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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二百二十八

《卷二百二十八》[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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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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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卷二百二十八宋 徐夢莘 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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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興下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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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紹興三十一年五月十九日辛卯盡二十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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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五月十九日辛卯,金人使虎衞上將軍、殿前都㸃檢髙景山,通議大夫、刑部侍郎王全來賀生辰,奏言淵聖皇帝升遐等事。 晁公忞《金人敗盟記》曰:紹興辛巳三十一年五月十九日,依年例如常議,駕坐紫宸殿,引金人賀生辰使副虎衛上將軍、殿前都㸃檢髙景山、通議大夫、刑部侍郎王全奉捧國書陞殿,內侍知省接授左僕射,次三省樞密院同進呈訖,卻授知省畢,各依位立,內王全東壁面北,厲聲奏曰:「皇帝特有聖㫖,昨自東昏王時,兩國講和,朕當時雖尚年,少未任宰執亦備知,自朕即位後,一二年間,帝曽差祈請使巫及等來,言及宗屬及増加帝號等事,朕以即位之初,未暇及此,當時不允,許其所言,親屬中,今則為天水郡公,昨以風疾身故外,所請,後因熟慮,似亦可從。今歲貢銀絹數多,江南出産,不甚豐厚,須是取民間,想必難備。朕亦別有思度,兼為江水為界,私渡甚多,其間往來越境者,雖嚴戒亦難杜絶,及江之北,漢水之東,雖有界至,而南北叛亡之人,想常互有,適足引慝邊事,不知故梁王當時何由如此分畫來,朕到南京,方知欲遣人于帝處備諭此意,近有司奏吿,帝以朕行幸南京,欲遣使賀,灼知帝意甚勤厚,就因此使,欲便諭及,若只常使前來,縁事稍重,恐不能盡達,兼南京宮闕,初秋工畢,朕以河南府龍門以南,地氣稍涼,兼牧放水草亦甚寛廣,于此過夏,擬于八月初旬到南京,當于左僕射湯思退、右僕射陳康伯及同王綸知樞院事,此人內有可差一員,兼殿前太尉楊存中最是舊人,練知事務,江已北山川地里,備曽經厯,可以言事,亦當遣來,及如鄭藻輩,及內臣中選擇旁近委信者一名,共四人同使,前來不過八月十五日以前到南京,朕當宣諭,此事可從。朕縁淮南地里,朕昔在軍前,頗曽行厯,土田,往往荒瘠,人民不多,應有戶田,盡與江南,朕所言者唯土田而已,務欲兩國界至分明,不生邊事,至如此意,稍有所難,朕亦必從,來使回日已後,朕以前來止,曽經由泗壽州地方外,陳蔡、唐鄧邊面,不曽行厯,及到彼處圍塲頗多,約于九月末旬前去巡獵,十一月十二日却到南京,帝于差來正旦使處,當備道來,朕知端的,于次年二月三月,亦未曽知,欲因幸温湯,經由河東路分,却還中都去」。奏訖,降殿朝見畢,次三節人從朝見訖,駕興。是日禮房報:「奉聖㫖:使人朝見訖,垂拱殿茶酒,為臟腑不調,可移驛中排辦」。仍令執政押賜,差㕘知政事楊椿押宴。初,王全奏陳事,因人莫得而知,既而詔王全曰:「適來奏事,因可具奏狀以聞」。故得知者一二焉。是時,左僕射陳康伯、右僕射朱倬、知樞密院事葉義問、㕘知政事楊椿、同知樞密院事周麟之,既知金人有渝盟之端,又報孝慈淵聖皇帝訃音,是日宰執入,當聚議講究討論凶制典故,調發軍馬,扞禦江淮之䇿。 趙甡之《中興遺史》曰:王全、髙景山來賀生辰也,自入境有凶悍之狀,過平江、秀州,舟中以弓矢射夾岸居人,官司莫敢誰何,但告報居人闔戶而已。既到行在,命何溥館之,引見之日,接國書畢,王全奉事稱語,訥不能敷奏,乞令副使髙景山代奏事,許之,全招景山,景山欲升殿,侍衞及閤門官止之,上招令升殿,景山乃升殿,狀貌不恭,景山直言淵聖升遐事,言語鄙俗,上號慟,歸禁中,景山曰:「我來理㑹者」。兩國事譊譊不已,帶御器械李横約景山下殿曰:「不得無禮,有事朝廷理㑹」。使人猶在殿中,班皆未退,帶御器械劉炎告宰相陳康伯曰:「使人在廷未退,有茶酒之禮,宜奏聞免之」。康伯曰:「公自奏聞」。炎遂轉屏風而入,見上哭泣,炎奏其事,淵聖皇帝訃音,忽覺聖躬不安,閤門賜茶酒,宜免,使人且退班,遂退,朝廷乃行下諸軍及諸監司帥臣曰:「契勘大金意在敗盟,恐致興兵,仰措置無落奸便」。河北進士梁勲夜行晝伏,歸朝廷上書言北事極詳,且言金人必舉兵,秦檜怒嗔決之,押赴恵州編管,檜死,朝廷欲用勲已死,至是人皆思勲之忠義,而切齒檜之不容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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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日壬辰,宰執內殿奏事,宰執、內殿奏事,禮房報:「奉聖㫖:為臟腑不調,二十一日上壽,并二十日習上壽儀,並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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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日癸巳,免聖節上壽天申節,已降㫖揮,免上壽宰執並赴臨安府明慶寺滿散聖節道塲,同知樞密院周麟之赴都亭押伴御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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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日甲午,宰執內殿奏事,禮房報孝慈淵聖皇帝升遐。 丁未,録《欽宗實録》:孝慈淵聖皇帝、道君太上皇帝長子,母曰恭恵皇后王氏,以元符三年四月十三日生于坤寧殿。九月,賜名亶,授檢校太尉、山南東道節度使、韓國公。建中靖國元年六月,遷開府儀同三司、興徳軍節度使,進封京兆郡王。崇寧元年二月,改賜名烜,八月,又改賜今名。大觀元年十一月,詔曰:「朕荷天眷佑,景命有僕,承家之慶,是生多男,年近幼學,未親師友,因嚴以教,宜及其時。京兆郡王桓、髙密郡王楷,可于來年春擇日出就外學,其輔導講讀之官,宜以端亮鯁直,有文學政事人舉選,以稱朕意。記室、翊善可如王友例,令王答拜」。于是以祕書監蔡崇為翊善,左司員外郎沈錫為侍講,國子司業江澥為記室,安徳軍觀察留後、知入內內侍省楊震提舉管勾本位。大觀二年正月,遷司空、武昌軍節度,進封定王。八月,以國子祭酒江澥為翊善,起居郎翟汝文為侍講,起居舍人俞㮚為記室,俞㮚遷起居郎,石公弼代之,㑹恵恭皇后崩,至政和元年二月,始詔太史擇日以三月己丑出就資善堂聽講讀,以光祿少卿李詩為翊善,辟雍司業耿南仲為侍講,司門員外郎蘇修為記室。甲寅,詔宰臣執政官,許就資善堂見定王桓、嘉王楷,王迎揖于門,升堂就坐,王西向,宰臣執政官東向,送亦如之。二年九月,侍講王居中因奏事講筵,乞講讀官至資善堂見二王,許之。四月,蘇修卒,以左司員外郎張叔夜為記室,叔夜罷,以符寳郎陳鍔代之。三年正月,改官制,授少保。四年二月甲戌,行冠禮于文徳殿或云福寧殿。先是,御制冠禮,降議禮局,載《五禮新儀》之首,至是始舉行焉。三月辛卯,詔曰:「若昔明王,誕受厥命,建立儲貳,以係天下之心。朕嗣無疆大厯,荷天之休,誕育元良,是居冡嫡。長子桓,年建志學,冠于治朝,百辟具瞻,主器之長子,永為宗廟之重,父子之恩,考循舊章,正位東宮,明兩作《離》,為國大本,可以來春出閣,立為皇太子。其建宮室,設官屬,與儀物制度,宜令有司討論,前禮前期,辨具以聞。邦家之慶,與四海共之」。十一月己亥,詔皇太子㑹慶上壽,押百僚班,又詔皇太子謁廟,特許宗室陪禮。五年二月乙巳,制曰:「昔先王必建儲貳,以隆萬世之統,以係四海之心,朕撫世承平,念國大本,遹追來孝,垂裕後昆,永為承宗之艱,莫如主器之長,咨爾萬方衆聽,予一人之吿猷。皇太長子、少保、武昌軍節度使、定王,孝友得于天資,溫良成于日就,出學外傅,率履無違,既冠阼階,其儀可象,方景命有僕,介壽考之萬年,而明兩作《離》,兆本支之百世,蔽自朕志,格于天心,孚告大廷,申錫顯册,夫慎乃徳,惟忠惟孝,欽汝止,惟幾惟康,用克相于我家,以對揚于休命。可立為皇太子,仍令所司擇日備禮冊命」。丁未,出閣,詔改其閣為府。甲寅,有司備法駕儀仗,列于大慶殿,文武百官各服朝服,立班于廷,百執事官入就位,皇帝服通天冠、絳紗袍御殿,皇太子冠逺遊冠、衣朱明衣,執躬圭以入,受冊于廷,以翰林學士承㫖強淵明為禮儀使,翰林學士王黼撰册文。冊文,或云係劉正夫,撰審如是,則禮儀使亦當用執政。宣和殿學士蔡攸書冊、殿中監髙仲書寳,禮畢,太師、魯國公蔡京率百官稱賀,賀訖,又詣東宮賀皇太子如故事。以户部尚書劉炳、翰林學士承㫖強淵明為賓客,中書舍人蔡靖、陳邦光并為詹事,秘書監李詩為顯謨閣待制、左庻子兼侍讀,宗正少卿耿南仲為徽猷閣待制、右庻子兼侍讀。秘書少監蘇烜改名煇為左諭德,太常少卿葛次衆為右諭徳,國子司業曽懋、殿中侍御史華實並為舍人,知入內內侍有楊震、董慤提舉左右春坊事。內侍楊客機、黎景年、全淵、張彥卿、周珣、王若沖、王珂管勾左右春坊事,劉淵為家令,皇甫僅為承受。丁巳,備法駕謁太廟,奏免乗金輅及用鹵薄,止依常儀,乗馬至太廟易朝服行禮,又奏訖,免宮僚稱臣,並從之。戊午,奏:「臣竊見自昔東宮建司設局,張官置吏,往往竊有所擬,無所不備,考其職事,實無毫末,顯是慕為虛名,徒費廩食,《書》曰:慎乃儉徳,惟懷永圖,臣立身之始,敢不念茲,伏望聖慈詳察。應東宮官吏,不必具備,諸司庻局,頗令兼攝,至于閒徒冗卒,舊例有者,亦可捐除,務從儉約,如此則不惟臣少安私分,仍得清心省事,專精問學,仰副君父教育之意」。又奏:「臣昨資善堂講讀,尋須候邇英經筵已開,方取㫖定日,恭惟聖學髙妙,羣臣莫敢及,躬御經筵,但取遵用祖宗故事,非待儒臣講說,修輔聖明,如臣之愚,正當力學,不可曠日,豈應擬視經筵?兼臣問安視膳之外,遇還府第,綽有餘暇,況不同往日,深在禁嚴,出入不敢自便,今欲乞聖慈,許令毎日,不拘早晚,但稍有間隙,即請學官赴聽講讀,所貴文學日益,有以副聖慈眷遇之意」。並從之。三月乙酉,詔皇太子遇天寧節,赴垂拱殿上壽,于親王前,別列為一班。家令劉淵罷,以梁平代之。六年四月,以禮部尚書白時中、刑部尚書慕容彥逢為賓客,吏部侍郎劉煥、給事中方㑹為詹事,太常寺少卿賈安宅為舍人,內符寶郎馮楊為家令。六月乙亥,詔納故少傅、恩平郡王朱伯才女孺人朱氏為妃,令所司備禮册命,是月癸未,親迎。癸丑,詔自今車駕行幸,皇太子免起居從駕。七年十月,生子,為嫡皇孫,封秩比皇子。以起居郎李彌大、起居舍人趙野為舍人,彌大、野辭。以太卿少卿髙樂為古文殿修撰,國子司業魏憲直龍圖閣,専其事。八年,劉煥、方㑹罷,以左庻子李詩、右庶子耿南仲為詹事。宣和元年,以秘書少監曽懋、秘書監王易簡為舍人,懋遷,以國子司業程振代之。七年,李詩卒,以禮部侍郎王易簡為顯謨閣直學士,充詹事兼侍讀。上聰明仁孝,好學而善文,自以地偪而望崇,每懐兢畏,講讀之暇,惟以髹器貯魚而觀之,他事一不關懷,人莫能測也。宣和七年十二月,皇太子除開封牧,二十一日,差內侍梁邦彥、黃僅押賜皇太子碾玉龍束帶一條,不許辭免,二十二日,閣分大內娘子,用小轎十餘乘,入東宫府議事。二十三日申時,候入內侍讀官黃僅等傳聖㫖宣押皇太子入殿內,續有親從官十餘人催上馬入殿,至夜不出,至五更,太上皇帝徑出殿,徃龍徳宮,寧徳皇后出往擷景園,改充寧徳宮,是日皇太子登寳位。先是,太上皇帝御玉華閣,先召宰執事及給事中吳敏等,日晡,內禪之意已决,擢吳敏為門下侍郎,草傳位詔,召百官班垂拱殿下,宣手詔㫖,是夕夜,皇太子入居禁中,覆以御袍,皇太子俯伏感涕,力辭,因得疾,召東宮耿南仲視醫藥,至夜半,少蘇,翌日,又固辭,不從,因即大位,御垂拱殿見宰執百官,大赦天下。宣和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庚申,皇帝即位,改元靖康。元年冬,尼堪、斡里雅布攻京師,閏十一月,城破,四月,北狩,在敵地三十五年,至是報升遐焉。 蔡絛《國史後補》曰:皇太子者,上嫡長子也,冊曰惠恭皇后王氏。元符三年夏四月十有三日丑時,生于坤寧殿,其夕,恵恭皇后夢宣徳正門大啟,有兩紅旗,各一「吉」字以入,而太子生焉。頃哲廟以無子致紛紜,及上即位,不數月,便有元良之慶,中外聞而大喜,遂赦天下,後累封至定王,太子生而岐㠜,顧視不凡,上甚愛之,及冠,講冠禮于文徳正衙,上意先以示羣下,取詩誦為武志也,當廷命字曰「伯志」,方大廷樂作,百官衞士仰首繽紛,閣門臺吏約束班列,端笏立聲,喧屬不能禁止,上駭然使內臣趨下,尋問其故,則報曰:「日重輪」。時青天白日,略無雲,而成五色暈也。立為皇太子,金人背盟,時上亦自懼,思有以脫難者,又素有禪意,冬十有二月十九日,上諭大臣以皇太子為開封牧,始知果有意,禪初欲禪燕王,而鄭后之力,天意得囘。二十二日,太子入朝,詔賜緋方玉帶,仍去所佩魚。排方玉帶,乗輿服也。吳敏謂未快中外意。二十三日,敏對罷,上有疾,不能語,又書曰:「諸公如何?」又無語者,上顧左右無應者,乃自書曰:「皇太子某,可即皇帝位,予稱教主道君,退處龍徳宮」。乃命敏入,作禪詔,因召太子,太子至,大臣又捨上而迎奉,太子至榻前,童貫、李邦彥以御衣衣太子,太子叩頭自撲,哀動左右,上又書曰:「汝不受則不孝也!」太子曰:「臣若受之,則不孝也!」上又書,令召皇后,后至,諭太子曰:「老矣,吾夫婦欲以身托汝也!」太子猶力辭,幾至氣絶,上堅命立之,是為淵聖孝慈皇帝。 宰執入堂議事,宰執入堂,請殿前太尉成關、步軍太尉李捧并太傅和義郡王楊存中赴堂共議,調發軍馬,保固江、淮。既退,又請吏部尚書凌景夏、吏部侍郎汪應辰、戶部侍郎錢瑞、禮部侍郎金安節、刑部侍郎張運、工部侍郎黃中、給事中兼權兵部侍郎黃祖舜、中書舍人虞允文、楊邦弼、侍御史陳俊卿、正言劉度聚議。久之,退。宰執服常服金帶,率文武百官入和寧門,到天章閣南行路隙地面北立班,左僕射陳康伯稍前讀孝慈淵聖皇帝舉哀文曰:「今月十九日,金國報孝慈淵聖皇帝升遐舉哀」。退復位,舉哀十五聲訖,再拜興。是時禁中亦行舉哀之禮,哀痛于外,聽宰執已下舉哀訖,回班面東後殿進名,慰皇帝兩拜,次進名奉慰皇后,兩拜訖,退。是日,免人使校射于玉津園,錫賜依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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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日乙未,安奉淵聖皇帝几筵。禮房報:「自舉哀日,不視事。同日,于學士院內安奉几筵。用巳時八刻,宰執入堂,俟午正,率百官服常服、黒角帶,入和寧門裏幕次。俟立班訖,入几筵,殿下舉哀,朝臨,四拜訖,入堂。至申時晡臨,如朝臨之義。 朱倬都亭驛押宴右僕射朱倬入都亭驛押伴御宴,是日,從例賜北使、副酒各四,大金缾、吃食果子四大金稜、犀皮合、缾合、金器悉賜與之。二十四日甲申,宰執內殿素幈奏亊訖,赴朝如儀。二十五日乙酉,宰執素幈奏事訖,赴朝如儀。 少保、利州東路御前都統制吳璘除四川制置使。二十六日戊戌,宰執掛服,宰執服常服、黒角帶,入赴朝臨訖,退出和寧門外漏院以俟掛服。至辰時八刻,在朝宰執百官並服孝服,入詣几筵,殿下立,班俟前導皇帝至几筵殿下并陪位官行成服,祭奠之禮訖,皇帝歸幄次,宰執百官詣東幄前,左僕射陳康伯班首躬致詞,奉慰,兩拜訖,退歸幕次。皇帝還,內宰執百官于几筵殿門外面南,進名奉慰,皇帝兩拜訖,退,仍服孝服,晡臨如儀。二十七日己亥,北使朝辭,宰執已下及應奉人並免赴朝臨。是日,後殿東廊閣壁設素幄,駕坐,宰執兩拜訖,升幄殿,相向立,以俟人使朝辭,皇帝宰制已下並首絰衰服,掩面號慟,哀動左右。北使朝辭訖,哀止,授國書訖,退。宰執奏請聽政。第一表,宰執已下並赴几筵殿門外面南拜,第一次奉請皇帝聽政表,知樞密院事葉義門白巾幞頭、常服、黒角帶,入都亭驛押接御宴。同日,禮房報:「值雨,免赴臨」。又報:「二十入日,朝哺臨如值雨,並免如拜批答并拜表于宮門裏東廊上及絞縛席屋下立班」。又閣門報:「准內降批答一道,宰執鈞者,二十八日拜批答并拜第二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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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日庚子,宰執請聽政。第二表,宰執服孝服,內殿奏事畢,退,赴朝臨訖,詣几筵,設門外,先拜批答,兩拜訖,次拜奏請聽政。第二表。 北使髙景山、王全已下回程髙景山朝辭,退至殿門上,顧視奴婢,求索手帊,揩拭面汗訖,復授奴婢,奴婢既受,更不避畏景山,率爾便將所受手帊,揩拭,自已面汗,而景山不之怒,何其無尊卑禮義之分,不亦大可異哉! 宰執奏請聽政,第三表合,晚臨而雨降,免。 汪澈,御史中丞。 王全、髙景山來聘,言欽宗升遐及地界事,且要將相四人,侍御史汪澈奏疏曰:「天下之勢,強弱無定形,在吾所以用之。今日之勢誠弱矣,陛下屈己講和,厚其金繒,謹其聘遺,而彼輙出片言以撼吾國,若將唾掌而取三尺之童,無不痛憤。聖神圖國,固無遺䇿,然志不定則事不立,議不一則功不成,吾辭順而理直,本固而心同,是宜應之以權,乗時而動,願陛下赫然睿斷,置師江上,而専付以閫外之任,益兵上流,而増重荊襄之勢,渡師淮甸,以守其要害,嚴備海道,以遏其牽制,遣親信之臣,徧撫軍士,選有用之才,預備繁使,然後以不戴天之讎,在原之戚,下哀痛之詔,布吿中外,將見上下協心,其氣百倍,機㑹之來,間不容髪,在陛下斷之而已」。于是遷御史中丞,入對素幄,復言:「講和之久,將帥養驕,軍兵困弊,軍士之廩給薄者,幾無以自活,宜優恤之,以養其力」。又言:「淮南山水寨,舊來鄉豪,自相結集,當隨宜存恤,使自為守,無令監司州縣擾之,庻收其萬一之用」。又言:「軍旅將起,費用方繁,今局務之可省者多,支費之浩瀚者,廣百官之冗員,尚衆,官府之横用尚繁,宜條其不急,大加節要,以徇今日之務」。事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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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朝北盟㑹編卷二百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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