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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百二》[查看正文] [修改] [查看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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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定四庫全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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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海》巻三百二     餘姚黃宗羲編序九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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雜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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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山楊公手書:「䟦鄭履準,别後一路,日食奏稿成,日夜奔趨至京師。十八日,到任日食,次日,賫本至端門,聞拏內靈臺打一百知,題目不合,即趨出,連日快怏。至十八日,故又有此奏,二王事本後原有一段,大意謂賊臣之得專權,皆原於皇上父子之不相見,後俱削去,止存此二句,猶有此禍。打後兩腿出血,膿四五十碗,肉潰幾見骨,今幸將平復,逐日心亦坦然,略無怇懆意。南都之事主張贊成,專望老先生言,不盡意,統惟鑒諒,二月十一日繼盛頓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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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少習章句,每從簡帙,誦古忠諫事,未嘗不撫巻長噫思,得一神遇之。壬子夏,侍父白下見椒山楊公左顧脩髯偉貌,音如洪鐘望,而知其非常人也,心竊儀焉。不數月,椒山應召北上,予父囑之曰:「俟時而動,無蹈前車」。椒山頷之。及抵京,值日食之變,朝蒞任夕上書,指斥奸佞致干。上怒,杖闕繫獄。至癸丑二月,從獄中出片紙托林吏間闗數千里,傳至金陵,上述抗疏之由,中敘被刑之毒,末言順受之正。復以金陵根本重地,凡事皆仗主持為托,吾父環誦數番,彈指飲泣,真所謂雖死不忘君者乎?乙夘孟秋,予隨父入京,而公以是冬受刑西市,人皆灑泣,公自怡然,唯誦平生未了事,留與後人補而己戊午四月三殿災,人皆見公,青巾素服,雙眸,烱烱憑午門西角檻,若指揮撲滅狀,逾時方隱,因憶天順。丁丑,承天門災于肅愍公,見形烈焰,上感帝心,還其妻子,而公之見形也,人皆緘口結舌,莫敢一言,即憐公者,亦竊竊私嘆而已。嗟嗟!公之精忠勁氣,伯仲肅愍,即一時摧折而百世下,安知無弔湘哀郢者乎?甲子仲春,偶披敝匣,覩公手澤,並予父之䟦,追念疇昔濡穎而記其顛末如此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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䟦王右丞霽雪巻馮夢禎、呉崑麓夫人,與予外族,有葭莩之親偶,擕此巻見示,述其先得之管,後載門小火者、火者,家有鐵櫟門閂,或云漆布竹筒,揺之有聲,一日為物所觸,遂破墮三巻,此其一也。予初未深信,翻閲再三,不覺神王,因便覺神峯吐溜,閉戶焚香,屏絶他事,春圃生烟,真若蠶之吐絲,蟲之蝕木,至是粉縷曲折,毫膩淺深,皆有意致信,摩詰精神,與水墨相和,蒸成至寳,數月以來,每一念及輒狂,走入丈室,飽閲無聲出戶,見俗中紛紜,殊令人捉鼻也。真實居士記於南翰林院之寄樂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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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友尺牘題辭李維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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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迪哲重光二百餘年,惟敬皇帝朝號稱綦隆,人多長者之行,光進之風,文章爾雅,訓辭深厚,即士大夫書疏往返,直質無長語稱謂無䛕詞,是非無隠情,交際無厚賄。至於今言甘而心苦,貎盛而實衰,駢四儷六,繁縟過於表箋,匪直下以事上,上不以報,下則曰「是簡我也」。然而牛頭馬脯,全不相涉矣。尺牘之外,復有副啓,其初或以請託,或以指譏,不可雜他說,具姓名,如宋疏之貼黃,然今則以此為示欵,曲通殷勤,累至三四,葛藤不斷,殊無當也。顧所建小侯家有髙祖王、文襄、恪公鎮守湖廣,所得諸公尺牘若干首,皆其時名流八行,道意千里,如面絶無雕飾冗雜,諂諛卑鄙之態,想見當時人心風俗醇樸真懇,與今天壤懸殊,非𢎞治之代,惡覩此乎?昔嚴子陵口授人書,使者嫌少可更足,子陵曰:買菜乎求益也。杜工部詩云:「久客多枉友朋書,素書一月凡一東。虛名但䝉寒暄問,汎愛不救溝壑,辱從來彌文之可憎如此,去奢去泰去,甚以轉移俗,尚則吾輩當任其責。所建蔵弆為榮,而又鋟之梓以行於世。其意念深矣,匪直重先世之遺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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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山林經濟籍後嚴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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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濟廟堂之事,山林奚以稱焉?語云:士不可以徒貧賤,則山林必有所事事。即其事,與廟堂異,而以言乎?各營厥務,均之經濟焉耳。試觀籍中隠逸諸君子,髙風雅操,與日月爭光,豈徒然者苐未有分列品目,彚成全書,如兹籍者,而田叔創為之適得我心,譬廟堂之有周禮乎?提而衡之,殆未可以輕重論也!嗟乎!周禮、王莽、安石不善用之,致亂天下,兹籍苟隠逸之士,竊得一二,便足千古,無復擾亂之害,殆其重於周禮歟?余尚欲以臨池之筆硯、揮手之絲桐,補籍所未備,用方周官之考工記,田叔亦許吾否。     曩在京師,以無用莫逆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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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立、田叔共予三人,元立與予,日事禪恱。而田叔詼諧,多野趣野趣,實助禪恱禪恱,固無所不恱,何況野趣,宜其莫逆也。自元立遷化後,予獨徃獨來於山中,恒憶田叔不知作何狀,偶一日,見山林經濟籍,猶然笑曰:老子於此興復不淺,而泉石之膏肓深矣。然其膏肓易瘳,如維摩卧疾,示跡覺頑耳。覽是籍者,若謂田叔性命在是,便在癡人前說,夢須從逐款下索一轉語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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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善㑹序髙攀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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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啓新先生倡同善㑹於毘陵,其㑹嵗以季舉㑹者,人有所捐聚而儲之,見有隠於中者,施之,於是無告之人,寒者得衣,飢者得食,病者得藥,死者得槥,同㑹者人,人得為善,吾邑陳子志行聞之,欣然曰:夫學豈託之空言,將見之行事,此其為行事之實乎?而問於攀龍曰:吾知如是之謂為善也?子為吾言,善所從來。余曰:噫!大哉!子之問也!夫善仁而已。夫仁,愛人而已。夫人合天下言之也,合天下言人猶之乎?合四體言身,吾於身有尺寸之膚,刀斧刲割而木然不知者乎?吾於天下有一人顛連困苦,見之而木然不動於中者乎?故善者仁而已矣!仁者愛人而巳矣。志行曰:君子欲萬物各得其所而不能使,萬物必得其所,博施濟衆,堯舜猶病,如力之不及。何曰:務博者求諸人。仁者取諸己,取諸已者,力所及也。吾取諸力之所及,天下人各取諸力之所及,何人何?我何大,何小何窮,何達施不亦博乎?濟不亦衆乎?志行曰:聞善者必福,有不然者何也?曰:凡吾為德于人,非期人之報也,又非施於人所不報,而期天之報也。求福為善,故為善無福。志行曰:人知善之必福,猶弗為善,必欲其無為而為執途之人,責以聖賢之道乎?曰:噫!是不知不為善之不可爾,於吾之身,刀斧刲割而木然者,必死人也!於天下顛連困苦而木然者,其死一也。然則吾之為善,如渴而飲,飢而食,飲食亦望報耶?志行曰:善者固無福。與曰:道二仁不仁而已,仁生道也。不仁,死道也。天下之禍,萬有不同,皆死道也。天下之福,萬有不同,皆生道也。仁則生,善則福,猶形影然有為之心,非仁無為之善即福也。志行曰:善。吾今乃知大身,是謂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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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合譜序髙攀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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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氏之族最貴盛,自昔多賢者所稱,有虞封姜姓於莒,後省草,從吕為太公,望以來者,遐哉邈矣!其居吳中,則自東萊公好問,扈駕而南,有欽咨者,居常熟之沙溪,號沙溪呂氏,有師顔者,元末避兵無錫之奚山,號奚山呂氏,兩地各譜其所,從來子孫亦各世守之。萬厯間,奚山之老,與沙溪之老遇,逆旅,中相問,皆曰呂也,問所從,皆曰:某某,於是皆拜曰:「噫!嘻族也!歸而各持其譜劵,皆拜曰:信族也!奚山之老,乃合兩譜,一之曰呂氏合譜而問序於余,余曰:不亦善乎?當其在逆旅中,一途之人耳!問而知其為族,樂可知也!況於五服之親,散而之四方,一旦交臂得之樂,當何如乎?於同氣之親無故,而戾氣相加遺,悻悻若仇讐,然一旦革心相交,樂當何如乎?夫天之生物也,一本人物之生乆矣,方以地殊地以氏別,遂各為城府、為町畦、為戈矛,設遡於百世絶代之上,其為吾之宗耶?非耶不可知也,是故譜不可以已也,博而求之,非吾譜者且不可知,況麗於吾之譜,敢弗愛歟?約而求之麗吾譜者,去途之人逺矣,況於吾同服同宫,同氣之親,敢弗愛與?是故譜不可已也!雖然,於吾之身亦有譜,吾之所以為吾放而之四方乆矣,其為奚山也,沙溪也,不可知矣,學焉而求之,一旦遇於逆旅,相視而笑曰:噫!嘻,我也!樂又當何如哉?夫吾之譜明,則天壤之間,民吾胞物,吾與無弗愛也,況於譜者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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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趙夢白尺牘卷後鄒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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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夢白磊落,振奇人也。豪邁跌宕,髙視一世。為吏部郎,以上書忤當路,謝病歸。再起司內計,以執法忤當路,罷為民。其人一絶所為詩,古文詞不主故常,間出警語。竒峭險峻,有峨眉天半之致。其文二絶書法出入。元常逸少間而姿態橫溢,其臨池之業三絶。屠長卿嘗貽書問余:夢白眼中小須彌震旦,好詆訶先輩文字李、何、王、李,至無容足處。其餘麼麽數子,無足煩齒牙。今復爾否?」此長卿云然。今尺牘盈帙,可略得其概。又牘中有云:「得夢白等之譽乃足為譽,得某子甲之毀」。亦足為譽。葢其髙自標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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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文海》卷三百二
URN: ctp:ws996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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