鬬於水亡馬失御又受眇目之病形殘名勇勇土所恥不即喪命於敵而戀其生猶傲色於我哉於是椒丘訴卒於詰責恨怒並發瞑即往攻要離於是要離席開至舍誠其妻曰我辱壯士椒丘訴於大家之喪餘恨蔚恙瞑必夾也慎無閉吾門至夜椒丘訴果往見共門不閉登其堂不關入其室不守放髮僵臥無所懼斬乃手劍而悴要離曰予有當死之過者一子知之乎離曰不知訴日子辱我於大家之眾一死也歸不關閉一苑也臥不守御一死也子有一死之過欲無得怨要離曰吾無一死之過子有一不肖之愧子知之乎訴日不知要離曰吾辱子於千人之眾子丸敢報一不肖也入門不孩登堂無聲一不肖也前拔子劍手挫揮吾頭乃敢大舌一不肖也子有一不肖而威於我豈不鄙哉於是椒丘訴投劍而歎曰吾之勇也人莫敢背占者離乃加吾之上此天下壯士也臣聞要離若斯誠以聞矣吳王日願承宴而待焉子胥乃見要離曰吳王聞子高義惟一臨之乃與子胥見吳王王曰子何為者要離曰臣國束千里之人臣細小無力迎風則僵負風則伏大王有命臣敢不盡力吳王心非子胥進此人良久默然不言要離即進曰大王患慶忌乎臣能殺之王曰慶忌之勇世所聞也筋骨果勁萬人莫當走追奔獸手接飛鳥骨騰肉飛拊膝數百里吾嘗追之於江駟馬馳不及射之闇接矢不可中今子之力不如也要離曰王有意焉臣能殺之王日慶忌明智之人歸窮於諸侯不下諸侯之士要離日臣聞安其妻子之樂不盡事君之義非忠也懷家室之愛而不除君之患者非義也臣詐以負罪出奔願王戮臣妻子斷臣右手慶忌必信臣矣王日諾要離乃詐得罪出奔吳王乃取其妻子焚棄於市要離乃奔諸侯而行怨言以無罪聞於天下遂如衛求見慶忌見曰闔閭無道王子所知今戮吾妻子焚之於市無罪見誅吳國之事吾知其情願因王子之勇闔閭可得也何不與我束之於吳慶忌信其謀後一月揀輒士卒遂之吳捐渡江於中流要離力微坐與憫雌上風西風勢以矛鉤其冠順風而刺慶忌慶忌顧而揮之一疆丑籠胡於水中乃加於膝上嘻嘻哉天下之勇士也乃敢加兵刃於我左右欲殺之慶忌亡之日此是天下勇士豈可一日而殺天下勇士一入哉乃誡左右日可令還吳以旌共忠於是慶忌死要離渡至江陵愍然小行從者日君何不行要離曰殺吾妻子以爭其君非仁也川新君而殺故君之子非義也重其死不貴無義今吾貪生棄行非義也夫人有一惡以立於世吾何面目以視天下之士言訖遂投身於江未絕從者出之要離曰吾寧能不死乎從者曰君且勿死以俟爵祿要離乃自斷手足伏劍而死一年吳將欲伐楚未行伍子胥白喜相謂曰吾等州王養士畫其策謀有利於國而王故伐楚出其合託而洲興師之意奈何有頃吳王問子胥曰喜曰寡人欲出兵於一子何如子胥曰喜對曰臣願用命吳王內計一子皆怨楚深恐以兵往破滅而已登臺向南風而嘯有頃而嘆羣臣莫有曉王意者子胥深知王之不定乃薦孫子於王孫子者名武吳人也善御兵法辟軸深居世人莫知其能胥乃明知鑒辯知孫子可以折衝銷敵乃旦與吳王論兵七禮孫子吳王曰子胥託言進士欲以自納而召孫子問以兵法每陳一篇王不知口之稱善其意大悅問曰兵法寧可以小試耶孫子曰可可以小試於後宮之女王曰諾孫予曰得大王寵姬一人以赫軍隊長各將一隊令一百人皆被甲兜鑒操劍盾蹄砌麒拂所而立告以軍法隨鼓進退左右迴 |
2 | 旋使知其禁乃令曰一鼓皆振一鼓操進一鼓為戰形於是宮女皆掩口而笑抗子乃親自操袍擊鼓一令五申其笑如故孫子顧視諸女連笑不止孫子大怒兩目忽張聲如駭虎髮上衝冠項旁絕纓顧謂執法曰取鈇鎖雕孫子曰約束不明申令不信將之罪也既以約束一令五申卒不部行士之過也軍法如何執法曰斬武乃令斬味長一人即吳王之寵姬也吳王登臺觀望正見斬一愛姬馳使體下之令曰寡人已知將軍用兵矣 |
3 | 寡人非此一姬食不甘味宜勿斬之孫子曰臣既已受命紳將將法在軍君雖有令臣不受之孫子復偽鼓之當左石進退迴旋規矩小敢脾目一隊寂琳無敢顧者於是乃報吳土日兵已整齊頗王觀之惟所欲用使赴水火猶州難矣而可以定天下吳王忽然不悅日寡人知子善用兵雖可以霸然而州所施也將軍罷兵就舍寡人不願孫子曰王徒好其言而不用其實予胥諫曰臣聞兵者凶事不可空試故御兵者誅伐不行兵道不明今大王虔心思士欲興兵戈以誅暴楚以霸天下叩威諸侯非孫武之將而誰能涉淮踰泗越千里而戰者乎於是吳王大悅因鳴鼓會軍集而攻楚孫子為將拔舒殺吳亡將一公守噎餘燭傭謀欲入郢雕翩酬雌黼孫武曰民勞未可侍也楚聞吳使孫子 |
4 | 伍子胥曰喜為將楚國苦之韋臣皆怨咸言費無忌讒殺伍奢白州犁而吳侵境不絕於寇楚國羣臣有一朝之患於是司馬成乃謂子常曰太傅伍奢左尹白州犁邦人莫知其罪君與王謀誅之流謗於國至于今日其言不絕誠惑之蓋聞仁者殺人以掩謗者猶弗赫也今子殺人以興謗於國不亦異乎夫費無忌楚之讒口民莫知其過今丸辜殺一賢士雌幡黼洲彈以結怨於吳內傷忠臣之心外為鄰國所笑且鄧各伍之家出奔於吳吳新有伍員曰喜秉威銳志結讎於楚故彊敵之兵日駭楚國有事子即危矣夫智者除讒以自安愚者受佞以自亡今子受讒國以危矣子常曰是曩之罪也敢不圖之九月子常與昭王共誅費無忌遂滅其族國人乃謗止吳王有女滕玉因謀伐楚與夫人及女會蒸魚王前嘗半而與女女怒曰王食川辱我不忘久生乃自殺闔閭痛之葬於國西閭門外鑿池積土文石為惇題湊川中幡金鼎玉杯銀樽珠孺之寶皆以送女乃舞曰鶴於吳市中令萬民隨而觀之還使男女與鶴俱入羨門因發機以掩之殺生以送死國人非之湛盧之劍惡闔閭之無道也乃去而出水行如楚楚昭王臥而寤得吳王湛盧之劍於床昭王不知其故乃召風湖子而問曰寡人臥覺而得寶劍不知其名是何劍也風湖子曰此謂湛盧之劍昭王日何以言之風湖子曰臣聞吳王得越所獻寶劍一鱗狄一曰魚腸一曰磬郢一曰湛盧砥腸之劍已用殺吳王僚也磬郢以送其死女今湛盧入楚也昭王曰湛盧所以去者何也風湖子曰臣聞越王元常財闢嫉使歐冶予造劍五枚以示薛燭燭對曰川腸劍逆理不願不可服也臣以殺君子以殺父故闔閭以殺王僚一名磬郢亦曰豪曹不法之物無益於人故以送死嫩名湛盧五金之英太陽之精寄氣託靈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可以折衝拒敵然人君有逆理之謀其劍即出故去無道以就有道今吳王洲道殺君謀楚故湛盧入楚昭王日其直幾何風湖子曰臣聞此劍在越之時客有酬其直者有市之鄉一十駿厚干匹萬戶之都一是其一也薛燭對日赤墓之山已令賞山雲若耶之溪深而莫惻鶴羣臣上天歐冶死矣雖傾城量金珠玉盈河猶不能得此寶而兜有市之鄉駿碑干匹萬戶之都何足言也昭王大悅遂以為寶聞閭聞楚得湛盧之劍因斯發怒遂使孫武伍胥白喜伐楚于肖陰令宣言於楚曰楚用子期為將吾即得而殺之子常用兵吾即去之楚聞之因用子常退子期吳拔六與潛一邑作 |
5 | 嵩 |
6 | 五年吳王以越不從伐楚南伐越越王元常曰吳不信前日之盟棄貝賜之國而滅其交親闔閭不然其言遂伐破槁里越帷瓶肺禪越也是為闔廬五年杜預解自六年楚昭王使公子囊瓦伐吳報潛六之役吳波枉肯孫武擊之圍於豫章吳王曰吾欲乘危入楚都而破其郢不得入郢一子何功於是圍楚師於豫章大破之遂園巢克之獲楚公子繁以歸為為 |
7 | 據 |
8 | 九年吳王謂子胥孫武曰始子言郢不可入今果何如一將曰夫呼借勝以成其威非常勝之道吳王曰何謂也到將曰楚之為兵天下彊敵也今臣與之爭鋒十亡一存而王入郢者天也臣不敢必吳王曰吾欲復擊楚奈何而有功伍胥孫武日囊瓦者貪而多過於諸侯而唐蔡怨之王必伐得唐蔡何怨一將日昔祭昭公朝於楚有美裘一枚善珮一枚各以一校獻之昭王王服之以臨朝昭公自服一枚子常欲之昭公不與子常一年留之不便歸國唐成公朝楚有一文馬虹子常欲之公不與亦一年止之唐成蛾相與謀從成公從者請馬以贖成公飲從者酒醉之竊馬而獻子常常乃遣成公歸國羣臣誹謗日君以一馬之故一年自囚願賞竊馬之功於是成公常思報楚君臣未冒絕口蔡人聞之固請獻裘瑰於子常柴侯得歸如晉告訴以子元與太子質期刊福輒獻歌乾習而請伐楚故日得唐蔡而可伐楚吳王於是便使謂唐蔡日楚為無遣虐殺忠良侵食諸侯因辱一君寡人欲舉兵伐楚願一君有謀唐侯使其子乾為質於吳州國合謀伐楚舍兵於淮柄自豫章興楚夾漢水紳陣腳子常遂濟漢而陣自小別山至於大別山爛一不利自知不可進欲奔亡史皇曰今子常無故與主八殺忠臣一人天禍來下王之所致子常不鳳十月楚一師陣於柏舉酬睡闔閭之弟夫築晨起請於闔閭曰子常不仁貪而少恩其臣下莫有死志追之必破矣閏閭不許夫葉曰所謂臣行其志不待命者其謂此也遂以其部五千人擊子常大敗走奔鄭楚師大亂吳師乘之遂破楚眾楚人未濟漢會楚人食吳因奔而擊破之雍滯荊澀什五戰徑至於郢王追測於吳守出固將亡與妹季革雕蹴媒出河離一之閒楚大夫尹固與王同舟而去吳師遂入郢求昭王王涉雌濟江入于雲尸楚有雲夢澤左傅載令尹予文之生祁夫工人棄諸腰仲言夢而不及蜃吟此雲申言暮宿韋盜攻之以戈擊王頭大夫尹固隱王以背受之中肩王懼奔鄖蛾滋大夫鍾建負季羊以從鄖公辛得昭王 |
9 | 大喜欲還之其弟懷怒曰昭王是我讎也欲殺之謂其兄辛日昔平王殺我父吾殺其子不亦可乎辛曰君討其臣敢讎之者夫乘人之禍非仁也滅宗廢祀非孝也動無令名非智也懷怒不解辛陰與其季弟巢以王奔隨吳兵逐之謂隨君曰周之子孫在漠水上者楚滅之謂天報其禍如罰於楚君何寶之洲周室何罪而隱其賊能出昭王即重惠也 |
10 | 隨君卜昭王興吳王不吉乃辭吳王曰今隨之僻小密近於楚楚實存我有盟至今未改 |
《三》 |
1 | 若今有難豐而棄之今且安靜楚敢不聽命吳師多其辭乃退是時大夫子期雖與昭王俱亡陰與吳師為市欲出昭王王聞之得免即割子期心以與隨君盟而去吳王入郢止 |
《丁》 |
1 | 留伍胥以不得昭玉乃掘平王之墓出共屍鞭之一書口左足踐腹右手決其目謂之曰誰便汝用讒諛之口殺我父兄豈不冤哉即令閏閭妻昭王夫人伍胥孫武白喜亦妻子常司馬成之妻以辱楚之君臣也遂引軍擊鄭鄭定公前殺太子建而困迫子胥自此鄭定入郢則獻公時此亦云定公誤文等國中曰有能還吳軍者吾與分國而治漁者之子應募曰臣能遺之不用尺兵斗糧得一橈暗而行歌道中即還矣公乃興漁者之 |
2 | 子橈子胥軍將至當道扣橈而歌曰蘆中人如是再子胥聞之愕琳大驚曰何等謂與語公為何誰矣曰漁父者子吾國君懼怖令於國有能還吳軍者與之分國而治臣念前人興君相逢於途今從君乞鄭之國子胥歎曰悲哉吾蒙子前人之恩自致於此上天蒼蒼豈敢忘也於是乃釋鄭國泗軍守楚求昭王所在日急申包胥亡在山中聞之乃使人謂子胥曰子之報譬其以甚乎棗故平王之臣北面事之今於修屍之辱豈道之極乎子胥日為我謝申包胥曰日暮路遠倒行而逆施之於道也申包胥知不可乃之於秦求救楚畫馳夜趨足踵跳壁裂裳裹膝鶴倚哭於秦庭七日七夜口不絕聲秦棺公輔素沉湎不恤國事申包胥哭巳歌曰吳術無道封鹹豕長蛇以食上國欲有天下政從楚起寡君出在草澤使來告急如此七日相公黼大驚楚有賢臣如是吳猶欲滅之寡人無臣若斯者其亡無日矣為賦山衣之詩曰豈曰無衣與子同袍王于興師與子同仇包胥曰臣聞戾德 |
3 | 儒無厭王不憂鄰國壇場之患逮吳之未定王其取分雌問焉若楚遂亡於秦何利則亦亡君之土也願王以神靈存之世以事王秦伯便辭焉曰寡人聞命矣子且邯館將圖而告包胥曰寡君今在草野未獲所伏臣何敢 |
《口》 |
1 | 即安復立於庭倚牆而哭日夜不絕聲水木入口秦伯為之垂梯即出師而送之十年秦師未出越王元常恨閏閭破之橋里興兵伐吳吳在楚越盜掩襲之睡楚六月申包胥以秦師至秦使公子子蒲士 |
2 | 于虎率車五百乘救楚擊吳一子曰吾未知吳道使楚師前與吳戰而即會之大敗夫葉祖蛾七月楚司馬子成秦公子子蒲與吳王相守私以間兵伐唐威之子胥久留楚求昭王不去天葉師敗劫退九月潛歸自立為吳王聞閭聞之乃釋楚師欲殺夫葉奔楚昭王封夫業於棠有堂谿亭應劭曰堂谿本房于重尼懌逐歸子胥孫武白喜留與楚師於淮噬秦師又敗吳師楚子期將焚吳軍子西曰吾國父兄身戰暴骨草野焉不收又焚之其可乎子期曰亡國失眾存沒所在又何殺生以愛死死如有知必將乘煙起而助我如其無知何借草中之骨而亡吳國遂焚而戰吳師大敗于胥等相謂曰彼楚雖敗我餘兵末有所損我者孫武曰吾以吳干戈西破楚逐昭王而屠荊平王墓割戮其屍亦已足矣子胥曰自霸主已來未有人臣報讎如此者也行去矣吳軍去後昭王反國唐卒受禍徵申包胥以秦師至楚何以能國詩云讀久罔極交亂四國苴台定之謂歟聽圭口以樂師扈子非荊王信讒佞殺伍奢白州犁而寇不絕於境至乃掘平王墓戮屍紆喜躡以辱楚君臣又傷昭王困迫幾滿天下 |
3 | 中八鄙然已愧矣乃援琴赫楚作窮劫之曲以暢君之迫厄之暢達也其詞曰王耶王耶何乖烈不顧宗廟聽讒孽任用無忌多所殺誅夷白氏族幾滅一子束奔適吳越吳王哀痛助仞怛垂涕舉兵將西伐伍胥白喜孫武決一戰破郢王奔發留兵縱騎虜荊闕楚荊骸骨遭發掘鞭辱腐屍恥難雪幾危宗廟社稷滅嚴王何菲國幾絕卿士悽滄民惻淚黼蹄吳軍雖去怖不歇願王更隱軌忠節勿為讒口能謗褻昭王垂涕深知琴曲之情扈子遂不復鼓矣子胥等過慄陽獺水之上乃長太息曰吾嘗饑於此乞食於一女子女子餌我遂投水而亡將欲報以百金而不知其家乃投金水中而去有頃老嫗行哭而來人間曰何哭之悲嫗曰吾有女子守居一十不嫁往年擊綿於此遇一窮途君子而輒飯之而恐事泄自投於獺水今聞伍君來不得其償自傷虛死是故悲耳人曰子胥欲報百金不知其家投金水中而去矣嫗遂取金而歸子胥歸吳吳王閭中師將至治魚為鮑將到之日過時不至魚具須臾子胥至閏閭出鮑而食不知其臭王復重為乏其味如故吳人作鑄者自闔閭之造也諸將既從還楚因更名閭門曰一破楚門復謀伐齊齊子使女為質於吳吳王因為太子波聘齊女麟祿佩睡爛雌女少恩齊日夜號泣因乃為病闔閭乃起北門名曰望齊門令女往遊其上女思不止病日益甚乃至祖落女曰令死者有知必葬我於擾山之巔峭酣以望齊國閏閭傷之正如其言乃葬虞山之巔是時太子亦病而死闔閭謀擇諸公子可立者未有定計波太子辯刪滅刑陟誰鴻肘扞夫差日夜告於伍胥曰王欲立太子非我而誰當立此計在君耳伍子胥曰太子未有定我入則決矣闔閭有頃召子胥謀立太子子胥曰臣聞祀廢於絕後興於有嗣今太子不祿早失侍御今王欲立太子者莫大乎波秦麻僻之子夫差闔閭曰夫愚而不仁恐不能奉統於吳國子胥曰夫差信以愛人端於守節敦於禮義父死子代經之明文圉閭曰寡人從子立夫差為太子使太子屯兵守楚留止目治宮室立射臺於安里華池在平昌南城宮在長樂睡雉闔閭出入游臥秋冬治於城中春夏治於城外治姑蘇之臺且食鮑山黼雌作畫游蘇臺射於臨陂馳於游臺興樂石城走犬長洲輔涸斯正閏閭之霸時於是太子定因伐楚破師拔番藍州也徐天祜日吳楚世為仇敵吳自伐稟黜楚懼吳兵復往乃去黜徙于驚若麟楚當此之時吳以子胥自喜孫鄙之謀西破彊楚北威齊晉南伐於越十四年吳伐越匈踐丈敗之閏廬傷將指還誹卦畫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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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 吳越春秋闔廬內傳第四一卿圍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