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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卷一百十九

《卷一百十九》[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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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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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通志卷一百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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藝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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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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咨提督㑹勦天河三疃獞蠻移文。 李 紱為據實詳明,懇恩發兵,勦除積盜事。雍正三年七月初九日,據天河縣詳稱卑職到任之日,仗憲臺威靈,即親詣賊巢福禄里一次,雖數月以來,邑中幸無失盜,然從前未結之案,哭血縣庭,號寃呌苦者,曽無虛日,卑職披閲呈詞,查檢舊案,見其寡人之妻、孤人之子、絶人之宗祀、焚人之廬屋、荒人之田畆,如福禄里等盜真,所謂無法無天罪不容於誅者也,歴任前令,因鑒王令,用兵虧空,遂相與粉飾䝉蔽,以致生死含寃,人民逃散,村落成墟,錢糧無着,不知,将來作何究竟卑職愚直之性,實不能隠忍而為此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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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揀選之意,憲臺委署之心,豈必願其隠忍而為此耶?謹将福禄里歴年不結之案,彚●呈覽,倘䝉憲臺,及時發兵河邑,幸甚!四鄰幸甚,則卑職雖署篆數月,亦可以慰士民哀號哭訴之心矣!等情到部院,據此除詳批,仰候另檄行知,併候督部院批示,繳●存等,因印發外,為查天河縣之福禄里,頑獞恣行刼殺,目無法紀,積案如山十餘年於兹矣!今據該縣詳開,又復積有多案,抗官藐法,不加勦擒,則良善受害無已,但獞蠻所居,山峝險阻,應否深入,抑或環攻,應就近聽貴提督揀選才能将官,前往總統,臨時酌行,如應深入,直搗其窠,則大兵由慶逺府沿河至牆背村,直至巖峝地方,擒拿獞賊覃貴翁,再進,分兵一路,東北行至大莫三村,擒拿窩藏獞賊,覃明将之莫東旺等一路,東南行至好里三村,擒拿獞賊韋文案等,至正西,接近宜山之長峝、古波二村,及西北接近宜山之思結隘,通峝弱峝、古丹等村,並須分兵堵禦,務令兇獞就縛,兵不頓而功速成,乃為盡善。如以為獞賊所居,隘內險阻,須環而攻之,則當亟乗八月內禾稼未收之際,整兵堵隘,令其坐困自投,盖獞賊所居,隘內並屬,髙山深谷,田地鮮少,此輩亦無盖藏蓄積,當青黄不接之時,易於困絀,其田地禾稼俱在隘口之外,今堵禦各口,賊既不得收斂,而我師又可因糧於敵,若過八月,賊稼已收,倉箱已實,福禄地方周八十餘里,林箐竄伏,既難捜擒,彼糧有餘,曠日持久,亦難見效,如前任王令於五十九年臘月動兵,有損無獲,前事當鑒不可後時者也,為此咨㑹,貴提督酌定兵數,選任總統,指授方畧,務於八月進勦,為妥至一切供應事宜,本部院就近,即委慶逺府為監,紀官料理,其事在行兵勇,俱照修仁之役,毎名日給口糧米一升,進勦者,每名賞銀三錢,堵禦者每名賞銀二錢,其有奮勇出力者,另加奨賞,至於栁慶協及宜山、思恩、羅城各防汛兵丁,恐止堪各隘堵禦之用,其進勦正兵,應否調動,貴提標援勦精兵數百名,帶領熟習鎗炮藤牌,以壮中權之任,仍聽貴提督酌行,除一面行,委慶逺府監紀外相應咨㑹,為此合咨貴提督,請煩查照,酌覆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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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進兵咨          金 鉷為咨催,竭力進兵,免致坐費軍糧事,照得鄧横,以么麽小醜平地一寨,以漢土官兵四千餘衆,壓臨其地,三月之久,訖無成功,督院飭行文內,盡其情態矣。今貴鎮節鉞親臨意,必號令一新兇頑,授首蒿目,㨗音跂足,以俟再查督院飭行,有云:既知蠻寨竹密塘,深路徑窄小,官兵即宜設疑兵,伏竒兵、出逰兵,四面擾亂,使賊應接不暇,然後進取一路,以誘為攻,務得地利,方可施展漢土官兵四千餘員,名兵不為單,将不為少,而賊寨不過三四百户,以衆寡論,何有不敵?乃以無謀無勇,致被摧折,故惟以請添兵為辭,試思以羊腸細路不容兩馬,即兵至一萬,有何布置等語,可見兵不在多,惟在善用,出其不意,掩其不備,勢如雷霆,疾若風雨,即可克也。又云:當環設大炮以擊之,多備火箭以焚之,賊寨四外,周遭圍困,先砍其竹樹,踐其田禾,諒賊必不敢出,一出則勦殺甚易,如此十餘日,賊不能支,必将求撫,此則萬無可撫者也等語今以大帥親臨,尚敢抗拒,揆情度理,斷不可撫,本都院細閲,督院來咨覺鄧横形勢賊寨虛實,及設竒決勝、進戰攻取之法,瞭如指掌貴鎮,熟悉彼地情形,諒不以撫為念,惟恐行間将弁臨敵畏縮,欲圖草率了局,以實從前攻取之難,俱未可定,希将督院來文,諄切曉諭,鼔其鋭氣,䇿其勇敢,俾人人思奮,迅速進兵,盡為勦滅,庶可大振從前摧折之威,否則不特虛縻軍餉,抑使賊夷視我将弁為何如也?萬望急速進兵,一鼔成功,幸勿再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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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土舎土目、僭妄檄。      李 紱為嚴禁土舎土目、私刻鈐記,擅用硃筆事,照得各府州縣地方,向有委令土舎土目、堡目、隘目諸名色原,以資其巡緝保固村莊。近因濫委無良之徒,往往委牌未下,先置旗傘,公然私刻闗防印記,行票標硃,儼同官府,横行出入,罔知顧忌,當此光天化日之下,豈容此輩魍魎,嚇詐愚民,滋事地方,殊堪髮,指為此牌?仰該府官吏文到,即将各土舎土目堡目隘目查明,有無私印鈐記、硃筆,僭行官制,妄用旗傘等項,嚴行禁革,毋許衙役容隠。其有官吏原經受賄私委,交通衙門,輙復縱容妄行,一有此弊,查出定行㕘處,凛遵毋違。至各土舎土目、堡目、隘目、各名色,各府州縣某處原委,某人是何名姓,現在所管何事果否?守法某州共有㡬人,某係某年舊委,某係新委,現在曽否有案,年嵗多寡住處何地?該府官吏逐一查明確實,另造。一清●送查,務宜詳晰,毋得聽書役視,為上司牌行,故套輙用現在遵照及無憑查造等語,驗文混行,率覆了事,致干咎戾,未便須至檄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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檄拿漢奸牌文。        金 鉷為嚴飭,查拿漢奸以靖地方事照得土司,百姓每以報仇刦掠為事,動輙擾害。村莊皆謂賦性暴悍,是以狃於積習。今本院細查土屬民人,大約愚樸者多安於耕鑿,畏見官長者更多,又何以屢蹈法網,甘受典刑?推原其故,皆係漢奸使之也。粤西土屬為湖廣、江西漢奸聚集之藪,利欲薫心,行同狡獪,惟恐地方無事,不能施其伎倆,於是百計營謀,多方唆撥,或令拒捕,或令抗糧。凡有不法之舉,盡出漢奸之教誘。無知土民不但聽其愚弄,而且苛斂財物以作謝資,及土民拘拿到官,按法問罪,而漢奸反置身局外,刑不及加,甚非懲惡之意也。今欲靖地方,安民生,當以查拿漢奸為首,務合行通,飭嚴拿為此牌。仰該司官吏即便速飭南太慶、思、泗各府嚴飭所屬漢土地方各官遵照,凡在土司現有湖廣、江西等人居住境內者,即查其來由作何事業,如屬行踪詭秘,㳺手好閒,及借些小生業為名,而實唆指土愚為種種不法之事者?此等漢奸速拿解,該管地方官訊取確供具報,一經審實,即照光棍例擬斬立決。至民人出入苗地地方各官,例有處分,倘敢陽奉隂違,查拿不力者,本院即以溺職題㕘斷,不少為寛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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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替總統並通飭軍前檄。    鄂爾泰照得進取鄧横,已經半載,提數千官兵勦一二蠻寨,即不能搗巢犂穴,更何難絶食斷援,縱出下䇿,亦可收功,乃遲延至今,損兵已多,殺賊有限,雖據稱周圍牆柵,已漸次告完,翻土填塘,已漸次逼近,而出入賊寨者,不問餽送賊寨者不問,甚至暗肆偷刦,明來窺探,賊每出寨,亦不能擒殺,兵日在營,猶時為擊中,似此伎倆,能不羞慚,凡有肺肝,皆應忿激,不謂左江鎮别無勝算,終望投降,及經駁詰,則稱托名招安,實欲借以擒殺,以堂堂官軍不能用正,不能用奇,而欲誆誘殺降,無論為賊覷破,計必不成,即便計成,亦豈男子事而損威失信,所闗尤鉅,又不止為鄧横,軍氣日頽,賊志愈肆,心膽如此掃蕩,何期除飛?飭左江鎮立速回任,聽候㕘處外,合行専委右江鎮,即便於所屬轄選帶将弁,並酌派漢土兵丁,星赴鄧横軍前,總統一切軍務,須先絶賊黨,援斷賊糧路,敢有私通私餽者,審明某寨,即先将某寨屠滅,毋得姑息,亦毋得牽累,并明白曉諭附近各寨及各路土兵,不許於近賊寨處所往來行走,以防遞信,倘有故違初犯者,插耳逰營,再犯者梟首示衆,其軍中號令有明,有暗陣前旗鼔,有緩有催務,使通知犯者,皆依軍法,其将弁土司有畏縮觀望不前者,立即據實揭報,以憑㕘究。其鼔勇抒謀,誓期滅賊之将,弁土司奮不顧身,争先殺賊之漢土兵練,立即奨賞,并分晰呈報,至於伏制攻擒,並不必拘泥,但知活法,都是先機,矧此么麽,有何轉幻?惟該鎮毋撼於煩言,毋膠乎成見,總期滅此朝食,勿使更留荄孽,庶少振軍威用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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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憲立撲蠻焰,以重邊防在本部院,所慮實不為小而為大,不在近而在逺以全,粤兵力不能除一鄧横,此外尚可言耶?其熟籌速勦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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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申撫綏示。         麻勒吉為特申撫綏之令,以培國本,以全民命事竊照,粤西地瘠民貧,山多田少,出産有限,抛荒甚多,當逆賊蹂躪之餘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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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師恢勦之日,折徴雖從民,便不無醫瘡,剜肉之虞,禁糴固絶,奸商難免,金死粟生之歎,重以貪官無厭,徴米索耗羨之常,規猾吏弄權運糧,派輓輸之外費,又兼負嵎山冦,出沒村墟,守汛營兵,往來民舎,有司受牛羊而不求,芻牧富家,守倉廩而不肯通融,以致乏食之民,輟耕於隴畔,逋糧之户被逮於公庭,窮安底,止鋌而走險者有之,饑則依誰,窮而致濫者多矣!本院耳悉顛連,心懐惻隠,踵富鄭公之賑榖,既廹於庚癸之呼法,汲長孺之開倉,又苦無三九之積,前據該府申詳饑民,縁由到院,隨批各州縣加意撫綏,設法捐賑,正以州縣之於民,猶父母之於子,各子其子,則拊循必力,各父其父,則疾痛易呼也,誠慮各屬州縣,或甫離兵燹,或正在進征,百姓之照常樂業者固多,而驚魂未定,鳩鵠啼饑者,亦復不少,若不急為撫綏捐賑,則嗸嗸澤畔之鴻,能保其處處安生,人人得所乎?合行出示,為此仰平屬州縣官吏人等知悉,凡有地方饑民困苦流離,逃竄失業者,該州縣當多方撫輯,設法補苴,務使還歸故土,耕種田園,目前得免枵腹,秋來可望收成,以實心行實政,毋徒託之空言,以人饑為已饑,毋僅委之天命,本院於此,覘該州縣之才能該州縣,亦宜積隂徳於㝠㝠之中,為子孫長久之計也。更有慮者,本院責該州縣為清官,而又責該州縣以捐賑,該州縣果能為無米之炊,兼工點金煮石之術耶?但為民父母自有不費之惠,今更為該州縣約畧言之,如折徴米石,每石免加耗二斗,則饑民得二十日之食矣,徴收錢糧,每兩免加耗二錢,則饑民得二十日之鹽菜矣,解運給以工食,饑民以輸輓為生路矣,差催重懲,需索饑民,以急公為樂輸矣。夫役遵上司之派,饑民無多取折乾之苦矣,催科準由單之條,饑民省借支,攤派之煩矣,一姓有餘,勸令借貸一族,一家有餘,勸令借貸一村,則饑民不為搶奪矣。城兵强買貨物,即與城守力懲之,則饑民得貿遷之利矣。汛兵横行,墟集即行,弁目大創之則,饑民無交易之擾矣!塘舖兵丁,派索民間供應放卡兵丁,擅入民房捜括,密行拿緝解院,則饑民養無限之脂膏矣!營棍奸商,嚴禁販榖出境,差官過客嚴拒,額外取夫,則饑民無米價騰貴之憂,無意外力役之累矣,勿以告状為竒貨,濫准捜求,勿以囹圄為扣頭,濫禁取贖,則饑民無不貲之浩費矣!勿白取猪羊雞鴨,宴㑹賔客,自供口腹,則饑民得滋畜以給饔飱矣,勿令家丁朋戚擅在本地買賣,則饑民得逐末以活婦子矣!禁民間勿多釀酒,禁墟市,勿私宰牛,則饑民有買米之處,有耕種之具矣。禁逃兵不許入境,禁營将不許拿船,則饑民不苦於株連,且得装載打魚以糊口矣,禁男子不得㳺惰,禁地棍不得刁唆,則饑民不致,束手待斃,無辜拖累矣!禁獞猺互相仇殺,則饑民知守望相助之義矣,禁雜職擅受民詞,則饑民省回官銷状之錢矣,凡此數條,雖未盡地方之利,●該州縣,能身體而力行之,作吏之良方,即救荒之竒䇿也,至於大兵雲集,勦除逆氛,朝廷日費萬金。 親王、将軍、總督、提督、以及都統各鎮将,無不櫛風沐雨,枕甲荷戈,總為奠安殘黎,一勞永逸之計,今湖南川貴俱奏蕩平區區,栁州,計日一鼔而滅,從此休兵息馬,與百姓共享,昇平只在轉瞬爾,百姓當收心樂業,挨此目下之苦,做箇安分,守己良民,莫聽奸人狂惑恣意為非,圖眼前之衣食,蹈入網羅湯火之中,搶榖不已,繼而刦財,刦財不已,繼而投賊,一入此黨,如大桂山冦被我,官兵圍住,退無生機,進皆死路,求其忍饑,受餓一家父子過個安樂時,光有如天上悔之晚矣!各宜将本院告示,抄録一通,朝夕誦讀,可以免饑,可以保命,可以苦盡,甘來可以民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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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富莫以本院為沽名釣譽之言,辜負愛惜百姓一片婆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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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行社倉告示        孔毓珣為通行社倉積榖,先将常平借給,以備歉收,以濟民食事,照得社倉一事,最為善政,而推原其始,必須先将常平倉榖借給,量收其息,行之久久,息榖漸多,而常平之榖可以歸還,小民又得有備無患,此誠濟衆救荒之良法。本部院統制西粤仰體皇上宵旰,憂勤刻刻,以愛養民生為念,敢不細加籌度以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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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懐今查各州縣所貯常平倉榖,每處有六千八千一萬石不等,當春耕之時,小民需食甚殷,如有欲借者,即零星借給,大縣以二千石為率,中縣以一千六百石為率,小縣以一千二百石為率,秋收之後,催取還倉,大豐之年,毎石還息二斗,中熟之年,則還息一斗,如遇歉收,則全免其息,止還借本,設有荒嵗,則緩俟下年還本,仍全免其息,在小民既得倉榖以養生,而倉榖又可以易新,至息榖盈餘之後,歸還常平原,借即将此盈餘之榖,各該州縣,於四鄉設立社倉存貯,擇里中之老成殷實者為社長,而以稍能㑹計者副之,管理借榖出入,收息免息,概依前法,是常平之息,轉而為社倉之本,歴年愈久,積榖愈多,倘遇荒嵗,據實詳明,即動社倉積榖賑濟,其賑濟用過社倉榖石,准其開銷,而一方永無饑饉之虞矣,合就飭行為此牌,仰該司道府官吏遵照來文事理,即便轉飭各府州縣,於明嵗春耕時為始,小民乏食,有願借領榖者,照大中小州縣所定之數,零星借給,不得過多,亦不得强借,其借出之榖,必須乾圓潔浄,倉斗量足,不得短少,以及攙和糠粃,并縱容里保假揑冒領,借畢之日,先文開明數目報查,至秋收後,催取還倉,亦照前定數目,分别收息,不許胥役勒索留難收完之日,造具清●倉收申送,以便按年稽查。此係地方濟民,備荒要道,事雖創舉,若府州縣各官果能仰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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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已饑已溺,惟恐一夫不獲其所之至意,殫力奉行,則出入俱井井有條,自獲成效矣。該司、道府須嚴行各府屬,當思表率之義,切飭各州縣詳慎,料理務期民無擾累,而事有裨益,各盡乃職。本部院即於此定其賢否,慎勿悠悠,致干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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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查養蠱,以除民患示。     金 鉷照得蠱毒殺人,最為隠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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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之所不宥,天理之所不容,向聞嶺南地方,多有造畜蠱毒、謀財害命之事,本都院留心訪查已久,務期浄絶根株,為爾地方,除此隠害。兹有平樂縣斬犯陸金旺,並犯婦陸妹銀,用蠱致死,黄金生一案,業經審明,按律定議,復行嚴加研究,據伊等供出驅避之法及養蠱之家,並訪聞各屬有蠱之處,除嚴飭密行拿究外,示仰闔屬漢土軍民人等知悉遵照後開條約,凡有從前養蠱之家,即速依限自首滅送蠱●免治其罪如違限不首,以及該地方官稽查不力,或練總人等知情不報,日後訪聞,或經告發,除将養蠱之家,照例究擬外,併将該地方官㕘處,練總人等亦照律嚴加治罪。決不姑寛爾等漢土居民及外來之人,遵照避蠱之法,解蠱之方,使蠱毒不能為害,各宜凜遵勿負。本都院諄切勸誡之意,所有條約,開列於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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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申明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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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律》載,凡造畜蠱毒,堪以殺人,及教令者,斬造畜者、財産入官妻子及同居家口,雖不知情,並流二千里安置。若以蠱毒毒同居人,其被毒之人,父母妻妾子孫不知造蠱情者,不在流逺之限,若里長知而不舉者,各杖一百,不知者不坐,告獲者官給賞銀二十兩以上。律載用蠱殺人之罪,何等森嚴?爾等愚民,奈何身蹈法網,特為申明共知?凛畏一開導愚惑,訪得養蠱之家,世代密●,每有女出嫁,其母分給蠱蟲,並●方法,又有本人臨死,始将蠱蟲交付親愛子女,以為至寳藏畜,日久,更有滋生蠱,仔遺孽漸繁,為害日衆,總之愚民無知,貪愛財物,惑於邪術,以隂謀毒害為家業,以他人性命為生,涯間有良心偶發,不肯害人蠱蟲,無所依養,将養蠱之人咬,蝕以至肌肉,黄痩面有青痕,甚至親生兒女,亦為蠱蟲所吃,忍心若此,至死不悟,殊不知人生天地間,男耕女織,辛苦力作,賺得銀錢子孫,享用,何等長久?何等快活?乃䘮盡天良,造此惡孽,事敗則身遭?
25
國法死後亦難見閻、羅各宜及早回頭,慎勿終身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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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立限自首養蠱之罪,律載甚嚴,本都院仰體皇仁,不忍不教而殺,為爾愚民,姑開一條生路,自示之後,限三個月內,凡有家●蠱蟲,及係他人分給畜養者,将所有蠱蟲數目,赴該地方官處儘數首,報當堂騐明,依法封送,永逺斷絶,改過自新,其從前所犯養蠱之罪,詳明寛免,如係婦女養蠱,其本夫及同居親屬,能将養蠱實情,及蠱蟲數目,代為出首者,亦准同自首,槩予免罪。若抗違不首及首報不盡,仍藏匿蠱蟲,致被官役查出,或經旁人首告,定行照律治罪,身被斬戮,妻子逺流,後悔無及。一、設法查拿,自示後除,准令自首外,該地方官,一面着落練總保甲,亦限三個月內,各於所管烟戸實力挨查,如有實係養蠱之家,向彼陳說利害,勸令自首,若查有養蠱憑據,而狡詞揑頼不肯首報者,立即禀明該地方官差拿究治。如練總人等,藉此挾仇誣報,陷害良民,經地方官審明,即於彼地村鎮處死,以為誣陷者,戒如果無養蠱之人,亦着練總保甲,出具甘結,該地方官加結申報,日後事發,該管練總保甲及養蠱之隣佑,一併治罪。一、識認之法,訪得養蠱之家,屋子桌椅俱皆乾浄,其養蠱之人,臉多黄痩頭,面有青痕人到他家,便把手插在衣底下,或用手去摸頭,所用之碗,俱有腥氣,盖養蠱,日久,被蠱蟲咬蝕,所以頭面黄痩,兼有青痕,彼所養之蠱蟲,常以邪術拘握在掌中,不敢輕開。又遇見佩帶硃砂紅豆之人,蠱蟲不安,所以将手,或插於衣下,或摸於頭上,急将蠱蟲藏避,有此數種,留心稽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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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解救之藥:凡一切蠱毒都怕、硃砂、辰砂、黄連紅豆等物紅豆兒,土名,水銀子,嗣後有蠱之州縣村莊,不拘男婦大小人等,令各帶硃砂二三錢、紅豆三四個,或縫在衣領內,或常帶在身邊蠱蟲,不敢近身養蠱之人,不能為害,如鄉村貧民不能買備硃砂者,已飭該地方官買備施捨,赴司領價,爾百姓各自禀官討領,若前項形迹可疑之家,又不肯帶硃砂紅豆者,總甲隣佑,即宜察訪得實禀報,倘有中蠱毒者,用硃砂、辰砂、野芝麻、老蒜頭、老生姜黄土六様,各等分先将一半放口內嚼,片時吐出,再将一半嚼碎,咽下肚內,即可不死。又據平樂縣練總供稱,曽誤吃有蠱人家飯食,忽患肚痛,曽經醫治,先用苦練樹皮枇杷樹根嶺下白薢,三月抛根四様,各等分煎湯飲下,再用烏桕樹根竈上烟煤二様,煎水飲之,待一個時辰吐出雞蛋一塊,有血絲纒滿,即是蠱毒所變,盖因養蠱,人家飯食,有蠱蟲●過,毒涎流下,誤食即致肚痛,服此可救,又吃飯用黄銅快子,亦可解蠱毒,詳細曉諭,各宜知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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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蠱毒名色,查得蠱毒,名類甚多,各處不一。今據陸金旺所供平樂、昭平等處,有蝦蟇、蠱蛇蠱蜈蚣蠱三様,甚是利害,又有一種巴豆蠱形如巴豆,其毒更狠,又有一種偷油㜑蠱,即名張郎蟲蠱中此毒者,三五個月纔死。又訪得荔波、思恩等處,有一種油□蠱形,如黄蠟装在荷包內下蠱之時,掐些放在飯內,或㯽榔或烟內下,得多者即死,少者或十日半月,或半年後纔死,總之種類甚多,俱是謀財害命之物,今本都院所訪聞者,有此數種,曉諭共知,用前方藥預防,并臨時解救,可免蠱毒之害。此外若别有蠱毒及解救良方各地方官查明申報,以憑一體查禁曉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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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滅送之方、素慣養蠱之人,俱有解法送法,嗣後凡遇自首,及查拿追出蠱蟲,當堂騐明,即令封固罐內,依法逺送深潭,以斷蠱毒之根,又訪聞有養蠱日久,寃繾相纒,本人即有悔過之心,無奈蠱蟲變幻,攢咬遣送不去,只得又去害人以養蠱蟲,則是養蠱之人,亦非盡有殺人之心,奈家中●留,有此惡物,不能斷絶,又不敢聲張其情,亦覺甚苦,所以本都院開以自首之門,令其得為良民,今将封蠱方法,及送蠱滅蠱,法語刋發,該州縣存案,倘有本人不能送滅之蠱,申報到官,自有神明之法,斷絶根株,為地方永逺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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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各條,共宜凛遵,該地方官身為民牧,豈忍使愚昧者甘蹈刑戮,無辜者暗被殘害,務宜實力奉行,勿得視為迂泛,慎之毋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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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禁唱歌示。         金 鉷為嚴禁,唱歌陋俗以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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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化事照,得夫婦,為人倫之始,風化之原,若男女無别,婚姻不正,失羞惡之良心,昧亷恥之大義,則名雖為人,實與禽獸何異?自歴代以來,嶺南諸蠻猺獞,皆假託於盤瓠之後,不知婚姻媒聘之禮,每至春秋之月,男女唱歌,相悦茍合,遂成匹配,恬不知恥,然在當時苗疆未盡,開通,聲教有所不及,深山窮谷之中,習成荒陋之俗,彼既以異類自處,則亦以異類視之而已,今幸恭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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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天子在上,教化興行,無逺弗屆,粤西各屬土民並猺獞人等,喁喁向風,漸知禮義,其猺人子弟,就學讀書,通言語識文字者,往往不乏,是可進於衣冠之列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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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朝徳化之隆,為從古所未有,本都院撫粤以來,素聞向有唱歌之習,屢經示禁,并諭地方官勤宣教化,廣為諭曉,務去此淫亂之風,共臻禮義之化。近年亦已稍減,仍有未能盡除者,固土人之舊習相沿,亦由地方各官不以禮義亷恥,實力化誨之故也。合行通飭嚴禁,為此示仰,撫屬漢土民苗人等知悉,嗣後男女長大,應當婚嫁之時,必須父母為之主婚,擇配㝷媒,說合遵例,不用財禮繁文,只照依本處土俗禮物,先期聘定,或男家迎娶成親,或女家招壻入贅,聽從其便,不許仍蹈陋習縱容男女羣聚唱歌,私相茍合,以養亷恥之心,以成風俗之美。凡各鄉峝村寨,俱有總目頭人,該地方漢土各官於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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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諭之:「期●集頭目,明切開導,令其轉相訓誡,務使家喻户曉。知人之所以為人者在此,禮義亷恥之防,人而無恥,即同禽獸。土人雖愚,必無有甘為禽獸者,良由化導不週,陷於無知故爾仍沿土俗,今再申明禁令,自必各為其子女,早為擇配,而唱歌之風可息,蠻鄉僻壤均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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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化矣,倘曉諭既遍之後,仍有不遵者,定将唱歌地方之總目頭人,并查男女之父兄,一併責懲。而漢土各屬官員之盡職與否,亦於此區别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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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三都告示         金 鉷為曉諭,事照,得本院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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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巡撫是方,以除暴安良為先,盖兇暴不除,良善不能安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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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至仁丕冒,威徳逺孚,雖四海九州之外,悉貢悉臣,豈容郡縣之近奸民抗背妄行?查得馬平縣三四都地,方首惡韋光夏、黎村首惡、扶溜龍村首惡,法鑒等不畏王法,不納錢糧,刦人財物,搶人牛畜,官府●喚,輙敢藏匿不出,附近村堡,盡受爾等之害,本都院何難發兵進勦,盡殺爾等,以快此方,百姓積憤以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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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大法,但念爾等夥黨雖多,其中實在為惡者,不過光夏、扶溜、法鑒、扶思、扶勇數人,其餘皆為迫服脅從之輩,爾等從前作惡,始則狂妄無知,繼則怕拿怕捉,漸至恃頑梗化,安知爾等不有悔心?若遽發兵進勦,未曽諄切開導,近乎不敎而殺本都院心有不忍,即如來賔縣之韋學祖、石良玉等,向來糾衆作惡,擾害地方,一經設法查拿,俱皆俯首就縛,現在身寄囹圄,按法定罪,雖有追悔之心,此時已罹法網,諒難保全身命。又如上林縣六便村樊匡料父子同惡相濟,惟以搶掠為事,有羽翼可恃,有險阻,可憑拒捕,抗官目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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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法經本都院㑹,同督部院提督,遣兵進勦,盡行殄滅。又如西隆州八達寨顔光色等,惡貫滿盈,尚不自悔,恃險逞强,公然拒敵,及經調遣漢土官兵,分路進勦,該犯等身首異處,妻子為戮,此皆爾等所共知共聞者,今爾等自為度量,地勢何如六便村與八達寨之險?羽黨何如樊李、王與顔光色之兇,若不趂早悔悟,一旦調兵,遣将長驅,直入無異,几上肉籠中鳥耳,豈不可虞?豈不可怕,誰無父母妻子?到得此時,實有父子不相救,妻孥不能顧者,則又可憐,則又可慘,爾等同為天地間人類,豈果無知?覺本都院查訪得二、三、四等都俱係馬平縣地方,每年錢糧自應在馬平縣完納,獨三都、光夏等巧計行賄,逃避,正賦在遷江,既非管轄,而馬平又無額徴,幾致三都地方,不歸州縣管束?是皆爾等之智巧詭秘如此,獨不思尺土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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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版圖,豈有不納正賦,據占數十里之膏腴,而得長久無事者,獨不思一民莫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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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赤子,豈有不服王化,抗違官長,殺人拒捕,而得免於誅戮者?本都院為民父母,豈能姑容爾等以長奸惡之風,以貽善良之害?況爾等為賊,既畏官府擒拿,又畏對頭報仇,辛辛苦苦擔驚,受怕縱能搶奪偷竊,未必豐衣足食。縱能一時冒險而稱快,未必平日捫心而自安,為賊滋味。爾等嘗過多時,有何好處,亦思終何了局,本都院仰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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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如天好生之心,愛養黎元,不使一物失所之意,為此諄切曉諭,開爾等一條生路全爾等一方生靈,爾等宜及早思,量無負本都院一片好心無疑,本都院有半句誑語,示到,限一月之內,悉赴該管地方官衙門,自行投首,聴候本都院分别開釋,各為良民,即使為首之人有應得之罪,其妻孥子女,必能邀免,至於廹服脅從之輩,當初本係無辜,今既投首,自然槩行寛免,即或首惡心,多疑慮,不敢到官,如同案之人,有能将首惡拿獲解官者,本都院不惟寛免其罪,而且另行賞給,如案外之人将首惡,挐獲解官者,本都院從優給賞,即如八達寨顔光色,案內有夥賊,抱鈕抱金,向為光色羽黨,罪不容誅,後悔罪自新,謀殺光色,光東到案之後,並不追問抱鈕等前罪,此現在保全身命之榜様也。若過期不首,則是本都院雖憐憫爾等欲開爾等生路,無奈爾等怙惡不悛,是必自要尋死,不然,則是爾等頑蠢無知,不可化誨者,不然,則是爾等藐視法紀,目無官長者。夫藐視法紀,目無官長,與頑蠢無知、不可化誨者,皆可殺,本都院言已竭矣,心已盡矣,惟有咨商,督部院提督,調遣官兵,尅期進勦,四面攻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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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戈所到,不分玉石,立成虀粉,此時雖有好人,亦有口不及辯。本都院雖有好心,必不能救爾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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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通道鎮示         金 鉷照得羅城縣通道鎮,地方險僻,猺獞雜處,最易蔵奸,現在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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㫖設兵防守,盖造營房,久駐其地,諒爾等必不敢復踞巢穴,公然抗違,自速其死,今據該縣禀稱估修營房,惟恐一面興工,一面被爾等阻撓,必須先事翦除,然後興工,此皆爾等從前曽經為匪,惡名彰著,雖近年以來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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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並未有刦牛挐人靴禁之事,似乎改惡從善,悔過自新矣,然人究未肯信,良由未嘗洗白賊名之故,又從前地方官,並未懇切開導勸諭,則爾等雖欲改惡從善,悔過自新,實無一條活路出來洗白之故,此爾等之心,事本都院,早已知之,況實在為惡,如潘志亮、韋朝相已經挐獲外,其餘不過黄光直、韋社土、韋社計、韋扶赧、梁老、五梁老六數人,又訪得黄光直尚識,㡬字正宜,及早洗心悛改,可免刑法。且爾等惡蹟已隔多年,自本都院到任以來,未曽見爾等為惡,為此特行懇切勸諭,冀爾等悔悟,猛力自新,限示到三日內,速赴該地方官衙門投首,聽候本都院分别開釋,各為良民大凡做事,須要到底,惟做賊不可到底,即如八達寨之顔光色、六便村之樊李王,久經勦滅,近日之鄧横等寨,現在征勦,此做賊到底之榜様也。又如三都之韋光夏等,本都院諭到彼,即自行投首,今寛免其罪,安然得為良民,此做賊不到底之榜様也。爾等所共知共聞者,爾等宜及早思量速聽本都院一畨良言,深信本都院一片好意,勿復怙惡,自干法網。況通道鎮地方千里,村庄居民老幼以及婦女,不下數千餘家,皆係無罪好百姓,若因爾等五六人,不肯改惡從善,以致官兵進勦,不分好歹,盡行殺戮,則此數千餘家好百姓之性命,係爾等五六人害之,是爾等五六人實為數千餘家,人之寃仇,恐通鎮之民亦必不肯饒爾等也。今本都院與通鎮衆百姓,約如黄光直等,三日後不行投首,許該村民無論案外,案內擒挐、黄光直、韋扶赧、梁老五等到官,本都院重行賞給,如半月之內,並無擒挐之人,則通道村民,胥不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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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法不聽,本都院勸諭矣,本都院立,即發兵盡行,勦滅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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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鄉練示。          元展成為嚴鄉練之選,以裨政教,以善風俗事,照得鄉練之設,為一甲之領袖,作愚氓之眉目,凡有盜賊發覺,必於鄉練,究其踪争,訟曲直必於鄉練,徴其實以化民伏暴之權,而分寄於村民里老,即周禮閭師里長之遺制,非茍然也,故必擇言行,足以服人强幹足以任事者為之,則一里中有互相争鬬者,彼必曉以利害,使之安分守法,有突遭强竊者,彼必密加躧訪,使之不能潛蔵,假令一里如是各里皆然,總諸里而計之,闔州闔縣皆然,仁讓成風,夜不閉户,為牧令者,不於此收政簡刑清之效乎?乃近來有司不講求為治之要,視區區鄉練,不過以卑賤之民充奔走之役,罔察其居心之邪正,罔論其才力之短長,或憑庸劣紳衿,一紙公呈,或據奸貪胥役,同聲稱許,漫無選擇,隨手票簽,所任非人,百●叢起,愚懦者為衆人所狎侮,言不見信,行必見阻,遇有盜賊,不能協助捕役,緝挐奸邪者,往往妄作威福魚肉小民,見事生風,唆詞挑訟,甚有遂其所欲,即實在盜賊,亦故縱脱逃心,所素嗔即守分良民,亦妄行誣陷者,比比皆是,本司莅任半載,確有見聞,揆厥由來,非蚩蚩鄉練之罪,而該地方官,不知鄉練之設,實有闗於政治平日,漫不留心之罪也,合行通飭為此牌,仰該府州縣官吏,一體遵照牌內事理,各宜實心查察現在鄉練之不堪任者,盡行革退,務選言行,足以服人强幹,足以任事者充當,且每月必嚴加考騐,如果能努,力奉公使,該里甲無兇暴之民,亦無盜賊之患,地方官宜加奨賞,以示鼔舞,若作奸犯科,背公狥利,宜立拏重處,以示儆戒,仍於年終造具清●,註明各鄉練姓名住居,及一年內賞罰,有無字様,並更換縁由呈報本司,以憑查騐,倘視為具文,奉行不力,一經查訪,必行揭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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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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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革博白,陋規各欵。      吕猶龍竊照,粤西天末,地瘠民貧,兼之瘴雨蠻烟,官斯土者,率多因循舊習,茍且成規,獨不思普天率土,莫非王臣,凡一飲一啜,皆係民膏民脂,居官一日,即有一日之責任,豈可繫身家於分內,置民隠於膜外哉?卑職兼攝博篆,留心體訪,稔悉民艱,擇其萬不可緩急當革除者,臚列於後,仰懇批允,鐫石永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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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現辦宜盡革也。博邑陋例,通縣按米分作十排,每年一排輪當現役,無論米數多寡,每米一石繳銀四兩,名曰公務。後至加作兩排,協當名色,民不堪命矣。即就本年而言,應值五排輪役,總計共米七百八十七石有零,內除紳衿優免一百餘石外,尚餘米六百八十餘石,該繳銀一千八百餘兩,內實用解糧水脚等項五百餘兩,其餘皆作交接禮數及答應往來差使。今各臺俱屬清亷仁愛,而奉差各役,亦遵功令不敢需索,則此項餘銀開銷何地?若以兩排計算,每年可得五六千金,敢請将解糧水脚必需實數,歸於正項隨納,或令里民自解,其餘浮數盡行禁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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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鹽餉宜定額也,粤西鹽政率,皆官徴自顧考成,如拘成例,招商銷引,不但官受㕘罰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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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課必不能完,即如博邑兩載,乏商引鹽未拆,業将,前令題㕘在案卑職署事,屢遵揭示招募,皆以兩年積逋未清,畏不敢認,而博邑紳民又謂地近髙亷,鹽價頗賤,現在食鹽,每觔不過伍釐陸釐,若一招商定照部例,毎觔須價一分七釐,再加運費,商本則非分九二分難足埠用,紛紛具状,公舉上商願助完拆兩年引餉,查博邑東西兩餉額引七十四道五分,奉文一引,改作十引,計小引七百四十五道,共該餉銀九百一十三兩有零。總計拆引領票水脚解費,以及諸項規例,不過一千二三百兩足供料理,前經派至三千,民力㡬何?敢請酌賜批定,餘派革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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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銅觔加派宜減也,每年部文取解本色銅觔,按縣分之大小,隨米均派博白,應解黄銅五百八十二觔,該照米均派貼解費銀五十八兩二錢,前經加派五百兩,㡬至十倍。自卑職到任,亦經照前憲均定數目派解矣,竊恐法久弊生,敢請批定,一東墟墟税宜革也,博邑向有□木、沙河、江灘三處,小税年例額解藩庫税銀一百二十兩。因遭兵燧之後,江灘居民逃散,墟場已廢,正額不敷經歴,任将龍潭、隂橋兩處小墟收補,而東墟附近縣城雖屬富庶,逢墟不過本地,鄉民抱布貿絲,以無易有,亦被編入抽收之列,敢請批准,永行示禁一年終墟租宜革也。博邑地方遼濶,各村俱有墟場,歴任於年終,責令村長每處收銀四五兩不等,名曰墟租,不必起解,留作私囊,雖為數無多,率皆民力敢請批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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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牌,脚費宜革也。博邑陋規,凡遇一事,不拘大小差票,俱有牌脚使費,通邑三十三圖,一差管催新糧,凡有舊欠,将完新糧。将徴之際,户房送票,即搭差役姓名,批准後,每票一張繳銀五六兩十數兩不等,官得一倍於役,役索十倍於民,上下相沿,其來久矣,卑職亦經示革,敢請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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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換票規例宜除也。博邑設有㑹總、練總、鄉、長、狼總等輩名曰頭人,例給照票約束地方,凡遇新官到任,呈繳舊票,請換新牌例,送承管銀六兩八兩,以及十二兩不等。率以為舊例如此,試思此輩窮役,此銀從何而來?要亦派之里民耳。敢請革除,庶免假公濟私之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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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七欵,早革一日,則民受一日之賜,民省一分,則多完一分之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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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必先裕民,裕民必先削已。此卑職微吏之愚忠。伏乞憲慈察照准,行其惠澤所濡,非特羣黎一時一世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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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通錢法詳文。        元展成為疏通錢法以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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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計以利民生事,竊以制錢為國家之寳利,於流通,查粤西僻在邊隅,夷多漢少,所用之錢,種種各異,除制錢外,並用舊鑄京墩及青銅、桂字、黄銅、古字、紅銅廣字、黒銅雜字諸廢錢,積習相沿,屢禁莫改,近奉督憲撥運,雲南省所鑄制錢搭放,粤西通省兵餉,無非欲制錢流行遍布,法至善也,惟是毎制錢一千,定價銀一兩,及發給兵丁,轉易於商民,則非一千一二百文,不能易銀一兩。所以然者,雜錢行使既久,市井愚氓,山村猺獞,止知雜錢之便,争相兌換,其價日増,而制錢尚未流通,其價日減,現在滇省制錢,源源轉輸,粤西藩庫陳陳堆積,兵丁不免虧折之苦,搭放亦有扞格之憂,茍不即為變通,恐非所以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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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計而利民生也,為此合行詳請於本年徴收耗羨,或銀或錢,聽民輸納,後此徵收地丁錢糧多者,仍納銀兩,若由㡬分以至二錢以內者,准其持制錢交納其火耗,以按銀數加收,至於徴收之制錢,或全解藩庫,或留於該府州縣就近搭放兵餉,又在因地制宜,難於執一,如此則凡有錢糧者,皆以納制錢為便,莫不重視制錢,而雜錢漸為無用之物,即市井奸商平日販雜錢以射利者,民間既不兊換,亦将廢然自阻不用,别行嚴禁,而雜錢必日散月消,且以貯庫之制錢,放之於兵,兵得以交易而布之於民,民得以完賦,而仍輸之於官,上下流通,循環不滯,兵民共頼,交易無窮,不獨可以疏通於一時,似亦可以推行於永久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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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議三巢龍門事,宜詳文。    徐嘉賔,竊照慶逺一郡,屬在萬山之中,民居其一二●●、狑狪猺獞六種,苗蠻居其七八,古之所稱狪蠻,即其地也。苗族獷悍,尋仇搆釁,野性好殺,最稱難治,而宜山縣屬南北西三巢,龍門司與附近府城之清潭、南鄉河池,州屬之平林一里,思恩縣屬之都亮鄉、天河縣屬之福禄里,皆强横不法,較他處為尤甚。今福禄里自卑府到任,捐費千金,設法購線,調撥土兵,擒獲元兇莫東旺父子同黨十數餘人,又将清南四里詳歸宜山縣縣丞管理,均䝉具題輯寜,兩載有餘,即平林都亮三巢龍門一帶,惡黨亦知斂跡,不敢復肆刦奪,但三巢、龍門、平林、都亮綿亘二百餘里,三巢與龍門山勢險惡,易於藏奸,䝉憲明鑒萬里,檄飭嗣後三巢殺擄案件,責令南丹、東蘭、那地三土州土兵,合力擒捕,又據徳勝鎮士民公稱三土州住居窵逺,與其協緝,於事後何如預防於事,先請照宏治年間,将三巢分●南丹、那地、東蘭三土州,調撥土兵,把守要隘,查給兵田,以土治土之例,竟令三土州照依分定地方撥兵駐防等情,隨查三巢,距三土州果屬窵逺,離徳勝鎮二十餘里,遇有殺擄之事,飭令撥兵擒捕,各該土州敢不遵依,但蠻獞狡猾,事發調撥,土兵未免曠日持久,兵至該村,則相率遁逃,兵退之後,仍聚為害,合毋仰請竟令南丹州調撥土兵一百名,東蘭州調撥土兵一百名,那地州調撥土兵一百名,委員踏勘形勢,在於要隘處所分佈駐劄,比照官兵貼防之例,一年更換,遴選謹慎頭目帶領,聽本府同知并徳勝鎮巡檢,調遣巡防,専管彈壓,督緝首惡蠻黨,一有警息,立刻應援,不待犂庭掃穴,而附近之平林都亮亦可攝服其心,兇黨自消,至於明季,兵田迄今百十餘年,或經報墾,或經荒廢,難以稽查,且恐滋事查土兵、土司原係給有兵田,再於駐劄之所撥給山地,自行墾種,幫補飯食,似屬兩便徳勝,巡檢實為要缺,原設弓兵八名,不足以資巡查,懇請添設三十二名,以足四十名之數,庶㡬巡查無悮,盖添兵則糧餉費多,添役則工食有限,而捍禦皆有裨益者也。又龍門司地方與三巢、永順土司接界,亦係宜山縣管轄白牙、馬欄、古東古栗、楓木、十字等村,苗獞恃險負固,盤踞作奸,勾結為非,不可勝指,從前設有土舍彈壓地方,催收錢糧,今土舎鄧,印綬懦弱不能緝挐賊盜,請将印綬改為土目,添設巡檢一員,帶領弓兵四十名,徴收錢糧外,委一員帶兵二十名,兼同巡檢,督率土目,分遣土兵巡查地方。如遇賊黨構釁不法,即便擒捕解縣究處,而苗蠻不致有勾結為非之虞矣。同知衙署現在,委令宜山縣㑹同經歴司估計,俟估定之日,移往徳勝地方建造。其龍門司巡檢印信,懇請鑄給,其衙署營房應請,一併估計動支公項建造,其兵丁在於協標抽撥分防,又徳勝司添設弓兵三十二名,新添龍門司巡檢一員,應設皂●二名、馬夫一名及弓兵四十名,每名每月賞給工食銀五錢,併俸銀。均請比照南丹、那地二土州,州同、州判俸工之例,在於通省缺俸項下支給。是否伏祈,憲臺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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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西通志卷一百十九
URN: ctp:ws926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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