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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八百八十五

《卷八百八十五》[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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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总录部 以德报怨。
2
传曰:「以德报怨,则宽身之仁也」。故忠善损怨之训,称于先民。宽柔不报之美著乎礼俗。盖古之君子,诚明敦笃恕,已以及物忘怀而虚受,乃至蔑弃宿憾,不形于心术。深矫当世,载申于恩纪。躬舆情之所难,化民德以归厚,斯固仁人之所履也。又岂止颜子之犯,而不校夷、齐之不念旧恶者哉!
3
祁奚,晋大夫,为中军尉。奚请老老致仕。晋侯问嗣焉嗣续其职者。称:解狐,其雠也,将立之而卒解狐卒。君子谓祁奚于是能举善矣,称其雠,不为言舀。
4
王生为范氏之臣恶张柳,朔言诸昭子使为柏人。为柏,人宰也。昭子,范吉射也。昭子曰:「夫非而雠乎?」对曰:「私雠不及公,公家之事也。好不废过恶,不去善,义之经也,臣敢违之!及范氏出,出柏人奔齐。张柳朔谓其子:「尔从今勉之,我将止死,王生授我矣,授我死节。吾不可以僭之!」遂死于柏人。为吉射晋战也。
5
宋就梁大夫也,就尝为边县令,与楚邻界。梁之边亭与楚之边亭皆种瓜,各有数梁之边。亭人劬力,数灌其瓜瓜美。楚人窳而稀,灌其瓜瓜。恶令因以梁瓜之美,怒其亭瓜之恶也。楚亭人恶梁亭之贤也,因往夜窃搔梁亭之瓜,皆有死焦者矣。梁亭觉之,因请其尉,亦欲窃往报,搔楚亭之瓜。尉以请就就曰:「恶是何可构怨,祸之道也。人恶亦恶,何褊之甚也!若我教子,必每暮令人往,窃为楚亭夜善灌其瓜,勿令知也」。于是梁亭乃暮夜窃灌楚亭之瓜楚亭旦而行瓜,则又皆已灌矣。瓜日以美楚亭,怪而察之,则乃梁亭也。楚令闻之,大悦,因具以闻楚王。楚王闻之,救焕⒁,砸庾糟梢,病8胬粼,唬横缟瓜,得无有他罪乎?此梁之阴让也。乃谢以重币,而请交于梁王。
6
汉韩信,淮阴人。淮阴少年众辱信令,出跨下,信为楚王也,召辱已少年,令出跨下者以为中尉,告诸将相曰:「此壮士也,方辱我时,宁不能死!死之无名,故忍而就此就,成也。成,今日之功。信后封淮阴侯。
7
韩安国初事梁孝王为中大夫,坐法抵罪,蒙狱吏田甲辱安国,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然乎?」甲曰:「然」。即溺之。居无几,梁内史缺。无几,未多时也。汉使使者拜安国为梁内史,起徒中为二千石。田甲亡,安国曰:「甲不就官,我灭而宗。而,汝也。甲肉袒谢」。安国笑曰:「公等足与治乎?」治,谓当敌也。今人犹云对治。一曰:不足绳治也。卒善遇之。
8
何武为毫钭法,免归。武兄弟五人皆为郡吏,郡县敬惮之。弟显家,有市籍租,尝不入县,数负其课以显家不入租,故每令县负课殿,市啬夫求商,捕辱显家求,姓。商,名也显怒,欲以吏事中商中伤之也。武曰:「以吾家租赋繇役不为众,先奉公吏,不亦宜乎!」武卒白太守,召商为卒吏,州里闻之,皆服焉。后为扬州刺史。九江太守戴圣行治多不法,武行部录囚徒,有所举,以属郡属,委也九江圣曰:「后进生何知!」乃欲乱人治武进学未久,故谓之后进生,皆无所决。武使从事廉得其罪廉,察也。圣惧,自免。后为博士,毁武于朝廷。武闻之,终不扬其恶,而圣子宾客为群盗得聚为群盗而吏捕得,系庐江,圣自以子必死,武平心决之,卒得不死。自是后圣惭服。
9
后汉乐恢,京兆长陵人。为郡功曹。同郡杨政数众毁恢后举政,子为孝廉,繇是乡里归之。
10
桥玄为司徒,素与南阳太守陈球有隙,及在公位,而荐球为廷尉。
11
陈仳4ㄈ艘病R阳城山中,时有杀人者,同县杨吏以疑叵厮,齑系考,掠无实而后得出。及为督邮,乃密⑿砹罾裾傺罾粼督,闻者咸叹服之。
12
魏苏则,武功人,世为著姓。汉末,三辅乱,饥穷避难,北地客安定,依富室师亮。亮待遇不足,则慨然叹曰:「天下会安当不久,尔必还为此郡守折庸辈士也」。后与冯翊、吉茂等隐于郡南太白山中,以书籍自娱。及为安定太守,而师亮等皆欲逃走,则闻之,豫使人解语,以礼报之。
13
王修为青州治中从事别驾刘献数毁短修,后献以事当死,修理之得免,时人以此多焉。
14
孙资,太原人。初在邦邑,名出同类之右。乡人司空掾繇豫梁相宗丰盍皆妒害之,而杨丰党附,豫等专为资构,造谤端,怨隙甚重。资既不以为言,而终无恨意。豫等惭服,求释宿憾,结为婚姻。资谓之曰:「吾无憾心,不知所释,此为卿自薄之,卿自厚之尔」。乃为长子宏取其女。及当显位,而繇豫老疾在家,资遇之甚厚,又致其子于本郡,以为孝廉。而杨丰子后为尚方吏,明帝以职事谴怒,欲致之法,资请活之。其不念旧恶如此。终于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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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吕蒙尝以部曲事为江夏太守,蔡遗所白,蒙无恨意。及豫章太守顾邵卒,太帝问所用,蒙因荐遗奉职佳吏。太帝笑曰:「君欲为祁、奚邪?」于是用之。蒙终南郡太守。
16
蒋钦为太帝别部司马,屯宣城。尝讨豫章,贼芜湖令徐盛收钦屯吏,表斩之。太帝以钦在远,不许。繇是自嫌于钦。曹公出濡须,钦与吕蒙持诸军节度。盛尝畏钦有事害,已而钦每称其善。盛既服德,论者美焉。钦又举盛于太帝。太帝曰:「盛前白卿,卿今举盛,欲慕祁奚邪?」对曰:「臣闻公举不挟私怨,盛忠而勤强,有胆略器用好万人督也。今大事未定,臣当助国求才,岂敢挟私恨以蔽贤乎!」权嘉之。
17
晋任让,平原高唐人。初,乡人华恒为本州大中正,让轻薄无行,为其所黜。及苏峻之乱,恒为散骑常侍,从至石头。让在峻军中,任势多所杀害,见恒辄恭敬,不肆其虐。锺雅、刘超之死,亦将及恒、让尽心救卫,故得免。
18
戴洋为祖约督护。元帝永昌元年四月庚辰,禺中时有大风,起自东南,折木。洋谓约曰:「十月必有贼到谯城东,至历阳,南方有反者」。主簿王振以洋为妖,白约收洋,付刺奸而绝其食五十日,言语如故。约知其有神术,乃赦之而让振。振后有罪被收,洋救之,约曰:「振往日相系,今何以救之?」洋曰:「振不识风角,非有宿嫌。振往时垂饿死,洋养活之,振犹尚遗忘。夫处富贵而不弃贫贱,甚难约」。义之,即原振,赐洋米三十石。
19
前燕黄泓为慕容隽太史令,尝从左右谘决大事,灵台令许敦害其宠。言舀事慕容评,评设异议以毁之。乃以泓为太史灵台诸署统,加给事中。泓待敦弥厚,不以毁已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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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燕冯素弗尝诣左丞韩业请婚,业怒而拒之。及素弗为宰辅,谓业曰:「君前既不顾,今将自取,何如?」业拜而陈谢。素弗曰:「既往之事,岂复与君计之!」然待业弥厚。
21
宋孔季恭从高祖讨桓玄,颇预谋画。初,虞啸父为征东将军、会稽内史,季恭求为府司马,不得。及定,桓玄,以季恭代为内史,使赍封板拜授。季恭便舟夜还,至即叩扉告啸父,并令扫拂别斋,即便入郡。啸父本为桓玄所授,闻玄败,震惧,开门请罪。季恭慰免,使且安所住,明旦乃移。
22
王华,字子陵,与张邵有隙。及华为侍中,亲旧为之危心。邵曰:「子陵方弘至公,必不以私雠害正义也」。元嘉五年,邵转征虏将军、领宁蛮校尉、雍州刺史,加都督,华实举之。
23
蔡兴宗为郢州刺史。初,吴兴丘珍孙言论尝侵兴宗,珍孙子景先人才甚美,兴宗与之周旋。及景先为鄱阳,值晋安王子勋为逆,转在竟陵,为吴喜所杀。母老女稚,流离夏口。兴宗至郢州,亲自临哭,致其丧柩家累,令得东还。
24
南齐褚渊,字彦回。初,江柚子湛娶渊姑,被遣,后渊为卫将军,慕栉人先通旨意,引为长史。
25
曹景宗为游击将军,从太尉陈显达北破魏军,克马圈。显达论功,以景宗为后,景宗退无怨言。魏主率众大至,显达宵奔,景宗导入,故显达父获全。
26
梁沈约,吴兴武康人也。少时孤贫,モ于宗党得米百斛,为宗人所侮,覆面而去。及贵,不以为憾,用为郡部傅。约终左光禄大夫。
27
邓元起,南郡当阳人。初在荆州,刺史隋王板元起为从事,别驾庾荜执不可,元起恨之。大军既至京师,荜在城内,甚惧。及城平,元起先遣迎荜,语人曰:「庾别驾若为乱兵所杀,我无以自明」。因厚遗之。
28
唐刘仁轨,高宗时为给事中,受诏按李义府杀毕正义之事。仁轨既不曲掩其状,义府御之,繇是见排。显庆中,出为青州刺史。俄又以运粮失船,监察御史袁异式驰往鞫之。异式承义府之旨,逼仁轨令自杀。仁轨辞曰:「仁轨效官不办,国有常刑,公若以法毙之,则将欲逃死,亦不可得也。今若遽自绞缢,以快雠者,窃所未甘心焉」。于是结奏仁轨之罪,诏削官爵,令于辽东效力。后仁轨为大司宪,异式尚为侍御史,心不自安,因凶硌灾,仁轨沥觞曰:「仁轨若念畴日之事者,有如此觞异!」式寻迁詹事丞,时论纷然。仁轨闻之,遽荐为司元大夫。时监察御史杜易简谓人曰:「斯所谓矫枉过正矣」。
29
赵退翁,德宗贞元中为湖南观察使。时令狐亘为巡属刺史,所为或亏法令,退翁每以正道制之,亘乃多令人毁退翁于朝。及退翁为相,亘先贬官为别驾,乃擢为吉州刺史,时人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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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吉甫为驾部员外郎,时宰臣李泌、窦参雅重之,及陆贽为相,吉甫为明州长史,贽之贬忠州别驾。糜黾甫为太守,昆弟故人咸为贽忧虑,而吉甫殊不御前事,以宰相礼事之,犹恐其未信不安,遂与之亲狎,若平生还往者。贽初犹惭疑,后遂与交好。
31
○总录部 和解。
32
《周官》建和难之职,老氏著解纷之言,考之前闻,亦君子之一行也。大道既隐,俗态滋薄,贱彼而贵我先已,而后人爱恶所攻,间隙旋至。故有狷介之士,狠愎之臣,或失意于笑言,或积嫌于畴昔,以至阻兵相抗,毁訾交兴,怨愤浸盈,示固难将作,而能约之以大义,缓之以甘言,辨其所疑,释其所构,消蒂芥之忿,平眦睚之嫌,下以和民之仇,上以济国之事,非夫明辩而不惑,中庸而有常者,其孰能之哉!
33
陈无宇,齐大夫桓子也。子尾卒,子旗欲治其室,子旗,栾施也,欲并治子尾之家政。遂杀梁婴,梁婴子尾家宰。逐子成、子工、子车三子,齐大夫子尾之属子。成顷,公子固也。子工成之弟铸也。子车顷,公之孙捷也。皆奔鲁而立子良氏之宰。子,良子尾之子高,︹也。子旗为梁立宰。其臣曰:「孺子长矣,孺子,谓子良。而相吾室,欲兼我也」。兼,并也。授甲将攻之。陈桓子善于子尾,亦授甲,将助之。或告子旗,子旗,不信,则数人告将往。又数人告于道,遂如陈氏。桓子将出矣,闻之而还,闻子旗至。游服而逆之,去戌备著,尝游戏之服。请命。问桓子所至。对曰:「闻︹氏授甲,将攻子子,闻诸曰:弗闻子,盍亦授甲?无宇请从」。无宇,桓子名。子旗曰:「子胡然,彼孺子也,吾诲之,犹惧其不济,吾又宠秩之。谓为之立宰。其若先人,何子盍谓之?谓之使无攻我。《周书》曰:惠不惠,茂不茂。《周书康诰也。言当施惠于不惠者,劝勉于不勉者。茂,勉也。康叔所以服弘大也。服,行也。桓子稽颡曰:「顷灵福子,顷公,灵公栾氏所事之君。吾犹有望!」望子旗惠及之。遂和之如初。和,栾、高二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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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籍福史不载名武安侯田硎垢G胛浩滨。铖加こ,悄咸镉ご笸望怨也,曰:「老仆虽弃将军,虽贵宁可以势相夺乎?」不许。灌夫闻之怒,骂福福恶两人有隙,乃谩好谢恚。ㄓ坦钜病6,劣肼同,又音莫连切。)曰:「魏其老且死,易忍且待之」。魏贾诩为尚书,郭汜、樊稠与李人窕ハ辔レ逵,斗者数矣,诩辄以道理责之,颇受诩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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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承,南阳人。袁术尝于众数何肴罪,曰:「王德弥先觉俊老,名德高亮,而伯求疏之,是一罪也。许子远凶淫之人,性行不纯,而伯求亲之,是二罪也。郭贾寒寠,无他资业,而伯求肥马轻裘,光曜道路,是三罪也」。陶丘洪曰:「王德弥大贤而短于济。时许子远虽不纯,而赴难不惮濡足。伯求举善则以德弥为最,济难则以子远为宗。且伯求尝为虞伟高手刃,复仇义名,奋发其怨。家赀财巨万,文马百驷,而欲使伯求羸牛疲马,顿伏道路,此为披其胸而假仇敌之刃也」。术意犹不平,后与承会于阙下,术发,怒曰:「何伯求凶德也!吾当杀之」。承曰:「何生英俊之士,足下善遇之,使延令名于天下!」术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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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俨为太祖司空掾属主簿时,于禁屯颍阴,乐进屯阳谩,翟张辽屯长社,诸将任气,多共不协,使俨并参三军,每事训喻,遂相亲睦。
37
陶谦,字恭祖。为扬武都尉。时边军韩遂为乱,司空张温御命征讨,又请谦为参军事。接遇甚厚。而谦轻其行事,心怀不服。及军罢还,百僚高会。温属谦行酒,谦众辱温。温怒,徙谦于边。或说温曰:「陶恭祖本以材略见重于公,一朝以醉饮过失,不蒙容贷。远弃不毛,厚德不终,四方人士,安所归望?不如释憾,除恨克复初分,于以远闻德美」。温然其言,乃追还谦。谦至,或人谓谦曰:「足下轻辱三公,罪自己作,今蒙释宥,德莫厚矣,宜降志卑辞以谢之」。谦曰:「诺」。又谓温曰:「陶恭祖今深自罪责,思于变革,谢天子礼毕,必诣公门。公宜免之,以慰其意」。时温于宫门见谦,谦仰曰:「谦自谢朝廷,岂为公邪?」温曰:「恭祖痴病,尚未除邪?」遂为之置酒,待之如初。
38
胡昭,颍川人。信行著于邻党。后居陆浑山中,躬耕乐道,以经籍自娱。汉建安中,百姓闻马超叛,避兵入山者千馀家,饥乏,渐相劫略。昭尝逊辞以解之,繇是寇难消息,众咸宗焉。故其所居部落中三百里,无相侵暴者。
39
蜀费衣韦为丞相诸葛亮司马,值军师魏延与长史杨仪相憎恶,每至,并坐争论。延或举刃拟仪仪,涕泣横集,衣韦尝入其坐间谏喻分别。终亮之世,各尽延仪之用者,衣韦营救之力也。
40
吴胡综拜偏将军,兼执法,领词讼。辽东之事,辅吴将军张昭,以谏太帝,言辞切至,太帝亦大怒,其和协彼此,使之无隙,综有力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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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诠,何劭乡人也。劭薨,其子岐嗣。劭初亡,尚书袁粲吊岐,岐辞以疾,粲独哭而出曰:「今年决下婢子品」。王诠谓之曰:「知死吊死,何必见生?岐前多罪,尔时不下,何公新亡,便下岐品。人谓中正畏︹易弱」。粲乃止。
42
刘弘为侍中、镇南将军。时惠帝幸长安,刘乔为豫州刺史,东海王越以范阳王龃。乔乔以龇翘熳用不受代,发兵拒之。河间王虢乔镇东将军、假节,以其长子诠史不载官。涛东郡太守,又遣弘与刘准、彭城王绎等率兵援乔。弘与乔笺曰:「贸蟹堆粲,代明使君。明使君受命本朝,列居方伯,当官而行,同奖王室,横见迁代,诚为不允。然古人有言,牵牛以蹊人之田,信有罪矣,而夺之牛,罚亦重矣。明使君不忍亮直狷介之忿,甘为戎首,切以为过。何者?至人之道,用行舍藏,跨下之辱,犹宜俯就。况于代换之嫌,纤芥之[C260]哉!范阳国属,使君庶姓,周之宗盟,疏不间亲,曲直既均,责有所在。廉蔺区区战国之将,犹能升降以利社稷,况命世之士哉!今天下纷纭,主上播越,正是忠臣义士同心协力之时。弘实ウ劣,过蒙国恩。愿与使君共戴明主,雁行下风,扫除凶寇,救苍生之倒悬,反北辰于太极。此功未立,不宜乖离,备蒙顾遇,情隆于常,披露丹诚,不敢不尽。春秋之时,诸侯相伐,复为和亲者多矣。愿明使君回既往之恨,追不二之踪,解连环之结,修如初之好,范阳亦将悔前之失,思崇后信矣。东海王越将讨乔蒙,又与越书曰:「梦乓晕嶂、萁,擅举兵逐范阳,当讨之。诚明同异,惩祸乱之宜。然吾窃谓不可。何者?今北辰迁居,元首移幸,群后抗义,以谋王室。吾州将荷国重恩,列位方伯,亦伐鼓即戎,戮力致命之秋也。而范阳代之,吾州将不从繇,代之不允,但矫枉过正,更以为罪尔。昔齐桓赦射钩之雠而相管仲,晋文忘斩嘀怨而亲勃撤街,于今当何有哉!且君子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今奸臣弄权,朝廷困逼,此四海之所危惧。宜释私嫌,共存公义。含垢匿瑕,忍所难忍。以大逆为先,奉迎为急,不可思小怨忘大德也。苟崇忠恕,共明分局,连旗推锋,各致臣节。吾州将必书写肝胆,以报所蒙,实不足计一朝之谬,发赫然之怒,使韩卢东郭相困,而为豺狼之擒也。吾虽庶姓,负乘过分,实愿足下图之,外以康王室。窃耻同侪,自为蠹害。贪献所怀,惟足下图之」。又上表曰:「范阳王占代豫州刺史刘乔,乔举兵逐鏊,究斩海王,越以乔不从命讨之。臣以为乔忝受殊恩,显居州司,自欲立功,于时以犬旬国难,无他罪阙,而范阳代之为非。然乔亦不得以鲋非专威辄讨,诚应显戮,以惩不恪。然自顷兵戈纷乱,猜祸锋生,恐疑隙构于群王,灾难延于宗子,权柄隆于朝廷,逆顺效于成败。今夕为忠,明旦为逆,翩其反而,互为戎首。载籍以来,骨肉之祸未有如今者也。臣窃悲之,痛心疾首。今边陲无备豫之储,中华有杼轴之困,而股肱之臣不惟国体,职竞寻常,自相焚剥,为害转深,积毁销骨,万一四夷乘虚为变,此亦猛兽交斗,自效于卞庄者矣。臣以为宜速发明诏,诏越等令两释猜嫌,各别分局。自今以后,其有不被诏书,擅兴兵马者,天下共伐之。《诗》曰:谁能执热,逝不以濯?若诚濯之,必无灼烂之患,永有泰山之固矣」。时河间王敕骄喙,囟倚乔为助,不纳其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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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蛱,傅裒之从父兄也,袭爵关内侯,补冠军将军。于时长沙王律萌ǔ啥己蛹,渥、璞于外蛑内难方作,乃弃官避地幽州。后东海王越以为参军,辞疾不就。寻雒阳覆没,与荥阳太守郭秀共保万民,台秀不能绥众,与将陈抚、郭重等构怨,遂相攻击。蚓寤黾拔礁У,仍唬褐罹所以在此,谋逃难也。今宜共戮力以备贼,幸无外难而内自相击,是避坑落井也。郭秀诚为失理,应且容之。若遂所忿,诚内自溃,胡贼闻之,指来掩袭。诸君难得杀秀,无解胡虏矣。累弱非一,宜深思之」。抚等悔悟,与秀交和,时数万口赖蚧袢顾众。为领军何充执政,与武陵王不平,众会通其间,遂得和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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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牢左仆射。与王国宝不协。隆安初,国宝用事,谋黜旧臣,迁郎。惺榱钔豕Ц吧,搅暧杀国宝。乐怪曰:「国宝虽终为祸乱,要罪逆未彰,今便先事而发,必大失朝野之望。况拥︹兵窃发于京辇,谁谓非逆!国宝若遂不改,恶布天下,然后顺时望除之,亦无不济也」。恭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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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郡王义宣,武帝子也。张永为冀州刺史,及元凶之祸,永驰赴国难。先是,永与萧思话有隙,时思话在彭城,义宣虑二人不相谐辑,与思话书,劝与永坦怀。又使永从兄长史张畅与永书曰:「近有都信,具汝刑网之源,可谓虽在缧糸曳,而腹心无愧矣。萧公平厚,先无嫌隙,见汝翰迹,言不相复,何其滔滔称人意邪?当今世故,艰迫义旗,闫鸱浇迦,合凸部凳。蹦训痹赌,搅蔺在公之德,近效平勃忘私之美,忽此芥蒂,克申旧情。公亦命萧,示以疏达,兼令相报,共遵此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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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源乾曜为侍中。先是,张嘉贞为兵部员外郎,张说为侍郎,及嘉贞为中书令,说为兵部尚书、同中书门下三品,位在嘉贞下,无所推让,说颇不平。及嘉贞弟金吾将军嘉淘忒问路⑷凹握晁胤待罪,不得入谒,因出为幽州刺史,说代为中书令。后嘉贞迁益州长史,敕就中书省与宰相会宴。嘉贞既恨张说之挤,已因攘袂勃骂。乾曜与兵部尚书王旯埠、徒庵张光晟,京兆人起于行间。天宝末,哥舒翰兵败潼关,大将王思礼所乘马中流矢而毙。光晟时在骑卒之中,因下马授思礼,思礼问其姓名,不告而退。思礼阴记其形貌,尝使人密求之。无何,思礼为河东节度使,其偏将辛憔┪代州刺史,屡为将校谮毁,思礼怒焉,憔┗叹宀,恢所出。光晟时隶憔麾下,因间进曰:「光晟素有德于王司空,比不言者,耻以旧恩受赏尔。今使君忧迫,光晟请奉命一见司空,则使君之难可解憔┤」。黄浼萍戳。钪太原入谒,思礼未及言旧,思礼识之,遽曰:「尔岂非吾故人乎?何相见之晚也!」光晟遂陈潼关之事,思礼大喜,因执其手感泣曰:「吾有今日,子之力也。求子颇久,竟此相遇,何慰如之!」即命同榻而坐,结为兄弟。光晟遂述憔┲屈思礼曰:「憔┍壬姘言,过亦不细,今为故人特舍之矣」。即日擢光晟为兵马使,赉以田宅缣帛甚厚。累奏特进,试太常少卿,委以心腹。及憔┪河东节度,又表光晟为代州刺史。
47
李晟为神策先锋都知兵马使,进攻魏州。时朱滔、王武俊联兵在赵,深怒朝廷赏功薄。田悦知其可间,遣使求援,滔与武俊应之,遂以兵围康日知于赵州。李抱真分兵五千人守邢州,马燧大怒,欲班师。晟谓燧曰:「初奉诏进讨,三帅齐进,李尚书以邢州与赵州接壤,分兵守之,诚未为害,其精卒锐将皆在于此。今公遽自引去,奈王事何!」燧释然谢晟。燧乃自造抱真垒,与之交,心嗳绯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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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晌,浙江东节度、同平章事。大历末,吐蕃寇剑南,李晟领神策军戍之,及还,携娼妓以归。西川节度使张延赏追之,晟深憾焉,与延赏徵拜中书侍郎。平章时,晟初建大功,以中书令领凤翔,表称宿憾,故惧延赏之至,朝廷以其功高,为之免延赏相拜左仆射。贞元二年,勺哉蚶闯,时晟亦入觐,汕瓿⒔遇晟,晟感焉。芍德宗意欲相延,赏而有阻,乃因会宴说晟使释憾,遂同饮极欢,且使晟称延赏于帝前,于是复加同平章事。
49
后唐任圜,京兆人,李嗣昭典兵于晋阳,请为观察判官。圜美姿容,有口辩,论解其事,令人喜听。时嗣昭为人间谍于庄宗,方有微隙,圜奉使来,尝申理之,克成友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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