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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四百五十九

《卷四百五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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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台省部 公正
2
孔子曰:「苟正其身矣,于从政乎何有不能正其身,如正人何?」又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此所谓言必忠信,行必谨厚,施于家邦,无所不可。苟异于是,则人虽服从,身亦弗理。矧乎著位南宫,比喉舌之象,恪居中宪,号耳目之官,固当不侮鳏寡,不畏强御,寅奉一人,威肃百辟。若卫之史、鱼,汉之汲黯,唐狄仁杰之俦,皆可以同传矣。
3
汉张敞以数上书有忠言,宣帝徵敞为大中大夫,与于定国并平尚书事,以正违忤大将军霍光孔,守正,不阿也。光为光禄勋,领尚书事。光帝师傅子,少以经行自著,进官蚤成,蚤,古早字。不结党友,养游说,有求于人,既性自守,亦其势然也。
4
后汉宋均明帝时,为尚书令,每有驳议,多合上旨。均尝删翦疑事,帝以为有奸,大怒,收郎缚格之。诸尚书惶恐,皆叩头谢罪,均顾厉色曰:「盖忠臣执义,无有二心,若畏威失正,均虽死不易」志。小黄门在傍,入具以闻,帝喜其不挠,即令贳郎。
5
乐恢为尚书仆射,是时河南尹王调、雒阳令李阜与窦宪厚善,纵舍自由。恢劾奏调阜,并及司隶校尉,诸所刺举,无所回避,贵戚恶之。宪弟夏阳侯瑰欲往候恢,恢谢不与通。宪兄弟放纵,而忿其不附已。妻每谏恢曰:「昔人有容身避害,何必以言取怨」。恢叹曰:「吾何忍素餐而立人之朝乎!」
6
韩棱为尚书令,和帝即位,侍中窦宪使人刺杀齐殇王子都乡侯畅于上东门。有司畏宪,咸委疑于畅兄弟,诏遣侍御史之齐案其事。棱上疏,以为贼在京师,不宜舍近问远,恐为奸臣所笑。窦太后怒,以切责棱,棱固执其义。及事发,果如所言。宪惶恐白太后,求出击北匈奴以赎罪。棱复上疏谏,太后不从。及宪有功,还为大将军,威振天下,复出屯武威。会帝西祠园陵,诏宪与车驾会长安。及宪至,尚书以下议欲拜之,伏称万岁。棱正色曰:「夫上交不谄,下交不渎,礼无人臣称万岁之制」。议者皆惭而止。尚书左丞王龙私奏记上牛酒于宪,棱举奏龙,论为城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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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寿为仆射,是时大将军窦宪以外戚之宠,威倾天下。宪常使门生赍书诣寿,有所请⑹偌此挖狱,前后上书,陈宪骄恣,引王莽以诫国家。是时宪征匈奴,海内供其役费,而宪及其弟笃、景并起第宅,骄奢非法,百姓苦之。寿以府藏空虚,军旅未休,遂因朝会讥刺宪等,厉音正色,辞旨甚切。
8
张霸为侍中时,皇后兄虎贲中郎将邓骘当朝贵盛,闻霸名行,欲与为友,霸逡巡不答,众人笑其不识时务。
9
李充为侍中,大将军邓骘尝置酒,请充宾客满堂,酒酣,骘诡曰:「幸⒔贩课」,涣猩辖幕府」。初开,欲辟天下奇伟,以辅不逮,惟诸君博求其器。充乃为陈海内隐居怀道之士,颇有不合。骘欲绝其说,以肉啖之,充抵肉于地曰:「说士犹甘于肉」。遂出径去。骘甚望之,同坐汝南张孟举往让充曰:「一日闻足下与邓将军说士,未究激刺面折,不由中和,出言之责,非所以光祚子孙者也」。充曰:「大丈夫居世贵行其意,何能远为子孙之计?」由是见非于贵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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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矩为尚书令,矩性亮直,不能谐附贵势,以是失大将军梁冀意,出为常山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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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厚为侍中,顺帝时,大将军梁冀威权倾朝,遣弟侍中不疑,以车马珍玩致遗于厚,欲与相见,厚不答。左雄为尚书令,迁司隶校尉。初,雄荐周举为尚书,举既称职,议者咸称焉。及在司隶,又举故冀州刺史冯直,以为将帅。而直尝坐赃受罪,举以此劾奏雄。雄悦曰:「吾尝事冯直之父,而又与直善。今宣光以奏,吾乃是韩厥之举也」。由是天下服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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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陵为尚书,桓帝元嘉中,岁首朝贺,大将军梁冀带剑入省陵,呵叱令出,敕羽林、虎贲夺冀、剑。冀跪谢,陵不应,即劾奏冀,请廷尉论罪。有诏以一岁俸赎,而百僚肃然。初,冀弟不疑为河南尹,举陵孝廉,不疑疾。陵之奏冀,因谓曰:「昔举君盟以自罚也」。陵对曰:「明府不以陵不肖,误见擢序,今申公宪,以报私恩」。不疑有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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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陟为尚书令,时太尉张颢、司徒樊陵、大鸿胪郭防、太仆曹陵、大司农冯方并与宦相姻私,公行货赂,并奏罢黜之。不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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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韪为尚书,在朝有鲠直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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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栩为侍中,每朝廷大事,侃然正色,百官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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桥玄,灵帝时为尚书令。时大中大夫盖升与帝有旧恩,前为南阳太守,臧数亿以上,玄奏免升禁锢,没入财贿。帝不从,而迁升侍中玄⒉∶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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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戬叔茂,为尚书选部郎。董卓欲以所私并充台阁,戬拒不听。卓怒,召戬欲杀之。观者皆为戬惧而戬自若。及见卓,引辞正色,陈说是非,卓虽凶戾,屈而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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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N,尚书令,折节下士,坐不累席。其在台阁,不以私欲挠意S腥捍右,蝗瞬判惺当。或谓R跃当事,不可不以某为议郎,Pυ唬汗、僬咚以表才也。若如来言,众人其谓我何邪?」其持心平正皆类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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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陈群转侍中,领丞相东西曹掾。在朝无梦,弈雅仗名,义不以非道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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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逵为谏议大夫,时太祖终于雒阳,逵典丧事。时鄢陵侯彰行越骑将军,从长安来赴,问逵先王玺绶所在。逵正色曰:「太子在邺,国有储副,先王玺绶,非君侯所宜问也」。遂奉梓宫还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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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夔,魏国初建,拜尚书仆射。时丁仪兄弟方进宠,仪与夔不合。尚书傅选谓夔曰:「仪不相好已甚,子友毛蔚、纫且押χ矣,子宜少下之」。夔曰:「为不义米,愫ζ渖硌,赡芎θ恕G一臣樨,樾抑心立于明朝,其得久乎?」夔终不屈。志仪后果以凶伪败。
22
杜恕为散骑黄门侍郎,恕推诚,以质不治饰,少无名誉,及在朝,不结交援,专心向公,每政有得失,尝引纲维以正言,于是侍中辛毗等器重之。
23
苏则为侍中,与董昭同僚。昭尝枕则膝,卧则推下之,曰:「苏则之膝,非佞人之枕也」。
24
辛毗为侍中,时中书监刘放令孙资见信于主,制断时政,大臣莫不交好,而毗不与往来。毗子敞谏曰:「今刘孙用事,众皆影附,大人宜少降意,和光同尘。不然,必有谤言」。毗正色曰:「主上虽未称聪明,不为ウ劣。吾立身自有本末,就与孙、刘不平,不过令吾不作三公而已,何危害之有焉。大丈夫欲为公而毁其高节耶?」蜀罗宪令则,为尚书吏部郎。时黄皓预政,众多附之,宪独不与同。皓恚,左迁巴东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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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纪陟为中书郎,孙峻使诘南阳王和,令其引分陟密使令正辞,自理峻怒,陟惧,闭门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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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辛表,字伟容,年二十馀,为散骑侍郎。时同僚诸郎共平尚书事,年少并兼厉锋,气要名誉。尚书事至,或有不便,故遗漏不视及传书者,去即入深文论驳。惟表不然。事来有不便,辄与尚书共论尽其意。主者固执不得已,然后共奏议。司空陈泰等以此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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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洪自尚书左丞迁吏部尚书,举用甄明,门无私谒。荐雍州刺史却诜,代己为左丞。诜后纠洪,洪谓人曰:「我举却丞而还奏我,是挽弩自射也」。诜闻曰:「昔赵宣子任韩厥为司马,以军法戮宣子之仆,宣子谓大夫曰:可贺我矣。吾选厥也任其事。崔侯为国举才,我以才见举,惟官是视,各明至公,何故斯言乃至此!」洪闻其言而重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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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立,巴郡人,为散骑常侍。蜀故尚书犍为程琼雅有德业,与立深交。武帝闻其名,以问立。对曰:「臣重其人,但年垂八十,禀性谦退,无复当时之望,故不以上闻耳」。琼闻之曰:「广休可谓不党矣,故吾善夫人也」。
29
甄德为侍中时,河南尹庾纯先坐事免,后复为散骑常侍。后将军荀汲于朝会中奏纯以前坐不孝免黜,不宜升进」。德进曰:「孝以显亲为大,禄养为荣。诏赦纯前愆,擢近侍,兼掌教官,此纯召不俟驾之日。而后将军汲以私议贬夺公论,抗言矫情,诬罔朝廷,宜加贬」。汲坐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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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咸为左丞,多与杨骏笺讽切之,骏意不平。骏弟济,素与咸善,与咸书曰:「江海之流混混,故能成其深广也。天下大器,非可稍了,而相观每事欲了,生子痴,了官事,官事未易了也。了事正作痴复为快耳。左丞总司天台,维正八坐,此未易居。以君尽性而处未?易居之任,益不易也。想虑破头,故具有白」。咸答曰:「卫公云酒色之杀人,此甚于作直。坐酒色死,人不为悔,逆畏以直致祸,此由心不直正,欲以苟且为明哲耳。自古以直致祸者,当由矫枉过直,或不忠允,欲以亢厉为声,故致忿耳。安可心空心空为忠益,而当见疾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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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粹,惠帝初为尚书郎,杨骏执政,人多附会,而粹正直不阿。及骏诛,超拜右丞,封咸阳子,稍迁至左军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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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е为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时河南尹韩寿因⒓趾笄笠耘配е孙陶,е距不许,后深以为恨,故遂不登台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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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戎为司徒,免官。惠帝反宫,以戎为尚书令。既而河间王肭彩顾党啥纪跤苯诛。齐王ぁ檄书至,ぁ谓戎曰:「孙秀作逆,天子幽逼。孤纠合义兵,扫除元恶,臣子之节,信著神明。二王听谗,造构大难,当赖忠谋,以和不协。卿其善,为我筹之」。戎曰:「公首举义众,冀定大业,开辟已来,未始有也。然论功报赏,不及有劳,朝野失望,人怀贰志。今二王带甲百万,其锋不可当,若以王就第,不失故爵,委权崇让,此求安之计也」。ぁ谋臣葛伺曰:「汉魏以来,王公就第,宁有得保妻子者乎?议者可斩」。于是百官震悚,戎伪药发堕厕,得不及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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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衍为中书令,时齐王ぁ有兴复之功,而专权自恣,公卿皆为之拜,衍独长揖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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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楷为侍中,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气,与楷志趣各异,楷不与之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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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颂为吏部尚书,及赵王伦之害张华也,颂哭之甚恸。闻华子得逃,喜曰:「茂先卿尚有种伦党」。张林闻之大怒,惮颂持正而不能害也。孙秀等推崇伦功,宜加九锡,百僚莫敢异议。颂独曰:「昔汉之锡魏,魏之锡晋,皆一时之用,非可通行。今宗庙掳菜,滏院蟊芡,耸瞥际苤。镏懿诛诸吕而尊孝文,霍光废昌邑而奉孝宣,并无九锡之命。违旧典而习权变,非先王之制。九锡之议,请无所施」。张林积忿不已,以颂为张华之党,将害之。孙秀曰:「诛张、裴巳伤时望,不可复诛颂、林」。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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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乔为散骑常侍,时齐王ぁ为大司马。初仙芪ぁ所重,每下阶迎之。乔言于ぁ曰:「裴、张之诛,朝臣畏惮孙秀,故不敢不受财物。嵇绍今何所逼忌,故畜裴家车牛,张家奴婢邪?乐彦辅来,公未尝下床,何独加敬于绍?」ぁ乃止。绍谓乔曰:「大司马何故不复迎客?」乔曰:「似有正人言,以卿不足迎者」。绍曰:「正人为谁?」乔曰:「其则不远」。绍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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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绍,元康初为给事黄门侍郎。时侍中贾谧以外戚之宠年少,居位,潘岳、杜斌等皆附⒀哨浊蠼混渡,苌芫芏不答。及谧诛,绍时在省,以不阿比凶族,封弋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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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谖,尚书左丞廉察,诸曹,八坐以下,皆侧目惮之。荀绲为尚书,秉机平正,直道而行。是时内外公卿大夫莫不敬惮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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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暾,字长升。为尚书左丞,正色在朝,三台清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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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鉴镇合肥,时王敦有逆谋,甚忌之,表为尚书令,徵还。道经姑孰,与王敦相见,谓曰:「乐彦辅短才耳。后生流宕,言违名检,考之以实,岂胜满武秋耶?」鉴曰:「拟人必于其伦。彦辅道韵平淡,体识冲粹,处倾危之朝,不可得而亲疏。及愍怀太子之废,可谓柔而有正。武秋失节之士,何可同日而言?」敦曰:「愍怀废徙之际,交有危机之急,何能以死守之乎?以此相方,其不减明矣」。鉴曰:「大丈夫既洁身北面,义同在三,岂可偷生屈节,友仗烊酪?苟道数终极,固当存亡以之」。敦闻鉴言,大忿之,遂不复相见,拘留不遣。敦之党与言替毁日至,鉴举止自若,初无惧心。敦谓钱凤曰:「却道徵儒雅之士,名位既重,何得害之!」乃放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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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何,右将军、给事中、尚书令。成帝即位,群臣进玺,司徒王导以疾不至,赫色于朝曰:「王公岂社稷之臣耶!大行在殡,嗣皇未立,宁是人臣辞疾之时!」导闻之,乃舆疾而至。河脞琢凉,膊位要王导称疾不朝,而私送车骑将军,却鉴鹤嘁缘伎,鞣ù铀轿。薮蟪贾节,御史中丞锺雅阿挠王典,不加准,并请免官。虽事寝不行,举朝震肃,憾喜们兄辈,晃非坑皆此类也。糊皇档、惫僖园,贬为己任,勤于吏事,欲轨正督世,不肯苟同时好。然性不弘裕,才不副意,故为诸名士所少,而无卓尔优誉。明帝深器之,于诸大臣而最任职。阮孚每谓之曰:「卿常无烟┏⑷,绾瓦石,不亦劳乎?涸唬褐罹以道德恢弘,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憾谁!」时贵游子弟多慕王澄、谢鲲为达壶,厉色于朝曰:「悖礼伤教,罪莫斯为甚!中朝倾覆,实由于此」。欲奏推之,王导、庾亮不从,乃止。然而闻者莫不折节。孔愉为尚书左仆射,让禀赐表指,言奸暴威虐。王导闻而非之,于都坐谓愉曰:「君言奸吏擅威,暴人肆虐,为患是谁?」愉欲大论朝廷得失,陆玩抑之乃止。后导将以赵裔为护军,愉谓导曰:「中兴已来,处此官者周伯仁、应思远耳。今诚乏才,岂以赵裔居之邪?」导不从,其守正如此。由是为导所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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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坦为尚书郎、典客令。万默领诸胡,胡人相诬,朝廷疑默有所偏助,将加大辟,坦独不署,由是被谴,弃官归会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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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牢仆射、太子少傅王雅将拜,遇雨,请以糸散入啦,恍碇,因冒雨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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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伯为侍中,陈郡周勰为谢安主簿,居丧废礼,崇尚老庄,脱犯名教,伯领中正,不通勰议,曰:「拜下之敬,犹能违众从礼,情理之极,不宜以多比为通」。时人惮焉。识者谓伯可谓澄世所不能澄裁,世所不能裁者矣,与夫容已顺众者,岂得同时而共称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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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甯为中书侍郎,指斥朝士,直言无讳。王国宝,甯之甥也,以谄媚事会稽王道子,惧为甯所不容,乃相驱扇,因被疏隔。求补豫章太守,帝曰:「豫章不宜太守,何急以身试死邪?」甯不信卜占固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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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种为中书郎,进止有方,正已率下,朝廷咸惮其威容。每为驳议,事皆施用,遂为楷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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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隆字弘始,謇亮有匪躬之节。初为尚书郎,转左丞,在朝为百僚所惮。徐邈为散骑常侍,谢安薨,论者或有异同。邈固劝中书令王献之奏加殊礼,仍崇进谢石为尚书令,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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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邈,后为中书侍郎。邈尝诣东府,遇众宾沈湎,引满言宣言华会稽王道子曰:「君时有畅不?」邈对曰:「邈陋巷书生,惟以节俭清修为畅耳」。道子以邈业尚道素,笑而不以为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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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泰为中书侍郎时,会稽王世子元显专权,内外百官请假,不复表闻,惟笺元显而已。泰建言以为非宜,元显不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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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蔡廓为御史中丞,时中书令傅亮寄任隆重,学冠当时,朝廷仪典,皆取定于亮,每谘廓然后施行,亮意若有不同,廓终不为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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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惠为吴兴太守,少帝即位,以蔡廓为吏部尚书,不肯拜,乃以惠代焉。惠被召即拜,未尝接客,人有与书求官者,得辄聚置阁上,及去职,其封如初。时谈者以廓之不拜,惠之即拜,虽事异而意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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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尚之为侍中,领尚书令。秉衡当朝,畏远权柄,亲戚故旧,一无荐举,既以致怨,亦以此见称。
54
王球为吏部尚书,球公子简贵,素不交游,筵席稀进,门无异客。尚书仆射殷景仁、领军刘湛并执重权,倾动内外,球虽通家姻戚,未尝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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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王琨在宋为散骑常侍,廷尉虞议社稷合为一神,琨案旧纠驳,时深被亲宠,朝廷叹琨强正。太祖即位,加侍中。时王俭为宰相,属琨用东海郡迎吏。琨谓信人曰:「语郎,三台五省皆是郎用人,外方小郡,当乞寒贱,省官何容复夺之」。遂不过其事。
56
萧惠基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尚书令王俭朝宗贵望,惠基同在礼阁,非公事不私觌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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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绪为散骑常侍,领本州中正。长沙王晃属选用吴兴闻人邕为州议曹,绪以资藉不当,执不许。晃遣书佐固请之,绪正色谓晃使曰:「此是身家州乡,殿下何得见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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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水龠为吏部尚书,明帝废郁林,领兵入殿,左右惊走,报水龠水。龠与客围棋,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明帝即位,水龠又属疾,不知事。萧谌以兵临起之,水龠曰:「天下事公,卿处之足矣。且死者命也,何足以此惧人?」后宴会功臣上酒,尚书令王晏等兴席水,龠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晏以为已之力,觞遂不见报。上大笑解之。座罢,晏呼水龠共载还令省,欲相抚悦。水龠又正色曰:「君巢窟在何处?」晏初得班剑水龠,谓之曰:「身家太傅裁得六人,若何事,顿得二十?」晏甚惮之,谓江┙曰:「彼上人者,难为言州对」。加领右军将军。梁江革为度支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掌选,序用多非其人。革性强直,每至朝宴,常有褒贬,以此为权势所疾,乃谢病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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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洽为尚书吏部郎,请⒁晃匏行为尚书左丞,准绳不避贵戚,尚书省贿赂莫敢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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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の吏部郎方,雅有风格,仆射徐勉权重自遇,在位者并宿士敬之,唯ぜ巴豕,嬗肟估癫。晃之屈羊人品为都官尚书。时尚书令何敬容用事,与之并省,未尝游造。有宦者张僧胤候人品人品,曰:「我床非阉人所坐」。竟不前之。时论美其贞正。
61
孔休源为尚书左丞,弹肃礼闱,雅允朝望。
62
谢举为尚书令,时邵陵王纶于娄湖立园广宴,酒后好聚众宾冠,手自裂破,投之唾壶,皆莫敢言。举尝预宴,王欲取举帻,举正色曰:「裂冠毁冕,下官弗敢闻命」。拂衣而退。王屡召不反,甚有惭色焉。
63
陈孔奂为尚书仓部郎,迁仪曹侍郎。时左民郎沈景为飞书所谤,将陷重辟,事连台阁,人怀忧惧,奂廷议理之,竟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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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弘为始兴王谘议参军,兼金部侍郎。性抗直,不事权贵,左右近臣无造请,高宗每欲迁用,辄为用事者裁抑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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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东阿县公元顺为吏部尚书,兼右仆射。时三公曹令史朱晖案事,录尚书、高阳王雍,雍欲以为廷尉评,频烦⑺乘巢。晃用雍遂下命用之,顺投之于地。雍闻大怒,昧爽坐都厅,召尚书及丞郎毕集,欲待顺至,于众挫之。顺日高方至,雍攘袂抚几而言曰:「身,天子之子,天子之叔,天子之相,四海之内,亲尊莫二。元顺何人,以身成命,投弃于地,顺须渚阏,叛雒婵次,莘咂奔涌,长欷而不言。久之,摇一白羽扇,徐而谓雍曰:「高祖迁宅中土,创定九流,官方清浊,轨仪万古。而朱晖小子,身为省吏,何合为廷尉清官?殿下既先皇同气,宜遵成旨,自有短垣而复逾之也?」雍曰:「身为丞相、录尚书,如何不得用一人为官?」顺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得越樽俎而代之。未闻有别旨,令殿下参选事」。顺又厉声曰:「必如是,顺当依事奏闻」。雍遂笑而言曰:「岂可以朱晖小人便相忿恨!」遂起,呼顺入室,与之极饮。顺亢执不挠,皆此类也。
66
穆绍为侍中,领本邑中正。绍无他才能,而资性方重,罕接宾客。希造人门领军元碌比ㄑ灼,曾往候绍,绍迎送下阶而已,时人叹尚之。绍加仪同三司,领左右侍中。元顺与绍同直,顺尝因醉入其寝所,绍拥被而起,正色让顺曰:「身二十年侍中,与卿先君亟连职事,纵卿后进,何宜相排突也」。遂谢事还家,诏喻乃起高允为中书侍郎、阉官。宗爱之任势也,威振四海。尝召百司于都堂,王公已下望庭毕拜,允至,独升阶而揖。
67
羊祉为光禄大夫,当官不惮强御,朝廷以为刚断,时有检覆,每令出使。
68
于忠为散骑常侍,兼武卫将军。时北海王详为太傅、录尚书事,忠每以鲠气正辞,为详所忿,面责忠曰:「我忧在前见尔死,不忧尔见我死时也」。忠曰:「人生于世,自有定分,若应死于王手,避亦不免。若其不尔,王不能杀」。详因忠表让之际,密劝帝以忠为列卿,令解左右,听其让爵。于是诏停其封,优进太府卿。
69
封回为都官尚书。时荥阳郑阙剖鲁で锴,淞跆诨跆谧乡,铀陌倨サ。梦安州刺史除书旦出,暮往诣回,坐未定,谓回曰:「我为安州,卿知之否?彼土治生,何事为便?」回答之曰:「卿荷国宠灵,位至方伯,虽不能拔园葵,去织妇,宜思方略以济百姓,如何见造而问治生乎?封回不为商贾,何以相示悴,瑶窆硎色。
70
贾秀为中书侍郎,加安远将军。时丞相乙浑擅作威福,多所杀害。浑妻庶姓而求公主之号,屡言于秀,秀默然。浑曰:「公事无所不从,我请公主,不应何意?」秀慷慨大言,对曰:「公主之称,王姬之号,尊宠之极,非庶族所宜。若假窃此号,当必自咎。秀宁死于今朝,不敢笑于后日」。浑左右莫不失色,为之振惧,而秀神色自若。浑夫妻默然含忿。他日,乃书太医给事杨惠富臂作老奴官悭」字,令以示秀。浑每欲伺隙陷之,会浑伏诛,遂得免难。秀正色守正,皆此类也。
71
和其奴为尚书左仆射,与河东王阎毗、太宰常英等并平尚书事,在官慎法,不受私请。
72
慕容白曜为比部尚书,在职执法,无所阿纵。
73
李冲为南部尚书,冲从甥阴始孙孤贫,往家冲家,至如子侄。有人求官,因其纳马于冲,始孙辄受而不为言。后假方便,借冲此马。马主见冲乘马而不得官,后乃自陈始末。冲闻之大惊,执始孙以状款奏,始孙坐罪。其处要自厉,不念爱恶,皆此类也。累迁尚书仆射。冲明白当官,奉国为己任,自始迄终,无所避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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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肇为右仆射,于吏事断决不速,主者谘呈,反覆论叙,有时不晓,至于再三,必穷其理,然后下笔。虽宠势干请,终无回挽方正之操,时人服之。及领军元轮废灵太后,将害太傅、清河王怿,乃集公卿会议其事。于时群臣莫不失色顺旨,肇独抗言以为不可,终不下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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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同为左丞时,相州刺史奚康生徵民岁调,皆七八十尺,以邀奉公之誉,部内患之。同于岁禄,官给长绢。同乃举案康生度外徵调。书奏,诏科康生之罪,兼褒同在公之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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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深为黄门侍郎,亲识有求官者,答云:「赵郡李谧扪守道不闷,予常欲致言,但未有次耳。诸君何为轻自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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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道悦为谏议大夫,正色当官,不惮强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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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机为度支尚书,方直之心,久而弥厉,奉公正己,为时所称。
79
崔光为侍中,延昌四年正月,迎立孝明。后二日,广平王怀扶疾入临,以母弟之亲,径至太极西庑,哀动禁内,呼侍中、黄门、领军、三卫云:「身欲上殿哭大行,又须入见主上」。诸人皆愕然相视,无敢抗对者。光独攘袂振杖,引汉太尉赵熹横剑当阶,推下亲王故事,辞色甚厉,闻者莫不称善。怀壮光理义有据,声泪俱止,云:「侍中以故事裁我,我不敢不服」。于是遂还,频遣左右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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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宋游道初仕魏为左中兵郎中、尚书令临淮王G丛鹩蔚烙蔚、滥酥窗宄、ひ驹唬合、鹿傩煌、斛巢恍煌、趵砑慈找桡谏稀妒椤吩唬盒溜荽淌吩。孚频有表云:「伪梁广发士卒来围彭城,乞增羽林二千。以孚宗室重臣,告请应实,所以量奏给武官千人。孚今代下,以路阻自防,遂纳在防羽林八百人。辞曰:疆境无事,乞将还家。臣天水,局司深知不可。尚书令临淮王<存谥兄子遣省事谢远,三日之中,八度逼迫,云宜依判许。臣不敢附下罔上,孤负圣明。但孚身在任,乞师相继,及其代下,便请放还。进退为身,无忧国之意。所请不合其罪,不科D苏俪检渡惺槎继迷疲呵湟。恍±捎枪之心,岂厚于我。蠊砺钜缈,诓还顺章。右仆射臣世隆、吏部郎中臣薛叔已下百馀人,并皆闻见。臣实献直言,云忠臣奉国,事在其心,亦复何简贵贱。自北海入雒,王不能致身死难,方清宫以迎篡贼。郑先护立义广州,王复建旗往讨。趣恶如流,伐善何速?今得冠冕百僚,乃欲为私害。政为臣此,言E更甚。臣既不佞,干犯贵臣,乞解郎中。帝召见游道,嘉劳之R嘌,猿纳天水。}冠百僚,遂使一郎攘袂高声,肆言顿挫,乞解尚书令。帝乃下敕,听解台郎。后除司州治中从事,复为尚书左丞。游道入省,劾太师咸阳王坦、太保孙腾、司徒高隆之、司空侯景、录尚书元弼、尚书令司马子如,官贷金银,催徵酬价,虽非指事赃贿,终是不避权豪。又奏鄙惺、槲ナ数百条,省中豪吏王儒之徒,并鞭斥之。始依故事,于尚书省立门名以记出入早晚,令仆已下皆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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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慎为大行台左丞,转尚书,当官无所回避,时咸畏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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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隆之为尚书右仆射。时初给民田,贵势皆占良美,贫弱咸受瘠薄。隆之启高祖,悉更反易,乃得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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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雕,世祖时为假仪、同三司。雕自以出于微贱,致位大臣,励精在公,有匪躬之节,欲立功效,以报朝恩。论议抑扬,无所回避。宫掖不急之费,大存减省。左右纵恣之徒,必加禁约。数讥切宠要,献替帷盏,垡嗌钜姓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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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累迁中书令。初,和士开擅朝,曲求物誉,诸公因此颇为子弟干禄。世门之胄,多处京官。︱二子:拱、醪、⑽、外任。弟廓之,从容谓︱曰:「拱跣业貌环埠挝,不在省府之中,清华之所,而并外藩,有损家代」。︱曰:「立身以来,耻以一言自达。今若进儿,与身何异?」卒无所求。闻者莫不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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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周柳庆为民部尚书,威仪端肃,枢机明辨。太祖每发号令,常使庆宣之。庆天性抗直,无所回避,太祖亦以此深委仗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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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猷为司会中大夫,明帝遗诏立武帝。晋公护谓猷曰:「今奉遵遗旨,君以为何如?」对曰:「殷道尊周道亲,今朝廷既遵《周礼,无容辄违此义」。事虽不行,时称守正。裴汉为司路下大夫,天和中,加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时晋公护擅权,缙绅等多谄附之,以图仕进,惟汉直道自守,故八年不徙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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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侠为工部中大夫,有大司空掌典钱物。李贵乃于府中悲泣。或问其故,对曰:「所掌官物,多有费用,裴公清严有名,惧遭罪责,所以泣耳」。侠闻之,许其自首。贵自言隐费钱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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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端为吏部郎中,性强直,每有奏请,不避权贵,文帝嘉之,故赐名端,欲令名实相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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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之仪为御正大夫属官。宣帝嗣位,政刑日乱,开府于义上疏谏。时郑译、刘鹨远餍业比ㄎ,揭宀、焕于已,先恶之于帝。帝览表色动,谓侍臣曰:「于义谤讪朝廷也」。之仪进曰:「古先哲王立诽谤之木,置敢谏之鼓,犹惧不闻。过于义之言,不可罪也」。帝乃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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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赵贤通初仕后,周武帝为御正上大夫,与宗伯斛律徵素不协,徵出为齐州刺史。坐事下狱,自知罪重,遂逾狱而走。帝大怒,购之急贤通上,密奏曰:「徵自以负罪深重,惧死遁逃,若不北窜匈奴,则南投吴、越。徵虽愚陋,久历清显,奔波敌国,无益圣朝。今者炎旱为灾,可因兹大赦」。帝从之,徵赖而获免。贤通卒不言功。陆彦师初仕北齐,为中书黄门侍郎,以不阿宦者谗,出为中山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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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雄亮,高祖时为给事黄门侍郎。尚书省凡有奏事,雄亮多所驳正,深为公卿所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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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弼为尚书左丞,当官正色,为百僚所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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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毗为散骑常侍,进位开府。见杨素贵宠擅权,百僚震心,桃蛏戏馐,录言之时,素任寄隆重,多所折挫,当时朝士,无不惧伏,莫有敢与相是非,辞气不挠者独毗。与柳<吧、惺樽筘├罡俣已后,高祖不复专委于素,盖由察毗之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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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茂为民部侍郎时,尚书右仆射苏威立条章,每岁责民间五品不逊。或答者乃云:「管内无五品之家」,不相应领,类多如此。又为馀粮簿,拟有无相赡。茂以为繁纡不急,皆奏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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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N屯田侍郎时,三品已上,门皆列戟。左仆射高ψ雍氲路庥国公申牒请E性唬浩蜕渲子更不易居父之戟槊已列门外,尊有压卑之义,子有避父之礼,岂容外门既设,内ト又施,事竟不行,ξ哦叹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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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楚为左司郎,当朝正色,甚为公卿所惮。及炀帝幸江都,东都官僚多不奉职,楚每存纠举,无所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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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苏向,则天朝为右司郎中。时御史王弘义附⒗纯〕脊,瓜菸拮琉,廷疾之。尝受诏于虢州采木,役使不节,丁夫多死。向按奏其事,弘义竟以坐黜。向寻授给事中李至远。天后时,李昭德荐为天官侍郎,不诣昭德谢恩,昭德怒,奏黜为璧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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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求礼为左拾遗,则天朝孙万荣寇陷河北数州,河内王懿宗拥兵不敢进。比贼散,懿宗奏请族诛沧、瀛等州百姓为诖误者。求礼廷折之曰:「此百姓等素无良吏,教习城池,又不完固,为贼驱逼,苟徇图全,岂素有背叛之心哉?而懿宗拥强兵十馀万,闻贼将至,辄退走保城池,罪当诛戮。今乃移祸于草泽诖误之人,以求自免,岂是为臣之道!请先斩懿宗,以谢河北百姓」。群官咸谔然,谓之切当,遂令魏州刺史狄仁杰充使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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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肝,凤阁舍人。当官正色,则天甚重之。长安中,张易之诬构魏元忠有不顺之言,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之。说将入于御前对覆,惶惑迫惧,肝皆唬好义至重,神道难欺,必不可。党邪蠊碚以求苟免,若缘犯颜流贬,芬芳多矣」。说感其言,及入,遂保明元忠,竟得免死。神龙元年,迁吏部侍郎。中宗嘉刚直,仍令谏议大夫内供奉仗下复言朝廷得失。寻拜黄门侍郎。时武三思恃宠执权,尝请㈧洱庚,刚色谓之曰:「当今复子明辟,王宜以侯就第,何得尚干朝政,独不见产禄之事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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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羲,神龙元年为中书舍人。时武三思用事,侍中敬晖欲上表,请削诸武之为王者,募为疏者。众畏三思,皆辞⒉桓椅之。羲便操笔,辞甚切直。由是忤三思意,转秘书少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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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思复,睿宗朝为给事中。活严善思于雷霆之下,拒武三思于谄附之中。玄宗皇帝御笔题碑云「有唐忠孝韩长公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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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魑户部侍郎时,御史中丞宇文融请检察天下逃户,公卿不敢有异辞,唯鞫澜ㄒ橐晕,括实不利居人,徵籍外田税,使百姓困弊,所得不补所失。无几,轿鐾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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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里造代宗朝为户部郎中。永泰元年正月壬子,章敬皇太后忌辰,百僚于兴唐寺行香,内侍鱼朝恩置斋馔于寺外之商贩车坊,延宰相及台省官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造与殿中侍御史李ぅ以正言折之,ぅ辞直,而强突颇忤朝恩,遂罢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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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括为御史大夫,持重推诚于下,未尝以私害公,士颇称焉。
105
班宏为刑部侍郎,兼京官考使。时右仆射崔宁书、兵部侍郎刘乃上下考,宏正议曰:「今夷荒靖难,专在节制,尺籍伍符,不挟省司。夫上多虚美之名,下开趋竞之路,上行阿容,下必朋党」。因削去之。乃知而谢之曰:「乃虽不敏,敢掠一美以邀二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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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高卿,历拾遗、谏议大夫、中书舍人,处事不回,为宰相元载所忌,鱼朝恩署牙将李琮为两街功德使。琮暴横,于银台门毁辱京兆尹崔昭。高卿立诣元载抗论,以为国耻,请速论奏,载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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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亮,德宗朝拜右拾遗,补阙,居谏列,与补阙穆质皆以直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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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贯之,宪宗初为礼部员外郎。新罗人全忠义以机巧进,至少府监,阴其子为两馆生,贯之持其籍不与,曰:「工商之子不当仕」。忠义以艺通权,人幸为请者非一人,贯之持愈坚。既而上疏陈忠义不宜污朝籍,辞理恳到,竟罢去之。改吏部员外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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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陟为中书舍人、中书省。故事,姑息胥徒,以常在宰相左右也,陟皆以公道遇之。后为刑部侍郎。时裴延龄恶京兆尹李充有能政,专意陷害之,诬奏充深结陆贽,数厚赂遗金帛。充既贬官,又奏充:「比者妄破用京兆府钱,现炼嗲肓畋,炔抗锤惨员,炔坷芍写拊翰陷充,怨恶贽也」。诏许之。元翰曲附延龄,刻治府史,府史到者,虽无过犯,皆笞决以立威,时论喧然。陟乃躬自阅视府案,具得其实,奏言:「手处度支奏,京兆府贞元九年两税及已前诸色羡馀钱共六十八万馀贯,李充并妄破用。今所勾勘一千二百贯已来,是诸县供馆驿加破,及在诸色人户腹内合收其斛豆斗共三十二万石,惟三百馀石诸色输纳所由欠折,其馀并是准敕及度支符牒,应用已尽」。陟之宽平守法,多如此类。元翰既不遂其志,因此愤恚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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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真卿为尚书右丞,代宗车驾自陕将还,真卿请皇帝先谒五陵、九庙而后还宫。宰相元载谓真卿曰:「公所见虽美,其如不合事宜何?」真卿怒而前曰:「用舍在相公耳,言者何罪?然朝廷事岂堪相公再破除耶?」载深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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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于陵为中书舍人,时李实为京兆尹,恃承恩宠。于陵与给事中许孟容俱不附叶,遂为实媒孽。孟容改太常少卿,于陵,改秘书少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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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宗儒为司勋员外,领考功事,定内外百吏考绩黜陟,公当无所畏避。迁考功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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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水晃,考功员外郎、刺史。有驱迫人吏上言政绩,请刊石纪事者,水徊傻闷淝,樘踉鹆使巧,迹遂露,人服其敏识。
114
裴佶为尚书左丞,时兵部尚书李巽兼盐铁使,将以使局置于本行,经构已半,会佶拜命,坚执以为不可,遂令撤之。巽恃恩而强,时重佶之有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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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晋为尚书左丞,时右丞元形、度支使韩伤奏贬雷州司户。其责既重,举朝以为非罪名,有窃议者。董晋谓宰臣刘滋、齐映曰:「元右丞忽有贬责,未知罪名,用刑一滥,谁不危惧?假有权臣骋志,相公何不奏请三司详断之?去年关辅用兵,时方蝗旱,凶芄计夙夜忧勤,以赡给师旅,不增一赋,军国皆济,斯可谓国之劳臣也。今此播逐,恐失人心,人心一失,则有闻鸡鸣起舞者矣。窃为相公痛惜之」。滋、映但引过而已。给事中袁高又抗疏申理之,勺以朋党寝而不报。许孟容为礼部员外郎,有公主之子,请补弘文、崇文馆诸生。孟容举令式,不许。主诉于德宗,命中使问状,孟容执奏,竟得请。迁本曹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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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绾为吏部侍郎,典选公平。时元载秉政,公卿多附⒅,绾孤立中道,清贞自守,未尝私谒。载以绾雅望素高,外示尊重,心实疏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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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简为仓部员外郎,属顺宗登极,王叔文窃政,骤为户部侍郎,简为其属中,立正色挺然不附叔文,心忌之而不敢退。黜言于宰相韦执谊,换刑部员外郎。韩皋为尚书左丞。时王叔文专政,皋自以前辈旧人,累更重任,颇以简倨自处,嫉叔文之党,谓人曰:「吾不能事新贵人」。皋从弟毕幸于叔文,以告之,故出皋为鄂岳观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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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中为左补阙,时典禁军者不循法度,至有台府人吏,皆为追擒。源中上疏曰:「夫台宪者,纪纲之地,府县者,责成之所。设有罪犯,宜归司存。安有北军势重于南衙,辇下权倾于仗内?乞还法司,庶守职分」。宪宗可其请,改侍御史。
119
韦处厚,穆宗时为中书舍人。时张平叔以便佞诙谐他门而进,自京兆少尹不数月为户部侍郎、判度支。平叔欲以征利中帝意,以希大任,以榷盐旧法为弊年深,欲官自籴盐,可富国强兵,疏利害十八条。时宰不能夺,因下其议。处厚于是奏议发十难以诘之,帝然后深知害人,乃止。平叔繇是始有疏斥之渐。
120
韦弘景为尚书左丞,弘景素以鲠亮称。会吏部员外杨虞卿以公事为下吏所讪,狱未能辨,诏下弘景与宪司就尚书省详谳。虞卿多朋游,时多乡附者,弘景素所不悦。时已请告在第,及准诏就召,以公服来谒,弘景谓之曰:「有敕推公」。虞卿失容自退。
121
崔咸为散骑常侍、秘书监,咸登朝,历台阁,独行守正,时望甚重。敬宗幸东都,人心不安。裴度以勋旧自兴元,随表入觐。既至,权臣不便。度复居中书,京兆尹刘栖楚辈十馀人驾肩拒之。宾客持两端者,日拥其门。一日,度留客命酒,栖楚求度之,欢曲躬附耳而语咸举爵罚。度曰:「丞相不当许所属官占嗫耳语」。度笑而饮之。栖楚不自安,趋出,坐者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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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楚为左仆射。太和末,李训伏诛,大臣从坐者八九人,京师大扰。文宗夜召楚及郑覃入决事,翌日,以覃为宰相。危疑之际,楚多守正,故为中尉仇士良所忌,遂以本官充诸道盐铁转运等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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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萧顷,初在唐为吏部员外郎。先是,张占、芍惺槌鑫右仆射,后为梁太祖判官,高邵使祖阴求一子出身官,省寺皆称无例。鲋富由跫崩,敉交叹迩。辍S峙性疲,浩蜕湮醇。郎官未赴省,上指挥使曹公事,俱非南宫旧仪,鑫胖惭悚,致谢顷,繇是名振,梁祖亦加奖之。
124
韦寂,仕梁为吏部郎中,复判南曹,吏畏其明,人赏其正。
125
刘替,历御史中丞、刑部侍郎。替性雍和,与物无忤。居官畏慎,人若以私干之,虽权豪,不能移其操。
126
崔┪尚书左丞。素与崔彦融善,彦融尝为万年令,山尧谒于县,彦融未出,见案上有书题皆赂遗中贵人,山尧其由径,始恶其为人。及除司勋郎中,山尧为左丞,通刺不见。山尧谓曰:「郎中行止鄙杂,故未敢见」。宰相知之,改楚州刺史,卒于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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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凤为员外郎,充翰林学士。会明宗置端明殿学士,凤与冯道俱任其职。时任圜为宰相,恃明宗旧恩,行事无边幅,为巧宦者所倾,以至罢相归。磁州朱守殷以汴州叛,明宗亲征,未及郑州,巧宦者谓安重诲曰:「此失权者三四人在外地,如朝夕,未能破贼,被此辈阴结狡徒,为患非细」。乃指任圜在水釜阳,即日驰驿赐圜自尽。既而凤知之,哭谓重诲曰:「任圜义士,肯造逆谋以雠君父乎?公如此滥刑,何以安国!」重诲笑而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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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裴┪工部尚书舍相国寺,宰臣桑维翰谒之,不迎,不送。或问之,答曰:「┘维翰于中书则庶寮也。维翰见╈端。焦菰,蛎派也,何送迎之有?」时人重其耿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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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詹历兵部侍郎,左丞工部尚书詹刚直议论不避权贵,执政者常恶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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