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国哲学书电子化计划 维基
简体字版
-> -> 卷一百八十七

《卷一百八十七》[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该资料的标点符号由人工智能制作。此过程难免引入错误;若遇到标点错误,敬请自行修改。
1
钦定四库全书
2
山西通志》卷一百八十七艺文 札子奏,疏三
3
明。
4
谢予告疏          王家屏奏为感激天恩,准容休致,恭陈谢悃事该,臣以抱病沉绵,屡乞罢免,伏奉圣㫖,览卿所奏,情词恳切,既有疾准回籍,调理著驰,驿去吏部,知道钦此,臣不胜感激。窃念臣本畸单贱士,偃蹇庸流,不阶根柢之容,误被眷知之渥,每誓心于天日,愿毕力于涓埃。而资识迂愚,才术短拙,居平尸素碌碌,无所建明,临事周章期期,㒺克将顺,犯顔逆耳,数干不测之威,藏疾纳污,特荷兼容之度,惊魂稍定,宿疾殷纒,蓐卧将及于五旬,疏词殆穷于累牍,苦下情之难达,幸天意之终从,麋鹿山林,既遂归田之愿,骖騑道路,更叨乘𫝊之荣,病骨积摧,觉顿回于起色,隆恩未报,良自负其初心,涕泗交流,语言莫措,孤踪去住,曽何系于重轻?大造生成,兹已全于终始,臣不胜感激缱恋之至。
5
谢存问疏。
6
奏为:感激天恩,遣官存问,恭陈谢悃事。窃惟自古国家大庆率覃敷锡之恩,于时草野耆贤,间䝉存问之典,顾恩非滥,及典无幸饕,须年徳之竝髙,斯懿章之克荷,若臣者行能浅薄,材质虚庸,向厠纶扉,愧乏赞襄之效,数参储议,未谙将顺之宜,诚不足以动天义,勿安于尸位,是用奉身而退,长休农亩之间,然每蒿目而思,讵忘君国之虑?葢主器一日未定,固臣愚一日不宁者也。顷赖苍昊炳灵,啓宸衷之独断,青宫正位暨诸王以竝封尊,上圣母之徽称霈,锡臣民以闓泽,臣耸闻册礼,幸始愿之克谐,继奉诏条,庻宿愆之昭贷,幽忧十载,方欣奠枕之有期,悬隔九阍,敢望遗簪之见忆?兹葢皇上隆慈轸旧,大度,包荒,雨露委润于凋枯,日月回光于暗㫚,特遴星使,乘震旦以俨临,涣𤼵天言,协春阳而温慰醇醪,肥羜便蕃舁庖廪之珍,文绮兼金绚,烂列篚筐之彩,贲祥光于衢巷,溢喜色于衡门,登对知荣,省循转惕,抚膏肓其沉痼,暂偷旦暮之生,举顶踵以放摩,奚荅乾坤之造,惟丹心之未化,质皎日以犹明,畧陈垂尽之言,仰渎葢髙之听,伏愿朝讲之临御,如旧章奏之裁,𤼵以时股肱耳目备其官,无以猜嫌而妨委任,出入起居式于度,无以逸豫而弛忧,勤爱惜人才,渐收复乎废弃,矜怜滞狱,亟解纵乎累囚,更祈节宣索之需,俾军国得支其经费,罢矿税之使俾,吏民不困于诛求,将和气翔洽于两间,庆祚绵延于亿载矣!臣下情无任,欢欣祝愿之至,乞申饬史职疏。        张四维题为恳乞申饬史职,以光新政事,臣等议得国初设起居注,迨后详定官制,乃设翰林院修撰、编修、检讨等官,葢以纪载事重,故设官加详,原非有罢废,但自职名更定之后,遂失朝夕记注之规,以致累朝以来,史文阙略。即如迩者纂修世宗皇帝、穆宗皇帝实録,臣等职任总裁,一切编纂事宜,但遵先朝故事,不过集诸司章奏,稍加删润,●括成编。至于仗前注下之语,章疏所不及者,即有见闻无凭増入与夫稗官野史之书,海内所流𫝊者,欲事访辑,又恐失实。是以两朝之大经大法,虽㒺敢或遗,而二圣之嘉谟嘉猷,实多所未备,凡此皆由史臣之职废而不讲之所致也。矧我皇上以睿圣御极,光被四表,文明渊塞,超越古昔,善政鸿猷,班班可述,类非章疏所能尽见,若不及时纪録,奚以章阐盛美,垂法无极所据,申明史职,光复祖制,以备一代令典,在于今日,委不可缺?臣等祇奉明命,仰稽典宪,叅酌时宜,伏乞宸断,恵赐施行。
7
议改北岳疏。         沈 鲤臣等谨查得浑源州志内,开恒山在州南二十里,古北岳也,上有岳庙,陶唐氏所建。舜时北巡狩,至于北岳,值大雪遥祀之,忽飞一石坠帝前,名曰安王石,乃建庙于大茂山,又五载,再巡狩,其石又飞于曲阳,复建庙于曲阳,今州之恒山有观,乃唐武徳中道士髙明素所建也。又有洪武十二年重修古北岳庙碑文,内载浑源、恒山为古北岳,自有虞氏,嵗十二月北巡狩,躬行望祀,后飞石东迁,卒建祠于曲阳,歴代因之,而恒山之祠废不复举,是则北岳之纪于浑源州志者如此。及考得尚书禹贡,冀州恒卫,既从注云:恒水出常山郡上曲阳县。恒山北谷,在今定州曲阳县西北恒山也。周礼职方氏:正北曰并州,其山镇曰恒。注云在上曲阳县,葢职方之并州,即禹贡冀州所分也。史记赵简子藏寳符于恒山曰:从常山上临代,代可取也。注亦云在上曲阳西北。杜佑通典及文献通考皆云定州曲阳县北岳恒山在焉。而通鉴地理通释亦云:常山在定州曲阳县西北四十里,常水出焉。葢汉置恒山郡,避文帝讳,改曰常山,皆今正定。宣帝神爵元年,诏太常寺祀五岳、四渎,而北岳在常山之阳,即常山郡之属县也。唐武徳、贞观之制,祭北岳恒山于定州,葢至唐复置恒山郡。宋初縁旧制亦祭北岳于定州,汉碑不存,无所于。考唐、宋碑刻具载北岳祠事録,则曲阳之祀北岳,不始于五代之际明矣。元起朔漠,正宜祀于浑源,乃代祀碑记仍在曲阳。迨至国朝,洪武二年二月,首奉太祖高皇帝之命,肇祀北岳,及三年六月,降诏正名,定为常典,列圣继统,遵行无斁,是则北岳之著于曲阳县者如此。及考曲阳县在隋为恒阳县,恒山在县西北一百四十里。浑源州,元初为恒隂县,恒山在州南二十里,山南曰阳山,北曰隂,或曰皆指恒山而名,未可知也。后魏立五岳四渎庙于桑乾水之隂,考之北史,葢其时建都平城,因总祭岳渎于此,非因北岳所在而専祀也。又查得𢎞治六年七月内该太子少保、兵部尚书马文升题为厘正祀典事,该本部覆题:北岳恒山之神祀于曲阳,自汉、唐、宋以至国朝,上下几二千年,未之有改,其浑源州虽有恒山,亦名北岳,然祀典不闻,碑志无考。礼云:凡祭,有其废之,莫敢举也。有其举之,莫敢废也。今一旦废此举,彼恐有窒碍奉孝宗皇帝圣㫖,是钦此。钦遵。今该前因通查案呈到部,看得巡抚大同都御史胡来贡题,请改祀北岳于浑源州恒山,即命大臣出闗祭告各一节,除今次祭告,已经题奉钦,依无容别议外,照得改岳事体,闗系重大,据今所查,反覆参详。窃谓载籍虽博,必折衷于经𫝊典礼至重难轻,信乎𫝊闻。今据本官所请,固非无据,苐其引虞书、魏史之文,亦止言祭于恒山,而未见恒山所在。至禹贡恒水出常山郡上曲阳县,恒山北谷,即今定州曲阳县,则恒山之在曲阳,既已明著于经文,而汉神爵元年祠北岳,上曲阳,唐武徳、贞观祀北岳定州,则曲阳之祀恒山,又非肇始于五代,葢歴二千馀年而明禋如一日,诚考据精确,非漫然沿袭也。其谓五代之后祭于曲阳者,葢因宋失幽,并遥祭北镇医巫闾山于定州北岳祠中,遂误以为望祭北岳耳。至于浑源之称北岳,止见于州志碑文,而稽之经𫝊茫无可考,想其纪载之辞,亦出𫝊闻之误,即志内飞石等语,在本官亦谓其不经矣,讵可据其文以改祀乎?大抵恒山自太行东来,绵亘千里,同一分野,在南在北,皆可取名,即以山之向背而言,则祀于隂者,终不若祀于阳者之为正也。昔金世宗时,议者以都燕请别议五岳,太常卿范洪力言其不可而止,则改岳之事,自昔重之,而先臣尚书倪岳所谓有其举之,莫敢废之者,诚千古之确论矣。况我太祖高皇帝神圣开天,极重祀典,当时山川地里,无不图上,而曲阳之祀仍旧,即今《大明集礼》所载汉、唐、宋北岳之祭皆在定州曲阳,与史俱合,可见当时考核,已自精详,二百馀年国有大事,必行遣告丰碑钜刻林立祠下,则今恒山实为畿内重镇,孕灵已久,一旦毁庙貌,废碑刻,举而改建于边徼之地,窃恐未可轻易也。而况在彼无稽,在此有据,又彰彰如是乎?臣等再三酌议北岳恒山之神,委应遵依宪典,仍祀于曲阳县。其浑源州恒山既有洪武年间重修庙宇,合无查照𢎞治中原题行该镇巡抚衙门转行,彼处官司,量加修葺,用存古迹,庻为两全。但事闗典礼,臣等未敢擅便,伏候圣裁。
8
复建文年号疏。        杨天民题为累朝阙典,究竟难湮,恳乞圣明,及时修举,以成祖徳,以光正史事。臣惟神器相承,天下之大事也,名号显扬,直与天壤共敝,其迹恶可泯也,国史纂修,一代之大典也,纪载昭垂,将通今古为信,其实恶可枉也,以大典识大事,以必不可泯之迹,笔必不可枉之书,故从古以来,即馀分闰位,亦不得以窃据废编年之体,况属在正统者,能令湮没乎?即触忌冒嫌,犹不得以私情夺春秋之法,况本无嫌忌者,可强为委曲乎?臣尝反复于斯,不能不扼腕于建文,革除之既误,又不能不滋惑于累朝因循之无谓也。夫革除之辩,不自臣言。始臣查嘉靖十四年,该吏科给事中杨僎,尝以表扬革除死事诸臣请矣,此其意葢隠然为建文地也。比时礼官夏言因仓卒召对,未暇深思,既谓诸臣不宜褒録,及明日上议,又以文皇帝百世不迁之宗为词,卒使谠议不行,阙典如故,抵今槖笔之臣,未尝不切齿于夏言之失对也。迨我皇上万厯十六年,该国子监司业王祖嫡,复以建文不宜革除,与景泰不宜附録,并形奏辩,而礼部尚书沈鲤亦悉心议覆,至拟为圣徳圣政第一事,中外喁喁,以为事在必举,不谓附録改正,虽䝉俞㫖,而革除年号,依然报罢,此何谓哉?夫建文为太祖嫡孙,固皇上一脉骨肉之亲也,若听其泯灭,如宗谊何?臣仰窥圣衷,必灼知情理之不容,恝祖孙两朝,名分各殊,就中皆有,嫌微当辨,若令孙䝉祖号,则几无别矣。臣仰窥圣衷,必灼知统系之,不宜混识大识,小贵在不遗,今革除几二百年,其事已不无散逸,失今再不蒐辑,将散逸愈多,可令熙朝无完史耶?臣仰窥圣衷,必灼知典谟之不当缺,朝有史野,亦有史固竝存于世者,此时纵无改于革除之旧,而亿万世之后,能保其不从野史,中搜遗事乎?臣仰窥圣衷,必灼知后世之不可欺,有一于是,则革除之复宜不俟,终日可矣,乃因仍至今,若有所顾忌而不肯遽许,得非终惑于百世不迁之说,恐存一建文,即于成祖相妨,因于圣孝未惬耶?是大不然,葢靖难之举,顺天应人,其师不嫌于无名永乐之勲,革命鼎新,其功不殊,于再造无论,更号成祖,自有中兴创始之义,固不以建文之位号,有无増损,即初号太宗,亦最似汉之文帝,虽前有孝恵,其徽称固少不相碍也。臣不觧夏言,百世不迁之说,抑何所主持,而令至今成不决之疑乎?昔孔子论武周达孝归之善,继善述。夫所谓善者,正谓以心相体,以是相成,不拘拘往迹云耳。臣考成祖登极之后,犹称建文为少帝,且其葬也,用天子礼,曷尝忍于明议革除哉?说者谓宣力之臣,欲假此形迹,以张功伐,故赞成至此,良为不诬,以此臣知革除之复,固不徒为建文崇荣名正,所以善体成祖之心也。史以𫝊信,不信则疑,疑则讹,此必然之势也,以成祖汤武之心,有何不可令人知者,而乃以革除讳之欲,后世勿疑勿讹,得乎?甚必有举一律,百并全史,而疑其为谀闻之具者,将使好学不经之谈,得以任口雌黄,而反致圣祖心事,不白于后世,非计之得者以此。臣知革除之复,固不徒为建文存实録正,所以善成成祖之是也,臣不暇逺引,即我朝英宗皇帝不尝削景皇帝位号乎?及宪宗皇帝嗣位,则旋为议复质之人心,垂之青史,不闻有累于英宗,亦不闻少亏于宪宗之孝,今何独于建文之事而疑其于成祖相妨于圣孝未惬哉?不但此也,往年革除报罢,犹曰正史未修时,姑有待迩皇上允儒臣之请业,已开局授餐,纂编逾嵗矣,若及是时,慨然命复,则修废举坠,而天下万世,皆谓阙典顿兴,自皇上始,如姑舎之,则承乖袭舛,而天下万世,皆谓阙典终废,亦自皇上始,所闗圣徳圣政,诚非𣺌小,而臣愚待罪该科,亦与有责焉,故不惮缓颊,而仰渎宸严若此,伏乞勅下该部,再加覆议,如果臣言不谬,愿亟赐允行,则上可以襄祖徳,下可以光信史而继述大孝不在武周而在皇上矣,臣不胜激切祈望之至。
9
停止砂、锅、潞紬疏。       吕 坤臣闻慎乃俭,徳者英君谊辟之芳名,监于成宪者,圣子神孙之大孝。自二祖创业垂统以来,经制立法,纎悉具备,宫闱用度,嵗额常丰,其在当时织造烧造,各有地方,嵗解嵗停,各有疋件,载在㑹典,可考而知己,查得陶器烧造地方,止有仪徵𤓰洲、河南正定江西五处,其器物止有瓶坛瓷瓮等件,竝无所谓山西砂器者。卷查嘉靖三十九年坐●潞安府砂器五千个,四十年坐派一万五千个万厯,十八年坐派一万五千个夫,砂器一万五千竝备,馀共一万九千五百个,价值才一百一十馀两耳,始也荆筐担运用夫二百馀名,共费银五百三两一钱,至嘉靖四十年,部文用红柜装封铜锁钥、黄绳扛费银二百馀两,用夫一千三百名,费银一千八百馀两,打㸃使用费银二百五十馀两,共用银二千三百六十七两九钱,至万厯十八年,部文用浄棉塞垫,潞安不出棉花,旋于河南差买费银近二百两,打㸃使用三百五十馀两,共用银二千八百三十三两六钱,夫至贱者砂器也,而运载诸费至费银二十八倍,不知此等器物,近京地方,亦能烧造否?如谓土料不堪,不知京师百万,官民亦用砂器否?皇上之所用者,砂器耳砂器,但收其不破损者耳,何取于红箱铜锁浄棉,致使无益之费,劳民伤财,况砂器不载于经额,山西不派之烧造,茍便于近取而可足,似不必逺办以病民,又查得织造地方,有浙江等九省织造物料,有纱罗绢紵,而山西嵗𣲖止有绫绢各五百疋,闰月共加八十六疋耳,竝无所谓山西潞紬者。卷查万厯三年,坐派山西黄紬二千八百四十疋,用银一万九千三百三十四两,十年坐派黄紬四千七百三十疋,用银二万四千六百七十馀两,十五年坐派黄紬二千四百三十疋,用银一万二千馀两,十八年坐派黄紬五千疋,用银二万八千六十两。夫潞州之有紬也,非一年矣,祖宗时未尝坐派,陛下即位以来,坐𣲖四次计工费银八万三千有竒矣,是紬也,士庶皆得为衣,而皇上不以进御,臣心亦有所不安者,独谓上用内用,未必如此之多,而匪颁特颁,自有经常之物,且山西钱粮非王禄,则军饷王禄如灵邱等王,有缺五十季不支者,宗仪睊睊,兴枵腹之嗟,军饷有每月四钱尚扣五分者,士卒嗷嗷,动瞋目之怒,加以连年饥馑,库藏空虚,臣于去年紬价已经殚力凑处,仅充此番织造矣,伏乞勅下该部从长议处,砂器在在可烧应否取办于二千里隔山逾岭之外,即万不可已,但求砂器全美,又何必锁钉红箱浄棉塞垫,困扰生民?黄绢虽非嵗织,但山西困惫已极,倘再行坐派,或改江南别项织造之价,或工部另议别项钱粮𤼵给潞安,无使贫省难于取办,小民困于诛求,地方幸甚!
10
告养亲疏:          高邦佐臣,一芥草茅,遭逢圣世,叨中万厯二十三年进士,筮仕邑令,洊歴郎署郡守监司,大逾涯分,未效㳙涘。先是臣待罪蓟道,见臣母精力衰頺,正拟休沐,上请,时震隣多故,惧贻弛肩之诮,意实有待臣过,为牖户之防,与抚臣意见相左,致蒙单疏论劾,适成臣志解任以来,日喁喁,菽水承欢,歌咏太平之为愉快,一丘一壑,葢将终身焉。忽于本年四月,𫝊闻邸报,吏部上疏,因辽海东宁道缺副使,起臣降补,旋荷明㫖俞允,窃念臣迂戅庸流,无裨世用,皇上録之于摈弃之馀,优之以破格之例,实人臣希遘之遇,当此敌势猖獗之日,正志士戮力之秋,臣即至愚极陋,宁不思奋𤼵请缨,少圗报塞,乃敢及其私耶?惟是臣乌鸟微衷,有万不能自已者,敢为我皇上陈之,臣自幼失怙,臣母杨氏,生臣一子,百方抚摩训督,以有今日,臣之母慈母,亦严母也,四十馀年,朝夕相依,为命臣入仕以来,驰驱边海,咸奉板舆,时臣母年力尚未甚衰,安敢妄有陈乞?于今八十有三嵗矣?汤药日需,尝视起居,时难废离,衰病残躯,如风烛浮丝,旦夕莫保,且臣之子,年俱童穉,无可代臣者,将谂未能絶裾,何忍古人所谓尽节之日,长报刘之日短,臣之谓矣,夫托辞以避难欺也,引嫌而违心,亦欺也,皆义之所不敢出也。臣生平竭节自许,不避险艰,向于荒徼岩边,曽无退逊,反却歩于圣明,使过之日,臣独何心而辜恩自弃至此,矧兹俊乂彚登之朝,英贤济济,视臣如䨇,鳬乘雁毫,无裨于有无多寡之数,故敢不避烦聒,辄以闗切至情,仰祈皇上垂鉴,被以锡类之恩也,查得大明㑹,典内一欵,凡官员父母年七十以上,如果老疾去官路逺,别无以次人丁者,许奏请定夺,臣之情事,正与例合,伏乞勅下吏部议覆,上请允臣,终养获遂臣反哺之私,臣与臣母共效衔结于永永矣。
11
国朝
12
荐举人才䟽         魏象枢题为钦奉」。
13
上谕事伏覩我
14
皇上聪明天纵,典学日新,讲论经史之源流,考究古今之得失,既孜孜不遑,暇逸乃于
15
万几之馀,旁及文翰,思得竒才硕彦、学问渊通、文藻瑰丽之士以备。
16
顾问著作之选奉有。
17
上谕:「著在内三品以上及科道官员,各举所知,洵与古帝王崇儒重通,千载同符矣。窃念博学鸿儒,世不多见,鄙陋失学,安能知人?且有一二素知,既经诸臣具疏奉㫖者,又不敢再为赘举,谨就闻见所及者得五人焉,一为原任湖广布政使,告病毕振姬,山西高平县进士,清操自苦,才略过人,博古通今,有体有用,请告十馀年躬耕百亩,犹读古不辍,而经史之贯通,诗文之古奥,所称良史才,庶几不愧。虽年过六旬,体质稍弱,尚可备著作之选。一,为原任江西岭北道参政,告病汤斌河南睢州进士,恂恂儒雅,清谨可风。谢病归田,闭戸读书,学有渊源,躬行实践,文词尚实,去浮一为见任戸部。江西司员外郎冯云骧,山西代州进士,居家孝友,办事勤敏,素以古学自朂,兼能留心,风雅常退,然抑损不敢自居。一为见任大理寺评事白梦鼐,江南江宁府进士。才识老成,学问博雅,萧然四壁,惟以诗文自娱。一为原任浙江督粮道参政,告病王紫绶,河南祥符县进士宏才。积学兼工诗赋,有倚马之才,终养在籍读书。二十年,进补江西贑南道,保守贑城。尤觇经济升任浙江未久,告病如痊,可试所长,以上五人,虽未敢遽谓可追前哲。仰副皇上稽古典学之至意,亦不敢不竭。愚昧之见,少尽以人事。
18
君之微诚,如果言不谬,伏乞睿鉴采择施行」。
19
请定《铨部条例疏》。      田六善题为铨部之条例太繁,祈定画一之规,以便遵守事。窃惟例者必斟酌不易之道,请
20
㫖依准奉而行之,然后可以服人之心。近日吏部用人行政,或有偶出意见者,或有实系过误者,得幸奉。
21
㫖率皆循之为例,是意见可以再行过误,可以再举也。如官员地方失事,情重者革职戴罪督缉,此定例也。事衙门,见吏部册档同一盗贼入城之官,陆腾驳则议免议,则是免议为一例。王嗣佺则议「戴罪督缉为是,戴罪督缉为一例,陈大均则议革职,离任傥非。
22
皇上洞鉴,则革职离任又为一例矣。且大均于吏部办呈内复有旁引四例,是一例已衍至数条,他例可以槩见例,既无所不有,弊故无不可为,可重可轻,可上可下,皇上不得而诘之。吏部曰:有例在也,科道不得而纠之。吏部曰:有例在也。抑知其意欲如此,即有此例,意欲如彼,即有彼例哉?且头绪纷纭,册档充栋,司官有时而忽,堂官何由而知?日见处分,究竟弊不可除。徒烦章奏请皇上勅下吏部查从前诸例,何件系请。
23
㫖:「钦定者何件,系部院科道条陈,准行者彚集一册,其馀吏部日行之事,不得槩引为例。堂官一览可悉,则弊端不禁。自清更请此后」。
24
皇上或见事重例轻、事轻例重,出自睿裁改正者,奉有著为例之。
25
㫖则该部入册遵行未奉著为例之㫖,该部仍照旧例行,庻规模画,一可便遵守矣。如果言不谬伏祈。
26
皇上勅部议覆施行。
27
《请免山西买牛疏。
28
题为买牛,为晋省大累。伏祈勅部查照旧例,以苏民困事查太常寺衙门郊祀嵗用牺牛,旧例即系在京牛戸估价市买,于顺治十六年间,该管官役希图出差,突称山西牛贱委官采买,当日此官一出,闾井骚然,礼部知其厉民题定,不许再差行,令本省每年春秋买解牛二百只,事偶出于一时,害遂归于百姓,各州县于春月耕种之时,查取民间牛只一次,于秋月收获之时,查取民间牛只,一次差役下乡指,无指有民累于票催送牛到县,或舎,或留民累,于官騐解,府有费不费,则肥瘦推敲,解司有费不费则大小批驳,且长途有倒毙之虞,计日有草料之用思百姓所恃耕田以活命者,惟牛如此,既夺之牛,复加之费,虽云𤼵价,乡愚何知其苦不堪殚述,夫别省岂无牛只,何为独派一方?京城岂无牛只?何必逺催解送例?既非旧事,且不均恭读。
29
上谕有「法制未便,致民失业,必如何而后得遂其生计之㫖?谓:即此一事之弊,其害无穷,则亦致民失业之一端也。伏祈。
30
勅下该部查照太常寺衙门郊祀牛只、当日钱粮原领何项买办,原属何官,仍照旧例遵行,庶晋省穷民,不致有偏枯之叹矣。如果言不谬,伏乞。
31
皇上勅部议覆施行。
32
请恤典疏」。          李之芳题为县丞,死节堪矜,谨请优恤,以励忠诚。事该看得金华府之武义县,逼近处州先据塘报逆贼突犯,追夺县官印信情形,业经密疏题报,随据金衢道详称:据署武义县事兰溪县县丞徐喆生母梁氏,呈控伊子徐喆殉难自缢,当批布政司确查去后,兹据详覆前来,查康熈十三年六月二十日,贼临武义防守,逆弁把总张竒章从叛内应,署县事兰溪县丞徐喆衆寡不敌,被掳夺印,又欲逼降本官,矢忠絶食于七月初三日,忠愤自缢,念此末貟乃能通晓大义,拒贼不屈,捐生殉难,诚为可悯相应。
33
题请优恤,以慰忠魂。伏乞勅部议覆施行」。
34
请复督抚巡歴地方疏。     吴 琠题为「请复督抚巡歴地方,以责成察吏安民之实效事窃七年,县吏四载铨曹承。
35
恩内升荐,歴卿寺,兹复蒙皇上特赐简拔,擢授今职,又䝉阁臣,𫝊奉天语,丁宁敎戒,蔼若家庭,顾臣何人,受知若此,敢不竭尽微诚,勉副风纪,以图报高厚于万一?窃惟国家之大本繋乎民,而民生之大命繋乎吏,所谓察吏以安民,乃当今第一急务也。然天下之事,循名贵乎责实,而百闻不如一见我。
36
皇上明烛,四海思周,万务于凡中外诸臣缺出及差遣任使犹。
37
御门引见,亲定取舎,近因谒陵告成,尚且巡行边塞,询问疾苦,特加轸恤,岂好劳哉!凡以期于真知,灼见综核名实而已。夫督抚之在地方,受皇上察吏安民之寄者也,每事当体。
38
皇上真知灼见,综核名实之意,而后不负厥职,乃今功令督抚于
39
命下之日,即不许见客,而一方之民情土俗鲜有闻矣,到任之后,守令不得参谒上官,而属员之年貌才力,无由识矣,塞聪闭明,深居省㑹,凡有举劾,不过据道府之揭报,凭胥役之访闻耳,据道府之揭报,则道府或各任其爱憎,凭胥役之访闻,则胥役亦自行其毁誉,故真者未必掲而掲者未必真实者不尽闻,而闻者不尽实,革火耗而火耗愈甚,禁私派而私派愈増,虽多由不肖督抚之纵欲庇贪,锢蔽成习,而其间一二贤者,亦未见有揽辔澄清之实,则亦由巡歴久停,见知有所不及,而上下相䝉故耳今我
40
皇上于督抚员缺业,已慎简而委任之矣,既托之以扬清激浊之权,宜使尽其广视逺听之道,况自军兴以来,吏道甚杂,民困多端,今当海宇荡定之时,正澄叙官方之日,请亟」。
41
勅令直省各督抚,于所属地方,亲身巡歴,体验民隐,采访舆情,凡所举劾,务期闻见不爽,名实相符以仰副。
42
皇上察吏安民至意夫如是,而犹有大奸漏网,巨蠧未除,则非该督抚之徇私溺职,即其㝠顽不灵也,白简斯在,孰敢寛之?而或者谓督抚巡歴郡邑,地方劳苦,不得休息窃以为不然,夫地方之苦乐,视督抚之贤不肖何如耳!使其贤也,则必能絶送迎,却供应,减从星言,过而不扰也。使其不肖也,则虽髙卧㑹城,而暮夜之馈遗踵至,即闾阎之鸡犬不宁矣,尚何休息之有焉从责成察吏安民之实效,起见字多逾额,伏乞。
43
睿鉴施行。
44
请覆巡抚道员管兵疏。
45
题为请覆巡抚道员管兵之制,酌裁提督,増设总兵,以为久安长治之规,事窃惟天下之大,犹一人之身也,必文武合一,互相维持,然后呼应灵而得臂指之用,冠履正而无倒置之虞,自文武分而巡抚,道员无一旅之卫,提督总兵俱各建髙牙、拥重兵,平日剥军克饷,纵军虐民,人莫谁何,及一方有事环视而起,争先助逆者,类皆提督总兵也,而抚臣如马雄镇道臣如陈啓泰辈,虽怀忠义之心,空拳莫施,惟有从容殉难,自成节烈而已,向使各有兵马之任,调度之权,则必能奋其阖门死义之勇,而效命疆场矣,岂但束手以徒死哉?今海宇赖我皇上神谋乾断,将数十年,积重难返之隠忧,一旦廓清而底定之。窃谓宜及此时亟复旧制,使巡抚道员,仍各管兵将不紧要省,分提督酌量裁去,而即以所裁之将与兵归隶巡抚道员标下,将各处总兵,増设员数,而即以一镇之兵,酌量分为数镇,以听总督、巡抚、提调、节度,在平时,则力小势分,既不生鹰扬跋扈之心,遇有事则颐指气使,又絶无尾大不掉之患,于以善后销萌久安长治,道在是矣!如果言不谬,伏乞。
46
睿鉴采择施行
47
请免牛车疏。         刘嗣美题为晋民,凋残已极,车牛苦累难堪,仰祈圣明,急赐轸恤,以培国本事。窃惟国以民为本,民以农为业,农以牛为赖。晋自姜逆乱后,连年氷雹灾蝗,车牛十去八九。即有一二养牛者,率皆典衣鬻産,为剜肉医疮之计奉。
48
命以来,日切饮氷,其于地方利病,殚心竭力,急为兴除,讯知车牛一事,久为晋中大害初抵省,百姓啼泣而告道府,州县接踵而申批閲之下,痛心疾首,踌躇数次,然所见未确,又不敢轻以入。
49
告兹巡歴潞安、平阳两府,经过地方,遍为谘询,则百姓剥肤,呻吟之苦,实不忍见,安敢不为。
50
皇上陈也,晋为京右通衢,从京去陜西,与入京,必假之途,凡喇嘛差官满洲家口,经过,需用牛车,前行一到,作威张势,恐吓官吏,而驿站苦无车牛,地方官明知大为民害,只得忍心,不论多寡,悉取诸百姓,然以村居愚民,当此悍御之势,俯首任其鱼肉,不敢侧视,除一牛之外,索取帮牛三只,又有折乾等弊,以及穏车下车之需,稍不如意,鞭挞车夫,力棰其牛,损坏其车,并搜其乾粮盘费,若前驿略不齐备,又行越站,于是车坏牛毙,夫致冻饿而死者,不可胜数,且有司惧其凶锋,一闻风声,只得预为催拿,勿论春耕秋敛,百姓必弃农务,忙备车牛,褁粮奔趋,终日久候,不敢少离,耕收既失其时,饥寒自廹于身民,一当此差,身家立时破败思驿马,乃额设有正项钱粮。
51
皇上圣明洪恩,疲驿尚恐,累及小民,悉令官养一切帮贴,多索等弊屡奉。
52
㫖申饬:「况此车牛,乃百姓所恃以为养生之原,又无额设银两,及销算欵项,不过假借于民者耳,岂忍使凋残已极之民,而受此荼毒无告之苦也?且目今六七、八九四年钱粮,一时并徵,急如星火,百姓输纳,正苦不支,倘此弊相沿不除,窃恐人逃地荒赋税将何赖也从国计民生起见,兼之道府详呈,察查得确,谨据实入。
53
告伏乞
54
皇上勅下,酌议解此倒悬喇嘛家口,应何禁治,百姓车牛应何轸恤,庶民累稍寛而农业有赖矣。
55
蠲荒疏。           祝世昌题为晋疆有实荒之地,晋民苦追荒之艰,谨据实上闻仰祈」。
56
圣裁事:窃惟国家理财之道,莫若清赋,治国之筹,莫若安民。自涖晋以来,肩兹重寄,无日不以国计,民生鳃鳃为虑者,于九月内入境,到任民间有为逃絶,有为除荒为蝗灾之事,环,马首拥衙门,呼泣吁告,无日无之,于是简查案籍,旧欠甚多,不胜骇然,当即牌行各司府州县,严催速令完解,并檄确查荒地去后,随据布政司、左布政使孙某册报,除节年开垦一万二千七百四十八顷三十二亩外,实在荒地七万五千七百三十四顷一十八亩等。因到看得晋省地瘠山硗,土薄石广,其为平壤腴沃者,仅可十之三四耳,考其赋税,嵗输银二百三十八万五千六百有竒,又本色粮三万六千七百馀石,均徭丁银五十七万六千馀两,而民卫屯粮犹不与焉。以山右瘠薄偏隅之地,粮数如此,较之他省土厚界广者,赋实重已。逮明末,苛徵逆闯揉虐之后,疮痍未起,生聚萧条。前抚臣马疏请豁荒,未邀俞允,暨今熟荒竝徵,而熟者犹完,荒者仍欠,拥此纸上之金钱,无裨实济,徒滋吏胥之索求,反为混淆,是荒者不能完,而熟者又为荒累矣。穷民莫支,转而为盗为寇党羽辈,未必不为饥困所迫而附合之也。虽曰馘斩荡平,然尸横草野,血流如河,青磷白骨,堪伤见闻,思我皇上如天之仁,齐、豫诸省已霈蠲除矣。闻事君之道,要在勿欺晋省,如此荒地匿不以闻,是以欺也。前抚臣马之先申朝纪及疏请,总为封疆起见,轸恤民瘼,实无他肠,恳祈大霈。
57
仁恩勅部覆核将晋省地七万五千七百三十四顷零,议请。
58
上裁,或赐蠲豁荒粮,或蒙别赐定夺,庶熟粮得以易完,赋税得以清楚,民生安而」。
59
国计裕治乱之闗,非浅鲜矣。厘正恒山,祀典疏》。       粘本盛题为「祀典系治统,道统攸闗恭请」。
60
睿鉴厘正,以光盛治,以慰人心,事其一。北岳之祀,典当议。《礼记》云:「天子祭天下,名山大川随。
61
郊祀地坛见岳镇、海渎,皆于方泽配祭,正与礼记相符。书言舜朔巡狩至于北岳,注谓恒山也。考广舆记,大同府浑源州有恒山。水经曰:元岳,其山髙接云汉,悬崖峭壁,诚域中奥区也。后俗𫝊恒岳之石飞至正定曲阳县,诧为神竒,遂移祀曲阳。夫浑源恒山表,自唐虞允为北方重镇,是称北岳,乃歴代建祀,驾言飞石,实为荒唐,不经载考。石晋以山云与契丹,浑源,不在版图,迄宋亦未混一,仍祀曲阳,亦因陋就简之圗,似非一统,盛治所宜。夫辨方正位浑源,于四岳为正北,曲阳稍在其东。
62
国家建都于燕曲阳在。
63
神京之南,浑源在。
64
神京之北为
65
国家屏藩,且其洞岩耸邃,信神灵之所窟宅,禔国庇民,莫大于此,既称北岳,而禋祀弗及,允为缺典,况我朝统一华夏,版圗益越,前代不祀,浑源而祀曲阳,似为未协。伏乞。
66
睿鉴勅部,酌议厘正,以明大一统之义,于治理实有赖焉。请蠲荒地逃丁钱粮疏。     白如梅
67
题为晋省荒亡,有据钱粮,追徵无由,再恳睿慈,勅部酌议,急施调济之术,以援残黎之厄事。窃惟地赋丁粮,乃军国急需,凡属臣工,孰敢怠玩,但赋由地输而粮由丁纳,如地土荒芜,则赋税自缺,人丁逃亡,则钱粮自减,然地土之荒芜,正由人丁逃亡无人耕种故也。倘地土已荒,而责令熟地照额摊赔,人丁巳逃,而责令见丁,代为包纳,不但羣黎之皮骨不足以代荒亡者之敲扑,将来必致见丁亦逃,熟地亦荒。
68
国课愈致匮诎矣,此不易之理也。故屡奉严禁,不许以熟包荒,以存代亡。仰见皇上已洞悉民隠,深知包荒代亡之厉,政有损于国计民生也。查晋省州县,多处山谷之中,民鲜素封,地多砂碛,南逼诸河,有浸塌之虞,北邻沙漠,有风霾之患,素称疲敝之省。年来兵燹频仍,又兼灾祲屡见,小民叠遭荼毒,杀戮他徙,及饥困死亡者十,去其六七,仅存三四分之残黎。人丁既少,地土自荒,土地既荒,均徭自缺,故前抚臣陈应泰仰遵清理之
69
恩纶檄行,确查清出荒地亡丁,既㑹疏具题请豁,非不知有亏。
70
国赋实出于情势之不得已也,及奉㫖勅部议覆,而部臣以不能裕国,议令照旧,徵收残黎,闻之哀怜,遍野涖任之初,据各州县之申诉,情甚迫切,案积如山,继而各处,羣黎扶老,擕幼泣诉,盈庭,咸称有一亩熟地,责令包赔三四亩之荒赋,有一人见存,责令代纳,三四丁之亡粮,奄奄残喘,自顾不赡,焉能代赔大悖,不许包荒代亡之?
71
㫖若不亟请,除豁将来壮者必至俱窜,他乡,老者必至俱填沟壑,哀声痛楚,令人酸鼻视之,皆鸠形鹄面,鹑衣百结,诚有郑图难绘者,俱宣布。
72
皇上爱民至意,婉言慰谕,令其归业,一面密行查访,仍严饬各州县不得借端朦隠,妄冀蠲免,勒令将节年逋欠钱粮仍行督徵去后。及今备知荒亡之真,包赔之苦,催科之难,敲扑之惨,始食不下咽矣。正拟恳切入告,为此三晋剧苦之灾黎请命。适准部咨该左布政使彭有义以辑瑞之时,即侃侃具疏,诚一字一血不胜肫切。部议覆,仍
73
遵照前。
74
㫖将地丁逐一清理,俟题报之日,以凭议覆,奉有依议之㫖备行到仰见我。
75
皇上轸念民瘼,至意三晋士民无不欢呼,望更生之有日矣,但彼时在省,无可专委之道,臣且晋省地方辽濶,未便止令一道臣周流履勘,致稽时日,似不若即令本管各道躬亲确察,严行稽查,庻无遗漏随与司道各官确商明白,檄行通省守巡兵备九道,履亩清查,仍専责右布政使潘朝选董理综核去后。今据开报各道履亩,查出民屯王田荒芜地亩共三万八千五百一十八顷八十八亩零,逃故人丁四万七千二百五十八,丁半委属,真荒真亡,毫无假饰,俱取有印结存。案总由晋中自姜逆摧残之后,被杀被掳户口,业已萧条,又兼连年灾祲饥毙,逃窜过半。所遗荒地亡丁钱粮,至今虚悬既不可就,仅存皮骨之孑遗敲扑,包赔致违。
76
严禁而
77
国赋亏缺,兵饷迭欠,总在此荒亡无可徵输之内,地方官无㸃金之术,惟俯首以受参罚,士民惧包赔之累,惟襁负而思他逃此非。
78
盛世所宜有也。为今之计,惟有亟请除豁,庶熟者不致复荒,逃者望风归业,将来可以渐次招垦,以期地方改观,生齿复聚也。既经司道确查明白,前来复加覆核,无异除荒地并逃故人丁应豁粮银均徭数目文册,咨送户部查核。外谨激切具题伏乞。
79
皇上轸念三晋,叠罹灾困之遗,黎将实荒,实亡地丁,粮银勅部,作速议覆,蠲豁施行。
80
请禁滥调疏         田从典题,为调繁多,属徇私请,查照旧例,永禁滥调,以重地方,以息营求事。窃一、介迂儒,四年外吏。䝉
81
皇上不遗葑菲,拔置台班。
82
圣徳难酧,愚诚思竭,伏见我皇上举贤用能,知人善任,羣策羣力,成例不拘,故督抚仰体。
83
上意于州县中亷能竝著者,亦往往破格请调,以示鼓舞,意非不美,事非不善,而沿习既久,弊端遂生,有秉公而调者,即有徇私而调者,在州县求调之弊,大约有三:一曰希图美缺也,一曰规避冲地也,一曰预为卓荐之基也。在督抚滥调之弊,大约亦有三:一曰曲徇请托也。一曰公行贿赂也。一曰引用心腹之人也。然而皆借整饬地方为名,简拔贤能为说,既不拘歴俸之浅深,复不论参罚之有无,巧为朦胧,竟成㨗径,幸而得计魍魉,为之公行,不幸而败露逺迩为之骇异。即如原安徽巡抚李鈵,调桐城县知县钱啓鳌一案,指桐城县之繁,以为简指休宁县之简以为繁,近日山西大宁县知县许晋贿调被参一案,先圗夏县继圗介休县,手本开银至一万数千两之多,其他调繁之员,如调歴城县之管承宠,调南昌县之王廷对等,或以贪婪败,或以亏空参,若不将滥调之例,永禁长此安穷,且营求得调之员,其贪酷必甚,或前任之钱粮未清,或上司之酧谢未足,虽欲不侵用库帑、剥削民财,其势有所不能,上既蠧
84
国下又害民如是者宜禁,且他员即有不肖,犹畏上司觉察,若不肖之员一经调繁,则督抚司道,皆其䕶身之符也,亦复何所忌惮?如是者宜禁。且一人调繁得计通省州县,必皆探其献媚之方,人心不静,奔竞成风,如是者宜禁。且小州县调繁得计,大州县必皆寻一自固之术,人情不安,行止易坏,如是者,宜禁查调补旧例,原为江南、浙江等七省中钱粮,难徵之一百一十馀县而设,又边逺烟瘴地方,必调补熟悉风土之员。请嗣后除旧例宜调者,仍照旧题明调补外,其馀一槩不准滥调,且严定督抚违例处分,则妄念既息,而吏治自清。其或真有要地需才,本官果不相宜者,许该督抚明白,奏请皇上照山、陜例拣选好官补用,则至公无私,官方澄而民生永赖矣。縁系条陈事理,字多逾格,贴黄难尽,未敢另缮。如果言不谬伏祈。
85
皇上勅部议覆施行。
86
请定行取新例疏。
87
题为行取,考选已有新例,敬陈未尽末议,以襄大典,事钦惟我。
88
皇上行政用人至明至,当近日考选科道,开列部郎,翰林断自。
89
圣裁而行,取知县之引。
90
见者奉
91
特㫖以额外主事用,此诚皇上立贤无方之盛意也。但特恩出于一时,而定例垂于永久查行取考选新例内有未经声明者,有稍可推广者,有尚不画一者,一得之见请为我。
92
皇上陈之夫未经声明者,如知县行取,宜有定期是也。旧例,科道员缺,吏部请:
93
㫖行取各省知县听候考选,今九卿㑹覆之新例,行取知县,俱以主事用矣,则考选科道时自不行取知县,而知县之行取当在何日乎?此处竝未议及请嗣后将正途出身,知县论俸行取之处,或定为二年一次,或三年一次。每省照卓异例,额定名数。吏部按年请。
94
㫖遵行,庶大典昭然,而小臣倍加鼓舞矣。至于例之稍可推广者,则同知、知州亦应行取是也。旧例,同知、知州轮班内升员外,惟不得与行取考选之列。今知县应升主事,可以行取主事,乃同知、知州应升员外,似亦可以行取员外。况新台臣陈勲、郑恂,俱由知州升任员外,现蒙皇上选用,则嗣后正途出身之同知、知州与正途出身之知县,各照资俸一体行取,庶人材辈出,而选择愈可足用矣。若夫例之尚不画一者,以知县行取既不由督抚保举,而京官考选例内,犹有照三十六年、三十九年之例,令堂官保送等语,则是同一事也,而外官一例,京官又一例矣。且考选一途,若必藉堂官保送,则平日之交结,与临时之营,谋在所难,免将见台垣建言之臣,无一非部院、门下之士,是保送实便于树恩,而各衙门之弊端,回䕶瞻徇,谁与𤼵觉乎?请嗣后遇有科道员缺。吏部请。
95
㫖后将正途出身之部属,与翰林竝由正途,知县升任之中、行、评、博等官一体论俸,开列听候、考选,庶恩皆出自皇上,而奔竞之妄念可息矣。因行取考选,闗系甚大,故敢冒昧陈词,字多逾格,贴黄难尽,未敢另缮。如果言不谬伏,祈
96
睿鉴施行。
97
乞休致疏。
98
奏为微病,衰日深恳。
99
恩解退以重机务,事窃山右庸材,荷䝉圣祖仁皇帝数十年豢养之恩,自县令洊歴尚书,恭逢皇上,御极屡叨。
100
圣眷遂授大学士之职,位重才踈,抚心惭悚,所自矢者,惟此朴诚,一念朝夕氷兢,冀以稍报」。
101
髙深于万一不意雍正四年五月间,在阁办事,忽觉左手沉重两足无力,有类瘫痪之症,延医调治,虽觉稍愈,然必扶人倚杖,始能行走,曾将服官始末及致疾,根由缮摺具奏复䝉。
102
天语慰谕
103
宠赐频颁闻。
104
命之下感激涕零,自念起迹单寒,品秩逾分,暮年抱病,理合退休,但以受
105
恩深重,毫无报称,是用扶衰供职,又将二载,无如年近八旬,血气日耗,今年入春以来,旧疾加甚,头晕目昏,兼以重听,夙夜思维,实増惶悚,伏念靖共匪懈者,乃人臣服官之大义,物皆恋主恩,未报而思归,固之所不忍言也,而度徳量力者,尤人臣敬事之小心,蚉岂负山,年逾衰而旷位,又之所不敢出也。况机务重大,又非他职可比,倘有贻悞,闗系匪轻,不得已仰恳。
106
皇上俯鉴愚忱,准告退,回籍调理,俾得与农人野老共荷。
107
升平,则草野之馀生。皆
108
圣朝之赐矣,诚惶诚恐,稽首顿首,无任恳切惶恐之至,伏祈」。
109
睿鉴施行。
110
山西通志》卷一百八十七
URN: ctp:ws823415

喜欢我们的网站请支持我们的发展网站的设计与内容(c)版权2006-2024如果您想引用本网站上的内容,请同时加上至本站的链接:https://ctext.org/zhs。请注意:严禁使用自动下载软体下载本网站的大量网页,违者自动封锁,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见或建议,请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