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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四十三》[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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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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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建康志巻四十三  宋 周應合 撰風土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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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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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越王塜在句容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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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王名翳,周安王時薨𦵏句容大横山下,吳大帝陵在蔣山之陽,去城一十五里。考證《吳志》,神鳯元年,大帝崩,𦵏蔣陵」。 寰宇記:在縣東北蔣山八里。 《丹陽記》云:「蔣陵因山為名」。 《輿地志》云:「九日臺當孫陵曲折之傍,故名蔣陵亭」。 今蔣廟西有孫陵岡、蔣陵地也何遜經《孫氏陵詩》:「在昔零陵厭,神器,若無依,逐兔争先,㨗掎鹿競,因機呼吸開霸道,叱咤掩江畿,豹變分竒略,虎視肅戎威,長蛇衂巴漢,冀馬絶淮淝,交㦸無內禦,重門豈外扉,成功終巳棄,凶徳愎而違,水龍忽東騖,青葢乃西歸,朅來易永久,年代曖湮㣲,苔石疑文字,荊墳失是非,山鸎空曙響,隴月自秋輝,銀海終無浪,金鳬永不飛」。閴閴今如此,望望沾人衣。歩夫人陵在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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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吴志,赤烏元年追拜夫人歩氏為皇后,後合𦵏蔣陵。 今蔣廟西南有孫陵岡,上有歩夫人墩墩之側,有夫人塜,乃其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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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明太子墳亦在蒋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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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吳志》:大帝皇太子登初𦵏句容。後三年,移𦵏鍾山西蔣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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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康帝陵      晋簡文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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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孝武帝陵     晉安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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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恭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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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寔錄康帝建元三年𦵏崇平陵,簡文帝咸安二年𦵏髙平陵,孝武帝太元二十一年𦵏隆平陵,安帝義熈十四年崩,明年𦵏休平陵,恭帝元熈二年𦵏沖平陵,五陵並在鍾山之陽,皆不起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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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元帝陵     晉眀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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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成帝陵     晉哀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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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寔錄元帝永昌元年春𦵏建平陵,明帝太寧三年𦵏武平陵,成帝成康八年𦵏興平陵,哀帝興寧三年𦵏安平陵,四陵並在雞籠山之陽,皆不起墳。晉穆帝陵在幕府山前近西里,俗相傳穆天子墳,即其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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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寔錄,穆帝升平五年𦵏永平陵,在幕府山,宋武帝陵在縣東北二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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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寔錄宋髙祖永初三年,𦵏初寧陵,𨽻建康縣蔣山。 政和間,有人于蔣廟側得一石柱,題云:「初,寧陵西北隅」。以此考之,其墳去蔣廟不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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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文帝陵在縣東北二十五里,與武帝陵相近。考證文帝元嘉二十年,𦵏長寧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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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后陵即文帝后,合𦵏長寧陵。考證《南史》,元嘉十七年,𦵏先皇后袁氏于長寧陵。長寧即文帝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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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宣沈太后陵,在今寳林寺西南,有墳壠,相傳為國婆墳,疑即沈后所葬之地《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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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南史》,宋明宣沈太后為文帝美人,生明帝,元嘉三十年𦵏建康之幕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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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帝陵在幕府山西,與王導墳相近。今山前有墳壠,晉穆帝陵在山南,或以西為明帝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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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明帝泰豫元年𦵏髙寧陵,𨽻臨沂縣,齊明欽皇后陵在今淳化鎮之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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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南史》,齊明欽劉皇后永明七年,𦵏江乗縣張山梁,昭明陵在城東北四十五里賈山前,與齊文恵太子同處排陵並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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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墓岡,西去縣三十五里,或云蕭梁帝陵寢,未詳。陳髙祖陵在上元縣東崇禮鄉,地名陵里,有曰天子林,其地有石麒麟二里,俗相傳,即陳髙祖墓也,去城二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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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陳髙祖永定三年,𦵏萬安陵,𨽻城東南,古彭城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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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帝陵在縣東北陵山之南,今鴈門山之北。考證陳文帝天康元年𦵏永寕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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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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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伯、桃墓、羊角、哀墓,並在溧水縣南四十五里。儀鳯鄉孔鎮南大驛路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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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烈士傳云:左伯桃羊角哀,燕人也,二人為友,聞楚王待士,乃同入楚。至梁山,值雨雪糧少,伯桃乃併糧與哀令往事,楚自餓死于空樹中,哀至楚為上大夫,乃告楚王備禮𦵏于此。一夕,哀夢伯桃告之曰:幸感子𦵏,我奈何與荆將軍墓相鄰?每與吾戰,為之困廹。今年九月十五日,将大戰以决勝負,幸假我兵馬呌噪塜上,以相助哀,覺而悲之,如期而往,歎曰:今在塜上,安知我友之勝負!乃開棺自刎而死,就𦵏伯桃墓中,劉孝標廣絶交云:「續羊左之徽烈,正謂是也。唐大厯六年,顔真卿過墓下,作詩弔之,此詩書于莆塘客館,大中十一年,宣歙池觀察使鄭薫徙魯公墨蹟置宣州之北望樓,作文以記之,詩今亡熈寧中,太子中允關杞知縣事夢二人告之曰:余羊左也,為魏倫所苦,出祭文百餘篇示杞,既覺,僅䏻記其一語,云千花落兮奠酒空,明日問之,邑人有魏倫者,以錢買羊左墓木,將伐焉,杞遽止之,乃表墓事,見胡宗愈詩詩云:古有二烈士羊左,哀與桃結交事遊,學心若膠漆牢逺。聞楚王賢待士皆,英髦負笈首燕路不憚千里勞,行行及梁山,雨雪填巖㠂,途窮食不繼,餓口空嗸嗸,無為俱死爾。原野徒身膏,我留子獨徃,命各繫所遭,慷慨示一訣,併糧觧衣袍,僵坐空穴中,視死輕鴻毛,角哀既仕楚,爵位聮執羔,顧懐交舊心,血泣聲號咷,王聞義其事,禮𦵏遷蓬蒿,孤風激頽俗,千古清蕭飈。叔世忠義䘮,友道皆滔滔,平居論莫逆,握手相遊遨,利害一軋巳,所得無秋毫,擠壑又下右,反若豺狼嘷,秦末餘耳輩,遇時方驛騷,誓為刎頸交名,莭初相髙,一旦成眦睚,親勒兵相鏖,斬餘泜水上,論功傳子敖,較此豈不愧?清議安䏻逃,凜凛溧水傍危墳,望江臯蔚,宗宰兹邑,夢睹斯人曹,衣冠甚竒古,晤語開欎陶,持示古祭文百本皆旌褒。其間記一二,花落空奠醪,薄訴魏倫者相侵,意貪饕詰朝,究其詳倫,果邑之豪,墓木合數,抱私欲揮,斧刀移丈禁,採伐表識嚴芟薅,英靈儼如舊,雖久不聞韜,哀我今之人,五交戒所操。 樞宻蔣之竒詩,結交有羊左,是惟一時才,為聞楚王賢,翩然自燕来,一旦食欲盡,俱往空䨇埋伯桃乃獨留,餓死梁山隈。角哀仕既逹,感舊肝膽摧,念此併糧恵告還𦵏遺骸,至今溧水旁,突兀穴土堆,何人致薦奠?千花飛酒杯精靈今在否古,木生風雷,魯公昔過之駐車久徘徊,感歎彂篇詠,灑翰□瓊瑰。惜哉今不存,散落隨塵埃空餘鄭薫記,片石昏蒼苔,末世友道絶,雅歌堪式頺,草木尚萎死,小怨何足懐?我思有所矯,巨燄明寒灰,兹事雖過中,義烈亦壯哉?幸逢太丘長,揭表旌泉臺,寥寥千載間,下激清風廻,還顧勢利交,市道良可哀。邑宰周邠跋此詩,刻石廟中 元祐中,知縣周邦彥,詩古交久,淪䘮末世,尤反覆谷風,歌焚輪黃鳥,譬伐木永懐羊與左,重義踰血,屬客行干楚王冬,雪無斗粟傾糧活,一士誓不俱死辱,風雲為慘變,鳥獸同躑躅,角哀哭前途,伯桃槁空谷,終乗大夫車千騎,下棺櫝,子長何所疑?舊史刋不錄,獨行貴茍難,義侠輕殺戮,雖云匪中制,要可興薄俗,荒墳鄰萬鬼,溘死皆碌碌,何事荆將軍,●戈相窘逐,交史吏部彌鞏宰溧水日,有詩詞云:餘耳當年刎頸 ,所争利害僅毫毛,一朝泜水相屠戮,豈識羊哀左伯桃,交情切,戒勤終墮。以義存,心心必果,死生可托永無睽。自古中山說羊左羊左合人,我左既遜,糧甘自餓羊,仕楚王官職,大佑舊,殺身蓬顆顔公疇昔曽經過佳詠,至今傳播。書此為諸墓先,又加詳焉,非語怪也,將以厲薄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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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漢甄邯墓在後湖之側。考證《南史》,宋張永嘗開𤣥武湖,過古塜塜上,得一銅斗,有柄,文帝以訪朝士。著作郎何承天曰:「此亡新威斗」。王莽時三公亡,皆賜之。一在塜外,一在塜內。時三台居江左者,惟甄邯為大司徒,必邯之墓及啓塜內,更得一斗。復有一石銘云:「大司徒甄邯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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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漢史,君崇墓在溧陽縣北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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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崇為司空、驃騎將軍、青冀二州刺史,贈溧陽侯,使持節、徐兖二州刺史,有神道碑在墓所,晉永和八年立,唐貞觀十四年十八代孫越王府東閣祭酒、常州長史仲謨題云:「隋末大亂,避地閩越,碑壊再立,其頌曰:山嶽降精,川瀆耀靈,猗歟史氏,世濟其英,忠言允塞,嘉猷有聲,從容爕理,散誕飛纓,含香青𤨏,敷奏丹庭,有犯無隱,唯言是聼,王室斯頼,諸侯以寧。內侍帷幄,外典專城,為政以徳,察獄以情,化俗草偃,溪谷風清,金相玊質,不隕厥名,處溢不驕,居勞不憚,視險如夷,忘身逐叛,駉頌羙魯,青蒲安漢,執簡書愆,姦邪逃竄,匪君之忠,孰䏻戡亂!在昔隆漢,姻婭皇家,唯帝念功爵命,屢加三台五鼎,駙馬奉車,腰佩兩印,綬帶雙緺,何彼穠矣,常棣之華,如珪不玷,似玉無瑕,節之以禮,儉而不奢,篤生我侯,英略備舉,有藝有才,䏻文能武,孝以奉親,忠惟衛主,赤眉始結,白波猶侮,執銳被堅,斬馘滅虜,截彼長虵,殱斯猾豎,䇿賞廟堂,書勲王府,功成弗居,名立不取,簡在帝心,酬封祚土,厥土惟何?在溧之滸,初食三千,卒封萬戸,葭菼揭揭,塵鹿麌麌,禾役斾斾,原田膴膴,俯營川陸,魚鹽所聚,蝗飛火滅,還珠去虎,子民輯恱,建兹城宇大厦,耽耽聼政之所,祠堂石殿,坐靈攸處,闕字。春秋兮,祭祀不阻。溧陽侯陶謙,墓在溧陽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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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後漢書》,獻帝興平元年,溧陽侯陶謙卒,且𦵏,張昭哀之,其詞曰:「猗歟使君君侯將軍,膺秉懿徳,允武允文,體足剛直,守以溫仁,令舒及廬,遺愛于民,牧幽暨徐,甘棠是均。憬憬夷貊,頼侯以清,蠢蠢妖冦,匪侯不寜。唯帝念績,爵命以章,既牧且侯,啓土溧陽,遂升上將,受號安東,將平世難,社稷是崇,降年不永,奄忽殂薨,喪復失恃,民知困窮,曽不旬日,五郡潰崩,哀我人斯,將誰仰憑?追思靡及,仰呌皇穹。嗚呼哀哉!觀張公辭意,則陶侯之賢可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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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丞相萬彧墓,在溧陽縣南五十里恵徳鄉銀方山下。考證《吳志》,孫皓,寳鼎元年,彧為右丞相,鳯凰元年,被譴,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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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甘寧墓在直瀆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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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伏滔記,吳將甘寧墓在直瀆之下,俗云:「墓有王氣,孫皓惡之,鑿其後為直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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僊翁葛𤣥墓,吳太極左僊翁葛𤣥墓在句容縣西南一里。《郡國志》云句曲有葛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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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恪墓,舊府志及句容縣志皆言在句容縣石子崗。今考恪墓寔在城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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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恪仕吳,累官至州牧,為孫峻所殺,𦵏石子崗。先是,童謠曰:「諸葛恪蘆葦,單衣篾鉤落,于何相求成子閣」,成子閣者,反語石子崗也。建業西南有長陵,名石子崗,今清涼寺側亦有石子崗。峻殺恪處,非句容也。詳見石子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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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山簡墓在樂遊苑內舊志考證,晉永嘉六年,征南將軍、荊州刺史山簡卒,歸𦵏建康真武湖南覆舟山之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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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嶠墓初𦵏豫章,朝廷追思之,乃為造大墓,還𦵏元明陵北幕府山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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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按:《晉書》,嶠拜驃騎將軍、開府儀同三司、散騎常侍,封始安郡公,初𦵏豫章,後朝廷追嶠勲徳將,為造大墓于元明二帝陵之北,陶侃上表願停移𦵏,詔從之。其後嶠妻何氏卒,子放之,便載喪還,詔𦵏建平陵北,即是嶠妻何氏墓,非嶠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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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璞墓真武湖中有大墩里,俗相傳曰:郭璞墓考證。按晉書,王敦加荊州牧,敦將舉兵,使璞筮,璞曰:無成。敦怒,收璞,斬之。時在武昌,或歸𦵏于此,未可知也。世傳璞墓非一,恐未可執此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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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壼墓在冶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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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晉蘇峻之亂,尚書令、右將軍卞公壼力疾率厲散,衆及左右,更數百攻賊,苦戰死之。二子眕、盱見父沒相隨赴賊,同時見害,並𦵏冶城。義熈間盗發壼墓,尸僵,鬢髮蒼白,面如生,兩手悉拳爪甲穿逹手背,安帝詔給錢十萬,以修塋兆,齊梁續加修治齊任彥升代綏建太守卞彬謝修墓啓云:臣彬啓伏見詔書并鄭義泰定𠡠,當賜修理臣髙祖晉故驃騎大將軍、建興忠貞公壺墳塋。臣門緒不昌,天道所昧,忠遘身危,孝積家禍,名敎同悲,隱淪惆悵,而年世貿遷,孤裔淪塞,遂使碑表蕪滅,丘樹荒毀,狐兎成穴,童牧芻歌,感慨自哀,日月纒邁,陛下𢎞宣敎義,非求効于方今,壼餘烈不泯,固陳力于異世,但加䓁之渥,近闕于晉典,樵採之禁,逺流于皇代,臣亦何人,敢謝斯幸,不任悲荷之至。南唐于墓所建忠貞亭,穿地得斷碑,徐鍇為之識。宋朝慶厯三年,葉公清臣改忠孝亭,元祐八年,曽公肈為堂,繪壼像其中,列諸祀典為之記,建炎兵革碑燬不存,史公正志取曽公記重刻石記云:江寧府之天慶觀,关冶城地也,有晉卞忠貞公墓在焉。按公諱壼,官至尚書令、右將軍蘇峻之難,與其二子力戰死之,諡忠貞,𦵏冶城後七十餘年,盜發公墓,尸僵如生,髸髪蒼然爪甲,穿達手背,安帝賜錢十萬封之,梁人復毀,武帝又加修治。李氏有江南,建忠貞亭于其墓,比穿地得㫁碑,公名存焉,徐公鍇實為之記。本朝慶厯中,知府事龍圗閣直學士葉公清臣,又封墓,刻石表之,改亭名曰忠孝。後五十年,余來守是邦,即亭為堂圗,公像其中,列之祀典,春秋祠焉。或曰:將軍死綏職也,自古仗節死難之臣衆矣,何獨祠公哉?余曰:不然。晉自渡江,﨑嶇百年,王敦、蘇峻、桓溫父子相繼,稱兵內侮,其弱甚矣!敦峻之亂,自劉隗、刁協、庾亮啟之,然冦至輙遁,王導亦避峻出奔,數人皆執政大臣,或元舅故老一時之望,而倉卒之際,委主于賊,茍求自全,況其下者哉?此無它,自西晉以来,清談勝而節義廢,故學士大夫不以茍免為恥,公于是時,獨䏻見危授命,破家為國,其過人逺甚,矧公剛烈鯁直,見于平生,王導貴重,雖天子猶卑下之,而公數攻其失,可謂柔不茹剛不吐者矣,至于當官,幹寔以矯革放誕,敦崇名檢為任,其志,豈茍阿時好以取容流俗者哉?及亮之召峻,舉朝知其不可,而莫敢正言,公獨固争不從,卒蹈其禍,葢其始終大節如此,異乎匹夫之勇,効死于一旦者矣,雖更萬世,聞其風者,猶將感激奮厲,想見其為人,況神靈所依,拱木猶在,祠之所以慰忠魂于地下,興節義于壊俗,豈茍然哉?在禮以死勤事則祀之。歴代之制,賢臣之墓,芻牧有禁,維公所立,寔應二法,況夫逺論隨㑹,見思九原,近稽巡逺,血食䨇廟,則公之廟祀,夫何歉哉?堂成賔屬曰願有識,余不得辭,廼併著所以祠公之意,使米者有考云。左朝請大夫、充寳文閣待制、知江寧軍府事曹唘記曲阜文昭公,以元祐八年自彭城鎮建業,明年移河間,經建炎兵火,記刻久失之,見于廟壁後七十有六年,得番陽章甫𨽻而移之石。乾道四年三月壬申,右朝散郎、直祕閣、江南東路轉運判官韓元吉題左朝散郎、直顯謨閣、權發遣江南東路計度轉運副使公事、兼本路勸農使趙彦端,左朝請郎、尚書戶部貟外郎、緫領淮西軍馬錢糧専,一報發御前軍馬文字,葉衡,左朝奉郎、充集英殿修撰、知建康軍府事、充江南東路安撫使、馬歩軍都緫管、兼行宮留守司公事、兼沿江水軍制置使。史正志立石。嘉定四年,黃公度建忠孝堂冶城樓于墓側。馬公之純詩:當時風俗尚清談,笑道公心瓦石含臨難,此曹皆處女,惟公一箇是竒男,一門忠孝真難得,六代衣冠孰與參?墓草沒頭人,不見令人惆悵極無堪,南川曽極詩,握節顔公拳,透爪歸元先,軫靣如生晉陵發掘今無主,獨有忠魂占冶城, 錢汝元詩:哀哉戰死國門邉,忠孝千年獨両全,葢有完軀保妻子,謾談奏凱說縻捐。 北谷羅愚詩,莭義之風古所褒,清談于晉視如毛,百年王謝丘墟了,惟卞將軍墓最髙。詳見冶城樓、忠孝亭、忠烈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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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安墓在城南九里梅嶺崗。考證漢、晉紀事云:謝安墓前惟立一白碑,當時謂難述其功徳耳。按南史,齊豫章文憲王蕭嶷薨,郡吏南陽樂藹與右率沈約書,請為碑文,荅曰:「郭有道,漢末之匹夫,非蔡伯喈不足以耦三絶」。謝安石貴族之台輔,時無麗藻,迄乃有碑無文,葢謂此也。安墓舊在城南梅崗。 《南唐書》云:梅頥崗相接處,即謝安墓。野亭馬公之純詩:「中興江左百餘年,人物誰如太傅賢,桓賊尋常思問鼎苻秦百萬巳臨邉,笑談觧折姦雄銳,指顧䏻摧敵陣堅,平昔經綸纔試此依依,賫恨向重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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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祥墓在城西南八十里化城寺之北,有斷碑,衛玠墓在新亭東,去城一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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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玠字叔寳,河東安邑人,以天下大亂,遂扶老母將家南行至豫章,以王敦非純臣而不久留,来向建業,京師人士聞其姿容,觀者如堵。卒,年二十七,𦵏新亭東,今在縣南十里,時人謂看殺衛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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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含墓右光祿大夫、西平靖侯顔府君𦵏靖安道旁考證晉顔含,乃唐時真卿十四世祖也,得古碑于靖安道旁,乃李闡及顔延之文墓,不知所在。君諱含,字𢎞都,琅邪臨沂人,春秋以降,戰國以前,賢智比肩,備于載䇿,昭穆次序,上至顔●,漢末喪亂,舊譜淪亡,自青州使君以上,不復詳具,祖欽給事貞、侯父黙、汝隂太守,學素相承,有聲邦黨,君㓜稟貞粹,長而好古,睦親之譽,發于覊貫,毎讀書,見孝友通靈之事,輙悽然改容,以為人神相與何逺之有,但患人心澆偽,自絶于神耳,茍䏻無以偽雜,真神其捨諸,修巳立誠,盡歡就飬,訓行閨門,義達州里,久要心許之信,夷險不爽,正冠納履之嫌,終始不蹈兄畿患,亡更生君,棄絶人事,蓬首屏氣,以就唅飬者十有三年。次闕一字繁欽孫老而失明,合藥湏髯蛇,膽有青衣,童子持裹授君,出戶化成,青鳥飛去,本州辟不就鎮東琅邪王叅軍事,過江,累遷東閣祭酒,朝議謂君正性端素,學行通深,有命太子中庶子,轉黃門侍郎、本州大中正,封回車縣侯,轉侍中,吳郡太守。事停還,除侍中、國子祭酒,加散騎常侍、光祿勲,以年遜位,就加右光祿大夫,門施行馬,特賜牀帳被褥,四時致膳,固辭不受,馮懐欲為王導降禮,君不從,曰:王公雖重,故是吾家。阿龍君是王親丈人,故呼王小字。王處明君之外,弟為子。允之求君女婚。桓溫君,夫人從甥也,求君小女婚君,竝不許,曰:吾與茂倫于江上相得。言及知舊,抆淚敘情,茂倫曰:唯當結一婚姻耳!吾豈㤀此言!溫負氣好名,若其大成傾危之道,若其闕字敗也,罪及姻黨。爾家書生為門,世無富貴,終不為汝樹禍。自今仕宦不可過二千石闕一字婚嫁不須貪世位家。時議者以君審裁,將以應軍司之選,君遽告蔡謨曰:此非輕弱,所宜尸泰,羯逆方熾,當保國飬民,以俟事㑹,想愛人以禮,宜寢此言。王相聞之,卒不授督統之任。謨秉君此言,終不唱討賊之計,在朝正立,不昵權豪,及致仕退居,長子髦觧軄視膳中,子謙躬率田桑,中外莫不取給,闔門靜軌廿餘年,九十三薨,遺命素棺薄歛,吉㓙官飾,一無施列,天子嗟悼,詔賜墓田,諡曰靖侯,禮也。停柩在殯,鄰家失火,三子抱柩號惶,分同灰燼,焱爓垂及,欻然頓滅。論曰:君平生素行,既感達幽靈,終殯在堂,又獲福異,豈神祗保祐,以顯淳徳乎?闞託姻顔氏,頗識舊聞,與君二子髦約,採集言行,而著此傳。銘曰:嵎夷導日岱,方禋春星離,望合水別,浸鄰少陽,畜徳蒼祗,效神孕僊,字聖誕智,息仁洙上道奥稷下儒淵。乃昔宗林,傾席曜筵,升門取儁,接室稱賢,闔則遯哀,●亦抗宣,獷彼琅邪,寔惟海宇,憬屬之罘,邪臨朝儛,載濟越師,大淹秦旅,誰其来遷,時聞逺祖,青州隱秀,爰始直居,內辭鼎府,外康邦閭,建節中平,分竹黃初,刑清齊右,政偃營區,葛嶧明懿,平陽聦理,或薦公庭,或登宰士,列羙覇朝,雙風千里,華蕚之茂,於昭不巳,博士淵退,再逡儒躬,貞子七穆,比世稱盛,無忝汝隂,有偉安定,舍人孜敏,亦元儲命,靖侯潛徳,信豈在明言則側,幽歎寔聳靈,仁親之寳,大孝之榮,官必凝績,學乃敦經,隨難蕃覇,持安闥掖,扶元陟帝,翼成復辟,忌滿裁婚,鍳沖貶石,望年靜駕樂恬,延厯三祖,連光,衆門稟敎于時列孝克端殊撡潔景衡隂,湮心理,奧任不窮秩,是謂髙蹈山曽木闕一字胄積亥㳭,永惟世少一字,思樹辭林碑,表有毀策素,匪任誦靈墳,阿長寄風音。晉江夏李闡,字𢎞模傳,曽孫宋金紫光祿大夫贈特進。延之,字延年銘,大厯七年,嵗次壬子,夏四月甲寅,十四代孫唐。金紫光祿大夫前行撫州刺史、上柱國、魯郡開國公真卿書,重建于舊龜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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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萬夀墓在溧陽縣東北三十五里。考證晉書》,萬夀為安南將軍、蔡州刺史,史爽墓在溧陽縣東北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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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晉書》,史爽為冠軍將軍馬訓墓在溧陽縣東北三十里《舊志》。考證《晉書》,訓為南海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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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游墓在溧陽縣東北五十里舊志。考證《晉書》,游為尚書起居,即廬陵太守史光墓,在溧陽縣東南四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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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晉書》,光為中書侍郎,史憲墓在溧陽縣東北五十里。考證《晉書》,憲為尚書山隂侯」。 史嶷撰神道碑云:伊昔有㷱,道徳資始,名列五帝,澤流千祀,文捨伯邑,武興太史,官有世功,《春秋》所紀,衛尉疇嗣,孝成以康將軍,樹績光武,其昌,事列盟府,功書太常,源分陸海,𣲖別三江,懿彼侍中,飛纓殿內,為王之伯,熈帝之載,左貂右蟬,切問近對,八舍攸履,七車不昧,散騎帝友,朝夕進規,奉輿肅事,賛道攸宜,有濟之論,兼濬之儀,獻替之羙,復在于斯。桓桓積石,允文允武,外擅爪牙,內為心膂,氣逸南仲,才髙召虎,作師之貞,爰誓其旅,豫章太守,人之領袖,如玊之貞,如松之茂,共理天下,實資時秀,良二千石,抑非虗授。惟君挺生,材術縱橫,黃裳元吉,白賁永貞,荊巖植潤,漢水騰明,是謂家寳膺兹,國楨英英,學藝為郎,滿嵗紫帳,趨榮青縑,沐恵王譚,練習鄭泰才計,持寔有章,大猷無替,悠悠廣熈,南海之湄,言典斯郡,逺于將之,變其風俗,鎮以宣慈,人斯攸頼,吏不忍欺,列郡之政,兹焉為盛,開國承家,大君有命,山川光錫,圭組輝映,是曰懋功,徃哉惟敬,重此召望,期諸棟隆,初欣鄭鹿,奄歎虞鴻,麟傷孔子,馬思、滕公,死而可作,善始令終,言式其墓,岯山之路,如斧載形,廣輪為度,委欝松檟,蒼茫草露,萬古同悲,千春罷曙,猗歟雲仍,世豈乏賢?不忘其本,願述其先,陸家茂徳,潘氏流泉少一字聲懿日月俱懸唐景龍四年所作,其碑字多磨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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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雅墓在溧陽縣東六十里。考證《晉書》,雅為散騎常侍。史輝墓在溧陽縣東六十里。《考證《晉書》,輝為積石將軍,呂貟墓在溧陽縣東北五十里。考證《晉書》,貟為安西將軍、南蔡州刺史。周琛墓在溧陽縣西南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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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晉書》,琛為遂安太守,紀瞻墓在句容縣東南二十五里舊府志》云:在縣一里。縣志云在東南一十五里,府逺而縣近。今從《縣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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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晉書》穆侯諱瞻,有宅在烏衣巷,今有古碑在「縣圃。昜并堂碑字磨滅,僅辨其額云「二日」。《故僕射、散騎常侍、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紀穆侯之銘,後有胡克充跋,未詳何代人字,漫不可辨。 知縣山陽真元弼題云紀思逺之碑,自東晉明帝時,逮今元豐癸亥,嵗僅千餘年,可謂逺也,巳然,風霜剝裂,字皆漫滅,惟題額存焉,石亦斷而為二,僵仆于道旁,㡬為農夫野老所壊,故置之縣宇之東軒屋壁間,葢以其古物可貴爾,後之好事者,願常護之,勿使毀也。 知縣䢴城張偘題云:元豐癸亥,邑令山陽真公元弼取紀穆侯碑,䧟東軒壁間,且識嵗月,後百三十四年寳慶,丙戌,䢴城張偘得之邑後圃榛棘中,拂塵而觀,題額尚存,因誦古物可貴護使勿毀之語,益信前軰,所謂風霜湮淪,磨滅散弃于山崖虚莽,未嘗收拾,良可惜也。初,明帝引穆侯于廣室,論社稷之臣,屈指君,便其一班班史冊,觀此則銘章頌羙,又下一等,遂買石作趺,移置于昜并堂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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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謝濤墓在上元縣土山。考證淨名寺得古碑云:宋散騎常侍謝濤,元嘉十七年𦵏于揚州丹陽郡建康縣東鄉土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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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墓在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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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大明七年,夫人琅邪王氏合祔于土山里謝濤之墓有古碑可考。夫人之祖曰獻之,父曰靜之。冥漠君墓在東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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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宋書》,元嘉七年,彭城王義康修東府城,城塹中得石塜為之,改𦵏東崗,使法曹參軍謝恵連為文,祭以豚酒,不知其名字逺近,故假為之,號曰冥漠君。文云:元嘉七年九月十四日,司侍御属、領直兵令史、統作城錄事、臨漳令亭侯朱林,具豚醪之祭,敬薦冥漠君之靈。忝揔徒旅,板築是司,窮泉為壍,聚壌成基,一槨既啓,雙棺在兹,捨畚悽愴,縦鍤漣洏,芻靈巳毀,塗車既摧,九筵糜腐,爼豆傾低,盤或梅李盎,或醢醢蔗傳,餘莭𤓰表,遺犀追維,夫子生自何代曜質幾年潛靈,幾載為夀?為天寜顕寧晦,銘誌堙㓕,姓字不傳,號冥漠君,永垂千年, 馬公之純詩,經營東府漫紛紛,掘土城壕得古墳,但見雙棺垂欲朽,不知何世了無聞,遂令移殯東岡上,仍與號為冥漠君,萬事到頭成幻㓕祭時,猶讀恵連文文虞部楊公偹詩,柴壘牢壕,見古墳元,嘉東府恵連 ,可憐名字,知音少祇,使雙棺,萬古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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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宗慤母鄭夫人,墓在秣陵。考證皇祐中金陵發一墓有石志,乃宋宗慤母夫人,墓有誌無銘,不著書撰人名氏。其後云:謹牒子孫男女名位,婚嫁如左,葢一時之制也。按慤本傳與此志歴官終始不同。傳云:孝武即位,以慤為左將軍,累遷豫州刺史,監五州諸軍事,討竟陵王誕,入為左衛將軍。廢帝即位,為寧蠻校尉、雍州刺史,卒」。此誌乃大明六年作,云為左衛將軍、監交、廣二州,湘州之始興、冠軍將軍、平越中郎將、廣州刺史,始遷豫州刺史,監五州軍事,又為散騎常侍、左衛將軍、領太子中庶子、荊州大中正」。而傳皆略之。慤,南陽涅陽人,而此誌云「涅陽縣都鄉安衆里人」。又云「穸于秣陵縣都鄉石泉里都鄉之制」,前史不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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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恵連墓在上元縣本業寺相近考證,唐保大中里人孫熹等嘗建碑,南譙張晉孫詩:「幾年夢草句,難成,一日春風草。又生来謁荒墳,空展轉卜塘幸有謝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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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巴東公墓在棲霞寺側,有墓碑字,皆不可辨。其額云齊故侍中尚書令丞相巴東獻武公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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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海陵王墓在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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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夢溪筆談》曰:慶厯中,予在金陵,有饔人以方石鎮肉視之,若有鐫刻、取石洗濯,乃齊。《海陵王墓誌》謝朓撰,并書其字盡如鍾繇,可愛,予攜之。十餘年,文思副使夏元昭借去,託以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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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孝恭墓在溧陽縣東南二十八里。考證齊史,孝恭為散騎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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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始興王墓去城三十里。考證《南史》,梁始興王蕭憺謚曰忠武,墓在清風鄉黃城村,有石麒麟四及神道碑》,云「梁故侍中司徒驃騎將軍始興忠武王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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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成王墓,去城三十八里。考證:梁安成王蕭秀字彥逹,謚曰康。墓在清風鄉甘家巷,有石麒麟二石柱一,神道碑二,題云:「梁故散騎常侍司空安成康王之神道」。又《南史》云:佐史夏侯亶等表立墓碑誌,王僧孺、陸倕、劉孝綽、裴子野各製其文,欲擇用之,而咸稱寔錄,遂並建于墓。今存者二:其一巳磨滅其一字,畫間有可辨,乃孝綽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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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川王墓去城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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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南史》,臨川王蕭宏,字宣逹,謚曰靖恵。其墓在北城鄉,有石柱碑二題云:「梁故使黃鉞,侍中、大將軍、揚州牧臨川靖恵王之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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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平忠侯墓,去城三十五里。考證《南史》,梁吴平忠侯蕭景,字子照,謚曰忠。墓在清風鄉花林村之北,有石麒麟二石柱,一題云:「梁故侍中中撫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吳平忠侯蕭公之神,道建安侯墓,去城三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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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南史》,建安侯蕭正立,謚曰敏,其墓在淳化鎮西。宋野石柱塘有石柱二題云:「梁故侍中左衛將軍建安敏侯之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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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簡王續墓,在句容縣西北二十五里范府君墓,梁招逺將軍臨川王國侍,即范府君墓,在溧陽縣東北五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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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府君墓梁,散騎常侍、兖州刺史、史府君墓,在溧陽縣東北五十里《舊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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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洪正墓在上元縣東三十五里。考證:梁元帝平侯景于江陵,嗣位,洪正諫,帝不納,江陵果䧟,洪正兄弟遁歸金陵。大同末,洪正嘗因蓍占謂弟曰:「國家危在數年間,吾與汝等不知何處逃形?」及帝納景,又曰:「禍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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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王僧辯墓在方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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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僧辯,為陳霸先所害,父子七人,束以葦蓆,同瘞一穴。宣帝天嘉中,故吏衛卿許亨抗表,請以家財造墓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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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顔尚書塜,在縣東,来蘇鄉後顔村,石龜尚存。淳熈十一年,顔運使度重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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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寔齋,王公遂因閱縣志,見所載来蘇顔墓,屬邑士髙元龜,訪求遺跡,所在得尚書墓,隧于荊榛間,隧門龜跌,儼然如舊,顔氏子孫之居是鄉者,出淳熈年間江東計使顔公度蠲租故籍,以白元龜好義者也,因屋墓前而祠之,寔齋感慨忠義援筆作記,推原魯公從容就死之志,其目有四:繼得魯公集讀之,乃知魯公之墓寔在長安,今来蘇之墓尚書墓,而非魯公墓也。按魯公所撰靖侯含大宗碑》,則知自含以下七葉皆𦵏金陵,就七葉中言之,如延之之子曰竣曰㚟,葢魯公,八世從祖,皆嘗歴位尚書,則来蘇所謂顔尚書墓者,豈其人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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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司徒墓在句容縣東白土奉聖寺側。今寺中有捨寺,基碑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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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仲謨墓唐越王府東閣祭酒史仲謨墓在溧陽縣東北三十里西山之前。賈曽為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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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務滋墓,在溧陽縣東北三十五里。考證務,滋仕唐通議大夫守納言,詳見《古今人表》。劉府君墓在溧水縣北三十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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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唐文藝傳》,劉太真,宣城人,善屬文,師蘭陵蕭頴士為信州刺史,卒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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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順公墓在金陵鄉七里鋪,去城十二里。考證公名金全,字徳鏐,有神道碑,題云唐故開府儀同三司、檢校太尉、兼侍中、贈中書令李順公。神道張懿公墓在金陵鄉石頭城後,去城一十里」。考證公名君詠,字徳之有神道碑》,題云「大唐順天翼運功臣特進、守太子太傅、上柱國、清河郡開國公張懿公,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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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越墓在棲霞寺舊門外北山之麓,去城四十五里,有石題云「侍郎髙府君,墓」南唐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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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熈載墓在梅頥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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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熈載病卒,後主謂近臣曰:「吾竟不得熈載為相」。乃追贈平章事,謚文靖,𦵏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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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將軍墓,在溧水縣南四十五里,因羊左事,始知有荊將軍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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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循道王師乾墓在句容縣東一十里菖府墓,西平將軍杜陵侯。菖府墓在句容縣西七里,有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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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女墳在溧水縣南一百一十里。考證雙女墳記》曰:有雞林人崔致逺者,唐乾符中補溧水尉,嘗憇于招賢,舘前有塜,號曰雙女墳,詢其事迹,莫有知者,因為詩以弔之。是夜感二女至稱謝曰:兒本宣城郡開化縣馬陽鄉張氏二女,少親筆硯,長負才情,不意為父母,匹于鹽商,小豎以此憤恚而終。天寳六年,同𦵏于此,宴語至曉而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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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懿太子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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髙宗皇帝建炎元年五月十三日申時,生太子。三年,車駕在建康行宫,太子得疾未瘳,有金香鼎置于地,宮人誤觸之,仆地有聲,太子應時驚搐不止,上命斬宮人于廡下。少頃,太子薨,寔七月十二日也。攅于府城內西冶城後鐡塔正覺寺法堂西偏小室中。紹興元年二月二十九日,三省同奉聖旨,給降度牒一十道付建康府,專一應副修葺月輪軍貟兵級,防護本地,分官,旬具平安狀申府,春秋差官祭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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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忠襄墓在南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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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建炎元年,江寧府禁卒周徳叛,溧陽縣卒起應之,楊公邦乂為宰諭,止之,不聼,乃設方略圍捕殺之,且檄隣邑共入討賊,賊以故不得逞,卒就擒,事聞于朝,遷本府通判。三年十一月,金犯建康宫,吏皆降敵,邦乂獨不從,罵敵人口不絶,寧作趙氏鬼,不作它邦臣,敵剖其心以死詳見表及傳。紹興中,㳺公九言作墓道碑。慶元初,趙師晨立石碑云:所貴乎大丈夫者,為其有恥心也,孰不好生而畏死?寧死弗顧者,為其所以自立于天地間,有重于生故也。如其不耻,則大丈夫不足為難,而名義不重矣。建炎巳酉,金人冦江,駐軍采石。先是,車駕幸越,杜充以宰相緫諸道兵鎮江左,前執政李梲供饟事,顕謨閣待制陳邦光守建康,充懦不能戰,以軍六萬人列江岸,乃閉壁莫敢出,敵諜知,遂渡江,我師自潰,充與麾下數十降,敵北去,敵入建康,梲先降,邦光欲棄城,度不能遁,亦降,通判楊公邦乂獨不從,大書其衣裾曰:寧作趙氏鬼,不為它邦臣。授其僕曰:持此以見志,吾死矣!梲、邦光慚謝,猶強擁公上馬,即野次俱見敵,帥四太子者命之拜,公叱曰:我不降何拜?敵莫敢遏,縦歸,明日,遣其將張太師諭公,授以舊官,公以首觸階陛求死,金人驚止之,徐曰:公所守固髙,然勢去矣,第歸審思之!明日,復来,公亟移書其將曰:世豈有不畏死而可利動者?幸速殺我。又明日,四太子觴二降人于堂上,樂作,召公立庭下,公注視梲,邦光曰:天子以若扞城,賊至不能抗,又不守節,更與共燕樂,尚有面目見我乎?敵取紙書死活二字,謂曰:無多言,即欲死,書死字,下則顧旁吏,有簮筆者,躍起奪而書曰死,于是敵皆動色,又使引去,明日,再以見公,遙望四太子,遂大罵,極口醜詆,呼天言:天寧久假汝行磔萬叚,尚安得汚我!敵怒,使人疾擊梃交下,公罵不絶口見殺,剖腹取其心。明年,敵去州,以事上聞,詔贈直秘閣,官其子二人即死,旁為墓,立廟賜謚。忠襄九言:嘗謂節義者,國家之元氣也,人無元氣則死,國無節義則亡,朝廷有伉直之風,則遇變多仗節之士,大丈夫臨難不可免,遂以身死之,所以立君臣之義,明逆順之理,使任人之事者,曉然知廢義背理决,不可以立乎?天地之間,其有功于名敎也大矣。嗚呼!我國家涵飬二百年,自熈豐一壊蔓延,以至政宣,變起倉猝,當時京師不屈,僅得數人,而継之者公也,使靖康之難,一時在位,人人如數公,金人安得談笑而移城闕?又使靖康之難,無公等數人南渡,何以中興?然則有國家者,平時奬崇正直,扶持人心,其可忽乎?以建康論之,杜充輩皆宰執、侍從,相倡降賊,公以州佐貳,乃挺然若此,則官職又可輕予乎?儻朝廷以充之柄,授公之手,城未必遽䧟,今既敗,事在公,報國之義,固巳無負,而朝廷所失何如哉?此又為古今忠義之士所深嘆也。公,吉州人,政和乙未進士,後六十九年,建川㳺為吏金陵,再拜墓,道嗟嘆而為辭曰:「山雲起兮! 言隂木肅風兮蕭森,骨荒榛兮頺隧,野鳥怨兮清音,噫丙午兮燕安,藹薦紳兮多盤,繫苞桑兮弗戒,論舊好兮開邉,釁生兮召戎,傾天地兮塵䝉,粲承平兮百載,莽夷門兮廟宮,我踰邠兮梁山,蛇洊食兮江干,擁貔貅兮首鼠紛,推拜兮後先,獨立兮慨陳,人自靖兮此身。寕為鬼兮趙氏,肯涅緇兮金庭,肴醑飼兮茍哺,弗自知兮貌頳,握玉麟兮拜強敵,曽莫嗔兮䘮心,豈曰余兮獨死,汝尸坐兮偷生,振英聲兮堦下,氣烈動兮清寧,凜名義兮身世,九鼎重兮一羽,輕翳翳兮幽藏,頺陽照兮山荒,髮毛爪齒兮一世同腐,廟貌圭袞兮千古之光,春秋兮代謝,勿替兮烝嘗。慶元戊午春,修職郎建康司戶參軍趙師農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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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舒王墓在半山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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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林給事張唐公墓在上元縣長寧鄕,呂恵卿作誌資政,管元善墓,在句容縣下,蜀鎮柔信鄕之原,白時中撰誌銘,銘曰:「管以國氏世逺而分龍泉著姓,自公有聞,公姿粹秀,渾然徳噐,種學績文,川流岳峙,暨于從政,激濁揚清,有施有守,偉其休聲,濟是顯融,持槖珥筆,獻替絲綸,左右宻勿,出殿方面,入濟廟堂,謀猷來告,愍恤百章,惟其令名,詔于後裔,勒兹堅珉,幽宮永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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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忠介墓在上元縣鍾山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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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楊宗閔字景齊,代州崞縣人,太傅、和義郡王存中之父也,屢立戰功。建炎元年十二月,金人犯永興,衆以永興無備,勸宗閔去,宗閔曰:「吾結髪從戎,䝉國厚恩,行年六十有七,唯有死耳,他非所知。明年正月,城陷,血戰而死,贈太師、魏國公,謚忠介,其子存中招魂𦵏于鍾山,敷文閣待制劉一正為之銘楊為顯姓,世澤以滋由漢及唐,別𣲖分支公家,鴈門奕奕,有聞儒學相授,位㣲徳尊,公曰:丈夫志尚各異,我必以功自見于世,惟時夏童跳梁干紀,躪我西陲,㡬無寧嵗,公初即戎,氣巳葢衆,雙帶兩鞬,射則命中鏖戰,疆埸,蹂踐,斥鹵,固敵是求計不返,顧公身居先,將士內激,凡師所臨,當百以一,料敵制勝,不愧古人,機變橫出,㨗若鬼神,晚佐永興,遭時囏虞,連城不守,援絶勢孤人,或謂公子盍去?諸公曰:國恩必報以軀。帝為嗟悼,告弟䟽榮,孰慰忠魂?公有孝孫,孝孫翼翼,位在九棘,勲名孔昭,恭懼靡忒,光大厥家,未見窮巳,天其賚公孫又有子」。葉狀元墓在上元縣宣義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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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葉祖洽,字惇禮,熈寧三年廷對第一,官至徽猷閣直學士、太中大夫。政和七年四月六日,終于真州寓舍,詔賜賻加等,贈宣奉大夫,郡具𦵏事。以九年正月二十五日合𦵏于江寧府上元縣宣義鄕鴈門原夫人之墓,上官均撰誌銘。銘曰:惟士狃常,文弱而弊,纂組葩華,寖失根柢。神宗獨運,以古為制,章明《六經,策以經濟。惟公裒然眇視,儕類放詞。汪洋克當帝意,聲名偉如多士,嗟喟峻陟,蓬山,炳煥即位出殿,侯方入聮。近侍天官之宗,權衡百吏,帝咨其人。惟公之試,有謀必陳,有作必遂,峙立孤鶱,弗傾弗倚,俗方喜同公則弗隨,衆為遜㳟,公以簡持,安于譽誹,自信不疑,投間綴書,硏道之㣲,尚期奮飛,為國之毗,孰云其亡!士友嗟欷,年豈不多!大位克躋,有欝其中,不究其施,勒銘幽宮,以永其垂。太師秦檜墓在牛首山,去城十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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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資秦梓墓在溧陽縣南屏風山,少保威定王徳墓,在上元縣鍾山之原。傅雱撰《神道碑》銘曰:赫赫炎宋,中興丕基,蕩攘蛇豕,以及鯨鯢。公自熈河,提戈崛起,感㑹風雲,鷹揚萬里,靖康之初,手擒黠㓂,大振天聲,名聞聖主,筥虎跳梁,震驚漢沔,戎略一施,二逆就臠,昱亦擁衆,盜據濟上,親梟其首,風威逺暢,成挟強援,鴟張淮蔡,公談笑間,星奔獸駭,遇冦江夏,鋒如蝟芒,轉戰千里,敗之池陽,淮海震擾,大駕南巡,招懐降附,獨成一軍,急趨東吳,覬靖國難,賊壓和壘,民墜塗炭,求援于公,乃麾備將昱彥授首,軍容益壯,傅等造變,以逞異圗,公奮袂起,期于誅鉏,逆臣既擒,天子復辟,乾維再張,公與有力,繼聞代馬,南渡武昌,巻甲而趨,直扼其吭,敵進無所,其退惟艱,勢益窮蹙,歛軍北還,公奏凱旅,將迎隆祐,未逹贑上,命誅妖冦,嘯聚貴溪,曰:王念經僣竊大號,恃險凴陵,師渉彭蠡,江等遊魂,嬰公之鋒,如火燎原,尋歴鄱陽,鄱陽危急,文舜猖狂,矢石四集,公冒重圍,敵人禠魄,指頋之頃,兇渠盡獲,爰乗兩勢,𢷬念經壘,枹鼓一鳴,巢傾卵毀,控扼天塹,屏蔽京口,羣議退保,公請死守,仲威時衆,翺翔楊土,公手擒之,不煩一旅,青蹂江需,公乃㧞劔破之,崇明遏其䖈燄,琳刼其衆,歸身逆徒,不容旋踵,磔死當塗,逆雛推麟,悉衆淝水,公徃驅之,曽不折箠,應援西潁,公方整斾,羣冦諜知,望風奔潰,就襲蘄邑,虎踞宿城,耶律面縛,一塵不驚,敵人精甲,踰十萬衆,長驅江滸,利與我並,于時分兵將,保江東,公請先登,以折其衝,獨麾虎旅,夜渉采石,父子捐軀,誓死于敵,賊陳柘臯,旌麾塞空,公親合圍,首挫其鋒,繄公之勝,衆方堵進,名王貴酋,殲夷殆盡,由兹一戰,敵勢大摧,不敢南鄕,飲馬長淮,惟敵之來,其勢桀驁,視公凜然乞盟,請好,躋時承平,疆場肅靖,舍爵䇿勲,節旄是命,當宁憫公,久膺煩劇,聼觧軍務,俾就安適,聖恩隆厚,其誰公如?緫符江陵,雍容甚都,臥鎮上㳺,控制荊楚,忽焉淪喪,失兹,召虎,訃聞西来,上心震悼,昭示眷懐,錫之渙號,蘭砌芬芳,勲庸益著,髙大其門,紹隆厥緒,有宋功臣,翊戴皇極,用詔後昆,刻諸金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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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壯李節使墓在溧陽縣西北青龍山之南。考證:邈字彥思,臨江軍人,靖康元年八月,詔以邈知真定府事。邈至,守備單弱,金人入冦,巳未,兵薄城下。辛酉,敵圍城,邈率其麾下且戰且守,而援兵不至。十月戊戌,城䧟,邈巷戰不克,將赴井死,左右持不得入,斡里雅布脅邈拜不拜,以火燎其須眉及兩髀,亦不顧,因問邈:「團境內民,使擊我,謂我為賊何也?」邈曰:「汝負盟,所至掠吾金帛子女,非賊而何?」卒不能屈,乃拘于燕山府。久之,欲以邈知滄州,笑不荅,且說之曰:「天下彊弱安有常?吾中國適逢其隙爾,汝不以此時歸二聖及兩河地,嵗取重幣如契丹,以為長利彊,尚可恃乎?」敵韙其言,命邈祝髪左衽,邈憤,詆拒甚力,乃以檛擊邈口流血,邈復吮血噀之,翌日,自去其髪,為浮屠敵,于是大怒,遂擊邈死,時建炎二年也。紹興二年,招魂𦵏此,葉叅政,夢得為之銘,官至青州觀察使、真定府路安撫使,贈昭化軍節度使,謚忠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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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廂王節使墓在上元縣鍾山鄕棠梨山。考證:王瑋,字君瑞,隴西成紀人。紹興中屢立戰功,官至四廂都指揮使,贈節度使陸敦臣撰誌銘碑字斷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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贈節度使盛新墓在上元縣宣義鄕武岡山考證,墓記略云:盛新,亳州人,以勦賊功賜承節,即後因金兵犯境,結忠義三千人,隨張俊䕶駕南渡,轉官至武功大夫,差充建康府中軍統制,次差充太平州采石鎮水軍統制。紹興。辛巳,金主親率兵入冦,屯兵和州,謀自采石渡江,時都統制王權徃建康府稟議軍事,存留張提舉謂軍一行事務官遊奕軍張統制在石䟦岸備禦,見金主于臺上,親麾紅旗,進發人船,自北岸徑行,衝突南岸,盛新賈勇將士以海鰍船一十隻,進先破敵敵船,覆溺楊林岸下。時中書虞舍人因宣諭江上,至采石登山,觀看戰陣,發使收兵,保守南岸,申發報㨗,新䝉恩加,官至中亮大夫、正任濠州團練使。淳熈二年,追錄前勞,特贈福州觀察使,繼贈昭慶軍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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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制錢端修墓,在溧陽縣南上墟村。《考證》,端修諱:時敏,溧陽人,擢政和二年上舍第,紹興初,監修行宮,官至中大夫、敷文閣待制,李公處全誌其墓。苖傅、劉正彥之變,呂忠穆公頥浩以簽書樞宻鎮金陵,謀帥師勤王,公時為修行宮官屬,力賛之預草,請復辟,表置懐中,一日,出以告忠,穆公曰:「艱危如此,公以見執政、處方面,討叛職也,勿居它人。後忠穆聳然,即日提兵趨行在所,表語有田太母以柔靜之身,髙居嚴䆳,皇帝以幼沖之質,淵黙臨朝,陛簾之間,天地相隔,萬一羽書交至,變故乗時,則廹切之虞可勝道哉?惟念神噐之大,祖業之重,不憚再四,請復明辟,親攬萬幾,以安衆心,然後思致㓂之由,奮撥亂之略,據東南形勝以圖西北,期以嵗月中興不難致矣。張魏公浚時以防遏使留平江,同勤王之舉,得表俾謄本,傳四方,讀者増氣,發運副使呂源覽之,泣下曰:國有人焉,可無憂矣!公獨以不獲執鞭,弭従諸軍,周旋為恨,及事平,諸司表賀,徃徃多出公手,公始入朝,見大臣于政事堂,首言:今軍旅方興,戎幕所辟置,要湏智謀策略之士,否則仗節死義之人,今蜀僚幕中非奔競無耻奴事,諸將為求官射利之計,則陰負咎,累絶進取。望者,茍祿自私,徼倖文飾而已,至于倉卒見敵欲决,疑定議,則托儒為姦,縁飾前代欺惑主將,惟務退縮,自為身謀,國家何頼焉?乞悉從堂選,以革前弊,切中時病,識者韙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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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學錢元英墓在溧陽縣燕山之原。考證:元英諱周材,溧陽縣人,鄉舉第一,登建炎二年進士第,嘗為孝廟潛邸舊僚,再掌內外制官,至龍圖閣學士,尤公袤撰誌銘,銘曰:堂堂錢公,一世之師,騰寔蜚英,自其少時,疇不工文,體弱氣萎,公以道徳,飬其華麗,雅徤雄深,盤詰爭竒,士以之顯,噐識或卑,公所踐履,明白坦夷,在險弗渝,在涅弗淄,有文有行于政,或迷公之應事,如燭與龜,所居可紀,所去見思,校讐酉山,珥筆右螭,進登掖垣,遂掌訓詞,大冊雄篇,星晶日暉,常楊燕、許厥問四馳,帝在初潛,公始受知,執經王府,四閱嵗朞,帝既踐祚,公方奉祠,曰予舊學,其亟來歸,公来自西。天子曰:嘻,久不見卿,乃今未衰,勸講華光,旋陟𤨏闈,従容謂公:卿當輔台棘人欒欒,俄反故棲,再賜之環,終以疾辭,皇揆方深,我志弗移,遂上印綬如脫馬覊飬浩丘園,左書右詩胷竒,陳陳有蓄未施人,徯文明天不遫,遺燕山峩峩,溧水繚之,有崇其崗,自公兆之,懿徳清芬,世其紹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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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制張孝祥墓在上元縣清果寺側考證:張孝祥安國,舉進士第一,官至顯謨閣學士,本歴陽人,未第時,多留建康,隆興中,嘗為留守,後𦵏于此。乾道六年三月,郡人朱曠拜墓下,留詩:「瘦馬踏亂山盤折,度村塢,處處花栁明,耕鋤徧壠畆,麥苗見膚寸,拳扁方出土,乃知去嵗旱,布種坐遲暮,夏租競如何,未免催廹苦,投鞭扣蕭寺,來謁張公墓,再●拭淚行,疇昔感知遇,盛年厭紛華,騎鯨上天去,校讐三洞章,飛仙自儔侶,笑唾人間世,一品競何補,世人患死生,未䆒死生故,是性本不滅,来徃若寒暑,休矣勿復言,僧忩睡春雨, 紹熈庚戌中秋後三日,門人武陵董道輔拜墓下,留詩曉出白下門,瘦馬踏秋色,鍾山度蒼翠,慰我逺遊客,暮投清果寺,花草獻幽寂,長廊靜無人,落日照西壁,平生張于湖,萬里去一息,翩然九州外,汗漫誇鯨脊,乾坤能㡬時,安用較顔跖,文章失津梁,所念斯道厄。夜闌耿不寐,搔首聼蕭瑟,懐人感西風,翁仲守孤柏。 上元縣,尉撡闕名拜墓下留詩古塜誰來香一瓣,㫁蓬衰草日斜陽至今唯有文章骨埋入幽泉土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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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防禦保墓,在江寧縣鳯臺鄕松林莊之原。考證保字和叔,太師循王俊之母弟也,佐兄立功,累官至拱衛大夫、榮州防禦使,留建康十五年。紹興二十六年七月,終于私第,年六十六。銘曰:黃帝子揮,始制弓矢,以功賜姓,命張為氏,自仲孝友,世不乏賢,猗歟循王,克享其全,公以母弟實侍戎陳,攻堅擊強,屢犯鋒刃,帝曰:予嘉好爵!汝縻八遷,橫列震耀一時,歸自拓臯,約成偃武。循王入覲,留長西府公,始脱胄,領祠赤城,時屯建業,皆循王兵,公居其間,思所以處曰:余伯氏為國心膂,予敢沽譽以感衆情,予敢賈勇以憂吾兄,廼屏故習,沉黙間靜,晦智與能,不與世競十有五年,跡不渉疑,循王之忠,天下益知防遏,真拜戎律貳,縂天與善人意,公且用鴈序忽盡,公亦何心憂能傷人,一夕古今長干之原。循王所卜,公其寧居,貽子孫福。趙節使彦墓,在上元縣金陵鄉祁家山之原。考證彥字公美本,祁之深澤人,御前水軍統制純之父也,初𨽻呂剛中戲下,建炎初,刲臂納宻書,間道走謁髙宗皇帝于相州,遂扈駕駐吴㑹,勤王平冦,屢立竒功,最後以柘臯功,進七等。乾道九年十一月,卒于建康,贈昭慶軍節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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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緫管士旴墓,在句容縣政仁鄉慈恩寺考證墓誌云:士旴,字岩老,太宗皇帝第八子,周恭肅王之四世孫也。靖康丙午八月,生于睦親宅,丁未之變,公在襁褓,飬于乳母李氏、李適梅氏,相與保毓甚謹,晦其姓氏,紹興已未,敵請和,公始得同親王居廣來歸,年已十四矣,追念父母泯迹朔荒,嗚咽流涕,殆不能生,聰敏長厚,以近屬賜名授官,及冠奉衡山祠祿于金陵,攬形勢之雄壯,歎中州之榛蕪,謂玆土裏江表,淮王炁所聚,且距河南地近恢復之本,當道于此,指日疆土,還職方之舊,則歸父母,邦不逺矣,故樂與軍帥㳺譚兵家事,以資異□,執戈衛社計,于焉謀居,葢有待爾,始則卜築南郭外,咫尺城闉,且有清勝之趣,卿貴大夫慕公髙潔,競與論交,車轍闐門,殆無虗日,公雖天性節儉,然雅好賔客,有觧貂換酒之風,居既安,不事榮進,朝廷嘗以公行尊属,近欲命襲爵主●,公聞之,巽謝甚力,時議髙之,故凡奉祠者六食,貟外監、征文祿者三,而公處之,裕如淳熈辛丑,有以公之節行升聞,上深嘉歎,特命進秩,積階至武經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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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中書墓在溧陽縣南泉山諱敦詩。李戶部墓在溧陽縣北,下湯之原諱朝正。董侍郎墓在溧陽縣北,前馬里諱平。李侍御墓在溧陽縣西南大石山諱處全。魏參政墓在溧水縣諱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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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宗丞墓在溧水縣諱瑞朝,程孫墓在清涼寺後山之麓,葢明道先生程純公五世孫也,諱偃孫,本伊川先生五世孫,寓居池州,周應合為明道書院山長,日請於帥府,將求伊川之後人,教養選擇,以繼明道之後,裕齋馬公移文池州,尋訪太守定齋,陳公謀之闔族,參之公舉禮,送偃孫,來應兹選江東撫幹兼明道書院山長周應合,申照㑹書院,為明道先生程純,公立也,固將有以夀其道脉,亦當思所以夀其家脈。今純公之後,所至未見其人,而伊川先生正公之子孫,在池陽為稍衆,擬欲從閫府行下池州,委請通判敎授于伊川先生子孫,中自十五至三十嵗,遴選其資質可以進學者五人,並禮送書院,飬而敎之,觀其有立,別議區處,庶㡬為子孫者,崇徳象賢,足以嗣續先世之舊,而家脈與道脈俱夀矣,更合取自指揮秦鈞判行池州回,申偹述通直,即新差知興國軍永興縣主管勸農公事、兼軍正、伯陽伯。四世嫡長孫程准劄子,照得明道先生子二人,而端懿居長孫四人,而昻居長曽孫六人,其後不復可考,准本位伊川先生亦二子、四孫、曽孫八人、𤣥孫十二人,仍孫見止十人,来、孫見止四人,可以遷繼明道者,寔難其選,獨節之之子,濤、濤之子,偃孫乃伊川一氣之正,𣲖可為明道後節之,與克家為兄弟,若空一代,而以偃孫為克家之孫,于法亦通,然不可使節之之無後也,今莫若全以節之一位三世,為明道先生嫡孫昴命繼節之為明道,曽孫漙為明道𤣥孫偃孫,為明道來孫,則明道先生之後,世世有人節之,乃伊川長子知,宣端中第三子,通判晟之第五子,于通判本位,即不相妨,雖非禮之正,而合乎禮之權,可以仰稱繼絶之盛徳,嘗經戶部看詳,指定伊川先生次子通判第五子節之,一位三世,移繼純公之後,按禮援法,實為允當。奉聖㫖:依劄付池州偃孫年方十七,自幼而孤,以貧失學,有母六袠,無以為飬,定齋惻然,為具衣冠而資送之,既至建康山長,率堂長以下告于純公,命之為五世孫,以掌祠事,請于府,月廪四百千、米四石以飬其母,貼占官屋以妥其居,給綿絹以完其衣,定課程以勉其學,委堂長胡淳講書程立本任,訓導如已子,以時察其學之進否,専留書院,薫陶氣質,惟休澣日歸省,其母非休日,不許出,其後張山長顯,注意尤篤,葢其監豐儲倉門日,嘗納劄廟堂,力言此事,方冀偃孫之成立,以嗣家學,而偃孫忽以疾終,實景定二年三月也。應合適歸自池陽,乃與胡山長立本,謀具䘮歛,且請于府,偃孫雖死而母無所依,仍以偃孫存日所得之餐錢,飬其母終其身,秋八月,應合與翁山、長泳謀治𦵏藏,得地于清涼寺後山,左右環抱,面挹江淮,咸曰吉壤,委講書李朴任其事應合泳率諸士友縞服臨送,更議為偃孫立繼,未得其人,姑俟它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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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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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門,義塜八所,今為義阡。紹興巳酉,天子大饗明堂,詔:「凡敵所破州縣,暴骨之未歛者,官募僧道收瘞。建康守臣葉夢得,度城四隅髙原隙,地各為穴以待藏。在西門清涼寺之南、茶山之下者二。北門,張王廟之西北。麟蛇山之下者二:南門,官道之西、越。臺之下者二。東門,官道之北齊。安寺之西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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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骼記建康承平時民之籍于坊郭,以口計者十七萬,有竒,流寓啇販,㳺手徃來不與。建炎已酉冬,敵既大入,十一月壬戍南渡,自溧水徑趣浙,留其國,太師張真努分兵五百薄建康,宰相杜充率麾下北去,知府事陳邦光以城降敵,由是未盡肆其虐,別築城于西南隅以居,取城中噐械、子女金帛儲之,禁吾民毋得出州城。明年夏,回自浙東,五月,復至建康,與所留兵合,丙午入城,始料其強壯,與官吏以兵圍守于州之正覺寺,散取老弱之遺者,悉殺之,縦火大掠,越三日,府寺民廬皆盡,乃擁衆去,凢驅而與俱者十之五,逃而免者十之一,死扵鋒鏑敲搒者葢十之四,城中頭顱手足相枕藉,血流通道,傷殘宛轉,扵煨燼之間,猶有數月而後絶者,官軍繼收復,又二年,烏鳶所殘,風雨所蝕,阡陌溝渠暴骨皆充斥,行者更踐,蹙居者雜臥起,與瓦礫荊莽相半也。紹興辛亥,天子在㑹稽秋大饗明堂,詔凢敵所破州縣,暴骨之未斂者,官為募為傳老道者収瘞,累數至二百則得度于是州之寺五,得其𨽻業精勤者二十人,益以貧民之餓者,食而佐之,度城四隅髙原隙地,各為穴以待藏,出羡榖四百斛、錢三百萬,以給費為籍日,校其所獲以時檢察之人,欣然皆樂效力,閱十九日,得全體四千六百八十有七,斷折殘毀不可計以全者,又七八萬以次入于穴,而城中之骸略盡,十二月甲子,遂瘞敵之殘酷不道,載籍以來未之有也,惟天子仁聖,將為斯民請命于上帝而不得,則猶欲及其既腐之餘,昔文王𦵏枯骨而天下歸心,其𦵏未必廣也,推其所𦵏以及其所不𦵏,而天下如是可以王矣。秦穆公越國而伐人,及其敗也,能封其尸,君子猶許以霸天生,斯民必使之生飬蕃息,以厚其終,禍福與奪,寔將聼之。其曰得乎丘民,可以為天子?殺一不辜,雖得天下不為者,名之曰好生之徳,然則自敵荐食,中國奪天之所厚而殘之,葢不為量數,而吾天子方推其所以好生者,一二而收之,扵後天固享之矣,合此億兆無辜之寃,則亦必有聞者,造物者其忍之乎?凡穴深廣皆二丈,以其四之三藏骨,其一實以土,其上封皆髙一丈,在西門清涼寺之南、茶山之下者二、北門張王廟之西北、麟蛇山之下者二。南門官道之西、越臺之下者二、東門官道之北、齊安寺之西者,二、合八塜,督役者兵馬鈐轄、拱衛大夫、寧州防禦使張禧、都巡檢、武翼郎王利。檢察者,安撫大使司凖備差遣。奉議郎。安自求廸功郎。沈正路工畢,以狀上尚書。明年二月,禮部給牒而度者,華藏寺五人、能仁寺五人、保寧寺五人、清凉寺三人、夀寧寺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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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塜之旁,遂為義阡,凡軍民皆雜𦵏焉。垣牆弗設,牛羊踐之,土淺骨暴,過者顙,泚甚,失揜骼之初意。開慶已未馬公,光祖再鎮之初,惻然動心,封其土,繚以長垣,在東門者一百五十四丈,在南門者一百五十八丈,在西門者一百九十八丈五尺,在北門者二百八十九丈五尺,為門為榜,嚴其扄鑰,非𦵏祭不啓委。上元、江寧兩尉綜其事,選隣僧之慈愍勤事者掌之,東阡則選之半山寺,南阡則選之宋興寺、西阡則選之清涼寺,北阡則選之永慶寺,人各月支錢三十緡、米一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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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義阡係轉運副使真公徳秀立建康府城內外,昨扵嘉定八年內,民間因有死亡之家,無力買地埋𦵏,以致棄在溝壑,遂踏逐到南北兩門外,各有空閑髙荒地叚,置立兩阡,差撥僧道,専一在各處看管埋瘞,月支僧道等添給錢米,內南義阡見造屋三間,于毗近殊勝寺輪差僧一員行者一人在庵,専一看守,早晚焚修,每月本司支錢三貫、米一石。目今見係僧道明行者,濮了茂外有此義阡,見係後湖真武廟道士孫守清就行看管,每月仍支米一石。 鵲柱牌。以江東轉運司新剏南北義阡為名,兩阡並委運管提督。 遇有貧乏之家,欲扵義阡埋𦵏,僧行等即時放入,不得稍有遏阻及乞取錢物,如違,許提督㕔覺察,具申本司追究施行。 所置義阡地叚,姑據見定地歩尚狭,未能開展,合立定則例,每名只許破一丈,庶㡬不致多占地叚,有妨他人安𦵏,所破𦵏地,既以一丈為凖,又恐安𦵏之時,廣占尺寸,合行下尉司,先將其地以一大界為一眼,令深五尺以防他日墁滅,止許扵界眼內安𦵏,所有坐向,卻從其便」。 看管僧道並不許拋離,如㸃檢得不在其本月錢米,更不支給」。 所𦵏人姓,第扵簿內抄上義阡𦵏地,如已遍滿,即申本司支錢取掘焚化,有子孫親屬者,令其自行舉化。其日,隨宜添請僧貟就庵脩設,功徳追薦。 𦵏穴不可太淺,庶免他日暴露,仰僧行告報」。定要掘深五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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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山下義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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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平三年十二月十五日,制置使陳尚書韡調兵勦敵江北,戰而死者甚衆,遂扵建康府北門外覆舟山龍光寺側,擇地開二大穴,甃以灰磚,凡陣歿將士骸骨,悉収而𦵏之,給牒度二僧,以守其塜,給田百五十八畝,有竒,以其租入,為毎月供享,忌日追薦之用,版榜寺門。勘㑹當司,昨于建康府城北門外龍光寺側,擇地結砌礦口,勦敵鏖戰陣,歿將士墳塜,以安忠魂,除給度牒二道,附本寺度僧看管外,所合給田與寺中,毎年脩忌,逐月供飬。尋呈僉㕔書,擬忌辰,欲自十二月十五日鏖戰日分,逐月供飬,欲月衙日所定田畝,契勘得鍾山鄕婁立中戶,絶見在制司收租,計一百五十八畝,一角四十歩五分,與龍光寺附近,嵗收小麥二十八斛二㪷一升,米三十四斛五㪷六升六合,欲全撥此項給據,付本寺逐月忌辰之用,仍牒建康府劄僧正司板榜,本寺照應。大使馬公光祖任內脩四義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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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南北四義阡,各在城外,死而無歸者,給棺槥殯焉,嵗久,樊墻頺圯,牛羊從而牧之,暴骨如莽後,殯者多發前塜、棄枯骼而納新柩,光祖雖屢行禁止,然綱維無人,率為具文大使,始命上元、江寧兩縣簿、尉分其責,月給十八界二十貫、酒四瓶,又踏逐寺之去阡,近者東半山、西清、凉南宋興,北永慶,分命主僧經理營繕,繚以脩垣,置門啓,閉鑰,則寺僧掌之,月各給十八界六貫,米一石,又慮東義阡之去半山逺也,創庵三間,就寺選僧行各一名守視,凡遇殯𦵏,官給土工十八界五貫,量棺之短長、廣狭深穴而厚封,立牌標記,西南北亦如之,又扵清涼寺西偏,得地三十餘畝,以廣西阡,依山為墻,自是皆無蹂躪之患,凡築墻五百八十一丈為庵,一為門四,共縻錢十八,界四千三百餘貫,米七十餘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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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定建康志巻四十三
URN: ctp:ws759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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