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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记卷一百二·张释之冯唐列传第四十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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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太史令司马迁撰
宋中郎外兵曹参军 裴駰集解
唐国子博士弘文馆学士 司马贞索隐
唐诸王侍读率府长史 张守节正义

史记第九册卷一〇二至卷一一七
   中华书局

史记卷一百二》

张释之冯唐列传第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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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廷尉释之者,堵阳人也,〈一〉字季。有兄仲同居。以訾为骑郎,〈二〉事孝文帝,十岁不得调,无所知名。释之曰:「久宦减仲之产,不遂。」孙守真按:非所愿→初衷也。遂,单字想复词:遂意ㄙㄨㄟˋ 丨ˋ。找对主词+添字还原:犹下文「自免」什么?免职也。此则「遂」什么?遂意也。上下文、前后文+对错问题,回到二作。欲自免归。中郎将袁盎知其贤,惜其去,乃请徙释之补谒者。〈三〉孙守真按:上下文、前后文:前用「调」后用「徙」,抽换字面尔。释之旣朝毕,因前言便宜事。孙守真按:断句+先抓动词·找对词性:向前言说。文帝曰:「卑之,毋甚高论,令今可施行也。」〈四〉于是释之言秦汉之闲事,秦所以失而汉所以兴者久之。文帝称善,乃拜释之为谒者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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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索隐》:韦昭堵音赭,又音如字,地名,属南阳。《正义》:应劭曰:「哀帝改为顺阳,水东南入蔡。」《括地志》云:「顺阳故城在邓州穰县西三十里,楚之郇邑也。及〈苏秦传〉云『楚北有郇阳』,并谓此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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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集解》:苏林曰:「顾钱若出谷也。」如淳曰:「汉仪注訾五百万得为常侍郎。」《索隐》:訾音子移反。字苑云「赀,积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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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正义》:〈百官表〉云「谒者,掌宾赞受事,员十七人,秩比六百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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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索隐》:案:卑,下也。欲令且卑下其志,无甚高谈论,但令依时事,无说古远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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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释之从行,登虎圈。〈一〉孙守真按:行在之行,单字想复词。先抓动词·找对词性:从。随从,同义复词。上问上林尉〈二〉诸禽兽簿,十馀问,尉左右视,尽不能对。虎圈啬夫〈三〉从旁代尉对上所问禽兽簿甚悉,欲以观其能口对响应无穷者。孙守真按:观ㄍㄨㄢ,显示、示范。找对词性+添字还原:如响之应声。先抓动词+找对主词+添字还原:文帝欲以观。文帝曰:「吏不当若是邪?尉无赖!」〈四〉孙守真按:无赖,对错问题,回到二作,此犹云没本事、无能耐。谓赖以为官之能力也。乃诏释之拜啬夫为上林令。释之久之前曰:「陛下以绛侯周勃何如人也?」上曰:「长者也。」又复问:「东阳侯张相如何如人也?」上复曰:「长者。」释之曰:「夫绛侯、东阳侯称为长者,此两人言事曾不能出口,岂斅此啬夫谍谍〈五〉利口捷给哉!且秦以任刀笔之吏,吏争以亟疾苛察相高,然其敝徒文具耳,〈六〉孙守真按:倒序重组:具文。无恻隐之实。以故不闻其过,陵迟而至于二世,孙守真按:陵迟=陵替,一声之转·字形结构兼音义。天下土崩。今陛下以啬夫口辩而超迁之,臣恐天下随风靡靡,争为口辩而无其实。且下之化上疾于景响,孙守真按:对错问题,回到二作+添字还原:且下之化(于)上。举错不可不审也。」文帝曰:「善。」乃止不拜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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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正义》:求远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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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索隐》:《汉书》表上林有八丞十二尉。百官志尉秩三百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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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正义》:掌虎圈。〈百官表〉有鄕啬夫,此其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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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集解》:张晏曰:「才无可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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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集解》:晋灼曰:「音牒。」《索隐》:音牒。《汉书》作「喋喋」,口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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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索隐》:案:谓空具其文而无其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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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就车,召释之参乘,徐行,问释之秦之敝。具以质言。〈一〉至宫,上拜释之为公交车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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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集解》:如淳曰:「质,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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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之,太子与梁王共车入朝,不下司马门,〈一〉于是释之追止太子、梁王无得入殿门。遂劾不下公门不敬,奏之。薄太后闻之,文帝免冠谢曰:「敎儿子不谨。」薄太后乃使使承诏赦太子、梁王,然后得入。文帝由是奇释之,拜为中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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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集解》:如淳曰:「宫衞令『诸出入殿门公交车司马门,乘轺传者皆下,不如令,罚金四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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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之,至中郎将。从行至霸陵,居北临厕。〈一〉是时愼夫人从,上指示愼夫人新丰道,曰:「此走邯郸道也。」〈二〉孙守真按:走向,同义复词。使愼夫人鼓瑟,上自倚瑟而歌,〈三〉意惨凄悲怀,顾谓羣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四〉用紵絮〈五〉斮陈,孙守真按:斮=错,字形结构换部首,犹斧ㄈㄨˇ=鈇ㄈㄨ,一从「斤」一从「金」构字耳。蕠漆其闲,〈六〉岂可动哉!」左右皆曰:「善。」释之前进曰:孙守真按:前进:断句+单字想复词:向前进谏。「使其中有可欲者,虽锢南山犹有郄;〈七〉使其中无可欲者,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文帝称善。其后拜释之为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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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集解》:李奇曰:「霸陵北头厕近霸水,帝登其上,以远望也。」如淳曰:「居高临垂边曰厕也。」苏林曰:「厕,边侧也。」韦昭曰:「高岸夹水为厕也。」《索隐》:刘氏厕音初吏反。按:李奇曰「霸陵北头厕近霸水」。苏林曰「厕,边侧也」。包恺音侧,义亦两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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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集解》:张晏曰:「愼夫人,邯郸人也。」如淳曰:「走音奏,趋也。」《索隐》:音奏。案:走犹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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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集解》:《汉书音义》曰:「声气依倚瑟也。《书》曰:『声依永』。」《索隐》:倚,于绮反。案:谓歌声合于瑟声,相依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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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正义》:颜师古云:「美石出京师北山,今宜州石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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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索隐》:上张吕反,下息虑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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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集解》:徐广曰:「斮,一作『错』。」駰案:《汉书音义》曰「斮絮,以漆著其闲也」。《索隐》:斮陈絮漆其闲。斮音侧略反。絮音女居反。案:斮陈絮以漆著其闲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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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集解》:张晏曰:「锢,铸也。帝北向,故云『北山』;回顾南向,故云『南山』。」《索隐》:案:张晏云「锢,铸也。帝北向,故云『北山』;回顾向南,故云『南山』」。今案:大颜云「北山靑石肌理密,堪为碑椁,至今犹然。故〈秦本纪〉作阿房或作郦山石椁是也」。故帝欲北山之石为椁,取其精牢。释之答言,但使薄葬,冢中无可贪,虽无石椁,有何忧焉。若使厚殉,冢中有物,虽并锢南山,犹为人所发掘也。言「南山」者,取其高厚之意,张晏殊失其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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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顷之,上行出中渭桥,〈一〉有一人从穚下走出,乘舆马惊。于是使骑捕,属之廷尉。释之治问。曰:「县人来,〈二〉闻跸,匿桥下。久之,以为行已过,孙守真按:行ㄒ丨ㄥˊ,行在之行。单字想复词。卽出,见乘舆车骑,卽走耳。」廷尉奏当,一人犯跸,当罚金。〈三〉文帝怒曰:「此人亲惊吾马,吾马赖柔和,令他马,固不败伤我乎?而廷尉乃当之罚金!」释之曰:「法者天子所与天下公共也。〈四〉今法如此而更重之,是法不信于民也。且方其时,上使立诛之则已。今旣下廷尉,廷尉,天下之平也,一倾而天下用法皆为轻重,民安所措其手足?唯陛下察之。」良久,上曰:「廷尉当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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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集解》:张晏曰:「在渭桥中路。」瓒曰:「中渭桥两岸之中。」《索隐》:张晏、臣瓒之说皆非也。案今渭桥有三所:一所在城西北咸阳路,曰西渭桥;一所在东北高陵道,曰东渭桥;其中渭桥在古城之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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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集解》:如淳曰:「长安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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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集解》:如淳曰:「乙令『跸先至而犯者罚金四两』。跸,止行人。」《索隐》:案:崔浩云「当谓处其罪也」。案:〈百官志〉云「廷尉平刑罚,奏当所应。郡国谳疑罪,皆处当以报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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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索隐》:小颜云:「公谓不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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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后有人盗高庙坐前玉环,捕得,文帝怒,下廷尉治。释之案律盗宗庙服御物者为奏,奏当弃市。上大怒曰:「人之无道,乃盗先帝庙器,吾属廷尉者,欲致之族,而君以法奏之,〈一〉非吾所以共承宗庙意也。」释之免冠顿首谢曰:「法如是足也。〈二〉且罪等〈三〉孙守真按:单字想复词:等级。→等量→量刑。,然以逆顺为差。今盗宗庙器而族之,有如万分之一,孙守真按:即「万一」的添字还原耳。 假令愚民取长陵一抔土,〈四〉陛下何以加其法乎?」久之,文帝与太后言之,乃许廷尉当。是时,中尉条侯周亚夫与梁相山都侯王恬开〈五〉见释之持议平,乃结为亲友。张廷尉由此天下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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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索隐》:案:法者,依律以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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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集解》:徐广曰:「足,一作『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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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集解》:如淳曰:「俱死罪也,盗玉环不若盗长陵土之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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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集解》:张晏曰:「不欲指言,故以取土譬也。」《索隐》:抔音步侯反。案:〈礼运〉云「污尊而抔饮」,郑氏云「抔,手掬之,字从手」。字本或作「杯」,言一勺一杯,两音并通。又音普回反。坯者,砖之未烧之名也。张晏云「不欲指言,故以取土譬」者,盖不欲言盗开长陵及说伤迫近先帝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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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集解》:徐广曰:「一作『闲』。《汉书》作『启』。启者,景帝讳也,故或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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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文帝崩,景帝立,释之恐,〈一〉称病。欲免去,惧大诛至;欲见谢,孙守真按:先抓动词+找对主词:见什么、谢什么?见帝而谢罪也。则未知何如。用王生计,卒见谢,景帝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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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索隐》:谓帝为太子时,与梁王入朝,不下司马门,释之曾劾,故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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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生者,善为黄老言,处士也。尝召居廷中,三公九卿尽会立,王生老人,曰「吾韤解」,〈一〉顾谓张廷尉:「为我结韤!」〈一〉释之跪而结之。旣已,人或谓王生曰:「独柰何廷辱张廷尉,使跪结韤?」王生曰:「吾老且贱,自度终无益于张廷尉。张廷尉方今天下名臣,吾故聊辱廷尉,使跪结韤,欲以重之。」诸公闻之,贤王生而重张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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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正义》:上万越反,下闲买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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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索隐》:结音如字,又音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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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廷尉事景帝岁馀,为淮南王相,犹尚以前过也。孙守真按:断句:犹尚,同义复词。以,以为;前,昔;过错。仍前与景帝故。久之,释之卒。其子曰张挚,字长公,官至大夫,免。以不能取容当世,故终身不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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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索隐》:谓性公直,不能曲屈见容于当世,故至免官不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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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唐者,其大父赵人。父徙代。汉兴徙安陵。唐以孝著,为中郎署长,〈一〉事文帝。文帝辇过,〈二〉问唐曰:「父老何自为郎?〈三〉孙守真按:倒序重组:自何为郎。下改用「安」,抽换字面尔。家安在?」唐具以实对。文帝曰:「吾居代时,吾尚食监高袪数为我言赵将李齐之贤,战于钜鹿下。今吾每饭,意未尝不在钜鹿也。〈四〉父知之乎?」唐对曰:「尚不如廉颇、李牧之为将也。」上曰:「何以?」唐曰:「臣大父在赵时,为官(卒)〔率〕将,〈五〉善李牧。臣父故为代相,善赵将李齐,知其为人也。」上旣闻廉颇、李牧为人,良〈六〉说,而搏髀曰:「嗟乎!吾独不得廉颇、李牧时为吾将,吾岂忧匈奴哉!」唐曰:「主臣!〈七〉孙守真按:先抓动词:主,主管、主宰、领主臣民者也。主臣即主上之换句话说耳。陛下虽得廉颇、李牧,弗能用也。」上怒,起入禁中。良久,召唐让曰:「公柰何衆辱我,独无闲处乎?」唐谢曰:「鄙人不知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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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集解》:应劭曰:「此云孝子郎也。」或曰以至孝闻。《索隐》:案:谓为郎署之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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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索隐》:过音戈。谓文帝乘辇,会过郎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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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索隐》:案:崔浩云「自,从也。帝询唐何从为郎」。又小颜云「年老矣,乃自为郎,怪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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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集解》:张晏曰:「每食念监所说李齐在巨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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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集解》:徐广曰:「一云『官士将』。」駰案:晋灼曰「百人为彻行,亦皆帅将也」。《索隐》:注「百人为彻行将帅」,案《国语》「百人为彻行,行头皆官师」。贾逵云「百人为一队也。官师,队大夫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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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集解》:如淳曰:「良,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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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索隐》:案:乐彦云「人臣进对前称『主臣』,犹上书前云『昧死』」。案:《志林》云「冯唐面折万乘,何言不惧」,主臣为惊怖,其言益著也。又魏武谓陈琳云「卿为本初檄,何乃言及上祖」,琳谢云「主臣」,益明主臣是惊怖也。解已见前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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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是之时,匈奴新大入朝𨙻〈一〉杀北地〈二〉都尉卬。〈三〉上以胡寇为意,乃卒复问唐曰:「公何以知吾不能用廉颇、李牧也?」唐对曰:「臣闻上古王者之遣将也,跪而推毂,曰阃以内者〈四〉,寡人制之;阃以外者,将军制之。军功爵赏皆决于外,归而奏之。此非虚言也。臣大父言,李牧为赵将居边,军市之租皆自用飨士,〈五〉赏赐决于外,不从中扰也。孙守真按:单字想复词:朝中。委任而责成功,故李牧乃得尽其智能,遣选车千三百乘,〈六〉彀骑万三千,〈七〉百金之士十万〈八〉,是以北逐单于,破东胡,〈九〉灭澹林,〈一0〉西抑强秦,南支韩、魏。当是之时,赵几霸。〈一一〉其后会赵王迁立,其母倡也。〈一二〉王迁立,乃用郭开谗,卒诛李牧,〈一三〉令颜聚代之。〈一四〉是以兵破士北,孙守真按:兵⇌士;破⇌北。先抓动词·找对词性:破、北。单字想复词:败北。为秦所禽灭。今臣窃闻魏尚为云中守,〈一五〉其军市租尽以飨士卒,〔出〕私养钱,〈一六〉五日一椎牛〈一七〉,飨宾客军吏舍人,是以匈奴远避,不近云中之塞。虏曾一入,尚率车骑击之,所杀其衆。夫士卒尽家人子,〈一八〉起田中从军,安知尺籍伍符。〈一九〉终日力战,斩首捕虏,上功莫府,〈二0〉一言不相应,〈二一〉文吏以法绳之。其赏不行而吏奉法必用。臣愚,以为陛下法太明,赏太轻,罚太重。且云中守魏尚坐上功首虏差六级,陛下下之吏,削其爵,罚作之。由此言之,陛下虽得廉颇、李牧,弗能用也。〈二二〉臣诚愚,触忌讳,死罪死罪!」文帝说。是日令冯唐持节赦魏尚,复以为云中守,而拜唐为车骑都尉,主中尉及郡国车士。〈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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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索隐》:上音朝,早也。下音乃何反,县名,属安定也。《正义》:在原州百泉县西北十里,汉朝聪厥且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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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正义》:北地郡,今宁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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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索隐》:案:都尉姓孙名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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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集解》:韦昭曰:「此郭门之阃也。门中橛曰阃。」《索隐》:橛音其月反。《正义》:阃音苦本反。谓门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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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索隐》:案:谓军中立市,市有税。税卽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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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索隐》:案:《六韬》书有选车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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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索隐》:如淳云:「彀音构。彀骑,张弓之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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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集解》:服虔曰:「良士直百金也。」或曰直百金,言重。《索隐》:晋灼云:「百金取其贵重也。」服虔曰:「良士直百金也。」刘氏云:「其功可赏百金者。」事见《管子》及小《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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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索隐》:案:崔浩云「乌丸之先也。国在匈奴之东,故云东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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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0〉《集解》:徐广曰:「澹,一作『襜』。」《索隐》:澹,丁甘反。一本作「檐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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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索隐》:几音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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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二〉《索隐》:按:《列女传》云「邯郸之倡」。《正义》:赵幽王母,乐家之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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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三〉《索隐》:按:开是赵之宠臣。《战国策》云秦多与开金,使为反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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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四〉《索隐》:聚音似喻反。《汉书》作「埂埂1酒虢也。《正义》:绝庾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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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五〉《集解》:《汉书》曰:「尚,槐里人也。」《正义》:云中郡故城在胜州榆林县东北三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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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六〉《集解》:服虔曰:「私廪假钱。」《索隐》:按:《汉书》「市肆租税之入为私奉养」,服虔曰「私廪假钱」是也。或云官所别廪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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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七〉《索隐》:椎音直追反,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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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八〉《索隐》:按:谓庶人之家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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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集解》:如淳曰:「汉军法曰吏卒斩首,以尺籍书下县移郡,令人故行,不行夺劳二岁。五符亦什伍之符,约节度也。」或曰以尺简书,故曰尺籍也。 《索隐》:按:尺籍者,谓书其斩首之功于一尺之板。伍符者,命军人伍伍相保,不容奸诈。注「故行不行」,案谓故命人行而身不自行,夺劳二岁也。「故」与「雇」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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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0〉《索隐》:按:莫训大也。又崔浩云「古者出征无常处,以幕为府舍,故云莫府」。「莫」当为「幕」,古字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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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一〉《索隐》:音乙陵反,谓数不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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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集解》:班固称「杨子曰孝文帝亲诎帝尊以信亚夫之军,曷为不能用颇、牧?彼将有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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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三〉《集解》:服虔曰:「车战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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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年,景帝立,以唐为楚相,免。武帝立,求贤良,举冯唐。唐时年九十馀,不能复为官,乃以唐子冯遂为郎。遂字王孙,亦奇士,与馀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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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史公曰:张季之言长者,守法不阿意;冯公之论将率,有味哉!有味哉!语曰「不知其人,视其友」。二君之所称诵,可著廊庙。书曰「不偏不党,王道荡荡;不党不偏,王道便便」。〈一〉张季、冯公近之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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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集解》:徐广曰:「一作『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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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隐》述赞:张季未偶,见识袁盎。太子惧法,啬夫无状。惊马罚金,盗环悟上。冯公白首,味哉论将。因对李齐,收功魏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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