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Facebook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Twitter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新浪微博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在豆瓣上關注我們,隨時得到最新消息
中國哲學書電子化計劃 維基
-> -> 卷三百九十六

《卷三百九十六》[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該資料的標點符號由人工智能製作。此過程難免引入錯誤;若遇到標點錯誤,敬請自行修改。
1
欽定四庫全書
2
續資治通鑑長編卷三百九十六
3
宋 李燾 撰。
4
哲宗
5
元祐二年三月甲寅,詔輔臣分詣寺觀祈雨。 中大夫、集賢殿修撰、河北都轉運使李之純為寳文閣待制、知瀛州。 是日,內批付三省:「将來太皇太后受册,有司雖檢用章獻明肅皇后故事,當御文徳殿,顧予凉薄,豈敢上比章獻明肅皇后,所有将來受冊,可只就崇政殿,宜令三省敘述太皇太后此意,降詔施行,仍先具詔本進入」。學士蘇軾草詔曰:「祥禫既終,典冊告具,而有司遵用章獻明肅皇后故事,予當受册於文徳殿,雖皇帝孝愛之意,務極尊崇,而朝廷損益之文,各從宜稱,矧予涼薄,常慕謙冲,豈敢躬御治朝,自同先後?處之無過之地,乃是愛君之深。所有將來受册,可只就崇政殿」。後三日,內批付三省:「所進詔本從常慕字下二十六字,㫖意稍渉,今是不免,却有昔非之議,可敘述,太皇太后顧徳實不及章獻,不敢必依章獻御文徳殿故事,宜令三省倣此意度進入」。於是三省言:「臣等竊詳二日御劄指揮,令降詔受册於崇政殿,謙沖退託之意,咸謂盛徳,古昔所無,尋具詔草進入,今再凖批畫,有所更定,聖慮所及,深加詳盡,及凖聖㫖,令倣此作詔,已依內降本畧有損益,重定進入,如得允當,乞批降指揮,候得批降指揮。作三省同。奉聖㫖:令學士院依此降太皇太后手詔,録黃送門下省,陳恬作畢仲游墓志云:公之在太常也,㑹太皇太后将受寳册,宰相申公、召公及禮部侍郎、郎中、員外郎、太常卿丞、博士至政事堂喻告,且訂其論,公心知宰相,欲遵用章獻明肅皇太后故事,受册文徳殿也,堂吏持其目示座人,次至公,果然,公白願與同列更議,宰相曰:「此先帝遺制,且故事也,奈何?」是時,羣禮官無一人敢置議者,公懼其事遽上,抗聲白曰:「外朝者,天子之明堂,非母后所宜居之,今於此受冊,遂将垂簾聽政,一失其位,無以示萬世。且先帝遺制,豈不曰舊章闕失,更在討論耶?」宰執黙諭其意,羣禮官猶守舊不變,公退,獨表請正之,宰相以聞,太皇太后乃下詔曰:「以吾不徳,豈可以充入舊貫之居?其受册於中而已」。於是搢紳大夫皆悚然偉公之建明。
6
丁巳,太皇太后手詔:「祥禫既終,典冊告具,而有司遵用章獻明肅皇后故事,予當受册於文徳殿,雖皇帝盡孝愛之意,務極尊崇,而朝廷有損益之文,各從宜稱。仰惟章獻明肅皇后輔佐真廟,擁佑仁皇,茂業豐功,宜見隆異,顧予涼薄,絶企徽音,稽用舊儀,實有慙徳,所有將來受冊,可止有崇政殿」。後數日,報政,奏事延和殿,太皇太后諭曰:「性本好靜,昨止縁主上沖㓜,權聽政事,盖非得已,況母后臨朝,非國家盛事,文徳殿天子正朝,豈女主所當御?」宰臣呂公著等言:「陛下執謙好禮,冠映古今,加以思慮精深,非臣等所及」。太皇太后諭執政云云,政目亦具載之。 蘇軾言:「近被㫖撰太皇太后將來只於崇政殿受册,手詔曰:愚亦恐有是今非昔之嫌,故其畧云:朝廷損益之文,各從宜稱,所以推廣聖明,謙抑退託之意,言此文徳受冊之禮,於今為過,於昔為稱也。不悟文詞鄙淺,未盡聖意,致煩改定,謹按故事,凡詞命有所改易,為不稱職,皆當罷去,伏望聖慈察其衰病廢學,特賜改職,以安微命」。鄧溫伯亦請改職,詔答不允。答詔,曽肇制集有之,蘇軾草詔,軾求罷故也,不知鄧溫伯亦求罷何故,當考。
7
戊午,詔宗室世曼第三男令瑜賜仲銑為嗣,毋拘年甲,著為令。又詔:「左蔵、南北庫、商税院並中書省差官,左右廂店宅務、諸司、諸庫、審計司、糧料庫、香藥院北抵當所粳米上中下麥料,上下諸界舊𨽻三司舉官,其令戶部奏辟,著為令」。 吏部言:「請諸路科利場務,三萬貫以上舉官如故,其不及處,從本部差注。罷京西、京東、河北、陜西路轉運使奏差法」。從之,仍詔如有不職,聽轉運司別舉官以聞。新本無此。
8
辛酉,詔禮部貢舉。 廢雅州嚴道縣錫坑。從成都府路轉運司之請也。新本無崇寧二年十二月二十五日,當考。乙丑,戶部言:「請致仕文武官,遇元豐八年三月六日登極覃恩改官,並支與合轉官資請俸內,曽因子孫敘封遷轉者,即以初轉官一等給折支分數依本條元無請受者勿給」。從之。新本無。 右諌議大夫梁燾言:「臣聞黃履薦劉次荘補御史,次荘本,宰相蔡確宻客、確弟碩,常與交通,盗用軍器監官錢,抵罪除籍,清議喧然不平,謂履之不忠莫大焉。謹按御史中丞,天子執法之官,所以持振紀綱,肅正朝廷者也。御史與宰相隂相交結,以為朋附,是亂天子之法也,朝廷何頼焉?宰相者,誠人君敬禮信任之臣,然一有不勝任之責,則御史得以正筆直䋲以行朝廷之公,是天子以御史為耳目之任,既不能治大臣,亦將何以治小臣哉?確之在位,以姦邪欺罔聞,當是時,權傾天下,人莫敢指。履既不能正筆直䋲,已為上辜先帝而下負士大夫矣,矧又隂相交結,以濟其私,至於引客自媚,失職亂法,其為不忠,莫大於此!幸陛下仁徳如天,不致於理,而使全首領,被簮笏,䝉光日月之下,為履之賜,萬死不報矣,安得復列侍從,出入朝廷號清臣哉?伏望聖慈指揮,特賜重行貶竄,以為私邪朋黨之誡,羣臣幸甚!」貼黄:「其保任失當,自有國法,乞別從有司施行。臣恭聞十四日御延和殿聽政,伏乞面賜執政大臣行遣,仍乞降出此劄子。其貼黃乞留中」。元豐八年四月十四日,次荘為御史。
9
丙寅,降龍圖閣學士、知越州黃履為天章閣待制、知舒州。四月八日履再責。 梁燾又言:「臣伏聞已有誥命,降受黃履,待制在近,臣保任失當之過則為重,在履,朋比不忠之罪則為輕,清議訩訩,未為允當。臣竊以謂羣臣之間,有渉附㑹,變亂白黒,欺罔聰明者,自當痛䋲以法,摧奪屏斥。況御史中丞者,法度之所在,綱紀之所任,而自為亂法度,隳紀綱,可不重為貶竄,以清朝廷耶?臣前章論履,以為其人不堪復在侍從之列,非願朝廷削一兩等寵名示恥而已,如此,豈是治御史不法之典刑哉?且待制乃侍從清班,安得為貶責之官?伏望聖慈,詳酌指揮,重賜施行,以肅中外,壓伏清議」。貼黄:「臣以清議喧騰,不敢循默,如朝廷未賜追改前命,恐清議終是不平,却致言者紛紛,紊煩聖聽,伏乞少留宸慮,速賜指揮。臣竊謂執政大臣,必能上同聖意,共嫉朋邪,如履姦囘,宜無愛惜,伏望聖慈面詔大臣,別賜施行」。又言:「臣近再論黃履結附宰相,亂法度,隳紀綱,待制、侍從清班,不得為責降之官,乞重行貶竄,至今未聞指揮。臣竊以自古朋黨之起,皆致國家禍患,明主所當早辨而力除之,正臣所當共嫉而急擊之,懲一勸百,是為典刑。方今皇帝陛下富於春秋,太皇太后陛下制政房闥,乃是深惡朋黨䝉蔽之時,而履之姦邪,得罪清議,正宜立法,以肅中外,陛下至公至明,不疑於斷,誠得早辨力除之道,輔弼盡忠協徳,所當共嫉急擊,而議罰不敏,臣竊惑之。伏望聖慈,面詔執政大臣,檢㑹臣前奏,早賜施行,以明法度,以正紀綱,使抱忠特立者知勸,懐姦阿狥者知懼,臣之為言,豈獨區區在履也?」貼黄:「若履以已之所知,引致孤寒,其人冐法,履坐累當貶,止是失於保任,盖亦常事,陛下聖恩,薄其罪可也,赦之不問可也。今以執法朋附大臣,稱薦御史,使其人無過,履亦自當重責,矧次荘之為罪人也!履之亂法,朝廷不深治之,則是為亂法之人,又廢其法也,何以示天下?」四月八日,履再責。 左諌議大夫鮮于侁為集賢殿修撰、知陳州。侁以疾請補郡故也。侁舊傳云:請六曹寺監長吏各舉僚屬,又觀望請復制舉,請分經義、詩賦為兩科,而試先論䇿。司馬光以十科取士,侁薦王鞏可備獻納科,時論紛然」。新録辨曰:制科當復非為觀望,侁薦王鞏,不曽進用,今刪去二十四字。恐侁之出,或縁薦王鞏也,當考。二十六日,曽肇有論列,五月二十日侁卒。 右諌議大夫梁燾言:「風聞鮮于侁除集賢殿修撰、知陳州,侁以疾自陳,䝉陛下聖恩,許以善去,使得安養,為侁之賜甚厚,然羣議以謂給事中、中書舍人、諌議大夫、待制,均是天子侍從獻納之官,而諌議大夫在待制之上。今侁之去,不因有罪,輙下遷修撰,人以為薄。臣謂侁居職未乆,今方用資格,以累日為功,侁之除授,不為不當。臣竊以朝廷用人,當旌別人材,不當限此嵗月,茍其人可為侍從,在朝廷雖一日而去,當以其賢而與之。侁,西州文行之士,風莭見稱於搢紳君子,中間流落十餘年,晚遇陛下奨用羣材之時,亟䝉擢在言路,侁練習故事,忠正開納,搢紳咸服,是其人可為獻納侍從明矣。今以疾請郡,恐不須計以嵗月逺近為之髙下,伏望聖慈詳酌指揮,假侁一侍從職名,寵其老成,以全陛下初終之恩,以長朝廷忠厚之化,事出特恩,不可為例,願下明㫖,以塞僥倖」。二十六日曽肇又論奏。 詔盛陶依舊工部郎中,郭茂恂依舊軍器少監,批㫖:「茂恂多致人言,陶在部未乆」。故有是命。二月十二日,初除。四月十八日,王覿言盛陶大學博士呂大臨、太常博士楊國寳,並令中書省記姓名,皆以文彦博薦也。國寳除太博,政目正月二十六日有之,實録但稱宣徳郎,今改正。先是,侍御史王巖叟言:「臣風聞文彦博特薦四人,乞朝廷不次擢用,其間楊國寳、呂大臨二人,是見任執政之親,士大夫口語籍籍,以為不平,此薦之有無,臣不可知,既有所聞,不敢不告。竊以執政之親,雖是賢材,陛下許其不避嫌而用之,若其賢非素信於天下,則天下之人一見進用,必不稱其賢,便謂用之出於私意,朝廷雖自信不疑,然人之多言,亦不可不畏爾。況國寳已擢為太常博士,大臨已擢為太學博士,皆儒學髙選,不為沉抑,不若且養之以重其名,實待他日親嫌之大臣去位,躐等,用之,無所不可,初既不損清議,又不終失賢材,上下兩得,豈不美哉?不然,恐失天下寒士之心,於聖徳不為有益。伏望陛下用人之際,常以先寒素為意,以慰公議。臣聞耆舊之說,本朝賢相王旦,執政之日,不令弟應舉,恐妨孤寒進路,至今天下稱其美」。案此下原本缺文。 詔:樞宻院將來轉員換前班,共不得過七十人,人數多寡,隨所轄均定:殿前司諸班直八人,馬軍二十人、歩軍十七人、馬軍司十人,歩軍司十五人。 編排神宗皇帝御製所言:「近申請應中外臣僚之家及官府寺觀等處,始經神宗朝賜到御詩、御製文字,並録本以進,頒降付本所。竊慮中外臣僚之家秘蔵不盡檢尋,及録本差錯,欲乞從本所移文指定取索,仍令所在官司將其本校勘,別無差漏,用印保明,速繳赴本所。并御批:詔劄之類,亦乞取索」。從之。 通議大夫、提舉鴻慶宮賈昌衡以正議大夫致仕。
10
戊辰,夏國進奉使祝能野烏裕實克等見於延和殿,故夏國主嗣子乾順言:昨父國主薨,䝉遣使祭奠弔慰,前已附表稱謝,謹差大使祝能、野烏裕實克、副使吕寧勤、喀瑪等進馬槖駝,總二百七十頭匹,詣闕稱謝,又差大使揚烏威明裕黙、副使恭羅們色勒裕勒等,稱謝太皇太后。先是,文彦博奏:「臣竊以數十年風俗僣侈,車服器玩多踰制度,以致士民之家,率多貧之不修㢘莭。夫為國家之要,在乎民富,民富之要,在乎莭儉,民既富矣,君孰與不足?臣欲乞選官檢唐室至於本朝令式,參定制度,隨時制宜,務令簡當,可乆遵行,庶幾上下有分,不敢僣侈,風俗當自淳儉,太平可以立致。臣嘗觀唐史,太和中,僕射王涯奉勑詳定制度,頗為精當,終為權貴,沮格不行,朝論惜之。然涯之所定,亦甚煩宻,臣今所乞,固須簡當,可乆遵行。其王涯所定,令亦録本進呈。臣伏詳舊制,三品、四品官方得衣紫衣朱,竊見近時及朝班之內,衣紫朱者極多,着緑者甚少,盖是時推恩賜者頗衆,臣謂服以章有徳,自古所重,臣乞今後非品秩,當服朱紫,及舊著令例合得外,乞罷賜服」。詔禮部、刑部、太常寺同共詳議聞奏。禮部、刑部、太常寺尋具到前後禁止奢僣令文可以増損遵行者。詔元豐勅令條約已備,令御史臺覺察。彥博言此,蓋在前矣,有司及今乃舉行也。舊録云:禮部、刑部、太常寺云:「文彥博奏請,近來風俗僣侈,車服器玩多踰制度,以致士民之家率多病乏,欲乞選差官,檢詳唐室至本朝令式,参定制度,隨時制宜,務令簡當,可乆遵行,庶幾上下有分,不敢僣侈」。詔令詳議以聞。今具到前後禁止奢侈令文可以増損遵行者。詔:元豐勅令條約已備,令御史臺覺察」。新録因之。今全蛓彥博初奏并梁燾駁議,故別加刪修,仍存舊録。 彦博又奏:「臣觀六典三銓之法,以三類觀其異,優者擢而升之,否者量而退之,所以正權衡,明賞罰,抑貪冐,進賢能。今之典選,一守定格,選格中有以多舉主、有軍功者,為上多舉,主者或善請求,有軍功者或容妄冒,如近時置人得賞官者極多,有同配官者,故多失才,亦容濫進,臣欲乞委吏部尚書、侍郎,大畧依三類之法,定本選之人合入知州、通判、知縣、縣令,考其才徳功效,為上中下三品,送中書門下覆驗可否定訖,判銓官引對,一經聖鑑,物無遁形,便有去留,孰不激勸?又判銓之官,亦當上體朝廷委付之重,以衡鑑自任,處之不疑,間或以人才髙下絶異者,特以名聞而進退之,乃為稱職」。詔遣給事中、中書舍人、左右司郎官、吏部、禮部看詳。彥博奏,據本集増入,五月十八日三省議上。 右諫議大夫梁燾言:「臣恭以天下䝉被聖政,日益安靜,正宜慎重言動,鎮以有常,一為動揺,猝難復定日者,陛下更張法令,布宣恩徳,中外莫不欣悅者,以其便于人情也。今若事無百倍之利,而知其實又不利于百姓,則不足為也,雖有良法美意,未可為也。臣竊聞朝廷近以大臣建言,乞採用唐王涯之議,改易衣服制度,付有司集議,臣嘗考之,古議雖頗有可行之文,然在於人情,實為未便,有司遲留,未敢遽決,羣言喧騰,傳播失實,京師細民,至不安業,逺方之人,尤為驚疑。臣愚欲乞聖慈特賜指揮,寖罷其議,以安人心。小補之言,願留宸念」。貼黃:「臣竊聞大臣請以六典故事,三類用人,朝廷衆議皆以為未安,所有元降指揮,乞賜寢罷。臣所請乞寝罷劄子,伏乞聖慈降出付三省,候進呈取㫖,即乞靣降權罷指揮,以示聖恩,優假大臣之意」。又言:「臣近以大臣請採用王涯之議改衣服制度,又請依六曹故事,以三類用人,並乞寢罷,以安羣心。今踰十日,未聞指揮。竊以臣昨來自外方所傳,殊可驚駭,及入京師,乃知事實不致如此,然士工皆不自安,如所傳者畧訪事之本末,又知未可行于今日也。朝廷雖付之有司,以采羣議,設使觀望囘忌者附㑹遷就其說,終亦歸之無用,徒為紛紛張皇,不若罷之為便。今持未可行之事,待終無用之言,曠日不决,以揺人情,臣不知何益于朝廷,而安之不變耶?此臣所以區區而一言也。若近來人情已安,物議已定,臣豈敢復言,以凟天聽,訪聞民間以謂事既持久,終有施行,喧騰揺動,未減前日,輦轂之下,首被聖澤,歌頌相聞者有年矣,一旦忽起愁歎,怨嗟之聲,甚可惜也!伏望聖慈指揮,檢㑹臣前奏,早賜施行」。貼黃:「涯議苛細妄作,當時竟不能行,六典雖有成書,終亦未曽施行,朝廷必欲取其一二,且俟他日未晩。方今聖政惟新,垂意安靜,人情漸定,不宜動揺,伏乞聖慈,速賜指揮,以安中外」。按以三類用人,至五月十八日乃施行。梁燾罷諌議大夫,在五月十六日。燾行狀云:初使契丹,囬對延和殿,太皇太后問燾曰:「河北有所聞否?」燾對曰:「臣自雄州以來,但傳聞朝廷改衣服制度,臣初不敢為然,及至都下,乃信所傳不妄,而又有甚于傳聞者。衣服制度及以三類取人,在唐固已難行,而謂聖朝可行乎?」太皇太后曰:「大臣建議以為可行」。燾對曰:「大率國家制度法令,豈可以一人為之便,遂欲行之?須取在廷公議,以合天下人情,則理順而義得,庶可乆于行也。今陛下不采在廷之公議,不察天下之人情,直以大臣一言,遂以為是,便欲行之,臣重為陛下失之也」。太皇太后曰:「當何如?」右司諌王覿對曰:「此終難行」。燾直曰:「願罷之。陛下方保佑皇帝,願守之以安靜有常,事有不得已者,必更張之乃可,此非所先也。為大臣者,當以堯、舜之道輔佐人主,奈何以有唐不急之法輙誤聖聽乎?」燾使還在二月,定衣服制度在三月十六日,以三類取人,在五月十八日,須更考詳。 樞宻院言:「自來轉員引呈軍員,絶舊行門對御試武藝,並臨時特㫖推恩,前期未嘗按試,至日試換之際,旋乞添加斗力,或渉唐突,坐罪非輕,請於轉員前一日,令殿前承㫖、軍頭司同入內都知或押班、勾當御藥院官一員,前一日就軍器庫按習,隨事藝定斗力,仍審問願換前班之人,依令試驗識字。殿前司契勘有無過犯,申樞宻院丁寧曉諭,至日,不得唐突旋,乞増加斗力」。從之。二十六日又有指揮,今附此。 尋又詔:「令樞宻院召管軍臣僚赴院說諭,如至日,尚有唐突,即時押出,送所轄軍司収管,更不領赴殿前對御審問,免致喧凟」。新録並無。 詔:「內外待制、太中大夫以上嵗舉第二任通判資序人堪知州者一人,送吏部籍記,遇三路及諸路四縣已上知州軍闕,先差本等,次差嵗舉通判資序人,如資序舉主同,即兼用本部格差注,其見任知懐州王子文、知海州霍唐臣、知彭州張堯士、知廣安軍趙衮,令逐路轉運司體量治狀以聞」。先是,殿中侍御史吕陶言:「臣竊以今日任官之弊,其輕且濫者,惟郡守為甚也,封疆千里,生聚萬衆,休戚所繫而不問能否,一以資格用之,為半刺、兩任、有薦者三人,則得之矣。侮法慢令,殘民害物,十郡之中,常有二三,暗塞不治,又有一二舉天下億兆之衆,十分而言,失其守者將半矣,承流宣化,又何望焉?方今朝廷清明,百度講舉,憂勞元元,以固邦本,惟恐一夫不獲,而牧守之弊,紛紜至此,甚可痛也!昔兩漢盛時,政平訟理,民安其業者,皆循吏之効。唐之貞觀、開元,號為善治太平,亦嘗自擇刺史,誌其姓名于屏風而用之,當時名臣如馬周、張九齡軰,皆極言刺史不可輕任,載在史冊,足為龜鑑。前日朝廷患監司不得其人,詔近臣舉用,而監司之選稍清矣,至于郡守,尤為親民,畧而未議,是棄民也。臣伏請詔內外待制、太中大夫已上,於通判資序人內,舉堪知州者三人,朝廷更加審察,送吏部籍記名氏,凡遇有闕,先差有舉主者,如資任未及,即差權知,其次方差資序合入人,庶幾牧守之職,有庇民循良之風,無愧前古」。又言王子文等四人治郡無狀,故有是詔。 朝議大夫、直龍圖閣、試司農少卿范子竒為河北路都轉運使。王覿云云,附此月二十四日,并四月六日。己巳,詔都水使者王令圖在河北經營河事,亡歿,令本路量與應副喪事,仍賜錢五十萬。從侍御史王巖叟奏請也。
11
庚午,鎮江軍莭度使、開府儀同三司、判大名府韓絳充集禧觀使,發來赴闕,絳屢乞致仕,不許,因召之。 降授朝散大夫王孝先為都水使者,王覿云云,附此月二十四日,并四月六日。右騏驥使、內侍押班、權管勾入內押班公事馮宗道為皇城使。 三省言:「古者道揆在上,法守在下,今既責有司以守法,又委之以引例,則為職不專,而奉法有二,如此則亂上下之分,長出入之弊,欲例之在有司者,收還中書,縁修例于法外別作輕重,尤難於創法,非深識義理,善揣情法者,不能精也。今修例專委吏人,恐未能充此任,欲擇燭理明審者二人,充中書刑房檢例官,使議去取類例,因令閱大理、刑部所上奏案、籖貼差失,以告於執政。古者,獄疑則司㓂以告于王,王命三公參聽之,今大理、刑部所上奏案,必先經尚書省,次上中書,中書貼例取裁,乃過門下、門下職在省審,見其差誤,理須駁正,不惟事渉迂滯,稽留犴獄,亦有逐省退下有司,其間輕重相反,有司縁此益増眩惑,欲刑部大理奏案,兩司所議皆同,即令具指疑慮可憫、情法輕重之状,若兩司所見異同,則各為一状,並上中書三省參聽,若州郡元作疑慮可憫及情法輕重奏上,而有司以謂罪不當讞,却行改斷,依例具抄奏上,內尚書、門下省㸃檢,尚有可疑,亦委三省同議」。從之。政目云:「詔疑獄三省同議」。舊録云:後以刑部論奏,罷前令,新録削去二十八日,范百録云云,即舊録所稱刑部論奏也。 户部言:「陜西提刑司奏,逐州軍上四等人户,既免支移,只令本路州縣送納轉運司所立地里腳錢,比之就逺倉送納費用錢數,別無侵損於民外,第五等自來不曽支移人戶,惟陜、解二州費用差少,盖是平日,轉運司支移之時,地理不均,故輕重不等,今來難以一例裁减,乞下轉運司,今後賦税,將第一、第二等户支移三百里內,第三等、第四等户、二百里,內第五等戶一百里內,如人戶不願支移,乞納地里腳錢者,亦相度分為三等錢數,各從其便」。從之。前此,御史言陜西轉運使吕大忠,以支移為名,其實不離本處,止令稅户毎斗納腳錢十八文,百姓苦之,詔提刑司體量,故有是奏。
12
辛未,觀文殿學士、銀青光祿大夫、知河陽馮京為保寧軍莭度使、知大名府。 詔宻州日照荘塩場,以日照鎮為名,令監官兼管煙火公事。
13
壬申,太師、宰臣、執政、親王、宗室自羣玉殿迎奉神宗皇帝神御,權奉安於文徳殿。
14
癸酉,羣臣詣文徳殿行告遷禮,皇帝行酌獻禮,宗室立班前,導神御至景靈宫、宣光殿,奉安宗室,立班如儀,迎奉神禦鼓吹及鈞容、教坊作樂,皆吉禮,文徳殿酌獻,皇帝並權易吉服,宗室逐處立班,及前導神御,權用吉服鞍韉,禮畢如初。呂公著家傳云:三月二十一日癸酉,奉安神宗皇帝御容於景靈宫宣光殿,是日早,百官立班文徳殿廷,詔公著攝事酌獻,以上感寒壅不出故也。獻畢,宰臣、親王以下皆徒歩導從至本殿,非禮也,蓋二王欲之。此與實録同,當考。丙子,右司諌王覿言:「臣伏見河北人戶,轉徙者多,朝廷責郡縣以安集,空倉廩以賑濟者乆矣,猶以為未也,又遣專使察視之,惟恐一夫之不被其澤也,恩徳可謂厚矣,然耕耘失時,而流轉於道路者不已,二麥將熟,而寓食於四方者未還,其故何也?蓋亦治其本矣!所謂本者,大河橫流,吞食民田,未有窮已也,故濵河之民,居者無安土之心,去者無還業之志,而又田為陂澤者,雖欲還業,将安歸乎?今河之為患者三:泛濫渟滀,漫無涯涘,吞食民田,未見窮已,一患也。縁邊漕運,獨頼御河,今御河淤澱,轉輸艱梗,二患也。塘泊之設,以限南北,濁水所經,即為平陸,三患也。此三患者,外則生遐方窺覦之心,內則成倉廩空虛之弊,失田業者,雖遇稔嵗,亦無還集之期,憂夫役者,雖非凶年,亦有轉徙之意,其為患者如此,則朝廷之上得安枕而無慮乎?前日朝廷蓋嘗留意於斯矣,頻年遣使,徒引嵗月,而議論終不决也,䇿將安出哉?臣愚以謂可遴擇都水官、轉運司官而責成焉,庻幾可為也。朝廷於都水轉運司,何嘗不務得人耶?然而鮮得其人者,蓋有自也。臣竊見朝廷近日用都水使者,必擇其嘗為水官者,可謂審矣,乃所以失之也。夫既有其才,又更其事者,則善無以加,然必不得已,惟才之擇焉可也,使其人明智不惑,而足以辦吾事,雖未嘗在河朔,未嘗為水官可用也,使其人暗陋無識,而不足以辦吾事,雖乆於河朔嘗為水官,果何補哉?新轉運使范子竒屢在河朔矣,是前日嘗建議,欲復故道者也,初其言似乎得之詳而講之熟者,一旦朝廷遣專使李常等按其事,常等之議有所不同,子竒遽變前說而求合焉,果明智不惑之士耶?非耶?朝廷固嘗採公議而罪之矣,今復以為轉運使,臣莫知其故也。新都水使者王孝先,嘗任水官矣,是前日以鍜錬而為大理卿者也。孝先自作長安司録,已著暗繆之名,闗中士人傳以為笑,既任水官,蔑聞善狀,及充廷尉,惟務刻深,果明智不惑之士耶?非耶?朝廷固嘗採公議而黜之矣,今復以為都水使者,臣莫知其故也。今河北數千里之地,百姓流亡,三患未去,而欲以治水之効,望此兩人,臣决知其無補而有害也!伏望聖慈以河北生靈為慮,使都水轉運司官各得其人,然後責之以治水之効,庶幾有成焉」。貼黄稱:「河議不决累年矣,其持論不同者,率多貴近大臣也。今都水及轉運司既欲其明智不惑,又欲其所守堅正,無所觀望畏避,然後議論出於至公,而可當重責,此非子竒、孝先之所能及也」。覿奏議自注云:三月二十四日,又四月六日覿奏。 右諌議大夫梁燾言:「伏聞敕㫖,依有司所請,以應欠市易均月錢,大小姓人戶,不以係與不係元,乞折納舍屋指揮,拘掠施行。奉聖㫖:小姓户拘掠一半,此令一出,羣衆騷然,室廬里巷之間,怨嗟愁嘆之聲復作,甚可驚也!臣以謂失信動揺,人情莫大於此,朝廷始謂官錢重困百姓,至於破産亡家,故給還屋業,但為均月錢送納,甚大惠也,行之未乆,而欲増為貼納,行之又未久,今復變之,豈不失信哉?竭其所入,為之拘掠,擿其不足,使之貼納,是絶其生計,而驅之就饑寒、離骨肉也,豈不失恩哉?其元乞納舎屋,謂若在官,拘之粗亦有理,不繫元乞折納者,一切奪去,未為無名。小姓所有不多,豈堪去之一半而又増貼納也?持之日久,取之日削,民力終不勝困矣,官錢竟至虧損,民産竟至破壊,是公私兩失矣。設使一日得之,亦須以嵗月用之,即寛嵗月之取,以應嵗月之用,官錢終足,民産終存,是公私兩得也。況縣官經費不專仰此錢,百姓用度非此錢不足,何苦而不以緩民,而使姦人暴吏不深惟國家大體,而妄作自媚諂事朝廷,為此刻急之事大罪戾也?伏乞聖慈詳酌,特賜指揮,追寝勅命,以安人心,使京師之民,曉然知陛下仁民惠愛之本意」。貼黃:「祖宗之朝,京師之民被徳澤最深,居常無毫髪之擾,故大姓數百家,慶厯中,西鄙用兵,急於財用,三司患不足者數十萬,議者請呼數十大姓計之,一日不足,曽不擾民,而國家事辦,祖宗飬此京師之民無所動揺者,正為如此,臣願陛下以祖宗之法為法,存全愛飬京師已敝之民,一二十年之間,方得如舊,誠逺計也。伏惟聖慈深留宸念」。此議梁燾奏議小姓戶拘掠一半,係二年三月二十四日指揮,今附見本月日,其從不從當考。燾集論此事凡三奏,今但存其一。編類章疏又別有一奏,即第二奏也。有少不同,今増入。 燾又言:「臣風聞朝㫖拘収見欠官錢人戶産業,臣竊謂未必然,命令一下,民聞鼎沸,傳之四方,人情驚擾,復結愁怨,轉傷和氣,甚負陛下安靜天下之本意也。伏乞聖慈特降恩㫖,罷此行遣,令展限理索,以安百姓之心」。貼黃:「拘収物業者,謂如日掠房錢三十二貫,每日盡掠納官,候償足官錢,方却還本戶,如此則人戶毎日無以為生,必致破壊家計,饑寒失所,骨肉離散,此事萬萬不可行,伏乞聖念,速賜指揮,又今乆旱為災,恐政事有所未協民情,正宜君臣同徳,以安靜為務,此令一出,必動人怨,非所以感天致雨也。伏望面詔執政大臣,使欽體睿慈,又方今民情,漸次安業,不可少有動揺,只如拘収一半物産,亦足以破壊人户家計,須是全罷今來指揮,即民間實受聖賜也。又熙寧以來,有司上誤朝廷,催納官錢不足,即沒納財産,至於上等人户,雇妻賣子,一家老㓜星散,往往饑寒怨憤至死,京師如此破壊大姓十數家,中下户不可勝數,此事豈可復見於今日也!陛下左右之臣,必皆忠讜,可賜詰問,令奏其子細,但恐天聰不忍聞之,此可為深戒也」。
15
丁丑,開寺觀祈雨。
16
戊寅,中書舍人曽肇言:「吏房送到詞頭:左諫議大夫鮮于侁除集賢殿修撰、知陳州。臣已撰辭簽書,録黄去訖。今檢㑹元祐元年六月十四日𠡠莭文,自侍郎至諌議除外官者,並無換待制,即朝廷擢用及責降者,不用此例。今來鮮于侁以疾丐郡,累章然後得請,即非責降。所除集賢殿修撰,竊慮未應得前項條貫,伏乞下三省改正施行」。詔候一年取㫖。十四日侁出。梁燾云云已附十四日。 駕部郎中黃好謙知濮州。 樞宻院言:「聞諸路州軍頗闕兵士防守及兵仗不完處,今災傷州軍盗賊竊發,數有奏報,深慮姦人窺伺無備,及於僻逺兵甲難到之處,乘間作過,請除三路外,令諸路安撫鈐轄、轉運、提刑、提舉兵甲等司,㸃檢轄下防守之備,若人兵器仗不足,即相度那移,添補修完,務令足辦僻逺處,亦於鄰近量添人防守,使緩急可以照應救補,或城壘圯壊,亦隨宜修補,更有合行事件,並節次措置以聞。即不得張皇搔擾,仍不下司」。從之。 都大提舉成都府、永興軍等路𣙜茶司言:「凖𠡠熙河、秦鳳、涇原三路合用茶,依舊官為計置,永興、鄜延、環慶三路,許商旅通販,今欲乞仍以永興、鄜延、環慶為所部,及以都大提舉成都府、利州、陜西等路茶事司為名,并措置畫一」。並從之。編類册三月二十六日聖㫖。 陜西制置解鹽司言:「得㫖從本司奏請,將沿邊環、慶等八州軍,依范祥舊法,召人自備貲本,入中解鹽,一依新裁定鹽價,於轉運司年額鈔內紐筭,支還價錢,其入下鹽,卻依裁定,每斤價錢出賣,應副轉運司糴買,本司相度,乞将舊法客人入納解鹽,於年額賣鹽錢數內,减費錢二萬七千餘貫,許依數取撥添納,充在京賣鈔本錢,隨時消息平凖鈔價」。從之。
17
己卯,詔:「近年內外官司和雇百姓,剗刷廂軍,興造土木,少有休息,今雨雪不時,亦恐縁此有傷和,應天下見修及合行繕完處,止令合役人漸次修緝外,餘閒慢處,宜權罷三年。所有毎年例諸州軍剗刷廂軍兵士,除河防邊防𦂳急及城壁倉庫、營馬棚,不可暫闕應副外,亦令權罷差刷三年,如有已剗刷到作匠役兵,立便却令押歸元處,仍不得以和雇為名,差雇百姓。所有官司,有違在京御史臺、外路監司覺察按劾以聞」。西京奉修神御,並依己降指揮。舊録云:國家承平百有餘年,祖宗時,宮室倉庫至熙寕上漏旁穿,先帝稍加完繕,時以為傷和氣。新録辨曰:罷繕修以恤百姓,蓋恐懼弭災之盛徳,今刪去「國家承平」以下三十四字。新録今乃全闕此叚,蓋脫版,非刪削也。御集在二十八日。庚辰,刑部侍郎范百祿言:「近𠡠例在有司者,収還中書,擇燭理明審者二人,充刑房檢例官,使議去取,因令閱大理、刑部所上奏案,并令大理、刑部奏案,具指疑慮可憫、情法輕重之狀,若兩司所見異同,則各為一状,並上中書省者。竊詳造令之意,當謂秋官之貳不得其人,致煩朝廷収還,此例別建宰屬,不付有司,恐當為官擇材,不可因事變法。今新録莭目,逐件事理頗窒礙,本部施行未得,已具奏聽㫖外,若以為臣不職,宜早斤罷,望除臣外任一差遣。詔不乆,新本削去此段,今復存之。蘇軾撰答詔云:「成王命君陳商民在辟,予曰:辟爾,惟勿辟。予曰:宥。爾惟勿宥,惟厥中,古之有司,與天子相可否蓋如此,而況公卿之間,議有異同而不盡其說哉?例在中書,與在有司,固宜審處,歸于至當,而卿遽欲以此去位,非古之道也!其益修厥官,以稱朕意」。百祿傳:明年,詔試,遷中書舍人,司馬光議復差役法,百祿曰:「熙寧初,嘗為咸平縣,免役法行,一日罷開封衙前數百人,民甚悅,今苐減出錢之數,以寛民力可也」。光不從,使遼還,遷刑部侍郎。有以強盜及故殺闘殺情可矜者,讞于朝,法官援例貸免,司馬光曰:「殺人不死,則法廢矣!」百祿曰:「謂之殺人則可,制刑而以為不疑,原情而以為無可憫則不可,今不處死,則二殺之科,自是無可疑與可憫者矣!天下之獄,嵗以萬計,如是而殺之,則死者不亦多乎?」光不能奪,然卒行之。前此,嘗詔天下奏獄不當獄者,按其罪,有司重請讞斷,刑罰峻宻,至有枉情以合法者,百祿曰:「熙寧之令,非疑慮與憫而輙奏者,免駮勘,至元豐刪去之。去年詔書不得用例貸配,有不當即奏劾,自是官吏畏罪,不憚論殺,因具元豐六年至元祐二年死者、貸者之數以聞。明年,奏獄,門下省多駮正,當貸者皆欲殺,百祿屢以告執政,執政怒言於上,有詔例在有司者,悉収還中書,置檢例官二人,使議去取,閲刑部、大理所奏疑慮若可憫、情法輕重之狀,有異同各以上,百祿請去,且上疏極論之,疏奏,悉如所請,既宥諸囚,而例復歸刑部,自是中外奏讞,無所避司。百祿舊傳載咸平免役事,新傳削去,餘悉因舊傳。按馬光以九月一日卒,百祿以九月十二日除刑部侍郎,舊傳稱百祿與光爭法,豈未為刑部侍郎時,或為中書舍人,主判刑房則可。恐舊傳末可信,須考。范百祿傳蓋因范祖禹墓誌,但云使遼還,權刑部侍郎,不云遷也,或以中書舍人兼權刑部侍郎,則猶及與光論辨,若真為刑部侍郎,則光死矣,墓銘又云:「朝廷以百祿議獄持平,真為刑部侍郎」。蓋不詳也。墓銘雖出祖禹尚書,考之徽録劉賡傳云:元佑初,大臣議収刑部,例還中書,設刑房檢討官,乃上疏言:官制盡出先帝聖畫,以例藏刑部,可比則擬鈔,不可則取㫖,六曹惟刑部用例,且唐制中書舍人六員押按,今以案為房,尚襲故事。置檢討官,則刑房舍人虛設矣」。時議改熙寧案問自首法,賡固執不可,髙麗人使李子威問律中五事,賡折𠂻疑議,聽之聳服云。 詔右武衞大將軍、和州刺史叔羆,追毀出身以來告𠡠文字,除名勒停。坐毆兄叔牙故也。 又詔:「內侍省供奉官以下至黃門,以一百人為定額,遇聖節,許進子二人與収係,額內有闕,於已収係人內,從上撥二人食祿,願依舊進借,差殿侍者聽奏三人,餘依著令,仍自今年生辰為始」。 殿中侍御史呂陶奏:「蔡碩案內有考功員外郎吕和卿,令其子借軍器監官錢興敗事,乞特行責降」。詔和卿通判袁州。八年四月十四日,和卿為員外。政目云:呂和卿、袁判生子假名,攬軍器監物營運。今以曽肇制詞修入,二月十六日,升卿衝替,坐偽封物貿易免税,政目有此,實録無之。
URN: ctp:ws940143

喜歡我們的網站請支持我們的發展網站的設計與内容(c)版權2006-2024如果您想引用本網站上的内容,請同時加上至本站的鏈接:https://ctext.org/zh。請注意:嚴禁使用自動下載軟体下載本網站的大量網頁,違者自動封鎖,不另行通知。沪ICP备09015720号-3若有任何意見或建議,請在此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