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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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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2
《後漢書補逸》卷二　　　監察御史姚之駰撰東觀漢記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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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烈隂后。
4
有隂子公者，生子方方，生㓜。公公生君孟，名睦即后之父也。
5
案：子方即臘日以黄羊祠竈神者，至睦子識三世而果、繁、昌、范不載。明徳馬后。
6
永平三年，有司奏立長秋宮以率八妾，上未有所言，皇太后曰：「馬貴人徳冠後宫，遂登至尊，先之數日，夢有小飛蟲萬數，隨著身入皮膚中，復飛去。
7
案徳冠后宫，后真不愧此語。女中堯，舜明徳先之矣。范同。
8
后長七尺二寸，青白色，方口美髪，為四起大髻，但以髪成尚。有餘繞髻三匝，眉不施黛，獨左眉角小缺，補之如粟。嘗稱疾而終身得意。
9
案：「繞髻」、補眉事范俱不載嘗稱疾而終身得意，句真善狀，幽閒貞靜之性，范亦剛之陋甚。馬后袍極麤疎，諸王望見，乃以為綺。
10
案：范《紀》：諸王就視，乃笑后日，此増時宜染色，故用之。嗚呼，躬省約而不居其名，夫是乃非矯儉。后不喜，出入遊觀，希常臨御忩望。
11
后置蠶室織室于濯龍中，數徃來觀視。案：明徳此舉深得古后妃躬桑之意，范作置織室蠶于濯龍中，似誤。太后詔曰：「吾萬乘之生，身衣大練，縑裙食，不求所甘，左右傍人皆無薫香之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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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此乃后辭封外戚詔語，明帝封子不欲與先帝子等后，復不敢以馬氏比隂氏，刑于之化，千古無兩。太后時，廣平、鉅鹿、樂成三王入朝，問起居，上望車騎鞍勒，皆純黑無金銀彩飾以白太后，各賜錢五百萬。案：孝明封諸子租，嵗不過二千萬，故諸王皆儉約若此，章帝請賜，可謂以孝成慈」。
13
后嘗有不安時，在敬法殿東廂，上令太夫人及兄弟得入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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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徳后曰：吾前過濯龍門，見外家問起居車如流水，馬如龍亦不譴怒，但絶其歳用，冀以黙止讙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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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以黙止讙」四字，深于黃、老之學者焉，如「龍」范作如、游龍，反覺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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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欲封諸舅馬，太后輒斷絶曰：「吾計之熟矣，勿有疑也。至孝之行，安親為上，今遭變異，穀價數倍，憂惶晝夜，不安坐臥，而欲封爵，違逆慈母之拳拳，吾素剛急，有胸中氣，不可不慎，穰嵗之後，惟子之志，吾但當含飴弄孫，不能復知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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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范《紀》大同，但覺句弱，不如本書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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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熹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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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熹皇后六嵗，諸兄持后髪，后曰：「身體髪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奈何弄人髪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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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后為太傅禹之孫，范《書》載后年五嵗，太傅夫人自為剪髪年髙，目𠖇誤傷后額，忍痛不言，恐傷老人意，較此戒弄髪意，更深、范故刋，此録彼耶？
21
鄧后遜位，手書謝表，深陳徳薄不足以奉宗廟，充小君之位。
22
案：時隂后以巫蠱事廢后，稱篤疾，深自閉絶，帝以后徳冠後庭，遂立之，則知三讓非矯矣。鄧后臨朝，萬國貢獻，悉令禁絶，嵗時但貢紙墨而已。案：范《書》作「后即位時，恐后方內助，不能専絶貢獻」，本書作「臨朝」，其在稱制後耶？
23
和熹皇后嘗夢捫天體蕩蕩，正青滑，有若鍾乳，后仰噏之以訊占夢，言堯舜攀天而上湯，夢及天䑛之。此皆聖王之夢，吉不可言。
24
案：「䑛」，范作「咶」。
25
鄧后稱制京師旱，至五月朔，太后幸洛陽寺，省庶獄，舉寃囚杜冷，不殺人自誣，被掠羸困，使輿見畏，吏不敢自理。吏將去，微疾舉頸，若欲有言，太后察視，覺之，即呼還問狀，遂信即時收令下獄抵罪，尹左遷，行未還宫，㴻雨大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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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鄧太后稱制殁身，道慚復子，然而在位歴年，善政不可枚舉。范稱其持權引謗，深于知鄧后者。呂武不足論，亦非後世埀簾，母后所得藉口也。范同。
27
鄧太后嘗不安，左右憂惶，至令禱祠，願以身代牲，鄧太后聞之甚怒，即勅令禁止，以為何故乃有此不祥之言，左右咸流涕嘆息曰：「太后臨大病，不自顧而念兆民，後病遂瘳，豈非天地之應與！」
28
案：范作禱請祝詞，願得代命于不祥，義為近。
29
鄧太后臨朝，上林鷹犬悉斥放之。案：「斥放」，范作「斥」。賣非和熹聖徳，豈與小民爭利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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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雅性，不好淫祀。
31
案：殤帝延平中，詔罷祠官不在祀典者，太后之令也。鄧太后賜馮貴人歩揺一具，案：《釋名》曰：皇后首副其上有埀珠，歩則揺也。太后樛木之慈，至于被服，不欲以殊禮自尊，雖太姒奚媿焉。順烈梁后。
32
永建三年春三月丙申，選入掖庭，相工茅通見之，矍然驚駭，卻再拜賀曰：「此謂日角偃月相之極，貴臣所未嘗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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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后梁商之女，矍然驚駭，卻再拜賀八字甚腴，范不及。竇貴人。
34
竇章女年十二，能屬文，以才貌選掖庭，有寵，與梁皇后並為貴人，早卒，帝追思之，詔史官樹碑頌徳，帝自為之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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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順烈，梁后曽為貴人，竇貴人之寵必在此時，非與桓帝、梁后並者也。齊武王。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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縯字伯升，有二子，建武二年，立長子章為太原王，興為魯王。十一年，徙章為齊王。十五年，追謚伯升為齊武王。章少孤，光武感伯升功業不就，撫育恩愛甚篤。以其少貴，欲令親吏事，故試守平隂令。
37
案：伯升初起，自稱柱天都，部名甚竒，後為更始所害范同。伯升進圍宛，莽素震其名，大懼，使畫伯升像于□，旦起射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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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說文》：□，射臬也。廣雅》，□的也。《續書》亦同此。范《書》稱：莾使長安官署及天下鄉亭，皆畫「伯升于塾，旦起射之」。《注》曰：塾，門側堂也。愚莽射像，何至徧畫署亭，從□為近。
39
平陵後部攻新野不下，宰潘臨登城言曰：「得司徒劉公一言，願先下」。及伯升軍至，即開門降。
40
案世祖創開，功業隆起，然伯升、餘威亦有助焉。世祖之友于足相報也，范《書》失載宰名。北海靖王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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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遷𢎞農太守，縣吏張申有伏罪，興收申案論，郡中震慄。時年旱，分遣文學循行屬縣理寃獄，宥小過，應時甘雨澍䧏。
42
案：興初封魯王，嗣光武兄仲，後以魯國益東海，故徙興為北海王。興每朝廷有異政，京師雨澤秋稼好醜，輒驛馬下問興。其見親重如此。
43
案「秋稼好醜」四字，甚古，范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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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孝王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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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初，起兵，良搏手大呼曰：「我欲詣納言，嚴將軍！」叱上起去。出閤，令人視之。還，白方坐啗脯，良復讙呼上，言不可讙露。明旦欲去，前白良曰：「欲竟何時詣嚴，將軍所？」良意下曰：「我為詐汝耳，當復何若乎？」
46
案：良字次伯，光武之叔。此關光武初起兵事。范闕載本書瑣筆如畫。良裔孫乾嗣位，私出國，到魏郡鄴，易陽止宿亭。令奴、金盜取亭席，金與亭佐孟常爭言，以刃傷常部吏追逐乾藏逃金，絞殺之，懸其屍，道邊樹。相國舉奏，詔書削中丘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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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乾後以賢傅能改悔前失，遂復所削縣。
48
城陽恭王祉
49
城陽恭王，初名終，後改名祉。案祉字巨伯，光武族兄。
50
祉祖考侯仁，于時見戸四百七十六，上書願減戶徙南陽，留子男昌守墳墓。元帝許之。
51
案：仁以舂陵地下濕，故求減邑內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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祉父敞為廬江都尉，嵗餘遭旱，行縣人持枯稻，自言稻皆枯。吏彊責租，敞應曰：「太守事也」。載枯稻至太守所。酒數行，以語太守，太守曰：「無有」。敞以枯稻示之，太守曰：「都尉事耶？」敞怒，叱太守曰：「鼠何敢爾！」刺史舉奏。莽徵到長安，免就國。
53
案：枯稻責租太守，固食苗之碩鼠也，宜迎貓食之耳。「敞叱甚，當讀《石壕吏》、《舂陵行》等篇，千古同慨矣。范《闕》。敞為嫡子終，即祉也。娶翟宣子女，習為妻。宣使嫡子姬送女入門二十餘日，宣弟義起兵攻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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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宣乃丞相方進之子，祉坐是繫獄，僅免刑誅，遂見沉廢，不知積善有餘，天將興之也。祉以建武二年二月見光武于懐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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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范《書》光武起兵，惟祉先至，見之甚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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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恭王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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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兼食二郡二十九縣，租入倍諸王，賞賜恩寵，絶于倫比。置虎賁髦頭，宮殿設鐘簴之懸。
58
王數上書譲東海，又因皇太子固辭，上不許，以章宣示公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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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世祖以彊廢不以過去就有禮，故優以大封。二郡，東海及魯郡也。「髦」，范作「旄」。是王恭謙好禮，以徳自終，與明帝之友于交相美矣。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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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孫頃王肅性謙儉。永初中，以西羌未平，上錢二千萬元，初中，上縑萬匹，以助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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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頃王可，謂繩其祖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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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獻王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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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獻王輔善《京氏《易》，永平五年，少雨，上御雲臺，自為卦，以《周易林》卜之，其繇曰：「蟻封穴戶，大雨將至」。以問輔輔。對曰：「蹇艮下坎上，艮為山，坎為水，山出雲為雨，蟻穴居，知雨將至，故以蟻為興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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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孔子言易者象也，象者像也」。朱子謂程《傳》言理已備，象數卻欠，乃《本義》言卦象，亦謂象失其傳，不可理㑹，故言《易》必首言象，方為善《易》，葢象之取義。或以卦情或以卦形，或以卦體，或以中爻，或以爻變，或以占中，或以錯卦綜卦，夫圓圖之對待者，即錯象亦寓焉。如《乾》錯《坤》，《乾》為馬，《坤》即利牝馬之貞卦。《序》之流行者，即《綜象亦寓焉。如《噬嗑》綜《賁》、《噬嗑》利用獄，而賁即無敢折獄。至二、四、三、五之合，六爻之變，又復錯中有錯。綜中有綜，無非象也。沛獻之占，易得之矣。
65
王性好經書，論集經傳、圖䜟，作《五經，通論奉蕃以至沒身。遵履法度，未嘗犯禁，稱為賢王。
66
案：范稱王作五經論，時號之曰沛王通論，非自詡以為通也。東平憲王蒼
67
王少有孝友之質，寛仁𢎞雅。帝即位，詔以為驃騎將軍，位在三公上。四年，蒼上疏願朝上以王觸寒渉道，使中謁者賜乘輿豹裘，蒼到洛陽，使鴻臚持節郊迎，引入不在贊拜之位，升殿乃拜，上親答拜。諸王歸國，上特留蒼八月，飲酎畢，大鴻臚奏遣蒼發，上親臨送流涕，賞賜以億萬數。案東平千古賢王，而顯宗優禮，亦可謂交相得矣。東京諸王多賢，朝廷亦甚得大體。前漢與唐、宋皆不及。明帝詔書示諸國曰：「詔問東平王處家何等最樂？」王對曰：「為善最樂」。其言甚大，副其要腹，蒼體長美，鬚眉要帶，八尺二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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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為善最樂四字遂成。「千」，古名，言言大副要亦俳亦雅。范稱蒼要帶八圍。明帝詔曰：「東平王蒼寛博有謀，可以託六尺之孤，臨大節而不可奪，其以蒼為驃騎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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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范《書》闕「詔」語，時特置將軍、掾史，位在三公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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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為將軍，是時四方無虞，蒼以天下化平，宜修禮樂，乃與公卿共議定南北郊冠冕車服制度及祖廟登歌、八佾舞數。蒼以親輔政，盡心王室，每有議事，上未嘗不見從，名稱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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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蒼以懿親議禮上匹元公。
72
東平王蒼與諸王朝京師，月餘還，帝臨送歸宮，悽然懐思，乃遣使手詔諸國曰：「辭別之後，獨坐不樂，因就車歸，伏軾而吟，瞻望永懐，實勞我心，誦及採菽，以増歎息」。案：此永平十一年王來朝也，手詔文詞，古茂范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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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宗遣諸王歸國，帝特留東平王蒼，賜以秘書、列圖、道術秘方，至八月，飲酎畢，有司復奏遣蒼，乃許之，手詔賜蒼曰：「骨肉與天性，誠不以逺近親疎，然數見顔色，情重昔時，中心戀戀，惻然不能言」。于是車駕祖送，流涕而訣，復賜乘輿、服御、珍寳、鞍馬錢布，以億萬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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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范載《詔語》又云：念王久勞，思得還休，欲署大鴻臚奏，不忍下筆，故授小黃門數語，情摯千古，引本書者抹之惜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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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帝詔：東平王蒼，惟王孝友之徳，今以光烈皇后假髻帛巾各一、衣一篋，遺王可時瞻視，以慰凱風寒泉之思」。案：一本作建初三年上賜東平王書》曰：「嵗月驚邁，山陵寖逺，孤心慘愴，今送光烈皇后假紒帛巾各一，及衣一篋」云云。文情更爾斐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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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帝幸東平，祭東平王墓，云：「思其人到其鄉，其度在其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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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范作追感念蒼謂其諸子曰思。其人云云，遂幸蒼陵。觀四語固非祭墓文也。琅邪孝王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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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邪孝王京就國都，雅好宮室，窮極技巧，壁帶珠玉，餙以金銀。
79
案范書作殿館、壁帶皆餙以金銀。注云：壁帶，壁中橫木也。如本書則帶訓裝耳。彭城靖王恭
80
永平九年，恭未有國邑，賜號靈夀王案：靖王，明帝子，賜號，特美名耳。後乃封鉅鹿王，徙彭城
81
恭子男丁，前妻物故子。酺侮慢丁小妻，恭怒，閉酺馬廨。酺亡，夜詣彭城縣，欲上書。恭遣從官蒼頭曉令歸，數責之，乃自殺。
82
案范《書》但言以事怒子酺酺自殺不詳載。
83
元初五年，封恭少子丙為都鄉侯，國為安鄉侯，丁為魯陽鄉侯。
84
本初元年，封恭孫據卞亭侯，光昭陽亭侯，固公梁亭侯，興蒲亭侯，延昌城亭侯，祀梁父亭侯，堅西安亭侯，代林亭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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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惠王。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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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帝賜彭城靖王詔曰：「皇帝問彭城王始夏無恙，葢聞堯親九族，萬國協和，書典之所美也。下邳王被病，沉滯之疾，昏亂不明，家用不寜，姬妾嫡庶，諸子分爭，紛紛至令前太子卭，頑㓙失道，陷于大辟，是後諸子更相誣告，訖今嫡嗣，未知所定，朕甚傷之。惟王與下邳王恩義至親，正此國嗣，非王而誰？禮重嫡庶之序，《春秋》之義大居正。孔子曰：惟仁者能好人，能惡人貴所好惡，得其中也。太子，國之儲嗣，可不慎與王。其差次下邳諸子可為太子者，上名將及景風拜授印綬焉。
87
案衍亦明帝子，時被病荒忽，諸姬爭欲立其子，和帝使彭城王恭到下邳，正其嫡庶，故有此詔，卒立子成為太子，國頼以安，可謂善處人骨肉之間者矣。
88
北海敬王睦
89
時法網尚疎睦，性好士，夙夜滋恭，通賔客千里，人民土地，財賄結歡，由是宿徳名儒造門者陸沉。
90
案：睦靖，王興子，能屬文，又善《史書》，范畧同陸沉字，似有誤。
91
清河王慶
92
永元四年，王移幸北宮章徳殿，講白虎觀，慶得入省，宿止。
93
案：清河乃孝章子，初為太子，以讒廢，和帝即位，特寵異焉。時帝方欲誅竇氏，清河入省，宿止實密。賛之生子祐，是為安帝。
94
平原王
95
平原王葬鄧太后悲傷，命史官述其行迹，為作傳誄，藏于王府。
96
案：平原懐王和帝子，少有痼疾，薨。時無子，鄧太后以樂安王子得為其後得，又無子，又以河間王子嗣之，其鍾愛可知矣。
97
劉聖公
98
更始至長安，御府、帑藏、武庫皆安堵如故。案：聖公，名𤣥紀元。更始，光武之族兄也。初，王莽敗，惟未央宮被焚，餘皆不改于舊，更始一旦居之，自謂平生願足矣，豈能如沛公之入咸陽哉！
99
徐宣、樊崇等入至𢎞農枯樅山下，與更始將軍蘇茂戰，崇北至蓩鄉，轉至湖。
100
案：范《書》是時方望立孺子嬰為天子，更始遣李松、蘇茂擊斬之。三月，遣李松㑹朱鮪，戰于蓩鄉，即此也。《續漢志》，𢎞農有蓩鄉，章懐注湖即湖城縣。
101
更始至長安止，前殿郎吏以次侍，更始愧恧，俯刮席，與小常侍語。
102
案：聖公結客報仇，詐死逃匿，亦稱傑士，乃一登大位，便爾羞恧，固知帝王自有真也。與小常侍語五字真妙，絶形容。范《書》不及。
103
更始所置官，多羣小長安，謂之曰：「竈下養中郎將，爛羊胃騎都尉。爛羊頭，關內侯」。
104
案聖公狎眤小人，豫章李淑切諫，以為敗材傷錦，所宜至慮，遂繫詔獄，雖無赤眉，何必不亡。更始在長安，諸將皆冠幘而服。婦人衣諸于襜褕，更始所爵，多羣小，三輔苦之，被服威儀，不以衣冠，或繡䘿衣錦袴。
105
案：《續書》以為服妖也。
106
更始，韓夫人尤嗜酒，每侍飲，見常侍奏事，輒怒曰：「帝方對我，正用此時持事來乎？」起抵破書案。
107
案：是時更始委政趙萌，日夜與婦人飲讌，羣臣言事輒醉，不能見小器易盈，何以克濟。《東觀妙筆》、南史中徃徃脫胎于此。陳后主、齊東昏，後明𢎞光亦接踵聖公者也。吳祭酒偉業詩云：「聞築新宮就，君王，擁麗華」。尚言虚內主，廣欲選良家。使者螭頭舫，才人豹尾車。可憐青塜月，已照白門花」。亡國之君，千古一轍。雒陽人韓鴻為謁者，更始使持節降河北，拜除二千石，案范《書》見《呉漢傳》，漢初，由鴻拜安樂令。
108
劉盆子。
109
赤眉遇光武軍，驚震不知所為，乃遣劉恭乞降，曰：「盆子將百萬衆降陛下，何以待之？」上曰：「待汝以不死耳」。案盆子朱虛侯之後，始從羣盜，以探符得立，真同兒戲。時世祖自將盛兵以邀其走路，故乞降也。劉盆子及丞相徐宣以下二十餘萬人肉袒降，奉高皇帝傳國璽綬，詔以屬城門校尉。賊皆輸鎧仗，積兵甲，宜陽城西與熊耳山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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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范書》：璽綬下有更始七尺，寳劍及玉璧各一。
111
公賔
112
三輔豪傑入長安，攻未央宮，庚戌，殺莽于漸臺。東海公賔就得其首，傳詣宛，封滑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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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范《書畧》見《劉聖公傳》：殺莽者，商人杜吳也，公賔時為校尉，就斬莽首。《風俗通》曰：公賔姓，魯大夫公賔庾之後。
114
彭寵
115
彭寵為漁陽太守，容貌絶衆。案范《書》：寵父宏為漁陽守，偉容貌，能飲食，寵于更始，時拜偏將軍，但行漁陽太守事。此所引當屬彭宏，非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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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夢臝袒冠幘踰城，髠徒推之。又寵堂上聞蝦蟇聲在火爐下，鑿地求之，不得。
117
案：范《書》但言惡夢怪變不詳，伯通以怨望謀反，自取誅滅，妖由人興，不足惜也。蒼頭子密縛，寵以寵命呼其妻，妻入，驚曰：「奴反！」奴乃捽其妻頭，擊其頰。
118
詔討彭寵者封侯，寵奴子密等三人乘寵，晝臥。密等遂縛寵著牀，召其妻入縫縑囊。夜斷，寵及妻頭盛囊中投世祖，世祖以奴殺主不義，復不可不封，乃封子密為不義侯。
119
案：寵授首奴僕本書》細載其始末，以儆不能齊家者，至光武知其不義，又從而侯之權徳。輿以為漢爵乃不足勸良，然唐末周曇咏史詩云：「當時若縳還，彭氏率土，何憂不自歸？」得之矣」。
120
隗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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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寵與吳漢圍隗囂于西城，勅彭書曰：「西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鹵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毎一發兵，頭鬢為白」。
122
案，囂字季孟，天水成紀人。
123
隗囂，故宰府掾吏，善為文書，每上書移檄士大夫，莫不諷誦。
124
案此似指囂為國師劉歆事，時則文書自出囂手。范云：囂賔客掾史多文學生，與此不同。隗囂既立，使聘平陵，方望為軍。師望至，說囂曰：「足下欲承天順民，輔漢而起。今立者乃在南陽，王莽尚據長安，雖欲以漢為名，其實無所受命，將何以見信于衆！宜急立高廟，稱臣奉祠，所謂神道設教，求助民神者也」。囂從其言。
125
案囂從望言，遂立廟于邑，東祀髙祖、太宗、世宗稱臣奉璧，薶血加書，以漢後稱「年」。可謂應天順人之舉，乃其末路，終持兩端，遂至滅亡，殊可惜也。
126
囂將王元說囂曰：「昔更始西都，四方響應，天下喁喁，謂之太平，一旦敗壞。今南有子陽，北有文伯、江、湖海岱，王公十數，而欲牽儒生之說，棄千乘之基，計之不可者也。今天水完富，士馬最強，北取西河，東收三輔，案秦舊跡，表裏山河，元請以一丸泥為大王，東封函谷關，此萬世一時也。若計不及此，且蓄養士馬，據隘自守，曠日持久，以待四方之變，圖王不成其弊，猶足以霸，囂然其計。案：王惠孟之說壯矣，然囬成䘮而為議，豈為智乎！
127
隗囂病且餓，出城餐糗糒，恚憤而死。案囂死後，子純立為王，後亦被誅。
128
公孫述。
129
述之先，武帝時，以吏二千石自無鹽徙。成帝末，述父仁為侍御史，任為太子舍人，稍増秩為郎。
130
案述，字子陽，扶風荗陵人。范云：述以父任為郎，注任保任也。
131
初，垣副以漢中亭長聚衆降，成自稱輔漢將軍，述攻成，大破之，副殺成降。
132
案：范稱南陽人宗成自稱虎牙將軍，大掠成都。述惡之，遂詐稱漢使，假述輔漢將軍擊成。與此不同。垣秦邑，因以為姓，見《風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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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武與述書曰：承赤者，黃也。姓當塗，其名髙也」。案范書載光武書云：圖䜟言公孫即宣帝也，代漢者當塗髙君豈髙之身耶？與此不同。《援神契》曰：五徳之運黄，承赤而白，繼黄公孫以西太守為白徳，故帝書破之。
134
功曹李熊說公孫述曰：「蜀地沃野千里，土壤膏腴，果實所生，無榖而飽，戰士不下百萬，見利則出兵而畧地，無利則堅守而力農，東下漢水以窺秦地，南順江流以震荆揚，所謂用天因地成功之資，今名號未定，志士狐疑，宜即大位，使逺人有所依歸」。述遂自立為天子。
135
案公孫竊帝蜀漢，為井底蛙李功曹，實成之遜常少張隆遠矣。
136
李忠
137
李忠，字仲都。發兵奉世祖為右將軍，封武固侯。辭時無綬，上自解所佩綬以賜之。
138
案：忠，東萊黃人，封中水侯。
139
忠父為髙密中尉。
140
案：范《書》中作都章懐」。注云：《郡國志》有髙密侯。《百官志》：侯有中尉，其都尉惟郡有之，今髙密非郡，則作都字者誤。
141
上初至，不脫衣帶，衣服垢薄，使忠解澣長襦，忠更作新袍袴，解支小單衣，韈而上之。
142
案：世祖于忠親愛特至，儼若家人父子，故能得其死力。王郎遣將攻信都大姓馬寵開城納之，收李忠母妻子，而令親屬招呼忠。時寵弟從忠為校尉，忠即召見，責數之以背恩，反城，因格殺之，諸將皆驚曰：「家屬在人手中，殺其弟，何也？」忠曰：「若縱賊不誅，則二心也」。上聞而謂忠曰：「今吾兵已成矣，將軍可歸救若母妻子」。忠曰：「䝉明公大恩，忠得効命，誠不敢內顧宗親。
143
案：忠家屬在馬寵手而特殺其弟，是激之使殺也，妻子可棄，母亦可忍乎！程伊川譏趙苞之遽戰而殺其母，以為當求所以生母之方。如王陵母在楚而使楚質以招陵陵降可也，徐庶得之矣。然則忠之不敢內顧，豈聖賢之道乎！
144
上會諸將，問破賊所得物，惟李忠獨無所掠，上即以所乗大驪馬及繡被衣物賜之。
145
案破賊而問所掠，豈得為仁義之師！范同。
146
王常
147
王常為橫野大將軍，位次與諸將絶席。案：常，字顔卿，《漢官儀》稱御史大夫、尚書令、司𨽻校尉，皆専席絶輿。専義同。王常，其先鄠人，常父博，成哀間轉客潁川舞陽，因家焉。案：常以匹夫興義兵，始事聖公，卒歸光武，其真知命者乎！更始之封名相稱矣。
148
光武于大會中指王常謂羣臣曰：「此家率下江諸將輔翼漢室，心如金石，真忠臣也」。是日，遷常為漢中將軍。案「漢中「范」作「忠」為是。
149
李通
150
齊武王嘗殺通同母弟申屠臣，上恐其怨，不欲與軼相見。軼數請，上乃強見之。軼深逹通意，上乃許徃，意不安。買半臿佩刀懐之，至通舍，甚歡，握上手得半臿，乃謂上曰：「一何武也？」上曰：「倉卒時以備不虞耳」。
151
案：通字次元，宛人軼乃通從弟，首創巨謀，以應劉氏復興、李氏為輔」之䜟，可謂「智」矣。范不載。鄧晨
152
晨，曽祖隆揚州刺史。祖父黙交趾刺史，案：農字偉卿，南陽新野人，初娶光武姊，元趣兵以應光武，後封房子侯。晨，與上共載出，逢使者不下車，使者怒，頗加恥辱。上稱江夏卒，晨更名侯家丞。使者以其詐，將至亭，欲罪之，新野宰潘叔為請，得免。
153
案范《書》闕。
154
來歙。
155
來歙與劉嘉俱詣洛陽，世祖見歙，與之大歡，即解所披襜褕以衣歙。
156
案：歙字君叔，新野人。時嘉為漢中王，君叔勸之歸世祖。來歙葢延攻公孫述，蜀人大懼，使刺客刺歙。歙未死，馳告，葢延延見歙，悲哀不能仰視。歙叱曰：「欲屬以軍事，而反效兒女子涕泣乎！」
157
案：君叔雄姿被刺，不為身惜，而屬虎牙以軍事，范《書》叙述凛稟千載如生，此係刪節本書，遂覺減色。歙與征虜將軍祭遵襲畧陽，因保其城，上聞甚悅，左右怪上數破大敵，今得小城，何足以喜，然上以畧陽囂所依阻，心腹已壊，則制其支體易也。
158
案范《書》不載上悅語不見光武料敵之神。
159
帝因歙上疏，宜益選兵馬，儲積資糧，詔于汧積穀六萬斛、驢四百頭負䭾。
160
鄧禹
161
鄧禹聞上安集河北，即杖䇿北渡，追及于鄴，禹進曰：「三輔假號，徃徃羣聚，皆庸人崛起，志在財帛，非有忠良明智，深慮逺圖，尊主安民者也。明公雖建蕃輔之功，猶恐無所成立于今之計，莫如延攬英雄，務悦民心，立髙祖之業，救萬民之命，以公而慮，天下不足定也」。上大悅。案：禹字仲華，新野人，封髙密侯，運籌帷幄，光武之子房也，杖䇿數語，瞭若指掌，非王佐不能。馮愔反，鄧禹征之，為愔所敗，至髙陵，軍士饑餓，皆食棗葉。
162
案：范《書》馮愔反，帝遣宗廣持節降之，禹威稍損。赤眉復還入長安，禹與戰，敗走，至髙陵，與此異。棗葉，范作「棗菜是。
163
鄧禹破邯鄲，誅王郎，有智謀，諸將鮮及。上至廣阿，止城開樓，上披輿地圖指示鄧禹曰：「天下郡國如是，我乃始得一處。卿言「天下不足定，何也？」
164
案禹對以古之興者，在徳厚薄不以大小，雖伊、召何以加兹。
165
上率禹等擊王郎、橫野將軍劉奉，大破之。上過禹營，外進炙魚，上餐啗勞，勉吏士，威嚴甚厲，衆皆竊言：「劉公真天人也」。
166
案范《書》闕。
167
建武中，鄧禹罷三公，以列侯就第位，特進鄧禹篤于經書，教學子孫。
168
案：禹子十三人，各使守一藝，善于教矣。
169
赤眉入長安，鄧禹乗勝獨克，而師行有紀，皆望風相攜以迎，降者日以千數，衆號百萬。
170
案鄧禹行師不失弔伐遺意。
171
鄧禹攻赤眉賊，不利，吏士散已盡，禹獨與二十四騎還詣洛陽。
172
鄧禹自中興後，累葉貴寵，凡侯者二十九人，東京莫比鄧訓。
173
訓謙恕，下士，無貴賤，見之如舊。朋友子徃來門內，視之如子，有過加鞭朴之教。大醫皮巡從獵上林，還，暮宿殿門下，寒疝病，發時訓直事聞，巡聲起，徃問之，巡曰：「冀得火以熨背」。訓身至大官門，為求火不得，乃以口噓其背，復呼同廬郎共更哺，至朝遂愈。
174
案：訓字平叔，禹第六子。范《書》但言樂施下士而已，不細載也。訓故吏最貧羸者，舉國念訓，常所服藥，北州少乏。又知訓好青泥封書，從黎陽歩推鹿車于洛陽市藥，還過趙國易陽，并載青泥一襆至上谷遺訓，其得人心如是。案此訓將黎陽營兵屯狐奴，事狐奴屬漁陽郡，市藥載泥二事甚韻。
175
吏士常大病瘧轉易至數十人，訓身為煮湯藥，咸得平愈。其無妻者，為適配偶。
176
案：本書序訓好施下，士瑣屑詳，至千載下，猶欲為之執鞭也。訓坐私與梁扈通書，免歸。燕人思慕，為之作歌。鄧訓為䕶羌校尉，發湟中秦胡𦍑兵四千人出塞，掩擊迷唐于雁谷，迷唐乃去。其春復欲歸故地，乃發湟中六千人，令長史任尚將之，縫革為船，置于箄上，以渡河掩擊迷唐廬落大豪，多所斬獲。
177
案：箄，木筏也。「雁」，范作「冩」。
178
鄧訓拜張掖太守，以身率下河西，改俗鄰郡則之鄧訓為䕶羌校尉。時羌俗耻病死，每病臨困，輒以刀自刺。訓聞有困病者，輒拘持束縛，不與兵刃，使醫藥療之。愈者非一小大，莫不感悅。訓病卒，吏人羌人愛惜，旦夕臨者日數千人，或以刀自割，又刺殺犬馬牛。羊曰：「鄧使君已死，我曹亦且俱死耳」。前烏桓吏人皆奔走道路，至空城郭。
179
案：訓善政，不知若何乃得人心如此，子輿氏所謂「以徳服人」者也。鄧陟
180
鄧陟，字昭伯。
181
案：范《書》「陟」作「隲」，訓之子也。
182
永初元年，封陟等以定䇿増三千戸，讓不獲，遂逃避，使者閉關，上疏自陳。
183
案：時封陟，上蔡侯陟弟悝，葉侯𢎞，西平侯。閭，西華侯，上書辭謝，至于五六，持盈若此，宜其累葉貴盛也。髙密之敎學深矣。
184
鄧陟以延平九年拜為車騎將軍、儀同三司。耿嵩
185
耿嵩履清髙之節，齔童介然特立，不隨于俗，鄉黨大夫莫不敬異之。王莽敗，賊盜起，宗族在兵中，穀食貴，人民相食，宗家數百人，升合分糧。時嵩年十二三，宗人少長，咸共推之，主廩給莫不稱平。
186
案：范《書》闕嵩之分糧，與陳戸牖均肉事絶類。
187
《後漢書補逸》卷二
URN: ctp:ws907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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