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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六百六十九

《卷六百六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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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臣部 朋党恣横,谴责贪货朋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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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亲丹沼,位聘笊嫌,︴鸫蜗挛,拍币槠淅,淳靡印W,粤胶褐季,五代已往。或值王道浸衰,朝纲靡振。本以宫闱之职,遂参枢衡之任,共相树置,迎为表里。乃有擢自行伍,膺节制之权,拔于寒微,践公台之贵。吹嘘所至,羽翼斯生,故无益于为邦,但有紊于政治。观夫贤愚之用舍,乃知时运之污隆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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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与中书仆射牢、梁、少府五鹿充宗结为党友,诸附倚者皆得宠位倚,依也。民歌之曰:「牢邪石邪!五鹿客邪!印何累累,绶若若邪!累累,重积也。若若长貌!言其兼官据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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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张谠,灵帝时为中常侍,封列侯,与中常侍赵忠、曹节、王甫等相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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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刘腾自小黄门迁侍中,与领军元路狭樘。后使中常侍贾粲假言侍孝明书,密令防乱蕴谖、司空表里擅权共相对,置挛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及卒,葬日,内官为路杖,舅ョ烧咭园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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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粲自小黄门累迁为光禄大夫,与元铝跆诘韧共谋。谟、粲既碌惩福,亦震于京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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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鱼朝恩,代宗时为观军容使,镇陕州,与周智光昵狎。朝恩以扈从功,恩渥崇厚,奏请多允,屡于上前赏拔智光智。光本以骑射将后军,尝有戎捷,自行间登偏示卑,累迁同、华二州节度使及潼关防御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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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盈珍,宪宗时为中贵人。有权力于元和初,薛謇为代北营田水运使,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朝权。及中贵人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誉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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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弘简,穆宗时知枢密。初,元稹贬江陵士曹,荆南监军崔潭峻甚礼接稹,不以掾吏遇之。长庆初,潭峻归朝,出《稹连昌宫辞》等百馀篇奏御,穆宗大悦,即日转祠部郎中、知制诰。无何,召入翰林,为承旨学士。中人以潭、峻之故,争与稹交,而弘简尤与稹相善,穆宗愈深知重。河东节度使裴度三上疏,言稹与弘简为刎颈之交,谋乱朝政,言甚激讦。穆宗乃罢稹内职,以弘简为弓箭库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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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潭峻,穆宗时为内常侍,京兆尹崔元略以宗人附之,迁户部侍郎。外以元略板图之拜,出于宣授。时谏官有疏,指言潭、峻方有权宠,元略以诸父事之,故虽弹劾而遽迁显要。元略亦上章自辩,且曰:「一时府县条流,台司举劾,孤立无党,谤言益彰。不谓诏出宸衷,恩延望外,处南宫之重选,列左右之清班,岂臣庸愚,敢自干冒。天心所择,致惊特达之恩」。众口相非,遂致因缘之说」。诏答之曰:「朕所命官,岂非公选?卿能称职,奚恤人言?」然元略不能逃父事潭峻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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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守澄为内常侍,穆宗暴得风恙。兴元节度使裴度三疏请立储嗣,宰相李逢吉亦请立敬宗为皇太子。时守澄掌枢密,自穆宗不愈,事权益隆。翼城人郑注自言能为黄金药,服一刀圭,可去痿弱重腿之疾,后能使老,年人如壮男子。守澄得是药颇效,尝神而亲之。注又有奇辩,言必通夕出入禁中无时。于是李逢吉用族子仲言之谏,因注日与守澄通令。守澄潜结敬宗于东宫,且言逢吉实立殿下,敬宗深德之。逢吉既内倚守澄之助,而外又有门馆人张又新、李绩之辈为筹画,即广进虚薄邪妄之徒,置于班级,谓之清流。自承郎已下,多以党进,又新与绩,皆逢吉藩僚也。后唐安希伦为内官,长兴二年夏被诛,以其受枢密使安重诲密旨令于内中伺帝起居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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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臣部 恣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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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礼》建寺人之官,掌女宫之戒。自兹厥后,命数浸隆,宣帷幄之勤,豫台省之务。其有任居要近,性异专良,忘兢慎之规,昧真素之理,专与夺之柄,总营卫之威,谢任恩亲,光宠支附,非复掖庭黄闼之职,正内永巷之任。亦有忌刻不顾,崇侈滋丰。独坐之谤以兴,钩党之诬斯起。招[C260]罹患,盖自取焉。竖貂齐人。鲁僖公二年秋九月,济侯、宋公、江人、黄人盟于贯,服江、黄也江、黄,楚与国也。始来服齐,故为合诸侯。齐寺人貂,始漏师于多鱼齐桓多嬖宠,内则如夫人者六人,外则幸竖貂、易牙之等,终以此乱。国《传》言貂于此始擅贵宠,漏泄桓公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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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赵、高二世时为郎中令所杀,及报私怨众多,恐大臣入朝奏事,毁恶之,乃说二世不坐。朝廷见大臣居禁中,高常侍中用事,事皆决于高高后,欲为乱。乃先设验,持鹿献于二世曰:「马也」。二世笑曰:「丞相误耶?谓鹿为马」。问左右,左右或默,或言马以阿顺赵高,或言鹿者高,因阴中诸言鹿者以法,群臣皆畏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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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石显,元帝时为中书令,为人巧慧习事,能探人主微指,内深贼,持诡辩,以中伤人诡,违也。违道之辩,忤恨睚眦,辄被以危法被,加也,音皮义反。馀具《内臣害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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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孙程,顺帝时为骑都尉。永建元年,程与张贤、孟叔、马国等为司隶校尉虞诩讼罪,怀表上殿,呵叱左右。帝怒,遂免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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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荩乡憾音)。桓帝时为小黄门史,以诛大将军梁冀功,迁中常侍,与单超、贝瑗、徐璜、唐衡五人同日封侯,故世谓之五侯。超疾薨,其后四侯转横,天下为之语曰:「左回天,具独坐独坐,言骄贵无偶也,徐卧虎,唐两堕两堕,谓随意所为不定也。今人谓持两端而任意为两堕。「两」或作「雨」,多取良人美女以为姬妾。兄弟姻戚皆宰州临郡,辜较百姓,盗贼无异。超弟安为河东太守,弟子正为济阴太守,璜弟盛为河内太守,莸苊粑陈留太守,瑗兄恭为沛相,皆为所在蠹害。璜兄子宣为下邳令,暴虐尤甚。先是,求故汝南太守李谂不能得,及到县,遂将吏卒至,诩以仄渑归,戏射杀之。东海相黄浮按宣罪弃市,璜于是诉怨于帝。帝大怒,浮坐髡钳,输作右校五侯宗族宾客,虐遍天下,民不堪命,起为寇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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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览,桓帝时为中常侍,以诛梁冀功封高乡侯。小黄门妍旨以诩、靡、跤、肜、啦。⒘⑻镆到济北界,仆从宾客侵犯百姓,劫掠行旅。济北相滕延一切收捕,杀数十人,陈尸路衢。览执笈以事诉帝,延坐多杀无辜,徵诣廷尉免。览等得此,愈放纵。灵帝建宁二年,丧母还家,大起茔冢。督邮张俭因举奏览虏夺良人妻,略妇子及诸罪[C260]请诛之,而览伺侯遮截,章竟不上。俭遂破览蒙宅,籍没资财,具言罪状。又奏览母生时交通宾客干乱郡国,复不得御览。遂诬俭为钩党,夷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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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节,灵帝时为中常侍,以定策迎帝,封长安乡侯。时窦太后临朝,后父大将军武与太傅陈蕃谋诛中官节,与长乐五官史朱娲庸偈饭财,照帕粒ü,惨艄В┲,谢泼磐踝,鸪だ众苏咛谑堑仁七人共矫诏以长乐食监王甫为黄门令,将兵诛武蕃等节,累转大长秋。熹平元年,有何人书朱雀阙何人,不知何人也言天下大乱,曹节、王甫幽杀太后,常侍侯览多杀党人,公卿尸禄,无有忠言者」。节女婿冯方上章,言尚书郎桓彬与左丞刘歆、右丞杜希为酒御进也。党尚书令刘猛雅善彬等不举。正节大怒,劾奏阿党,请收下诏狱,在朝者为之寒心。猛意气自若,旬日得出,免官禁锢。彬遂以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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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梁邺、妍指咄、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封侯贵宠,父兄子弟,布列州郡,所在贪残,为人蠹害。黄巾既作,盗贼糜沸。郎中张均上书言:「张角所以能兴兵作乱,其源皆繇十常侍,宜斩之县头南郊,以谢百姓」。灵帝以均章示让等,复重。上犹如前章,辄寝不报。诏使廷尉侍御史考为张角道者,御史承让等旨,遂诬奏均学黄巾道,收掠死狱中。而让等实多与角交通。后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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蹇硕为上林校尉,硕虽擅兵于中,而犹畏忌于大将军何进,乃与诸常侍共说灵帝,遣进西击边。章韩遂,帝从之,进亦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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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张当,齐王时为黄门齐王。正始末,大将军曹爽专政,常私出掖庭,才人石英等十一人,皆与曹爽为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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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魏刘腾,孝明时为中常侍,中吏部,尝望腾意,奏其弟为郡带戍,人资乖越。清河王怿抑而不与。腾以为恨,遂与领军元潞︹乱,蕴谖、司空公表里擅权,共相树置。挛外御腾为内防,迭直禁闼,共裁刑赏。腾遂与崔光同受诏,乘步挽出入殿门。四年之中,生杀之威,决于绿谥手八座九卿,且造腾宅,参其颜色,然后方赴省府。亦有历日不能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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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齐陈德信,后主时与数十人并肆其奸佞,败政虐人,古今未有。多授开府甲正仪同,亦有加光禄大夫、金章紫绶者,多带侍中、中常侍,此二职。神虎门外有朝贵憩息之所,时人号为解卸厅。内臣暂放归休,所乘之马牵至神虎门阶,然后升骑,飞鞭竞走,数十为群,马尘必龇,种畛贵爰。至唐、赵、韩、骆,皆隐厅趋避,不敢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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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李辅国,肃宗初为殿中监,尝在银台门受事,置察事厅子数十人,官吏有小过,无不周知,即加推讯。府县按鞫,三司制狱,必诣辅国取决,随意区分,皆称制敕,无敢异议者。每出,则甲士数百人卫从,中贵人不敢呼其官,但呼「五郎」。后迁兵部尚书,骄恣日甚,求为宰相,帝曰:「以公勋力,何官不可,但未允朝望,如何?」辅国讽仆射裴冕联章荐巳,冕曰:「吾臂可截,宰相不可得也」。及代宗即位,辅国与元振有定策,功愈恣横,私奏曰:「大家但内里坐,外事听老奴处置」。代宗怒其不逊,以方握禁军,不欲遽责,乃尊为尚父,政无巨细,皆委参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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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元振,代宗初代李辅国判元帅行军司马。是时,元振之权甚于辅国,军中呼为中郎」。既诬构襄阳节度使来,坐诛宰相裴冕,贬施州刺史,天下方镇皆解体,元振犹以骄豪自处,不顾物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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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朝恩为天下观军容察使,专典神策军,出入禁中,赏赐无算。性本凡劣,恃勋自伐,靡所忌惮。时引腐儒及轻薄文士于门下,讲授经籍,作为文章,粗能把笔释义,乃大言于朝士之中,自谓有文武才,灰匝恩宠。代宗优遇之,加判国子监事。侍诏给钱万贯充食本,以为附学士。料朝恩恣横,求取无厌,凡有奏请,以必允为度,幸臣未有其比。章敬太后忌日,百寮于兴唐寺行香,朝恩置斋馔于寺门外之车坊,延宰臣百寮就食朝恩恣口谈时政,公卿惕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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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潭为内侍监。大历十年九月,代宗命赍金帛万计,宣慰河北诸军。清潭所至,奘妊缁崞幕,程期甚沮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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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志廉,德宗时与孙荣义代窦文场、霍仙鸣为左右军中尉,亦踵窦、霍之事,怙宠骄恣,贪利晋宠之徒,利其纳贿,多附丽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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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全操,文宗时为辟仗使。太和二年五月,休祥坊百姓三百人,并于光宅坊西接。宰相诉云:「当坊右龙武军飞骑地敕赐百姓已久,不出地课,经今四十年,被田全操,并劫徵索,逡巡全操。命角舷者五十人分捕所,诉者遂斗于通衢,良久方散。后数日,帝以其地为百姓居业矣,不欲仗集,因赐左右三军钱各一千五百贯,充当军给用,其休祥坊官地复尽归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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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士良为左军中尉。开成三年正月甲子,宰臣李石遇盗,于是石求出镇,除荆南节度使。癸未,石谢官便发赴镇,石与士良比相疑阻,石之遇盗,人多疑之。以士良手绫密近,恃权恣横,帝多姑息之,故石忿,遂赴镇,锡宴皆不及于尝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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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令孜,僖宗时为观军容使。中和三年,天下兵马都监杨复光卒于河中,其部下忠武八都都头鹿晏弘、晋晖、王建、韩建等各以其众散去。复光兄复恭知内枢密,令孜以复光立破贼功,惮而恶之,故贼平赏薄。及闻复光死,甚悦,复摈复恭,罢枢密为飞龙使。杨复恭,昭宗时为内枢密使。初,复恭以文德元年册帝于藩邸,及自监国即位,恃勋,多养假子。时帝大政,咸访于宰臣,尤忌复恭专柄,帝元舅王瑰亦见委任。复恭恶其导达外事,奏授瑰黔南观察使,溺于吉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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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唐杨希朗复恭其叔祖也,庄宗时为学士使,怙宠用事。先是,条制为朱氏时权豪强,占人田宅,或陷害籍没,显有屈塞者,许人自理。希朗自复。恭获罪,伯仲窜迹太原。武宗、庄宗时,皆中涓任事。至是宦官方盛,人皆畏避。希朗治复恭之旧业田宅,宰相赵光裔留敕不行,言「复恭谋乱山南,显当国法,本朝未经昭洗,安得治认田园,尤不可与伪朝枉害为比。希朗闻之,泣诉于帝,因令自见光裔言之。希朗陈诉十馀纸,言:「吾祖虽获罪于前朝,当时盖强臣掣肘国命,不繇天子及行喻枭首,天子显降,德音昭雪。今制书尚在,公博通故事,安得谓之未雪?予叔祖彦博洎伯仲连为监,获者数人,何也?」渐至声色极抗。光裔方恃名望,忽为所折,悒悒不乐。又以希朗幸臣,虑摭他事,危不自安,病疽而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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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居翰为枢密使时,萧希甫知制诰,有诏定内宴,枢密使坐宴否,希甫以为不可坐。居翰闻之怒,召希甫责曰:「据子所言,有何按据老夫事过三朝天子,逮内宴数百子,本田舍儿凭何所见,有此横议?如有按据,郎具奏闻」。希甫无以对,繇是居翰及李绍宏等切齿怒之。宰相豆卢革等亦希旨排斥,乃以希甫为驾部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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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臣部 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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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官寺人,列职于正内。汉制常侍,分任于黄闼。自兹厥后,名数浸扰,或兼手缬,诠俪R膆,淞祆侗政,若奉命之不谨,暨行巳之违方,官谤既兴,吏议攸属,自贻谴累,用干刑书,采诸简编,咸用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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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许广,汉武帝时为宦者丞。上官桀谋反,广汉部索部分,搜索罪人也,其殿中庐有索长数丈可以缚人者,数千枚满一箧缄封殿中,庐桀所止宿庐舍,在宫中者也。缄,束箧也。广汉索不得,它吏往得之须得此绳索者,用为桀之反具。《广汉论》,坐为鬼薪,输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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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显,元帝时为中黄门,累迁中书令。成帝即位,以显为长信宫太仆,秩中二千石。显失倚离权,数月,丞相史条奏显旧恶,及其党牢梁、陈顺皆免官,显与妻子徙归故乡,忧懑音闷不食,道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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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蔡伦,和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伦初受窦后讽旨,诬陷安帝祖母宋贵人。及帝亲万机,敕使自致廷尉,伦耻受辱,乃沐浴整衣冠,饮药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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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建安帝时为小黄门,监太子家。太子废为济阴王傅。高梵长秋长赵熹、丞良贺药长夏珍皆以无过获罪,建坐徙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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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龙为中常侍,与杨佗、孟叔、李建、张贤、史逋、醯览钤、李刚及阿母宋娥等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又诬罔曹腾、孟贲等。永和二年发觉,并遣就国,减租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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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瑗,桓帝时为中常侍,封东武阳侯。司隶校尉韩演奏瑗兄沛相恭臧罪,徵诣廷尉。瑗诣狱谢,上还东武侯印绶,诏贬为都乡侯。卒于家。
43
侯览,灵帝时为中常侍,累迁长乐太仆。熹平元年,有司举奏览专权骄奢,策收印绶自杀,阿党者皆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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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让与赵忠、夏恽、郭胜、孙璋、毕岚、栗、嵩、妍、指咄、张恭、韩悝、宋典十二人皆为中常侍,与张角交通。后中常侍封徐奏事,独发觉坐诛。灵帝因怒诘让等曰:「汝曹尝言党人欲为不轨,皆令禁锢,或有伏诛。今党人更为国用,汝曹反与张角通,为可斩」未?让等皆叩头,云故中常侍王甫、侯览所为。帝乃止。后魏赵黑献文时为侍御,典监藏,累迁侍中,与选部尚书李钟、邢动至泻谖,监藏时多所截没。先是法禁宽缓,百司所典,与官并食,故多所损折,遂黜为门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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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遇,孝文时为中散,累迁华州刺史,封宕昌侯。幽后之前废也,遇颇言其过。及后进幸,帝对仆射李冲等言:「申后无咎,而称遇谤议之罪」。冲言:「果尔,遇合死也」。帝曰:「遇旧人,未忍尽之,当止黜废耳」。遂遣御史驰驿免遇官,夺其爵,收衣冠,以民还私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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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承祖为侍中、知都曹事。初,文明太后以承祖居腹心之任,许以不死之诏。后承祖坐赃应死,孝文原之,命削职禁锢在家,授悖义将军、佞浊子,月馀遂死。王温,孝明时为左中郎。高阳王雍既居冢宰,虑中人朋党,出为钜鹿太守。
47
唐程元振,代宗时为右监门卫大将军,充宝应军使,专掌禁军。吐蕃、党项入犯京畿,车驾幸陕州。太常博士柳伉上疏切谏,请诛元振以谢天下。代宗顾人情归咎,乃罢元振官,放归田里。及车驾还京,元振服谅殪冻,抵腥刖┏且怨嫒。斡檬庇胗史大夫王仲钜酒,为御史所弹,诏长流溱州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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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如金,宪宗时为翰林使。元和四年,杖四十,配恭陵,行至阌乡而卒,如金以密书请㈧堆翁使李巽,故有是责。
49
吐突承璀为左军中尉。镇州王承宗叛,以承璀为镇州以东招抚处置等使。及罢兵班师,仍为禁军中尉。谏官迤街俚瓤故,杓论承璀轻谋弊赋,请斩之以谢天下。宪宗不获己,降为军器库使。俄复为左卫上将军,知内侍省事。时弓箭库使刘希光取羽林大将军孙钱以求方镇,事连承璀。出为淮南监军使吐突士昕,敬宗时与武自和俱为中官。宝历二年,入新罗,取鹰鹞,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咸以受新罗问遗不进献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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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端与李孝温俱为内养。宝历中,送幽州春衣节度使朱克融嫌疏弱,执之以闻。敬宗特优容,别命中人宣谕,仍更赐衣服,流文端崇陵、孝温、元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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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偕,以穆宗长庆中为泽潞监军,颇恃恩权,尝对众辱节度使刘悟,悟不能平。异日有中使至,承偕宴之,请悟,悟欲往。左右皆曰:「往则必为其困辱军」。众因乱,朝廷不获己,贬承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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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叔元为兴元监军。文宗太和四年,兴元军乱,杀节度使李绛,事因叔元以言激之。温造代,绛尽杀乱卒,叔元拥造靴以请命,遣兵卫出,以俟朝旨,配流康州田献嘉ト门使。咸通十三年,国子司业韦殷裕于ト门进状,论郭淑妃弟郭敬述阴事。懿宗怒甚,杖杀殷裕以献。际芤笤W炊嶙,吓淝帕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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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臣部 贪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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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天象著明,四星侍于皇位。《周官》作则五人典于正内。沿袭既多,登用亦广。增金、鲜貂之贵,豫紫闱清禁之谋。有匪其人,不称是职。因缘权宠,浸恣骄贪。前史必书,不无其迹。后人斯览,足戒其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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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夙沙,卫寺人也。鲁襄公二年,齐侯伐莱,莱人使正舆子赂夙沙卫以索马,牛皆百匹索,简择,好也,齐师乃还。君子是以知齐灵公之为灵也谥法》:乱而不损曰灵,言谥应其行。汉石显为中书令,贵幸倾朝赏赐及赂遗訾一万万赂遗,谓百官群下赂遗也。訾,与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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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汉李刚为中常侍,顺帝即位,刚等及中常侍黄龙、杨位、孟叔、李建、张贤、史逋、醯览钤九人与阿母山阳君宋娥更相货赂,求高官增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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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梵为中常侍,坐赃罪减死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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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览,桓帝初为中常侍,以佞猾进,倚势贪放,受纳财遗以巨万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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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甫为中常侍,渤海王悝既贬为瘿陶王,后因甫求复国,许谢钱五千万。桓帝遗诏复为渤海王。悝知非甫功,不肯还谢。钱甫怒,阴求其过,诬奏大逆,迫责自杀。
60
张让为中常侍,有监奴,典任家事,交通货赂威刑言宣赫扶风人孟佗资产饶赡,与奴朋结,倾竭馈问,无所遗爱。奴咸德之,问佗曰:「君何所欲力能办也?」曰:「吾望汝曹为我一拜耳」。时宾客求谒让者,车尝数百千两,佗时诣让后至,不得进,监奴乃率诸苍头迎拜于路,遂共砍等朊疟隹拖,叹谓佗善于让,皆争以珍玩赂之。佗分以遗让,让大喜,遂以佗为凉州刺史。佗,音驼。佗字伯朗。一云:以葡萄酒一斗遗让,让即拜佗为凉州刺史。
61
后魏李坚,高阳易人也。宣武初,为太仆卿、瀛州刺史。本州之荣,同于王质王质者,亦高阳易人,高祖时为瀛州刺史,所在受纳,家产巨万。
62
剧买奴历位幽州刺史。是时有李丰之徒数人,皆被眷宠,出入禁闱,并致名位,积资巨万,第宅华壮。文明太后殂后,乃渐衰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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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腾,孝明帝时为秋卿。荣阳郑云谄事腾货,腾紫缬四百疋,得为安州刺史。
64
唐牛仙童为内谒者监。玄宗开元二十七年,以坐赃杖杀太子太师萧嵩,坐累贬官。制曰:「王者立法,所贵无私,有过必惩,古之令典。太子太师萧嵩,累践清资,尝居重任,身宠茅土,家荣姻戚。人臣之贵,莫二止足之分。当知曾不是思,乃行非道。城南别业,地即膏腴,亩直千金,盖谓于此。遂将数顷,辄遗仙童。名位若斯,恩遇亦甚,昵于庸竖,更欲何求?静言其情,深所未谕。但久经任使,措在朝廷,自不饰观,良用惊听,岂可辅导太子,颉顽正人?宜从贬出,以肃纪纲。可青州刺史仙童,又与幽州节度使张守植苹踅煌ㄖ圃唬赫攀佧直,咀匀中匈,沓腥斡鋈ニ,昃务失实。乃命谒者监牛仙童宣谕朕意,辄便结⒎。蚕噶钇涔畲,事敢园俳,鸺嬷数口。恐惧边塞,或容苟求。遣谒轩墀,何不早自披露,用兹奉国,曷以为颜?犹念旧勋,俾从宽典。可括州刺史」。
65
辅ギ琳,天宝末宰相杨国忠、韦见素等陈安禄山反状。玄宗潜使ギ、琳送柑子于范阳,赐禄山私候其状。ギ、琳受其重赂,还,固称无事。后贿赂事泄,玄宗怒,因祭龙堂,遣备诸供,责以不虔,遂命左右扑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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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日新为内常侍。代宗广德中,江左右荒诏,日新领汴滑军五千人镇之。日新贪暴,贼萧廷兰时人怨诉,逐之而劫其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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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光超,德宗初加李希烈淮南节度使,令光超授之节,希烈遗之仆马及缣七百疋,事发,杖六十,配流。自兵兴以来,中贵用事,宣传诏命于四方,不禁其求取。既鞭邵光超四方节度,有以曩例赂中官者,皆不敢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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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如玉为内给事,贞元初,使于阗国,得大忠挥耒、纥挝、甯庇裾硪挥、翊胯靴带胯各三百具,玉簪四十,枝玉合三十,玉钏十具,杵三,及瑟瑟三百斤,并金银宝刀剑、珍药等如玉,称是。假道。回纥遂隐藏之奏曰:「悉为回纥所夺」。及是,为其下所发搜获在法绞论,减死,杖一百,流恩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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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盈珍,宪宗元和中代北营田。水运使薛謇善畜牧,有良马时,以赂中贵人盈珍。有权力于元和初,謇以族人附进盈,珍颇延謇以助之,故自泗州刺史迁福建观察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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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超晏、王志忠皆品官为五坊监,多纵鹰隼,入富人家,广有求取。宪宗知之,立召晏忠二人,笞二十,夺其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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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希光,元和中为弓箭库使,受羽林将军孙之钱二十万,为求方镇,又每年尝受灵武库衣粮六十分,事发赐死,籍其家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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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突士昕、武自和皆中使也。敬宗宝历初,入新罗,取鹰鹞,咸受其问遗,不以进献,各杖四十。剥邑士昕流恭陵,自和配南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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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践言为四川监军节度使,李德裕加徵疲人三十万贯缗,因践言赴阙,尽以饯行。及践言为枢密使,德裕果为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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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澄为大原监军,时李德裕为本府司录参军,时谓国澄曰:「何不以近贵取事,而自滞于外阃乎?」国澄曰:「岂所不欲,其如贫何!」乃许借钱十万贯,促国澄赴阙。国澄初为未信,及至阙,咸如其诺。寻除中尉,遂为中人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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