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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索內容:
檢索範圍: 宋史紀事本末
條件: 提到「王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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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十二秦檜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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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十一月壬辰,以王倫朝奉郎,假刑部侍郎,充大金通問使,合門舍人朱弁副之。倫等至金,見金左副元帥宗維議事。時金方大舉南下,留倫等不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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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五月,以宇文虛中充金國祈請使。虛中時竄韶州,會詔求使絕域者,虛中應詔,乃復資政殿大學士,充祈請使,稱臣奉表于金。時金人方起兵南侵,已留王倫、朱弁矣。虛中至,金人遣虛中、楊可輔、劉海、王貺並歸,虛中曰「奉命北來,祈請二帝,二帝未還,虛中不可歸」遂獨留。金國初建,制度草創,愛虛中有才藝,每加官爵。虛中即受之,遂與韓昉俱掌制,因是知東北之士皆憤恨陷北,密以信義結納,金人不之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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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壬戌,王倫還自金。倫既被留,久之,有商人陳忠密告倫二帝所在,倫遂與朱弁及洪皓以金遺忠,潛通倫意。由是兩宮始知帝已即位。先是,淵聖自雲中徙燕山,始與太上皇相見,居于愍忠寺,至是,並遷於霫郡。霫古奚國也,在燕山北千里。既至,居于相府院。嗣濮王仲理等千八百人尚在燕,金人計口給食,死者甚眾。金粘沒喝使烏陵思謀即驛見倫,語及契丹時事。倫曰「海上之盟,兩國約為兄弟,萬世無變。雲中之役,我實饋師,贊成厥功。上國之臣嘗欲稱兵南來,先大聖惠顧盟好,不許。厥後舉兵以禍吾國,果先大聖意乎。況亙古自分南北,盍思久遠之謀,歸我二帝、太母,復我土疆,使南北赤子無致塗炭,亦足以慰先大聖之靈」思謀沉思曰「君言是也,歸當盡達之」已而粘沒喝至,曰「比使來,問其意指,多不能對。思謀傳侍郎語欲議和,決非江南情實,特侍郎自為此言耳」倫曰「使事有指,不然,來何為哉。人定者勝天,天定亦能勝人。惟元帥察之」粘沒喝不答。及是,粘沒喝忽至館中,與倫議和,縱之歸報。倫至,入對,言金人情偽甚悉,帝優獎之。時方議討劉豫,和議中格。久之,復以潘致堯為通問使如金,附茶藥、金幣進兩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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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癸未,王倫還自金。初,倫再使將還,金人新廢劉豫,撻懶送倫曰「好報江南,自今道途無壅,和議可成」倫至,入對,言「金人許還梓宮及太后,且許歸河南地」帝喜曰「若金人能從朕所求,其餘一切,非所較也」丁亥,復遣奉迎梓宮于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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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丁未,王倫偕金使來。初,倫至會寧,見金主,首謝廢劉豫,次致使指。會撻懶自河南還,言于金主,請以廢齊舊地與宋。金主命群臣議,斡本力言不可。東京留守訛魯觀曰「我以地與宋,宋必德我」阿懶曰「我俘宋人父兄,怨非一日,若復資以土地,是助讎也,何德之有。勿與便」蒲盧虎位在斡本上,撻懶、訛魯觀附之,由是蒲盧虎執議,以河南、陝西地與宋,遂遣倫及其太原少尹烏凌阿思謀、太常少卿石慶來議事。將至,帝命吏部侍郎魏矼館伴之。矼以為御史時,嘗言和議之非,不可奉詔,因備論敵情之不可信。秦檜曰「公以智料敵,檜以誠待敵」矼曰「第恐敵不以誠待相公耳」檜乃改命吳表臣。思謀等至臨安,入見。帝謂輔臣曰「先帝梓宮果有還期,雖待二三年,尚庶幾。惟是太后春秋高,朕旦夕思念,欲早相見,此所以不憚屈己,冀和議之速成也」朝臣多言其不可,帝怒,趙鼎曰「陛下於金人有不共戴天之讎,今屈己請和,不憚為之者,以梓宮及母后耳。群臣憤懣之詞出於愛君,不可以為罪,陛下宜諭之曰:講和非吾意,以親故,不得已為之。但得梓宮及母后還,敵雖渝盟,吾無憾。」帝從其言,眾議遂息。烏凌思謀等稱朱弁忠節,詔附黃金三十兩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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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七月乙酉,秦檜復請遣王倫如金定和議,及申問諱日。左正言辛次膺言「宣和海上之約,靖康城下之盟,口血未幹,兵隨其後。今日之事,當識其詐。國恥未雪,義難講好」凡七上疏力陳,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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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丑,金以張通古、蕭哲為江南詔諭使,與王倫偕來。通古至泗州,要所過州郡迎以臣禮。知平江府向子諲不肯拜,且上言和議之非,遂乞致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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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戊戌,王倫入見。辛丑,詔曰「金國遣使入境,欲朕屈己就和。命侍從、臺諫,詳思條奏」於是直學士院曾開當草國書,辨視體制非是,論之不聽,遂請罷,改兼侍講。秦檜以溫言慰之曰「主上虛執政以待」開曰「儒者所爭在義,苟為非義,高爵厚祿弗顧也。願聞所以事敵之禮」檜曰「若高麗之於本朝耳」開曰「主上以盛德登大位,公當強兵富國,尊主庇民,柰何自卑辱至此。非開所聞也」復引古誼折之。檜大怒,曰「侍郎知故事,檜獨不知也」開又詣都堂,問「計果安出」檜曰「聖意已定,又何言。公自取大名而去,如檜但欲濟國事耳」開乃與從官張燾、晏敦復、魏矼、李彌遜、尹焞、梁汝嘉、樓照、蘇符、薛徽言、御史方廷實、館職胡珵、朱松、張擴、凌景夏、常明、範如圭、馮時中、趙雍皆極言不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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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員外郎許忻上疏曰「金人始入寇也,固嘗云講和矣。靖康之初,約肅王至大河而返,已而挾之北行。河朔千里,焚掠無遺。及再舉深入,遂陷都城。懼我百萬之眾必以死爭也,止我諸道勤王之師,則又曰講和矣。乃邀二聖出郊,追取宗族,係纍大臣,然後偽立張邦昌而去。則是金人所謂講和者,果可信乎。此已然之禍,陛下所親見。今徒以王倫繆悠之說,遂誘致金人責我以必不可行之禮,而陛下遂已屈己從之。夫彼以詔諭江南而來,是飛尺書而下本朝,豈講和之謂哉。我躬受之,真為臣妾矣。陛下方寢苫枕塊,其忍下穹廬之拜乎。臣竊料陛下必不忍為也。萬一奉其詔令,則將變置吾之大臣,分部吾之諸將,邀求無厭,靡有窮極。當此之時,陛下欲從之則無以立國,不從之則復責我以違令,其何以自處乎。況犬羊之群,驚動我陵寢,戕毀我宗廟,劫質我二帝,據守我祖宗之地,塗炭我祖宗之民,而又徽宗皇帝、顯肅皇后鑾輿不反,遂致萬國痛心,是謂不共戴天之讎。彼謂我之必復此讎也,未嘗頃刻而忘圖我,豈一王倫能平哉。陛下包羞忍恥,受其詔諭,而彼之許我者不復如約,則徒受莫大之辱,貽萬世之譏。縱使如約,則是我今日所有土地,先拱手而奉夷狄矣,豈不痛哉。自金使入境以來,中外惶惑,陛下必以王倫之言為不妄,金人之詔為可從,臣恐不惟墮敵人之奸計,而意外之虞將有不可勝言者。此眾所共曉,陛下亦嘗慮及於此乎。國家今雖未能克復中原,而大江之南亦足支吾,軍聲粗振,國勢粗定。故金人因王倫之往,復遣使來,嘗試朝廷,其謀叵測。今金使雖已就館,謂當別議區處之宜,更與二三大臣熟議其便,無遺後時之悔」不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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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亥,樞密院編修胡銓抗疏言曰「臣謹按王倫本一狎邪小人,市井無賴,頃緣宰臣無識,舉以使虜,專務詐誕,欺罔天聽,驟得美官,天下之人切齒唾罵。今者無故誘致虜使,以詔諭江南為名,是欲劉豫我也。劉豫臣事醜虜,南面稱王,自以為子孫帝王萬世不拔之業,一旦金人改慮,捽而縳之,父子為虜。商鑑不遠,而倫又欲陛下效之。夫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也,陛下所居之位,祖宗之位也。奈何以祖宗之天下為金虜之天下,以祖宗之位為金虜藩臣之位。陛下一屈膝,則祖宗廟社之靈汙夷狄,祖宗數百年之赤子盡為左衽,朝廷宰執盡為陪臣,天下士大夫皆當裂冠毀冕變為異服,異時敵人無厭之求,安知不加我以無禮如劉豫也哉。夫三尺童子,至無識也,指犬豕而使之拜,則怫然怒。今醜虜則犬豕也,堂堂大國,相率而拜犬豕,曾童孺之所羞,而陛下忍之耶。倫之議乃曰:我一屈膝,則梓宮可還,太后可復,淵聖可歸,中原可得。嗚呼,自變故以來,主和議者,誰不以此說啗陛下哉。然而卒無一驗,則虜之情偽已可知矣。而陛下尚不覺悟,竭民膏血而不恤,忘國大仇而不報,含垢忍恥,舉天下而臣之甘心焉。就令虜決可和,盡如倫議,天下後世謂陛下何如主。況虜變詐百出,而倫又以奸邪濟之。梓宮決不可還,太后決不可復,淵聖決不可歸,中原決不可得。而此膝一屈不可復伸,國勢陵夷不可復振,可為痛哭流涕長太息矣。向者陛下間關海道,危如累卵,當時尚不忍北面臣虜。況今國勢稍張,諸將盡銳,士卒思奮。只如頃者虜陸梁,偽豫入寇,固嘗敗之於襄陽,敗之於淮上,敗之於渦口,敗之於淮陰,校之往時蹈海之危,固已萬萬。儻不得已而至於用兵,則我豈遽出虜人下哉。今無故而反臣之,欲屈萬乘之尊,下穹廬之拜,三軍之士不戰而氣已索,此魯仲連所以義不帝秦,非惜夫帝秦之虛名,惜天下大勢有所不可也。今內而百官,外而軍民,萬口一談,皆欲食倫之肉。謗議洶洶,陛下不聞,正恐一旦變作,禍且不測。臣竊謂不斬王倫,國之存亡未可知也。雖然,倫不足道也,秦檜以腹心大臣而亦為之。陛下有堯、舜之資,檜不能致君如唐、虞,而欲導陛下為石晉。近者,禮部侍郎曾開等引古誼以折之,檜乃厲聲責曰:侍郎知故事,我獨不知。則檜之遂非愎諫,己自可見。而乃建白,令臺諫、侍臣僉議可否,是蓋畏天下議已,而令臺諫、侍臣共分謗耳。有識之士皆以為朝廷無人。吁,可惜哉。孔子曰:微管仲吾其被髮左衽矣。夫管仲,伯者之佐耳,尚能變左衽之區而為衣裳之會。秦檜,大國之相也,反驅衣冠之俗而為左衽之鄉,則檜也不唯陛下之罪人,實管仲之罪人矣。孫近傅會檜議,遂得參知政事。天下望治有如饑渴,而近伴食中書,漫不敢可否事,檜曰虜可和,近亦曰可和。檜曰天子當拜,近亦曰當拜。臣嘗至政事堂,三發問而近不答,但曰:已令臺諫、侍從議矣。嗚呼,參贊大政,徒取充位如此,有如虜騎長驅,尚能折衝禦侮耶。臣竊謂秦檜、孫近亦可斬也。臣備員樞屬,義不與檜等共戴天,區區之心,願斷三人頭,竿之槁街,然後羈留虜使,責以無禮,徐興問罪之師,則三軍之士不戰而氣自倍。不然,臣有赴東海而死爾,寧能處小朝廷求活耶」書既上,檜以銓狂妄凶悖,鼓眾劫持。詔除名,編管昭州,仍降詔,播告中外。給、舍、臺、諫及朝臣多救之者,檜迫於公論,乃以銓監廣州鹽倉。明年,改簽書威武軍判官。十二年,諫官羅汝楫劾銓飾非橫議,詔除名,編管新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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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己未,以李光參知政事。秦檜既定和議,將揭榜,以吏部尚書李光有人望,欲藉之同押榜以息浮議,乃請于帝而用之。光既受命,遂於尚書省榜諭「金國使來,盡割河南、陝西故地,通好於我,許還梓宮及母、兄、親族,餘無需索」時,檜以未見國書,疑封冊,白帝。帝曰「朕嗣守祖宗基業,豈受金人封冊」於是楊沂中、解潛、韓世良見檜曰「朝議籍籍,軍民洶洶,若之何」退又白之臺諫。中丞勾龍如淵謂檜曰「但取金書納之禁中,則禮不行而事定」給事中樓照亦舉諒陰三年事以告檜,遂以檜攝蒙宰,詣館受書。而王倫亦以計說張通古,通古從之。檜至館,見通古,受其書。通古欲百官備禮,檜使省吏朝服導從,以書納于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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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綱時知洪州,上疏曰「臣竊見朝廷遣王倫使金國,奉迎梓宮。今倫之歸與金使偕來,乃以詔諭江南為名。不著國號而曰江南,不云通問而曰詔諭,此何禮也。臣請試為陛下言之。金人毀宗社,逼二聖,而陛下應天順人,光復舊業,自我視彼,則仇讎也,自彼視我,則腹心之疾也,豈復有可和之理。然而朝廷遣使通問,冠蓋相望于道,卑辭厚禮無所愛惜者,以二聖在其域中,為親屈己,不得已而然,猶有說也。至去年春,兩宮凶問既至,遣使以迎梓宮,承往遄返,初不得其要領。今倫使事初以奉迎梓宮為指,而金使之來乃以詔諭江南為名,循名責實,己自乖戾,則其所以罔朝廷而生後患者,不待詰而可知。臣在遠方,雖不足以知曲折,然以愚意料之,金以此名遣使,其邀求大略有五:必降詔書,欲陛下屈體降禮以聽受,一也。必有赦文,與朝廷宣布頒示郡縣,二也。必立約束,欲陛下奉藩稱臣,稟其號令,三也。必求歲賂,廣其數目,使我坐困,四也。必求割地,以江為界,淮南、荊、襄、四川盡欲得之,五也。此五者,朝廷從其一,則大事去矣。金人變詐不測,貪婪無厭,縱使聽其詔令,奉藩稱臣,其志猶未已也,必繼有號令,或使親迎梓宮,或使單車入覲,或使移易將相,或改革政事,或竭取租賦,或朘削土宇。從之則無有紀極,一不從則前功盡廢,反為兵端。以為權時之宜,聽其邀求,可以無後悔者,非愚則誣也。使國家之勢單弱,果不足以自振,不得已而為此,固猶不可,況土宇之廣猶半天下,臣民之心戴宋不忘,與有識者謀之尚足以有為,豈可忘祖宗之業,生靈之屬望,弗慮弗圖,遽自屈服,冀延旦暮之命哉。臣願陛下特留聖意,且勿輕許,深詔群臣,講明利害,可以久長之策,擇其善而從之」帝不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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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賜王倫同進士出身、端明殿學士、僉書樞密院事。既,又以倫為東京留守,與金人交割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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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丙申,王倫至汴,見金兀術,交割地界,得東、西、南三京,壽春府、宿、亳、曹、單州及陝西、京西諸州之地。兀術遂自祁州渡河而去,移行臺于大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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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亥,王倫如金議事。兀術時言于金主曰「撻懶、蒲盧虎主割河南地與宋,必有陰謀。今宋使在汴,勿令踰境」倫聞之,即遣介具言于朝。會孟庾至汴,倫即解留鑰,將使指赴金國議事。行至中山,會撻懶等謀反,金人執之,蒲盧虎、訛魯觀皆誅。倫見金主于御子林,致使指。金主不答,而令翰林待制耶律紹文為宣勘官,問倫「知撻懶罪否」倫對不知。又問,無一言及歲幣,反求割地,「汝但知有元帥,豈知有上國耶」倫曰「比蕭哲以國書許歸梓宮、太母及河南地,天下皆知。上國尋海上之盟,與民休息,使人奉使,通好兩國耳」紹文復曰「卿留雲中,已無還期,及貸之還,曾無以報,反間貳我君臣耶」乃遣副使藍公佐還,議歲貢、正朔、誓命等事及索河東、北士民之在南者,而徙倫拘于河間,以待報命之至。時,皇后邢氏崩,金人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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弁初副王倫使金,既就館,守之以兵。久之,金將議和,當遣一人受書還報,欲弁與倫探策決去留。弁曰「吾來固自分必死,豈應今日覬幸先歸。願正使受書,歸報天子,成兩國之好,蚤申四海之養于兩宮,則吾雖暴骨外國,猶生之年也」倫將歸,弁謂曰「古之使者有節以為信,今無節有印,印亦信也,願留之,使弁得抱以死,死不腐矣」倫解以授弁,弁受而懷之,臥起與俱。金人迫弁仕豫,且訹之,復欲易其官。弁皆誓不為屈,語在四年九月。又以書訣洪皓曰「金殺行人,非細事。吾曹遭之,命也。要當舍生以全義耳」乃具酒,召被掠士夫飲,半酣,語之曰「已得近郊某寺地,一旦畢命報國,諸公幸瘞我其處,題其上曰有宋通問副使朱公之墓,於我幸矣」眾皆泣下,莫能仰視。弁談笑自若,曰「此臣子之常,諸君何悲也」及粘沒喝死,弁密疏金國虛實,曰「此不可失之時也」遣李發間行歸報。王倫還,以弁奉送徽宗大行之文為獻,其辭有曰「歎馬角之未生,魂消雪窖。扳龍髯而莫逮,淚灑冰天」帝讀之感泣,官其親屬五人,謂丞相張浚曰「弁歸日,當以禁林處之」及還,入見便殿,弁謝,且曰「人之所難得者時,而時之運無已。事之不可失者幾,而幾之藏無形。惟無已也,故來遲而難遇。惟無形也,故動微而難見。陛下與金人講和,上返梓宮,次迎太母,又其次則憐赤子之無辜,此皆知時知幾之明驗。然時運而往,或難固執,幾動有變,宜鑒未兆。盟可守而詭詐之心宜嘿以待之,兵可息而銷弭之術宜詳以講之。金人以黷武為至德,以苟安為太平,虐民而不恤民,廣地而不廣德,此皆天助中興之勢。若時與幾,陛下既知於始,願圖厥終」帝曰「善」納其言,賜賚甚厚。秦檜惡其言敵情,奏以初補官易宣教郎直秘閣而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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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年秋七月,王倫為金所殺。金拘倫河間六載,欲授以平灤三路都轉運使。倫曰「奉命而來,非降也」金人益脅以威,倫自縊死。後數年,宇文虛中亦以反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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